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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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人礼 作者:瑟涩如伊

    ☆、她的选择、然後

    再次冲干净沾在时雨身上的污物後,尧光拿来一条毛巾,草草擦干时雨的身子。透过镜子,时雨看到了自己全身都是鞭打的红印子,还有挨打和磕磕碰碰造成的青紫。以及,面无表情的自己。镜子中的女人,有一种奇怪的眼神。便连自己都难以透。因为伤口被chu鲁地触碰,她的眉头蹙起,但仅此而已,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呆在这里。”尧光冷冷下令。而後他抓起地上的毯子,离开了浴室。不久之後走回来的他的手上,拿著一张新的毯子。他将毯子铺在她原本坐著的地方,而後看著时雨道:“过来。”

    看到尧光拿起一旁泛著冷光的手铐,时雨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见她这样,尧光的脸色上浮现出了些许狰狞。他走过去,一把拉过时雨。时雨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尧光更快一步将她拉至水池旁,而後将她摔在毯子上。“住……”

    金属契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喃喃声。

    再一次,她被他禁锢。

    她不知道她在这个浴室里面待了多久。不论什麽时候,里面都是暗的。原本因为极度饥饿而疼痛不已的胃也已经不那麽疼了。期间,尧光进来送了两次食物,并强行抱了她三次。他再也没有让她去过浴室之外的地方。时不时的,她会有种被冰冷瓷砖包围的错觉。

    她没有丝毫地进食。她知道她应该吃点东西,但是她什麽都不想吃。她甚至想,就这样饿死算了。第二次尧光给她送食物,发现她什麽都没动後,拿起柠檬水就往她嘴里灌去。时雨挣扎著,柠檬水浇得她几乎满脸都是。酸酸的味道给她造成巨大的刺激。她剧烈的咳嗽著,而後开始呕吐。因为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她只能呕出一些酸水。

    在她禁食後的第二天晚上,尧光走了进来。这次他并没有拿放著食物的托盘,而是一只针筒。他轻轻地推了推,确保空气被排出後,拉过时雨的右手臂。

    因为没有补充过能量,时雨全身无力。但是看到针头,她开始挣扎,虽然没有作用。

    “只是营养y罢了。”尧光冷冷道,“如果你死了,麻烦的人是我。”说著,他将针筒中的y体注s到时雨的体内。

    看著针筒内的半透明的y体慢慢减少,想著它从针头顺著自己手臂上的血管进入自己的血y循环,时雨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死不了了。

    注s完後,尧光将用过了的注s器扔到房间的垃圾桶,而後再次走进浴室。

    他打开了禁锢时雨的手铐。只有在他帮时雨清理身体以及抱她的时候,他才会打开那副手铐。他曾在时雨被禁锢的时候抱过她,不过他似乎不喜欢那样的感觉。因为水池太近,他必须要注意不会撞到水池,因此感觉很不痛快。

    他将时雨拉到浴缸旁,打开她的双腿,急急地进入,单方面感受著这具干燥的身体带给他的带著些微挤压所导致的痛楚的快感。

    时雨微微张著嘴,急促地呼吸著。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也不会再惊呼。她也习惯了身体上的新伤旧伤被挤压带来的疼痛,少有皱眉。在被侵犯的时候,她感到了巨大的空虚,以及害怕。她已经变得不是她了。她看向了眼前的镜子──

    镜子中有一个微张著嘴、一脸麻木的憔悴女人。她清楚地看到,她被侵犯的样子。

    这个女人,不是她!

    她想要挣扎,这时尧光突然发起了一波迅猛地抽c。变得剧烈的灼热疼痛使她微微弓起了背。接著,散在腹部的灼热y体标示著这次的结束。

    这时,她看到了一样东西。一样放在水池台边缘的东西。

    然後,她微微地笑了。

    那是一个,很是轻松的笑容。

    看到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雨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尧光感到一阵心惊。原本准备就此松手的他一把抓过她,将她翻过来。头撞地的声音响起。但是尧光没有任何的停顿。毫无停顿地,他发起了第二波的进攻。

    再次将自己最饱满的欲望释放在时雨的背部後,尧光才发现,不知是因为撞击还是因为太过剧烈,时雨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抱起时雨,将她放在浴缸里,开始用喷头清洗她的身体。在将水淋到她的身上前,他小心地调整著温度,而後用温热的水清洗著沾著污物的身体。他发现,她背部的最初始的三道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了。

    清洗後,他轻轻擦去她身上的水珠,而後抱著她,将她放在新的毯子上。犹豫再三,他还是拉过了她的左手,将她铐在水池地下的水管上。接著,他用毯子将她裹好。

    接著,他将头凑近她的脸颊。看著她的脸,她脸上因为憔悴而产生的凹槽,他停下了。他小心地抚著她的脸,而後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接著将手指印在了她的额上。

    “晚安。”他轻声道。接著他关上灯,锁上门,进了寝室。

    当她醒来时,她依旧是全身酸痛、满身倦怠。她试著活动了一下左手,果然,被铐上了。她渐渐清醒,而後想起了昨晚她从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她直起上半身,上了水池台,慢慢地索著。

    没有。怎麽会没有呢?难道说被收走了?

    她渐渐焦急起来。接著,她听到一声沈闷的坠地声。她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一闪。

    是掉了吗?

