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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 作者:秦淮刀
序
发文时间: 7/29 2013
北海极地,仙山座座,白云缭绕,不时窜出几只落单的神鸟,嘹亮的叫声被淹没在滚滚白云里,仿佛那声声鸣叫只是错觉。
山下,空旷的大地上一片雪白,到处都是寒冷刺骨的冰块,连绵起伏,地上干净得可以当镜子,没有半点人气。
但偏偏有个人,坐在这地上。
黑衣,红领,气场孤傲冷淡。
他的身前摆了一张棋盘,黑白两子密密麻麻的布於其上,已是死局。
男人盯著那盘棋,没有反应,青丝散落於地,光滑如瀑,遮住他的侧脸。
一天又一天,男人除了偶尔伸出修长如玉的长指拨弄棋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独存。
群鸟渐渐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时间长了便无视了他,将他当成摆设,时常在他身边戏耍。是百年,还是千年?
终有一回,空中响起一声非同寻常的凤鸣,声音高亢嘹亮,清丽逼人。
巨大的火凤在男子身边盘旋,一个红衣女人从鸟背上跳了下来,左脸上有奇怪的红色花纹,徒增几分怪异,却遮不住她的一身仙气。
“上神──!”女人上前单膝下跪,喊道,“难道您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吗?”
男人细长的指尖夹紧了手上光滑的棋子,身形缓慢地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盯著那个女人。
很难描述的一张脸。
若说他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五官却长得万分邪气,千般百般地诱人,然而他的神色──却是极其冷淡、高不可攀的。
红衣女人又喊了一声:“神族只有您一位了!难道您真的要呆在这种地方吗?”
神的寿命,总是绵远流长,也许并不轰轰烈烈,却让人无法等到尽头。
就让这千百万年的时光,结束在他指尖来回的拨动之中,待到一盘棋结束,他便挥袖重布,便又是一段漫长的时光,苍生如棋子。心底的那些躁动不安、愧疚心疼,就随那些轻云飞去。
这样不好吗?
他静静地看著女人,火凤在一旁似乎十分兴奋,它凑到男人身边,亲昵地凑了凑。
男人终於开了口:“黎凤,你逾越了。”
他说罢,指尖微动,那女子被不可察觉的气流打中,竟滚出十来米远。
挣扎著从地上站起来,黎凤擦了擦嘴角的血,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逾越了,那又如何?难道无君上神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不管六界之事吗?”
那被称为无君上神的男人眼里依稀有了几分笑意。
却是愤怒的笑。
见他又要出手,黎凤大笑一声:“无君上神,人都死了──你在假慈悲什麽?你不是没有心吗?”
无君上神眼底的笑意缓缓沈淀下去,最後只剩一片寒冷。
是了,四海八荒的诸位仙家都知道,现如今唯一的神族无君上神,是没有心的。
少女的烦恼(上)
发文时间: 7/29 2013
三年前,仙界不归岛开了一届收徒大会,一时之间六界哗然,为的不是不归岛,而是那位住在不归岛的上神竟也放话出来,说要收徒。
能被这样的上神看中,那是何等的幸运?於是人人都挤破了头,想要去争那唯一的位置,最後却被一个12岁的女娃娃的占了便宜。
上神赐名沈轻,给予她长生不老的能力,外人无不羡慕。
三年後
我有个烦恼,但我委实不知道怎麽说。
这桩事说大不大,它没法影响我的x命,说小却也不小,因为它妨碍到了我的日常生活。
我叫沈轻,我知道这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名号,因为它代表著无上的荣誉,但只有真的拜倒在无君上神的门下,才知道有多麽痛苦。
……
望著师父那张毫无情绪的禁欲脸,我很难对他说些心里话。
比如我现在遇见的这个麻烦,按理说我应该告诉师父,可我又不好意思。
你们非要问是什麽事……好吧,其实是这样的……不归岛给女弟子统一发配衣物,我也领了一份,因为来不归岛之前,我就是个被爹妈卖到青楼的穷丫头,g本没带衣服。不归岛一年发一次新衣,是按著标准尺码来的,没有大小号,虽说款式不怎麽样,但对我来说有的穿就行了。
师父收我入门的时候,赐我长生不老,我的容貌会长到最漂亮的时候然後停止生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法术的关系,我发育的约莫是比周围同龄的女生稍快些,而今年发的那件素白的肚兜……好像有点紧了。
之前几个月穿起来还不明显,只是呼吸有些困难,现在确实完全不能穿了,传上去就疼。可我也不能不穿肚兜,因为那里衣虽说质量还行,可是摩擦著……咳咳,那个地方,总感觉怪怪的,会疼,还疼的厉害。
我苦恼了很久,不知道该怎麽办,让我跟师父说?我是绝对没这个脸的!师父的反应一定是用那张禁欲的脸望著我,然後皱眉呵斥几声。
那太可怕了……
犹豫间,山後传来石门打开的声音,我掐了掐手指才想起来,今天师父出关。
糟了糟了!闭关前师父吩咐我练得那几招我虽然学会了,但就眼下这个状态哪里舞的起来……稍微一摩擦,那个羞人的地方就会立起来,还疼得紧。
尚在思索,厅内突然多了一阵让人安心的香味,温度似乎降了点,我抓著杯子,硬著头皮朝师父打招呼:“恭喜师父出关。”
师父穿著一身黑衫子,拖在地上,衣领处用红色的丝线勾勒,神色冷淡,一看就知道难以靠近。
他朝我微微点头,刚才还站在门口,下一刻却移到桌旁来,他看著我,问道:“为师教你的那些剑法你可学会了?”
