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尊 作者:肉书屋

    就杀了我，若不然，你再动他们任何一个人，我都跟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明知道也是维护，结果越糟糕，可是凤凰也快气疯了。

    “这样么？”黑雪仰起头，身体周围突然形成一个漩涡，那极致的黑暗，致盲的白光，他处于漩涡的中心，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迅速的攀升……

    从另外一个坑里爬起来的龙战脸色瞬间惨白，而始凤始凰以及雷鸣三人也大喊不好……

    ｜派派ladk79手打，转载请注明｜

    卷八 002 两个人的抗争

    凤凰怔怔的看着力量越来越不稳，越来越狂暴的黑雪，是凤凰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强大，是全盛至高神的力量？只是，此时此景，好像在他身上发生过，万魔殿斩杀至高魔神之时，只是那一次，远远不及现在的恐怖。血凤凰魔化的初始，不受自身控制，不受外界控制。那是不曾细想，这是黑雪随时能进入至高神的原因？也是他一直停留在神尊巅峰的原因？——他不能控制属于至高神的力量？

    继续下去，他们都会死，恶魔城会灭亡，然后，这生灵涂炭的范围越来越大，不仅仅是这无为第五重，现在那些至高神，差不多都算是残废，谁能阻止一个没有理智的全盛至高神，他的破坏力，将会比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墨暖还要恐怖，而他自己最终的下场呢？除了毁灭还能有什么。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丫头，发什么愣，快闪开。”进价为至高神时，爆发的力量有多恐怖，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奈何，凤凰差不多处于最中心的位置，这个时候，没人能闯得进来。那下场只能是被绞碎成渣。

    凤凰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很糟糕，真的很糟糕，一切都碾成了粉末。而她面前的地面，九皇与加洛的身体也在受到寝食，那痛苦的低吟，刺激着她的耳膜。

    即便如此，黑雪依旧避免伤到她，他放任自己毁灭一切，但，似于还没有出现死亡，对九皇他们的杀意有多强烈，却也迟迟没有动手不是。凤凰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向黑雪，难以自控的，眼泪无声的滑落。她恨他？她怎么可能真的恨他，没有他，凤凰很清楚，她自己绝对走不到今日这一步，还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黑雪为她做的，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隐忍退让，怎么可能会无知无觉，事实上都刻骨的记在心里，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

    逐渐的靠近，才发现，在他的血瞳中，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已经快要消失。不可以，怎么可以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脚下下意识的加快，猛然的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腰，“黑雪，黑雪，你别这样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停下来好不好，我求你，停下来，我跟你走，我愿意跟你走，……”凤凰紧紧的抱着他，语无伦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许是真的愿意，或许只是为了控制现在的局面，现在真的是无力抗争什么了，她只是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好好的，仅此而已。

    头靠在他肩头，眼泪湿了他的衣服。最后一定要是这样吗？是不是注定要欠一堆的孽债？如果现在就是结局的话，其他人，她要拿什么去还？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凤凰不知道能不能平息他的怒气，可是她能做的就唯有此。

    凤凰在等待结果，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好漫长好漫长，最终的判决，什么时候才能降临。在黑雪将她抱住的时候，凤凰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彻底无力的软了下来。

    黑雪的力量归于平静，然而，他眼中的血红并没有消散，只是淡了一些。而他们所处的位置，变得像沙漠一般。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残躯，还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能不能救回来，还要打一个问号。不过，这与他无关了，没有杀了他们，已经很便宜了。而且他现在的力量很不稳，随时都会出问题。退了一步，就带着凤凰消失在原地，至于远处的虚空，有多少人，那也与他无关。

    第一剑什么的，他不屑，有人敢来抢残图，那么，做好死的觉悟。

    对于新的地方，凤凰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丢进了雾气氤氲的水池中，这水的温度，堪比冰水，被狠狠的呛了一口水，伴随着一个冷颤。换做谁，突然遭受这样的待遇都会生气。“你干什么？”抬头质问。然而，话音刚落，就完全被一片阴影所笼罩。黑雪直接扒了她的凤翎羽衣，随手扔掉，单手放在她脑后，整个的摁进水里。

