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正妻职业手册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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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妻职业手册 作者:肉书屋

    中起来。

    再说次日,卢彤杉由着那些丫鬟婆子小厮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才慢条斯理的让雪鹌和黄鹂伺候着收拾妥当,今日她穿了件碧绿翠烟翠水薄纱软烟罗衫,象牙白散花水雾百合花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翠水薄烟纱,头绾灵蛇髻,只插着一支四凤莲花钗,卢彤杉满意的看着镜中的雅致玉颜,只不过略施粉黛,却格外清丽脱俗。她无比庆幸,卢彤杉生了一副好皮囊。

    见时辰差不多了,才扶着雪鹌和黄鹂款款走出去,白鹭早就差人在门口的石阶上搬了一把花梨木交椅,卢彤杉在椅子上坐定,喜鹊又端了一个富贵缠枝莲纹内外画票口清花碗,里面盛着音囝水枣炖品来,卢彤杉接过碗来,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用勺子搅了两下,又吹了吹,吃了大半,才把碗递给侯在一旁的喜鹊手中。

    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她闺房前铺着上好青石板的空地上已经等得不耐烦,插科打诨站了一地的众人,也不管由得她们胡闹,只是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可知今日让你们等在这里是为何?”

    下面议论纷纷,平日里这二小姐除了大丫鬟,几乎不和下面人开口说话,而且贪了什么东西二小姐也是不知道的,只有那个白鹭管事丫鬟在管事,不要让她抓了错处,也就没什么紧要的,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二小姐忽然跟换了个人似的,竟然主动把人聚在一起了。

    “二小姐是主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能够知道主子那些个弯弯绕啊,大家说是不是?”开口回话的是院子里面管粗使丫鬟的陈婆子。

    陈婆子老油条了,欺软怕硬的主儿,平日里嚣张惯了,白鹭说了几次就泼皮耍赖,还有几次更是闹到了范氏那里去,范氏哪里会管这些闲事,她唯恐卢彤杉过得太好,巴不得她院子天天闹个鸡飞狗跳才好,白鹭心中也是雪亮,所以只要她不太过分,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省得这院子整日里鸡犬不得安宁。

    卢彤杉听了这话,又见周围几个跟着附和起哄的婆子丫鬟,也不恼,反而笑着点点头道:“嗯,陈婆子说的极是,这样吧,我看几个婆子年岁已大,干活也不得力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主儿,就遂了你们的心愿,放出府去养老吧。”

    几个婆子一听,知道事情闹大发了,不过因得这二小姐向来是个好欺负儿的,所以也不怕,立刻就坐在地上耍起泼皮,口中还念念有词。

    卢彤杉冷眼看着,给白鹭递了个眼色,白鹭立刻就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念了起来,何年何月何时何人于何地贪了何物,才念了几桩,地上已经跪了一大片,陈婆子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额头上早就冒了一层汗,口齿不清的讨饶道:“二小姐菩萨心肠,就饶了老奴这一遭吧!”

    卢彤杉冷笑不言语,立在一旁的黄鹂厉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二小姐菩萨心肠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倒是主仆不分,想要骑到主子头上去了!”

    旁边几个跃跃欲试想要开口讨饶的丫鬟婆子,立刻就噤了声,只是规规矩矩的跪着,陈婆子却是不死心,见卢彤杉不搭理她,就索性在地上躺了,呼天抢地的说要去告诉夫人。

    卢彤杉等她们闹得差不多了,才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原本我想着,你们跟着我也算有些年头了,给你们留些脸面,领点银钱出府去,那些账就那么算了,不过既然有些人不肯领情,那就休要怪我不念旧情。”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在群众身上就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在陈婆子身上停住了,陈婆子被卢彤杉锐利如刀的眼光盯着,竟然吓得住了声忘记哭。

    “二小姐心慈,你们自个儿做得那些混账事,心中都有数,想必怎么做也心中有数了?”白鹭见众人都吓得不轻,拿捏好时机开口道。

    一帮人忙点头称是,再也不敢了,白鹭转头看见卢彤杉点头,才点名让陈婆子留下,其他人都各自散了去做事。

    卢彤杉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接过喜鹊递来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吃着茶,也不催促,陈婆子颤颤巍巍的在地上跪了大半天,又惊又怕,更多的却是不甘心,小小的三角眼里发出恶毒的光芒。

