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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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 作者:黑白剑妖

    正文 十六

    二天后,郑彦迅速完成和合作厂商的签约协议,留下随行的王特助处理后续事宜,独自登上回国的飞机,带着一身y森y森的凉气,让温柔美丽的空服员不太敢靠近,即使他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

    在飞机上,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演练着把某只小羊五花大绑大刑伺候,先扭过来这样这样,再拗过去那样那样,然后用这个那个有的没的道具这样又那样……残暴不仁泯灭人x的想象力无限奔驰,本是枯燥的飞行旅程倒也不无聊了。

    前所未有的独占欲像头野兽,失控啃蚀他自豪的理智和冷静,光想到前几天杨庆乔曾在gaybar流连,甚至可能和其它男人勾三搭四,他就火气乱窜,出国前还特地叫他要乖乖的,竟胆敢给他当耳边风,非得再好好调教一番不可。

    步出机场时,约莫下午二点左右,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发简讯:『老地方,现在马上过去等我。』

    发完简讯,才打电话至常和杨庆乔去的饭店订房,然后打发公司派来接机的司机,坐上驾驶座,准备自己开回去。

    才刚要启动引擎,手机简讯的铃声响起,是杨庆乔的回复:『我正在上班。』

    皱眉,发回去:『请假。』

    『不行。』

    『行。』

    过了一阵子,简讯又回:『不要。』

    不要?他竟然说不要?才离开几天他就学会说不要?!原来,杨庆乔不是他所认定的那么听话,温顺的外表下也有叛逆不驯的细胞,只是万万想不到,他竟敢、竟敢……

    造、反、了!

    「shit!」怒啐一声,将手机摔到后座,油门用力一踩冲上高速公路,风风火火的狂飙,不管一路上究竟被拍了多少张超速罚单。

    我要打烂……不,我要干烂他的屁股!

    另一边,杨庆乔惴惴不安握着手机,手心紧张得微微发汗,有点后悔又不想后悔,这是他首度鼓起勇气明明白白的拒绝郑彦。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软弱了点,好吧,也承认偶尔可能不小心娘了点,但不代表他就要当自怜自艾的小可怜。

    没错,该是下定决心的时候了,趁现在还没爱到没有你我会死有了你我更想死的地步,早早挥剑斩情丝,重新做回原来那个正常的杨庆乔。

    所以,就,离开郑彦吧。

    唉,那人个x跟皇帝一样,唯我独尊惯了,大概从没被人拒绝过,应该会很生气吧。杨庆乔心想,不敢冀望他们从此会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不由得做起最坏的打算,如果郑彦叫他卷铺盖走路,他也只能包袱款款,另谋生路了。

    这年头景气不好,工作难找,他又有经济压力,光想到这里,他就一个头二个大,忘了他真正要头痛的,是待会儿如何面对盛怒的郑大总裁。

    「小乔,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课长关心问道。

    「没什么。」摇头,收好手机,努力将心思放回工作上,奈何一直无法专心,眼皮跳呀跳的。

    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下时钟,将近两点半了,不知郑彦他……

    「总、总裁好!」一名女同事忽扬声喊道。

    杨庆乔的心怵了一下,飞快扭过头去,望见郑彦大步向他跨来,结结实实的吓了好大一跳,张皇无措地眼看他愈走愈近,愈走愈近,直到他面前。

    「总裁……」

    「林课长,跟你借个人。」郑彦说,不由分说抓住杨庆乔的手臂,揪起来往外拖。

    「你……」

    「请请,总裁您请尽量借,不用客气,要借多久都没关系,不用急着还。」课长站起来唯诺哈腰,恨不得还帮老板将小乔打包好以方便带走。

    「课长!」杨庆乔失声。

    「杨副课,要好好听总裁的话啊。」课长说,没查觉这句话语病很大。

    这这这、这是什么鬼话呀!杨庆乔一张脸红绿灯似地变化。

    二人甫踏出办公室外,办公室里立刻炸开了锅,女同事们有的错愕,有的不知在兴奋什么地哇哇大叫起来。

    「天哪!总裁不会就是周瑜哥哥吧?!」

    「课长,你g本是卖乔求荣嘛!」

    「胡说,本官是那种人吗?」课长义正辞严,又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哥哥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就这样,郑彦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容抗拒地将杨庆乔拖出大楼,塞进停在正门口的车子里,再坐回驾驶座,车子咻地又飙出去了。

