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妾本贤良 第1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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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马接过盒子点点头:“你做得很好,相信丁老将军在天之灵定会很欣慰。我们,也一定会为丁老将军复仇的。”

    丁阳没有再说话,看着泰安驸马的身影消失后,他才转身向太后的宫中走去。

    太后躺在床上睡得鼾声阵阵,萧老爷父子守在她的床边上,脸上却没有表情;直到丁阳见礼,萧公爷才转过身来看向他::“泰安驸马走了?也好,就让他们打个头阵吧。你父亲虽然死了,可是死前的话你都记得吧?不能让你的父亲死不瞑目,你虽然身残可是你们丁家还有血脉在的。”

    “属下都记得。”丁阳弯下了腰。

    萧公爷点点头,看向萧老公爷:“差不多了。可以让泰安打个头阵,却不能让他们占了先机。”

    床上太后的手指动了动,可是屋里的人却没有人发现,因为他们的心神都不在她的身上;可是,太后也只能动一动手指,其间连鼾声都没有中止,之后她就如同所的熟睡的人一样了。

    丁阳离开皇宫后不久,皇帝的身份被确认了。

    几位老王爷和重臣的话当然可信,只不过现在的皇帝不但全身是伤,而且睡得人事不省根本不能发号施令;而此时,宫门那里进来了一队御林军。

    563章 平叛

    御林军进宫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来,因为没有兵符御林军不可能进出内宫的;而且御林军是皇帝的亲军,进出皇宫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找到皇帝虽然是好事儿,可是皇帝全身是伤,尤其是脸上的伤痕纵横交错,就算医治好也不能让人看了:这让几位老王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堂堂的上唐国皇帝总不能是个满脸是伤的丑八怪吧?

    因此宫里的气氛很有些诡异。

    皇帝醒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明黄的帐顶,一时间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可怕到极点的梦;梦中的事情都是那么的清晰,梦中的感受都是那么的真实,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猛然坐起来,感到了身上的疼痛使他完全的清醒;他马上挑起帐子来看出去,见到宫人太监跪倒在地上口称“皇上”,他才大大的吁出一口气来:是的,他是皇帝。

    现在他更加的喜欢皇帝那把龙椅,在魏家经历了可怕的事情后、在回宫面对那些丑恶后,他更加的知道权力带来的滋味儿有多么的美妙:他,要让皇后、要让魏家的人知道什么叫做悔!

    他要狠狠的把那些敢践踏他皇帝尊严的人踩在脚下,要听着他们哭、要听着他们喊救命,要看着他们跪在他的脚下,求他的原谅求他饶其一命。当然,他不会饶任何一人,但是他不在意好好的享受他们的痛苦。

    皇帝勉强起身下床:“朕不在宫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你们给朕说一说。”他不太急着去对付皇后和魏家,因为那对他来说只要两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小虫子;反而是宫中、朝中的事情,他要先问个清楚才决定要如何做。

    宫人太监把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向皇帝说了一遍。

    当皇帝听说紫萱等人已经不在京城时,他眼中的杀机一闪而没:他知道送他去魏府的人是晋亲王等人。也知道救他出来送他回宫的还是他们。他并不感激晋亲王放了他一马,而是更加的恼恨晋亲王和紫萱等人——这几个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他们找出来一刀一刀的零剐了他们。

    皇帝对于萧家的所为很不满。不过想到萧家也是为了找他,所以并没有对萧家当真着恼;只是对于萧家翻遍全城,居然没有在魏家找到他一事很生气:要知道。他在地窖里都听到了萧家人说话,可是偏就什么也没有发现转身走人了。

    他可是不能开口的。因为魏家人的刀子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是他真得没有想到萧家的人会如此无能,只差一点点就能找到他救出他来。

    皇帝对于宫中朝中的事情自然有些恼火,不过内心深处也有点小开心:瞧,没有朕你们就什么也办不了,把个京城弄得乱七八糟。

    现在嘛当然就是更衣,然后理事下旨,要好好的把宫中、朝中的事情理一理;当然。首先要让人去把晋亲王和紫萱等人捉回来。

    他抬起手来任由宫人扶起他,就看到宫门那里闯进来一个小太监,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他面前来;不等他生气的喝斥太监,那小太监就带着哭腔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泰安驸马带着人把我们这里、这里围了起来!”

