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综漫]执迷不悔第8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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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子,“我很重视猎人考试,不能总盯着你的未婚妻啊。”

    伊尔密心里在扇西索的耳光,这种人怎么就能如此恬不知耻呢?他感到自己好像正对着一个脸上刷满白粉的小丑在说话,只不过小丑的本性就是善变,摆弄新奇玩具的下一刻就可能把玩具肢解。

    “当然我是很善解人意的。”西索所谓的“人意”就是——“你爹对芜菁可关心了,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你爹娶呢?”西索的伤虽然差不多好了,但这不代表他对席巴&8226;揍敌客先生一点想法都没有。“至于金&8226;富力士,我看他没戏;倒是考生蓝染惣右介,真搞不清楚他来干啥的,不过如果他真的看上你未婚妻我会大吃一惊的。”西索扔掉李子核,摆动着手指,金&8226;富力士,美味的甜蜜的超级好苹果——但是西索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把这个极品一口吞掉,怎么办呢?蓝染也有这个问题,这个苹果太大了,而西索并不想磕着牙。

    “我不想知道那些。”伊尔密再快也无法赶来,何况也很难探听下一场考试的落脚点。

    “听我的建议,掌握芜菁的心才是关键,其它都可以忽视。对了,她那个大钻戒是你送的吗?”西索在船上看见芜菁从小包里层翻出来过(芜菁考虑过要不要作为伊尔密的礼物再转送给西索,但是西索在她的印象分里太差,最后还是放回去自留了。)

    “是的,她戴着吗?”

    “当然。”关于这一点西索撒谎了,他低声问:“你打算用钱买爱情吗?至少这比以前算个进步。”墨水瓶搞不好在伊尔密眼里都是奢侈品,而买个小镜子伊尔密都能算计一番,能买个钻戒(非地摊货,完全的保值品)给芜菁——这女人真了不起。

    伊尔密确定会娶她的——以西索对他的了解,否则亏大了。

    “那样从来不会成功,根本成功不了。”伊尔密虽然爱钱,但是从不相信钱能带来一切。

    通过电话,两个人似乎有短短的眼神交汇。

    “伊尔密。”西索的声音正经了些,“想结婚就结了吧。”

    这还用你说?伊尔密听到话筒里那响亮的“响吻”和色气逼人的“恩哼”,眉头轻轻皱起,“如果你还能继续考下去,有关芜菁的新动向务必及时通知我。”

    爱她吗?能够长久的爱她吗?在伊尔密这失去她的十年岁月,答案变得不言而喻。

    “伊尔密,你要存那么多钱干什么?为了办一场世纪豪华婚礼?”西索估计伊尔密就算把积蓄的十分之一投入婚礼,那奢华也足以载入史册。

    “买需要的东西。而需要的并不是那么多。”伊尔密想多问问蓝染的情况,却始终没开口——他内心认为最好能亲眼见一见蓝染。

    海滩边涛声阵阵,浪涛一波一波的涌上沙滩,又一波一波的退下,

    “我总希望我们之间有些改变。”金低语,“梦想和现实总有些距离。”

    “你想要的,是你改变,还是她改变?或者,折中的改变?”白马探咕囔着说。“和书里写的一样吗?和游戏一样吗?”

    “恶劣多了。就算想把自己的经历简化成一段浪漫的传奇,末了才发现只是家长里短的闲扯……”金闭上眼,“我想去奎因山脉看看。”

    “就知道你要跑!”白马作为侦探,看到金的脸色也能猜到后续发展,估计这家伙被发“好人卡”了,“辛普森姐妹的怒火我可不想承受。”

    女子难缠。

    “所以我决定打昏你。”

    半夜里白马探被旋律发现了,她因为电脑随机抽选和市丸银一间房,在银很“爵士乐”的心跳下睡不着出来溜达——看到仿佛被虐待捆成很艺术造型的白马还以为有歹人袭击了,白马安抚了她,然后去找辛普森姐妹。

    “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我失踪了吗?难道来找我一下也……”白马很愤怒,虽然他上岛是为了“任务”,对那两嚣张姐妹来说只算金的附带品,但是她们对他不闻不问当空气,他真受不了。

    关键是,他要充分表达自己和金跑路没有任何关系!

    艾莲娜的睡衣露出低低的领口,那上面——是一张惨白的如同青蛙肚子的面膜,依妲则眼明手快撕下脸上的面膜,背着手一下子窜过来:“你不是还没死吗?”

