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若爱匪惜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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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若爱匪惜 作者:肉书屋

    得不存在的她环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熨烫着她冰凉的身子,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我相信你,若汐,我相信你。”

    “……”若汐从他怀中抬起头,淡淡一笑,眼睛的讥讽却消褪了,轻声道:“谢谢你,藏之介,我没事。”

    挣脱开他的怀抱,若汐拨开挡在她身前的众人,走到还在和向日僵持的凯宾身后,微凉的手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轻瞥了一眼怒瞪着她的向日,对不甘又愤怒的凯宾笑道:“kev,不要脏你的手。”

    “……你什么意思?!坏女人!明明是……”向日暴跳如雷,却被她的冷冷一瞥自动消声了。

    “我只说一次,”疏离的目光一一环视着或愤或怒或沉思或旁观的众人,若汐才淡淡地开口:“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任你们这样污蔑,谁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人群中那个气势凌人的女生,一些心思细腻的人的眸光闪了闪,对这件事的起因存了疑惑。

    她那么坦坦荡荡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他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总不可能是津岛自己伤了自己吧?

    “噗哩~~我相信若汐妹妹哦,”仁王懒散地道,对着若汐挥了挥狐狸爪子,又转向身边的两只单细胞,拍了拍他们的肩,笑道:“赤也,收起你的红眼睛,还有文太,一根筋地瞎起哄什么,不要丢了立海大的脸~~部长在的话你们就死定了~~”

    “臭狐狸,你是什么意思……”

    “啊嗯,你们在吵什么?真是太不华丽了!”

    熟悉的腔调让大家都安静里下来,回头,就看到皱着眉的迹部和桦地,他的身后还跟着忍足两兄弟。

    迹部和忍足他们本来在谈事情的,接到菊川管家的内线电话,说是下面出事了,才下来的。

    因为书房的门是隔音的,所以并没有听到尖叫声。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让他们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看到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津岛弥子,瞳孔紧缩了一下,忍足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手轻轻地抚上已经被柳生他们包扎好了的额头,弯腰抱起她,才看向对峙着的两方人,目光停在傲然地立在人群中间的若汐,冷冷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若汐充耳不闻,看也不看他一眼,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

    “侑士,呜呜~~”向日像找到亲人似地跑到忍足身旁,叽里呱啦地道:“侑士,都是安藤若汐那个坏……她害得弥子……”

    “嗯哼!住口!向日!”只需看一眼,迹部就明白了大概,走到若汐的身边站定,却并没有看她,桃花眼冷冷地扫过仍然义愤填膺、不善地看着她的人,剑眉一挑,一股王者之气油然而生,修长的手指点上泪痣,“现在先救人要紧,有什么话,等津岛弥子醒了再说,本大爷倒是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顿了顿,迹部才看向淡漠地笑着的若汐,想也不想,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锐利的眼凌厉地看向瞠目结舌的众人,目光落在忍足的脸上,朗声道:“安藤若汐,她是本大爷请来的贵客!事情没有论断之前,本大爷不许你们胡乱指责她!”

    “……好过份~~”

    青学的几人嘟囔着,却也不再说什么。

    “少爷,”菊川管家走了过来,恭敬地道:“我已经让市川医生赶过来了,他很快就会到。”

    “嗯,都先出去吧。”

    一行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等偏厅里没有人的时候,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人影,精致的脸上波澜不惊。

    刚想离开,目光被碎片旁边闪着光的东西吸引了,走过去弯身捡起,漂亮的蓝紫色眼睛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寒芒。

    有意思。

    等市川医生赶到,替她重新清理包扎好伤口,诊视了一下,说是并无大碍,只是吓晕了而且,但额头和右耳处被瓷器碎片扎了几道口子,可能会留下疤痕。

    等津岛弥子醒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摸到自己脸上包着的厚厚的纱布,想到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津岛弥子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她该不是毁容了吧?!

    “没事,医生说没事,只要做个小小的整容手术就看不出来了。”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忍足顾不得还有大家在场,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着。

    “侑士……”抓着他的衣襟,津岛更觉得委屈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弥子,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是谁害你的?你放心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在冰帝,和她关系最好的向日也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气愤难平地道。

    “……”津岛弥子这才知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从忍足怀里抬起头,就看到满脸关心地看着她的十多个王子们,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

    “啊嗯,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照实’说!”

