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完第3部分阅读
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完 作者:肉书屋
,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伊然醒过来之后看看身边的环境还猛然有些不习惯,待清醒了点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环顾屋内,竟然没看到昨晚那个男人。
皇上?被那样一个好看的男人拿走了清白,应该不算是太难过的事吧。反正她既没打算爱上谁,也没打算嫁给谁,就这样守着自己的心过一辈子,安安稳稳,有吃有睡,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许会有人骂她没有进取心,胸无大志,不过无所谓啊!她向来以为,人生一世短短几十载,最重要的是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争争抢抢,整日里算计不停,活得未免太累了。
摸了摸咕噜噜在叫的肚皮,她掀开被子起床,却在看到床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以后,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她虽然未经人事,却知道那抹红意味着什么。昨夜……
轻轻蹙紧秀气的眉,她努力、用力、拼命的想,只记得他热络的吻,还有那滚烫的感觉,其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印象中除了云里雾里的眩晕感,还有一些羞涩的热潮,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那红色……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天啊,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怎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是太失败了!以后若有人问起她,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她怎么说?忘了?没感觉?
哦,怎么想怎么觉得丢脸,难不成她又睡着了?怎么会这样呢!在选秀大殿上睡,在第一次的时候也睡,呜呜呜,她不想的啊!
侍寝第二日(2)
她虽然未经人事,却知道那抹红意味着什么。昨夜……
轻轻蹙紧秀气的眉,她努力、用力、拼命的想,只记得他热络的吻,还有那滚烫的感觉,其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印象中除了云里雾里的眩晕感,还有一些羞涩的热潮,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那红色……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天啊,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怎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是太失败了!以后若有人问起她,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她怎么说?忘了?没感觉?
哦,怎么想怎么觉得丢脸,难不成她又睡着了?怎么会这样呢!在选秀大殿上睡,在第一次的时候也睡,呜呜呜,她不想的啊!
虽然有些哀怨,可还是要起床的,总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活动了下腿,发现并不是如小说里描述的那么痛,看来小说里也有些言过其实的。她看过一些描述,都说第一次以后下不了床到不至于,但是起码都会什么双腿酸麻,行动不便之类的。瞧她,什么事都没有!
伊然是一个思想及其简单之人,想到这里,情绪又好了起来,很快开心了一些。
可是下了床,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没有衣服!
昨晚是被人像包粽子一样包着送进来的,现在让她穿什么呢。龙泽宫是妃子侍寝的地方,不可能准备衣衫,于是她便用被子包着身体,挪到门口,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道,“有人吗?”
守在门口的宫女因为等得太久,都有些打瞌睡了。听到她的声音,一个激灵连忙道,“伊美人你醒了?”
“恩!”她点了点头,“可以拿两件衣服进来吗?”
“请伊美人稍等!”早已备好了一切伺候用的东西,两个宫女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伊然浑身上下裹着那床大被子的时候,嘴角可疑的抽动了一下。
一个宫女伺候伊然穿上一套藕荷色的宫装,另一个则去床前收拾床上的被褥,看到床单上的红渍时,脸红着笑了笑,然后收了起来。
“可以……用午膳了吗?”扛不住肚皮叽里咕噜的打鼓,伊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她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是什么样的,还有没有到午膳时分。
给她穿衣的宫女道,“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等伊美人洗漱完毕以后,便送您回西鸢宫,到了时辰,自然会有人送午膳的。”
点了点头,伊然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一刻。”
“那不是误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伊然惊呼一声。入宫前的宫规学习,她有知道后宫妃子应当每三日去给太后请安一次的。她刚入宫,是应该去一下的。
