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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为天 作者:ssy124
(10鲜币)211穷追不舍
裂谷下的夜晚似乎比外面要长很多,等阳光终於把谷底的迷雾驱散了之後,地面上蒸腾起一种诡异的淡紫色气体。
三人自从下了谷底就一直没有把头盔摘下来,因为几乎从入夜之後,偶尔提示的仪器就亮起了红灯,一直没有停过,直到这诡异的紫色雾气出现,那仪器又一次闪起提示。
不过那诡异的景象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在阳光的照s下消散无形了。
“突然觉得阳光真伟大!”
西格伸了个懒腰,一整夜的紧绷神经,提速赶路让三人都疲惫的很。
慕容彦左右看了看,裂谷里的那条溪水一直蜿蜒往下流,因为逐渐多的支流聚集在一起,竟然汇集成了小河,在阳光下看去,那水清澈见底,不止连水下的石头,就连那石头上的青苔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只可惜经过了昨夜,再也没有人会认为那溪水真的是如此清澈可爱了。
那种速度快的和子弹一样黑色的东西,三人谁都没有看清楚,却都知道那东西有些防不胜防,若是没有防范,简直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人x命。
黑夜和白天,两个极致的对比,白天的谷底是这麽的宁静安详,和入夜之後那死亡之地简直是两个世界,三个人都一致决定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为妙。
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这晚入夜之後还会有像昨夜那样的运气,万一这一次遭受虫群围攻的是他们自己呢?谁都没有信心能从那无尽的虫群里活下来。
在美如仙境的谷底带着焦急的神色如逃亡一般急窜的三人,就像是破坏场景的怪物,地上生机勃勃的野生小花被他们踩的东倒西歪,窜过溪水的时候也溅起高高的水花,将镜面一样美丽的水面给生生打破。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鬼地方哪里都不对劲!”
慕容彦瞪了西格一眼,“我是说这儿好像和我印象中差了太远。”
那两人都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同时选择继续沈默。
好吧,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千年,但是又好像才发生了不久,不过一千年的地貌会发生这麽大的改变麽?
大约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西格无奈的叹气。
“不用一年就能把一座山砍光推平,一千年能改变的事太多了。”
是这样麽?慕容彦看向慕容宸,慕容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似乎在详细思考着什麽。
“的确是变了。”
虽然承认了他的观点,可是很显然那两个人并没有特别在意,就如同西格说的,一年就能改变那麽多事物,更何况是一千年。
慕容彦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自然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能活下去,纠结这个谷底的变化,并不能停止时间的流动,也不能在虫子出没之後救他们一命。
“等等,那是什麽?!”
一向喜欢四处张望的西格,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隐约能在那悬崖的两侧看到一些晃动的黑影,虽然相隔太远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三人都能确定,那一定是活着的东西。
不过比起面对未知的恐惧,慕容彦真是打从心底希望那玩意就是一直追捕他们的那些家夥,好歹他们已经知道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这一次他们的运气果然不错,西格发现那东西之後不久,那东西似乎也发现了他们,在山壁上嘶吼了一声,似乎在呼朋引伴,但是那熟悉的嘶吼让谷底的三人都微微的镇静了一些。
“它们好像不敢下来。”慕容彦眼尖的发现好几只怪物都在上面徘徊着,却迟迟不敢爬下来,反而暴躁的一遍遍咆哮着。
“抓紧时间。”
慕容宸向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次要的事情上面,既然怪物们一时半会决定不了下不下来,就对他们造不成实际威胁,而时间却是每分每秒的流逝,太阳一落山,这谷底又要变成虫子们的老巢了。
“我本想在天黑前爬上去的,看来是不行了。”西格有些惋惜道。
“我觉得你可以引几只下来,天黑之後让它们去吸引虫子的注意,就像昨晚那样。”慕容彦出着馊主意。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主意竟然得到了西格和慕容宸的肯定,而且竟然被采纳了。
看着手腕上的计时,离太阳完全下山不到一个小时了,就算他们已经片刻不停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可是想要彻底的走出这个裂谷,却还需要一阵天的时间。
这注定他们还要在谷底再待一个晚上,在明知道天黑之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却依然还得待在这儿,这真是一个考验承受力的决定。
西格屈膝一跃,轻而易举的攀上了旁边的一块巨石,然後在巨石上借力一蹬,又轻巧的挂在了山壁上微微凸起的某快石头上,他的动作轻灵的不可思议,和他强悍的力量还有结实的体格完全不相符。
山壁上那些虫子出没的裂缝到成了他攀爬的好助手,没一会儿功夫,西格已经爬出去了好远,速度迅捷的让慕容彦大吃一惊,“莫非他有猴子的基因?”
慕容宸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拉住走神的慕容彦,继续往前走着,丝毫不打算停留一会儿。
西格的接近,让裂谷上方的那些怪物们很激动,兴奋的嚎叫不绝於耳,听的慕容彦忍不住有点小担心,不过慕容宸似乎很放心,只是一个劲的拉着慕容彦往前赶路。
往前跑出去了一段路之後,身後似乎传来了重物掉落的声音回响在裂谷的谷底,惹的慕容彦诧异的回头一看,可惜跑的太远了,看不清是什麽。
又过了一会儿,接二连三的重物声响起,慕容彦微微皱眉,开始担心起西格了。
“他没事。”
慕容宸示意他抬头看左面,只见西格又跟猴子似的蹭蹭蹭爬了下来,裂谷的上面似乎还有一大堆密集的怪物在追逐,看到西格跑掉之後发出不甘的怒吼。
西格轻松的从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跳了下来,光荣归队。
作家的话:
末日更新啊。。你们感动麽?!我自己都被感动了!
(10鲜币)212被困住了
天终於黑下来了,看着最後一丝阳光也隐没在那山壁之後,整个谷底再次变得昏暗无光起来,而那y暗的谷底也再次因为温度急降,而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淡淡的水雾慢慢的浮起,很快就遮掩了他们的视线范围,那雾气越来越浓厚,一会儿就将整个谷底给完全覆盖住了,慕容彦莫名的心里不安,下意识的抓紧慕容宸的手,虽然隔着厚厚的防护手套,没有了皮肤相贴的触感,但是那种安心的感觉并未减少丝毫。
西格咦了一声,低低的对他们道。“好像有点不对劲。”
的确是不太对劲,四周的雾气虽然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却阻拦不住他们的听力,可惜没人听到那些虫子的动静,安安静静的太不正常。
“没有虫子?”
西格皱着眉状似想要往外边多走几步,靠近了再看看,却被慕容宸一手拦住。
“那边有水。”这话成功让西格忌惮起来。
慕容彦下意识的提起心来,虽然紧紧的握着慕容宸的手,可是另外一只手却下意识的戒备起来,慕容宸虽然没太大动静,可是从他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动声色的将慕容彦护在了最安全的位置。
“好像真的没有虫子。”西格凝神听了许久,有些狐疑的看着两人。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默默的往山壁的一侧轻轻的移动,动作很小心声音极轻,可是靠近了依然是一样的结果,还是没有那让人胆寒的唏唏嘘嘘的声音,但是这种安静没有让人放松下来,反而觉得更加的诡异莫测。
仿佛有什麽更可怕更厉害的东西就隐藏在黑暗中,就在那浓雾深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做好了随时扑上来的准备。
慕容彦终於忍不住开口,“怎麽回事?”
西格摇头,虽然天色昏暗的g本看不清他的脸,可是还是能看到他摇头晃动的动作。
他们可不会以为那些虫子是休假去了,这麽反常一定有古怪。静了一会儿,西格转头问两人,“你们不觉得太安静了麽?”
