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洗 第19部分阅读
夜凉如洗 作者:肉书屋
敏宁机会还不多吗?现在她落到自己手上,那就乖乖的先折磨她一趟再让她去死吧。也许谢容也会因为她在自己手上有所忌讳呢。想到这一层,阿牡丽又暗自窃喜刚刚幸亏没有一个冲动杀掉金银,这谢容软硬不吃的性子说不定最后还得靠这金银才可以降伏他呢。
张敏宁步入万宁宫的时候,看到晓月那面部模糊的尸骨的时候,心里暗暗吃惊:这女子怎么那么肖像晓月呀。而一边萧皓已经被萧峰重创了一剑,张敏宁心下更是吃惊:难道这萧皓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怎么会那么被动?
四王爷豪迈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殿内响起:“哈哈哈,丰军师好功夫呀,竟然将这狗贼杀得个措手不及!”
也就在这时,萧皓已被萧峰重重的一掌重创倒在地上,口里不禁吐出一股浓血。萧峰收剑走回四王爷身边,抱拳说道:“参见四王爷!”
四王爷面若春风的说道:“免礼,丰军师!这次你可立下大功了,还可以手刃这个狗贼。”
萧峰谦虚的答道:“四王爷,这狗贼我是势必要拿下的,不为大功,不为奖赏,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仇人,让我恨不得杀之为后快的仇人。”
四王爷瞄了一眼那重伤在地上的萧皓一眼,用着温煦的口吻说道:“好的!今日我本王就卖你个人情。这狗皇帝只要你不留他活口你想要如何对付都好。丰军师,你可满意?”
萧峰恭敬的答道:“谢四王爷赏赐,萧峰定不辱你所望!”
摹地,萧峰那锐利的眼神突然瞄向萧跖,张敏宁不由自主的站在他面前,把他护在他身后。这萧峰的阴险手段,张敏宁早就见识过了,看到萧峰此刻投注在萧跖身上的眼神,张敏宁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躲在张敏宁背后的萧跖,一向冷酷的面容,突然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平静幽远。
阿牡丽明白萧峰的意思,一把把萧跖从张敏宁的身后拉出。萧跖又恢复成那冷傲的表情,一张倔强的小脸狠狠的瞪着萧峰,似乎也没被萧峰那阴森恐怖的脸蛋给震慑住。
萧峰露出个凄厉的笑容,声音也带着嘶哑:“这小鬼胆量倒不小!”
萧跖叱声骂道:“你这丑鬼,凭什么对本太子指指点点!”
萧峰呵呵的笑了,声音阴恻恻的:“丑鬼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下丑鬼的威力。”
萧峰迅速往萧跖嘴里塞了颗药丸,萧跖的眼神顿时涣散起来。
而在另一边的萧皓气急败坏的说道:“萧峰,你这反贼,给跖儿吃下什么药丸?”
萧峰表情扭曲的说道:“你说呢?等会你就会知道!”
萧峰蹲下身子,对着此刻表情迷蒙的萧跖低低沉沉的说道:“萧皓——他就是你的仇人,乖乖去把他给杀了。”
听到萧皓这两个字,萧跖的眼睛顿时变得铮亮。
萧峰把他的宝剑轻轻的递到萧跖手中,笑容带点狂妄:“对萧皓两字反应那么剧烈,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还要憎恨你父亲呀。”
说完,萧峰对着萧皓的方向一指:“萧皓就在那里,你的目的就是不死不罢休!”
“是!”萧跖恭敬的一点头,便朝着萧皓慢慢走去,脸上满是杀气。
两名黑衣女子把张敏宁拦住,张敏宁即使想要拦住也是图费气力。
萧皓看着萧跖杀气重重的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那森森的宝剑上面还余留着自己嫣红的鲜血,眼神越来越深邃。
“哐!”宝剑在空中相交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面都是如此的清晰。每个人屏息凝神的看着这场上激烈相争的一幕,这残忍至极的一幕,尤是一向冷静如张敏宁心也不禁微微颤抖着。
萧皓可能是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感觉,额头上冷汗点点,不是因为过累,而是因为害怕,彻心彻骨的害怕。
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儿子,眼前上演的却是最残忍的骨肉相争的一幕。至亲的血肉,至亲的关系,结果是什么?你死?我亡?