那个收拾床褥的宫女转头笑道,“伊美人是第一天侍寝,皇上体谅让您睡到自然醒。更何况,美人们是不用去给太后请安的,只有皇后和四妃才有这个资格。”
“哦!”伊然大概有些明白了,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用去对于她这个懒人来说,实在是件开心的事。
用盐水漱了口,然后又用帕子擦了擦脸,那个伺候她的宫女道,“伊美人,可以回西鸢宫了。”
吃醋风波战(1)
说实话,伊然睡了一宿倒是不怎么困,只是稍稍有点饿,加上昨夜的紧张,身体还是有些累的。
沿着长廊一路走过去,她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新鲜感,只觉得这长廊竟似走不到头一般,也不好开口问宫女快到了没有,只能默声跟着她往前走。
在拐了不知道几个弯以后,忽而听到有人说笑的声音。于是有些诧异的抬头,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正迎面朝她们走来。
正疑惑间,却见领路的宫女曲身行礼道,“奴婢见过淑妃娘娘。”
“伊然见过淑妃娘娘!”伊然有样学样的行礼,明白了这是皇上唯一册立的一个妃子。
皇上年轻,新登基不久。原先的太子妃生了场重病,还来不及坐上凤椅宝座便暴毙了。四妃之中,贵德贤淑,只立了这么一位淑妃,算起来,也是后宫最大的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除了教授宫规礼仪的嬷嬷说了一些,其他的当然是那个老谋深算的伊兰城告诉她的。
他认为知道的越多,对自己就越有利,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伊然却认为,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所谓好奇害死猫。不过她不喜欢,不代表伊兰城会停止对她的灌输。
“起来吧!”淑妃笑着应道,看上去很是和气。
她是皇上还是太子时的侍妾,年纪比秦旭飞还要大上几岁。但是保养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快三十的女人了,反而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让她演绎的淋漓透彻,很是有些风味。
“谢淑妃娘娘。”伊然应了声站直了身子。
淑妃含着笑往前走了两步道,“我刚去给太后请安回来,你是昨夜侍寝的伊美人吧?”
伊然点了点头,看她那般自然的牵起自己的手,接着说道,“方才还听太后提起昨儿选秀的事呢。前些日子我受了风寒,昨儿的选秀就没去,听说……很精彩!”
顿了顿,伊然的脸有些热,她明白“精彩”那两个字背后的意思,昨天的选秀因为她变成了一场笑料,而她就是那个笑料的主角。
见她没有接话,淑妃便径自说了下去,“伊美人昨儿侍寝想是累了,这是回寝宫去吧?我就不多耽搁你了。入了宫,以后大家就是姐妹,有空的时候到淑云宫来坐坐,咱们姐妹聊聊天。”
伊然点头称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淑妃也没多说什么,绕过她们继续往前走,看不出情绪喜怒。
和淑妃打过照面以后,伊然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昨天那场选秀,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丰功伟绩”,再加上当夜皇上便招她侍寝,现在的她,怕是在风头浪尖上了。明明是一个不想出风头的人,却偏偏走到了风头的最尖端。她不得不再次仰天哀叹,老天啊,你是不是玩我啊!
但是哀叹没有办法,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了,只要能让大家把兴趣转移到别的话题上,那么她的事也会逐渐淡出大家的视线。
吃醋风波战(2)
但是哀叹没有办法,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了,只要能让大家把兴趣转移到别的话题上,那么她的事也会逐渐淡出大家的视线。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切实的好办法,顿时有些头疼。一抬头,西鸢宫居然已经到了。
先前听宫女们说西鸢宫,她还以为自己以后便住在这里。到了这儿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住的地方。也是除了皇后和四妃那样的地位,其他的诸如婕妤,美人,才人之类都只能三四人住一个宫。同在一个院里的不同房间罢了。
送到宫门口以后,那个给她领路的宫女便行了行礼退下了,迎上前一个梳着圆发髻,一身淡绿色宫装的宫女对她行礼道,“奴婢小绿,见过伊美人。以后就由奴婢来伺候您。”
伊然点了点头,对这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很有些好感。
在小绿的引领下,伊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次打量自己下半生将要住下的地方。
房间里并不算很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三四个圆凳,一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令伊然诧异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书桌和一些文房四宝。想来是宫中女子打发无聊时光的物事。
不过伊然已经很满意了,住的地方嘛,有张舒服的大床是最好了。其他倒都是次要的了。
“伊美人先歇息一下,奴婢给您泡壶茶,再过一刻便可以用午膳了。”小绿笑盈盈的说道。
伊然点点头,她便退了出去。刚想转身坐下,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笑道,“哟,这不是昨儿在选秀大殿上出尽了风头的伊美人么?”