    这个贱丫头,如此这般不识好歹!你不让我安生,休想我让你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毒计

    陈婆子膝行至台阶下,不停的边给卢彤杉磕头边念叨道:“老奴知错了,希望二小姐大人大量不和老奴计较。”

    卢彤杉看着她的额头已经隐隐有些青肿,便开恩道:“罢了,你起来回话。”

    前世审惯了穷凶极恶的犯人,卢彤杉很明白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她那几门心理学可不是白花钱的!她一眼就看出来陈婆子是个墙头草,这会儿肯定是面上服了,心里还想着要怎么给她找不痛快。

    索性就给她这个机会,反正她那个后娘也正愁找不到整她的方法,府中除了正房范氏,还有一个王姨娘和一个通房丫鬟杯莲,王姨娘的女儿已经出嫁,她膝下无子,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那份闲心找她的麻烦,通房丫鬟和她往日无怨日近无仇,又正得宠与她没有利益冲突,也不会找她的茬,只有范氏,想必这门亲事她是准备留给卢彤语的,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搅黄这门亲事。

    陈婆子是个人精,定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想要寻找同盟,肯定非范氏莫属,与其每天提醒吊胆不知道范氏给她准备了什么陷阱,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差人盯着陈婆子,也省了许多事。

    “以前是老奴猪油蒙了心!”陈婆子边说边朝着自己脸上装模作样的扇了几下子。

    雪鹌等人在旁边看了均是冷笑一声,黄鹂张口就像骂,被卢彤杉拦住了,她开口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也不是容不得人。”

    “是是。”陈婆子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满脸堆笑的应承着。

    卢彤杉也不管她,兀自说道:“罚你半月例银,这些日子好好下去想一想,我可有罚错你。”

    “多谢二小姐大恩大德,老奴必当永世不忘!”又给卢彤杉跪了一回,这才作罢。

    卢彤杉也懒得看她惺惺作态,挥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等陈婆子走了,喜鹊才不满的冲着卢彤杉道:“二小姐您也太好说话了,竟然就这么容易算了,下一次那个老刁奴还不定做出什么是事来祸害!”

    卢彤杉但笑不语,心道不怕她做,就怕她不做。不过这些话她可不会同喜鹊说,喜鹊是个可心的姑娘,就是太过天真,又管不住那张嘴,无意中漏了什么可不好。

    卢彤杉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却还没有好利索,现在也有些乏了,便道:“黄鹂,你们去看看正厅那边传了午饭没?要是已经传过了,就给熬碗白米粥,弄碟清淡爽口的小菜,要是没传就等着一并传了,只需要几样下饭的小菜,还有你们想吃什么也自己看着办。我去里面躺一会儿。”

    黄鹂应声拉着喜鹊去了,雪鹌自扶着卢彤杉进了屋子,小心的伺候着她在软榻上躺了,又转身去拿毯子,卢彤杉闭着眼道:“这些日子,你不必跟着我了,去盯着陈婆子,怎么做你应该心中有数罢。”

    雪鹌闻言有片刻的愣神,伸出去拿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刚才她也在纳闷,如何卢彤杉就如此轻松的原谅了陈婆子,现在她联系前后一思量,立时明白了自家小姐原来是另有谋算,忙应道:“二小姐放心。”

    把毯子给卢彤杉盖好,绕过屏风出去做事了不提。

    且说这边,听风轩里发生的事情,哪里瞒得住范氏的耳目,范氏刚用过早饭就听有人来她面前嚼舌头,吹的天花乱坠。

    范氏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地听着,听完了还少不了说了那人一番,等人走了一会儿,又差心腹丫鬟私下偷偷去塞了几个银锞子。

    卢彤语满脸担心地看着范氏道:“娘,若是那个小蹄子以前那副样子都是装出来骗人可怎么办?”

    “我的好语儿,莫要着急!”范氏握着卢彤语的手安抚着,“娘定会为你做主,那门亲事若是你得不到,也不会让她落了好!”

    卢彤语这才冲着范氏娇嗔道:“娘莫要胡说!女儿只是见不得那个没脸没皮的小贱人春风得意!”

    范氏笑眯眯的拍着卢彤语的手揶揄道:“唉呀呀,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上次在家里撞见了殿阁大学士家的大少爷,回来就茶饭不思了!”