萧跖的每一剑招都带着尖锐的杀气,萧跖望向萧皓的眼神也带着刻骨的寒意,如云流水的剑招编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萧跖的剑法一直都是属于上上水平,只是内力稍逊,不然威力可远不及这样。
萧皓开始是游刃有余的和萧跖对打着,但是受过重创的臂膀使他渐渐使不上力道。萧皓第一次后悔了自己的粗心大意,如果不是大意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场面。
但是萧跖却是越战越勇,一向只是处处防御的萧皓也开始主动出击。
在殿内静静看着这场争斗的四王爷和萧峰脸上不禁染上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萧皓无论是你死还是他亡,都会让你痛不欲生。
“兹”的一声,杀红了眼睛的萧皓剑招越来越很,即使他受伤了,萧跖又何尝真的可能是他的对手呢?在这一刻,整个大厅都一片静然,大家都噤若寒蝉,而猩红的鲜血从萧跖的胸口不断涌出,触目惊心的红。萧皓面如死灰的看着这一幕,一股揪心的疼痛快要把他撕裂开来。张敏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身边的两名女子一把推开,而那两名女子看大局已定,也不再拦阻张敏宁。
张敏宁靠在他耳边低低的哀戚的唤道:“跖儿,你还好吗?”
迷蒙的神色已然褪去,现在的萧跖已经恢复一片清明,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敏儿姐姐,你终于肯认我了。”
张敏宁表情有些错愕,慌乱的拭去萧跖脸上的鲜血:“跖儿,你如何得知的?”
萧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敏儿姐姐,跖儿不是傻瓜,跖儿比父皇聪明。很开心,敏儿姐姐还会关心跖儿,还会为跖儿难过。”
张敏宁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当然,跖儿别忘了,敏儿姐姐可是很喜欢跖儿你的。跖儿你一定要撑下去,太医一定会把你医好的。”
萧跖苍白着脸摇摇头,声音低低的说道:“姐……姐……不要,跖儿知道自己医不好的了。跖儿如果医好的话,以后会忍不住做坏事的,以后我会忍不住把谢尚书杀掉,把父皇也杀掉。跖儿觉得现在挺好的,跖儿不要变成像父皇那样,如果跖儿还活着的话,跖儿一定会变成父皇那样子的。”
张敏宁继续抹去他脸上的血迹,那鲜血已把萧跖的袍子染红,而萧皓仍呆呆的拿著那把剑了无生气的站着,良久良久,萧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也是静静的。
……可体会过活着就像死去已久的感觉吗?……
“敏儿姐姐,跖儿真的喜欢你的……”
“敏儿姐姐知道!”
“跖儿曾背叛过姐姐,姐姐还会喜欢跖儿吗?”
“喜欢,跖儿没有害过姐姐啊!”
“敏儿姐姐以后还会给跖儿买糖葫芦吗?”
“只要跖儿喜欢的话……”
“敏儿姐姐真的很好很好呢,将来做跖儿的妃子如何?”
……
萧皓一声不吭的走向萧跖和张敏宁,淡漠的看了张敏宁一眼,就狠狠的把张敏宁一把推开,把萧跖那已变冷的身躯抱在自己的怀里。张敏宁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他安静的侧脸,只一瞬间张敏宁就觉得他苍老了很多,眼角干涸,眼睛空洞。张敏宁却似乎可以听到他的内心在无声的啜泣,愤怒也同时充盈了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时间在杀戮中缓缓逝去,天色也渐渐变得清明。
那澄明的天空此时被染成一片血红,但是那初升的太阳,还是昨晚血腥的杀戮的缘故?
也就在那时,一名俊逸出尘的白衣少年踏着那薄薄的阳光走进了万宁宫,神色是一片安详沉静。
而此时就在那万宁宫不远处,那刀剑相击的声音再次响起。
新的一天,新的杀戮和争斗也即将展开。
萧皓这时也缓缓起身,脸上哀戚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冷冽的神色!
第 68 章
萧皓微眯着双眼平静的看着那谢容缓缓走近,眼底的神色是一片冷冽。
萧皓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冷冷的对着谢容说道:“谢卿家,似乎来迟了!”
那四王爷他们的眼神也齐聚在谢容身上,谢容不急不躁的说道:“皇上请恕罪,是微臣的错,微臣一时糊涂了!”
萧峰满脸怒意的瞪着谢容说道:“煜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还帮助那狗皇帝?”
谢容神色自若的说道:“煜儿帮的只是嘉宋国的百姓。煜儿不想看到到处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离乡背井,妻离子散的景象。父亲,家仇不可忘,但是终究不要以亡国作为条件。煜儿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嘉宋国被灭国,不想这人间惨剧发生在许许多多的老百姓身上。父亲,你失去家庭,失去妻儿也觉得很痛苦,可是你是否想过你这样引狼入室的话,将会有多少的人遭遇和你一样的命运。忠孝不能两全,请恕孩儿不孝了。”
萧峰气得全身发抖:“你这忤逆子!”