    推开门,迹部带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其他的王子们,以及走在最后的若汐。

    她是被凯宾拉着来的,对她而言,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他们,她实在懒得再见津岛弥子这个得了被害妄想症的疯女人了。

    津岛弥子听到迹部满含警告的话,身子瑟缩了一下,看到了若汐,黑眸里闪过一丝愤恨。

    都是因为她,害得自己差点毁容了!

    可是,要她怎么说?

    迹部已经警告她了,况且,之前安藤若汐什么也没承认,说出来只会让人怀疑她和侑士的关系……

    “……”思索了一下,黑眸含泪,津岛弥子看向若汐,大度地道:“安藤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只是一时情急罢了,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果然是她!”这下向日炸毛了,大声嚷了出来,而忍足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弥子一直都不信他的话,以为是安藤家打压津岛家的公司,或许是弥子先去纠缠她的,但无论如何,弥子受伤差点毁容是不争的事实!

    “呵,”冷笑一声,若汐冷漠地看着故作姿态的她,眼睛充斥着浓浓的不屑,“津岛弥子,你被花瓶砸傻了吧?是你自己撞上去,与我何干?原谅?呵,收起你的假仁假义!”

    她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不代表她能容忍别人向她身上泼脏水。

    “你真是个恶毒的坏女人!我告诉你……”

    “瞄,大石,她好坏哦,弥子差点被毁了容还说原谅她,结果她还……”

    “安藤若汐!”

    房间里顿时闹哄哄,迹部和白石等人正想开口,门却被推开了,唯一没和他们一起来的幸村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好热闹啊~~”

    “啊,部长,你之前去哪了?一直都没看到你。”

    “呵呵~~我一直都在哦,只是文太没看到而已。”看到自家刚刚还大声斥责安藤若汐的单细胞部员,幸村弯起嘴角,笑得冷风飕飕的。

    “呐,津岛,安藤桑,之前你们在争执的时候,我刚好在厨房找水呢~~”

    看到津岛弥子的脸色突然惨白,偏过头,眼睛里倒影着安藤若汐处之泰然的身影,蓝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薄唇却笑得更弯了。

    他看错了津岛弥子。

    一直以为,津岛是一个活泼天真的女孩,爱笑爱闹,鬼点子很多,网球打得很好,厨艺也很好,很了解他们,是个如公主般耀眼的女生。

    可惜啊,现在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单纯,还是心思复杂了,一句大度原谅的话,却将人引向错误的方向。

    从头到尾,他看得清清楚楚,是津岛自找的。

    真的有些生气呢,他们,都被骗了呢。

    “咦,部长在吗?那你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了喽?是怎样的?说出来啦,四天宝寺的那群人非要包庇害弥子的人……”

    “呵呵~~文太精神不错哦,看样子不用担心文太体力不足了,呐,弦一郎?”

    “……丸井,加训三倍!”

    不顾身后传来的某人凄厉的惨叫,幸村走到津岛弥子面前,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睛里却闪着凌厉的光,“我有些不明白呢,是你紧抓着安藤桑的手不放,她只是出于自卫罢了,好像并不需要你的原谅呢。”

    “si~~”房间里一片抽气声,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瞪大了眼。

    “呐,这个是你的吧?”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幸村从裤兜里掏出录音笔,摊在手心里给她看。

    “精市……”津岛弥子这下完全慌了,眼泪再次滑落眼眶,哽咽着说不出来话。

    她是史上最倒霉的穿越女,别的穿越女主都可以凭录音笔揭露炮灰千金的阴谋,她却被自己害死了!

    如果琉奈不帮她,那么她就会失去所有人的信任了!

    “呐,津岛,你在和安藤桑谈话的时候,为何要带着录音笔呢?我稍微有些好奇呢。”

    灿烂一笑,幸村不顾她眼中的乞求,按下了开关,之前她们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个,弥子不是说了吗,她她……”向日词穷了,一直都是弥子在咄咄逼人啊,怎么会这样?

