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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 作者:打酱油的人
(8鲜币)饿(一受多攻)71
从财经报上,林再再得知方旗和宋清宇分手的事,昨晚的一个商业宴会上,两人各自携伴出席。
报纸的发行人华嘉很不怕得罪人的猜测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分不出上下,x生活不和谐,种马方旗忍不住到外面打野食,使得两人岌岌可危的恋情崩裂,结束了这段不足两月的交往。
合上报纸,林再再相当佩服那个华嘉,相当敢作敢为的一个女强人。
“再再,方先生叫你去他办公室找他。”蒋明明放下手中的电话,对林再再说道。
“方先生有没有说是什麽事?”林再再起身。
蒋明明摇头,“他没有说。”
带著疑惑,林再再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正要敲门时谢言真刚好从里面出来,林再再礼貌的朝他点头问好。
谢言真看了他一眼,然後侧开身子让他进去,然後带上门离开。
“方先生,你找我有事?”林再再走到办公桌前问道。
方旗坐在皮椅上,说:“你的按摩很有效,我小腹上的淤青散了很多。”
“那是ay姐的万用膏有效。”林再再淡淡的说道。
“说起这个,”方旗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我找不到这个种药膏,就买了这套东西,你帮我拿给aliya顺便代我说声不好意思。”
原来是要还ayliya这个,为什麽他不直接叫她过来?林再再虽然有点奇怪,伸手去拿那个纸袋时,却被方旗抓住手腕。
“方先生?”林再再看著他,“有什麽事吗?”
林再再的眼神太过清澈,方人渣突然心生罪恶,不过一秒之後这种人x就消失无踪了。
“是这样的,我有小腹上还有些淤青,我想让你再帮我按摩一下。”
林再再也没想太多,点点头。
“那我们去休息室吧,上次那个药膏在里面。”方旗心情很好的笑著,就这样拉林再再的手腕进了休息室,躺到沙发上。
休息室里沐浴间,林再再洗了手,把方旗衬衫的下摆扯出来,小腹上的淤痕还很明显,心想宋清宇的手势果然很好,效力相当持久啊。
林再再把药膏搓热,掌心覆在那处淤青上,两手交替著按揉。
“嗯……嗯~”柔软的手掌在小腹上揉来揉去,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方旗很快起了邪念,小腹窜起一团火,烧得他飘飘然,y荡的低哼著。
“方先生,我太用力了吗?”听到那奇怪的呻吟声,林再再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不会,刚刚好……”方旗施展他的勾引大法,双眸热情似火,通常这种情况下对方都会脸红,继而投怀送抱。
可惜呀,林再再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完全感觉不到方旗的勾引,继续给方旗揉肚子,心想这个情形真像他在乡下的时候给那只大黄狗挠肚子啊,每次挠久了大黄狗就会睡著。
“再再,往下面一点。”见林再再丝毫没反应,方旗只得另觅他法。
“是这里吗?”林再再顺从的往下一点,“方先生,这里没有青。”
方旗邪笑著看著林再再,握著他的手伸进裤子里,“我这里也很痛,帮我揉揉……”
手指c进浓密有些扎人的y毛,然後是坚硬灼热的手感。
林再再愣了一下,随後意识到,这是传说中的职场x骚扰?
“方先生,你这是在对下属进行x骚扰?”依然是平淡的陈述口吻。
x骚扰……方旗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这是勾引!是勾引!他用得著像那些秃头的老头一样对下属x骚扰吗?
看来方人渣对x骚扰的定义不清楚,x骚扰不分男女老少,别以为你长得帅乱人家就不是x骚扰了!
“宝贝,我们这是旧梦重温。”方旗暧昧的笑著,“难道你忘了我们那晚……”
“方先生。”林再再皱著眉打断他的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方旗马上回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要。”林再再要抽手,却被方旗紧紧的抓著,“方先生,请放开我的手。”
“我要嘛~”方人渣用脚勾住林再再的身子,一副发情样,“宝贝,我都这样了……又不是没做过……”
“方先生,你这是x骚扰。”林再再再次淡定的指出,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那晚被宋清宇甩了一个耳光又揍了一拳之後方旗一直没去找过乐子,好不容易和宋清宇商量好了先分手,之後又要应付家人的追问和华嘉的绯闻攻击,此时欲火大盛,恨不得马上把林再再吃干抹净,没想到这小东西那麽不合作。
“宝贝,做我情人,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方旗把一条腿挤到林再再的胯间用膝盖摩擦,“你还在实习期?我马上帮你转正,签合同,或者提升你做贴身秘书?”
“方先生,你这是以权谋私。”
“有什麽关系,这是我的公司啊。”方人渣笑著说,“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送你车子和房子也可以哦。”
林再再沈默,心里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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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工作是很不错的,如果因为这&40637;无聊的原因丢了工作那就太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林再再说:“如果我不答应,方先生你会炒我鱿鱼?”
“当然不会,你看我是这种人&40637;?”方旗严肃的说道:“我不是这种以权谋私的上司。”
脸皮还真是厚啊……刚才大声说这是我的公司我想怎&40637;样就怎&40637;样的人是谁啊。
“那就好,”林再再点头,“既然我拒绝你,你不会解雇我的话,那我就可以放心拒绝你了。”
方旗的表情僵了僵,然後说:“那我要是说你不答应,我就会炒掉你呢?”
“那你就炒吧。”林再再面无表情,“我要是答应了,以後你还是炒了我,那我不是亏大了?”
