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新唐遗玉 第1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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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唐遗玉 作者:肉书屋

    额带的俊朗男子,不是李恪又是谁。

    “父皇勿怪,儿臣来的早了,便同他们击了几回。”

    李世民是没怪罪的意思,反叫了他上前说话,杨妃在边上看着,眼里难免露出一丝得意来,其他座上的妃子,除却韦贵妃捏着龙眼在吃外,都笑着看向李恪,一副认真听这父子俩说话的模样。

    遗玉几乎是在看到李恪的瞬间,便想起了昨晚品红楼里的事,便觉得心里好一阵恶心反胃,瞥了眼侧身在听李宽低语的李泰,便伸手去端宫娥斟满的酒杯,只是还没碰到杯子,便从旁多出一只大手将杯子挪走,让她拿了个空。

    “喝茶。”

    李泰一句话,那侍候的宫娥便赶紧又倒了一杯茶奉上,遗玉闷了一口气在胸口,只觉这人后脑勺上也长了眼睛,便端着茶杯,面无表情地当它是酒饮了,倒也爽快许多。

    刚放下杯子,便看见一旁人影走进,但听两声前后紧挨的叫唤:

    “见过二皇兄,四皇兄。”

    这嫩嫩的小声音含糖量极高,遗玉扭过头,就看见边上多了一对小孩儿,男孩大些,约莫十岁,唇红齿白,眉眼有些怯怯的,女孩儿是有五六岁的样子,粉面小圆脸儿,眨巴着一对大眼睛,唤着李泰,却歪着脑袋看着遗玉,肉嘟嘟的腮帮子,看着叫人心里痒痒地想上去捏一把。

    “哈哈,倩倩过来,二哥带了好东西给你。”

    李宽亲切地说话,李倩当即咧了小嘴,撒开男孩儿的手,小跑上前,在他边上跪坐下来,仰起脑袋看着比她高上多半儿的大人,李宽去掏袖口,却没拿东西出来,逗她道:

    “叫皇兄。”

    “皇兄。”

    “倩倩想皇兄吗?”

    “想的。”

    真听话,遗玉盯着那颗绑着豆青丝带的小脑袋,心觉喜爱,这偌大的皇宫,怕也就这么大点的小孩子是纯洁可爱又干干净净的。

    李宽乐呵呵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翠竹金丝编织的圆球,上头系着红绳,拎着绳子晃一晃,便能听见“呤呤啷啷”的响声,很是清脆好听,李倩伸手去够,李宽却故意拿得高了,这小不点儿伸长了胳膊也挨不着边,等她缩手,李宽再放低,如此几回,附近的皇子公主们看了,只管笑,觉得有趣,李倩连抓了几下没拿着,哼唧了一声,便扭过头,左右看看,都是笑脸,最后落在唯一没笑的李泰脸上,可怜兮兮地指着李宽,对李泰告状道:

    “欺负倩倩。”

    四周安静下来,别人脸上什么表情,遗玉是没看见,她却是憋着笑,见李泰瞥了一眼那小东西,便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喝酒,倒真是狠得下心来。

    “说二哥欺负你?”李宽佯装生气,就将那小笼铃收了起来,李倩扭头一见,急了,可没哭没闹,一手抓住李宽衣袖去夺,扯不动,便又飞快扭过头来,扫一遍附近人脸,发现只有一个是弯着嘴角的,便冲着这张生面孔,抽着鼻子,道:

    “姐姐帮倩倩。”

    于是遗玉笑容僵硬在脸上,李宽似是不觉她尴尬,没半点把东西拿出来给遗玉解围的打算,笑看她一眼,便继续去逗弄李倩,任由她被十几双眼睛盯着。

    这场面尴尬起来,她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和李宽争抢,若说些什么,也不合乎身份,但是拒绝那小东西,她又不忍心,心思一动,便侧头冲李泰丢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李泰眼神轻闪了一下,扭头看了李宽一眼,得他回望,才又侧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看台上,就是这么两眼,李宽当即收敛了笑容,把那小笼铃拿出来,塞到李倩手里,摸摸她脑袋,道:

    “好了,给你。”

    李倩喜滋滋地接过,在手里把玩,遗玉被解围,不吝对李泰弯了弯眼睛,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谢谢笑笑姐姐。”

    小东西两个字两个字地住外蹦着,遗玉脑子回路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在叫她,摸不清为何被叫成“小小姐姐”,暂时忽略李倩谢的是她不是李泰的事,下意识地又冲李倩笑了笑,她不在意被起了“外号”,可是有人在意。

    “倩倩,怎么能没有礼貌,这位是卢小姐,不是什么小小姐姐。”

