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师父 完结第14部分阅读
无良师父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然后,悄悄的向着神秘地带前进。
庄小北身在那片温柔之中,且醉且销魂,就连胸前因突然一冷而引起的战栗也克服掉了,但是,大腿根部传来的异样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师父在她的那里……干什么?
这样好奇怪啊,那种地方她突然卯足劲推开了正在准备占领新城池的师父,满脸布满红晕的问道:”师父……这是在干嘛?”
宁真修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反应激烈,冷不防被她推到了一旁,脸色带有满满的急躁和不被满足的憋屈,“没干嘛,我们接着来。”
“可是……这样……我们还没成亲。”庄小北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清了眼前的现实,师父的裸身和自己的……不行,这样真的就是婚前性行为了,她虽然很想那啥,但是chu女的名誉也很重要的。
“那就成亲好了。”他又贴了过来,一手压住她乱动的手臂,一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工作,头部凑向了圆润的小笼包。
刚才他没吃成,这次不会放过了。
“徒儿把眼睛闭上,继续……”
可是,不能继续啊。
庄小北听到师父那声“成亲”,心头泛出了浓浓的蜜意,但同时小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很不应景的想法:要是师父知道了她把那玉牌给弄丢了,会不会劈了她丫?
为了防止师父后悔,也为了让他觉得跟自己成亲是没有啥顾虑的,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抽回手顺便躲避开师父手掌的撩拨,却不料听到了师父情难自禁浑浊的喘息声。
她感觉到了下身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她,随着她的扭动师父发出了低沉的轻吟。
“徒儿别再动了,为师不想……”不想她连准备都没有就强行进去,但她如此贴着身体挑逗他,他难保不会丧失理智。
庄小北此时心里乱乱的,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不该把玉牌丢失的事情说出来,说了怕被劈,不说师父跟她如此这般,她怕他后悔啊。
最后,她决定快刀斩乱麻:“师父,我把你的玉牌弄丢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紧张的等待结果。
“你是说,为师的玉牌?”
“嗯,真洛交给我的,说那是师父回师祖那的时候要用的。”
庄小北明显的感到了师父的身体僵硬了下来,温度骤降。
周围原本动荡的情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埋头在她的颈间,稳住了呼吸,半晌,道:“徒儿在什么地方丢的?”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就不会用唐氏秘术,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然后就见到了安公子,再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安 为 笑!”他的声音有些彻骨的寒,更有些掩盖不住的疲累,“怪不得,他要和你成亲,怪不得……”
他冷着脸庞起身优雅的穿上衣物,抛下一直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的庄小北,他走到门边,背对着她,冷冷说道:“徒儿还是嫁给安为笑吧。”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般。
只是在他的脸上,庄小北看不到,不安与慌乱,早已似秋雁的翅羽,迷乱了整个天空,“徒儿,相信为师一次,嫁给安为笑,就这一次,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恩,过几天偶会加油更新快些的~~嗷嗷~~亲爱的们~~
《无良师父》小司的谜 v伤v
相信?
她何时不相信他!
庄小北愣在床榻上,衣衫不整。
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出去。
那扇门,隔开了师父的身影,也隔开了她断了线的泪水。
刚才的温存,像是浮华的梦寐般,明明存在却消失的如昙花一现。
世人都说,那样的眷恋,似艳美的毒药,样虽迷人但见血封喉。
她不该的,是她的错。
她不该对师父的感情太过……不由自主。明知道他的步伐她是永远都不会赶得上的,他的眼睛一直都在张狂的看着大千世界,而她,只顾着低头,也只愿低头。
里一亩田,嗅一朵花。
娘亲的话是对的,嫁给铁匠就好。
没有复杂的生死无料,没有隔心的算计心肠,也没有变化莫测的感情挣扎,她只想,简单的生活。
是谁说过,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木偶,只要演好自己的角色便可,至于该怎样演绎剧本,让提线的艺人去操心吧。
可是如今,她只要闭上眼睛等待生活来操纵她,就可以了么?
