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职业手册 第15部分阅读
正妻职业手册 作者:肉书屋
的动作表示很受用,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宽慰道:“或许只是个意外,夫人且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没有事情就在府中好生修养着。”
卢彤杉只是点了点头,显然并不想多言语。
回到府中,晋宁让人给卢彤杉煮了压惊的药膳,就让卢彤杉喝完歇下了。看着卢彤杉睡下之后,面色不善的叫来贴身小厮让人去彻查此事,在帝都中就当着他的面儿,竟然有人敢动卢彤杉,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还有那个神秘人,他觉得也有必要查一查,卢彤杉那会盯着那人离开方向的表情让晋宁心中十分不爽。
卢彤语的婚事之后,苏氏和晋月的大婚之事也被提上了议程,老太太为了怕儿子觉得自己委屈了卢彤语,所以还特意叫来了晋云熙,让苏氏以晋云熙女儿的身份出嫁,又给了许多的添妆,算是给足了面子。
卢彤杉是个大财迷,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什么东西都不给,太差的东西又拿不出手,思来想去,卢彤杉与雪鹌一道在库房中挑选许久,最后挑了一个红珊瑚的摆件,几支珠钗,一匹上好的蜀锦,也算是厚礼了。
看着这些东西,卢彤杉着实心疼了一把,心想着要怎么在晋宁那里讨回来,若不是因为晋宁她也不必如此破财免灾,真是可惜了……上好的蜀锦哇,那还是当时皇帝封诰命的时候赏赐的!她自己都没有舍得用来制衣服,这会儿子要拿去送人,想想就觉得肉疼。
苏氏一直到如今都没有想到好办法,却是一直跟随在苏氏身边的那个婆子给苏氏出谋划策道:“小姐不妨顺着他们的意思嫁过去。”
苏氏不解的问:“妈妈您这是……”
那婆子脸上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道:“那晋家的老四也不过是一个病秧子,能撑得过几年?”
苏氏也被婆子的言论唬了一跳,手中的茶碗打翻在地,惊慌失措地看着婆子,“您这话是何意?”
婆子笑道:“我看得出来,大爷对小姐还是有情义的,再者说,晋老爷就算看见从前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放着小姐不管的,那个晋家的老四,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只要他双眼一闭,两眼一瞪,小姐您不又自由了?到时想要嫁给大爷,那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可是……”苏氏闻言,心思活络了起来,只是还有些犹豫不定。
那婆子又接着道:“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想必那个老四病成了那般模样,只怕是不能够人道,嫁过去也只是有名无实罢了,小姐且忍耐些日子,只等他去了,若是他一直苟延残喘,那么我们就帮帮他……大爷到时候定然是舍不得小姐受苦的,那时候只要小姐装装样子,在大爷面前诉诉衷肠,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任他卢氏再怎么不愿意,也奈何不得,只是这些日子要委屈小姐了……”
“可是老祖宗那里……”苏氏还是很担心。
婆子想了想,小眼精转了转,附耳在苏氏耳边说了几句,苏氏双目瞠圆,看着婆子,嘴唇都开始发抖,“这……”
婆子恨道:“难道小姐想如同夫人一般遗恨一辈子吗?”
