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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暮谜情 作者:花离殇
☆、第二十四章师徒决裂
「埃米——放开她!」
一道突兀的温润嗓音在沐曦即将昏厥的时刻响起,将她与大祭司分离。
「师傅……」埃米错愕地看着来人,愤恨地道:「你在干什麽!?把她还我!她是我的!」
「住口!」忒月沉下脸,绝美的笑颜别有往常的y沉。
熟悉的嗓音适时地帮助沐曦,忒月脱掉长袍铺在冰冷的石板上,将她轻放後,从衣襟内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攫住沐曦下颚,强行放入口中。
「咽下去!」见她将药丸含在嘴里,迟迟没有咽下去,他放软语调,弓起两指在颈子一划,「乖…吞下去…不想难过就咽下去。」
入口的黑色药丸苦涩无比,这是沐曦打从生病起吃过最难吃的药了。
成功咽下後,她感觉到整个人已经舒畅起,肺中慢慢充盈空气,呼吸也逐渐平稳,肌r也放松许多。
埃米跪在沐曦旁边,双目充满血丝,看似着急的快发疯了,而忒月除了面色y沉得可以外,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沐曦。
背脊即使隔着不算薄的外袍,还是冷的令她难受,寒气渗入肌肤,她直觉不快点出去的话,气喘又要发生了。
卷曲起身躯,沐曦揪住忒月放在额上的手,略微施力,虚弱地唤:「那……那、那个。」
连说个话都那麽困难,鼻子一直吸入寒凉的空气,再不出去,她就要跟这具棺木陪伴。
两位一模一样的美女躺在冰室是什麽样的奇景呢!
忒月温柔包覆她冰冷的手指,抱离冰冷的地板,毫不吹灰之力便把她安稳稳的扣在怀里,圈住腰,用他温暖的衣袍紧紧包围,驱散冰冷的体温。
「师傅!」
埃米欲上前把沐曦抢来,在接触到忒月y寒的视线後,讷然地收回手,旋身消失不见。
下一秒,沐曦也感觉到身子似乎飞了起来,眨眼间,人已在忒月的寝殿,不是自己的寝殿。
沐曦从忒月的臂弯中抬起脸,没想到埃米竟然也在这里!
深怕对方又用力地抱住自己,沐曦下意识地缩在忒月的怀抱。
忒月轻轻拍抚她的肩膀,走到埃米面前。
「师傅!情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方才整个人完全没有焦距,很痛苦的样子。求求你,告诉我。」
「师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忒月讥笑了一番。
”叩”沐曦听见骨头与地板的碰撞声。
埃米跪在地上,而忒月站在他面前,淡漠的神情。
沐曦怔怔地看着他们,出乎意料之外,一开始以为自己会死在埃米的手中,却在那瞬间扯掉面纱,而出现转捩点。
若非这张弄情的容颜,她现在真的在冥界了。
并且也得知一些奇怪的资讯,埃米口中杀千刀的王上,还有手臂上的紫色五芒星。
既然埃米身为忒月的徒弟,是否也会些易容法术。
「徒儿知错。」
笔直的背脊,话中的凛然,虽然这样说,却也在说他自己g本没错。
忒月沉默不语,垂着首,不晓得在思忖什麽。
埃米按奈不住,急冲冲地又问:「师傅…那情儿是否能交给我?」
沐曦错愕地看着埃米,他、他、他这是什麽意思?!
忒月为什麽不说话?沉默的意思是容许吗?!
在她胡乱臆测时,耳内滑入忒月温润的嗓音。
「你死心吧。她g本不是你的情儿。墨弄情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话犹如一桶冷水浇熄埃米的希望。
忒月陡地转头凝视她,异色的瞳眸波光艳潋,虽然看着她,但话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埃米。
「不、不可能!她是!她是情儿!」眼眶一红,他惊惶地看着沐曦,「她明明就是。师傅你不要骗我了,她跟情儿一模一样,一定是情儿回魂来找我了!」
他的话已接近疯话,让沐曦有些傻眼。
拜托,一模一样也可称为回魂了?!