    随即眼睛又亮了起来,看向一直照看着弥子的安藤琉奈,眼睛发亮,“弥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是安藤若汐让安藤家的人打压弥子家的公司吗?这样的话,还是她的错……”

    他不相信,不相信弥子才是坏人……

    “呃,这个,”安藤琉奈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像受了惊的兔子,怯怯地道:“我……我不知道,只是上次回家时,听到祖父在书房里和人说话,听到了‘津岛’这两个字,弥子……弥子怀疑是姐姐和她不合才找津岛家的碴,可能……可能误会了吧……”

    金色的□浪卷发遮住了她的大半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眼中的幸灾乐祸。

    她说得这样模棱两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津岛弥子的话,这样不但她会感激她,连安藤若汐都无法找她的碴。

    日本姓津岛的人,可不止一家。

    她讨厌安藤若汐,比讨厌津岛弥子更甚!

    “看吧,我就说……”

    “向日岳人!你给本大爷闭嘴!”知道内情的迹部爆发了,怒瞪着还想为她找理由的几人,大声斥道:“这件事,本大爷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津岛家的事,不关安藤若汐的事!”

    可能为了安藤和忍足两家的联姻,安藤老狐狸擅自动的手,却绝对不会是若汐告的状。

    她,宁愿死,估计也不会向安藤家求救。

    津岛弥子这只自作聪明的不华丽的母猫!

    “你,津岛弥子,冰帝网球部不需要像你这样说谎的人,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网球部报道了!”

    “……”津岛弥子低下头,眼泪滚滚而落,沾湿了纱布,刺痛了脸上的伤口,泛白的指尖死死地抓着床单,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迹部景吾居然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atobe!”向日惊叫出声,掉头看向自听了录音后就一言不发的忍足,急道:“侑士,你快说话啊!”

    “……”忍足抬头,看了哭成泪人的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面色沉静如水的若汐,什么也没说,弯腰抱起弥子,走了出去,深紫色的桃花眼,泛着复杂不明的光。

    “atobe!难道你要为了那个女人不顾和侑士这么多年的友情了吗?”

    “哼。”迹部撇过头不语,他相信忍足心中自由定论。

    否则,是非不分的他,也不配做他的朋友了。

    “呐,岳人,”难得没有睡着的慈郎眨着大眼睛,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苦恼地道:“无论原因怎样,弥子带着录音笔去找安藤桑说话,就是不对的,她还说会原谅安藤桑,我还以为是安藤桑故意推到她的,怎么会这样?她和我认识的弥子不一样……”

    “……”房间里一片沉静,大家都若有所思,连小动物们都安静了下来,脸上或多或少染上了失望的神色。

    一个多星期后

    日子平静地过去,津岛弥子彻底消失在她面前,对若汐来说,真是件好事。

    那天大家不欢而散,她就没再见过津岛弥子了。

    这一个下午放学后,提着一袋子刚买的新鲜的蔬菜水果,若汐朝家里走去,想着后天就是冰帝对阵青学了,要好好为凯宾做些好吃的。

    藤野说,冰帝输给了青学很多吃,这次,是整个冰帝对青学的复仇,她也答应了要去看比赛。

    走在人行道上,突然眼前匆匆跑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后跟着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汗。

    津岛弥子,她怎么会被人追?

    算了,若汐也不想多管闲事,自求多福吧,她还没有善良到出手帮讨厌的人的地步,津岛弥子是生是死,与她无关。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大人小孩的尖叫声,嚷着“有人被车撞了”什么的。

    银蓝色的杏眼闪了闪,若汐漠然地转身离开。

    她是一个冷血的人,不相干的人即使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呐,kev,藏之介,景吾,你们终究错看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事出去一下,如果有虫的话回来再抓 ~~~~

    拖了这么久,终于要写到和安藤家忍足家摊牌了,嗷嗷嗷~~~兴奋g……

    亲们别失望哦,因为不想将王子们拖进浑水,所以虐弥子童鞋就交给大家长们了,偶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向日小猫了,o(n_n)o ~~~

    第六十四章 爆炸·引子

    忍足公寓

    星期六,一大早若汐就起床了,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无外乎一箱子四季衣裳,画具,和书而已。

    忍足妈妈给她置办的衣物和日用品,她一概没动用过,只是在去拜访忍足家时,才穿了一套忍足妈妈买的衣服。

    将洗干净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衣橱里,目光触及到挂在里面的洁白婚纱,银蓝色的眼露出一抹自嘲,若汐关上衣橱的门,再不看一眼。

    将公寓的钥匙和装在信封里的十万日元放在卧室里的书桌上,权当这两个月的房租,若汐才走了出去。

    上午十点左右,搬家公司来人了,将钢琴、盆栽、一摞摞书等笨重物体搬了下去。

    让他们在下面等着,若汐开始打扫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活动室,将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两个多月的痕迹全部抹去。