    她向前倾去,继续索著。

    在哪?在哪?她到处著,终於,她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她将那个东西抓在手里。g据形状,没有错,正是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

    那把剃刀。

    因为左手被禁锢一直向上举的关系,她的左手处於麻木状态中,难以有明确的感觉,更别说使上力气。她只能用牙齿咬住裸露的剃刀刀背,而後用右手旋开刀柄。

    在抓过刀柄时,因为些微的颤抖,她的手轻轻划过了刀锋。些许的刺痛告诉她,她的手指已经被划破了。

    看来,是足够锋利了。

    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已能够看到些许。在一番活动後,左手的麻木感也消退了不少。她将剃刀放在自己的身旁,努力向下拉扯手铐,让自己的左手手腕彻底暴露出来。

    在一切准备就绪後,时雨拿起了身旁的剃刀。因为些许的惊慌,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右手上又拉开了一个口子。她紧紧握住刀柄,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後,割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锋利的刀锋划过手腕。在寂静的环境中,似是能够听到皮肤被划开的声音。虽然很是紧张,她还是划下了另一刀。

    鲜血涌出,带出了血腥味。虽然她无法看得清楚,但是她知道,能够自自己的左手手臂上感到的温热y体的流下知道,鲜血确实在自伤口向外流著。同时流走的,还有自己的生命。

    她放下剃刀,用右手缓缓上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下,能够感受到那温热的y体。

    这样,就好了吧。

    对不起,

    但是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对於我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知道我很自私。

    请、原谅……

    渐渐地,她的眼前出现了她小时候的事情。模糊地记忆渐渐变得清晰。她走马观花地看著自己的一生。同时,她的意识却出奇地清晰。这个、便是人死前会看到的,所谓的回望吧。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神奇的感觉。她看著这一切,却有种在看著电影的感觉。而且仅仅是三流电影,只是一通流水账罢了。

    记忆中出现了夏尧光的身影。很普通的相遇,很俗套的发展,很笨拙的求婚。如果自己是导演的话,肯定会写出更好的剧本,会让演员展现出更好的演技。可是,就是这些情景,却让她x口很闷。她本以为她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本以为她的泪腺以後都只会是个摆设,现在她知道,她在流泪。

    尧光、尧光、尧光、尧光……

    她在她的心里一遍遍地呼唤著他的名字。

    她试著伸出手,却是什麽都抓不到。

    “尧光……”这个名字终於冲出她的嘴。她嘶哑的声音轻轻荡在空空的浴室中。

    她看到自己对他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以及紧紧握住的双拳。她记得那时候的她自己,记得那时候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保持这个笑容,迫使自己的藏起自己的真心。她眼神中的怜悯,是对自己的怜悯。她笑容中的嘲讽,也是对自己的嘲讽。

    当他问自己关於那三个月的交往,她动摇了。她故意选择了深夜的那里,因为认为那里是那样暗,可以遮住自己的破绽。但是那时,她觉得他注视著自己的视线是如此地激烈,她无法面对。她怕她再多看她一眼,就会溃不成军。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趁此机会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她必须做到底,她绝对不能退。

    然後,她吻了他。并且很快地离开了他的唇。冰冷的唇让她认清了眼前的现实。这个吻,是她本想送给自己的最後的纪念。结果印在她的脑中的,就是他冰冷而干燥的唇。

    而後,她看到自己在夜晚的沙滩上找著那枚被他扔了的戒指。现在她才发现,那时的自己找得是如此拼命。在找到戒指时,自己竟然露出了那样安心的表情。

    血、还在往外涌著。

    时雨感到一种自身体深处涌起的浓浓的倦怠感。眼皮变得沈重,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她知道她又一次遇见了他。但是,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尧、光……”

    连自己的声音,她都快听不见。

    ☆、他的放手

    这里,自己很熟悉。

    这里,就是那个海滩。那个发现自己被狠狠欺骗了的海滩。

    海滩上有她,有自己。她残酷地向自己诉说著真相。他再一次体味了那种惊讶,那种绝望,那种愤怒。突然,她笑了。那是一种奇怪的笑容,感觉很轻松的笑容。

    突然海上涌起了大浪。浪冲得很快,眼看著就要冲到沙滩上。下意识的,他抓起她的手,想要将她带离这个地方,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随後,她转身向大浪跑去。在下一瞬,她就被大浪吞没不见。他跑去想要找她,却发现那大浪骤然没了踪影。

    放眼望去,海滩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雨!

    尧光一下惊醒。回想著梦境,他感到极度的不安。那个笑容……那个笑容就是刚刚时雨的脸上所现出的笑容。他立刻起身,冲向了浴室。

    一打开门,他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灯亮後,他看到了瘫倒在地的时雨。裹在她身上的白色毯子沾染上了大块的红色。红豔豔的,很是扎眼。在她的身边,有著带血的、被打开的剃刀。而她的左手手腕还在向外流血。

    略微怔了一下,尧光冲到了寝室,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船上的医务室。

    那个女人、

    竟然还想扔下我!

    尧光感到自己心中涌上了从未如此强烈的怒意,他更清楚,在那强烈的怒意後所藏著的感情。那种恐惧。那种再次被丢下的恐惧。

    他不要。他不许她死!

    她感到自己身下很是柔软。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舒服的感觉。不想醒来。

    她想要动一下,却感到全身无力疲软。“呜……”她能听到自己吼间发出的声音,却感觉是那麽遥远。她动了动眼皮,微微张开,露出一条缝,能感到黯淡的光。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眼前这个房间,她有印象,但具体是哪里,却一时想不起来。

    然後,一张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看到那张皱著眉的脸,她彻底清醒。

    现在,她正处於流波!号这艘世界顶级的豪华游轮里。而这里,是他、夏尧光的特等个舱。那麽说,自己现在,正躺在尧光的床上?但是为什麽──

    自己还会活著?