「愚蠢。」忒月哼了哼,「知晓我为什麽要将她变成墨弄情吗?」
「徒儿不知,请师傅指明。」
「当真不知道?!」他提高的尾音,见埃米茫然不知的表情,唇办逸出悲怅的笑声,「呵…呵…这真的好笑了…」
忒月脚下一软,扶着床柱坐了下来,手指头隐隐颤抖着。然而,他一翻袖,轻而易举地遮住那纤细的手指。
忒月恢复依惯的姿态,漠然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埃米,「试探。」
埃米仰起不解的脸。
「我只想试探你对她的感情,究竟是放下了?亦或爱太深,恨越深,还是仇恨胜过你爱她的感情?」
「师傅。」敛容,埃米严词地道:「我爱她,理所当然希望她是幸福,是我所保护的女人。但……我不会否决掉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
「无可救药。」忒月嗤笑了声,试着隐藏心头的火,「从我认识你直到收你为徒那刻起,我就知道这天会到来。你就是固执、顽固不灵。」
忒月顿了一会儿,语调稍微一转,厉声讯问:「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在蛇g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
埃米喉头一窒,「师傅说什麽都是,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又忽然想起什麽,反问道:「难不成师傅你就忘得了”那个女人”吗?」
忒月倏地起身,扬起手,全身迸出骇人的戾气,连躺在床上的沐曦都被他突然的动作大大吓傻了。
怎麽回事?!为什麽听见埃米口中的那个女人,忒月会这麽控制不住自己。
她从来没看过他这样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印象中,手足间是高贵优雅的举止,没有这般…
高高举起的手,没有落在埃米身上,收敛起戾气,忒月反而笑了,「呵…她的事还轮不到你讲。」
「既然如此。」声调缓缓变小,毫无预兆,忒月将高举的手向沐曦一挥,「……无妨,就让你看看真相,让你彻底百口莫辩。」
沐曦没有感受到什麽不适,拧着眉心不解,娇斥道:「你做什麽?!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话一说出口,整个人一震,「声、声音恢复原状了!」
埃米瞠目,整个人茫然落失,苦涩的笑,「是你!我还以为…还以为…呵」
无视埃米悲伤无比的脸色,沐曦乐奔从包里翻出镜子,一照,沮丧地哀嚎,一时间,她也没发现埃米话语的惊讶转而失落。
「怎麽可能还是…」镜中的人影依旧是墨弄情的脸孔,声音也恢复成弄情的娃娃音。
失落地坐回床上,忒月仅淡淡瞟失望的沐曦一眼,又继续冷声打击埃米已经非常失落的心情。
「没想到五百年後,你的功力还是在这,没有看出这个是假冒。复仇……对你来说,真的是必须的吗?」
抡起拳头,埃米二度严词,「我爱她,可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她!不论是谁,只要有人伤害她,我绝对绝对要他死无丧生之地。」
面对忒月冰寒的话语,即使埃米心膛正在淌血,也要摆出傲然的姿态。
「何必反正他快死了不是吗?收手吧,赶紧退出,否则会换你死无丧生之地了。」
沐曦听得出忒月不断地劝谏埃米,无奈埃米坚持己见,双方互相不妥协,逐渐将房中异常的小火催生至大火。
不会等等打起来吧?她看得心惊胆跳。
埃米越说越激动,手臂青筋毕露,「不,那狗王上还没死。我一定要亲眼见到他死我才甘愿。」从牙缝挤出的话语都带着恨意。
忒月按了按额角,放软语气,「你害了他儿子、他的爱人,够了吧?」
埃米摇摇首,嗓音中蕴含着些微的哽咽,「不。师傅…你不懂,我回不了头了…这是多年来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完成复仇,然後陪伴在她身边…」
仇恨使他蒙蔽了心底最渴望的事情、最真实的感情,沐曦看了不禁心酸。
似乎早就料到埃米会这样答,忒月歛下眼帘,幽幽地道:「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走不走?」
埃米双掌攥起,隐忍着痛苦,「对不起,我不会离开蛇界。」
忒月转个身,面容朝向床柱,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嗓音中寻出不易显见的怅然,「是吗?师徒缘份就到这里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埃米朝他叩首,恭敬地向他道别,师徒之情似乎也在这句话画下终点,「徒儿不求您原谅。师傅保重。」
埃米走了几步,回头,对着忒月的背影低语:「师傅,容徒儿在唤你最後一次了,我知道师傅向来能预知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警告过徒儿,但是这一次,我想照自己想要走的路去走。」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师傅将来有什麽事情想要徒儿帮忙,徒儿必定会义不容辞,以答谢师傅对徒儿多年的照顾和教导……」