    实力全无，在黑雪手里，没有半点的反抗余地。只能拼命的挣扎一张口，水就灌进口中，那种窒息，肺部胀痛的感觉，凤凰真的很怀疑，自己会就这么死在水池里。

    怀疑自己真的要被闷死的时候，终于被拉了起来。“混…咳咳…混蛋。”

    满脸怒容，却是十分的底气不足。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吻落下，什么温柔，什么体贴，那都是天边的浮云，只有狠戾，嘴唇上的痛感，她真的不怀疑，黑雪想要将她一口一口的吞掉。

    推不开，只能被迫接受，好不容易离开了，可以缓一口气，手臂被大力的拽了一下，整个人被按在水池边，因为撞击，后背传来的痛，让她低吟一声，她现在的身体，不容易遭受外伤，可并不代表就不会痛。“黑雪，你…唔唔……”

    说白了，黑雪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被扯成了碎片，敏感的身体，让她只能无奈的苦笑。这可是冰水啊，都灭不掉体内燃烧的欲火吗？外冷内热的感觉，真的是好难受。

    不过，是不是该庆幸黑雪算是享乐主义者，没有一直泡在那冰水中。追求舒适，华美享受，黑雪对于床都是那么讲究。仰躺在床上，压抑的喘息。一次又一次淬炼的肌肤本不易留下痕迹只是黑雪铁了心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传来的刺痛，还有独属她的血液的味道，黑雪这次下手，真的是不可谓不狠。

    那早在血色深海就理藏在身体里的银针，也完全催动不了，只是，能催动又能如何，真的在黑雪面前封掉自己的触感而避免挑起自己的情欲？面对加洛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做，当时忘记了？也许是。那一瞬间，凤凰对自己感到厌弃，想问一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是，没有答案。还是说，骨子里就是那种人，喜欢享受那种欢愉？

    这种等同于施虐的爱爱，还能有感觉，迷蒙的双眼，眼泪无声的向两边滑落，没入发际。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这样都能哭？

    眼泪，换来的不是被怜惜，而是更残忍的对待。

    被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所包围，不是那种痛彻心扉，却让她快要窒息。

    多久了？三天，还是五天，凤凰不知道。如果换做其他人，像她这般被折腾，估计早就死了吧。死在床上，算不算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黑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挑起她的下巴，“看着我。”命令的口吻。

    凤凰有些涣散的意识被来回来，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渐渐的清晰，那英挺的容颜，如血的眼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这是不是就是他暴戾的根源？

    凤凰却突然间想到，黑雪为什么不能成为至高神，人人都有机会为何偏偏制约他。他应该也像神龙那样，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本应该是最巅峰的人物才对，只是为何走到那一步，却要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缓缓的伸出手，想要触模他的眼睛。

    在里那双眼瞳还有几厘米的时候，蓦然被抓住，“凰儿这个时候还能走神，看来是本尊努力还不够啊。”话音落，已经由一变为二，纯银与纯黑的头发。

    这种情况早就面对过了，凤凰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黑雪这几天的作为，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不是说她就喜欢被虐，而是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心痛，就算是宠物，明明之前主人还百般的疼爱，转眼却是又打又骂，定然也会伤心委屈，更何况凤凰还对黑雪存在着爱，是的，爱，凤凰已经不需要否认对黑雪的感情，不否认这个字。

    只是，爱的人，不止黑雪一个。自嘲的笑，自己的心居然可以分裂，贪心了，那么面对他们的心，什么样的惩罚都是活该。这或许也是对这场欢爱没有抗拒的原因。

    心痛着，又甘愿承受着，两种矛盾的心思交织。

    抬手轻抚上在颈间啃咬的头颅，也没有去看看这头发是黑色的还是银色的。

    “为什么？”语气很轻，但是黑雪绝对听得到。

    三秒钟的停顿，黑雪抬起头，猛然一把掐住凤凰的脖子，“你还敢问为什么。”

    “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不能进阶至高神而已，有什么不敢问的。”凤凰淡淡说道。

    “你以为本尊不能进入至高神你就能逃脱本尊的手掌心，本尊告诉你，休想，本尊就算灰飞烟灭也会拉你一起当垫背的。”猛然间起身，消失不见，“这房间是你的活动范围，敢踏出一步，有你受的。”在黑雪看来，只要有机会，凤凰就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她跟自己走，不过是为了恶魔城的那群人，决定囚禁她一生，就不可能放过她。对她再好，也不领情，那么为何还要对她好。

