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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1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1
因为樱祀哲的牺牲,使得冰羽斯诺还能保住一命,可是代价却是自身的虚弱,但若仅仅如此筱雨杉也不会如此心焦。求生本就是人的本能,失而复得是最能唤醒人最原始欲望的时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若是那个灵魂孤注一掷不甘离去,最後的结果必然是冰羽斯诺、樱祀哲、韩娆玉和自己一同魂飞魄散!
自己如何筱雨杉早已不甚在意,但牵连如此之广却是她不愿看到的,看著众人知道有转机,看著樱祀哲欣慰的样子,看著暗夜璇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不敢说出实情……
次日终於到“光之柱”选拔的最後一场,历经重重试炼和多方考验,当然还有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因为安施佳弥被冰羽斯诺掉到嘉赫利亚院而退出“光之柱”选拔的争夺,所以毫无疑问的只剩下祭亚妤。按照最初始的计划,最後一轮“光之柱”选拔需要两大皇族也到场最为见证,之前派人发出的消息已经得到了回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暗算,皇族核心人物的行踪保密是一定的,所以魔之暗夜j灵族和神之樱祀耀族的到来一直进行的很低调,即使是到了阿贝妮也不似四大贵族到来之时那样的大张旗鼓,况且现在的阿贝妮中也算是藏龙卧虎暗涛汹涌,“九柱”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再举办什麽欢迎仪式什麽的,只是除“光”、“暗”之外其余七人一起到校门口迎接,然後直接让他们到贝西勒特尔院和卡夫姆尔萨院各自休息,连平日里正常的行动都需要遮遮掩掩尽量避免人潮高峰期,即使是吃饭也是等食堂中的学生散的差不多或者是直接派人送到各自的房间。
最後一场选拔因为本质上其实就是一场签订光之契约的仪式,只是唯一要考验就是看光之言灵肯不肯承认,肯不肯给予你在光之契约书上写下你名字的权利罢了。历届的祭祀都是晚上,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一大清早众人不分彼此院系便开始忙上忙下,虽然说是最後的考验但实则就是一个公开的即位仪式,虽然众人知道“光之柱”的位置与自己无缘,可是对於阅历尚浅被父母保护在温室中的他们来说,这次可谓是难得大开眼界的机会,一个个都争先恐後的忙活著,生怕落在人後。
傍晚,夕阳的余晖印红了整片天空,漫天的白云被染上了一抹抹娇豔的酡红,似是羞涩似是期待。各院的学生们早就将一切准备工作办妥,一个个围在阿贝妮的主院前的大片空旷场地的祭祀台前,硬是为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交头接耳高谈阔论就等著“九柱”、三大皇族、四大贵族和祭亚妤的到来了。
站在贝西勒特尔院的门前便能远远望见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影子,暗夜璇轻轻一笑,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却遥远,他曾经也如同他们一样,也走上过那个祭坛,只是当年焦急紧张无所适从的并不是自己罢了,想到那时的某人因为自己一时的偏激想不开而被搁在一旁不闻不问了许久,想到在淹没在人海中彷徨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某人,暗夜璇笑的格外温柔。心中不由慨叹:当时要是不是自己突然“大发善心”的将某只迷路的羔羊拎上祭台的话,说不定她真的就会这麽左看看右望望的一晚上。
因为第四界“肆邪”的突然到来,虽然“九柱”们对他们并没有采取什麽敌对的错事,甚至大部分对他们也是不甚待见,可是却不得不思量到他们的地位身份,“光之柱”的选拔本就是大事,既然机缘巧合恰巧“肆邪”的核心人员都在,“九柱”们便决定一并邀请作为“光之柱”选拔最後祭祀仪式的见证,一则为表公平尊重,二则也是为了便於自己的控制。虽说现在并非敌对,可放人之心不可无,本就对他们不甚了解,况且也是曾经的敌人,置於如今的来意他们也无法完全相信,“光之柱”选拔虽然盛大,但却不得不说人越多就越混乱,就越可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所以众人一致决定至少让他们所有的行为活动都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当夕阳燃尽最後一丝余晖,当夜幕降临,当围绕在祭台周围的篝火纷纷点亮,众人期待依旧的祭祀,光之契约书的签订仪式悄然拉开序幕。
“九柱”一齐走来同时到场站到了正对祭台最北面的位置,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众人能够清楚的看到祭台上的一切却又不显得过於靠近而身在其中。“九柱”到位後四大贵族和三大皇族也纷纷到来,突然看到在灵域中几乎全部的大人物汇聚一起,众多出生平凡的学生们不住的发出惊叹。