苏氏连连摇头,婆子笑道:“那就是了,我自小姐幼时便跟随小姐,小姐当信我才是。”
“我没有不相信妈妈,只不过……不过……”苏氏咬牙看着婆子,后头的话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婆子也不着急,只是握住苏氏的手道:“小姐好好想想,到底要什么。”
苏氏只得点了点头,陷入沉思中。
作者有话要说:=口=更新晚了,我有罪……
☆、第58章
苏氏最终下定决心采纳那婆子给予的建议,整日呆在屋里绣自己的大红嫁衣,接受众人的祝福,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苏氏是真的想开了,晋逾是又难过又心疼,难过的是他觉得自己到底是亏欠了苏氏的母亲,如今又没能够照顾她唯一的女儿,心疼苏氏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如此懂事,但是他没有办法为了苏氏违背母亲的意思。
那头苏氏正在装懂事,这厢卢彤杉正在院中吃着喜鹊特意为她研制的甜点,一边听着赵妈妈说苏氏最近的动态,听见刚开始还在要死要活的人,瞬间安静了许多,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拿不准那个女人到底是自己想通了还是又在谋算着什么阴谋……
卢彤杉道:“这段时日,我们还是小心一些,那个女人可不比卢彤语。”
“恩,正是这个理儿,大奶奶放心。”赵妈妈拍着胸脯保证道。
卢彤杉心中还是有一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苏氏的目的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苏氏与晋月的婚期越来越近,木姨娘看着晋月的眼神也是十分担忧地,她整日愁容满面,时不时的就对着晋月道:“都怪姨娘没本事……”
相比较木姨娘的强烈反应,晋月倒是无所谓的,与他而言,娶谁都是一样,成亲这件事情,晋月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而且他也不是很在乎门第和容貌,只要日后与姨娘道南方去,找一个人品不错的姑娘,能够孝顺姨娘,不骄纵,知书达理,温婉即可。
只是时间紧迫之下,晋月也拿不准,到底能不能够从晋府中安然脱身,原本按照他的设计,成亲几日后,他便装死,晋逾多半是不会管他的死活,反正他有那么的儿子,谁还在乎他这一个常年生病的药罐子?
府中的这些大事多半也就由姜氏与晋宁搭理,他们会请什么大夫来诊脉,晋月心中有数,所以早就已经买通了大夫。
晋月的情绪有些澎湃,想起来在晋府中唯唯诺诺的过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脱离了,算来还得感谢他的师父,当年,他刚出生,主母已去,新的主母姜氏又是一个不能容忍人的,知道姨娘有了身孕,唯恐自己的宠爱被夺了去,所以处处与姨娘作对,还企图给姨娘下药,以至于,他从身上来就先天不足,好在命大活了下来,身子骨确实若的很,草药从未断过。
后来一次小晋月偷偷跑出府中去,只觉得想逃离这个牢笼一般让窒息的地方,不知走了多久的路,差点被一辆呼啸而过的马车撞倒在地,小晋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旁边有人的尖叫声音,他走了一天又累又饿,再被这么一吓,自然有些受不住,当场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皎洁的月光铺了一地,看起来格外美丽,他不知道身在何处,只看见旁边有一条小河,一个布衣人正坐在篝火边架着什么烤,香味飘过来,小晋月的肚子咕咕的叫唤起来。
正在烤食物的人看见他醒了,笑着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小晋月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乖巧的不得了,那个人很是欢喜,对他也很和蔼,“醒了,饿不饿?”
小晋月用力点了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人正在烤的肉,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声音软绵绵地道:“饿。”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为何独自在街上?”那人扒拉了两下篝火,状似不经意的问他。
小晋月低着头不说话,那人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个孩子的身份应该是非富即贵,从他的衣着配饰就可以略窥一二,虽然看着不起眼,但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用的起的缎子。
“不想说算了。”那人好脾气的揉了揉小晋月地头发,“不是饿了吗,吃东西吧。”
“恩。”小晋月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人手中的肉。
那人被小晋月那副馋猫样儿给逗乐了,撕下一点肉来递给他道:“吃吧。”
“谢谢。”
虽然饿极了,但是从小养成习惯,小晋月还是没有忘记,于是两个人一大一小再不言语,都专心致志的与手中的食物搏斗。
小晋月满足的吃完手中的最后一点肉,还意犹未尽的吸允了一下手指头,那模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下,那人这么想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晋月的小脸蛋比想象中的手感还好,让那个人十分的满足,捏了一下还不够,又多捏了几下,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又问:“你是哪家的小娃娃?”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晋月想了想,还是小声道:“我是晋府的……”
“难怪。”那个人暗自吃惊,面色上却一点不露,“那你为何会一个人在外头?”
“我不要回去……你带我走好不好!”小晋月只要一想到回府,一想到姜氏的各种责难,还有那个所谓父亲的冷漠,以及哥哥姐姐的嘲笑,就觉得不寒而栗。
那个人看着小晋月,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很严肃地看着他说:“你确定要走,你在府中可还有何放不下的?”