    没错，如果有机会，凤凰绝对会离开，她接受惩罚，不代表接受囚禁她一生的惩罚，实力到了这个地步，这一生，根本就不知道会有多久，让她一直做笼子里的金丝雀，或者就是一个x奴，可能吗？她宁愿死。

    这与黑雪的想法吻合，虽然，她跟他走，并不全是为了恶魔城的人。侧身向里，身体蜷缩，原本光洁的后背，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完好，触目惊心。看着手腕上的手环，又一次握紧了拳头。——黑雪，别让我恨你，我真的不想恨你。

    在这宫殿中，无不是人人自危，做事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哪怕是那些爱慕他们主子的女人，都尽可能的避得远远的，除非是召见，否者绝不出现在他视线范围里。如果因为他瞳色的妖红而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那么这血色，只会让人恐惧。

    血色久久的持续不散，暴戾的力量时时刻刻萦绕，他们的主子冷酷无情，这不错，但是从没有像最近这么暴躁，也从不鸡蛋里挑骨头，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杀人。事实上，他对手下的人向来不错。

    担惊受怕过日子的远远不止他手下的人，外面的那些至高神，更是一个个的离开自己的老窝，甚至躲到低界面去。躲，很丢人，却不得不这么做。

    出手就撕碎了属性为风的一个至高神，另外一个属性为黑暗的至高神重创。他现在实力的恐怖，除非全盛的至高神，不然都得避其锋芒。或者好几个至高神联手，或许能堪堪的打成平手，可是，那些至高神，谁愿意当出头鸟，那么，不想死的话，就只有躲了，就算是至高冥神，不也又一次的消失，像出现之前，谁也找不到。

    这些当老大的走了，那么就只有手下那些顶上了，没遇上还好，遇上了，唯有死路一条。所过之处，便是腥风血雨，无为第九重，那多少人向往的地方，最近，却成了最恐怖的修罗地狱。说不定比起曾经那第一间争夺战时还要凄惨。

    恶魔城的人，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可是除了沉默，什么也不能做，九皇、加洛、龙羲三人，别说苏醒，就连伤都没有好，不知道黑雪用了什么手段，光系治疗术没什么作用，凤凰的疗伤丹效用也很缓慢。这种沉重的气氛，就算是宝宝见了，也没有嚷着要去把妈妈救回来，尽管她内心这样的想法非常非常的强烈。

    杀得越多，心中的嗜血感非但不曾减弱，反而越发强烈，黑雪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非常的危险，可是一想到凤凰要离开他，内心就难以平息。

    回到房间，又是一场狂风暴雨的欢爱，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确认凤凰还在他怀里，还在他身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凤凰尽可能的调养身体，不要那么无力，不要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或许示弱对她而言才更好，但那是不可能的，她不会向任何人屈服，好在，戒指是依靠意念控制的，那些丹药还能取出来食用。要想办法尽快离开，可能是某种结界的存在，没办法与外面联系，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而且，金节草已经超过五十万年了，年份超过太多，怕是就撑不过进阶过程了。

    没有气息，但是那腥风，已经说明了一切，最近黑雪身上的血腥味，洗都洗不掉，明明可以不让血沾染到身上的，这几次回来，他的衣服却像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没有一个字，直接动手，只是要将她丢上床而已。

    凤凰冷冷的看着他．反手一挥，打开他的手。力量没了，敏捷的身手还在，别忘了，前世，不能修炼药典，她也凭借自身独自活了十多年。你来我往的十几招，可是凤凰知道，黑雪或许只是陪她玩玩，这根本就是无谓的抵抗，改变不了结果。

