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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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傻爱(三部) 作者:葡萄柚绿茶

    ☆、傻傻爱·荒谬人生 69

    【只能说 现实生活还挺无奈的~~~~】

    【叹 茶与亲亲们共勉之呀】

    第七章

    她深信不疑。

    不管发生任何事,男人总能排除重重万难来到自己身边──

    她想他至少是有那麽一点在意她的……是吧是吧,凭藉著这一点微弱的感应,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能那麽一厢情愿认定,他是绝不会那样残忍绝情的抛下自己。

    也许是当初她要他离开时他终究没走,也许是在她最痛苦绝望的时候她始终守在自己身边一直一直。

    加加减减所累积下来,於是才导致她有了这般像傻瓜一样的信心。

    她那时并未想到:若是盼到最後,却发现当一直信以为真的事情,开始出现裂缝时,那麽紧紧依附的那个自己,又该去如何应对接下来──被再度弃置的处境?

    也许这几年的生活,让她迷失了所有,抑或是压g不愿看清自己──那本就无能幸福圆满的失落人生?

    紧紧咬唇,不知不觉间咬得连自己都感觉得疼。

    於是,当看到手机萤屏上闪烁著来电著“丈夫”的名讳时,当下那片刻,她几乎是整个人差点要跳起来大声欢呼的激亢!

    压下魏颤颤的心情,她勾著唇:「喂、喂……杜、杜……」

    可,憋了近两个小时的满满问号,却连第一口字都还凑不到嘴边………反是让对方那头一连串声意不明的杂音弄得是一头雾水。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清楚那原是一阵物体翻滚的声响。

    她呆呆的握著那手机,心,跳得剧烈。

    「渺渺──别闹了──」

    那声音,似远非近,看来就像是有人不小心压到手机,才会有著一出。

    「唉……你走呀,你走!!反正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整天只会敷衍我………」

    「渺渺──」男人的唤声,近乎爱怜地叹息:「你这个样子,我怎麽走得开?」

    何灵听到此刻,两眼早泛著点点空洞,怎麽也想不透,脑子是一片白花花的空,这通电话就像是魔鬼的恶作剧──即使她心中疯狂的叫著『停住!停住!』的声响,却依然逼不了自己关掉那手机。

    她的心情在这一来一往间变得糟糕至极,悲伤彻底──可整个人,却还在不停挣扎,不断犹豫,脑中不断来来去去告诉自己:该信他、该信他的──

    她还会不了解男人吗;长年相处下来自己的丈夫,他是怎麽的美好而无瑕──他不是曾一再对她说过,这一生,他们终将不离不弃──

    可这时却又听得渺渺的声音娇脆脆的响著:「反正你现在都只顾著那个死肥猪!!你一定觉得我是你甩不开的麻烦罢了──」那声调,又哀又悲又怒又可恶,何灵几乎可以想见她蹙著粉眉,一脸惹人怜爱的神情及态度──美丽如言渺渺,若真心想要得到一个人,谁又能不臣服在她的豔色风华底下呢?

    她微颤颤地指尖抵住x──疼痛,疼痛万分的低著头。

    原来──

    在自己不知情的地方──

    他和那个她,是这麽的、是这麽的………

    「渺渺,别这样说她──」他叹口气。「她是我妻子,你得学著去面对这一切……」

    「别、别急著离开………」

    接著又是一阵动静,窸窸窣窣促响。渺渺那头又道:「杜康楚……别急著离开我──」

    「至少,今天,别那麽急著离开……」

    「我怕……」

    「你知道的──」

    「我一个人,总是会不断想起那可怕的回忆──」

    「你先放开──」

    何灵这下不可置信、不敢去信───他竟没直接反驳!!而是继续哄道:

    「你这样搂著我,我要怎麽去给你拿点东西吃……」

    「刚刚被你这麽折腾一阵子,一切都依了你──现在总该听我一句吧,嗯?」

    何灵只觉得一阵五雷轰顶,那些话………有著她实在不敢深究的暧昧,突然之间,她僵成化石,什麽也动弹不得,又觉得那一瞬,天摇地动,她糊了面前的整片视线,恍恍惚惚间,她真以为是漏水了、地震了。

    「好,好,好──杜老爷,嘻嘻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气起来的样子真真是x感又迷人?」

    「懒得跟你这家伙再多说!!」

    然後,听得那门声一关。

    那瞬间,世界安静了。

    她脑子却突然响起纪语晴那天说的,何灵何灵……你迟早会为了你的妇人之仁付出代价的──她紧紧抓著桌巾布───用力的,用力的像要将之搅碎!!