她拾起滑落在地上的被褥,将自己卷了起来。
闭上眼睛缩在黑暗之中,静静的。
身体的余暖还在,只是暖心的热源离开了,如此而已,而已……她清楚的听见了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缓慢而无力。
如同将要枯萎的桃花,濒死挣扎,无力回天。
紧紧的闭着眼睛,连喘息的力气都让她累出眼泪。
她听见房间的门开了又关,那是婢女在打扫房间。
她听到她们在房外悄悄的议论,师父和安为笑商定了婚期,她没有父母兄长,师父全权为她决定了一切。
婚期,三天之后。
没有媒妁之言,只有长辈之命。
她很想知道,师父在定日子的时候,是否漫不经心的笑容依旧灿烂,是否,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他,真的如她见到的那般,在乎她么?
庄小北不再说话。
安静让婢女们为她量身裁衣,安静的看着她们忙进忙出,安静的拼命填饱自己的肚子,安静的接受着价值不菲的珠宝玉器。
安静的,如同木偶。
除了安静,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临这场莫名的婚礼。
庄小北透过雕花的窗棂,看着外面色如血滴的桃花。
这样的季节,飘在空气里的香气,和乱眼纷飞的桃花瓣,像是都在为即将而来的盛大婚礼在喝彩,或是,悲泣。
只是,淡淡的桃花香中,为何会传来桂花香气?
她惊惶转身。
冥沙如同鬼魅一般,无声的出现在不大的内室当中。
他单膝跪下,行了个礼,“卑职参见王妃。”
依旧是那袭紫衣,白净的脸庞,熟悉的桂花香。只是此时,遇到老朋友,庄小北的笑容却是展现的有些困难。
“冥沙,你怎么会来?”
“卑职奉三殿下之命前来保护王妃。”
王妃?
好刺耳。
庄小北苦笑一声,“我的命又不值钱,不保护也没关系的。”
她的师父将她许配给安为笑,却要三殿下的贴身护卫来保护她,好讽刺的一个笑话啊。
“其实,二殿下他,”冥沙忍了又忍,几句话辗转口中,“二殿下离开魔界后,一直活的很辛苦,他的命……”
“师父不会让自己死的,不是么?”
冥沙叹了口气,“王妃只要好好的活着,便能理解二殿下了,在皇室当中,能活着就是上苍的恩惠,玉牌是二殿下去他师父那里唯一的通道,他的生命不容许再出现一点的差错了。”
“师父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守玉宝珠到玉牌,那么多的疑问,她不想去探究,因为很费神,但,终究是好奇的。
不管怎样,玉牌是她弄丢的,听师父的意思,是安为笑在她下马时偷走了玉牌,师父若用她来取回玉牌,她毫无怨言。
冥沙抿着嘴唇,没有做声。
“那么,三殿下又为何要你来保护我?”
“三殿下的事情,属下不便过问。”
既然如此,她需要做的,仅是乖乖的当个新娘,乖乖的把一切交给男人。
庄小北慢慢的看向窗外,如此一来,若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用让心脏多一份悸动,不用多一份让人难受的抽搐,那么就嫁吧。
把安为笑当作铁匠好了。(不知道安为笑知道了会不会黑线呐)
冥沙问了声安后,便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也许,他又变成了什么她不曾注意过的东西了,若是真如此,这样的保护,也便成了监视吧。
“三殿下……”庄小北默默念着,回不去了么,回不到从前了么……三宝……
大红的一片,如血色。
在她的房间当中,四周全是吉祥的红色绸缎。
大婚的日子定的很急促,但山庄上下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着置办婚礼用品。
这几日,她没出房门。
只待在屋中,静静的做些简单的针线活,这是她的第二场婚礼了。
第一次在成亲前夜,三殿下杀了她,将她变成了僵尸。
那么,这次呢?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三梳儿孙满地……”
喜娘的话在耳边响起,声调高昂而喜庆。身后的长发被她拉扯着,硬梳到底。
吉时已到,今日便要拜堂成亲了。
她的眼泪忽的夺眶而出。
柔软的头发从头皮断开的声音,如同针刺一般,疼的她睁不开眼。
曾经,师父那么温柔的揉着她的软发,语气轻轻的,像在呵护珍宝一般。果然事事难料,桑田也可变沧海。
什么都是会变的,不是么?
