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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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肉书屋

    只得笑着安抚:“没事的,你要什么,我和孩子们都在。弘历几个我打发他们按你之前吩咐办差去了。弘喜送两个妹妹回去。你看,你还想见谁呢?”

    雍正摇摇头,握握皇后的手,再看看弘琴、弘纬、弘经,松开手,指指前面养心殿正殿方向。衲敏想了想,问:“可是有什么东西,要拿来的?”

    雍正点头。衲敏急忙叫来高无庸,吩咐他把皇上晕倒前正忙着的东西取来。等到高无庸捧着个盒子回来,衲敏当着雍正的面打开,居然是一卷圣旨。征得雍正眼神同意之后,才叫高无庸打开念。

    弘经、弘琴、弘纬都领着宫人跪在地上听,衲敏本也当跪地接旨,奈何雍正一直握着她的手,只得侧坐在床沿上,听高无庸一字一句地念。

    等圣旨念完,弘琴不由失望了。原以为,这是册立皇太子诏书呢!

    134、直言国策

    弘经忧心父亲身体,对圣旨内容不甚在意。弘纬听了,与自己无关,也放在一边。唯独弘琴,接旨谢恩,怀里抱着明晃晃的圣旨,暗暗叹息:老四啊老四,你就是再忙,都有空封我为固伦公主了,好歹挑个人——封个皇太子——意思意思!这么着不上不下的,折腾人呢你!

    衲敏留心听了闺女的封号,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和敬固伦公主!雍正大叔哇!俺错怪你了!你给乌拉那拉氏上谥号“敬”,不是敷衍。原来这个“敬”字,在你心里,仅仅排在“忠”字之后哇!看来,正史上,乾隆给嫡女赐号“和敬”,也是为了纪念他的生父嫡母呢!

    接下来几天,弘琴拉上年妃,商量如何照顾雍正身体,其实就是如何防范后宫中出猫腻。

    年妃出身贵族世家,又经历了这么多年争斗,做事沉稳狠辣。弘琴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这两人联手,先是借皇后凤印,下了中宫册表,命各宫嫔妃,无事不得外出。每日早上,到仁和堂给皇帝、皇后请安,其余时间,老老实实在宫院里呆着。嫔妃请安散去之后,皇子才能进宫请安。请安后,即刻回各自住处,为皇帝祈福。说白了,就是不能跟生母、养母见面,商量什么不好为外人道的事情。当然,见皇后这个嫡母,是完全没有问题滴!

    至于公主,轮流在雍正床前侍疾。其实,六公主、七公主都是略坐坐,就给送回去。只有五公主,几乎是不分昼夜,留在仁和堂。谁叫人家刚封了固伦和敬公主,位比亲王。别说公主,就是在雍正所有的子女中,目前地位,也是最高的!每天看着小四子对着自个儿躬身请安,弘琴心里那个美呀!当然,若是雍正能再送她哥哥一顶皇太子的金冠,那她就更没话说了!只可惜,愿望总是美好的!

    不出十天,雍正病重之事,就闹得朝堂人心浮动。本来,皇后是可以管一下。但是衲敏忙着照顾雍正,没心思。弘琴等人则存了小心眼儿,想借机挖出来弘历身后势力。毕竟,玉海东青事件之后,弘琴费了好大力气,想将这事闹大。没想到,火还没点起来,就叫人不动声色给灭了。她心里急,要再这样下去,弘历背后势力,可就不会等哥哥和弘纬平安长大。他们一定会趁机发力,及早铲除威胁弘历即位的任何一人!

    故而,在弘琴等人默许甚至鼓动下,雍正的病情,被夸大十倍,传到外头。

    不久,就有御史上书,请求册立皇太子。雍正示意皇后,将这样的折子压下来,不予理会。衲敏本不能参政,如今雍正已经当着年妃、弘历等人的面这样指示了,只得拿出中宫册表,说皇上自有决断,命文武百官安心办差,云云。

    这边事情还没结束,蒙古那边就又传来噩耗:和硕淑慎公主额驸没了!

    弘琴哭的肝肠寸断,硬磨着皇后把淑慎公主接回来。无奈之下,衲敏只得又发中宫册表,体谅淑慎公主年幼,叫她回京。

    淑慎公主还未到达京城,朝中又有人上表,说皇后干政!要求雍正严惩申斥!

    弘琴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个消息,一把抓起鞭子,领着一帮宫人,直奔军机处班房!

    衲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领着高无庸将雍正大叔抬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温暖而清净,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儿。雍正身体恢复的不错,意识很清楚,右手还可以写字,就是不能说话。因此,衲敏心里,也就不像前几天那么无助。没事了,还能跟雍正说说笑话。

    王五全将固伦和敬公主勇闯军机处的“事迹”说完,衲敏就扶额叹息,“这孩子,真叫我给惯坏了!”