若不是此时此刻这气氛实在太古怪,慕容彦真的很想给西格一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这周围实在是安静的太古怪了,像是进入了死亡之地一般。
“不是,那些怪物没声了。”
这时慕容彦才发现,似乎自从天黑之後,那些隐隐约约传来的怪物的呻吟和咆哮声似乎突然间就消失了似的,这世界安静的像是一个完全无声的世界,而他们三个像是唯一活着的生物,这感觉绝对谈不上好,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慕容宸当机立断的决定,“继续往前走。”
这谷底太过於诡异,留在这儿等着未知的危险,不如主动出击,或者离开这里。
慕容彦感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那人在无声的安慰着他,他微微的勾起嘴角,虽然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但是这一瞬的无声胜有声更加的动人心扉。
前行的道路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麽危险,反而无声平静,看起来仿佛在家门口散步似的,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不安。
慕容彦无意中低头看了看腕表,然後怔住了,他下意识的掏出那个一直嘀嘀作响,然後被他静音了的仪器,结果他的表情更僵硬了,仪器一丝光亮都没有,仿佛彻底沈寂了一般,慕容彦关闭了仪器,打算重启一下看看,结果仪器毫无反应。
“怎麽?”一直注意着他动静的慕容宸首先发现不对劲。
慕容彦把那玩意给他看,慕容宸挑挑眉没有发表看法,倒是西格好奇的凑过来瞥了一眼,他是看不出什麽不对劲,只说了句。“这质量太差了吧。”
慕容彦真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不是质量的问题。”
“那是?”西格还是没有什麽反应,在他看来,这些仪器还是没有他自身对危机的感应来的敏感和有效。
“这东西是自动蓄能,不存在没电和损坏,只有一个可能。”他看着慕容宸和西格,脸色也严肃起来。“这儿的某种东西已经超出了它的承受范围。”
西格的脸色也跟着正经了起来,皱着眉道。“你是说辐s超标?”
“有可能,我也不清楚。”
“离开这里。”慕容宸不做多想,马上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惜这一次慕容彦没有无条件的答应和顺从,“这麽浓密的大雾,我们连方向都分不清,我们一直没有停,可是我们真的走出了这个范围麽?”
慕容宸第一个反应便是去看身後,往那边走了几步之後,他便看到那条悠悠流淌的小河,而河边有一块光滑的巨石,形状有些奇怪,那是天未黑之前,他们随意瞥过一眼,因为形状太奇怪所以记下了。
而此刻从天黑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他们只从决定离开之後,就一直没有停下疾行,可是事实却是他们一直在这附近原地奔跑?
这是什麽样的情况?三人都是不信鬼神的家夥,可是眼前这个状况的确是有些诡异了。
西格不信邪又往前跑去了,慕容彦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就那麽眼睁睁的看着西格窜进了浓雾之中,然後很快消失了踪影。
“怎麽办?”慕容彦看向慕容宸,这种时候他们三个不能再分散了。
就在慕容彦决定朝着那个方向去寻找西格的时候,更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好像有一个黑影从他的右後方突然窜出来,下一瞬,慕容宸一脚踢出,把那黑影直接蹬到了一边去。
那黑影发出熟悉的闷哼声,“知道是我,你还踢!”
慕容宸面色都没动一下,“本能。”
“怎麽会这样?”慕容彦没功夫去关注这两人的互动,只是诧异的看着西格跑出去的方向,然後又皱眉看着西格再次出现的方向,南辕北撤的g本没有任何联系,莫非西格方才就是绕着这浓雾跑了一个圈?
慕容宸的声音在这沈默压抑的气氛里,听起来格外的沈稳严肃。
他说,“我们被困住了。”
作家的话:
新年好~~~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我一定要完结以父!!握拳!
(10鲜币)213回忆的梦境?
西格从地上爬坐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冲着那两人说,“真邪门了!难道是鬼打墙?”
慕容彦扭头对慕容宸道,“刚才那一脚踢太轻了。”
慕容宸深以为然的点头,西格立刻不满的抱怨起来,“喂喂!”
“说正事,你们觉得是什麽情况?”西格拍拍身上的泥土,慢慢的站起来。
慕容彦皱眉想了想,“我倒是不信什麽鬼神。”
说着拿出他那个已经失灵的仪器,“我觉得可能是某种超出我们了解范围的磁场或者辐s。”
“你是说,影响了我们的判断力?”
“对,其实我们是在转弯,却仍然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在直走。”
於是西格眯着眼睛,“我来试试。”
说完不等慕容彦答应,又朝着浓雾里走去了。
慕容彦愣愣的看着他再次消失在屋里,嘴角抽了抽,回头无奈的对慕容宸说,“那家夥怎麽不听我说完。”
慕容宸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意,“由他去,累不累?”
说着竟然拉着慕容彦直接走到那形状怪异的巨石边,拉着他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之後,果不其然又见到一个黑影从浓雾中窜了进来,不过这一次他好运的没有被一脚踹出去,倒是他自己楞了一下,“怎麽又绕回来了?”
慕容彦翻了个白眼,“除了未知的磁场,那浓雾也是天然的屏蔽。”
这麽说,若是想要走出去,只有等到浓雾散去了。
说起来慕容彦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之後,就一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对这个地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任何事来。
“你记得这里发生的事麽?”慕容彦好奇的回头去看他。
就见慕容宸的脸色一下子沈了下来,似乎提到了他最不想回忆的事。
按理说像他这样死过一回的人,最不应该忘怀的不就是自己死去的记忆麽?可为什麽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就是想不起自己是怎麽死的,只是隐约的记得,他死前是那麽的不甘,恨自己不能为他守护好这个帝国。
但是怎麽死的,他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这是逆转时间的後遗症麽还是别的什麽?
慕容宸扭开头看着另外一边,一声不吭的沈默着,西格也折腾够了,无聊的走过来坐下,看看那浓浓的迷雾,“只能等到雾散了。”
三人本就没日没夜的逃窜着,竟然还意外的得到了一夜休息,几个人都很默契的放松身子,尽可能的抓紧时间休息。
慕容彦虽然没有继续追问,却仍然敏感的觉得慕容宸一定是知道些什麽,但是他却故意隐瞒不想说出来。
也许实在是太累了,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着,竟然也不知不觉模糊的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间突然有人拍他的脸颊,他猛的绷紧身体睁开眼睛,以为要出发了。
结果看见的却是一张略显陌生的面孔,那人垂着头面带恭敬的看着他,“将军,准备出发了。”
慕容彦愕然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站着的也都是陌生的人,不对,也许并不那麽陌生,只是因为时间和年代太久远,远到他都差点忘记了。
这儿是?看着那个身穿墨蓝色军装,站的笔挺的男人,看着那略显陌生的五官,慕容彦的记忆库在飞速的运转,然後迟疑的唤出那个人的名字,“贝克特?”
对方立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是。”
“吩咐大家出发吧。”慕容彦压抑住自己混乱的心情和思绪,尽量保持平静的吩咐。
那人得令出去了,慕容彦茫然的打量着周围,最後落在那个既怀念又熟悉的标志图案上,那是帝国的徽记!