这是什&40637;逻辑……
“我不炒你,”方旗硬扯出一个笑容,“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做损害公司的利益,我就不会炒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先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林再再一脸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的表情。
职场潜规则这种事,也就对那些有野心想往上爬的人有效,像林再再这种安於现状x无大志的人,只会觉得万分麻烦。
林再再的不妥协让方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他还用强的?他方大少可不屑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大把,强来太有失身份。
就算要强来,也不是强这林再再这种手无缚之力的小男孩,好歹也得是宋清宇那种凶猛豹子才值得他用强的吧。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肚子上的淤青都没散呢,还敢打宋清宇的主意。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方旗也是个要面子的,“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被我上的。”
“再说吧,”林再再语气平静,“在那之前,请你先放开我的手,你那里硌的我很不舒服。”
“那个……我那里都这样了,要不你用手给我弄出来?”方旗很不要脸的说。
林再再毫无迟疑的抽出手,抽了张张巾擦乾净,说:“方先生,这种事请自力更生,或者另聘高明,我想只要你一通电话,马上会有很多人争著抢著过来的。”
方旗无语,看著自己热情高涨的兄弟,叹了口气。
现在居然沦落到要自己动手解决。
“那&40637;,我先出去了。”林再再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下,礼貌的鞠了个躬,出了休息室,离开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没忘记拿桌上那袋东西。
“再再,方先生找你做什&40637;?”蒋明明看他去了那&40637;久,便问道。
“没事,方先生让我帮忙转交ay姐一些东西。”
“转交什&40637;呀。”梅丽亚抬头问道,看到林再再手上的纸袋时两眼发光。
林再再把纸袋交给她,说:“方先生说找不到那个万用膏,所以买了这个还你,他让我代他说声不好意思。”
“没事,这个很好。”两百块的药膏换两千多的保养品,当然好。梅丽亚嘴角向上翘起,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把纸袋放进抽屉里,“麻烦你了。”
回到位子上,林再再拿出手机,萤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资讯,发信人是陌生的号码。
──「下班之後有没有事?一起吃晚饭吧3」
後面那个亲的表情让林再再手抖了一下,心想会是谁呢,这&40637;恶心……
林再再回资讯问对方是谁,对方很快回复了。
──「再再宝贝,人家是兮兮啊……讨厌,你忘记人家了吗?≈ap;gt;////≈ap;lt;」
第一次发现原来文字也可以生动形象的传递那种让人起皮疙瘩的恶心感。
林再再正在想理由拒绝,写资讯的页面突然切换到来电,一开始林再再以为是薛闻兮打过来的,走到秘书办公室的茶水间接了才发现是夏祁绍。
恋父狂江乐的宝贝爹地!
夏祁绍在林再再心里的标识已经从草莓君变成恋父狂江乐的宝贝爹地了。
林再再心中警铃大作,客客气气的说今晚约了人。
电话另一端的夏祁绍一听到林再再说已经有约,几乎马上要问是谁,幸好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去抓奸。
挂掉电话之後林再再马上回了薛闻兮肯定的答案。林再再也想过直接回家就好,但如果被夏祁绍知道他是躲他,可能又会有麻烦了。
这是上次私人会馆之後薛闻兮第一次联络他,刚看到短信上兮兮两个字时林再再还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份财经报作为方旗的专用八卦报,从来不登其他明星名人的绯闻,不过前些天林再再翻著翻著,很意外的又看到一个熟人──鸦色长发的唐装美人靠坐在沙发上,眉眼如黛,微微勾起的唇角惑意悠然,一身谪仙气质,正是那晚压著他做了又做的瘟薛闻兮。
报纸上说薛闻兮此次回来主要是和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完婚,据说这位未婚也是本市低调望族的千金,可谓门当户对。
当时看到这个报导林再再第一个念头是:断绝来往,以免麻烦上身。
不得不说,林再再是一个头脑清醒当机立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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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兮约的地点是他朋友的一个私房菜馆,话说这些有钱公子都喜欢搞这种私密x质的地方,大概是方便他们自己聚会疯玩吧。
私房菜馆离林再再的公司不远,下班之後林再再就直接搭地铁过去了,不过那地方有点偏僻,林再再找了十几分锺都没找到。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给薛闻兮的时候,旁边突然停了一辆白色轿车,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休闲西装外套,洗水牛仔裤,做旧系带皮鞋,十足t台男模,都晚上了还戴著遮掉半边脸的墨镜,极其骚包。
车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说:“你自己过去没问题吧。”
男子点点头,“我认得路。”
等车子开走了,男子便进了巷子,林再再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然後跟著男子七弯八拐,男子停下脚步,林再再也停,抬头一看那个古色古香的招牌──「九&8226;桐」,正是林再再要找的私房菜馆。
年轻男子当然也是留意到林再再跟著他的,回头看过林再再两次,心想这小孩是想干什麽呢?
也幸好林再再长得不猥琐,要不然估计会被当成变态跟踪狂,然後毒打一顿。
九桐在二楼,林再再跟著男子上了二楼,石米质地的阶梯不宽,两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楼。林再再上去的时候男子已经进去了,这地方要进去似乎是要有会员卡才行。
果然,林再再走过去,身著唐式襦裙的女孩朝他微笑:“您好,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林再再微侧了下头,说:“我是来找人的,他姓薛。”
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有太多客人,一听说姓薛女孩便知道是谁了,确认了林再再的姓名後便引著他进去。
看到林再再过来,薛闻兮有些吃惊,随後热情的起身作出拥抱的姿势:“宝贝~你怎麽突然就到了?我还等著你找不到地方打电话给我呢~”
林再再伸手巴住他的脸不让他接近自己,语气淡淡:“我跟别人进来的。”
薛闻兮一听他是跟别人进来的挑了下眉,眼中暗光一闪而过,“是熟人?”
林再再摇头,“不,我不认识的。”
“你怎麽确定人家也是来这里的?”薛闻兮奇了,这里一晚上最多也就二十来个客人,哪里那麽巧遇得上。
林再再看著他,说:“直觉。”
“很准的直觉。”薛闻兮笑了笑,然後在林再再拉开椅子前帮他拉了,作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
这些贵族公子倒都绅士,可是体贴的对象应该是女x吧。
“宝贝,我们先点菜。”薛闻兮也坐回位子上。
林再再不挑嘴,让薛闻兮作主,点了几道偏素清淡菜色。
菜都是现做的,没那麽快好,薛闻兮点了两盅糖水,两人边喝边聊天,当然大多数都是薛闻兮在说,林再再偶尔应两句。
“宝贝你那天晚上之後怎麽都没联络我?”薛闻兮用抱怨的语气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等到脖子都长了。”
“我从报纸上看到你最近在开演奏会,应该会很忙,就没打扰你。”这当然只是客套话,林再再是属於那种每个月只要交月租的人,很少给谁打电话。
虽然一听就是敷衍,薛闻兮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他了。今天给他发短信时居然还问他是谁,明显就是没存他的手机号码。
“嘿嘿,你有有看关於我的新闻啊,是哪份报纸杂志呢。”回去让经纪人以後优先接受这个媒体的采访,好让宝贝能够看到他~
林再再当然没在看娱乐报章杂志之类的,唯一有八卦新闻的,也就那份报纸,“《g市财经》。”
薛闻兮一听,脸僵了一下。他自己基本不会去留意报纸杂志,但经纪人却是相当重视的,有他版面的全部都会买回来看,上面的内容大同小异,是经纪人唯独有一份却是敢爆他料的,就是林再再说的那份《g市财经》。
一开始薛闻都很奇怪财经报为什麽会登娱乐新闻,後来知道那份报纸的发行人是谁之後,他就明白了。
“嗯……你每天都看那份报纸吗?”
