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
宠物少女.机器男 作者:杏花红
☆、9 跟神?病對?
靠!
晓蓝面容g裂起来,这人果然脑子有问题!
难怪刚才他的说话她都听不明白,正常人又怎听得懂神经病的说话?
什麽亚伦大陆什麽德奥军区什麽时空陷阱什麽三亿年前穿越过来!g本都是疯子的疯话!
天啊!她不会是那麽好的狗屎运,被那白豹叼到俄罗斯,然後被人救下却送到了j神病院了吧?
狄恩欣赏着少女脸上j彩地不停换变着表情,时红时白又惊又怕又疑惑,然後突然顿悟理解的样子,噙着古怪的眼光防备地瞅着他。
他不心急,他知道少女来自古远时代,那时的人类j神力薄弱,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他的说话,也静下来观看着她的反应。
如果他知道晓蓝已把他列入j神失常病患一类,想必他的酷颜也一定挂不住了吧。
她脑子中不停地想着,怎麽办?
晓蓝记起之前学过的常识,遇着有妄想症的疯子时,就要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不要刺激到他失去理智,狂燥大发。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是由三亿年前的时空,穿越来的?那你们这里是什麽年代?我又是怎来到的?”
发现她的双手真的可以动了,晓蓝下意识地抓着薄被的边沿,偷偷打量着房中哪有可以拿来防身的东西,却很失望地发现这是间很简单的病房,除了一张病床二张椅子跟一堆仪器之外,什麽也没有!
“g据你随身物品的初步监定,是三亿年前的产品,如果那些都是跟同步穿越过来的物品,那你的确是从三亿多年前穿越过来的人类。现在是维博历二千八百三十五年。至於你怎样来到的,从初步猜测,你是由德奥军区十七区位置中隐现的时空陷阱传送过来的,而该区之前就被发现过不少突然出现的远古生物,不过人类倒是第一次被发现。”狄恩详细地解释着,慢慢导入问题中心。
听见他认真的回答,晓蓝努力忍着笑,但却禁不住嘴角的抽搐,狄恩见她一幅想笑又想哭的样子,一头雾水。
果然是患了严重妄想症的神经病!
晓蓝对他的疯言疯语g本不想去理解,只是听到他提到她的背包,不知道她的电话还在不在?但再想想,在也没用,一定早就耗光电源了。
这疯子身上不知有没有手机什麽的?用什麽法子令他拿出手机出来给她打电话回家?
“叶晓蓝小姐,你可以回想一下你是怎样被时空陷阱吸入传送过来的吗?”没等她想到什麽,狄恩又问。虽然看样子她的j神似乎还不错,但他怕刚醒来的她不知还可以撑多久,在她再昏睡前他一定要从她口中探查出想知道的事。
晓蓝愣了一下,鬼才知道什麽时空陷阱!自然地答,“我不知道时空陷阱长什麽样子的,我没见过!”
狄恩皱起眉头,的确,那时空陷阱还没被探查出来,也不知是怎麽样的,不过他几乎很确定那东西的确存在。
沈思了一下,他又用别的方法问,“那你回想一下,你昏迷前发生的所有事,当时你在哪里?在做什麽?有没有发生过比较特别的事?”
晓蓝撇撇嘴,特别的事?有啊!就是被一只色豹子叼走了之後来到这神经病院啊!
但她当然不敢这样说,万一这面前的神经病发疯了怎办?“我就在山中迷路了几天,一直在找路下山,然後走到一座吊桥前,遇上了一只很大的白豹,之後被它扑倒吓晕了,醒过来时就在这里了!”然後又试探地问,“你是俄罗斯人吗?”
狄恩一直留神地听着她的说话,当她提到白豹时,金瞳中眸光一闪,脸容僵了一下,看样子她应该是不知道那白豹是他吧?听到她提到吊桥,那时她已穿越了过来?
“那你再回想一下,见到那吊桥之前你在做什麽?你有接触过任何特别物品吗?山中有任何特别的异状底天气变化吗?另外,我不是俄罗斯人。”狄恩尝试抽丝剥茧地问道。
晓蓝真想高呼救命,这人疯到连自己的祖国也不认得了!刚才那些医生怎可以把她丢下跟一个神经病人独处?
想到医生,对啊!即使是j神病院,医护人员应该也是正常人吧!
现在她只要快点打发掉这神经病,然後再等那些医生回来就可以问人借电话了吧?
於是她很合作地回想着,“没什麽特别事发生过也没什麽异状!我几天都在山中迷路,见到的不是树木就是草丛,连小动物也没看到过!最特别的就是遇到白豹而没被吃掉!几天以来天气也不错,除了刚迷路时一场骤雨害我跟朋友分散了,在看到吊桥前起过一阵浓雾之外。”然後像是很不经意地问,“可以帮我叫一下医护来吗?我肚子痛!”
狄恩听完叹了口气,古人的记忆力太差了,照这样看来从这少女口中g本没法探出任何线索,只好作罢。
抬眼望一下床上的少女,不同於初见面时,她清洁後的脸容俏丽娇憨,很是讨喜,只是有点过於瘦削,下巴尖了点。突然想到,这少女还不知道明天会被送到生物研究所吧?
但狄恩不知为什麽就不想由他给她说这个不多好的消息。
虽然大陆早就禁止不仁道的生物实验,而且基於少女珍贵的身份,那些研究员必定对她十分小心客气;但对一个人类来说,被人研究就是一件不会感到安乐顺意的事。
狄恩不禁有点同情她,心中泛起一点怜香惜玉之意,眼光也闪出一点柔和的神色,“叶晓蓝小姐,多谢你的合作回答,我没别的问题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又补充,“一会医官们会再来帮你检查一遍。”
晓蓝看他站起身时,紧张的汗毛又竖起来,眼光跟着他的身影转悠,盯着他毕挺地转身离开,直到房门关上时,才舒出拚着的呼吸。
靠!跟神经病说话真不是普通的累!