    她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那里缠著厚厚的纱布。

    “因为没有死成而在难过吗?”尧光冷冷开口。

    时雨看著尧光,没有回话。

    “真是太遗憾了,没能如愿。”尧光扬起了嘴角,眼神却更为冰冷。

    似是不能承受那个目光般,时雨转过了脸。此时她发现,在自己的右手边,放著输y架。虽然现在上面并没有挂著药包,但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背,她大致知道了这几天的情形。她就在睡在尧光的床上,接受著治疗。看自己的手背上点滴痕迹的数目,看起来她昏睡了相当之久。难道说,这段时间,她都在这儿?

    “起来。”尧光冷冷道。他未等时雨有所反应,抓起她的右手,将她强行拉起。

    因为冲击,时雨一下撞到尧光的怀里。尧光拿起床头放著的水杯以及药片。“难道要我喂你吗?”他的嘴角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不用。”时雨奋力抬起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会抖得太过厉害,接过药片,慢慢放进自己的嘴里。正当她准备向尧光要水吞药时,却见尧光喝了一大口水,而後他的唇就贴上了自己的唇。

    冰冷的水,缓缓注入自己的嘴里。有些水顺著她微张的嘴角流下。但大部分水还是成功进入了她的口腔。她就著这些水,有些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药片。

    喂完药,尧光立刻坐了回去。见时雨眼神中的疑惑,他用更为冷淡的声音解释道:“就凭你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拿住杯子的。与其你打翻它,还不如直接我来。”

    时雨垂下了眼。而後,她轻声道:“你想让我道歉吗?”

    听到时雨的话,尧光略微一怔,而後笑了一声,道:“道歉?你认为我会需要那种东西吗?”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脸,强行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著自己。“你以为一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会有什麽用?”

    他的声音越发低沈冰冷,但是时雨能够看到他眼中灼烧的愤怒。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更为无力,但是她无法闭上眼。那样扎眼的眼神,那样直接的情感,在她心里激起了巨大的震荡。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能够抓住自己的神志。渐渐模糊的视线,最後只剩下一片黑。最後她所感到的,是环住她身体的温暖的臂膀。

    看著倒了下来的时雨,尧光知道安眠药起了作用。他稳稳地接住了时雨,让她倚在自己的x口。而後,他小心地放下了她。

    “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他抚著时雨有些干燥的头发,轻声道。接著,他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我是夏尧光。”

    船主舱。

    一个身著西装的女人按下了门铃。大约十秒後,舱门自动打开了。她走了进去。

    舱门内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办公桌後坐著一个男人,正在翻阅著文件。他并没有抬头看走进来的女人,也没有和她打招呼。

    “董事好。”女人恭敬地向男人行了一礼。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这艘船的船主,江流集团的下任董事长,任经炜。虽然他还未满三十,但是他却给人一种成熟干练的印象。棱角分明的脸庞加上犀利的眼神,给人以不小的压迫感。并且他有著极为敏感的嗅觉,准确地说算是直觉。在他以董事的身份帮助集团事务後,江流集团有了更为广阔的发展。所有人都非常看好他的前景。

    “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吗?”他并没有抬头,问著那个女人,也就是他的秘书,陈紫云。

    “没什麽的。这些是总公司发来的文件,请董事过目。”说著,陈紫云递上了几个文件夹。

    “我知道了,放在一边吧,我等一会会看的。”他依旧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对了,那个夏家的少爷怎麽样了?还有被他弄坏的那个女人。”

    “听船医说,那个女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三个小时前,她已经恢复过意识一次了。”她报告道。

    “那夏尧光准备怎麽处理那个女人?”即便是在说话时,任经炜翻阅文件、作著批注的速度没有丝毫地减慢。

    “他已经把那个女人送回她原本的个舱了。并且让一个护士前去照顾她。同时,他也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船上知道的除了当事人、船医,应该只有董事和我了。”陈紫云道。

    “他也真是玩得太过了。如果真让那个女人死成了,麻烦的是他。那个女人叫什麽来著?”任经炜问道,语气满是不在乎。

    “她是二等舱的乘客,叫做王霄虹,是飞讯通讯公司的老板的二女儿。飞讯通讯公司和我们有著常年的交易关系。但是也只是一家中型通讯公司罢了。”她流利把在脑中汇集的情报用最简短j炼的形式说出。

    “我知道了。不过真是可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死了的话,我们还有理由进行进一步的交涉。”即便已经听过“那个女人”的名字,任经炜也没有记住。对他而言,这种连见一面都没有价值的女人,是不需要记住名字的。

    “那接下来应该怎麽办?”秘书询问道。

    “什麽都不用做。”他看似随意地道,“本来只是玩玩罢了。让他去吧。不过,如果有进一步的事情发生的话,要及时通知。毕竟,这关系到本船的信誉。”

    “我知道了。”

    “另外,稍稍注意一下那个女人。如果她回去闹开了的话就不好了。”任经炜又补充道。

    “好。”

    说完,她开始向任经炜汇报其余的事情。

    当时雨再一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原本住的二等个舱的床上。缓缓坐起,看著熟悉而又有些遥远的装饰摆设,她有一瞬的错觉:难道说,她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吗?

