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年 第16部分阅读
重生之十年 作者:肉书屋
的也可以玩的很开心,所以就决定只送礼物去。却没有想到沐良宵打电话过来催了,这样还不去就是不给沐良宵面子了,下次看到的话,真的会被咬死的。
衣服是家里的保姆打包送过来的,整整三大箱,现在占满了霍征帆的衣帽间的三分之二的空间。还有凌飞絮喜欢的鞋子配饰,因为没地方放,它们只能靠着墙排排站和乖乖躺在抽屉里。
“三儿,你说黑色好看还是白色?”
凌飞絮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纯色的,并不如一般的富家千金那般闪耀。她手上的黑色裙子就是上次圣诞晚会穿的那条。那时候灯光昏暗,看不清其实裙子的后背是缕空设计,而今晚的舞会肯定是灯火辉煌。
“都不好,穿这个吧?”
霍征帆拿出来的是一件蜜色的晚礼服,流线型的剪裁,胸前有同材质的带子交叉系到脖子后面。虽然后背也是缕空设计,但是只是露出一对蝴蝶骨,并没有像黑色的一样可以看见脊柱那根凹陷的曲线。
“都成。”
为了衬托凌飞絮霍征帆穿的是一龚黑西装,黑色更显得他俊美凌厉,依稀有了几分霍月笙的影子。
既然要去晚会,凌飞絮又找了私人的美容顾问做了发型和妆容,等到凌飞絮光鲜亮丽的挽着霍征帆的手臂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凌小姐,霍三少。”
凌飞絮点了一下头,却只有霍征帆把自己的请帖递了过去,凌飞絮没有动。
“我的请帖掉了,可以借你的手机一用么?我想给良宵打给电话。”
特地等在门口的管家不知道自家少爷和凌飞絮到底在闹什么,还是掏出手机,拨出号码,恭敬的递上去,“您请。”
“爱妃,朕已经到了楼下了,可是没有请帖啊,怎么办?”
“皇上,难道您以为沐家的管家已经沦落为迎宾了么?沐家会用沈叔叔那么老的迎宾么?臣妾是让他来可以迎按圣驾的啊。”
沐良宵的声音绝对不算小,面前的管家听得一清二楚,却面不改色的为凌飞絮引路,“凌小姐,少爷恭候已久。”
等着我临幸?
凌飞絮听耳熟了顺路接下去,接着自己的嘴角都抽了抽,真是为难了这位管家了,难得在一群不正常中保持正常。
下面一传来凌飞絮到了的消息,沐良宵如释重负的给柳扬做了一个放手的手势,一直堵在凌飞雪坐的出租车前面的车队才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车,还居然堵上了。”
那时候的交通绝对没有十几年后那么糟栏,出个门就跟打仗一样,堵车不奇怪,不堵车才是奇怪。
凌飞雪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还好自己出门比较早,不至于迟到那么失礼。但是看着前面那一列的车也是想滨海酒店开去,她又觉得一切合情合理起来。
今天是沐良宵的生日,h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还有沐家那一群乱七八糟的亲戚,如果碰巧堆在一起,堵车也很正常。
“我的天呀,还好我们早有准备,让人一直监视着凌飞雪什么时候出门,不然还真是白费力了。”观众都没有,表演给谁看。
沐良宵站在大厅的中间,举杯致意,一身白西装的他看起来很可爱,只是嘴巴里说的都不是可爱的话,“我觉得我们沐家的佣人越来越笨了,居然没有给飞絮送请帖。我每年都给飞絮亲自写请帖的也,今年没有他们都不觉得奇怪么?”