    雍正笑着摇头,拉过皇后的手,写了几个字。衲敏看了,迟疑:“真叫她去闹?那可是军机处啊!”

    雍正接着笑,又写了几个字。衲敏看了,无奈埋怨:“你们父女啊!真是一个个的——叫人没办法!”

    军机处,张廷玉、鄂尔泰两人,明里暗里斗了数年。今天,乃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一心一意组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这二人先礼后兵,张廷玉这个文官先出场。对着坐在主位的固伦公主行礼,“公主殿下,请您移座。这里,可是军机处主位,只有当今圣上,才能坐。公主年幼,接触朝务甚少,皇上知道,定然不会怪罪。您有何事,吩咐臣等去做就是!”

    弘琴嘿嘿一笑,翘着二郎腿,耍着小鞭子,“哟?这么说,本宫不能坐?张相,您可别忘了!本宫,可是雍正朝唯一的固伦公主呢!

    张廷玉心中叫苦:俺也不想得罪您这唯一的亲王级别的公主哇!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坐到龙椅上哇!只得苦口婆心再去劝她。

    鄂尔泰在后面听的气结,伸手向后一招,几名军机处侍卫立刻就围上来。个个强顶着固伦公主笑意盈盈的丽颜,抻着脸,施加威压。鄂尔泰立在张廷玉身边,直视和敬公主,好似一语不合,就要将公主拖出门外。公主带来的几名侍卫,则全部站到公主身后。

    弘琴啪的一声,将鞭子就甩了出去,登时,小茶几上,茶盅茶碗茶叶茶水洒了一地。“张廷玉你别给本宫说什么该不该!我要是男人,这位子就轮不到别人坐!你以为我不知道康熙六十一年你都干了什么事儿!我不说,你还当我十来岁的孩子!“

    张廷玉暗自撇撇嘴,唐太平公主也没你这么厉害!鄂尔泰暗笑:你不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嘛!知道个屁!就是知道你也不敢说!

    弘琴瞅见鄂尔泰憋笑,一鞭子抽到鄂尔泰脚边,“给我站好了!告诉你们,我额娘不叫我随便鞭笞大臣!本宫孝顺,听皇母的话!但不代表本宫就任由你们欺辱国母!你们这几天,天天去仁和堂请安,皇帝能不能理事,你们俩谁不清楚?这样居然都传出了皇后干政?我们就是干政了,怎么着吧?要废后,先把本宫这个固伦公主撤了!“

    张廷玉、鄂尔泰急忙劝。有些话您不怕说,臣等可是怕听哇!

    弘琴还要说话,外面八百里急奏。张廷玉、鄂尔泰急忙接来细看。原来,是泉州那边,开海禁后,洋人聚居,与当地百姓发生冲突。因涉及外交,当地官员请求朝廷派员处理。

    弘琴听了,也没心思再闹,就说了句:“再叫本宫听见有人上表议论中宫,掀了你这军机处!”抢过来奏折就往眼前凑。

    张廷玉、鄂尔泰彻底无语:公主哇,皇后不是武则天,您也不是大唐娇女啊!

    正在二人想要抢回奏折,又碍于公主身份不敢造次时,军机处外,王五全通报声音,不亚于天籁:“皇后娘娘奉旨驾到——”

    皇后扶着谨言,稳步走进军机处。王五全在一旁,手里还捧着雍正带病写下的手谕。弘经、弘纬跟在身后。张廷玉、鄂尔泰接旨后,急忙把皇后往里让。衲敏摆摆手,“罢了,本宫是奉旨,带固伦公主回去的。本宫养的女儿不成器,吓坏二位了吧。”

    张廷玉听了,都快哭出来。娘娘啊,岂止是吓坏了呀?简直是吓死了!

    弘琴没理那么多,将手中奏折往袖子里一折,对皇后简单说明白,接着自己评断:“不消说,接下来几天,定然会有人质疑开放海禁是否正确。没准儿,会趁着皇阿玛生病,要求禁海呢!”

    衲敏听了,反而不急着走了,转身在主座右首坐下,问张廷玉:“真有此事?张相打算如何处理?”

    张廷玉急忙拱手,“臣——将禀明圣上我主!”

