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第85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多利亚港,放在一艘小货船上。”男人说,做这一行的,对于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非常清楚,“货船的船名和号码都被涂掉了,只记得船舷是墨绿色的。”
阿九点了点头,男人喜滋滋的收起支票,一抬眼,孩子的身影就不见了。
“还真是见鬼了。”男人喃喃自语。
1998年2月4日
只有人类才会对敌人在杀死之前折磨和玩弄。
“你做多余的挣扎,只会增加痛楚,受的苦痛更大。”女王把这样的脑电波发送到猎物的头脑,但是这个肥肥的 妓 女 显然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虽然嘴巴被堵上,还是徒劳的挣扎和抽搐,裙子下还有尿水的酸味——她已经吓得失禁了。
冷冰冰的前肢插入她的脑壳——女王知道,大脑是人类全身最美味最营养的地方,她需要营养来孕育后代。
下午茶时间。
“《蓝色的黄昏》,这是为了让我自己平静下来而演奏的曲子。”旋律说,“你有什么爱好吗?我可以借此挑选曲子。”
“侍弄花草和阅读。”女王和她隔了一个屋子,她相当喜欢这个人类,虽然念能力者比起普通人是更好的食物,她也不打算攻击对方。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空气里蕴含着爽朗和愉快。而旋律的笛音几乎带有魔力,带来清新和爽洁。
“我最近在读安妮&8226;雪莱的《弗兰肯斯坦》,一种东西是只属于某类生物的,而科学怪人超出了他造物主的界限,所以必然毁灭……丑陋的会毁于丑陋,美丽的又会毁于美丽。丑陋被认为无价值,而美丽,又会有太多人采摘……”
瑞士学生弗兰肯斯坦从部分死尸器官造出了怪物,而后来的人们坚持将那个怪物称作“弗兰肯斯坦”,这个词于1838年第一次用作普通名词,后来演变为指“人形怪物”和“创造怪物的人最终受到怪物的伤害”, 因为多数人把小说中主角的名字转借给了他的怪物,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弗兰肯斯坦创造的怪物已经毁灭了他本人——无论在小说里,还是现实世界。
“你现在很难过吗?”旋律问。
“因为无人所爱。”
“我可以去爱你吗?”旋律的脑海里随即出现一串的笑声,女王说道:“你这样单纯去爱这个世界的人,非常美丽。”
“现在的我……并不。”旋律洗澡的时候绝对不照镜子,不去看自己的身体,她的念力,是用昔日的美貌换来的,对她而言,宁可回到那个不会听取别人心音的过去容颜。
“那是你与生俱来的美丽。”女王赞叹,“你想做的,也许放弃更好,回大学或者继续在音乐之路探索都好。”
“我不能。”
“是“我不愿”。”女王虽然有《黑暗奏鸣曲》曲谱,却不能交给她,于是,继续说道,“你的心灵很美,所以不会在精神困境里煎熬。”这是人类最优良的品质。
而两年之后,女王的孙子,蚂蚁界的帝王,遇上了美丽心灵的小麦棋士……
1998年2月4日
“曾爷爷……”虽然是家主,席巴也要对家里最年长的人表示足够的敬意,“他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与家人分享讲的是心意。”
马哈&8226;揍敌客看了一眼那张拍的中规中矩的考生照片:105号,蓝染惣右介。
“我什么也不想理了。”马哈吃惊的发现,就算过了九十八年,他见到这个人一点也不开心。但是他居然能笑出来:“我早知道这人死不掉。”
“他真的和我们家有关系?”席巴仔细端详了那张照片,“这不是好消息。”
“他一直是个运气好实力好的男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度过自己的人生,在我之前的揍敌客家主——克鲁诺&8226;揍敌客。”马哈还是很欣慰这几年家族好歹发展到这么些人,总之要杀起来也是要费点力气的,“我会把知道的他的一切告诉你,至于怎么办,你已经是家主了……”
不要再来多年前那么一幕,马哈明白自己绝对不想老来再看到亲人的血染红地面的图景。
1998年2月4日 夜
一场纸醉金迷的酒会上。
“蓝染大人,你对这种场面倒是驾轻就熟。”银托着下巴,“咱们就这么进入光荣的猎人协会?”要花多少年才能有昔日的辉煌?