    “你说什么?!”皇帝一只手就把小太监拎了起来,完全不记得身上的伤痛:“你是说泰安驸马带人把朕的寝宫围了起来?!”

    小太监哭道:“老王爷们阻止,被泰安驸马命人打伤了一位老王爷,余下的老王爷都被泰安驸马给绑了起来。”

    皇帝看着小太监:“老王爷们为什么在宫中?算了。你们都给朕滚出去!”他想不到自己睡了一觉,虽然睡得极为舒服醒来后面对的事情如同梦境,有点一梦千年的味道了——世事居然变化的这么快,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宫人和太监们看着皇帝一时间都没有动。现在有人逼宫皇帝不想法子,发脾气赶他们出去有什么用?让他们出去送死不成?

    “滚!”皇帝大大的发作起来,太监宫人们只能都退出去;看着空旷的大殿,他真得有了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他握了握拳头恨恨的道:“好,晋皇叔、慕霞表弟,你们真对得起朕!”原本,他就是让晋亲王和水慕霞查有人谋逆之事,可是到头来他们给他查到什么了?如今人家都逼到了他门前,可是晋亲王和水慕霞却不曾提醒他半句话。

    皇帝狞笑几声:“幸亏,朕还有人。”他自御床的龙头里把珠子掏出来打开,在珠子里面拿出一支手掌大小的纸筒来,然后他狠狠的一折向外扔去,空中就现出七彩烟花。

    烟花在空中凝聚成一条龙形。

    泰安驸马看到后马上道:“不好,不要管这些侍卫太监了,快随我杀进去。”他一马当前就向殿内冲去,只要把皇帝弄到手中,不管那烟花能召什么人来他也不用怕得。

    皇帝看着冲进来持剑的泰安驸马:“朕可待你不薄。”

    “不薄?”泰安驸马笑了起来:“同为驸马,看看那些驸马再瞧瞧我。皇上,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你还是……”话没有说完,两道黑影扑向他,两柄剑同时刺穿了他的身体。

    黑影刺中人就后退,并没有立在皇帝的身后,反而消失在殿中的黑暗之处。

    泰安驸马捂着胸口:“你、你……”他惨笑倒地:“公主会为我复仇的。”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一个字,所有敢谋逆的人都该死;不止是泰安驸马要死,他还要诛了泰安驸马全族。

    外面忽然传来打斗之声,不等皇帝唤人就有太监奔进来:“皇上,是萧公爷带着人来平叛了。”他的脸上有着极大的喜色,因为能死里逃生终是好事;皇帝就算是有人相护,可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没有人相救,现在萧公爷带人来救驾,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们这些小人物。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剑尖就自他的胸口露出来,干干净净的剑尖映着烛光照出了太监的脸来:他在死前,看到的就是剑解放的里自己一脸惊愕的神色。

    皇帝的脸色一变:“护驾。”

    萧公爷却不是泰安驸马,长剑一振就把黑影的剑挡了回去;而他身后的人已经缠住另外一个黑影。看着皇帝,萧公爷两剑逼退黑影后,就由他带来的人把黑影拦下,使他能轻松的走入大殿。

    “皇上。”萧公爷脸上带着几丝微笑:“睡得可香甜?只是一梦千年,臣特来相送。”

    皇帝没有想到自己只唤来两个黑影,更想不到的是,两个黑影都被萧公爷的人拦住了;他站起来盯着萧公爷:“舅舅,为什么?朕和太后待萧家……”

    “对,皇上和太后待萧家不薄,可是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后,已经不能让萧家再上一层楼,萧家已经尊荣至极,不是吗?皇上是打定主意要让世家消失,萧家还能有多久?”萧公爷微笑不变:“其实,臣也以为先帝和皇上的做法很对,予国予民予皇上都是好事儿;可是,做为萧家的家主,臣却很为难啊。”

    “皇上不会放过我们萧家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上不会认为萧家的人会坐等太后百年,坐等皇上对萧家用刀吧?”萧公爷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再说,那把龙椅也应该换个人坐了。”

    皇帝万没有想到萧家早有反意:“你以为杀了朕就成?叛臣人人得而诛之,你萧家注定坐不上那把龙椅。”

    萧公爷笑了,回头看一眼已经死去泰安驸马:“皇上你说错了,你怎么会死在臣的剑下呢,你是亡在泰安驸马的刀下,而臣是来救驾平叛的。”

    皇帝的脸色大变,明白今天所为萧家是计划良久,他想逃出生天当真是千难万难;万没有想到他逃过了魏家那帮小人的手,却还是没有逃过被诛杀的命运。

    “其实是魏家的人太过胆小,如果他们早动手,臣也就早为皇上报仇血恨了。”萧公爷提着剑缓缓上前:“皇上,您是要自己上路,还是要臣送你一程?”他不是魏家的人,他是不会等下去的。

    皇帝看着萧公爷闭上了眼睛,现在说什么也无用了;那些他养在暗中的黑影根本没有用处,除此之外他再无倚仗:“太后,知道吗?”

