PO18脸红心跳

网王若爱匪惜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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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若爱匪惜 作者:肉书屋

    ”

    于是,美术大厅里出现了奇观,围成一团的冰帝学生们纷纷作鸟兽散,假装专心地欣赏离自己最近的画,眼神也不敢再四处乱瞟。

    “呵呵~~小景的威慑力还是这么强啊~~”唯恐天下不乱的某小熊。

    “……”点上泪痣的手指僵了僵,迹部挑挑眉,不满道:“不二周助,不许叫本大爷这么不华丽的名字!”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适合呢,呐,周助?”笑得春光灿烂的幸村。

    “……”

    迹部干脆无视他们,对着不满地瞪着他的弥子吩咐道:“津岛,你带手冢他们上二楼的特别展览室参观,至于你,”探究的眼神投注在忍足脸上,缓缓开口:“忍足,你和我去接待专业美术家和鉴赏大师们。”

    虽然不情愿被他这样使唤,但弥子还是乐意的,因为侑士的事,她已经很久没心情回青学看他们了。

    而且,和迹部抬杠一般都是在私底下的,在公众场合她还没那个胆子惹怒他,真的会被不懂怜香惜玉的猴子山大王让kabaji将她扔出冰帝的,她一点都不怀疑。

    啊啊,为什么大水仙这么难搞定啊,尤其这两天,看向她的眼神好像越发令人不解了,总让她有背后发寒的感觉。

    她,最近貌似没惹到这棵爱现又自恋的大水仙吧?!

    “啊嗯,手冢,幸村,就让津岛带你们去参观吧,本大爷先失陪了,忍足,kabaji,走吧。”

    说完,迹部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在僻静的角落欣赏画的两人,撇了撇唇,转身走人,身后则跟着沉默的桦地和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忍足……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搞错了,刚刚和编辑确认了一下,v文后满一个月才能送积分,到时偶会通知大家的,o(n_n)o ,第二更,九点前还有一更~~~~

    第三十一章 画展(三)

    若汐和白石自然不会知道刚刚有人不着痕迹地为他们免去了一场麻烦。

    两人一个区一个区看过去,若汐不时为白石讲解着一些画的意境和优劣,清丽的脸上没了疏离和冷漠,银蓝色的眼也因为高兴而闪闪发亮,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好像在发光一样,是那样的耀眼,神采飞扬,令人为之炫目。

    嘴角噙着一抹不散的笑意,白石跟在她的身边,与其说是在看画,更多的时候看的却是沉迷在画作里而不自知的若汐,心里弥漫上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这还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开心,她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吧,就像他喜欢网球一样。

    而他,为自己发现这样的她而开心不已,连心跳的频率都加快了,听着她清脆的解说,就好似沐浴在春风下,听到了大自然最美妙的音符,也好像打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满足而自豪。

    以后,他是不是该去学学画画的基本知识了?不会画,至少也该懂得鉴赏吧。

    突兀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现,像是心花盛开般,只在一瞬间,“啪”的一声吐出柔嫩的蕊心。

    栗色的眼盯着前方专心看画的若汐的侧脸,温柔似水,只是一个赏画,一个赏人,太过投入情绪,无人发觉……

    另一边,迹部走出大厅后,就一言不发地朝校内招待处走去,浓眉皱得死紧。

    忍足则无奈地跟在他身后,镜片掩去了紫眸里的复杂,嘴角扯起一抹慵懒魅惑的笑。

    迹部,貌似生气了?呀勒,该不会是他惹的吧?