    但是全身的无力感,以及裹在左腕上的纱布,都明确地告诉她,一切都确确实实地发生了。只是现在,她被送回来了。

    的确,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只会给他造成困扰而已。在确认了自己还活著,他就没有任何别的要做了的。他该负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了。

    现在的她,没有办法承受他施加的任何痛苦。这样的她,对於他而言,没有多看一眼的价值。

    她轻轻按住自己的x口,低低唤道:“尧光……”在和他在一起时,她不被允许这样叫他。每次她叫他的名字,总会招来更为残酷的对待。他不许她叫他的名字。他认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父亲的话在她的脑中响起:

    “名字是一个能够束缚人的咒。只有自己爱的人,才能够如此称呼自己。”

    她已经不被他所爱。他不允许她叫他的名字。同时,他也不会叫自己的名字。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时雨抬头,却看到一个衣著护士装的中年女人在她的身边。

    “你好,王小姐。” 那个护士微笑著开口道,“我姓钱,是这艘船上的护士。考虑到你现在的诸多不便,夏先生让我来照顾你的起居。”

    时雨对她点了点头,道:“你好。”

    “你有什麽想要的吗?”钱护士问道。

    “今天几号了?”时雨问道。长时间呆在那个不透光的浴室,她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钱护士说出了当天的日期。

    “那麽说,今天已经是出海的第二十天了。”距离她被他带走,过去了一个星期。原来只有一个星期啊。没想到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两种矛盾的念头几乎同时出现在她的脑中。原本,她以为一个星期是十分短暂的时光。上学时,上完一周的课,回家略作喘息的休息,再次回到学校,一周的时间就过了。但是,这次的这七天,却是这样的漫长。甚至有种自己的半条命都耗在了那里。看著钱护士,时雨问道:

    “下一次靠岸,是什麽时候?”

    ☆、两人、两地

    “下一次靠岸,是什麽时候?”时雨问道。她必须尽快离开这艘船,然後远远地逃开他。现在,是最後的机会了。会变成这样是她的错。她明明知道一切,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还是没有断了和他的关系。在一开始没能够处理干净,剩下的,就是如今伤痕累累的自己。

    “我看过您的船票了。您买的是全程票,这样距离下船还有两个多月。”钱护士答道。

    “我想要尽快下船。”时雨道。

    “那我帮您问一下相关人员。理论上,是不能够修改船票的。”钱护士又道。

    “我不需要退回原额,就算是要我交违约金也可以。我想要尽快下船。”时雨的语速变快了。

    “我会帮您询问的。”钱护士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看似亲切,实为冷漠,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她清楚这艘船上的员工所需要具备的素质。能和一泠熟识,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他只是新晋船员,还不知道该怎样变通,并且会把自己的内心的情绪透露在眼神中。但是眼前的护士就不一样了。显然,她已经在这艘船上工作了相当一段时间了。她知道该摆出什麽样的面孔,推回自己的一切要求。

    她知道自己为何受伤,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不以为意。对她而言,自己是交给她照顾的客人,如此而已。她不会说多余的话,问多余的事,更不会干涉乘客的私事。她的工作,只是完成交给自己的任务罢了。即便她内心好奇,她也绝不会问出口。

    因为是工作。

    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她是绝不会允许成为这艘船上的工作人员的。

    时雨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看来,她是逃不开了。

    她看著自己左手手腕上包著的纱布,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现出自嘲的笑容。

    注意到时雨的视线,钱护士道:“伤口恢复的比较顺利。以後虽然会有痕迹留下,但是可以用东西遮住。”

    听了护士的话,时雨扯了扯嘴角,摆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容。接著,她缓缓挪动身子,想要下床。

    钱护士立刻上前扶住她。“王小姐,你想去哪儿?”

    “我想出去,吹吹风。”时雨答道。她瞥了一眼时间,晚上的六点四十分。现在出去,应该能够看到她最喜欢的夕阳。她已经太久没有出去过了。她想出去,看看没有尽头的海,看看蓝天,看看白云,看看沈下去的夕阳。她想要透气。再不呼吸新鲜的空气,她觉得自己会从内部开始腐烂,一点点地坏掉,最终变得不能动。

    “不行。”钱护士断然拒绝了。“虽然已经接受了输血,但不管怎麽说,您刚刚经历了大出血的状况。出去的话是很容易受寒的。请您现在就呆在这里。如果想要走动的话,就请您在房间里走走。”

    “但是我想要出去看看。”时雨又道。

    “不行。我负责照顾您,要对您的健康负责。”钱护士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您想要吃什麽吗?”她转移了话题。

    “……没什麽想吃的。”时雨的确没有什麽食欲。

    “我知道了,我会随便带点适合您的东西回来的。”说完,钱护士走出了房,关上舱门,并且锁上。

    这时时雨才发现,原本放著这间个舱的门卡的地方,并没有门卡。她的那张卡,现在在那个护士的手上。她再一次被关住了。只是这一次,是在她自己订的个舱里。

    她想起护士说的话,是夏先生让她照顾自己的起居的。尧光他,只想找一个人看著她,不许她乱走。她终究还是逃不开。

    其实她潜意识里已经猜到了。在再次见到他,并且被他认出的那一刻,她其实就猜到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扶著可以扶的东西,她慢慢走在房间里,寻找著。在仔细翻过一圈後,她确定了。

    没有。

    这里没有任何危险的、可供她再次威胁自己生命的东西。别说是刀子,就连没有尖锐的金属制品都没有。便连一些装饰品都被拆除了。也没有长的、牢固的绳子。

    不过,她不会再自杀了。

    她已经没有自杀的必要了。她是被尧光扔回来的。虽然尧光以为将她约束在房里就能控制她,但是只要她下船了,他就不能够再找到她了。只要过了这最後的两个多月,她有自信能够一辈子躲著他。虽然自己的心已经逃不掉了,但最起码,让自己的身体逃掉吧。再多看他几眼,她无法想象会变成什麽样子。

    只要下了船……

    虽然她不想已自己现在的状况去见那个人,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够帮她了。只有那个人知道发生了什麽,只有他能够让她在这里画上终止符。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

    在时雨看来,时间依旧过得漫长。但是这种漫长的感觉,和那七天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她,只是呼吸著,如此罢了。