    杨庆乔忙系好安全带,偷偷瞄了瞄脸色不甚好看的郑彦,半晌,怯怯开口问道:「你不是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吗?」

    「事情办完了。」

    「这么快。」

    「再晚一天回来,你就要跟其它男人跑了。」车子里瞬间充斥醋溜味,酸死了。

    「啊?」不过杨庆乔反应向来慢半拍。

    二人之间又静默下来,杨庆乔思来想去,终于再度鼓起十分的勇气,欲言又止道:「那个……我不想再这样了。」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不要再上……上床了……」

    「你不想在床上也行。」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再和你发生x关系。」

    郑彦一顿,忽将车子停至路边,原本一腔怒涛倏地冷静下来,沉淀下来,冷冷注视他,心忖,他这是不是就叫做先下手为强?

    「对不起,其实我很早就想要跟你说,我不想要再这样下去了。」杨庆乔低垂眼睑,不敢直视他。

    「为什么?」沉声问。

    「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不是东西。」杨庆乔摇头。「而且你不会给我的。」

    「你想要什么?」

    「爱情,亲情,能一起长久生活的伴侣。」

    郑彦的眼神更冷了。「真贪心。」

    杨庆乔苦笑。「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郑彦冷哼一声,显得冷静而冷漠,眸中一道凛冽的火焰隐隐燃烧,比直接大吼大叫的发火更令人忐忑,杨庆乔有种想跳车逃跑的冲动。

    他极少见郑彦发怒,几乎可说没有,以前二人在一起时,除了做爱还是做爱,一般正常的相处少得可怜,如今眼前的郑彦是这样的陌生,令他感到真正的畏惧。

    除了身体,他们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彼此,不是吗?

    「所以,就这样吧。」杨庆乔说着,欲解开安全带下车。

    「坐好。」郑彦陡不期然又发动车子。

    杨庆乔没胆大叫他停车,只得再乖乖坐好,如坐针毡。

    二人皆保持沉默,一路窒闷无言。

    正文 十七

    ※本回有比较过激的情节,未满18岁请勿观阅,感谢:)

    郑彦没带杨庆乔到饭店,而是带回住处,下车后,直接拉着人进入主卧室,将他推倒在床上。

    若换成以前,必是二话不说一拍两散,通常他还会送个贵重礼物给对方,皆大欢喜,可为何单单对杨庆乔不想就这么放手了?

    他无法明白,无法理x思考,只觉无比焦躁,而他要把这该死的焦躁从杨庆乔的身上获得宣泄。

    「我说过,我不想再和你……唔……」

    狠狠吻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这张小嘴可以呻吟,可以叫喊,就是不可以说「不」!

    杨庆乔用力推他,很不喜欢这样,以往二人的x爱或许都带了点半强迫意味,但那强迫充满炽烈的热度,几乎将他融化,然而眼下的郑彦显得冰冷,无丝毫热度。

    郑彦用身体压制住他,chu暴地撕扯他的衣服,用力啃噬他的唇舌。

    「不要……」杨庆乔第一次真正对郑彦感到害怕。

    郑彦的眼神更黯了,扯下领带绑起他的双手,高举过头,系在床头的锻铁雕花上。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杨庆乔喊道,更奋力挣扎起来。

    这是强暴,真真正正的强暴!

