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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爱(三部) 作者:葡萄柚绿茶
☆、傻傻爱·荒谬人生 55
杜康楚在h大学时,因表现极为出色的关系,原本要念完四年才能毕业的学程,他却用的硬是比别人少一年的时间,很快的完成学业拿到名校文凭。
何灵不懂为什麽他要这麽拼,曾问过他一回。
却见他若有所失,笑叹一声。半晌将她搂入怀中:「因为……我想要变得更强。」
「可是这样你很辛苦……」毕竟是女孩,见到心上人天天这般伤神耗脑力,始终不忍。
「傻瓜。」他爱宠的著她的发。「这种苦,不算什麽的,你忘了吗!我以前是过得比这还累的日子。」
「……」
「放心好啦,灵灵难道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其实是个小白脸?」
听他这麽一说时,何灵心头一激灵。仰著头看去时,却见对方依旧是春风柔面。她轻轻皱眉,强笑道:「别这麽说──我,我不喜欢你这样说──」
他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之後她圆溜溜的肚子,下鄂亲腻抵在她头上。
「我知道了。傻瓜──」
「灵灵………」
他叹口气,说:「你真是一个傻女孩。」
然後,等不及他考硕士,何子毅一通电话,便让他们返回台湾。
说是家里事业越做越大,现在刚巧碰到跨产业的缺人材时期,他希望顶尖如杜康楚,可以回去成为他最有力的助手。
何子毅拨了通电话给何灵,将原委说明後便请她告知杜康楚──
「哥哥,这太突然了………」
「这我也知,可灵灵,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希望你丈夫来帮忙──」那头的何子毅的声音听来很倦很累。「总之你问问吧!我先前请秘书联络他,却一直没消息。拜托了,灵灵,我看过他在校的成绩,杜他主要是法律与财会双修,而我这儿因为bot案子与一些国际法律的问题需要一个专业又能信任的人………」许是怕何灵听得一知半解,他一笑:「算了,总之你先问,之後再回电给我,看是帮你们订什麽时候的飞机票───」
「哥……」
「嗯?」
她吞吐,这几年来,何家生意越做越火,可仔细算来,何灵与哥哥一年到尾竟没碰过几次面,就连平日靠著越洋电话联系,她这头才问完哥你最近如何呀,就听得他那头被秘书或是电话中断的抱歉再见声;又,去年的新年他才刚在何灵家的餐桌前一坐,下一秒却被一通紧急电话弄得不得不立刻起身离去……
思及此,她怎不心疼自己的好哥哥!
「事情真的很糟糕吗?我看到表哥他们在电视上的……那些举动,听说是家里子公司的财报出了问题?」
豪门世家,总不乏明争暗斗的内乱戏码,而最近随著亚洲区的新闻台报导何家种种新闻越渐频繁,连被家族排挤在最外圈的何灵也能感受到那内部斗争已趋白热化阶段,足以想到这样不见血不带伤的内忧外患是多让当家者心烦意躁。
何子毅那头苦苦一笑。
「是的,不过灵灵该相信哥哥,一切都会没问题。你也别担心哥哥会欺负你的人………只是暂借一下,灵灵该不会那麽小鼻子小眼睛吧!」
「哥!!」
「呵,好啦……总之呢,若你说不过他,那就请杜自行跟哥哥联络。」
何子毅这一通电话也是来匆匆去匆匆,很快又留下一阵寂寥的嘟嘟声响给何灵五味杂层的听───可一直等到杜康楚晚上返家後,何灵还是拿不定主意;明明话在边上,却无论如何就是说不出口。
这些年下来,对於男人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何灵始终理不清头绪,明明总能感受到有奇异的火花在彼此间流窜,可每当她问起,或著是试图想在他们中作润滑剂,却总被他们以男人们的事,女人用不著c手的藉口把她区隔开来。
不过不论男人们怎麽跟她保证,但是对於最初杜康楚一听到何子毅名字的暴怒反应,那画面直到现在仍深植她心──
所以关於这件事情,何灵总无法像谈论天气般自然而然的顺口道出。反是杜康楚先看出她的异常,三言两语,很快就问清关於妻子心神不宁的源头。
何灵以为他会生气,愤怒,或是不屑一顾的冷笑作罢。
却不料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简洁俐落。