进了轿子,八人大轿。
庄小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一路上是被伴娘搀扶上轿的。
大红的盖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看不清,不是因为这沉压压的盖头,而是,泪水模糊了一切,就连脚下的路,也开始变的遥远。
踢轿门,迈火坑……
一切恍如身在梦中。
手中的红绸早已被手心渗出的汗水打湿,只是紧张中还残留着一丝期待。
师父,会不会是有预谋的?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是有原因才会如此的?
她不敢多想,那么多次她都为师父找借口,唯有这次,她不敢去想了。
红绸的那端,是她未来的夫君。
只见过几面而已,却比其他的待嫁女子要好了太多,她见过他的面,他很富有,长的也帅,足够了。
她这么安慰自己。
周围的声音告诉她,来的宾客不是太多,但也同时说明了,凡事来人,定不会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她被伴娘搀扶着进了大厅。
师父,应该也在吧,他应该会坐在主位上吧!
他此时,是否会含着笑看着她的一身红衣,如送女儿出嫁一般,眉眼间充满了慈父般的爱?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没有一般人家婚庆的热闹,此时,竟透出些许庄肃。
“一拜……”
司仪的声音突然断了下来。
周围一片啸杀。
红红的金边盖头将庄小北的视线遮挡的只能看到脚下,虽不见身边的情况,她依旧能够感觉的到。
杀气。
凛冽的杀气。
仿佛要将寒气充斥进人的骨髓里一般,强大的让人无法发出声音。
司仪的声音呜咽在了喉咙里。
不止他一个人,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
这时,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够了吧,本王的人怎可能……跟别人成亲。”
是他!
庄小北心里一阵酸痛,是三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和谐~~
一路看到这里,其实小北不是纯白,是小白
嗷嗷嗷~~三三终于爆发了~~~
58 婚礼之上
为何不是师父,为何……
庄小北紧紧的抓着红绸,指尖微痛。
三殿下的声音像是一根长驱直入的铁钉,狠狠戳进了她的心脏。“本王的人……”师父,你,何时能有这种霸道而充满归宿感的字句。
她能感觉到三殿下就在她的身后,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有着不动声色的震撼力量,让人不由得颤抖在他的威严之下。
只是,一些宾客在这种气场之下,仍是替安为笑强出头。
“你……你是何人,竟敢在安丞相的府上撒野。”
“没错,安公子娶亲,关你什么事,还用‘本王’这个自称,别以为我们都是山村野夫没见过世面,这可是丞相之子的府邸。”
“这人不仅厚颜无耻的冒充皇亲国戚,还妄想扰乱安公子的大婚,着实令人气愤,我们不会让你这么嚣张的。”
“对,想要对安公子的新娘动念头,就要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一阵兵器出鞘的铿锵声。
庄小北听到周围的这些声音,不禁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他们在质疑魔界的三殿下啊,不就等于是在找死。
她很想现在就将盖头掀了,看看周围的情形,只是同时内心有些挣扎,她怕见到师父,更怕见到师父那张一如往日的温柔笑脸。
但是
杀气。
深入骨髓的杀气,此时更加的强烈。
只是有些奇怪,冰冷的杀气并非来自身后。
而是,前面……
安为笑的声音此时平静如水,但却充满了掩不住的火药味,“三殿下这是为何,您也想抢在下的娘子么?”
此话一出,原本躁动的宾客全不敢置信的禁了声,他们惊觉这个浑身散发着霸气的冷面男子竟是即将继位的魔皇。
同时一个“也”字,也让庄小北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快了好几下,这说明,想要破坏婚礼的不止三殿下一人?
那么,会不会是师父?