    萧公爷道:“不知道。皇上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他的长剑就要往前送时,殿门那里忽然乱了起来;他心中一凛可是手下却越发快了,长剑狠狠的对着皇帝心口刺下去。

    在长剑刺入皇帝衣衫已经见血,再送上一分就会要了皇帝的性命时,他忽然停下手来转身看向殿门口:“江大元帅。”

    江大元帅握着长枪看着萧公爷:“萧公爷。”他指了指皇帝:“可是老夫打扰了萧公爷?”

    萧公爷抽剑,并自袖中拿出金创药来扔给皇帝:“江大元帅看到了,正是泰安驸马谋逆伤到了皇上,我及时赶到才能在他临死掷出的长剑下救出皇上。”他开口就是黑白颠倒,可是说得却理直气壮,就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江大元帅击掌:“萧公爷真让老夫开了眼界;王爷,你也没有看到过如此无耻之人吧?”

    564章 住手

    萧公爷看着那个肥胖的、犹如一个肉球的身体也不觉吃了一惊:“原来是王爷你?我还以为是……”他也没有料到江家的背后的主子会是这个肥胖的老王爷。

    肥胖的老王爷瞪向萧公爷:“你居然想弑君,好大的胆子。”他说一句话就要喘上几口气,这些日子他起码又长了几斤肉,走路过来实在是很要他的命:“什么叫原来是本王,你以为你们做得好事不会有人知道吗?”

    “皇上,你没有事儿吧?”肥胖到说话都喘气的王爷,忽然化成一道虚影自萧公爷的身边掠过,把皇帝向后拉了几尺扶他坐倒在椅子上,手指在他的胸前点了几下,夺过那瓶伤药扔掉:“不明来路的药还是不用为好。”

    他说着话取出药来洒在皇上的伤口上:“这药虽然只是军中普通的伤药,不过可以确定只会治病不会要人命的;最主要的是,用不了几个钱就能买到,很不错的。”堂堂的王爷,居然用这种军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药。

    皇帝看着老王爷也有些惊疑不定,现在他已经分不清谁是真正的忠臣:“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王爷气喘吁吁的拉过小几来坐下:“太后放出她的白雀,老臣怎么能不来看看?正好进宫遇上江大元帅就一块赶过来了,还好还好,能救下皇上您,要不让老臣怎么去见父皇啊。”他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皇上你刚刚睡醒,应该会肚子饿才对,就没有人给您备些吃得?”

    皇帝看出来了,老王爷最后几句话分明就是他饿了;不过他没有忘掉眼下的危险,哪里有心思吃喝:“江家,能信得过?”这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老王爷眼皮也没有抬:“信得过,他们想杀了皇上谋反,此事十二分的信得过。”

    皇帝真是拿老王爷一点法子也没有,都这种时候了,被人家的人围在这里,除了他和老王爷外再无帮手,可是老王爷却还是没有个正形:“老祖宗啊,您就不要说笑了。”

    “说笑与不说笑有什么区别?”老王爷很不赞同皇帝的话:“现在我们就是板起脸来又如何,他们会因为我们不说笑而放过我们君臣二人?”他说完看向吃惊的萧公爷:“你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你不停下来我还真得救不下皇帝。”

    他说完又看向江大元帅:“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反正替死鬼有两个呢,到时候你要怎么说都可以了。”

    江大元帅打了个哈哈:“王爷您真会说笑。”

    萧公爷却把剑横了过来,看着江大元帅冷笑:“我如果不住手岂不是正如了太皇太后和江大元帅的意?到时候他们把我拿了、还是捉了,或是任我走脱,反正杀掉皇帝的人是我,他们师出有名,天下岂不就成他们的掌中物。”