小晋月刚想张开嘴巴说没有,心里却迟疑了,姨娘温和含笑的脸在脑海里浮现,让他根本说不出来。
那个人看小晋月的这番模样,便笑着说:“小娃娃,没回去吧,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小晋月道:“可是我经常生病,只会给姨娘添麻烦。”
那人一听他口中的‘姨娘’二字,便知晓了几分,想来这个小娃娃应该是不会晋逾宠爱的小儿子,又遭受主母的排斥,难怪会这样,便道:“那我教你不生病的办法,让你可以变强大保护姨娘可好?”
小晋月立刻双眼放光,死死揪着此人的衣服下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我燕子冉说话算话。”他拍拍小晋月的脑袋,“何况还是骗一个小娃娃。”
“那自然好!”小晋月兴奋的跪下来,“多谢多谢。”
燕子冉对这个长得漂亮的小娃娃很是喜欢,便道:“行了,日后你便是我燕子冉的徒弟,不过在收你之前,我说几个条件,你若是能够做到,我才收你。”
“恩。”小晋月使劲儿的点头,只觉得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大馅饼儿,险些将他砸晕了,哪里还顾得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只管一个劲儿的答应了。
燕子冉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不许让人知道你是我徒弟。”
小晋月虽然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知道,但还是点了点头。
燕子冉又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二、在你学成之前,要继续装病,不能让人知道你会武功。”
小晋月这下子更糊涂了,于是抓了抓脑袋问道:“这是为什么?”
燕子冉解释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容易招惹灾祸,何况你在那样的深宅大院里。”
小晋月虽然对他的话不能够完全理解,但也能听出来这个人是为了他好,所以也点了点头。
燕子冉最后又伸出一根指头说:“最后一条,就是没有我们凌霄派的功夫都是单传,并且只传男不传女,如果你要收徒弟,必须在我百年之后。”
小晋月听后,觉得这个也不难做到,于是也点了点头。
燕子冉这才收了严肃的面孔,笑着对他说:“行了,小娃娃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晋月。”小晋月回答。
燕子冉点头赞道:“恩,不错。”
那日燕子冉将晋月送回晋府,木姨娘都急疯了,但是木姨娘告诉姜氏的时候,却被姜氏关在了柴房里,并且警告其他人,不许她们私自将木姨娘放出来,否则均已家法处置,弄的一干下人战战兢兢,只有一个与木姨娘交好的丫鬟,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给木姨娘送了些吃食。
木姨娘抓着死命的给那个小丫鬟磕头道:“求求你去告诉老爷,四公子不见了,让他快派人去找找,我给你磕头了!”
那个小丫鬟捂着嘴哭,狠心扔下一句,“对不起。”就跑了。
原本她背着姜氏擅自给木姨娘送吃食就已经是冒着被挨板子的危险了,若是真的跑去告状了,那么姜氏如何还容得下她,木姨娘再怎么好歹还是个姨娘,姜氏最多也就将她关上几日罢了。
姜氏关着木姨娘是因为知道晋月那个小畜生离家出走了,木姨娘四处都找不见,遂到她面前磕头,但是姜氏将将坐上主母的位置,木姨娘比她年轻,虽然不算貌美,但是胜在温柔可怜,男人不都好那一口吗。
最让姜氏感到有威胁的是她竟然也生了一个儿子,当初她不也是因为生了晋吟之后,老爷子才对她另眼相看的吗?她绝对不会重复那个贱人的老路,让小蹄子爬到自己个头上去,这段时间她还正在发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好好整治一下木姨娘,现在可好了,那个小畜/生倒是帮了她的大忙了,先将木姨娘关个几日,然后她再去老爷子那里吹个枕边风,说木姨娘将公子看丢了。
纵使老爷子不是很喜欢晋月,想必也会动怒,毕竟那也是他儿子。
小晋月一回到府中,就见屋里的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说姜氏将木姨娘关了起来,再联想前因后果,他后悔不已,痛恨自己的不懂事。
到了晚上小晋月才趁着大家都睡了,才偷偷摸摸的跑去柴房看木姨娘,柴房外头挂了一把铜制造的大锁,中间有一条缝儿,小晋月趴在门缝上面,学着猫交唤了几声,原本蹲在墙角的木姨娘也终于觉察到了异样,手脚并用的爬过来。
见到晋月的时候,木姨娘捂着嘴巴,满面是泪水,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阿月?”