伊然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缓缓转过头去,便看到路莺菲嫉妒的眼和微微挑起的唇角。
世界这么大,偏偏和她一起入宫,同住储秀宫后院,结下梁子,又好巧不巧入了宫也住一个院子,伊然真的不知道她和这个路莺菲之间是劫数呢,还是孽缘。
无论她怎么无辜,反正路莺菲已经打心眼儿里把她当成了劲敌。
“没想到伊美人的身子骨这么娇弱,才侍寝一夜而已,就已经要睡到这个时辰才回来,不过,也许是想住在龙泽宫不回来呢。”路莺菲语带讥讽的说道。
伊然挠了挠耳朵,痒痒的,懒懒的有些不想说话。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都会落入她的口中当话柄,反正她现在是看自己不顺眼,不管说什么,听在她耳朵里都是刺耳的。
而她没想到,她的这种不予回应的态度反而更加激怒了路莺菲,她觉得这是一种蔑视,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高傲。
于是冷哼一声,柳眉一挑道,“哎呀,伊美人侍寝一夜,回来竟连人都不搭理了呢,好歹咱们也是一起入宫的姐妹,当真以为自己就与众不同了。”
伊然有些烦躁,又不好开口撵她滚蛋。昨天已经够出尽风头了,今日要是再弄出点什么,她想低调都不可以了。路莺菲怎么说她没关系,她要是多说一句落了别人口中,立刻就变成了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的代表,烦啊!
“哟,妹妹这原来如此热闹,早知如此我应该早些过来的。我这人啊,就爱凑凑热闹。”正在伊然烦恼怎么踢走路莺菲的时候,又掺和进来一个。
这一次,是贺兰芷。
三美人聚会(1)
贺兰芷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的长裙,看上去妩媚中又不失端庄,窈窕的身段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很是迷人。
她啜着笑走进来道,“你们说这世上的缘分可巧,入宫前,咱们在储秀宫就同住一个院儿,现在居然又住一个宫,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伊然在心里苦笑一声,缘?孽缘倒是真的!
路莺菲本也不喜欢她,冷笑一声没有答话,走进屋坐了下来,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跟着跨进屋来,贺兰芷倒是不介意路莺菲的态度,而是径直走向了伊然,然后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旁边,笑着说道,“听说妹妹也住在这西鸢宫,本想早点来打个招呼的,到了门口才想起妹妹昨儿侍寝,回来的定会晚些。于是先给太后请安去了,这才回来。妹妹也是刚回不久吗?”
“劳姐姐牵挂,刚到。”人家一副热脸,总不好贴个巴掌上去。
其实相对来说,这个贺兰芷对她还算是不错的。宫里宫外总是笑意盈盈,虽是太后的亲侄女,却没有一点架子。而且是今天唯一没有嘲笑过她昨天出糗事的人,所以伊然也轻声答了几句,不若对路莺菲那般不耐烦。
路莺菲更加有些不痛快了,贺兰芷那话分明透着股刺儿。谁都知道身为美人是没有资格去给太后请安的,她却偏说刚给太后请安回来,不就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女么,有什么了不起!
伊然却没有她想的那么多,只是对贺兰芷温和的笑了笑。
“妹妹昨儿侍寝,身子一定很累了吧?”贺兰芷仔细的瞧着她的脸色,“看,气色不是太好呢。”
顿了顿,忽而轻轻“咦”了一声,然后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了,口中却笑道,“看来皇上很喜欢妹妹呢,不过稍粗暴了些,瞧妹妹这细致的肌肤。”
一边用手轻轻托起她颈子上的红痕,有些怜惜的说道,“刚好我那里有些药膏,原是我爹防着我磕了碰了的,对这淤红最是有效,回头拿来与妹妹试试。”
伊然有些脸红的拢了拢领子道,“不用了,过两日便消了……”
路莺菲本没注意到,这一听贺兰芷说,便瞧她脖子上望去,果然见几朵红梅鲜艳的绽放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是又妒又恨,哼道,“人留着做炫耀的资本呢,你没得给人消了做什么?回头人以为你嫉妒呢!”