「好啊。」
「啊?」
反是她又愣作一脸傻样。
杜康楚的神情没一点不甘不愿,他何灵的头。「既然你哥有事,我们怎麽不回去帮他一把呢?」
「可是……」
何灵微微拧著眉,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的不对劲。
杜康楚却又点点她的鼻子。
「傻瓜,你把你老公想成怎麽样的人!」
「我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一改笑脸,语气也不自觉严肃。「我也从路上看过有关的报导──老实说,若在下一年的财报公告出来,结果若还是让股东与董事会不满的话……何子毅……是真有可能被这样拉下台的。」
何灵听到这儿,霍地冲起身。「什、什麽?」
杜康楚又柔柔拉下她,让她好好地坐在他怀中。
「所以呀……我们回去吧。你也不想想哥是怎麽样的人,如今他都肯放下身段打这通电话──我这儿难道还要落井下石,给他小鞋穿吗──」
「但──」
「灵灵──」他轻问:「你是怕我们又闹不好吗?」
「…………」
他缓缓一叹。语气是又爱又怜:「傻瓜,多少也给点信心放我们身上吧,嗯?」
於是,又经一个三年後,她与杜康楚双双再踏上故乡的土地上。
☆、傻傻爱·荒谬人生 56
何子毅给他们安排了一栋位在市郊外的透天别墅,虽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何灵和杜康楚本也不是对生活很g毛的人,看到有客厅有厨房以及大书房外带一工作室及运动间,远眺面海,近瞰底下是自家花圃,一切在主人来之前就被打点的很是井然有序。只能说何子毅行事有一定高水准在!打电话谢过哥哥後,何灵与杜康楚便很快的入住新屋,也很快的让生活再回归到一如过往的忙录。
杜康楚在返国後的第二天就被何子毅派来的车子接去他那儿,头一、二个礼拜何灵几乎都见不到自家丈夫的身影,常常是醒时人已经上班去了,深夜等门也总是等没半个影儿,之後她抽了空去公司一趟,发现哥哥给了杜康楚一『高级财金法律顾问』响当当职称,在他总裁室十八楼那一层配了一个办公室给杜康楚,办公室内无太多摆饰,一面大书柜上里头摆满著尽是各国的法律大典,还有企业体近五年来的所有财报及统计企画资料。
而那张大得几乎可以躺下人的办公桌面上,积得厚厚的文件夹,说是五颜六色,让人光看就先眼花撩乱一点也不为过。杜康楚解释说这些分成红黄绿黑四色的文件夹,乃是按其资料的极机密,机密,速件还有普通文档分门别类。於是乎,虽然看起来杂无章法,但是其实能让人很快就能整齐归件。
杜康楚吃著何灵带来的便当,何子毅的那一份爱妹便当因他临时南下开会反让何灵自己吃进肚子里。
而杜康楚在熟悉何子毅整套作事流程後,这下也不得不和何灵说:「哥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所有细目总则,他能理得泾渭分明,条条理理,旁人若想在他眼下唬弄,就像是孙猴子在如来佛掌中耍闹──没劲!」
何灵那会儿嘴中还咬著蛋,突听起杜康楚夸赞何子毅,一瞬间难掩惊异,激动的连呛了好几口──杜康楚好气又好笑的拍拍她的背,之後何灵灌了一杯水才好多了。
「真是,连吃个饭也能弄得惊天动地!说你傻──该不会是真傻了吧!」
她涨红了脸,嘟嘟嚷囔道:「我哪傻……也就只有你爱说我傻──」
他凑近了她,原本刚毅的脸上多了生动的表情,笑说:「是是是……我家灵灵不傻,只是笨──这样行了吧!」
「你──」见他一脸揶揄,让原先俊毅之姿更添惑人之气,她有些招架不住,避过眼赌气道:「才跟在哥哥身边没一个月,你们现下倒成了同一国……老爱拿我取笑作乐……」
由於她这话是敛眉收眼的讲,所以并未看见杜康楚那眼底一闪即过的烁光。
之後那一日,她就这麽看著杜康楚身陷在电话与公文间忙忙碌碌。何子毅虽派了个小助理协助他,但是多一个人仍是分不完这样庞大的业务量。何灵这下也终於彻底了解何子毅为何会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而先不论之前杜康楚与何子毅间有什麽恩怨情仇在,可俩人在对待何灵的态度上竟是出奇的一致!他们不约而同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下传达出:不希望何灵太介入公司的事!
