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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宫闱/渡红尘 作者:admin
☆、(12鲜币)情倾g闱 186
天空是发灰的,有一种凄迷哀凉的感觉,云朵也失了光彩,变得混混沌沌,有时带来了雨点,有时则是针尖般的细雪。
还未到白露时节,就已经入冬了麽?柯卫卿不觉望向那一地苍黄的草色,已经找不到任何新鲜的花朵了。
「你在看什麽?」突然,煌夜伸出手来,撑在了朱红窗框上。
「皇上?」那略带麝香的气味,以及金丝衣袖,都让柯卫卿感到局促,他是朝廷重犯,却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即便有大臣提出异议,也被煌夜以「柯卫卿怀有龙嗣」爲由,给挡了回去。
柯卫卿无法想像昔日的同僚,在听到他怀孕的消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不过,随著巫雀人被俘入狱,男人生子这一事,已经不再是秘密。
巫雀族早年遭到先帝残酷屠杀,这段被隐去的血泪史,随著审讯的进行,逐渐浮出了水面,但究其背後的主因,由于先帝淳于炆爲巫雀男子所生,他的出生,足以乱了宗族血亲,是无权继承大统的。
所以,他才秘密派出赵国维去屠村灭口,这个事情,煌夜目前幷不知道。
柯卫卿不知该说出来,还是继续隐瞒下去,煌夜要是知道此事,就会明白爲何先帝誓死要诛灭巫雀族了。
「您的身上……」柯卫卿垂下眼帘,轻声地说,「有血的味道。」
「啊?」煌夜缩回了手,叹道,「在审讯室呆久了,自然有些味道,你的鼻子还真灵。」
「皇上,请不要再严刑逼供了。」柯卫卿转过身,黑眸注视著煌夜,恳切地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煌夜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显是感到不悦,但好歹是按耐住了,伸手轻抚著柯卫卿的脸颊,温和地说:「你不是。朕知道这一切都是永麟指使的,他承认了,也说得很清楚了,他利用你的善良,知道你不会看著族人白白送死,所以才逼著你统领他们造反。卫卿,朕都知道。」
「不是这样的!」柯卫卿摇头,沙哑地道,「皇上,永麟是您的弟弟,您最疼爱的一个弟弟,他幷不是真的要谋权篡位,他是……!」
「卫卿。」煌夜打断了柯卫卿的话,同时手指也扣住了他的下颚,凝视著他道,「正因爲朕
知道,他真正的用心在哪里,所以朕更不能放过他!」
回想上午,在那暗无天日的审讯室里,永麟戴著沉重的枷锁,佝偻著身子,跪在污水横流的地上,却依然是毫不低头,目光如剑。
他已经被夺去了爵位。亲王的免死特权,可不包括「造反」在内,煌夜恨极他抢走柯卫卿,还挑起战乱,不惜在他的x前烙下「逆贼」这个字眼。
『我喜欢柯卫卿,不管皇兄您怎麽恨我,我还是要说,我这辈子只喜欢他一个,也只要他一个!』永麟明知道这麽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却还是大胆进言。
『哼!你若真是喜欢他,就不会逼他谋反,你这是在害他,是逼他死!』煌夜愤怒地反击。
『是我逼他?还是您逼他?皇兄,是您几次三番的,用权力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胡说!』煌夜忍无可忍地喝道,『到底谁才是抢夺的那一个?永麟,朕念及兄弟情分,已经数次警告你,不要妄图染指柯卫卿!可是你却执迷不悟,竟然还起兵造反!真是死有馀辜!』
『哈哈哈,我不怕死。』永麟突然大笑起来,瞪著煌夜,『可是,皇兄,爲什麽我不可以拥有卫卿?您有这麽多妃子,还坐拥天下。我敢说,柯卫卿在您心里——微不足道!至少比不上您的江山、您的後妃!爲何您非要抓著他不放呢?您一直在利用他、伤害他,这麽多年了,还不够吗?!』
『放肆!』煌夜气极,他确实在宠幸柯卫卿的同时,一直迎娶新的妃子,但那是出于政治目的,娶的也是重臣之女。
『从一开始,柯卫卿就是皇兄您的一枚棋子!您看中他资质聪颖,又对您忠心耿耿,有意栽培他、训练他,好替你卖命!可是卫卿他不懂,他太天真,又单纯,他一直以爲您是真心对他好……。』
『若朕说,朕对他就是真心的呢?』煌夜紧盯著永麟,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就是横刀夺爱,无事生非!』