“嫉妒什么?这宫内原本就是大家一起伺候皇上的,难不成还能被谁一人独占了不成。大家都是齐心侍奉皇上的,有什么可嫉妒的?”贺兰芷不咸不淡几句话,让路莺菲张口结舌,只是一径的冷笑,不再多说。
伊然对于这种无趣的争斗实在没有太大意思,她忍不住又想打呵欠了。
正在这时,小绿端了茶水进来,看到贺兰芷和路莺菲都在,便微屈了屈膝道,“奴婢见过贺美人,路美人。”
贺兰芷点了点头,她便起身为伊然倒了杯热茶,顺便为贺兰芷和路莺菲也各倒了一杯,然后垂手立于伊然身后。
三美人聚会(2)
正在这时,小绿端了茶水进来,看到贺兰芷和路莺菲都在,便微屈了屈膝道,“奴婢见过贺美人,路美人。”
贺兰芷点了点头,她便起身为伊然倒了杯热茶,顺便为贺兰芷和路莺菲也各倒了一杯,然后垂手立于伊然身后。
端起杯子,伊然喝了口热茶,便觉浑身也舒服了一些,她不太讲究,只能喝的出是绿茶,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杯子放在那里,路莺菲碰也没碰,贺兰芷倒是端起来尝了一口,然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放下杯子才道,“这茶不太好。去年的龙井,已经不新鲜了,想是储放的时候没有密封好,你从哪里取的?”
小绿嗫嚅着说,“这屋里原放着的呢。”
“怨不得。”贺兰芷叹了口气,又转头对伊然道,“这屋子应该空了一段日子了,这里的茶怎么能拿来喝呢。我那里有些今年明前的黄芽,最是新鲜不过了,回头拿来妹妹尝尝。”
“那多不好,总让姐姐破费。”伊然有些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这么会儿功夫,贺兰芷一会儿要给她药膏,一会儿要给她新茶,弄得她受宠若惊。
贺兰芷笑道,“破什么费啊,原也是家里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
接着转头对路莺菲道,“回头也拿些给路妹妹尝尝。”
路莺菲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会送自己东西,但是梁子早已结下,此刻再接受万万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于是摆手道,“不用了,我不喜喝茶。”
“那倒是可惜了。”贺兰芷也不以为意,笑了笑,又接着和伊然说话,“咱们以后同住这个院子,没事要常走动走动。皇宫说小不小,可咱们姐妹能走动的地方也不多,既是有缘,就常聚聚,没准哪天妹妹受宠加封,便有了自己的寝宫,那时咱们姐妹就没现在走动这么方便了。”
伊然只听着她在不停的说,自己似乎也插不上什么话,只连连点头道,“贺姐姐说的是。”
“伊美人,可以用午膳了,现在端上来吗?”小绿似乎看出她的疲累,微倾了倾身子问道。
“瞧我,聊着都忘了时辰。妹妹也累了,不如用了午膳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回去吃点东西了。路妹妹呢?”贺兰芷站了起身,笑着看向路莺菲,没有丝毫的敌意。
路莺菲也站了起来,没看成好戏,只看到一场姐妹友爱的戏码,她觉得很无趣,于是冷声道,“我也回去用膳了,妹妹慢用。”
说完,也不看两人,自己就走了出去。
伊然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贺兰芷回头笑道,“路妹妹就是这种直性子,妹妹也别在意,她没什么恶意的。”
“我知道,姐姐慢走。”伊然也站起身,微微笑了笑。
贺兰芷点点头,也抬脚出去了。
这厢小绿已经去端了饭菜来,正遇上贺兰芷出门,打了个照面,点头笑了笑便端进屋来。
小绿一边布菜一边说道,“这贺美人脾气真是好。路美人那样的脾气,她竟也能说成是直性子无心的,难得是太后的亲侄女,竟是一点都不傲气的。”
伊然笑了笑,“你喜欢她么?”