    论战斗力,白马是考官里最弱的。如果辛普森姐妹要揍他,他跑都没地方跑。

    艾莲娜立刻去洗手间梳洗,她不允许自己在人前衣冠不整。

    依妲的眉间掠过一丝焦躁:“发生什么倒霉事情了?”

    “金打昏我跑了。”白马实话实说。

    依妲揉揉脖子:“你真没用。”

    但是她对这种事并不奇怪也不诧异——金&8226;富力士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艾莲娜也从洗手间出来,披了件外套,用非常不屑的神情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承认我打不过他。”白马说。你们姐妹两真拦他?只要那家伙打定主意,会长都未必能抓到他。

    “如果事先没发现蛛丝马迹,你还当什么侦探?”艾莲娜咬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忿。

    “一发现不对就应该通知我们,让芜菁懒腰抱住他,看他怎么跑!”依妲更加彪悍。

    “真不想考下去了,没有金一点都不好玩。”艾莲娜闷声闷气的说,“干脆明天就让他们通过好了。”

    依妲则放手的更彻底:“让电脑安排一下对战名单……考生21人,会有人轮空哦。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热斗!”

    “叫spy大格斗怎么样?”艾莲娜笑的促狭,“芜菁穿那裙子还能怎么打?”

    “还是借她一条运动裤吧,别太过分了。”依妲考虑了一下,“而且把考试定为……分组格斗,加上败部复活战,她不至于一场也赢不了吧。”

    “那这两天你们当办娃娃家吗?”白马的睫毛向上挑起来,真是超级不负责任的猎人考官。

    “我们就是规则!”艾莲娜毫无愧疚,“考生本来就要听任考官摆布。”

    依妲指着闹钟:“睡吧睡吧,一切明天说。”

    一道灵光闪过白马的脑子,这往往是有所发现的预兆,于是他回到监控室,然后继续在网上搜索,打电话,咨询……到了天色将明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搞明白了。

    他知道脚下的电脑主机后头被安上了精巧的微波继电器,而这个产品并没有在市面上市,追寻源头,它是某国的军备用品,三个月前失窃;他查了一下附近码头的船只租借记录,证实有人在一周前租了快艇;他还调查了外围监视人员的换防记录:没有玩忽职守的迹象,但是恰好六天前,外围保全人员的队长—— 一名古董发烧友新入手一份公元前出品的纸草文卷,捧着心爱之物玩赏还能多么注意往来可疑人员?的确值得商榷。

    根据对新式微波继电器的调查,可以推断监视器已经落入敌手。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的确让白马心里发寒。

    不应该让金走的,论战斗力和武斗技巧,金在这里,就没人能破坏猎人考试。

    白马走进洗手间,开始对那个敌人用过的杯子使用念能力“名片夹子”——因为自身的念能力太过方便,为了磨练自己的推理,白马总是最后才用。

    悬而未决的是这个潜伏的人是谁?他的目的?

    知道了。

    白马当机立断,让手里的纸张化为什么也看不清的碎片。

    他不会招惹那个组织,他是侦探,不是正义使者。

    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窥私到那名团长的信息——这个的价值有多少他清楚,危险有多少他也清楚。

    恰如其分,团长的行动干净利落,雷厉风行。

    而白马,已经决定忘记这位潜入的团长——作为侦探,他很清楚一个团伙性犯罪组织的能量,而就现有的证据看,这名团长只想处理一些私事,小心翼翼,不显山露水。

    应该,不要紧吧。

    白马坐在浴缸上,眼望着窗外——他知道那个犯罪组织要从四年前算起,幻影旅团屠杀窟卢塔族人,取走火红眼;而真的深入调查这一犯罪团伙,是猎人协会副会长独生子的谋杀事件。

    这是桩悬案,当地警察——国际警察——猎人协会内部调查人员,从各个角度,副会长的可能仇敌入手,分析这位公子死了谁能得到最大利益。

    白马的意见不同,他推测这只是偶然。

    是的,偶然,副会长公子驾驶名车飙车,擦破了一只蜘蛛的衣服,送了自己一条命。

    不管他当时有没有道歉,身后的葬礼上协会送了多大的花圈,他的命都回不来。

    那只蜘蛛名为亚修&8226;苏利文。

    然后两年前这只蜘蛛被揍敌客宰了——付钱的是猎人协会,准确的说是丧子之痛的副会长。

    让白马心悸的是幻影旅团后来的手段,他本着侦探应该有良好好奇心的观点,继续观察这一事件——约莫一年前副会长在协会权力斗争退下来,谁也不是铁板一块,关于他倒台的理由就如同千里之堤毁于蚁|岤,在几个不利证据下离别协会第二高的职务,不久,前副会长死亡——并不是幻影旅团直接下手,据白马分析,他们把这位前副会长隐居地的消息放了出去。

