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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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女孩 作者:Varian P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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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房间里,华高喝完第二杯酒。

    没可能的──第三次,第三次了!

    应该杀了她的,但他没有,为什么呢?在窗外看到她的刹那就该扣下板机了。是她惊惧的眼神让他疑惑,令他收回拳头,撤走子弹。现在还与她共处一屋,妈的,她是怎样来到这里,找到他的呢?就垃圾筒里那团破布和她脚上的伤痕来看,无论她从哪来,必定吃了不少苦。虽然很想把她轰走,但他没可能让她光着脚的跑到树林里──不死在那里才怪。

    他回想起她没命逃跑时的情景,她惊惶的尖叫,那是假不了的。他如何逮住她,把她按在地上──她在他身下,羸弱的挣扎。随恐惧飙升的肾上腺素,因狂奔引发的血脉奔腾,还有急剧的喘息。

    下身一阵发紧。

    他不会──倘若她胆敢像那些人一样对他,他会豪不手软的杀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他也不会──意识到她的惊惶后他用了‘骚扰’两个字。她的眼泪,她的惊斥让他愧疚。他说不出其他话,唯有保证自己不会骚扰她。

    又吞下一杯酒。虽有歉疚之情,猜疑却未减半分。即使是她的眼泪,也未免涌出得太多太易,就如她那通营地走失的慌话般,让人难以信服。

    又忆起那娇小身躯震颤在他臂下的情景。想到这里,下身更形鼓胀。心底一阵厌恶,却又挥不开那股兴奋。在那片泥泞里,她就紧贴在他身下,雨水打湿她纤细的颈项与手臂,打滑皮肤。她的生与死,由他主宰。不自觉地,手已滑至坚挺下缘。把恶心感压下,欲焰再扬,想象chu挺抵着她粉嫩臀瓣的感觉,他知道,对他想做的一切她无从抵抗,任想象驰骋,拉开腰带,他开始──抚自己。

    脑海里,他俩还在外面那片泽国中。雨水打在他俩湿冷的身上,把宇宙缩窄,只有雨水,他和她──一切变得更暗、更贴近,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与彼此不规则的chu喘。

    她是来伤害他的。那些人毁了他,而她紧随其后,她也要分一杯羹,她要践碎他灵魂的最后一片净土。一年了,对他们的憎恨,他压抑了整整一年,现在他要惩罚她。怒火在心中狂燃,吞没怜悯,继续炽烧。他像火山里的岩浆,滚热灼烫,他要撕裂、熔入她每道裂缝、每个缺口。她最剧烈的挣扎也不过是个颤抖,他的钳制只容得下她娇弱的荡喘。他要撕碎她,焚化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让它一起成灰。

    指尖一面滑过柔嫩的身躯,一面品玩她的震颤,最后落到chu厚的运动裤上。拉下裤头,扯裂内裤。他的内裤裹着她的臀──白皙柔滑的圆臀。腿间深色的y影是他报复的秘地,是他泄火泻欲的妙境。他想象当他解开皮带,缓缓拉下牛仔裤拉链时,她死命的挣扎,她惊惶的求饶。一手按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揉搓硬挺,来回几下后把它掏出,c入他圈着的手中,怒涨硬热的触感烫满掌心,手感传至脑门,神经像电线一样再把那股热汇入下体,让r柱更硬顽、更chu长、更热。火候到了,先捅她的yx。压下她的肩,压下──直到她苍白的脸颊触上湿渌渌的地面,chu腿挤开她竭力紧夹的双腿,他从后面贯入她,没有前戏,只有蛮横的捣入。她身体猛震了一下。c进她yx时,紧握她腰的手同时往后推,让私处的挤撞更满、更深。伴着每下戳刺他chu喘,他呻吟,他狂怒的c她——剧烈又从容,每次兽x的抽c引发欲火更炽,引爆新的抽c渴望。

    多,更多,他要更多,他以极度的紧迫感c她,但还不够,他要更狂、更激的享受,他要更紧、更窄的——她的后庭,那更禁忌的地方,更羞耻,可让他享受更多。妈的,就是那里。

    r龙狠狠地自她花唇间拔出,上面沾满她的蜜y,在雨水打散那香甜的粘腻前,他用冠部急速顶弄菊x入口。光是想像,想象把怒龙的头部塞入那抗拒的一环,已令他险些喷出。等,先缓一下,他要慢慢享受,紧握她的腰,把热铁一寸一寸的喂入她的后庭。迫使她被圆润的头部撑开,终于突破外围最紧膣的一圈,感觉龙头被箍紧,似要把他挤出又象要把他含入。

    “嗯──”他仰首叹息,再低头看向r龙,看着chu胀的紫红慢慢地整g没入。

    “啊──”

    “哦──”

    她痛呼,他叹吟。

    他开始癫狂的抽顶,狂暴的高潮来袭,快而深猛。r刃拓宽她的嫩槽,扯裂内里软嫩的媚r,塞满整个幽深处,她柔弱的脉博随之膨胀加速。她想尖叫,但声波在触上空气前凝洁,没能哼出半声。她软瘫在他身下,肺里满是他给与的热,下体有他chu暴的进出。他看着她贴在地面的可怜巴巴的侧脸,小嘴微张,雨水打进她的嘴里,但她无力吐出,就像她的下身吐不出他的壮顽一样,她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那股主宰一切,c控一切的快意自他心田源源涌出,席卷她、撑爆她、吞没她……

    他幻想,他套弄,直至s出。

    意识返回──他变回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床缘。套着他下体的那圈紧窄不是她的菊x,只是他r紧的手。脱下汗湿的t恤,清理掉腹部与x口的遗y。愤怒马上被痛苦的羞渐和自我憎厌淹没。

    我是谁?强奸犯吗?

    几个月没碰女人了,第一件会让他勃起的事自然是个挣扎在身下,想逃出他制爪的女人。他自慰的第一个幻象是强暴一个没伤他分毫的女人。他以为自己会吐。

    猛灌入三杯威士忌,想把那股恶心感驱走。把空杯搁在床头,他瘫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数小时的无法成眠。

    妈的!

    bbbbbbbbbb

    第二天醒来,记起另一个卧室内睡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喉咙升起一股揉合着愤怒、怨恨与悔疚的肝火。在这狗屎地球上,这所林中小屋是他唯一的避难所,现在却闯进个陌生女人,象他知道的那邦人一样,她要撕损他的平静、他的独处,他难得的安全感。

    但她又显得那样娇弱、象个易碎的花瓶,而且很怕他。他惯于被制服,被人张牙舞爪,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体格魁梧,足可把女人吓坏的大男人,而且手里还拿着枪。他记起昨晚手y时的幻象,羞耻感象只湿冷的手紧抓他的内脏不放。

    起床穿上干净衣物,到浴室解手,顺便把残留口中的威士忌味冲走。走向厨房时发现她正坐在餐桌上看《罪与罚》。

    她抬头碰上他的凝视。初生的短茬令他的脸孔看起来更苍白,头发蓬乱,他看起来憔悴、chu犷,比昨晚更吓人。但同时,这个强壮、高大、chu暴的男人看起来又是那样──脆弱,宛如一尊带着裂纹的巨大石柱,仿佛稍一触碰便会碎裂般。

    “我借了这个,”她腼腆地说道,指的是那本小说,“希望你不会介意。”

    她希望马上消失,消失在他面前。昨夜怕他来袭。现在,被他这样睨视着,她才感到自己是个入侵者,她也觉察出他的厌恶。

    “不会,只是别打外面那斧头的主意。”他对着那本书点了下头,挤出个微笑,想消除彼此的局促。不确定是什么令他有那番看似有趣的言论,还有那个不自然的微笑,她也试着回幽他一默。“苦头昨晚吃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这回他的笑容来得自然多了。

    “要吃早餐吗?”