此时不远处滔天的喊打喊杀的声音更加响彻云霄,眼看很快就会杀到这边来了,也不知道胜负是在哪边。
但是阿牡丽一副志得筹满的神情,笑笑的跟萧峰说道:“丰军师,别和谢容一般见识,他以後会明白你的苦衷的。”
四王爷也笑笑的说道:“原来这嘉宋国谢尚书还是你的孩儿呀,丰军师,你可瞒得本王很实呀。不过没关系,照阿牡丽所说的那李统领所率领的禁卫军也快到了,就算是这么一点救兵也是于事无补了,他们还是得乖乖的臣服于我们。”说罢,四王爷向立在一旁的那些黑衣女子使了个眼色,命令她们把场上那三人乖乖的制伏住。
阿牡丽大声喝道:“等等,这小丫头就让我来对付吧。”原来张敏宁早已不知何时偷偷躲在谢容的身边,阿牡丽看得气不打一处,决定自己动手好好处置这金银。
“是!”那些黑衣女子恭敬的一抱拳,于是专心的对付谢容去了,而萧皓又开始和萧峰缠斗起来。
不知道何时,众人的追逐已从殿内转到殿外。张敏宁东躲西藏就是不正面和阿牡丽交手,因为张敏宁心知肚明这阿牡丽武艺比自己高强,和她硬拼硬的话自己肯定讨不了什么便宜。阿牡丽看她像个小泥鳅一样在场上窜来窜去,可自己就是逮不住她,心里气得牙痒痒。
“丽妃娘娘,你跟我这么近,我身上可带有沈妃娘娘那种药水的,小心我把你炸个面目全非呀!”张敏宁一边逃窜一边恐吓她。
阿牡丽听到这话果然心里毛毛的,再看向张敏宁的怀里果然鼓鼓的,阿牡丽顿时打了退堂鼓。现在阿牡丽觉得自己这脸已经够难看了,要是再被炸个面目全非的话,阿牡丽觉得自己就不用再活了。
阿牡丽看着呆呆的站在场内似乎还不明白状况的米莉,心头闪过一计。
“米莉,帮我逮住那丫头!”阿牡丽不客气的对着米莉下令道。
“是,公主!”米莉平板的接受阿牡丽的命令。
张敏宁心中暗自冷笑:这阿牡丽胆子可真小。
而谢容那边那些黑衣女子和谢容也是久斗不下,那四王爷终于耐不住性子也加入了战局,于是谢容开始觉得吃力了,手下动作更是迟缓。
阿牡丽看到这情形,不禁对着围攻谢容那群人喊道:“不要伤害到谢容了!活捉住他就可以了!”
四王爷听到阿牡丽的话语,心中略微诧异。但是想到谢容那风姿,顿也不觉得奇怪了。其实就算阿牡丽不提醒他,他也不会要伤害到谢容。毕竟他是刚刚立下大功的丰军师的儿子呀,而且这丰军师以后继续攻打嘉宋国对自己还大有裨益。
而萧皓就更不是萧峰的对手了,他大腿上又吃了萧峰一剑,整件龙袍已经猩红一片,而且头发被萧峰恶意的挑得凌乱,可哪还有那一国之主的威望存在。
谢容萧皓那边吃重,张敏宁现在就轻松多了。连阿牡丽都被她耍得团团转,米莉这种单纯的丫头更是只能追在张敏宁后面跑。张敏宁看到谢容那边的险情不断,于是从怀中掏出暗器,准备把跟在自己后面缠人的米莉给解决掉。
也就在这时,万宁宫那高高的屋顶上出现了很多禁内军,手上都拿着黑亮崭新的弓箭,那锋利的箭矢正对着场上的众人。于是众人的打斗就停止下来了,大家面面相觑的站着。而周围不远处的打斗声也早已平息了。而这时阿牡丽突然呵呵的笑着,原来她看见那此刻看起来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李统领。
“李统领,你可总算来了。”阿牡丽对着上面的李统领娇瞋道。
李统领木然的扫视了场下一眼,朗声喝道:“是的,丽妃娘娘,微臣可来了。可希望微臣再帮你一把吗?”
