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她的男人是雪狼 作者:清山
☆、6後山同居
清时还是维持著那个动作,温柔地看入宝宝不安分转动的眼眸。宝宝来看他,他真的高兴极了。
宝宝环视著大山里陌生的景色,最後视线还是重新落回到清时的脸上。她像小狗子一样在他脸颊连亲了好几口,“九师兄,我来陪你啦。”
清时点了点头,眼睛仍然如痴如醉地不肯放过宝宝。
来後山时耗费了不少时间,找白清时又浪费了不少力气。宝宝肚子,说:“师兄,我中午只吃了一碗半的莲子羹,现在有点饿了,咱们回去吃点东西吧。”她顿了顿,怒睁大眼睛,“你刚才点头了,你能动!”
白清时微微一笑,把她揽入怀中,细嗅她发间清香,问:“昨天谁给你洗的澡?”
宝宝哼了一声,颇为不满:“师父呗,谁要你跑到这里来闭关,怪远的,御剑累死了!”
天色有些暗了,清时抬头望著那沈下去的夕阳,声音有点暗哑,“那你赶快回去吧,要吃好吃饱。我这没有食物,改天再来看我便好。”
冷不丁被宝宝打了一下,白清时愣愣地看著她,小孩的脸色竟然有些y沈。他说错话了吗?他这是没有吃的,而宝宝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娇惯坏了的,向来挑食,怎麽在他这里吃饭?
宝宝本是带了些食物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先不吃,就说:“师兄给我烤鱼吧。”
“没有盐,不好吃。”白清时心酸,宝宝竟是这麽想和自己多呆一会?
宝宝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没关系,随便吃一点就好,也不是非常饿。”
清时著宝宝圆圆的小脑门,在上面轻轻亲了一口,拿著剑起身,对她嘱咐道:“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很快就好。”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脱掉自己的裤子,只穿著亵裤,走入到水中。一剑下去,就是一条鱼儿,准的很。
上了岸,见宝宝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自己裤裆看,清时登时脸就红了,抿著唇穿好了衣服,末了还衣领的扣子,生怕少扣一下宝宝就扒著看。
“师兄,那是什麽。”宝宝扭脸,清时已坐在她旁边,不知什麽时候捡好了柴生了火,把鱼烤了上去。宝宝实在好奇,凑近了继续问道:“就是你裤子里黑乎乎的……唔!”
嘴被捂住,宝宝瞪著眼睛,清时的脸越来越红,她视线稍稍向下,一直向下,直到那刚才显现出特别的东西的地方,停了。
白清时苦恼,这丫头看哪儿不行偏偏……“白宝宝,你给我闭眼!”
宝宝委屈了,扭过身子不吭声,白清时几次想要抱她都被她躲开。白清时抿著唇,默默把烤鱼最好的r挑出来,送到她嘴边,柔声安慰:“你还太小,有的东西不该知道。乖,吃鱼。”
宝宝转过身体趴在他x前,抬起小脸,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倍儿可怜地追问:“那你说那是什麽。”
白清时嘴唇都咬白了,闭上眼道:“鱼不小心游进去了,吃饭!”
“哦,鱼是黑色的。”宝宝吃了一口烤鱼,表情突然变了,颤声问:“师兄,难道、难道这是从你裤裆掏出来那条?”
“……”白清时一把把一大口鱼全塞进她嘴里,宝宝直喊烫,他又开始心疼,对著她小嘴呼呼,“让你淘气。”
“哼,好心来看你,你给我吃从裤裆里掏出的鱼,不放调料,还不哄我,哼。”
清时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後低下头,在暗下去的傍晚时分,低声说:“对不起。”
宝宝像泄了气的蹴鞠,“鱼很鲜美,我喜欢。”
吃完鱼後白清时又在河边练了会,宝宝对著面前的大树练白子墨才教她的真诀,果然心清气爽,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上台打架也就那麽一盏茶功夫,能挺住就行了。
宝宝难得这麽主动地刻苦,一身蓝道袍都湿透了,额前碎发也粘在了皮肤上。白清时抱起她,回到闭关山洞,发现她平时用的小被小碗都带来了,手臂紧了紧,心像被她的小手抓住了般难以喘息,“你带这些来干什麽。”
宝宝玩著他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来陪你啊。”
“晚上不沐浴,吃得这麽差,还要睡冷山洞、硬石板,这样你也来?”清时把她放下,打开她的包裹,把她小褥铺了上去,又将她生活用具和书本摆在石桌上,不知不觉地,眼睛就湿润了。
他一直以为白宝宝被惯坏了,谁对她最好她就最喜欢谁。他总管她,所以她总不自觉对他流露出不耐的神色。
她是不是长大了?学会心疼他了?清时偷偷擦干那一点雾水,勉强打起j神说:“宝宝先睡,我还要修炼一会内功。”
宝宝自己找来干巾沾水,把身子chu略擦了擦,钻进被窝里老实躺著,不敢出声。