    纪姐、纪姐……为什麽不告诉她,这个代价──竟会令她感到那麽地蚀心刺骨,柔肠寸断,让她彻底承受到这样一个悲惨不堪的命运中?

    ☆、傻傻爱·荒谬人生 71(!)

    【自认心灵纯洁良善者、想像力太丰富著 请勿入禁区呀~~】

    【雷呀雷~~~此文不雷不狗血呀xd】

    晕晕麻麻间,她呼吸紊乱,嗓子乾涩,几乎这所有的一切都胡乱的全黏在一起,什麽也分不清。她又听了好半天,就连自己都不懂为什麽自己还要傻下去──

    却听得那头被人接了起来,「何灵──」

    那一方的言渺渺,笑得低沉,春风得意。

    「你说说──」

    「为什麽我这麽恨你呢?」

    何灵心魂一激,颤动著唇,却连一句声都发不出来。

    渺渺却不介意,又是一阵嘻嘻怪笑:

    「你还记得很多年以前,你回国,高三那年,我们巧遇的事吗?」

    「…………」

    「你怎麽不问问,那之後的交换约会,我到底为什麽联络不上呢?还是我像泡泡一般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你早已筹画很久很久的y狠计画呢……」

    「不……拜托你,渺渺──不要这样说……」

    她心中一阵空一阵凉,却隐隐约约觉得,那事情的真相大白,是另一个恶梦的开端。「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她却什麽也吼不出来,只能整个人倒在桌面上──什麽也顾不得,喃喃失语。

    可对言渺渺而言,她那头却似乎极享受何灵此刻的溃不成样儿,呵呵的尖声笑著,她再压低的说:「但是你之後对我不闻不问却是事实──何灵,其实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声令下,你那好哥哥就算是整座城翻过来,他也能替你找出这样一个可怜又渺小的我来──但是你没有!!你一点动作也无──你就让我整整待在那可怕又恶心的俱乐部当中,求救无门──何灵,你知道他们是怎麽对待我的吗………他们,他们把我用绳子给吊起来,用铁棍──比我手臂还chu的的棍子直接c入我的下体,把我狠狠的撑开──我尖叫、我痛得要死过去,他们却一个个都在大笑──把我的屁股用力掰离,他们chu暴的就提起他们的老二往我屁股里捅──嗯……你现在在哭什麽呢?你怎麽不就想想──那时任凭我怎麽喊破喉咙,却只能发现不会有人来救我的痛苦?不,不──你别哭……听我把话说完,之後他们在我身上脸上喷满他们肆意发泄的jy後,这才肯把我给放下来,不过连让我喘气的机会都不留,他们很快地又牵来两只在发情期的公狗!!他们又在我的奄奄一息的身上涂满母狗的尿骚味──那些味道彻底的诱发这两只狗的暴动x,我直喊不要不要地一个劲儿往後退,你知道怎样吗,那之後没夜没日,我就不停困在同一个大铁笼里,跟著各式各样的狗杂交,群交──而笼子外头都是黑压压一群人………他们把那儿当成娱乐节目看,还有人拿我可以一次被几只畜牲上来开赌下注!!只要我昏过去,再醒来,就会绝望的发觉身体上的伤已被草草的处理过──然後再继续被狗干!!各式各种的狗,大只的小只的──你试过吗,被像母狗一样,压著,啃著,然後不停地被捅著──我那时真以为我会死,就这麽恶心的被干死──我那时就发誓,若是我能从那儿活著出去,你、你一定会是我言渺渺纠缠终生的头号目标!!我一定要让你活得生不如死,将你最喜欢的一切最重要的一切全部──!!全部都夺过来──嘻、嘻………」

    「嘘──嘘……何灵何灵…别哭了,你哭得太大声,都听不到我说话了……」

    「渺渺、渺渺……求求你,对不起──你、你别再说了行不行──我知道了我知道………别说,别再说!!」

    却听得渺渺那头兴奋的喘著。

    「呵呵,何灵何灵………知道了吧………我为什麽会这麽恨你了吧……所以我说杜康楚,我是决不会把他还给你的──他是你最喜欢吧,哈──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她被那阵近疯癫的声调拉进一个陆怪光离的世界中,她不知道渺渺会发生这种事,难怪她会疯、难怪杜康楚会拉著自己,说渺渺是他们一生的罪……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其来有自,难怪她会要这麽吓自己,难怪杜康楚永远都放不开她……

    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究竟、究竟──怎能化解开来?