    衲敏看了看鄂尔泰,鄂尔泰权当皇后没问他,低头不说话。

    衲敏想了想,这才隔着张廷玉、鄂尔泰,对弘经、弘纬说:“昔日,商鞅变法,也是历经磨难。最后,商鞅甚至身死护法,最终,秦一统天下;王安石变法,虽然失败了,却为国库填充了几代皇帝都用不完的钱粮;遗憾的是,明成祖却未能沿袭宋朝海外贸易,将好好的航海事务,当做炫耀国威之事。为后世,留下了一个国力渐衰的朝廷。本宫不懂政务,却也知道,任何一项国策,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适与否。不仅是国策本身是否合乎时宜,还有施行者,是否用心廉明、为国为民。史上最有名的例子,譬如王安石变法。法无好坏,在乎得宜。任何国策施行下来,总要经历一段时间,看看那里需要补充、改进。如今,泉州之事,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但凡有人之处,哪里会没有争斗、没有矛盾。身为天朝宰辅,不应惧怕矛盾,而是应该拿出阁老的魄力,想办法,解决事情。并且,颁布条理清晰、奖惩有度的法令,来约束、规范相应民众。以防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无从入手。本宫虽为妇人,却也知道,我天朝威严,不可侵犯。我朝民众,不可欺辱。若是那洋人,好好在我国做生意,自然欢迎。国运昌隆,乃是圣上之福、万民之福。若是胆敢做出那些非法勾当,莫说别人,但是本宫这一妇人,就不容他们放肆。”

    说到这里,看看众人反应,暗道:哎呀,说多了!吓着人了!

    急忙缓和声音,笑着说:“罢了。这些话,不过是平日听公主们闲聊,妇人之见。二位不必忧心,皇上会解决好的!”

    看看鄂尔泰,依旧低头,不说话。再看张廷玉,还是那副谨慎模样。想了想雍正之前吩咐,叫过来弘经、弘纬,“张大人,本宫听皇上说,您这些年,管理上书房,甚合圣意。弘历、弘昼都是你亲自教导。本宫看了,也很喜欢。如今,弘经、弘纬也都到了该好好学习的时节,本宫就将他兄弟二人,交给你了!”说着,就叫弘经、弘纬上前,行拜师礼。

    张廷玉拗不过,只得受了二人礼。

    等这事完了,衲敏再看鄂尔泰,笑着问:“谨言,本宫记着,你跟鄂尔泰大人家里,似乎还是同宗呢!”

    谨言笑着答话,“启禀主子娘娘,确实如此。按辈分,奴才应该叫大人一声叔叔。”

    衲敏笑笑,“这可真是巧了。你自小跟着公主,这两年又在本宫身边,常年不见家里人。今日好容易见了,快给叔叔端杯茶来。也是你一片孝心。”

    谨言听了,笑着答应,随即将茶送到鄂尔泰面前。鄂尔泰先谢皇后,再对谨言笑笑,接过茶捧在手里,当着皇后的面,也不敢喝。

    衲敏也不在意,拉过谨言,对鄂尔泰笑笑,“西林觉罗家会教孩子。谨言自从进宫,就很得公主赏识。哪知她说,鄂尔泰大人家里的几位姑娘,比她还好!改日,可要叫夫人带来,给本宫好好见识见识才好呢!”

    鄂尔泰急忙躬身答应下来。张廷玉冷眼瞧着,暗道:莫非,西林觉罗家要出位皇子福晋了?这位皇后,素日颇有贤名,没想到,在处理政事上,也颇得章法!

    衲敏瞧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叫众人好好办差,领着儿女回去。一路上,弘琴紧紧凑到皇后身边,悄声问:“皇额娘,你今天是打算收服朝中大臣了?”

    衲敏摇头,“这种事,我不会管。你也少管!再闹出事来,你自己收场!”

    弘琴呵呵一笑,“他们都说那个位子难坐。其实,我今天坐上了,也不过如此嘛!偏偏居然还有人在上头累坏了!没出息!”

    衲敏叹气,“你呀!多亏你是位公主!”

    弘经、弘纬在后面跟着,一个担心父母,一个在暗自琢磨皇后刚才谈论国策的话,都没吭声。

    到了仁和堂,雍正正在安睡。叫三个孩子回去歇着,衲敏放慢脚步进去,瞧了瞧,给他掖掖被子。眼看着大叔一天比一天瘦,眼泪就滑落下来,趴在床边,枕着雍正的手,默默看着。

    珠帘外面,谨言悄声问:“主子娘娘,恂君王、恂君王福晋和年大人求见。”

    衲敏抬头,擦擦眼泪,走到帘子后,问:“年羹尧?他和恂君王夫妇一起来的?”

    谨言点头,问:“是否要奴婢设下屏风?”

    衲敏点头,“好吧!叫他们进来!”

    不多时,衲敏坐在雍正睡觉的槅门外面,设下屏风。王五全领着十四、完颜氏与年羹尧一起进来。

    几人施礼之后,完颜氏问了些客套话。十四就开口:“四嫂,如今,四哥病了,外头都传言不好。你是怎么想的?”