只是,她的这个念头,才刚萌生出来,便被抹杀掉了。
“三殿下这又是何苦,她是谁的人,我这个做师父的比谁都清楚。”宁真修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暖暖的笑意,完全没有将三殿下的威胁放在眼里。
三殿下轻哼一声,伸出手臂将庄小北一把拉进怀里,惹得安为笑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人,本王拿走了,你们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
“三殿下一定要在安府上闹的不愉快么?”安为笑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能奈我何?”
是的,纵使不在魔界,以三殿下的能力来说,四界之中能伤的了他的,少之又少,这是总所周知的事实。
“您是殿下,草民自然不敢把您怎么样了,但宁某的徒弟,还请您归还。”宁真修淡淡说道。
三殿下却没有理会他,只将手臂收的紧了些,在庄小北的耳边轻轻问道:“跟本王回去,可好?”
他的寒气在这一刻竟透出些暖意,只不过这暧昧的暖意成功的让宁真修的脸色有了发青的迹象。
“徒儿,过来,到为师这里来。”宁真修的声音流出冷冷的不悦。
庄小北在三殿下的怀里,身体一下气僵硬起来。
那股杀气……
空气突然凝结了起来,三殿下忽的将她抱起身影向后退去,接着,宁真修一声“徒儿,小心。”
那一声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慌。
而后,庄小北听到了利器入骨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让人心颤的味道。
大红盖头随着他们的剧烈晃动飘落了下来。
庄小北睁大着眼睛看着一步之遥的师父,他的白衣依旧飘逸而不染尘土,只是胸前,一朵巨大的血莲妖艳的盛开着。
一把古老破旧的剑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剑稍在烛火的映照下,银光中闪着暗红的光泽,狠狠的刺痛了庄小北的眼。
在他的身后,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眼神涣散张狂的笑着,“我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了,宁真修,你也有今天。”
不等他说完,宁真修垂在身侧的手掌中忽然冒出白光,直冲那男子的面门,一阵流光过后,那黑衣人来不及避闪,倒地猝死。
宁真修面无表情,连头都没有转过去,风轻云淡的杀了他。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庄小北,不曾离开,似有不舍,又有道不出的悲伤。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让在一旁的安为笑眉间彻底有了怒意。
他用力合上手中的墨扇,像是有了暗号一般,那些原本起哄的宾客全都起身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安为笑,你葫芦里卖的药,如今可以直接说出来,本王勉你死罪。”三殿下眸里却渐渐起了杀意。
刚才的黑衣人,分明就是受人诱惑,堕入魔道,意识不明,被控制住了,因为执念太深,杀意不会隐藏而败露了底子。
“哈哈,宁真修杀了我父亲,毁了我的家,我就算不把话说明了,他也明白的很,且不论我的前程,只一个‘家’字,他还的起么?”安为笑的君子面容终于在这一刻剥落下来,“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体会到什么是痛,什么是离别。本想夺了他的玉牌,威胁着娶了他的徒弟,要他只能难受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要他也体会到什么是无力感,只可惜没想到三殿下竟然会来破坏我的好事,也没想到本来想要杀了庄小北让宁真修痛心死,不料他会替她挡下那一剑。”
“不过,没关系了,”安为笑挥了下手臂,“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出安府。”
瞬间,厅堂内闪出了几十位黑衣人,杀气顿时如滔天骇浪一般扑面而来。
他们都被操控住了,只懂得接受命令和杀人。
怪不得。
庄小北惊觉,怪不得在林子中那几个锦衣人把他当作邪魔一般,恨不得除之。此番操纵死士的做法,委实伤天害理。
但此刻,庄小北以没有心念去回想在林子中发生的一切了。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师父胸前的伤口,心脏痛的几乎麻痹掉。
“徒儿,过来。”宁真修的嘴角滑落一缕血丝,但俊容仍是那般温柔,他伸出手,对着她轻轻说着,仿佛胸口那致命的一击根本不存在。
庄小北看着那一滴滴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泪水滂沱,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不过去,师父。”
“听话,过来。”
“师父知道受骗的感觉么?那种痛一点一点的腐蚀着骨肉,明知道结果,却依然期待着,相信一切会变的美好。可是,那也只是幻影而已,师父,我现在没有家人了,只有你,只有你……我不想自己那么没用,我每刻都想自己可以变的强大,可以配得上师父,可是,我每次都是被带到天上之后,狠狠的再被抛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过来……”他的呼吸开始艰难,却不懈的唤着她。
“不要过去,不要,师父明明知道我有铜铃,我不会受伤的,为什么要去挡那一剑?我不爱动脑筋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明明,你不用受伤的。明明,可以避过去的,是不是又想骗我?是不是?”