“姨娘,是我。”晋月看着木姨娘这样子,心中越发不好受起来,忙着小声应道。
木姨娘边哭边问:“你去哪里了?!没有受伤吧?可急死姨娘了!”
“姨娘且放心,我没事,不过是在穿山游廊那头玩,迷路了,又饿又困就睡着了,所以才回来晚了,让姨娘担忧了。”晋月并未将自己拜了个师傅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怕木姨娘担心,这偌大的晋府中,只有姨娘一人对他是真心的好,他却连叫她一声娘亲都做不到。
小晋月又与木姨娘说了会儿子话,才又悄悄的原路返回,在院子里面,他没有立刻进屋睡觉,而是看着明亮的月光,暗自发誓,他一定要变强,一定要保护姨娘,一定要让姨娘过上好日子!
姜氏对于晋月又回来这件事情很恼怒,变本加厉的找茬,只不过不敢在面上,小晋月心中有了目标,对姜氏做的事情也都麻木了,木姨娘则是能忍则忍,尽量在晋月的院子里,不出去走动,姜氏见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也就觉得无趣了,随即便将目光转向了备受晋老太太和晋逾宠爱的晋宁身上去。
从那时候开始,每天夜里,晋月就在木姨娘熟睡了之后,跟着燕子冉师傅偷偷出去练功夫,小晋月很有天分,很多东西不仅一点即通,还会举一反三,让燕子冉很满意,他先前就觉得这个孩子聪慧无比,却没有想到悟性如此高。
所以除了武功之外,燕子冉还教了小晋月一些医术和毒术……
夜间跟着燕子冉学习,白日里早晨睡上个懒觉,下午在屋中看看书,练习书法丹青,木姨娘知道晋月喜欢这些之后,还特意拿出自己牙缝里抠出来的钱拖人去买了不少名家仿冒品来让晋月观摩。
晋月知道后感动的不行,发誓要更加努力,木姨娘却说是她没本事,买不起真的,每次晋月听后都笑笑,都安慰木姨娘说他现在水平就算拿来真迹也无济于事,不如先看一看这些仿冒的,从地处练习。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晋月可谓在一夕之间就长大了,在晋府中他将自己和木姨娘的存在感削的越来越弱,这样他们才能安全的在府中待下去。
十几年的谋划,终于可以拨开乌云见明月了……
因为苏氏与晋月的婚事,让姜氏起了分家的心思,如今分家,按照长陵律法,他们依旧和与大房住在一起,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至于成家了的,给点钱,置办个宅子,打发出去了就是。
到时候她就可以将这些年积攒的□财宝都拿去给她的宝贝儿子,只不过现在晋老太太肯定不会允许分家,晋逾素来孝顺,很少忤晋老太太的话。
苏氏与晋月大婚之日,晋月穿上木姨娘给他亲手绣的喜服,喜服的纹饰因为是晋府中的画师早就绘制好的,所以不会出现新娘与新郎的服饰不搭配。
在红烛映衬下,晋月面若冠玉,如果不是双眼无神,站立着都有些摇晃,当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木姨娘虽然知道晋月娶苏氏只是权宜之计,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姨娘真是老了,不服都不行,我的阿月已经到了要娶妻的年纪。”
“呵呵,姨娘今时莫要哭,留待来日,我真正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晋月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似的,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因为晋月的身子实在不适合骑马,所以这一次迎亲的人自然就成了晋宁。
晋月只用在府中等着拜堂即可,虽然晋逾偏爱苏氏,但到底晋月只是一个庶子,婚事不宜过大操办,所以他也只是比照上一次张员外家小公子的宴席来。
卢彤杉虽然是双身子,但如今这般大事,还是需要到前头去装一装样子的,让她诧异的是,卢彤语和张守竟然也来了,看着二人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前头那般寻死觅活,倒是有些新婚小夫妻的甜蜜。
只是她不知道,张守根本不是卢彤语收心了,只不过这段时日被卢彤语迷住罢了。
卢彤语传承了范氏的美貌,身材又好,还有几分娇蛮,大部分男人都是好这一口的,看惯那些庸脂俗粉,卢彤语这样的刁蛮小姐倒是很合张守的口味。
卢彤杉见他们和睦,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相信,以卢彤语的逻辑来看,如果他们过的不好,她定然会将帐算在自己头上。
到时候卢彤杉又别想安静了,不过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卢彤杉心中也没底,只希望张守能对卢彤语的兴趣长一些。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外头的鞭炮声,卢彤杉心道是新妇进门了,她还是有些同情晋月的,身在这样的家庭里,是庶子不说,身子还那么差,所以她管事的时候,能够多帮忙照顾的地方就会多照顾一些,有什么新的吃食,也不忘记给他和木姨娘送去一份。