练内功时如果受到打扰,很容易走火入魔,她知道九师兄如此努力就是为了月後的比武,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宝宝静静看他,似乎在一起生活这麽久了,她还没仔细地看过他。不是她chu心,而是白清雪和白子墨那两只实在太过美貌,相比之下,白清时这一张脸,真的只能说是普通。
明光派身为当今道家第一派,弟子服很是好看,可他似乎格外偏爱普普通通的蓝布道服,宝宝想了想,这麽些年,他好像只穿过那麽一回弟子服。他看起来很清瘦,和师父一样。难过时会抿著唇不出声,悄悄掉眼泪。
这样想著,宝宝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他的形象渐渐丰满,生动如许,她捂著嘴偷笑。九师兄,真的很好。
白清时修炼完内功已经是深夜,他本来没准备停下,却因为听见了外面有人靠近的声音而不得不收敛了内息。
来人站在山洞口,背後是沈沈夜幕和一弯半月,他动也不动,眼睛慈悲地眯起。白清时刚想做礼迎他进来,不过眨眼功夫,那个位置就变得空荡荡的。如果不是一室的桃花香还在鼻尖飘渺,还真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个梦。
白清时放轻所有动作,躺在了石板上。宝宝许是还觉得冷,自己就蹭到了他的怀里,嘴里偶尔说出一两句呓语。
一个月过去,宝宝一直和白清时呆在後山。
这期间众多师兄想宝宝都想疯了,生活中没个逗乐的小玩意儿怎麽也不顺心。於是御剑的御剑,踏云的踏云,不断来後山看她,给她带好吃的,偶尔也指点她两招。
白子墨从没来过,白宝宝气他不来,也不去看他。只有白清时知道,白子墨几乎夜夜都来,只是不靠近,像怕吓醒了她般。
比武大会如期到来,宝宝凭著白子墨教的真诀和一个月苦练,她勉强没被打成爹娘不认的样子,却也没占多少便宜,一路打下来很是吃力,几次她都想,放弃吧,输了也没什麽。可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白子墨那期许的神情就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只能咬著牙,继续打。
又是一场胜利,宝宝飞快地扑进二掌门怀里,气喘吁吁道:“师伯,我不行了,快给我喝点好东西!”
白子墨只在一边坐著,眼睛看向少年组那一边。白清时和十五目前还赢得比较轻松,不需担心,只是宝宝……白子墨喝了口茶,他方才观察许久,几乎每次都发觉她的筋疲力竭,恐怕连入百都难。
二掌门也知宝宝是在死撑,著她的头,笑得慈祥,“宝宝不要强逼自己,不论怎麽样,大家一样喜欢你。”
宝宝刚饮下一杯雪莲茶,斜著眼瞅了白子墨一眼,“我没强逼,我就是那麽厉害!”紧接著又小声嘟囔:“白子墨的徒弟能窝囊麽,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居然看都不看我……”
杯盖挡住了白子墨一闪即逝的笑意,他放下茶杯,却仍不看她。
作家的话:
3
☆、7比武大会
二掌门听了直笑,逗弄著宝宝说:“待会上去别逞强,到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某个人可要心疼咯。”
宝宝哼哼,“他才不会呢!我在後山要死要活的,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哎?怎麽说话呢,这是你师父,没礼貌。”白子书点了下她的小脑门,“你气他,他还气你呢,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宝宝不说话了,从他大腿上爬下去,跑到了少年组那边的台子下。这会儿台子上白清时和一个弟子在对峙,下面观众十分多,都是冲著那个弟子来的。
“啊,初晴就是英俊啊,这小身条,这小脸蛋!去年他就差点得了第一呢!”说话的是个女的。宝宝暗哧,少女你还是太年轻,看看观星台上的我家师父和大师兄,那才是真真美人啊。
“哼,男子汉大丈夫,要那白面女相做什麽!”这次说话的是个男的。
周围人挤人,嘴里都说著那叫初晴的弟子面容有多出色美丽。宝宝个子小,还不到他们x口,灵活地钻来钻去,挤到了前面。她抬眼一看,嘶了一声。尽管她的审美在长时间面对著白子墨那样的人後已经麻木了,但看见了初晴这样小美男她还是惊豔了一把,心道这少年前途无量啊,这麽年轻就和我师父有一拼。
再看白清时,还是那身略显寒酸的蓝衣道袍,宝宝摇摇头。
擂鼓声响,台下瞬间安静,白清时迅速动作先发制人,定住了初晴,紧接著画符念咒,周边狂风大作,攻击向初晴。初晴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受下,同时招出巨大火球,咻咻就向白清时砸了过去。
风系弟子和火系弟子的巅峰对决,那场面当然是宏大而可怕的了,那两只站在台子上衣服干干净净,台子下面却一群修为不合格的被烧得面黑发乱。
如此一来二往,白清时渐渐落了下风。
宝宝为白清时心急,扯著嗓子喊道:“九师兄,打他!打他!他把你上个月给我买的粉肚兜给烧坏了!”