理由都是怕在这家族内斗激烈的状况下,让别人误以为何灵也想来分一杯羹而使她人身上发生什麽意外………面对一个个都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的安全为重考量下,要她懂事、顾大局、别惹事…………何灵被一个西一个东说得是篶头篶脑地,最後终是打消常跑公司照顾俩人三餐的念想;安安份份的回归到她教小朋友绘画的单纯生活。
又,说起这个绘画兼职,则是发生在何灵返台後,到一家才艺补习班内担任画画老师算起。一开始何灵只是抱著打发时间的心情上应徵,却不料到在这补习班中她那不起眼的长相,竟被说是极度温蔼亲切!对照她自小大到老被嘲笑的胖胖身形,到了这儿反是给人感到很有安全感──意外的在此处受到所有小朋友们的热切爱载、众星拱月──是何灵万万料不到,可这群老爱围在她身旁一圈一圈的孩子们却让她不得不有这样美丽的错觉,於是渐渐到後来,她是真心真意热爱上这份误打误撞得来的工职。
所以俩夫妻现在都各有要事再忙───等到昨晚听到难得早早返家的杜康楚兴奋宣布公司终於忙过一大难关,何子毅很爽快就给了他两天假,让杜康楚能回来多陪陪妻子───何灵这才惊觉,原来他们夫妻已经很久很久没聚在一块!
何灵原是好意,想起已经都回到台湾了,这会儿又听杜康楚问起难得的假日想去哪里走走看看时,便顺口一提:「要不我们去看看妈妈吧……」那声妈妈自然指得是她的婆婆,杜康楚的母亲。
却见杜康楚神情一淡,笑意不再。挑高了眉──何灵一吓,有多久不见他这般生硬模儿!他大概也知自己脸色变得太过,於是很快的又朝她露出安抚的笑,「就算去了,也见不到面的。」
何灵几度开口想说话──却不由得想起以往当她提起他家人时,他总是一副不想多提,何灵心中一叹,也知这次是一如过往。
可心底还是有些失落,毕竟她对多年以前在医院见到的杜母仍印象深刻。
「别多想了──」杜康楚搂著她,「我妈现在生活好上了,成日到处跑,你当我这次回来没试著联络她吗,连我这儿子都见不上面了,你也别失望了……」
「喔。」不可讳言,杜康楚的这番说法确实让何灵心底好受多了。
之後吃饱饭後,杜康楚不满难得的俩人世界,何灵还窝在工作间内准备补习班教材,他冷不防的一把将何灵公主抱上,吓得何灵放声惊叫,他却是恶声大笑。还顽劣的提议不如一块洗泡泡浴──仅管已相处多年,可何灵的本x哪放得这麽开,听他这麽一提後,更是手忙脚乱的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却是更恶质的真往浴室那跨步走,何灵被逼得就差没委屈的掉眼泪!最後在一阵慌乱下,嫩嫩的脖子被恶人重重咬一口後,这才重回大地的怀抱!
踹了男人一脚後,这时她倒是一溜烟跑得快。
最後被压上了床,半吻半蹭间突听到男人说:「要不然等我明天忙完,我们去泡温泉怎麽样?」
她早被折腾的浑身乏力,还以为今日酷刑终是画下休止记号,昏昏欲睡间哪听清楚他在说什麽,结果第二轮的“惩罚”原由便是以她的不专心过失而再度重装上阵──
然後在又是哀又是求又是喘息间,她闭著眼,也不知道自己飞快高声答应了什麽,直到今早他的那番话,才让何灵知晓他并不是随口一说的。
飘盪多时的思绪终於全数回笼,何灵眉眼一收,轻轻叹了口气。
最终自梳妆台前的椅子起身──让人放了热水,她又将身子清了一遍。等到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餐时,却见一下人手中拿了封信朝她走来。
那本是封再普通不过的白色信封,通常在邮局或书店当中就能用便宜的价钱取得一大包的白底红框样式───却在这时此刻,不得不让她脸上大变。
「夫人,这封信……」
她接过,「又没有寄信人住址?」
「是……」下人见何灵面无表情,也是一脸忐忑:「已经照夫人的吩咐加强周边巡逻──但,始终没见到附近有可疑的人出没……」
何灵苦笑,不自觉捏皱了手中的信纸:「但它还是出现了。」
「………」下人自知办事不力,抿嘴不语。
何灵一叹,眼底怅光闪过。
这件事情──是最近期不断困扰她的神秘事件。
说可怕,是很可怕。
甚至到现在已经发展到让她毛骨悚然的地步………
「在哪儿发现的?」
「花台边上。」
「什麽时候?」
「是早上六点钟的时刻。阿姨从市场买菜回来看到的──」
六点……
那麽那家伙,又是在他们屋子外头埋伏多久?
想到这点,任谁都不会好受!