『什麽……?!』永麟对柯卫卿的爱太深了,心里满是对煌夜的怨恨与偏见,早就看不清其他东西了。
『朕不会再让你接近他了。』煌夜转过身,背对著他道,『你死心吧!』
『除非我死,否则,我是不会放弃卫卿的!』永麟跪著往前挪移了一步,大声道,『皇兄,您要是真的对他好,就放他自由吧!』
永麟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煌夜不由眯起眼睛,注视著柯卫卿道,「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只属於朕一人,明白吗?」
「我……!」
「卫卿,你在吗?」北斗走入进来,看到皇上亲密地揽著柯卫卿,便打住话头,想倒退出去。
「莽莽撞撞的,你干什麽?」煌夜不悦地问道。
「回皇上,微臣只是来看望下柯大人,是否一切安好。」北斗赔笑著说,最近这段时间他可是忙坏了,不但爲柯卫卿看诊,还偷偷跑去监牢,给那些巫雀人看病。
「只是来看望?你应该时刻守在这里!一天到晚,跑到哪里去了?」煌夜更不悦了,幷让柯卫卿在椅子里坐下。
「是微臣失职,还望皇上恕罪。」北斗立刻跪地磕头。
「罢了,朕还有事要去勤政殿,你留在这。」煌夜说,「还有,让下人把那些钉子拔了。」
「钉子?」北斗不解地问。
「窗子上的。」煌夜伸手指了一下朱红窗户。那里悬著几g木钉,原是端午节悬挂香包用的,现在季节已经过去,香包取下了,就留下了钉子。
「哦,原来皇上也知道胎神一说啊。」北斗想起什麽,笑著说道。
「胎神?」柯卫卿疑惑地问。
「就是那个民间传说,孕妇的房里不能放钉子,不然会冒犯胎神,对産妇身体不利的。」北斗惊讶地说,「没想到皇上也知道这个。」
「朕是偶然听到的……」兰贵妃也怀有身孕,然後她g里的大小钉子全都拔去了,煌夜看见觉得奇怪,就问了句。
「不管怎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煌夜谨慎地说,「万事小心些好。」
「是。」北斗也赞同。
「你要好好休息。」煌夜又看著柯卫卿,再次叮嘱道,「按时歇息、吃饭。有什麽需要,吩咐北斗、或者李德意,没人敢爲难你。」
「是……。」看到柯卫卿点头後,煌夜才摆驾离开了。
——待续
☆、(18鲜币)情倾g闱 187
「卫卿,皇上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不过,就苦了牢里那些人了。」北斗眨了眨眼睛,说道。
「北斗,我也想去见他们……。」柯卫卿急得站起来,其实他一直担忧著族人的安危,寝食难安。
「不行!你千万别去!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 北斗连忙劝阻道,「他们是叛军,被拷问是少不了的。」
「可我也是叛军啊!」柯卫卿在房里来回踱步,然後又低下头,自言自语地道,「我该怎麽办?我不配让皇上如此优待。」
「皇上喜欢你,才会对你好。牢里的人,谋反是证据确凿,谁也帮不了。」北斗说道,「但是,他们谁也没怨你,知道你过得好,都很高兴。所以,你就安心的养胎吧。那个叫红琉的
少年,知道你怀孕了,好像非常的吃惊呢。」
「北斗,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柯卫卿揉按著刺痛的太阳x,轻声道。
「嗯,好吧。有什麽事,就叫我。」爲了照顾柯卫卿,北斗就住在太医院里,已经许久没回家了。
柯卫卿点点头,他很感激北斗爲巫雀族人疗伤、治病,这是违反圣旨的。然而对北斗本人来说,可以一下子遇到那麽多美丽的巫雀人,了解他们,哪怕被皇帝砍头也不怕了。
当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传递不到柯卫卿那里去的。
北斗离开後,柯卫卿轻轻抚摩著肚子,就算已经七个多月了,他还是没能习惯怀孕的状态,夜晚辗转难眠,白天就十分疲惫。
当他睡不著时,煌夜就会伸出手,十分温柔地抚他的头发,让柯卫卿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煌夜饶恕了他,那麽其他人必定会被处死,因爲必须有人要承担逆反的罪责,而那个人,会是他的族人,还有永麟。
柯卫卿再迟钝,也察觉到煌夜已经对永麟动了杀心,他是绝对不会再留永麟于世了。
可永麟是煌夜最疼爱的一个弟弟,可以说,皇家虽大,唯有永麟给煌夜一种「家人」的感觉,他是真心待他这个弟弟的。下令处死永麟,最痛心的人是谁,柯卫卿十分清楚。