白清时听了,斜著眼看了看宝宝。宝宝整个人被烧成了焦炭,几条破布堪堪挂在身上,那粉色的小肚兜露在外面,白清时y了脸,见初晴还敢盯著宝宝的肚兜看,心中更恼火,不管不顾地招出更大的风,连同巨大的水柱,一齐扔向初晴。
男子送女子肚兜那意思很明显,初晴只是想围观一下八卦,没想到分了心,对手还疯了样的攻击他,登时就失去了优势,败势渐显,几百招之後,本来能夺冠的人被白清时吹下了台子,无缘入围五十。
白清时冷著张脸,狠狠地瞪了初晴一眼,一跃而下抱起宝宝,御剑而飞。
宝宝在空中偷笑,其实初晴只是烧坏了她的外衣,但肚兜却是她自己露出来的,不然怎麽会是鲜豔的粉色?宝宝在他侧脸亲了一口,说:“恭喜九师兄,战胜力敌。”
白清时的脸色很差,就要给她热水洗澡。宝宝忙说:“九师兄,我一会儿还有台子要打,洗洗脸换件衣服便好。”
白清时动作停下,深深地看向宝宝,抿著唇不说话,默默给她擦了脸换好衣服,又梳了梳头,才带她回到比赛场地。
他往台子下一站,意思是就不走了,要看著她。宝宝苦著张脸上去了,九师兄护犊子,尼玛要是打赢了也就算了,她怕输了他在私下里y人家小骚年啊!
对面小骚年水灵灵的,宝宝委实不舍,好声说道:“这位大哥哥,咱们打个商量,要不一会儿你别使劲打我?哎?还没开始呢,别动手啊!”宝宝躲著小骚年的攻击,“我二师伯说了,小小年纪火气太大不好,你回去让你师兄给你菊花消消火。”
小骚年脸顿时红了,招出水柱,水跟不要银子似的哗哗哗往宝宝身上冲去,吼道:“你才菊花灭火!你全家菊花带火!”
宝宝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反正刚才没洗澡,怪难受的,觉得这水冲起来很是舒服,就干脆也招出水柱了,束缚住了对面的小骚年,吹风打他。小骚年怒,滔天水柱全来了,把宝宝卷了起来。
宝宝嘿嘿一笑,吹了个口哨,招出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凤凰,道:“小红,烧他!”小凤凰一听,张嘴就吐出好多小火球,喷向了小骚年。
小骚年没料到明光现在还有人能通灵,惊了一下,然後以水回击,火对水,瞬间融合,成为空气消失。
宝宝见自己的诡计得逞,收起了嘻哈笑容,面色严肃地招出大风,那些水火合成的空气,跟著大风一起吹向小骚年,小骚年再难抵挡,一下子被吹下了台子。
小骚年冷哼,“妖女,你胜之不武!你明光通灵绝迹已久,你却用通灵兽赢我,下次我定打败你!”
宝宝跳下台子,白清时眼里笑意满满,深处双臂接住了宝宝,给她擦著额头上的汗,声音温柔得要掐出水来,“就你鬼点子多。”他看了看那只瘦瘦秃秃的小凤凰,“下次不要冒险,你懂得一点通灵自然好,但不要依靠於它。”
“五行相克,缘生缘灭,明光宗法流芳百世。”宝宝眨了眨眼,“回去洗澡吧,身上湿湿的好难受。”
白清时笑了笑,眉眼温柔,抱著她到观星台上与三位掌门告辞,宝宝又在二掌门那里蹭了许多好吃的当做奖励才走。
比武大会的最後一天,各组都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清时和十五都进入了前四,对手是一个暴力硬甲弟子和一个怎麽打也打不死的岐黄派弟子,不出意外夺冠是不成问题的。
少儿组这边就比较忧伤了。宝宝凭著惊人的毅力,对对手软磨硬泡加上鬼点子总能派上用场,死乞白赖地竟也入围前四了。但是谁都知道,宝宝不过是在死撑,这三个人之中随便一个都能十招灭了她。
宝宝泪,知道自己是免不了要挨顿揍了。法系的还好说,硬甲她也只能抱头挨打。
眼瞅著要开始比赛了,宝宝还赖在白清时怀里蹭来蹭去,就是不肯过去,白清时无奈,只能亲亲她的额头,耐心哄著。
宝宝哼哼唧唧,最後还是过去了。她看见一个月没跟她说过话的白子墨静静站在台子下,白衣如雪,墨发随意散开,冲她微笑。
宝宝撇嘴,白子墨她的脑袋道:“宝宝不必逞强,无论结果如何,为师都会以你为豪。”说罢他摘下自己的桃木剑,放倒宝宝手中,“以吾之剑,护汝长安。”
“师父……”宝宝的手抖了抖,“就你这破剑还借我呢?”