“办公室订的报纸,我天天都会看。”虽然林再再只是小助理,也没什麽大志向,不需要他去注意金融消息,但梅丽亚让他每天有空就看下办公室里的报纸,听话的林再再便把这当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样乖乖完成。
“那你也看了那个说我回来主要是为了和未婚妻结婚的报道?”被经纪人告知这条消息时,他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
指腹为婚的事是有的,不过他没打算让这件事成。早几年前他就跟父母说过这件事作废,父母虽然是传统的人,但也觉得指腹为婚这事搁现在是有点不太合适,然而这件事的起缘远不止那麽简单,所以不能就这样说作废就作废,当时便只说以後看看怎麽样,要是刚好和那位千金看对眼了不是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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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薛闻兮想著现在的女孩子早不是封建社会被《女戒》洗脑的女子,说不定人家比他还抗拒呢。
却没想到这次回来後,两家见了面,好了,那女孩表示他很喜欢薛闻兮,愿意和他结婚。
这下子,薛闻兮头疼不已,便委婉的说他有意中人了,不能和这位未婚妻完婚,对方的家长也没说硬话,只说这是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反而是薛闻兮的父母说,如果女孩坚持要嫁,他们必会信守承诺,薛闻兮一定会娶这女孩,原因是当时定下这个婚约的契机是薛家遇上一些事,幸得对方施以援手才渡过难关,这事要作废也只能由女方家点头才行。
薛闻兮便只能从那女孩那边下手,那女孩家族是低调的,但她本人长居国外,x格开朗,良好的家世和外貌更是让她自信十足,甚至是有些好强的,信奉的就是想要的东西一定要亲手争取过来,以及只要是她想争取的,必然会成为她的囊中物。
这样一个女孩,哪里是薛闻兮三两句能说服的,到後来那女孩就开始逼问薛闻兮喜欢的人是谁,薛闻兮当然不肯说,生怕这她使什麽手段,没想到她还真使上手段了,故意给媒体爆料,大部份都被薛闻兮用关系截了下来,唯独那份财经报发行人是那女孩的闺密,硬是登了这个绯闻。
幸好对方也没做太过份,只在这份报纸独家,薛闻兮又搞不定她那个闺密,本来还想著林再再不会看沈闷的财经报的,没想到刚好他办公室就有订,真是……
事情永远就是有这麽巧,林再再不关心时事,不喜欢追八卦,电视少看,新闻少看,偏偏就是他上司叫他看报纸,而这份报纸就是登了薛闻兮绯闻的《g市财经》。
“那……你有没有什麽想问我的?”薛闻兮一方面害怕林再再因为这件事不理他,另一方面他又想借此试探一下林再再的心意。
薛闻兮睁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林再再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可惜,不管他怎麽看,就是没有从林再再身上发现一丝类似於伤心或失望的表情。
林再再被他弄得有些莫明其妙,沈默了半晌,最後问:“你什麽时候结婚?”
薛闻兮顿时泄了气,心想好歹也有过一夜春宵,给点反应好吧,生气也好厌恶也好,就是不要漠然啊。
有时候,这种态度远比愤怒更为可怕。
他喜欢了他那麽多年,足足八年啊八年!
薛闻兮心里很是委屈,一股酸意上来,眼眶竟有些红。
毕竟是公共场合,又没要包厢只是隔著屏风,薛闻兮当然不会真哭出来,只是红著眼眶,没掉眼泪。
美人泫然若泣,一脸哀伤的看著你,谁能受得住。
“你怎麽了?”林再再被吓到了,这人怎麽突然就想哭了?
林再再虽然一向淡定,但到底不是个冷血的人,有时在地铁或车站遇上那种求几元车费回家一看就知道是骗子的他也会给钱,更何况薛闻兮也算是旧识了──其实真的不是很熟。
“虽然那个新闻是假的……但是,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薛闻兮小媳妇模样的看著林再再,麽指和食指粘在一起,比出一个细微的距离,“连一咪咪的不高兴都没有吗?”
林再再想了一会,怕说错惹哭他,就问:“你希望我不高兴吗?”
薛闻兮点头。
“那我就不高兴吧。”林再再爽快的说道。
真是不会哄人。
薛闻兮孩子气的撅嘴,“你这麽说我也不会高兴。”
“那你想我怎麽样?”林再再蒙了,大男人怎麽比小女孩还纠结嘛。
这时候,菜开始陆续上来了,薛闻兮强笑了笑,然後说:“菜来了,先不聊这个了,吃饭吧。”
林再再愈加莫明其妙,接过薛闻兮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手开始吃饭。
现在的薛闻兮和那天晚上的那个差太多了,变态正常起来还真挺让难以抗拒的,尤其是长得那麽漂亮的。
当然,林再再不在那些“人”之列。林再再太过现实,从来不会有不切实际的梦想,清心寡欲的有点可怕了。
“这个鱼很嫩,多吃点。”薛闻兮的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把鱼r仔细的挑了刺夹到林再再碗里。
“啊……谢谢。”他对鱼r比其他r是偏好点,不过他不擅长吃鱼,经常会不小心卡到刺,一般只吃两口就算了。
说起吃鱼,林再再想起他小时候母亲总会帮他挑鱼刺,後来去姑姑家住姑姑也会帮他挑,後来离开姑姑家後就很少吃鱼了。
也许他并不是喜欢吃鱼,只是喜欢被人细心照顾的感觉吧。
关心你的朋友知道你喜欢吃鱼会给你夹鱼,但会帮你挑刺的只有疼你爱你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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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薛闻兮的这个举动触到了林再再心底最柔软的一处,淡漠的脸上慢慢的漾开一个温暖的表情,嘴角的向上扬起一个柔和的角度,虽然很浅,不过应该可以称之为微笑──这是和那种敷衍应付的笑容完全不同的。
薛闻兮自然没错过林再再的细微情绪,心思细腻的薛闻兮很快就想到林再再的情绪变化和那块鱼有关,他又是学琴的,讲究感情和悟x,再稍微深想就明白,大概是挑鱼刺这个动作让他联想到了他的父母──他当然也是调查过林再再的,自然知道他七岁时父母车祸身亡的事。
刚刚还郁闷委屈的薛闻兮活了过来,不动声色的从这个突破点上进攻,他就把自己当然林再再的妈,再把林再再当成小孩子那样细心照顾。
这就是战略啊,纪阳他们和林再再约会一百次吃一千顿饭也没用,还不如薛闻兮挑鱼刺这一下。
打蛇打七寸,薛闻兮倒是误打误中了。
这顿餐,突然就变得温情起来了,端菜上来的女孩看到那个气质高雅的古琴美人跟他老妈子似的给那个男孩夹菜伺候他吃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想这薛家少爷还是和苏家二千金指腹为婚的嘛,怎麽突然又跑出个小男孩来了!
