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无盐妖娆 完结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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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盐妖娆 完结 作者:肉书屋

    。你这约定,对吴侯只有好处,就算他知道你就是田公孙乐那又如何?”

    孙乐笑了笑。

    这时马车刚驶出吴王宫,行走在王宫与姑苏城要连得内道上。内道右侧,一道清澈的小河蜿蜒而过。孙乐低头看去,只见水波荡漾,清可见底,隐隐地还可以看到水底有游鱼。

    小河的两旁都植有柳树,风一吹,柳条婆娑而动,小河的尽头,几幢竹楼掩映在绿树红花当中。当真美不胜收。

    孙乐看着看着,心中渐渐地转为安定。

    214再见青衣少女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急喝,“前方的马车速速停下!我家大王有请!”

    孙乐嘴唇一抿,陈立一凛,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陈立迅速地掉头看去,说道:“是吴宫卫士!不对,还有几个剑师,他们追出来了!”

    陈立声音一沉,哼了一声,“来人还不少!”

    这时,马车已驶到了桥上,桥的那头便是宫门。

    后面的人还在紧紧追来,大呼小叫不已。孙乐暗暗叫苦,她突然发现,这马车一出宫,自己面对的便是一城吴人。这个时候,追来的卫士强不强大都无关紧要。只要来人喝一声她便是孙乐,她便会陷入人群的包围中!到那时,陈立再强大,自己也得逃离姑苏城。

    吴地的任务已经完成,离开也不要紧。可是接下来去的诸国呢?那里能认出她的只会更多啊!只怕到时会与一开始担心的那般,人还没有靠近诸国都城,她孙乐便以被世人四处驱赶了!

    孙乐想到这里,直是焦头烂额。正在这时,身后追兵的急喝声传来,“兀那楚人,若再不停下,我等可要喊名字了!”

    宫门外,正是姑苏城最为繁华的阖闾街,孙乐的马车急急地冲出,身后还跟着大呼小叫的吴宫卫士,这可不是寻常景象。当下引来路人频频望来。

    孙乐苦笑了一下,叫道:“停车!”

    驭夫长喝一声,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孙乐的马车一停下,后面的喝叫声也立马停止。“蹬蹬蹬”脚步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四五十名持戈卫士冲来上来,密密麻麻的围在马车旁。

    那个二十五六岁,个子矮胖的贤士挤开众卫士,大步走到马车旁。

    不待他开口,马车中的孙乐冷冷地喝道:“君欲何为?”顿了顿,她阴森森地喝道:“难不成吴侯想留下我不成?”

    矮胖贤士盯着马车,此时车帘已拉下,他看不到孙乐的面容。

    虽然看不到,但这矮胖贤士却显得十分的自信,他双手一叉,朗声说道:“阁下言重了!想留下你的是本人!”

    “你?”孙乐冷笑道,“你是何方神圣?

    矮胖贤士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乃秦人!“顿了顿,他徐徐说道:”此来吴国是为了结盟之事。所以,留下你的事与吴侯无关!“

    孙乐紧紧地抿起了嘴唇,饶是她平素智计百出,口才无双,这个时候也有点无计可施。这人居然是秦国派来的?

    矮胖贤士见孙乐沉默了,憨厚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刚才在王宫中见到君,甚觉面熟,因此想求一见!“

    矮胖贤士说这句话时,声音放得慢,声音也很响,他一边说,以便还向旁边看热闹的百姓频频叉手!

    这一下,不管是看热闹的吴人,还是孙乐陈立,都沉默无语了。孙乐心如电转,却还是想不出一个法子对付眼前的局面!

    来人显然是百分百地认定她的身份。当此之时,她是走也走不得,辨也不好辨,她不管做什么事,都只会让吴人更关注她,更怀疑她的身份!

    感觉到孙乐的迟疑,矮胖贤士冷笑道:“尊驾不敢与我一见么?”

    孙乐闻言冷哼一声,伸手拉向车帘。

    “哗啦”一声车帘拉开,矮胖贤士便是哈哈一笑,他双手一叉,朗声叫道:“果然是田公!田公不是在楚国吗?怎地到了吴了?田公真是不怕吴人发现你的妇人之身,怒而诛之?”

    矮胖贤士这席话,如同扔到了油锅中的水,声音刚一落地,四周的众人‘嗡嗡’地议论起来。他们对着孙乐上下打量,细细观察,重点指点不休。

    见避无可避,孙乐也不再多想。

    矮胖贤士伸手一招,‘嗖嗖嗖’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众卫士又向马车停进了几步!戈头又逼近几分。

    矮胖贤士盯着孙乐冷哼道:“田公孙乐,你以妇人之身以而逞口舌之技!如此行为早为我秦人所深恨!我亦深恨之!某今日誓取了你的性命去!”