    这两天迹部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看得他毛毛的,还以为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和他摊牌呢,要不至多被破灭的圆舞曲修理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倒想知道,有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能让大忙人挂在心上。

    “忍足。”长久的沉默过后,迹部终于顿下了脚步,沉沉地叫出声。

    “嗨,嗨,有什么事需要效劳的?”忍足嬉皮笑脸地接话,镜片后的桃花眼闪过一抹凝虑和沉思,好像是大事件啊,希望接下来他还能有好日子过,惹到迹部炸毛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嗯哼,你,太不华丽了!”修长的手指点上泪痣,凉凉地吐出一句,“跟上,本大爷有话要问你。”

    说完,便迈动长腿,自顾向前走去。

    扯了扯嘴角,忍足越过沉默的桦地,双手插兜,走在迹部的右手边,好像是要去喝下午茶般悠闲自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吗。

    “啊嗯,你打算一直在学校里和津岛这么肆无忌惮交往下去?不顾另一个人的感受?实在是太不华丽了!”扫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某人,迹部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火大!

    “……”自若的神情僵了僵,不过两秒而已,忍足便又恢复了不羁的样子,薄唇微抿,不正经地道:“呀勒,原来部长大人这么有闲情逸致关心区区在下我的家务事啊~~”

    “忍足,注意你的形象!”紫灰色的桃花眼锐利地扫了某不知悔改的人一眼,脚步不停,嗓音却带着警告:“今天,她也在场吧,小心玩得太过,惹出更大的麻烦,下一次,本大爷可不会再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忍足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唇边的笑也僵住了,眸色更加暗沉和复杂,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认为迹部会不知会一声而擅自调查部员的私事,他只会在需要的时候,适时地帮扶一把,而不过多地干涉。

    “哼,本大爷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安藤家的二小姐,比津岛更配得上你。”

    “呀勒呀勒,什么时候崇尚实力主义的冰帝君王也会注重家世背景了,弥子的实力,你不是很清楚吗?”

    忍足推了推眼镜,说得漫不经心,心中的疑虑更重。

    安藤若汐,不过才转来冰帝两个星期不到,却能让迹部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他话中的意思只是看中安藤若汐的家世,否则,他也不会是站在冰帝网球部顶端,让200多个部员信服的王了。

    他承认,安藤若汐很有深度,值得一探究竟,但是他不认为弥子会输给她,况且,两人之间也没有可比性。

    “啊嗯,本大爷才不会浪费时间去关注那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挑了挑眉,决定直接点醒某脑抽了的狼,“本大爷说的是安藤若汐,忍足,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白石藏之介,被称之为“圣书”的男人,应该已经发现她的独特了吧。

    “啊啦,我很好奇,迹部,”忍足顿了顿,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是深深的讶异,“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他,不是一向视女生为无物的吗,甩都不甩那些仰慕他大胆向他告白的“不华丽的母猫”们的吗?

    即使是弥子,大爷他也是一口一个“不华丽的女人”,才惹得弥子肝火旺盛,害得他夹在女友和好友之间里外不是人。

    从他嘴中说出一个女生的名字,还真是反常啊。

    “……啊嗯,你的话太多了,”迹部微微眯起眼,耐心已然告罄,“画展上,有安藤若汐的一幅画,本大爷希望你擦亮眼睛,好好看仔细了!”

    说完,不顾忍足的反应,转过拐角,快步朝前走去,不准备再开口,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就看忍足自己的了。

    若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大爷他才不耐烦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事,爱情、责任,选择权在忍足自己手上,他人无法干涉。

    画?仅是一幅画就让迹部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

    呀勒,期待呢。

    安藤若汐,就让他拭目以待,是怎样震撼人心的作品,让冰之帝王为之侧目吧。

    ————————美术大厅的分割线———————

    已经上午十一点了,若汐和白石从一个区看到一个区,终于从最偏僻的角落走到了最前方的最佳位置,也就是冰帝专区。

    这个区的人最多,白石小心地挡在若汐身后,不让人潮挤到她,一边抬起头仔细搜索,目光突然被钉住,再也看不到其他。

    安藤若汐,冰帝高等部一年c班。

    为了公平起见,代表每个受邀学校出席的五十名学生中会选出十人,这十个人手中都会有一颗星星,投给各自最喜欢的画作。

    此刻,若汐的画空出的四周已经贴满了金色的星星,很多人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不过是一副黑白双色的素描而已,却让看的人深刻地体会到了画中人的悲伤和坚强,撼动人心。