    江大元帅淡淡的道:“萧公爷果然聪明,在千钧一发之际还能想到许多非常人能比;只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来救驾的。”他说着话对着皇上弯下腰来:“臣来护驾,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他没有言语,如果相信他真是来护驾他才真得是脑袋被人打坏了;他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多的人恨不得自己死。不过,他却不知道还是有人很担心他被人杀掉得,而且还是他一心想杀的人。

    “皇帝不会很快被人干掉吧?”紫萱有些忧心:“如果那样,对我们而言并不是好事呢;最好呢他们打上几天几夜,然后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赶路了。”

    晋亲王淡淡的道:“不要小瞧了上唐,总会有忠心的人;皇帝如果真那么容易被人干掉,那只能说他早该死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的。”他看向一旁的水慕霞:“你怎么一副掉了钱袋的样子,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心神不宁?”

    水慕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可是他忍不住再次回头。

    “慕霞,你就真得打算这么走了?都不和祖父道个别?”萧老公爷的声音却自前面传来,听得水慕霞脸色大变猛得转过头来。

    萧老公爷自路边走了出来:“为了追上你们,还真是累得老夫不轻;不过,值得了。”他看向晋亲王和紫萱:“王爷、郡主,不告而别,不太好吧?”

    水慕霞一带马就拦在了晋亲王和紫萱的前面:“你们要做什么由你们,我要做什么你不能由着我?我与萧家再无瓜葛,萧老公爷请回吧。”

    萧老公爷眯起眼睛来:“慕霞,你不会认为祖父真得能由着辅国郡主带走我最有本事的孙子吧?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萧家的,就是你的慕霞,跟祖父回去,你有什么要求祖父全都答应你。”

    紫萱吃惊至极:“你们萧家,也反了?”

    晋亲王倒是一点也不吃惊:“他们反了有什么奇怪的,萧家可是天下第一大世家,如果不反就要等着皇上把他们萧家几百年的基业毁掉。”

    萧老公爷看向晋亲王:“王爷向来是个明白的。”

    晋亲王回望着萧老公爷:“那萧老公爷又何必来追我们?我们志在何处,萧老公爷想必也是明白的。”

    萧老公爷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王爷可能不相信,老夫一生的志向就是能种种花喝喝茶,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可是,身不由己。王爷,生在此世此时,有几人能心随所愿?王爷和郡主都是身有所系,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慕霞冷声道:“萧老公爷不要强人所难,不管是王爷的声望还是郡主背后的九黎,都绝不会为你所用。萧家要成霸业,我无力能阻拦,那就像个开国之君般杀得四方臣服,借力总会难服众人之心,以后后患无穷。”

    他开口点破了祖父的打算,就是不想让祖父再厚颜的说下去;反正他来就没有安好心,至于是他终究还是免不了要面对艰难的抉择:全道义还是全孝道?

    水慕霞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所寄希望也只有萧老公爷会放他们过去,那他也就不用选择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深深的看着祖父:“放我们走吧,慕霞会永远记得哪里是家。”他真得不想和家人翻脸相向。

    萧老公爷叹了口气:“你不要为难祖父了,祖父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亲自追来你就不能跟祖父回去?辅国郡主和你的亲事,祖父给你做主;晋亲王……”说来说去,他为得并不单单是这个孙子;或者说,大半不是为了他的孙子。

    紫萱看着他:“你们萧家要造反做皇帝那是你们萧家的事情,不要指望着九黎如何。”

    萧老公爷背起双手来:“郡主,老夫只是请你和王爷回去而已,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如果郡主不听老夫的劝,那老夫只能动粗相请,到时候还要请王爷和郡主你包涵一二。”

    紫萱看了一眼水慕霞:“老公爷,你何必要让慕霞……”她的话没有说完,树上就闪下一道寒光直指萧老公爷的后背。

    水慕霞和晋亲王同时出手,可是树上并不只有一道寒光而已,接着又是两道寒光同时指向紫萱,同时自树上、地下冒出许多的青衣人来,个个手上所拿都是长不过二尺的短刀,但凶悍至极。

    晋亲王和水慕霞心意相通,此时不用开口晋亲王回身去救紫萱,而水慕霞去救萧老公爷——只是萧老公爷面对并不只是一道寒光,对于他的功夫对方显然很清楚,一共有九人攻向他,招招狠毒且不顾自己的生死。

    墨随风和晋亲王护住了紫萱,但是青衣人人数众多,两个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水慕霞受了伤,萧老公爷也受了伤,而九个青衣人不过倒下了四个;水慕霞气喘吁吁的道:“祖父,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

    萧老公爷的声音极为低沉:“当然不是;在这长路两旁伏下了二百多人,现在他们没有出来自然就是……”

    水慕霞又挡开一刀:“你怎么知道我走了这条路?”