“不是他们没送,而是……”说到一半,柳扬附到沐良宵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引得沐良宵仰天长叹一声,“圣上,是臣无能,竟让圣上遭人侮辱至此。待臣携壮士八万,重整河山,再迎圣上还朝。”
他的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却不知道他是在唱哪出,只能讪笑着说,“令公子还是那么活泼可爱。”
沐良宵的老爹也对自己的老婆儿子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撒谎,“他最近喜欢看历史书籍和戏曲,说是要多学习祖国的传统文化。”
老爷,您也堕落了。刚上来的管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暗黑了,连自己唯一的同盟都投入了敌人的怀抱,开始跟着夫人和少爷一样不靠谱了。要知道少爷学习古典文化的后遗症是复辟帝制啊,开口闭口就是等凌家大小姐来临幸。
“圣上,你终于来了。”
沐良宵一看到凌飞絮立刻一个飞扑本过去,把全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站在厅门口不远地方的少男少女身上……
第一百零四章厌恶
凌飞絮一袭华美的裙,皓白的手臂露在空气中,手腕上铂金的雕花细镯层叠的套了三两只,尊贵却并不刺眼。身上并没有其他的装饰,倒是如暴的长发盘起,上面一样缠绕着铂金镶嵌钻石的发饰。做成了长链的形式,随着青丝盘旋的方向夹杂其中,若隐若现,和手腕上的镯子相映成趣。
身边站立的是一袭阿玛尼定制西装的霍征帆,一向讨厌约束的他,一改往日的习惯,为了配合盛装出席的凌飞絮,带上了钻石袖扣。见到不正经的叫着圣上扑过来的沐良宵,将凌飞絮拉到自己身后,伸出一只手臂就拦住了沐良宵。
“亲爱的,他好像公主身边的骑士哦。”
沐家的当家主女拉着自己老公的手,双眼直冒着红心。而后者却一脸凝重的盯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不是骑士,而是王子。”
“王子也可以做骑士啊,看柳扬不就是我家宝贝儿的骑士。”
无论出场如何的惊艳,众人的眼光也不好一直粘在凌飞絮和霍征帆身上,很快就三两个人端着香槟红酒聊天去了。
“圣上,你终于来了。臣妾等了你好久了。”沐良宵又想扑过去,却被霍征帆拉住,动弹不得。“三儿,你还是不要拉他了,呀呀我好像把脚扭了,你还是扶着我吧。”
一听到凌飞絮好像扭了脚,霍征帆和沐良宵立刻像凌飞絮的脚看去,却发现只能看到及地的裙摆。不过看她现在几乎和霍征帆差不多的身高,就应该知道她脚下的高跟鞋接近十厘米,怎能不难受。
“圣上,请登楼,小扬子在上边等着您的圣驾呢。”
凌飞絮想不清楚一向奉行自由主义的沐良宵今年为什么把自己的生日宴会弄得如此的盛大,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凌飞絮也只能选死道友不死贫道。把这些无聊的应酬丢给沐良宵,任由霍征帆搂着自己的腰,扶着自己上楼去了。
等到上了楼,霍征帆弯腰掀起来裙边,才发现凌飞絮的脚踝都肿了起来。那双银色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厘米高,鞋跟儿又尖又细。
“三儿,我跟你说发明高跟鞋的肯定是个一的男人,嫉妒女人比他好看,才发明了这种东西来折磨女人。”
被人这样专注的盯着脚,而且霍征帆的手还轻轻地拂过脚踝,即使是隔着丝袜,凌飞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己和霍征帆是表兄妹,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逾越的。而,现在有些要过了。
有些尴尬的弯腰,把脚牧回来,自己伸手换了妆。
“姐,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叫柳扬找些消肿止痛的药油来。”
可是霍征帆在休息室找到了班委会的其他成员,却没有看到柳扬。沐良宵不是说柳扬在楼上么,怎么上来却又不见人?
没办法,霍征帆又下楼找沐良宵,告诉他凌飞絮的情况,沐良宵立刻吩咐大内总管去叫御医了。可是看着霍征帆和管家离开了,沐良宵却收起了一脸的嘻皮笑脸。
大家大院的孩子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天真无邪呢,无非是扮演各种各样角色的戏子罢了。
“宵宵放心,我准备了神秘嘉宾和神秘礼物给你。”站在喧闹的宴会厅中间的沐良宵突然想起来柳扬说的神秘嘉宾和神秘礼物,难道他是去准备那个东西去了?哎呀,事情要有轻重缓急啊,凌飞雪可是要来了呢。
沐良宵在干着急,而凌飞雪已经到了楼下了,自她从出租车里面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为了所有人的重点。
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客,不然就是沐少爷的同学。虽然不说是达官显贵,可是能读私立高中的都是家境比较好的,可是这位是?
