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女尊) 第22部分阅读
潇洒如风(女尊) 作者:肉书屋
纳南玉书扶着门槛,远远的望着,那孤单站着的少女,曾经在他院门口整夜的守候。此情此景,何曾相似,只是,看看那女子身后,远远守护着的三个男人,纳南玉书悄悄的 关上了门。
两天后,如风被一阵痒意给弄醒,飞快的睁开眼,正要冒火,却愣在当场:“姐姐?”
且静苑发丝凌乱,一身尘土,睫毛上还沾着些晨露,只看着她,笑得畅快。
如风使劲的揉揉眼睛,眼前幻想没有消失,不是在作梦。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且静苑的衣领,大吼:“你在搞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乱跑?”
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妹妹这么生气的样子,且静苑有些不太适应,眨眨眼,很无辜很讨好的笑笑:“风儿!”连声音,都沙哑得不像话。
如风头都要大了:“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一边却小心的,握住她手腕探探脉向。
且静苑笑而不答。
如风正要说话,却眼尖的看见了且静苑腿上的血迹,惊呼一声,伸手探过去。
且静苑要再遮掩已经来不及,只得小小抽了一口冷气。
如风转头:“伽衣?”
站在身后的伽衣,面无表情的汇报:“殿下赶往这里,跑死了三匹马,因为昨天早上,收到暗影飞鸽传书,说小公主想家了。”
且静苑冷笑:“伽衣,你敢多嘴?”
伽衣拱拱手:“得罪殿下,只会被殿下修理;得罪了小公主,会被一堆人群殴。”飞快的窜出去了。
“姐姐就因为这个,不顾危险跑出来?”一字一句,问得咬牙切齿。
且静苑看向如风阴沉的脸,立马解释:“不是,不是,那是因为本来就要接你的。真的,骊国势力也参与进来了,我怕你在这里吃亏。”尤其是她之前看见过如风被骊国的怪 阵把血都激出来了,一收到消息,哪还敢放她在外面。
“那你就不能随便叫个人来通知我?”
且静苑伸手揽住了如风的头:“丫头,我们一家人,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如风拼命要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可是,却憋得心里更痛。为什么明明是幸福,我的眼中,还是充满泪水
看着在秦简身后走来的纳南玉书,且静苑上下扫了两眼,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丫头,即使在这种境况,还是舍不得伤了他啊!
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凑到如风耳边低语:“风儿,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惠昌?你该不会是怕纳南家反了,你再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吧?或者,你是怕纳南家为了和静琳结盟, 把大公子配给她了?”越想越有可能,暗暗火冒,这死丫头,就为了个纳南玉书去冒这么大险?手上不自觉的用力,狠狠在如风手背上拧了一下。
如风惊叫着跳开,“姐姐,你别瞎说好不好?”这位姐姐,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该不会,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会那么不安。
果然,寂行天和秦简都眼巴巴的看着她,这两位有功夫的,刚才的低语都被他俩听去了吧?还真的,令人头痛啊,寂行天妖孽惯了,这样湿漉漉的眼神装装还可以,可是秦简 ,那样阳刚的男人,你做这种神情做什么?
算了,“晴钰,你过来。”还是我们家小屁孩单纯,什么都不多想。纳南晴钰看看太女,又看看她,最终还是走过来,不过明显的不太高兴,悄悄的咬上她耳朵:“哥哥等会 怎么走?你还要和他同骑一马么?”
如风快要昏倒了,那天是因为只有她的马好,再加上怕中途遇劫,才和纳南玉书同骑的?果然,这世界的男人,没有一个单纯的。拉着他的手,“走啦,和你一起。”
纳南晴钰立刻走得欢快起来,脸上绽放着大大的笑意。
“幼稚!”寂行天轻哼,却忍不住瞟了瞟自己的马,早知道,昨晚让连青把它拉走了。
只有秦简直接简单明快的,走过去,翻身上马,然后看着如风:“小公主,并头走吧!”
且静苑承认自己憋笑憋得很辛苦,终于忍不住扬声道:“秦简,就算要走,也该把纳南公子带上吧。莫非,你要我们风儿亲自来么?”