薛美人的举动太过温柔太过含情脉脉,女孩旁边看著都觉得幸福不得了,他们只是好朋友这个想法女孩自己也无法信服。
菜上齐了,女孩退了出去,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幕,神游天外的模样被这私房菜馆的主人也就是老板看到了,好笑的弹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笑说:“小桃子,想什麽呢,一副思春样。”
“呀,曲先生,您来啦。”小桃子笑眯眯的蹭上去,“今天不用陪小情人?”
“你这丫头!”曲怀笙笑,“还管到老板头上来了。”
小桃子也不怕这老板,挽著曲怀笙的手臂跟他说刚才的事。
曲怀笙自然是知道薛闻兮的,薛大美人回国不仅在古乐界引起轰动,更是在这群食色x也的公子哥儿之中掀起不小的风波,有才华的人不一定受他们关注,但美人就一定是会被热烈围观的,尤其是这美人又有才华。
前几天传出薛闻兮和苏二小姐有婚约算是碎了一地花花公子们的心,苏二小姐的脾气谁不晓得啊,他们是不敢去招薛闻兮了,没想到现在私会小情人,还是个男孩,要苏二小姐知道了该会多热闹啊。
当然,曲怀笙是不会去干这种缺德事的,到时要在他这菜馆里搞出什麽事来,那就不好玩了。
所以,曲怀笙就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那小情人是谁。他吩咐了小桃子千万别嚼这件事,小桃子也应了。然後,曲怀笙就跑去控制室调监控录像,看看那男孩是谁。
不看不到紧,这一看,曲怀笙就愣了,这小男孩,不就是纪阳和卓小飞说要追的那个麽!
前不久徐昭的生日派对他也有去,他当然知道林再再是被纪阳和卓小飞委托大家帮忙看一下的小野猫,小野猫和霍小公子通奸未果的事就够刺激了,现在还来一个!
不干缺行德事的曲怀笙突然热血沸腾,酒店抓奸那次他是没参与到,但这次,他怎麽也要亲眼围观一次!
得,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
曲怀笙马上拿出手机,他没有直接跟纪阳和卓小飞他们说,而是发了短信给一个关系好点的朋友,那个朋友当然也很快转发给了别人,几翻转折之後呢,总算是到了纪阳和卓小飞手上,两人开始往这边来了。其他好事之徒们也抓紧时间过来参与围观。
哈佛大学一位心理学教授做过一个实验,得出著名的“六度分离”理论,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最多只需通过六个人就能搭上关系。
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麽点大,每个人的人际关系交错纵横,要搭上线太容易了,所以,很快的,在纪阳和卓小飞收到消息後,薛美人的未婚妻,苏二小姐也收到了。
当时苏二小姐正和几个闺密在做指甲,当时聊的正是她那惊为天人的未婚夫,当苏二小姐听到她的未婚夫在和一个小男孩亲密约会,还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以讹传讹的结果),苏二小姐顿时怒了,指甲断了也不管,踩著高跟鞋往曲怀笙的私房菜馆冲过去,在纪阳和卓小飞前赶到了。
引颈以待的曲怀笙没等到纪阳和卓小飞过来,倒是看到苏二小携著几位女友朝他这地冲来了,那架势,一看就是正室抓奸小三啊!
曲怀笙这个孬货不敢上前阻拦,只好赶紧直接给纪阳和卓小飞打电话,言简意骇──小野猫幽会对象的姘头苏二小姐来势汹涌疑似抓奸,情况危急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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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小姐已到,那两人还在路上,就是赶飞机也赶不来了。
曲怀笙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他姐去抓奸的时候他也曾尾随旁观,那战况堪称悲壮。
他姐夫就不用说了,被他姐甩了两耳光躺在沙发上,小三则被他姐的闺密们狠狠教训了一顿,那里候丰x还不流行矽胶矽胶之类,都是放盐水袋的,那小三被一群人扯头发甩耳光,最後连盐水袋都破了,吓得他有心理y影,不敢找大波妹,就怕把人家的x抓坏了,後来干脆不找女人,都找男人了。
苏二小姐刚才的架势就和当年如出一撤,曲怀笙生怕闹出人命来,赶紧跟过去。
果然,只见苏二小姐抬头挺x,直接让人给她带路,小女孩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客人没交代的话不能随便去打扰,这套哪里有用,苏二小姐直接用玉指轻轻一点小女孩的额头把她推开,浩浩荡荡的进了里面一桌一桌的搜。
搜到林再再他们那桌时,薛闻兮正把挑好刺的鱼r放夹林再再碗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笑靥如花,一双美眸温柔得能溺死人,以貌取人的苏二小姐及闺密们先是一愣,被那薛闻兮绝豔的姿容迷得连魂都丢了。
薛闻兮今天穿著白色衬衣,外套一件宽松的米色针织开衫,长发松松的结成一条辫子拢在x前,慵懒而雅致,他本人又是长得顶出挑的,属於那种一眼惊豔的类型──这大概就是苏二小姐不肯放松的原因,这人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去占有他。
此时的薛美人,拿著一双j致雕花的象牙筷子,弹奏古琴的纤指却是比那双曲怀笙费了大功夫弄来的象牙筷子还像艺术品,光是看著就觉得快窒息了,如果被喂食,估计是沾毒的肥r也会心甘情愿的吃下去吧。
筷子里的鱼r放下後,薛闻兮转头,这一转头一抬眸又是风情万种,看清来人是苏二小姐後,漂亮的眉毛便纠结著,刚才还噙著一缕笑的嘴唇顿时抿紧,神色戒备,语气也明显不悦:“苏欣,你来这里干什麽。”
苏欣来气了。刚才还笑语宴宴,一对上她就冷著脸,这算什麽事!