她面唇一白,闭了闭眼。「知道了……那麽,你去忙你的吧。」
等人走後,她一个人静静呆在餐桌前,动也不动。
过了好半晌,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游移间,看著快被自己捏烂的白信───她又顿了一会儿,大眼巴巴,紧紧咬住下唇。无法控制的抖著揭开那信封里头的纸张………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傻傻爱·荒谬人生 57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怔怔的就这麽看著那张纸。
若说此刻的幸福婚姻生活还有什麽不满意的话。
这一份说不出口的j心动魄的不明来信事件,是何灵持续掩盖的秘密。
她咬著唇。
不知道为何,即使再感不安──她始终都无法全盘脱口而出。
若是问她究竟在怕什麽,何灵紧紧绷著思绪,却是一个字也回答不出。
杜、杜──
她这时又想起清晨与丈夫的对话,露出一抹笑。
更是捏皱了手中的整张纸………
第五章
夜凉如水,一枚冷锐如勾的新月,闪烁著盈盈薄光,在黑幕中透出最迷离诡谲的气氛。
她今天难得失眠,瞅著白亮亮大眼,当她默数到第一千零五十四头羊时,她突恍然今日难以安睡的原因──原是这kg size的大床中独留她孤零零的躺在上头,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麽…………等转手一,旁边的床铺在她肌肤上留下阵阵冷意时。何灵才意会到这是自他们返台後,杜康楚第一次出差不在。
就寝之前杜还拨了通电话给她──何灵那时正想著困扰自己连续好几个月所发生的怪事───没有出处也找不到来源却接二连三的不断出现在她四周,那只写明给她的白色信封里头塞的唯一a4白纸上,除了用word打出同样一个字句遍布整纸面外,就再无其他赘字………从一开始的毫不介怀到心生惧意再到毛骨悚然──
当那来路不明的怪信出现成常规後,没有人再能笑著把这看作只是无聊的恶作剧──
即使不用多说,发现信封的下人们知,何灵自己也十分清楚:有人抱著入骨的恨意迫不及待想要摧毁她消灭她──就在何灵还觉得日子总算是苦难到头後,又怎料到会突窜出这一出………以往有事发生时身边最起码杜一直都在,虽因不好让他担心她始终缄默不语……可今天当她拿到白色信封拆开後,一股冷气就直接从脚底冲上脑门………就像是那家伙玩腻了过往的单字游戏,直接找了路上最可怕最骇人最恶心的血腥残忍照片打印下来通通寄过来…………
何灵那时才刚吃完中饭,看著那一叠照片当中那地上一堆白渣是被爆碎一地的脑浆後,不可自抑的想起刚刚吃下的凉拌豆腐,整个人差点没吐死过去──她真不明白对方究竟是出於什麽心态要这麽整自己,可是想起过去那y郁痛苦的岁月,真有人会这麽无聊到在多年以後还惦著以吓她为乐?
何灵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哪一些对象能代入有可能有关联──那些照片她惶惶捏在手上一下午,头晕脚沉整个人都不对劲,明明告诉自己胡思乱想也没用,但脑袋瓜里偏是净在最可怕最恐怖的地方打转──晚餐也没吃,直到来了电话。听见杜那温醇厚实的音嗓後,神智才渐渐安回原位。
可握著话筒,当杜问她一切都还好时,她一顿,竟是不知将这一切怎麽全盘拖出,就这样一个迟疑,话题又很快转到别的事上面。
手中的纸张早被那弄得破破烂烂,等到她放下电话後,愣愣的看著手里的东西。她真是寒───彻底的从心深处感到冰冻如刺的绝望──
铃铃铃铃铃…………
卧房的电话突在此黑夜促响,一声厉过一声,摧得是益发让人不自主心神紧绷──由其在她份外敏感软弱的时刻,她突突的大眼望去,看著那发响不停的电话,竟像是见到什麽可怕的东西一脸骇然。
然後,最後铃声一止,彻底将空气中的震颤趋归平静。
她深深吐气,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没想到这次的铃声再响,深切的气势,彷若从地狱打上来的夺命电话……
「喂……」弱弱地,她紧张著得用两手,才能握好话筒。
「嘻……嘻……」
「───」
「知道我,我是谁吗?」
「──」她眨了眨出水的眼睫毛,一顿,涩道:「知道的……」
就像是一下子所有冒出头的疑问都有了个笃定的绝对的答覆。
可她无丁点真相大白的喜悦。
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气场有多懦弱,多不讨人见待。
「渺渺──」
她真佩服自己到现在还能这麽说:「好久不见。」
【最近这一个礼拜是毕业考】
【所以可能没那麽多时间回大家的文】
【但是亲亲们还是要多多回文呦】
【茶一有时间就会回的≈ap;gt; ≈ap;lt;】
【不~~~要~~~抛~~下~~茶~~呦……】
【今天贴4篇】
☆、傻傻爱·荒谬人生 58
「嘻……嘻……」
那头不断传来荒诞怪异的刺耳笑声。
何灵惊惧中,开始迷惑──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为什麽与印象中的女孩判若俩人?