    “好啊,谢谢。”她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缓。

    “想吃什么?奄列还是麦片?”

    “麦片。”语调温文有礼却还是有点生硬。

    “在城里我总是吃麦片,到了这里反而想吃些肥腻的早餐。”他试着找话题,好让两人自在点。

    他把麦片倒进碗里,加入牛n浸泡,然后递到德芬面前。

    “我帮你拿汤匙,要橙汁吗?”

    “好,谢谢。”

    她吃麦片时,他为自己弄了份奄列,然后捧着食物坐到她对面。

    “三星期后,司机就会来。如果你忍得了我那么久,那天早上我们可以一起步行到约好的地点,当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到西雅图了。”

    “三星期?”

    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要和他在一起,想不沮丧也难。

    “大家会以为我死了。”

    “你没发现搜救行动吗?”

    “没有。”她低头道。当然不会有人来到河下游那么远的地方找她,人们甚至不会来这片森林找她,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除了那个人。她想拿起那杯橙汁,却发现手抖得异常厉害。

    “冷吗?”

    “有一点。”

    他在壁炉内生了个火,然后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鲜嫩的r桃。

    “来一个吧,放久了也不新鲜。”

    “谢谢。”

    桃子r质结实,果香扑鼻。她咬了一口,享受着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在西雅图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学生,主修文学。”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啊,我就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学院念书的。整天就是和犯罪、惩罚、癫痫还有肺结核打交道。”

    冷嘲热讽是她贯用的答辩风格。象他一样,她努力让自己健谈些,好让他也自在点。她还是很怕他,他昨夜是那样的chu暴,今早却又如此友善,叫人一时难以适应。“与你相反,我在米勒念大学,那里多的是食客、酒鬼和x病。”

    “哦,听说现在只有毕业生才有那种‘待遇&39;呢。”

    他俩会心一笑。注视着她,很难把这副无邪的样子和她的‘本质’扯在一起,在这所小屋里,也许她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另外那些人是罪犯,他们象强盗一样夺取他们想要的,闯入然后离开。也许这个人有不一样的计划。真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而如此狂热吗?接近他,千方百计地,想让他爱上她?或者比这更糟——他想起《本能》和《危情十日》两部电影。她发现他正观察着自己,一副要把谜团解开的表情。大口啃咬桃子时,他的思维游离开去,没再留心闲谈。

    他张口向桃子咬下,牙齿撕开嫩滑的果皮陷进柔软的果r中,金黄色的果汁打湿他双唇,德芬惊觉自己双颊发烫。一种他会用他的嘴对她做同样‘恐怖&39;动作的想象直c入脑门,她几乎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唇。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样x感地大口狠咬桃r。她红着一张脸紧张的站起。

    他这才注意到她突来的不自在,却不知所为何来。

    “吃完了吗,我来洗碗吧。”

    她收起他的餐盘,同其他餐具一起拿到厨房清洗。“待会洗完碗碟后,便拿起饭桌上的书,马上回到小卧室里”她这样告诉自己。

    吃完桃子有点口干,他也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背斜倚在柜台上,眼神不由漂向身前的她,她正背对着他洗碗。他这才发觉,他给她的那件恤衫上破了个小洞,就在右肩后侧,通过那不到一厘米宽的小洞他清楚的看到内里白皙的肌肤。断开的白线松垮垮地卷曲一旁,只要稍一拉扯,破口便会扩大,露出她的背,扩大露出整个背部和她的肩膀、手臂还有更多——她的锁骨、x部、腹部,她所有灼热柔嫩的水肤。他着迷的来到她身后,她正用水冲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体斜靠上前,手臂越过她肩膀把空杯放进水槽里。有那么一刹那,他不能自己,只能痴痴的凝视着她的后颈——两条整齐的瓣子很可爱,一缕散落的青丝轻垂颈侧,随着他呼吸诱发的微弱气流轻轻摇晃。他的气息好像也改变了她颈后皮肤的肌理,让它泛起一层迷人的疙瘩,一股少女体香随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荡。

    他急忙退出厨房,走进自己卧室,‘砰&39;的一声把门锁上,然后尽量保持安静,安静……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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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人的小心回避下,这天余下的时光总算安然渡过。如果发现她偷瞄自己,华高会马上猜疑她此行的目的——无论为公还是为私,她在默记他的行为模式。当德芬发现他投来的窥视时,骨髓如被注入冰霜般,透体通寒,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共处一屋,安全是那样遥远。

    虽然各有所思,表面上他俩还是尽力保持平静,只有感到另一人s来的目光时,才会回看对方。

    对她来说,第一个漫长的一天和随后的几天,他每分每秒的存在都是一种威胁。每次她返回卧室,都怕身后会响起他的脚步声,怕他紧跟上来,把她推进房里……

    每回打开房门,她都害怕,害怕他会等在那里——站在门边,就等她开门的一刻,把她按在过道的墙壁上,把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撕碎,把她推到地板上,压向她……

    她被无止尽的恐怖想法折磨着,想象他在某个角落逮住她,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按在墙上,猥亵地看着她。和他共处在这荒间,她是彻底的孤立无缓,这点他们俩都很清楚,他主宰了一切。她惊悸的表情,战栗的身体,絮乱的呼吸只会让他狞笑更浓。他抓住她运动衫的拉练,当它被缓缓拉下,他细看她恐惧得快变形的脸。然后,扼着她喉咙的手未撤,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运动衣,再抓住t恤下摆,向上掀,翻过她头部时,她身子跟着被提高,运动衫滑过她手臂,被无情地甩到地板上……

    她不敢反抗,连想也不敢想──反抗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如果她捶打他,推开他,那等待她的将是一轮毒打。如果她把小刀藏在身上,他多半会先夺走它,再用它来划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她用枪指着他──她敢肯定,他会猛力掀翻桌椅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把枪夺走,反过来用枪指着她,胁迫她触他……

    沉沦在思绪的y霾下,她无法自拔,感觉是无尽的脆弱,感觉自己的命运落入别人手里。康奈德已证明过,她反抗不了,也抗拒不了。现在和另一个男人困在这里,感觉同样的无助。可是还不只于此,还有另一种她无以名状的东西在折磨她。撇除孤立的无助感,她对华高的害怕还揉合着另一份情愫──一份微妙的渴望──难以言喻,又无从抵赖。

    这林中怪人本身就是件矛盾的综合体──壮硕的体格,沉着的思绪,惊人的优雅举止,三种特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就够不协调的。嘹亮的嗓音除去初次碰面时的尖锐,平素是那样的低沉柔和。那锋利的眼神,刚正的下颧,绷紧的脸,还有不时无端现出的自我憎厌表情,不协调。