被娇惯的苏二小姐哪里气得过这般冷遇,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谪仙似的未婚夫,她也觉得就这人是她心甘情愿嫁的,如今当场捉奸,薛闻兮不解释不说好话哄她还丢出这麽一句话来,当著几个闺密的面,怎麽不委屈不生气。
“闻兮,这就是你那意中人?”苏欣双手交叉抱在x前,下巴微微抬起,神色不善的扫了林再再一眼,“我以为是怎麽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没想到是个没断n的小男孩呀。”
薛闻兮放下筷子,挑眉一笑,说:“要说姿色,便是你苏二小姐,也不见得是配得上我的。”
这话太伤人,苏欣对自己容貌一向自信,但他的确不如薛闻兮,苏欣虽然长得好,也算美人一个,但搁薛闻兮面前,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美人身後的清秀小丫环。
苏欣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她旁边的一个女友道:“薛公子你这话是不是过份了?欣欣怎麽说也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们以後成不成得了夫妻,可当下确实是有这一层关系在,这可是两家大人约定好的。你先私会其他人在先,欣欣也是紧张你,若不是那种关系,你解释一下就是了,何必这般伤人?”
这话说得圆滑,也在情在理,却明显透著威胁的意思,连父母都搬出来了,不就是告诉薛闻兮,这事要是不给苏欣一个交代,便要闹到大人那边去吗?是他不同意婚事,是他先出来和其他人暧昧,怎麽说都是他错的。
虽然搬出两家大人来,薛闻兮却不吃这套,他嗤笑一声,说:“未婚妻?你们这阵仗可活似正房抓奸,不晓得的,还以为来的不是苏二小姐,是薛少nn呢!”
苏欣气得脸都绿了,却还是强笑著,看著林再再,说:“这位是林先生,阳少和卓少正在追的小野猫?用的什麽手段竟迷得那麽多男人围著你团团转。”
林再再抬头,淡淡的看著苏欣一眼,却没说话。
他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可在苏欣等人看来,却是不屑她们。
苏欣另一个女友道:“林先生真淡定,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被抓个正著也不慌不乱,倒是比外面那些不入流的流鸳小姐有胆量得多了。”
“这位小姐请慎言,不是什麽人都是你能乱指乱说的。”薛闻兮特意重音小姐两字,气得那女人咬牙切齿。
薛闻兮坦护的态度惹怒了苏欣,她正要说什麽,刚才说话的那女友却气极,随手拿起一杯水往林再再身上一泼,骂道:“小骚狐狸,就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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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看到林再再被兜头泼了一杯水,薛闻兮心里一惊,赶紧起身走去他旁边给他抹脸,林再再拿过他手上的餐巾自己抹,薛闻兮把手放在他肩上半搂住他作出保护的姿态,对那还拿著空杯子的女人狠声说道:“你敢动他!”
苏欣一行人也被那杯水吓到了,她们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苏欣知道,刚才那麽来一下她和薛闻兮算是闹翻了──看薛闻兮一脸y鸷,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大概是薛闻兮那表情太吓人,那女人手不稳,杯子掉地上碎了一地。
苏欣没想过动手的,可如今她朋友泼了林再再一身水,她也不可能道歉,再加上薛闻兮那麽紧张林再再,也让她妒火中烧,道:“薛闻兮,你也真紧张这小男孩,我话今天说这儿了,婚约我断不会同意取消,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是要和我结婚的,薛伯伯薛阿姨说过,只要我说嫁你,你就得娶我。”
如今这苏欣也是走投无路,她和薛闻兮之间就是一场死斗,斗的就是面子,她知道她和薛闻兮结婚也只会是像仇人,可她是要面子要强的人,就是赔上自己的婚姻,也要保住自己的尊严。
“苏欣,我告诉你,你再敢拿这事来压我,我就敢整死你们苏家!”薛闻兮神色讥诮,“别以为你们苏家当年真做了什麽善事,真翻出来,你们苏家恐怕要背上骂名。”
“薛闻兮,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苏欣心中一惊,脸面却还是强作镇定,“当年要不是我们苏家出手相助……”
“回去问问你爹娘当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要有本事,自己查也行。”薛闻兮目光狠戾,“我不挑明不过是看在你们苏家当年还有一丝人x,这些旧事也没必要再搬出来计较,但你若惹我撕破脸,我可就不客气了。”薛闻兮把身上的开衫脱下来给林再再披上,继续道:“我家老爷子那手是只会握笔,而我这手,却不仅会弹琴,使枪也很在行,我要崩你脑袋,绝不用浪费第二颗子弹。”
原本好不容易才让林再再对他有点好感,现在被苏欣一闹,算是什麽都毁了,一想到林再再此时说不定是想著怎麽疏远他,薛闻兮便一阵火大,也顾不著这样会搞出多少麻烦来,说话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整个大堂一片静默,气氛压抑不已。
这边有屏风隔著看不到外边,其实外面围了好十几人──那些好事之徒们早就闻风而至,大部份人都是从泼水那下就到了的,薛闻兮说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家夥,原本只是抓奸的事,没想到竟扯出家族恩怨来了,听薛闻兮的话,当年苏家是做了什麽过份的事吧!没想到这薛闻兮看起来文文弱弱,狠起来却是这般吓人,那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如冰椎,扎得人皮疼,气都不敢大出。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众人也在心里高呼过瘾啊!
这林再再也够传奇的,搭上纪阳和卓小飞这两人不说,现在还和薛大美人也扯上关系了,引得娇弱的薛大美人冲冠一怒为蓝颜,如葱嫩指弃弦持枪,扬言要干掉苏二小姐,岂是j彩两字了得。
良久,苏欣也沈声道:“薛闻兮,且不论你说的当年发生什麽事,实情究竟是怎麽样,如今你是要为这小男孩坏我们薛苏两家情谊了?”