    黑雪的耐心消磨干净了，“凰儿，就算禁锢了你所有的力量，你依旧比普通人强，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可是，再厉害的技巧，没有力量的支撑，别说面对我，就算是星级的人，你也未必打得过。明知道结果，为何还是不断的反抗，我很生气，知道吗？所以，你会为此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是的，很惨重，这一次，黑雪折了她的四肢，牵线木偶一样，在床上动弹不得，这算不算囚禁得更彻底了？不过，凤凰有时候就像一根强韧的弹簧，你压迫越强，反弹就越厉害，前面还能容忍的话，现在彻底的冷脸，甚至是抗争过了敏感的身体，眼中写满了坚韧，不屈，无畏，无惧，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你，任你施为。

    相遇时，凤凰是多么的弱小，黑雪是多么的强大，可是黑雪为什么会被她吸引，就是因为她的脾性，现在面对着，却是又爱又恨，想要将这样的她椎残，想要她臣服，可是那就不是他要的凰儿了，变得跟其他女人一样的凤凰，他不会多看一眼。

    突然间，心情似乎好了，这样才有意思不是，慢慢的磨，也让他在杀人之外找到一点乐趣。下令，恢复以往的吃喝玩乐。搂着她的腰，无视她的表情，温柔的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语，“凰儿，我们去正殿，让他们正式的认识一下他们的女主人。”

    ｜派派ladk79手打，转载请注明｜

    卷八 003 杀掉你所有牵绊，如何？

    女主子？在凤凰看来挺可笑，一个她本身不承认的身份，黑雪强行的安在她身上，有什么意义，就算是让所有人知道又能如何，本质上能改变什么。

    黑雪的心情似乎挺愉悦，但是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会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凤凰表现很“乖”，一言不发，不应承也不拒绝，这无形中的抗拒，让他很恼怒。看似亲昵的搂着她的腰，只要凤凰自己才知道，黑雪的力道近乎将她的腰勒断。

    “凰儿似乎不太满意，要不来一场盛大的婚礼，本尊发帖子，宴请所有神尊至高神，如何？”看似温和的笑容，根本没有出现在眼中。

    只是，这个提议，说是的让凤凰吃惊了一把，先不说真假，这手笔，大到恐怖，至高神的话，就那么多，数得出来，可是神尊的数量，就不知凡几了。而且，以一个神尊的身份发出贴子，有几个人会给面子，至高神之间，都未必把你当回事，当然，是黑雪的话，还是很可能的，他现在基本上算是无敌的实力，只是，也因为这样的状况，那些至高神怕是都不会出现，谁知道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虽然那些人不知道“鸿门宴”，只知道它最直接的意思。“疯子。”凤凰直接送了两个字。

    “疯子？的确，说不定我真的快为你发疯了。凰儿，我的提议很不错对不对，那么，不让就这么决定了。第一张帖子该送给谁？恶魔城吧，所有人。”

    凤凰终于知道，黑雪不是在开玩笑，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可是也很幼雅。凤凰一言不发，甩手走人。是的，很轻易的就脱离了他的怀抱，从他的手松开的时候，凤凰就想这么做了，所有一秒也没有多停留。现在她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也不想去改变。

    黑雪也任由她离开，再拿过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扬起的头，半掩的眼眸，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堪称为伤痛的眼神。也许他真的是在自欺欺人，用这么幼雅的方式，这种表面的东西，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所有的情绪，随着那一杯酒的饮尽而消失，只剩下坚决，放手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他从存在开始，究竟有多少时间了，早就不记得了，但是肯定不会比神龙的存在时间短，从来就没有想要而不得的，或者，从来就没有他特别想要的，这是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他会允许自己得不到吗？绝不。

    最初的那个冰水池，也是浴池，凤凰和衣泡在其中，只是想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一下。

    “水冷，泡太久了对身体不好，起来吧。”黑雪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凤凰微微一怔，这一次完全没有发现黑雪的到来，那声音也是真的温柔。

    没有血腥味，没有戾气，平和得让人舒心。被他从水池中抱起来不带任何情欲的帮她脱掉衣服，然后用毛巾细细的为她擦拭着身体、头发像是做着某种仪式一般的神圣专注，完全就是一个疼爱妻子很深的丈夫。

    凤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眼中的红甚至彻底的消失了，黑亮的眼眸，纯粹而深邃，从正殿分开到现在，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到半个小时吧，他的转变为何如此的巨大？前面的这段时间，可一直都是非常的危险。