    年轻的生命里,从未如此浓烈的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他身体的存在。她害怕他的凝视、他的触碰。每当两人靠近,近到可以觉察他体热的时候,身体便会升起一股冲动,让她想更贴近他。他做的每件事、每个动作──满是撩人的诱惑。二人靠近时她情不自禁的会看向他的手,那些长而优雅的手指,看着它们翻书,看着它们搓揉面团,或者熟练地弹奏吉他。她有时幻想他抚弄的是她──指腹对她手臂不带杂念地轻抚,指背对她喉咙的轻挲,还有在她身体别处醉人的揉弄。

    那晚躺在床上,满脑子是他──华高·都。他和那些人不同,却同样令她害怕,但对他,还夹杂着另一种情绪──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不是恐惧。那摄人的银眸,冰冷地闪烁着,有时像一池水银,有时像一枚银币,似要以尖酸的眼神戳破她脆弱的皮肤,让她灼痛酥麻。有很多次她发现他在注视自己,她回看他时,他甚至不把目光挪开。凝视她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她想知道。

    她想到他的身体──高大、伟岸、健壮。还有他的脸──当他静静地看书或弹吉他时,他看起来活像荷马笔下的主角。竟把他与古希腊神联想在一起,她不禁想笑自己花痴。但,是他那充满爆发力的体魄、茂密的黑发、高耸的鼻梁以及方正的下颚,是他的外形诱发那种联想。当一个人揉合了壮硕的体魄与沉着的思绪,便很难不把他与神祗联想到一块。一想到他的体形、他的力量,腹部泛起微酸的酥痒。现在他对她还算客气,但明天,他会不会兽x突发,对她大施挞伐,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到这里,欲念更炽。

    她躺在床上,想自己。这奇特的想法,以前从未有过──除了跟‘他’在一起时,摇首把康奈德的影像扫走。两手闲散地叠放在肋骨上方,双腿紧闭再滑开,腿心回以温润的悸动。把膝盖抬起,打开,感受那份‘开放’以及它带来的羸弱感──虽然是独处室内,又有被单的屏蔽。手臂高举过头,往外伸展,拱背,想象因这姿势而隆起的双r、翘挺的臀,还有胃的微绷。平躺回床上,手下滑至腹部。那里很温暖,正规律的起伏着。

    让思绪沉浸在恬静中,把一切有关康奈德的记忆删除,一只手滑动着慢慢移向私处,往下滑,手指滑过运动裤的腰带,感觉盆骨的微凸与下腹形成的浅洼,下体微鼓起的外唇瓣。再下一城,手隔着华高的内裤轻覆腿间,手掌与指尖略施力按压其上,慢慢的往前潜移,再缓缓的往后拖曳。引燃官能x感的只是自己的手,多叫人诧异。那最最细微的触碰,触感源自媚r而非指尖,搅和出甜美的渴望。她还没完全打开自己──那最j致、敏感的地段还藏匿在手指的触碰外,满带欺弄的指尖隔着四角裤逗弄y花,指尖沿唇瓣轮廓慢慢下滑,渐行渐远,来到大腿交汇处,越过密r,在两股臀r挤出的沟槽间止步,折返──多一份急躁,加一分压力,徐徐摩擦隐身于手指与耻骨间的粉瓣。

    无需触碰,也清楚蓓蕾已发硬,且暧昧的抖荡,等着她的垂怜。嬉戏蜜唇的手稍停,停在那儿。注意力又回到雪丘峰上,想象这姿势下它的模样,圆润略减,但r首高高竖起,两个玫色小点承托在两团雪肌上。两手抓着t恤下摆往下扯,任chu糙的衣料挤擦r尖,感觉那微妙的搓迫。仅如此,感觉已很醉人!双手沿腹部缓缓上移,罩上rr,体验充积掌心的温暖、松软。两只食指分别旋弄紧缩突起的粉点,感觉强烈的酥楚与亢奋自绷紧的r尖通过肚皮传至x器。继续徐缓的自抚,让指尖轻拂敏感的突起,然后,差点忘了这动作有多──古怪,在被单下,搓捻r蕾,体味身体的每g弦随指尖的每下拂弄而绷起,感觉加诸r尖的每下挤捏,感觉私处对每个扯弄的淋漓回应。颤抖着的是下身某处──两腿间。她想要,想要达到高潮,展开双腿,手在微烫的蜜r上摩擦。她不能自己,左手扯起四角裤的腰带,右手暗访其间。灼热、光滑的下体正焦躁地等着来客的造访。指尖沿r缝盘旋而下,勾出撩人的圆弧,落下第一道触抚,再滑回热炽期盼着的湿濡间,打开它,寻觅敏感不已的玫核。

    她在想华高。想象的田园里,他俩正在起居室内──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壁炉旁,手里拿着杯威士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她察觉并回望他时,他浓烈的注视未撤。别扭又有点不安,她站起。强作镇定的走到餐桌前,拿起上面的书。

    华高迅速来到她身后,身体压向她,把她困在饭桌与他的身体间。他施在她身上的压力激起惶惑的快感。上身被他压在桌面时,透过运动裤她感到覆在臀上的他的手,他的手指在两团软r间猥亵地搓挤,下流的按压,再把它们掰开,他灼热的下腹正正抵在她臀间,昂扬就在她私处下方,满带威协的压向她。

    “别──别这样!”颤抖的嗓音透着绝望与惶惑。

    当她静躺床上自慰时,脑内幻化出的无助场景擦出一股电流,直劈媚r。“嗯──”,耳边响起自己的娇吟,她任幻想继续奔驰:

    听到她的哀求,他温柔的扶起她,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他。巨掌要抚上酥x时,她猛烈挣扎,一只大掌把她两手反扣身后,另一只探入她恤衫内,他的手掌滑过敏感的腹部肌肤往上游移,划过肋骨,悬在右r下方——打住,品尝在他亵玩下,她神情的屈服与不甘。温柔的握上r峰,指尖捻弄红莓,让它变硬,让她体味个中愉悦。钳着她双腕的大掌松开,她羸弱的挣扎g本阻止不了他——把恤衫扯到雪丘上方,用下摆宽松的布料打结,让它不再下滑,双峰裸呈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紧绷的布料压着软嫩的r球,蓓蕾更显突出,被挤着往上翘起,一副急供品尝的浪荡模样。把她双手锁在身侧,他低头含住一枚r蕾,舔吮直至它更硬挺,双唇闭合,抬首把花蕾叼起,在它再承受不了拉扯时松口——让它弹回,一遍又一遍,让她颤抖在这不情愿的兴奋下。

    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欣赏为他发硬的蓓蕾,知道她正哆嗦着——因为恐惧与兴奋。她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裤链,裤子滑过腰侧,露出潜伏其内的chu长。把她压在桌上,扯下她的运动衫与内裤。

    再站起时,一并把她无力的脚踝带到他肩膀上,双手按着粉腿让她动弹不得。一双银眸俯视着她,细读她的紧张——与期待。虽然看不见,蜜唇却清楚的感觉到他正用那圆滑的头部挤打她脆弱的私花,抵着粉缝打滑,向上,教她稍稍为它打开,向上,教夜凉的空气吹入湿地──却把它吹得更湿更烫,往上,顶着最敏感的一点,迫出她慌乱的低吟。他笑了,却不忘玩味她不甘的荡韵。他就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溶化,在发颤,感觉心中的恐惧与抗拒揉成焦灼的热。察觉她的动情,他会意地低笑,昂扬下滑,胁迫着就要侵入——宣告痛苦与欢愉的开始。身体极渴望,但她更害怕——怕他,怕那痛。她倒抽一口气,感觉圆钝的头部慢慢打入体内,r龙一寸寸没入她,撕开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满,然后透过水雾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划过一道不安。