李统领话音刚落,从屋顶上把这宫殿包围住的弓箭兵赫然已经把箭矢射向场内的众人。不是众人,而是对准天举国的那些人而发射。阿牡丽错愕之间,没想到万箭已经齐齐射向自己。阿牡丽本能的把自己身边的米莉捉到自己前面去挡箭,米莉还来不及惊呼,身体已然变成个大刺猬了,眼睛到底还是未能闭上。而阿牡丽的右手也不小心的中了一箭。
而萧皓也就在此时趁机纵身一跃上了那屋顶,冷眼看着在下面躲躲藏藏的四王爷等人,嘴唇扯过一丝冷冽的笑容。那些黑衣女子躲避不及的也纷纷中箭,谢容和张敏宁情形倒是有惊无险,毕竟那些箭也不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而就在此时,那萧峰也循着萧皓的方向飞去,可那弓箭兵早把那箭都齐齐的对向他了。萧皓面无表情的从那弓箭兵手上接过弓箭,三枚箭矢紧紧的握在手上,对准萧峰的方向射去。
“父亲!”谢容看见眼前的险况不禁大叫了一声。
但是萧峰不避不躲的继续往萧皓所站的位置前进,似乎生死也早被他抛之脑后。那利箭从不同的方向射向萧峰,萧峰这样横冲直撞根本避无可避,再加上其他弓箭兵的箭矢,这萧峰铁定会变成一只刺猬了。
万箭穿心,这惨状比之米莉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萧峰已然接近了萧皓,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宝剑往萧皓那边一掷。虽然没伤到萧皓的要害,但从他的右臂划过,萧皓身上的伤口又多上一道。也就在此时,萧峰的身体直直的往地面下坠。
谢容想要去找回那尸身的时候,被张敏宁劝阻了:“容容,快逃,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现在他们还不打算对付我们,下次再来偷你父亲的尸身好了。”
张敏宁说得对,显然萧皓是不想杀他们的灭口,那弓箭都是齐齐射向那阿牡丽和四王爷两人。
谢容恍然醒悟张敏宁还在自己身边,确实大意不得。于是,两人施展轻功偷偷的潜逃出去了。
站在屋顶上的萧皓显然发现了这两人的意图,马上向一部分的弓箭兵示意道:“不要让那两人给逃了,给朕活捉他们!”
“是!”那弓箭兵俯首应道。然后马上往他们逃逸的方向追去。萧皓的拳头紧紧握起,心中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那一大群弓箭兵对着他们穷追不舍,手上利箭也不断向他们射去。张敏宁和谢容两个人东躲西藏,正在心烦如何可以摆脱他们的追踪。
“容容,往建安宫的方向,我知道建安宫的地道。”张敏宁突然想到。
“好!事不宜迟!”于是狂奔的两条人影就往建安宫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这两人已经抵达建安宫了。此时的建安宫冷冷清清的,似乎一个人影也没有。应该说建安宫的那些宫娥们都被那些黑衣人给制住|岤道了关在房内了。
张敏宁昨晚偷窥发现了那些黑衣人是从那熙新亭的那块石桌下面缓缓走上来的。于是张敏宁走到那石桌旁边,往石桌底那黑点向右转一圈,果然那石桌底下缓缓的现出个地洞,里面有一条长长的石阶通向那地道。张敏宁拉着谢容快速的往那地道走去,可是那群追兵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于是紧追不舍的继续往地道里面追赶过来。
张敏宁就快要气急了,怎么到了现在那些追兵还是紧追不舍。进入光线晦暗的地道,那些追兵倒不敢再乱射箭了,毕竟皇上要他们活捉,要是乱射把他们射死了怎么跟皇上交待呢。地道里面充斥着新鲜泥土的味道,显然这地道新挖不久,时不时还有簌簌的泥土往下落。张敏宁心生一计,想到一个把他们甩掉的绝佳的办法。
张敏宁他们和追兵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张敏宁看到前面有丝光亮了,想是离出口不太远了,张敏宁向谢容使了个眼色,探手往怀里揣出个瓷瓶,然后向着那群追兵的方向重重的掷去。只是张敏宁显然小觑了这个药水的威力,那轰隆一声的爆炸声响过后,差点把整条地道给毁掉了,这时泥土更是加速往下落。张敏宁失去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掉入一个软软的胸膛。
萧皓冷冷的看着那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的四王爷和阿牡丽两人。刚刚那密密的箭林竟然没把他们杀死,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
萧皓蹲在阿牡丽面前,神色冷酷的盯着她看:“爱妃,想知道你为何会失败吗?”