她是来乞讨的?穿着几年前就被淘汰的衣服,天啊,这是什么布料的?以前是窗帘还是床单啊。
滨海酒店的门口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辆豪华的骄车,门口的保安伸士的打开车门,而入目便是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的凌飞雪。
本来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来晚了会失礼的学生们突然都兴奋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是来得太巧了,能够看一场好戏。
沐家派到门口来的迎宾都是素质过硬的,不仅要长得好看,而且礼仪也是必须的。这也是沐良宵高声说不会让管家出来的原因,长相太不符合沐家女子的审美了。
所以,即使迎宾们心里都是不屑和讽刺,嘴上都是恭恭敬敬的。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今天是我们董事长公子的生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非常重要的话,劳烦您不要进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是乞丐么?凌飞雪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不是我要进去的,而是你们沐少爷请我来的。”
因为一肚子的火气,凌飞雪的声音高了八度,这让其他人更加看清她。原来是个没家教的野丫头,是看琼瑶的小说看多了么,以为谁都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凌飞絮啪的把请帖丢到地上,繁复的花纹在黑色的大理石地砖上显得触目惊心,甚至有脾气暴躁的迎宾想骂人,但是却注意到倚在门外那辆凯迪拉克旁边的柳扬冲她摆了摆手。
这是沐少爷的安排?想测试自己是不是合格?
迎宾弯下腰捡起请帖伸手打开,却被引入眼帘的字迹给震惊了。
这张请帖居然是沐良宵亲手写的,而沐良宵的所谓的请帖向来是只给与他交好的朋友。比如刚刚摆手的柳扬,比如凌小姐……而这张请帖上面正巧写着凌小姐三个字,而刚刚凌小姐上去的时候,说的是请帖不见了……会不会……
见身边的呆着不动,只是盯着那张请帖,其他的迎宾也伸过头来。一个念头顿时涌上了他们的心头,本来就因为凌飞雪对自己的出言侮辱而感到愤怒,现在正是摆在眼前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这位小姐,由于您的请帖是少爷亲自所写的,所以请你站在这里稍等一下,等后面的先生和小姐处理完以后,我们会有专人指引。”
这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沐良宵亲笔写的请帖也让她飘飘然,但是等她条件反射的让开之后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识。
由于刚刚那么一闹,后面的宾客不算少,而每个人在递过去自己的请帖的时候,都会盯着凌飞雪看。那样赤裸裸的探究目光让凌飞雪恨不得挖个地洞下去。可是她的自尊却又让她必须伪装坚强,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一边是光鲜亮丽的宾客,一边是一身乞丐服的凌飞雪,就如同赤道和北极,偏生这个北极还不要脸的拿着一张偷来的请帖。
没有人问凌飞雪是谁,就不约而同的认为是这个爱慕虚荣,妄图用可怜来祈求恋爱的恶毒女人从凌飞絮那里偷到了这张请帖。
就这样被晾在风中半个小时,凌飞雪的一张脸都黑透了,等来的却是拿着对讲机跑来的保安。
“我真是受够了,你以为我非要来啊,你请我我还看不起呢。”一顿吼完,凌飞雪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保安拉住了。
“放开,放开。”凌飞雪用力的甩着手臂,对方却纹丝不动。她全身都泛起了一层红色,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屈辱的她眼泪直打转,嘴唇被咬得发白。
“这位小姐,我们并没有想要污蔑或者伤害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对方一直保持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手劲丝毫没有松懈,甚至还有越来裁重的趋势,凌飞雪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哭叫起来,“你们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凌飞雪。”
虽然她的哭喊声不算小,但是凌飞雪这三个字实在是太没有威慑力了,所以一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爸爸是凌阳,听见没有,放了我,赶紧放了我。”
柳扬本来很高兴的坐在车里看凌飞雪被为难,但是听到这句话,他突然站起来,脑袋撞到了车顶,生疼生疼。他这怀疑这个傻女人是不是凌阳的女儿,凌飞絮的姐姐。这样的场合居然大声说这样的话,不是送上门给媒休新闻么?
果然,闪光灯飞快的亮起来。刚刚是小打小闹没人会看,但是主角换成了凌阳的私生女就不同了。
私生女不仅偷了妹妹的家庭,还偷走了妹妹的请帖。果然极具话题性。
突如其来的闪光灯把凌飞雪吓傻了,也不哭比较了,只是呆呆的任由各路媒休拍下来。她不知道这会对凌阳和凌家造成怎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件坏事。自己肯定会挨骂,说不定还会因此害了母亲……
如果爸爸生气了,会不会不娶妈妈,那么自己不就未远都成不了凌小姐?