这种事情之前发生过许多次,像是他能自由的穿梭在时间裂隙中,可以看到许多过去发生的事情,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发生在过去的历史。
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他分明不再是旁观者,而成了参与者。
慕容彦不知道这意味着什麽,难道他要再亲身参与一次过去发生的事情麽?又或者现在的一起只是他记忆里的片段,说不定他现在正是身处在梦境之中。
可惜的是,他的感觉从未这麽清晰一般,他能听到帐篷外那些人整齐的拔营声,能听到士官长喝斥的声音,还能听到远处的鸟鸣,鼻尖甚至能闻到清晨清新的空气。
他掀开帐篷走了出去,入目的都是身穿着帝国制服的军人们,他们一个个带着坚定和认真的脸庞,那些人看到他的时候 ,眼底都是深深的崇拜和敬畏。
贝克特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地图,“大人,这是裂谷的地图,我们真的要横穿裂谷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犹疑和抗拒,只要慕容彦一声令下,刀山火海他们也会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一般。
慕容彦结果地图看了一眼,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就是这个地图!
当时他选择走裂谷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似乎对那裂谷的地形了如指掌,似乎非常的熟悉,原来他之前就看过裂谷的地图,他甚至能从这地图上找到他们三人被困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正在裂谷的深处,慕容彦忍不住细细的研究起那一块,地势上似乎有些蹊跷,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
倒是他身边的副官c了几句,“这裂谷号称死亡之谷,进去了就没有活着出来的,谷底有各种毒虫还有浓雾笼罩,轻而易举就致人命。”
这一些,慕容彦已经领教过了,“有应对的办法麽?”
贝克特摇摇头,“没有想到。”
连罗海帝国盘踞在那数百年之久,都没有办法彻底的征服那个传说中的死亡裂谷,何况是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呢。
慕容彦皱着眉头,然後不经意的看到一条峡谷溪流逐渐与别的溪流汇合,成了一条贯穿南北的大河,那溪流是这大河的源头?
若是顺着溪流走,是不是可以出了那裂谷?
作家的话:
唔。。。我打算是先完结了誓死,然後再全力以父
等以父的亲们对不起了
(10鲜币)214熟悉的笔记本
他们被困在那儿,走不出浓雾,又被那怪异的磁场弄的判断力失准,最简单的办法竟然是沿着溪流走,这么简单的法子,当时竟然没有想到。
大约是第一天夜里在水里见到的那未知的生物,让他们吓了一跳,所以几个人赶路的时候都是下意识的远离水源了。
心下有了计较,慕容彦认真的记下溪流的位置和流向,然后跟着众人出发前往裂谷。
中途他尝试了无数的办法,希望自己能从这真实的过去中醒过来,却屡次无果。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他在这行军的几日中,越来越适应起这样的生活和日子。
像是大梦一场醒来,发现那些千年之后,所谓的穿梭时间裂隙,遇见的各种奇怪的变异怪物,克隆出来的人体,基因改造过后的超级战士,这些荒诞的东西才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其实一切就只是如此,他依然是那个求而不得的麦克斯·彦。
他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帝国统治者,他则是拼杀在前线,为了守护他的领土和王权的将士,此生虽然相知却不会再想见,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两父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x口的位置疼的像是要裂开,那些他无论如何都忘记不掉的画面,哪怕就算是他的想象,却又是那么的甜蜜和刻骨。
他第一次吻慕容宸的时候,他被慕容宸背在背上逃命的时候,他深陷险境慕容宸不顾一切来救他的时候,他和慕容宸笨拙的相爱,手牵着手在沼泽里漫步,地下遗迹里慕容宸用r1的身体和他表白的时候,还有下水道里,慕容宸为他吃醋的样子,甚至还有慕容宸深情的吻着他,在床上一遍遍爱着他的回忆……
这些,这一切怎么会都是假的呢,它们明明那么真实,真实的一想起来心都会痛得要碎了。
“大人,您还好么?”贝克特发现将军最近一度很反常,许多时候明明站在他面前,却总是露出一脸的茫然,眼神里有一种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慕容彦立刻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我还好,只是有点累。”
“请好好休息,明日便要进入谷底里。”
看着贝克特离去,慕容彦走回自己的临时帐篷,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段时间他一直陷在一个怪圈之中,一会儿觉得眼前的才是真实,一会儿又觉得脑海中的才是真实的记忆,眼前也许只是一个更奇怪的梦境。
但是那些活生生的士兵,熟悉的部下还有复杂危险的环境,却又一遍遍的提醒着他,眼前世界的真实感,两个世界似乎正在拔河,而慕容彦就在它们之间摇摆不定,折磨的直接越发的憔悴,甚至无法真正的合上眼好好休息一会。
倒在临时的休息帐篷内,慕容彦无神的盯着帐篷顶默默的发呆,然后感觉到后脑下似乎垫着什么硬物,伸手去了,诧异的出一个本子来,暗褐色的封面,藤蔓勾勒的花纹,他怔住了。
这本笔记本怎么会在这里,然后他又释然了,他就是这笔记本的主人,按照时间来算这笔记本也应该在他的手里,至于千年之后它是不是会被人封存在那地下遗迹的图书馆密室里,等着千年之后的自己再一次得到它,那些不是他可以验证的了。
翻开笔记本,上面的字迹熟悉的很,他一页页的翻着看完,直到看完最后一页,这一次,这笔记本上没有了慕容宸的字迹,也没有了后来添加的实验的内容和记录了。
慕容宸怔怔的看着那本日记,莫名的局的它不太完整,犹豫了好久,他在自己才写完的最新一页处,又写下了一句话。
慕容宸,我好像迷失在了时间的洪流里,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很害怕……
才写了几句,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他竟然妄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是真的,而他写在这日记上的东西,也许千年之后的慕容宸会有机会看到么?