永麟起兵造反是爲了他,这一切的罪孽该由他来承担,不是煌夜,也不是永麟,所以柯卫卿觉得,他不能再这样,只是旁观下去了。他要在煌夜下旨处死永麟之前,把他救出来……。
北斗是通过地道溜进监狱的。这个地道年代久远,是最初建都时,由大燕第一位君主所造,如今早已废弃。
柯卫卿在书库整理古籍时,发现了当初建造这个地道的工程图,于是记了下来,但没想到,真的有用上的一天,只希望他的所作所爲,能化解兄弟两人之间的恨,爲此,他死不足惜。
望著窗外略显y暗的天空,柯卫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皇上,罪臣不能爲您做什麽,所以……一切的怨恨、一切的心痛,就由臣来承受吧……。」
※※※
子时。
地道里黑暗又潮湿,几百年前建造的石砖大部分已破碎不堪,石缝间长满杂草,墙壁上的灯槽也积满尘土,结了蛛,无油可用了。
柯卫卿弯著身子,著黑乎乎的墙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地道通往监狱、御花园与g门等等地方,十分复杂,有些已经完全坍塌,所以,他必须时时警惕落下来的泥土,以免被活埋。
当他觉得已经走得够深时,柯卫卿才从怀里取出火石,点燃一截蜡烛,仔细辨明通往监狱的阶梯。
烛火昏暗,石头打造的阶梯就在眼前,尽管听声音就可知道地道附近没有士兵,很安全,可柯卫卿还是忐忑不安。
煌夜正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他若是回去寝殿,就会发现自己不在,太监、侍卫也都被打晕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後悔了,柯卫卿深一口、浅一口的吸著混浊的空气,努力不让自己呕吐出来,而耽误时间。
爬上楼梯之後,眼前出现的是一道木板盖,柯卫卿无声地推开木板,发现自己正在监狱里。
「喂,老刘,交班了。」
「哎哟,你可算是来了,老子急著回去喝酒。」
「还喝?喝不死你……!」
柯卫卿寻找著声音的来源,发现狱卒离他很远,在监狱的另一头。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围著一张桌子喝酒、说话,还在赌博。
「,又是小!」
「哈哈!谢谢大哥了!」一个剃著光头,臂膀chu圆的狱卒,把桌上的碎银都捞进自己的口袋。
无论在皇城还是乡下,狱吏都是一个样子。柯卫卿拾起脚边的一块石头,稍作运气,在闭上眼的同时,石头从指尖弹出,凭藉著记忆,那墙上的烛灯,嗖地一下灭了。
「什麽人?!」狱吏腾地站起,抽出身上的刀,可是突然的黑暗,让他们什麽都看不见!
「当心!有人劫——!」「狱」这个字都还没喊出来,柯卫卿就已经飞身过去,迅速点住了他们的哑x和定x,然後,取下了钥匙。
这一切,不过在眨眼之间。
「……是卫卿吗?」
正当柯卫卿想著,哪一间监牢是关押永麟时,从最里边响起一个低哑却饱含喜悦的声音。
「是我!」柯卫卿循声走过去,即使明白永麟少不了被用刑,但是当他借著月光,看到遍体
鳞伤,衣衫褴褛的永麟时,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小不点,别这样看我,我不疼。」永麟笑著说。他鼻青脸肿的,染著血污的双手伸出来,
轻轻地碰了碰柯卫卿的衣袖。
「我放你出来。」柯卫卿拿出沉甸甸的钥匙,不知爲何,手抖得厉害,永麟便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别急,慢慢来。
「好了,应该是这一把!」试了七八次都失败了,把最脏的一把钥匙c进锁孔後,终于听到哢嚓的一声响,柯卫卿打开了牢门。
「小心,这里很黑。」永麟说道。柯卫卿走进牢房,虽然里头确实黑暗,看不清脚下,柯卫卿还是一眼看到了地板上,放置著的丰盛酒菜。
这个是……?柯卫卿心里一惊。
「你知道他们明早要处死我,所以才来救我的吧?」永麟看起来,幷没有临死前的恐惧,反而显得处之泰然。
「不,我不知道。」柯卫卿摇著头,他猜到煌夜要杀永麟,可没想到这麽快,「皇上今晚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没有回寝g。」
「哼,他批的可是行刑的公文。」永麟哀怨地道,「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想要瞒著你。」