    衲敏奇怪了,“外头传言不好?皇上精神是不如年轻人,可是,理事并无大碍呀!”

    完颜氏摇头,“娘娘,您可要提前做好准备。我娘家二侄女偷偷回来,告诉年羹尧,说——说纯贝勒这两天,接连悄悄见了好几拨八旗都统。连同朝中要员,都有跟高家、瓜尔佳氏在接触。娘娘,您不能天真,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啊!”

    135、传位诏书

    衲敏没接话,转脸去问年羹尧:“真有此事?”

    年羹尧点头,“所以,我们才来见你。你是怎么想的?”

    衲敏叹气,“我又不管这些。还能怎么想?更何况,你不是说,正大光明匾后面,已经有决断了吗?”

    年羹尧冷笑,“如若手中有足够实力,那算什么!你以为,李世民一代明君,就是靠这些上位的?”

    他这话,别说完颜氏,就连十四听了,都吃了一惊。衲敏摇头,“如今形势,虽说危急。却未必不好。弘经、弘纬都在皇后名下,嫡子身份,不容忽视。更何况,他们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你们——不也很注意吗?”十四与年羹尧联手,京城有一半以上的火器兵力都在他二人手中。何况,十三那里,弘皎也不会希望弘历上位;傅恒能领着他们家势力保持中立。无论如何,除了弘经、弘纬太小,在衲敏看来,并没多少可担忧的!

    年羹尧叹息,“你呀!九门提督不在我们这边!那是弘历背后的势力呀!”

    “九门提督?那是弘历身后势力?”十四跟着出了一身冷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年羹尧简单解释:“昨天夜里,我家二姑爷派人潜伏在弘历府中,探听到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弘历他,甚至还在联系原本追随廉亲王以及理亲王的世家大臣。金陵曹家已经开始向弘历示好。李家还在观望。好在廉亲王他们没有参与。否则,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十四气的直跳脚,“这些老头,就不知道消停会儿!从龙之功、从龙之功,从龙之功是那么好挣的?”

    完颜氏叹气,“曹雪芹家什么人才都没了,就剩下从西林觉罗家骗来的钱了!”

    谨言立在皇后身边听了,紧咬嘴唇,眼里差点儿没喷出泪花!衲敏留心瞧见,轻轻拍拍她的手,对年羹尧说:“无论如何,你要看住弘历。不能叫他拿到传位诏书。否则,这仁和堂,就要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了!”弘历,你当真会铤而走险吗?

    年羹尧点头,“如果我没有记错,传位诏书不仅一份,还有两份,分别藏着圆明园、畅春园。皇宫之中,没那么容易偷到。只是,圆明园那里,恐怕就不好说了。”

    十四拍手,“这事交给我。那个园子我还是能进去的。”

    衲敏摆手,“你去了,会惹人诟病的!粘杆处那里,我还能说上话。谨言,一会儿叫碧荷来一趟。告诉她,她的婚事,怕要等等了。”

    谨言答应一声,便出去办事。

    年羹尧隔着屏风看了看,本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劝道:“不用忧心。实在不行,保你平安,我自认,还是能做到的!”

    衲敏没接话,对十四吩咐:“你回去,跟十六、十七好好说话,还有,二十三、二十四那里,也要多关照些。至于廉亲王那里,完颜氏去吧。富察小玉是个明白人,弘晓虽然年幼,他那几个哥哥都不傻,怡亲王府不要派人。其余的,各安天命吧!不用为我担心。要是他死了,我就陪他走!反正,我能在这个世界留到现在,已经是偷来的时光。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十四还没明白皇后要拜托谁,年羹尧就点头,“放心吧!这是我欠你的!我不会食言。只是,你自己要多保重!”

    衲敏点头,摆摆手,“知道了,去吧!”

    等这几人走了,碧荷已经跟着谨言进来,听衲敏吩咐,急忙出去调派人手。遗憾的是,除了正大光明匾后的诏书,其他两份,除了雍正,没人知道具体地点。粘杆处也只能暗暗留意弘历动向。

    等诸事吩咐完毕,衲敏坐在椅子上闭眼静静思忖一会儿。年妃跟着谨言进来,本要回禀中秋节事宜,看她这副模样,也跟着叹气。坐在一旁安慰:“你不用担心。就是那个上去了,我能想办法叫他坐不安稳!母子俩都不是积阴德的主,想上位,没那么容易!”

    衲敏摇头,“你自己也小心!如今我是顾不上你了。孩子们,你也多操心吧!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年家,就扶弘经吧!弘纬他——要杀要刮,随你!”