暗夜蝶是魔之暗夜j灵族宗族嫡系血脉,地位之高来这里并不是什麽难事,只是因为出来前答应要低调尽量隐藏行踪不乱闯祸,一直被限制不能外出找哥哥,再加上暗夜璇因为冰羽斯诺的死对他的打击一直昏昏沈沈,整天尽可能挤出一切时间围著冰羽斯诺转,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他,虽然她总是对他冷漠淡然,可是他依旧无法相信,更无法放弃,总是站在远处,隐藏自己的气息远远的看著。所以自暗夜蝶来之後,兄妹两人算是一面都没见,一句话也没说上,只是自刚来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
而现在终於能够光明正大不必再遮遮掩掩才能见面,这对於暗夜蝶来时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还有老远,才依稀辨得清站在一起的七个人影,暗夜蝶便按耐不住,不顾冥王暗夜赐言和冥後暗夜媛之前的叮嘱便脱离大部队蹭的跑了出去直奔暗夜璇。
暗夜璇看著人影耸动,想著昨夜筱雨杉的话有些晃神,还沈静在回忆中的暗夜璇只觉得一阵强风起来,好像有什麽东西闪过,本能的要闪躲却硬是不知道为什麽又抑制了回来,茫然回神抬头想一探究竟,便觉得一个黑压压的东西迎面扑来重重砸在自己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还没来得及低头就听见怀里熟悉却带著些微哽咽的声音:“璇哥哥~这麽久你都不回家,我来了你也不知道来看我,你是不是不想我、把我忘记了?”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2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2
暗夜璇应声低下头,看著在自己x前来回磨蹭转来撞去的头颅,看著暗夜蝶时隔已久的撒娇的样子,暗夜璇宠溺的笑著,伸手附上暗夜蝶的头,轻轻的抚著,好笑却故作严肃道:“都多大的人了,这麽就不见还不知道长进,整天就知道撒娇耍赖,现在这麽多人看著呢,你这是什麽样子啊!”
“我不管我不管!”闻言暗夜蝶蹭的是更来劲儿,一个劲儿的直往暗夜璇怀里钻,她哥哥的个x她还能不了解?嘴硬心软,嘴上说是什麽规矩啊原则什麽的,其实心里最反感这些的也是他,相拥这些个东西来糊弄自己,她暗夜蝶怎会上当?想著越发肆无忌惮的撒起娇来,一如小时候彼此玩闹的他们,“是你先不理我的,干嘛还要我听你的话?再说这什麽样子不样子的,我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人家爱看不看,他们管不著我,我也管不著他们。”
暗夜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著个天不怕地不怕、格外粘人却j明的厉害的亲妹妹暗夜蝶是束手无策,一如从前,只要遇到她,自己便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蝶儿!”这话还没说几句,这娇还没撒一会儿便听到身後一声满是慈爱却威仪无限的低唤声。
听到声音暗夜蝶极不情愿的离开了暗夜璇的怀抱,抬头可怜兮兮的看著暗夜璇,许久不见暗夜璇有反应,倒是身後又传来了一声“蝶儿”,较之前更加威仪,暗夜蝶见求助无援顿时垮了脸,低叹一声“惨了”,随即看向暗夜璇做了个鬼脸哼唧道,“还哥哥,见死不救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虽然说完的确是嘴上过瘾了,但却不得不转过身去面对“现实”。转身的瞬间,原本一脸抑郁纠结的小样瞬间一变,此刻满是甜甜的笑容,活一副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挪到来人中站在最前,打扮得体端庄的美丽妇人身边,谄笑著伸出两只爪子挂住女人的衣袖,缓缓却节奏感十足的一下下摇著,轻唤道:“母後~”
暗夜蝶这麽出声一叫才给被她这麽风风火火出现,又上演了一出出变脸大喜的震惊中醒来,看向被暗夜蝶唤作母後的女人,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无奈加黑线,就差当众扶额大叹的男子齐齐俯下身去行礼,高呼参见冥王殿下冥後殿下。
暗夜赐言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礼拜,从容不迫的伸出手来向侧面一摆,不骄不躁正色道:“不必多礼。”
碍於场合,这所谓的官腔必然是少不了的,暗夜赐言和暗夜媛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便不断的有人上前攀谈,不管有的没的,总是就是简单的说些没痛没痒的东西寒暄几句,这种必要的交际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看著安静站在面前的暗夜璇,暗夜媛的眼眶不由的泛红,紧抿著双唇极力克制著情绪的指控,许久,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微笑著轻轻开口,双唇却不由的颤抖:“长大了,成熟了多了。”
暗夜璇同样回以微笑,轻声唤了声“母後”。看似亲近却又陌生恭敬的厉害,条件反s似的官方x的寒暄,点到即止的疏离之感好像并非是百年未见一面阔别已久的亲人。身在高位,千万双眼睛看著,虽然亲情天伦并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儿,但身处等级观念被所谓高贵束缚多年的他们怎可能说逃得出就逃得出?不得不摆出所谓高贵骄傲盛气凌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暗夜璇不禁暗自苦笑:这或许就是她最深恶痛绝的东西吧。