门板轻轻叩上,埃米终究是选择不放弃仇恨。
沐曦窝在床角,目光落在忒月纤细的身子,好久好久,她的姿势不晓得换过多少次了。
她盘着腿,始终看着从刚才一直保持同样姿势的忒月,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唤他:「忒月。」
他没有理她,依旧保持同样的姿势。
沐曦清清嗓子,提高音调说:「难过就释放出来,憋着做什麽?别站了,床给你躺!棉被给你用。还是因为我在这,所以不方便,那好,我先出去。」
话音落下,她已经带上门扉。
作家的话:
☆、第二十五章身陷危机
每日的夜晚,黑暗的夜色已遮盖大片天空,迂回的长廊只剩一盏灯笼散发微弱的光芒。
沐曦站在门口翘首盼望,希冀忒月会出现,她不会观星,更不晓得现在几点……不,是哪个时辰。
连续三日,忒月如泡沫消失无踪无影,她想他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或是想一人静一静。
沐曦唯一的念头只担心他的心情转变,是否想开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那日埃米离开後,忒月将晚膳撤下,一人独自坐天明,虽然认识他没有很长一段时间,但心底已经承认他是自己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
在这异世之中,他是唯一能依赖、信赖的人,也许他身份神秘,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的身分不同凡响,绝不是普通贵族,甚至比贵族还要更高,也许是王子,或者……是王。
等了许久,那抹想见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她重复做了三日以来同样的行为,吹熄火烛,返回床铺,盖上棉被,解下纱帐。
待床榻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窗棂闪进一抹紫色身影,缓缓的来到床畔,一手撩起纱帐的一角,窥视床上熟睡的女子。
窗扇卷进一阵阵的冷风,悄悄地溜进微掀的纱帐,女子眉头一皱,马上翻身,将身躯包裹在棉被里面,脑袋瓜缩进温热的被褥。
杵在床前的紫色身影待了莫约片刻,消失在窗外,离去前不忘把窗户牢牢掩闭。
翌日,天方亮,沐曦已经将自己梳洗好,换上一袭淡雅罗裙,不施粉黛,直奔小厨房。
不管忒月今日是否会回来,她都会做一道义大利面给他吃,然後笑脸迎人。
第一次做番茄义大利面,她看见忒月初嚐面条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他吃得很慢,沐曦知道他是想慢慢品嚐。
第二次为了整他,特地参了一些辣椒粉,让他吃得不敢喊娘。
这次加入了一些洛神花,有别於第一次做的,更加的芬芳。
听说洛神花拿来做果酱也挺不错。
盖上盖子,她兴奋地端着盘子就往自己的居所走,一路上并未见任何人,经过的侍卫纷纷都说:「好香呀,沐儿又做新菜色了!」
「下次做给你们嚐嚐。」看着侍卫大哥们双眼发亮,她笑着说。
平日沐曦有空闲时间,便会跑到小厨房来专研菜色,时常端出一些新花样给侍卫大哥们品嚐,彩儿更是一见她就说:「沐儿,今天吃什麽?」
久而久之,她拢络不少好朋友,至少在蛇g除了等待忒月,她更找到打发时间的兴趣。
沐曦掩唇而笑,放着御膳房不吃,跑来她这儿找吃的。
原来这麽多人喜欢吃她做的膳食,心里自然是快乐得不得了。
远远的,沐曦看见一团人簇拥着高贵华丽的后g妃子向这走来,走在最前头的是王后娘娘,身畔两位g女搀着她的手,身後跟了一堆g女,颇有大阵仗地缓缓走来。
沐曦左瞧右瞧,左边是池塘,右边是墙壁,完全没有路能避开他们。
她想後退,避开王后,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看见她。
沐曦低垂着头,恭谨地站立於旁,让王后娘娘先行通过。
没想到,事情出忽意料之外,视野内霍地出现金薄纱拽地裙,她愣住。
「什麽味儿,好香啊。」王后娘娘这麽说道。
沐曦的心头一颤,背脊开始犯冷,呼吸忍不悛地一窒,心路停摆。
「王后娘娘,是从这g女传出来的。」
g女一字一句地说,让沐曦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是这道义大利面的香味才促使王后停下脚步!
「哦,你叫什麽名字?手里端的是什麽东西?」王后冰凉的声音滑入她耳内,刺激着所有感官。
沐曦倏地回神,带着时十二万分小心地回答:「回王后娘娘,奴婢名为沐儿,这是奴婢送去给忒月大人的午膳,是一种外地来的面食,叫义大利面。」
她不敢说这是自己做的,深怕王后娘娘哪g筋不对叫要自己去皇后的g殿亲自做一份出来。
就像贤妃一样,不过贤妃没有王后这麽恐怖,或许是常听那帮g女的八卦,下意识把王后当作毒蝎避开。
更何况她顶的弄情的面貌实在不宜多次暴露於地位高阶的人。
先是虹儿、彩儿、贤妃娘娘、埃米下一个又是谁呢?
王后娘娘是否也跟弄情有关?
弄情的死因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埃米的复仇
好乱,让她理不清,打从踏入这个异世开始,势必卷入这场诡谲纷争吗?