将日记重新放了回去,他捂着自己的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强大的乏力感涌了上来。
第二日,士兵们整理了一些轻便的新传,将大批负重超标的装备和过量补给品留在了裂谷之外,轻装进了裂谷之内。
和慕容彦之前一样,众人之前听了太多关于裂谷的可怕传说,真正进入的时候,都被它那极具欺骗x的世外桃源模样给迷惑住了。
那静谧而安详的美丽谷底,清澈的溪水倒映着阳光,溪水边上青幽幽的草地上全是淡淡黄色的不知名野花,这是一个多么无害而安静的山谷啊。
士兵们顿时放下了那紧张的情绪,慕容彦淡淡的看着每个人的表情。
然后招来了贝克特,“全力赶路,晚上不安全。”
贝克特虽然诧异,但是并不敢有异议,士兵们对他们的长官有一种英雄崇拜情节,只要是慕容彦的命令,都会被百分之两百的执行。
这群急行军轻而易举的打破了谷底常年的安逸和宁静,美丽的野花被士兵们踩在了脚下,成了一条绿色的指向通道,众人虽然脚下的步子不停,可是眼睛却止不住的欣赏着周围美丽的景色。
似乎在那一瞬,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美丽的山谷却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恶名。
(10鲜币)215山谷的夜晚
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慕容彦就开始心中发虚了,迅速的让众人按照地图赶到一个宽阔的地方,远离山壁又不敢靠近水源,吩咐大家先抓紧时间休息片刻,晚上才是真正揪心的时候。
众人不明所以,不过对於他的崇敬,让众人毫无异义的照做了。
慕容彦站在队伍的前方,一直遥遥的看著裂谷的深处,等了许久,直到最後一丝阳光都快要被湮灭的时候,终於看到几个人小跑著回来了。
带头的是贝克特,回到队伍中的时候,他还微微有些喘气。“大人,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
“嗯。”慕容彦打发他们几个回去休息,然後开始安静的等著这山谷入夜之後的变化,那些原地休息的士兵们,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不妥,但是当整个山谷都被那种让人发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包围时,终於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贝克特都脸色大变的靠近慕容彦,“大人小心。”
“别慌。”慕容彦站上一块大石,“原地警戒。”
众人忙手持枪械背靠成一团,紧张的盯著两侧的山壁,耳边则是听著那些让人发麻的声音越靠越近,有几个士兵可能吓坏了,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几步。
“镇静!别靠近水源。”看著那些人眼中面对未知恐惧的心慌眼神,慕容彦淡淡的说,“水里头的东西更厉害。”
这话一落,几个靠水边比较近的士兵,几乎是瞬间就往外弹了一截,远远的避开水源却又满脸恐惧的看著两侧的山壁。
那声音一直不停,虽然天色完全漆黑了,但是众人在适应了那种黑暗之後,还是稍微恢复了一些视觉,慕容彦不准他们开启任何照明,从一方面说是为了稳定众人的情绪,不然仍谁看到那密密麻麻像是海一般的黑色虫群涌出,只怕都要吓的乱了阵脚。
不过就算看不清晰,可仍旧有不少人看到那黑色的涌动的东西,只是不清楚那是什麽。
“那是什麽?”“好像过来了。”“一直在动……”
慕容彦听著那些士兵们小声的议论,脸上的神色一直没变过,倒是那些士兵开始慌乱起来了,眼看著那未知的黑色东西似乎靠的越来越近,几个士兵已经克制不住的打开了枪栓,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马上开枪s击。
“往後退两步,不准开枪。”
众人又退了两步,但是碍於不敢离水源太近,众人只得紧紧的贴在一起,场面上的气氛突然到了一个临界点,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众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人敢再开口,似乎生怕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能把眼前的危险给吸引过来。
慕容彦默默的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然而那些虫群似乎像是无所察觉一样,还是不紧不慢的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缓缓的蔓延过来,眼看著它们离人群的距离马上已经不足两米了。
众人终於看清了那黑糊糊的东西的模样,竟然是一种细长的浑身漆黑的虫子,数量多的让人咋舌,这密密麻麻的无边无际的感觉,让所有的士兵都心中发冷。
看情况似乎不太妙了,慕容彦自然不会被动的等著送死,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将手中的枪抬起,然後打开了枪栓。
眼看那些虫子离人群只剩一米的时候,突然远处的山谷传来动物凄惨的呻吟,慕容彦一直微微皱著的眉头,总算舒展了,“收枪。”
士兵们被突然的转变弄的楞了一下,有些人还在犹豫著是不是应该准确的执行命令,但是已经有另外的人发现,那些一直在缓缓靠近的虫子,似乎变换了一个方向了。
远处那凄厉的呻吟越发的急促和频繁起来,虫子们似乎被吸引了,移动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众人就像是被左右两条飞快流动的黑色河流给夹在了中间。
慕容彦看著那些虫子集体往同一个方向移动而去,终於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心里也不镇定,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所有的士兵都在看著他,若是他都慌了,只怕剩下的人会更乱,好在,今夜的危机看来是熬过去了。
众人见到虫子朝其它位置移动,不在靠近他们之後,都松了口气。
“原地休息,安排一些人警戒。”
贝克特虽然有好多疑问,却还是立刻领命,布置妥当之後,又折返回慕容彦的身侧。
“你想问什麽?”慕容彦早看出了他满脸的疑问,以及他那种犹豫著该不该问的纠结样儿,於是大方的直接问了出来。
“是,大人。”贝克特沈吟了一下,“大人是否早就知道这谷底的情况?”
进谷之前的几条命令,所有士兵不带帐篷等各种重物,只带轻便的武器和干粮,众人当初只以为是谷底路途崎岖,所以要方便赶路。
但是却偏偏又要众人去打猎,猎来的猎物不准弄死,只是打断了四肢不让它逃离,然後由人扛著进了山谷,当时贝克特也以为这只是为了储存粮食之用。
但是入了山谷,太阳刚刚开始下山的时候,将军大人便寻了一个宽阔的地方,让众人聚在一起抓紧时间休息,又命他带著几个人将打来的猎物,扛著飞快的前往谷内深处,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丢弃。
贝克特自然是不明白的,但是军命难违,依旧按照吩咐,将那些猎物抛在了一个还算宽敞的谷地,在那些不得动弹的动物身上用刀切开几道下口,然後带著众人飞速的返回,赶在了太阳彻底下山之前回到聚点。
之後的事情就更加出乎意料了,山壁的间隙里突然出现的虫群,水里看不见的危险,将军大人镇静自若的神色,还有不疾不徐的命令,直到虫群的突然改道和散去。
这一些似乎都是早早就被预料到的,甚至直到刚才猎物惨叫,虫群离去的时候,他才陡然明白了将军的一些命令下的用意。
这个询问其实也不过是个形式,他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果然,慕容彦也不隐瞒他,点头回答“是。”
(11鲜币)215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很难解释贝克特的表情,事实上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从麦克斯彦以最优异的成绩从皇家军校毕业之后,他就被调来当这个人的副官了。
可以说,人生中有一大半的时间,这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
自从和罗海帝国开战之后 ,两个人的家几乎就固定在指挥部了,若说贝克特有什么不清楚和了解的地方,那就只有他从学校毕业之前的事了。
可是那么早的时候,他的长官大人就已经来过这个裂谷了么?这件事总是透著一股子的诡异,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更好的解释。
“去休息吧,明天更难应付。”
慕容彦大约也是不打算解释太多,就算知道对方的眼中透著一股迷惑。
看著那似曾相识的场景,感受著谷底昼夜突降的低温,慕容彦又一次的迷惑起来,他以为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但是为何那些千年之后的东西,却总是能派上用场,甚至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夜里,还救了所有人一命。
那真的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东西么?还是眼前的一切才是假的,可是为何手上的触觉是如此真实,那冰凉的石头,冷硬又割手。
心中只有一声叹息,然后他也闭上眼,任凭自己思绪晃荡的开始走神。
等他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一只大掌给捂住了,慕容彦瞬间睁开眼睛,只能瞥见那只捂住他嘴巴的手掌,那人很j明,是藏身在他身后偷袭的,不仅控制住了他的四肢,更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响。
那个人突然拽著他就往后退去,慕容彦虽然不明白对方到底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可是在这样的谷底这样的夜晚,知道对方是个人,而不是什么诡异的怪物,似乎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很配合的跟从对方退了很大一段距离。
那人十分的谨慎,动作始终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惊扰到执勤的士兵,而士兵休息的位置离他并不太近,又因为谷底的夜晚实在是没有一丝光亮,突然消失一个人g本引不起谁的注意。
不过,慕容彦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对方是一个人,那么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可以百分之百的制住对方,凭借他的身手,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大约是到了那人认为足够安全的地方,慕容彦能够感觉到对方捂住他嘴巴的手劲放松了一些,钳制他的力道也减弱了,就是现在!
慕容彦猛的施力挣开对方的控制,反手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狠狠的一击准备直接打在对方的颈部,那么下一瞬,这个人若是没能躲开,便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那人确实没有躲开,他更没有挣扎或者作出攻击的姿态,他只是开口说了两个字。
偏偏那两个字却硬生生的将他的攻击给停住了,那人唤他,“彦彦……”
熟悉之极的语气,熟悉之极的声音,熟悉之极的称呼,一切都熟悉到了极致,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最后只能僵在原地,保持著那个攻击的姿势,愣愣的石化在那儿。
那人看上去狼狈极了,至少在慕容彦的印象中,他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下颚上的胡渣乱糟糟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很疲惫,许久未曾休息好一般。
慕容彦脑海里一片混乱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嘴边徘徊著几个字,似乎随时都要脱口而出,然而他却不确定自己到底要唤哪一个?