于是飞快的,一阵风闪过,寂行天直接把纳南玉书送上了自己的马背:“嗯,那个,我的马也挺好的。”然后,若无其事的,策马出去,离得如风远远的。
京城中,要比如风想像的混乱,大小商铺都已关门,满街萧然,越显空旷。
看着太女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如风微微低头,怀中纳南晴钰扭动了两下,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看看爹。”之前不说,是因为怕她分心,可是现在已经回到京城,近在咫尺,他控制不住那种心提起来的感觉。
“不用了。”且静苑看过来,轻声道;“你爹和二皇子在一起,非常安全,等这段时间一过,就让你们见面。”
纳南晴钰红了眼睛,把头埋在如风怀里。如风搂紧他,有些心疼:“我姐姐说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必定没事,你不要担心。”
“嗯!”点点头,纳南晴钰有些想哭,他的爹爹,从此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孤单守护,他,有妻主了啊!是会爱他疼他,把他爹爹也当成亲人一样照顾的女子。
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军帐中,且静琳笑得得意:“好,很好,那群人都已经到齐了。军师,我们动手吧,我马上去通知纳南将军。”
“不用了,”徐集止住了她:“纳南玉书也在里面,怕到时候纳南颍手软,如今虎师已到位,两位王爷的兵马也到手,明晚,就去好好欣赏一下宫中那几人的团聚吧!”
似乎空气里都有血腥的味道,叫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她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么,可以看见那无情的男子,在她脚下哭泣,求饶。真的是,等不及啊!
那一晚的战役,异常的惨烈,骥山营死守着南门,奈何寡不敌众,终于被虎师的死士,撕开了一个缺口冲进来。
眼看即将大权在手,且静琳笑得格外痛快。
皇上坐在龙椅上,旁边,端坐着皇后。下首,依次站着且静庭,左相,且静苑,如风,纳南玉书,纳南晴钰和寂行天。
往日繁华宫殿,此时格外的凄凉。
皇上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且静琳:“怎么纳南颍没来?”
且静琳得意的看了眼纳南玉书:“很抱歉啊,母亲大人,纳南老将军没来,所以纳南家公子这个筹码,您可能用不上了。”
眼睛在扫过寂行天时定住,柔声道:“行天,你过来。”
寂行天笑着看看她,倚在如风肩上,被如风一掌拍开,又不屈不挠的靠上来;“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了。”
眼中一抹痛色,且静琳收敛了笑容,轻声道:“母亲不爱我,兄弟姐妹各有算计,行天,连你也不要我么?行天,你到我身边来吧,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 好。”
寂行天靠在如风肩上,笑得温柔:“来不及了,二皇女,即使是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把我驱离她的身边了。”所谓情深,怕是这般了般,富贵荣华不为所动,即使面临生死, 也从不后悔选择。
“哈哈哈,果然是痴情啊!真真令人感动。”徐集拍着手,从门外走进来。
皇后忽然脸色大变,与皇上齐声道:“是你?”
“是,是我,两位,踩着我们的伤口,可还过得幸福?”徐集缓缓的说道;“今天我来,是来算帐的,一笔拖欠多年的帐。”
第九十四章各各相似
皇后闭闭眼睛,良久,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来,他:“二师兄,很多年不见!”
徐集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响,笑声停止,擦干笑出的泪水,看向皇后,眼神怨毒: “住口,皇后的师兄,徐集愧不敢当。”
如风下巴都要掉下来,个人,居然是皇后的师兄?不禁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打个寒颤,该不会人也学什么莲花宝典之类的功夫吧?
“大师姐呢,些年,没有在身边么?”
徐集冷笑:“?从跟狗皇帝走的那开始,的死活还与何干?”
皇后还要什么,徐集却把手中剑尖指,昂起头:“今什么都没用。从伤心的那开始,从为被逐出总坛的那刻开始,就直等着今。哈哈,生只为,已经等不及。”
皇后眼中,似乎有泪:“二师兄,如果是要取的命,直管来找就是。为什么要与别国联合,坏且氏江山,累及许多无辜性命?”
“只要的命,未免太便宜,就偏要且家自己斗,夺走宝贝太的皇位,”看向且如风,扯嘴笑:“最宠丫头吧,不知当年胎中所带毒素是否清干净,如今又中苗盅,能不能活过年呢?伤最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叫伤心吧?”
且静庭脸色变,转过头拉住如风手腕:“风儿?”