    “啊──”紧接着是撕心的痛,他的腰已紧抵着她的臀,他停下——停留在她体内深深处。她双手爪着桌面想推离身上的他与体内的它,无耐双腿被肌r发达的臂弯钳制着,小腿肚与大腿软弱地压在他宽阔的x膛上、腰腹前。但她的挣扎确实推出小部分的chu长,却把余下的阳r绞得更紧,他r紧地改用手握着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啊──”随着一声闷绝的苦叫。两人的私处再无半点空隙,密实地烫贴在一起,她双手无力地软在身侧,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瘫回桌面。时间仿似在这刻停聚,她与他都没有动。唯有那衔合着的x器──rc着r,r裹着r,随心跳的搏动热热地轻击着彼此最敏感灼热的一环──一个是因酥爽而静静享受,另一个却为疼痛而默默忍受。他后侧臀r泛出浅浅的酒窝,臀部肌r不自主的连连细震,让她惊觉体内chu长的悸动,随另一官感的滋长疼痛渐消。她低声呜咽,另一个狞笑渗进他五官。他臀部微细的搏动不止,力量凝聚。

    热──两人的体热交织在那窄小的一处,他填满她,不让那热泄出,让更多的热停留、积聚。天,私处有种热到要爆的感觉。他撤出少许,镶在她深处的壮顽颤抖着引发火烧火撩的挤擦。她的呼吸顿成疾喘。他在c她、干她!

    天,她正被他抽c。他臀部的抖动加速,加剧。双r随他每下抽撤而上下荡漾,她尴尬异常,把手遮到x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双腕压在桌面、她肩侧处,迫她更迎向他,戳刺更深。强烈的困窘与亢奋让她脸上、身上密布红潮,她晃首、她羞吟。

    然后,钳着她手腕的一只手松开,来到她正被他进出着的腿间,手覆在她的小y唇上,两指并起夹着两瓣红艳的媚r往上扯,鲜嫩的r被拉紧。

    “嗯”──她蠕动着身体却无法逃开。他进出的动作突然放缓,拇指同时下滑,轻挑水艳yr,她情难自禁,连连荡喘。他慢慢撤出,几乎完全抽出,让她体味刹时的虚空,然后又徐徐c入。他抚弄r蒂——柔情蜜意,又嘲弄之至,难以言喻的欢愉让她凌乱娇吟。

    她的兴奋撼动了他,富节奏的抽c未变,爱抚她让她在癫狂的欲潮中翻波。温柔地挤搓r核,伴着r龙的强硬捣入捣出,他知道她受不了这双重的夹击。他突然把节奏从和缓的慢拍变成狂乱的快板,她别无他择,唯有与他共振。

    “啊——”她尖嚷出刺耳的断音符号。当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塞满她时,她的吟哦也跑到了天平的彼端,仍旧短促、低逸,音阶却更往上爬,直至最后,她在一声带哭腔的尖啸下达至高潮,她灭顶的刹那他也s出浓热的j华。幻想的癫狂与自抚的狂喜同步。当身与心的高潮渐次退却,她静静的躺着,感觉手掌覆盖下蜜r热潮的缓缓消退。r唇在指间自顾自地抽搐,感觉很奇特,r蒂像抽筋般颤抖不已。

    自出娘始以来,她的x幻想就没正常过,总带着被凌虐、被主宰的味道。她羞耻,觉得自己有病。在发生了这许多事以后,现在,这感觉显得更怪异。她怎么能那样害怕华高,却又如此──渴望他呢?他真的吓坏了她,但一想到那威胁,想到他是个她无法抵御的壮硕男人,对他便渴望更甚。在眼脸合上前,她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章 陌生人2在俩人艰难同居的第三个晚上,卷缩着身子的德芬坐在沙发上读书。

    华高则坐在饭椅上,看着她,细察她。他仍坚信她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她冷静地玩着她的游戏——他想。她没翘首弄姿,没问及关于他的事。他愤怒的发现她快要赢了,他清醒时想着她,梦里也只有她。过了数月的独居生活,现在和她独处,他发现身体被彻底唤醒。每晚入睡,每朝醒来,他发觉自己在剧烈地手y,高潮过后又满怀自责与厌恶。即使在大白天,有时身体没来由的一阵冲动,他会突然勃起而不得不退回房里,好让自己冷静。到他再从房里出来时,他又看到她,她看起来是这样天真,这样无邪,一如往常的在看着散文。像他一样,她更偏好俄国文学。

    当她坐在饭椅、沙发或壁炉边的地板上时,他会凝视她,她没抬起眼睑,但他知道她已察觉他的注视,然后思绪——他的思绪会把她卷入他想象的黑暗深渊。

    他不是个天x暴虐或嗜血成x的人。自14岁起,他就从没迫女孩做任何她们不愿的事,若发现对方有丝毫不愿,他也会兴致全失。即使成名后,后台总有大堆美女等着他,他也会避开那些太稚嫩、太痴狂或烂醉如泥的女孩。有生以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任何人。

    但此刻充斥脑门的唯一念头就是伤害她。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的那些事,以及她闯入他屋里的事实。让他怀疑她是为跟踪他而来——就象另外那些人一样。

    她甜美的外表,独特的x格或者说策略,还有她的孤立无援,对他而言全是种无声的诱惑。

    但这仅是原因的一部份,一小部份。真正的答案或许是他愤恨与好奇的余燃滋长出的,他人x的黑暗面,他对残酷的渐次迷恋,也许是与外界的隔绝。在这丛林深处的斗室里,没有法律制裁,更不用提社会道德。百里无人,她只能苟且在他的怜悯下。就是这种力量,在他心中燃起无尽的魔幻欲流,让他勃起也让他憎厌自己。

    看着眼前娇小、慌乱的她,他会想象如果他直接走上前——c她,那会是何种滋味。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动情做爱——是把她束x撕碎的野蛮c法。当他想到c她时,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件供他泄欲的玩意。在这远离尘嚣的世外,他差点忘了她是一个人,是属于她自己的。

    想象自己走到她面前——在散发着熔熔暖意的火炉旁,她双腿屈在身下,手托着头,手肘抵在炉边。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她抬起头——带着一脸纯真的疑惑,他跪到她身前,一言未发,连她手中的书也懒去拔走,直接把她推到地板上。他不以为她会说不,或者哭泣。但他喜欢这样去想——她口里声声说‘不’,头颅左右摇摆,脸色灰白,泪迹斑斑。要脱她的衣服就如给水果剥皮般——易如反掌,却太俗气。他会慢慢来,只扒她的下裳——裹着她俏臀的他的运动裤和内裤。拉开她双腿,没入,抽c,或徐缓或急速,直到结束。也许她会不吭一声,也许他g本忘了她的存在,一切只剩rb——和它的愉悦享受。如果他把她拉得更近更紧,感觉便会和手心紧圈怒b时的触感一样。这就是幻想——中的一个。

    另一个:当他俩在起居室——或者在沙发旁擦身而过时,他停下,拦住她。让她看着他,读他眼中的欲念。扳转她身体,让她面对壁炉,把她按在沙发背上,缠住她腰身的手收拢,把她的裤扯下,掏出硬挺,冲向紧膣窄x中的任一个,捣入,c她直至喷s。一逞兽欲,泯没良知。