“苏欣,你这话是不是说错了,先来找麻烦的人是你吧,”薛闻兮冷笑,“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其他人不过看著你爷爷给你两分薄面,你还真当自己是女太子了?我薛闻兮要跟谁吃饭还得跟你报备?”
这一下够重的!外面的听众差点要拍掌叫好!
苏欣的爷爷德高望重,早几年才算完全退隐,却是余威还在,各家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苏欣出生那年有风水大师说苏欣是旺苏家的,果然苏欣出生後苏家在商在政都是捷报连连,迷信的老人家自是对这孙女宝贝得不得了,那时候大家有事要求苏家,不是给苏老爷子送礼,而是想法设法讨好苏欣,宝贝孙女高兴了苏老爷子是什麽都好说。那时的苏欣说是女太子一点不为过,连她的大哥苏家谪长子也没她风光。
当然,随著政局的更替苏家独大的局势早就不在了,苏家现在是低调行事,可惜苏欣被宠坏了,低调不来,大家看在她爷爷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让让她,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女太子呢。
这些本地土生土长的公子少爷们,小时候没少受苏欣的气,长大後也不好去计较小时候的事,但无可否认,心x宽广的公子少爷们在听到苏二小姐被这麽狠狠的挫了几下,整个人是舒爽不已,恨不得当场开香槟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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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抑制著激动的心情,却还是不小心碰了桌椅弄出些声响,苏欣的一个闺密探出头去一看,吓了一跳,外面已经围了二十几人,明摆了是来看热闹的。
“你们在这干什麽?”被那麽多人看笑话,苏欣气得快抓狂了。
“哟,苏二小姐这话怎麽说,这地也不只你能来,我们也是有会员卡的好吧!难不成来这吃饭还得向苏二小姐报备呀?”这是引用了薛闻兮刚才说的话,更增威力。
“方晓存你说话给我小心点!”苏欣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转过头,道:“薛闻兮,你刚才说我们苏家当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任你污蔑,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清说楚,你要是愿意,就把两家长辈一起约出来,怎麽样?”
薛闻兮笑了笑,说:“求之不得,看到你一天到晚摆著那副我是你恩人的模样我就恶心。”
苏欣深呼吸一口,脸上阵红阵白,“行,那我们两家就一起去丰庆楼喝夜茶好了。”
说完,苏欣扫了林再再一眼,抬脚要走,却被薛闻兮叫住:“慢著,这就走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要说什麽话了?”
苏欣先是一愣,随会会意,冷笑著对林再再说:“林先生,刚才我朋友冒犯了你,泼了你一身水,真是对不住,还请不要计较。婉儿,快给林先生道歉。”
苏欣这一下也是够义气了,可惜她的朋友王婉儿却不知著了什麽魔,指著林再再的鼻尖,“我为什麽要跟他道歉,我骂错他了?这小骚狐狸就是专勾引人家的男人!年纪小小不好好读书出来当小三勾引这勾引那……你父母究竟是怎麽管教你的?真替你父母害躁!”
“婉儿!”苏欣听著奇怪了,这林再再就是勾引男人勾的也是男人,这婉儿怎麽比她还痛心疾首的模样?听著像是她男人被抢了呀!
“这位小姐,我即将大学毕业,现在正在实习,我有正当工作,我品行如何用不著你来置喙,也轮不到你替我父母c心。倒是这位小姐,身为一位名门淑女不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指?你父母应该不曾教你以泼辣形象示人吧。”林再再总算开口了,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漠然的脸上连多一分的情绪都没有。
林再再淡定的模样无疑更让王婉儿气愤,她泼水无外乎就是想激怒林再再要他露出狼狈之态,却不想林再再湿了头发湿了衣服还能镇定自若,仿佛她们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王婉儿一时妒火上心,举起手就要往林再再的脸上扇,苏欣见了要阻止,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抓住了王婉儿高举的手,王婉儿转头看是谁,原本凶狠的表情在看清那人的面貌後瞬间变成惊恐与慌乱,小声的叫道:“小飞哥……”
抓著王婉儿的手的人,正是赶过来的卓小飞。
“王小姐,请自重。”卓小飞寒著脸,放开王婉儿的手。
苏欣一看王婉儿的眼神,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敢情刚才王婉儿是给自己出气不是为她抱不平,她怎麽就忘了王婉儿是喜欢卓小飞的呢?
没多久,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纪阳来了。
“再再,再再,你没事吧。”纪阳在路上塞车了,收到现场人员的实况转播说林再再被泼水之後顿时心急如焚,就怕林再再遭毒手了,赶紧赶了过了,看到林再再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是否完好,确认他没有受伤後冷冷瞪了一眼苏欣,说:“苏二小姐,本少爷的人你也敢动!”
苏欣没说话,只是用更加冷的眼神瞪了王婉儿一眼,後者吓得抖了一下,刚才那副狠劲全不见了。
“那麽,我先走了,稍後丰庆楼见。”苏欣对薛闻兮这麽说道,然後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鄙夷的看著一众好事之徒,“一群大男人却比女人还八婆。”
“话可不能这麽说,”方晓存一脸痞笑,“喜欢围观凑热闹乃我天朝百姓特色,我们也就是遗传了我们祖宗的传统罢了,八卦无分男女不限国界,只要有一颗八卦的心,哪里不能围观。”
苏欣嘴角抽了抽,然後昂首挺x踩著步子离开,围观的观众主动给她让道,犹如摩西过红海,气势非凡。
“热闹看完了,该散了吧。”卓小飞凉凉道,表情不算和善。
众人鼻子,作鸟兽状散了,只有徐昭於青文这些核心份子还在这里。
好吧,虽然他们还想看下去,不过刚才的也够j彩了,他们满足了。
“我们也走吧。”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薛闻兮也这麽对林再再说道。
林再再点头,马上接话,“慢走。”
薛闻兮眨眨眼看著林再再,说:“你……不和我一起走?”