    年妃听了,吓的急忙跪到地上,指天发誓,“我跟年家,若是有半分想害弘纬之心,天打五雷轰,叫我全家灭门,不得好死!”

    衲敏抹着眼泪搀起年妃,“瞧你,我不过就一句话,你发什么咒!好了,后宫我顾不上,你好好看着吧!横竖,不能叫孩子们受委屈。回去吧,等皇上醒了,我派人叫你!”

    年妃听了,哭着埋怨:“您说话总是叫人伤心!”

    又说了一会儿话,年妃才告别皇后,扶着陈嬷嬷出门。到了养心殿外,瞧着那仁和堂的匾额,捏着手帕暗暗笑了:儿子啊,为娘的终于给你挣来一丝希望了!

    望着年妃出去,衲敏叹气,年羹尧说的对,如今,真是内忧外患!独自走到里间,看雍正还在沉睡。小心地坐在雍正床边,趴在他耳边轻语:“你快好起来吧!我要撑不住了!弘经、弘纬,他们实在太小!我快撑不住了!”

    不知不觉,衲敏便靠着雍正睡着了。屋里,静悄悄的,谨言领着人在外恭候。谁都没有发现,雍正大叔的左手,轻轻抬了起来,抚上皇后满头青丝。那动作,熟练而灵巧!

    没过多久,衲敏便醒来。看看雍正还在熟睡,便轻轻下床,脚刚触地,便觉头晕。扶着床柱闭眼静立一会儿,觉得好多了,便轻手轻脚出门,叫来谨言,问碧荷那边怎么样了。

    碧荷急匆匆进来,对着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衲敏抬头,看看谨言,淡笑:“你外祖家终日挥霍无度,哪里来那么多银钱,还送到纯贝勒府里!当真以为就没人看见?”

    谨言冷笑,“强取豪夺、骗来的财物,有什么好心疼的!早花完了早了!依我看,倒不如一把大火烧了干净!”

    衲敏一笑,“你这孩子,心可真狠!他们做错了事,自然有刑部。一把火烧了,还得劳动朝廷给他们追封。忒便宜了!”

    谨言听了,低头称是。

    碧荷叹气,“主子娘娘,那边就算有再多银钱也没用。如今,他们真在找传位诏书。不知道谁说的,上头是——”伸出手掌,按下拇指,用其他四个指头比个数字,接着说,“这位的名字!奴婢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圆明园那边防备的严,只是畅春园,奴婢那里没人。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衲敏想了想,笑了,“叫桃红、画眉,这俩孩子,整日绣什么嫁衣,事情没办完呢就想跑!桃红她姑姑,可是在畅春园当了二十年差呢!”

    碧荷听了,急忙点头。出去寻桃红、画眉,那俩人一听,事关后台老板——皇后前途,急忙各自寻人,想办法去了。

    吩咐完了,衲敏又找来几个孩子,好生嘱咐一番。直到掌灯,才放几人出去。弘琴跟着弘经、弘纬到了阿哥所,拍着桌子低声问:“你那主意行不?万一小四子真的找到真的传位诏书,怎么办?”

    弘经也眼巴巴地瞅着弘纬,“弟弟,这种事情,可不敢随意胡来!实在不行,偷偷把那个圈起来算了!反正,他后头办的事,也足够了!”

    弘纬摇头,“本来还想再玩几年。可如今怕是没机会了。只好提前把他揪出来。不怕他找,就怕他不找!找到真的最好!”

    弘琴撇嘴,“你怎么知道他就能找到真的?”

    “我亲自写的,还不是真的?”

    弘经皱眉,“弟弟别闹!当年阿玛找传位诏书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从张廷玉那里划拉来一个。就这还差点儿叫八叔他们唾沫星子给喷死!你这不跟弘历闹着玩嘛!”

    弘纬不答,看看弘琴,反问:“我亲笔写的,不是真的,还是闹着玩的吗?”

    弘琴冷哼,拉过弘经,“别管他,这人脑子不清楚。他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反正咱仨里头,就他一个真正的中宫嫡子。出了事,也叫他尝尝做嫡子的难处!”

    弘经无奈,“你们俩呀!到时候,难为了皇额娘,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拂袖而去。

    弘琴跺脚,瞪弘纬一眼,急忙跟着出去安慰哥哥。留弘纬一人在房中,感受这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弘琴一面找弘经,一面暗暗朝屋里骂:“活该,谁叫你当初谁都不挑,就挑小四子那个外金内铁的虚货!”