“额……学会了。”我点点头。这是实话。
他仍是不悲不喜,示意让我展示一遍。
我干笑几声,应付到:“徒儿……近日身体不适,改日再给师父看吧。”
12岁之前,我很穷,所以我学会了什麽叫人x,青楼的姐姐们只让我学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撒谎不打草稿。
然而我忘了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师父,八荒中唯一的神族。
他尖尖的下巴微微动了动,眸子朝我扫来,冷冷说了句:“跟我过来。”
我苦著脸跟他走,路上x口那地方更加不适,不过总算是撑到了他的房间。
我与这位师父其实并不太熟稔,除了教我术法之外,我们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因此他的房间我也从未进去过,今天还是初次入到里面。
只可惜还没仔细看,师父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跪著。”
……
我撇撇嘴,不敢有异议,缓缓跪了下来,膝盖倒不疼,只是身子朝下的时候,衣料摩擦,x前的衣物被拉扯著向下。
x前两点已经硬的像石头一样,火辣辣的疼,我的脸色无疑更难看了,不由在心里骂了声娘。
“为什麽撒谎?”师父坐在窗沿,语气淡漠地说道,“我相信你学会了,只是为什麽要撒谎?”
师父的相信让我很感动,可是却是真的没脸告诉他我为什麽不能舞剑,於是头埋得更低。
诡异的气氛在房内蔓延开来,师父看著我的眼神带上几分惊讶,然後似乎在犹豫什麽,缓缓道:“有什麽事情要跟为师说……不要逼为师直接对你用读心之术。”
我张大嘴巴,抬头望向他,见他面色沈静,不曾有波动,仍是一副禁欲脸,心里发虚,结结巴巴地说:“额……其实是……我……”
我想了好久,终於决定把话说得委婉点。
“师父你……有没有空……能不能带我去岛外、去、去买几件衣服啊。”说到後面我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全然不敢看师父的脸色。
其实我知道,不归岛上几个元老都很宠爱自己的徒弟,所以带徒弟出去买几件衣服或者送些武器是绝对不奇怪的,只是师父大人跟他们不一样,看起来那麽冷淡,完全不像一个会宠徒弟的人啊。
“你没衣服穿?”师父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
我咽了口口水:“是……里面的衣服不合身……穿著疼。”
师父没说话,我心想他定是气炸了,活了这麽多年,我怀疑我是第一个跟他说这种话的。悄悄抬起眼,我却惊讶的看见师父大人还是──一脸禁欲的表情,眸色深沈。
“原来如此,穿著不舒服就脱了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
……
师父今天出关的方式不对,一定是这样。我哆哆嗦嗦地问了一遍:“师父你说什麽?”
师父皱起眉,黑色的衫子衬得他眉眼间生出几分淡漠冰凉的味道,那张唇型完美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说,不舒服就脱了。”
少女的烦恼(下)
发文时间: 7/29 2013
其实我明白,对於师父这样的神来说,女人已经没有什麽诱惑力了,毕竟活了都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如果还为女色所迷惑的话,那实在是太没用了。
更何况,师父还长了一张非常禁欲的脸!
长成这样的男人,就算他脱光了跟你抱一块你也绝对不会想歪,因为你不敢亵渎他,是的,我觉得如果有人对著师父意y的话,完全就是亵渎!