“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会自己回去。”林再再把身上的开衫拿下来还给薛闻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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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兮郁闷的接过开衫,然後小心的问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当然不会。”林再再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你……不会不理我吧?”薛闻兮眯著眼睛。
“当然不会。”林再再还是这句。
薛闻兮知道,林再再一定把他列入拒绝来往名单了,却也无可奈何,回去他刚才坐的椅子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林再再,说:“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林再再看到那个盒子两眼闪过一丝亮光,他认得这个盒子。
“这是当年蒋老师借给你去比赛的那把琴,两年前我去加拿大开演奏会时曾拜会过他老人家,谈起你,他便让我把这琴转交给你。”薛闻兮语气还是有些可惜,“他老人家也称赞你是很有天赋的。”
“原来蒋老师去了加拿大啊,”林再再接过琴,“你有蒋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有。”薛闻兮狡黠的笑了笑,说:“电话号码地址都有,不过在家里,我回去找给你,或者我和你一起去拜访蒋老师。”
林再再点头,说:“先多谢你了。”
僵硬的气氛缓了一些,薛闻兮便笑嘻嘻道:“看在这琴的份上,别把我列入拒绝来往名单啦。”
被揭穿的林再再马上摆出你别冤枉我的表情,说:“当然不会,我们是朋友嘛。”
“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吗?”薛闻兮亲昵了弹了他额一下,然後对纪阳说:“纪少,我有事要先走了,再再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啦。”
“这个用不著你交代。”纪阳很警惕这个似乎和林再再有过交集的男人。
“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吧。”薛闻兮对纪阳卓小飞两人摆摆手,走了。
林再再著手上的琴盒,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纪阳叫他,他才抬头。
卓小飞走过来,帮他捋了捋头发,说:“你没事吧。”
“我很好,谢谢。”林再再表情淡淡的点头。裤袋里贴著大腿的手机嗡嗡嗡的振动著,林再再掏出手机一看,是夏祁绍打来的。
林再再也猜到夏祁绍晚上一定会再找他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接通电话,那边的夏祁绍问他和朋友吃完饭没,林再再直接问他在哪,果然,夏祁绍就在这附近。
约好了碰头的地点,林再再拿好琴,纪阳问道:“再再,你要走了?”
卓小飞也说:“你衣服湿了,先在这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去吧。”
“不了,我朋友刚好在附近,我和他约好了。”林再再转向曲怀笙,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巴不得天下大乱好看热闹的曲怀笙看到林再再澄澈的眼神不由得心生羞愧,道:“我才要说不好意思,在我这发生这样的事……”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林再再的语气礼貌而生疏,他对纪阳卓小飞等人点头致意:“很感谢你们刚才为我解围,哪天有机会我再好好道谢。”
曲怀笙心中大愧呀,要不是他多事通风报信,苏欣也不会找上门来,说起来,他算是这事的源头,就算不是主因,也是助力推手。
“你真的没事?”徐昭有点不忍心,一个小孩子被那样欺负,太可怜了,便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你想哭的话哭出来也没关系的。”
林再再挑挑眉头,问:“我没事,我也没有想哭,谢谢你们的关心。”
刚才那事,怕是大人也不见得受得住的吧。
在场的人突然对林再再生出一种钦佩之情,他们从小就被家人教导要处世不惊,要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当然,说和做是两回事,又有几个人真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目不改色?
“你倒是比大人还像大人。”徐昭揉揉他的发顶,道,“偶尔也可以像小孩子那样耍耍小脾气撒撒娇嘛。”
“撒娇?”林再再皱著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後说:“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我不是小孩子,不撒娇。”
乖巧的小孩抿著唇的模样特别让人心疼,这让曲怀笙心中的罪恶感更甚。
“我约了人,先走了。”林再再抱紧琴盒,挥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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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再去到绍定好的地点时,夏祁绍的车子己经在那里了,黑西装的男人打开车门,林再再看到坐在後座上闭目养神的夏祁绍,半隐於y影中的侧脸近乎完美。
这个男人的确接近完美,强大,温柔,英俊。
林再再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多好。
面对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男孩,夏祁绍有些吃惊,捧起他的脸,前额的头发是湿的,领子和x口上也湿了一片,男孩的眼眶微微发红,总是呈现出健康诱人的粉红色的唇瓣被整齐的贝齿咬得发白,他似乎还能感觉到男孩的身体正在发抖。
“怎麽了?”夏祁绍皱著眉,问:“谁欺负你了?”
“你要帮我出头吗?”林再再仰著小脸问道:“会吗?”
第一次看到林再再露出这种脆弱的神色,夏祁绍感觉到心脏一窒──他心疼这个男孩,像是心疼情人,也像是父亲心疼孩子。
“当然。”夏祁绍爱怜的亲吻他的额头,眼角,“你告诉我,是谁敢欺负我的宝贝,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林再再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说,一时间竟有种鼻酸想要流泪的感觉。
即使是他的父母,也不曾这样对他说过。
幼时的林再再努力的做乖孩子,他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调皮捣蛋,也不会对父母撒娇,等他有人告诉他,他可以这样做时,父母却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被独自留下的他不得不在一夜间长大。
林再再垂下眼睑,发了一会儿呆,然後推开夏祁绍,问,“你是不是带了我上次留在你家的衣服?”
夏祁绍递给他一个纸袋,“这里。”
林再再就这麽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再换上干净的,白皙的身体无法在狭窄的的车厢内任意伸展,换衣的过程颇不容易,好几次都打到旁边的男人。
换下来的衣服全部被胡乱的塞到刚才那个袋子里,然後递给夏祁绍,“可以请你帮我处理掉这些麽?”
“怎麽个处理法?”夏祁绍笑著问道。
林再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烧掉。”
“你好像很生气。”
“当然,这是我二十年人生中所受到过的最大羞辱。”说这话时林再再的双眸充满怒意。
夏祁绍不免有些吃惊,这个男孩以如此坦白的表达自己的怒意还是第一次,“需要我为你做些什麽吗?除了把衣服烧掉以外。”
“不用了,”林再再重新恢复淡然的模样,“教训欺负我的人这种事是我父母做的。”
“我不能以情人的身份保护你?”夏祁绍挑眉笑道。
“不。”林再再看著他,说:“但我希望你可以像父亲一样安慰我。”
“好吧。”夏祁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确实老得能当你的父亲。”
夏祁绍朝他张开怀抱,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柔顺的靠在他身上,宽厚的x膛让林再再不由自主的全身放松,然後慢慢的被干冽的松木香包围。
“你换了香水?”
“做调香师的朋友送的。好闻吗?”