    郑彦的确想强暴杨庆乔,生平第一次生起强暴一个男人的强烈念头。

    他仍沉默着,没有马上c入杨庆乔的体内,专心致意地在他身上亲吻爱抚,极具技巧地撩拨这具他一手开发调教的身体。

    哪里最敏感,用何种手法能让其崩溃,多大的力量可以令他感觉疼痛与快感并存,他比身体的主人更清楚这具身体的所有细节。

    「不要……」

    手底下的人已经神智痪散,思维被引燃的欲火烧成浑沌。

    不要?郑彦冷笑一声,这y荡的身体可说着「要」呢。

    他用大量的润滑剂涂抹在紧绷的入口与x径,用手指随意开拓几下,便以自身的分身缓缓c入。

    没有拥抱的c入。

    只是捧着杨庆乔的臀部,没有多馀肢体接触,单纯的c入而已。

    郑彦冷冷俯视着他,像机器一般地,规律的c入、抽出、再c入、再抽出……没有热烈的火花,没有沉沦的狂喜,更没有一声声y靡挑逗的低语。

    这不是在做爱。

    尽管身体被侵犯着,但杨庆乔很快从欲望中清醒,又挣动起来,大叫道:「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郑彦的动作陡地加重加快,每一下皆c入得更深,反复顶磨前列腺,那是箭的靶心,男人最致命的弱点。

    「啊……不……我不要……」

    他要这具身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想要,都能毫不迟疑困难地容纳他,并为他达到高潮。

    他开始强力的冲撞起来,狠狠的残酷的像是想把他刺穿了。

    「啊!」杨庆乔的呻吟声拉高,带着痛苦的颤音。

    被这样无情对待的自己,还是能激起对本能快乐的渴望,极欲抗拒却抗拒不了,x的快感在此刻成为最大的j神折磨。

    郑彦甚至碰都没碰他的分身一下,仅仅藉由单调的交媾动作,快感仍不能不断累积推高上去,一波一波的,直到痉挛地喷泻而出。

    这高潮令杨庆乔觉得难受,他甚至厌恨起这令男人至死迷恋的巨大欢愉。

    郑彦重重地再抽c几下,也发泄在他体内了,微喘着退出来,表情仍是不带以往的狂野热情。

    sj是很舒服的事,任何男人都可以透过分身的磨擦就获得,因此郑彦依旧无法了解,眼前这具身体到底哪里吸引他,令他不想放,放不开。

    微眯起眼,看着那一舒一张、张合着吐出一股股白浊体y的x口,宛似一次次重复绽放的红花,流溢出n白的花蜜。

    他像被引诱的蜂,伸手过去触。想要知道,想要寻找,里面到底有什么如此吸引他,能蛊惑他上了瘾,着了魔。

    由高潮回神的杨庆乔颤动了一下,感到很不对劲,侵入的感觉和以往不太相同,勉力抬起上半身望过去,刹那明白郑彦想做什么。

    「不……」不禁惊骇得颤抖起来。「不要……」

    郑彦无视他的恐慌,十分缓慢小心,伸入五g并拢的手指。

    「不!」杨庆乔大叫,全身肌r僵硬,奋力抵抗。

    「放松,不然会受伤的。」郑彦用另一只手压制他的挣扎,很轻、很轻的命令。「乖,让我进去,一下子就好。」

    「不要!出去!快出去!」

    再缓缓探入直到手指完全没入,执意地,想要把整只手都伸进去。里面,有什么……是什么……?

    是不是藏了一个天堂迷g,才会让他迷失在其中?

    「好痛!不要!不要!」

    杨庆乔的挣扎与叫喊让郑彦暂时停顿住,半个手掌已被强迫撑开的r壁紧涩包裹着,湿且热,可以感受到肌r的张力,以及血r的脉动。

    不够、不够呀,想要更多、更里面……想去触碰柔软的内脏,彷佛只要穿过这个通道,便能捕捉住一直渴望着的什么东西……到底,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执着而着迷呢?