……我?我当然没有对著师父意y过啊哈哈哈我可是正直的好女孩!真的!
师父见我发了半天的呆,细长的指尖挥动,一阵寒风吹来,我回过神,看了看师父,师父站起身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出去了,没一会又拿著一件衣服回来,往我身上一扔。
那件衣服掉在我肩膀上,又立马滑落,光滑柔软,上去舒服地要命。
“你就先穿这件吧,脱了换掉,以後不要再穿弟子服了。”师父站在门外轻轻说道,黑色的衣摆堆成了一小叠,然後关上了门。
我颇不放心的看了看窗户,倒不是担心师父来偷看,只是开著窗户脱衣服未免太怪异了。师父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下一刻,房内的窗户也全部关上,视线立马变得昏暗起来。
因为学术法的关系,黑暗中我仍然能够清楚的看见所有事物。
轻轻脱掉身上的衣物,仅留下贴身亵裤,今日我g本就不敢穿肚兜。
望著房内的布景,陡然想起自己此刻居然几乎全裸地站在师父的房内,实在是……实在是……我想了想,回忆起师父的脸,又立马把不安分的想法压了下去。
那样有威严的一个人,长得那样禁欲,我不可以胡想。
想著,手上的动作加快,却发现师父扔给我的那件衣服为纯白的颜色,料子极其薄,里面其实是有裙子和束腰好几样东西的,我索了半天终於穿在了身上,那料子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太滑了,且十分舒服,即便此刻的我未曾穿肚兜,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原来师父还有这麽好的藏货!早知道等他闭关时偷过来就好了!
那件衣服对我来说稍有些宽松,却无伤大雅,不会掉下来。
抱起衣物推开房门,师父却不在门外,我左右看了看,将换下的衣物送到自己房间,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穿白裙子是个什麽样,却突然听到师父在喊我。
“轻。”
会这样喊我的只有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是如此。
我慌忙地跑到外面去找他,一路上还不得不提起雪白的裙子,生怕踩脏了师父会生气。
等寻到他的时候,却因为跑得太快没停住脚步,一头往他怀里栽去,倏忽,一团柔软的光芒拖住我,然後渐渐消失。
抬起眼,师父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身黑衣夹杂几缕暗红,整个人安静要命。於是尴尬的笑了笑:“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他微微颔首,朝我伸出一只手,沈声道:“抓著我。”
“啊?”我有点弄不清状况,“师父,我们干什麽去?”
他见我呆愣,干脆主动抓著我的手腾云驾雾起来,面色不变,回头对我说:“你不是说要为师陪你买衣物麽?”
……人生真玄幻啊!
不归岛位於仙湖中央,上方仙云环绕,来来往往的仙人数不胜数,有眼尖的认出我们两,指指点点在背後小声议论。
“哎哎?见著那个穿白衣服的女的没?她就是沈轻……长得也不怎麽样啦。”
“可是听说她术法学的很好啊!”
听到这句,我骄傲地抬起x脯。
“是呀,有那麽好的师父,再学不好术法就有鬼了!”
後面的对话淹没在朵朵祥云之後,走的越来越远,人就越来越少,师父突然喊了我一声:“轻。”
我回道:“怎麽了?师父?”
他酝酿了小会儿,最後仍是语调毫无情绪的说:“在男女这方面,你不必太拘谨,我是你师父,便是你的亲人,不必害羞。”
“……”
“不用怕我。”他又加了一句。
如果这话放在别的场景我可能很是感动,但师父他……长著一张禁欲脸啊!
好吧,我是很纠结这方面。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终於到了城里,入了一家成衣铺,老板娘凑上来问:“是给姑娘买衣服还是给……公子买啊?”她的眼略过师父的脸,整个人都愣住,最後才勉强把话说完。
“我买!”我轻轻挣开师父的手,咬了咬嘴唇,又转身可怜巴巴地看他,示意他出去。墨黑的眸子转向我,然後了然的转身走出铺子。
老板娘回过神来,问我:“姑娘,你要买些什麽?”
我胡乱选了几款小姑娘穿的衣服,试穿了三四件之後终於敲定,然後凑到老板娘耳边问:“有没有肚兜啊?”
老板娘毫不惊讶,然後往我x前望了望,投给我一个“真大”的眼神,我脑门上都是汗!随後,老板娘拿了几件肚兜来,我看著那些肚兜,不知为什麽今天变得特别害羞起来,用衣服裹著他们裹在最里面,最後还不忘添上一句:“你一会儿说价钱就行了,不要说我买了哪些东西。”
语毕,脸上一阵羞红。
真是要死了,师父活了那麽多年我没活过啊!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不害羞啊!