他是要叫对方爸爸,还是父亲,又或者是宸。
这是维克多宸还是梦里的那个慕容宸,可是假如是维克多宸,那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谷底,或者他的世界已经彻底的混乱掉了?那一刻,慕容彦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错乱的,可能他才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那人看他脸色青红交错,神情不太对劲,有些担忧的抚上他的脸,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彦彦?我是爸爸。”
见他没有反应,又忍不住道。“你在生我的气?”
慕容彦努力保持镇定,但是心中却不断的猜疑,到底这一切都是假的,还是他真的疯了?
可是一个疯子,真的可以保持如此冷静和理智的情绪么?为什么这一刻,他还在努力的分析著眼前的不合理之处。
“彦彦,爸爸错了。”那人小心翼翼的用双手轻轻的著他的脸。
眼神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相比于对方激动万分的心情,慕容彦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够入戏了,在沉默了那么久之后,他只是干巴巴的问出一句。
“你怎么会在这?”而且用的还是质问的语气。
那人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说辞,然后仔细的看著他的表情,略微犹豫的道。“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不可思议,我来这儿是为了带你回去,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
慕容彦听不太明白,只能皱著眉。“什么事情?”
“彦彦,你相信爸爸么?爸爸只是带你回家,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慕容彦的心跳确实漏了一拍,他是如此的深爱著眼前的这个男人,听到对方这类似于情话一般的语言,很难不被打动,但是他更觉得另一半的自己理智的近乎冷酷。
“我凭什么信任你。”
于是那人说,“你不信我么?”语气和眼神同时流露出心碎的意味。
慕容彦用足够冷静的声音淡淡的道,“我的父亲此刻应该在帝都的g殿,我和他已经十年未见,他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前线,还是如此危险的地方,更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记得对方震惊于他的表白,然后痛斥他的样子,是那么的决绝和严厉。
让慕容彦讶异的是,对方竟然突然将他搂入了怀里,更甚的是,他能感觉到那人浑身都在轻颤,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激动,他想起方才被那人突然捂住嘴巴给强行带出营地时,那是他只是察觉对方的手似乎有些轻颤。
当时只是以为对方很紧张,毕竟在这样的坏境,又是在那么多士兵面前绑架他们的长官,紧张是很正常的,然而此刻,他突然觉得,也许那并不是紧张而仅仅只是激动。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十年未曾相见?对维克多宸来说,被亲生儿子告白不是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事么?他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天了。
可眼前这个人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错了,让他和他回去。
维克多宸紧紧的抱著他,像是抱著失而复得的珍宝,只是他绝对没有料到,对方似乎并不是那么激动,反而冷静异常的反问他一句。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10鲜币)216回到现实
那个男人拥抱著他,很用力。慕容彦似乎能从对方那用力相贴在一起的怀抱里体会到对方的心情,也感受得到对方丝毫没有恶意。
但是他的出现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於是慕容彦也不知道是否该反抗还是顺从。
看著那男人从身上拿出一个有些眼熟的仪器,他动作迅速的将那东西拼装完毕,放在地上之後顿时发出了刺目的光芒。
慕容彦的瞳孔突然猛的一缩,他想起了他为什麽会觉得这东西眼熟了,这似乎是可以用来穿越间隙的工具,当初他去联邦救慕容宸的时候,西格带著他回答一周前用的就是这样的装置,不过他们使用的那个似乎并没有这个这样的j致和完善。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那人抓住他的手臂,拉著他们的窜入那闪烁的仪器中。
身後似乎还能听到贝克特和战士们惊讶至极的惊呼声,然而下一瞬他已经置身在一个更奇妙的空间里了,周围像是一片虚无,远远的能看到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而他们身侧似乎有什麽在呼啸著飞逝而过。
慕容彦好奇的想要伸出手触碰一下身侧不远处似乎在飞速流逝的东西。
却被身侧的那人猛的抓住了他的手,“别碰,那是时空洪流,会被卷进去的。”
慕容彦皱皱眉,上次和西格似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啊,是因为时间太短了麽?因为只有短短七天所以不需要穿过这种长长的时间通道麽?
等等,为什麽他会知道这些!
现在遇到的这些事情,还有见到的东西,和千年之後的事情总是有那麽多的相似之处,难道那些并不是他胡思乱想出来的,莫非他真的是从千年之後回到这里的麽?
还没等他彻底的想明白,身边的男人已经抓住他的手,带著他快步的往前跑了。
“彦彦,爸爸马上带你回去。”
说实在的,慕容彦并不是那麽想跟著他走,若千年之後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麽他现在遭遇的是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麽?他跟著这个父亲回去的话,他会陷入沈睡和逆生长之中?
但另外一个问题是,千年之後的自己又会怎样?
是突然就消失在慕容宸的眼前还是突如其来的猝死呢?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这一瞬,这条恒远又虚无的通道里似乎又多了些什麽变化,不远处似乎突然多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那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虽然走神,但是慕容彦的身体瞬间便做出了战斗状态,这是成千上百次战斗之後留下的本能,他身侧的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握著他的手更紧了。
在那东西和他们相遇的瞬间,慕容彦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可惜对方比他更加聪明和灵活,一击竟然没中,甚至被对方轻松的给挡住然後瞬间反制了,然而有种奇怪的感觉,慕容彦竟然觉得那东西似乎能预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
之前的攻击似乎一出手,对方就知道他要打向哪里,他下一瞬会做什麽,而早早就做出了准备等著他了,如果不是极其了解他的招式和习惯,那便是那人可以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再离奇的事大约也正常起来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抓走了,就算是在脾气温和的人大约也忍不住,何况是深深痛苦过後又失而复得的维克多宸,他顿时要和那东西拼命。
慕容彦自然也不会这麽坐以待毙,他正要反击,却被身後那人死死箍住了身体,让他觉得诧异的是,身後那个莫名出现的东西,分明是个人!而且那人浑身上下还带著让他极其熟悉的感觉,他一时又有些恍惚起来。
他这一恍惚就失去了最好的出手时机,那人一把揽住他的腰,在挡住另外一个人的几招攻击之後,毫不犹豫的带著他纵身跃入了时空洪流之中。
那一瞬慕容彦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别怕。”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慕容彦侧过头看见的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那人用黑色的织物将自己的面目包裹的很严实,但是那感觉应该是不会错的,这个人、这个人是……
下一瞬,他感觉到强烈的能量波撞击著他的身体,好几次让他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撕碎一眼,而那个人将他死死的抱在怀里,似乎只要稍微松懈那麽一分,他就会被那无形的能量罡风给吹到宇宙的尽头。
全身上下像是被无情的切割著,慕容彦那一瞬竟然回忆起了之前在神庙里,那神秘莫测的s线给改造身体一样,他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那样的疼痛了。非 凡
可是此时此刻,那剧烈的能量波动,让他再一次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身体像是被看不见的能量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撕扯著,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彻底的四分五裂,或者被碾碎成尘埃。
然而那双紧紧搂在腰间的大手,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放松丝毫。
竟然有种要同归於尽的决绝一般……
就在那痛苦几乎达到了他能忍受的最大值时,他陡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只觉得身子一直在往下坠,像是要彻底的坠入地狱。
“啊!”他猛的吐出一口气。
眼睛还没睁开,脑袋上就先挨了一下,只不过没有直接敲在他的头上,而是隔著什麽,发出了硬物敲击的咚咚声,慕容彦敏锐的睁开眼。
看到凑的极近的那张脸,竟然一时没有回过神。
“傻了?”
慕容彦呆呆看著他,半响才傻傻的道。“西格?”