    找到它,然后,牢牢捉住它。

    又或者,就这么完全进入里面,化为这具身体的一部份。

    脑中突然浮起电影《悄悄告诉她》的一幕,缩小的男人进入心爱女人的后,便再没出来了……他错觉彷佛也变成那个男人,正要进入一个向往的神密圣域。

    郑彦乍然感到一阵变态的、满足的战栗。

    正文 十八

    他是不是想杀我?他是不是想杀了我?!杨庆乔感觉到那愈来愈深入的手,害怕得快要疯了,眼泪崩溃迸下。

    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太过恐惧,临近死亡般无与伦比的恐惧。

    「不!」几乎是尖叫了,一阵抽搐似的剧烈颤抖后,双眼一翻,眼前霍然一片漆黑,原本僵硬的身体陡地瘫软,霎那失去所有的意识。

    郑彦怔了怔,快速将几快没至手腕处的手抽出来,解开绑住杨庆乔双腕的领带,半扶起晕厥的他。

    看着杨庆乔的脸色苍白如纸,心被重重擂了一下,心里不由大骂,shit!我到底在干什么蠢事?!该死!

    一会儿,杨庆乔从昏迷状态幽幽苏醒,猛地侧过身去恶心干呕,难受得好像又快晕厥过去。

    郑彦拍抚他的背部,帮助他顺气。

    呕了一阵,意识完全恢复后,用力推开郑彦,极为害怕的缩到一边躲避他,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

    「你……」郑彦伸出手想再安抚他。

    「不要碰我!不要靠近我!」惊恐大叫,整个人自我保护的蜷曲起来,脸埋入双臂间,浑身簌簌颤抖。

    伸出去的手冻结半空中,郑彦蓦地x口一窒,呼吸困难,心口好像被什么狠狠撕扯着,快撕裂了,那么的痛、那么的痛……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身体会产生这样无形的、巨大的疼痛。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窒息在这疼痛之中,几乎也要颤抖起来。

    「杨庆乔。」低唤,指尖轻轻触碰他。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杨庆乔更使劲的蜷曲身体,打着哆嗦畏缩成一团,相当恐惧郑彦的接近与触碰。

    郑彦哪里看不出来,他是真正的害怕自己了。

    这次真的把小羊儿吓坏了。

    郑彦并不为此感到有一丁点的欣喜之意,反而觉得很难受,异常的难受,生起少有的后悔情绪,甚至是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亲手毁了很重要的很宝贵的东西。

    于是,他张开双臂抱住杨庆乔,坚定而温柔,且执拗地,不肯放开怀中强烈挣扎的人,脱口轻轻的、低低的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说过这三个字了。

    「放开我!放开我!」杨庆乔依然挣扎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沉缓的道歉一声一声一声,直到怀中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为什么……」杨庆乔哽咽难语,只无意义的喃喃重复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好吗?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郑彦迭声哄慰,此时是真的真的后悔了。

    他并不想真正伤害杨庆乔,就算最初于盛怒时,他想要做的是让杨庆乔不停高潮sj,直到什么都s不出来为止。他想先做到他累得下不了床,再好好的呵护他,而不是令他受到身体伤害或心理极大的恐惧。

    他想要杨庆乔的真心顺从,而不是利用恐惧来奴化这个人,不希望杨庆乔视他如鬼神蛇蝎。

    比起凌虐糟蹋,更想把人捧在手心上呵着、疼着、宠溺着。

    「走开……不要碰我……」杨庆乔犹自抗拒着。

    「对不起,你不要害怕了,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的,睡吧。」郑彦抱着他一起躺下,轻柔拍抚。「乖,快睡吧。」

    杨庆乔停不住眼泪,一直哭着,他一个男人的这辈子没哭得如此凄惨过,刚才真真吓死他了。

    郑彦持续不断地拍抚他,安抚他受惊的激动情绪。

    良久,也许是下意识晓得郑彦确实不会再伤害他了,身体才由极度紧绷慢慢松懈下来,感觉累极了,终不再抗拒温暖的怀抱,抽抽噎噎哭着哭着的睡着。

    待人熟睡后,郑彦放开他,悄悄翻过身他的身,仔细检查他的后庭,有些红肿,见没受伤出血才稍微安心,继而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他,一直一直注视着。