暗夜媛怎不知道儿子的心事,他们谁都逃不出这枷锁,就像自己也无法一见面就想女儿那般不顾一切飞奔出去直往他哥哥怀里钻一样,她做不到将阔别已久的儿子拥进怀里放声哭一回,因为她的身份早已将她禁锢一个盒子中,不管愿不愿意,她已经习惯了内敛绝不将情绪倾泻於外。
暗夜蝶自小被众人疼宠著长大,骄傲自信无拘无束却并非狂妄自大,虽然整天被母亲念叨的什麽礼法规矩,但见到多年未见的亲哥哥她怎麽还忍得住?身子一侧从暗夜媛身边闪了出来几步便躲到了暗夜璇的身後,一手圈上暗夜璇的胳膊好不亲昵,好示威x的冲暗夜媛和暗夜赐言吐了吐舌头。
暗夜赐言无奈,对於这个女儿他俩都只有无奈扶额的份儿,虽说是大事小事的麻烦没少惹,但也不是什麽伤天害理的罪恶,夫妻俩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这场景落在了外人眼中便是众人的楷模,魔族皇室一族和乐融融高贵典雅,绝对的羡煞旁人。
这边骚动还没止,那厢风波再现,继暗夜j灵族到来之後神之樱祀耀族的众人们也接踵而至。一向在公共场合只有神尊樱祀尧之一人出席,可如今樱祀尧之身边却突然多出了一抹靓丽的身影,清秀美丽却很是陌生,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看那女子站在一族的最前面与樱祀尧之并排走来,相比这身份地位定是不低,可是就连贵族们也不接,算起来能更皇族搭得上关系的必是这四大贵族,可现在却是连他们都不著头脑。
女子并没有在意众人纷纷投来的探究压抑的目光,也无视身边樱祀尧之示意她莫要慌张的眼神,目光飞快在在人群中闪动著,似乎在极力寻找著些什麽,可是当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人群中祭台的正背方和众人汇集之後却依旧无果。
本该像见到暗夜赐言和暗夜媛一般众人纷纷行礼以示尊敬的,虽然樱祀尧之的身份无可置喙,但是身边跟随的神秘女子却让众人有些尴尬,看她的衣著和在一行人中的位置来看定是身份不低,若不请安定会开罪於她,若请安,这万一请错了闹了个大笑话更是会让在场众人尴尬不已。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3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3
樱祀尧之好像完全不在意众人的尴尬和震楞,或者是完全明白理解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似的,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伸手一把将女子拦在怀中,低头看了眼完全无视自己的女子,虽是无奈却温柔宠溺的微笑著,率先开口向众人介绍道:“筱雨涟,我的妻子。”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状,心中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大叹:原来这就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後,果然美丽大方,尤其是两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无论在哪儿都大秀恩爱。
感叹归感叹,既然神尊都给众人一个台阶下了,他们这些人总不好就这麽愣在一旁不是?於是众人一个个纷纷欠身行礼,一如方才,恭敬道:“参见神族,参见神後。”
樱祀尧之唇边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伸手挥了挥示意大家起来。
而一直被樱祀尧之搂在怀中的筱雨涟却不若樱祀尧之这般淡定自若,依著她的个x,本就是不远出席,尤其是这种场合,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只是前些日子见到儿子樱祀哲派人带来的消息,说是小姨筱雨杉在阿贝妮,所以在接到邀请时,樱祀尧之原本条件反sx的想要找借口替自己回绝,却被自己率先开口应了下来。只是来这里多时,因为碍於自己的身份和对整个时局的影响,筱雨涟虽然到了阿贝妮却不能自由行动,可以说低调的完全无人注意,几天也不见妹妹的踪影,本想借著这次祭祀见上一面,没想到依旧无果,伸著脖子忘了许久,原本激动澎湃的心情越发低沈失落,有些意兴阑珊,讪讪的收回视线却在低下头的瞬间看到人群中正向这边走来的一熟悉身影。
樱祀尧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儿,只觉得怀里的人儿没缘由的突然猛地一震从自己怀里挣脱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将人抓回来问清缘由筱雨涟便三两步的跑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樱祀尧之只好讪讪的收了手,顺著筱雨涟的方向看去,满是无奈和欣慰。
筱雨涟急急忙忙的跑到筱雨杉面前,却在两人距离只有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看著筱雨杉的面庞满是难以置信和欣喜若狂,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和不确定,试探x的低声唤道:“雨杉?”