    “怎么啦？”黑雪单手轻抚她的脸，一个很淡的笑，却是绝对的魅惑人心。

    “没，没什么。”凤凰知道，她不是那种会被外表美色所迷惑的，可是，黑雪刚刚的这个笑，确实让她有些脸红心跳的不知所措。大概是没想到，这种转变杀伤力会这么大。原本爱慕者就很多，如果时不时的露出这话总表情，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他疯狂，估计只要他一句话，就算是让她们去死，也会毫不犹豫。

    显然，凤凰的反应取悦了黑雪。凤凰吃软不吃硬，他知道，硬碰硬只会是两败俱伤，之前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见证，为达目的，他稍稍的转变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要做到现在的样子也不容易，只是突然想到的办法，能维持多久，他不肯定。

    对于爱爱，黑雪不再强迫他，甚至没有表现出想要她，带着她在他的地盘范围内走走转转，让下面的人收罗无数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休息的时候，甚至直接的化成本体，黑白相间的柔软皮毛，摸起来异常的舒适，就安安静静的窝在她怀里。

    凤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对毛绒绒的可爱的事物没有什么抵抗力是事实，心总是会柔软三分。凤凰摸着黑雪的皮毛，这又过了几天了，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是真实的假象，这只是黑雪为了迷惑自己，必须想办法离开。可是，这想法想法非常的不现实，黑雪寸步不离，自己没有力量，也孤立无援，黑雪的作为，她甚至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这样拖下去，外面的只会越来越糟。

    “凰儿在想什么？”黑雪化成|人形坐在他旁边。

    可不可以就当是被他迷惑了，可不可以恃宠而骄的小小提出一个要求？凤凰闭上眼睛，一旦提出来，他又会变成之前的样子吧。“黑雪，我想……”

    “凰儿什么都不用想，所有事情我都会解决的，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呆在找身边就好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宁静的生活吗，我给你。”黑雪不给她破坏气氛的机会。

    她要平凡宁静的生活，但，是她自己创造的，而不是一个华丽的笼子。

    “黑雪，够了。”真的够了，她不想再维持这种假象。

    出乎凤凰意料的是，黑雪没有立即发怒，也没有那暴戾的气息，几秒钟的死寂，抱住凤凰的手臂越收越紧，“凰儿，斩掉你所有的牵性，是不是就等同斩掉了你的翅膀，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要飞了？那么，就让他们统统去死好了。”

    贴在她耳边的话语，就像一道睛天霹雳，轰得凤凰大脑一片空白。

    “你等着，我会让你亲眼见到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凤凰甚至来不及反应，黑雪就消失不见了。“不——”宽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凤凰恐慌到极致的嘶吼，“黑雪，你给我回来，滚回来，你不能那么做……”凤凰冲向门口，可是直接被无形的结界拦了回来，任凭她如何的拳打脚踢，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一想到他们的死，凤凰就越发的恐慌，仿佛那些画面就真的出现在她眼前。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凤凰陷入极度的焦躁，以至于砸光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头发也被抓得乱糟糟。她不曾怀疑黑雪的话，他本就是说一不二的人，以前或许还会顾及自己而不会动手，现在，被逼到这种程度，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凤凰无助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黑雪，不要，求求你，干万别动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想着走了，别杀他们，别杀他们……”像濒死的小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颤拌。

    陷入一片走不出的黑暗，不知道有多宽，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了意义。

    黑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那一瞬间，心脏的抽痛，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回头了。蹲下身将她抱起来，“凰儿，我不仅毁了他们的身体，还有他们的灵魂，用记忆水晶录下了每一个精彩的画面你不想看看吗？”

    凤凰被从那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出来，一把抓住黑雪的年，“你杀了他们？”

    “没错，一个不留，恶魔城也被铲平。”黑雪继续残忍的说道。

    “你杀了他们？”声音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在黑雪没有任何抵御的情况下，指甲陷入了他皮肉，血液渗出，一滴一滴的滴落。