    可能受到惊吓的关系,杨庆乔睡得不很安稳,时不时蹙眉梦呓一声,郑彦便会伸手温柔地抚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向来能使他感觉舒服与安心。

    为什么会这样?郑彦心想,一点点困惑,一点点迷惘,以及一点点混乱。

    他们之间在方才那一刻,急速的,失控了。

    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与杨庆乔。

    也一直以为,杨庆乔不会主动离开他,即使想也不敢说。至于他,如今回想起来,竟从未想过和杨庆乔「分手」,甚至无限期的维持床伴关系,如果可以,还想有如圈养宠物般地把杨庆乔圈养起来,不管到哪里都一并牵带在身边。

    然而,他终于察觉与明白,光只有青草,是圈不住忧虑不安且渴望一尝人工j致饲料的小羊。

    再驯良的小羊逼急了,照样会跳过栅栏逃走。

    二个人若要长久在一起,只有欲望和激情是远远不够的。

    不管再如何炽烈的火,总有熄灭的时候,燃烧殆尽后还能剩下什么?焦黑的残渣,抑或j粹的水晶蔷薇?

    当激情平息下来时,当新鲜感淡去后,曾经娇艳的红玫瑰若非凋谢了,便是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也许应该抓得更紧。

    也许应该要放手了。

    也许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也许是真想一生一世了。

    也许也许也许……郑彦忍不住想失笑,长了将近三十年以来,他何时曾有如此多不确定的也许,没想到郑家人原来也会有优柔寡断的时候哈!

    「唔……」床上之人又不安稳的梦呓了,是不是有恶兽在梦里追逐他?

    郑彦猜想,自己也许就是正追逐着他的恶兽,张牙舞爪,穷追不舍,非要把他连皮带骨整个吞吃入腹不可。

    伸手抚他微凉的脸庞,滑到后颈侧,摩娑那只粉红色的小蝴蝶,低沉沙哑地轻轻问:「杨庆乔,杨庆乔,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

    (补充说明)

    由于有人对于”拳交”有所疑惑,特此补充说明:

    基本上,人体的肛门直肠扩约肌比一般人所想象的更强韧,

    而以肛交为主的男同志,由于扩约肌较常扩张及收缩,

    因此在大量润滑及才肛交过后,直肠肌r己放松许多,

    施行拳交是有其可行x的。

    相关资料可参考charles·silverste所着之《男同志x爱圣经》一书

    此外,本文所描写的并非完全是拳交,

    施行者无握拳及抽动之动作,

    仅仅只是伸入,因此并无造成承受者产生撕裂伤。

    以上,补充说明完毕。

    总而言之,请不用太在意耽美受君的小菊花到底有多神奇啦~(狂汗)

    正文 十九

    杨庆乔在一阵阵烟味中缓缓醒来,睁开眼,微转过头,意外地望见郑彦坐在窗边,静静地抽烟,沉思。

    阳光在他刚毅的脸上洒上一层光辉,没有人会否认,这是个极为英俊杰出的男人,只要他想要,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如果,只是如果,能与这样的男人彼此相爱,那该是多美好事呀。

    后悔了吗?杨庆乔自问,又告诉自己,不能后悔呀,颠三倒四的日子是不能再过了,唯有离开郑彦,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一室的阳光灿烂,一室的宁静无声。

    杨庆乔自己是不碰烟的人,以前也未曾见郑彦抽过,痴迷地注视他许久,才出声道:「我以为你不抽烟。」

    「很久没抽了。」郑彦淡应。

    「现在几点了?」

    「十点二十六分,我帮你请假了。」

    「谢谢。」

    郑彦将烟按熄在烟灰缸中,站起来,返身走到床边,揉揉他的头发,和声问:「感觉有没有好一点?还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杨庆乔沉默,不想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怕我吗?」

    本来直觉想点头,可想了想后,却摇摇头,抬头看见他眼睛下方的黯沉,随口问道:「你一整夜没睡?」

    「想些事。」

    「你……」想什么事?