何灵还处在陷在满疑问的迷雾中,却被那头传来的一句话僵在原地。
「死肥婆──你知道你男人现在在哪呢?」
杜,
她怎会提起他──
何灵这下真是晕晕然,脑子有片刻茫成一团,再转不过来。
好半天得不到她的回答,那方声音突变得暴躁起来:「快回答呀!!」
「……渺、渺渺………」她的语气一松,这时又下意识的如多年以前,只要女孩大发脾气,自己就不由自主变身小小奴,立刻露出半讨好的声调:「你你你是不是喝多了……这这这这麽晚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等明天我我我我我们再联络碰碰碰碰个面………」
那头呵笑了一声。
「何灵──」
「你当真要见我?」
何灵闭上嘴。
不──
她其实只有股冲动,马上挂电话──然後立刻把电话线给拔了──
那头却不给她回话的机会,气极败坏的叫道。
「该死的!!」
「你这头愚蠢的、待枪毙的母猪──」
「谁说你有资格可以教训我───」
「说你蠢还不信吗──」
对方冷冷一笑,不复初时疯巅,现在冷言冷语的她,更显迫人。
「你快回答呀──杜康楚整夜未归,是在哪呢…………」
何灵吞了吞口水。
「渺、渺渺渺…………」
那人再度冷冷一哼。
「要不──我来替你说好了!」
她说:「你这可笑的死肥子听好了!康楚现在在我这儿呢……」
「你都不知道,我们渡过怎麽样疯狂的夜晚──」
「你知道杜康楚是怎麽说的吗──」
「他说他每次在干你时,总觉得自己在搞人兽交!!」
「喔──」
「是了,我忘了我们的灵灵是小白痴呢……人兽交就是在说,杜康楚总觉得自己像在肏母猪………你自己说,是不是──是不是……」
何灵摇著头直说不是不是的───事情不是她说的这麽不堪这麽低贱……杜的温柔杜的体贴她一直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可这女人怎麽能三更半夜拨来一通电话就想间离她和杜……更何况她怎能这样说杜还有自己……她们──
何灵晕晕然的想───她们不是朋友吗??
「你才安静的住嘴!!我有让你开口解释吗……」
「你竟然该死的连我的男人也要抢──」
「你听到没!!」
「杜康楚───」
「是我的!!是我的──」
「你这头母猪怎麽还不快点死掉!!怎麽还不把我的杜还给我!!」
「渺渺………你你你真是太累了……快去睡一觉明天什麽事也没有……我我我也很困了……我我我要要挂电话了………」
「何灵──」她语意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提,可那潜藏的恶意,让人不得不防:「那些信,你收得开心不开心?」
当下,何灵呛了。
她想起那『杀杀杀杀杀杀』连著过去好几个月每个礼拜皆数封的恐怖信──喉咙乾了又乾,心跳渐止──她整个人被拉得极高,像被悬在那钉山遍地的半空中──万劫不复──她听得自己痴痴呆呆的还问:「渺渺,那些信,你弄的?」
「嘻……嘻……」
「是呀是呀……何灵──」
「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回来,等得头发都白了呢……」
「何灵──」
「你和杜的婚礼我都没能出席呢……」
「何灵何灵──我寄给你整整一百五十四封的信,你都看了吗──都看了吗……」
何灵吞吐著,心中还是震惊地回不了神。接下来又听得渺渺花了几十分钟说起她很早之前就很讨厌何灵,凭什麽一无是处的何灵能得到她最想要的一切,她时而张狂怪笑,时而怒骂暴叫,正当何灵已聚起最大勇气(亦是忍无可忍?)打算率先挂人电话时,却听得那语气一变,哭调一起:
「何灵何灵……你都不知道我回的多苦多痛多可怜………现在我已经活不下活不下……真是想彻底一了百了……」
何灵被那似真非假的哭声弄得心中一团乱。
这下子要再顺手搁下话筒她真做不到───听得那绝望深处如灵魂的悲嚎,何灵泛起一阵疙瘩,一瞬间心软耳热,眼也不自觉湿漉漉起来,她突察觉渺渺近年来的日子也许真没那麽好过过──
「渺渺──」
「我是真的想死,真的想死──何灵,何灵…………」她那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像以往撒完脾气後老变得爱娇腻人:「救救我、救救我──」
「渺渺,渺渺──」
她听到那欲绝望的呼喊,终是忍不住,跟著一块哽咽。
却在下一秒听见那头响起另一道声音。
那声音不大,但即使只有简单一句,是熟人还是生人,几乎连确认的工夫都舍去。
何灵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
还有种被人硬生生刮了一记耳光的疼痛感。
是谁说的,这世上的爱情,皆禁不起考验?