    卢彤语把头埋进范氏的怀里,娇笑着道:“母亲尽会取消人家!”

    范氏与卢彤语逗趣又说了一番母女间的私房话,待卢彤语去园子里玩耍,这才认真思索起来,从老爷子那里下手是不大可能了,老爷子回来一脸欣慰,说得尽是那个小贱人得好话。那个陈婆子她模模糊糊还有些印象,随即就把注意打到了陈婆子的头上去了。

    招来贴身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让她去了,怎知那丫鬟出去还没有多久,又回来了,低声在范氏耳边说了几句,范氏眼睛里透出令人胆寒的笑意,不屑道:“这个老婆子倒教我省事,自己送上门来了。”

    丫鬟摸不准范氏的意思,小心的询问道:“夫人,那您看……”

    “也罢,让她进来吧,你去门口守着,切莫教人看见。”范氏又细细叮嘱一番。

    陈婆子外面候着,得了信忙跟着丫鬟进去,只见那贵妃榻上歪着一个美妇,身着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头戴大红镂空牡丹衔珠步摇,越发显得明艳动人,陈婆子给范氏跪了一回,又说许多奉承话,范氏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虚虚的应了两声,两人因得利益一致,很快便谈到了一处去。

    范氏地贴身丫鬟就在门口守着,雪鹌也无奈何,只能不动声色悄悄在一旁看着,等到陈婆子从范氏屋里出来时,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陈婆子和丫鬟低声说了几句,就左右看了看,匆匆离去。

    雪鹌等到四周没有人了,也小心的原路返回。

    回到听风轩,卢彤杉正在吃饭,见了雪鹌便道:“过来坐下一块吃吧”

    雪鹌也不扭捏,自己去取了碗筷,就在空着的位置上面坐下吃饭,白鹭和黄鹂一看便知,定然是卢彤杉交代了雪鹌什么事情,于是吃过晚饭之后,便寻了个借口,把黄鹂和喜鹊都支开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雪鹌和卢彤杉二人的时候,卢彤杉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那个……”雪鹌正准备开口把今日下午她看见的事情都给卢彤杉说一遍。

    却不想,被陈婆子给生生的打断了,陈婆子在外面和颜悦色的道:“二小姐,老奴有些事情要同您说。”

    雪鹌皱着眉头小声骂道:“那个老虔婆,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卢彤杉淡然一笑道:“雪鹌,过去给她开门,然后在门口守着。”

    “二小姐!”雪鹌平日虽然老成稳重,这会却不免有些恼怒,生怕她们小姐给人占去了便宜。

    卢彤杉安抚道:“不碍事,她不敢如何。”

    雪鹌这才应声自去了不说,却说那个陈婆子,进屋后就朝着卢彤杉跪了下来,哭着说自己以前不识好歹,让二小姐费心了云云。

    卢彤杉斜倚在软榻上,也不接茬,慢条斯理的边喝着茶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婆子,想看看她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

    闲话扯了一番,陈婆子看卢彤杉的面上已经显出些不耐烦来了,终于奔到主题上面去了,陈婆子也不等卢彤杉恩准,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卢彤杉跟前小声道:“其实,老奴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情要和二小姐说。”

    “哦?”卢彤杉微微挑眉,心道终于要来了啊。

    陈婆子从贴身的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卢彤杉道:“二小姐,老奴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惟愿二小姐过得好啊!老奴知道二小姐对刘家公子念念不忘,亏得那刘公子也是情种,一直托人给二小姐送信,只可惜老爷拦着,一直寻不到机会,嘿,事情可算巧了,今天老奴出门去的时候,碰见刘公子的小厮,老奴见他苦苦哀求,也是替二小姐唏嘘,就答应替他走了这一遭……”

    卢彤杉心道,她这个继母怎么不知道换个花口?用来用去都是这一招,真把她当以前那个小白莲花了,不过她还是很配合的摔了那个看起来很值钱的茶碗,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婆子,双手捂着脸道:“婆子莫要骗我,他不是早就……早就被爹爹打发走了吗!”