「义大利面?第一次听见这词汇,是你做的吗?」王后娘娘冷冷地说。
沐曦暗暗咬牙,该说实话还是谎话,谎话马上就会被揭穿,只要王后娘娘去打听一下附近的侍卫,便会知道这道菜是她自己做的。
要是被发现欺瞒王后娘娘,一条命也不够赔。
经过此次事件,沐曦绝对不想做义大利面後四处趴趴走
传闻王后娇纵蛮横,对待g女更是严厉,只要稍微一犯错,便会仗打五十。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回答还是死。
「回王后娘娘,是奴婢做的。」
「抬起头来给本g瞧瞧。」
沐曦依言抬起头,如自己所预测得一样,王后娘娘如见鬼似的瞠大眼睛,身子明显一晃,身旁的g女迅速的扶住他们家的娘娘。
王后比贤妃夸张到极致,见鬼的表情都能得到金马奖了,如此逼真让人难以忽视,并且惊讶中表露出深沉的恐惧,不当演员太浪费了,尤其可以拍鬼片,绝对卖座!
王后跟虹儿一个样儿,彷佛看见死人活过来一样,面色惨白如砒霜。
此番情景,更加深沐曦的疑惑,弄情究竟跟他们是什麽关系?
g女也跟王后一个样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个话:「娘、娘娘娘娘她、她她」
王后斜睨g女一眼,成功止住他们语无伦次的话语。
王后恢复淡然自若,眯起眼,眼角的鱼尾纹明显扬高,端庄严肃的面容一丝不苟,凤冠微微歪斜一边,似乎是因为方才看见她这张假面孔而紧张失措。
王后看着沐曦的眼神十分诡异,乌黑的眼眸中透着森森寒意,「现在立即来本g的寝殿制作义大利面,本g想嚐嚐,如果不错,重重有赏。」
赏?!
沐曦一点也不想要奖赏,被王后诡异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从脚底板攀伸的寒凉十分不舒服。
现在她要怎麽办才好,又不能违抗王后的意思。
何况王后比贤妃更难应付,墨弄情似乎在王后有很深很深的坏缘分。
王后对着一位g女吩咐道:「你替她送午膳给忒月大人吃吧。」
「遵命,娘娘。」
「回g。」王后身畔的两名g女立即搀扶她的手,先行走在前面。
沐曦咬着唇,脑待快速运转,思考等会儿该如何应付王后。
在转身的那瞬间,她不经意地看见廊柱後面躲着一个女x的身影——
那人正巧探出头来,是彩儿。
沐曦灵机一动,立即向她发出求救信号,嘴巴张成o型,偷偷将两手摆在身後,比个手势。
是sos的手势,前些日子沐曦无意间有教过彩儿。
希望彩儿仍记得这个符号。
这是求救信号啊!!!
沐曦每往前踏一步,感受越是胆颤心惊、如履薄冰,处於刀锋口上,脑袋反覆思量各种可能x,仍下不了正确的定义,不断地在心底下个好多问题与答案。
以忒月在蛇g的身分不至於有人会大胆去动他的人,所以王后不至於动自己。
王后看沐曦非常不善,乌溜溜的眼珠涌动一丝丝的恨意,身边年纪稍长的g女则是露出赤裸裸的眼神,彷佛要把沐曦生吞活剥。
踏进王后g殿许久,沐曦仍是笔直地站立,头略低四十五度,丝毫不敢打量豪华g殿,即便能打量,她没那个心情观赏王后的g殿多奢华。
王后一入坐,g女立刻奉上茶,眼睛始终都看着自己的茶杯,一口接着一口,完全把沐曦当作是透明人。
良久,当沐曦站到脚发麻,又不敢乱动,王后才开金口发话:「你的家乡在哪?可有兄弟姐妹?」
「回王后娘娘,奴婢自幼受忒月大人照顾,因家贫,爹娘去逝得早,留下奴婢一人,无依无靠,大人可怜奴婢才收养。」
沐曦低垂着首,看不见王后此刻的表情。
她知道王后在套话,目的想从自己这边下手得知和弄情之间有什麽关系,譬如:为什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靠近些给本g瞧瞧。」王后的话瞬间切入她脑海中。
啊?!