    此时,马车就只有孙乐和陈立两人,再加上驾车的也是一个剑师。三人身边是数十个吴国卫士。此时此刻,数十把长戈森森的指向他们,阳光照射下,戈头映射出万千黄光来。

    矮胖贤士的宣战一吐出,气氛立马变得紧张而凝滞,杀气腾腾。

    可不管是孙乐,还是陈立,还是驭夫,都是一脸淡然。

    孙乐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既想取乐的头颅,那就上来吧!”

    哗——

    围观的吴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矮胖贤士紧紧地盯着孙乐,细小的三角眼中流露出无比兴奋又无比嗜血的光芒来!太妙了!今日斩得田公头颅,十三殿下一定会喜出望外!自己的功名富贵已是举手可待。

    他想到这里,兴奋得几乎要颤抖了。

    正当气氛无比凝滞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清脆得过分,纯净得过分,还隐有好奇的少女声音传来。

    “噫!好热闹哟!”

    这是谁来了?居然如此不知轻重?

    众皆愕然,同时顺声看去,一眼瞟向轻步走出人群的一个青衣少女。这少女面容普通,一双细长的眼睛快乐地眯着。

    这么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少女一出现,卫士们都是眉头轻皱,一脸不耐,那矮胖贤士更是瞟了一眼后便不再理会。

    只有孙乐和陈立瞬时双眼一亮。

    这是那个青衣少女,那个在越城中遇到过的青衣少女!那个剑术诡异,已远超世人认知的青衣少女!

    是她,居然在这里遇到她了!

    孙乐的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

    青衣少女好奇地走出人群,来到卫士们身后,她左瞅瞅右瞅瞅,一脸兴奋,瞅了一会后抬头看向孙乐,笑眯眯地阴这眼睛说道:“又是姐姐呀?好看大哥哥呢,他有没有跟来?你们生娃儿了没?”

    她一连几个问题,声音又清又脆,又实是目无旁人,不知死活!

    当下,矮胖贤士怒了,他转头喝道:“来人,把这多嘴的丫头给杀了!”

    他喝声一出,两个卫士同时应到:“诺!”

    他喝声一出,陈立双眼一亮,嘴角一弯。(非凡爱财女巫手打,好好飞扑个~)

    应诺声中,靠得青衣少女最近的三个卫士同时长剑一掠,在空中划出一个绝丽的弧度后,分别刺向她的眼睛,咽喉和胸口。!

    长剑森森,寒意刺骨,一动手已是杀招!

    青衣少女嘴一扁,闷闷地说道:“什么嘛!”她只说了三个字!三个字一出,她背上的竹剑已出现在手中。

    三个字一出,众人眼前便是一花,三声“叮咚”的佩剑落地声传来,众人定神一看时,人人口瞪目呆,只见那三个卫士的佩剑尽皆落在他们的脚前,而青衣少女是毫发无伤!

    天!

    没有人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矮胖贤士已是脸色一白!

    孙乐和陈立含笑而视,他们初识这个少女时可也是这般惊愕的。

    青衣少女不快地皱了皱鼻子,清脆地说道:“出手便是杀人,又拦着我与姐姐叙旧,太也可恶!”

    她这一席话共十九个字!

    她说话的声音平平稳稳,清清脆脆。

    可是,夹在这平平稳稳,清清脆脆的说话声的,是一连串的佩剑落地声。说来也有意思,那佩剑落地声极有规律,几乎是每吐出一个字,便“叮”地一声脆响,两把佩剑落地的声音传来。

    于是,她那一句话变成了‘出—叮手—叮便—叮是—叮杀—叮人—叮,又—叮拦—叮着—叮我—叮与—叮姐—叮姐—叮叙—叮旧—叮,—叮太—叮也—叮可—叮恶—叮!’宛如音乐,倒是动听得紧。

    少女平平常常一句话说完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已是满地落剑,和四十一个握着手腕一脸惊骇,而是目睹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的剑术的惊骇!青衣少女一伸手,可以令得所有剑术绝望!

    这时,青衣少女嘻嘻一笑,轻步向孙乐的马车走来。

    无人敢拦,所有卫士都是双股战斩,一个个在她走近之时迅速退开。

    在青衣少女走到孙乐的马车旁时,众卫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退’,转眼间,众卫士便如潮水一般急急地向王宫中跑去,转眼消失得一干二净。那矮胖贤士更是脚下如飞,因为跑得太急,他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在地。

    青衣少女蹦跳地来到孙乐的马车前,笑眯眯地说道:“姐姐,你怎么也到姑苏来了?嘻嘻,你上次出现在越,那里就变得好玩极了。这次到姑苏也是这么好玩,姐姐,你很有趣哦。”

    孙乐闻言嘿嘿一笑,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姐姐是个是非之身,所经之处易生事端。”

    青衣少女听到孙乐这句‘所经之处易生事端’时,双眼刷地一亮。

    孙乐含笑。

    215阿青和易容术

    青衣少女搓着手,细长的眼睛眨巴着,快乐地问道:“姐姐,你真的到一处地方那里就会变热闹吗?”