    萧老公爷没有开口,击伤一名青衣人的同时自己再次受伤,还多亏了水慕霞相救;水慕霞又气又急:“都这个时候你还想要瞒什么?你们能赶到我们前面是你们马比我们马车快,可是有人比你们还要快一些,给你消息的人岂不是……”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紫萱那边,因为担心啊;他只猜到了萧家的人可能会追来,却没有想到除了萧家人外还有其它人出现。紫萱没有什么事儿,可是他却看到一个不想见到的人——丁阳。

    丁阳挟制着碧珠立在马车上,冷冷的道:“住手。”他看着紫萱等人再重复了一次:“我说过了,住手。”

    青衣人们退开,而萧老公爷已经满身都是鲜血,他吐出一口血来看向水慕霞:“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他们萧家会成为旁人的蝉。

    水慕霞扶着祖父眼圈泛红:“不要说了,我先给你治伤再说。”

    萧老公爷看向碧珠身边的一个丫头:“是她,她是、是……”话没有说完,他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就算是有再好的伤药怕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565章 不会骗你

    碧珠的那个丫头看着萧老公爷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吓得不膪,腿都在发软的样子;看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仿佛随便时可能会摔倒在地上,一双眼睛也因为害怕涌出了泪水来。

    她当然是害怕的,因为萧老公爷这一句话就会要了她的性命啊。在水慕霞恶狠狠的瞪过来时,她跪倒在地上:“老公爷,你把话说完,你把话说完啊。”

    在其它丫头仆从杀人的目光中,她泪如雨下的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不是我,婢子没有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任何人,真得没有。

    自出城以来,婢子就没有和人联系过,婢子所言句句属实,王爷、郡主,婢子真得不曾给萧家送过信。”

    她以头触地:“婢子不是萧家的人,婢子不可能会给萧家送信的。”

    这里她急急开口,那边钱天佑却看着丁阳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担心妻子的身子:“丁阳,你是个男人就放开碧珠。”他还真得忘了丁阳不是个男人了,所以他的话丁阳完全当作没有听到。

    水慕霞抱起萧老公爷来,盯着那丫头:“你不是萧家人?那你是钱家的人了?”

    “婢子是、是泰安公主府的人,伺候郡主后没有做过一点坏事,真得没有啊;水公子,你相信婢子,婢子真得什么也没有做过。”那丫头除了叩头就是叩头。

    墨随风听得那叫一个气,上前伸脚把她踢倒在地上:“你什么也没有做过,泰安公主让你到钱家是吃喝玩乐的?萧老公爷还会错怪你不成,事到如今你还存心狡辩,你当真以为我们不会杀人吗?”看一眼落在丁阳手上的碧珠,他又踹了一脚丫头:“如果你们郡主有个万一,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钱小国公不把你的皮剥下来才怪。”他骂完拎起那丫头来:“你给萧家送信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给丁阳送信?杀了你都太过便宜你。”

    丁阳看一眼墨随风:“你以为我知道你们往这里走,是这个丫头送得消息?”他撇了撇嘴:“她没有那等本事的,你还真是误会了他。”

    钱天佑现在没有功夫理会这个丫头,眼睛一直盯着丁阳:“丁阳你不肯放人是不是?那好吧,碧珠是个病人,咱们打个商量成不成?用我来换她吧。她身子弱的很,如果有个万一,我发誓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瞧瞧我们这边的人,晋亲王一个打一百个不成问题,墨随风那也是以一挡十的人,水大公子,”他回头看一眼萧老公你:“你把人家祖父伤了,人家是要拼命的;你一个能挡得了他们三个?还有,喏,雪莲啊、碧叶啊什么的,那都是九黎的高手。”

    “碧珠有个什么不好,这些人都会和你拼命的,我也会的;就算是打不死你,我也要咬你一块肉下来;所以,你用我来代替碧珠就不同了,折腾我十几天我身子都没有问题,大家也就不会闹得太生份,你说是不是?”