☆、傻傻爱·荒谬人生 59
何灵隔天下午又收到份包裹。看到小包里的东西一群人胆子小的早掩面去吐了,何灵却只觉得自己的腿一软,最後还是靠著旁人的帮助下,坐到一边的摇椅上休息。
她绝望的靠在椅子里,发抖的手按著脸上迟迟无半点动静。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却又还没能崩溃到那种地步!言渺渺到底要做什麽,寄这些东西给她做什麽呢,是警告还是威胁还是她是不是误会自己什麽──又或是那个人g本早已不正常………她不停的想,脑袋中有著止不住的迷惑,却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夫人,这,这东西………」
她睁过眼,眉色染上一层青灰的倦意,被闹过一晚上後,如今又被这一吓,她的脸上有种衰败後的死气,让人看得是心惊眼跳,竟不敢再直视面对她。
何灵还不知旁人想法,只是一迳揉著眉心,喟道:「麻烦替我拿去花园埋了吧。」
「是──」
下人拿著那装著小猫被分成惨不忍睹的血腥尸块的包裹,却还有些迟疑,半晌,他又问:「夫人,要不要请警察来一趟……」
何灵垂著头,好半晌挥了挥手。
她吐著气,幽幽的道:「不,不用了。」
她还有太多问题想问,却在此当下,有著不知怎麽该从今而後的茫然感。
所以,当杜康楚再度来电,何灵至此,g本装不下强颜欢笑。
「杜,杜康楚……」她微弱弱的喊,软绵绵的音,透著太多的沉重情绪:「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那头先是愣一会儿,大概是不明白自己才提起要不要买份g城的名产带回去时,何灵又怎会突问到这事来,杜康楚低低的笑:「怎麽,想我了?」
何灵嗯了声,眨眨眼,接著,一滴水,轻轻滴落在手背上。
她绝望的睁著眼看著──而後小声道:「我,我……若说我,我真是想你………那麽你能不能放下手边的一切,现──现在就飞回我身边───」
「何灵,」他软著声,依旧无所觉,轻哄著:「不是说了吗,这次我跟何子毅是来查帐的,第四季季报以前得赶出来呀──你乖,下星期我就回去了。」
她吸了吸鼻,混乱的抹著眼。一整个大卧室中,她就缩在最黑暗的角落里──像个受重伤的幼兽,「是呀……」她突喑瘂失笑,整个人陷进一种激昂,但那人却依旧看不到不到。「我问你──昨晚,你在哪儿?」
「啊?」他又笑:「傻瓜,我不是在xx饭店吗?」
「杜──杜──」她掩著心掐著掌中r,她痛苦的蹙眉──这一刻她不自主的想起有人说的,这世上不论是多美好的爱情,都经不起试炼,怀疑和折腾的──她有多想吼多想逼──逼他在这一刻许下这一生不欺不负她的诺言,她求得,可不一直都是他的心──告诉她,让她能下定决心无保留的信任他──
明明该要把过半年的苦苦隐忍的委屈害怕一并说开。
可她心突突跳得剧烈。
眼皮止不住的狂颤:「我昨天,渺渺打给我。」
心一悚。
她还是说了那个不该出现的终极字眼…………
直觉一切都被完了绝了灭了惨了。
当那头呼吸促然一止──
她脑袋中开始不可免得想起过往男孩女孩花季雨季青梅竹马的青涩极美好时光………
那头好半晌才又提了气,问。
「………她在哪?」
迟疑了一下後,他之後的问题便很快接二连三的全部涌上。
「她说了那些话?」
「什麽时候打给你的──」
「何灵,她究竟为什麽突然打给你?」
她蜷著身子,僵在那里,看起来十足搞笑滑稽。但任谁瞄上她的表情後,又怎好再肆意发笑?