宁真修的嘴角微微扬起,眸中闪过赞赏之色,随之一切的明亮都黯淡了下来。
大片大片的血色在无声的绽放着,不动声色的炫耀着美艳的色彩。
血,已染红了他的半个衣衫。
痛却没了知觉。
安为笑恼怒了,“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全部都别想活。”
说完,黑衣人依言拔出剑准备进攻。
单打独斗他是绝对没有胜算的,但多人围攻,且又是不要命只懂得杀人的死士,胜算便多了很多,更何况,三殿下此时是身逃在外,搬不了救兵,宁真修又身受重伤,还有一个菜鸟型的庄小北,根本就不把她考虑在内了。
三殿下眼眸一亮,不以为意道:“你太小看本王了。”
他扬起手臂,指尖在空中一划,一阵炫光过后,冥沙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这里交给你了,冥护卫。”三殿下说着,眼角瞟向屋外。
“为什么是我?三殿下,”冥沙哭丧着脸,“这种时候都应该是你这种大人物显露身手的时候,卑职在房梁上正看的爽呢。”
“就因为你太闲了。”三殿下扔下这句话,抱起怀中的庄小北,身影向外闪去。
庄小北的眼里,泪水被风吹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她看着师父离自己越来越远。
大厅之中,黑色人影的包围中央。
师父一身的雪白,连着惊心的血色。
仍是带笑的眼眉,仍是伟岸的身姿,仍是那抹温柔的神色留恋着望着她。如此望着,嘴边的一抹笑还没有退去。
只是脸色苍白到泛着透明的美,让人心疼到只是一眼,也足以落泪。
绝美而孤单。
像是一朵冰花,傲立在孤崖之上。
谁能懂得他的寂寞和悲伤。
这一刻的凝望,像是穿越过了太多的辗转。
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是不是,有些东西,在她的眼下,却被她亲手推开了……
三殿下紧紧的拥着她在夜幕之下缓缓的飞着,眉头紧皱,低头耳语道:“小北,跟本王回去,做本王的王妃吧。”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对不起哦,本来说10号更新的,但,有些卡,直到0点之后才有感觉码字(捂脸)
这章,还是有些伏笔和谜团没有解开,嗯。。。
师父受伤了,偶这个小亲妈心里难受的紧 t t
【小修了下】
t t 人家真的是亲妈 5555555555
59 魔界
早春含冰的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刮碎了她的泪水,也刮乱了她的思绪,但此时,已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在空中,瞬间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围住了他们。
不仅屋内有埋伏,屋外也有。
这行人又将他们逼回了院子中。
看来,安为笑早已设计好了这一切,想必是有着很大的把握逮到他们,或是直接完结了他们。
三殿下一手抱紧庄小北,另一手开始暗暗凝结力量。
其实他是很郁闷的,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跟庄小北这个脑神经超迟钝的白痴表白,让她来做他的王妃,结果出现了这么几个碍事的东西。
他的眼神瞬间变的凛冽,怒气将掌心的能量提的更高了。
此时,从四周的黑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黑腾腾的一片,遮盖了半个天空。
只是,这种杀气来不及扩散到更大,便被一束白光消去了大半。
围攻他们的黑衣人顿时少了两个。
这束白光并非来自三殿下,而是……
下面。
躲在三殿下怀里的庄小北慌忙伸出头看去。
宁真修依旧立在原地,手掌微微上扬。
是他。
他的脸色已经随着大量血液的流失而变的死灰,此时围攻他的黑衣人不在少数,但他却没管自己的安危,聚集能量为他们消灭当道的死士。
庄小北还记得,师父是不轻易用法术的,水中灵也说过,他的身体正处在逐渐的消耗当中。
可此时他竟然还如此这般……
如此这么保护他们,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再多了。
但是,空中的黑衣人虽被消灭了几个,随即又多了几个出来,像是永远灭不完一样,瞬间重生。