    她问过钱护士,她是否能够尽快下船。得到的答案,果然是不行。虽然钱护士说出了一长串的理由,但是想要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她无法离开这里。她不被允许离开这里。

    虽然总体而言,夏家和任家在生意场上是竞争对手。但是和金钱挂钩的就是“利”。以为维系关系的是利益,所以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对头。他们在很多领域都互有来往。虽然能够乘坐这艘流波!号的客人大都是任家这边的人,任家也不能拒绝夏家的人上船。而且,他们也不会因为一个二流企业、只是一个区区二等舱的乘客,去招惹夏家的直系二少。因为夏家的施压,他们也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她无法下船。

    钱护士一直和时雨在一起。她会为时雨准备好食物,督促她进食,并且告诉她世界里发生的大事。同时,她也一直看著时雨,确认她无法离开这个个舱。房卡一直由她随身携带,便是她睡觉时,她也把房卡放在自己的枕头下。时雨g本没有拿到房卡的机会。

    房间里的电话也没有连通。她无法和外界取得丝毫的联络。原本她也只是决定一个人偷偷出来玩玩,手机、手提电脑这种东西通通都没带,只说了句“我三四个月後就回来了”就擅自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们也比较习惯了她时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的做法。走之前,她都会说出她将要离开的时间,而且每次,她都会较为准时地回来。

    他们应该都不会知道,这一次,她差点就回不来了吧。

    如果那时自己没能被救回来,会怎麽样呢?大概,什麽都不会发生吧。对於父亲他们而言,这应该算是一大丑闻。原本就被他们隐藏起来的她,就此失踪,对於他们而言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说是家人,其实也只是一个月见一次面罢了。带著她长大的,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佣人罢了。

    她真正的名字从没有登记过在她真正的户籍上,她也从来没有被允许告诉过别人她的真名。她用虚假的身份长大。名字、住址、背景,换了一个又一个。

    她早已习惯了说谎。

    但是她从没有对这件事感到麻木过。

    唤她真正的名字的,在这之前只有知道她的家人,以及她最亲近的朋友。朋友问她为什麽时,她只能说,这是她的母亲对她的称呼。其实,她的母亲并没有为她取过名字。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

    独自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著。看著已经通读过两三遍的书籍,总会特别容易出神。而这时,她就特别容易想起自己的事情。她的过去,她的现在。但是,她无法设想她的将来。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一个没了梦想的人。

    她不敢做梦。

    做梦,实在是太痛了。

    渐渐地,时雨也习惯了只在自己的房里活动。她左手手腕上的两道伤口也已经结痂、愈合。只是每每看到留下来的红印,看著和周围皮肤有著明显区别的伤疤,她总会有些失神。但她从没想过,要找些东西遮住它。

    距离再次回到这个个舱,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通过了长长地、犹如迷g一般的通道後,尧光站在了一扇写著“非相关人员不得入内”的门前。他将手掌放在门旁的感应器上。感应器记录下他的掌纹、核对後,打开了舱门。他走了进去。舱门在他身後关上。

    走过通道,尧光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灯光略微有些昏暗。装饰华丽。这里,正是这艘船上提供最高级的服务的地方,只允许最顶级的客人进入的俱乐部,“crossg lily”。这个高级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便是公关。这里的公关男女皆有,供客人指明,应客人的意提供相关服务。

    因为正值夜生活开始之际,越来越多的人从遍布整艘船的各个通道进入。大部分人还只是坐在一张张沙发上,和他们指明的公关聊著天、喝著酒。

    这一个半月,尧光几乎天天都会来到这里。他随便指名一个公关,男女皆可。他从不多说废话,直接带著他进入俱乐部提供的单室。他借著这样的生活,来发泄他的欲望。只是每每事情过後,他感到的只是更深的空虚罢了。

    “夏先生。”俱乐部的经理招呼道。虽然在公关中,他算是一个相当不好的客人,但是碍於他的身份,再加上他的确扔了很多钱,所以经理还是前来招呼他。“今天又来了一个新的女公关。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今天,这艘游轮靠港大半天。这个新人应该是在这时候上船的。

    “带来看看吧。”尧光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想要快点找一个人上床,如此罢了。

    在经理的招呼下。一个身著黑色小礼服的娇小女人慢慢走来,x口别著的、象征著“crossg lily”的银色百合图纹x针散出冷冷的光。她看著神情冷酷的尧光,摆出了一个略有些僵硬的笑容。

    看到她的脸的瞬间,尧光愣住了。虽然细看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个女人的轮廓,和时雨很像。只是,她看起来更为坦率。不觉间,这个女人和两年前的时雨重叠了。

    “如何?”经理问道。

    尧光拉起女人的手,向前走去,只扔下了一句话:“给我一间房。”

    ☆、无法忽视的思念

    拉著女人进了房,关上门,尧光什麽都没说,直接开始脱女人身上的衣服。他没有问她的名字,他不需要。没有经过任何的爱抚,他将女人压在墙上,由背後直接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不知怜香惜玉,女人在他进入的瞬间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她是真的感到了疼痛。在她适应之前,尧光已经开始抽动。她只能转过头,挤出一句话:“请、请不要这样……很痛……求求你……不要……”

    看著她紧皱著眉、噙著泪的侧脸,时雨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脑中。在他侵犯时雨时,不论她感到怎样的痛,她从来没有“求”过他。虽然之前他也都是chu暴地对待著所有他指名的公关,但是第一次,他想起了她的脸。

    是因为两人的感觉,有些相像吗?