「永麟,你快走吧,往这边去,前面有一条地道。」柯卫卿蹲下身子,撬开了木枷锁,幷指明了去路,「我来时标记了只有你才能看懂的暗号,记住,沿著暗号走,就能出g了。」
「你不走?」永麟显得很惊讶,「你既然来救我,就该和我一起走。」
「我不会走。」柯卫卿用力摇头,「也不能走。」
「爲什麽?」永麟一把抓住柯卫卿的肩头,「卫卿,他早就不是那个皇兄了,他想要我们死!」
「他不会杀我的。」柯卫卿低下头,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啊?!」永麟太高兴看见柯卫卿,都没注意到他的肚子,是越发的大了,他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他不会杀自己的孩子。」柯卫卿喃喃地说,幷推了永麟一把,「你快点走吧,我拖延不了多久。」
「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永麟却一屁股就地坐下了,「等你生了孩子,皇兄就会杀了你的!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这时,外边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应该是巡逻的狱吏过来了。
「你还不明白吗?永麟!」柯卫卿双手抓住永麟的手臂,焦急地道,「我是皇上的臣子,他要我死,我无怨无悔!」
「你就这麽喜欢皇兄吗?!」喜欢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永麟就楞住了,爲何自己会认爲柯卫卿是喜欢煌夜的?还是说,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是,你说得没错。」柯卫卿抬起头,双眸注视著永麟,坦言道,「我喜欢皇上,从小时候……不,是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他。」
「什麽?」永麟睁大了红肿的眼睛,一脸的慌张,没有比柯卫卿亲口承认,更要伤他的心了。
「所以,请你走吧。」柯卫卿哀求道。
「可是,我也喜欢你啊!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们不能在一起吗?」永麟的心好痛,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想放弃。
「永麟,我来救你,是不想皇上以後懊悔一辈子。只因爲这个,不爲别的。」柯卫卿一直不想伤害永麟,在这g里,永麟就像是亲人一般,总是帮助著他。
「谢谢你,一直都默默地保护著我。」柯卫卿感激地说,「我知道你爲我做了很多事。在太医院时,你使了好多银子,让太医们不要爲难我,我在城门值夜,你就叫小太监,爲我送宵夜,送衣服。在比武大会时,也是你出手救了我,还有……」
「别说了。」永麟伸出手,轻轻覆住柯卫卿的嘴唇,「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g本都是小事,被你这麽一说,会让我觉得,我……只是你的负累。」
永麟此刻落寞的表情,让柯卫卿难受极了,忍不住哽咽,「对不起,都怪我……太爱皇上了……。」
「喂!那边的灯怎麽黑了?!」突然,前边传来一声喝问,柯卫卿猛地一推永麟,将他送出牢门外。
「来人!快过去看看!」更多叫嚷响了起来。
「卫卿……我这辈子都不会後悔,喜欢上你。」永麟呢喃地说,然後转过身,消失在黑暗中。
火光重新亮起,那六个被柯卫卿点了x的狱吏,也被人解救了,扯著喉咙,又惊又慌地叫道,「有人劫狱!死囚永麟跑了!快!通知皇上!」
外头顿时乱作一团,柯卫卿在牢中坐了下来,他不知道煌夜得知消息赶来时,会是怎样的表情,腹中传来一阵「拳打脚踢」,似乎在责怪他的不计後果。
「对不起。」柯卫卿轻声说,拍抚了一下肚子後,深深地叹了口气。
——待续
☆、(9鲜币)情倾g闱 188
※※※
熊熊的火把将狭窄的监牢通道,照得清清楚楚,煌夜都无需走进那间牢房,就已经看到柯卫卿跪在那里,俯首认罪了。
「皇上……」柯卫卿先磕了个头,再坦白道,「是罪臣放走了永麟,没有受任何人唆使,与他人无关。」
「柯卫卿!」煌夜站在那儿,无可抑制的怒火使他的拳头紧握,咯咯地响!最终砰地一声,砸向牢房,那碗口chu的木柱,竟然震裂了!