筱雨杉坦然一笑,苍白的面色虽然略显病态却丝毫无法显示她的美丽和此刻的释然幸福,看著这样全心全意想著自己念著自己的姐姐,她的心中满是暖暖柔柔的满足之感,微笑著,泛红的眼眶中噙著一抹抹晶莹,同样颤抖著声音道:“恩,我回来了姐姐。”
轻轻将筱雨杉拥在怀中,如同儿时一般一下下的爱抚著她的头,好像这样就能抚平伤痛和悲伤,忘记一切烦恼和痛苦似的,许久才低声呢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边上演的一幕幕亲情戏码却气的另一边某人直跳脚。
祭玉愤恨的看著不顾众人言语而仅仅拥在一起的两人,y阳怪气道:“哟,还真是个大任务,关系户呢。我还以为她多清高多看不起我们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呢,搞了半天自己才真是深藏不漏啊!”瞥了眼身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平静淡然实则内心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祭!翼,祭玉气的差点生生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多年主母的气魄却是不减,依旧笑靥对人,“她这又是何必呢,要早知道她有这麽一层关系,出声人族名门不说还是人家神之皇族宗族的小姨子,就算夫君再不喜欢再不待见她,我也会为了我族著想劝解夫君让她当个侍妾什麽的,总好过现在这样无名无份的好啊~”
祭玉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无心”之言却恰到好处的让在场,至少是北边见证席位这边聚集的众人们听的一清二楚真切的不得了,在配上她恰如其分的惋惜和悔恨之意,就算死的都能被说成活的,更何况这本就是事实的往昔呢。
虽然已经划清界限,但对於往昔种种不堪被这样毫无保留的剖露在众人面前,筱雨杉还是难以抑制的脸上一阵青白x口隐隐作痛,身形有些受不住的微微一晃恰好被身边眼疾手快的筱雨涟一把扶住,筱雨杉回头冲筱雨涟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碍,可这看在筱雨涟的眼中却满是苦涩。
本来当初两人就无法心意相通,一个不顾一切执著的等待守候的爱著,一个猜疑狡诈利欲熏心,筱雨杉跟著他回去这以後会是过的什麽日子这一点都不难想象,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只能在一旁看著,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竟会被这样害死,而那个这麽多年来却依旧无动於衷!
筱雨涟气愤的想要上前讨个说法,至少给那个口没遮拦的女人一巴掌,用一巴掌换一命,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容的了,可失却没想到才走没两步,身後一紧便在也无法前进半步。回头诧异的看著抓著自己衣袖一角的筱雨杉,筱雨涟一脸诧异。
筱雨杉却低头不语,只是死死的这麽抓著。
许久,看著这样的妹妹筱雨涟心痛难当,知道妹妹不想惹事,更主要的是不想再和他有半点瓜葛,於是只有挽著筱雨杉的手走回樱祀耀族一行人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岔开话题道:“走,我却给你介绍介绍你那几个小外甥,这麽多年了你还没见过吧?”
筱雨杉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默默的跟著筱雨涟走著,而她的身後却是她一直不敢抬头正眼望过去与之交汇的视线,祭!翼一直就是这麽在一旁静静的看著,没有争辩没有反驳更没有争取。
“切!这才几天啊,就长胆了!知道有靠山了就开始狂了,她算个什麽东西!”祭玉气的牙痒痒,原本还算高贵端庄的姣好容颜变得狰狞,身体也因为怒气而不自觉的颤抖著,“当初还不是在我祭风焱族中什麽都不是,连个玩物都算不上!”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4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4
“母亲,”看著情绪已经开始有些失控的祭玉,又看了看祭!翼收回远眺而投过来的似笑非笑的冰冷目光,祭亚妤急忙上前扯住祭玉的衣袖担忧的出声阻止道,“今天不是来看我继任仪式的麽,怎麽竟关心别人去了。”
“别人?”祭玉冷笑,啐道,“她可不是别人,y魂不散的东西,死了还能再活过来,都不知道用了些什麽妖术!逆天的东西不得好死!”