“喜欢啊,这般的模样性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小绿一边答道,忽而抬头看了眼伊然又补充道,“不过咱们主子倒是比贺美人的模样更美上几分呢,性情也很温和。还是自家主子最好。”
“真是嘴甜!”伊然笑道,端起碗筷开始吃饭。
伊然的心思(1)
用完午膳伊然便睡下了,一来确实有些累了,她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在宫中与这么几个女人说说话,会比搬上一下午砖头还累。那种累是从心底发出的,厌烦而又无法拒绝。二来她不睡也觉得确实无事可做,她不想去跟后宫那些女人斗来斗去,不出门少惹是非,或许就会让别人把矛头转开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人不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人要是倒霉起来,当真是喝凉水也会塞牙,吃块豆腐也能噎死。呃,当然,这只是伊然自己这么想,对于别的女人来说,这个消息高兴还来不及呢。
什么消息?皇上,当今天子,再次翻了她的牌子,今晚上还是她侍寝。
当伊然一觉醒来,就听到这个惊人的“噩耗”!惊得她半天回不过神来,让小绿直以为她是受宠若惊的,扯着她的衣袖提醒她给传旨的公公打赏。
打赏?她想赏他一顿板子是真的,为什么人坐在屋里,房梁也会塌啊!老天啊,我跟你有仇吗?至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开玩笑吗?
试想这皇帝也真是奇怪,昨晚上她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能爽到哪里,难道他喜欢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吗?
她根本没有想到,昨夜在皇帝热情的攻势下,她居然舒服的睡着了,还惬意的打起了轻鼾,这怎么能不让一向自命风流的皇帝感到挫败呢。越是如此,他越要征服这个独特的女人。这是男人好斗的天性,被伊然这般不经意的勾了起来。如果她知道是这个原因,一定会被自己气得怄死。
这个消息何止伊然一个人恼,有人比她还恼。谁?首数和她同院的路莺菲。她原以为无论如何,今日也该轮到她侍寝了。毕竟昨日皇上第一眼看中的是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是那个看上去傻呆呆的女人。她到底有哪里好?即便今天轮不到自己,可怎么也不应该还是她!
路莺菲越想越不服气,想要去找她的麻烦,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只憋得一口气在心中无处发泄,一扫手将屋里的杯子全都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厢,住在她对面的贺兰芷正在屋内品茶,听到对门发出的声音,手上的活顿了下,接着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慢悠悠的放下杯子,对身边的侍女道,“去,把左边木柜里的明前黄芽拿上一包给伊美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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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接到贺兰芷送来的茶,脸上是又惊又喜,“中午吃茶的时候原以为姐姐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当真给送来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家主子说了,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客气的。伊美人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不给她这个做姐姐的面子。”显然是受了话的,说的很是流畅。
话已说至此,伊然只得笑着点了点头,“回你家主子,就说东西我收下了,心意我也收下了,多谢她的关心。”
伊然的心思(2)
“我家主子说了,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客气的。伊美人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不给她这个做姐姐的面子。”显然是受了话的,说的很是流畅。
话已说至此,伊然只得笑着点了点头,“回你家主子,就说东西我收下了,心意我也收下了,多谢她的关心。”
领了话,那侍女便退了下去。小绿上前接过那包茶叶,稍稍打开一角闻了闻,然后笑着道,“果然是好茶,透着股清新的香味儿,回头就泡给主子尝尝。”
伊然看着她的馋样笑道,“倒是你想吃了吧。我又不懂茶,品不出什么好坏的。”
“沾主子的光。”小绿笑着说道,想了想颇有些得意的说,“跟了主子真是福气,昨儿皇上才点了主子侍寝,今天又翻了您的牌子,皇上如此宠爱主子,将来一定能荣耀之极。”
她不说还好,一说又戳到了伊然的烦心事。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托住了腮。
小绿见她神色不对,小心的问道,“怎么了,主子?从今儿下午公公来传旨以后,您就唉声叹气的,难不成皇上翻您的牌子,您还不开心么?”
伊然点点头道,“还真让你说中了,就是不开心!”
“啊?为什么?”小绿大吃一惊,张大嘴巴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那个样子反倒让伊然扑哧一笑,然后不答反问道,“小绿,你说,这后宫中的女人是不是个个都巴望着能得到皇上的宠幸,甚至希望能得到专宠?”