    李倩把玩着手里的小笼铃,抬头看一眼长乐公主,腾出一只手来,指着自己的嘴角,糯糯道:“她是笑笑啦,就是笑笑姐姐。”

    原来是这个“笑”,遗玉明白过来,愈发觉得这小女孩儿有意思,正猜想这是哪位公主,就听长乐有些严肃道:

    “那也不能乱喊乱叫,被人听见,只当你是不懂礼数的无礼之人。”

    无礼之人?这是在借事暗示什么,遗玉侧头看了一眼长乐公主正经训妹的表情,再看向那垮着脸的小东西,正迎着她望来的可怜眼神,遗玉没有说话,只是飞快地冲这小公主眨了下眼睛,露出笑容,惹得她黯下的小脸又重新亮起来。

    第七十八章暴力游戏

    该来的都来了,李世民隔看着台同几个近臣说了几句,便叫下面场上干站的击鞠男子们继续,独自回了座位,对于被安排坐在李泰下头,半句异议都没提,他没带妃子和女伴,但不寂寞,前后左右打着招呼,就是李泰都能聊上两句。

    遗玉对他很不感冒,但就坐在他邻桌,一直能听他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她便两眼瞅着场地上来回奔跑的人马,企图转移注意力,就像是有人喜欢在蹲茅房的时候看着书,何尝不是为了让自己不想着那什么不是。

    成长方的马场上,用立柱标识了边界,一人高的柱子上头插着彩旗,黄的是边,绿的是角,东西边各设了一面木墙,当中打着一方网兜,一面悬着黄绸,一面悬着绿绸,两拨二十来人,绑着黄|色和绿色的额带区分队伍,骑着马,浩浩荡荡地撵着一粒小红点儿从东边跑到西边,再从西边跑到东边,旨在将球打进对方的网眼里,马屁股后头是一层雾白的灰尘,像是这群人要艳迹而去,飞上天一样。

    最先撵上球的人,手里挥着长长的偃月杖,口里高声喝叫着遗玉听不清楚的口号,逮着球就抽,每每有人将球抽飞,看台上边发出一阵马蚤动声,“嗡”地一下,“哗”地一片,此起彼伏,气氛十足,显然这两支球队,是有各自的支持者。

    遗玉是个门外汉,瞧着那人马奔波,没寻出什么乐子,心却一直是吊着的,跳的比平时要快许多,尤其是在击球手抽棍子的时候,她总觉得下一棍子就会打破旁边的人脑袋,再者就是一群大男人纵马挤在一起也不降速的时候,最是惊险万分,一个不好,有一匹马倒了,就是一整片的人仰马翻。

    耳闻不如眼见,她先前就觉得这击鞠很是暴力,亲眼瞧了,才知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刺激。

    就在眼瞅着一记猛挥,木杖从一名绑着黄|色额带的男子头顶擦着头皮蹭过之后,遗玉终于不住扭过头,轻声询问李泰:“他们跑这么快,若是有人被撞倒受伤怎么办?”

    她是没担心错,击鞠本就是极易受伤的马上运动,但是今日进宫这两支球队是长安城里最厉害的两支,这刚开始打,先前又热身过,最是顺手不容易出岔子。

    “若有伤便换人。”李泰将目光从场地上的人群转移药遗玉脸上,见她眼里露出忧色,记起她是头一次瞧这场面,想了想,道:

    “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的骑兵,多是有行军打仗的经验,胆色胜过常人。”

    言下之意,便是说这群人打过仗,胆子大,不怕受伤。遗玉沉默了一下,觉得重点不在这里,又用余光打量了左右,都是一张张难掩兴奋的脸,再望着球场上那群人,不难发现他们打的进猛,追的越紧,看台上的众人便越兴奋——这才是他们“胆大”的真正原因吧。

    正这么想着,下头便出了事故,一匹马冲的过猛,掉头时候拐了腿,直接将马上的人抛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五六圈,堪堪撞在一棵柱子上,昏死过去,剩下的人依旧追着那小球跑,听见那判分的太监高嗓子喊停,才发现有人出事,接着,便如李泰所讲,两三个宫人迅速跑上去把人给抬走,又一名绑着黄|色额带的替补人选骑着马从西南角落上了场。

    而看台上的众人,见这事件竟都是一副不以为然模样,遗玉瞧在眼里冷在心里,索性收回目光不再看。

    李泰见她看的好好的,便突然低头去捏了那红灯果一颗颗地吃着,细密的眼睫垂下,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想不通是为何,便道:

    “觉得无聊?”

    遗玉正要答话,却有比她口快的:“四弟,看他们打的热闹,便觉得技痒,不如咱们下去来一场?”