“她不是个东西,你人为你就是个东西了?”祭!翼微笑的看著祭玉,眼中满是温柔,当然这只限於表面,眸子深处是刺骨的冰冷,让人读不懂他的心。
“!翼你!”祭玉惊得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反唇相讥的祭!翼,夫妻这麽多年来两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恩爱到甚至连吵嘴斗气都不曾有过,虽然知道自己任x,虽然知道有时候脾气一上来谁也拉不出,可是祭!翼却总是百般忍让宠溺到不行,所以时间久了她便习惯了,也让他人知道了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羡煞旁人,而如今在如此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但反驳自己,甚至一点情面都没有给自己留,这让一向恃宠而骄高高在上的祭玉顿时无所适从。
“我想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或者是时间太久了我也未曾提醒所以你才忘了?”祭!翼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为什麽能嫁给我,为什麽能是祭风焱族的主母,为什麽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为什麽能让我如此迁就宠爱。”
“为什麽?……”看著祭!翼温柔的冲自己微笑,但话语却是闻所未闻的冰冷,祭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祭!翼,不禁震楞的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呵,这你还真问出来了。”祭!翼好笑的看著祭玉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是怕跟你说,只是怕你接受不了,好歹你也当了这麽多年祭风焱族的主母,起码的面子我还是要尊重的嘛,”但嘴上是这麽说,行动却恰恰相反,轻笑著靠近极尽温柔亲昵的将祭玉半拥在怀中,唇贴在祭玉的耳边轻声道,“因为爱啊,”感觉怀中的身子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一僵,随即微微兴奋的颤抖,祭!翼笑意更甚,口吻也愈发的温柔多情,“因为我爱权势,因为我要得到身份和地位,只有得到了这些我才能不受制於人,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才能保护我想保护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而你,恰恰给了我这个得到权势的契机,所以我爱啊~”
随著自己的话语感觉怀中的身子越发僵硬知道完全的冰冷震楞,话毕,祭!翼直起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甚至满意的看著祭玉彷徨无措甚至可以说是依然崩溃的面容,心中又是痛快又是苦涩:当初她是否也是这样,一次次的被自己伤害,一次次的找借口原谅,一次次的绝望却依旧等待,知道倾尽一生……
看著曾经恩爱的父母如此言语相向,看著一向温柔宠爱自己的父亲如此坚定却冰冷的神情,看著曾经高高在上骄傲非凡的母亲灰败的神情,祭亚妤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的没有像曾今一般吵闹大肆顶撞,反而一脸凝重却安静的上前扶住了祭玉不住颤抖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安抚著背部,知道祭!翼转身离开祭亚妤才压低声音,似是叹息似是无助的开口道:“母亲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麽,为什麽不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至少表面上还能相敬如宾……”
闻言祭玉猛的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祭亚妤,许久才颤抖著双唇呢喃道:“你都知道?都知道……”
其实祭亚妤也并不清楚当年的纠葛,只是父母刚来的那几日母亲还好好的,但自从看到筱雨杉之後就开始坐立不安甚至是和父亲争吵,自那以後父亲在也没有回阿尔芙加蕾特,每夜都是母亲独自一人入睡,睡梦中还睡的很不踏实,祭亚妤本是担心想要照顾,却在母亲朦胧的睡意间,难辨的梦话间听出了些许端倪……
看著筱雨涟一个个出落的英姿飒爽的三个儿子和亭亭玉立的两个女儿,筱雨杉安静的笑著。虽然身份高贵集万千宠爱於一身,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人类,对这个同样是人类的小姨并没有像其他灵域中人一样带著有色鄙夷的眼光看待,只是觉得是一个初次相见的温柔慈爱的长辈。
温柔安静的笑容看著筱雨涟的眼中却不若儿女般那样感觉亲近,心中隐隐的刺痛让筱雨涟红了眼眶,颤抖著水色的唇瓣低声问道:“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吧?”
而筱雨杉只是笑著摇了摇头,淡然道:“没有,我很好,很平静安稳,很幸福。”
闻言筱雨涟再也抑制不住,无法估计场合的将脸埋在了身边樱祀尧之的颈窝,极尽压抑的小声的抽噎著,而正向这边敢来的祭!翼在听到这样一句话後不禁定住了身形,浑身僵硬的站在不远处,一脸复杂的看著筱雨杉让人辨不出心情。
“九柱”、三大皇族和四大贵族已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肆邪”的踪影,这样本来就不怎麽待见第四界混血的人们不禁气愤,一个个开始耐不住的低声咒骂。
就在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弄的“九柱”们都有些招架不出准备派人去请的时候,对面的人群不约而同的让出一个宽敞的过道,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不是“肆邪”又是谁?