还没等西格说些什麽,慕容彦猛的回头看向身侧,身後那人真垂眸看著他,那双手还依旧牢牢的禁锢在他的腰上,还是那双熟悉到极致的黑色眸子。
只是这一次看到,慕容彦莫名的觉得鼻酸,猛的往那人怀里投去,就算隔著防护服两个人其实并不能有更多身体接触。
但只是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慕容彦的心彻底的平静下来了。
(10鲜币)217间隙和节点
“发生了什麽事?”
慕容彦诧异的看向西格,西格嘴角抽了抽。
“问我?你俩父子半夜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老子守你们两天。”
慕容彦诧异的看向身後那人,慕容宸是和他一起失去意识的?想到那个在通道里,突然抓住他纵身跃入时空洪流的人,他一定是特意去救他的。
那人没说什麽,只是他的头,脸上难得的露出疲倦的神色。
西格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可惜慕容彦什麽都听不到了。
“走不走?”这里给人的感觉太玄乎了。
西格可是清楚记得,那晚上他尝试了几次,反正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片迷雾,这片区域,於是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那两父子靠著石头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
他於是很只觉得坐在另外一边,不去当那颗闪亮的灯泡,只不过後半夜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慕容彦好像说起了胡话。
原本应该第一个发现的慕容宸竟然毫无感觉,西格只好过去查看,结果发现不管用什麽办法都无法唤醒那两个人,这才真的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那两人好像是陷入了一种对外界完全没有知觉的状态里去了,若是只有一个,等天亮了,西格肯定会决定直接背著上路,争取早日回到联邦去医治,只不过这次有两个,他一个人再无敌再有力,也做不到扛著两个大男人出去。
只得被困在原地,等待这两个人的清醒,只可惜一直到雾散了,天亮过又黑了,虫子们默默的从身边过去了好几回,依然没有等到那两个人有什麽动静。
这让西格也无计可施,是将这两人留在这儿,他赶出去求援呢?可这该死的地方能让谁放心,西格觉得如果他就这麽走了,那麽这两父子不是被追来的怪物们撕了就是被那些虫子给吞噬了,所以不能丢下他们。
最後西格只能选择原地等待,他甚至想好了,若是三天之後这两人还醒不过来,那他就要面临最艰难的选择,凭他的力量,这两个人里他总能带一个出去。
好在最後一天,这两个人竟然奇迹似的醒来了,虽然对他们昏迷之後的事,提到的并不多,但是他们却几乎是同时回到了千年之前。
这有什麽联系麽?西格觉得这事情很值得思考。
“这件事的确很诡异。”慕容彦也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特别是,同样被困住的三个人,他和慕容宸都中招了,那为什麽西格没事?
“难道因为我是被制造的?”西格自己是这麽想的。
倒是一直没有说话,休息了一会儿之後的慕容宸,神色凝重的回头看著离三人不远的那块巨大的形状怪异的石头。
慕容彦和西格看到他的动作,也跟著转头看著那石头,那玩意有什麽古怪?
“问题应该出在这里。”
慕容宸的神色凝重,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西格皱著眉上前了那石头,“有什麽奇怪的?是块石头。”
“之前遇到的是间隙,这里应该是个节点。”
节点?慕容彦怔了怔,然後想起之前也都是被突然被曾经发生的事情给吸引住,然後在一侧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但是这一次却是亲自进入了那曾经发生过的历史,甚至出来的时候经过的还是一条虚无的通道。
还有周围那些看不见却无处不在,激烈又可怕的能量风暴。
“如果说这里是节点,那麽我们可以通过它回到事情发生之前麽?”
西格总是最实际的那个人,立刻想到一个最好的打算。
“肯定不行。”
慕容彦丝毫不犹豫的给了他否定的答案,那个通道岂是那麽简单的东西,虽然对於自己无意中似乎发现了时间最大的秘密而有些激动,但是慕容彦更知道,那里的能量风暴有多麽可怕,那种撕裂一样的痛苦,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就j神崩溃了。
突然间,他想起了之前维克多宸做的那些时间,进入了时间的人回到现实之後,总是会出现失常,时间越长越是明显和严重。
除了j神崩溃更多的甚至是永远消失了,大约就是被能量洪流给撕碎了吧。
就算他和慕容宸被改造过身体,也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个可怕的地方,慕容彦现在想起那种被撕扯的感觉,还有些後怕,若是没有身边这个人,也许他就被那种能量风刮到未知的地方去了,也许也和参加实验的那些人一样,什麽都不剩了。
西格一听这计划不可行,马上坐到一边去休息,他实在的很,若是走不了捷径,那麽依然要靠双腿走出这个裂谷,最好是立刻马上开始休息。
倒是慕容彦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被改变了,那麽未来是否也跟著改变了呢?
於是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慕容宸,吃惊的发现那个人似乎在发呆。
那双明显走神的眸子,似乎落在某个点上很久都不动一下,就连慕容彦盯著他看了许久,都没有发觉,这个情况很不对劲。
“爸?”慕容彦轻轻的摇晃他。
回过神来的慕容宸,“什麽?”
“我被你带回来了,那个我没事麽?我会不会消失?”
如果本该被维克多宸,带回实验室的他,因为慕容宸的干扰,直接回到了千年後,那麽是不是这个人直接就会消失了?
“不会。”慕容宸摇头。
看到他不安,於是用手环抱住他,“我将他送回去了。”
送回去?谁?看著满眼好奇和询问的慕容彦,他只得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遇到的事情。
“所以你一直阻止我进入山谷,就是因为这个?”
慕容宸脸色讪讪的,是的,他记忆深处,一直有一个画面,他记得他通过实验来到这个地方,准备将他的彦彦带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在那神秘莫测的通道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黑衣人,从他手里抢走了人。
而後待他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彦彦似乎已经先回来了,躺在实验室的床上,有著缓缓的呼吸,但是却再也醒不过来。
他一直以为是在那个通道里,那个黑衣人做了什麽事,所以……
(10鲜币)218再见了裂谷
其实还有件事,慕容宸不愿意说出来,那就是这儿是慕容彦曾经死去的地方。
谁知道他若是记起了自己当初是怎麽死的,会不会对现在的本体产生什麽不好的影响。
对於时间,那种看不见不著却感受得到的东西,慕容宸从当初执拗的探寻,到亲自看到了它的存在和轮廓,就越发的开始敬畏。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再和时间打交道,因为他总有种感觉,玩弄时间的人会被时间玩弄,他们现在这样算是时间的宠儿麽?
但若是哪一天时间突然把它的馈赠收回,那麽他们的下场又会多麽凄惨。
慕容宸不愿意多说,慕容彦也不好继续问,不过已经清楚了。父亲一直不愿意进入这个地方,是否就是因为担心那个突然夺走他的黑衣人,可谁知道,绕来绕去,那个人竟然是他本人。
只怕到了这里的时候,父亲已经发现了吧。
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毕竟同一个时间段内,不得出现两个相同的自己。
也就是说,其实他们注定要来到这个地方是麽?
但可惜的是,时间并没有提示他们更多,比如他们是怎麽出去的?
等等,说起来,他回去的时候,似乎看过贝克特的地图,这个裂谷的地图啊。
“走吧。”第一个站起来的是慕容宸,他似乎打算立刻离开,一点儿要在这里停留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慕容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那人似乎有什麽在瞒著他,不过他心底确实也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一点不祥的感觉。
之後西格无意提起。
“之前你们说的那个节点,会不会和那古怪的石头有什麽关系?”