    她憋著气,痛著咬著唇,皱著忍著心慌意乱。「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是谁这麽待你的………」

    「………」渺渺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好久,何灵听得一阵抽咽细细微微的响起,那不是她的,也不是幻觉一场。她心一哽,是渺渺──渺渺的哭泣:

    何灵感受著那蚀心的痛。就像是那会儿孩子没了般的痛著撕裂著。

    「是你哥……」

    一顿───

    她整个人听得是冰冰凉凉,瞬间失掉三魂六魄。

    却听得言渺渺继续说:

    「你哥现任的妻子……查、小、綮……………」

    ☆、傻傻爱·荒谬人生 72

    《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

    《应该能够一日二更鸟》

    《还请多多支持》

    一下子,记忆当中,那些奇怪的,隐约透出的迹象,全都可以完整拼出一项残酷又可怕万分的事实。

    纪语晴在包厢对哥说的:查小綮那婊子我还会不清楚吗?是她的就算她不要,别人也别想沾!!到时她一发狠起来,十个何家都不够她搞──

    她在门外听著哥与新嫂子的激烈争执──

    哥突然向自己问起渺渺等人的事──

    她试图想起关於新嫂子的记忆,她漂亮,她高傲,她总不屑看待自己──她家有钱有势,何灵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有次见到嫂子坐在高级长官军车上长扬而去,那不怒生威的神态,当真是神气凛凛,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何灵却无法想象,查小綮用那张冷漠美丽的嘴脸,叫唆她的手下(抑或走狗?)是怎麽样的──活生生血淋淋直把渺渺往地狱逼?

    一时之间,她胃泛恶………她扯开嘴,却只嚐到那苦涩的腥味,这究竟是怎麽样的孽缘,让他们所有人几乎无一幸免……她想起杜康楚婚姻最初对自己又恨又怨的态度,怪不得他会变得那样………

    对於渺渺的事,他又究竟知情多少?

    她缩著脖子,一抖一抖。只觉得脑袋烧刺刺的,泪水滚痛著她的眸,落在面前,电话被她无意识的按掉了──

    直到最後,渺渺那头还在淅沥哗啦的哭著。

    可,为什麽又要俩人一同对著电话一块哭呢?

    何灵心中开始升起一股荒谬又恐惧的情绪,脑子里竟是避无可避的想到───要是杜康楚这时候再回来,知道渺渺打给的正是自己──若他一把把电话抓来,那自己又该怎麽面对他才好?

    对於渺渺──她是愧疚,而且感到十分的抱歉──

    可对於杜康楚──

    她真是怕!

    怕又换来他冷冷的质问,怕又被误解是她害渺渺哭得这麽凄绝───她实在是被误解被误解的後怕了……可是现在所受的震撼与伤心,却是谁也不能说………她慢慢的起身,在一干生人的围观下,她笑得有些涣散,顺手朝来一个服务生。

    「三小姐,有什麽事吗?」

    她垂著头,没再用张愚蠢的笑面示人。她只说:「嗯……茶太淡了,有没有别种可以换………」

    服务生带著惹人生烦的嘴脸,嘿嘿两声,连连又拿来一本nu。

    她木木的翻过一页又一页,最後来到一整面写满各式各样的酒名称末页,连一旁的标价看都不看,她口中就快速的将英文名一个一个从上排念到最下方。

    「什麽?」侍者还反应不及,愣愣的又问了一遍。

    何灵嗤笑,笑著笑著,眼泪又落下,一闪一闪间,她真觉得心堵得难受。

    又麻又酸,想著杜,想著渺渺,还有哥哥他们………她脸色一抽,「没听到吗,这些,全部──都给我通通拿过来!!」

    什麽叫藉酒消愁?