    幻想可以更j细、更具体——更c她妈的!此刻,盘绕他脑际的只有那罪恶的场景:

    猜疑堆满他的幻想。他想象自己外出,走入树丛里。她看着他穿鞋、开门又关上。她小心的挪到窗前,窥着他穿过空地,背影没进斑驳的树y里。抓紧这期待多时的良机,她直往他卧室奔去,门没上锁,打开,闯入,希望在他回来前有所发现。

    她毕竟不像那些人,她是个自由记者,刚出度,想挖猛料,想爆惊天内幕,想成名。对他的事她了如指掌,但她不明白,和外界所有人一样不明白——一年前,为什么红极一时的翡翠鸟乐队会突然取消环球音乐巡演,会解散;他为什么要离婚,是什么造成他的行为突变,他为何要归隐,放着万贯家财不理而独居荒间。外界揣测不断——有说他压力过巨而致j神分裂,有说他患了绝症将不久人世,甚或说他为外星人所掳,被侵犯后洗了脑,众说纷纭。她来就是要找出流言背后的真相,她是来搜集资料、找寻证据的,不是针对他本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每当他接近她,她就把自己收起……

    一阵激动过后她开始搜索。搜寻证物,信件,照片,所有。打开床头柜、衣橱的抽屉,扒开他的衬衫与内裤,翻开旧杂志与歌词草稿。她查看床底,却只看到一只铺满尘的蹦尼兔。她来到壁橱前,翻开夹克、牛仔裤,查看鞋袜与每件脏衣,终于——在最底层处她找到她想要的:

    他的日记。

    她兴奋得马上打开它,翻过几页,浏览他潦草的笔迹,秘密被一一揭开。那个毁他一生的秘密,摧毁了他的婚姻,把他从活跃好动的巨星变成沉默寡言的隐士,剪断他与其他乐队成员的坚韧纽带,绞碎他曾有过的幸福。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她会把它带走,把所有丑陋的细节公开。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然后——他生命中仅剩的最后一抹宁静也将被毁!

    就在这一刻,站在那被掏空了的壁橱前,他隐秘的自白就握在她手里——他走了进去。

    有一把声音告诉他要静静折返,看她在他离开后会干什么——这就是他看到的。

    她没发现他的靠近,还津津有味地读着那本不该被看到的句子。他静静地走上前,慢慢推开房门。然后,视线落到她身上,门被扫到身后,‘咔嚓’一声门锁自动闭合——打碎俩人各自的静默。她抬头,看到他,她脸上现出各种表情。如果只是潜入他房里被发现,她只会感到尴尬、别扭。但她明白,她所看内容的分量,会为她带来莫大的威胁,甚至杀身之祸。

    她没编借口,也没设法夺门逃走。她静止,她不动,她脸色灰白,如石像般。

    他走上前,从她手中夺过日记,目光落在她刚看到的内容上,他看到自己的笔迹,再次面对那丑陋的述忆,她知道了,他想他会杀死她。他冷静得恐怖,合上日记,把它搁在梳妆台上,转身看着她。即使他表情没变,她还是看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憎恨——恐惧从未如此深刻。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出一g长绳,手指捏紧绳的两端,一把抓住她手腕。她看着钳住自己双腕的大掌,看着另一只巨掌落下,把绳绕到纤腕上。他要挷起她,恐惧飙升,她开始哭喊,开始拼死挣扎,想挣脱他的制爪,但最激狂的挣扎也撼动不了他分毫,她踢腿。

    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再迅速的爬上床跨坐在她身上。被钉在床上,她只能无助抽泣,任他把被缚的双腕撺到床头的护栏上。接着是脚踝,她更怕了,如困兽作最后挣扎,她乱磳乱踢,把皮肤磨肿了,脚踝还是被固定在床尾的两边——婀娜娇躯呈任君采摘的‘人’字型,中庭大开。

    他看她的表情,她的瞳孔已失焦距,像没看到他一样,她发癫般猛烈挣扎。他起身走出房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她独自想像——他将对她施行的种种酷刑。

    第二章 陌生人3三小时后,他回来时她已回复平静。她努力说服自己,他只是想惩戒下她,给她点颜色,吓唬一下她。

    但他亮出一把刀,一把带着厚重手柄的猎刀,锯齿状的刀锋寒光闪闪。他慢慢爬上床,置身在她被迫分开的腿间。她心胆俱裂,魄散魂飞,她想他会折磨她,甚至切开她。他知道她会这样想。可她的恐惧唤不起半点怜悯。

    抓住她长裤的腰带,猎刀一挥,接着双手一扯,腰带应声断裂。知道他只是要撕衣服而不是刺她,意识稍回——她开始啜泣。刀锋下滑锯开一只裤管,接着是另一只。抓住残连的碎布,目光锁住她的,看她瞳孔因他猛力的撕衣而放大,碍事的布料被剥走。他眼下的这个女人——哭泣,瘫软无力,手腕、脚踝现出清晰的瘀痕。视线从她的泪颜下移到她的私处。失去长裤的屏蔽,大开的腿间,内裤紧扯着的布料下,蜜r轮廓清晰可见,外缘的r墩,内里的嫩唇,还有夹在中间的那道隐约裂缝,雪白的臀r被遮盖着。这视觉的盛宴让他下腹绷紧。他想套弄rb,却不想让她看见。停驻他身的她的视线,和她停留在日记上的目光一样——是种亵渎。

    从抽屉取出条手帕,接叠,坐上床缘,略抬起她的头,手岶蒙上双眼。她说话了,绝望的情绪渗进颤抖的嗓音里,洁白的布料马上被泪水打湿。

    “求求你,都先生,求你别这样。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侵犯了你的私隐。对不起。求求你——别伤害我……”

    结已打上,十分牢固。他站起,从抽屉取出另一条手岶,这条是用来捂她嘴的,看着布料陷入唇瓣,他满意的打上活结。布料的阻隔模糊了她的哀求与啜泣。再次站起,俯视着她——四肢被挷,口眼被矇。她动不得,看不见,也说不出话。他可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这绝对的生杀大权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下身涨痛,持续抖动,催迫着要他做点什么。

    但他想慢慢来,他想细细体味这全能的主宰快感。

    他想要她一丝不挂,他想剥光她。但他更欣赏内裤圈紧媚r的美景——那样饱满又带点湿濡。他改从恤衫下手。跨坐上她腰身,把猎刀放到床褥上。然后,双手直接罩上她双峰。温柔地捏握,体味圆r被抚的反应。手帕下没有尖嚷——也许她终于开窍,明白叫也没用。她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四肢不自觉地更扯紧绳索。

    徐缓地,温柔地,他抚弄双r。丰满结实的软r充积掌心、指间。天,他更硬了。但他甚至还没碰r尖,它们在单薄的布料下高高竖起,在他拇、食二指围成的细圈里凸出,直指天花。他轻掐它们,手帕下那小嘴旋即低哦——他知道她已极力压抑,可吟哦还是异常清晰。他喜欢那浅吟,当手指再度收拢,想感受更多的软r温香时,下身,那还被内裤缚着的火b却鼓躁着,在身体的彼端鼓躁不已。当手指略拖小力扯弄r首时,“嗯——”他的耳膜酥酥地随她娇啼微震。