    陈婆子见卢彤杉果然上钩,一阵暗喜,装着语重心长地道:“二小姐有所不知!那是老爷说来哄骗你,好教你死心的浑话!刘公子可是痴情种子!”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卢彤杉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陈婆子。

    陈婆子忙连连称是,然后又道:“那自然是!老奴怎么敢欺骗二小姐,二小姐看过这封信不就知道老奴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卢彤杉闻言接了过来,一脸娇羞的道:“真是谢谢婆子了。”

    “哪里哪里,老奴看着二小姐幸福就高兴了!”陈婆子见卢彤杉没有丝毫的怀疑,心也放了下来,看来这个二小姐比从前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卢彤杉心中冷笑,暗自有了一番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cp说我的排版密看着累,遂调整了一下

    ☆、反间

    陈婆子前脚刚走,雪鹌就迫不及待的进门问道:“二小姐,那个老虔婆找您做什么。”

    “当信鸽。”卢彤杉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信。

    雪鹌一头雾水的问:“信?”

    卢彤杉好心替雪鹌解释道:“刘家公子送来的信。”

    “二小姐!”雪鹌一听这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卢彤杉跪了,“您可以千万不要再犯糊涂啊!”

    卢彤杉笑着把雪鹌扶起来道:“放心,我自有主张,你去把白鹭和喜鹊找来。”

    雪鹌也不敢耽搁,遂去找人不说。

    卢彤杉反复把玩着手中的那封信,笑着道:“仿造的不错。”

    若是寻常人定然不容易觉察,但是对于她这种经常和游走在社会边缘的狡猾之徒打交道的人来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封信有许多不自然地拼接之处,放在前世,这种段数偷鸡摸狗的小把戏她是根本看不上眼的,她在屋子里踱步,心道光是她们那边唱一边压的独角戏多没意思,唱戏嘛,总还是要有来有往有观众,才有热闹嘛。

    就在她想要送份什么大礼给她那个不省心的继母时,雪鹌把余下三人都叫过来,卢彤杉低声交代了几句,见几人面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来。

    卢彤杉特别叮嘱,雪鹌一定要把陈婆子看牢了,又让喜鹊这段时间多张几个心眼,不要随随便便的对什么人都多嘴。

    事情安排好,卢彤杉心情显得很好,却被白鹭一句话打回了谷底,白鹭观察着卢彤杉的脸色道:“二小姐,还有件大事。”

    “嗯?”卢彤杉迷茫地看着白鹭。

    白鹭红着脸道:“您的嫁妆还没有绣,时日不多,可得抓紧了。”

    “嗯。”卢彤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结果仔细一想,不对啊……她可不会绣花,咳咳……虽然继承了卢彤杉的记忆,也知道卢彤杉的绣活做的还不错,不过这身体会不会记住,然后本能的开始绣花?

    她在脑海里脑补,如果这幅身子没有记住那种绣花的感觉,还有那么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别人的嫁妆上绣鸳鸯戏水,她的嫁妆上就要绣小鸡啄米吗?太虐了!

    卢彤杉决定从明天开始,学习如何绣东西一定要座位首要任务,当然如果实在心有余力不足,她就编个理由,让几个小丫鬟帮她绣就好了,她们相信让别人绣嫁妆不吉利,她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一夜无梦,卢彤杉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就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夜里也总是梦见她死前的那一幕,被人用枪抵住后脑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熏炉里面点着安神香的作用外加心情不错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卢彤杉刚醒,就听见喜鹊在外面唤道:“二小姐,该起了。”

    “进来吧。”卢彤杉懒洋洋地道。

    喜鹊遂端了水进来,今日她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衫子配着粉色裙子,看起来就像春日里的盛开的花蕊,令人格外赏心悦目,卢彤杉喜欢看美人,不管是男是女,每次只要身边围绕着一群美人,她的心情就会很好,用她的话来说,美人是用来的。

    让喜鹊伺候着梳洗打扮一番,她才携着喜鹊款款出门用早饭,这些日子,卢彤杉都不用去继母那边请安,她已经打发白鹭过去说,她的病还没有好利索,需要再继续休养休养。

    “吃过早饭,就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卢彤杉不动声色的说。

    白鹭点点头道:“是,一会儿我陪着二小姐去走走,花园里的迎春花都开了。”

    卢彤杉用帕子掩口娇笑道:“那敢情好。”

    四个丫鬟都心知肚明,这赏花不过是个借口,留下黄鹂在院子里面看着,免得教人钻了空子,雪鹌吃过早饭又继续去盯着陈婆子,卢彤杉只带了白鹭和喜鹊在跟前儿伺候着,就朝着花园去了。

    卢家也算是几代书香门第的世家了,这庭院虽不大,却是精致的紧,雕梁画栋,亭台水榭,均制作精巧不见俗气,没走几步,抬头便瞅见卢彤语穿着大红色的裙子,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卢彤杉故意将脚边的一块石子踢进水里,弄出响动,好教卢彤语注意到她,卢彤语听见响动声,果然不负众望的朝着卢彤杉这边看过来,卢彤杉低着头故作害怕的转身准备离开,卢彤语哪里肯放过她。

    带着身边的丫鬟走过来,大声道:“二姐姐,你怎一见着我就跑呢?”