这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凌飞雪只觉得全身都凉透了。
“放开她,她是沐少爷的同学,有请帖很正常。”
凌飞雪正在恐惧当中,却觉得有一只温暖的手牵起了自己,给了自己以安全感。
第一百零五章 柔情
虽然那个女声绝对算不上好听,甚至给人的感觉是有些阴冷的,凌飞雪还是觉得这个声音就是自己的救赎。
顺着那双牵着自己的手向上,凌飞雪发现眼前的人面相十分老气,虽然知道肯定年纪不大,但是却长着一张二十岁的脸。长发挑染了一缕红色,一袭火红的抹胸长裙,说不上来好看与否。
感觉很奇怪。奇怪好像是对这个人很好的诠释,因为手上的体温,让凌飞雪可以静下来打量眼前的这个人。开始还没有发现,但是现在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非常的粗糙,手指上也有不少的伤痕。
“谢谢你,我要离开了。”
离开了滨海酒店的大门口,凌飞雪转身就要把从侧门离开。
“凌小姐,你为什么要走呢?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对方灵敏的反手抓住了凌飞雪的手,身高和身材都超出去凌飞雪一大截,凌飞雪即刻就迈不开步子了。
“我还以为敢再媒休面前说自己才是凌家大小姐的凌飞雪是个人物,原来不过也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罢了。”
说完,红衣女子一把甩开了凌飞雪的手,由于力气太大,甚至凌飞雪跌倒在了地板上。
“你!”跌倒在地的凌飞雪仰头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突然觉得对方形象也不是那么粗俗了。或者,她会是自已第一个同盟军。她受伤的伤痕,脸上过早出现的岁月痕迹都说明了她也不是衔着金汤匙出身的不是么?
这么一想,凌飞雪收回了本来准备出口的话,而是不咸不淡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我凌飞雪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
“当然,我从不评论懦夫。”说完女子笑了起来,“你这样的货色我根本入不得眼。”
本来想着输人不输阵,即使要和对方结成同盟也不能让对方牵着走的凌飞雪碰了一鼻子灰。难怪她喜欢穿红衣,原来是脾气也是暴虐的红色。
“才见一面就对人下定语,你也未免太过于狭隘了。”
“明知道自己被欺骗和嘲笑却只能偷偷溜走,这不是懦弱是什么?”
“明知道是屈辱还一头撞过去,不是莽夫是什么。”
听到凌飞雪的回答,红衣女子慢慢的扯开了一林笑容,“世人都是肤浅的,看不到人的内在,只能看到衣衫。所以你所说的屈辱也不过是因为这件衣服。”
说完,红衣女子拨了一个号码,便领着凌飞雪从侧门出去了。幸运的是,侧门居然没什么记者,只有一辆豪华的车停在那里。
这是凌飞雪第一次看到劳斯莱斯,虽然凌家有钱,但是凌阳一直开的都是一辆本驰。这样的车型只存在于奢侈品画报上。
见到凌飞雪惊叹的目光,红衣女子让凌飞雪先上去,自己做到了右边。“走吧。”
凌飞雪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派头,以前每次都是凌阳自己开车,而凌飞絮总是有专车接送的,无论风雨都会有司机在校外等候。那么多的车辆,打头的总是凌飞絮上下学乘坐的那辆本驰。
“也就你喜欢这样的而已,我平日也和你一样挤公交车上下学,这辆车除了宴会时候我都不会用。”
……你知道我是谁?