    作为协会副会长,总有几个仇敌,没了协会作为靠山,他死的很憋屈。

    白马探亲戚朋友都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能了解猎人协会为何没有剿灭这个犯罪组织——谁没有父母姐妹兄弟子女?只要漏了一只蜘蛛,接下来就有可能迎来鳏寡孤独的人生。

    他们生于流星街。

    白马探在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决定收手,把所有调查的有形资料付之一炬。

    正要黎明,天空阴沉的似乎要下一场大暴雨,乌蒙蒙的云朵,初升的阳光还不足以穿透。

    spy大格斗对战名单:

    西索vs其朗

    市丸银vs梧桐

    旋律vs

    ……

    而第一场——不知是考官姐妹妙手偶得,还是电脑神机妙算:

    蓝染惣右介vs芜菁&8226;揍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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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栋三层楼房,在市区的黄金楼盘以不逊于摩天大楼的气势突兀而霸道的存在,因为这里是十老头的王国。

    经历了世界大战,经济危机以及种种艰难岁月,黑道发展到了最为迅速而稳健的时期,至少,这是个投资回报率最高的行业。也最能吸引偏门的人才,它就像吞吐金钱的怪兽,同时被无文字记录但必须严格遵守的条律束缚。

    门厅地板是普通的玻璃砖,但是它也可以在五秒内变成深不见底的带尖刺的坑洞,三楼是一间超大会议室,配备最齐备的保全系统和装甲车也打不碎的防弹玻璃,弓形的天花板,拥有厚厚的夹层和防窃听设备。

    骄阳烈日,但是会议厅内温暖如春,这要感谢中央空调。

    八娱坐在圆形会议桌前喝着自带的薄荷茶——尽管这里提供红茶绿茶咖啡,还都是最贵的进口品牌,但他总觉得那味道不正。

    他在黑色靠背椅上悠闲的向后靠过去,扫视那另外的九个人——他们都四十五以上了,但是八娱这个年纪实际上最大的反而看起来最年轻。

    他们看起来都是成功的生意人,可以毫无愧色走在阳光下。

    “要是雷弗&8226;布朗画一辈子画多好,至少还能在流星街里安享晚年。”大部分黑帮领袖动着这个念头,他们对这次发难很有信心,毕竟雷弗成为十老头不过数年,根基不深。

    他享受这种悠闲时光还能有多久?

    在本次会议主持人——担任十老头最久的兰德尔正要开口前,八娱向小学生一样举手:“我可以先发言吗?”

    兰德尔控制住自己的语气:“还没到时候。”

    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雷弗&8226;布朗和政府、军方的关系太近了,最近的生化试验也太出格了,还养了只吃人的宠物蚂蚁——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只是警觉雷弗的势力发展太快。

    十老头是个互相制约和平衡的系统,不能容忍某人独自做大。

    不管仗势欺人还是争锋相对,过了今天,雷弗都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八娱的手指抚摸着发梢,就好像一个浪荡公子逛窑子,轻描淡写的说:“我辞职,不是十老头的话,没必要再待下去开会吧。”

    一瞬间的念压,压在其他与会者身上,在乌漆抹黑的近于死亡的气氛里,兰道尔勉强自己开口:“你……”

    他不知道雷弗的意思,这是示弱,还是逞强?

    惊骇是黑道人物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生活没有惊涛骇浪就不正常了,但这一次……

    “第一,我从十老头卸任;第二,我家里那个小鬼是揍敌客家四儿子;第三,我的宠物蚂蚁有名字的,名叫女王。我年纪大了,也累了,只想在家里养养宠物逗逗孩子……”八娱摊开手,神情倔傲,“你们信不信都无所谓,别忘了,昔日我在揍敌客和猎人协会联手下也活到现在了。”

    说完这些,他对这帮黑帮大佬不管不顾,扬长而去。

    准备了那么多天的戏码,主演却辞演了。

    剩下的人并没有多么慌乱,兰道尔抬起一只手,示意大家注意:“被他发现了。”

    没有人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他们恍然发现,雷弗&8226;布朗本人的武力太强,何况还有揍敌客的那层关系。

    “合作愉快。”八娱晃了晃杯中的葡萄酒,在十老头会议的三个小时后,他只想好好放松,“他们是不是吓得够呛?”