    她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嘻嘻,我最喜欢热闹了!”

    “妹子最喜欢热闹?孙乐含笑道:“那妹子现在可是住在姑苏城里?”

    青衣少女摇了摇头,扁着嘴闷闷地说道:“这里的人太多事了,特喜欢打架。阿青一看到打架就手痒,可是师傅说过我不能伤人,阿青总是忍得难受。”说到这里,她歪着头想了想,补上一句,“小白喜欢住在山里,我也喜欢住在山里。”

    阿青说话时跳跃性很大,正当孙乐对她的话很好奇,正准备追问几句时,她打量着孙乐,忽然扁嘴说道:“姐姐,你这装容是谁弄的?可真丑,一点也不好!”

    孙乐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她眨了眨眼,含笑道:“难不成妹子连易容之术也通?”她说到这里,摇头又道,“姐姐这可不信了,这易容之术何等神秘,给姐姐易容之人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姐姐不信妹子真是神仙,连这个也懂。”

    青衣少女心性纯良,有孩子性格。她听到孙乐说她很了不起,顿时大乐,小脸上立马容光焕发,细长的双眼不断地眨啊眨的。待听到孙乐的话中有不信的意思,顿时不乐了,她涨红着小脸急急地说道:“阿青当然会啦,姐姐你没有见识过阿青的本领。”

    她说到这里,伸手扯向孙乐的手臂,清脆地叫道:“走!姐姐跟我走!哼,我非得让你见识一下不可。”

    孙乐朝陈立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跳下了马车。

    阿青扯着孙乐蹦蹦跳跳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姐姐,你这个才不叫易容呢。哼,有这么差劲的易容吗?我跟你说呀,姐姐,阿青可厉害着呢,很厉害的。”

    孙乐笑道:“那是,我们阿青聪明绝顶,当然厉害了。”

    她这句话十分普通,说的也是事实。可阿青却兴奋得无以复加。她格格笑了几声后,顿时心痒难耐起来,恨不得立马就让孙乐见识一下自己的易容术。当下也不耐烦与孙乐这样慢慢行走了,扯着她的手臂朝前冲。

    她这一冲,直是如电如影,众人眼前一花,街道上便消失了两女的踪影。

    驭夫从马车上跳下,向凝视着两女离开的方向的陈立说道:“可如何是好?”(非凡爱财女巫手打,好好飞扑个~)

    陈立摇了摇头,笑道:“田公刚才已示意我们不可跟上,不需为她担忧。”

    他说到这里,笑容一僵,无比遗憾地说道:“若她牵走的是我可有多好?”

    孙乐被阿青扯得一路疾驰,她只觉得两旁景物如飞,身不由己地直向前冲去。可是,她在冲出时,偏感觉到脚下轻飘飘的,整个人没有了半点重力似的。

    这可不是她本人使用了内力的缘故!孙乐无比惊愕地想道:这世间居然有阿青这样的人物!她只是拉着我便可令我身轻如燕!

    两女行走如飞,当阿青松开孙乐的手,清脆地叫道‘到了’时,两人以置身姑苏城外一处山谷间的小木屋当中。

    这山谷极简单,与孙乐这一路见到的无数山谷相似,这木屋更是简单,全部由原木做成,连几上的树皮都没有去掉,整个房中除了一床一几一柜子便再无他物。

    阿青扯这孙乐,把她按在几上,快乐地叫道:“姐姐。你等一下哦,阿青马上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易容术!”

    说罢,她转身冲到柜子里‘西西索索’地摸掏起来。不一会功夫,‘咚’地一声一面铜镜摆在了孙乐面前。

    孙乐望着铜镜中昏黄的自己,好奇地问道:“阿青,你的脸上不该是使了易容术吧?”说罢,她刷地回过头来,睁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青的脸细看。

    阿青脸一红,摇头道:“否”顿了顿,她解释说,“师傅说我这脸很不起眼,可以不用易容术。”

    看来阿青对自己其貌不扬有点羞愧,她红着脸说到这里,细长的眼睛眨了眨,“可阿青用易容把自己弄得美美的,小白他们又不乐意靠近阿青了。

    “小白?“孙乐这是第二次听到阿青提起了,她好奇地问道:“是阿青的家人吗?他们住在姑苏城里吗?”

    “不是啦,”阿青笑眯眯地说道:“小白就是小白啦,不是人啦,我以前是被它养大的呢。”

    不是人?