小绿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啊!历朝历代,所有后宫的女人当然都这样想。入宫来不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宠幸,有朝一日能够光耀门楣,若能再生下皇子,就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伊然点点头,然后又道,“难道就没有例外?”
“例外?”这就让小绿无法理解了,“什么例外?难道还有人不想得宠吗?主子不想吗?”
“不想。”伊然认真的点头,毫不掩饰她的不喜欢,再次换来小绿的瞠目结舌。
“可是……可是……”小绿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入宫的时间虽然不算很久,但也看多了后宫争宠的戏码,没想到她伺候的主子却跟别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伊然又笑了,“小绿,是不是连累你失望了?如果我不得宠,你是不是也没什么好处了。”
“主子怎么能这样说呢。小绿既然跟了主子,就当尽心尽力伺候您,无论您得不得宠。这是为人奴婢的本分。”她认真的说道,眼睛里充满了真诚。
“真是个好孩子。”伊然笑了起来,“应该可以用晚膳了,吃完以后你还要帮我梳洗打扮呢。”
小绿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主子转变那么快,前一刻还在说不想得宠,下一刻又说要梳洗打扮。不过,主子的事下人哪敢多嘴,于是也不多问,下去准备晚膳了。
而伊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侍寝第二夜(1)
因为不是初叶了,不需要再如昨日那般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送入龙泽宫,只要沐浴梳洗一番然后自己走进去就好。
当伊然走入龙泽宫以后,门再次被关上了。
她站在屋子里,有一点无所适从。
因为只是侍寝的宫殿,所以屋子里并没有很多东西,只除了那张超大的床。
于是她走到床边,细细打量。
床是用上等木料做的,结实之余床边上的雕花工艺也很是繁复,床头和床尾的部分都用金箔做了装饰。单就床而言,真是一张合适睡觉的床,比现代的席梦思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也不能怪她昨夜居然睡了过去,不是么?
胡思乱想着,便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转过头去,便看到一身便袍的秦旭飞正朝她走过来。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穿着龙袍的他威严而又挺拔,让人不敢逼视。而此刻的他,脱下那金色的龙袍,而着便服,不但没有减损他的气势,反而平添了几份温文儒雅,便连五官棱角也柔和了几分。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帅哥。
待她回过神来,秦旭飞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暗暗低斥自己一声,怎么总走神,然后起身给他盈盈施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秦旭飞只是看着她笑,“难得见到清醒着的你,免礼吧!”
这话说得伊然脸上微微有些泛热,她是嗜睡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倒这种地步吧。
起了身,对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严格来说他们还算是陌生人。伊然有些不太习惯和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虽然他很帅,虽然他是自己的男人,可是……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秦旭飞笑道,“难道爱妃入宫前,竟没有受过宫规礼仪的训练吗?伊兰城应该不会如此疏忽才对。”
“啊,有的。”伊然恍然醒悟过来。
“既是有的,你当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吧?”双手微微张开,定定的看着她。
伊然脸上红了红,轻声道,“知道。臣妾为皇上更衣。”
上前一步,用手解开他腰间的玉带放在一旁,然后又去解他的盘扣。扣子的做工精致也复杂,她解了半天才解开一颗,顿时额头沁出了汗珠。