    卢彤杉只得装作为难的样子僵在原地,头也不敢抬起来看着卢彤语,回到:“我没有看见三妹妹……”

    “是没看见啊,还是心虚啊?”卢彤语咄咄逼人的瞪着卢彤杉,似乎想把她身上登出一个洞来。

    “自然是没有看见。”卢彤杉垂着眼睑,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卢彤语见卢彤杉依旧那副样子,嫌弃道:“你惯会装可怜,那样子也不知道摆给谁看!哼!”

    白鹭上前一步语气强硬地道:“三小姐,二小姐的好自然有人欣赏,不劳您费心。”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起我来了?!”卢彤语被白鹭三番两次的当面驳了脸面,早憋了一肚子火气,先前几回有范氏在一旁拦着,只能忍气吞声。

    卢彤语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抬起手就冲着白鹭脸上招呼,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白鹭明丽的脸上立竿见影的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

    几个人被卢彤语这个举动弄得均是一愣。

    白鹭捂着脸颊,眼睛里面噙着委屈和不甘心的泪珠用刚好只有附近几人能听见的声音沉声道:“难怪那晋大公子看不上你这个泼妇!独对二小姐情有独钟,还写了信与二小姐约……”

    “白鹭!”卢彤杉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打断了白鹭的话,扭头跑开了。

    喜鹊忙撇开众人追了上去,白鹭一脸懊恼的要去追二小姐,偏生那卢彤语一听晋大公子的名字,就不依不饶起来,拉着白鹭的袖子不让她走,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白鹭冲着卢彤语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只是径自追卢彤杉去了。

    卢彤语看着卢彤杉主仆三人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齿,又是跺脚又是扯手绢,一时间方寸大乱,旁边的小丫鬟见了,忙凑在在卢彤语耳边咬了一会儿耳朵,只是卢彤语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之色,忙催促道:“你快去你快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唉!”小丫鬟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屁颠颠的跑开了。

    卢彤语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急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嫁妆

    不多时,卢彤语身边的丫鬟就匆匆忙忙的跑回来了,她在卢彤语耳边说了几句,卢彤语的脸色就与她身上穿着的红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事情不可胡说,你可打听清楚了?”卢彤杉一脸铁青的看着小丫鬟,几乎是从嘴巴里面一字一字蹦豆子似的蹦出一句话来。

    那个小丫鬟捣头如蒜道:“千真万确,我刚一过去,就听见二小姐在责怪白鹭那个小贱蹄子。”

    卢彤语冷笑一声,冷冷地说:“我定然不会叫她如意!”

    小丫鬟一听卢彤语那话,也来了精神,狗腿的问道:“三小姐打算如何做?”

    卢彤语凤目一转,脸上勾起一个极尽妖娆的笑容,在小丫鬟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小丫鬟有些为难的看着卢彤语迟疑道:“三小姐,这可怎么使得……”

    卢彤语刚才还满脸笑容,这会便拉下脸虎着说:“怎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

    小丫鬟只得忐忑不安的应了,只盼着不要生出事端才好。

    再说卢彤杉带着白鹭她们演了一出好戏,等到四下无人之时,卢彤杉满脸愧疚地看着白鹭道:“都怪我不好,让你白白挨了一下。”

    白鹭很是感动地说:“能为二小姐分忧是我的福分,哪里有半分委屈。”

    卢彤杉笑了笑没有说话,尽管白鹭没有埋怨她,而且在这个主子要下人朝东,下人不能朝西的年代,一个锅贴算不得什么,但她的心中很不好受。

    卢彤杉向来都不是任人欺凌却要说什么以德报怨,冤家宜解不宜结的主儿,但也不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人,对她好的人,都会默默记在心里,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好人,却也能说自己不是恶人。