☆、10 怪夢
晓蓝试着动一下身体,发现还是毫无反应,只有双手能够抬起来,连转身也不能。
失望的她只好静静地等待着,望着大门的方向希望那些医生们快点进来。
但过度的哭泣令她的j神十分疲乏,没支持了多久就累的撑不开眼皮陷入昏睡中了。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却诧异地发现自己又在一个茂密的树林中。
迷茫地看着四周的绿色景致,这是什麽回事?
抬起手想揉揉眼睛时,赫然发现,双手怎麽变成白色盖着短毛的爪子?
呆愣了一下的晓蓝,鼓起勇气,望一望自己的身体。
......
她一定是在梦中,要不她怎麽可能是一只小白兔?
这时白兔灵敏的耳朵听到草丛中的动物,浑身短毛竖立起来,天生的动物警觉令她知道有猛兽正在接近。
逃!
没多想什麽,动物的本能就令她向那猛兽相反方向拚命地逃。
然而,那猛兽竟然有极快的速度,她逃了没多久就感觉到小身体升了上半空中,她被那猛兽的大嘴叼到了!
惊恐的她努力地挣扎,却是甩不掉那大嘴的束缚,但很奇异地那猛兽明明紧叼着她的小身体,却一点也没弄痛她。
她好奇地转动一下眼睛,看到那猛兽居然是之前遇到过的白豹!
惊呆着的晓蓝被他叼到一个洞x,然後他把她放了下来,丢在一只红狐前面!
呃?红狐跟白豹是朋友?它要把她送给红狐?
红狐眸中闪动着愉悦的眼光,在她身上舔了几下,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後红狐把她叼了起来,场景突然一转,她被红狐丢了下海中!
奇异地她没感觉到呼吸困难,原来她竟然又化身成一尾鱼!
这时晓蓝顿悟过来,自己一定是在梦中发着怪梦。
心理轻松下来,变成鱼的她在水中快活地畅游着,还遇上一尾很可爱的小鱼,一起嬉戏着。
突然涌来一道急流,晓蓝惊觉她跟小鱼都被一条大鲸吞入腹中!
知道是梦,晓蓝不害怕不着急,顺着水潮流进鱼腹中,还有心情安慰着跟她一起的小鱼说,“不用怕,没事的。”
却在耳中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骤然醒了过来。
犹在梦中的晓蓝懵懂了一下,然後有点啼笑皆非,她居然被自己的梦呓叫醒了。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已不在原来的病房中。
他们是在她昏睡时换了房间还是换了地点?
但这房间比之前的看样子是好多了。
如果没有那些无法忽视的仪器跟她身上连着的接线与吊着的点滴的话,与其说这是病房,不如说是个舒适的睡房。
房子四周是粉翠的浅绿色墙壁,一旁一张嫩黄的大梳化,一个小柜子,一张白色典雅的长方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水壶跟一套杯子,旁边还有一个c着花的花瓶,晓蓝不知那是什麽花,但粉黄的花形小小的,很是可爱。
她躺在一张有着粉色花系图案的大床上,觉得那床垫得比她家中大哥从美国订购给她的床褥还要舒服。看一下那有着素雅花式的薄被,晓蓝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抬起手把被子掀起一看,禁不住无奈地叹一口气,有点恼怒。
俄罗斯的医院都不给病人穿病号服的吗?
看着那立在墙壁的小柜子,小柜子旁的墙壁是一面镜墙,晓蓝心想,不知那里面有没有衣物?
陡地坐起身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体早就回复活动能力了。晓蓝迅速拉掉贴在身上的感应器,一些仪器即发生警号般的咇声,有些却只静止不再运作;然後看一下手上跟腰腹处c着的喉管,忍着痛也一一拔了出来。
拉起薄被围在身上,赤脚走了下床。
望一望脚下的地面,晓蓝奇怪地想,这是什麽地板?居然看样子是光亮的白色石面,足下的感觉却是奇异地温暖而且触感微软像胶软垫?
然而没想多久,她决定还是找衣服比较重要。
一手按着身上的薄被,一手打开柜子的第一格,就轻易地发现里面折叠着一件衣物。
晓蓝惊喜地拿出那件白色衣服扬开,也顾不得身上的被子掉了下来,双手一扬,高兴地发现那是一件宽身的睡袍,这样她就不怕不合身穿不上了。
迅速把睡袍罩上赤裸的身上,发现这袍子的料子十分轻柔舒服,像是天然真丝般光滑,心中在想,这医院还真豪华,不单只病房装修简洁舒适,给病人的病号服也用上那样的好料子。
虽然有衣服穿整个人感觉好多了,但没穿内衣裤的关系,晓蓝还是有点别扭,这件袍子的料子有点轻薄,对着镜子她都看到自己x前的两点嫣红跟下身的y影,而且睡袍里不穿内衣她还可接受,但没内裤她可是真的很不习惯。
翻一下那柜子,却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衣物。算了,起码有件蔽体的衣服,只好将就着了。
轻呼一口气,晓蓝看到桌子上的清水,想到自己好像很多天没饮水了,怎都没感觉口渴?