    他看一眼正在忙着给萧老公爷敷药的水慕霞:“至于水大公子,有我在你手上他总要顾忌几分,不能马上找你报仇是不是?”

    钱天佑一面胡说八道着,一面瞄一眼墨随风、再瞄一眼晋亲王,他真恨自己为什么小的时候怕吃苦就没有学武呢?如果好好的学武,现在就算比不得墨随风和晋亲王,只要比丁阳的功夫好一点儿,他的妻子也就不用指望着他人来救了。

    钱老国公扯住钱天佑的衣服不放:“你不能去换人,”看看昏迷不醒的碧珠,这侄媳妇也不能由着丁阳折腾啊,他咬牙:“要换还是我去换吧,你不能有个好歹的,不然我没法对你死去的爹娘交待。”

    他说到这里指着丁阳骂道:“你算个人嘛,一身功夫和会武的拼个死活呗,却用个病弱昏迷的女子做质。好了,我老人家身娇肉贵的,比起你手中的碧珠可好用的多。”说着话他向前就要去换人。

    钱天佑当然不肯,紫萱也不能让他一个老人家去换碧珠啊:“老国公,丁阳是来寻仇的人,你们要换姨母他是绝不会肯的;还是由我去吧。”

    钱天佑叔侄异口同声反对:“不行,你落到丁阳手里他绝不会容你活善。”

    丁阳看着争着要做自己阶下囚的三人淡淡的道:“你们先不要抢,解忧郡主的事情你们着急,可是你们当中有叛徒的事情你们不着急?居然没有人问一句是谁给了我和萧家消息的—你们不会相信那个丫头就是送消息的人吧?”

    钱家叔侄和紫萱都瞪着他:“放下墼珠(姨母)再说。”

    墨随风眯起眼睛来:“是谁?”那个丫头看起来不似做假,而且个丫头想把他们在往何处去的消息送出去不太可能,除非这头是经过特别培训的,不但是识文断字而且熟悉京城周围方圆百里的地形。

    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识路的呢?看那个丫头的样子,和其它丫头在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她还真得是泰安公主府的至于萧老公爷的话,墨随风和晋亲王都认为不必十成十的相信。

    晋亲王一直没有开口,他只是立在水慕霞和丁阳两人中间,垂着他的独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丁阳嘿嘿一笑:“是谁?水公子,你和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人家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让人家死个明白吗?”他看着水慕霞,笑得极为欢畅:“水大公子,这戏演到现在真得可以了。”

    “你们萧家谋反,想要借重九黎之力,所以你才一心想得到紫萱的好感,甚至是不惜往我丁家头上扣上谋反的罪名;现在,萧家谋反已经成了事实了,你还要再假扮下去吗?卖了这些人我丁阳不反对,可是看着你还被当成好人,他们都认定我丁阳是个坏人,真得让我丁阳不舒服。

    丁阳抬了抬下巴:“水大公子,你也不要恼我对你们萧家动手,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水慕霞看着祖父一身是血、昏迷不醒、不知生死,心里已经像是压了一大块的山石,再听到丁阳的话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丁阳,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丁阳看着他耸了耸肩膀:“王爷,郡主,你们想想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们当中的人,不是对你们行事了若指掌的人,能让你们一次次的吃亏、险些出事吗?现在萧家已经谋反,水大公子就是将来的皇太子啊,还有我再多说什么吗?”

    晋亲王回头看了一眼水慕霞没有说话,墨随风抱着双臂把烈儿护到了身后,看着水慕霞轻轻的摇头:“不可能,我们不会相信你的挑拨之言。”

    丁阳无所谓的道:“随便,事实胜于雄辩,你们信不信关我何事?我只是发个善心,想让你们能死个明白,不要总是把个害你们的人当成大好人般。”

    他说到这里看向紫萱:“朱紫萱,原本我是对不起你,可是后来我几次救你、助你们,可是你呢依然相信水慕霞,并且杀了我的父亲,完全不把我的好心当成一回事儿;不过,这也是老天对你的惩罚,让你好坏不分。”

    紫萱盯着丁阳抿紧了嘴却没有开口,就如晋亲王和墨随风一样,他们此时真得很难辩得明真假;如果水慕霞当真是个内j,一些事情都解释的通了,但是紫萱却无法说服自己的心:水慕霞待她、待墨随风等人是肝胆相照。