    她不用回头也能想象李恪那张斯文的脸上是挂着唬人假笑的,李泰没搭腔,首先应声的是隔了两桌的李谙:

    “好啊,我早等不及了,咱们兄弟也下去,上个月我得了一匹极品的好马,这回专程送进了宫里,等下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

    “好马?”李宽正哄着李倩吃龙眼,朝前一探身,扭头看着眉飞色舞的李谙,道:“什么好马,有来头吗?”

    “自然,”李谙笑的得意非常,又一瞧李泰,带些挑衅道,“四哥那翻羽神驹这回可是送了来?等下比试比试,你们便知晓好赖了。”

    见他故意卖关子,李宽也不急知道他是得了什么宝马,转而对毫无被挑衅的自觉的李泰道,“如何,你可有送了马进宫?”

    放春前几日,有心在击鞠上一较高低的皇子世子们,便会提前一两日送了爱马进宫,连并各自的养马师傅,小心伺候着,这牲畜是比人过的还舒服。

    李泰顿了一下,还未出声,就又有人插嘴:“六弟你这话说的,四哥的骑术可是我们这辈里最好的,没送马进宫,就不能同咱们一同玩了吗,四哥.咱们比一场?”

    这说话的是五皇子李佑,此人是出了名的喜好游猎的爱玩之人,他母妃是四妃之一的德妃阴氏,说话做事,自然肆意一些,冲李谙摆了摆手,便也扭头去看李泰,这下可好,三双眼睛瞅着,话被堵尽,李泰是非得凑这个热闹了。

    若是在两刻钟前,遗玉听见这群皇子们拉李泰下去击鞠,说不定还有看热闹的心思,可刚才亲眼瞧见那惊险和暴力,又听说李泰不喜击鞠,想是他不擅长这个,便打心眼里不乐意他凑这个热闹,可事与愿违,李泰竟是点了头。

    李佑疑声道:“可不准像往年那样上去走个过场,咱们这回来真的,五个球,哪边先进满,算哪边赢。”

    “可以。”

    李泰这回干脆的,让李谙和李宽都意外了,李恪是比两人表情都自然,他伸手招来内侍,吩咐道:“去对面问问,就说我们兄弟几个要下去比一场.有没有兴趣同来的。”

    李谙皱眉,添上一句,“不要凑数的,叫他们骑术烂的、眼神差的一早别来,免得搅了兴。”

    “是。”内侍从后头绕了,一溜儿小跑朝西边看台上去喊人,这东边台上众人听见李恪他们要下去比试一场,就热闹起来,成年的皇子就那么几个,太子没来,老八虽有十六了,是个大小伙子,但老六李谙瞧不上他们技术,便打发了不叫下场,这下从老二到老七,正好是六个人,一队分仨,不打架。

    “我同三哥一起,”李谙同李恪是哥俩好,这么说没什么,可下一句就让遗玉觉得有些欠抽了,“五弟也来我们这边,剩下的你们自己凑一凑吧。”

    凑一凑!?当这是捡破烂儿呢,遗玉看看刚才还同李谙一起撺掇李泰下去比球的李宽,这个是敌我不明,再瞅瞅坐的不远,一脸弱相的少年蒋王李恽,怎么都觉得,李谙这厩一如两年前在东郊马场时一般厚颜可耻。

    “好啊,说来我还没同四弟一道打过球。”李宽道。

    “嘿嘿,我就同四皇兄一起吧。”李恽摸摸脖子圈儿上的小圆领,冲李谙道,又飞快看一眼李泰。

    五个人都同意了,一圈眼神又瞄向李泰,就听他上下嘴皮一磕,还是那俩字——“可以。”

    “哈哈,那好,等下人齐了就同父皇说。”李谙说着,便凑到李恪那桌,嘀咕些别人听不清楚的话,许是安排一下对阵,毕竟正经的击鞠比试,一方是有六到十二人的。

    遗玉暗暗皱眉,用眼神冲李泰问道:还真和他们比啊?

    看出她的疑惑,李泰扬了下眉,就被李宽叫了扭头去说话,也是商量下对策什么的,毕竟不是瞎打,击球者、追球者、跑干扰线路的都有分配才是。

    看他这态度,遗玉反而放下了心,便又怀疑,这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该不是要扮猪吃老虎?可是俩人认识这么多年,她是真没听说他喜欢玩这个啊。

    北边看台上李世民注意到他们动静,只是瞟了几眼,便任由他们闹去,今日不比往常,不需拘束。

    杨妃替了宫娥,亲自在一旁给他斟酒,笑语些什么。且不说皇子,这些公主们亦是极喜欢击鞠的,见李泰李恪他们拿定了主意,便有人离席凑桌,相互几句话商量过,却是另有玩的。

    “卢小姐,”遗玉正琢磨着李泰的心思,听见身后人叫唤,扭过身去,就见身后的两桌,杜荷挪到了一旁去座,几名公主同王妃聚在一起,出声叫她的是临川公主。

    “难得见他们这么有兴致,”临川一笑,便让人觉得艳艳,头顶上的金叶牡丹花盛折着光线,闪的遗玉眼花,“我们准备添回彩头,你要来吗?”