    “面子上看不出来。”兰道尔压制着语气中的刻薄,“不过私人安保系统增加了三倍,也不想想你真想动他们,谁能活过一个小时。”

    “我还真该歇歇了。”八娱将酒一饮而尽。

    他有宛如桃花源一般的农庄,那里有奶牛和骏马,屋前小溪流淌,还有花圃和菜园。

    但也许他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过田舍翁的生活。

    暂时的和解,只意味着来年割断对方的喉咙。

    他伫立着,在属于他名下的某家豪华酒吧里,对着玻璃镜印下的倒影,胳膊肘撑在桌角,神色有些木然。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1998猎人考试 十一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己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忘情水

    库洛洛其实非常善解人意,至少他还不会在芜菁的衣箱里塞自己的衣物然后让蓝染逮个正着——他能想象芜菁脸如土色的解释“我在洗衣店兼职”。

    “我赢了,你输了。”

    库洛洛多么想和蓝染说这句话啊!

    即使这多多少少有些孩子气。

    他和蓝染还能维持表面的客气,看到那个傲慢的蓝染成为考生,说良心话库洛洛十分愉快,总不能在猎人考试里揍考官或者泡另一个考生吧。

    看得出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他还是一样的高高在上,但是眼神里并非毫无兴趣。

    “别惹事。”床上,芜菁的睫毛轻轻的眨动,她显然无法入睡。

    库洛洛卷着毯子,低低的“嗯”了一声。

    当然,混到现在只能睡在地板上,也不是件能够夸耀的事情。

    “别留下任何你来过的证据。”芜菁补充,翻个身背对他,“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掩藏的?”

    “没有,我这里有任何东西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盗贼头子说的很诚恳。

    芜菁暗想——如果真说有什么想从你那拿的——“盗贼秘籍”你能给我吗?

    她只能无语。

    “但是别把你的爱拿走。”库洛洛的语气温柔又坦率。

    芜菁一把抓紧床单,咬住嘴角:“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啊?!”她迅速打开回忆的大门,再三搜索——这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因为在久远的回忆里,温驯的孩子就像最纯洁的羔羊,你甚至都不必带他去外面吃草,而且他善解人意乖巧伶俐到不像个孩子。

    “我小时候,你让我以为我是你最重要的总悟。”

    芜菁哑然,半响说:“这是我的教育方式,对每个我教过的孩子,差不多都这样。”

    虽然不一定教育的多成功,在她的教师生涯,倒是博得了孩子的一致喜爱。而且她不是欺骗,教每一个孩子,她都把那个当心肝宝贝,反正基本上是一对一教育,不存在争宠和嫉妒。

    问题是当年那个孩子已经长大,盯着库洛洛清秀的脸,芜菁冒出一个念头:团长明早需要刮脸剃须吗?他自带了剃须刀吧。

    “等我长大了,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库洛洛声音里加了一丝丝委屈,“你曾给了我希望。”

    芜菁把身体又转回来,神色冷峻:“因为你成长成了强盗。”

    这是最接近于她内心的一句话,如果不是先前情绪激荡她更根本不会说出口。

    “一面发现自己比外界软弱的人要顽强坚忍;一方面被整个世界遗忘和轻视——流星街是受挫的雄心和积累的仇恨的栖居地。在这种境遇下成长,你认为有可能去当桂冠诗人?”

    “库洛洛,闭上嘴巴,睡觉。”芜菁在再次翻身背离他前补充一句,“需要什么条件,你绝对不对揍敌客的成员动手?”她开始考虑明年的友克鑫拍卖会,虽然奇牙和小杰有惊无险,反而是旅团死了两个成员,但是她要为揍敌客未来家主谋求最大安全。

    库洛洛甜蜜安详的“嗯”了一声。

    “条件?没有直接冲突,我不会找揍敌客麻烦。”他给出这个答案。

    “别讨价还价,你说的太模糊。”

    “芜菁,是你问我要什么条件,这就是了。”

    芜菁的心一缩,她又转回来,看着库洛洛坚定的脸庞,哦,他是团长,威胁无用,也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简单来说这家伙什么也不怕。