然後想到可能是因为打着点滴的关系,身体有补充水份吧。自然地倒了杯水,饮了一口才发现这水真清甜,像天然山泉般美味。
拿着杯子的晓蓝打量着房间,这里没有窗子,她没法知道是什麽地方。
晓蓝走向房门,却找不到任何门把,在门缝处推拉着,又毫无动静,也没找到任何开口的按钮,直到浑身都冒出薄汗来还没半点办法弄开门,只好作罢。
有点累的晓蓝只好走到房中的梳化处,垂头丧气地瘫坐了下来。
☆、11 沒夢的人
晓蓝不知道,其实他已经昏迷了差不多三星期。
在这段日子中,实际上她已被转移过二次了。
如果晓蓝知道自己被人怎对待过,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只是垂头丧气。
在睡眠中被注入药物的她,在昏迷不醒状况下,先是被送到亚伦大陆中央生物研究所的化验中心,被研究人员取走了身体各处不同的样本,包括肌r组织,毛发,血y,指甲等等,又在身体被不同情况的刺激下拿取了各处的分泌物,包括尿y,肠中的肠y及粪便,汗水及眼泪,耳鼻黏y及唾y,甚至连女x最私密之处的r壁上的黏y,也没能逃过。
而她身体内外的各部份及器官,更是被各种不同的仪器窥探过一清二楚,中央的资料库中现在都有了她全身的所有存档记录,微细到有多少条神经线及血管在身体中运行流向及速度节拍也有。
虽然大陆早就禁止不仁道的生物实验,但基於晓蓝的特殊,有一些样本是必须要从她身上采得。还好现世高超的科技,研究人员不用也不敢去解剖她,或伤害这位拥有现世唯一的,珍贵的自然身体的少女,基於这个原因及考虑到她的j神承受力,所以有一部份的研究都是在她无意识状态下完成的,而且都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为的是不给她任何这方面的记忆,或令她感觉到被研究物的严重j神压力及心理影响。
所以这方面的样本采集事宜,都是在绝对机密的情况之下进行着,有关人员也被下令禁止向当事人传出任何的讯息,违反者将被严厉处分。
当所有一切需要的样本都采集完毕时,在前日她又被转送来了动物生活观察中心。
并不是那些人把她当是动物,而是,现代人,从有记录以来,可是第一次发现从远古灾难前穿越而来的人类,之前被发现的大部份都是野生动物。大陆上g本没一处地方是负责古代活人的生活部门,在众多热切的申请当中,有关部门最後选择了人类及遗传学方面的权威专家桩仁教授的申请专案,把晓蓝转送到了他的研究室中,由他负责这位古代少女的日常生活观察研究。
当得知桩仁教授的专案在众多专家中脱颖而出,成功获得晓蓝这位古代少女的研究权限时,研究室上下都是十分兴奋雀跃,努力筹备着安置她的观察室。为了令她有着良好的感觉,大家都费尽心思,弄到一些她生活年代的古董装潢摆设。
思絮在茫然恍惚中的晓蓝,没想到她身处的房子中那面镜墙,就跟很多的电影中一样,是一面单面反光玻璃。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被隔壁房间的人看着一举一动的话,她一定会被气的抓狂。
在玻璃隔着的另一间观察室中,尤里斯看她坐了下来毫无动静地发呆之後,就专注地研究着他面前几块不同晶体画面上的数据,双手忙碌地扫动着画面。
他看着画面上的不同数据,显示了少女在睡眠中大脑活动的变化,及身体的反应,喃喃自语地说,“原来这就是做梦...唔,果然因为做梦时身体还会因应梦境引起不同的反应,眼珠如文献中的记载会转动,而且有机会发出梦呓。”
大家可能会说,做梦是人生理很自然的现象,有什麽奇怪的?谁不会做梦?
但对现世的新人类来说,做梦就是一件很少数人才会经历的事。尤里斯就是一个从没做过梦的人,因为他天生就拥有十分出色的j神力。
梦是一种典型的大脑无意识活动,而新人类对脑部的发掘及j神力的使用已是十分强大,对他们来说,即使在睡眠中也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脑子中的思想活动,很难得有无意识大脑活动的形态,令自己的身体处在失去控制的活动中,对拥有强悍机械身体的新人类来说,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对於身为桩仁教授的得意门生,沈迷在研究中的尤里斯来说,能够参与这次的项目,有另一层特别的意义。
尤里斯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是自从伟大的人类新生之父,维博.圣文所创造的新人类历史上,近三千年以来唯一是由母体自然怀胎顺产出生而可转化成功的人。他的父母,都是在贝伦中心学习,一直没通过j神测试的人,然而在他们生命结束之前,很难得地遇上命定配偶的对方,生下尤里斯。
过往曾有过为数不多的同类例子,但之前由自然母体怀孕生下来的婴孩,不是在母体怀孕期时流产,就是因为大灾害後的遗传污染导致生下来就有重大缺憾而早夭,或者是j神力不合格无法转化的人。
而很难得地,尤里斯出生时不单健康无憾,而且j神力强大,出生时就被判定是个天资优越的人。可惜的是他母亲因为产後虚弱,在他未满周岁时就香消玉殒,而他无法转化的父亲,跟他在贝伦中心生活了六年之後去世。
☆、12 少年尤里斯
尤里斯的记忆中,年轻的父亲也曾作梦。
小时候有一次,看到父亲在睡眠中一直挂着笑容,有时还挥动着双手及说话,令他十分好奇。当他忍不住摇醒父亲问他时,父亲跟他说,“因为刚才梦见你母亲抱着婴儿时的你,感觉十分幸福。”
小尤里斯问父亲,“爹地,什麽是做梦?我也想做梦,怎样才可以做梦?”
“做梦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美好很幸福的事。”父亲温暖的大手轻抚着他的头顶,徐徐地解释着,“尤里斯,只有在深眠中无法控制自我意识的人,才有机会做梦。所以未转化而j神力比较薄弱的人都有机会做梦。但是孩子,强者都是不会做梦的。你是个天资很优秀的孩子,尤里斯,你放弃这个念头吧,做梦对你来说并不是个好事。”
尤里斯稚嫩的脸庞充满疑惑,“但尤里斯也想梦见母亲呢!我也想要幸福的梦!”