宁真修的周遭,冥沙一脸兴奋的杀着敌。
但同时要保护身受重伤的宁真修,确实也有些吃不消。
死士只懂得进攻,不要命的进攻,而冥沙,要护住宁真修的同时要消灭敌人,还顺便观看他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竟还去保护别人。
宁真修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殿下掌心的黑色漩涡杀了几人后,转身看向了冥沙。
局面一旦僵持下来,是对他们不利的。
三殿下完全可以全身带着庄小北离开此地,但是,冥沙和宁真修就有些困难了,冥沙虽然当初在魔界也算是个有名的小偷。
但,若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超级伤号宁真修给偷出去,委实难了点。
三殿下和冥沙互换了个眼神。
实在不行,就玩绑票。
把安为笑绑了,万事大吉,省的劳心劳神。
最重要的是,得赶紧趁着庄小北伤心这会把她带回去。
只要一回到魔界就成亲,事实证明,什么都没有名分来的重要,成了亲,她再怎么跑,也都要冠上他的姓了。
不过,想绑票也是要靠运气的。
此时他们的运气就不咋样。
比如此番场景。
刚才的宾客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早已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名美艳夫人,虽吓得浑身颤抖,依旧站在那。
她就是安为笑的母亲,那个担忧他迎接他回家的母亲。
她本是来主婚的,但此时,她苍白的脸映出浓浓的悲伤与疼惜,反复的看着宁真修,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浓到如墨般,总也化不开。
她捡起一把剑横到脖子上,呵道:“你们都住手。”
安为笑站在一群黑衣人的后面,脸色顿时变的难看,“母亲,你这是为何?”
“你们不要打了,笑儿,让他们住手。”
安为笑皱紧了眉头,思索了片刻,手臂一挥,黑衣人立刻停止了动作,个个如雕塑般直立不动了。
“母亲到底要干什么,先把刀放下。”
“笑儿,放他们走,否则,今日为娘死在你面前。”说着,她又将剑靠近了脖子一寸。
“你……”安为笑咬着牙,闷不做声。
三殿下远远的看着冥沙,目光扫视一周,慢慢说道:“冥护卫,你竟然让女人来保护,本事真大。”
“卑职也不想的好吧,”冥沙满脸的不高兴,但仍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目光悲凉,“卑职曾经最想的就是能够保护一位美人,最好美人的胸部受了箭伤,最好伤口有毒,卑职能保护佳人,还能帮她用嘴巴去吸毒,但依照目前来看的话……”
他嫌弃的瞥了一眼身旁将要站不稳的宁真修,“卑职的美梦变成了噩梦。”
宁真修此时的体力像是已经到了尽头,摇摇欲坠。
最终,他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冥沙立即闪身过去,接住了他。但马上就后悔了,他有些伤心的说道:“卑职的怀抱,其实一直都是为美人而敞开的,若美男的话,最好还是算了。”
三殿下懒得理会他的自爱自怜,看着黑衣人停止了进攻,低头对庄小北柔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回魔界。”
他低头才发现,庄小北一直都在盯着宁真修,对他的话根本而米有反应。
师父倒下去了。
师父,竟然倒下去了。
庄小北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师父在她的认识中,是无敌的,是不可战胜的,是不可一世的大神。
可现在,他倒下去了。
三殿下见此,眉头紧紧的锁住。
“放心,冥沙至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快。”随后,他不发一语的带着她纵身飞了出去。
为什么,师父的伤会这么重?他是神仙,在人界,怎么会受伤……
为什么,安为笑的母亲要帮他们?
诸多不懂的谜团已经混乱了庄小北的大脑,让她无法平静……
魔界宫殿。
三殿下抱着一位红衣女子从天而降,愣是吓傻了一群随从。
传说三殿下在即将即位的前两天就已经逃了出去,明日就是继位大典,魔皇早已经将所剩无几的黑发愁白了好几次了。
但为何,这么关键的时候,三殿下又回来了?