等师父进来付钱的时候,面色如水,瞧我手里抱了一堆衣物,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一句话都没说就扔了锭银子,随後牵著我的手走了。
“你身上这件,就送给你吧。”
到了不归岛,师父自然地说了一句,我微怔,眼前人就不见了。
直到夜里洗净身子上了床,我仍然觉得今天像做了一场梦,三年来第一次和师父有了些正常师徒的互动……
其实师父也不是很难接近吧好像……我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渐渐睡著。
师父的能力
发文时间: 7/30 2013
自那以後,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我跟师父的关系仍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经常闭关,或是外出,我也不敢过问。
唯一不同的是,渐渐有女弟子在背後闲言碎语起来,说我不配做师父的徒弟,让我压力颇大。
在不归岛,不少弟子都是跟我一样本是凡人,因为资质好才被看中,难免有些世俗的看法,比如以貌取人,别人家的女弟子总是出落得越发漂亮,而我长得越来越……普通。
真的是很普通,除了皮肤嫩一点白一点,就什麽优点也没有。师父让我不要穿弟子服,我便穿著买的衣服在外面走动,这没什麽奇怪的,有不少女弟子都这麽做,但人家长得漂亮,自然不会说闲话,我这种平凡无奇的长相真是没法跟人家比。
“天,就她那样子还穿这麽漂亮的衣服。”
“丑人多作怪呗。”怨念不满的声音,“长得又没有止水师姐好看,居然敢模仿止水师姐穿蓝衣服。”
她们说的那个止水师姐是三年前跟我一起入岛的,听说现在长得是倾国倾城。
“呸呸呸,什麽止水师姐,她连雅雅师姐都比不上。”
“长得那麽丑……还那麽孤傲,了不起什麽啊。”
“人家有个厉害的师父呗。”
诸如此类的言论越来越多,我囧囧的换回弟子服,仍然没办法堵住她们的嘴,最後气得不跟她们吃饭了。
师父跟我住在不归岛的一个角落,师父设了结界,一般人不允许进来,这样一来耳g反倒落了个清静。
院落里没有人,想必师父又出去了。
吃什麽是个大问题,我翻箱倒柜,愣是没找到什麽吃的,只好抓著钱袋出岛买了些馒头填肚子,还顺手买了些糖。钱是师父上次给的,够我花一阵。
吃馒头吃了三天,每天都在院子里连剑法连到很晚,我知道自己长得普通,只能在术法上多多钻研,不丢师父的脸。
练完剑法时已经月上中天,我抱著衣服去温泉洗澡,出来时刮起寒风,於是匆忙换好衣服跑向自己房间,点上灯却吓了一跳,师父不知何时站在我房内。
仍是一身黑色,仿佛整个人都要融进夜色中,带著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额,师父你这麽晚才回来。”我朝他打招呼,他不曾理我,淡漠的的目光移到我放在桌子上的馒头。
……
师父不会想吃那个吧,他不是神体,无需进食麽……
“你吃这个?”他冷冷地问道。
我忙点头,应道:“是啊,师父你要是想吃你就拿吧。”
他半天没说话,我面上尴尬,想来师父看不上这等俗物,倒是一个愤怒的女声突然c进来:“上神!你怎麽──咦?!这不是轻轻?!”
我疑惑地转过身,只见一个脸上有红色花纹的红色女人站在门外瞪著我,比我还惊讶。
师父的面色冰冷,眼中的温度缓缓下降。
女人跑过来一把抱住我,惊喜道:“轻轻!”
我颇为头疼,因为我不认识她,连忙向师父投向求救的目光,却惊讶的看到一向满脸淡漠的师父脸上浮起暴戾的神色。
他拉开那个女人,冷冷地对我道:“出去。”
复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我说:“今晚你睡我房里,不准出来。”
红衣女人拼命挣扎,却仿佛被下了咒,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突然明白师父想干嘛了,於是默默退出房间,还不忘关上门。
……
啊,没想到师父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仙啊,难怪岛上那些温柔似水的妹子们没能勾引到师父,原来选错了方式。
凭著记忆到师父的房里,轻轻关上门,师父的房内有一股让人心安的香味。
犹豫再三我还是爬上了师父的床,却只敢睡一个小小的角落,还没睡著,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火光,然後又被一阵蓝色的光芒包围,消失不见,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一声声巨响传来,仿佛是有一场激战,到了後半夜才停止。
……师父在床上也这麽暴力麽,看他那张禁欲脸,真是不能想象啊!