    “不相信吗，那就自己好好的看一看吧。”强行的将凤凰拽起来，扣住她的下巴，录在记忆水晶中的画面，已经在光屏上显现出来。

    首先，是一排的人，手臂打开用铁链束缚住，尽可能的像两边拉平，接近十字架样子悬挂在空中，脚离地面大概十厘米，浑身是伤，低垂着头，昏迷着，血液从他们身上滴落下来，在如同水晶的地面，一滩一滩的鲜红。

    散乱的头发，盖住了他们大半的脸，可是，仅仅一眼，凤凰还是知道他们是谁。

    亚伦，九皇，君浅言，龙羲，加洛，他们的外在本来就很特别，凤凰急促的喘息，也可能在下一刻突然就停止呼吸。

    “怎么，凰儿这就受不了了？别着急，精彩的还在后面。”

    黑雪出现在画面中，走到亚伦面前，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虽然脸上有些血迹，但那时亚伦，绝对不会错。“凰儿，我跟你那把剑一说，她立即就把人给我了，而且啊还让他从傀儡状况清醒了过来，你大概就不用再为他的事担心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没关系，等我回去之后，会看到的。”

    画面中，黑雪的另外一只手搭在亚伦的肩上，用力，肩膀就整个的碎开，鲜血四溅，而亚伦也生生的疼醒过来，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是愤恨，也是不屈，从醒的时候的一声闷哼，就始终不再发出任何声音。黑雪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猛然间看向正前面，“凰儿，把眼睛闭上，不准看。”一开口，就将他的痛苦泄漏无疑。

    凤凰也不想看，可是她不能不看，因为可能再也看不到再也看不到了。

    黑雪在她旁边，看着她濒临崩溃却死死撑住的模样，心在滴血。

    在亚伦身死，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时，凤凰晕厥过去。“凰儿……”黑雪不曾想对她的刺激这么大，可是还不等他做什么，凤凰已经睁开了眼睛。

    下一个是九皇。本体同是兽体，黑雪自然知道怎么让他化成本体，普通老虎大小，黑雪却用一把匕首，从头开始，粗暴的剥了他的皮，划开一道口子，强行的扯开，皮与身体分离的鲜血淋漓，凤凰哆嗦的身体，觉得好冷好冷。九皇的谩骂嘶吼全都听不见了，甚至她眼中的画面都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下一个是君浅言，本来不打扰他闭关，出来就是至高神的，强行的被打断深度冥想，那也是融合适应力量的过程，恐怕当时就反噬重伤。

    龙羲何其无辜，是几个人中唯一没有与她发生关系的，与另外几人的下场却是一样。

    加洛整个人都像是跳动的火焰，在黑雪手下，却没有了生命气息。

    凤凰只是凭借那丁点的意识在支撑，双眼越来越无神，却还是不转眼。

    “别看了。”继续下去，大概真的会崩溃，这不是黑雪想要的，“那是……”

    “滚。”凤凰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很清晰。侧头看了他一眼，一瞬间爆发了光彩，但却是刻骨的恨意，不是口中说的恨，而是由内心表现出来恨，不会假。

    黑雪被怔住了，身体有些颤抖起身，踉跄的退了两步，眼中的妖红急速的闪现。

    凤凰像是没看到，目光重新回到光屏上，接下来是谁？

    宝宝，孤狐，浅雪，藤，寒之晴，凤真枭，……始凤始凰，甚至是祭，跟她亲近的每一个人，还有其他几个有着血缘的亲人。他们死的很痛快，都是一招毙命。

    凤凰的嘴张张合合，可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黑雪看得出来，只有一个字，不，不，不，眼中的绝望，那越来越浓重的死灰，他们，是她生存的信念，愿意用命去保护的人，没了，都没了，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记忆水晶后面的内容还有什么，没有意义了。身体一软，再也撑不住的倒下。

    那种心灰意冷，黑雪害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换来的只是凤凰的死亡的话，怎么可以？猛地上前抓住凤凰的肩膀，“这就垮了，这就受不了了，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凰儿，你给我起来，起来啊，你给他们报仇啊，你不是一向很护短吗，他们都死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你起来啊……”