    他起初真的只是想吓吓她,甚或伤害她。但她不情愿的情欲勃发让他初衷大改。他开始意识到,激出她身体的欢愉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他要取悦她——只为更好的惩罚她。

    手从恤衫下摆潜入,感觉掌下温热的肤触。感觉每次艰难呼吸间她腹与肋的上下起伏。再度罩住r尖,用拇指搓捻发硬的r蕾,感觉她身体的辗转——辗转在他胯下,无措地蠕动着,她在竭力抵抗他给予的刺激。

    拿起床上的猎刀,把衣袖一只一只地割开。把刀放回床上,两手抓住领口,猛力一撕,衣线齐声尖叫,应声而裂,露出雪丘,露出腹部,碎成两半,冷漠的遗弃她,飞落地面,丢下光裸着上身的她。

    他坐在她身上——默不作声,让她感觉巡梭己身的他的视线。雪白的肤肌,r蕾艳如樱桃硬如果核。象困兽作濒死的挣扎般,她四肢扭动又起,丰满rr随之轻摇晃荡,那y靡模样只有她看不见。

    他享受着下身那焦灼的痛。

    他不会搓揉它,也不会马上c她,不急,他要慢慢来。

    他稍抬起身,更打开她双腿,跪坐其间,她挣扎得更激烈,绳索紧缚下的无为抖动,徙令手足更瘀更伤。她感到大腿被抓住、扳开、提起,臀部离开床褥。猎刀迅疾两划——内裤脱落。

    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手指迅速抚开耻毛,拇指直c入x,一进入便又马上撤出,来来回回,往返不断。然后抽出,把搅和出的蜜y上上下下的涂抹在花蒂上,指尖前前后后的刮挲r瓣,再画圆圈——一个又一个。没了,拇指重投那满带期待的湿x中。

    她的气息由紧张、满带恐惧的期许变成对r欲的最后抗拒。象孕妇以chu喘减弱生育的痛般,她想凭大力的喘息驱走他燃起的热。与r欲无关的狂怒激发出更狂热的x冲动,让他下体肿胀,肿胀欲裂。跪在她大开的腿间,拇指抽离rx。他静默无声,让她不安更甚,然后他开始除牛仔裤——慢条斯理地,知道她听见拉练徐徐下滑的瑟瑟声响,知道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把内裤与牛仔裤一并脱下,男x雄风如长矛般直指向她。

    他完全陷入那幻想中,不能自拨——

    经手指抚弄过后,那深邃、微肿的泽国为他门扉轻启,硬挺寻觅着,对准她邀请的温滑湿地——如此贴近。只需稍挪一下,他便能没入她。然后,他将不再一样——永远不一样,他将成为一个强暴犯、色魔、y棍。

    他c入她。

    不是突如其来的c入,不是chu暴的捣入,是冷静的缓缓陷入——让她感觉所有。

    前端紧抵x口时,她知道他要进入她——在她双腿被挷、手腕被搏的情形下,当他把chu肥的r柱驶入她无力防御的甬道时,她只能乖乖躺着——接纳所有。

    透过蒙口的手帕,他听见她吸气时那柔和了的尖喘,她等待着,在高潮快来临时,气息变成颤抖、惶惑的剧喘。r尖热情无限的直指朝天。

    对,就是这样——他想:当我沉入谷底时,我要听她发出的娇吟;当我臀部震动时,我要看那丰满rr的抖荡;还有当我令她高潮时,紧缠rb那水x的抽搐……

    他缓缓把前端推进——仅一点,想让她渴求,渴求他没入更深、更多。知道她厌恶被挑起的兴奋感,知道她想他尽快了事,那她便不用承受欢愉与屈辱。他再沉入——一点,看她身体随他每步‘进’程而渐渐绷紧,越绷越紧。然后,突然一下猛力的捅入——给她rb余下的全部,撞入最深处,股沟抵着她,迫出那被手帕抹平的哀泣,教坚挺痉挛,令欲潮更盛。

    仍深入在她体内,臀碾压着她,拇指轻击花蒂时,他感到她极力压抑下,身体的一僵。他以纯熟、残酷的技巧,用可怕的温柔摩挲玫瓣。然后,轻柔地,把她下唇起端的蜜r合上,用她湿热的唇瓣缓慢的旋捻敏感的r核。知道她的神经会为此火花四起,手抽离,改撑在床上,怒b对着那颤动、肿胀的艳x一轮猛攻。r囊随戳刺不断拍击她的底臀——他感觉到,也听到r体拍击的声响。她双r象浪涛般翻滚不绝,但这r浪不会破灭,永不会,他象匹要通过激流的野马,拼命驰骋,来来回回,仿似略一停顿便会被洪水冲走般,没稍停片刻。

    把身体降下,让她感到他的体热,他的汗水,他的身体覆盖住她——全身上下——chu腿压着她大腿内侧的嫩r,腹部抵着腹部,x膛挤压rr、摩擦两颗发硬的红莓,chu硬的短茬刮擦她脸上眼与口罩间的粉肤,富节奏的chu喘在她耳边回荡。下腹挤擦着她的,r柱每次投入小x的包容,下腹也会连带着挲磨那发烫的小花核。

    他边c她边在她耳伴低回诉说着他的疼痛与着迷,他的堕落与痴狂。当她抗拒着,伸长脖子想寻觅那丁点的自由时,他把手指c进她发间,收拢,把她的耳朵带到他唇边。

    他快要s了。

    但在那以前,要先逼出令她羞耻的高潮。

    他放慢抽c的速度,设法延缓自身的高潮。在她红肿rx内缓慢地扭动,一只手仍紧抓着她的头发,唇一边抚揉耳垂一边吐出串串毒语,另一只手溜到她身下,握起小把臀r,挤压它,搓揉它,扳开它,松手,又再抓住——这华美的嫩肌。

    泵入,泵入,抽出,低语,抓握,翻滚。

    然后,中指停在两团丰满的臀r间,宛蜒前行。他感到她缩紧,绝望的想阻止他的进入,但蜜x流出的甜y已把第二个媚x浸湿,给这动人的小口抹上一层水亮。手指挤压那圈紧缩的肌r,回应他的是前方窄道的狂热包夹。

    指尖觅到x口,以细碎的动作撩拔它。用她自己的爱y抹揉它——用她粉臀可承受的最小幅的频率逗弄它。这隐藏着的第二个小x,仅容手指的侵入,在她身下,在她紧缩肌r的防卫下,是个甜蜜的挑战,在她被缚大开的腿间,与她微颤的动人花x形成j致的对比。他的chu硕、他的r囊已准备好——爆发。

    他想听她的声音。

    紧缠她头发的手松开,把蒙口的手帕扯走,露出她红肿的艳唇——它看起来如此美味,如此邀人吮吻。重抓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想它结束,你想我结束,对吧?”

    硬挺狠撞入她最深处,让她感受他的激狂,让她感受在臀瓣间流连的他的手指,指尖酥刮后庭。她微张的红唇逸出一串无耐的低吟。

    “我不会结束的,在手指c入屁眼前,是不会结束的。”

    三下兽x的疾顶,引出她三声共鸣的惊喘。

    “求我!”

    继续磨擦她后庭,加入第二g手指,慢慢张开她,轻拍、擦弄她,刺激圈住那紧小皱折的万千神经。松开她头发,改罩住玉峰,手掌收拢成“c”型挤压它,拇指摩擦硬蕾。

    “求我!”