不过一想到师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麽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呢。
师父的过去(暧昧)
发文时间: 7/31 2013
“师父,今天天气真好啊!”
“师父,我今天要学什麽?”
“师父,你要吃饭吗?”
“师父,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
以上五句话就是我跟师父这几天来每天重复的句子。
因为看著那张冷淡禁欲的脸我是真的很难找话题,自从被师父带到神山,除了师父我只能自言自语。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一觉醒来打开房门,却看见院子里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饶是再蠢我也不可能误以为这是师父那个啥的时候太暴力导致的,这分明就是仇杀啊!没有杀妻夺子之恨g本做不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还好小池还在,我的房间里虽然很乱,起码没被炸掉。
匆忙洗漱了一把,我到处转悠找师父在哪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後回到师父的房间,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我沈默了很久,因为我不知道跟师父说什麽好。
师父完全不在意我的尴尬,朝我说道:“收拾东西。”
我问他:“师父,我们去哪里?”
“神山。”
神山是师父的家乡,神族只有他一个人了。听说那里的树能言语,鸟通人x,一花一木皆是j魄化成,溪流瀑布多不胜数,日有彩云夜伴星光,j灵会在半夜跑出来戏耍,听起来是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我这样的人也能去到神山,简直不可思议。我傻笑几声去房内收拾衣服,走到一半又转过身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师父,你把这个院子弄坏了,心里害怕才带我逃走是不是啊?”
神族好战又好面子,这是听岛上的前辈说的,我这话一问出口就後悔了,生怕师父给我一掌,哪知他听了之後面不改色,还是那幅疏离的样子:“不是,这里太吵。”
於是我就这样到了神山。
起初的确是兴奋的,神山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山顶处伸手便可以到云,有一日清晨我受了蛊惑,一只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一团彩云,脚步也向那边挪去,身後突然涌起一股寒意,面前的景物一阵变幻,却是师父抓著我的手腕把我往房里扔去。
他的眼神比平时还要冷,手上的力气大的吓人。小时候被卖到青楼,长得不好看,只能打杂,姑娘们时不时打我骂我,还有狠心的老鸨用棍子敲我,但是都没师父这一握来的疼,我嗫嚅两下,不知道他干嘛这麽反常,被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吓到。
“不许再做这麽危险的事情。”他凑近我,面色很难看,继而把我往床上一扔,摔的我屁股疼。
我抽了抽嘴角,不知该难过还是该高兴,最後还是哭到:“师父你放开我的手!要断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朝我手上看去,一身黑衣,瞳孔也漆黑不见底。
“……抱歉,”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一声道歉,面上的表情渐渐恢复正常,又变成了那个禁欲的师父。修长如白玉雕刻的手指拉开袖子,肿的没那麽快,却已经发了红,在白嫩的皮肤上尤显得狰狞。
师父居然跟我道歉了!这个消息让我非常震惊,师父可是现在唯一的神族了耶……居然会跟我这种小角色道歉。
我正得意,一阵清凉的感觉涌上手腕发红的地方,抬眼看去那地方,仍是像以往那样白嫩,不禁喜道:“耶?师父你好厉害!干脆把我背上的疤也除了吧!”
师父的脸色又难看起来,我也愣住,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我是说我手上有其他的疤,师父你也帮我除了吧!”
说著,把袖子撩得更高,雪白的手臂上有好几道不深不浅的疤痕,原本不算可怖,却因为我皮肤白嫩而显得吓人。
师父轻轻抓著那只手腕,朝我压过来,用一种低沈强势的声音缓缓命令道:“脱衣服。”
他又让我脱衣服!
我苦著脸,求他:“不用了,我背上没有疤……我刚才口误啊。”
他一向沈静的眼里显出几分杀机,一字一句得重复一遍:“脱、衣、服。”
……
“我真的……啊啊啊师父你干嘛!”
师父见我还要继续推辞,便将我翻了个身,让我两手撑著床,双腿蜷曲,背对著他,灵活的手从我x前解开衣扣,又滑倒腰部拉开腰带。
所以说……师父你到底是多熟练啊!
哎?好像我的重点……不太对啊!现在我被师父扒衣服啊!他是我师父啊!让我不要害羞这种屁话除了他自己能做到还有谁能啊!