她不想要阿!光是站在这里就很难不忽视王后锐利的目光,再近,简直不敢想像。
「大胆——!王后娘娘的话岂可不听?!」一道尖利的女x声音大斥,声音的主人不是王后,而是王后身畔的年长g女。
沐曦心里一颤,慌张之下竟然仰起脸直视王后。
没想到王后不怒反笑,笑容之中透露出y森诡谲。
啜一口茶,王后慢条斯理地说:「本g忆起有位姑娘与你相貌相似唉,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她可是本g的好姊妹呢……」
不知道为什麽,沐曦听见那句”她可是本g的好姊妹呢”格外刺耳,感觉不是发自内心,像是故意说出来,毫无思念姐妹的口吻。
沐曦惶然地垂下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回什麽时,王后又开口说话:「可惜了这副天姿容貌」
王后的话音未落,与此同时,沐曦被人从身後狠狠一撞,说不小心的太牵强,说故意也更牵强。
总之有人从身後推倒她。
作家的话:
☆、第二十六章屈辱
”哗啦”一声,是玻璃器具碎裂的轻脆声响,从地上溅起的玻璃碎片扎进沐曦的手臂、小腿,甚至被滚烫的茶水给烫着。
她不由得扯扯嘴角,r被划开的疼和肌肤被烫着的疼双重加倍。
「大胆贱婢——」年纪稍长的g女大声喝斥。
撞倒沐曦的g女”咚”的一声仓皇下跪,不断用额头撞击金砖石板的地面,似是想把地板撞出巨大的凹洞,「王后娘娘饶命、王后娘娘饶命」
左手压着汩汩流血的小腿,沐曦跌坐在地上,没有心思去理会撞到自己的g女。
「来人——拖下去鞭三十!」王后y沉的声音响起。
门口出现两名侍卫,架起犯事的g女往外拖,g女哭声连连,哀求饶命:「王、王后娘娘王后娘娘饶命——」
她的哭喊声尖锐到极致,如鬼魅回荡在空旷的大厅。
「阿尼旗。」王后对着年纪稍长的g女吩咐:「把沐儿带下去疗伤,另外」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沐曦完全听不见,头皮开始泛麻。
「遵命,娘娘。」阿尼旗恭谨欠身,缓缓侧过脸看着沐曦,嘴角闪烁诡谲的笑容。
心下一惊,沐曦急忙道,却被身边两名走来的g女给制嘴:「王后娘娘我等等,王后娘娘,这只是小伤而已。」
「让阿尼旗帮你包扎,不然本g不好向大人交代啊。」王后慢悠悠地起身,忽略沐曦的拒绝。
王后虽这样说,但只是藉口。
这一天,她盘算很久了,目的就是验证这女人和墨妃有什麽关系,才带着g女前去围堵每日必会经过廊道的沐曦。
如果有一丝相关,马上铲除这个女人,如果不相关,这个女人更活不了。
区区一个侍女,j灵王岂会和蛇界一拍两瞪眼。
j灵王此次到来,必定是和蛇王有秘密合约要签。
两名g女扛着沐曦的两臂,沐曦惶恐的挣扎,眼睁睁看着巍峨的g门自己面前关上。
阿尼旗捂住她的嘴,防范呼天抢地引来许多不相干的人。
这种情况,沐曦非常肯定王后绝对命令阿尼旗做什麽事情。
私刑?!
一个念头乍现脑海,她想到满清十大酷刑,双脚颤抖得没有一丝任何力气。
两名g女几近用拖的手法,把她拖进一间偏房,两臂一轻,被强行压在床榻上。
阿尼旗递个眼神示意两名g女关上门、窗扇,杜绝任何能逃脱的地方,又命令一人守在门口。
「沐儿。」阿尼旗站定在她面前,一丝不苟的神情,「容我先行为你包扎。」她没有自称奴婢,自是不把相同地位的沐曦放在眼底。
沐曦戒备的盯着她,打死也不肯伸出腿来,死命护着流血的小腿和手臂。
阿尼旗脸色更沉,一旁待命的g女迅速压住沐曦的小腿。
阿尼旗掀开沐曦的裙子,手指灵活的替她挑出碎片、清理伤口、上药粉、裹布纱。
连同手臂、烫伤的部分一并处理,到这个时候也没发生任何事,沐曦暗暗松一口气,怪自己想太多了,但心中依旧未放下石头,仍高高悬着,只要未回到居所,就没有安心的一刻。
沐曦看着阿尼旗,欲想跟她道谢,赶紧离开。
这时脑袋头晕目眩起,阿尼旗的脸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多个……重重甩动脑袋,不适的感觉益发明显。
糟糕怎麽会
她没有喝任何东西,这里也嗅不到任何奇怪的香味。
shit!阿尼旗是怎麽下药?!