    他们的讨论、感叹,白石一概听不到,仿佛失聪了般,心,被一只无名的手紧紧地揪住。

    如果其他人是感受到画的意境,而不太懂画的白石,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作画人的哀伤。

    那个网球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自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只要有空,每天他都会去那里练习,他的完美网球,就是在这个球场一点一滴练成的。

    担忧的目光看向专心品评着其他画作的人,想从她微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可惜,无果。

    目光再次游移上她的画,看向留白处娟秀的字迹。

    不曾长大,已然苍老。——《殇》

    原来,那天,之所以会遇见她,是因为她要去埋葬回忆。

    谦也说她离开了日本十年,那么,那个只画了背影的小男孩,是她记挂了十年的人吧?

    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再也找不到了。

    怪不得,那天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是彻夜哭过吧,而那抹令他晃神的笑,是放开后的释然吧,像画中的少女一样,笑着流泪,不对,是哭泣着微笑。

    心第一次为了一个女生泛起疼痛,她为了一个人,沧桑了十七岁的心吗?

    是怎样绝望的感情,而她,又是怎样独自舔着伤口,坚强地过着每一天?

    安藤,若汐,若汐……

    像是感应到什么,若汐回过头,银蓝色的眼眸对上正看向她的盈满心疼的栗色眼睛,怔住了。

    因为她的突然转身,白石也被吓了一跳,隐藏好眼中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戏谑出声:“哦呀,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很帅,被迷住了?”

    “……”银蓝色的眼闪了闪,若汐干脆装作没听见。

    他没有告诉过她,关西人除了热情外,还很厚脸皮啊。

    “哈,哈……”绑着绑带的手抚上后脑勺,白石干笑出声,“开玩笑啦开玩笑~~”

    好吧,他白石藏之介的一世英明算是彻底毁了,果然千石君很bh啊。

    “……白石,你笑得好假。”若汐本来想继续无视的,可是某人的笑容实在很难看,明明就是一个温润少年,干嘛没事装猥琐大叔啊,汗。

    “呵呵,”白石轻笑出声,眸色却认真无比,看进她的眼睛里,郑重地道:“呐,安藤。”

    “嗯?”

    “以后,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哦,不要一个人扛着,”顿了顿,嘴角又重新挂上漫不经心的笑,右手拉了拉耳朵,开玩笑道:“ 看不出来吧,其实我也长了一对驴耳朵呦~~”

    其实他很想说,自己愿意做她的心情垃圾桶,想要抚平她不经意蹙紧的眉尖,只是,他的脸皮还没修炼到家。

    “……呵呵,”感动一点一点爬上心头,暖意缓缓地包围着心中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抚平了心口的皱褶,若汐抬起头,粲然一笑,真诚的,温暖的,动人地笑了,银蓝色的杏眼里有星光流动,最终归于平静,垂首,轻声道:“嗯,谢谢你,白石。”

    一笑倾城。

    白石的目光被深深吸引了,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在心口,感受着自己激烈狂跳的心跳……

    人山人海的美术大厅里,少女低下的宛如白瓷般精致的脸,少年直愣愣的灼热的目光,好似人潮涌动中定格的唯美画面,落入了拾阶而下的、另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的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呃,乌龙球,汗~~

    偶也搞了一个大乌龙,美工放上去的封面是别的书的封面,郁闷,刚刚联系了编辑,18号才能换,亲们请见谅,偶自己不会做封面啊,泪奔……

    三更完毕,专心看球赛,不过从今天开始偶会兑现日更的美好愿望滴~~~啦啦~~~

    第三十二章 画展(四)

    幸村从二楼的特别展览室里出来,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

    那些画都各有特色,而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不久前才认识的安藤若汐画的《破执》。

    宛如鲜血一样的残阳,染红了海和天的交界,火海之中,展翅的涅槃之凤,震撼人心的,是那双仿佛忘记前生、希冀翱翔的纯粹而熠熠生辉的眼,以及因烈火灼烧的痛而滴落的凤凰之泪。