如今娶媳妇,竟然还要娶苏氏这样的,不仅有病,心计还颇深,按照晋月和木姨娘的性子,怕是要被欺负的。
只不过她如今哪里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能管好自己,不要让腹中的小生命出现任何意外,平平安安的诞生都是个问题。
想起那天和晋宁在府外,差一点落入河中的情形,让卢彤杉再一次全身冷了起来,真是防不胜防,当着晋宁的面儿就敢直接对她动手,要是晋宁不在的时候呢?再者说,虽然现在厨房有喜鹊看着,吃食也是由赵妈妈、雪鹌和白鹭她们亲自端过来,吃前都会用银针试一试毒。
但是那一次杜鹃的事情让她知道很多时候,是防不胜防,敌暗她明。
所以她只能够尽可能的小心一些,不要单独出门,也不要吃赵妈妈意外人抬来的吃食,屋子里就连香都不敢熏了。
作者有话要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看在我如此勤奋并且准备明天也更新的份上小霸王们是不是吱个声?
☆、最新更新
哪怕是这样,卢彤杉还是担心防不住,不过已经做到这种份上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完全不再提她所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内,尽人事,听天命,顺其自然吧。
卢彤杉冷眼看着披着红盖头,由晋宁引进门来,将拴着好红色花球的绸缎布交给了一旁的病怏怏的晋月。
晋月脚步有些虚,勉强能够牵引着苏氏前进,一旁的婆子搀着苏氏,边小声提醒着前头的路,哪里该迈坎儿,哪里该停,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好不容易,新人终于步入大堂,前头坐着晋老爷子和曹家的长辈,老祖宗借口身子骨不大舒服,并未出席,拜过天地,便是送入洞房之时,因为考虑到晋月的身子,所以仍然有婆子搀着苏氏。
苏氏心知这一日是晋宁去迎亲,晋月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能够骑马呢,虽然知道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但苏氏的心中还是有些期盼,期盼着晋宁在她大婚之日忽然发现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将她带走。
只不过她所期盼的东西根本未曾发生,原本晋宁如果没有娶卢彤杉,如果卢彤杉没有如现在这般越来越能够抓住他的目光,为了能够照顾好苏氏,就算父亲让他娶了苏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他的目光已经习惯性的停留在那个小女人身上,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感觉开始的让他也有些诧异,他竟然还带着他去了母亲生前所住的穿山游廊,那是父亲都不能够随意踏足的地方。
表妹,祝你从今而后,幸福美满。
晋宁看着苏氏与晋月一同进入后院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个微笑,虽然晋月身子不太好,但是胜在脾气秉性都很好,也有些才气,那一手丹青笔墨,也是帝都中数得上名头,木姨娘是个好相与的,不若姜氏那般心机重,想必表妹嫁给他也不会太过吃亏。
婆子搀扶着苏氏送进了洞房,入洞房后,一群小丫鬟将早早备好的米筛放在床上,桌上置铜镜以压惊,新人同坐在垫有晋月长裤的椅子上,表示两人从此一心,然后晋月把苏氏的头纱揭开,两人合饮交杯酒,同食由莲子、花生、桂圆或黑枣等做成的甜汤圆,象徵早生贵子……
礼毕后,婆子和其他的丫鬟也不好继续留在房屋,便退了出去,晋月咳嗽几声,看着还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苏氏道:“你放心……咳咳,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大哥,嫁给我也不过是想等我百日后可以嫁给心爱之人,我不会碰你的……咳咳咳,你早点歇着吧……”
晋月说完还将一块染血的帕子递
给了苏氏,又将喜床上的元怕收起来,冲着门外道:“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点歇着吧,不要在门口守着,打扰我与夫人谈话。”
晋月声音不大,却含着不容拒绝的气势,门外守着的丫头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识相的离开了,等他们离开之后,晋月才从屋子里出去。