    回到闺房里,卢彤杉找了上好的膏药,让白鹭回去记得要按时擦,切莫要在脸上留了痕迹。又把喜鹊也打发出去玩耍,等到房中无人,卢彤杉才从一个楠木雕花大箱子里拿出她的嫁妆,看着空空如也的上等大红色的金丝错绣绉蜀锦,感叹她命真好,穿越到这样大富大贵之家,前世有机会到蜀南地区旅行的时候,就听导游说,这蜀锦在各种布料也算是上等,向来有“贝锦斐成,濯色江波”的赞誉,更遑论这种金丝错绣绉蜀锦。

    卢彤杉深呼吸一口气,在梳妆台的一个编制精巧的竹篮子找了各色针线来,想了想,又从竹篮子里拿了一支专门用做布上作画的笔出来。

    她前世的时候,只有画画这一样可以拿得出手的特长,其他的基本就不能见人了,唱歌基本不着调,跳舞身体严重不协调,乐器那就甭提了,光是简谱就够她纠结半天的了……她想,既然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说话就不由自主的带了古韵,如此说来,绣活也必定有一些本能残存着吧?她忽然开始有些想念现代的十字绣……

    摒除杂念,将那大红的蜀锦铺到绣架上固定好,卢彤杉专心的开始在蜀锦上,勾勒线条……由于太过专注,完全未曾注意到时辰,直到白鹭进屋来点灯,看见卢彤杉伏在绣架前专心致志的描绘着什么,就蹑手蹑脚的站到她身后,看见绣架绷着的蜀锦上栩栩如生的两朵牡丹花,不由看得出了神。

    还是卢彤杉觉得脖子有些酸,转头就看见白鹭入神的看着她画得牡丹,只能伸出手在白鹭眼前晃了两下,落落大方地问:“好看吗?”

    “我还不知道小姐的丹青也如此了得。”白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以前也不曾见小姐……所以有些吃惊。”

    卢彤杉有些心虚的撇开话题道:“是传晚饭了吗?”

    白鹭道:“还没有传,今天夫人和老爷出门去了,几位少爷也不在府中,三小姐早就传了的,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来问二小姐想吃什么,我让喜鹊和黄鹂去厨房里做。”

    “随便弄一点小菜吧。”卢彤杉起身,“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坐了一天,有些乏了。”

    白鹭上前帮卢彤杉把针线收了,又在绣架上盖了花布,才追着卢彤杉出去。

    这几日卢彤杉过得倒是自在的很,每日就在屋子里面折腾她的嫁妆,嫁妆上她花了几朵牡丹花,又在花丛中画了两只比翼双飞的比翼鸟。

    画画的时候,卢彤杉信心十足,但是穿针引线,拿着绣花针心里却开始有些发憷了,万一要是绣不好,糟蹋了这个上等的蜀锦可怎么办,经过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咬牙上了……手微微有些颤抖。

    不禁想,她前世第一次拿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上纲上线,真是一根绣花针,难倒英雄汉。让卢彤杉喜出望外的是,这副身子果然还有保留着本能,开头的几针绣的有些艰难,阵脚也有些不平整,但是后面却是越来越熟练了……她心道这约莫就是所谓的孰能生巧吧,完全不用经过大脑,看着那些图案,自然而然的就绣出来了。

    五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卢彤杉很有成就感的看着已经绣了三分之一的图案,想着夜里的事情,也有些坐不住,又不知道有何可以玩得,不能看电视玩电脑,那么只有看书了……在听风轩中的书房里,书架上满琳琅满目的书籍,让卢彤杉暗自庆幸,卢家不是那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迂腐之家。

    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卢彤杉地目光顺着书架一点点扫过去,有些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从书架的最中间的第三格里取了一本她并不怎么感兴趣的《女诫》来。

    绕到黄花梨木镂空梅花纹椅子上端坐好,才在书案上打开《女诫》读起来,她心想纵使她的脑海里有卢彤杉的记忆,却还是得把这些名门闺秀该懂的规矩都好好的学一学才好。谁知不过读了几章,已经让卢彤杉几欲摔书离去,特别是在看见夫为天之时。

    不禁开始可怜起这个时代的女人,如她这般生在富贵之家的女儿还好上许多,只要自个儿想得开,日子左右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些市井小民的家的女儿,却断不会有这样的好福气,若是父母兄长疼惜,嫁了一个知疼着热的还好,如果不然,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捉j