    不想,第二日,早朝钟声如常响起。百官惊愕,以为雍正身体恢复,齐齐穿衣戴帽,收拾齐整官服,按列去乾清宫早朝。

    没见到雍正,倒是弘历领着九门提督侍卫,在百官进殿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闭九门、紧锁宫门,官员宫人,皆不得出、不得进。而后,弘历便穿戴好崭新的四爪正蟒贝勒朝服,立在陛前。大学士高斌、瓜尔佳都统随伴两侧。

    也不知是天助还是人助,真叫弘历暗暗寻得了圆明园、畅春园两处传位诏书。均是用明黄|色绸缎密封好。遗憾的是,圆明园那处,刚打开看,就叫守园侍卫发觉。几方人马争斗,最后,弘历只看见了几个汉字“皇四子”、“继皇帝位”,诏书便被几柄利剑轮番削成碎片。弘历无奈,只得领着人保护好畅春园密诏,尚未拆封,便赶到九门提督府外。

    接下来的事,便不用交代了。

    八八领着老九、老十站在百官之中。看着乾清宫中,百官面对弘历,不知是跪还是站,个个面面相觑的模样,老十忍不住了,拉拉老九袖子,“哎,干嘛呀咱们?这小四子真准备趁四哥病重,口不能言,借机篡位呢?”

    老九暗道:“篡个什么位?没见人家手里捧着传位诏书吗?这个小四子,可是比他爹会来事!估计,一会儿就有人求他即位,他推却;然后再求,再推;接着求,接着推。接连三次,如此这般,他才装作一副天下叫我即位,我不得负皇父、天下所托,等等。勉勉强强、委委屈屈,将来,也好博个仁孝的好名声!”

    八八听了,心中好笑,有那位在,这个小四子,也忒心急了些!低声嘱咐两个弟弟:“都放老实点儿,一会儿,只准看戏,不准出头!否则,触怒那位,圈了你们,我可救不了!”

    136、谁坐皇位

    老九、老十听了,果断地抱紧了他家八哥大腿。安安静静,不吭一声。站在郡王队伍里,瞅着上头台阶下,弘历那玉树临风,好似全局皆在掌控之中一样!

    八八站在亲王队列中,低头不说话。理亲王弘皙悄悄凑过来,说:“弘历把我在江南的势力都给忽悠了。八叔你那里怎么样?”

    八八冷笑,从牙缝里哼一声,“你四叔家出了几只狐狸,我双拳难敌四手,自然不比你好多少!”

    弘皙尴尬地嗯了一声,悄声劝解:“阿玛给我托梦,叫我老实点儿,别出头。八叔,您那里呢?”

    八八摇头,“爷阿玛没给爷托梦。”

    这俩人还想再聊,上头弘历身后瓜尔佳将军一抬手,就听殿外军士喝声,吓得众文臣一个个夹紧脖子。张廷玉站在军机处大臣队列里,不由叹息:这就是我殚精竭虑教出来的徒弟?

    鄂尔泰将手抽在袖子里,低眉不语。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弘昼苦着脸躲在一堆贝勒里,一面低头寻地缝,一面暗暗祈祷:四哥喂,您快点儿吧!弟弟我内急!

    没等太阳出来,弘历看着百官议论的差不多了,就示意高斌——开始吧!

    高斌之所以授职大学士,不是因为他家女儿当了弘历庶福晋。而是其人确有真才实学,他女儿才能当上纯贝勒庶福晋。由他开场,讲的颇有水平。从尧舜禹,谈到先帝,从先帝,谈到当今。一番歌功颂德之后,话锋一转,说起雍正病情。说着说着,当场掉泪。说什么圣上身体不好,国家不可一日无君。今日冒死进言,希望如今雍正最大的儿子——纯贝勒弘历能带领诸位皇子,商量日后如何。

    他刚做好总结陈词,立马就有不知名的御史进言,说既然已经寻到传位诏书,就应该打开,叫百官明白,日后该以谁为主。还有,雍正皇帝尚在,今日打开传位诏书,那么,该将当今尊为太上皇,荣养宫中,颐养天年才是!还说,中宫皇后理应尊为皇太后,随太上皇一起,荣养宫中。

    弘历当即阴沉下脸,义正词严地训斥,说什么父母皆在,他岂可擅自登位,这人莫不是要陷他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当即示意瓜尔佳将军,“御林军何在?将这卑鄙之徒与爷叉出午门,处以极刑!”

    几名侍卫,全副盔甲,只露两只眼睛,从殿外进来,奔至这不知名的倒霉御史跟前,堵嘴、驾人、拖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傅恒站在午门外,身边廉亲王大格格,怀里抱着儿子,咯咯冷笑,“活该,叫他闲着没事出风头!眼看着都玄武门了,还不躲远点儿!”