杜康楚絮絮又问过好几个问题。何灵这下也知昨晚最後一刻又被渺渺给捉弄成功。但等真相大白後,她还来不及喘息,就听得他最终说:
「你等等,我现在,立刻赶回去──」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何灵醒过神,咬死住唇。
浑身一瘫。她盖过自己的眼,任泪滑下再滑下──她微微一笑。
当真是僵得可以───
「好。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和你说……」
一个小时後,原本说公事繁重支不开身的男人已风尘仆仆的返回家中。
半个小时後,他们夫妻在书房内,一人一边坐,而桌上放平了百来张写满杀杀杀的信纸──当然,以及那八页满版的恶心怪照──
她敛下眼,浑不知自己已讲得两唇发白侯咙发乾。
男人盯著那桌面,好半会儿,高大的身影是一动也不动。
何灵感到累。
颈肩的,心底的,脑子中的──最终她再说:「渺渺她……好像不正常……」
却听得玻璃桌砰的一声──被重重搥出好大一声响!有些信纸更被此震动一散,零零落落的飘落到旁边地下到处都是。
一抬眼,便见得杜康楚瞠眼暴目,之中更是遍布可怕血丝。
「谁准你这样说她!!」
何灵一噎气,心悚悚然。抓著自己的手深深刺入──
「………」
杜康楚见她一脸惨白,不断移动著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杜康楚厉眼一收,吐了口气,眼神中竟出现痛苦和挣扎,他轻呵了一声,态度说有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你说的没错。」
「渺渺是有轻微的j神分裂症──」
☆、傻傻爱·荒谬人生 60
「之前一直安顿在北区的疗养院中,病情一直都不稳定。」
「我离开之前一直自以为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渺渺的母亲一直以为她的女儿是在国外当交换生,而渺渺被隔离在医院当中,等治好了再让她重新来过──钱不是问题,人手也不是问题。她只要乖乖配合医生的治疗就可以,但是──」
见他神情一扭,声音不自觉加大,她看著他微微涨红的脸色,突明白他的情绪深深牵动她的所有心魂;就像此刻看著他为另一个女人黯然伤魂,她却顾不上自己心疼地只想好好抚平他太皱的眉眼──
等过了一会儿,他似已整理好过激的情绪,这才缓声再说:
「渺渺的母亲最後还是知道了……」
「她执意将渺渺带回家───我那时想渺渺多留在熟悉的人身边也对她病情有益处──结果才一进家门,她就从後门溜开了。」
「从此,她彻底消失无踪。」
「何灵──」
他深沉的目光突扫上她。
她心一揣,虚空的不著实边。又好像做了罪大恶极的亏心事正是她这人──
她被他的眼神弄得慌。
却见他下一秒若无其事的侧开脸。
「你不会怪渺渺吧──」
她一窒,见著他一脸温意。何灵不自觉感到一阵恍惚:
「什麽?」
杜康楚微微拧眉,愣愣的看著那些恐吓信纸──哑声轻道:「渺渺有病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生病的人给带回来,是不是?」
何灵眨眨眼睛,其实刚刚流了太多泪,此时眼睛又痛又涩──泪分明已流不出来,只是心口上那被戳开的伤口也被密密实实的遮住捂住──为什麽她却还是感觉到有股力量正由内向外淌流不息?
明明还要再说什麽的,但她就十足十的口拙之人──发呆了半天,却还是一个字眼也挤不出。
其实很是想听听他的保证的,但当下一秒又听他问起:
「不知道今天渺渺她还会不会打电话回来………」
她傻傻涩笑。结巴说:「可能吧,我,我也不确定──」
几乎是埋头驼鸟一般,
任凭事情不断往失控的方向加速冲去。
她曾经看过一些风花雪月的小说,书中的男主角在失去爱人之後,与现任的女角相遇,她用灿烂的微笑和亲切真挚的心,打开他冰封已久的那些温柔的美好的爱人能力,结果他们开始再展开一段浓情岁月时,那个曾经是男主心中的唯一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她美丽她光芒万丈,她甚至连开口都不用,一个眼神一记唇笑,男主角的心情再度跟著大变,她说她离开男主角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说的每一条每一句字字真心且哀伤,当女主角瞧著她小鸟依人的偎在男主身边,黯然伤魂,轻轻地无声息转身离开。而故事当然不可能这麽哀伤结束,最终男主角蓦然回首,发觉离开的才是自己的真爱,这一次,他化被动为主动,费尽辛苦再把女主给追回──当书末页打上全文完时,何灵不只一次想,
这样的他们,现实生活中,真能从此以後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由其是当此时此刻,她眼睁睁的看著杜康楚奋不顾身往下水道钻入,在那又黑又深又脏乱的暗道中,把那瘦骨嶙峋言渺渺一把拖出,她那一脸惊怒,畏畏缩缩紧紧拉著杜康楚的模儿,当亲眼见到的那一瞬,何灵的心纠窒著───谁能想到我见犹怜会是这麽样:即使她再狼狈,但仍是遮掩不了天生小巧瓜子脸中的纤纤动人美丽。