想到最开始到这个裂谷之下,只感觉到有极其强大的辐s,之後探测的仪器失灵,再之後又看到这个奇怪的石头,然後几乎被困在原地。
於是慕容彦忍不住猜测,“我仔细看过,那石头和山壁还有谷底的成分完全不同。”
“会不会是陨石?”
“有这个可能,带著强大能量的陨石?也许这谷底奇怪的生物还有奇怪的现象,都是那颗石头的问题。”
说道这里,他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那颗石头蕴含巨大的能量,肯定影响了那一片区域,所以产生时间节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西格耸耸肩,“也许不止是个时间节点。”
“嗯?”慕容彦好奇的看过来。
“你忘了之前我们在那儿怎麽都绕不出去?也许那儿还是一个空间节点。”
“有这个可能,但是不能证明。”
西格笑了笑。“谁说不能证明。”
“你们晕过去那两天,你当真以为什麽都没发生?”
这句话果然很迅速的吸引住了慕容彦和慕容宸两父子的注意力。
“那些东西本就离我们不远,唤不醒你们,於是我只能留在原地等你们醒来。白天的谷底是没有危险的,那些东西很快就追上来了。”
说道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两父子。
“想知道後续麽?你们知道为什麽你们没事?求我告诉你们吧!”
西格得意的等著那两人迫不及待的来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可惜他失算了,慕容宸一把搂住慕容彦的脖子,让他继续往前走。
“喂喂,别这样啊。好歹让我说下去……”
结果那两人继续往前走,彻底无视了他的存在,西格顿时觉得x中憋了口闷气无处可发。
“好了好了,算我求你们,让我说完啊,不说完我真不舒服!”
“噗嗤……”慕容彦被西格这样给逗笑了。
看著他喷笑出声,慕容宸知道继续伪装下去也不像了,回头瞥了西格一眼,示意他继续。
西格不爽的撇撇嘴,在这山里困了这麽久,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开个玩笑还没有人捧场,真是够郁闷的!
“当时虽然有浓雾,但是我已经听到它们离我们很近,我以为是场硬仗,况且你们俩当时一点动静都没有。结果我耐心的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看著那两个人皱眉沈思的表情,西格也一脸不能解释的纠结说。
“然後我就那麽等到了天亮,我检查过地面上的痕迹,的确有最少五只怪物曾经很接近我们,但是在靠近我们到一段距离之後,它们的脚印就凭空消失了。”
“……”
“……”
那两个人都看著他,面无表情。
西格不爽了,“喂喂,你们就没什麽要说的?!”
“我在想你说的空间节点问题。”
慕容彦想了想,也许可以解释为石头的能量分布不均匀,以石头为圆心,圆心部位能量最强,然後超出一段范围则次之,得出这样的答案之後,他们又不得不慨叹自己的运气,若是他们不是恰好在离石头最近的范围内。
是否也像那些追来的怪物们一样,莫名的通过节点去到了其它地方。
当然,这个是保守的想法,慕容彦对那节点之内的能量洪流总是抱著畏惧的态度,他总是认为若不是慕容宸死死的抱著他又护著他,也许他真的会被绞碎。
也许那些怪物并不能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但是谁在乎呢。
感谢贝克特曾经出示的那张地图,慕容彦明确的按著溪流的方向,又在裂谷里晃悠了两日,一行三人终於走出了那个赫赫有名的大裂谷。
当他们站在裂谷的出口,回头望去的时候,真是各种感叹。
“这裂谷真丑!”
慕容彦相当赞成西格这个观点,他们现在的地势比较高,於是从这个角度看去,那美丽的树海郁郁葱葱的像片绿色的海洋,然而那裂谷却像是一条蜿蜒的丑陋伤痕。
慕容宸可没有他们两人那麽好的兴致,他目光直视前方的某一个点,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他的不对劲总算让两外两个家夥察觉到了什麽。
就见远处那些茂密的荆棘树丛中,一个男人攀在一只四肢爬行的怪物身上,慢慢的从那儿走出来。
慕容彦微微有些惊愕,那是杰斯和他的怪物弟弟。
(10鲜币)219再一次结盟
三人立刻做出了备战的准备,只不过,对方却似乎没有立刻进攻的打算。
杰斯从它弟弟的身上跃了下来,脸上带著一抹好友相逢般的愉悦感,“唔,好久不见,你们看上去似乎也不太好过。”
西格懒散的一笑,没打算搭理他,对他来说,废话那麽多有什麽用,不如打一场。
倒是慕容彦不放过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
“比起你们,我们要好过太多了。”
杰斯眯著眼睛,却难得没有勃然大怒,似乎微微的沈默了一瞬。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不怀好意,不过你们也让我们伤亡惨重了不是麽?”
慕容彦和西格对视一眼,有些狐疑的看著杰斯,这个家夥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不是为了和他们算总账,而且这一副要和解的模样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後面还安排了什麽更大的y谋?
“说。”在那两人狐疑的时候,慕容宸已经当机立断的微微抢上前一步了。
“你们毁了我的培育基地,本来是想要拿你们抵账的。”
他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对面三人那一脸的嗜血表情。
“别这样看著我,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我已经打消了这个主意。”
看著那是三人依旧不信任的表情,他露出忧伤的表情,“我是很有诚意的来和你们谈合作的,不管信不信,先听我说说怎麽样?”
这件事说起来,甚至还是慕容彦他们无意中帮了忙,被困在这个地下世界,杰斯他们也曾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到处寻找通往地面的通道,他们虽然在地下繁衍生存,可是压抑在心中的仇恨也日渐增长。
唯一的通往地面的出口便是那布满了辐s,甚至被人牢牢把守的基地出口,若是想要突破那儿直接出去,他们要损失一大半的战斗力,若是联邦来个鱼死破,使用超大规模的杀伤x武器,说不定一个都逃不掉。
於是在没有任何把握之前,杰斯只能想办法让这些异种们繁衍,只有积累了足够多的战斗力,说不定才能报了当年的耻辱和仇恨。
他的这个计划因为突然闯入的三人而被破坏了,这段时间的追捕里,他j心培养的战斗力损失了十数个不说,甚至还有一批因为潜入裂谷底部,然後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他专门寻找了数日,竟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当然,仅仅是如此,他也不会决定放过这些人,只是,任何小摩擦在遇到真正的血海深仇时,就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你们找到了联邦的总部?”