    ｜派派ladk79手打，转载请注明｜

    卷八 004 凰儿，你自由了

    任由黑雪说什么做什么，凤凰都没有反应，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越来越弱，呈现一种自我毁灭状态。从最初的只能靠杀星级魔兽来自我锻炼，到如今与至高神试比高，甚至在残图的争夺中稳占上风，无数次的生死，无数次的大战，她最终都能坚硬不拔的好好活着，最终死于自我毁灭，多么的讽刺。

    “凰儿……”黑雪将凤凰抱起来，死死的抱着，头埋在她颈间，“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杀他们，没有，真的没有，你起来啊，起来自己去验证一下，他们都活得好好的，都好好的……”不好的，大概只有他而已。

    因为她，一再的放低底线，一再的妥协违背本性，不再肆意潇洒，没有弱点的他，也有了弱点，小心翼翼的护着隐瞒着，就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现在她有了足够的实力，却也有更多更强的敌人，尽可能的帮她铲除祸患，她想要的也不留余力的帮她获取，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她而已，这也不能吗？

    黑雪将头抬起来，手指轻触凤凰的脸，“凰儿，你想睡，就继续睡吧，没关系，我会让所有人，不，是所有生灵，所有界面为你陪葬。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能成为至高神吗，因为我的本体，是代表毁灭的神兽，绝对逆天的存在，绝对不允许的存在，可是我偏偏诞生了，成为至高神，就没有什么能再压制我，虽然就力量而言，可能比一般的至高神只强上一些，可是那毁灭之力，任谁都不能阻挡，那么一切都将由我主宰，天地不由一个人主宰，这是生存法则，那些白痴至高神却妄想用第一剑达到独立巅峰的野心，不是找死是什么。呵，”黑雪嘲讽的笑，“所以我成为至高神的代价，是不能控制那力量，毁灭之后，连同自己一起毁灭而已，生存法则，不容违背。”用视线描摹着凤凰的容颜，要刻进灵魂深处，就算是死了也不要遗忘。“没有你，我也觉得这天地间没什么意思了，正好毁灭了。”

    抱着凤凰站起来，在他们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直径三米黑白相间的球形光膜，光明与黑暗，本身就不能兼容，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尊是唯一同时拥有这两种力量的人，至于凤凰，力量本源就是真气，模拟出来的魔法元素，也永远只是模拟。

    凤凰的身体悬浮在光球中，黑雪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等我回来。”

    在黑雪转身之际，衣袖却突然被拉住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狂跳。再看向凤凰，跳动的眼皮，微微晃动的头，果然是挣扎着想要想过来。

    “凰儿，凰儿……”黑雪不可否认，这一刻的欣喜，淹没了一切。他没指望凤凰能再醒过来，不过，只要她能醒过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凤凰模模糊糊的听到黑雪在说什么，不是很清楚，假的？什么是假的？生灵？又关生灵什么事？毁灭？黑雪又想要毁灭什么？难道他现在做的还不够吗？还不能死，要死也不是现在，要弄清楚黑雪到底又想干什么，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是吗，不能因为她牵连更多的无辜。

    有了求生的意念，凤凰醒过来也比较的快，但是一想到那记忆水晶中的画面，心还是活不过来，看到黑雪的欣喜，她也只是像木偶一样没有表情。

    “放我离开。”不管他打算做什么，不需要刻意告诫他不许不要，那样只会适得其反。离开就好。

    黑雪的喜悦，在一瞬间消弭无踪，他等到的，还是她要离开。

    “放我离开。”不是请求，只是陈述。

    黑雪沉默不语，只是眼中的红，又在趋近一个血色，那不是好兆头。

    “放我离开。”正所谓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

    “凰儿，我们一起死吧。”血色眼瞳，说不出道不尽的温柔，奈何，是死亡宣言。

    凤凰松开手，收回放在腹部，“你接下来面对的人，如果你还执意要留在身边，那么我无话可说。”在黑雪还带着疑惑之际，凤凰闭上了眼晴。

    在凤凰再睁开眼睛之际，黑雪心中的狂怒，爆棚到了顶点，同样的一双眼眸，此时此刻，里面竟是胆怯懦弱，甚至因为他的气势而瑟瑟发抖，这该死的蝼蚁是谁，他骄傲的不屈不挠的锋芒闪烁的凰儿去了哪儿？同样的身体，同样的眼睛，他只想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伸手一把掐着她的脖颈，“凰儿，你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不要，不要杀我……”她的眼中，写满了害怕与恐慌，最卑微的求饶，面对要取她命的人，甚至没有怨恨一类的情绪，懦弱得谁都可以踩两脚，谁都可以欺负一下。