白子墨眼角抽了抽,“宝宝,这不是一般的桃木。”
宝宝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了,当时就拒绝了白子墨的好意,道:“不要。”转身上了台子。
这一场是一个高大健壮如牛般的硬甲弟子,一锤子下去宝宝估计就要受不了了。宝宝做了个揖,颤声道:“请大哥哥手下留情,打人不打脸,切记切记……”
战斗开始,宝宝飞快跳到台子最远的一觉,施展定身咒,然後玩命地吹风,奈何对方皮糙r厚,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一样。宝宝定身和束缚咒一个接一个,对方一锤砸下来,她疼得吐出一口血,狼狈招出小红,让它先应付著,自己再次跑远,再定再吹。
“你个不争气的!”宝宝骂著,那小凤凰竟然害怕,不肯上前吸引锤子,只在远处喷火球。宝宝绝望了,抱著头在台子上跑来跑去,一边念真诀心法护体,盼能多撑一会儿。
硬甲的优势在於重击强大且耐揍,但一般笨重。宝宝看著台子下看她笑话的人,心一横,突然停下,那追她的弟子因为武器过於沈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步伐一下乱了,宝宝趁此机会狠狠招出水柱,将他层层环绕,这下对方看不清宝宝了,宝宝腾空而上,站在他头顶上使劲地吹风,小凤凰见局势逆转,也敢稍微靠近喷火球了。
硬甲弟子慌乱无措,宝宝耍赖似的就是不下来,怒吼一声,快速原地转圈,果然宝宝被甩了下来,倒在地上,但很快就站了起来。
眼前就是对方砸下来的千斤锤,宝宝摘下佩剑,就要硬接,眼球滴溜一转,小凤凰就在後面偷袭,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宝宝心道时机正好,用剑点了对方的手筋,千斤锤应声落下。
那弟子吼著,“啊,别咬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宝宝这才招招手,小凤凰乖乖回到她身後。她神情严肃,道:“失礼。”
小男孩看著宝宝白色弟子服前襟上的大片血痕,摇了摇头,从厚重的铠甲里掏出一瓶东西给她,就走了。
宝宝攥著手里的小瓶,打开瓶盖闻了闻,是药。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连白子墨靠近了都不知道。
“让我看看伤。”白子墨搂住宝宝,渡给她一些真气。看她衣服上的血,心里更不是滋味,心疼地说:“下场若还是如此受伤便不用比了,我不需要这些虚名。”
宝宝眼睛一红,扬起苍白的小脸,对白子墨说:“那师父以後不能气我了。”
“……都听你的。”白子墨左右不放心,又喂她吃了些丹药,护住她心脉,因为接下来的最後一场,恐怕比刚才那场更为可怕。
作家的话:
你们喜欢仙侠吗?叔很喜欢,最开始就是写仙侠的
☆、8比武大会
宝宝似乎知道後面的是个难对付的,低著头绞手指,半天才问:“我九师兄那边怎麽样?”他那边应该也很吃力的吧,毕竟明光已经没有那麽出色的弟子了。
白子墨的眼光蓦地变得幽深,只又告诉她一个心法,嘱咐道:“千万不要受伤,开始了就上去吧。”
宝宝带著一脑袋的疑惑跳上台子,土系女弟子正冷豔地盯著她打量。宝宝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退後两步。要知道土系弟子善於化形隐藏,还会地遁,出没无常堪比鬼魅,又是硬甲,风系弟子和之对阵,确实不占优势。
擂鼓一响,对面的美人唰一下就没了。宝宝急忙招出小凤凰,耳听六路眼光八方,拳头紧握,手心出了汗。忽的,背後一阵尘土飞扬,小凤凰先手喷了一火球,但等宝宝转过身来时,右臂已经吃了一刀。她仓皇退後,就看见那女弟子冷冷一笑,似是在嘲讽她修为低下也敢凭小聪明爬到这个位置来。
那一刀又准又狠,差点割断了宝宝的手筋。道家视如生命的长剑落在地上,宝宝右边的袖子不知道被血y浸透了多少,整条胳膊都是沈重而疼痛的。宝宝专心致志,念起心法和真诀,女弟子唤出漫天尘沙,齐齐向宝宝攻去,形成一个茧状,将她层层包围。
空气越来越稀薄,那些沙子像有灵x般缠住了她的脖子,让宝宝几乎要喘不上来气。小凤凰心急地在沙子外圈飞来飞去,生气地喷火,却连女弟子的衣角都没碰到。它发出一声悲鸣,焦急地唤著白子墨。
就在这时,宝宝主动召回小凤凰。女弟子一怔,不明白她为什麽把唯一的生机给放弃了,被裹在沙中,除了这只瘦弱的小鸟,谁还能帮她?