一切就如二流的肥皂剧,她却无法把自己当主角看,杜康楚返抵家门的那一晚,果真三更半夜又等来言渺渺的电话,何灵才开口说「渺渺………杜──」
一句话都还说不全,手就被轻轻包住,电话早已瞬间变到了男人的耳边。
她有些受不住那样的气氛,想走,可男人握著的力道却一点也不放松。她有些讶异的抬眼,却见男人仍对电话那端哄诱的很专注──
杜康楚希望渺渺能回来接受治疗,可发了倔的渺渺除了一昧的卖疯卖傻外,一点也不愿接受他的好心好意──就连何灵最後都能听到她在话筒另一端大吼著『杜康楚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接著喀的一声,不到五分钟後电话就被猛然挂上。
何灵越听越疑──什麽叫同流合污什麽叫为了钱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些指责都不是真的不是吗?为什麽杜康楚听完渺渺的话後却是不发一语,面色凝重。
她正想问杜,杜……你没事吧──却见男人以调整好心情对她一笑:「幸好,刚刚那通讯时间够能找到是从哪里打来的。」
他叹了口气,何灵接著问:「渺渺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却在下一刻,原本交叠紧扣的手被用力紧箍──
杜康楚偏过头:「何灵。」
「这真不是你该知道的──」
何灵还想问为什麽,却见男人已起身,吻了吻她额头。
「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事,得在这儿弄得晚一些。」
当他明显摆出旁人勿近的态度後,何灵终归是不敢再言语,别手别脚的起身回房。
☆、傻傻爱·荒谬人生 61
之後杜康楚派了人使足力,果真将人不到一星期便给找出来,何灵这一回跟他开著车子去接人,风大雨大,那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讲话,这几天何灵吃不好也睡不下,明明渺渺已经没再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但一见杜康楚这段期间心思不断绕著那个女人身上转──何灵心涩涩的想,自己终究不是不妒嫉……
接著杜康楚突将车子向後倒退,再快速的煞过车!叫了一声後也没等何灵便已跑下车子外,就见他蹬起一阵水花跑去那街路灯旁的垃圾堆边………
何灵之後跟著奔下车,手中的伞竟是一点作用也使不上,她愣愣的看著奔在大雨中男人头也不回的身影,浑无所觉自己一手拿伞却任由滂沱大雨淋得一身湿的样子说有奇怪就有多奇怪。
你说,她敢不敢上前追问杜康楚为什麽才看背影就知道那是言渺渺?
她不敢,
真的──就怕会听到男人苦笑说,他也不知道,凭直觉吧──
直觉…多可怕的字眼,那是要经过多少濡沫相交的日子时间和情感才能累积形成的?
之後看著女孩身形一动,转头见人追著撒腿就跑。
杜康楚一声一声渺渺、渺渺──不断在这当下吼出时,何灵重重的抹开湿漉的眼,她恍有错觉以为自己听到杜康楚的哭声响彻云霄。
最後渺渺还是被杜康楚连拉带抱的带到车後座。
三个人,同样狼狈,同样都是最滑稽可笑的落汤──何灵替杜康楚撑著伞,冷搜搜的她直发抖,一旁的男人却只顾看著著车椅上的又脏又臭那被敲昏头的女人……突地何灵的手被一拉,她猛回神,却见杜康楚笑得惨淡的样子。
「何灵。」
他说,一字一句。
深刺她心──
「我跟你──都是罪人。」
她一震,神情似懂非懂。
他却不再解释,一手指向渺渺。
「这一生,我们都是言渺渺的罪人………」
「渺渺她会成为这样──」
他转头:「何灵。」
「她是你跟我这一生当中,最重的孽!!」
之後他将发著抖的何灵搂入怀,两具都各自冻成像冰棍一般体温都无法暖和对方。只是何灵却感受眼一酸,低头感动下更是深入埋在男人湿湿冷冷的怀抱里。直到现在,只要能让她感受到他一丁点不变的温柔就好,只要能让她再多拥著他就好──那麽,往後不论发生什麽事,她总能挺过的………
嘴巴张了又张,关了又关。何灵就这麽默默的被男人给牵上车,同来时路一般,他们在返回的途中,车内的气氛依旧是安静的骇人。何灵偎在那,只听著杜康楚接上蓝牙不断的拨了好几通电话四处联络人──杜康楚的意思是准备要将渺渺送回以前住过的医院。现在人找到了,杜康楚就在线上跟渺渺之前的主治大夫聊,她五味杂层的听著男人细心交待对方有关渺渺的一切日常习x还有过往病史………何灵第一次对杜康楚过目不忘,记忆力高得厉害的本事感到疼痛难受的涩然。
正当他那一头在忙时,何灵无意一个转身,却直接对上此刻睁著透亮猫眼,笑得一脸狰狞的言渺渺………她心一悚,就这麽掩口叫了声。
「何灵,怎麽了──」
当杜康楚关切的问起时,何灵立刻见著那後座的人早已假假的閤上眼,一如熟睡不醒的样子──好半晌,她才听自己弱弱的答:「没事……我神经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
直觉。
那是毫不遮掩,直直s进她心窝处的恶意……
那是将带著滔天恶火毁灭一切的信号──
那是何灵怎样也无法不介意的恐惧源头。
渺渺她──
究竟想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