父亲轻笑着拍着他的小肩膀,“傻孩子,爹地的幸福是跟你母亲过去的日子,所以才会在梦中。但是你的幸福在将来,当你成功转化後,你就会开始找寻给你幸福的女子共度一生。你不需要做梦,你需要的是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你不用追寻梦中的幸福,所以,不要因为没梦而遗憾。”
在回忆中沈思着的尤里斯陡然被一声重大的撞击声惊醒,同在观察室中的达尼一边紧张地望着观察窗,一边呼叫着,“尤里斯!教授不在,现在这状况怎办?”
尤里斯不用他解释,也看到在观察窗另一面的少女握着拳不停拍打着晶体表面,发出嘭嘭声响,她怒气冲冲的声音经传导器直冲进他的听觉中,“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出来啊!鬼鬼祟崇的作什麽!出来见我啊!!!”
其实晓蓝心中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单面反光玻璃,但她刚才坐在梳化静下来时,一直有种被人窥视着的怪异感觉,再环视房间,并没找到任何的监视器,而视线再瞟向那幅镜墙时,很自然地想到很多电影中的单面镜房子。
当她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一直像是罪犯一样,在牢子中被人监察着时,心中即时感到怒不可遏。
走到床边拿起一台有着金属盒子外壳的仪器就丢到镜墙上。但仪器砸在那明亮光滑的镜面时,那面玻璃并没她预计地爆裂开来,甚至连一丝裂痕也没有,却现出由小至大的环状波纹如涟漪般扩散开去。晓蓝震惊地盯着镜面,难道这面镜子并不是她所认知的玻璃般易碎的?而且这是什麽物料?怎麽像湖水般一样有水波?
足下踏着的神奇地板,没c电座却可以运作的仪器,没有窗的房子,奇异的镜面,心中越来越惊惶地发现这房间太多她不了解的东西,而且很莫名其妙地,她就是认为在镜墙的另一面,一定有人在,一直看着她。又惊又怒的晓蓝,握着拳头的小手发泄地敲打了一下镜面,打下去时镜中再次反映出一阵波纹。手中传来像打在绵花上的诧异感觉却开始令她陷入歇斯底里式的惧恐,一边怒骂一边用手边敲打着镜墙,另一面有没有人也好,她要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迫出来!
尤里斯用轻松的语调安抚着达尼的不安,“放心,我去应付就可。教授之前已授意我可以去跟这位少女接触沟通,他认为我少年的外表对少女来说比较易接近。”达尼才刚由贝伦中心毕业没多久,经验比较少,难免有点不安地怕少女情绪过於激动会弄砸了研究工作。
达尼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尤里斯,那你去安抚她吧。”
望着尤里斯年轻俊美的脸庞,达尼也不禁赞同教授的观点。
尤里斯是少见的天才,他在十二岁时就完成了贝伦中心的所有课程并成功通过测试获得转化的机械身体。当时他提出了一个比较特别而少有的要求,就是希望新身体有跟着自己当时年龄一样的外表。当然这个要求原则上是没问题的,只是因为大部份人像尤里斯一样的天才在少年时就可转化时,都希望获得一幅成熟的身体以方便找伴侣,想要回本来少年外表的人,可算是少数中的异类。
其实尤里斯当时并没想那麽多,他只是认为自己应该像小时候父亲教导般,顺其自然地长大,十二岁就应该有十二岁的样子,不用急着要成年男子的躯壳。只是他当时还是疏忽了,忘了机械身躯跟自己身体的成长及老化速度的差异,导致现在实际年龄已将近二十六岁的他,外表却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尤里斯点点头,就打开门出去。
达尼没多久就看到少女停止敲打动作转头望着大门,而尤里斯正踏进她的房间中。
当房中向两旁滑动着打开时,听到动静转过头的晓蓝,就望到一个如阳光般耀眼的俊俏美少年,挂着温暖的笑容望向她。
作家的话:
☆、13 生活觀察員
晓蓝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像真人般可爱的sd娃娃。
少年的年纪看上去比晓蓝还要小,大约十五岁上下。一头淡金色长到耳後颈脖的柔顺直发,长长的的刘海盖着了一部份秀气的眉,像被金色光晕环绕着一样,动人耀眼。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像娃娃般又圆又大的明亮栗色眼眸,眸中水光盈盈的,像j灵般可爱。小巧毕挺的鼻子,粉绯色泽光润娇嫩的双唇厚度适中,多一分嫌厚,少一分变得凉薄。
少年身高比晓蓝略高半个头,他有一幅修长纤秀的身子骨,白哲近透明的稚嫩肌肤,身穿一件十分帅气的银白衬衣,那布料像丝绢般光滑却又像棉布般毕挺,下身黑色的长裤及皮鞋,显得整个人像贵公子般,十分高雅俊俏。
房门在他背後悄然无声地滑合起来,少年望向半张小嘴,眼角挂着未滴落泪珠,盯着他呆愣着的晓蓝,脸上立即浮起一个十分温暖的漂亮笑容,令晓蓝只想到四个字:光芒万丈。
如果此刻他说自己是太阳神之子,晓蓝一定相信。
少年伸出手举向她,“你好,叶晓蓝小姐,我是尤里斯。我可以叫你晓蓝吗?”
脑子差不多在停止运作状态中的晓蓝看见他像是想跟她握手的动作,右手条件反s地举给他握着,g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双方的手握上时,晓蓝才如梦初醒,懂得回答他的问题。“啊?啊...你好,我...嗯,你可以叫我晓蓝。”
答完他的问题时,晓蓝才开始觉得害羞地缩回手,满脸红晕怯怯地说,“我,我...啊!!!!!!”
