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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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身空间之兰悠 作者:地狱独行者

    第二天兰悠早醒来,往身边摸,触手冰凉,兰悠吓得呼吸窒,他立马坐起来,两手紧紧的抓着祖阿嬷冰凉的手臂,颤抖着声音喊:“祖阿嬷,祖阿嬷、、、”

    祖阿嬷双眼禁闭,表情安详,就想睡着了样。兰悠心里是害怕,心脏咚咚的跳的飞快。他使劲的摇了摇祖阿嬷,可还是没反应。兰悠抖着手,去探祖阿嬷的呼吸,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了。

    兰悠双眼瞪得老大,眼珠充血,扑在祖阿嬷身上,声音凄厉的哭喊,“祖阿嬷,祖阿嬷、、、”

    兰家厨房是在老屋,他们都是做好饭菜再端到新屋的大厅吃。兰姆父清早起来,来老屋厨房做早饭,还没进老屋,就听见兰悠凄厉的哭声,皱着眉,呸了声‘晦气’。

    兰姆父推开老旧的房门,“你这个孽子,大清早的,这么晦气的、、、”兰姆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躺在床上点动静都没有的祖阿嬷,心里‘咯噔’下,这老头子不会失去了吧?兰姆父大着胆子走到床前,伸手在祖阿嬷的鼻子下探了探,没呼吸。

    兰姆父吓得快速的缩回手,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下心里的害怕。看着还在哭的兰悠,厌恶的皱了皱眉,“哭什么哭,哭丧呢。”说完款苏的转身离开房间。

    兰姆父来到新屋的院子,对着正在劈柴的兰父说:“当家的,你那死鬼姆父去了,你还不快去通知你哥哥们。”

    兰父听了兰姆父的话,惊得斧头从手里脱落,“什么?姆父、、、姆父去了。“兰父飞快的往老屋跑去。

    “哎,死鬼,你往哪里跑,我叫你去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兰姆父在身后,对着兰父大喊。

    兰悠的父亲有四兄弟,两个哥儿两个爷儿,兰父居三,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个哥儿弟弟。不到八点,兰悠的大伯,嫁入邻村的两个姑嬷嬷就都赶到了兰家。

    大家商量下,致决定,先给祖阿嬷发丧,通知众亲戚。兰姆父坐在大门门口,当听到要叫兰辉回来给兰祖阿嬷送葬时,神色有些不好。他起来说:“小辉刚进入单位工作,正式关键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免得因为这件事坏了小辉的前程。”

    在座的大伯,两位姑嬷嬷听了兰姆父的话,脸色有些不好。可兰辉是他们家族最有出息的后辈,他们还想着以后兰辉有出息了,能搭上顺风车,帮帮他们的孩子们。兰姆父也就是猜准了他们的想法,才有恃无恐说出这种话。

    兰大伯抽了口手里的老式旱烟,呼出口烟,脸色平静的说:“既然这样,那就不叫小辉吧,不过小雅,还是尽早叫回来。”兰大伯把手里的旱烟杆在凳脚上敲了敲。坐在兰大伯身边的兰伯嬷,脸色不太好,想起来说些什么,不过被兰大伯用眼神拦住了。

    “那是那是,我马上就去给小雅打电话。”兰姆父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也不再纠结,转身进了房,去给兰雅打电话。

    大家商量好众事宜,散了会。兰伯嬷趁着大家不注意,把兰大伯拉到边,生气的说:“你干嘛拦住我,不让我说。哼,凭什么他家的兰辉就可以不会来,我们儿子就得耽误工作,浪费钱,大老远的跑回来给老头子送葬。”

    “他回来给他祖阿嬷守孝、送葬,不是应当的吗。”兰大伯拿出随身带着的旱烟草,捏了缕放进烟杆中,抽了口。

    “回来送葬是应当的,可为什么他家兰辉不会来,就要我家儿子回来。”兰伯嬷不服气的说道。

    “老二今年大三,只有年就毕业。”兰大伯神色平静的说道,口浓浓的烟从他口中喷出。

    兰伯嬷听了兰大伯的话,木木的在那,没再说话,只是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服。兰大伯看了兰伯嬷眼,说:“你先回家准备好丧事需要的东西,我跟老三去请风水师。”