苏氏看着手中的元怕,嘴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想不到的是这个病秧子还挺识相的,有了他的配合,就不用担心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了。
晋月从屋子里出来,径直朝着木姨娘的屋子去了,敲了两下门,确定没有人看见,才闪身进了屋子,他看着木姨娘道:“姨娘,我想过了,事不宜迟,下月初五,正好是晋府中的大日子,这一次错过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每年的这个时候,府中都要大肆操办,所以就在那天吧。”
“可是。”木姨娘游移不定地说,“这样会触怒祖先的……要不我们还是再等一等吧。”
“等不得了!错过这一次,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晋月的情绪有些激动。
每年的仲夏初五便是晋家的大日子,在这一天,晋府上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差一点便满门抄斩,诛连九族,还好在最后关头化险为夷,所以每年到这一天,晋府的人便要从晨时太阳刚刚升起,便开始沐浴斋戒,一直至夕阳西沉,才可以用斋饭。
为的是替子孙后代积累福分,并且求祖先庇佑晋家世世代代繁荣。
晋月选择这一天,为的就是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转向祭祀的时候,他假死的事情便可小一分危险,若被查出来,晋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吧。”木姨娘纠结了许久,看着晋月的目光日渐柔和了起来,她终于狠下心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做。”
“恩。”晋月用力点了点头说,“姨娘放心,关于身份的问题,我已经处理好了,到时候我们只要拿着那个证明身份的名帖,离长安远远的,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这还得多亏了他的师父燕子冉,只不过燕子冉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晋月这个关门弟子也不知道他如今人身在何处。
“我的阿月长大了。”木姨娘抬头神色骄傲的轻轻抚了抚晋月的额头。
晋月握住木姨娘的手道:“姨娘到时候一定要求去送葬,马车一出城,到了偏远的地方,我安排好的人便会装作劫匪截住马车,到时候将马车退下悬崖,造成姨娘的假象便是了,那个老太婆巴不得我们早些分出去不要碍眼,自然乐见其成,至于晋逾……”
》 那一次晋月被姜氏陷害,还被晋逾罚跪在花园中一整夜,最后是老祖宗看不过去打发他回去,跪在地上一夜着了凉,夜里就发了高烧,从小身子骨弱,这一病差点就让阎王小鬼收了他的小命去,好不容易熬过去,晋月心已经凉透了,就恍惚着跑出了晋府,遇见了燕子冉。
从那以后,晋月便再也没有叫过晋逾,每一次就算遇见,也只是远远的绕开。
“阿月,无论如何,他始终是你的父亲……这些年虽然关爱少一些,但是吃穿用度到底也没有短过我们。”木姨娘听见晋月直呼晋逾的名字,不禁出声辩解,“要怪也只能怪姨娘”,出身不高,也没有什么本事,若是姨娘出生好一些,到底也不会让你这般委屈。”
“好好的,姨娘怎么又说这些?”晋月笑道,“不是说了不再提那些事情了吗。”
“你瞧你瞧,我就是这样,让阿月难受了。”木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晋月与木姨娘说了半宿的体己话,方才回到书房去睡了,从成亲之后,晋逾便让姜氏把西边的墨影院拨给了苏氏与晋月,惹得姜氏好一番牢马蚤话,哼哼唧唧的抱怨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不见他们家晋吟成亲的时候晋逾也给拨个院子。
晋逾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听懂姜氏话中的冷嘲热讽,还是听见了装傻,他只是与姜氏说晋月和苏氏的身子都不好,西边的墨影院距离主屋和东厢远,宜静心养病,而绛陵院虽然是晋宁的,但是院子大,也不影响什么,再者说当时晋吟和晋安一样,刚成了亲就出去任职,也未曾留着帝都,如今回来也不过是因为三年任期到,需要考核之后再决定去向,暂时住一下罢了,如果把空着的院子又拿出来收拾,必定要重新买一些人晋府,走后那些人又都闲着,所以何苦这般浪费。
姜氏听完后,也只得暗自咬牙,上一次在府中就是因为她什么事情都挣强好胜,不懂得避锋芒,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有多大的怨气就有多大的忍耐力。
次日一早,苏氏早早的便起了床,满脸羞涩的将元怕交给了苏氏派来的人,梳洗过后,苏氏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赵妈妈给她梳了一个妇人头。
苏氏问:“四爷呢?”