凌飞雪想这样问,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太不准确。自己是凌飞雪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知道自己每一天都挤公交车的,却又不多。
“每个女孩子都爱幻想,幻想自己有一天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公主,可以有城堡,有豪车,还有一个白马王子爱我。可是没有真正的经历过这个过程的人会知道,公主们一直只和公主们在一起的,王子也只喜欢他心中的公主。”
如果是以前凌飞雪肯定不明白这看似含糊的一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在这一刻,她是懂的。凌飞雪根本融不进那座城堡,因为在滨海酒店二楼的王子和公主们,根本不认可她,他们只认可凌飞絮。
“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看穿了凌飞雪脸上的疑感,红衣女子轻笑起来,“我和你一样,我爸爸就是被所有上流社会所看不起的暴发户。喏,你看我的手……”
当那双手摆到凌飞雪眼前的时候,凌飞雪有注意到到底是有多少的伤痕,基本布满了红衣女子左手的五指,甚至左手中指上还有缝合的痕迹。
“你注意到这个了啊,是在收菜的时候被到砍掉的,我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有把指头给我缝回去,不过也不太灵活。”
对比凌飞雪的惊愕,对方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一直言笑晏晏的。
“我们到了。”
随着红衣女子走下车,凌飞雪有发现原来这条街还有这样一家造型屋。
“小姐请你合上你的双眼。”
凌飞雪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土的掉渣的女子,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的只有剪刀不停修剪头发的咔嚓声,还有化妆棉轻柔的拂过自己的面孔。男化妆师温柔的嗓音,“对,保持这样,不要动。”
这就好像灰姑娘里面的仙度瑞拉,凌飞雪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变成了灰姑娘。故事里面虽然没有说,但是童话里面的灰姑娘除了受到继女和姐姐们的欺负,也一定是受到别人的嘲笑的吧。可是她最后碰到了仙度瑞拉,也有了珍爱自己的人王子。
王子,秦远,沐良宵一定给秦远寄了请束了吧,今晚就可以见到秦远。自己可以和那天一样把委屈都说给秦远听。而秦远,秦远总是会安慰自己的,就如同第一次一样。
想着想着,凌飞雪轻轻笑起来,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遇到秦远,秦远都会安慰自己。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小姐不要笑,我们马上就好了。”
本来在进行定妆,但是凌飞雪一笑,原本精致的妆容花了一小块,只能用卸妆水洗掉,重新画了一次。
“终于好了?”
听到红衣女子的声音,凌飞雪睁开了双眼,几乎认不出来里面的人是自己。
头发被修剪的极为有层次,又卷成了一缕缕,盘在脑后。而盘花的并不是一般的俗气装饰,而是一根细碎的钻石链子,在如云的青丝中若隐若现。原本一双杏眼被眼线和眼影精心的描摹过了,眉梢向上吊起,一颦一笑都魅惑动人。
“满意么?走,我们去试衣服。”
红衣女子给了凌飞雪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可以明显看出来和红衣女子身上的礼服是同一个人设计的,一样走的是简约大气的路线。设计主要是仿照古希腊神官的祭司礼服做的原型,在腰间有百褶的收腰设计,简约华美。而唯一的点缀是一条和发饰同款的腰带,一样是星星点点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的凌飞雪移不开眼。
看着钻石在自己手上流光隘彩,凌飞雪突然觉得,或者自己真的遇到了仙度瑞拉。这样兴奋的心情让她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甚至连衣服有些偏长都无视了。也是,这个红衣女子比自己要高,她的衣服不太合身也是正常的,还要腰围和胸围都很完美,身高不够可以穿高跟儿鞋。
凌飞雪选了一双银色的高跟儿鞋,足足有十厘米高,平日没有穿高跟儿鞋的她只觉得自己只有脚尖在着地,每走一步都在钻心的疼。
可是当别人告诉她只有这双根儿最高,可以配得上这条裙子的时候,她还是笑着说这双鞋刚好,很合脚。
“既然好了,我们就回去吧,去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王子公主们,他们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而已。”
红衣女子说完,伸出手来,凌飞雪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两个人相视一笑,联盟达成。
果然,这一次凌飞雪进去的十分顺利,可能是因为刚刚的马蚤乱,站在门口的迎宾已经换了,但是凌飞雪也知道,就是刚刚那几个人还在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自己。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闪光。
“两位小姐,欢迎光临沐良宵少爷的生日宴会,请。”
身穿蓝白色制服的门童推开了门,奢华的气息伴着悠扬的音乐声倾泻而出……
第一百零六章 一刀
上流社会从来都是名利场,一切都是浮光掠影。但是那一天的凌飞雪在很久以后被人提及却还是让见过的人都还宛若昨日。
的确,一袭华美的衣衫能给人以非常深的印象,如果再加上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更加的完美了。凌飞雪的五官长得并不丑陋,加上精致的妆容可以算得上是明艳动人。她自己对自己也极为的有信心,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怯。
凌飞雪的出现就好像一个信号,所有人都停下来交谈的话题,即使没有注意的人也会有身边的人提醒扭头去看她。