    傅恒叹气,“格格,您先回去吧。接下来,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廉大格格点头,“好。我回去照顾婆婆,你自己小心。”说着,骑着马便往家跑。直到望着夫人走远,傅恒这才朝后一挥手,“准备!”

    弘历刚处置了这个不知道谁家的小御史,张廷玉站在队里,心都快跳出来。“言官!不杀言官!这是多少皇帝的忌讳!纯贝勒啊纯贝勒,您还没登位,就要斩杀言官了吗?”

    鄂尔泰紧咬牙齿,悄悄朝张廷玉靠近一步。

    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二、老十六、老十七俱深觉脊背发冷,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直以来,那自称是圣祖亲自教养的纯贝勒弘历,使出的手段,可是狠辣阴险到连他爹都要自叹不如!十四叹气,果然不是个积阴德的主哇!

    李荣保默默站在众人身后,心中哀叹:“小月,不是阿玛不疼你,实在你女婿太过分了!为了震慑百官,连御史都要杀!如此昏聩之人,当真是十年前,那个翩翩少年吗?”

    不说百官如何激动,弘历站在陛前,觉着自己跟那个位子又近了一步。杀人又如何?李世民、朱棣,谁没杀过人?最后,不都成就一番伟业?大不了,将弘经、弘纬寻个由头圈了,以后,就像皇阿玛对待二伯一般,供他们富贵终老就是!

    弘历刚示意高斌继续下去,就听殿外侍卫来报:“和硕淑慎公主奉旨回京,现公主仪銮停驻安定门外,请求开门觐见!”

    弘历皱眉,淑慎公主回来了?怎么这么巧?

    高斌垂眸,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决不能因一位公主,就坏了大事。急忙传话:“请公主在城外稍事休息。自有人会去迎接。”

    报信人不肯离去,“奴才不敢隐瞒,和硕淑慎公主所乘仪銮,乃是皇后銮驾。中宫之位,贵同天子,无有圣旨,奴才等不敢阻拦!”

    弘历登时怔住了,皇后疼爱几位抚蒙公主,世人皆知。只是,谁也没想到,皇后居然派出銮驾前去相迎。如今,公主就在安定门外,如若不准其入,那就是对皇后嫡母不敬。如此一来,不孝不友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此时,李荣保出列,向上请求,“公主远道归来,奴才愿去相迎。”

    弘历一看,好,不愧是一家人。老丈人亲自去,自然没有问题。急忙叫人护送李荣保出宫,接和硕淑慎公主去了。

    李荣保领着人出去,到了午门外,冲周围摆摆手。随即,身后这些御林军安安生生护送。途中,经过一处僻巷,只有李荣保一人出来,其他人,消失不见。出了巷子没几步,立刻,又有一对人马紧跟上来。为首的一位凑到他跟前,“阿玛,都安置好了。公主说,依计行事。”

    李荣保点头,“走,接公主去。”

    再说皇宫。仁和堂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端的是围的水泄不通。

    衲敏坐在雍正身边,冲他淡淡一笑,“但愿,今日不会血溅宫廷。”

    雍正回皇后一个笑脸,拉过她的手,轻轻写下几个字。衲敏看了,含泪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乾清宫,百官安静,不发一言。张廷玉、鄂尔泰领着文武官员装蜡像;八八、十二分别领着一帮宗室王爷贝勒装聋子。

    弘历心中发毛,但如今不得不继续。叫来张廷玉、鄂尔泰,恭恭敬敬地举起手中圣旨。“此乃传位诏书,弘历不才,不敢开封。请二位宰辅验看。”

    张廷玉、鄂尔泰一齐拱手,连说不敢。弘历几番请求,又叫来十二这只老狐狸,三人一齐打开。诏书分为三份,分别为满、蒙、汉,三语书写。十二捧着满语诏书,汉、蒙分别由张廷玉、鄂尔泰捧在手中。

    文武大臣跪地听宣。鉴于汉臣不通满蒙语言,弘历虚怀若谷地接受了马奇老大人的建议,今日在朝堂上,由张廷玉张大人先念汉语诏书,然后,再宣满蒙诏书。反正,一式三份,没啥差别。

    马奇听了,退回原本位子上,暗暗捏一把汗。

    当着众人的面,张廷玉低头站到陛前,准备解开圣旨上的黄|色丝绦。

    殿外一声大喝:“固伦和敬公主到!”

    眨眼间,弘琴身着五爪金龙朝服,手扶碧荷,端庄贵气地款款走来。身后跟着王五全、高无庸,手中托着拂尘,低头领着众宫人按序而入。殿门外,侍卫一个个呆呆看着,不敢上前拦阻,也不敢就这么放任公主进来。

    固伦公主驾到,百官施礼相迎。弘琴径直走到陛前,扶着碧荷的手,上了台阶,一直走到龙椅前,顿了顿,一咬牙,转身,稳稳坐下。冲百官发令:“众卿平身。”

    不等弘历说话,十四急忙跳出来,“弘琴,快下来,那是龙椅。快下来!”