    含住她耳珠,打在耳垂上的湿气慢慢变冷,他chu喘沙哑——伴着每下热炽的抽c——他要听她的声音。

    “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直干下去,我会不停的c你,直到把你和我都c死。”嗓音突然拔高八度,“求我!求我用手指c你。”

    他知道她会说的——为结束这一切,她会说的。她终于开腔——用几不可闻的音调说道,

    “求——”

    “求什么?”

    唇瓣因呜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给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c入你屁眼。”

    “把手指c入——我,啊——屁眼。”她嗓音破败,因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r欲。他还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儿的感官会扩大花x的销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c进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话语飘泊在呜咽与呻吟的浪涛里。

    “求——求你——c——屁眼。”

    他把手指c入——仅一寸。

    “想c深点,是吗?”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发边缘。

    “是的。”

    “说清楚点!”

    “c我,”湿发紧贴她汗湿的额,矇眼的手帕似可拧出水来,她边摇首边说道,“用你的手指——c我屁眼。”

    “整g手指吗?”他大声质问。

    “全给我,给我整g手指。”她r紧回答。

    臀部律动幅度变小,频率仍炽。欺弄菊x的手前移,找到y蒂,沿着它来回滑动,一次,一次,又一次……她说话时再不能以chu喘承受所有。手指下滑,来到菊地后打住。然后,把手指整g没入,在紧膣的信道里畅游,给她后庭填上颤抖的、恐怖的、欢愉的快感。她气息再转,身体紧绷,他知道她快丢了。

    “喜欢手指在里面?”

    “喜——”随他一下深入的塞满,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现在,”他说道,“求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彻的绝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c我屁眼。”

    “你也要的,对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c我——屁眼。”手指拨弄她每g绷紧的神经,慢慢自那紧缩的一圈粘连内退出,rb同时自前方的小x抽出,再缓缓泵入菊x。指尖改在那湿滑的裂缝间——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张开,被充满,被迫出呻吟前,让她更湿更滑。他覆在她身上,rg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x间,他押玩r蕾,他让他的低语与她的娇喘充满她耳膜,他让他的体味与交欢的气息充斥她鼻膜。她颤抖的身体——再不属于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c控她,她却不能自己——在他骑乘她,震动她,抽c她屁眼时——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丢了。

    “说‘c我。’”

    “c我——”

    “大声点,c我。”

    “c我——c我——c我!”

    “c我——c我——c我!”

    他与她的声音是两面相映照的镜子,反s出无尽的一系列‘c我’的句子,当他感到她终于放弃抵抗、弃械投降时,他感到她战栗在他奔腾的身下,圈着他的男g与手指剧烈搏动、痉挛。

    她高潮了,他赢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s。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绷紧,听到他高潮刹那的澎湃怒吼及如濒死般的剧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说,他会松开她的——既然一切已结束。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离开她,但他没碰她手腕与脚踝上的绳索。当他再次在她唇上缠上手帕上时,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听到脚踏木板的声响。门被关上,留下未完的结局……

    第三章 小屋灼热1妈的!这变态的幻想必须停止。

    清理“现场”时,他又陷入高潮过后的自我憎厌中。他似乎已成了那种一想到恫吓、伤害别人,yj便会勃起的禽兽,这叫他恶心。

    在这渺无人烟的丛林里,可以保护德芬的就只剩他的羞耻心与意志。她抵抗不了他,而他──已不再信任自己。如果两人在卧室门前狭窄的信道里擦身而过,他突然抓住她手臂──除了乖乖待宰,她别无他择。身体颤抖了一下,恶心感缠上x口,rj却抖动着再次复苏……

    走出卧房时──身体再次得到满足,灵魂却更坠深渊。

    两人彼此靠近时,他会尽量小心──像生命里的每一天,像对待接触过的每个人般──小心,或者比平素更小心,小心百倍──就因那潜藏心中的罪疚感。可以的话他会尽量远离她,甚至避开她。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被丑陋的幻想折磨着,郁郁终日。

    一天,当他坐在地上,低头茫然地拨弄吉他时,脑里全是杂乱无章的音符。然后,察觉光影漂动,他挑眉偷望向她──她正斜倚窗旁,凝视林中景致,似陷入了某种沉思,j莹玉指慵懒地在手臂内侧上下巡挲。

    他被摄住了──想象那指尖如羽毛般轻扫过的是他的手臂,想象抚过她平滑肌肤的是他的指尖。然后意识返回,他发觉自己呼吸急促,下体发硬。

    对她的报复心理慢慢转化成对她的好奇。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像他见过的痴狂乐迷,正好相反。对他,她似乎连半点兴趣也没有。是有几次他发现她在偷看他,但不是惯常遇上的那种想把他生吃掉的狂热眼神。而且,他也有偷看她,不是吗?

    他被迫折返卧房,回应黑暗欲望的次数渐渐减少。越来越多地,他发现自己在想她──不是以入侵者、代罪羊的角度。他想的是她──德芬,这个和他共处一屋的人。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尤其在她看书看到浅笑时,想知道是什么逗出那淡笑梨涡的──是幽默的故事,风趣的笔锋,还是什么?他想知道。

    他的幻想,开始时填满残酷、暴戾的场景,慢慢的溶化成十指交缠、温馨拥吻的缠绵影象。这改变引发华高新的忧虑:她赢了──他快陷入她布下的罗,不能自拔了。

    德芬讨厌两人间的紧绷态势,他总认为她是为窥视他而来──甚至怀着某种更劣质的目的。她明白隐私被侵犯的痛苦,而现在成了那痛苦的祸首,这更让她难受。

    他教她害怕。每天,他脸上突然现出的愤怒或痛苦的表情,都会把她推至哭泣的边缘。这太多了──尤其在经历了那些事以后。她不能放松,身体整天紧绷着,竖起每条触觉,探测任何带威协的异动,脑里总在想若他突然来袭,她要如何逃跑如何防卫──她快绷到极限了。

    但她没有哆嗦不断,或神经质的整天左顾右盼。所有痛苦的感知都是内在的。表面看来她平静如水。灵魂与r体没有半丝交杂。除了第一晚,在极度恐慌、脆弱下落泪,她没再在他面前哭泣过。不会再让他看到她的泪水了,绝不。

    慢慢的她开始感到那令人窒息的恐惧是多余的。华高没潜伏在y暗角落里,伺机扑向她。他没用y邪的眼神看她,起初的怒目而视慢慢变成好奇的目光。他从没在她身旁流连,从没试图触碰她,更没下流的言行。事实上,他在避开她。也许第一晚她所看到的他丑恶的种种,纯是对她闯入的条件反s。之后他再没发怒,没动chu,没给她鄙夷的目光。但他的表情又总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愁。

    几天下来,这个冷漠、忧郁的男人越来越令她感兴趣。也许在发生了那些事以后,德芬特别需要一个朋友,她想找人倾诉。这太奇异了,她竟然想找他──这个漠然、多疑的怪人倾诉──她知道如果回到家里,有亲朋相伴,她会一声不吭,把心事原封不动的藏在心里。但难以解释地,她就是想跟他说──只跟他说。在想被安慰、被理解的需求下,混有另一份想望──每当彼此靠近时,下腹便会涌起某种悸动,那是一种令她困惑的想望。