    这个世界没有蓝染的虚部队,因此他也用不着寻找什么新战术,并且以数千虚和死神的壮烈为代价扩充疆土。他的法则是遥远的黑暗年代里不可磨灭的铁血揍敌客精神,但是他从来不会动摇。

    还好不用担心他的思想广为流传,毕竟那就像几何教科书一样无趣,而能够就近被他影响的人只是少数。

    ““我爱她,希望她回心转意。”金&8226;富力士应该没那么坚持了。”蓝染没有对芜菁的“金主人”下手,绝对不是他对世界排名前五的优秀猎人的致敬,也不是对猎人协会有什么感情,他只是在一个复杂环境不得不“不作为”。

    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考生,他要避免可能的反对力量一股脑的压过来,不过他的仁慈也就到此为止。

    “麻烦的是冲田桑,哦,他现在是库洛洛&8226;鲁西鲁。”市丸银歪歪头,“是不是您当初的严苛教育,要知道这样的环境不是造就乖宝宝,就是地道的叛逆。”

    “他也算出息了,以他的小团伙在通缉榜上的名号,真是不逊于任何可以上绞刑架的罪犯。”

    “您本来就擅长培养亡命徒。”银用手指抵住下巴,“芜菁除外,她是没什么实际基础,只知道一片好心。”

    “库洛洛并不能算我培养的,顶多只是加入一点催化剂。”蓝染对此心知肚明,“一开始就无法根除一个流星街子弟的“特异”秉性,这让他一开始就有别于其他。”

    蓝染还记得小总悟对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的评价——“人在睡眠的时候就是消失吗,还是说释迦摩尼进入无我境界就不存在了?”血统是流星街,职业是盗贼,在天性和生活中都是反叛者。而在这边世界已经成功组建了自己的强盗团,每个成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组织结构松散,几年才行动一次,但是一次行动就是大案子。

    在某种角度,库洛洛和芜菁刚好相反:芜菁没什么才能又喜欢偷懒撒娇闲晃胡思乱想有地方休息就拒绝用功;库洛洛天赋奇才还很勤奋浑身都冒智慧之光敢于为自己的信念疾呼和奋进面子上还能装的屈服温顺。

    当然在蓝染眼里芜菁比库洛洛可爱多了。两个世纪前损坏教堂十字架的青年将被宗教裁判所用烧红的烙铁撕下舌头,右手砍掉,然后慢慢的在浓烟里烧死——库洛洛如果胆敢做什么(显然他不缺这个胆量),蓝染很有信心让他遍尝人间酷刑。

    他不知道的是——库洛洛这边有刑讯专家飞坦,而如果蓝染落到团长之手,库洛洛准保不麻烦飞坦费心一早毁尸灭迹避免任何可能的麻烦。对于一个可以改变方圆五百米整体气氛背后还有大批破面的政教合一的至高统帅,库洛洛压根就不考虑 肉 体 折磨这种有可能改变战局的招数。

    “如果说库洛洛还有那么点气质,那也是暴力所赐的。找到自己的武器,唯一可以信赖的东西,然后用暴力维系……”蓝染尽量评价的客观,叛逆就和氧气一样进入库洛洛的身体系统,“对于热衷走钢丝的人,没有什么好的不得了的,自私,薄情,任性。”

    他教导库洛洛本来训练的就不是领导力执行力,而是破坏力。

    “那芜菁就是猫咪,叫她嘛当做没听见,不叫她又跑过来晃一圈,对主人的恩情不知回报,头脑跟掉在地上的烂西瓜一样。”银的说法几乎可以说刻薄,“典型的烫手山芋。说到可取之处,也只有很不切实际的善良,还有——很珍视生命。”

    “她对自己的想法很诚实,据理力争,哪怕压力再大也难以磨灭她内心的东西,而且永远不放弃希望。”蓝染的口吻更加庄重严肃,就好像在国家礼堂发布消息。

    “对您来说这不算优点吧,而且换句话就是不知变通和死脑筋。”

    “她对志波海燕和朽木白哉都没什么太大好感,”蓝染转过头望着窗外,“但是她的坚持,也不过就是心里的正义啊公平啊之类。她那么怕死,其实拿生命要挟……我居然也说出这么没品格的话了。”

    “金&8226;富力士已经离岛,考题可能变化。”市丸银终于把话题导入更实际的范畴。

    “反正也只有一般人会觉得为难。”当年克鲁诺差不多离猎人协会会长这一职务就几步路,他的眼帘下垂,就似乎在轻柔的眨眼,“有我参加考试,是这个协会的光荣。”