婆子道:“还在睡呢,听四爷身边的小厮说,不到午时,四爷是不会起的,啧啧,我看这身子骨,怕是熬过半年都困难。”
婆子梳好了头,从匣子中取出几支珠钗就要给苏氏插上,苏氏却拦着,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最后捡了一支红翡滴珠牡丹花开金步摇递给
赵妈妈笑,意味深长地道:“如今不用再如从前那般素雅了。”
赵妈妈点头,借过来给苏氏插上,“自然是,那卢氏哪里有小姐一半儿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苏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吧,去请安。”
苏氏带着婆子,一路朝着尚霖院去了,其他的三个夫人都因为有了身子被免去了晨昏定省,所以此时只有苏氏一人在门口候着,却被告知姜氏正在念经,让她在门口多等一会儿。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面色却依旧笑靥盈盈地说:“不碍得,我就在此处候着吧。”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苏氏才被丫鬟领了进去。
不见晋逾,只有姜氏一人坐在桌边,看着她笑着说:“今日早朝耽误不得,我原想着你们夫妻新婚燕尔的,不用那么早过来请安。”
苏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娇滴滴的福了福身子,才道:“相公身子不大好,还在歇着,便让我想过来给母亲和公爹请安,想来还是我来迟了。”
姜氏在心中冷笑,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那么轻松就看见老爷子?让她再想起你那个短命的娘吗?脸上挂着笑容,姜氏心口不一的说:“不迟不迟,是我让他不必候着了,早些上朝去,回来自然可以见。”
苏氏闻言,面色一僵,姜氏葫芦卖的什么药,她哪里会不清楚,分明就是不想让姨父再看见她罢了。
她以为这样就能够拦得住?原以为这姜氏出去了一趟,回来变聪明不少,如今看来还是蠢货一个,不足为据,倒是卢彤杉那个贱人,颇有些手段!但是总有一日,她要让那个贱人,跪下来给她磕头求饶。
害喜的症状愈发的严重起来,卢彤杉原本就瘦,现在更是瘦弱的让人觉得,风一吹便不见了,喜鹊每日变着法儿的做吃食给她,还偷闲去帝都里有名的茶楼学习,却不见卢彤杉多吃。
每日赵妈妈都站在一旁看着卢彤杉吃,要是哪日什么东西多吃了一点,下一顿这个东西便一定会出现在桌上。
对于她们的小心照顾,卢彤杉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她到底还是从骨子里觉得人人平等,并未将喜鹊她们当做下人,而是亲人朋友。
所以只好每日努力多吃一些,哪怕才吃下去不久便又会吐了出来,也会坚持吃,好让赵妈妈他们放心。
赵妈妈等卢彤杉吃过早饭,才将早晨尚霖院那边,姜氏与苏氏的一番对话与她学了。
卢彤杉听过,笑了笑,道:“且让她们先自个儿斗去吧,最好在适当的时候添把柴
火。”
“唉,我省得怎么做了。”
卢彤杉正在院子里休息,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得人很舒服,一抹红色的身影闯进来,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问道:“大爷最近都去谁的屋子里?”
赵妈妈吞吞吐吐地说:“大爷……”
“还有什么话说不得?”卢彤杉挑了挑眉。
“大爷最近都是在书房里睡的。”赵妈妈说。
“书房?”卢彤杉听到答案倒是颇为诧异。
赵妈妈点头说:“是啊,最近红灵和翠柳不知道求了我多少次,让我在大奶奶面前替她们美言几句。”
“呵。”卢彤杉掩口笑起来,“这倒是奇了,又不是我拦着大爷不让大爷去她们屋里,求我有何用。”
赵妈妈也知是这个理儿,但还是劝道:“但是有些时候人都不问事实如何,大奶奶还是顾着些自己个儿的名声,莫要被人说成是妒妇,容不得人。”
卢彤杉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却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这个古时候的正妻真t不好当啊!屁大点年纪就要生孩子,斗婆婆斗小叔斗表妹斗自己男人的后宫……这也就算了,自己男人不去小妾房中,还要装大度去劝人!