犹疑间,对沙的控制力便弱了。宝宝终於喘上一口气,招出真元大风,和那些紧缚在她身上的黄沙对抗。
沙渐渐被吹散,女弟子不屑,以为除了这招就没别的招了麽?手持双刀,挥舞著繁杂的招式就向宝宝打了过去。
宝宝自然是又挨揍了。身上的衣服都被划成破布条了,狼狈地在台上上躲来躲去,但是女弟子总是土遁,让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没有力气了。宝宝躬下身子,师父都说了输了不会怪她了,那就认输吧,再打下去右手怕是要废了。
但是为什麽在她想放弃的时候想起了那样一双眼睛,那样一双温柔却胆怯的眼睛。如果拿了第一,他的眸子里应该会流露更多光彩……
刀锋划过侧脸,宝宝猛然跳到台子边上,冷冷地看著女弟子,道:“这麽小就这麽恶毒不好。”想毁了她手筋不算,还想毁了她的脸?“欺人太甚!”
宝宝架势甚是凌厉,施展了她平生全部轻功,在偌大的台子上飞来飞去,又唤出小凤凰──站在树上唱歌。那歌声委实难听,闻者无不蹙眉皱脸。女弟子心烦,抄起家夥就要打小红,到跟前时小鸟却消失了,又被召回了。
再转身,她看见宝宝坐在台子中央一动不动,还一脸挑衅地望著她。女弟子直觉有怪,不敢靠近,扬起沙尘就要土遁。
这回可轮不到你。宝宝心想,吹起大风扬散沙尘,飞快地上了个定身,固然被修为顶好的女弟子化解了。女弟子正鄙视著她,就见大风卷著一柱水过来,把她的尘土全变成了脏泥,落在她身上。
女弟子何曾见过这般无赖的打法,登时急火攻心,势要把宝宝给埋了。明光弟子本不擅控水,转眼间宝宝就又处了下风。
白子墨飞身而上,站在擂鼓人身边,刚要开口说放弃比武,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著眼前一幕。
宝宝面色惨白,身上的血不停流出,却仍站在台子上画符。血y伴著沙尘和狂风扩散,溅了女弟子一脸,触目惊心。
白子墨摇了摇头,他不想这样的,宝宝怎麽能这样对自己?心从外到内都在颤抖,他多年来爱惜若宝的孩子今天竟然为了一字虚名受重伤,他不能忍受……“宝宝!”白子墨嘶喊出声,“住手!不比了!”
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她再强撑也没有办法扭转局面。宝宝似乎已经看见白清时失望的眼睛,她想哄他开心的,可是她资质不够,办不到……
判官见真要闹出认命了,就示意不用再比了。
然而一切就发生在一瞬,快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女弟子突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於是,白宝宝赢了。
白子墨脸皮微红,抱起宝宝就飞回缥缈峰,对二掌门说这个月我不见客了,我没脸见人了。
各门派也是面色各异,没想到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竟然是这麽结束的,一边是小黑马过五关斩六将,最後把热门选手打服到跪在了地上求饶(谣言啊谣言),一边是有人比武时就走火入魔,当场狂x大发乱开杀戒。
各掌门鼻子,纷纷道:“今年意外颇多,但是弟子们既然付出努力,成绩还是作数的。”
别人没看清楚,只当宝宝临阵发挥一举夺冠,白子书却从白子墨的语气里探出一二,觉得宝宝赢的可能有蹊跷,呵呵笑著应付,怎麽说宝宝这一下子肯定为明光的教育质量做出了宣传贡献,这样明光还有点希望收到真正资优的新弟子。
宝宝在白子墨怀里就睡著了,一睡就是一整日,醒来时伤口已经被妥帖处理好,还换了一件粉色的小裙,让她看了直惊喜,便是忍著剧痛也要下床。
白子墨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眼睛里全是血丝,看到宝宝醒来,他疲倦地抚著她的头发问:“做什麽去?”
宝宝莞尔一笑,“去找九师兄呀!九师兄一定来过啦,还给我换了新衣服呢!师父你看,漂不漂亮?”宝宝转了个圈,小小裙裾飘起,孩子又娇俏可爱,白子墨眼光柔和,却没有露出笑容。
宝宝停下,就要跑出去找白清时,冷不防被白子墨拉回来,气急道:“师父你干啥啊!”
白子墨一如往常,穿著干净j致的弟子服,面容无比美丽,却失了以往淡淡笑意。他说:“想不想吃杭州的美食?我要去杭州捉妖,大概走一个月。”他顿了顿,看著宝宝的反应。
宝宝嘟起小嘴,不情愿地说:“那你去吧,我去找我九师兄去。”
袖子被那只白皙的玉手抓皱,宝宝很是心疼,一g一g掰开了白子墨的手指,说:“师父,九师兄见我糟蹋衣服该不高兴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不想去吃杭州美食?”他讶然,宝宝不是历来最认吃吗?就算不认吃……放在第一位的也应该是他,什麽时候那座神像,换了个人物?
果然,宝宝动摇了。她实在是想吃好吃的啊,一个月呢!可是一个月看不到九师兄她会难受的,可是一个月看不到师父,貌似也会难受。“啊,这怎麽办啊!”