蓦地灵光一闪,沐曦瞪着自己的小腿,扯了扯嘴角,原来千般万小心,仍是漏防了这个。
竟然从伤口上下药。
恍惚中,她听见阿尼旗说:「掀开她裤底,王后娘娘要检查她还是不是处子。」
轰一声炸开在她的脑袋,心不断地下沉在下沉,她用指甲奋力的在手臂狠狠一划,冒出鲜红色的血y,顿时脑袋保持清醒。
两个g女压着她的手和脚,阿尼旗掀开她的裙子。
「住手——!你们!」
她蹬着腿,扯声大喊,包扎过後的白色纱布因此渗出血色,缓缓的晕染开来。
「还没晕?这麽顽强!」阿尼旗眯起眼睛,对着压着沐曦的手的其中一位g女说:「再去拿药,她没有完全晕。」
这时门口传来g女的声音,适时地止住阿尼旗的动作,「阿尼旗姑姑,王后娘娘现在叫您马上去大厅,贤妃娘娘和大祭司忽然来访」
「知道了,你先退下。」阿尼旗转头对那两名g女说道:「看好她。不然唯你是问!」
「是,阿尼旗姑姑。」g女诚惶诚恐地应声,等阿尼旗走後,g女露出可怜的眼神望着沐曦,然後畏首畏尾地跑去门口守着。
沐曦松口气,脑袋的晕眩益发沉重,暂时是脱离险境。
埃米怎麽刚好在这时刻来找王后,彩儿去搬救兵,是搬去哪儿了?
还是彩儿搬的救兵是埃米?亦或是贤妃?
窗口忽然闪进一道迅如闪电的黑影,黑影一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两位g女的身後,放出一条青绿色的蛇咬住他们的脖颈。
他们立即昏倒在地。
沐曦这才发现黑影不只一个,而是两个。
一个是大厅上看过的王后其中一名侍卫,另外一名黑纱遮脸,黑衣外袍,身材壮硕高大。
两个黑影互相对看,蒙着黑纱的男人朝沐曦走来,另一黑衣男人守在门边。
起先,沐曦下意识的反抗,扭动身躯,「你是谁?」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撩起袖子,淡紫色的半五芒星赫然出现在眼皮底下,沐曦不假思索的反过来勾住他的肩膀,任由他抱起。
身为王后的侍卫则替他们开路,飞出王后的g殿。
乍见暖煦的阳光,即刻暖和她紧张的心情,让神经微微放松,瘫软在他怀中,意识逐渐模糊,感受到凉风吹拂在脸上,接着不醒人事。
悠悠转醒,外头明媚的阳光透进窗纸落在纱帘上,宛若浮光流连在宁静的小房里,跳跃的光点像钻石般璀璨。
沐曦一睁开眼,就迎上忒月关切的眸光。
对方的动作很轻柔,手指轻轻拂过沐曦的脸庞,流连之际,停留在额角,感觉到一阵刺痛,柳眉轻蹙。
他的眼底划过几不可见的疼惜与y驇,「沐儿,你的额角流血了,会痛是必定,要忍一忍。」
流血?!可能是挣扎时不小心撞到床板。
「我怎麽回事?」头疼或思考事情的时候,她习惯x的扶额,一时间太用力,立刻咧嘴喊疼,「啊疼疼疼疼!」
忒月微挑上唇,拉下沐曦调皮的手,「下次别一人在蛇g四处走,知道吗?王后暂时不会来打扰你了」
他幽幽吐气,气息之中隐藏好多想说的话。
「我……我担心你身体,所以才想去小厨房替你用义大利面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的」她低低开口,「而且这次没有加辣椒粉……」最後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忒月还是听见了。
他低低开口,「傻。」
他的手指忽然停在她的眼角,「是暗卫来告诉我你被王后找去,当时我被王后的人马绊住在g外,於是我派人通知埃米,扰乱王后的注意力,让暗卫潜入寝g找你,把你带出来,至於为什麽王后的侍卫也过来帮忙,我就不清楚了。」
沐曦听得似懂非懂,很多问题在同一时间像雨後春笋冒出来。
原来埃米是忒月派来救自己,贤妃娘娘呢?又是怎麽一回事。
贤妃娘娘莫非是彩儿通知来救自己?
王后的侍卫为何参一脚呢?
这次要不是忒月的暗卫即时出现,她现在早就成为冤鬼了。
还有忒月为什麽会被王后绊住?