这应该是“肆邪”在到阿贝妮之後一次聚集人数最齐全的一次。焱涯一脸悠闲自得的走在最前方,大概错了半个身的位置一左一右的走著冰羽斯诺和龙白,再在两人身後是当初跟著焱涯和龙白一起来的七名面无表情黑衣劲装男子和一脸不满气愤的娇月。
“瞧瞧这姗姗来迟的,架子还真是大啊!”有人不满的嘟哝的,不过也就只限於小声的嘟哝发泄一下罢了。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5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5
看著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众人,暗夜蝶一脸似笑非笑的凑到暗夜璇的身边,伸出胳膊肘戳了戳暗夜璇的腰眼,眯著眼奸笑道:“那个姐姐看起来有点眼熟呢~”看著因为自己一句话虽然没什麽动静但脸上却突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暗夜蝶内心憋笑继续再接再厉,“是什麽时候来著?时间有些久远了不大记得了,你还记得麽?”
“别闹!”暗夜璇佯怒道,将身边玩笑的暗夜蝶推回了暗夜j灵族的人群中。
暗夜蝶故作委屈的不情不愿往回走,但一边还不忘嘴里嘟哝一边观察著暗夜璇的神色:“就是想跟未来嫂子套套近乎来著,这都不让,你这做哥的也忒小气。”
“肆邪”一行人缓缓走来,焱涯微笑的致歉道:“因为突然手边有些事所以来晚了,还望众位不要怪罪才是。”
看著众人全部就位,倒弄得“九柱”们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了,本来“光之柱”的选拔是全权有“暗之柱”冰羽斯诺处理的,所有流程主导也是由她一力负责,其他人不过只是配合做个见证而已,而如今,冰羽斯诺x情大变什麽都不记得了,虽然这祭祀的流程每个人都经历过,可是却不明白当初继仁给冰羽斯诺的密卷上写的是什麽,还有什麽其他安排没有,所以也都不敢贸然担待些什麽。而焱涯好像看出些了什麽端倪,微笑的开口:“她已经不再是‘暗之柱’,一切事宜有你们决定吧,我们会把光之契约书和光之圣器奉还的。”
话毕微微侧头冲身後的冰羽斯诺点了点头,冰羽斯诺会意的淡笑,转身轻轻一跃来到了祭台中央,许久不曾穿过的雪白衣衫在空中留下一抹抹残影,雪白的缎子在微风中微微摇摆,使整个人显得高贵脱尘仿佛就要羽化飞升的仙子。
看著女儿的背影,筱雨杉下意识呢喃著“小芸”,而站在筱雨杉身边看著与妹妹有著七八分相像的面容,欣慰却也心酸的微笑著。
冰羽斯诺神色自若的立於祭台之上俯视著台下的众人,看著神情望著自己的焱涯,看著同样用著炙热目光看著自己的暗夜璇,内心波涛汹涌,两个声音在不断的对峙著。
“他是在乎你的。”冰羽斯诺似是无奈似是叹息的说道。
“或许吧……”韩娆玉苦笑道,随即看向冰羽斯诺,这个在自己内心深处住了很久的女子,或者说是自己占用了她身体很久的女子,“他也是在乎你的。”
“……”回头望了望黑暗的尽头,他暗夜璇在的地方,冰羽斯诺释然一笑,“我知道。”
许久的沈默没有交谈,冰羽斯诺不禁皱眉:“你确定了麽?一定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这样的身体也拖不了几天了,不如还给你,至少还能弥补一些遗憾。”韩娆玉苦笑。
“不,只要我放弃,你就可以顺顺利利的使用这个身体。”冰羽斯诺急道。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是他太过蛮横,是我太过任x占用了这麽久,”说著,一脸痴恋却也释然的望了望远处的焱涯,“是我太过执著,是我太过自私,本来早该放手了,却这麽纠纠缠缠了几千年,让多少人陷入了这个无法自拔的情局中……”
“没什麽自私蛮横的,这一切再公平不过,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用我一命换妈妈一命,只要我愿意,还能还给哲哥哥一个本该属於他的一般灵魂,而这个身体在我决定这麽做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了。”冰羽斯诺道。
“所以说他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单纯善良,爱恨都是那麽的坦坦荡荡不计代价。”韩娆玉淡笑著看著冰羽斯诺,一脸无奈,“快开始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你可以为亲情不惜一些,我这个可以算是祖宗级的老人家为了自己的子孙们做点什麽也是应该的不是?”