    若不是经历过刻骨的痛,必表达不出那样感染人心的意境,描摹不出那样的眼神。

    安藤若汐,就是在那一天与某些人某些事决别的吧。

    而那一天,看到她落泪的侧脸的自己,竟然以为她只是一个因为一些小事软弱得只懂得哭泣的女生。

    一直站在高处的自己,真的有些太武断了呢。

    那天的她,必定很悲伤很悲伤吧。

    在津岛大声赞叹着他的画传达出的温暖之时,当不二笑眯眯地戏耍着冰帝的向日和芥川时,当室内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时,他突然不想再待下去,和柳生说了一声,就独自出来了。

    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痛过的,不能再打网球的绝望,30%的手术成功率的恐惧,几乎不曾将他击溃。

    最后,几经挣扎,他还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担心,做出了决定。

    为了能够一直和信任的伙伴们打着最喜欢的网球,苦苦求得父母的谅解,以生命做赌注,签下了同意手术的保证书,决然而任性。

    不能打网球的自己,就不再是完整的幸村精市,不再是神之子。

    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撑过手术的,一定会!

    偶尔,一个人孤独地看着病房外生机勃勃、抽出了嫩芽的树的时候,却还是会胆怯,会恐惧。

    如果,手术没有成功……

    他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因自己的任性给家人带来的永生的痛。

    确定手术日期后,母亲的强颜欢笑,父亲严肃的面容下隐藏的担心,祖母脸上越来越多的皱褶,还有,活泼爱动的妹妹哭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却还是固执地选择了手术。

    他是幸村精市,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长,怎么可能会被病痛打败?!

    屈辱地活着,和决然地死去,他选择的,永远只会是后者。

    痛苦中的决然,绝望中的希冀,和两年前的自己,多么的相似。

    若不是那幅画,现在能够酣畅淋漓地打着网球的自己,刻意地遗忘了,曾经,他连球拍也握不稳。

    突然适应不过来室内欢快的打打闹闹,仿佛曾经只能眼睁睁看着弦一郎他们努力练习,却使不出一分力的自己。

    津岛在看到那幅画时,神情突变,审视中带着不高兴,若有所思,不过只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却被他无意中捕捉到了。

    看着她在冰帝和青学中间肆意谈笑,莫名的,就突然想到了被他误会过的安藤若汐,同样是花样年纪的少女,她们的际遇,真的是天差地别呢。

    哪怕,其实对于安藤若汐的认知,仅限于名字而已,却足够让他从她的画中了解到,她曾经的悲伤。

    即使坚强地走了出来,刻骨的痛却不会轻易被忘怀,一如从旧病复发的午夜梦魇中,惊醒的自己。

    津岛弥子,曾经是青学的公主,现在又是冰帝的校花兼所有女生向往的男子网球部的经理,骄傲肆意地活着、欢笑着。

    说起来,她之所以不能成为冰帝的公主,只因为迹部的不认可吧。

    冰帝学园,只需要本大爷一个王就够了,不需要什么不华丽的“冰帝公主”!

    呵呵,这句话,传遍了关东所有高校,让几乎每个学生都知道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和经理之间的不合。

    还真是像他的作风啊,不屑于隐藏,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若不是津岛拥有和正选们不相上下的网球技巧,以及神监督的特别许可和忍足的关系,会被迹部毫不犹豫地踢出冰帝网球部的吧。

    除了和迹部不对盘之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津岛,是不会了解安藤若汐的画带给他人的震撼的。