木屑弹开,擦过柯卫卿的脸颊,淌下一丝血来,但是他没有动,依然平静地望著皇帝。
而周围的人,见到此番景象全都吓呆了,连劝「皇上息怒」都忘记了,唯有火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让人更加恐惧。
「你爲什麽要放走他?」煌夜咬著牙关问,眼神中迸s出的怒意,让人禁不住想要发抖。
「因爲罪臣不想让他死。」柯卫卿清晰地回答。
「不想让他死?哼。」煌夜的眼神又黯淡了一分,极冷地问,「你可知道,他不死,意味著什麽?」
造反总得有人揽下罪名,而这个死罪非永麟莫属,他自己也承认了,是他诱逼柯卫卿起兵谋反的。煌夜因此相信,所有的这些事情,都不是柯卫卿的本意,柯卫卿是忠心于他的。
「臣明白,皇上,臣不怕死。」柯卫卿低声说道,语气却十分坚决,「这一切,原本就是臣的错,微臣甘愿领罪!」
哀痛和愤怒一股脑地涌上煌夜的心头,他站不稳似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沉声道,「爲了永麟……你甘愿死——好!很好!」
「皇上……?」柯卫卿听不明白煌夜的话,无措地看著。
「难怪他一再要求朕放了你,因爲你的心不在朕的身上!卫卿,朕给你的还不够多吗?难道……永麟对你更好吗?爲什麽……要背叛朕?」
心在滴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痛苦,柯卫卿的心里没有他,即使怀著他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柯卫卿喜欢的人是永麟,他是爲了永麟,才谋反的。
煌夜的眼前突然一黑,差点跌倒,近身太监急忙上前,想要搀扶住他。
「滚!全都滚开!」煌夜却拂袖、大喝,吓得奴才们跪了一地,猛磕头。
「柯卫卿!」煌夜不顾周遭的一切,盯视著脸色苍白的柯卫卿。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柯卫卿早就死了上万遍了!可是这样不足以消去煌夜心头狂猛的妒火。
「既然你认罪,朕不会再原谅你了!」煌夜咬牙切齿地道,嘴唇内都有了浓烈的血腥味。
柯卫卿没有说话,只是磕头。
「从明日起,朕会亲自审讯你。」煌夜传口谕道,「你最好一直祈祷,你能够熬过去。」
柯卫卿捏紧了遮盖在衣袖下的双手,最後放开了,沙哑地道,「罪臣不会逃走的。」
煌夜命人锁上牢门,派二十名狱卒时刻看守,吩咐刑部开辟独立的审讯室,明日一早,他就要亲自刑讯柯卫卿……
这个消息一传开去,就有人欢喜有人愁。兰贵妃巴不得柯卫卿一尸两命,再也无人与她争宠。
北斗则愁眉苦脸,担心柯卫卿身体虚弱,捱不过去。到时候,皇上绝对要比现在更暴戾!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翌日,食时。
「快进去!」一个狱吏打开监牢最里侧的一扇木门,催促柯卫卿道。
「……」柯卫卿戴著一副大木枷,虽然在转移监牢的时候,犯人都要铐上,但他毕竟身子重,便使得动作更加迟缓。
才走进门里,狱吏就砰的一声把门上了。即使是在白天,屋里仍需要点著蜡烛,有一张掉了漆的方桌靠墙放置,上面放著皮鞭、夹棍等刑具,血迹斑斑。东面还有两张椅子,是给审讯官坐的。
这里的陈设比衙门里的可要简单多了,因爲目的只在于「问」出更多内幕,进来这里的人,
不是朝廷要犯,就是匪寇大盗,简而言之,是必死无疑、无法翻案的人。
柯卫卿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他不怕自己受苦,只怕连累了孩儿。
正这样想时,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让柯卫卿急忙转过身,幷且跪下来。
「啊!」他是想好好磕头的,可是脖子上的枫木枷板,又厚又沉,就像石头磨盘一般,碾压著他的双肩,才一躬身,便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
煌夜走进门时,就看到柯卫卿挣动著,想要摆正姿势,但无奈只能双肘著地,镣铐发出喀喇喇的响声。
「罪、罪臣叩迎圣驾……」柯卫卿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珠,微微喘著气地道。
「滚开。」煌夜冷冷地说,「你不配跪朕。」
「……」柯卫卿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咬了咬嘴唇,便挣扎著起身,挪跪到了一旁。