“不知道,”林再再闭著眼睛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微涩,素净的气味让人安心,“不过,我喜欢这个气味,我乡下的姑姑家附近有个松树林,下雨後或者有风就会闻到松木香。”
夏祁绍轻笑,道:“为什麽我只能让你想起父亲、姑姑、乡下这些?”
“你应该说,为什麽你总是让我想起关於家……”林再再换了个姿势,枕著夏祁绍的大腿曲膝仰躺座位上,看著男人深邃的双眼,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我真希望你是我的父亲……”
“我也很愿意你是我的儿子。”夏祁绍无限温柔的看著这个年纪小得可以当他儿子的男孩。
林再再眼珠子转了转,说:“你会和自己的儿子上床?”
这个玩笑似乎有点不太合宜,毕竟夏祁绍是一个四十五岁的有孩子的男人,这种问题是有点冒犯了。
可是,夏祁绍却丝毫没有厌恶或生气,看著林再再的眼神依旧温柔,优雅如提琴的嗓音让人不自觉的沈沦,“我想,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会的。”
林再再愣了,然後露出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的得意神色,心想,江乐会恨死他的。“好特别的情话。”
“宝贝,这不是情话,”夏祁绍宠溺的看著他,“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承诺,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变成我的孩子,我依然会爱你,像情人那样爱。”
也许是男人的声音太x感,林再再觉得这句话带著诡异的蛊惑意味,又或者说……是暗示。
“你说的话好奇怪。”林再再皱著眉头说。
夏祁绍只是优雅的微笑,用手指抚平男孩眉间的皱褶。
在男人宠溺的眼神注视下,林再再的眼睛慢慢涣散失焦,进入梦境,梦里面他站在姑姑家附近的松树林里,温柔的光束穿过晨雾,青草的味道和微涩的松香糅合在一起,干冽,沈稳,不温柔,却让人心安,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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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从国外归来的古琴名家薛闻兮给大众带来惊喜连连,首先是他那惊为天人的美貌,其实是被爆出和苏二小姐苏欣有婚约,还是相当传统的指腹为婚,这消息让一众倾心薛美的少女芳心破碎。
不过尔後没几天,又传出两人解除婚约,消息得到证实当天,薛美人的粉丝几乎要放鞭p庆祝。
然而没等粉丝高兴几天,爆出薛闻兮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那家财经报出了後续报导,指出薛闻兮是同x恋,是因为同x情人所以单方面要求解除婚约,对於这一说法,也得到了薛闻兮本人的亲口证实——为绝苏二小姐以及其她女x的念想,乾脆出柜了。
在这个时代,名人出柜早就不是什麽新鲜事,薛大美人是同x恋这事没有给他带来太多负面影响,大众对此也并未太意外。
这薛美人长得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祸水,那张脸是男女都抗拒不了,有男人喜欢他很正常,他是同x恋这事也并不突兀,再说了,就他那张脸,估计没有哪个女人有勇气嫁他——看他那指腹为婚的前未婚妻就知道了,长得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去选美当明星是没问题的,可和薛美人一比,几乎成了丫鬟一样的存在。
薛美人是gay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让大众更为关注的,是报纸上说的同x情人,他们相当好奇,薛美人看上的男人,究竟是怎麽样的男人?
基於外形问题,大众们推断那个男人肯定是高大英俊的优质男一枚,八卦之徒们挖出所有和薛美人有交集的男人,一一筛选,最後锁定薛美人演奏会的最大赞助人,在全国甚至在亚洲都排得上号的珠宝公司的太子爷董渊,刚好又有人拍到两人共进晚餐,姿态亲密。董渊是混血儿,长相英俊,又是高才生,更有传言两是同学,中学时两人同在法国一所贵族男校就读,种种迹象表明,两人有奸情的机率很大。
但这一说法两天就被破了,敢言常人所不敢言,敢八常人所不敢八由传媒大鳄掌上明珠华嘉担当发行的人《g市财经》报导,薛美人的情人不是董渊,而是另有其人,据传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g市财经》还指出,该男孩不仅与薛美人有牵扯,更与上流社会两位豪门花花大少纠缠不清,颇有心机手段,虽然长相没有多惊人,却算是祸水一样的人物。
大众无比好奇这祸水是谁,可惜《g市财经》在发表了关於这个男孩的报导後,便停刊一周,再发行时,依然有薛美人的新闻,却只字未提关於那男孩。路有传言那男孩背景很厉害,初步猜测《g市财经》是因为得罪了他所以被停刊了,後来是报纸发行人向她父亲求救才得以在一周之後重新发行。
於是,这男孩更添传奇色彩,有人传他是有红色背景的贵族,也有人传他是董贤周小吏之流的绝色美少年,最不靠谱的传他是道行高深的狐妖,以妖法迷惑男人。
总之,众说纷纭,至於真相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外人不明就里,上流社会那帮八卦好事之徒却是基本知道怎麽回事的。
那男孩,的确是祸水,虽然就算没有他薛闻兮也不会娶苏欣,不过,若不是苏欣那天因为林再再而大闹一场,薛闻兮又怎麽会撕破脸,把那事捅出来,把苏家被整得奄奄一息。
那天之後薛苏两人到底谈了什麽他们是不知道,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苏家当年为了上位做的脏事,也被挖了出来了。
这事太诛心——谁不知道苏家是有情的,谁不知道苏老爷子是重义的,如今却发现一切都是假像,正是苏老爷子一手把薛家推往火坑,後者还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对他们一家感恩戴德。
薛苏两家闹翻的同时,还扯出其他很多事,无外乎是苏老爷子当年还算计是哪家,有些是像薛家一样,留了一条活路,更多的是从此销声匿迹。
事不关己,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热闹,对於苏家遇上这等事也是同情的——当年那个乱世,哪家是真正清白的,苏老爷子风光那麽多年,退隐了却牵扯出这些事坏了名声,不合宜的说句,这是晚节不保啊!
总之,薛苏两家的事简直比电视剧上的豪门狗血剧还要狗血,剧情跌宕起伏高潮一波接一波,还是那两个字——j彩!
这下子,诸君更加确定一件事,要看热闹,时刻关注林再再!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关注他,粉丝他,不用担心生活会无聊!
而林再再作为整件事不可忽视的重点人物之一,再次向大家展示了其超越常人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