再多的话也挽救不了此时的局面,我颤栗著感受到有一g带著凉意的手指在我背部滑动,最终停在了腰部上方一点的地方。
……
“身上的疤,怎麽来的?”他的声音很危险,却绝不带著情欲的色彩,像是暴躁的情绪到达边缘无法发泄一般,这是为我生气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转过头,想看看师父生气是什麽样子,哪知他的面色仍然没有改变,只是眼神有些恐怖。
“小时候……我是在青楼长大的,长得不好看又不聪明,所以老妈妈经常打我。”我坦诚的说道,这是第一次跟师父说这些事情,以前我跟他的关系真的很疏离,是最近才渐渐走的近一些,对於自己这可悲的出身,我从想过隐瞒。
“我的爹娘不要我了。”
“他们花了二十两就把我卖掉了。”
“因为他们要养活我的弟弟。”
师父的一只手停留在我背上,另一只手突然掐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了过去,让我无法看到他的脸。
“不要说了,为师会陪著你。”我眨了眨眼睛,眼泪终於流了下来。
後来,师父出了神山,不知道去了哪里,说过几天回来。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了,不过神山中不缺食物,随便摘一样不仅美味还能增加修为。
一日午後,我默默练了几遍御风术,这个术法还是那天治好伤之後我求师父教我的。山上很安静,却并不无聊,师父住的院子後面有一颗不知活了多少年头的树,他会说话,无聊的时候我便同他讲话。
这一天,我又去找它,喊了好几遍却没人答应我,便扫兴的在山里转了起来,转到一个奇怪的小湖泊前,我愣住了。
说它奇怪,是因为它仿佛凭空出现在地面上,占地面积不大不小,可以容纳下八九个人的样子,湖色诡异。
我本著少管闲事的道理,原打算拔腿就跑,却见到有个人影从湖中显出身影来。
“咦?你这小丫头怎麽进来的?看著倒有些眼熟。”一个穿著红衣的男人说道,脸色很是高兴。
他很危险,这是我的第一直觉。因为他太美了,美的雌雄莫辩,师父的五官也很美,但师父给人的感觉却很禁欲。他还出现的如此诡异,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我是好人。”他突然说道。
我惊讶地看著他,他好像真的很高兴,竟然笑了起来:“你的表情真可爱……我可不会读心,是你把心思写在了脸上而已。”
我不说话。
“你是谁?”他坚持不懈地问道,声音很沙哑诱惑。
“我……我是无君上神的徒弟。”
“他的徒弟?呵……”杀气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後退两步,他自嘲地说了一句,“你跑什麽,我杀不了你,你的师父把我的法术封了起来,我连蚂蚁都捏不死。”
“那你肯定不是好人!骗子。”我呸道。
“我真的是好人,你的师父却是个坏人。”他眉间的神情有些轻鄙。
这人真是撒谎不打草稿,我冷笑一声,见他确实无法伤我,底气也足了几分:“你怎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我没有证据,不过你出了这山可以去问问别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扯起一抹笑意,“你知道神族为什麽只剩下他一个吗?因为他的族人都被他杀死了。”
……
“骗子!我不信!”我喊道。
“信不信随你啊,”他拢了拢衣领,神色讥讽,“你的师父,是一个为了得到权势而不择手段的人。”
我嘴上还是硬的,心里却在恐慌,有个陌生的声音告诉我:没错,就是这样……师父才是最可怕的,师父是最可恶的那个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朝他大喊一声:“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师父是好人!他对我很好!”
“对你很好?”他的神色有几分疑惑,说道,“你长得很像……很像……像谁来著?唔……你等我一下……咦?你跑什麽?!”
不等他说完,我便匆忙捏起御风术飘向自己的房间,紧紧闭上房门,大口喘气。
真相与惩罚(h s)
发文时间: 8/1 2013
你的师父,是一个为了得到权势而不择手段的人……
我从梦中醒来,无力的望著屋顶。这是第四次做这个梦了,有个人贴在我的耳边重复这句话,仿佛是一个咒语般,不停蛊惑我。
师父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沿著记忆中的路线寻去,那个湖果然还静静地停在那里。
“你还在吗?”我唤了一声。
水声想起,玉珠四溅,那个红衣的男人朝我挥了挥手:“你又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要给我证据,不然我是不会相信你上次说的话。”
“你听我慢慢说行吗?”他朝我这边游过来,笑问:“你叫什麽。”
“沈轻。”
“呵,果然,”妖媚的凤眼弯了起来,他又问:“你知道你上辈子叫什麽吗?你上辈子叫云轻。”
“……你认识我?”