白子墨无力地笑开,什麽情绪遍染了眉眼。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时候宝宝实在不明白。
当天下午,师徒两个就租了辆豪华马车出了明光镇。车里有好茶和鲜果,还有各师兄泪流满面塞给她的零食,宝宝躺在软软褥子上,身边上美貌无双的白子墨一口一口亲手喂她,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啊,师父,要是九师兄也跟著来就好了,让他赶马车。”
白子墨露齿而笑,戳著她的脑门,“我们这一门派的人上辈子都欠了你的。”
不过,总有人痛苦著,仍甘之如饴。
作家的话:
3喜欢师父吗?喜欢就留下票票送给他吧
☆、9
这一路游山玩水,宝宝是心里美呀心里美,白子墨那麽大一美人一直抱著她走,因为她受了重伤,所以白子墨除了准她自己动嘴吃饭,其他的事情一缕由他代做,穿衣洗脸喂饭沐浴之类的,她只管闭著眼睛便好。宝宝远眺红色霞光,心想这样的日子可真好啊,要是九师兄也在身边就好了。
白子墨抱她走到江边的小摊儿,闻到了糯米香的宝宝却没开口要,他皱眉,问:“宝宝又怎麽了?”
宝宝呆呆地盯著糯米糕,“我给九师兄写信,他为什麽不回?为什麽我觉得九师兄生我气了?他是不是怪我出来没有跟他打招呼?那我带礼物给他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疼我?”
一大串发问让白子墨山水般的眉目皱了起来,他低声叹了口气,抬起的眼睛很是委屈:“宝宝就这麽不想和师父在一起吗?是不是因为给你的好吃的还不够多,嗯?”
想起那些美食,白宝宝咽了咽口水,嘟著小嘴道:“师父你怎麽总打岔!我问你话呢!”
白子墨随手捏了一只小纸鹤,轻声说了句什麽,手一放,小纸鹤就扑闪著翅膀飞走了,“好了,让它去问问,咱们妖还没捉完,师父不是跟你讲过,从前有个弟子,他做什麽都半途而废,後来……”他故意停了一下,宝宝不耐烦地推著他白玉面庞,不要他亲,他才说出那句万能的结尾,“──他死了。宝宝乖,再等个几天就好,回去我就把你让给你九师兄还不行麽?”
这一番话委实有情有理,宝宝思忖了下,反正捉完妖就能回去看九师兄了,也不差这几天。她随口一问:“对了师父,九师兄拿了第一了吗?我们在山洞里约好啦,谁得了第一就送对方一件最想要的,你说他是不是欺负我?明明知道我不行的。”
白子墨拿糯米糕塞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好了,办正事去了。”
所谓正事就是他抱著白宝宝喂给她各种小吃,等到夜色深了,护城河的鬼魅又开始作乱,两只才提著剑前去,看起来业务十分不专。
走到河边上,白子墨念了咒,鬼魅全部现形,被他的威压所压制,纷纷抱头乱窜,中间那大个儿的不服,一道一妖开打。宝宝左右无聊,从小布兜里拿出符纸拂尘,又招出小红,让它喷火球点符纸,一娃一鸟就跳起了大神。
白子墨实在赢得没悬念,这个把月来皆是如此。宝宝忍不住怀疑,这麽低级的妖怪她都能打,是否真的有必要让常年不出门的三掌门出手?
越想越蹊跷,宝宝拿剩下的零食喂著小红,蹲在小河边上,有些出神。
白子墨弟子服不沾染丝毫血腥,一把抱起了宝宝,看她失魂落魄,他心中酸楚不已,怜惜地亲著她头发,“宝宝回去了,师父给你下面。”
“师父,你们是不是在瞒我什麽?”宝宝总算明白了,门派里一定是有事,所以白子墨才会抱著她匆匆离开,捉这些g本不值一提的小怪。而他避而不谈的,大概就是出事的人了。
“九师兄!”宝宝对著夜风大喊,从他臂弯挣开,利落地御剑离开。
白子墨望著自己的掌心,慈悲的眼睛透出些许失落。
瞒不住的,终究瞒不住。
宝宝没命地御剑,十天十夜,她只有在快晕倒的时候才靠在大树上闭一小会眼。她越想就越恐惧,九师兄出事了,而她没有在他身边。他那麽爱哭,是否会害怕?
宝宝不会缩地诀,修为不深也捏不出能传话的小纸鹤,她只能靠自己御剑回去。她眺望北方,很快很快,再有几天她就能回去了。宝宝在心中说,九师兄不用怕,宝宝很快便回去陪你,再也不离开你了。
白宝宝不知道的是,白子墨一直跟在她身後。因为这一次的欺瞒,宝宝有些恨他,不准他接近,他只能远远跟在後面,趁她睡著的时候给她输一些内力。不然以她的小修为,御剑回明光只是说笑。
白子墨抱著怀里沈沈睡著的娃娃,仔细看她小脸,心酸地发现她再不是那个依赖在他怀里的小r团了。
她有了新的牵挂的人。他像所有父亲一般,渐渐不再是她最爱的人,渐渐被年轻的男孩子取代了。
宝宝回到明光时,小命已经快玩完了。十几天不曾洗过脸换过衣服,嘴唇干燥得开裂,她就这样冲进了弟子厢房,在看见白清时的床铺整整齐齐後,她发了疯一样大喊:“九师兄呢!”