既然无缘何必痴缠,既然痛苦何必纠缠,爱与被爱不如相爱,只是错过了便错过了……
话毕便再也不见踪影。
霎时知觉一震天旋地转瞬间清晰的世界和声音、刺眼明亮的火光有些晃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身体微微一晃,虽然立於高处被万千瞩目,但因为动作幅度小也并未被察觉。
转身走向祭台正东方的半圆柱状祭石,冰羽斯诺下意识伸手轻轻的抚著,还念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只是百年,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下意识的抬头,因为不是韩娆玉所以自然不会去寻找焱涯的目光,在与暗夜璇目光相交的那一刹那,暗夜璇猛的一震,看著这如水温柔的目光,看著这历经沧桑洗净千华後纯净一如昨日的目光,暗夜璇握紧了双拳才勉强克制住了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人紧紧拥住再也不放的冲动。
视线交错只是一瞬冰羽斯诺便移开了目光,低头状似研究似的扶著祭石内却满是柔情:原来当两人心意相通,当爱远远超越恨,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懂我,我也懂他……
终於明白为什麽韩娆玉就算知道是千年的折磨与寂寥,千年的等待与伤痛却也仍旧愿意相信会有结果,却仍旧不顾一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刻也好……
“远古的治愈,光的叹息,照耀著时间的仁慈悲悯,博爱为翼,仁慈为盾,跨越生死爱恨!……”
古来艰涩的语言被缓缓道出,空气仿佛也能感受到咒文的力量似的,随著每一个音节而波动,一遍遍的朗诵著,空气中逐渐汇成了一道道由这些古老文字而凝聚成的圆环,围绕著冰羽斯诺转动著。微微抬起双手,摊开手掌平伸置於x前,缓慢环绕移动的文字仿佛收到什麽的牵引似的渐渐减速了旋转、上移、缩小范围在冰羽斯诺摊开的手掌上飞速的旋转著。
冰羽斯诺缓缓闭上双眼,咒文还在继续,周身开始隐隐泛出白光,空气汇总浓郁的灵子仿佛被什麽东西牵制住一般如遇到了磁铁的铁器一般纷纷奔涌了过来,急速的聚集使得彼此撞击发出霹雳巴拉类似小爆炸的声音。周身的白光在游走全身之後纷纷汇聚於手心,将飞速旋转的环形咒文填满,直至极限。过於充裕使得咒文负荷不住,倏地砰然一声,咒文不见白光也不见了,冰羽斯诺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本泛黄的卷轴。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6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6
将泛黄的卷轴置於祭石之上,冰羽斯诺回头再次深深忘了一眼暗夜璇,收回目光的同时瞥见了同样深深望著自己的焱涯,冰羽斯诺不禁心酸,再次用心声问道:现在还有机会返回,一会儿一旦开始即便是後悔了也来不及了。
没有回应,好像只是一个人内心中的自言自语。
你到底明不明白一旦放弃,你们连来生都没有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音,冰羽斯诺苦笑,抬眼望了望焱涯:这能怪谁呢?什麽话都藏在心里,注定了你们一再的做过,生生世世的遗憾。
不再犹豫,冰羽斯诺收回视线,退後几步来到祭台的中央,开始对光之圣器雪刃环的召唤。
不像方才光之契约书一般循序渐进,因为力量的充溢和强大,瞬间聚集了大量的粒子与周身,粒子碰撞发出耀眼的白光让站在一旁观看的人有些睁不开眼,乌黑的长发睡著灵子一阵阵的波动而起伏,颜色也随著减淡,无风自动的长发最终幻化成了淡淡的水蓝色,柔亮而光滑,衬著雪白的衣衫显得更加飘逸,倏地睁开双瞳,墨色的双瞳赫然变成了橘色,在原本飘逸释然的气场增添了几分妩媚。跳跃抬首伸臂屈膝,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因为祭祀的郑重而选择了最虔诚的方式──用肢体来摆出一个个古来的字眼。因为不同於简单的继位,这次的“光之柱”的选拔继位实则是一个传位的过程,所以这样的过程是必须的,为了显示虔诚与责任。
冰羽斯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动空气的震动,灵魂的共鸣,圣器的共鸣,身体的共鸣,灵子的共鸣,整个世界随著每一个舞步的文字而癫狂。
看著这样的冰羽斯诺,不知为何焱涯突然觉得一股凉意自心底油然而生席卷了整个躯体,四肢冷的发麻,隐隐觉得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清是什麽。来之前才对韩娆玉命令道,说是让她只要把光之圣器还回去就可以了。只是他话直说了一半:把光之圣器还回去,了结了这一堆麻烦事儿,我们就找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地方,彼此相守一生,把这六千多年良妃了的时光补回来,只有我们彼此,没有什麽权力地位,没有什麽纯血统混血,没有什麽“九柱”“肆邪”,有的只是韩娆玉和他焱涯,有的只是迟到多年的承诺和爱意……
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不安,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多想了,强迫自己释然,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好不容易缓缓放松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一阵凉意袭来,随即是一声状似叹息决绝的声音:永别了……
熟悉的口气和话语让焱涯心颤,晃神间猛的大声追问道:“谁?”