    她不知。

    只是当自己真真能体会杜康楚的话中有话时,她却多希望自己──

    不曾懂得。

    『何灵,不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时真是为了你好………』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而她总是蠢到极点──

    非要撞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时,才知道原来“痛”是怎麽一回事。

    如今,她被伤得体无完肤,无处可逃。

    她很害怕。

    几乎有种不敢再去面对一切的害怕。

    所以她需要酒,大量大量的高浓度酒j,能立即让她昏沉麻痹───

    好让她再沉睡不起──

    之後的印象,她弄得糊里糊涂。

    只是当第二天醒来时,头痛得像是有人不停用钻子往她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敲,她眯著仍混浊不清明的水眼,感觉到自己身上盖著大厚被,热出了一身汗。挣扎的想要起身时,才看到自己的被子上压著一只手。

    她还有些莫名其妙,转身看见睡在另一边的是自己熟悉的英俊面容後,她扯了扯嘴,後知後觉见著他们双双置身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大床中,以及那些散落一地毯那歪歪倒倒的鞋……

    她皱了皱眉,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昨天一口气喝完了近十瓶的红酒白酒,趴在那小包房内一直哭一直哭……任谁来劝都不理不管,等到杜康楚真正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猛地一口哗啦哗啦,将一切恶心倒胃混乱的,全一股脑吐倒他身上………

    回忆到此。

    而何灵已经清醒得差不多。

    心中开始忐忑;轻轻的挪开他的手,当何灵要下床之际,见得那人又皱了皱鼻,睡翻过去──她看著看著,身形一顿。痴痴笑笑,却是更觉心酸难休───以往总以为俩人相拥而眠是多麽甜蜜美好,可反观现今,她却忍不住一再担忧:

    当他再度清醒时,自己又该如何与他相处──

    甚至是把话说开?

    快速想过每一种可能的状况。

    她无法不悲观。

    自己无论怎麽做,都只会把僵局弄得越来越坏───

    落跑,好像成了她此刻不得不,且十分需要的惟一选择。

    ☆、傻傻爱·荒谬人生 73

    杜康楚大概是昨天被她又闹又哭弄得快天亮才睡,躺在那床上睡得极沉。

    何灵下了床後,带著狼狈又是宿醉过後的不适,匆匆换上乾净的衣物。牙一咬,心一狠。头也不回便急急走向房间出口。

    可她准备要扭开门把时,却突听见後方传来一询问:

    「就这麽离开?」

    「………」

    何灵僵挺了背脊,却发觉自己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驼著背,懦懦发颤。

    「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似吗?」

    她咬著牙憋著气。知道他指得是哪一回──婚前那荒诞不羁的夜……

    是呀是呀……她也觉得自己真是不济事,就好像注定她这一生,永远都是个让人看不起的胆小鬼──他也是这麽想吧?

    在这个结婚五周年过後的一大早,他和她,似乎什麽也不存,什麽也不留。

    她深深闷住气:真是怕,怕到此刻还得听到他冷冷羞辱。

    「觉得害怕了?便什麽也不想管,是这样吗?」

    「呵,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一次,你又准备躲到哪里?」

    「何灵──你不能总是这样!!」

    「为什麽老要丢给我一堆烂摊子後,就想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离开?」

    「你这麽做──是因为觉得这样,对你来说,是唯一不用动脑的办法吗?」

    「灵灵──」

    「回来!!」

    「我们要好好谈谈…………」

    她闭过惨白的眼。

    「杜、杜──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呢……」费力的吞了口唾y。她的声音慌乱,连接著好几个音节都黏在一起。

    「我,我想说的是──我都知道了,渺渺她──她昨天都把事情跟我说………」

    从来没发觉,原来用嘴说话,也是一件既累且痛的折难。

    她晃了一下身子。几乎是巨大的疼,压得她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苦苦的笑,苦苦的低著头遮著脸。

    「求求你──」

    「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下,行不行………」她喘著息:「我觉得我、我我好像快不能呼吸了,头,很痛、真的很痛………」

    男人听了,一顿。

    久久才又响起低沉磁音:

    「灵灵,你该知道的──」

    「渺渺昨天她那样………不过是旧疾发作………她说的那些,你也别全部都当真……」

    她听他这麽说;觉得更是一股荒谬灌满整身。

    她涩笑,却反是逼出低沉地、沙哑的哭调:「那麽,我,我到底该信哪一个?杜,要不换你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麽?」

    「灵灵!!」他一叹,再说:

    「………渺渺只是病了。其他的,真没什麽好说的。」

    他又道:「灵灵,把昨天弄得一团乱,我真的很抱歉……」

    她摇头。分不清此刻心头是什麽滋味,听他又是轻描淡写转移话题,深深吸了口气;这样也好,不是吗──若再一次接收所谓残酷的真相,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做出什麽反应来──

    於是她絮絮的道:「别说这些了,别说了………这几天,我想出去走走──等我想通了,我,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她一顿,好半晌,几乎是不带任何念想的低声道:「如果那时你还想跟我谈的话……」

    「──」他沉默了一下,叹口气,何灵狠狠咬著自己的r──不抱希望的想:

    几乎能料得到此刻的他,又该是怎一脸不耐!

    毕竟娶了像她这样一般胆小又不成事的妻子,在这种时刻却还只顾得求他让自己跑得远远、远远地──像这样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患难与共──这样子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很看不起吧───他是不是觉得有她这样的妻子很丢脸,是吗?

    连她自己都快要受不住这样一个坑坑巴巴的自己,又还能再奢求什麽呢………

    当她无j打采,痛苦万分的胡思乱想时,却听得他的声音带著浓浓的倦意,蓦然响起:

    「好吧………一个人出门在外,别感冒了多注意身体,别胡乱吃外头不乾不净的东西……还有别忘了自己上一回生理痛是怎麽的情况………这一回没人提醒,你自己也别多贪冰的……」

    「钱够吗?皮包里东西,证件都带齐了没?手机呢,手机还有没有电───」

    何灵一怔。

    没想到此时此刻,还能听得他杜氏特有的碎碎念。

    即使心头难过,却见他越说越多,越讲越深,终是忍不住被这奇怪的氛围给弄笑了。

    在听见她碎咧咧的小似的笑声。杜康楚一叹,唤道:「灵灵……」

    他急促的声调渐缓下来:「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能不能,再信我这一回?」

    「好吗……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等到何子毅的公司没事後,今年三月我们还能再回到,f国那儿的家,只有我和你──」

    他一顿,就像是给她时间缓冲,半晌,才又道:「………就像过去这几年一样,我们过得快快乐乐,简简单单,行吗?」

    「何灵,我保证,真的──什麽也不会改变………」

    心情缓和一点。

    这时却听他这麽一说,何灵顿时提起心尖尖上的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自己的错觉………为什麽,会以为自己听出了那样傲气比天高如他,话语中所透出的哀求之意?

    她的手,因为太用力隐隐泛出一条条的青筋,紧紧掐在门把上。

    就怕自己再回眸看去,一眼之间,又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己。

    但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个安静的地方;好能让那纠葛的心,混乱的脑海,可以有重新归零空间。

    至於他们,至於将来──

    她深深吸气。

    在推开饭店房门离开之际,她才幽幽的吐气:

    「无论如何,你让我信──我也总是愿意信你的──杜,杜………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的心,也是r做的……不是不会疼的──」

    他说:「我知道──」

    「我知道的。」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诱人而美好,当她最後忍不住转身一瞥的瞬间记忆里,男人就这麽靠在那床柱旁,而俊逸非凡的面容在照进来金黄色的阳光折s下,散发著,一股能将凡事都抓紧在掌中,足有翻云覆雨的强大,亦深具自信的能耐───

    她有些迷惑──突然之间,觉得那个男人自己一点也不熟悉──

    令她感到一股高深莫测的陌生。

    是什麽时候开始………他已没了年少时那样张扬不羁的傲气?

    如今的杜康楚,就算只是单纯的裹著白色睡袍,可那一身淡定沉稳的气度,却已叫人不敢轻视略之──即便他素来高深莫测的英俊脸孔上,这时带著温和柔软目光看著自己──

    一阵难以言喻的心酸意涩,就这麽冲撞眸底。

    那样优秀无比的人哪……

    又怎可能会是一辈子专属自己呐……

    许这刻已有预感───

    美梦易碎,恶梦难醒。

    可,谁不爱自欺欺人呢?