    “彩头?”那就是要赌胜负了,谁说边城流卒最好赌,这长安城里,是有这天底下最喜欢赌博的一群人在。

    “然,”城阳习惯性地挑了下巴看遗玉,脸色是比刚才摔碟子时候好上许多,“便是猜的哪边能先进五个球,”她将酒杯在案上磕了磕,从手腕上掳下一只镯子搁上案,遗玉看边上几人惊讶的眼神,也知道那不是什么便宜货,果然,就听长孙夕无奈道:

    “公主把这熙阳暖玉都拿了出来,是叫咱们抵宅子不成?”

    第七十九章 玉无价

    “公主把这熙阳暖玉都拿了出来,是叫咱们抵宅子不成?”

    长孙夕说着话,遗玉又细看了城阳搁在案上那只镯子,就是她不谙玉石之道,也不由暗叹一声,果真是一件宝物,这镯子并非寻常玉石的颜色,而是一种粉腻的色泽,石质微微透明,就像是枝头桃花开得最盛时候的模样,惹人怜爱,从那镯子色面的洁净程度可以着出来,城阳是极喜欢这件东西的,这般有信心地拿出来赌了,是信哪边能赢?

    “驸马,你待会儿就同三皇兄他们一道下去比一场,”城阳隔着两桌叫了杜荷,语中多带傲气,“本宫就赌你这边会赢!”

    城阳这边下了大注,杜荷是没受宠若惊的样子,文质彬彬的脸上挂着笑容,还有心打趣道:“那就多谢公主捧场了。”

    遗玉心里疑惑,这公主明明是和杨妃不对盘,怎么还偏帮着李恪这边?这皇家的孩子,就是心眼多,关系又复杂,她是要记下来,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听见她们说话,李恪转过身来,先看一眼那只宝贝镯子,讶了讶,对着城阳作势一揖,乐道:“的确是该多谢皇妹捧场。”

    “呵呵,”临川将手搭在城阳肩上笑了笑,“你这般彩头,谁能比去,好罢,我只能与你一道了,”说着,她便将手伸到头顶,小心将那朵扎眼的金叶牡丹摘下,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嵌在上头的那颗盈黄的宝石抠了下来,搁在案上先前盛放樱桃的那只银碟中,道:

    “这虽比不得你的熙阳暖玉,可也是能值五十万钱的物件。”

    这五十万钱便是五千两银子,也真是大手笔了,临川搁下那宝石,前倾了身子,娇声唤道:“驸马,你就同三皇兄他们一道,本宫压你赢,你可要好好比呀!”

    “公主放心。”临川的驸马坐的较远,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这下不光是李恪,李谙、李佑他们转过了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女人暗斗,他们身旁的妃子,是看着那案上镯子和宝石,再摸摸手腕再抿抿鬓,似是在寻思着能拿什么出来,等下好给自己男人做了面子。

    “你们两个,是欺负我独身来了么,”长乐笑斥城阳同临川一句,对姐妹说话是免了自称,“真是不好办,我又想赢你们的东西,又怕输,可叫我仔细想想。”

    两位公主已是下了大头,都是压的李恪这边能赢,如此便显得李宽李泰这边势弱,谁说攀比心只在女人,男人更胜,李宽当即便对同城阳她们坐在一起的楚王妃,道:

    “王妃焉能不助本王?”

    两边下彩,按着他们通常玩法,当是哪边重,哪边先掌了击球的权利,便是先机,女人们下彩,男人同样是在较劲,谁又心甘情愿在这种场合示弱。

    楚王妃样貌寻常,可出身书香世家,气质不凡,她瞅了瞅李宽,放下手中咬了半口的龙眼果,手在腰间拂过,取下一只锦囊打开,掏出一枚两指粗细的龟鼻纽玉印,示给众人,和声道:

    “此物是虞师亲刻给家父,又转送与我,便拿来给王爷做个彩吧。”

    虞世南篆的章子?众人微微色变,李宽当即收敛了笑容,从腰上扯下一块玉佩,递给她,道:“王妃不必,不如拿了我这去——”

    楚王妃抬手打断他的话,探身将玉印搁在放了临川那颗黄宝石的银碟子中,道:“我与公主对一对,赌我们王爷这边赢。”

    即是下赌,当赌输赢,一一对上,她寻了临川的宝石作对,这便是输了,那印章归临川,赢了,那宝石就归楚王妃了。

    “我也来压一压。”

    “我这件同你一对”

    这三件宝物,引了众女兴致,今日是入宫与宴,便都戴了心爱之物来攀比,不乏有价值千两的东西,就是没有的,就从自家王爷或驸马那里取了一件,有压了几位王爷的,有压了自家驸马的,一一对上。

    遗玉看着那满案的珠宝金翠,稀奇玩意,刺人眼目,单有城阳那件暖玉孤傲地搁在案中,却是无人敢拿了东西上前相较,心中暗道,天下女子,也就是这群人,能够这般奢侈了。

    “哈哈,二皇兄、四皇兄,”李谙小人得志地大笑一声,指着那一桌宝物,道,“你们这边可是逊上一筹!”