“啊,听说过,你很出名的。”
“怎麽回事?”
“在近三百年前,神族是非常强大的,人数不是最多却个个骁勇善战,六界之中除了稀有的魔类以外,没有人敢反抗神族。”
“……那又怎样?”
“你要耐心地听我说完,”他快意地笑了出来,“听到最後你就知道,你的师父对你都做了些什麽。”
师父害过我?我回想起师父的样子,不禁疑惑,他不是会心疼我麽?
“你的师父在那个时候已经是六界最强,但他不满足於自己的力量。太强大的东西往往都会受到更多约束,神族所有人的力量都是被约束的,他们能够发挥的力量只是他们实力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被封印在天眼之中,打开天眼唯一的钥匙被一个叫不死族的种族保管著。”
“不死族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种族,他们不擅长作战,但有不死之躯,无论被击中哪里,都会再次获得新的躯体。所以从来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弱点。而你,是不死族的公主。”
“你的师父为了得到钥匙,不惜牺牲了自己的色相去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顺理成章的把你娶了回去,从你嘴巴里骗出了不死族的弱点,然後去你们族里威胁你的族人,呵……他哪里知道,唯一的钥匙就是不死族每一代公主的鲜血。”
“不要再说了……”我头皮发麻,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我心中冲撞。
“你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仙界与神界的人全都到齐了,你的师父当时杀了好几个不死族元老,没有人敢拦著他,你问了救那些族人,自刎於天眼之前,用鲜血打开了天眼。”
“後来,”他冷笑一声,“我有幸围观了你师父杀人的样子,当时去围观的仙家要不死要不疯,只有我和几个躲得远的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也被封印在了这里。你那师父不知发什麽疯,连自己的族人都没有放过。”
“我、我不知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真相,心里冰凉一片,但是要说恨,却也没有那麽夸张,毕竟故事里的那个人……我好像没有印象,我也不能想象出师父的那样一面。
红衣男人笑了笑:“我在奇怪,你原本应该魂飞魄散的,是怎麽投胎的?”
“我不知道。”
“你应该去你师父的院子看看,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想跟你说话,”对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抵触起来,“我走了,以後再来问你。”
“下次我就不一定在这里了,这条湖会移动的。”
我越来越慌,脑子里也很乱,没听清楚他在说什麽,拔腿就走。
神山上的灵鸟在我身边叫喊,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等我回过神,却发现自己站在师父门前。
什麽也没想,什麽也想不明白。
轻轻推开门,沈沈的香气钻入鼻尖,放佛是古老的檀木香。房间内很安静,静得恍若百年不曾有人来过。
脚步故意放轻,明明没有人,还是觉得自己在打扰。视线从地面移到床上,那张黑色的雕花镂空床就像从来没有人睡过,有一件嫁衣静静地躺在那里,即使过了许多年,却丝毫不曾褪色。
脑子突然疼起来,我伸出手颤抖著拿起那件嫁衣,眼泪顺著眼角滑落。
好像在很久以前,我满心欢喜地穿著这件嫁衣,嫁来神山,以为自己找到了天命真子,却在转身就被夫君逼死。
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嫁衣从手中滑落,原本就年代久远,珠子掉落了一地,就像早在多年已经破碎掉的一颗心。脑子发热,我拼命用御风术,四处乱窜,最後终於逃出了神山。
就在那珠子掉落的瞬间,我回想起了那些自己不应该忘记的,心痛的仿佛要死了,师父对我好,原来是出於愧疚。
那些本该忘记的被我急了起来,也只不过是让我更加痛苦。
原本就是毫无目的的乱走,等到渐渐入夜,我才惊觉自己不知道停在了哪里。
夜里风冷,我靠在一个树干上,忍不住蹲下来蜷缩起身子。袖子被滚烫的泪水打湿,我想起来自己的前世,有疼我的父皇与爱我的母後,我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族人的反对嫁给他,最後害死了自己的族人。
呵呵……呵呵呵……太可笑了……为什麽还要让我活过来?他不知道,我自刎的前一天才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我抱著必死的心去打开天眼,我狠心地不想让孩子来到这个世上,因为那种人渣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泪眼朦胧间,我看见眼前多了一个黑影,还来不及跑,就好像被什麽东西捆住。
“你居然敢跑。”师父的袖子挥动,再睁眼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油灯亮了起来,我看见师父的脸色非常难看。
我牵起一个勉强的笑:“你真的把我当徒弟吗?凤泽岚萧。”
凤泽,神姓。无君上神的本名,就是凤泽岚萧。
“你想起来了?”