    十二怀里抱着诏书,不敢上去拉侄女,只能站在下面哄劝:“五侄女,别闹了!回去找皇后娘娘,快去吧!”

    弘琴淡淡一笑,轻轻瞄一眼,顿时在心里感慨:果然高处不胜寒呐!对十二、十四微笑,“履亲王、恂郡王,稍安勿躁。本宫今日前来,是来听听传位诏书之事。如今,在当今陛下众多子女中,只有纯贝勒、和贝勒在朝堂之上。本宫身为固伦公主,位列亲王之尊。事关国家兴亡,不敢不来。二位暂且退下,凡事,本宫自有安排。”转脸去看几位宰辅,开口问:“张廷玉大人,汉文诏书,可曾开启?“

    张廷玉急忙回答:“回公主话,正要开启。”

    弘琴微笑,“高斌大人说的是,皇位传承,关乎社稷。国家百姓,俱应明告。还请张大人开启诏书,让我等明了,还国家一位名正言顺的君王!”

    弘琴这副端庄沉稳尊贵不凡的模样,自打她出生以来,便是少见。十二、十四见了,只得暂且退到一旁。

    张廷玉朝上躬身施礼,转身,对着百官举起手中诏书,公示之后,小心翼翼地解开明黄|色丝绦。丝绦缠绕九道,张廷玉每解一圈,手就哆嗦一次。好容易将诏书解开,展开大致扫了一眼,不由朝弘历那边看去。

    弘琴的心跟着一抖,想想临来时,暗中收到的纸条,还是微笑着强自镇定,“张大人,念吧!”

    张廷玉躬身,“臣——遵旨!”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卯。”

    弘琴听完,手心一阵湿润,冷静下来,刚要说话,就听下首廉亲王跪地高呼:“儿臣谨遵圣谕,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九、老十、十二、十四——一直到二十四,皆跟着老八高呼:“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廷玉领着百官叩首,高呼:“圣祖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鄂尔泰一看,履亲王都手捧诏书跪下了,干脆,我也跪吧!也跟着张廷玉高呼圣祖!

    弘琴垂眸,等众人都呼喊完了,这才抬手。高无庸会意,手托拂尘上前:“皇上有旨,众卿平身!”

    百官叩首再拜,放才站起。

    弘琴看下头弘历颓然弓腰,暗暗叹气,但对这种“落水狗”,却是非打不可。凌然开言:“纯贝勒,百官叩首,唯独你一人站立,可是对先帝传位诏书有何疑问——吗?”

    137、痛打落水狗

    听到弘琴问话,弘历垂眸一笑,上前两步,对着弘琴拱手,口称:“固伦公主此言实属诛心!弘历自问,自幼受圣祖躬亲教导,圣祖笔迹,自是认得。怎会对圣祖遗训有什么疑问。圣祖曾不止一次在弘历面前提起过,要效仿当年明成祖传位,教出来两任明日之君。当日之言,犹在耳畔。今日,能与文武百官一同聆听圣祖教诲,实乃幸事!”

    弘琴微微一笑,“哦?”呸!还明成祖传位,你干嘛不直接说明太祖传位于长孙得了!哦,明白了,朱瞻基是接他爹明仁宗之位;而朱允炆接位,那是因为他是皇长孙。要说皇长孙即位,嘿嘿,俺们家圣祖长孙弘皙还好好在朝堂上站着呢!没想到,小四子,居然还有几分急智呢!嘿嘿!

    此时,弘皙也在下头暗暗大骂弘历不要脸。至于弘昼,可怜见的,内急了半天,给憋的脸颊通红,愣是不敢出声。

    鄂尔泰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列开言:“固伦公主,今日之事,既然已经有了结论。敢问臣等可否回衙门处理公务?”皇上生病,咱们这些个军机大臣们,可是忙着呢!你们家务事,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弘琴继续微笑,“鄂尔泰大人,您为国操劳,本宫深感欣慰。只是,您能否竖着从这大殿走出去——本宫也不知道呢!本宫来的时候,可是借了淑慎公主的仪銮,才能进到这乾清宫呢!别说这里,就是阿哥所、甚至养心殿,都被重兵围困。诸位大人,恕本宫无能,不能保诸位性命了!”说着,朝着下头廉亲王那边嘿嘿一笑。

    此时此刻,摆在弘历面前的,只有一条道——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其实,他今日并没有计划杀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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