如风反射性的将手臂往后藏,只觉得且静庭手上紧,声音惶急:“风儿!”如风看着大哥眼神,终于还是软下来,伸出手,慢慢拉起衣袖。
“啊!”几人惊呼,手臂上伤痕尽管已经结疤,却狰狞吓人,伤口愈合处,深可见骨。
如风讪讪笑:“那盅,已经被从血中放出。”
语声落,就被拥入个怀抱,那怀抱温暖而柔软,皇后喃喃低语:“是父后,欠的。”孕育时没有保护好,所以生来带毒,为他定亲纳南玉书,却受尽情殇,如今,又是因为他,受苦难。他的儿,本是之骄,却因为他,几次三番,受尽伤痛。
轻拍父亲颤抖的身体,如风的心中暗潮翻涌,联想起教授自己武功的那个奇怪人,似乎有些明白。皇后,徐集,还有那个奇怪的人(或许也该叫作自己师父),应该是同为玄门中人,徐集爱着师父,师父受着皇后,皇后却爱上母皇,嫁入深宫。或许玄门有令不许与朝庭有关系,师父为维护心上人的幸福,不知道作什么事被逐出总坛留在太空山,并且终身未娶,徐集心有不甘,直心存恨意,所以才支持且静琳挑起场变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风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轻轻推开皇后,如风上前几步,站在徐集面前,抿着嘴,死死的看着。
也许目光中,痛意太深,也或许,太刺目,徐集后退步。
只有紧紧攥着拳头,才能控制自己的愤怒,如风字句,得清晰无比:“如果是,也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会,爱上样的人。”
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才能勉强抑制住狂乱的心跳:“爱情的世界里,爱和不爱,哪有什么对错。父母,自然爱着自己的爱人,有什么不对,与何干?有什么立场来不甘心,又能什么资格来指责,来报仇?”
徐集如是,宁远的妈妈也是样,样的幼稚,样的不知所谓。却就是为不知所谓的东西,徐集怂恿且静琳挑起战端,背后不知道使多少手段,害多少人命,柳月,虎师,战争中的命,哪个不是牺牲者?宁远的妈妈,不也是样,逼着宁远利用感情作戏,害,害奇风二哥,伤父亲。
如风的眼中,愤怒和伤痛都太明显,徐集有短暂的恍神,却立马反应过来:“怎么与无关,要不是两个贱人彻底伤师姐的心,又怎么会心灰意冷,自逐于荒山?个黄毛丫头,又怎么知师姐的愤恨?”
“当然知道,因为见过。”
此话出,皇上,皇后与徐集都愣住。
如风右手微曲,手指后勾,皇后与徐集都认出,那是师姐自创掌法的起手势。
如风定定的看着徐集:“没有自逐于荒山,只是无法得到所爱,所以在山林原野中寻找生命中另外的快乐,活得,积极而潇洒。”
徐集愣愣的听完,忽而狂笑:“哈哈哈,连与别人所生的儿都愿意教,却不想见,今日,便杀,叫再无念想。”
挥剑向皇后与如风二人砍去,只听得声脆响,寂行弹出锭金叶子,将徐集手中宝剑震成两半。
徐集脸色苍白,且静琳连忙把抓住:“军师,今日胜负已定,将些人拿下来之后自然交由处置,何需您冒险动手?”
徐集回过神来,才惊觉情绪波动太多,失去平日冷静,也是,些人,个都逃不掉,何必急于时。
皇上从高处走下,伸手揽住有些颤抖的皇后,柔声道:“不要伤心,万事有陪承担。”看向且静琳,“静琳,别忘,是的母亲,当真如此狠心?”
且静琳回望,“母亲?扪心自问,在心中,除几个杂种,可曾当过是的儿?”
皇上闭闭眼:“就算疼爱不够,自认,不曾亏待于。”
“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且静苑且如风。那呢,要皇位,能给吗?”
“静琳,皇帝是全下人的,以的姿质,不适合。”
且静琳冷笑:“不适合?当把从那个位子上赶下来,就会知道,有多么适合。”
“来人,把几人给抓起来。”且静琳高声喝道。
顿时,宫殿门大开,从门外涌入大量军士,手持弓箭,齐齐对准殿内众人。
且静琳得意笑道:“各位今日插翅验飞,乖乖束手就擒,会考虑留们全尸,动手!”
没有人动。
且静琳骂道:“们耳聋吗?还不快给动手?”