    在兰家村带,家里有人去世,都要请风水师,是为了确定去世之人死亡的确切时间 ,二是为了给去世之人举行净身穿衣的仪式,三是为了给去世之人看风水,选墓地。

    兰大伯刚说完,那边就传来兰父的喊声:“大哥,你好了吗?我们得去请风水师了。”

    “我就来。”兰大伯应了声,“你快回去吧。记得给打电话,叫老大老二他们快点回来。”兰大伯从角落出来,兰父已经退出摩托车,正在等他。

    齐锡清早七点不到就醒了,他想到昨天兰悠那着急难过的样子,有点担心,想早点去看看兰悠。可等他收拾好,就接到他助手李维的电话,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等他通过电脑遥控,处理完事情,已经八点了,齐锡也没出早餐,直接开车按照昨天的记忆,去兰家。

    齐锡把车停在马路上,拿出手机给拨通兰悠的电话。电话嘟嘟了好久才被接通。

    “喂,齐大哥。”声音嘶哑,还带着哭声。

    齐锡听得心里紧,问:“小悠,你怎么了?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出来趟吧。”

    车里,齐锡看着双眼红肿,声音嘶哑,脸色苍白憔悴的兰悠,吓了跳,昨天还好好,怎么晚就成这样。“小悠,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兰悠看着他关心的神情,祖阿嬷死亡的苦楚下子爆发,泪水再次充满他的眼眶。兰悠断断续续把事情说出来。

    齐锡把他抱进怀里,不停的轻拍他的后背,口中温柔的说:“没事的,没事的。切都会好。”

    正在上早自习的兰雅接到自家姆父说祖阿嬷去世的电话,立马向班主任说明理由,请假回家。班主任听说是家里有人去世,很爽快的准假。兰雅背着书包,出了学校,在校门口招了辆车。

    其实对于祖阿嬷,兰雅还真是没什么太的感情,因为祖阿嬷从来只宠爱兰悠,有了好吃的也是偷偷的藏着给兰悠,而且在他给姆父告兰悠的状,几乎每次都拦着,这样他很不喜欢祖阿嬷。现在祖阿嬷去世了,说实话,他还真的没什么难过的。

    兰雅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自家门口前的马路上停着辆车,非常疑惑。他走近看,竟然看见他二哥——兰悠被个长相非常好看的爷儿抱在怀里。兰雅想开口喊声‘二哥’,可转念想,又忍住了。兰雅快速的进了院子,找到正忙的不开身的兰姆父。

    “姆父,兰悠有朋友来了,你快去帮他招待下。”

    “朋友?那个孽子能有什么朋友。”兰姆父头也不抬,手脚麻利的做着事。

    “是真的,他那个朋友看起来好像很有钱有势,还开着名车呢。”

    “真的?”兰姆父有些不信。

    “真的。”说着就拉起兰姆父往外走。

    兰姆父两人出了院子就看见兰悠正在辆轿车外跟个爷儿说话。兰雅不等兰姆父开口,抢先出声道:“二哥,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都到家门口,还不请你朋友进家坐坐。”

    兰姆父看了眼车,心里惊叹道,我的老天嘞。这车得老钱吧。兰姆父热情的对着齐锡说:“快进来坐坐,外面怪冷的。”又嗔怪的看着兰悠说:“你也真是的,朋友爱来,怎么不请进家,还让客人在外面吹冷风。”

    兰悠看着他姆父和兰雅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不等齐锡开口,抢先说道:“姆父,我朋友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这次就算了。”兰姆父听了,气的脸都扭曲了。

    齐锡也立马说道:“伯嬷,我还有些事,这次就不进去了,下次定当登门拜访。”又转身看着兰悠说:“小悠,你放心,假我会帮你请好。”说着就进了车。

    “小悠,我先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又对着旁边的兰姆父说:“伯嬷,我就先走了。”