    她知道,忍足侑士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因为,津岛弥子出车祸了,前天傍晚,在她眼前发生的。

    这个时候,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就这样离开就好,她并不想再和忍足侑士打照面。

    反正,她早就告诉过他了,他心里多少也有准备了吧。

    这算是,她报答他曾经向她伸出过援手。

    她不恨他忘了自己,因为那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指望一个七岁的小孩能记得十年不曾联系过的儿时玩伴。

    她应该感激他,却不代表他能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用她的婚姻来成全他的爱情。

    他欠她的,就当作抵消十年前他对她的好。

    所以,这一走,十年前的他和她,现在的忍足侑士和安藤若汐,恩怨两消。

    看到活动室变得窗明几净,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若汐走了出来,准备去打扫卧室。

    刚从厨房里接好水出来,就听到了大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抬头,就看到连鞋都没换、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忍足侑士大步向她走了过来,满脸阴郁,薄唇抿得死紧,周身都散发着慑人的冷漠。

    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拎起水桶,若汐转身就走。

    “安藤若汐,站住!”

    冷到冰点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顿了顿,将半桶水放在一边,直起身,挺直背脊,若汐转身,毫不畏惧地迎上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唇边绽放着一抹冷冷的笑,缓缓地道:“忍足君,有何贵干?”

    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咔咔”几声,棕色的圆头皮鞋重重地踩在木质地板上,忍足沉默着走近她,在离她一步之遥站定,目光森冷,“安藤若汐,我看错了你!”

    好一个蛇蝎美人!好一个心机深层的聪明人!

    他居然被她骗得团团转,被她故意表演给他看的冷静坚强扰乱了心神,甚至还差点对她动了真心!

    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假的!假的!

    人证物证摆在他面前,不由得他不信,只要一想到他曾经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质疑弥子,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枉他自诩聪明,却败得彻底,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害得她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呵,”若汐笑得越发灿烂,一手卷起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嘲讽道:“我很好奇,在忍足君眼里,我曾经有哪点好的吗?”

    一开始就将她弃如敝屣,中间又莫名其妙地想对她好,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天,又跑来用愤怒地说他看错了她。

    真是好笑,好像地球只围着他转。

    百年煊赫的忍足世家的大公子,原来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到极点的愚人,自导自演得不亦乐乎,还妄自尊大地以为她这个局外人是他剧中的可以任人揉圆搓扁的配角!

    “……”看到她傲然的姿态,忍足心中的怒火更甚。

    曾经,他就是被她这样倔强骄傲的样子吸引了,现在她居然还想对他用同样的伎俩!

    镜片后的桃花眼如千年寒潭般,闪着幽幽蓝光,右手快如电地狠狠捏着她高抬的下巴,厌恶地道:“我瞎了眼,才会认为包藏祸心的你优秀出色!”

    “……”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扯,顾不得下巴上传来的疼痛,生生挣脱了他的禁锢。

    退后了一步,若汐嫌恶地用手背擦着下巴,好似要擦去他留下的痕迹般,眼睛的颜色渐渐转浓,看上去犹如布满乌云的天空,心冷冻成冰,嘴角弯起讥嘲的弧度,挑衅道:“忍足侑士,我看你不是眼瞎了,是心瞎了才对!我是怎样的人,轮不到你来论断!”

    忍足看着那个下巴红成一片却兀自笑着的人,再看看自己的右手腕一轮的乌青,剑眉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她果然是个狠角色,连痛都感觉不到,下手也如此之狠!

    怪不得弥子斗不过她,反而频频吃亏,单凭她刚刚擒住他手腕的熟练的动作,即使是他,也打不过她吧。

    他错怪弥子了。

    上次在迹部家别墅的事,他完完全全相信了安藤若汐,相信了是弥子多疑,为了津岛家的事,故意带着录音笔套她的话,在阻拦她离开时被她不小心推倒,一点都没有怀疑她会向安藤家告密。

    她真厉害啊,在他面前从头到尾表现得合作万分,和弥子说的一样,背地里却让她家里的人对津岛一家人动手!