    当真正等到梦醒回首後,才惊觉那一切一切:

    荒谬又可笑。

    等她离开饭店以後,站在大马路中,任由寒春的风呼呼的吹过,反sx的瑟缩著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能去的地方───好像只剩下纪语晴家。

    纪姐那时接到她吞吞吐吐电话时,似乎也猜到她的狼狈处境,当下二话不说,便开口要她去纪家小住一阵。

    虽然已和纪语晴熟识多年,但是纪宅她却从未造访过。

    不过身为著名龙头企业,纪家别墅果然从外观一看就很富丽堂皇,尊贵异常。

    何灵也是自小看惯大场面等,於是当见到纪家范围几乎占满半个山坡地时,也没露出震惊之类的表情。她匆匆搭著计程车到来,所带来的行头,也不过就是那一直随身不离的提包。

    纪语晴知她到门口,不一会儿後,便带著仆人到门口迎接她。

    「傻瓜!干麻不让姐派人去接你?」

    见到纪语晴那带著温润笑意的表情,何灵没理得她的说笑,反是忍不住眼眶一红,怯弱弱的低下头。

    之後被纪语晴一把揽入怀时;她才缓缓松开自己紧绷的身子。

    纪语晴很知趣,没多问到底发生什麽事。

    拍拍何灵的肩膀,她只说:「我看你似乎没怎麽睡好,不如先去梳洗一翻,好好补眠,等睡饱後,姐再带你出去玩玩散心。」

    何灵吸吸鼻子,「姐……谢谢你。」

    「傻灵灵!」她微微一笑,近乎爱怜地何灵的发:「跟姐说什麽谢呢!!」

    《前面还有一章  w 》

    ☆、傻傻爱·荒谬人生 74

    《第二部快完结了》

    《希望亲亲们会喜欢 洒花》

    之後几日,何灵跟著她一起跑上跑下,帮忙纪语晴在新开不久的j品店分店里,c办一切的交接事宜。只是何灵几天观察下来,一直有个疑问,放在心底压久了,趁这会忙里偷閒,一边吃著店里小姐所带来的下午茶点,一边和纪语晴俩人独处在店长办公室中,最後终是没忍著,讶异地脱口而出:「纪姐,为什麽这几天都没见过路大哥与你一起呢?」

    纪语晴似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喔……嗯,你也知道,我跟他家最近合资了一笔上亿的造镇计画案,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纪姐我又不是很懂那方面的事,而唯一能做好他未婚妻工作的,便是别在这时给他出乱子──」

    何灵一叹,语气有些失落,也有些钦羡。

    「纪姐,其实我还真羡慕你跟路大哥………你们一个比一个都还耀眼好看,站在一块,任谁都会觉得你们是对非常相配,天造地设的组合。」

    纪语晴微微一笑,「说到这个──我昨天还听到你房间传来的通话声,怎麽──你跟那小混蛋和好了吗?」

    何灵想到这儿,苦苦一笑。

    「不,我们其实没吵架──」

    「啊?」纪语晴眉一挑:「那你们俩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何灵寞落的摇著头:「是我的问题。昨天他打来,才知道我在你这儿,也问我什麽时候回去?」

    纪语晴柳眉一挑,语气带点不以为意:「怎麽──?」

    「是不是因为那疯子的关系,才让你们之间感到有争执?」

    她唉了一声,交叠著纤纤细指:

    「纪姐当初就跟你说了,那种家伙最好,能不留就不留,不是吗?」

    「不──」何灵咬咬唇。

    「不是那样的──是因为别的事……」踌躇著,想起那种罪恶,心一绞,她g本不愿多想亦再多提。

    瞅著纪语晴,避开她探询的神色,苦笑道:「不是有句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经──」

    这时纪语晴还要说什麽,却见到一旁的电视新闻缓缓拨出最震憾人心的消息。

    一开始谁都没去注意听,直到蓦地听到那些熟悉的字句後,注意力才全被拉过去,只见新闻主播语气不卑不亢的播报:

    「……而g据有力人士指出,关於何氏企业与政府签订的污水下水道bot建案,爆出惊人的做伪帐,真洗钱的弊端,g据持续关注何氏企业的检调发现………」

    何家──?