阿牡丽面如土色的盯着萧皓看,全身不停的瑟瑟发抖,却是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萧皓看到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忍不住桀桀的怪笑道:“别以为你自己真的所向披靡,只不过是贱妇一名。你知道李统领为何会被你迷惑,这是朕一开始就要求他这样做的,配合你演戏呀,傻瓜。你真以为朕的眼光这么差,会让沉迷女色的人做我的心腹。朕不过想让你放松戒惕,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很顺利。可惜可惜,朕还是错看了一个人,不然朕今天也不会输得那么惨烈!谢容他虽然朕并不会认为他会忠于朕,但是他如此正直之人一定会忠于嘉宋国。但朕还是漏算了一步,漏算了这萧峰还在世,更漏算了萧峰的儿子就是谢容。可是这朕又如何可以得知呢?天命,一切都是天命!”
阿牡丽战战兢兢的望着萧皓,而那四王爷也失去了刚刚意气风发的神色。
萧皓再次讥笑道:“想知道你们天举国那些精锐高手的下场吗?他们都死了,被朕的弓箭兵还有暗卫们摧毁了,你们的据点也被朕灭掉了。你们还想攻陷这皇宫?还想攻陷京城?还是想攻陷我堂堂嘉宋国吗?哈哈哈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从建安宫赶回来的李统领走到萧皓面前面无表情的询问道:“皇上,那逃窜的两人恐怕被埋在地道中了,生死不明!”
萧皓的表情带着一丝暴戾道:“怎么办事的!朕不是说要活捉他们吗?”
李统领继续恭敬的答道:“皇上,是那叫金银的丫头向下属们扔那会爆炸的药水,所以使得整个地道崩塌,去追赶他们的弓箭兵也很大一部分也被埋葬在那地道里面。”
萧皓怒气冲冲的说道:“朕知道了!”但是心中却有一丝丝的喜悦在内,那金银竟是张敏宁,虽然当时的萧皓在发呆,但是萧跖和张敏宁的对话他还是听了进去。萧皓不知为何单纯的觉得这丫头和谢容两人都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望向另一边那萧峰插满箭矢的已然僵硬的尸身,萧皓对着那李统领冷酷的吩咐道:“把这叛国贼曝尸城门外!没朕的命令不得放下。这叛国贼的尸身可以任人任意侮辱。”说罢,萧皓的唇角露出个淡漠的笑容。谢容,这样对你父亲的尸首,朕就不相信你不会出现!
李统领大声的应道:“微臣知道!还有皇上,这两个天举国的逆贼如何处理?”
萧皓对着那阿牡丽和四王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声音柔腻的说道:“这贱妇既然那么滛荡,就用她来犒赏今天辛苦平反逆贼的兄弟们。这天举国第一美人的滋味想必那些兄弟们很有兴趣要享受一下的。那男的就扔去喂老虎好了,不要浪费了他一身的好皮肉。物尽其用向来是嘉宋国的准则。”
李统领恭敬的弯下腰:“是!卑职遵命!”
阿牡丽和四王爷早就面如死灰,心胆俱裂,全身不停的瑟缩着。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他们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想必也只能怨恨自己技不如人,败在了萧皓手上。
萧皓缓缓的朝殿内走去,萧跖那小小的尸身在他看来是如此刺眼。萧皓的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只是他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会染上自己儿子的鲜血。那张敏宁留下那猩红的婴孩尸身图此刻浮现在萧皓的脑海,萧皓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不知名的战栗感席卷全身。
这个噩梦也许以后会跟着他很久很久吧……
第 69 章
翌日,京城还是如同它往常一样的安宁和热闹,似乎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皇宫里面那惊心动魄的一夜,也不知道他们在那个宁静的夏夜曾经那么接近过鬼门关。
萧皓在这样伤痕累累的情况下还是坚持上朝,许多高官要臣对昨晚的事情虽然已略有耳闻,但是亦不敢多言。萧皓面无表情坐在那镶金雕花的龙椅上宣告了对昨晚事情的判决。
于是萧皓一向那些朝臣说明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在坊间引起了平民百姓的争相讨论。原来事情是昨晚史上最大胆的刺客深夜的时候竟然敢行刺皇上等一干皇室成员。太子萧跖在昨晚不幸被刺客重伤了,最后不治而死。而丽妃也在此次行刺中不行中剑身亡。昨晚的皇宫可谓遭遇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嘉宋国尚书谢容勾结外贼对皇宫人员进行阴谋行刺,幸亏李统领英勇有加,才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将一干反贼全部消灭。现在皇上对在逃的谢容发布全国通缉令,一定要将罪恶滔天的的谢容绳之于法。
在城门来来往往的百姓看着萧峰的尸身指指点点,还时不时扔上一个烂番茄和臭鸡蛋表示心中对他的厌恶。
“这刺客头子长得真是恐怖呀,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是呀,有这么个衰人在,晚上吓得我都不敢出城了,妈的,真是丑人多作怪!”