听觉中突然传来一道惊人的高声尖叫,吓得尤里斯以为遇上突击,身体本能作出戒备姿势,一边展开j神波扫荡着四周探测可疑的危险存在,一边问她,“!?怎麽了?”
却见少女尖叫後十分迅速的跑到柜子旁捡起地上差点被遗忘的被子披在身上,满脸羞红的她看到少年惊疑的样子,涨红着脸尴尬地说,“没事!没事!抱,抱歉!我不是有意大声叫的。”
除了少女刚才一瞬间突然增强的j神波之外,尤里斯没探测到任何异常,於是镇定下心神,虽然满脑是不解的问号,却还是回复平静的笑容,温柔地问她,“对不起,晓蓝,是我吓到你了吗?”
晓蓝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尴尬。
天啊,刚才她说话时无意中望到镜子,发现自己那身穿了等於没穿的衣服...才惊的大叫起来。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差不多赤裸着身体,谁受得了!何况对方还是那样的美少年!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突然觉得很冷,不是被你吓到!那不关你的事!”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密密实实的晓蓝,只好闷声跟他这样解释。
尤里斯怀疑地问,“冷?是这里的空调温度不对吗?那我帮你调升一下温度,要吗?”
“不!不用了!现在我裹了被子就很好了!”晓蓝急急地说。
晓蓝想到改变一下话题,才记起刚才少年的说话。“对了,刚才你说你叫尤里斯?你是谁?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我会在这里?”认真地说,她可算是真的有够後知後觉的。
尤里斯保持着他一贯温和的笑容跟声调,耐心地帮她解答着,“我叫尤里斯,是你的生活观察员,这里是...”
他的话未说完却又被晓蓝挥着手打断了。
“什麽观察员?”这个名词令她感到很不适,脸色有点难看地问着他。
毫无改变地温和的笑容跟声调回答她,“生活观察员。”
“我的生活观察员?”晓蓝又问一次。
“是的。”一样温和的笑容跟声调。
骤然「啪」一声,尤里斯感觉到一样软绵的物体拍在他的俊脸上。
少年奇怪地望着晓蓝拚命地甩着右手,小嘴呼叫着,“哇!痛死人了!你那张脸是石头做的吗?怎麽打下去痛的要死!”
“呃?”少年才醒悟到刚才拍上他脸颊上的是少女的小手。“你刚才打了我?”
晓蓝不禁怒目相向,“对!就是打你!谁给你权利观察我的!那是侵犯私隐!无耻!下流!你们这是非法禁固!是流氓!我要回家!给我回家!!!”怒火中烧的晓蓝完全无视了对方是什麽人,现在的她气得只想狠狠地骂人。
晓蓝如果知道尤里斯完全没觉得被人赏了巴掌,反而在回味着她小手拂过他脸上那软软绵绵的感觉时,不知她会不会气到吐血?
她只是有点奇怪,这少年真的是娃娃,没脾气的吗?被人?巴掌之後还是那样地笑着?
但当看到他突然伸出手来时,晓蓝才感到害怕,身体本能地向後缩,转过头闭上眼抬起手挡在脸前。
他是要打回去了?
怕痛的晓蓝不敢张开眼睛看他,却感觉到右手被人拉了向前,然後是小手传来被人按揉着的舒适感,少年一成不变的温和声音传进她耳中,“你的手有打痛了吗?”
胆怯的她迟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少年居然是真的在帮她按摩着小手!他在帮她消痛?
这,这个人...也太圣人了吧!
奇异地,晓蓝很无聊地想到耶稣的一句名言:敌人打你左脸,你的右脸也要迎上去给他打。
“你的右脸也要给我打吗?”小嘴无意识地轻轻问了出来。
“呃?你想打吗?”少年问。
晓蓝不知是自己还是少年脑子有问题,怎麽她好像听出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还是不好吧,我怕又会打痛了你的手。”这次晓蓝很肯定,他的声音满是扼腕地可惜!
晓蓝满头黑线,难道她又遇上神经病?
作家的话:
☆、14 接受事?
晓蓝惊的退後几步,收回小手。
尤里斯愕然不解地看着她,“是我太大力弄痛你了?”
“没,没有!是我不痛了,真的不痛了!”晓蓝惊慌的声音也在颤着。
她惊怕如刚被捕捉的小白兔的样子,令尤里斯联想到刚被送进动物研究所的野生小生物。那些小生物,因为研究时都需要用它们的自然形态去进行观察,研究员并不会使用j神波去令它们服从。而如果想接近惊慌中的小动物的话,g据经验最好是用食物表示友好,令它们慢慢接受人类的亲近。
於是尤里斯再次展开阳光般的温暖笑容,体贴地问晓蓝,“对了,你肚子饿了吧?想吃什麽?我可以帮你预备。”
他这样一问,晓蓝才想起来,自己不知多久没吃到东西了!一想到这点,肚子居然很合时地咕噜响了一声。
晓蓝即时面红耳赤,捧着肚子却不肯承认!他j神有问题的,谁知道他会弄什麽东西给她吃!“不,我不饿!”看他挑着眉在笑,晓蓝即时只想到一个烂籍口,“我...我是肚子痛!wc在哪?可以带我去一下吗?”
“wc?”尤里斯有点不解地问。
晓蓝想到对方是老外,未必知道wc是什麽,於是又说,“厕所,washroo,toilet!”
老外!对啊!为什麽他会说中文?
跟对方聊了那麽久才想到这点的晓蓝,真的有够chu心大意的。
晓蓝睁着一双眼惊愕地盯着尤里斯,只见他了悟地说,“啊,厕所。”然後走到一面光滑的墙前,跟她笑一下又说,“在这里,来吧。”看似无缝的粉翠色墙壁中居然有一道门,缓缓地向左右趟开。
晓蓝没注意到那道门,她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尤里斯。她很清楚地确定,他全身并没有挂着任何怀疑是翻译器的东西,而且他的声音很明显也不是机械般平板无调的。
晓蓝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地叫着,“你会说中文!”