    毕竟,一个是备受宠爱、无忧无虑的公主,一个是承受过破茧之痛,努力想要幸福,却被命运捉弄的女子。

    脚步不知不觉朝一楼而去,突然很想结识她,因为,他们的骨子里,有着那样相似的决绝和骄傲。

    目光逡巡着,很快就看到了她和白石的身影,立于人群之中,少女清雅绝伦的笑,少年专注温润的注视……

    呵呵,貌似被他撞到什么了呢,白石果然对她有意思啊,柳一定会很有兴趣知道四天宝寺的“圣书”的初恋史的,嗯,可以敲诈柳一笔了~~

    目光一转,看到两人走出了人群,估计是要去用餐吧,快到中午了呢,也该找柳生一起去尝尝迹部准备的超豪华午餐了。

    结果还没等他转身上楼,就先听到了冰帝两只和文太一样嗜吃如命的向日和芥川的咋呼声。

    呵呵,看来不用麻烦了。

    “啊,精市,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刚好,一起去用午餐吧,今天的厨师可都是从迹部家的五星级酒店专门调过来的,各国料理都有呢。”走在前方带路的津岛弥子眼尖地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幸村,快步下楼,笑道。

    “是嘛,那我可要一饱口福了,很期待呐~~”幸村温和地笑了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弥子和手冢、不二、幸村、柳生、谦也以及冰帝的众人有说有笑地朝餐厅走去,一路上又收获了各校女生又羡又妒的注目礼。

    她自然不会将那些射向她的嫉妒的眼刀放在心上,在冰帝,无人敢不自量力地朝她出手,当初,她可是一人挑战了不服气找她麻烦的后援团选出的代表们,比拼乐器、厨艺、网球、舞技、剑道,除了剑道之外,其它的完胜。

    冰帝的后援团虽然较其他的学校更为疯狂,毕竟愿赌服输,再加上她不时制造机会让她们和王子们近距离接触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无人再因嫉妒而对她暗中下绊子。

    当然,她也不会太过不知分寸而打扰正选们的训练和私生活,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场合让她们一偿夙愿而已。

    况且,要制服那些只会耍一些不入流小手段的无知女生们,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们乖乖臣服。

    现在,唯一令她烦心的,是那个还不知庐山真面目的、插足她和侑士的爱情中的安藤家的二小姐。

    在特别室里,她看到了一个名字,一个让她如鲠在喉的名字。

    安藤若汐。

    听周围议论的美术社员说,她是上个星期才从美国转入冰帝的转学生。

    就是她了吧?

    怪不得她一直都没打听得到,原来是转入一年级了,还以为肯定会转入二年a班呢。

    掉以轻心了。

    看来,那个女生,还有些拿得出手的才艺,不知性格长相如何,侑士他,不会对她动心的吧?

    呵,真是的,不过是一幅刻意渲染悲伤的油画而已,一个吃穿不愁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体验过人间疾苦,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

    是侑士这些天偶尔的出神让她太过草木皆兵了,估计是忍足家给他施加压力才让他心烦的,而不会是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生影响他的心情,哪怕是他的“妻子”。

    何况,他们只是空有名分的契约夫妻而已。

    最近侑士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宠溺和亲密,她不该怀疑他的。

    侑士还是她的侑士,不会变。

    爱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当初若不是顾忌太多,她绝不会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女生有机会接近侑士。

    虽然,对一个女生来说,结婚的当天就收到丈夫的离婚协议,是很不公平,但,也只能怪将她当成联姻棋子的安藤家的当家人吧。

    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固守“门当户对”之类腐朽思想的卫道士,她不过是想捍卫自己的爱情、保护家人而已。

    她和侑士相识在先,相爱在先,凭什么要为了莫名其妙的联姻让出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爱情?!

    安藤若汐,才是她爱情世界里的第三者!

    所以,无论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才无貌也好,才貌双全也罢,她决不会退让半步!

    如果,她识相地不插足她的爱情,那么也许她们还能成为朋友,若是……

    “啊啊,吃饭~吃饭~~饿死了,不知今天迹部家的大厨准备了什么美味的料理……”心急地冲进餐厅的向日和芥川,将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

    “呵呵,冰帝的各位真是干劲十足呢,ne,手冢~~”笑眯眯的不二。

    “……”不停放着冷气的某人,茶色的丹凤眼里不起一丝波澜,沉默着,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呵,和文太和赤也好像呢~~”都是单细胞动物呀。笑得天地变色的幸村。