    “你还存疑?朱紫萱,真不知道你是傻了还是怎么了?”丁阳讥笑几声后一顿:“从前先不说,后来我可有什么骗过你?朱紫萱,我是要杀了你报仇,可是我真得、真得……,我绝不会骗你,尤其是在我要杀了你之前。”

    紫萱闻言身子微微一震抬头看了丁阳一眼,却还是没有开口。

    水慕霞没有分辩一个字,此时给祖父敷完药的他抬头看着紫萱:“你,信不信我?”一双眼睛紧紧的锁住紫萱,他只要紫萱一句话;就算是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他又如何,他只要一个人的信任就可以了。

    紫萱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缓缓的道:“慕霞,我……”虽然丁阳言辞凿凿,钱老国公此时开口打断了紫萱的话:“老夫不相信丁阳的鬼话,此贼的话岂能相信?”他跺脚:“丁阳,我们还是先谈碧珠的事情,以人易人如何?”

    丁阳看看碧珠想了想:“也好。”碧珠当真是进气少出气多,有个万一他就亏大了。

    钱老国公马上向前急走:“老夫来换……”

    钱天佑也抢上前去:“让我来,叔。”

    紫萱当然不会让碧珠有危险,而且她很清楚丁阳是来找她报仇的,所以她伸手去拉钱老国公叔侄:“还是由我去吧,他不会同意你们交换姨母。”

    钱天佑大急:“不行,我是你的姨丈,是你的长辈,现在命你退下,听到没有?”他用力去抽被紫萱扯住的衣服。

    钱老国公也回过身来:“就是,怎么能让你去换……”他并没有去抓他的衣服,反而抓向紫萱的胳膊,然后又推了紫萱两下,随后手臂就圈住紫萱的脖子,而他手上的刀子也割向了紫萱颈!

    566章 钱家的高贵

    钱天估距紫蕾和钱老国公最近,所以也看得最为清楚,在他叔父自袖中出那柄小刀来时,他就惊呆在当地,根本不知道要做何反应:呆呆的看着他的叔父和紫萱纠缠,呆呆的看着他的叔文把紫萱制住: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叔父力气居然这么大,动作会这么的灵敏。

    就在钱老国公动手的时候,晋亲王和墨随风都扑了过来:可惜,刚刚他们因为有意无意的防备水慕霞,所以现在距钱老国公和紫萱有点远:而钱老国公并不是想把紫萱制住,他推紫萱、他圈住紫萱的脖子等等,只为方便他用那柄不大的小刀杀掉紫萱。

    那柄小刀晋亲王见过,墨随风见过,水慕霞也见过:几乎是人人都见过钱老国公用那小刀切割烤的肉类,也见钱老国公用那小刀削水果的皮、切成小块之类的:他喜欢自己做这种事情。

    他喜欢、而且经常如此,所以人人都习以为常,对那柄小刀视而不见了:就如刚刚晋亲王和墨随风二人防备水慕霞,就因为水慕霞手中有长剑:而他们没有把钱氏叔侄当成危险之人,就是因为他们深知钱家叔侄身上没有武器。

    钱天估身上是没有,可是钱老国公身上的确有:不但有,而且钱老国公的力气也大得出乎众人的意料。

    紫萱也没有想到,她在受惊之后自然想要挣脱,可是钱老国公的手臂却让她挣脱不开:她真得没有想过钱老国公会是内jiān,因为他年纪大的缘故,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们从来不会和其商量,认为他对他们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

    却忘了一样,如果钱老国公有心就可以自钱天估和碧珠那里,对他们所有人的事情都了若指掌!

    刀锋的凉意让紫萱的颈间的皮肤起了细小的疙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头忽然浮现了晋亲王和水慕霞的脸,最后却只有一个人的脸定格不动,让她生出些许的后悔来:人生这么苦短,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有人走进她的心中了呢?