    伊尔密交代柯特:“如果我死了,就买个最便宜的罐子,把我的骨头放进去,然后在祖坟里找个寂静的地方存放。”

    “大哥……”柯特搞不懂哥哥为什么好像在留遗言,一般来说能够打败揍敌客还有可能,但是把一个揍敌客赶尽杀绝——杀手跑的很快。

    “要消失的东西自然会消失,就像蚊子到了秋天。”伊尔密整理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在这个大家族,他一直很好的保有自己的内心角落,现在他在盘算平衡还能维持多久——亚路嘉暂时无法插足,库洛洛虎视眈眈,而蓝染已经近在眼前。

    最原始的互相忍耐,也可能马上发展为互捅刀子。

    情敌之间不共戴天,这并不完全遵循达尔文进化论或者适者生存法则,对于最后鹿死谁手,没人能说必胜。他不想在这方面表现的像个白痴,可是没有那本书能告诉他这个的概率或者方法。

    伊尔密打开电脑,点进自己的账户,最后确定一下财产问题和财务关系。他一向在经济方面牢牢控制,虽然他去股票交易所或者倒卖基金都是做出安分的体面人的姿态,其实他最擅长险中求胜。

    他扫了一眼不肯离去的柯特:“还有什么事?”

    “您插手黑道生意了?父亲大人不希望我们做杀手之外的工作。”柯特在探大哥的口风,他们家保密工作比国家安全局还严,这些年柯特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就算威胁胖子二哥把他的手办砸碎光盘泡水再在游戏机里撒消毒水——有些事情还是如同迷雾。

    “钱就是钱,只要善于利用,就有生机。”伊尔密有时候羡慕那些一周四十小时工作的上班族,他睡得很少,而且运算和统筹都很费脑子。而这些日子为了芜菁做的工作已经太多了,就和为《科学》《自然》这种顶尖杂志写稿一样,那么多分析和推论,而且做着一切之前伊尔密居然没有多想,就和拥有扑向金山的热情一般执行和强化了。(对他来说很难得)

    “为什么不打必胜的仗,要掺和到危险和不确定里?”以柯特对大哥的了解,这并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大哥踏实稳重,从不逾越规矩,对家族鞠躬尽瘁。

    “你问的太多。”伊尔密还是耐心的告诉小弟,就当教育的一部分,“有些事情无法从头脑里驱逐,所以这时候我会遵从自己的内心。”

    “为了家里吗?”

    伊尔密不知道为自己家兄弟的信任感到自豪好还是悲哀好,除了他自己,好像每个家族成员都认为只要对家族有利,他很乐意无条件奉献——当然他热爱这个家也很喜欢弟弟们,可是倘若爷爷爸爸他们阻挠他的幸福小家庭,他也会翻脸也会生气的。

    “总有些必须做的。”伊尔密倒是没纠正柯特的想法。

    “这并不聪明,很可能犯错。”柯特的外表娴静而乖巧,其实也相当不安分。“不能让管家去吗?”

    梧桐他们都被拖去考猎人了——为了确保芜菁考完猎人回这个家,虽然揍敌客家主加管家团阵容豪华,可以伊尔密也知道:其它力量也不弱。

    这就好像打扑克,虽然自己牌好,但是对方可能拿到一手炸弹。

    和芜菁在一起,就要暂时离开简单的固有的生活,从小溪到瀑布,从优雅平静到乱七八糟。

    “你看看窗外,云朵,大气,流水……市场不稳定,世界也不稳定,在动荡和令人吃惊的变化里,有一份家族事业,是祖辈就希望能完成的,他们的愿望或多或少的传递给了子孙,而我希望能在自己手上把这事业画上完满的句点。杀人只是工具,而且也不是每次都管用。我们的生命不是用来献给一个个死人或者数字的。”杀人的话,只会割断喉管够吗?会投毒够吗?会射击够吗?虽然这个领域可以纵深发展,但是伊尔密更希望把这个责任交给奇牙。

    柯特似懂非懂,觉得哥哥似乎要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当然这件事可以说大也可以说小——伊尔密只是想娶妻而已,但是妻子如果是芜菁,家庭阻力估计不小。比起这个,防备她被那些情敌生吞活剥吃掉更急切。

    柯特突然冒出疑问:“可你对三哥不是这么说的。”

    “奇牙是要当家主的人,要求自然不一样。”对九岁弟弟的问题,伊尔密很轻松就能解决。反正这个家总要交给未来家主折腾。

    第一次看到家里的希望未来的新星——还是个小婴儿只会叼奶嘴(奶瓶里有精心调配的剧毒)的奇牙,伊尔密就轻松地仿佛踩在云朵里,家族的重担就交给这摇篮里的孩子吧,他才不想管呢!