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连慕容宸都微微怔住了一秒。
联邦这个词横在他们心头许久了,想到之前被联邦当做工具玩弄在股掌之中,甚至差点就殒命在联邦的算计里,饶是慕容宸都有些怒气上涌。
“不止你们很惊讶,我们也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杰斯的笑容里充满了即将大仇得报的喜悦。
慕容彦的脑子立刻开始计算起来,联邦的总部,那个被联邦保密的最机密的地方,数百年来,所有联邦的科技技术还有军事的核心都在那里,普通人从未听说过,甚至从军数十年的将官们也不知晓,那是被层层保护的联邦的真正命脉。
若是真的能将联邦的总部给摧毁了……
只是这麽一想,慕容彦顿时感觉全身的血y都沸腾起来了。
“容我为之前的错误道歉,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好的盟友。”
杰斯的脸上带著足够的诚意和恳请,慕容彦这边,就看到思考了一下之後,同样坚定往前走去的慕容宸,两个人在场地的最中间,同时伸出手握了握。
“我们愿意结盟。”
战斗的计划并不高深,其实在他们巧合的发现了联邦的总部所在,而对方并未知晓他们存在的时候,他们就占据了最优势的先机,敌明我暗,而且发动攻击的时间也由他们决定,完全可以打联邦一个措手不及。
况且,在经过详谈之後,慕容宸和杰斯达成了一致,到时候由慕容宸率领人马从地面发动攻击,吸引住联邦的目光,然後杰斯和他弟弟率领的异种军团直接从地下进攻。
当初从怪物堆里逃亡出来,慕容彦他们是打算穿过裂谷,然後跨过大半个地下世界,去到位於魔域神庙之下的那个遗迹,从那儿重新回到地面之上。
这段路程相当的漫长,而他们也穿过了将近一半的路程,然而达成了联盟之後,他们不再是敌人,也就不需要花费那麽大的功夫。
所以当三人再次通过他们之前进入地下世界的通道回到地面的时候,竟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看著周围那熟悉和欣喜的面孔。
这才真正的有种回来了的感觉。
他们和地面上的人失去了联系半个月,几乎八成以上的人都觉得他们已经死亡,只有费斯特和宋教授认定了他们不可能出事,一直坚持著不肯将那个洞口封住。
普通人在那麽高强度的辐s中是不可能生存的,即使穿著专业的防辐s的衣服,但是它能阻隔住的辐s也是有限的,但是这群人在地下生存了将近半个月。
他们的安然无恙再次引起了研究狂费斯特的好奇,於是刚刚见到阳光,慕容彦再次被送入了地下研究室,做了各种测量和检查,再费斯特确定足够并且证明他们的身体状态非常健康,并且没有任何变异的情况下。
三个人依旧被关在隔离室里观察了三日。
“费斯特这混蛋!”西格忍不住狠狠的揍在隔离室的强力合金墙壁上。
饶是联邦最坚硬的合金也微微的凹了一些,慕容彦乖乖的被慕容宸抱在腿上,脱去了那厚重的防护服,能这样贴身抱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对他来说,身心都很愉悦并且舒适。
而这两个人的甜蜜模样,再次刺激了孤家寡人的西格。
他忍不住又往门上踹了两脚,可怜的合金墙壁再次凹陷了一块。
(10鲜币)220没睡饱的家夥
被放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三天之後的下午。
西格骂骂咧咧的直接奔回分配给他的单身宿舍,折腾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有时间能休息一会儿,最重要的是,他烟瘾犯了。
慕容彦回到房间,洗了澡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床休息,却被慕容宸硬逼著吃了东西,才能去床上休息。
等他睡得天昏地暗,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房间里昏昏暗暗的。
他揉著眼睛到厨房,以为慕容宸在做吃的,结果除了一桌用保鲜罩套好的饭菜,人影都没见一个,只有桌上留著个条子,吩咐他将食物热一热再吃,三餐按时。
慕容彦杵著下颚心不在焉的吃著桌上的饭菜,时不时瞄眼大厅的摆钟,早已经到了平时的下班时间了,可慕容宸还没回来,他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等他吃完了那人还没回来,慕容彦有些等不住了,换了衣裳直接去外面寻人,他想著大约是慕容宸和费斯特他们商量了一下,可能在安排地面上的攻击阵容。
结果一上到地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各种整齐有素的部队在集结,他以为自己料中了,但是心里却突然有点儿不舒服起来。
等他上了电梯一直到了指挥官的办公室前,看到房间并没有亮著灯的时候,心跳开始有些不稳,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正好看到慕容宸的副官。
“舒将军,我父亲呢?”
舒将军正在低声对著几个下首的士官吩咐著什麽,看到他来了,挥手让那些人先下去。
“元帅大人带著j英团先出发了。”
虽然京都早已宣称脱离联邦自立了,但是舒将军依旧没有改口,还是习惯x的叫慕容宸为元帅,不过慕容彦倒不是在意那个称呼,而是纠结那个出发。
“出发?去哪了?”
“g据地下的数据,联邦的总部设立在极星市郊外三百里处。”
“什麽时候出发的?”
“元帅大人从观察室出来,当晚就带队出发了。”
慕容彦一怔,在地下许多日,时间和日期观念早就混淆了,在舒将军表达了今日是几号,出发的是哪天之後,他才算是明白了。
可惜也迟了,那人已经出发两天了。
“西格呢?”
“西格上校还在休息吧。”
总算还有个混蛋和他一样,慕容彦道谢之後立刻往西格的宿舍奔去。
可惜这是个比他更迟钝的家夥,门铃被按了十几分钟,门内才慢慢有点反应,等房门打开的时候,慕容彦忍不住挥手就是一拳,可惜那家夥明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反应却丝毫不差,偏头就躲开了那一拳。
“你就这麽对待师父的?”
西格眨眨眼这才算是清醒过来,可惜说完这句话又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看的慕容彦嘴角抽了抽,很想再给他一拳试试。
“别睡了,出大事了!”
“能出什麽大事。”
西格不以为然,摆摆手又往回走,慕容彦无可奈何的跟著进了房间,然後看到西格光著脚又打算爬回床上,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慕容宸已经带著人出发了。”
西格顿了顿,然後甩甩手,“那也等我睡醒以後再说。”
“喂!”
“没良心的小子,你和你老爸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可是片刻没睡的守在一边。”
慕容彦本来还一肚子火气,听完这句话也有些抱歉起来,那时候他们昏睡了将近三日,也就是说西格不眠不休的守了三日,这会儿人还没睡醒,他又冲上门来闹腾。
看著那人翻身直接倒在床上,几乎在下一瞬就进入了梦乡,他也不再吵闹,轻轻的退出房间,甚至还合上了房门。
慕容彦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冷静,毕竟慕容宸做的是正事,而且还是大事。
但是他内心深处总觉得不安,似乎只要和那个人分开,不知道对方的动静,就总是无法静下心来,他也不打算去找费斯特,那家夥估计正在沈迷他们从裂谷带回来的石头样本。
大约是被那群科学狂人给同化了,慕容彦之前对这些东西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冒的,可是在费斯特的耳濡目染之下,竟然也学会了采集可疑讯息,收集稀有样本的习惯。
裂谷的那块奇怪的石头,比联邦的合金更加坚硬,强化的合金墙壁能在西格的拳头下变形,但是那块石头,三个人捣鼓了一上午,也只堪堪收集了小指那麽丁点一块。
不过那也足够了,这一路上那玩意放s出来的辐s和能量,让杰斯的弟弟暴躁易怒,浑身都不舒服极了,可就是有了那个家夥的对比,慕容彦才能发现处在辐s下的其余几人,甚至包括杰斯都没有觉得不适。
这个原因现在无从得知,只能等待费斯特他们的研究结果了。
慕容彦迅速的收拾完必备的装备,也没有给任何人留言,直接出了城门,准备徒步前往最近的城市,自从慕容宸和联邦决裂占据京都之後,京都这个曾经联邦最繁荣和发达的城市,就被其它的中小城市集体隔绝了。
大型城市之间相连的长途地下列车早早就被双方切断了,京都的人想要到达另外一个城市,只能选择从野外了。
虽然联邦一直号称对京都的普通居民敞开怀抱,毫无芥蒂的接纳他们移居到其他城市,只要弃暗投明就一直是联邦的子民,不过可笑的是,京都移居其它城市的人数几乎没有,倒是其余城市的佣兵团在大规模的进驻京都。
大型佣兵招募据点在出城的必经路上,看著那些遵守纪律一个个等著登基的佣兵们,慕容彦心里突然莫名的安慰,父亲虽然被联邦利用了那麽多年,可是谁说他没有收获呢?
他收获的也许比联邦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又发什麽呆。”
慕容彦突然被人打断沈思,抬头就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那人懒洋洋的靠在城门边上,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打著一个长长的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