    孙乐更好奇了。

    这时,阿青已拿过几个铜器,铜器里面放着一些古怪的粉末和颜料。阿青也不啰嗦,伸手拈过便在孙乐脸上涂抹起来。

    孙乐心一动,趁阿青得意之际细细地询问起来。

    易容显然是阿青的得意爱好,她不停地解释着,说着,还告诉了孙乐各种易容物事的出处,调配。

    孙乐本来聪明,又有心学习,于一问一答中得益极多。她害怕以后遇不到阿青,刚被阿青易容成一个惟妙惟肖的中年女人后,又向她建议再化成别的角色玩。

    阿青显然同伴很少,不知不觉中她被孙乐引得乐不可支,当下连连拍手叫好,洗她脸上的易容物,又把孙乐化妆成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一直玩到夜晚,直到肚子饿了,阿青才脚步如飞地蹿了出去,当她回来时,手中已端了一个大食盒,里面尽是各色饭菜。孙乐一问,才知道这些是她特地跑到姑苏城的酒楼里偷来的。

    当天晚上,孙乐与阿青共宿一床。

    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孙乐已把阿青的易容术学了个三四成,毕竟这种易容术有现代化妆术的影子再加上孙乐实是聪明之人,她又只主学三四种人物的易容技巧,所以学得飞快。

    这一次,孙乐自己动手把自己易容成一个二十三四岁,脸孔苍白清秀,双眼狭长发亮的青年贤士。

    易容后的孙乐,连说话的声音也类似于男人了,孙乐是有内力之人,把声音改变的技巧极容易学会,只需要通过内力把声音压细变粗而已。

    要说弱点还是有的,就是举手投足间的习惯难以改变。不过孙乐以为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是与你生活了很久的人,是不会在意你的这些小习惯的。

    这时孙乐已经知道,阿青本是白猿带大的,包括她的一身剑术都是自悟的。她十岁时被一个老人收养,那老人很了不起,不但教她识字,还教她易容术,还帮助她操练出现在这一身鬼神莫测的剑术。后来老人带着她流浪到了越国。老人过逝后她便回到了山里,照样与白猿住在一起,性起时则满世界游玩。

    她剑术高级,人又不受拘束,好几次都跑到越侯宫里去了,硬是赖在里面玩了几天。开始的时候越人还有点怕她,后来见她天真无邪,渐渐的有了把她收为己用的心思。

    不过,阿青性子好动,而且纯粹的随心所欲,越人要她做的事,她高兴就做,不高兴就不做,也没有人奈何得了她。

    阿青虽然在越国久居,严格来说却不是越人。阿青带着野人习性,孙乐几次询问都可以得知,她并没有家国概念。

    这样最好不过了!

    孙乐暗暗想道。

    到了第三天上午时,阿青已经在木屋中坐不住了,老拉这孙乐要去看什么小白。孙乐有大事在身,哪里敢耽搁?

    她把阿青按在榻上,帮她盘着各种宫中流行的坠云髻。孙乐的手很轻,很温柔,在她状如按摩的动作下,阿青快乐地眯着眼睛,如一只小猫一样打着盹。

    孙乐微笑地看着孩子气十足的阿青,心中暖洋洋的。眼前这个少女,纯真而强大,又自由自在,正是她所向往的那种人啊。只是,着实寂寞了一些。

    “阿青,等姐姐完事后你可以来找姐姐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荡着舟,看着日起日落,可以骑着马,走在荒漠的原野上,也可以唱着歌,游荡在群山中。”

    孙乐说着说着,自己也沉醉了,她眯着双眼,陶醉地望着纱窗外面,望着天地相交的地方,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美景来。

    阿青双眼发光地倾听着,孙乐还没有说完她便急急地叫道:“当真,当真?姐姐你什么时候完事啊?你的事情难不难?阿青帮你做吧!”

    孙乐一笑,“事情很难,而且还要秘密行事,不是阿青喜欢的。”

    阿青是让剑术深不可测,可孙乐自忖自己有了这手易容术,到各国出使时已没有了多少危险。当然,更重要的是,阿青天真烂漫,对世人所知不多,自己所行的事又过于隐秘,她跟在身边可不妥当。不然的话,她还真想现在就带着这个妹子在身边呢。

    听到孙乐说要秘密行事阿青嘴一嘟闷闷不乐的。

    孙乐含笑看着她,细细地把她额前的头发向后梳,继续说道:“姐姐还会弄很好吃的饭菜,到时我们吃得饱饱的,高兴就在院子里养一些小鸡小鸭,不高兴就跑到各国王宫中走上一圈!住上一阵!天天扮鬼去吓唬那些公主王子的!我们还可以扮成两个小老太婆,走在姑苏城的小桥上,走在蓟城的王城内道上。阿青,到时候我们一定很快活,不用忧心战事,不用担心谁输谁赢,天天都过得很快活。“