不等回答,不等我想明白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慌,那张向来淡漠禁欲的脸上浮现了暴戾的表情,然後发生了什麽?他拉紧了手中的鞭子,把我捆的更紧,往墙上一扔,接著整个人都压了过来,高大的身子把我困在中间。
“你要干什麽?”我贴紧墙面,尽量不与他接触。
强大的气场压来,他chu暴的撕开我的衣服,即使前世我也无法反抗他,又何况现在,像个木偶一样任他剥干净。
冷,很冷,却比不上他眼底的神色更冷。
他的面色渐渐不再可怕,却浮上几分让人心寒的笑意,眼底漆黑。
“你想逃?有没有想过後果?嗯?轻……”
修长如玉的手,我无数次羡慕的手。他用那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白皙j壮的身子贴紧我,鞭子捆在腰上,强迫我也贴紧他。
“你、你不要乱来。”
他看著我的眼睛,微笑,是微笑,而不是冷笑。
剧烈的疼痛让眼泪又一次滑落,双手抵著墙,却被不知从哪里来的绳子捆住。全身只有腰部那一个支点,双腿g本无法站立,最终还是忍不住渐渐滑落,背上传来刺痛感,可能是擦破了皮。
“疼……好疼……你滚!出去!……呜……不要动……”哭了半天,声音早就哑掉,我拼命尖叫,却似乎没有影响到他。
他笑得更开心,暂时抽出那g巨大的热量,把我扔到床上,不等我喘口气,便又直接进入。实在是太疼了,没有任何前戏,体内好像有一个棍子在乱动,花x里的每一寸r都在喊疼,有温热的y体流出,可能是血。
“变态……你放开我……呜呜……”双手被反捆,疼的要命,内心的屈辱让眼泪好像流不完一样。
他凭什麽……凭什麽对我做这种事情。
凤泽岚萧嗤笑一声,将那g鞭子从我腰间抽离,然後抬手──
“啪!”
“啊啊啊──!!”左手手臂处被狠狠抽了一道红痕,下身下意识地夹紧,引来他更加chu暴的抽c。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鞭子伴随著一声声响动在我身上落下,r尖被抽出了血。我无助的在他身下扭动,想要逃离,却被他抓回去,更狠地惩罚。
“好痛……我要死了……我恨你……凤泽岚萧……我恨你……呀啊──!”我说话时,他居然把那g鞭子放到了我的後面──!
“恨我吗?”他凑近我,微笑著说,x膛一起一伏,汗珠滴落在我r尖。
我屈辱地看著他,眼泪模糊了视线,他伸出一g手指轻轻擦掉眼泪,随後竟然温柔的含住我的唇。
我愣住了,他吻得很温柔很仔细,可那g在花x中搅动的rb依旧残忍地折磨著我。
突然,身後的菊x也传来一阵剧痛,我又要喊出声,却被他按著後脑喊不出来。
好痛!!!比前面还要痛!冰冷的鞭子强行进入小菊x中,疼的好像火烧一般,整个人都要裂开,我更加疯狂地扭动身体,却被他故意曲解成迎合。
前面和後面都在流血……我一定是要死了吧?这一次不要再让我活过来了。
眼泪滑落到我的嘴角,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温柔的看著我。
“恨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的眼神给了他答案,於是那g鞭子和火热动的更加厉害,一个又一个屈辱的姿势,他却一直用温柔的眼神看著我。
没有快感,一点点都没有,只记得他好像疯了一般,一次次地占有我,一遍又一遍地吻住我。
浑身上下的疼痛都在告诉我,我经历了一些什麽,他搂著我的腰温柔的吻我的嘴角,喘息一声,告诉我:“我要s了……乖乖吃下去,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腿。”
其实他g本不需要说这话,我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股滚烫的y体s入伤痕累累的花x,他抽出那g东西,红红白白,十分y靡。只是,为什麽没有软下来?
在我惊恐的目光下,他拔出那gc在後x的鞭子,将那g比鞭子chu上近六倍的火热送入了菊x。
“啊啊啊──!!!!!!”
疼痛终於让我崩溃,嗓子几乎报废,却还是喊了出来,最终无力地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