    李宽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这可还有人的彩头没下,你言之过早了吧。”

    “哦?谁还没下?”李谙眼巡过众女。

    “是本宫同夕儿,”长乐端着酒杯,滋了一口,抬眼瞧了一下神态安静的遗玉,“还有卢小姐。”

    “那你们快下啊,”李谙催促道,“我们己是结伴好了,只等你们落了彩,便下去比一场,皇姐,姐夫可是同我们一道的,你定要压我们赢啊!”

    “急什么,”长乐扭头,询问长孙夕道,“是准备压哪边?”

    “大嫂呢?”长孙夕今日打扮很是素净,一袭月衫蓝裙,梳了双环飞仙髻,除却点翠,只在鬓侧簪了一朵玉茗花,就是这样,也是压倒众女的美色。

    长乐伸手在脖子了扶了扶,摘下那串引人眼球的蓝色的珍珠链子,搁置在桌上一盘龙眼果上,不出众人意外,道,“驸马既同三弟一道,那本宫便压了这边吧。”

    “多谢皇姐!”李谙大叫一声,已有些疯张之兆,又挑衅地冲李泰递去一眼,被遗玉逮了个正着,暗翻了个白眼,就听长孙夕开口:

    “同姐姐们选一样,是要安全些,可我今日,偏就想赌一把。”

    遗玉抬首,就见那国色天香的长孙三小姐,扫过来一眼能迷尽天下男子的明眸浅笑,将鬓髻上的那朵玉茗花摘下,搁置在了城阳那只镯子旁边,婉声道:

    “拿我那香岚苑,赌二哥和四哥这边赢。”

    李恪脸色飞快一变,李谙不满地哪嚷了一句,李宽呵呵一笑,学着先前李恪样子,对长孙夕一揖,“多谢长孙小姐。”

    她倒真如先前所说,拿了宅子来抵,遗玉不知那香岚苑是何所,但见城阳蹙了下眉就没有多言,便知道不是普通宅子,李宽李泰这边既没她兄长又没她夫婿,她去折本下注,这是为何?遗玉不惮多臆,可是心里却亮堂,被人觊觎了心爱之物,她怎会舒服,又扭头看了眼一脸冷清、不知所想的李泰,自坐在这台上,头一次主动出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长孙夕,道:

    “是我寡闻了,不知那香岚苑是什么地方?”

    长孙夕回望她,道,“是我于京中一座赏玩之用的别院,苑中开有百花齐放,因各地花匠细养,可供四季摘戴,故此得名。”长安女子爱美、爱花,有时一朵新鲜的花儿是比金钗更贵。

    长乐闲闲地在一旁添了一句,“夕儿这香岚苑,可是有小芙蓉园之称,论价值,能值千金。”

    “姐姐过誉了,我那地方是比四哥的芙蓉园差得远。”

    百花齐放,遗玉听她们一个吹一个捧的,暗笑这天底下除了大蟒山扑桑村那个神秘的小山谷,她是还没见过哪里能开百花的,显然这香岚苑多是靠了长孙夕这绝色的名头,她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长孙夕难看,单叫她说出一百样花种的名字,她能够吗。

    “说这么多做什么,”李谙等着下去击鞠,没了耐性,斜着眼冲遗玉道,“你可有彩头要下,若是没有就别问废话。”

    他话中不无轻视之意,便是看着遗玉一头素髻,全无珠簪的模样,虽在场众人也是这般所想,但没哪个有他这般心直口快,又不长眼色说出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泰是对这位卢小姐不一般,谁会去触这个眉头,果然,就听一声冷哼,便瞧见那刚才还冷眼旁观她们热闹的男人,开口道:“多嘴多舌,岂是丈夫之态。”

    遗玉听他开口维护,心里舒坦,便不插话,而李谙被暗指不像个男人,当即就恼了,可他刚张嘴,就被李恪打断,让他没能说出更没脑子的话,“四弟莫生气,卢小姐勿怪,本王这六弟是心直口快了一些。”