    强逼着看了大半下去,直到白鹭来寻,方才作罢。

    白鹭见附近没有人,遂问道:“二小姐,今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卢彤杉微微一笑,俏皮地冲着白鹭眨了两下眼睛道:“什么都不必做,照常便好,待会你去告诉我院子里的人,天晚了就早点休息,莫要四处乱走。还有,明个儿记得早些来唤我,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白鹭一一应下了。入夜之后,卢彤杉果真和身边几个小丫鬟扯了几句闲话,就早早打发众人各自去休息不提。

    垂花门中,右手边穿过一条两旁攀附着竹架子蜿蜒而上的紫藤萝,现在还不是季节,只有绿绿葱葱的叶子,看不见花,却依旧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美感,这条小道的尽头,便是卢家的其中一个偏门,专门用来接待来卢府做客重要女眷或者逢年过节时候,以及特别便要的时候才会开。

    这会儿,那道门却是开着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时探头看着,树梢上面除了偶尔能够听见几声鸟叫和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基本就没有就听不见别的声音,忽然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由远及近。

    在这个静谧的时候,一丁点响动声都显得格外大,偏门外那个人等得心焦,听见这响动声,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范氏由陈婆子陪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盛装打扮,携着一群人朝着偏门走去,她今日定要那个卢彤杉好看,不过她也知道,不管她心中有多不待见卢彤杉都不能够讲家丑外扬出去,只要这番拿了卢彤杉的把柄,往老爷那儿那么一送,她自然可以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发一门普通的亲事。

    陈婆子也是满脸堆笑的跟着范氏身边,等着邀功,她咽不下那口气,势必要看着卢彤杉触霉头才好,两个人各怀鬼胎,最终想要看见的目的却是一样的。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当范氏让人把偏门照的灯火通明宛若白昼时,竟然会看见自己的女儿呢和一个等徒浪子抱在一起!顿时煞白了脸,脚步踉跄一下,还是旁边的婆子上前扶住,才勉强撑住没有倒在地上。

    卢彤语猛地推开保住他的人,又羞又愤,一句话也未说,捂住嘴巴满面泪水的跑开了,那个内穿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纱褙子,前后襟的下摆及袖口均绘有水墨兰竹的衣裳的男子,若不是脸上挂着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刚才还轻薄了官家小姐,看着他那副好皮囊,倒还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范氏自然认得,此人正是京城中花名在外的张员外家三公子,张守是也。

    范氏调整好状态,来不及去想许多,只是厉声冲着张守呵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半夜来我府中欺辱女眷!”

    张守一点也不惧,他乐呵呵的看着范氏道:“太太莫要发火,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是刚才那位小姐约在下来此处赏月,美人有约,在下自然不会不解风情。”

    范氏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公了是万万不可的,若是传出去,她的语儿以后可怎么做人,连带着老爷也要跟着遭罪,但若是就这么平白的放过了这个登徒子,她心中偏偏又咽不下那口气。

    冲着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个婆子劈手从他手中夺过钥匙,又将人赶了出去,沉声对着身边的人道:“管好你们的嘴!若是今夜之事让我听见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耳观鼻,鼻观心的点头恭敬应了。

    范氏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心虚不已的陈婆子,陈婆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范氏让她找人,她便偷偷的塞了些银子给那张家公子的身边的小厮,悄悄送了信和钥匙,原本想来捉二小姐,怎么知道来的人竟然是三小姐……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陈婆子见状忙伏倒在地,张开嘴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不停的喊着夫人饶命,范氏也懒得与她纠缠,现在最紧要之事,便是去询问卢彤语,今夜之事到底是为何,她记得今天晚饭后,她明明特地去叮嘱过卢彤语,若没有紧要事,就早点歇着不要到处乱跑。

    卢彤语一路狂奔回自己的雨落轩,贴身小丫鬟原本在门口守着,胆战心惊地替她遮掩,唯恐范氏过来询问。先下看见卢彤语终于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谁知她开口惊喜道:“三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却见那卢彤语理也不理,径自捂住嘴跑进屋里,扑倒在那华贵的绸缎锦被上就失声痛哭起来,把小丫鬟唬了一跳,头皮发麻的想,这是怎么地了,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哭上了?忙唤粗使丫鬟去打盆热水来,自个儿先进屋去劝着了。

    卢彤语只管哭,根本就不搭理那小丫鬟,小丫鬟心中焦急不已,一边想三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模样,一边又担心范氏会突然过来。

    她又惊又怕的站在卢彤语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屋子门被打开,赫然正是脸色不大好看的范氏,范氏一进门就左右开弓给了小丫鬟两个耳光,怒道:“郝婆婆,先把这个小蹄子给我关进柴房去!”