秦旭飞也不着急,就由着她忙的一头汗,看着那白皙的肌肤上微微湿润的汗渍,心念一动,放下手收住她的腰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啊!”她惊叫一声,用手捂住额头,张大眼看着他,就像一头惊慌的小鹿。
那模样让秦旭飞心底的*****噌的一下窜起,垂首去寻她的唇,找到那微张的花瓣轻轻含住,寻觅她的美好芬芳。
“呀!”没想到他会现在吻她,低哼一声,倒给了他可趁之机,就势将舌探了进去,与她久久纠缠。
虽然经历了昨夜,但是对于男女之事,她仍然是很稚嫩的,只能任由他的索取,无力回应。
侍寝第二夜(2)
良久,秦旭飞才放开她的唇,看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笑着道,“没想到伊兰城有个如此甜美的女儿,倒是和他不太像。”
甜美?说她?伊然不自然的笑了笑,她小心的克制心底那不寻常的悸动,她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陷入进去。更何况,今夜,她还要进行自己的计划。
似乎不耐她的笨拙,秦旭飞三两下将外衣除去,然后对她道,“更衣,侍寝。”
伊然上前一步想要替他解中衣,他却侧了侧身子,指指她道,“自己。”
上下看了自己一眼,她只觉得自己在发烧。要当着他的面脱光自己吗?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好羞耻。然而她无法抗拒他的命令,只得转过身去,轻轻解开外衫……
“转过身来。”他沉声命令道。
她咬了咬唇,转了转脚跟,侧过身子,解开中衣的带子。
“面朝朕。”他再次命令道。
伊然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讨厌一个人,她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纵然他很好看,纵然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纵然他是皇帝,可是她就是讨厌他那种语气。即便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她也不要听了。
羞耻的转过身去,再次背对他,就是不肯转过身来。
“欲拒还迎吗?”秦旭飞嗤笑道,女人的那一套他见的多了,这个女人是特别的,但不会是例外的,他是君王,所有的女人都要臣服于他,“朕命令你转过身来。”
伊然咬着牙冷着脸转过来,不过却也不肯再脱衣服。
“幼稚!”他轻轻笑了,也不再坚持,大掌一挥,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然后手指一勾,她的中衣便应声而落。
下意识的伸手拦在自己胸前,她只觉得全身都如火烧一般的炙热。哦,此刻干脆让她睡过去算了,可是该死的意识却偏偏如此清醒。她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对自己乏味,从此以后都不再点自己的牌子。
秦旭飞根本没有想到她在想这些,只以为她是他的一种手段,笑道,“昨儿夜里已经裸裎相对了,今天竟害羞起来了么?”
伊然红着脸并不说话,由得他取笑去。
昨天晚上她在自己的身下居然睡了过去,今夜,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她睡下去。这个睡美人,他一定要烙上属于他的印记,让她即便在睡梦中也无法推开他。
思及此,他轻轻褪去她的兜衣,卸下她最后一层防备。
没有了最后的遮掩,她忍不住全身都在轻颤。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完完全全的在一个人面前赤身。这让她羞涩且害怕。
“别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已经脱口而出。
她的颤抖,她的无措,她的紧张,竟让他有一丝心疼。
轻轻吻住她,让她无法逃离,手上也不断在给这具柔软的身体加温,让她不能有一刻放松,让她不能再有机会沉睡过去。
直到感觉她完全的放松下来,这才腾出手卸下自己最后一道防线,深深埋入她的身体,终于,占有了她。
“啊!”她忍不住的呼痛,眉头紧皱的同时,心里也疑惑不已,忍不住咕哝出声,“怎么第一次不痛,第二次会痛的。”
“第一次?你什么时候有过第一次?”她的低吟落在他的耳朵里成了一种背叛,怒意冲冲的问道,一边惩罚似的冲刺她的身体。
“啊!昨……昨天啊!”她奇怪他愤怒什么,“昨天就不痛的。”
“昨天?”秦旭飞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这个时候他真的不该笑的,“昨天你睡着了,我的睡美人!”
伊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果然!”