    那天他抱着受伤的弥子离开了迹部家,气她不知好歹,气她故意误导大家,气她不相信他,所以她说的关于对安藤若汐的揣测,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那么相信安藤若汐啊,相信到为了她和弥子争吵,可是,她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是弥子被安藤家的人派去的人追杀!

    是弥子出了车祸生死不明,而安藤若汐却在一旁冷笑!

    这一个星期,他和弥子的关系很僵,没有像以前一样在社团活动后送她回家。

    结果,前天傍晚,他接到了津岛伯父打来的电话,说弥子出车祸了!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手术还在继续,津岛伯母哭得成了泪人,还是一脸哀伤的津岛伯父忍痛和他说了经过。

    刚刚警察已经来盘问过了,问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因为有目击证人看到,事发之前,有三、四个戴墨镜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汗正在追她,才会导致她出车祸的!

    为此,他打电话请求父亲,派暗卫给他,帮助他调查清楚,又找了手冢,麻烦他让曾经为东京警署警视总监的手冢爷爷帮忙调出车祸地点的公路监视器。

    因为,直觉这场车祸是人为的。

    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非得置她于死地,他会为她报仇的!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手术才结束,弥子被抢救了过来,可是医生说她的左腿骨折,以后可能会行动不便,而且头部受创,脑部留有淤血,可能会有后遗症!

    津岛伯母当场就晕了过去,自责懊悔伤心等等情绪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什么都想不到。

    在加护病房守了她一天一夜,暗卫送来了调查资料,刚看了一页,他的心立刻坠入了冰窟。

    一切的一切都是安藤家做的!

    呵呵,自大的他那么相信安藤若汐,相信她不会和任何人透露一字半句,却差点害死了他最爱的人!

    津岛家的公司,是安藤延枫动的手脚,而那些黑衣人,是安藤老爷子派去的!

    因为他喜欢的是弥子,所以,要对津岛家赶尽杀绝吗?!

    怎么可以这样?!

    安藤若汐怎么可以将他骗得团团转?!

    还没等他消化掉这些,肿着眼睛的安藤琉奈走了进来,走到弥子床前呜呜地哭着。

    心神俱伤的他没空理她,也忘了弥子出车祸的消息被他封锁了,径自走了出去。

    原本想去找父亲的,却被病房中惊天动地的哭声止住了脚步,倚在门前,却听到惊人的一幕。

    她说对不起弥子,如果当初她不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就和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弥子也不会因为怀疑安藤若汐而设下局,结果不但讨不到好,还害得她姐姐怀恨在心。

    她说她发现得晚了,直到今天无意路过书房听到安藤老爷子训斥手下,骂他们没用,居然还留了津岛家的黄毛丫头一条命。

    她说她早该提醒她的,在听到安藤若汐打给安藤老爷子的电话时。

    她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堂姐竟然是那么坏的一个人……

    那一刻,他的心,血肉模糊,痛得不能自已。

    甚至,他都不明白,因为弥子的受伤而过渡伤心愤怒,还是因为痛恨安藤若汐对他的欺骗!

    出了医院,他直接去了警局,无论安藤家在日本有着怎样的地位,他们差点杀了弥子,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看到了监视器的录影带,他心中的最后一点疑惑也消除了。

    安藤若汐,那个有着一副好皮囊的安藤若汐,在弥子被追得狼狈逃窜经过她身边时,她竟然扬起了笑容!

    笑得那样美丽脱俗,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中莲,谁知她的心早就黑透了。

    如果他还有怀疑,怀疑安藤琉奈的居心,怀疑这一切她是否不知情,都被她的笑容打碎了,支离破碎!

    曾经对她的愧疚,对她的欣赏,对她的关注,现在对他而言,无疑是他给自己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心上。

    而她,居然还能装出一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的坦荡模样!

    她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啊!

    “安藤若汐,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吗?!”

    “人证?物证?呵……”看着他眼中露出的浓浓的鄙视和厌恶,若汐的脸色更冷了,嘲讽出声,“忍足侑士,你以为自己是谁?法官还是警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弥子现在被你害得半死不活,你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姑息你,包括整个安藤家!如果弥子再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会千倍百倍从你身上讨回来!”

    忍足气急了,口不择言,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一向的绅士风度都维持不下去了,对她撂下狠话。

    “……”高高仰起头,冰冻般的眼睛看着他眼中对自己的不屑和愤怒,一秒、两秒,若汐缓缓扯起嘴角,笑得诡异无比,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绯色的唇开了又合,吐出冰冷的字句:“呵呵……你和津岛弥子,即使下地狱,也与我无关,因为,你和她,不配脏了我的手!”