    李泰不语,反是遗玉笑吟吟地瞅着李恪,道:“蜀王这般脾性,我早在两年前便领教过,怎会同他置气。”

    “你——”想起当年在马场那件差点下水摸鱼的臭事,李谙憋红了脸。

    “好了!”长乐冷了脸,拿出架势,扫了一眼李谙,看向遗玉,客套道,“卢小姐毕竟少同我们这些姐妹一道,不知咱们喜欢赌些小彩,若是不便,就不必下了,”她伸手隔空拂过满案的珠宝,略一粗点,指着自己那串孤零零的珍珠链子,抬头对李宽李泰道:

    “三弟这边彩头重,先一局。”

    李谙一改方才恼色,站起身,得意洋洋地看着李泰,“我去同父皇说,”又冲候在一旁的内侍道,“去牵本王马来!”

    遗玉被无视地厉害,看他一跃下高台,大步走向李世民,周遭瞄向自己的眼神多少是带着轻视,谁不知这位卢家的二小姐,是个没家底的五姓女,卢家又败落,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李泰侧目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庞,知她在意,眼神一转,便将酒杯递给宫娥,当着众人的面,摘下左手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摊手递到她面前,道:

    “想同她们玩一把也可。”

    这是他常年戴在手上的一方戒指,遗玉第一次见时,还是几年前,那时他是在拇指上戴,随着他年纪增长,这边换到了食指,只当是饰物,却没问过何解。

    可她不知,不代表当座没人知道,李宽看着李泰的手掌,面色怪异道,“四弟莫不是在开玩笑?”

    “咦,这是什么好宝贝?”临川疑惑地望着那枚安静地躺在李泰掌心的戒指。

    李宽摇头,并不细解,只道,“却是能抵得上你们这一桌宝贝了,”又看向遗玉,笑道,“卢小姐可是要想好,若真拿了四弟这东西来赌,输的话他可就亏大了,指不定到头来,他缓过这冲动的劲头,还要怨你,哈哈。”

    四周议论纷纷,就连李恪都不知道那戒指到底是什么东西,心里有了计较,便道,“皇兄此言差矣,四弟既然拿出好东西来,便是有心能赢,卢小姐若是拒了,这便是缺了些信心,”说着,又笑眯眯地看向遗玉,“卢小姐以为呢?”

    李泰同样看着遗玉,目光有些深幽了,李恪的话,正戳中他心结,两年前,就在他们离京之前,他可以说,胆敢蒙着眼睛让他纵马撞过去的遗玉,是十成信他的,但是这次西南一行,反倒是让两人之间的信任出了问题,他想要补救,可总也摸不着门道,只能看着她对自已报着那道抹之不去的怀疑。

    遗玉是没有答话,可她轻轻推开他手掌的动作,却让李泰心中一沉,只是是接下来,她嗔望来的一眼,就叫他莫明了,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抬手绕到颈后摸索了几下,在众人的注视下,解下项上的一抹红绳,从衣襟口,拎出一件藏匿的物事来,拿在手里握了握,李泰看见那东西,两眼顿时眯了起来,道不清心中滋味,就见她起身上前,一手捏了她那朵玉茗花,从那熙阳暖玉身边拿开,放在了长乐那串无人比对的蓝色珍珠串子边上。

    “卢小姐这是何意?”长乐代长孙夕问了一句,神色很是不愉。

    遗玉没答她话,冲推持着脸上完美的笑容的长孙夕,问道:“长孙小姐的香岚苑价值千金?”

    长孙夕迟疑地点了下头,“可以这么说。”

    遗玉又扭头去问城阳,“这熙阳暖玉是公主心爱之物?”

    城阳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发沉,本不想搭理她,可余光瞟见李泰暗含警告的眼神,还是点点头,道,“正是。”

    “那便对了,”遗玉抬手,张开五指,红绳绕在指缝,手心里的东西跌悬下来,在空中荡了几下,那抹晶莹剔透的红润鲜泽,在这春光里,竟叫人突生惊艳之感。

    “黄金有价,玉无价,此亦是我心爱之物,压我们殿下胜。”

    第八十0章 有何不可

    悬在遗玉手上的,正是当初卢氏被韩厉带走后,作为念想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红玉,一块未经雕琢却美色逼人的玉璞,这枚玉石只有鹌鹑蛋大小,略成椭圆,通体晶莹,入手冰润滑腻,最稀奇的是,在阳光下头细看,艳光十足,玉中竟似有髓液流转。

    只可惜,如此一枚玉宝,却被遗玉拿一根一两银子能买一小筐的红绳缠绑了当做挂坠,绳结捆绑处的磨痕,更将它美色遮半,不怪她暴殄天珍,是她从没将这玉当成一件饰品,而是一种寄托看。