    “……”冰帝几个干脆撇过头眼不见为净,真是太丢人了,如果被迹部知道,又要连累大家了。

    “……呵呵,我们去二楼吧,特意为你们准备的专座哦,视野开阔,而且可以任意点自己喜欢的各国料理呢……”

    回过神来的弥子笑着跨进餐厅大门,一边环顾四周。

    一楼的座位已经坐满了近八成,不同服色的学生们三五一群,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着,好不热闹。

    “……呐,弥子,你说的各国料理都有哪些啊?给我介绍介绍吧。”

    进了餐厅后也在寻找自家部长的谦也目光一滞,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安静用餐的两人,又察觉到弥子的目光即将向那边看过去,赶忙挤开了用无敌微笑较劲的幸村和不二,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一边出声吸引她的注意。

    “啊,是我粗心了,这次我们的部长大人可花了不少心思呢,有日式、法式、中式……”

    弥子一边解说一边朝二楼走去,而走在她身边的谦也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听,偷偷在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

    好险!

    侑士的小女友有时候太过热情了,之前还叮嘱他联系藏之介让他一起过来用餐呢,若是被她看到了,很有可能会亲自去请藏之介过来的吧。

    一想到自家堂兄的现任女友和“前任妻子”的碰面,他就忍不住想狠狠抽上侑士一顿!

    他这做的是什么事啊?!害自己还要为他挡风冒险收拾烂摊子,搞得他忍足谦也才像那个背着妻子偷情的人!

    天知道,到目前为止,他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有牵过啊,好不好?!

    不过,还真是奇怪啊,侑士难道一点都不怕关于“冰帝校园第一情侣”的风声传到祖父耳朵里?还是有恃无恐?

    “……呵呵,不愧是四天宝寺的‘浪速之星’呢,有机会要好好讨教一番呐……”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身后传来的令人背脊发寒的笑声让谦也过早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哭丧着一张脸,胆战心惊。

    呜呜,刚才一时心急,自己好像将立海大的恐怖大魔王和青学的腹黑天才给挤开了?!

    嗷嗷嗷~~~忍足侑士,你个害人精啊啊啊!我和你势不两立!!!

    于是,可怜的为了手足情而奋不顾身的谦也童鞋,在满桌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各国料理中,壮烈地牺牲在了立海大美人部长的微笑必杀技和某小熊冷不丁替过去的超级芥末下,口吐白沫,倒了……

    而同一时间,忍足招待完抽空前来的日本艺术界的大师级人物,在学生会长办公室吃完菊川管家派人送过来的顶级料理,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安步当车地朝美术大楼走去。

    下午的专家评比才是这次画展的重中之重啊,而他,也要去好好“鉴赏”一下,能够引起挑剔无比的迹部注意的,安藤若汐的画。

    希望,能给他带来惊喜吧。

    安藤若汐。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今天郁闷到不行,半夜爬起来看意大利的比赛,结果太令人失望了~~~

    偶恨老爷车,偶恨平局!!!

    今天精神不济,明天争取多更一点,偶忍不住想虐某狼和某穿越女了啊啊啊~~~~

    发现美工给偶改了封面,不过,偶还是喜欢之前的那个啊,更有感觉,可惜是别人的,泪奔……

    第三十三章 画展(五)

    下午时分,来看画展的人越来越多,幸好美术大厅够宽敞,并不显得十分拥挤。

    忍足沉默着越过人群,朝冰帝专区走去,越接近,掩藏在镜片后的深紫色桃花眼越是复杂深沉。

    若只是一幅普通的画,迹部不会无聊到刻意提醒他,会是什么?

    “啊,忍足saa~~”围住冰帝专区的女生们有些是忍足后援团的,发现了朝她们走来的人,兴奋地叫出声,以期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能得到哪怕只是他的轻轻一瞥。

    忍足saa的魅力就在于他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的魅惑,和那如罂粟般的笑,以及电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啊啊啊,而且对每一个仰慕他的女生都很绅士,不会像迹部saa那样不屑一顾,总会在她们对着他尖叫的时候,回应她们。

    “嘘……”忍足回过神来,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不羁的笑,修长的食指贴在薄唇边,示意她们噤声,低沉暗哑的关西腔缓缓响起,“要安静哦,可爱的学妹们,不能影响其他人哦~~”

    “嗨,忍足saa!”