    仔细看,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他还是会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张脸。

    “啊……不行……”眼前的女人的声音已经从原来的饱含痛苦变为掺杂著一些其他的感觉。原本干燥的下体也感到了些许的润滑。

    尧光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在抱著时雨的时候,她从没表现出任何快感。自然,她也从没有感受过任何的快感。他只是单方面地夺取,而时雨只是承受那些他强加於她的东西罢了。

    尧光不由地感到了些许厌倦。他加速了他的动作,很快就释放在了女人的身体里。接著,他整理好衣服,丢下还坐在地上喘息著的女人,离开了房间。

    他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他本以为他会找不到,但是没有想到,在他找到职员询问之前,他就找到了时雨的个舱。他敲了敲门。

    片刻之後,门开了。开门的,是那时他叫来的那个护士。

    那个护士见到尧光,正想向他问好,却被尧光制止。在尧光无声的示意下,她轻轻地走出了房门,并将随身携带的房卡交给了尧光。

    尧光走进个舱,关上了舱门。

    时雨并没有回头。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面朝外面的椅子上,一脸恬静。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时雨就养成了发呆的习惯。因为无事可做,时雨总会将椅子面朝外面放著,然後坐在上面。她就这样坐著。她知道,除去了那个阻隔,她就能够看到外面。她常常坐在那里,想象著外面的天气。然後,她的思绪就能够飘得很远。回过神来,发现时针已经走了好几格了。

    偶尔,负责她的起居饮食的钱护士会叫她,让她的思绪回到这里。但是这次,她却听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

    “喂。”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音节,但是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这是尧光的声音。是幻觉吗?大概吧。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他的声音。不是明明就已经下定决心,这次要彻底摆脱他了吗?为什麽,竟会在这时听到他的声音?

    “喂!”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为清晰,似乎就在耳边。

    时雨一惊,在她作出反应之前,她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接著,她就被拉了起来。在她眼前的,确确实实、就是尧光。

    为什麽?

    怎麽会……

    尧光的眼神中满是灼热以及狂躁。因为无法再面对他的眼神,时雨别过了头。

    隔了整整一个半月,尧光再次看到了时雨。现在的时雨和他最後看到的她有著巨大的差别。她的脸色不是那时那样的、因为严重失血而导致的青白,而是健康的白里透红。那时候的她因为拒绝进食,所以消瘦了不少。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自己,时雨的眼神中满是惊讶,而後又出现了抗拒的神色。她侧过了头,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看到这样的他,原本就很是浮躁的尧光的心里不由得更为暴躁。他抬起了时雨的下巴,逼著她抬起了脸。

    但是,时雨只是闭著眼。睫毛不住地颤抖著。

    她在、害怕吗?

    她也有资格害怕?!

    尧光再次把她扔到床上,毫不犹豫地撕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布料被扯开的刺耳声音在显得有些空旷的地方更加明显,深深刺痛人的鼓膜。撕破的衣服被尧光随意丢在一边。他凝视著时雨的胴体。她身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白皙,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到淡淡的印子。是他留下的印子。

    时雨拼命地挣扎著,不断地叫著让他住手。尧光自然不予理会。他只是压住她的身体,用单手束缚著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抓起她的一只大腿,而後腰部向前趋近,直接进入了时雨的身体。

    灼热的干燥感、以及狭窄的压迫感。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欲罢不能的感觉。在进入时雨的一瞬,她爆发了痛呼。虽然她努力压低了声音,但是这声满是痛苦的呼喊回荡在房中。这声痛呼,更加激起了尧光内心的征服欲。他感受著,然後更为迅猛深入地刺入。身下的身体的挣扎,更加深刻地刺激著他的感官。无法抑制的痛呼从她的吼间发出。

    因为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都没有被尧光抱过,时雨的身体已经退回了最初始的状态。她的身体再次变得敏感,这说明,她承受著更大的痛苦,如同那时她第一次被侵犯时一般。她无法完全找到别的方法发泄她的痛苦,也不愿意叫出声音来。但若不张开嘴,她就喘不过气来。她只能张开嘴,痛呼也自此漏出。

    她无法判断过了多久。当她感到背部被浇上了灼热的y体时,她感到自己竟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终於、结束了。

    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识。

    释放後,尧光喘息著。讽刺的是,只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的欲望真正得到了释放。他松开了手。时雨的两只手无力地掉在了床上。意识到了什麽的尧光翻过时雨的身体,却见她闭著双眼,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突然觉得害怕,赶快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後,他呼了口气,收回了手。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没有想到,只是这样,就让她昏了过去。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揩去她额上的冷汗。时雨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发出了一小声叹息,然後她开口,轻声唤了一个名字。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尧光的动作一下僵住。他确定他没有听错,由时雨嘴里道出的只有两个音节。据他所知,符合这两个音节的只有一个男人。

    “经炜。”

    任经炜。任家的独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尧光扶住额,轻声地开始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一直无法理解,为何时雨会选择抛弃他,从各方面看来都前途似锦的夏家二少,原来是因为那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怎麽看重时雨。他在任经炜的船里捅了那麽大的娄子,他也没有出面。看来,对他而言,时雨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拿到了需要的资料,他就不需要她了。

    那麽说,她其实也是个、

    傻子。

    当时雨醒来时,在她眼前的,是另一个熟悉的地方。让她的心一瞬间变寒的地方。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一如既往的冰冷,即便自己身上裹著一条毯子。凉意透过毯子爬上了自己的全身,使得她的皮肤上浮起了点点颗粒。在毯子下面的她,还是一丝不挂。而她的左手上,再次被铐上了手铐。银质的手铐下,可以看到她在自己的手上刻下的印记。