尤里斯笑着回答,“嗯。当知道桩仁教授成功争取到你的研究专案时,我们几个助手都学会了古代中国语言。来吧,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披着被子的晓蓝犹豫地走进那小房间前,张望一下看到像是淋浴间跟马桶的设备,才放心进去小房间中。
尤里斯看她站在门边不动,有点奇怪地问她,“怎样了?”
“呃...那个,门怎样关上?”晓蓝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他耐心地解说着,“你在里面一离开门边就会自动关上,好了时站门边就会打开。我会在外面等你。”说完他就走到梳化坐下来。
原来是自动感应开关。
“你们这里的设备还真科技。”低声咕噜着走了进去,门果然就静静关上了。
晓蓝其实g本不是肚子痛,没要排泄的需求。她环顾四周打量着这间简洁但设备看着十分先进的厕所。跟外面一样的神奇地板,一间颇大的透明淋浴间,里面有着她熟悉的莲蓬头跟可以调节水温的水龙头,没有浴缸,一道墙身挂着全幅的大镜子,翠绿色十分雅洁的琉璃洗水台,光滑的台面有着十分可爱的内雕动物小图案,同一系列的翠绿琉璃马桶,却是十分奢华特别。
这医院连厕所也那麽讲究,真是难得。
站在洗水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着明显比以前消瘦了不少的脸颊,晓蓝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冷静下来的晓蓝,开始想到,究竟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她的运气真的差到一直都遇上神经病?
想到一开始遇到白豹,後来她昏迷不醒了没知觉,醒来时看到的东西就像走进了科幻影片的世界一样。那个神奇的可以即时传译的语言翻译机,她g本前所未闻;像科幻电影中看过的房门,无供电线的仪器,特殊材质的地板,诧异的镜墙;反而现在身处的厕所,倒是廿一世纪时曾在先进发达国家旅行时有见到过的设备。想到这点晓蓝突然伸手在镜子上敲了几下,一波涟漪即散了开来...
原来连厕所也是不简单。看来这种诧异的镜子材料,对这里的人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东西。
思絮又转了回来,如果说她看到的人都没问题,那问题就在自己身上了。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去未来?
这时小室中居然传来尤里斯的声音,“晓蓝,你好了吗?”虽然知道她没什麽事,尤里斯却觉得她进去也太久了。
晓蓝从沈思中惊醒过来,g本不想去研究他的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了。她脑子中只想着,现在怎也算没了语言障碍,不如试试直接跟尤里斯问出答案吧!
把薄被披挂好在身上,她走近门边时门就果然自动趟开。晓蓝心中越来越相信,自己真的很大可能已不在原来的时代了。
作家的话:
wc不是中文,所以尤里斯不懂是什麽。他也没学英文,所以其实washroo跟toilet也是不知道的。
☆、15 活體研究
虽然内心中一直叫自己镇定冷静,但晓蓝就是止不住对未知的恐惧。
尤里斯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从梳化上起来走向她,有点担心地问,“肚子还是很痛吗?要不我叫医务人员来帮你作一次检查吧。”
看他转身要离开的模样,晓蓝即刻紧张地拉着他的手,“不要!不用医生了。我没什麽事,真的。”
晓蓝没发现,她下意识地开始信任着这位从见面以来一直给她阳光笑容的温柔少年。
尤里斯虽然有点不解她为什麽拒绝他的建议,但却很高兴这名少女的主动亲近。
她的小手真软。
尤里斯转动一下手腕,怕捏痛她似轻轻地反握着那柔嫩小手,拉着她坐在梳化上,“那你坐一下吧,别站着,真不舒服时喊一下我即刻叫人来。”
晓蓝没说话,转动着眼珠儿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说真的,她越看越不相信他会是个神经病。
少年也没说话,只静静由着她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游梭着。
一时间房间中的气氛变得十分静谧。
脑中回想着之前那位军官说过的话,跟少年的说话串合起来,整理一下获得的资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後晓蓝鼓起勇气向他提问,“尤里斯,刚才你说你是我的生活观察员是吧?你的工作是什麽?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你要观察我?”
尤里斯觉得有点奇怪,少女从浴洗间出来之後,跟之前惊慌失措的表现有很大差异,有点地方好像不同了。尤其是她的j神情绪的波动,看似比刚才平静但却像是在抑压着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恐惧?对照着脑子中的资料,恐惧的人需要给他安全感。
安全感...要怎样回答才可给她安全感...
先给她一个温和的微笑,再用比较平隐柔软的嗓音说话,“是的,我是你的生活观察员,我的工作是负责观察及记录你的日常生活习惯及学习进度。这里是大陆中央生物研究所的生活观察中心。”看一下少女认真的表情,感应她也无特异的情绪反应,尤里斯知道少女问题是重点是跟着的答案,脑子中小心翼翼地选着适当的词汇说,“观察你的原因是,你是我们的研究对象。g据我们的研究专题,希望从你的日常生活习惯中,找出古代人类跟现世的生活差异,配合现代人类及遗传学方面的智慧,能达到廷长人类自然身体寿命的目的。晓蓝,这是一项十分伟大的研究项目,所以我们极端希望能得到你的合作。”
自己是他们的研究对象!他们要研究自己!
当听到这这句时,晓蓝g本没听到他後面的说话。她的脑子中满满是一堆人类被外星人掳走研究解剖的传闻,身体已是吓得浑身止不住瑟缩发抖。
感觉到少女手上传来的惊恐颤栗,他知道他失败了!