良心发现?
所有宫内的随从都不敢这么想,唯一一个敢这么想的,就是满头华发的魔皇,他老人家得知小儿子自动回来了之后,喜极而泣,泣黑了好几根头发。
当三殿下回到寝宫后,命人为庄小北沐浴更衣,她的那身红衣实在是刺眼,而后自己也回了书房,有些东西是很有必要去书写一下的。
魔皇就趁着这会,点着脚尖偷偷找未来的儿媳妇去了。
庄小北独自坐在房内愣神,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中,她甚至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真实发生过。
身上的嫁衣还没来得及脱下,一群婢女守在房门外,不敢出声询问也不敢进去。
三殿下带回来的姑娘,也许就是日后的皇后,并且这嫁衣……
着实诡异了点。
魔皇他老人家满心欢喜的闯进了庄小北的房间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一位长相普通但很可爱的姑娘,脸上透出与她年纪十分不符的哀愁,淡淡的,却透人心骨。
她一身火红的嫁衣,像是在控诉着令人伤心伤肺的感情纠葛。
“姑娘,朕记得你,你就是那个和小儿在一起的……话说,你到底是和真修在一起的还是和真玄在一起的啊?”
庄小北的瞳孔慢慢长大,这才反应过来,“啊,魔皇。”随后慌忙起身行礼。
“嗯,不错,还记得朕,你怎么穿得这么艳丽?难道说……你是和我儿子发生了关系产生了一些东西找他负责任,他才会突然跑出去,连继位大典都顾不得了,但成过亲后,觉得此番委实不妥,然后,又回来了?”
魔皇泪眼婆娑充满希望的看着庄小北,说到“产生了一些东西”的时候,还特意的瞄了几眼她的肚子。
“没关系,这样甚好,甚好,”魔皇啥也不顾了,美滋滋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儿媳妇,来,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以后你就是朕的好儿媳妇了,名正言顺的哦。”
这,这是什么情况!庄小北傻眼了。
“你不要害羞嘛,这个是魔界的家谱啊,嫁进来的姑娘必须要签下这个契约,其实这个也没什么重要性,就是必须要给魔界皇族生下一个继承人,不生的话,会很惨的,呵呵。”
魔皇拿起她的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按了下去。
随后,房门一声响,庄小北傻乎乎的转头一看,三殿下换了一身华丽的淡金色锦衣,他黑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按了手印的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
今天考试,早起先更文,下午考完再修吧~~
活活活~~~~~~
60 卷轴
“啊,皇儿,你怎么来了?”魔皇一脸的惊悚,慌乱无措的将卷抽塞进了衣袖里,而后转身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堆满落花般的笑望着三殿下,甚比学会了功夫的熊猫,只是笑得有些惊人的扭曲。
“把卷轴拿过来。”三殿下伸出手,冷飕飕的口气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皇儿啊,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啊,比如继位前的宣言。”魔皇眨着眼睛装无辜,故意绕开话题。
三殿下怒了。
庄小北在旁边就这么看着火苗在三殿下的眼睛里燃烧炽烈,他狠狠的盯着魔皇,几乎想要将他吞之入腹。
可惜魔皇像是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杀人目光,转身跳到庄小北的身后,跟他打趣:“儿媳妇,你现在已经是皇族中的人了哦,肚皮要争气,朕的儿子们不愿当皇帝,朕的小孙子可一定不要跟他的父亲学才好啊。”
三殿下怒火中烧的直接在掌心聚集起了能量对准了魔皇,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从他的掌心射出一条黑色漩涡,直逼魔皇面门。
魔皇圆滚滚的短身材从容的推开庄小北,脚尖轻快的点地,像是在跳舞一般,华丽的一个陀螺旋转,质地华贵的衣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落地。
轻松的避开了三殿下的袭击。