李德意和几个太监跟著进来,在方桌上摆下砚台、笔墨,再奉上南方进贡的香茶,皇帝一挥手,他们便躬身,齐齐退出。
门再次关上,这间审讯室里,就只剩下煌夜与柯卫卿了。
柯卫卿觉得呼吸凝滞在喉咙里,x口憋闷得很,但又不得不装出没事的样子,努力挺直酸涩的腰。
「朕从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样的你。」煌夜开口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却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柔情。
——待续
☆、(11鲜币)情倾g闱 189
「是臣有罪……」柯卫卿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烛光底下,微微发亮。他无数次想象,自己为煌夜战死沙场的情形,却未曾料想今日,会以「叛贼」的面目,跪在煌夜的面前。
「朕真是小看你了。」煌夜睨视著柯卫卿,质问道,「你怎麽可以做到,怀著朕的孩子,又与别的男人偷情?」
「什麽?不!我没有那样!」这刺耳的问话,让柯卫卿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极力否认。
「还没有?」煌夜冷笑了一下,斥责道,「你一直周旋在朕与永麟之间,永麟为了你,与朕争抢江山,你的本事可真大!」
「臣没有!皇上!请您相信我……」柯卫卿再三否认,因为激动,锁铐都发出刺耳的响声。
「事到如今,你还要朕怎麽相信?别忘了,是你率领著巫雀大军与朕对战!你自恃怀有朕的孩子,与永麟幽会,还放走了他!」煌夜重重一拍案面,怒不可遏地道。
「请皇上息怒!都是罪臣的错……」柯卫卿知道煌夜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怎麽说都没用,也就不再辩驳了。
「你知道就好。朕想了一整夜,该怎麽对付你,却发现只要你怀著朕的骨r,朕就拿你没办法。」煌夜低声说道,却让柯卫卿惊得脊背滚过一阵寒颤!
「皇上要问什麽,罪臣都会回答,绝无虚言!但是请您不要伤害……」
「你想到哪里去了?虎毒都不食子。」煌夜冷笑著打断道,漆黑的眼底有的只是令人战栗的恨意。
「皇上……!」
「站起来。」煌夜命令道。
「……!」柯卫卿肩负枷锁,又跪了许久,双膝早就麻木了。
「还是要朕抽你几鞭子?」煌夜说著,手已经伸向方桌,一g三尺长的皮鞭,就放在刑具盘内。
柯卫卿艰难地移动膝盖,挺直了身子。如今他换了一身宽松的囚衣,倒也显不出那隆起的腹部了。
套在赤裸脚踝上的铁炼,拖曳著满是灰尘的地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过来。」煌夜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柯卫卿走到桌子旁边。
「是……。」柯卫卿移动双脚,一步步缓慢地挪向方桌,在那里站定之後,更加不敢看煌夜的脸了,但也无法转开头,枷锁一直顶著下巴。
桌上摆了十多件骇人的刑具,柯卫卿有些悲哀地想,既然拷问避免不了,皇上让他过来,是不是让他亲自挑选该用哪个?
然而,煌夜很快拿起几张宣纸,扔在他面前,又取过一支蘸了墨的毛笔,强塞进他的手里。
「写吧!」煌夜说。
「哎?」柯卫卿却不知要写什麽,只是呆呆地立著。
「口说无凭,你犯的罪过,全都要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如何起了反心,怎样集结的大军,还有怎麽色诱的永麟?」
「我……」柯卫卿握紧了手里的笔杆,他会如实地写,只是枷锁不但禁锢著脖子,也套著手腕,而且又是长板枷,也许是考虑到柯卫卿的武功好,狱吏挑选的木枷,是最沈重的。
「弯下腰写。」煌夜说,也只有这样,柯卫卿手里的笔,才能够到宣纸。
「……遵旨。」柯卫卿才弓起脊背,木枷就压得他的身子往前倾,最後砰的一声,枷板前端,砸在了桌案上。
虽然被迫弯腰的样子,显得很狼狈,但是这样也减轻了肩部的重担,柯卫卿转动著手腕,开
始往宣纸上写字。
他的一笔一划里,都带著煌夜的影子,即使舞动的笔锋要温婉许多,少了天子的霸气,但是,毕竟煌夜曾经握著他的手,通宵的教他读书识字,柯卫卿谨记在心,也就少不了留下煌夜的笔迹了。