    阿青给孙乐说得眼睛都眯成一线了,神往不已。待听到孙乐最后一句,她赶紧清脆地说道:“我现在就不忧心战事,也不担心谁输谁赢啦!阿青现在就很快活!“

    她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太对,便又加上一句,“嘻嘻,不过要是与姐姐在一起会更快活!“

    “是啊,一定会更快活!“孙乐轻声应道,目光已经迷离。她出神地望着窗外连绵的青山,忽然唱道:”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

    孙乐一唱,阿青也饶有兴趣地跟着唱了起来。与她天才纵横的剑术和易容术不同的是,她是典型的五音不全,这一首优美的曲子从她的咽中发出,直似鬼哭神嚎一般。最让孙乐痛苦的是,阿青居然对唱歌有着浓厚的兴趣!孙乐给她开了这一个头,便没有完了的时候!

    魔音穿耳中,孙乐一直熬到了下午才得以脱身,她挥别阿青,转身踏上了官道。

    216(非凡trapnest手打)

    孙乐回到了姑苏城。

    这时的她,依然是一个二十三四岁,脸孔苍白清秀,双眼狭长发亮的青年贤士。

    姑苏城中一切如常,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孙乐没有引起半个人的注意。当她出现在楚使安置的所在时,一切如常。看来陈立做的很好,整个队伍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在而乱了套。

    通过门卫后,易了容的孙乐,令的陈立等人大吃一惊,他们知道孙乐卸了妆,露出本来面目才敢相信真的使他!

    “善!真是天助我大楚!田公如此面目,将不会再起事端矣!”跟随过孙乐的楚国剑师申先拊掌赞叹着。

    孙乐笑意盈盈,她朝喜笑颜开的众人说道:“时日已不多,我等速速起程吧!”

    “诺!”

    整齐的应诺声中,队伍向姑苏城外驶去。当他们出城门时,明显增多了的城门卫眼睁睁的盯着队伍中半响才放行。知道他们走的老远了,身后还有嘀咕声传来,“怎的不见田公孙乐?”“听说她被那可怕的越女给带走了!那越女行动如鬼如魅,哪里是人?田公怕是凶多吉少!”

    对话声中,孙乐等人发现,不时有人跟在车队后面,也不知是自己何时出现,何时与车队会和吧。哼,官道漫漫,由他们跟去!

    果然,那些人跟了百里多厚,眼见官道上行人越来越少,他们这些跟踪的人也越来越显眼,孙乐又迟迟不出,便一个个停步不前了。

    又走了五十里后,最后那几个跟踪的也放弃了。

    “田公,此去可是往越?”

    孙乐笑了笑,回到:“否往韩吧!”

    众人面面相觑,吴越相邻,这里往越不过十几天便可以赶到,可孙乐为何跳过越了?难不成她不准备游说越国?

    可是,越国明明也是这次的主攻国之一啊!

    没有人猜测的到孙乐的所想,她又不喜欢说出来。当下,众人把疑惑闷在心中,掉头向韩国方向驶去。

    从吴到韩,又是漫漫千里路程。

    车队一路日夜兼程,因为他们的队伍没有驴车和牛车拖累,金色的马车阵容,如陈立等剑客,既可骑马,也有空马车等着他们累时坐上,因此这速度 快了许多。

    一个半月后,车队便赶到了韩国都城平阳。

    韩国孙乐上次来过,天下诸国中,韩国算是很小的。

    孙乐一到韩国落下脚,依然是如在吴国时一样,一面派精通韩事的楚人去向韩侯联系,一边和陈立两人在平阳城中四处逛荡。

    这一次,孙乐照例拿出十几金再平阳城的稍偏处购得一院子。

    当天晚上,孙乐便接到了韩侯愿意一见的通知。与上次一样,孙乐带上陈立等两个剑师,再一个太监的带领下,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近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一处宫殿前。

    孙乐一边走一边暗暗地想到:秦人的威望在不经意间还是深入人心啊!韩吴只因与秦有约,面见我这样的楚使便如此小心。

    宫殿中没有笙乐传出,灯笼在夜风中飘拂不已。带着孙乐来到一处厢房签太监脚步一停,示意孙乐走上阶去。

    孙乐整理了一下头冠,大步走到阶前深深一礼,朗声说道:“楚人楚尚见过韩侯!”

    上一次再吴地所化名的赵秦最后被人识破了身份,孙乐不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到韩国来,处于慎重起见,她只好再次换了一个化名。

    “进来吧。”

    “诺、”

    孙乐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层层叠叠的帷幔飘荡着,殿内,一阵沉香若有若无的飘出,让人心灵沉静。

    孙乐脚步放轻,再次整了整衣袍头冠,然后才揭向帷幔,一连揭开了五层帷幔,才看到端坐在榻上的那个脸色微黄,双眼细长,长须,带着王侯冠的中年人。

    他就是孙乐曾经见过的韩侯了。再韩侯的旁边,各坐着两个臣子,其中一人也是孙乐见过的大夫信。

    韩侯见孙乐进来,右手一举,温和的说道:“楚子请坐!”