想到这,沐曦的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二度忘记额上是个伤口,习惯x的拍打。
作乱的手蓦地被他扣住,他炽热的手温透过肌肤细胞流进体内。
沐曦立即感觉到几分不适与尴尬。
「又流血了你呀……要改掉这个坏毛病。」他低低呢喃,忽然想起什麽,就不再说下去。
沐曦讪讪一笑,打了一个哈欠。
忒月看见,绝美的容颜再次浮现温和的笑容,彷佛成千上万的星子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了。
「睡一下吧,头疼就别去想了。」忒月温柔的嗓音滑入她耳内,漾开在心房。
纵使药效未退,沐曦硬是撑起眼皮,有几件事情必须现在搞清楚,「忒月,王后为什麽要绊住你?莫非这是计画xy谋?」
缓缓把目光移向忒月,见到他微微点头,沐曦的脸色倏地一变。
她知道猜对了,这副容貌在踏进蛇g起,必定是传入多人耳内了,只是自己的心思一直放在修尔斯、容儿的身上,一点也未察觉。
「沐儿。」
沐曦迎上他的目光,怔了一下。
忒月的眼神变得深沉,那双异色眼眸中涌动深不可测的东西,嗓音充满霸气与威严,令沐曦第一次觉得他的气质好像王。
「假以时日,我必会替你报仇。」
☆、第二十七章黑死病下存活的男人(1)(修)
夜晚,酒馆。
「你听说了没,蛇g的继承人g本没有失踪。」低哑的嗓音从角落响起,「几日前我远房亲戚还见过殿下出现在市集呢!」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蛇界可有救了啊!」蓄着大胡子的男人,一掌拍在桌案上,「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乾旱以不知道持续多久了,如果正统的继承人能尽快出现,咱们日子也就好过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挑起话题的中年男人吆喝,替对方斟一酒,「唉……这种日子我也受不了了,我家小孩每天吵着吃不饱,我这做爹的完全没办法。」
对方啜一口,尔後又想起什麽,「不过……」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说殿下因为犯法失踪已久吗?你、你亲戚又是如何看到?」
放下酒杯,男人一瞟,四处张望了下,才低声道:「我听说五年前殿下犯了错被摄政王把逐出蛇界,据说是杀了蛇界圣女,但是,你信吗?五年前就听说殿下喜爱圣女了,怎麽会杀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什麽?!」那人一听不自觉提高声调,却招来男人的狠瞪。
「混帐,给我小声点。即使最近事情都在谣传,万万不可太招摇,当心引来杀身之祸!」
「是、是。」他连忙陪罪,「不过…这怎麽能信。殿下出生的事迹,除了非蛇界公民外,还有人不知道吗?那日贤妃的g殿可是被天上一束白光笼罩,连王上抱着甫出生的殿下走到祭台前人民可看得一清二楚。蛇界的继承人被白光所围绕,还能不假吗?」
「不管是什麽,殿下可是我们蛇界的救星!」
”哗啦”
那两个男人被碎裂的酒杯吓了一大跳,纷纷转过头看向隔壁桌。
「小兄弟。」大胡子轻咳了一声,「天晚了,喝成这样。啧啧。」
他们口中的小兄弟正是一直在偷听的沐曦,举起酒杯,她朝大叔们呵呵乱笑,像个酒鬼,「呃……大叔,要、要喝吗?」
「小兄弟,你醉得不像话。唉……」大胡子摇首叹气,转头对男人道:「先走啦!晚回家我家那母老虎可又要折腾我了。」
「哈哈。」男人挥手,巴不得对方赶紧离开,「去吧去吧,不然你家夫人又要找我兴师问罪了,说我怎麽老是邀你喝酒。改日见啊!」
「告辞。」
大胡子离去後,剩下那人又喝了一杯才走,离去前还对着一身酒气的沐曦道:「小兄弟可早点回家!最近晚上会有士兵在巡逻,万一被带到地牢可就不好罗。」
沐曦捧着一大壶酒向他挥手。
待他们走後,她甩甩首,脑袋只有五分晕眩。双目恢复一丝丝清明,不再迷茫,方才偷听时不小心打翻酒杯,避免让那两人发现,才装酒疯。
蛇界的酒还不是普通的烈,以前台啤能喝好几十罐的她竟然在这里只喝了了五坛就醉一半了。
眼下酒馆剩下几个人在喝酒聊天,外头夜色黑得化不开,浓得如打翻的墨水,沐曦伸伸懒腰,打道回g。
沐曦扛着一壶酒坛走出酒馆,不小心与身畔的男人擦撞,顿时重心不稳,趄趔摇晃,往前倾,手里的酒坛“匡当”一声,香味四溢,溅开在石板路上。
原以为会和酒来个亲密的沐浴,这时有只手紧紧拉住,她抬眼便想道谢,只见那男人盯着自己,神色千变万化。
「大叔」
沐曦不知道怎麽叫他,他蓄着褐色大胡子,年纪约四十有五呃蛇界的人都很长寿,所以她的意思是外貌看起来四十五。
大叔抓着她的手不放,并且能见他眼底流露出赤裸裸的情欲更令她无所适从,心头那把火烧呀烧该死的变态!