    只见范氏身边一个皮肤黝黑,腰肢胳膊粗壮,面相凶恶的婆子走过来,把被范氏刚才那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的小丫鬟,提小鸡似的提出去了。

    范氏来势汹汹想要斥责卢彤语,结果在看见卢彤语在床上哭的梨花带雨时,硬起来的心肠忍不住又软了许多,到底是身上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舍不得见她委屈。

    “现在知道哭,先前就不会出去那般不堪的事来!”范氏恨铁不成钢的抬起手指戳了戳卢彤语的后脑勺。

    卢彤语也不理她,一心只是埋头痛哭,哭的范氏心疼,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语儿不哭了,天塌下来还有娘给你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原本打算八点把二更写完,结果被宿舍那几个女人烦的现在写完,整天跟八婆二逼村妇呆在一起,我快要发疯了,尼玛这个破学校,怎么换个宿舍也那么麻烦,靠

    只不过和闺蜜打电话说了一下被老爸逼着考公务员,我不想考,希望希望老爸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宿舍只有一个人在,她和我不是一个地方的,我是用方言说的,结果就被她们在背后说我炫耀,谁来告诉我,我炫耀神马了,望天……

    目前心情很糟糕滚去画画,明天的两更我尽力吧……

    ☆、待嫁

    卢彤语期期艾艾的趴在范氏怀中哭了一通,过了好半响才止住,范氏见卢彤语恢复了一些,才将人扶起来,面对面坐着,面色严肃道:“语儿,今夜之事你是否另有隐情?”

    卢彤语闻言,作势又要哭,生生的憋了回去,换回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语气不善的道:“这定是那个小贱人一手安排的!想要毁我清白!”

    “果然如此。”范氏也有些怀疑卢彤杉,先前还不敢肯定,如今听卢彤语这么一说,也将卢彤杉视为罪魁祸首。

    母女两凑在一起,说的唾沫横飞,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卢彤杉的头上,全然不曾想过,如果不是范氏有心害人也不会让卢彤语落入这般境地,再如果卢彤语没有旁的心思,今夜之事就不会发生,害人终害己!

    范氏现在也奈何不得卢彤杉,苦于无法为女儿出头,又不想吃了这个哑巴亏。她暗地里庆幸,还好自己足够聪明,没有将事情闹大,还留了一些余地。

    卢彤语见范氏不言语,依偎进范氏怀里,柔声说:“娘……你说要是她病了,还能顺利出嫁吗?”

    范氏一听,怔忪片刻,宠溺的在卢彤语饱满光洁的额头上面敲了一下,笑骂:“你个猴精儿!”

    卢彤语一点也不惧,更加放肆的朝着范氏怀里钻,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还有后面的种种事情要在怎么处理不提。

    卢彤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几个大丫鬟进来伺候,雪鹌等卢彤杉洗过脸后,伺候着她把衣服穿好,悄悄地在耳边简要说了一下昨夜在偏门那边上演的一出好戏,还有雨落轩里,隔着老远都能够听见的哭声。

    卢彤杉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脸上挂着这几日惯常见到恬淡微笑,梳着一个简单的灵蛇髻,只插了一支金累丝衔珠蝶形簪,不施粉黛,蛾眉曼睩,齿如编贝,一身水红色并蒂莲软烟罗琵琶春衫和鹅黄|色云锦花软缎月华裙将人衬得越发楚楚动人,犹如院子里枝头盛开的迎春花。

    “二小姐,您可真美。”黄鹂刚进来唤卢彤杉准备妥当,可以用早饭,看见她已经收拾妥当,忍不住称赞道。

    被人夸赞,卢彤杉自是高兴,当下却打趣道:“瞧你这一大早小嘴抹了蜜似的,放心,我自然不会克扣了你的嫁妆。”

    说完也不等黄鹂反应,就携着掩口低声笑的喜鹊雪鹌白鹭一道出去了,也不理后头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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