    解释吗?

    不需要。

    她什么都没做过,何需解释?!

    若汐倔强地站着,笑着,一直一直笑着……

    “啪!”

    忍足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怒火,扬起右掌,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看着她踉跄倒地,高高肿起的左脸和嘴角噙出的血丝,眼里里闪过什么,心里也浮现了一丝异样。

    “安藤若汐!不许你再诅咒弥子!”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俯视着跌坐在地的她,忍足推了推眼镜,冷漠地道。

    “……你不用抵赖了,如果不是你恨我和弥子,你的堂兄和祖父怎么会知道……致弥子于死地……”

    若汐起身,手背用力抹去嘴角的血,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嗡嗡嗡一片,什么也听不清。

    过了一分钟之久,才渐渐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真后悔,当初相信了你,还为此伤害了弥子,你真有一个好哥哥好祖父啊……”

    忍足侑士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一直站着不动的若汐在他反应不及的时候,扼住了他的喉咙。

    看着她疯狂的面容,深紫色的桃花眼闪了闪,紧抿着唇,心里,却有什么快速闪过,却抓不住。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森冷无情,原本就偏冷色的眸子暗沉沉的,让人什么都看不出,嘴角却勾起魅惑的浅笑,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美艳妖娆,却有毒……

    原来这就是她的另一面啊,不尽如人意,却一样的动人心魄。

    呵,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的命握在她手中,只要她稍稍用力,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她手上。

    她真的不是寻常的千金小姐呢,够狠,够冷。

    可是,他也不是吃素的。

    “呐,忍足侑士……”

    刚想伸出去擒住她手腕的手收了回来,忍足无惧地看着她取下自己的眼镜,和她双目对视。

    放开了挟制着他的脖子的手,退后一步,眼睛里的冰冷化去,若汐缓缓地绽露笑靥,明明是那么温和无害的样子,却让人看了不由得打哆嗦。

    “津岛弥子的车祸,为何说是我做的?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人证物证吗?要让我认错,也得让我心服口服啊。”

    污蔑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那天你在场不是吗……安藤琉奈也听到了你和你祖父说的话……”

    “呵呵,是这样的吗?”轻轻一笑,若汐走近他,温柔地道:“我告诉你,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啪啪!”

    话音一落,若汐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手打了他两巴掌,即使是常年运动的忍足侑士,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身形不倒。

    看也不看他一眼,若汐越过他,拿起沙发上的小包,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就是这样有仇必报的人,今天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只身走出了公寓大门,若汐掏出手机,拨通了中岛律师的电话。

    “……麻烦您了,嗯,后天下午您只需带好备份的资料去安藤家向他们声明……其它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挂断电话,若汐将为了打扫方便扎起来的长发散了下来,让黑发遮住左脸的红肿,才朝停在公寓外的搬家公司的小货车走去,银蓝色的眼里划过一抹冷厉。

    欠了她的,全部都要还回来!

    无论是安藤家,还是忍足侑士,又或是她的“好妹妹”!

    第六十五章 摊牌之伊始

    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忍足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摊开右手,眼神复杂地看着用力过渡而泛红的掌心,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着她沉默着用手背拭去嘴角殷红的血迹的冷酷画面。

    他,从小被教导着时刻要保持绅士风度的忍足侑士,在十七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一个女生。

    不该的啊,无论如何,对女士动手,都不符合他的作风。

    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愤怒得失去理智?

    是因为弥子生死未卜,还是因为,对她的失望太深?

    他的反应太过激了,早在他逼着她在结婚第一天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恨他们报复他们,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为什么现在的她不可以?

    因为……

    呵呵。

    自嘲地轻笑出声,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痕,疼痛传进四肢百骸,传进心底深处。

    他的脸现在一定肿了吧,她那样用力的两巴掌,打得他差点站不稳。

    那么,嘴角被打出血的她一定比他更痛吧,却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

    他讨厌她的坚强,讨厌她的倔强,讨厌她的冷静,讨厌她的疏离淡漠。

    他还讨厌她怎样都不肯喊疼,却让他莫名地心疼。

    安藤若汐,确实高明到极点。

    不哭不闹不骄纵不任性,也从来不示弱,却比软弱哭泣的人,更令人为她心疼。

    前一段日子,他自己不就是因此而内疚自责吗?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骗局,是报复他而设好的局,那就太可怕了。

    可是,这不正好符合了他一开始对她的评价吗?