    伊尔密以为自己只要求年方11的奇牙掌握杀手技巧已经很宽松了——又没让他去学计量经济学啊新古典经济学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啊,只要他好好把人杀掉就成,这多么体现一个好哥哥的宽容啊,为了保住奇牙的生命至少让他能平安活到继承爹的衣钵,伊尔密还特地在他那脑子里扎了念针,让他产生遇到强敌就跑的反射性,而逃跑方面是伊尔密亲自教育奇牙的,细致到极点,不花哨不漂亮,但很实用,甚至包括伊尔密从妖怪和黑手党那里学来的绝学;每日电击,逐步增加电量,让奇牙耐电性也是极好的,伊尔密一早就估计这孩子是变化系(和西索一样,没关系,在自己的教育下弟弟不会堕落到那个样子的),将来可以将强力电流融合在气里放电——他还不信这么样子精心培养奇牙,这孩子还没法长成个合格家主光宗耀祖。

    事实证明,这就如同经济学,尽管经济学家可以把自然人当成个理性思维满分的“经济人”,在一定运行定律下和时钟一样到点就响,严格、清晰、准确、不怕苦不怕累……奇牙只是个爱玩闹需要朋友的小鬼……并且后来用哥哥教的技巧把自己的亲妈打伤逃家一溜烟去考那1999年的猎人考试……

    “历史有时候很喜欢戏剧性的演出,1900年某一艘豪华邮轮上,有许多足以影响历史的人出场——不过当时,本人都没有察觉。

    猎人协会几十年的会长尼特罗当时只是个小偷渡客;乔尼&8226;贝里&8226;莱蒙力,史上最凶残杀人犯,绰号杀人魔王,同时也是贝里刀的制作人,他制作的两百八十八把刀现在也是很保值的收藏品;先锋艺术家雷弗&8226;布朗,揍敌客两代家主克鲁诺和马哈;还有一个刚出生八个月的女婴——那时候还叫做伊丽莎白,但是另一个名字流传的更广一点——阿加莎&8226;克里斯……史上最强除念师。又名微热火红的阿加莎,推理魔法使,抽丝剥茧的编织者……虽然她明确招收的弟子只有侄外孙白马探,但是经过她点拨的人可不少,例如:金&8226;富力士。”八娱交叉双手,浮想联翩,“我选取白马探去调查蓝染惣右介,自然是因为我对蓝染的念能力已经有了一点推测,但是除念师太稀少了,为了确保最后结果的准确,让一位和除念师度过人生里童年的人去查,对他对我都好。”白马探虽然在侦探界有些分量,但是八娱选择他看的主要是背景。

    “第二原因是白马探家和猎人协会的关系一向良好,混到哪场考试里都不困难。如果阿加莎还在世,你大概会雇佣她吧。毕竟她被誉为推理女王,从来没有破不了的案件。”阿九接口。白马倘若为调查蓝染而死,猎人协会也放不过蓝染——如果能借刀杀人成功的话。

    他眨巴着漂亮的紫色眼睛——他非常熟悉八娱的行动模式,甚至能猜测他的下一步方略。

    “很可惜,只要是人,就会死亡。对阿加莎女士,我也是非常尊敬的。你知不知道她和雷弗曾经有一腿?”八娱笑的促狭,“当初如果不是阿加莎出手,雷弗也不会在流星街蜗居几十载。除了除念,阿加莎在做念诅咒方面也是世界一流的。雇佣这个女人?死活我都不要。”

    “结果如何?”九尾询问,他一生优秀,在每个异世界都能学会当地的语言,发音准确漂亮,适应力惊人,尽管失去念力的事实和铅块一样压在他身上,至少脸上他依旧轻松。

    “他看不到蓝染的念……所以目前大概有六成把握蓝染具有除念能力,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他是除念师,发动条件至少是近身接触,但是我以前没见过任何除念师,做件事一开始就要做对——我不下任何结论。”