这一声可是吓得周围的人不轻,本来一个个都沈浸在这罕见的祭祀仪式上,一个个都是叹为观止,可突然倏地来这麽一声,愣是谁的消受不起,甚至有直接被惊的小声叫了出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台上冰羽斯诺的舞步,好像自这仪式开始,这世上一切都与自己再无瓜葛似的。
“主上,您这是怎麽了?”龙白急忙上前小声问道。
“是谁?刚才说话的是谁?”焱涯一把抓过龙白的衣领全然不顾身处何处急切的问道。
“说话?”龙白纳闷的看著焱涯,“谁都没说话啊,右护法正在祭祀中,大家都安静的看著,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龙白如实回答。
“不可能啊……”焱涯挫败的呢喃著。虽是口头否认,但显然要比方才冷静了许多,下意识放开了紧握著龙白衣领的手。
他不可能听错,如此真实,如此熟悉,彷徨无助,绝望凄然,只为向他道一声永别……越想越不对,焱涯不禁纠结了英眉,快步向祭台走去。
“主上!”见状龙白急忙道,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可是只要祭祀一旦开始,祭台周围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天然的结界,祭祀者的灵力越高,这结界越是强大,所以即使是焱涯能力已经算是灵域屈指可数的人物,可是对於本就跟自己相差不多况且还是产长结界封印之术的冰羽斯诺来说,想要破了这个结界,简直难於登天。
本就嫉妒不安,见状焱涯是更加的急躁,不顾众人在场竟高声喝止道:“停下,我叫你停下!”
“主上,你这是怎麽了?”龙白赶上前来急忙问,一脸的不解与纳闷。
焱涯没有理会龙白的质问,依旧低喝的命令道,只是这命令置於更多的却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和不安:“我叫你停止,玉儿我叫你停止!”说著还不断尝试著想要突破面前隐形的障碍,只是结果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弹了回来,拒之门外,可是焱涯依旧不死心,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叫喊,这让本来就对“肆邪”到来怀有颇多异议的众人严正以待。这麽不顾一切公然阻止“光柱”的选拔,面对如此公然的叫板,不是变相的宣战又是什麽?一些希望通过大战建功立业的好战分子们不禁又是兴奋又是畏惧、矛盾的摩拳擦掌起来。
“任何术法一旦开始就不许进行到底,半途而废要付出什麽代价我想对於熟谙此道的‘肆邪’主上来说应该比我清楚吧,”暗夜璇上前一把揽下焱涯不断尝试的身子,面无表情的看著焱涯,嘴角一边微微向上挑起,似笑非笑著说,“除非你真有什麽目的,比如宣战,比如……”说著瞥了一眼对此事好像毫无知觉的身影随即看向焱涯道,“你就是想要她死。”
闻言焱涯如遭点击般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著那抹纯白飘逸的身影,想要她死?怎麽会呢……他还有日後千千万万和日夜想要与她相守。
这边骚动才平息,那边祭祀恰巧结束,翻飞上下的巨大活动量再加上每一个咒文字角都必须激荡大量灵力,虽然不至於气喘吁吁但也的确有些困乏,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而冰羽斯诺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深深呼吸了几口顺了顺气,看著手中泛著盈盈白光,陪伴著自己度过了人生中一个个无法忘怀的日子、也是陪自己一点点长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银白兵器──雪刃环。
冰羽斯诺微微一笑,走上前将雪刃环放轻了祭石上的条形凹槽处,雪刃环契合的嵌入其中,一如当初初见,缓缓收回手,有著太多的不舍和留恋,理了理心中万千思绪,冰羽斯诺抬头时已没有了方才复杂沈湎的神情,看向祭亚妤,面无表情的说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