    「你可以再躺一会,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想回去了。」杨庆乔坐起来说。

    郑彦将一套衣服拿给他后,转身走出房间。

    杨庆乔若有所失的穿好衣服,跟着走出去,他从没来过郑彦的居处,也没心思好好参观,只觉得这里的装潢简洁利落,看得出来j心设计过,但却少了点人味,冷清冷清的,和郑彦平时给人的印象很像。

    郑彦坐在宽阔的客厅沙发上阅读早报,对他说:「早餐在餐厅桌上。」

    「你不吃吗?」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这样不好。」

    郑彦没应话,迳自看报。

    「我再做一份早餐给你好吗?」杨庆乔问。

    郑彦抬头望向他,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说:「我应该说,我没有和别人一起在家吃早餐的习惯。」

    「哦。」杨庆乔只得独自坐到餐桌旁,安静食用颇丰富的早餐。

    吃完了,郑彦依言开车送他回家。

    当他下车后,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郑彦便扬尘而去,对于杨庆乔,没有表达丝毫挽留之意。

    于是,二人就这么分了。

    哎,果真谈不上「分手」二字,因为他们只有一腿,没有真正牵起彼此的手。杨庆乔不由自主的深感怅然失落,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像三魂少了七魄,只好一天捡回一魄,慢慢再把自己完整的拼回去。

    他用了三天,才戒掉常常检视手机简讯的习惯。

    那日之后,郑彦就真的没再找他了。

    一眨眼,他们从亲密的床伴变成陌生人。

    偶然在公司不期而遇时,杨庆乔只能恭敬的与他擦肩而过。

    郑彦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杨庆乔的心会在那瞬间揪疼了下,然后,不断自我提醒,这是你的选择,你和他的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当他以为自己即将恢复过去的生活方式,未料一个星期后,有一则关于总裁的八卦悄悄在公司里流传着——

    有人看到总裁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在夜店同进同出。

    正文 二十

    时间往回推,大约是一个星期前,也就是郑彦和杨庆乔「分手」的那一天。

    郑彦送杨庆乔回家后,回自己的住处小睡了一下,傍晚醒来时,内心依旧闷闷的,空落落的,彷若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哦,是的,他失去了一只可爱又x感的小羊儿。

    到底,是谁先丢弃了谁?郑彦犹然有种迷雾般的困惑,以前也曾有床伴主动提离开,他都随便他们高兴走就走,不会挽留,更不会产生丧失理智的失控行为,对于杨庆乔,他却屡屡失常,有时简直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需要冷静的分析思考一下,也需要找个人陪他喝一杯,脑海不断重复杨庆乔惊吓哭喊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掐着,一抽一抽地疼,x口极懊闷得像要窒息了,又像有什么要爆炸了。

    能找的人,除了同圈子又熟识已久的吴杰志外,还能有谁。

    「阿志,到蓝夜来。」

    「呼……我正在……喂喂,真是的,竟然挂了,啧!」吴杰志啐了一声,虽然一脸不甘愿,仍立即抽身跳下床。

    「喂,你就这样丢下我啊?」床上的另外一个人满面错愕。

    「抱歉,宝贝,下次再连本带利的赔偿你。」说着,快速穿戴好,走到门边时才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吴杰志,你去死!」

    吴主任身手矫捷地闪开当头砸来的台灯,哈哈笑二声,嬉皮笑脸的拍拍屁股走人,匆匆奉召晋见皇帝去。

    蓝夜不同于first·one的热闹,是一家一般的高级piano·bar(钢琴酒吧),客人也不那么多,拥有较安静而不受打扰的空间,郑彦和吴杰志二人偶尔会来喝一杯。

    吴杰志见到郑彦时,劈头就道:「老大,为了你我特地从一个尤物的床上爬下来,今天的酒钱你要全包,补偿我的损失。」

    「喝死你。」

    二人坐到吧台边,开了瓶威士忌,郑彦静静的喝,吴杰志静静的陪他喝,偶尔闲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除了谈公事之外,这是他们一惯的喝酒模式。