“看这个面相就知道不是好人,幸亏被杀死了,看起来像个杀人狂魔。”
“作孽啦,作孽啦!”
……
站在城墙上面的萧皓躲在暗处俯瞰着这一切。看着萧峰那已冰冷的尸身,紧闭的双眼,狰狞的神色,萧皓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究竟是谁造的孽?
“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萧皓神情平静的望向远方对一直监视在这的李统领问道。
“回禀皇上,暂时还没发现。”李统领精短的答道。
“继续严密的监视,如果他们活着的话,一定会再现身的。”萧皓握紧双拳冷冷的说道。
“是,卑职遵命!”依旧是简短的回答。
萧皓正想离去,突然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身形顿了顿:“小心他们的易容术,他们很大可能会易容的,只要身形比较像他们两人都要捉来察看一下,千万不要疏漏了。”
“是,请皇上放心,微臣办事一向谨慎加小心的。”李统领还是那木然的表情。如果阿牡丽看到,应该也会感叹道这世上比她会演戏的人还很多,眼前这李统领现在怎么看也不像个色胚子。
“嗯!”萧皓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那身影便逐渐淡去了。李统领看着那比以往清癯了不少的身影,眉眼间虽还是严厉的神色但是染上不明的淡淡的哀愁。就算是冷酷木然如李统领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晚万宁宫发生的事情李统领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沉闷的空气,昏暗的地洞里,谢容终于悠悠醒转。张敏宁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上,身体蜷曲着,脸色有些苍白。谢容轻轻的探了下她的鼻息,呼吸尚在,谢容不禁大大的舒了口气。虽然地道塌陷的时候,谢容来得及把张敏宁拉离远点那爆炸的地点,避免了被泥土活埋的噩运,但是他们现在还是被困在这地洞里面,周围都是密密扎扎刚刚塌陷的泥土。谢容也不知道和张敏宁在这里昏睡了多久,怕是快有一天了吧,因为现在即便是谢容也有感觉到饥肠辘辘的感觉。因为是夏季的缘故,这山洞又是密闭的,闷热的气息让谢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而且向来体寒的他也不禁汗水淋漓的。
谢容把张敏宁轻轻从自己身上放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谢容知道如果一直困在这地洞无异于等死,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不能错过。因此谢容开始循着爆炸前的记忆,自己和张敏宁已差不多看到光亮了,那么出口应该就在不远了。于是谢容开始把这密闭着自己和张敏宁的泥土不停的挖掘着。那些泥土是刚被挖掘过的,积压的并不久,所以谢容挖掘并不会很费气力。
时间一分一秒渐渐逝去,谢容手不断的重复着那挖掘的动作,可是祈盼已久的光亮已经似乎一直还未出现,那地洞仍是暗无天日的地洞。谢容一袭白衣早已染成泥土的深黄|色,汗珠不停的沿着额头静静低落在地上,口干舌燥的感觉更甚。谢容有好几次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倒下去了,可是没有,那边静然不动的张敏宁在默默的支撑着他,他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倒下。唯一的生机,只有现在努力去争取才可以捉住手里。多懈怠那么一刻,多滞留那么一刻,也许迎接他们的不会是天堂而只能是地狱。所以即使现在谢容累得快虚脱了,手下的动作也不曾缓上半分。
突然,地洞里面传来张敏宁低低的模糊不清的呻吟声。谢容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张敏宁身边,帮她轻柔的顺着背:“敏儿,怎么了?难受吗?”