看她,看的却又不是她。在不多久以前有这样一个少女,也是这样华美的衣裙,甚至连发型都如出一辙,还有挽起的发丝上缠绕的钻石发饰,那精致的眉眼,高高昂起的眉梢。
沐良宵自然也注意到了凌飞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就是柳扬带给自己的神秘礼物,旁边的那个神秘嘉宾倒还真是惊喜。好吧,这个礼物其实也不算差,只是这礼物不是送给自己的吧。
“去叫他们下来。”
沐良宵自然不会独乐了,立刻叫了仆人上去叫在休息间里闹成一团的同学们出来,当然要除了凌飞絮,好吧,霍征帆也不要叫了。
高一a班的同学大部分都是名流之子,一出现便有熟识的人上来交谈,或者是父母亲友也应邀而来的,更是搂过去亲亲抱抱。凌飞雪一个人站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人理她,她唯一的盟友便是那个她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红衣女子,可以在一群人下来的混乱里,那一抹亮红色却不见了。
而,那女子现在正出现在楼上。
她的突然出现吓了凌飞絮一跳,原本坐在欧式椅子上的凌飞絮突然赤脚站起来,诧异地问道,“青烟,你怎么来了?”这样剧烈运动,本来就肿起来的脚踝更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一摇晃,就要跌坐下去,霍征帆赶忙起身扶住。
在凌飞絮的印象里,段青烟不是爱这样活动的人,而且一向不喜欢艳色的她居然穿了一条大红色的长裙。
“飞絮,你既然脚扭伤就不要动了。我们每天都在一个学校的。”
段青烟此时说话的语气和神色跟刚刚完全不同,说起话来也一板一眼。如果不是样貌完全未变,根本认不出来是一个人。
说完,段青烟走到凌飞絮面前蹲下,掀起裙摆小心的查看,又取过药油仔细的帮她揉散,低眉顺眼的好像是伺候主子的仆人。
霍征帆听到两个人刚刚的对话,便知道段青烟肯定是有事情想跟凌飞絮说的,借着药油要洗干净的理由便出去了,但是送水来的却是沐家的一个仆人。
不过,霍征帆不知道是,段青烟在以前的确算作是凌飞絮的仆人。段家上面几代人都给凌家做过仆人杂役,段青烟的父亲也不例外,都是粗人。以前凌飞絮还说过她的名字好听,却不知道青烟的由来不过是她出生的时候她父亲正在抽烟,所以青烟袅袅罢了。
小时候的段青烟经常在凌家活动,有时候也帮忙整理花园,所以手上留下了很多的刀口,她刚刚说的那件事情也是真的,只不过父亲花光了所有的钱还不够,剩余的钱都是霍月棠贴补的而已。
凌家对段家有恩,而霍月棠更对段青烟的恩情更是不容忘怀。至于凌飞絮和她之间的故事却是从一条裙子开始的。
一个园丁的女儿自然是不能读私立高中的,但是中了彩票的园丁的女儿就可以。那笔奖金被段德高用去s省采矿产,赚了很多的钱。不过再多的钱也没有救回她老婆的命,所以段德高更努力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赚钱当中。
原本就是粗人,没有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是审美。只觉得美的,金灿灿的就是好的。所以,渐渐地暴发户的名号就被流传开来。即使进了学校也没人和她说话,好像和段青烟说一句话就会染上名叫“暴发户”的传染病一样。
至于凌飞絮和段青烟的事情因为时隔多年,没有人知道。所以也不会看在凌飞絮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由于段青烟的软弱和自闭让欺负她的人越来越过分,直到在两年前的圣诞舞会上,有人割断了段青烟的礼服的带子,剪断了她的长发。
“我还记得当时的你还是初中生,那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双眼睛却还是没有变,让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霍先生还给你配了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保镖,不过也多亏了那位保镖大叔的衣服了。”
段青烟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头仰面看着天花板,一笑眼角都起了笑容纹,脸上的法令纹也特别的明显。但是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所以今天我跟你做了一样的事情。。。。。。”段青烟顿了一下,“我把你当年给我的裙子和鞋子转送给了她。”
那个她是谁段青烟没有说明,而是扶着凌飞絮小心的走到阳台上,底下大厅的一切尽在眼底。
“飞絮。。。。。。”站在正中的高台上的沐良宵本来就很醒目,他还用力的挥舞着双手叫凌飞絮的名字,这下子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站在阳台上的凌飞絮,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人。
身边都是那个红衣女子,一样的发型,看起来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但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即使隔着璀璨的灯光也可以分辨出来,那个穿着蜜色长裙的女子性格定然是高傲的。
凌飞雪自然也是看到了,发型可以相似,但是那个红衣女子一脸亲密的搂着凌飞絮的胳膊说明了一切,这不过是一个连环局。
温柔,温柔是为了让你放下防备,温柔之后便是一刀。
站在楼上的凌飞絮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芸芸众生,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仰视她的民众。
不过很快,仰视都变成了一种幸福,因为所有人都把凌飞絮当成了跳梁小丑。
“青烟,你也来啦。”沐良宵明明刚刚就看到了段青烟,却在这个时候高声叫出来,“哎呀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平常人家请你你都不鸟我的。”
嘴巴说着委屈的话,眼睛里闪烁着的都是满满的算计和兴奋。完全不顾忌这是名流聚集的生日宴会,更不会管生日的人是自己,“你认识刚刚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女人?”