    她再一次、被禁锢在了这间浴室的水池旁。

    门被打开,尧光走了进来,身上仅披著浴袍。“你终於醒了。”他扬起了嘴角。这个笑容,让时雨觉得那样陌生。她的视线向下,发现尧光的手上拿著一只装有y体的注s器。

    看著反s著银光的针头,时雨感到害怕。她挣扎著,禁锢著左腕的手铐随著她的动作发出碰撞水管的声音。即便知道无法挣脱,时雨还是尝试著想要拉开被锁住的手铐。“放我出去!”她盯著尧光,压低声音道。

    尧光只是扬著嘴角,自上而下俯视著时雨无用的挣扎。

    “夏尧光!”第一次,时雨如此大声地喊道。而且,她喊的是尧光的名字。他的全名。

    见到时雨如此激烈的反应,尧光略微一怔,而後不觉怒起。他向前一步,举起左手,一巴掌善在时雨的脸上。他的手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时雨的脸上更疼。很快,就现出了红红的印子,还能隐约看出手掌的样子。

    “我不会放你走的!无论怎麽样都不会放你走的!”他抓起时雨的右手,牢牢抓住,让时雨没有办法抽回她的手。而後,他微微推了推针筒,排出空气後,将剩余的y体推入时雨的体内。

    而後,尧光将空了的针筒扔到一边。针筒微微弹了一下,而後滚到了一边。

    “我会让你没有办法离开我。让你的身体没有办法离开我。”

    ☆、身体与j神的背道

    他并没有松开禁锢时雨的手铐,而是依旧自上而下地俯视著时雨。时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这个样子下会发生什麽,她很清楚。包著她的身体的毯子被拿开。皮肤上感受到的凉意告诉她,她现在正赤身裸体地在尧光的面前。

    她等待著接下来将会到来的疼痛。

    但是、没有。

    什麽都没有发生。

    她能感受到尧光的视线。尧光正看著她,看著她的身体,以男人的眼神。她感到害怕。她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虽然她并没有自觉。第一次,在恐惧以及抗拒之外,她感受到了羞耻。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因为右手被尧光抓住,左手被手铐夺去了活动的自由,她无法用双手来敝体。

    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敢睁开双眼。她无法面对尧光的眼神。

    不知为何,身体内部渐渐涌起了一丝热意。

    热意渐渐地扩散开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身上被压上的重量。

    终於、要开始了吗?

    但是,她感到的不是疼痛。自己的耳後突然感到一阵湿润。温软的触感告诉她,尧光的舌头,正舔过那个地方。他的舌尖缓缓下移,覆上了她的锁骨。他开始用力地吸吮著。

    时雨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感到,那里、窜过了一丝电流。

    舌面慢慢地上移,爱抚著她的脖颈。被触过的地方残留著他的口腔分泌的y体,在蒸发时感到了一丝凉意。相对的,她的体内越发热起来。

    他继续吮吸著。时雨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著。同时,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无力。原本一直挣扎的右手也不再挣扎,只是任凭他抓著。

    尧光空著的右手抚上了时雨的背部,慢慢地摩挲著。同时,他的舌移至她的x的上部。他用唇轻咬著她x口各寸白皙的皮肤,时不时地吮吸著,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朵朵豔红的蔷薇。

    时雨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而她的身体内部也更加地燥热。她依旧紧紧闭著眼,睫毛颤抖得更为厉害。

    一直抚著时雨背部的右手划过她的腰际,覆上了她的左x。“不要……”时雨一下睁开眼,对尧光道,但是她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语气是如此地不强硬。

    尧光无视她的话语。他的右手开始用力揉捏她的左x,同时,他的舌抚上了时雨的右x。当他湿润的舌尖触及早已变硬的红珠时,时雨的嘴里漏出了小声地呻吟。

    听到自己竟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时雨大吃一惊,当她准备紧紧闭上嘴时,尧光的嘴一下含住了她右侧的红珠,并用牙齿轻轻地撕咬著。一阵电流自时雨的腰部窜起,她颤抖得更为厉害,再次呻吟出声。

    尧光用手用嘴继续爱抚著时雨的x部。时雨颤抖著,在呻吟中,她断断续续道:“住手……不要……快、住手……”但是她这样的话语,却换来更多尧光给予的刺激。

    此时时雨的体内已经燥热不堪,她早已放弃了抵抗,只是喘息著,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上。但是那份冰冷,完全无法冷却她体内的那团火。

    尧光松开了一直束缚著她的右手的左手。他的左手抚著她的大腿。开始只是摩挲著外部,渐渐手向内侵入。在他自小腿腿肚往上滑去时,他分开了已经有些松懈的时雨的两腿,而後,在大腿g部流连几圈後,他的手、覆上了时雨作为一个女人最为隐秘的部位。

    时雨看到尧光的手探去的地方,一阵慌乱,她用刚刚被松开的右手推著尧光的头:“不要……住手……”但是,因为x口的持续刺激让她全身无力。这抵抗在尧光看来只是索求。他加重了吸吮。时雨的口中再次漏出了呻吟。

    他放在时雨下体的左手先只是轻轻触碰,而後突然用力地按上了上部的突起。

    “啊……”突然的强烈刺激,让时雨的身体猛得一颤。

    尧光的嘴终於放开时雨x口的红珠。一丝银丝拉在空气中,而後缓缓向下坠,断裂。他湿滑的舌舔舐著时雨的x、锁骨、脖颈,後滑上了她的脸颊、耳後。他的一只手继续著揉捏,另一只覆著时雨下体的手向更深处滑去。“已经这麽兴奋了。”在时雨的耳边,尧光低低道,嘴角拉起了霸道的笑容。