张敏宁紧紧的蹙紧眉头,额头上面也布满了汗珠点点,口里还是无意识的呻吟着。
谢容把耳朵凑近她唇边,似乎听到艰涩的几个单字:“水……渴……水……喝水……”
谢容知道她现在必是口渴了,可能肚子也饿了。因为谢容现在他自己就饿得肚皮贴脊梁,口渴的感觉就更盛了。忙活了这么一整天,又困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地洞里面,身上的水分早就严重的失调了。谢容轻轻的摸了下张敏宁的嘴唇,干干涩涩的,都快脱皮了。当然他知道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敏宁仍然是难受的无意识的不停的呢喃着:“水……水……”
谢容心疼的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着她那一头早已凌乱不堪的秀发。那匕首轻轻在谢容的手上划过一刀,猩红的鲜血已经开始不停的涌出来了。谢容把自己带血的手凑到张敏宁的唇边,那干涸的唇色便立刻变得妖艳起来,滴滴鲜血不停的汇入的张敏宁的嘴里,越来越多,直入张敏宁的心底,似乎渐渐的与她体内的血液混为一体。昏迷当中的张敏宁只是无意识的将涌到嘴边的液体吞咽下去,那生腥咸涩的味道让张敏宁的秀眉不禁深深的蹙起,但是身体饥渴的本能又让她不自觉的渴求更多。
张敏宁终于安静下来了,也不再呻吟了。看来这鲜血已经满足了张敏宁体内的渴求,谢容看着那似乎又安静沉睡过去的张敏宁,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再次把张敏宁轻轻放下,谢容又再次投入到那漫长的挖掘通道的工作当中。夜晚似乎总是特别漫长,但是晨曦快要来临时的那段苦难的挣扎总是特别吸引人的。因为只有记住了夜的萧瑟,才会格外珍惜白日的暖阳。
倾月宫
贺月儿抱住她的儿子翊不停的在怀里逗乐着,脸上的神色是一片春风得意。莫名其妙的一场灾难,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过去了,而且还除去了自己的两个眼中钉萧跖和丽妃。
“翊儿呀,翊儿,以后你就会是我嘉宋国的太子,然后就会是皇帝。母后一定会好好为你护航的,现在谁也不能和我们争宠了。”贺月儿对的儿子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
那婴孩还只有几个月,尚不懂得是怎么回事,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我的翊儿也感到开心吗?呵呵呵,翊儿真是贴心!”贺月儿捏捏自己儿子粉嫩的小脸蛋。
闽兰走进寝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皇后对着自己的儿子傻傻痴笑的样子,满脸的春风得意。
闽兰给贺月儿恭敬的行了一礼,声音柔柔的说道:“皇后,今天还要去探望皇上吗?”
贺月儿一听到皇上两字马上喜悦的神色从脸上褪去,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恨意的说道:“不用了,每次都闭门不见的,现在去看他就是自己找罪受,去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待他心情好点再去吧。”
闽兰又恭敬的退了下去:“是,奴婢晓得了!”
闽兰退去之后,贺月儿开始陷入了沉思,虽说自己现在在后宫是只手撑天,可是这太子之位一天不落到翊儿头上的话,那一天都会有落在其他人手上的危险。谁知道哪天又跑出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出来,现在是该想想如何去做了。贺月儿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眼神也变得深邃。
张敏宁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周围一片静寂和昏暗。张敏宁霍地坐起身,才发现全身粘答答的,非常不舒服,喉咙也干干的,但是还停留着少许生腥的味道咽在喉间。张敏宁眯起双眼往前方一看,只见有个白色的身影半掩在这昏暗的地洞里 。
张敏宁缓缓的摸索着到那谢容的身边,发现他双眼紧紧阖着,满头大汗,有几缕青丝湿湿的黏在脸上,呼吸也有些絮乱。本来纤尘不染的他,身上那身粘上了很多软土白衣早已变样。那被堵住的地洞已被他挖出一条长长的通道,但显然还是没有完成就累晕了过去。
张敏宁牵起他的双手,发现那握住匕首的双手显然已经累得破皮出血了,那右手晚上还有个长长的血口子。张敏宁忆起自己昏迷时候那浑浑沌沌的滴入自己口中的液体,分明就是血液的味道。这个傻瓜,为何要如此做呢。张敏宁从他手中拿过那把匕首,他的手顿时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张敏宁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柔声道:“感觉到了吗?容容?”