仍然没有动静。
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徐集与且静琳转过头去,却被眼前所见惊呆。只见殿内外,满满站立的,都是太亲军和骥山营中人,对准他们的,是秦介带领的神箭队。广场之上,虎师早已被团团围住,站立边的,是秦简和伽衣。
且静琳转过头来,惊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手中握着下大半兵马,怎么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败涂地,是梦吗?双腿软,跌坐在地,喃喃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集也踉跄着后退几步,忽地心中念头转,看向殿中几人脸色,再看看纳南玉书,张嘴狂笑:“哈哈哈,居然还是败在手上,谋划么多年,居然还是败在手上。怪只怪,太求胜心切,竟然没有仔细思量,钻进们的圈套。”
惨淡的笑声,无力的响起。徐集忽然从怀中掏出物,就要向皇后扔去,直紧紧注意着动作的如风,临空跃出,张开双臂把抱住,两人双双跌倒在地,向门口滚去。
事发突然,连暗影也没有反应过来,只等到如风脸色铁青,撞在门槛上时,寂行才冲过去将把抱起。
徐集口吐鲜血,笑道:“先中噬魂引,再中附以灵魂之力的噬魂盅,贱人,要宝贝儿,魂飞魄散,黄泉路上,与作伴。”
皇后闭闭眼睛,良久,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来,他:“二师兄,很多年不见!”
徐集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响,笑声停止,擦干笑出的泪水,看向皇后,眼神怨毒: “住口,皇后的师兄,徐集愧不敢当。”
如风下巴都要掉下来,个人,居然是皇后的师兄?不禁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打个寒颤,该不会人也学什么莲花宝典之类的功夫吧?
“大师姐呢,些年,没有在身边么?”
徐集冷笑:“?从跟狗皇帝走的那开始,的死活还与何干?”
皇后还要什么,徐集却把手中剑尖指,昂起头:“今什么都没用。从伤心的那开始,从为被逐出总坛的那刻开始,就直等着今。哈哈,生只为,已经等不及。”
皇后眼中,似乎有泪:“二师兄,如果是要取的命,直管来找就是。为什么要与别国联合,坏且氏江山,累及许多无辜性命?”
“只要的命,未免太便宜,就偏要且家自己斗,夺走宝贝太的皇位,”看向且如风,扯嘴笑:“最宠丫头吧,不知当年胎中所带毒素是否清干净,如今又中苗盅,能不能活过年呢?伤最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叫伤心吧?”
且静庭脸色变,转过头拉住如风手腕:“风儿?”
如风反射性的将手臂往后藏,只觉得且静庭手上紧,声音惶急:“风儿!”如风看着大哥眼神,终于还是软下来,伸出手,慢慢拉起衣袖。
“啊!”几人惊呼,手臂上伤痕尽管已经结疤,却狰狞吓人,伤口愈合处,深可见骨。
如风讪讪笑:“那盅,已经被从血中放出。”
语声落,就被拥入个怀抱,那怀抱温暖而柔软,皇后喃喃低语:“是父后,欠的。”孕育时没有保护好,所以生来带毒,为他定亲纳南玉书,却受尽情殇,如今,又是因为他,受苦难。他的儿,本是之骄,却因为他,几次三番,受尽伤痛。
轻拍父亲颤抖的身体,如风的心中暗潮翻涌,联想起教授自己武功的那个奇怪人,似乎有些明白。皇后,徐集,还有那个奇怪的人(或许也该叫作自己师父),应该是同为玄门中人,徐集爱着师父,师父受着皇后,皇后却爱上母皇,嫁入深宫。或许玄门有令不许与朝庭有关系,师父为维护心上人的幸福,不知道作什么事被逐出总坛留在太空山,并且终身未娶,徐集心有不甘,直心存恨意,所以才支持且静琳挑起场变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风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轻轻推开皇后,如风上前几步,站在徐集面前,抿着嘴,死死的看着。
也许目光中,痛意太深,也或许,太刺目,徐集后退步。
只有紧紧攥着拳头,才能控制自己的愤怒,如风字句,得清晰无比:“如果是,也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会,爱上样的人。”
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才能勉强抑制住狂乱的心跳:“爱情的世界里,爱和不爱,哪有什么对错。父母,自然爱着自己的爱人,有什么不对,与何干?有什么立场来不甘心,又能什么资格来指责,来报仇?”