唔,丢脸死了!居然以为睡梦中丢了第一次,那今天……来不及多想,便被他引领着进入另一波愉悦中。
荣宠一时盛(1)
这一次,伊然睡得是扎扎实实的久,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转过来。浑身上下都酸痛的要命,这个该死的秦旭飞,呜呜,她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待到昨日那两个宫女来伺候她的时候,笑的更是诡异了。
“咦?”收拾床褥的那个宫女奇怪的看着床上那滩血渍,昨天明明……可是……
她有些想不通了,听到她声音的伊然回头看到那抹罪证,顿时脸上绯红一片。虽然她也有点好奇昨天的血迹是从哪里来的,害得她误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清白,不过现在的她更明白那红色意味着什么。
见她害羞,那个宫女也没好多说什么,只道是主子太激烈,一时撞破了哪里,也不敢多问,便收拾了下去。
回到西鸢宫的时候,伊然还是想扑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顺便哀叹她再一次胎死腹中的计划。昨夜晕晕乎乎,不知被他缠着索要了几次,哪里还记得怎么惹他讨厌。
可是到了这里她才发现,有的时候,连睡觉都成了一种奢侈。她想睡,可未必有人容得她睡。
这不,贺兰芷已经笑盈盈的登门来了。
“不打扰吧?”她温和的说道,手上还拿着点东西。
伊然很想说打扰,但是教养让她说不出口,只能撑起笑容摇摇头道,“姐姐这是哪里话,太客气了。”
“妹妹到现在才回来,想是累坏了。”贺兰芷一边笑着,一边递出手中的纸包,“这里有些上等的灵芝,补一补最是益气活血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昨儿才收了姐姐的茶,今天这么贵重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能收了。”伊然连连摆手。
“是妹妹太客气了。这东西说贵重是稀罕了点,可是若用不上也不过是废物,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还是收下吧,姐姐的一点儿心意而已,难不成瞧不上姐姐这点东西?”她一边说着,作出生气的样子。
伊然无奈,只得道,“只此一回,以后再别这样了,要不我可不敢请你来坐了。”
“好好好,就依你!”贺兰芷微微笑着。
“什么稀罕物事,也让我来瞧瞧。”路莺菲说着话走了进来,瞄了眼小绿手上的纸包,然后凑近看了看道,“不过是些灵芝,说上等有些过了,不过是些二等货罢了。”
听了这话,贺兰芷也不恼,只是扬了扬眉道,“路妹妹懂得门道?”
“以前我父亲在边关打仗的时候,我在边关见得多了,吃的口中都发腻了。”她有些不屑的说。
贺兰芷笑道,“可也是。我们这些常年窝在京中的深闺小姐,哪里比得路妹妹可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平日里不过读些女诫之类的解解闷,哪里能见到这些深山老林里的东西。”
语调平和,然而连伊然都能听出其中的讥讽之意。气得路莺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又指责不出来什么。
伊然不喜欢看到这样斗嘴的场面,于是道,“小绿,可有点心端些了,我有些饿了。”
小绿点了点头道,“有的,奴婢这就去寻些来。”
荣宠一时盛(2)
伊然不喜欢看到这样斗嘴的场面,于是道,“小绿,可有点心端些了,我有些饿了。”
小绿点了点头道,“有的,奴婢这就去寻些来。”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伊然在宫中最大的原则原本就是不给自己树敌。于是她招呼路莺菲道,“路姐姐也坐吧,一同尝尝点心如何。”
路莺菲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道,“也好。”
不一会儿,小绿端了一碟芙蓉糕,一碟松酥饼和一碟绿耳糕上来,还有三碗银耳羹。
伊然是饿了,首先拿起筷子道,“两位姐姐也尝尝看,我觉得这芙蓉糕的味道最是好了,甜而不腻,怎么吃都不厌。”
贺兰芷尝了一小块儿芙蓉糕,然后又挨个尝了一下,方才道,“我倒觉得这松酥饼味道不错,酥酥脆脆的,很香!”
夹着一块绿耳糕,路莺菲笑了笑说,“你是没明白,伊妹妹如今是红人,正得皇上宠爱,当然吃什么都是甜的了。”
这酸不溜丢的话让伊然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好好的吃点心,什么都能扯到争宠上。难道宫里的女人除了争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在这里说上两句酸话,醋溜溜的损上她几句,难道自己就能得到皇帝的重视了吗?
正不悦时,突然外面传来太监王尔的声音,尖利道,“圣旨到!”
三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糕饼出来迎旨,见是三人,王尔也并没有吃惊,只是扫了她们一眼,然后淡淡的道,“伊美人接旨。”
伊然无奈的下跪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伊美人贤良淑德,温婉端庄,特赐黄金十两,玉镯一副,绫罗两匹。擢升为婕妤,钦此谢恩。”
硬着头皮背着各种复杂的目光谢恩接了圣旨,王尔说了两句恭喜的话,收了些谢礼便离开了。伊然转过身,迎向身后的两人,知道无论如何,她是被推到了风头上,她就是那只倒霉的出头鸟,不知哪一天等着——“啪!”被枪打下来。
她避之唯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