没人敢回答她,所有弟子都沈默了。
宝宝几天没合眼,眼睛都变成了可怕的红色,她哭都觉得眼睛痛,看了一圈那些熟悉可亲的面容,怎麽今天她看著这麽可恶?她抱住一个弟子的腰,哭喊道:“四十师兄,我求求你了,带我去看九师兄吧,他是不是病了,为什麽不回我的信呀!”
那弟子没有哭,却是身子害怕地颤了颤,求助地看向其他弟子,终於看到姗姗来迟的白清雪。
“大师兄!”宝宝抱住白清雪大腿,“带我去见九师兄好不好?我以後都好好修炼,你想怎麽练我怎麽练我,我绝对乖乖的,好不好?”
白清雪垂下眼,冷冷答道:“不好。”
他们素来疼爱宝宝,看见她这样也湿了眼睛。可是九弟子坐下那样的错事,被关在禁地,不是他们不想帮不带她去,而是他们都害怕宝宝会受到伤害。
宝宝止住抽噎,恨恨地看著他们,“你们……你们……”她捧著脸哭,“为什麽呀!九师兄平时对你们多好,为什麽这样对他!”
白清雪平静地对众人说:“各做各的,散开。宝宝回缥缈峰思过。”
他拖著痛苦的宝宝出了弟子厢房,宝宝不管不顾地拳打脚踢,终於手被他松开。她颤抖著,缓缓张开手心,一张纸条静静躺著,上面用法力写著囚牢二字。
宝宝捂住自己的眼睛。九师兄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会被关到那个从来没有进去的还能出来的地方。
囚牢她也进不去,怎麽办,该去求谁?师伯,对了,师伯那麽疼她,一定会带她去的。
宝宝立刻起身,行至青云峰,见到白子书和白子星,双膝一曲,就跪在了他们面前,使劲地磕了三个响头,“师伯,我不知道九师兄做错了什麽要被关到囚牢,我只求能看一眼他,你们带我去,以後我一定好好修炼,再也不贪吃贪玩了,好不好,求你们了!”宝宝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嚎啕哭著。
白子书叹气,他就知道,宝宝听了小九的事情会这个样子,再七窍玲珑,也不过是个孩子。他扶起宝宝,宝宝却不断再次跪下磕头,小脑门流下了血,他和师兄对视,道:“已经苦了一个孩子了,这一个……顺其自然吧。”
他转而对宝宝说,声音严肃,“宝宝,你九师兄……在比武时走火入魔了,当场乱开杀戒,造下许多杀孽,我们不关起来他,无法向死去的其他门派弟子交代,懂吗?我已竭尽全力保住他x命,然他一生将无法踏出囚牢一步,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了。”他又是一声叹息,“走火入魔,x情大变,功力猛增。我上次去看了他,想给他疗伤,可他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只会发出怖人的咆哮,随时攻击身边的每一个人。白子书想起来,还是心痛,那麽踏实安静的一个孩子,怎麽就变成这样?“宝宝,大家不敢让你去看他,是怕你受伤。我上次被他打成重伤,现在还未痊愈,你可知道?不要恨你那些师兄弟们,他们是真心疼爱你,才不敢告诉你的。所以你不能去看他,以你修为,被他打散魂魄都有可能。”
宝宝哭得更加伤心,趴在地上起不来,一身脏污,满身疲惫,全心疼痛。
“我对不起九师兄,一定是因为他在後山闭关时我非要缠著他,他才会这样。师伯,都怪我任x,是我害了他……”
作家的话:
3
☆、10九师兄变成狼
白子书用左手给宝宝擦干眼泪,“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心著了魔。”
大掌门带著宝宝来到囚牢,和她想象的不同,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哭喊著要出去,也没有丧心病狂的嚎叫。整个牢狱都是光明的,然而这光明,又是否让人更加绝望?
宝宝拽住了大掌门的袖子,她看见囚室里一张张带著平静表情的面容,好像他们g本没有被囚禁,只是来闭关修炼。
“这里只有几个人,除非做下难以原谅的错事,明光是不会这样放弃任何一个弟子的。”大掌门解释著,在最里面的牢房停了下来。
宝宝看著里面落魄的白清时,捂住嘴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正陷入沈睡。手腕脚腕,甚至是他的脖颈,都被厚重的铁环扣住,紧紧束缚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和宝宝刚才看到的那些被囚禁弟子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看一看就走吧,等他醒来……”大掌门牵著宝宝就要离开,然而她细微的哭声还是惊醒了白清时。
“嗷呜!”震耳的吼声,像是丛林中正在捕食的野兽一般,宝宝回头不甘心地望他,意外地发现他的眸色变成了深灰色,而且脸上……长了细细的白毛。
“不,掌门师伯我不走,九师兄生病了,我要留下来陪他,没有我,他也不会……”宝宝松开大掌门的手,飞快地跑了回去,蹲在牢门前,满脸泪水地看著曾经疼她入骨的九师兄,如今像在看食物一样看著她,“九师兄,我是白宝宝,你不认识我了吗?清醒一点啊!”