    时雨睁大双眼、狠狠地瞪著尧光。她不知道,此时双眼湿润的她的瞪视,被赋予了另一种含意。

    尧光一下咬住了时雨的耳垂,轻轻地撕扯著。同时,他将中指探入了时雨的体内。

    突然的异物感,使得时雨小声惊呼。但是这个惊呼中没有丝毫痛楚的含意。

    尧光的中指在时雨的体内不安分地搅动著。因为内部已经完全湿润,所以他的行动很是顺利。他在里面探索著,寻找著时雨的敏感之处。突然,时雨一下弓起了背部,身体又是一阵颤抖。尧光再次探向那个地方。这次时雨的反应更为剧烈。她大声地喘息著,自由的右手紧紧抓住尧光的肩。

    尧光的嘴角笑意更浓,再次探入他的中指。他刮擦著他刚刚发现的敏感带。时雨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嘴里不断漏出甜美的呻吟。她抓著尧光肩膀的手不断加重著力气。“不行……快停下……”她的眼中满是泪,看著尧光。在尧光看来,这样的眼神,是希冀的眼神。

    尧光加速了他手的动作。时雨的身体颤动地更为厉害。她不断地摇著头,说著“不要”。突然,她全身後仰、颤抖著,大张著嘴,无声地叫著。

    第一次、她迎来了高潮。

    看著到达顶点时雨,尧光拉近了时雨,在她耳畔低低地笑著:“这麽快就不行了?”他沈著声音,用唇爱抚著时雨的脖颈。

    时雨无力地倒在尧光的怀中。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有了一种浓浓的倦怠感。但同时,她的神志却愈发清醒。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在她的心中滋生。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体的疲惫,她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只知道自己的感觉越来越敏感。她能够感到,不断从自己眼眶低落的温热y体划过自己的脸颊。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坏掉了。

    身体已经记住刚刚体味的快感。而且,身体还在不断地变热,仿佛在渴求更多的刺激。她觉得她的j神已经渐渐远离自己的身体,自上审视著这具已不是自己的躯壳。

    显然,尧光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她无法想象、接下来的她,会变成什麽样。

    尧光抽出了c在她体内的两g手指。温润的手指划过时雨的小腹到达她的x。他爱抚著时雨的x口,揉捏著那份柔软弹x。另一只手在她全身各处游走著。那只手时不时地划过时雨的大腿内侧,但是却总是可以无视她股间的温润地带。

    时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再次开始变得急促。她知道自己睁著眼,却不知道自己眼前是什麽。她全身的感应都集中去感知身体所受到的抚。身体刚刚的倦怠感不知何时已经一扫而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渴求著,渴求著进一步的发展。她感到害怕,她很想让尧光住手,但是她不敢开口,她不能开口。她有预感,她一开口,出口的话语会变成另一番话。

    游走在时雨全身的尧光的右手终於滑进了时雨的股间,轻轻按压著。虽然仅仅只是这样的刺激,还是让时雨的嘴里漏出了蜜糖般的声音。尧光的唇停止了爱抚。他抬起头,看著时雨。而後俯下身,舔去了时雨脸上的泪水。

    尧光的手按住了时雨下体的小小凸起。这个凸起在尧光的刺激下已涨成甜豆大小。当尧光触碰、挤压这个凸起时,时雨的身体会剧烈地颤抖著,同时也呻吟地更为大声。

    时雨的手再次紧紧抓住了尧光的肩。她睁大眼睛,想要看些别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她看到的,只是自上看著自己、嘴角露出玩味笑容的尧光。

    尧光突然停止了对时雨下体的爱抚。原本感受著自己的身体不断向上攀升的时雨有种突然坠落的感觉。她无意识地扭动著自己的腰肢。

    尧光收回自己放在时雨下体的手,按上了她x口的红珠,惹得时雨微微颤抖了一下。“想要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时雨一下侧过头,不去看尧光的脸。

    尧光用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让她看著自己。时雨只是微微张著嘴,轻声喘息著。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你心里是怎麽想的。”他看著两眼湿润的时雨,再次在她耳边道。

    时雨能够感受到他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她闭上了眼。但是一闭上眼,x部受到的刺激以及下体的燥热更为明显。她只能再次睁开眼。

    “不……要。”她艰难地开口道。

    “是吗?不要啊。”尧光看著靠著自己身上最後的一丝理智逞强拒绝的时雨。“那这个、你也不要了?”他突然低下了身,咬住了她x口硬挺的红珠,撕扯著。

    因为身体内积攒的燥热,这强烈的刺激让时雨的嘴里吐出了高亢的呻吟。虽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疼痛,但是现在,这分疼痛竟然也化为了快感。

    尧光伸出舌头,自时雨的x一路向上舔去,滑过她的脖颈,而後看著时雨,又问道:“你真的确定?”他的右手放开了时雨的x,再次探入她的股间。但他的手一直游离在关键部位以外。

    若即若离的爱抚让时雨的内部的欲望更加膨胀。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空虚感,以及深深的渴望。她急促地喘息著,自己的理x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话语。

    “……进来……”很轻很轻的声音,由时雨嘴里发出。她大睁著湿润的双眼,看著尧光,同时右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原本还想要继续吊她胃口的尧光看到时雨的这个样子,突然感到了难以忍受。在他股间早就高涨的欲望现在已有些许疼痛。

    “好吧,就暂且饶了你。”他沙哑道。而後大大分开时雨的两腿,直直挺进。

    第一次,在尧光进入时,时雨感受到了别的。巨大的冲击带来的满足感,让她大张著嘴,沙哑的低呼从嘴角漏出。

    这一瞬,时雨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的最後一块保持自我的地方,变得无法控制了。

    泪水、不断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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