    “总是那么谨慎。”八娱躺到了躺椅里,最近越来越想清休了。

    空气里有一种不稳定的气流,八娱不想管,真的不想,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为什么你对芜菁的态度发生改变呢?最初不是非要置她于死地吗?但是你越来越温和了,你们没有情分,你不会伪善,而且没有同情心。”自打认识这条蛇,阿九就知道他没太多伦理观念的。他没有直视八娱,而是对着那张躺椅:似乎有生机,又仿佛预兆死亡,“风,已经转向了。”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你理解的,当然也可能当局者迷。所谓的蛇,是从伊甸园时期就有着丰富好奇心并且贪生的生物,在《圣经》里描述为通过蜕皮获得长生。夏娃也许不理解那条蛇的意思,但还是听信了它。

    好了,我来解释一下——世界发展的趋势是什么?是腐朽。铁生锈,橘子发霉,热水降温直到冰冷,生命就是由盛到衰的过程,只要有条件,小洞就会裂成大缝,而且补不上了。一个小小的偶然能够改变整个事件的结局,你的宽容不是因为你,是因为雷弗&8226;布朗的反馈。你已经没办法完整操控这个 肉 体 了,作为人类,就没有可能长生不老。”那种潜移默化如同春雨无声的侵袭。

    “那家伙十年前就死了。”

    “灵魂在哪个地方?心脏?脑?天国?四肢?”九尾步步紧逼,“如果连 肉 体 的破败都察觉不了,你还真是够呛了。你想当个双料混账都很难,因为这 肉 体 负担不了两个灵魂。”

    你可以用种种方法维持表面的青春,做任何可以让自己逃避现实的事情——可惜你不是那种能自我欺骗的人。

    “是的,从中你的毒开始。”八娱最清楚这一点。

    世界的确是从一些莫名其妙地方发生显著的改变——这个世界的飞艇,使用的就是十九世纪蒸汽技术的衍生,从而让汽油的使用量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标准上,也没有因为石油爆发战争——而穿越过好些世界的九尾就曾傲然说“有的地方就会为了那种黑乎乎又污染空气的玩意打仗!”

    八娱动过脑筋使用黑暗奏鸣曲和原来的世界连接,好歹从原来的 肉 体 借点查克拉,或者想法子和科学水平高有先进生物技术的世界做交流,但是他的年迈 肉 体 衰弱的比估计的还快,而闯入的蓝染和十老头以及揍敌客的大公子都在不同方面对他施压。

    他敏锐的选择微妙又危险的路。

    他旗下的公司甚至包括印钞厂,为国家生产了从香皂到细菌武器培养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他近期投入最多就是生化试验,就好像那些对撞机和隔离灭菌实验室不要钱一样的大规模投入人力物力!他的奇美拉蚁研究步入最后的环节——如果这个物种真的和他在实验室里得出的结论一样,那么人类将正式面临一个难以驾驭又意志坚强的对手。

    每个复杂的层面都可能引发更复杂的后续,他秘密召集了大批行业精英:物理学家、人类学家、临床心理学家、神经科学家、生态学家……然后他自己想办法把这些人的想法汇总,他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最大的强项,就是不在乎学科界限。

    这个研究,其实至少超越时代五十年。

    他很清楚,自己篡改奇美拉蚂蚁基因链的后果——那就是通过被奇美拉蚂蚁食用而用自己的思维代替那只蚂蚁,高科技是一种“凝结的知识”,边际成本少,但是初始成本极高,依靠他本人数千年的知识和这方面天才的才华加集思广益,他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最终结果不仅要靠碰巧,还要凭借积累到达最后的质变……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不够了。目前食用了人类后,要那名人类具备一定的坚强意志才能在蚂蚁心灵造成淡淡的影子,并影响其行为。

    这当然不够!但是他也只能抓住这个不撤手。

    重新凝视眼前这名孩子躯体的九尾狐。

    “女王,不在了呢。”八娱有些头疼了,他轻轻叩击桌面,“是你处理了她,还是她自己逃了。”

    “除了女王,其它奇美拉蚂蚁全部被消灭了。”阿九用一双绝对诚恳的眼睛望着八娱,“她逃了。”

    但是在怀孕的情况下,能逃多远?

    “那就好。”八娱居然笑了,“她的繁殖力很强哦。”

    “这种生物很有可能把人类赶下生命体统治者的宝座。”阿九说道,“你居然真的能把天方夜谭化为现实,在这方面,我不如你,我在那个世界什么都没留下。”

    “我认识你那么久,你和我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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