    最近跟政府最有关联的,还会有哪一个姓何的!!

    她们双双互看一眼,皆望出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

    当下立刻纷纷停住手边动作,而何灵更是快步上前,将电视音量调大。

    「情况非常不利──」

    「摆明是有人设局一场,挖了陷阱就等著甕中捉鳖──」

    看了好一会儿报导,纪语晴皱著眉,她的语气十分沉重,而後她拿起玻璃桌上的晶钻手机,快速的拨了通电话出去。

    何灵憋著气,愣愣的看著自家企业的总财务长被两名员警带离公司,坐上警车的画面──

    怎麽会突然这样?

    好不容易在他们交出张漂亮的财报成绩单,压下股东与投资人的忿怒情绪後────怎麽好端端又会无缘无故爆出这一项不利传闻??

    纪语晴这时啧了一声,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灵灵!你哥的电话,占线中。」

    她话语才一停,手中的电话便立刻速速响起。

    何灵眼皮激跳,急急眼巴巴地望著纪语晴接过电话。

    却见纪语晴过後挥了挥手:

    「喂──叶子吗?嗯,我才看到新闻了………」

    何灵已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麽心思在盪漾。

    她又转过身,接著愣愣地看那新闻台开始播放自己的家族又是怎样靠水运起家,身价大涨…………心头一悚,她回过神後,近乎chu鲁地一把抓过遥控器,转跳过其它频道。

    果不其然,今日的每台重点新闻,皆是大播特播关於何家所爆出来的这一件上亿贪污丑闻。还有新闻台後台人员迅速的做出条列式的简报,把一竿相关人士都清清楚楚的列出来,谁也没缺──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为什麽电视上面,出现的尽是她叔叔伯伯,阿姨等熟人名讳?

    明明脑子里还有著关於他们每一个人的印象,可是她实在是很难将那些亲戚与上头的方格呼应对照……

    看得越久,心上压得重担是更深更沉……

    而纪语晴那边更是动用所有的资源渠道──就听见来来往往间,她不断不断拨出可联络的电话……想尽一切办法好了解此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可何灵待著待著,蓦地,却突震起一激颤!

    当她霍地跃身而起时,因动作过於猛烈,还不慎翻倒一旁的柜子。

    纪语晴听到动静,握著手机,朝她这儿露出一询问的眼色。

    何灵心头一片空,又一阵凉………这会惯x的漾起一抹笑容,赶紧摇头,没多说什麽──不过,当她再回头面向y晶萤幕时,那圆圆的面容一皱一扭,那颊边更是因此震颤而止不住轻轻晃动。

    看著看著,她突就一把关掉电源:「纪纪纪……姐,我想──」

    她笑出声,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要笑:「我还是先回家一趟好了………」

    纪语晴不明究理:「灵灵,你现在就算回去──」

    「可能也见不到你哥──」

    何灵再笑,笑开的弧度拉的有些大了:「嗯,我知道──」

    接下来,她强打j神,放在後背的手指已紧紧、紧紧的全扣绞在一块!

    「我看我还是回家里等消息,杜──杜……他帮我哥很多忙………应该多少明白现在的状况。」

    纪语晴听她这样一说,啊了一声,很是赞同的点头。「也是──」

    她将手机一放,从门边替何灵拿来了长大衣。

    「要我送你回去吗?」

    何灵挥挥手,敛下的眼,那长长的睫毛更是乱眨个不停:「不,不用了……」

    「灵灵──」临别前,许是见何灵整副慌手慌脚,定不著边的模儿──纪语晴又是忧心不止,又是语气无奈的劝:「你也别太担心──」

    「我猜,大概是公机关那儿,某一个环节没弄好,才会给人这样摆一道!你若是知道什麽内幕,用得上我们这群哥姐的就直说……你哥那家伙的x子谁会不知呢!!顾面子要紧,但里子也得顾吧?你就告诉他──若是能求救却怎都不开口,打肿脸充胖子才是最蠢的事………我们可以帮上的,就尽量跟我们说──你就这样去劝你哥,知道不?」

    何灵想了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知道了,谢谢──纪姐,真心先替哥哥谢谢你们,肯这样帮他……」

    纪语晴媚眼一瞪,「唉……都多少年的交情,还客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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