    对听话的女生们报以微笑,忍足继续向前走,人群自动让道,让他很容易就走到了最前面。

    一眼,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挂在左方的画,只因那一排排贴满了的代表了被肯定的星星,以及那个熟悉的网球场。

    视线急切地在画的四周游移,果然,看到了她的名字,整幅画,也深刻地印在了脑海里,尘封了多年的记忆,蠢蠢欲动。

    好熟悉,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挥着球拍、只画了背影的小男孩熟悉到令他心惊?

    那样的挥拍姿态,仿佛就是初学网球的自己,因为祖父的不赞同,只能跑到离家最近的露天网球场一遍一遍练习挥拍的正确姿势。

    那个人,是自己吗?是吗?

    为何,会出自安藤若汐之手?他们,小的时候认识吗?

    怎么会?不应该的啊,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是,只不过是先入为主的错觉?

    因为迹部让他注意,心里就埋下了那幅画可能和自己有关的猜测,是这样的吧?

    目光再次偏向和小男孩背道而驰的少女,她画的,是她自己吧?

    安藤若汐,六岁被送去美国,原因不名。

    安藤家对外宣称她自小体弱多病,才不得不被送去美国休养。

    其实,不是这样的吧?

    否则,在婚前,安藤家怎么会对他刻意让人放出的消息没有丝毫反应?

    不管事实怎样,安藤若汐曾经离开过日本十年之久。

    那么,可以理解成,那个小男孩,是刻在她儿时记忆里很重要的人,可是,十年后回来的她,找不到他了,才会画出这样一幅画吗?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荒唐的念头,那个小男孩就是他……

    只是,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他多少该有些印象才对,不可能会遗忘得这么彻底,他也没有像文艺片中的男主角那样,狗血地因意外而失忆啊?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充满疑虑的深紫色桃花眼紧紧地盯着那张仿佛和过去诀别般的笑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除了在婚礼上,他看到过她眼中的泪,再也没见过她哭泣,哪怕是他拿出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在他说出绝情的话的时候。

    换成任何一个女子,估计不是大吵大闹,也会哭得昏天暗地,而她,平静到,让决定讨厌她的自己,心生愧疚。

    他不得不承认,安藤若汐,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如果,他不是先爱上了弥子,或许,他会喜欢上她。

    只是,晚了啊。

    他知道迹部一直很不喜欢弥子,或许他让自己来看画的用意,是要他发现安藤若汐的好吧。

    可是,不屑爱情的迹部不会知道,爱上了一个人,无论她在别人的眼中有诸多缺点,爱了就是爱了,感情不是理智,可以收放自如。

    终究浪费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忍足苦笑着,收回落在画上的目光,转身离去,不能再被她吸引,他不想再对不起弥子。

    侑士哥哥……

    抬起的脚步突然像有千斤重般,无法挪动分毫。

    忍足困惑地回头张望,看到的依旧是画上少女微笑着流泪的脸,以及他人的后脑勺。

    没有人叫他啊,可是,为何那一瞬,他清晰地听到了清脆响亮又甜蜜的呼唤?

    侑士哥哥。

    是谁?是谁在叫他?

    心,像是被一只无名的手狠狠地拧住,莫名地疼痛起来,很疼很疼,疼到骨子里。

    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人?

    是安藤若汐吗?

    还是,因为太累而出现了幻觉?