    “谢大王。”

    孙乐一礼施罢,从容的再无人对面的榻上坐好。

    “斟酒。”

    “请饮!”

    “谢大王。”

    孙乐左手拢着右边的衣袖,仰头喝下玉杯中的黄酒。

    她把酒杯刚放下,韩侯又道“斟酒!”

    “诺。”

    手举着救护的侍婢应声前倾,再次给孙乐的玉杯中满上酒水。

    “请饮。”

    “多谢大王。”

    孙乐叉手谢过后,却没有如韩侯所敬的那样再次举杯把酒喝下,而是接着玉杯口,目视着韩侯徐徐的说道:“陛下可知楚尚因何而来?”

    “然。”

    韩侯不阴不阳的笑了笑,略带嘲讽的说道:“为救楚而来。”

    孙乐哈哈一笑。她的笑声响亮而清脆,那清秀的面容中带着十分的嘲讽。

    没有人想到孙乐会是这样的表情,韩侯及诸臣都皱起了眉头。

    孙乐大笑罢,举起玉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低眉敛目的笑道:“否,尚是为救陛下而来!”

    孙乐这话一出,几声呵斥同事传出,“大胆狂徒!”“好生无礼的楚子!”

    韩侯没有动怒,他细长的双眼阴了阴,俊朗的脸上忧郁的一笑,徐徐问道:“楚子所言过矣。”

    韩侯的声音很随和,很温厚,这句话根本不是呵斥,倒似是劝导。

    孙乐又是仰头一笑,晒到:“否!尚确实是为救陛下而来!”

    她五是四个大臣发黑的脸色,身子微微前倾,目视着韩侯问道:“敢问陛下,韩主战者何人?统战者何人?”

    韩侯温和的说道:”孤的丞相公仲杉也。“

    孙乐拊掌叹道:”尚此次来韩。一路所过阡陌田野,父老口中所敬所言者,皆相国也!“

    韩侯的脸色变了变。

    孙乐视若无睹的叹道:”哎!汉人皆知有相国,不知有陛下矣!“

    韩侯脸色再次,四个大臣都是脸色一青,左侧第二个胡子大汉上身一挺,浓眉一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大臣给按下去了。

    孙乐声音朗朗的叹道:”此次与秦四国联合攻楚,主张之人相国也,主帅之人亦是“

    相国。如此战胜,相国割得楚十数城,得金帛子女大胜而归,父老举城欢庆,大呼雄威者,陛下乎?相国乎?

    孙乐侃侃说道这里时,韩侯有点黄的长脸白了白,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怒意和思索。

    孙乐抬头盯着韩侯,身子微倾,一字一句的说道:”韩举国之力方有十三万军,车八百乘,此次与楚一战,相国尽携之!到回师之日,相国率全国之卒,得父老之心,陛下就不惧他登高一呼,挟尽民心而制陛下乎?届时,谁人记得韩乃陛下之韩?相国威风,为王为相皆在他一念之中!“

    孙乐的这席话说的很明白,现在相国公仲移在民间威望极高。他这次带着全国兵马去攻打楚国,如果他胜了,他的威望将会更高,就算此战败了,大军在他手中,他到时也是想为王便为王,想为相便为相。

    再韩侯五人哑口无言中,孙乐长叹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为臣子者,怎可在威望高于陛下之时再拥重兵?陛下,乃国之利器,不可轻忽啊!“

    满殿之右断续的呼吸声传出。

    孙乐一席话说完后,再次长叹一声,她摇了两下头后,从身边的侍婢手中接过酒壶,给自己斟起酒来。

    她低眉敛目的斟着酒,脸色木然,看也不看一眼表情十分难看的韩国君臣。

    这一次韩国主战之人便是公仲移,孙乐上次教给韩侯的法子虽然有点效果,可是韩侯毕竟不是公仲移的对手,不知不觉中还是让他更加势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侯站起身来,向孙乐深深一揖,沉声问道:”还请楚子救孤!“

    孙乐也站了起来,她还了韩侯一礼,朗声道:“陛下,臣代吴君与陛下相约!此次诸国犯楚,陛下如作壁上观,他日秦人若为难陛下,楚必全力护之!”

    她说道这里,傲然说道:“吾君已有对付秦人之策矣!此次秦人必无功而返!”

    “此言当真!”

    “不敢期满大王!”

    “善!”