徐集如是,宁远的妈妈也是样,样的幼稚,样的不知所谓。却就是为不知所谓的东西,徐集怂恿且静琳挑起战端,背后不知道使多少手段,害多少人命,柳月,虎师,战争中的命,哪个不是牺牲者?宁远的妈妈,不也是样,逼着宁远利用感情作戏,害,害奇风二哥,伤父亲。
如风的眼中,愤怒和伤痛都太明显,徐集有短暂的恍神,却立马反应过来:“怎么与无关,要不是两个贱人彻底伤师姐的心,又怎么会心灰意冷,自逐于荒山?个黄毛丫头,又怎么知师姐的愤恨?”
“当然知道,因为见过。”
此话出,皇上,皇后与徐集都愣住。
如风右手微曲,手指后勾,皇后与徐集都认出,那是师姐自创掌法的起手势。
如风定定的看着徐集:“没有自逐于荒山,只是无法得到所爱,所以在山林原野中寻找生命中另外的快乐,活得,积极而潇洒。”
徐集愣愣的听完,忽而狂笑:“哈哈哈,连与别人所生的儿都愿意教,却不想见,今日,便杀,叫再无念想。”
挥剑向皇后与如风二人砍去,只听得声脆响,寂行弹出锭金叶子,将徐集手中宝剑震成两半。
徐集脸色苍白,且静琳连忙把抓住:“军师,今日胜负已定,将些人拿下来之后自然交由处置,何需您冒险动手?”
徐集回过神来,才惊觉情绪波动太多,失去平日冷静,也是,些人,个都逃不掉,何必急于时。
皇上从高处走下,伸手揽住有些颤抖的皇后,柔声道:“不要伤心,万事有陪承担。”看向且静琳,“静琳,别忘,是的母亲,当真如此狠心?”
且静琳回望,“母亲?扪心自问,在心中,除几个杂种,可曾当过是的儿?”
皇上闭闭眼:“就算疼爱不够,自认,不曾亏待于。”
“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且静苑且如风。那呢,要皇位,能给吗?”
“静琳,皇帝是全下人的,以的姿质,不适合。”
且静琳冷笑:“不适合?当把从那个位子上赶下来,就会知道,有多么适合。”
“来人,把几人给抓起来。”且静琳高声喝道。
顿时,宫殿门大开,从门外涌入大量军士,手持弓箭,齐齐对准殿内众人。
且静琳得意笑道:“各位今日插翅验飞,乖乖束手就擒,会考虑留们全尸,动手!”
没有人动。
且静琳骂道:“们耳聋吗?还不快给动手?”
仍然没有动静。
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徐集与且静琳转过头去,却被眼前所见惊呆。只见殿内外,满满站立的,都是太亲军和骥山营中人,对准他们的,是秦介带领的神箭队。广场之上,虎师早已被团团围住,站立边的,是秦简和伽衣。
且静琳转过头来,惊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手中握着下大半兵马,怎么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败涂地,是梦吗?双腿软,跌坐在地,喃喃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集也踉跄着后退几步,忽地心中念头转,看向殿中几人脸色,再看看纳南玉书,张嘴狂笑:“哈哈哈,居然还是败在手上,谋划么多年,居然还是败在手上。怪只怪,太求胜心切,竟然没有仔细思量,钻进们的圈套。”
惨淡的笑声,无力的响起。徐集忽然从怀中掏出物,就要向皇后扔去,直紧紧注意着动作的如风,临空跃出,张开双臂把抱住,两人双双跌倒在地,向门口滚去。
事发突然,连暗影也没有反应过来,只等到如风脸色铁青,撞在门槛上时,寂行才冲过去将把抱起。
徐集口吐鲜血,笑道:“先中噬魂引,再中附以灵魂之力的噬魂盅,贱人,要宝贝儿,魂飞魄散,黄泉路上,与作伴。”
第九十五章 水上明月
寂行天浑身僵硬,颤着手,想要去抚摸如风的脸,却又怕惊动了什么,手顿在半空中,如他的心,空洞而惶然,“风?”他叫得极轻极轻。
如风脸色一片苍白,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睁开眼睛,呲牙咧嘴:“行天,你不知道早点拉住我,那个死徐集,居然这么重,撞死我了。”
“风!”寂行天拥紧了如风,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重重落下,那英俊的脸上,却绽放着大大的笑容。她没事,老天保佑,她没事啊,还好好的在他怀中!
徐集的眼睛睁得老大,惊恐的看着如风:“你没有中蛊,不可能,怎么可能?”