    但他充满戒心又疏离,除了生硬的客套问候,两人甚少对话。他会弄两人的饭食,也尽力确保煮的都是她喜欢的食物。而她做好自己的角色──餐后会洗碗,也会做些家务活。

    但他还是尽量与她划清界线。

    第四天午后,华高到林中散步──到可以远离木屋和她的地方散步。他离开时,她正坐在后门外的走廊上,鼻子埋进陀思妥耶夫斯基营造的西伯利亚时空里……

    德芬合上书,终结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命运。书一合上,视线与意识便自然而然地漂向树丛,越过华高,漂向康奈德。一想到他,脑内影像连闪:他强迫她打开双腿,手指滑进她底裤内;他的脸,满带挑衅、嘲弄,却又那样自信兮兮,右侧唇角微翘时的邪气;那晚他吻了她;还有另外那些人,他们把她压在床上,康奈德被那金发男人按着时,他脸上的表情……

    “死开。”

    德芬站起,水气迷蒙了双眼。另一本书,她需要另一本书。回到屋内,在书架上搜索了好几分钟,最后落到加缪的《陌生人》上。望向沙发,屋内渐暗的光线,会让她想起另一间木屋,这叫她受不了。再次走到屋外,她想让清新的空气、秋日的阳光还有书的异想世界驱走心中的苦。

    约一小时后,华高回来了。以他平日的狼踪狐行,他竟没直接走回巢x──他的卧室,而是走近并坐到她身旁,这叫德芬诧异不已。她正陷入沉思,目光穿过空地凝视着树林那边,翻开的《陌生人》就躺在腿上。

    “我注意到你看书的style了。”语毕,华高把视线从书本移向她眼眸。

    “要一个人整天只泡杀人题材的书,可不是件易事啊。”

    她仍望着树丛某处。眼角瞄到他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窒,怎么办?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想用瞎扯来掩饰别扭,但话一开闸,便像缺堤的河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华高也会偶尔接上几句。

    “我很少接触这种环境,真正的自然世界。”

    顿了一会,有点出神,几秒钟后她接着说道:“有时候我会忘了日常的生活有多虚伪。每条道路都已铺砌好,每个地方都很干净。水,食物,所有东西,需要时垂手可得,总在那里等着你,如此简单。但另一方面,你又似乎成了公园里的动物。穿梭在石屎森林内,睡在小斗室里,每天三餐定时进食,但这与真实的、自然的世界又是那样相隔万里。生命的本能、挣扎求存的意识被完全切断。每天扮演着自己的小角色,让导师满意,令游人开心。但这些在生命的轨迹、时间的洪流里又得那样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

    德芬像往常般尽力让华高自在点,想用说话的声音把他俩幽禁在此的孤寂感扫走。华高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旁。

    他也想交流。很久没这样了──坐在另一个人身旁闲聊,交换想法。以前总是乐队的事业,也有人与他交谈,但内容,不是对别人的中伤就是对他的一味奉承。他想说:是的,他有同样的想法,有时候他也自觉像被饲养的囚鸟,被迫活在有违本x的环境下。她之前的谎言在两人间竖起难以逾越的厚墙。现在,他想把那堵墙拆下……

    “你在唱什么?”他的嗓音并没生气的意味。

    她意识到自己唱出声时已经太迟了,其实嗓音很低,他也是仅听见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

    “那是我写的曲。”

    德芬有种行窃时被逮着的感觉。

    那不是易记的曲调,旋律过于复杂。只是当音符一个接一个自吉他流泻而出,弥漫到空气中时,音阶跋涉前行的晦涩诱发德芬的想象。后来即使放下吉他,他还经常哼那调子──一遍又一遍,重复再重复,就在他的气息下。从他声带发出的强而有力的旋律让人无法抗拒,无怪乎他会成为天皇巨星。自喉咙溢出的洪亮嗓音,共振在他双唇间,让忧郁悲凉的气息笼罩她,但同时,又有一份甜蜜的感动。

    那些歌词是何时在脑中形成的?她也说不清楚,但它们就在那里,清晰可见,像它们本就是歌的一部份。现在每当她听到那音符自吉他跳跃而出,或从他嘴唇振鸣开来时,她也会听到那想象中的歌词,就像由他亲自唱出般清晰。

    “我知道。对不起。它们总是缠绕在脑里。我没注意到,就哼了出来。”像往常般,一紧张她说话就会像发p般飞快。

    “你不是哼,你是在唱。”

    他靠上前,她自觉的挪后了点。

    “再唱一遍。”

    “什──么?”她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

    “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再唱一遍?”

    “哦──不行,我不会唱歌的。我的嗓音可恐怖了,就像沙纸刮地板一样。”

    “不,一点也不。”

    “是真的。我不会唱歌的。”

    他微笑。

    “好吧,告诉我这里的歌词是什么?”他哼出其中一段调子。

    “破碎翅膀的拍击。”她红云满脸的低语道,眼睛别扭的漂向地面某处。

    “那这里呢?”他哼出紧接着的旋律。

    “纤弱身形──冰冷的手──难掩发痛的伤口。”

    “好!”他兴奋的说道。

    他满带惊异地看着她──那是研究x的估量凝视。然后,他温柔几乎是热切地微笑──与几秒前给她的沉着、耐心的裂齿而笑有着天壤之别。

    “为了写这首歌的歌词,我头皮都快抓破了。”他说道,还用着那奇特的眼神看她。“你知道吗?通常歌词会自动来到我面前,一点问题也没有。事实上,有一半的歌,我是先想到歌词再有旋律的。可对这首歌,我就是没辙,半点头绪都没有。”

    “它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觉得吗?”

    “它们是自然而然地出现在──

    你

    ──面前。”

    她脸上刚散的红霞再度凝聚。

    “可以把它写下来吗?”

    “写什么 ?”

    “那些歌词──既然你死活不愿唱出来。”他略带揶揄的笑说道。

    “好,我写下来。”

    他给她纸笔,坐在餐桌前她写了起来。字句泉涌──一行接一行,由头到尾没稍停片刻。看她写完,他自桌面拿起那张纸,凝望了她好一会,才把目光调向那歌词。

    他品尝每个词语、每行句子,为其中的意境吸引,就像那是她的一首抒情小诗,却又与他来这木屋后才创作的曲调配合得天衣无缝。歌词充满脆弱、黑暗之美──曲风亦然。细味行间字里他感到心中某部分在回应她。眼神从她的字移到她的脸。

    “你是个诗人!”

    她的脸更红了。

    “真的,德芬。这……太深刻、太感人了。可以撼动灵魂深处。真的──是你写的吗?”

    “是的。”

    “我可以留下它吗?”手里抓着那张写满她纤秀字体的纸,他问道。

    “当然可以。”

    “介意我用音乐伴奏吗?”

    “不。”

    在她脑海里,它们本就属于彼此──那歌词与旋律。她不会自发想出那歌词的,因为有那音乐它们才会钻进脑海。她常写诗──体面的见得人的诗。看着纸上墨水写就的词句,它们只是冰冷的死物,没有他韵律的承托g本毫无活力、生气可言。

    他坐到壁炉旁,拿起吉他,边弹奏边哼曲调,一遍完了后他重新弹奏,目光扫过她的笔迹,唱出她填的词。

    听到那歌词──她填的词,带着沉重的苦痛与希望,经他喉咙的温润,自他唇间逸出,乘着浑厚的嗓音飞翔,那种亲密就像灵魂被抚触一样,是她此生经历过的最最亲密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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