“班长,你不会过一场生日老了一岁就老年痴呆了吧。段青烟段大小姐什么时候有过和别人一起?”
段青烟一直都没有答话,对着那些她不入眼的人,与她的世界无关的人,她从来都是无话可说的。说话的是高一a班的学习委员,一向毒舌的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来人啊,快把班长拖下去喂狗。
“嘤嘤嘤,人家是看着她穿着我家亲爱的飞絮的衣服嘛。”
哗然的,全场的眼光都聚集过来,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装饰,甚至用心把原本不像的面容画成和凌飞絮有几分相似。各种各样的眼神对于凌飞雪来说无疑使暴雨梨花针,根根都刺入骨血。在所有人的心里,她一时间成了那可笑的穿着新衣的皇帝。甚至,她宁愿自己没有穿衣服,也不愿意穿着凌飞絮的衣服。
“飞絮给我的衣服我送去保养的时候丢了。”
一直沉默的段青烟突然说话了,剩余干脆冰冷。
丝质的衣裳是需要专业洗涤保养的,一切合情合理。难道这个人是个小偷?
“青烟,快说你让洗衣店赔了你多少,那衣服可是意大利定制的,仅此一件啊。。。。。。”沐良宵还在添油加醋的唏嘘,而将诶下来段青烟的话更让凌飞雪从骨子里感觉到寒冷。
“赔多少都没用,赔多少都没关系。只要炒了那个姓张的工人的鱿鱼就好了,被她那样肮脏的手碰了飞絮送给我的衣服,拿回来我也不会要了。”
关于张敏芝的一切早在霍月棠重病的风波中就被爆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张敏芝并不是如传言一样无事可做,是个一无所知的妇人。她以前是个护士,所以才结识凌阳。后来因为和凌阳的情人关系被单位辞退,只能找些散碎的小工,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的照顾凌飞雪。凌飞雪没有想过自己母亲做了一年多的工作被辞退的原因会是因为这个。
没有女儿能够忍受自己的母亲被侮辱,何况原因还是自己。这简直比狠狠扇了凌飞雪几巴掌还要让她痛苦。
凌飞雪的脸气得通红,眼眶里面的泪水在打转。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鄙夷的,轻视的,甚至还有厌恶。所有人都认定了凌飞雪和她的母亲都不是什么好人,做母亲的原来是一个小偷,偷了别人的衣服。
“听说那个女人是在照顾凌夫人的时候灌醉了凌董事长的呢。。。。。。”
“原来这么不要脸。”
“偷了别人的爸爸,害了别人的妈妈,连衣服都要偷。”
“你没看她什么都要学凌飞絮么?真是东施效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接二连三的讥讽压过来,凌飞雪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千万不要哭,哭出来就是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你的笑话。
可是这样的自我催眠也缓解不了她内心的恐慌,凌飞雪的眼神飞快的在人群中逡巡,希望可以找到那个让她安心的男孩。那个会相信她安慰她的男孩,可是,不在。
秦远不在。秦远根本不在国内。
“小姐,对不起,你涉嫌盗窃,我们希望你先和我们回公安局。”警察分开人群走到凌飞雪的面前,虽然因为她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没有用手铐,但是那样的场面足以让凌飞雪痛不欲生。
“小姐,请你告诉我你家长的联系方式,我们希望她可以来协助调查。。。。。。”
身边坐着的女警察还在不停地说着,凌飞雪咬破了嘴唇,满嘴的咸腥却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掉下来。。。。。。
音乐又重新响起来,大厅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好像凌飞雪从来没有存在过。
柳扬从角落冒出来,冲着沐良宵亮了一下手机屏幕,“110。”
这才是神秘嘉宾和神秘惊喜。
第一百零七章 旧事
凌飞絮一直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闹剧,凌飞雪走之前向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虽然就好像是随意的扭头一瞥,但是凌飞絮知道凌飞雪看的是自己。