“宝宝,跟我走!”大正门看著白清时不断挣动,生怕受刺激的白清时真的会睁开玄铁环的禁制,那时後果不堪设想,“宝宝,你二师伯今天没抱你对不对?”
宝宝扭过头,迷茫地点点头,耳边是白清时可怕的嘶吼声。
“你二师伯的右臂被他打断了,”宝宝听见他说,“你九师兄已经不是以前的九师兄了。对外说走火入魔只是为了保住他x命,可事实上──他堕魔了。”
宝宝张大嘴,联想到白清时开始异化的相貌和声音,她知道,他真的成魔了,“为、为什麽……他明明……”宝宝哭得伤心,九师兄嫉恶如仇,怎麽会堕魔?“这其中必有蹊跷,九师兄是无辜的!”
大掌门苦涩地笑了笑,“是的,宝宝,咱们明光有奸细了,不知道以後还会像这样残害多少弟子。所以你更要坚强,你不是幼年组第一吗?你可以好好修炼,找出那个陷害你九师兄的凶手,为他报仇。”
那样一个九师兄,永永远远温柔地站在她身後的九师兄,被谁毁了?宝宝摇摇头,“不,掌门师伯,报仇没有用,我要的是九师兄好起来。你信我,他不会伤害我的,让我进去和他说说话,也许他就……”
“胡闹!”大掌门呵斥。
白清时的暴吼渐渐消失,宝宝惊喜地笑笑,对大掌门说:“掌门师伯你看,他不吼了,他刚才吼是怕你带我走,你看呀,他现在像不像……”宝宝顿了顿,这麽形容白清时她不太愿意,“像不像一只正在讨好主人的小狗?”
白清时的嗷呜声已经变成小狗子般讨巧了,声音又小又可怜,眼睛还一直盯著宝宝看,在大掌门要拉走宝宝的时候却又暴吼了起来。
大掌门放开手,启用门派秘宝将牢门打开一点点,宝宝就钻了进去,他站在门口紧张地观察著。
或许相貌和x格都变了,但是有些心底的本能还在。
宝宝步步走进,白清时的眼光越来越柔和,就和以前一样,嘴角甚至翘起了微微的笑。宝宝不禁也笑,对门口的大掌门说:“掌门师伯,我就说了,九师兄不会伤害我的。”
宝宝蹲在他面前,白清时低低嗷呜一声,把头埋在她脸边。宝宝闻到了他身上的异味,闻到了他因为无法动弹而排泄在衣物里的脏东西的恶臭,但是她一点都不嫌,这是她的九师兄。
他像一只小狗般乖巧,始终微笑著等她来抚他。
宝宝泪盈眼眶,让大掌门弄来清水和布巾,卸下他颈间的玄铁环,轻轻地给他擦脸。白清时脸上长了细细一层白毛,起来有点坚硬,就像狼毫的触感。
最後到了裤裆,那里实在很脏,一块布巾g本不够用,宝宝就干脆脱掉外衣,撕成一片一片,一点点给他擦去脏东西,又拿湿布巾擦净。
宝宝累得满头大汗,对白清时说:“难怪只有你愿意带我,原来照顾一个人是这麽辛苦的事情啊。”自己小时候可不就尿床拉裤裆吗?现在只不过是在报答九师兄曾经的恩情罢了。
把脏布放在墙角,宝宝仰起脸,又是那麽快乐,对大掌门说道:“掌门师伯,既然他出不了牢门,玄铁就都给卸下吧,他那样不好活动。”
大掌门没说话,向身後的人瞅了一眼,那人点点头,他就把钥匙给了宝宝。宝宝兴冲冲回来把钥匙还给大掌门,隐约看到那麽一片袍脚,她知道白子墨来了,冷哼一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著我九师兄。你若是想看我和九师兄一样脏污邋遢,那便什麽都不要送来。”说罢果断转身去给那一只小狗顺毛去了。
大掌门和白子墨出了囚牢,道:“没想到……宝宝把囚牢当客栈了。”
白子墨面色y郁,半天未答话,站在风口吹了好久的冷风,才缓缓开口说:“师兄,会不会是魔尊回来了?”
囚牢里,白清时抱著宝宝不停小声嗷呜著,宝宝的手就得一直著他才行,不然他就不干。以前的白清时何曾这样撒娇过,宝宝只觉得满心感慨,还好,九师兄没有连她也忘记……
“唔,你别抱著了,我可脏了,十好几天没洗澡……好好好你抱你抱。”
作家的话:
==她的男人是雪狼,雪狼哦,天赋异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