    心机深沉,狡诈虚伪。

    为何,会如此失望透顶?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他相信,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女生,伤害了弥子到那样的程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着手毁了她的整个人生,他可以送她进监狱,打压她家的公司,逼她退学等等,却不会是失去绅士风度地动手打女人。

    呐,为什么?

    哐当一声,惊醒了发呆的他。

    转头望去,就看到了她的卧室门被风吹得开开关关,发出刺耳的声响。

    皱了皱眉,忍足起身,想要将她的房门关上。

    走近,哐的一声,房门洞开,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空荡荡的,好似无人居住的房间。

    瞳孔紧缩了一下,忍足大步走了进去。

    置身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目光一一扫过kg size床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没有化妆品的梳妆台、拔掉了电源和网线的台式电脑,最后停留在书桌中央放着的信封和钥匙……

    突然想到什么,忍足匆忙跑了出去,来到储藏室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物,没有钢琴,没有画板,没有书橱,什么都没有了,窗明几净,不染尘埃,好似从来没有人进驻过。

    安藤若汐,搬出去了。

    想来,他刚回来的时候,她正提着水桶往卧室走去,是为了打扫干净吧,然后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人。

    无意识地再次踏进她的房间,失神落魄地坐在床边,忍足伸出手,拿起了信封。

    打开一看,却是一叠纸币。

    安藤若汐,即使离开了,都还要高傲地羞辱他吗?

    呵呵。

    不知是自嘲还是嘲它的笑溢出喉咙,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冷静下来,一遍遍过滤上午收到的所有情报。

    调查报告上只查明了是安藤延枫和安藤信一动的手,可是安藤琉奈的话,还有……

    脑海里的灵光一闪,想起了录像里的她手上提着一袋子菜!

    她不是刻意出现在那里的!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这半个多月,她一直都是在凯宾?史密斯住的地方呆到很晚才回来!

    或许,或许她笑,只是因为想起了凯宾!

    天,他干了什么?!

    竟然如此轻易地相信了相识不久的安藤琉奈的话!

    或许这一切她都不知情,是这样的吧?!

    你和津岛弥子,即使下地狱都与我无关,因为你和她,不配脏了我的手!

    这句话,她不是在诅咒弥子对不对?是她唯一的解释?

    好痛。

    头好痛。

    脑海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忍足侑士,你别再为那个冷酷绝情的坏女人找借口了,如果不是她,弥子怎么会出车祸?!

    一个声音又不停地辩驳着:不是这样的,安藤若汐不是这样的人!

    第一个声音又轻蔑地道:哼,她是怎样的人你会知道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过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个月而已,见面都不超过十次!

    ……

    他要疯了!

    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深紫色桃花眼一片混沌,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即使你杀了人,本大爷也会相信你,那个人罪有应得!

    那天,他去学生会办公室找迹部,正想敲门时,听到了这句话。

    他很好奇是谁让是非分明的冰之帝王如此信任,于是安静地站在门外。

    办公室里久久的沉默后,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响起,接着是银铃般的笑声,让准备看好戏的他全身都僵硬了。

    是……安藤若汐!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相信她是一个好人,迹部说因为她值得,然后又炸毛般不悦地质问着,问她是不是质疑大爷他华丽无比的洞察力。

    呐,为什么他做不到像迹部一样无条件地相信她呢?

    他在抗拒什么?害怕什么?

    所以宁愿相信她是一个颇具心机的坏女人,像弥子说的一样。

    是啊,像弥子说的一样……

    嘭嘭嘭!

    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想要甩开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又好似要将这只打了她的手自行废掉。

    喀拉一声,什么都没有了的空桌子被他不经意间推开了,低头,就看到了桌子底下露出来的某样东西的一角。

    弯腰拾起,映入眼瞳深处的,是一本厚厚的布满灰尘的素描本。

    深紫色的桃花眼闪了闪,是她无意间落下的吗?

    年代好像已经很久远了,素描本的装订线和封面都磨损了一些,却看得出主人很细心地保存着。

    是她的心爱之物吧。

    正想翻开来看看,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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