如卷龙一般的漩涡在他的身后,紫色大理石建成的宫殿墙壁上破开了一个大窟窿。
魔皇用胖乎乎的小手优雅的捂着嘴看着合不上下巴的庄小北,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媳妇,你日后可不能像你夫君这般不孝顺,朕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儿子打,简直就是宫廷悲剧。”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魔皇就没有精力继续教育庄小北了。
三殿下的漩涡分成了若干个一起向他飞袭而去,魔皇的脸上终是露出了有些难看的表情,他慌忙的避闪着,宫殿的墙壁瞬间又多出n个破洞。
一直站在外面等待吩咐的婢女见此,十分平静的自发唤来宫廷的建筑部门负责人,商讨此番修复工程有多巨大。
庄小北站在原地眼花缭乱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旁,砖头与木屑共长飞,如电闪雷鸣一样的战争场景让她觉得,刚才在安府发生的事根本就称不上战斗。
此时此景,充分的扩展了她的见识。
原来皇家父子之间闹矛盾,真的如民间所传的那般,会要人命的。
但,看婢女的反映,貌似这种毁灭性的战斗以前是经常发生的,庄小北满头黑线的看着打得正起劲的父子俩,彻底无语。
她只听说过男人之间用打架来表达感情,但从没见过感情需要表达这么热烈的。
突然,庄小北的脑袋被一个坚硬的重物砸到。
她摸着脑袋上瞬间鼓起的大包,弯腰捡起地上刚才差点可以做凶器的类似刚才被逼在上面按手印的一个卷轴。
“儿媳妇,先帮朕收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魔皇飞在空中,如乒乓球一般闪着身影,外袍已经变成了褴褛的布条,他气喘吁吁的对她说道:“朕的身体可以碎,但这家谱可不能出现问题啊,儿媳妇千万要收好,不要让皇儿抢去。”
这卷轴为何如此重要?
金色穗子坠在卷轴的两头,周边是用黑色的亮线织边,打开卷轴,似牛皮的纸页上,四周标着一些古怪字体的符号,像是古代的咒语一般,守护着这上面的内容。
从最上面开始,魔界的皇族一代代的婚姻寿命像是一棵巨大的树般,开枝散叶,繁盛了无数后人,辉煌的家族史记和历史兴衰无不时刻提醒着作为皇室的历史重任,只不过……
庄小北研究着这棵“树”的形状。
很明显的,“树”由大变小,再变小,直到魔皇那那一代,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很容易辨认:宁神才。
再看他的嫔妃框里,一大片灰色的手印,几乎盖满了整个框面,其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红指印悄悄绽放着神秘。
在框面的下面排列着三个人的名字:宁真洛、宁真修,宁真玄。
而很奇怪的是,上面列祖列宗的嫔妃框都是每个名字旁边单个的分列出来,而到了魔皇这一代,因为只又他一个人的情况下,嫔妃的框面是非常大的,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他的嫔妃也很多。
但是下面,三位殿下的嫔妃框却是连在一起的。
庄小北一个赫赫的红手印孤单留在了上面。
她有些不解的想要弄清楚,刚抬头,却发现了他们父子俩早已停住了,同时震惊的看着她的举动。
只是三殿下的脸色更加的冰冷了。
“儿媳妇,你打开这卷轴的时候,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么?”魔皇的眼中闪亮亮的全是惊色,但更多的是惊喜。
“没啊。”
“啊,看样子这婚事不能耽搁了。”
“咦?什么婚事,为什么啊?”庄小北更加糊涂了。
“儿媳妇啊,身为皇族中人,身上有着祖先传下来的神秘力量‘一点魅莲’,只有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才能打开卷轴,皇族的家谱外人是打不开的,若是硬开,只会被这卷轴本身带的诅咒毁灭掉,刚才是朕打开的卷轴,拿着你的手指沾上的卷轴,所以你没事,但若你自己强行打开的话,后果是可以想象出来的,不过,你能打开却没事,这只能说明,你早已是皇儿的人了,身上已经有了皇族的骨肉,所以,这婚事不能耽搁啊。”
“这个……”肯定是因为师傅将含有一点魅莲的铜铃给了她,才会这样的,“不是啊,您误会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