如风推开寂行天,朝他安抚的笑笑,走到徐集面前,突然极亲密的贴近了他,低声道:“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中蛊么?”飞快的,将右手贴在他心脏处,一阵撕心的疼痛,徐集翻滚在地,哀号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来,如风竟将那蛊生生嵌入了他的身体?徐集习蛊多年,从未见过有人竟然活捉子蛊,再值入母蛊反噬的。
徐集翻滚着,哀号声渐渐弱下去,皇后伸手拉住如风,别开了眼睛:“风儿,饶了他吧,他毕竟曾是我师兄啊!他只是,爱得太深而已。”
如风站着不动,半响,走上前点住了徐集的|岤道,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却因无法呼号出声,愈加生不如死。如风扳正他的脸,俯下身去,在他耳边道:“我的灵魂,应咒而来,区区噬魂蛊,怎么可能驱逐得了,所以徐集,不管是情场还是战场,你通通是失败者。”
非常满意的退后一步,如风冷冷的看着。
“风儿,杀了他吧。”察觉到皇后的不忍,女皇终于看不下去,轻声道。与其这样生生受凌迟之苦,不如一刀给他痛快。
如风站着没动,女皇对着伽衣使使眼色。伽衣提刀向前,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小公主挡在了前面。
隐藏于心底深处的疼痛,一点一点被勾起,逐渐蔓延至全身,如风蹲下身去,看着徐集的双眼,声音里有些颤抖:“是不是很痛,生不如死的疼痛?我也曾经经历过呢,被我最爱的人丢弃,让最爱我的人日夜受折磨,不可以恨他,因为不舍得,那我要恨谁呢?要恨谁才可以弥补我的不甘,要恨谁才可以弥补我的内疚。是不是,只要杀了你,从此就可以一笔勾消,得到解脱?”
眼泪滴落的一瞬间,如风的手按在了徐集的脖子上。
殿中一片寂静,空气中有衣衫飘动的声音,纳南晴钰从背后抱住了如风,他说:“你来爱我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受伤。”其实他不明白小公主是说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让他的心,也跟着纠结而疼痛,他不想看见她的眼泪,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替她流。如果她爱的人,是他就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都绝不会背弃了她。他的心太小太小,小得来不及再装其他,什么家国天下,在他的世界里,都不如她的幸福来得重要,所以如果她爱的,是他就好了!
“真是不喜欢。”完颜珞琦靠在侧殿门口,斜眼看着如风:“好好的女人,怎么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伤风悲秋的样子?”
径直走过来,跨过徐集的尸体,一把扯起如风,嫌恶的撇嘴:“背弃了你的,就永远丢掉,伤了你的,就给我杀了补回来,自个儿在这喊伤喊痛的算什么。还有,你不是说如果换种时机相见,我们会成为朋友么,现在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出去玩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如风扑哧的一声笑起来,满腔愤恨不甘顿时消了大半。对啊,即使是天生的心疾,她依然乐观而坚强的,她是怎么容许自己变成了这今这般模样。
可以脆弱,可以遗憾,却永远不可以消沉。
于是她说:“完颜姐姐,我答应过的,我带你出去玩。”
再转过身,搂住了在她背后的小屁孩,如风的眼睛里闪过细碎的波光,闪耀如星辰:“好吧,我来爱你。”对上小屁孩惊喜的目光,在他彤红的额头印下一吻:“晴钰,我怀疑这世界上有人抗拒得了你!”
松开纳南晴钰,扑到皇后怀里,搂着他脖子:“父后,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你要相信,如风从来没有怪过你。所以,现在我出去玩的话,你跟母皇也不会怪我吧?”
皇后的眼里,泛起盈盈泪光,脸上的笑容,是心疼,也是欣慰。一只大手把如风从皇后怀里拖出来,直接丢到完颜珞琦面前,且静苑像扔了垃圾一般轻松的拍拍手:“完颜,把这家伙赶快带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如风笑着向寂行天招招手:“行天,一起走了。”顺手拉起身边的小屁孩,喜滋滋的向门口走去。她知道这里将要发生的,不管是且静琳的结局,还是即将要揭开来的内幕,都是她此刻避之唯恐不及的,所以,她的选择是眼不见为净。反正,她有一群手可通天的家人,自会把这些事理得妥妥贴贴的。
寂行天凤眼一斜,似笑非笑,“要去哪里?”