    韩侯站起身来,再房中转起圈来。

    他暗暗想道:与秦结盟的人一直是公仲移,公仲移势大,自己就算想把统帅权拿到手亦不可能。

    站在韩侯的立场上来说,就算是秦国必胜,今日毁约的自己必须承受他日秦之怒火,这一次自己也得毁约不可!因为他是别无选择了。可现在幸运的是,眼前这个楚使居然如此镇定自若的说出,秦人会无功而返。而且还说,他日秦国如有迁怒,楚国愿意保护自己。

    如果如此,真是无尽之喜。

    再房中转了几个圈后,韩侯刷的回过神来,再次冲着孙乐深深一揖,说道:“愿与君约!”

    孙乐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善!”

    当下,双方同时大笑几声后记账为誓,举斟同饮,满室皆欢!

    孙立文出来时,陈立和另一个剑师正双眼灼亮的看着她。孙乐冲着两人一笑,转身向外走出。

    孙乐刚上马车,便对着陈立两人说道:“回去之后马上准备,城门一开便离开韩国。”

    陈立两人都是一怔。

    陈立皱眉道:“有何不妥?”

    孙乐看着马车外腾腾燃烧的火把光,黑幽的明眸再火光中精光闪动,她轻轻说道:“相国公仲移势力强横,耳目灵敏,恐夜长梦多。”

    陈立两人凛然应道:“诺。”

    217

    幸好队伍简装易行,众人得到孙乐的吩咐后略作准备第二天天一亮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平阳城。知道她离开一天后,公仲移才听到了这么回事,当他派人前来拦截楚使时,楚使早已远离。

    官道漫漫,两百人的车队行走在薄雾中,安静无声中,之右马车的滚动声不时打破天地间的平静。

    当然,打破天地间平静的,还有那些啾啾欢鸣说完鸟儿、

    申先等楚人对着孙乐的马车看了许久,相互使了一个颜色后,申先率马靠近,“田公!”

    “恩?”

    “田公胸藏百万雄兵,如此大才世所罕见。申先不才,敢问公一事,笑傲天下,戏弄诸侯于鼓掌之中,是何等痛快畅意?为何公念念不忘弃世而去,守着那青衫薄田过日?”

    他这是问孙乐为什么不喜欢这种纵横家痛快畅意的生活,反而向往那种无趣的隐居生涯了。他这个问题是代弱王问出的啊。

    马车晃动,车帘里面得人久久没有回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申先失望的准备转头撤身时,孙乐幽幽说道:“孙乐并非丈夫,自然无丈夫之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声音一吹入风中便飘散开去。申先怔怔的望着马车,良久长叹道:“撼哉!”

    车队转向魏国驶去。

    一个月不到,吹对便进入了魏国境内。望着两侧荒芜的大量原野,申先冷哼道:“这些魏人,重剑客而轻农事,境内处处可见马匪,丈夫以杀人为荣,如此国家定不能国运长久。”

    这些剑师剑客的,平常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骑着马的,孙乐的声音不小,他们又都围在附近,当下听的一清二楚。

    众人连连点头,申先一遍大点其头一边叹道:“田公当真见识过人,哎,如此大才,竟不能为我楚国所用乎?”

    孙乐苦笑起来,这阵子老师这样,以申先为首的楚人对她是百般劝导,一副她不答应留在楚国便不罢休的架势。

    孙乐垂下眼睑,没有回答申先这句感慨。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魏国的都城是埕,车队如以往一样,安静无声的驶入了埕都。

    孙乐还是那样,一方面派人找到魏大夫柏略,约与魏侯一见,一方面则再魏都四处游荡,寻得一中意的院落便购买下来。

    孙乐每次购得院落后,便会派一个一直追随自己的,剑术精通的剑客留在那院落里打理诸事。而且,自始至终,她购买院落的行为除了陈立之外,便只她所指派留下的剑客知晓。

    魏大夫柏略是个很会讨好主子的小人,再得了孙乐给予的十金后,他很快便安排了孙乐与魏侯的相见。

    这一次,孙乐依然是以楚使的身份面见魏侯。

    对这些国君而言,楚国虽然是必败无疑,可他们还是不会完全得罪楚人看,绝自己的的后路,因此孙乐每次求见都还是顺利。

    沐浴之后,孙乐依然扮成脸孔苍白清秀,双眼狭长发亮的青年贤士状,坐在马车上和陈立等人向魏宫驶进。

    与吴韩两国一样,魏侯召见孙乐的地方亦是一偏殿。马车悄无声息的驶入,再悄无声息的停下。

    孙乐出现在魏侯面前时,他正头戴王冠,身穿王侯袍服。挺着大肚子坐在榻上等着孙乐的到来。

    “臣楚人楚尚见过大王!”

    “请坐!”

    “谢大王!”

    孙乐施施然的再魏侯的对面塌几上落座,她一坐好,魏侯便身子前倾,一双浑浊的黄眼一瞬不瞬的定在孙乐的脸上!

    他盯得如此认真,真是目光如注,威煞逼人!