    众人瞧着遗玉手里的红玉,下意识忽略掉刚才那一抹惊艳,甚至有人小声道,“当什么好东西,也敢同熙阳暖玉相比。”

    遗玉是没半点心虚,这块玉是卢中植给卢氏的“传家宝”,虽不知道这传家宝的名头是真是假,可那老爷子是万不会拿次货来糊弄她娘的。

    但凡是宝,自有识货的人在,城阳伸手托起了遗玉悬着的玉璞,隔着几圈绳子,轻轻摩擦着玉面,又掂了掂重,面露异色,最后干脆将玉从遗玉手里拿过去,对着阳光照了照,待见当中玉液晶莹之态,轻吸一口气,忍住了已到喉咙里的惊声,再抬头,却是两眼放光地盯着遗玉,难掩急促道:

    “你当真要拿这个来赌?”

    “自然是真的。”遗玉看着她表情,暗暗疑惑,这块玉她都不知道什么来头,难道城阳看出来了?她是不知,这位公主是极爱玉石之人,玩的多了,便颇有研究,可以说是个中行手。

    城阳脸上忽而绽出笑容,“好,本宫就同你赌了,”她又捏了两下遗玉那块红玉,才放在她的镯子旁边,这便收敛了笑容,将方才的惊艳之色掩饰干净,可嘴上似是不放心地又添了一句,“愿赌服输。”

    遗玉瞧她一副已赢了的模样,心中好笑,既然拿出来,又怎会反悔,便点头应道:

    “愿赌服输。”

    两人这般你情我愿,旁人就是另有心思,也不好插嘴,这么一来,忽略那些几件凑热闹的零碎不计,于是李=谙去同李世民秉罢回来,方才得的先球权,就这么不翼而飞,笑卡在脸上,指着案上的金银珠宝,话没说利索一句,就被李恪堵了:

    “二哥,四弟,你们瞧,咱们是不是按着寻常法子抓阉。”

    李泰将目光从案上那枚红玉上移开,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拂袖理了下衣摆,道,“不必,就让你们先行。”

    遗玉暗暗挑眉,他是大方了,可人家不见得领情,果然,李恪笑着摇头道,“这怎好,还是你们先吧。”

    “好。”李泰干脆地点了下头,压根不同他做无谓地推让,遗玉眼尖地瞧见李恪脸僵了一下,暗道一声活该。

    几位皇子都起了身,方才被李谙差去牵马的人,一并知会了其他几位带进宫的侍从,这会儿遗玉打眼望去,就见场上的绿黄两队都停下,有侍从牵着马从边角绕进来,宫人们捧着早准备好的软甲过来给他们换上。

    对面看台上则走过来一群人,在东边台下立了,李宽李恪李泰他们走到台边上同众人说话,遗玉还是看见几个熟人的,比方说,杜若谨,比方说,高子健,其实也不是她一眼就瞄到人群中的他们,只是这两人一个走到跟前唤了她,一个则是一直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狠瞪着她。

    “卢小姐。”

    “杜先生,”遗玉点头一礼,杜公未去一年,尽管杜若谨袭爵,未示尊重,是不能唤国公的。

    “没想你今日会来,”杜若谨还是一派风华公子的模样,在遗玉的不解中,抬手比了下击鞠场地,轻声道,“我以为你不喜欢看这个。”

    一语正中,遗玉还真是不喜欢这种暴力游戏,眼下又担心李泰待会儿会受伤,便更不喜欢了,“我是头一回看人击鞠,以前只是听说,亲眼瞧了,是同想象有所出入。”

    她话说到含蓄,杜若谨却能明白,理解地点点头,温和地出声道,“他们便是做的这一行,打的过激了些,待会儿我们比时,是会小心的。”

    两年过去,这人依然是个万年不变的老好人,也算这浮华的长安城里一朵奇葩,遗玉冲他笑笑,正要再说什么,余光收进一抹碧色,侧目就见丈远外的看台边上看过来的李泰,不知为何被他瞧得心虚,到嘴边的话变成打哈哈,应付了杜若谨几句,他便走开了。

    “嘶——”

    偌大的园子里,突然响起一声马啸长鸣,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场上一匹雪白骏马仰踢嘶鸣,大半身子腾空而起,膘肥体健,鬃毛璇卷,声厉色纯,当是一匹极品的好马模样!

    “哈哈,我先下去溜两圈,”李谙刚才臭脸在看到这匹马后又变阳春三月,在一众爱马的男人们的羡妒目光中,纵身跃下看台,几步迈过去,看来,这便是他先前所说弄到的宝马了。

    接着,陆陆续续有侍从牵了马匹过来,遗玉坐直了身子寻着一匹黑灰色的马儿,可是黄的红的白的花的,就是没见那匹据说是黑灰色的翻羽神驹。

    见有公主王妃上前去看热闹,便也忍不住蹭到李妾身边,看看正在给他系护具的宫人,问李泰道.“翻羽送进宫了吗?”