    等齐锡的车看不见身影了,兰姆父才回头厌恶的瞪了兰悠眼,转身进了院子。到时兰雅在兰悠身边问:“二哥,刚刚马哥人是谁啊?”只是兰悠根本没理他,转身回祖阿嬷的房间。气的兰雅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直跺脚。哼,有什么了不起。

    很快兰父和兰大伯就把风水师请回来,风水师是个六七十岁的老阿嬷,只眼睛有些不灵光,但是看起来很精神。风水师进了祖阿嬷的房间,朝房间四周看了看,在仔细的看了看床上的祖阿嬷,说:“大约今早三点半走的。”

    旁边听得风水师的话,心里自责自己不该睡,不然祖阿嬷也不会去了,明明自己刚回来时,祖阿嬷还好好的。

    其实,祖阿嬷前几天就已经很严重,只是馨直放心不下兰悠,才直吊着口气,昨晚兰悠回来,祖阿嬷心愿了,心情放松,回光返照,才会看着很好。

    风水师说完就拿出随身带过来的东西。他拿出个看起来很古朴的陶罐,从中倒出小半碗,据说是圣水的东西,围着祖阿嬷的床边撒。等撒完圣水,他对着兰姆父,兰伯嬷说:“去准备个大木桶,要装满温水。”

    木桶温水被抬进来,风水师又往里面倒入些圣水,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他净身。”兰姆父,兰伯嬷,两位姑嬷嬷都陆续出了房间。

    “我想留下来给我祖阿嬷净身,可以吗?”兰悠哑着声音问。

    风水师奇怪的看了眼兰悠,在他这几十年的生涯中,还从来没有人主动要求留下给死去的人净身,因为他们害怕,认为很晦气,即使那是他们的亲人。“可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兰悠扶着风水师出了房间,外面等着的人都过来问:“大师,好了吗?”

    “已经好了。”风水师有些疲劳的说,“老屋(土话中指棺材)准备好了吗?今天下午四点是个好时辰,可以入屋。”

    “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大师辛苦,先随我去大堂喝口水吧。待会儿还得麻烦大师去帮忙看看墓地风水。”兰姆父说。

    乡下人,对于好风水的墓地非常看重,因为他们认为,把过世的人埋在个好的风水处,可以保佑子孙后代,带子孙后代带来福气、福分。因此,风水师在乡下还是很吃香的。

    中午吃过午饭,兰大伯、兰父跟着风水师上山看墓地。等看好墓地,明天再叫上同族的兄弟,和几个相好的村人,去挖坑。后天就可以出葬,下棺。

    下午三点的样子,兰父他们从三上回来。祖阿嬷的老屋(棺材)已经在老屋大堂放着,只等时间到,就入棺。

    晚上,兰悠他们和刚刚匆忙赶回来的大堂哥、二堂哥跪在灵堂,为祖阿嬷守灵。兰悠跪在兰姆父的身后,看着小桌子上摆放着的祖阿嬷的遗照。眼睛涩的痛,心脏像被无数的尖刀,匕首来回的戳着、划、刮,痛,却无法叫喊出来,发泄出来。只能是那么硬生生的痛。

    天后,墓地已经挖好,正是祖阿嬷下葬的日子。

    清早七点左右,兰悠身穿孝衣,跟着祖阿嬷的老屋,在村庄转了圈,才想着挖好的墓地,慢慢的走去。

    在乡下,本来作为哥儿的兰悠是没有资格跟着去墓地的,因为兰辉没回来,才让兰悠代替他,为祖阿嬷送葬。

    兰悠在旁边,看着祖阿嬷被缓缓的放入那个小小的坑中,然后众人拿着铁锹,锹锹的把泥土盖在祖阿嬷老屋身上。已经哭了几天的兰悠,眼里已经没有泪水。嘴唇被死死的咬住,印出丝丝血丝,藏在衣袖的双手紧紧的掐住,血已经染满双手。兰悠浑身颤抖,拼命的压制住自己要阻止老屋下葬的念头。

    在大家的努力下,老屋很快消失,个小小的小山包出现在众人眼前。兰父、兰大伯摆好祭品,祭拜祖阿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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