    要是孙乐是寻常女儿,也许还有所不自在,可她实是见过了大场面,当下也抬起头去,双眼炯炯的与魏侯对视。

    四目相对!

    四目炯炯的相对!

    魏侯漫漫的,漫漫的眯起了双眼,他见孙乐始终不显慌乱之色,嘴一咧,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大笑起来,“楚使好大的胆子!”

    哈哈大笑中,魏侯拊掌乐道:“敢问贵使,此次楚国覆灭在即,不知足下准备用多少财帛求说于孤?”

    魏侯大笑声朗朗而出,久久不断。墓地,再他的大笑声中,加上了另一个清脆的笑声。

    之间孙乐仰着头,亦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的很是欢快,一边笑一边挑眉乐道:“陛下言过矣!尚此次说魏,却是不曾准备一金!”

    魏侯不快了,他脸一沉,浑浊的双眼瞬间布了一层杀机,那盯着孙乐的表情,仿佛是一只噬物而食的老虎!

    孙乐仿佛没有察觉到魏侯的不快,她兀自笑呵呵好不自在。

    魏侯阴着眼睛盯视了孙乐一会,冷冷的说道:“贵使一金也不曾准备?那孤倒是想听一听贵使有何话可说了。”

    他说道这里,“啪啪啪”的鼓起掌来,掌声中,一阵脚步声和金铁声响起,眨眼间,大殿中多出了十几个手持长剑的卫士!这些卫士个个森然而立,面无表情,剑锋指向孙乐。

    魏侯身子朝后仰了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孙乐,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贵使所说不合孤意,那孤就要无礼了!孤身边卫士的长剑正冷,正渴望热血相哺!”

    “哈哈哈哈。”

    孙乐再次仰头大笑。

    大笑声中,她施施然的站了起来,负着双手,仰着头,孙乐笑吟吟的看着魏侯,漫不经心的说道:“尚此次前来,不但不曾备有一金!还想从陛下哪里借得百金而行呢!”

    这话可真是嚣张!

    当下,魏侯的脸上肥肉一跳,眯着的黄眼杀机毕现。

    孙乐依然是笑意盈盈,只是这个时候,她的笑容中也添了一份冷意。

    之间她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陛下以为,尚是求陛下而来?”

    难道不是?

    魏侯眯着双眼盯着孙乐,等着她的后文。

    孙乐负手再殿内走动起来,她一边走一边轻笑着说道:“尚真不知陛下如此轻待于我,信心从何而来?”

    她冷冷一笑,转过身盯与魏侯徐徐说道:“魏车不过一千五百乘,卒不过二十万!天下诸国中,魏实弱国耳!”

    孙乐的话既森且冷,毫不留情,这个时候,魏侯眯着的双眼中除了杀机森森,还隐隐添了一份疑惑,他是在不明白,眼前这个楚使怎么如此傲慢无礼?难不成他真有所持?

    孙乐笑了笑,声音清朗的说道:“尚思来思去,陛下所持者,不过是与强秦结盟,以为灭我楚国在旦夕之间!然否?”

    面对着孙乐咄咄而来的逼问,魏侯脸上的肥肉再次跳了跳,但是他没有回答孙乐的问话,只拿咪咪阴着的黄眼中,闪出一抹明知故问的光芒。

    孙乐负手走到魏侯面前三米处站定,她懒洋洋的站定,微微侧头,目光上下打量着魏侯。在她的如此逼视下,魏侯杀机再起,就要暴起之时,孙乐冷冷的说道:“陛下当真以为,楚人必败么?要是尚告知陛下,我楚人早有令秦军自退之策,陛下作何想来?”

    孙乐所说的话,显然出乎魏侯的意料之外,他右颊的肥肉跳了一下后,慕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可笑,当真可笑!你楚人真有策令秦军自退,又何必劝说于孤?”

    再一次,他的笑声未断,孙乐也跟着大笑起来。在她清悦额大笑声中,孙乐头一低,笑声戛然而止,冷冷言道:“陛下错矣!尚此次来,非为劝说陛下!”

    魏侯笑声顿了顿,漫漫收回,这一次,他终于疑惑了,眯了眯眼,魏侯不解的说道:“你不是为楚人做说客,那何必来魏?”

    孙乐淡淡的盯着魏侯,徐徐吐道:“尚未与陛下相约而来!”

    “相约?当此之时,我魏玉你出国有何事需要相约?”

    孙乐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吾王有令,可与陛下相约,他日秦兵自退之时,请魏人亦退!”

    再魏侯愕然的睁大的双眼中,孙乐继续淡淡的说道:“如秦人没有攻楚,魏人不得先秦而攻之!如违此约,一切后果皆由魏人承担!”

    孙乐说这话的时候预期实在太傲了!表情也太自信了!相比她的语气,她的表情,她所提出这个条件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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