深呼吸两口气,卢彤杉脸色总算好看了点,虽然她这是把晋宁当老板对待,但不管怎么说,好歹现在也是她娃的爹,所以有些宠爱不是她想不去争就能够不争的!
古时候女人的命,当真半点不由人!
作者有话要说:jj好抽……小菊花一直转啊转的就是不更新,不冒泡的小霸王们,全拖出去ooxx再xxoo,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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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更新
自从那次从卢彤语喜宴上回来之后,晋宁对卢彤杉越发好了起来,她只有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但是面对着晋宁越来越深情的注视,卢彤杉的心也开始有些乱,看来怀孕这件事给她情绪造成的波动不小,只盼着早些剩下孩子,她明白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家庭里,最不值钱的便是所谓的爱情,只却还是有些许的期盼,到底无论她怎么贪财,却也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有女人的贪嗔痴,就会需要有人疼爱,或许她可以试着接受晋宁看看,只是不要因为情爱迷失就好,反正这个男人都是孩子的爹了嘛。
如此这般想着,卢彤杉的心中倒也好受了许多。
苏氏嫁给晋月之后,二人基本上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晋月基本与木姨娘呆在屋子里,而苏氏倒是每日精神都好多了,时常带着婆子丫鬟在院子里散步,这日苏氏屏退左右,问贴身婆子,“你说那晋宁大限将至,当不当真?”
“怎会不当真,奶奶您没见他那终日参汤不离口,下床也没多少时间,怕是熬不过下月了。”婆子小声道。
苏氏点点头,道:“那边是好的,只是我这里头终是有些惶惶的。”
“四奶奶您在担心什么?”婆子问道。
苏氏蹙眉摇摇头,看着婆子脸色不太好的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罢了。”
“四奶奶只管安心等着便是,哪里有那么多的想头。”婆子不以为意。
苏氏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现在做了晋家四奶奶,倒是比从前的表小姐舒服多了,况且这院子又偏远,因着他们身子弱,也不必到主屋那边去立规矩,到是省了不少的功夫,现在只等着晋月双眼一闭,两腿一蹬。
这一月晋府在诡异的平静氛围中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却到了仲夏,这长陵的仲夏最是热,卢彤杉又有身子,从前的那些衣服都再穿不得,晋宁特意叫了裁缝给她新置办了几身衣服,卢彤杉知道府中还有两个孕妇,也不好只给她一人置衣服,便让裁缝给每个人都裁了几身。
如今她的害喜总算是过去了,倒是变得越发嗜睡和能吃起来,卢彤杉时常板着指头算,她这一天就能吃掉过少银子,被赵妈妈听见,免不得又要说上她几句,莫说是晋府,就是卢彤杉自己个儿的财产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了的。
说起自己的那些财产,卢彤杉眼睛倒是开始放精光,忽然就想起了黄鹂,自从打发她家人之后,便是再没见过,几月过去了,想起这茬便拉了赵妈妈询问:“不知道黄鹂如今可好?”
“呵呵,那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前些日子还送来书信说,等着生产之后便来看大奶奶,一知道大奶奶有了身子,还亲自绣了两双小鞋,我瞧着倒是精致的很,便留了下来,等着大奶奶生产之后再拿出来给小少爷穿。”
卢彤杉闻言便掩口笑起来,“妈妈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小少爷,万一是个姐儿呢?”
“是个姐儿也好啊,必定如您和夫人一般水灵。”婆子笑道,“不过总归还是生个哥儿好。”
卢彤杉沉默了,她当然也知道生男孩子比生女孩子好,况且现在还有两个女人与她同时怀孕,沈氏也就罢了,到底算是一边儿的人,但是范蝉衣就不同,若是她生了男孩,自己生个女孩,纵使老祖宗偏袒晋宁,却也不好太过,她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抚摸着,暗自祈祷,希望这一次是个男孩子吧。
赵妈妈瞅着卢彤杉心情不好,恨自己多嘴,忙道:“其实大奶奶不必过于揪心,这一次若不成,不是还有下一次吗。”
卢彤杉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候忽然听见晋宁插嘴道:“什么下一次?”
赵妈妈与卢彤杉回头,就看见晋宁,晋宁上前一只手牵着卢彤杉,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温和地问:“不知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