那样的眼神凌飞絮看过太多次,凌飞雪也做过太多次,可是唯独这一次凌飞絮发现以前那些不解不屑都消失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凌飞絮觉得在自己的角度看来凌飞雪是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或者换到凌飞雪的角度,自己就是那恶毒的妹妹,总是欺负庶出的姐姐,甚至还抢了姐姐的男朋友做老公。
想到秦远,凌飞絮也跟着在下边的人群里搜寻了一会儿,却没有见到。
“圣上,臣妾为您安排的这出戏你可还喜欢?”沐良宵狗腿的跑到楼上,剩下一群正在翩翩起舞的宾客。
凌飞絮却答非所问,“良宵,你没用邀请秦远?”
以前的凌飞絮不知道秦远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凌飞雪的,也不知道秦远和凌飞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等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凌飞絮一个人去了埋葬霍月棠的墓园。
凌家陵园在凌家村的后山上,顺着祠堂后面的一路行进到尽头就是了。那时候霍月棠已经去世好些年了,凌飞絮用指头轻轻地拂过去,却发现墓碑还是光洁如新,墓前面已经插好了一束白玫瑰。
“妈,你说我们是不是一样的傻一样的倒霉。”凌飞絮毫不在意的坐在霍月棠的墓前面,不知道是说给霍月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凌阳那时候正和张敏芝火热,虽然身体不太好,可是一直都是张敏芝侍奉在左右,连凌飞絮去看他都不一定见得到本人。而凌飞雪便是这样大着肚子出现在自己前面的。
“妈,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种心情。本来应该是想哭的吧,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丈夫的背叛,更何况那个人不仅仅是丈夫,也是我喜欢的人啊。。。。。。”说到这里,凌飞絮顿了一下,“可是我又止不住的发笑,这就是山盟海誓?前一秒还说的比唱的好听,下一秒就会有小三上门。”
凌飞絮把自己带来的桔梗花小心的插到另一边的花瓶里面,浅绿色的桔梗几乎没有任何的香味,完全被玫瑰的味道掩盖过去。就像她不经意间流出来的眼泪,很快都消失在汉白玉的石碑上。
“妈,听说张敏芝曾经也来找过你,说她怀了爸爸的孩子。不要问是告诉我的,你也知道,能关心我们的人,只有舅舅。舅舅说我其实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霍家的儿女都是霸主,只有我是一只纸老虎。他说你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和我全然不同,你只说你知道了。”
凌飞絮坐在霍月棠的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那些更久远的过去在凌飞絮的言语里面重新活了过来,突然才发现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霍月棠的身体从来都算不上好,在那个年代长起来的人,又有几个事身体健康的呢,更何况在美国的那些年,霍月棠可没有少水土不服。在国外又不好买中餐食材,魏舒一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这样经年的过来,霍月棠生病几乎就是日日月月都在做的日常活动,和凌阳结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膝下却没有一子半女。在那个年代里面,膝下无子虽然够不上七处,但是也会招来责难的。而,就在凌家流传着霍月棠其实是有缺陷的石女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说自己怀上了凌阳的孩子。
那天是二月,这一个日子即使过了很多年霍月棠都还是记得的。二月里面想来都不是诗词歌赋所说的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很少有什么好天气。好在花房里面温度一直比较适宜,早春的花开了不少,霍月棠摘了一捧花,坐在亭子里面剪花,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咔嚓就剪断了一支嫩黄的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