    黑雪一甩手，就将凤凰整个人扔了出去，撞击在墙壁上，滑到地上，而仅仅是在墙角缩成一团，都的更厉害，难以人手的疼痛，控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他的凰儿怎么会因为这点痛就变成这幅德行，她定然会冷冷的看着你，不需要刻意，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的高傲，即便是狼狈，依然尊贵而美丽，光芒四射。

    终于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虽然他不知道凤凰是怎么做到的，不得不承认，凰儿这种形式的反击，狠而准，打得他措手不及，完全找不到反击的余地。

    凤凰呢，不过是自我催眠，然后，释放了记忆中的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性格而已。

    王座放置在凌乱的房间，黑雪依旧如同帝王一般坐在其上，透明的杯子，里面是紫红的液体，目光冰冷的放在凤凰身上，杯子往往会在手上握很久，然后才猛然间喝掉，如此的反复，如果不是他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是凰儿的身体，毁了凰儿就回不来了，否则的话，眼前的人怕是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表面的故作平静，却不能忽略内心越发的暴虐。凰儿用各种方法来反抗他，就是不想她如愿，就是不想她得逞。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凰随时随地处在恐惧中，本来之前强行的醒过来，精神就不太好，现在越发糟糕了，继续下去，恐怕就真的不能挽回了，现在表现出的意识之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绝对不会像本身那般能坚韧的扛过一次次死亡。

    “你休想离开我，休想。”以房间为中心，恐怖的力量将周围绞碎成粉末。力量中，包含着绝望，那一份不放手的坚决，也越来越薄弱，这只是他在不甘的嘶吼。

    而握在手中的杯子，也终究没能逃脱命运。

    墙角的人没了依靠，直接的倒在地上，发出呜呜的低泣声，哭泣都不敢出声的人……

    黑雪终于挫败的垂下肩膀，显得很无力，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脆弱。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似乎心里还有一点挣扎，起身，走到凤凰面前，也不管她的害怕，抱起来，放在王座上，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腕将那手环拿下来，“凰儿，你赢了。”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跟她磨下去，很长很长的时间，他以为，他最终会赢。

    这样的凤凰，他不可能爱，他爱的从来就是她这身皮囊，可以说，每一个被她吸引的人，都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如果只是将这样的她留在身边，还不如放手。

    终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痛苦，舍不得拉她一起死。

    在黑雪说完那句话之后，凤凰软了身体。黑雪起身退开，收敛了一切表情，所有情绪。几秒钟之后，凤凰突然坐了起来，他知道她回来了。“醒了吗？”无比的冷漠。

    凤凰感觉很虚弱，不过因为力量的复苏，药力真气稍微的运行，就恢复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催眠了多长时间，对于这段时间，她没有记忆，催眠之前，也没有特定的苏醒暗示语，黑雪说过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会放她走了？！与黑雪对视，同样的没有表情。她本该恨他的，可是除了那一刻刻骨的恨意，现在根本就找不到那种感觉，为什么？而且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一时有找不出来。

    “真可惜居然没有看完，要知道，后面的精彩内容也不少。”黑雪冷讽，“你以为现在醒了，本尊就会让你离开，还真够天真的，本尊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凤凰的眼眸中终于又染上了一丝色彩，危险的眯起。

    “就算是拿掉了手环，你也不可能逃脱本尊的手掌心。本尊对你好，你既然不知好歹，那么你也不要指望以后有舒坦的日子过了。”黑雪又拿出了那颗记忆水晶，“本尊真心希望你能将里面的内容看完，更多细节的地方，本尊甚至可以亲口告诉你。”

    在记忆水晶中的内容再现时，凤凰终于向黑雪把剑了。狂涌而至的恨意，侵蚀了她的理智。要知道，有时候，强烈的情绪，就是力量的来源，她现在冷静不了，也没有出现物极必反的现象，所以并没有进入暴走状态，发挥的战力却与那种状态不相上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