可是,过去美好的回忆,在柯卫卿看来,已经烟消云散,而这熟悉的笔迹看在煌夜眼里,更是变得十分痛心,他只是看了几眼,便站起来,踱步到柯卫卿的身後。
褐色的囚衣,褐色的囚裤,全都是chu麻布,还有一股监牢里特有的潮湿气味。
可是,明明是这样落魄的柯卫卿,却依然有著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他的头发、脸庞仍然是这样光泽,眉目之间的俊雅没有因为被囚,而有一丝损耗。煌夜最恨的就是这个,柯卫卿背叛了他,却仍然如同高岭之花,是那麽冰清高洁,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煌夜伸手,从背後向柯卫卿的腹部,这个动作,让专心写著「罪状」的柯卫卿,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
「认真点写。」煌夜严厉地说,可是抚肚子的手掌,很是温柔。
「……。」柯卫卿只得咬了咬嘴唇,继续写著,他想为父母报仇的事。
「他可会动了?」煌夜突然问道。
「……嗯,有时候。」柯卫卿极轻地回答。
「现在呢?怎麽没动静?」煌夜的手,逐渐地向下腹,似乎在感知胎儿一样。
「大、大概是睡著了……」柯卫卿并不太懂怀孕的事,有时候太难受,一直吐个不停,感到害怕。
但是北斗告诉他说,现在胎儿约有七个月,已经长成,孕吐是正常的,让他放宽心,待产就好。而七个月大的胎儿,会动弹也会睡觉。
「是这样。」煌夜的双手又来到柯卫卿的腰间,有些chu鲁的解著他的裤腰带。
「皇、皇上!您做什麽?」柯卫卿瞪大了眼睛,差点抓不住手中的毛笔。
「既然孩子没事,那麽适当的拷问,也不会怎麽样吧。」煌夜话语里的残酷意味,让柯卫卿的心跳得飞快,不安极了。
「皇上!微臣已经认罪了……」柯卫卿难掩慌张地道,「请别做过分的事!」
「朕过分?」煌夜的声音更是y冷了几分。
「……!」
「你虽然认了罪,但朕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如实全招了?」煌夜说著,对那chu糙的布料非常不满,竟然猛力一扯,裤子顿时变成碎布条,掉落在地。
下身赤裸,凉飕飕的感觉,让柯卫卿更是心慌。囚服里头是不会穿亵衣的,他想要转过身来,请求皇上息怒,可是木枷就像一双无形的手臂,牢牢桎梏著他的上身,让他连扭头望一眼都做不到,更别说抵抗了!
「皇上!臣发誓!绝不会写半句谎言!」柯卫卿慌张又沙哑地说道。
「那就写啊,你什麽时候写完,朕就什麽时候结束。」煌夜冷冷地说,「这得看你的态度。」
「我……」
「啪!」煌夜出其不意地一掌,击打在柯卫卿的臀丘上,很快便浮起三道刺目的指痕。
「呜……!」很痛,但却不能出声,柯卫卿忍耐著後臀火辣辣的疼,紧握著毛笔。
比起疼痛,被煌夜惩罚的耻辱感,更伤他的心。
──待续
☆、(11鲜币)情倾g闱 190 h
「快写!还等什麽?」煌夜又重重地打了一下,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里,柯卫卿的臀部比其他地方都要白晰,而修长的四肢,因爲久经沙场的洗礼,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雪白。
但是这种肤色上的反差,竟然有一种诱人的色气,煌夜不客气踢开他的双腿,抬高他的臀丘,望向私密处的窄x。
「皇、皇上!住手!」柯卫卿顿时惊叫道,手抖得厉害,墨汁晕开去,字迹也弄糊了。
「闭嘴!少罗嗦。」煌夜再次抽打柯卫卿,直到两边的臀瓣,都留下数道鲜红的指印,显得非常凄惨。
「唔!」柯卫卿拼命地咬著牙,只要写完的话,皇上也会放过他,所以,手中的毛笔又动了起来,即使字迹变得古怪,一撇一勾都有些颤抖,却还是坚持往下写。
「这样就对了,别自讨苦吃。」煌夜冷笑道,一手扳紧著臀丘,一手探寻著密处,指腹刮搔著那诱人的蜜色褶皱。
明明是个男人,却总是紧得让人销魂,煌夜没有忘记里头的滋味,当他集中攻击深处的某一点时,滚热的内襞便会痉挛般地绞紧收缩,这心荡神驰的滋味,会让人爲之发狂!
煌夜有时候会想,若只把柯卫卿调教成男宠,他是否永远不会变心?给了他才华和权力之後,柯卫卿也就开阔了眼界,才会想要造反!
怪就怪自己太贪心,舍不得埋没人才,而且,煌夜一直认爲,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负了他,唯有柯卫卿不会,因爲柯卫卿是那麽单纯、直率又善良,对他又是那麽忠诚,怎麽会背叛呢?