心急的尤里斯把另一只手也盖上她的手背上,二手把她的小手完全包裹着,好像这样做就可以令她不再像受惊吓的小动物般地颤抖似的,使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晓蓝,不要怕!”
不要怕?怎能不怕!
她又惊惧惶恐又忿忿不平,浑身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极度气愤而颤动着,呼吸急促,脸色涨红,如泉涌般的泪流下脸颊,用着激动嘶哑的声音责骂他,“你们把我当是研究物!那是不是要把我解剖?要把我丢进各种试验?你却叫我不要怕?我是人!不是动物!你们怎可以这样做?”
“不!晓蓝,请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会有什麽解剖试验!你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你是现世最珍贵的人类!真正的人类!”尤里斯迫不得已,除了用语言安抚她之外,他不停地发放着可以令动物情绪镇定下来的j神波,舒缓着她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身体反应。
尽管十分惊怕又气忿,晓蓝却很不可思议地觉得,被他握着的手中好像传来一股舒适的暖流,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令她冲天的忿恨渐渐消失,惶恐的不安渐渐消除。脑子中彷佛有把声音一直说服她,她可以完全信任这个少年的保证。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晓蓝呼吸逐渐平复下来,身体不再抖动,心跳也缓缓地回到正常的频率,泪水也不再流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整个人被少年拥抱在怀中,他一手搂着她的头按在他x前,他另一只手在拭着她颊上的泪,他的嘴巴还不停地说着,“不会有事的,你是最珍贵的,我们全部人只会把你当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看待,绝对不会对你不好,不会伤害你的。”
“为什麽?”从她嘴中发出来的声音又细又哑。
☆、16 自由的希望
尤里斯没有错过她微细声音发出的问题。
白哲好看的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发顶,他的声调温柔如情人般的呢喃,“因为你是现世唯一存在,没被大灾难後遗传污染的真正人类自然体。”
“那是什麽意思?”晓蓝又好奇又不解。
等了很久却等不到对方的回答,晓蓝抬起头望向他。只见尤里斯直直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等了一会之後,晓蓝又再问,“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尤里斯望着她犹挂着泪珠的眼眸,语气迟疑地回答着,“对不起,晓蓝,不是我不想跟你解释,而是那是很难三言两语就可令你明白的事。”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知道你现在身处的时空,已不是你原来的世界时间了吗?”
晓蓝呆愣了一下地望着他,然後低头苦笑着。自己真的穿越未来了?
虽然今次已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穿越几时变得那麽容易了?连走着路也可遇上?
呃...的确她并不是算很正常地在街上闲逛,那时是在山上迷路,但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莫非自己最终真的被白豹咬死了,然後穿越了过来?
想想又不对啊!她很明显不是小说中常见的魂穿,而是身穿。现在的身体明明就是本来的身体,没变成公主或绝世美女,而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被猛兽咬伤的痕迹!再者,他们不是说自己的背包等随身物也跟着一起穿越吗?
背包!晓蓝突然想起来,她遇到白豹被扑在地时,之前一直背着的包包已被甩掉了,怎麽会跟着身体一起穿越了?
难道说自己遇到白豹前,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穿越了?怎麽可能?
皱着小脸在回想着自己遭遇的晓蓝,最後的结论还是,觉得无法置信。
“我无法相信。”晓蓝抬起头跟他说,却在鼻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时,才惊觉自己跟他过於亲蜜的姿态。她随即尴尬地退开身体,双手自然地撑开他温暖的x腔。“啊!抱歉...我...我失礼了!”她不知应该说什麽,满脸窘迫的羞红。
尽管他很不舍得那软软绵绵令他抱得十分舒服的身体骤然离开,但看着晓蓝一幅不知所措,满脸娇羞的样子,尤里斯顿时觉得她很可爱,禁不住轻笑着戏弄她说,“没关系,我的怀抱随时欢迎晓蓝小姐的大驾,而且爱待多久都行!”
晓蓝更是又生气又尴尬,这小子明明看着年纪比自己小,还敢调戏人!
尤里斯在她开口骂人前又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你会慢慢从生活中学习了解事实的。”
“从生活中学习了解事实?”晓蓝不禁地重复他的说话,更是疑惑,“那又是什麽意思?”
尤里斯给她一个温暖安心的笑靥,“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你的生活观察员,我的工作除了观察及记录你的日常生活习惯之外,还要负责你的学习进度。教导你接收现代的生活知识,也是我们很重要的任务。除此之外,亚伦大陆最高决策议会已通过,由研究所在适当时候,考核审议过你的情况之後,作出报告给议会,议会才可以决定是否给你,一个可以自由地在我们世界生活的身份。”
尽管他的说话很多晓蓝听不明白,但她却抓着了当中的重点,又惊喜又盼望地问,“我可以有机会获得自由?”
尤里斯点点头认真地说,“当然,只要议会认为你有足够能力可以应付现代的生活,与及足够的自保能力时,我们是没任何理由困着你的。”然後他望着她,语调变得更是坚定地说,“晓蓝,你现在还不了解,你的身体是很珍贵的研究材料...”当看到少女陡地苍白的脸色,他又急急地解释着,“别误会,不是你想的事,我是说...你的身体太重要了,没人想你有半点伤害!所以只有在确定你在这世界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时,议会才会给你自主权过自己的生活,了解吗?”
“不会有活体试验?不会想剖开我的身体拿取任何细胞组织研究?”她颤颤惊惊地问。
“我保证!在这里没任何一个人会伤害你半条毛发,除非在你同意又自愿的情况之下!”说这句时尤里斯其实有点心虚,不过也暗自佩服着之前对样本采集内容下令保密的人。
果然没人类会受得了被作当研究的物体。
听到尤里斯後面的保证时,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就是会相信面前这个少年,晓蓝紧张的神经还是放松下来。但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害怕的,“我不了解...为什麽要研究我?而且你一直说我很珍贵什麽的...我跟你跟大家一样,都是同类,都是人啊!”