如风还没来得及回答,完颜珞琦已经怪叫:“我们出去玩,带男人干什么,不许带。”
纳南晴钰立刻神情紧张,将如风往身后一拖,神情狐疑的盯着完颜珞琦:“你要带她去哪里,为什么不能带我们?”
完颜珞琦直接把如风的手从纳南晴钰手中抢出来,跑得飞快:“去赏美人,你要去做什么?”
等纳南晴钰反应过来,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气得他直跺脚:“小公主你敢去那里,有你好看!”气鼓鼓的走回到寂行天身边。
寂行天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衫,低着头状似无意的看了看纳南玉书,再凑到小屁孩耳边轻声说:“晴钰,你不想知道么,关于你哥哥解除婚约的内幕。”
像被人说中心事一般,纳南晴钰身体微颤,仓皇的看了看纳南玉书,优雅如白玉石,散发着平静温润的光泽,名动天下的哥哥啊,是不是仍然是他的公主心中,唯一不变的守候?
如风倒是没时间想着那宫殿的一切,因为她正被完颜珞琦拖着,美其名曰尽地主之谊,满街乱逛。天可怜见,她也是新来的好不好?明显的不识路,那完颜珞琦倒好像比她还熟,拉着她,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购物狂,女尊世界也一样,如风坐在茶馆里的时候,捏着腿苦着脸想。
“果然很累么?”完颜珞琦皱着眉疑惑的问。
如风点头如捣蒜。
“哼,就是娇生惯养惹的祸。”这是完颜珞琦反思三秒后给出的评语。
如风丧气的把下巴搁在桌子上,指责:“完颜珞琦你真没同情心。”
完颜珞琦鄙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同情心?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偷偷弯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主人真实的喜悦。
“哎!”完颜珞琦突然伸肘碰了碰她,一脸神秘的指着楼下大街;“你看那个,长得不错吧?”
如风兴趣缺缺的扫了一眼,嗯,走路太做作,好吧,估且认为在这社会是正常的,如风拼命催眠:“还不错,还不错。”身上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完颜珞琦也是瞟了几眼之后,就不再往外看了,倒是好奇的看着趴在桌上的如风问:“你喜欢的类型倒也挺广的哈?先前我知道你心仪纳南玉书,又跟个纳南晴钰不清不楚,好不容易我挑了个秦简,估摸着少有人问津少些麻烦,谁想又变成你私订下的情人。”
如风愣住,看向完颜珞琦想直接问又不敢问,一边委婉措词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她脸色的八卦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喘着气说:“完颜珞琦,你…,你不要端着这么个威严的女尊脸,做出那么个…八卦的小女人样,好不好?哎哟,笑死我了。”
完颜珞琦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完全不理解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就见如风一个人在那一边抚着肚子哀哀直叫,一边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这实在是个明媚的好天气,就一碗清茶,如风坐在茶馆里,和完颜珞琦说说笑笑,就连空气里,都带着阳光的芬芳。
晚上,如风请完颜珞琦去吃路边摊,在某人嘲笑她小气不舍得请客花钱的时候,如风振振有词:“坐在路边吃饭,空气又好,还可以免费赏月赏景赏美人,天为屋顶,地作席,哪里不好了?”
完颜珞琦啧啧作舌:“小公主,天底下小气得像你这般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也算少见了。”
或许是想开了一些事,了结了一些事,两人都显得很轻松,在完颜珞琦被辣得涕泪齐飞,眼与脸共辣椒一色的时候,如风终于大方的结帐,走人。
漫步于河岸,完颜珞琦走得极慢极慢,这夜晚太美好,她不舍得就此结束。
“小公主,你会抚琴么?”