    哪怕只有半日,他们两个可以互吐心声、牵手相望,现在死了她也不会有太大的遗憾了。

    水慕霞把他的祖父递给身边萧家的人,飞身也扑了过来:“紫萱一!”他没有听到紫萱亲口说出来的话,可是在她的脸上他知道了她的答案。

    有紫萱信他,足矣。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长鞭卷住了钱老国公的胳膊,把他握刀的手拉向上抬起:晋亲王此时也到了,一脚踢向钱老国公:而水慕霞此时伸手接住紫萱。用长鞭的人是墨随风,他人没有到可是长鞭却到了,只是在之前无人发现烈儿的长鞭在他的身上。

    三个人的配合非常的好、非常的默契:有一个人出手有差错,钱老国公手中的小刀都会割伤紫萱:长鞭卷住钱老国公胳膊的时候,晋亲王的脚就要踢到钱老国公一如果长鞭慢一点,刀子也要了紫萱的命:如果晋亲王不是踢钱老国公而是去抱紫萱,很有可能会让紫萱的脸被扬起的刀子划伤。

    水慕霞把紫萱抱住一转,就让紫萱立到了身后:他盯着钱老国公:“果然是你。”

    “你们,早就知道是老夫了?”钱老国公闻言皱起眉头:“那样,你们怎么可能会让朱紫萱靠近老夫?”

    晋亲王淡淡的道:“就在丁阳开口诬慕霞的时候,我们就生了疑心。你们,把我们看得太笨了些。”

    “丁阳在这个时候不急着杀人,也不说用碧珠威胁我们做什么,反而指着慕霞我这个交了十几年的兄弟说他是内jiān:嘿嘿,这事不太有趣了吗?”墨随风的话多向来能和水慕霞有得一比,现在水慕霞的心情不好,话就让他一个人都说了去:“还有你,此时不担心其它,也不管不顾其它,居然和天估一起发疯想要以人换人。”墨随风打了个响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在说什么,你开口总会把事情带回到碧珠这里,引得紫萱开口要亲自去换人:还是在这种强敌环伺之下,您老人家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才对,因为太过危险了,会引来这些杀手们无情的刀子。”

    “可是杀手们的刀子没有动,慕霞在以暗语告诉我们,可能你就是那个内jiān:于是我们三人用暗语商量好,等着你出手。”墨随风看一眼钱天估:“你不亲自动手,我们无法让天估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水慕霞的剑眉竖起:“只是,我和王爷都料错了一样,我们以为你要捉住紫萱威逼我们,却不想你要杀掉紫萱,好在我们事光商量过,不然……”他后怕的看了一眼紫萱:“以后,不能再冒这样的险。”紫萱摇了摇头示意她不介意,再说也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三个大男人用暗语交流肯定不会那么顺畅:再说,她很相信晋亲王三人的功夫,对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

    “天估姨丈?”她轻轻的唤了一声钱天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呆立在那里很为他担心。

    钱天估没有反应,还是呆呆的看着他的叔父,眼睛直直的看着钱老国公。

    钱老国公转头看向钱天估:“天估!你这是做什么,叔父所为当然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钱天估终于开口,直视着钱老国公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先皇后和你母亲长公主都是被皇家的人害死的,这个上唐腐朽到不可救,大破之后才能大立!你娶了九黎马家的女儿,再有朱紫萱死在这里,马家定会发兵,你就会成为真正的九黎之王,到时候上唐和九黎都是你的。”

    钱老国公看着钱天估:“朱紫萱当初勾引你,以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你?不守fu道,没有fu德,此女早该死上几百回以警世人:至于碧珠,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也只能暂切委屈于你:到你成就大功之时,

    天下间的贤良女子自可以由你来选。”

    钱天估看着他:“你不是真心要我迎娶碧珠?”

    “天估,她配不上你。不要说她是外夷,就说她被……所污,如果真是贞洁女子早应该自尽了,可是她呢?却还要来勾引你。为了九黎的助力,你还是要忍她一忍的。”钱老国公看向丁阳:“可以动手了,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钱天估忽然跳起来大叫:“碧珠的孩子,也是你下得毒了?”钱老国公终于扭过了脸去:“天估,我知道那是我们钱家的子孙,可是碧珠那样脏的身子、那样的出身,怎么配做我们钱家孩儿的母亲?再说,我们钱家的子孙怎么能流着外夷人的血?孩子还会再有的,那个,我不能让他生下来玷污我们钱家清名。”

    钱天估盯着钱老国公,猛得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

    你杀了我的儿子?我、我……”他真得很想把钱老国公掐死,很想给钱老国公两记耳光,很想把钱老国公按在地活活打死:可是最终他却缓缓的松开了钱老国公的衣领。

    这么多年来,钱老国公又当爹又当妈才把钱天估拉扯大,三更之时亲自起chuáng为他盖被,生病喂药时为了哄他要煮同样的两份,钱老国公一碗他一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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