☆、17 表象之下的真相
尤里斯瞬间想到过去父亲教导他时曾说过的一句话,那双明亮粟眸黯淡下来,似喃喃自语地说,“别只相信你的眼睛,事情的真相很多都被掩饰在表象之下。”
晓蓝更是迷惑地望着他。
尤里斯看到她那呆滞的表情,自嘲地笑了一下,“抱歉,我刚才只是想到去世的父亲。这是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抬手敲着自己的额角,他又跟她说,“反正你要学习的第一课就是这个,我早点告诉你也没差。你现在看到的我,及以後看到的人,身体除了这头部中的脑袋之外,其余的部份,都是人工合成物。”看到她惊愕地圆睁着的黑瞳,脑中搜索组合出一个比较合适的中文字汇,他进一步解释着,“换言之,我们都是生物化机器人。”
转动着清澄无垢的黑瞳,晓蓝眼神古怪地瞪着他。
生物化机器人?生化机器人?
她脑子中想到的是无敌金刚,钢铁人,假面骑士,机器战警,甚至星球大战中的天行者。
那也太科幻了吧!
“怎麽可能?你在说笑吧...”说话时g本禁不住嘴角的抽动。
尤里斯眼神复杂地望着她,“那个你之後会了解的。要是你同意的话,明天就开始给你安排的学习课程,你就会很快地知道了我们的历史,学习我们的语言及社会结构,现代环境等等必需的知识,可以吗?”
尤里斯刚想再说什麽时,却被一声很响亮的「咕噜...噜」打断了。
晓蓝难为情双手盖在小腹位置,窘迫地说,“抱歉,我好像真的很饿了...”她其实早就饿扁了,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开口说。
尤里斯体贴地说,“不用抱歉,肚饿是身体自然反应。”然後又问她,“你想我叫人把餐点送来还是带你出去餐室进食?”
晓蓝讶异地问,“我可以出去用餐?”不是要把她困在房中观察吗?
他却被她的反应弄的有点错愕,“当然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研究的是你自然生活习惯,在生活观察中心这里你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呃,只是当你出房外时必须有观察员或指导员陪同,但是没人要把你幽禁在这房间中。另外,你有任何习惯需要的话,请不用客气直接提出来,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晓蓝觉得很不可思讥,这g本就是贵宾式的招待嘛!
虽然完全不了解为什麽他们对她的生活习惯那麽好奇,但如果尤里斯没骗她的话,那样跟她以前认知的活体研究,完全是另一回事。
但既然如此,她当然不客气了!“我要出去逛逛这里!我要...对!我要衣服!给我弄些可以见人的衣服来穿!”
尤里斯蓦地奇怪地笑着,“你衣柜中满满都是衣物...呃,我以为你有看到了。”
“那些?”她一把拉开柜子其中一格,刚才她在柜子中就只翻到一件睡袍,其他塞满每一格的都是不同颜色的帕子...拿出一条粉蓝色巴掌大的小帕子出来对着他甩了几下,“你不是跟我说这些小帕子就是衣服了吧?”叫她怎样穿上?拿针线把帕子缝成衣服吗?
“抱歉,是我们疏忽了。”原来她的j神力比想像中要弱的多,甚至没法解开衣物的压缩状态变成合身的大小。
他走到晓蓝身前,温暖白玉般好看的手罩在晓蓝拿着小帕子的手上,在她还未来得及感觉什麽时,手中的小帕子竟然遂渐地变大并改变着形状,没多久在她手中的变成一件合她身形的及膝连身裙。
晓蓝真的觉得太神奇了!
现在她已经不再敢有任何怀疑,自己穿越未来了!
“还需要什麽吗?”尤里斯问她。
犹在刚才的事实中被震撼着的晓蓝,恍惚地依着自己的需求答着,“呃,内衣跟内裤。”
反倒是尤里斯有点不好意思地帮她把另外二条白色的小帕子拿出来,放在她的手中,然後双手合着她的小手,再次把小帕子像变魔法似的变成女x的贴身x罩跟小内裤。
“这要怎麽才做到?”她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奇地问着。
他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些都是压缩形态的衣物,只要运用些少j神力就可以解掉,并变化成合身的大小。是我们忘了你的j神力不足够解开衣物的压缩状态,所以刚才我才要经过你的身体去帮你解压,”然後有点捉狭地取笑着她,“呵,要不然的话,怕会变成我的尺码,你是穿不下吧!”
看着手中的贴身衣物,晓蓝羞涩地应了一声,“谢谢!”随即捧着衣服冲进洗手间。
当她穿好衣服出来时,尤里斯拉着她走到一面墙前,把她的手放在墙身上轻按了一下,一道门趟了开来,里面原来是一个放满鞋子的柜子。“这个柜子你手放这就会打开,这些鞋子都是你的。”
晓蓝听完他的解释,尝试拿出一对白色的平底软皮鞋,一套上脚上只觉得十分舒适,而那本来对她才说大了一点的鞋子也很神奇地变小直到合适她的小脚。
“这些都是有记忆x的物料,你穿过之後就会维持着现在的样子。”尤里斯又说,“好了,现在要去用餐了吗?”
晓蓝对他展开一个带着点少女腼腆的可爱笑容,对他说,“好的,就等你带我去了。”
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之後,知道没有不仁道的活物研究,能享有贵重人物般的待遇,获得自由的希望,再加上如太阳般温暖可人的美少年相陪,越来越多的神奇玩意,晓蓝最初的惶恐惊慌遂渐消除,而对未来的生活,开始感觉到一点点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穿越到未来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