结果,就是这麽一个看似最单纯、最忠心的柯卫卿,伤得他最深,让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煌夜微微眯起黑眸,以掩饰那心底的恨意,同时,指头便冷酷地挤入,那未经任何扩张的蜜x里。
「——嗯!」柯卫卿倒吸了一口气,额头上沁出汗水,乾燥的指头强行撑开後x,在还没有任何润泽的粘膜上,来回刮动,每一下都牵扯著疼。
也许是感觉到太紧了,几乎都不能移动,煌夜抽出了指头,伸手往桌上的茶碗里,沾了沾茶水,便又将手指硬挤进去。
这个看似体贴的举动,绝不是爲了柯卫卿考虑,煌夜的指头有些急躁的挺进,即便是感觉到柯卫卿难受得紧綳著臀肌,下意识地排斥,却还是把手指埋入到尽可能深的地方。
「皇上……!」柯卫卿吃痛地开口,从脊背到下肢,全都在微微的发抖。
「怎麽了?」煌夜明知故问,只是逗留了一会儿,便熟练地弯曲、伸直,指尖搔动著热烫的粘襞。
「啊!」柯卫卿暗哑地叫了出来,已经熟知快感的身子,在那频频的刺激下,一波波的荡漾出异样的酥麻感。
「你还想要再深一点吧?」煌夜问道,却不含一点感情。
「不要,好痛。」柯卫卿的眼前都升腾起了水雾,若不是理智在强撑,相信早就哭出来了。
「说什麽呢?既是用刑,自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了。」煌夜像是玩够了,用手指玩弄後x的把戏,退出来後,伸手往旁边的刑具盘里,拿了一件夹棍出来。
这是由六g铁b,穿上绳索,制作成的刑具,用来夹断犯人的手指,煌夜却把它们捏成一捆,然後将一头抵在依然紧闭的蜜蕾上。
「做什麽——不!」突然的冰凉与坚硬,让柯卫卿惊恐不已,而因爲看不见,也就越发清晰的感受到,有恐怖的东西要进来。
「朕知道,光是手指是不能满足你的。」煌夜似乎在笑,然後,动了动铁铸般的手腕,将夹棍硬生生地c进去。
「啊啊啊!」带著哭腔的惨叫声响彻在审讯室里,六g铁b毫无情感地撬开柔嫩又娇媚的r襞,在煌夜的c纵下,挺进、稍退,再c入,每一下,都比之前吞得更深。
因爲夹棍上穿著麻绳,那chu糙的绳面,也刮擦著体内。那种疼,就像有火苗舔著身子一样,柯卫卿不仅尖叫,而且还浑身发抖,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下乱七八糟的痕迹,都辨不明
刚才写的字了。
「这样可不行,你想毁了罪状麽?」煌夜越过枷板,看向桌面,冷冰冰地道,「重新写。」
「皇……皇上……啊!」柯卫卿一手抓著宣纸,他知道应该扔掉,重写,可是因爲煌夜一个推入的动作,让他猛地抓著纸,捏成了一团!
「这麽舒服?」煌夜抓著夹棍的下半截,不时调整进攻的角度,一会儿是直贯而入,一会儿是铲入,还缓缓转动著,划著圈的摩擦里头。
蜜色的窄x,很快就充血变红,就好像熟透的果实一般,让人垂涎欲滴。明明是那麽辛苦的夹紧著刑具,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煌夜的眼底猛地窜起欲火,紧盯著柯卫卿的後x,让他的动作,也变得越发无情。
「不要……不……呀!」突然的贯入,让柯卫卿的背肌都綳了起来,最敏感的地方被再三碰触,即使难受得紧,也无法掩盖那极致的欢愉。
不是正常的爱抚,煌夜自然也就不会碰触柯卫卿的前面,只是让夹棍chu鲁的进出,模仿x交,一点点的,冷酷无情地把柯卫卿逼上绝境。
「啊……啊啊……啊……!」
夹棍捅进去大半,又很快拔出,一下紧接著一下,十分用力。
「真y乱啊,」煌夜指责般地道,「这样都能让你立起来。」
「不……饶了我……不……!」柯卫卿难受极了,身体那麽不知廉耻,让他无地自容。
「不要?哼,夹得这麽紧,要是男人的那里,早就被你弄泄了。」煌夜转动了一下手腕,「你感觉得到麽?这铁棍变得这麽热、这麽湿,你可真够y贱的。」
「不要动……求您了……」柯卫卿动弹不得,膝盖一个劲地发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