她使劲挣开,语气也生冷,「请你放手好吗?」
两个大男人在酒馆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位大叔莫非是恋童癖?爱男好?!
她现在可穿得是”男人”的衣裳,像女人的男人。
沐曦向四周求救,店小二装做没看见,所有人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各自喝着自己的酒,漠不关心的态度。
「长得挺标致的呀看看那细致光滑的肌肤触感真是太美妙了」他的手指恶心地抚沐曦的脸颊,很沉迷於柔嫩的肤质中,发出声声赞叹。
她冷笑,放弃挣扎,反扬起嘴角,睁着眸子柔弱地凝视,她敢打赌,大叔绝对是恋童癖!
大叔显然她被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不着头绪,闪神几秒。
逮到时机,她弓起膝盖朝他命g子狠狠踢去,原以为会成功报仇泄恨,她突然被一股强大且陌生的力量硬生生定住,膝盖被强行放下,状况如一开始那样。
沐曦露出错愕的神情这位变态大叔不会这麽强吧?!
可他却是一脸疑惑与讶异。
同时间,她胡乱臆测时,有个声音穿入进来,既熟悉又陌生。
「御史大人也来喝酒吗?」
御史大人收回惊讶的表情,捻捻胡子,松开沐曦的胳膊,「大祭司也是吗?」
褐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站在暗夜下的大祭司带着面具像极y间的勾魂使者。
埃米缓步走来,不着痕迹地挡在沐曦和那位恋童癖的御史大人中间,他们说话很小声,所以店内的客人都没有听见。
「不,刚出g办完事情,恰巧路过而已。正好见御史大人在酒馆门口,前来打声招呼。」埃米不卑不亢地说道,两手负於背後轻轻对沐曦比个圈圈。
圈圈?
沐曦的眼睛盯着他画出来的圈圈,他这是什麽意思?
御史大人轻轻挪动脚步,扯出一个笑容,颊上松弛的肌r因此像r团挤在一块,「大祭司,你可挡住那位小兄弟了。」
「哦?」埃米提高声调,面具下的表情谁也看不清楚,只让开几步,「这位小兄弟可是大人的朋友?」
「不,只是长得很像一位故人。」御史大人高深莫测一笑,「大祭司不觉得他很像前墨丞相的女儿吗?」
沐曦清楚看见埃米听见这句话时,攥紧的拳头青筋毕露,似乎再隐忍些什麽。
墨丞相墨弄情的爹?
「呵呵天下之大,长得像的人自然有,也不必太过惊讶。」
御史大人还要再说什麽,这时门口匆匆跑进一名侍卫,附耳对御史大人不知道说些什麽,只见他脸色骤变,用咳嗽掩饰脸上的慌乱,对埃米说:「大祭司,改日如有机会再聊,家中有急事,我就先行离开了。」
「大人小心慢走。」埃米站在门口目送主仆二人离开後,抬起步伐往前走,沐曦赶紧跟在後面。
埃米与沐曦离开後,对面y暗的巷子闪现出一抹融於漆黑夜色的身影,那黑色之中隐约能瞧见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妖娆的飘荡在浓墨之中。
那人仰起脸望着夜空,旋即消失在巷口,风呼啸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埃米走了几步,离开酒馆附近,他放缓步伐,等着身後的人。
「情」他发现自己喊错,懊恼一下,改口唤:「沐儿,这麽晚了怎麽一个人出现在酒馆,还扮成男人的装扮?」
「呃突然想喝酒。」她真的纯粹想喝酒,不过这才想到他们蛇界的女子似乎没那种习惯喝酒。
他沉默,她也沉默,於是她随口小声地问:「御史大人是恋童癖?」
沐曦很想知道这个,就跟你在路上看到一个走路像女人的男人,你会忍不住多加揣测是不是gay的冲动一样。
埃米回过头瞠目凝视着沐曦,对於她的话有几分错愕。
他漆黑的眼眸中含着难忍的笑意,「情瞧瞧我,又忘记你不是情儿了」
「那就直接喊吧」虽然她不喜欢埃米,但是刚才要不是他出现,她没把握摆脱恋童癖的御史大人。
埃米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她撇撇嘴,「习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即使不去想、不去做,身体和大脑的思维也会抢先一步背叛,所以不用刻意去违背心里所想得事情、想做得事情,除了杀人放火。」
怕他误解话语的意思,她後面补了一句,有意开导他,别在执迷不悟。
自古以来,从没有听过报仇完心里会好过,报仇不过是更伤自己的心而已,一而再再而三让自己陷入痛苦深渊。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