如风眯着眼睛,感受这夜晚的宁静和悠闲,淡淡一笑:“会一点点,但是不太精通。”她是老实话,除了勉为其难的用演绎钢琴的手法,在且静庭两天的速食调教后为小屁孩演奏过外,她还真没有在人前表现过呢。
完颜珞琦看着波光潋滟的湖面,笑得爽朗:“那还真是遗憾啊,早就昕闻如风一曲,感动京城无数男子,却终究没有耳福亲自聆听。”尾音消失于风里,宛若叹息。
如风呵呵一笑,拉拉完颜珞琦衣袖,神秘的眨眨眼:“光弹琴有什么好的,我给你表演个更有意思的。”
完颜珞琦微笑着看她,眼里,有隐忍的期待,如风转转眼,突然双手放到耳边,曲膝一跳,嘴里哼着:“两只老鼠,跑得快,跑得快……。”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的表演。
完颜珞琦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半响,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或许连如风也没有想到,这一夜,清冷的风,平静的水,出乎意料之外又奇怪的让人愉悦的歌,还有那个俏皮的女子,交织成一副绝美的图画,铭刻于完颜珞琦灵魂深处,再无人可以轻易碰触。这位后世传颂为冷静理智的草原之王,在以后的无数岁月里,每当想起,嘴角总是带着最纯净的微笑。
第九十六章 今日之后
如风回来得很晚,所以看到寝宫里坐着皇上的时候,很是大大的吓了一跳。
母女俩静坐于月光之下,夜色里,有茶水弥漫的芬芳。
可是,终究是躲不过的,虽然心中已经隐隐猜到几分,但是真的听皇上娓娓道来,仍然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两年之前,女皇与纳南颖便发现惠启有些不太寻常,先是一贯张扬的二皇女,突然收敛了锋芒,不再积极的过问政事,反而寻花问柳,宫外置业。
如果只是这点倒还罢了,纳南颍无意间发现为纳南家打制兵器的作坊有好几个毫无预兆的关闭,那些个老手再无影踪。再后来,粮食铁价上涨,越加让人觉得不寻常。
女皇手中暗部又曾截获一只从骊国飞回的信鸽,两人料定,必然有人在背后搞鬼,勾结骊国,秘密集结武装。奈何查了大半年,除了怀疑与且静琳有关外,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
以纳南家的实力,如果有人要谋反的话,是一定要关注的,不是拉拢,就是瓦解。于是两人商订出这个计划来,先以纳南玉书和小公主的婚约为饵,大殿退婚,闹得天下皆知。
众人都知道女皇视小公主如珠如宝,料定纳南家的祸根就此埋下,总有一天,女皇是一定要纳南家倾家来还的。于是经过试探和长久的观察,沉不住气的某些势力,是一定要跟纳南家扯上关系的。再后来,顺滕摸瓜,在对方得意忘形之际,引出背后隐藏的势力,再一网打尽。
最后,皇上问她:“风儿,你说你往事都忘了,可是你抓走纳南玉书那一战,却是明显的助纳南颍一臂之力,引出虎师的吧?”目光灼灼,似乎能看透人心。
如风摇头:“我只是听到暗影传达的太女姐姐的话,猜到的。另外,这件事情,且…,我是说我以前,还有纳南玉书都是知道的么?”
“此事极为机密,为免知道的人太多演戏演不像,我连你太女姐姐也没告诉。”叹口气,皇上似乎也颇为无奈:“只有你,对纳南玉书用情太深,我怕退婚一事对你打击太大,不定搞出什么事来,因此在皇家别苑告诉了你。而纳南玉书,冰雪聪明,在纳南家里本就参与往来信息搜集,怕早看出了端倪,也就配合着我们演这场戏了。”
原来不过是一场戏么?如风看着杯中倒映的人影,不再出声,戏假情真,或许她和纳南玉书,都没有把它看作一场戏。
温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头,皇上问她:“风儿,母皇曾经问过你,如果纳南玉书不曾大殿退婚,不曾伤到静飞,你还是否这般绝决?现在,母皇仍然问你这个问题,纳南玉书,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子,自他出生,母皇就为你订下,这么多年来,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母皇也倾尽所能,将他调教成如今这般模样,想要给吾女最好的。你可要想好了。”
如风抬起头,看着女皇眼里的疼爱,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可是,这个人,从来不是她的。
“母皇,我也说过,不管过程怎么样,纳南玉书与如风始终不是两情相悦的,这样的结局,或者对大家都好。就这样吧,放他自由,也放我自由。”
女皇深深的看她一眼:“即使,我会将他许配给你太女姐姐,也不会后悔?”
心中微微一震,如风勉强控制住情绪,微笑:“即使,变成了我的姐夫,我也不会后悔。”
原来,他和姐姐的缘份,才是生生世世的轮回里,早就注定的!
皇上走了之后,如风在院子里坐了很久,茶慢慢变凉了。
夜里的风,吹得人真冷啊,如风进屋的时候,这样感叹着。正要摸索着上床,却在看到床上坐着的寂行天时停止了动作。
黑暗里,寂行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胸腔一阵震动,让她耳膜都有些发疼。
“你偷笑什么?”如风喘着气问,把她抱得这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