谢容还是悄无声息的安谧的躺在那地上。张敏宁对着昏睡中的谢容盈盈一笑,黑幽的瞳子在这昏暗的地洞里显得特别灿亮,轻如羽毛的唇轻扫过谢容那长长的睫毛,最后落在谢容那已经干涸的唇上。张敏宁幽远的声音也在这幽静的地洞里面响起:“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我们都一定会平安出去的。”
张敏宁继续挖掘着通道。她挖得很用力,像对待仇人一样,深深的捅入,再深深的捅出,一大片泥土也被挖掘了出来。一下,两下,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下,张敏宁觉得自己全身的筋骨从没有那么累过,可是干劲却也是无与伦比的大,这次的生机她绝不会错过,她也不会再想以前那样轻贱自己的生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那通道给打通,打通这通往他们唯一光明的道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敏宁觉得自己的双手也许快断了。突然有一丝光亮从那狭小的缝中穿透而入,然后那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亮。适应于昏暗的光线的张敏宁似乎一时之间适应不了那么刺目的光明,眼泪不禁潸然落下。
最后的最后,终于成功了。我们也都还活着……
尾声
漆黑的甬道上,空寂的宫殿里。萧皓就走在那黑暗的似乎没有尽头的甬道。周围的气息很窒闷,却又带着刻骨的寒意。萧皓觉得自己全身都发冷,他想逃离这甬道,可是任凭他如何努力,还是不得其行,无论如何也走不出那甬道。
虚无缥缈的黑暗中,萧皓看到一对相依偎的人影向着自己飘来,萧皓赫然睁大眼睛,那不是萧峰和他妻子严闵吗?两人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冷冷的瞪着自己,渐渐的,那清晰的脸蛋变得模糊,那两人衣饰渐渐变得破烂,全身染满血迹,就好像他们死去的那副恐怖的样子,那丑陋的双手向自己伸来。突然,那黑暗的甬道上又再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却是萧跖和自己死去已久的结发妻子惠儿。惠儿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她的眼睛也从来没有那么对他如此刻骨的仇恨过,萧跖也是一脸恨恨的看着他,那被自己刺伤的胸口血还在汩汩的不停的流着。又忽然间,一个浑身浴血的甚至眼睛也未来得及睁开的婴孩蹦入自己的眼前,萧皓终于忍受不住的尖叫一声,顿时整个人清醒过来。
原来这是噩梦呀,还好这是梦呀!萧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是已被惊吓得满头大汗。向周围看了看,这寝室空荡荡的,冷清清的。也不知道是萧皓心理作祟还是真的这万宁宫太过空寂,萧皓总觉得周围鬼影幢幢,躺在软床上的萧皓却是再也睡不着。每每闭上眼睛,那些带血的伤口,怨恨的眼睛便会出现在萧皓的脑海里面。
萧皓从床上缓缓挣扎着起来,起身慢慢从窗户欣赏着外面的风景,驻足不动,良久良久,渐渐等待直到天明。
张敏宁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舒适的软塌上面,衣服也全然换过了。挪动了一下身体,张敏宁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在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那却是谢容。休息过后的谢容又恢复成那翩翩公子哥的风采,眼底也含着柔意,款款的望着张敏宁。
“敏儿,你终于醒过来啦?”谢容声音也是柔柔的。
“是呀,睡多久了?这里是你的老窝?”张敏宁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把你带回这里之后你也快睡了一天一夜了。而这里是我安设在京城的秘密据点,那天进入皇宫那时为了谨慎起见,我已把尚书府安设的部分势力全部撤除了,因此萧皓虽然封了尚书府,却也没折损到我的力量半分。”谢容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还好我的容容够谨慎!”张敏宁揽过谢容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
谢容顺手把张敏宁紧紧揽入自己怀里:“还好我的敏儿够坚强,不然也许我们都会不在了。”说罢,谢容的手还轻柔的附在张敏宁的肚子里缓缓的抚摸着。
张敏宁乐呵呵的说道:“容容,你都知道了?”
谢容轻轻的点了点头:“为了谨慎起见,我找过大夫帮你看过了。大夫说你没事,只是劳累过度,他还说……他还说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说到最后,谢容缓缓的托起张敏宁的下巴,在她的唇边留下轻轻的一吻,那漆黑的瞳子熠熠发亮。
张敏宁靠在他怀里,笑容清脆的问道:“容容,可开心吗?可惜现在要过逃亡的日子了。”
谢容迟钝了几秒,笑意盈盈的说道:“开心,这世上没有更令我开心的事情了!敏儿的肚子里面可是孕育着我们的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张敏宁看谢容开心得和孩子一样,靠在谢容的怀里笑得更是舒畅痛快!
“敏儿,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谈谈,你可以在这里专心等我吗?”谢容静静的坐在床头,黑亮的瞳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敏宁。
张敏宁似乎察觉到这沉重的气氛,忙问道:“什么事?容容你可不能抛下我去做什么傻事!”
谢容摸了摸她的秀发,低柔的说道:“哪会是什么傻事呢。我只是要把我父亲的尸身给救回来了。那尸身已经被绑在那城门口那里好几天了,而且具体的计划我也已经部署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顺利的救回我父亲的尸身的。”
张敏宁不禁怒道:“这萧皓真是有够狠心的。也不想他自己造了什么孽,你父亲都死去了,还不让他安息,就连他的尸身也要侮辱。实在是太可恶了,这种人活该他一辈子孤独。”
谢容把正在激动中的张敏宁安抚下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