    你……还记得小汐吗?十年前的小汐。

    安藤若汐的话突然再他脑子里炸响,让他不由得皱紧了浓眉,右手抚上泛疼的额角,俊美的脸上再找不出一丝邪魅的伪装,反而像个茫然失措的孩子。

    他和安藤若汐,曾经认识吗?在十年之前。

    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忍足稳定了心神,大步离去。

    现在,立刻,马上,他要找到安藤若汐,问个清楚明白。

    然而,刚刚走到大厅中央的忍足,便看到了从门外走进的一对身影,边走边谈论着什么,朝楼梯口走去。

    是白石藏之介和安藤若汐。

    他兴味盎然地说着什么,而她静静地侧耳倾听,不时露出淡淡的笑,漂亮的银蓝色眼睛里,有他从来没见过的惬意。

    忍足张了张口,想要喊住他们,想要上前问一问她:我们是否曾经相识?

    只是,无法发出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偕远去,和他隔着重重人海。

    心头突然浮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模糊了面容,却能清晰地听到她一声声叫着自己,那么的幸福甜蜜……

    “侑士,我找你好久了啊,很忙吗?”

    一只手挽上他的臂弯,熟悉的精致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明媚灿烂地笑着,一边撒娇似地晃动着他的手。

    弥子。

    看清了是她,脑海里搅得他心慌意乱的呼唤声骤然消失,好似,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掩饰似的推了推眼镜,压下心中的不安,忍足露出一个宠溺的笑,略带薄茧的手替她理顺因为跑动而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才开口解释:“被迹部使唤去跑腿了,你呢?中午有没有吃好?其他人呢?”

    “还好,只是你不在,有些想你了,”弥子拉着他穿过人山人海,朝后门走去,黑眸里闪过一抹娇羞和坚定,不顾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她真的很想他呢,迫切地想知道,在他的眼中,安藤若汐是不是那个人,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即使在用餐的时候,面对着众多优秀养眼的王子们,她都提不起劲,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出来找他了。

    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想和他相守一生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他爱她,她也爱他,这就够了,为何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对他们的爱情指手画脚?

    而此时,已经走到二楼的若汐,因为楼下突然发出的嘈杂声,下意识地向下望去,只停留了一秒,便收回了视线。

    只是,盈满笑意的眼,淡了几分。

    已然不爱,淡薄了恨,却还是做不到丝毫都不在乎。

    十指相扣的他们的手,犹如扎在她心中的刺,虽然拨了出来,却在心上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还未痊愈。

    她只能极力保持着,不让旧伤添新痕,等待着时间的魔法,让她的心,完好如初。

    时间对她而言,是神奇而刻薄的魔法,鞭笞着她不断向前行,不能回头,不能消沉太久。

    将心中所思所想用画笔呈现出来,为的不是要得到任何人的怜悯,也是想要让他记起什么。

    她只是,以痛来告诫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即使刻意修补了,也会留下永难磨灭的裂痕,而这样的情,这样的婚姻,她宁可不要。

    但得一心人,白首不想离。

    这是她唯一一句了解前因后果的中国古诗,不是因为喜欢而记得,而是,在看到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时,有了太多的感慨。

    在那个时代,卓文君确实很了不起,很值得人敬佩。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她,不愿做那个守在原地,等待变心的良人回头的女子。

    凤求凰,还有同一时期的金屋藏娇,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样有感情洁癖的她,或许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爱情吧。

    只是,她要的爱,如果不能全心全意,那么,干脆不要。

    不爱,就放手;变心,就一刀两断。

    她做不来为了爱一个人而让自己低微到尘埃里,做不来不求回报的付出。

    只是,她害怕自己喜欢了十年的心,不听理智的使唤,才会画下当初的痛,让自己时时刻刻记得,才不会犯傻地继续沉沦。

    忍足侑士,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属于我和你的故事,已经画下了完整的句点。

    既然,想要绝断的是你,那么,亲手斩断的,是我。

    “……安藤,怎么了?”

    时刻关注着她的白石察觉到了从她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冷厉,关心地问出口。

    哪怕她的唇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给他的感觉,却好似和煦的春天过渡到严寒的冬季。

    “……没什么。”若汐对上他的眼,轻轻摇头,宛然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白石轻轻一笑,也跟了上去。

    似乎,她将自己的心门关得很紧很紧,而他,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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