    “嗯。”李泰是没同她打马虎眼。

    遗玉眼中一亮,便又探着身子张望那已有七八人在跑动的马场,李泰看她满眼期待,像是半点不担心他输了会搭上那块玉的样子,目光轻闪,又想起半个月都未同她好好说过话,便让侍从捧着软甲护具退到一边,道:

    “给本王穿戴。”

    “嗯?”遗玉正四处找寻翻羽,回头就见李泰抬了双臂露出精瘦的腰部,宫人机灵地递了硬皮腰封上前,她在两者之间来回一瞄,还没怎么,便觉得有些脸红,小声道,“我帮你系带子,你自己扣上先。”

    李泰是瞧见她耳尖红润,眼底染上逾色,不动声色地威胁道,“是不想要你那玉了么。”

    这人!遗玉又气又笑地轻瞪他一眼,左右看了看,是有妇人正帮自己夫婿穿护具的,又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便腆着脸拿过那宽长的腰封,凑上前去,两手探到他腰后环过,却像是投怀送抱的样子,薰香之气撩着她鼻尖,心弦被拨,这时又听见他近在耳边响起的低声,手便不利索不起来。

    “为何前阵子不来寻我?”

    好不容易把腰封绕到前面,她垂头系着腰封上的带子,掩饰面红,轻声抱怨道:“你还说.谁叫日子定的那么仓促,你是不用亲自管事,怎知成亲不是两个字这么简单,该准备的的多着呢,一个月哪够用,不如你去同礼部说说,再推后两个月好了。”

    李泰无视掉她后半句话,低头看着她肩颈上露出的雪白,略一忖度,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差什么你就写个单子,过两日我让人送去。”

    听这话,遗玉心里受用,可面上却轻笑出声,好像什么事到他这里就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刚才的臊意一扫,她抬头迎上他目光,打趣道:“怎么,你还要帮我准备嫁妆不成?”

    李泰看她眼睛闪的亮亮的,心觉可爱,混不在意地答道,“有何不可。”

    遗玉手上动作一听,使劲儿盯了他一眼,发现他眼里的认真,心里甜滋滋的,又垂下头,嘟嚷道:“你还当真啊。”

    “最近事忙,一时无暇他顾,你若有什么需要,开口就是。”其实,若按着李泰原先的安排,坤元录一期定稿之初是不会让他忙的脱不开身,但是前头内库那笔无头债,背了个无名的黑锅,让李泰手下一些自命清高的文人甩了蹶子,这才会大婚在即如此忙碌,可他不会同遗玉这般解释便是了。

    “不用,”遗玉将腰封上的带子串好,打了个结实的活结,抬头笑道,“你忙你的便是,我这边会处理好。”

    开玩笑,她从来不想做他的累赘,更不想做他的附庸,说是她的自尊心也好,就连过门的嫁妆都要他来准备,那她成什么了?

    李泰看她这般表情,知再多说这女人许会暗恼他,借她给他系护腕的空荡,便腾出另一只手搭在她肩头,轻捏了一下,转了话题,“你喜欢湖?”

    “喜欢啊。”

    “竹子?”

    “喜欢。”

    “好。”

    “嗯,好什么?”

    “没什么。

    说话说一半,最烦人了,遗玉不满地撇了撇嘴,将护腕系好,又检查一番,确定没出错后,方仰头望着比她高出一截的男人,笑得温柔,嘴里细声说出的话,却是满满的警告:

    “我不管你同他们击鞠是打的什么主意,要是伤着一点儿,哼。”

    李泰轻抖了下眉梢,听她说话这口气,觉得这女人胆子是愈发大了,可偏他生不出半点不悦,反而心情又好上一些,又捏了一下她软软的肩头,才松开手,转过跃下看台,同李宽等人一道朝马场上走去,遗玉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他是否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但扫到场中一处,却是忽而微睁大了眼睛——

    那匹四肢修长的马儿就在四周的马匹载人奔跑中,安静地站在草地上,侧头甩着额颈上顺滑的黑灰色鬃毛,就是有马匹擦着它身边跑过,它也只是懒洋洋地抬起头,打个鼻响。

    这看着就像是没睡醒又有些臭美的懒马,该不会是翻羽吧。”

    第八十一章谁人为你忧

    一群皇子王孙驸马爷们在场上来回奔了几圈热 身,待所有人准备妥当后,便下马牵着走向北边皇帝所在的看台。

    “父皇,儿臣们都备妥了,待会儿就请您给当个评判,一定输赢。”李宽作为在场最年长的皇子,自然被推出来说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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