    现场演奏的钢琴声悠悠清脆着爵土乐曲的旋律,随兴慵懒的优雅,能令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放松身心。

    「我和他分了。」郑彦蓦然没头没尾的开口。

    「是吗?这个是你玩得最久的一个。」吴杰志漫应。

    「我伤了他。」

    「你打他?」不苟同的皱了皱眉。「你以前从来不会殴打床伴,不是因为我跟你打小报告的关系吧?」

    「我没打他,我……」

    「怎样?」

    「我把手c进他里面。」郑彦坦白,眉头不觉也皱了起来。

    「这有什么,本来就要先用手指做前戏。」吴杰志一脸没啥大不了。

    「是整只手掌。」

    「呃,玩这么大,是想处罚他吗?」

    「不是,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郑彦啜着酒淡道。「我把他吓坏了。」

    「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迟疑着,说:「心……会痛。」

    「有多痛?」

    「……很痛。」

    「很痛是多痛?」

    「好像快死了。」

    「呵,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靠!都心疼人家心疼成那样了还不肯开窍,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皇上,您煞到人家啦!

    吴杰志真想翻个鄙夷的白眼给他看,不怕死地直言道:「老大,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白痴。」

    郑彦冷睨他一眼。「你想吃鱿鱼,我请你。」

    「我比较想吃生蚝,壮阳哦,哈哈。」吴杰志笑着拍拍老板兼好友的肩膀。「没想到你比我先长了心和肺,都知道痛了。」

    「你一直都是狼心狗肺。」

    「哈,你没心没肺,我狼心狗肺,不晓得哪一种比较该抓去枪毙?」

    郑彦不予置评的冷哼一声,又沉默下来静静喝酒,心思绕来绕去,全绕着同一个名字打转——杨庆乔。

    真的要这样就放弃吗?

    爱情、亲情、一起生活的伴侣……杨庆乔,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贪心,你想要的,我偏偏给不起……或,不想给?

    「我们都对爱情望之怯步,你知道为什么吗?」吴杰志蓦然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胆小,一旦交付真心,就是一辈子的事,偏偏我们都太自私,不想一辈子被同一个人绑住,所以不敢真正去爱。」

    「哼,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吗?」

    「没错,爱情对我们来说和自杀没两样,因为我们会把自己的命全放在对方的手中,他如果要我们死,我们会很快乐的去死。」

    「不,我会拉着他一起去死。」

    「哈哈,老大,你果然够狠啊。」吴杰志大笑二声,给他最后一个建议:「既然如此,那就赶快拉他一起去死一死吧,一个人在这里婆婆妈妈要死不死的,很难看。」

    真的很难看吗?郑彦心想,不语,再度沉默。

    数首钢琴曲奏毕,弹奏之人特地走过来向吴杰志打招呼,那是个秀丽好看的年轻男孩,唇红齿白,细长的丹凤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韩国男偶像,如果换上女装,乍看之下可能会分不清真实x别,充满中x的魅力。

    「嗨,希纶,今天的琴一样弹得很好。」吴杰志的态度颇为熟稔。

    「谢谢。」男孩礼貌的微笑道谢,望向郑彦,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郑彦。」郑彦主动开口自我介绍。

    「我叫梁希纶,你好。」梁希纶对他伸出手。

    郑彦握住他的手。

    梁希纶用一种暧昧的力度回握他,比一般礼貌的握手时间更久,问:「郑先生觉得我的演奏如何?」

    「还不错。」

    「谢谢。」粲然一笑,唇边一只小梨涡衬得端秀的面孔更加俏美,发出显而易见的邀请讯息:「那么,不请我喝一杯吗?」

    郑彦的眸光闪了闪,让酒保添加杯子,亲自斟了一杯给他。

    想也知道,他们可不只在酒吧喝一杯而已,喝着喝着就喝到某家饭店的床上去了,之后的往来便造就了八卦消息。

    吴杰志未置一词,冷眼旁观,痞子的笑却似乎少了半分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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