“银,任何人在这个世界都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别那么快厌倦。”
“我可不适合随波逐流,绝对是少数派。”
“那就试着多一点牺牲精神。”
“咱们让库洛洛牺牲好不好?”银舔着嘴角。
“他太孩子气,人类不成熟期的一大表现就是自以为是的叛逆,我衷心希望这一次他多少有点长进。”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猎人 如画胜画 四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最善于适应环境的人,不一定是道德最高尚的人。遗憾的很,高尚的人在生存、在竞争中往往是失败的。
——金庸
1998年2月5日
“参加幻影旅团感觉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雷弗问道。在他神奇的想象里,小西索还会顶着红色的发把脑袋埋在手臂里,低声啜泣,一双黄澄澄的眼睛饱含着委屈的泪水(西索在没被雷弗收养前还有可能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如今西索只会看到强者而兴奋的抖动身躯,把别人揍得流血流泪)。
门厅里铺着的是浅色的方砖,虽然西索很想它们染上血色,但是面对雷弗这个级别的……别想动这个脑筋。
“遇上了可以旗鼓相当的对手,我很高兴。”西索不知道自己的语调应该更加正经还是愈发的无良,他手里拿着一叠信用卡,因为他师傅(准确说就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拿自己当模特的疯画家)说“怎么想你这孩子的信用级别一定低的和罪犯一样,看,还要在这种血腥味没格调的地方耍猴一样打架,来来来,这些都是我的附属卡,你尽管花尽管用!”
西索心里的愠怒都得忍着。
“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的。”雷弗由衷的说。“你那么有才华,可以当脱口秀节目主持人,或者背着包当旅行摄影家,作家也行。你去考猎人,不是正说明你对光明人生的向往?”他紧紧盯住西索,觉得自己这些年因为不可抗力对这个孤苦的孩子关怀太少了,看看他的审美被扭曲到什么样子,的确古日本艺术里有能乐,提倡“幽玄”,演员都要抹上厚厚的白粉浓妆,可是再看看西索那白墙似的的脸蛋……难道他失恋了?打扮的和个马戏团一样。
雷弗同情的说:“西西……”他马上瞬间移动,弄过来一台收音机,开始播放抒情音乐,“来,咱们安安静静的坐下来,你设想一下自己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西索自从昨天遇上雷弗就再也没有片刻休息,被他问长问短,还好西索已经习惯了,他思想上斗争片刻,没精打采的说:“我只想找强者挑战。”
雷弗轻轻的问:“你现在年收入多少,有多少现金?有积蓄吗?总资产上六位数了吗?”
西索霎那间眼前闪出伊尔密拿个小本本穿着税务员制服查账,其实他依赖伊尔密最大的就是——伊尔密可以帮他整理财务单据和税务问题,靠西索自己他十有八九要财务不良把税务局碾平。
雷弗在金钱方面,从来不比小孩子高明几分,所以一早西索就预料他内部有了什么改变,才会缔造商业帝国神话。如果说生活就是摩天轮,那么显然雷弗就是总能让自己的精神高悬于顶端的,命运女神就算不对他微笑,他也有办法逗她开怀。
“西西,”雷弗的声音就和尖针一样刺着西索的脑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你不能老把天空竞技场当家啊……”
天空竞技场有什么不好?每次伊尔密来都住这里(为了省钱),他还说比他家里都省事都方便(有专门的保洁员,点餐一个电话就成,还没有家族事务烦扰,最重要是不花钱)。
“你要的小家喜欢坐落在什么位置?亚热带还是温带?窗外风景喜欢怎样的?喜欢海景吗?要种些什么植物花草?有游泳池吗?要不要个马厩,西西,你以前说过你想要匹小马驹的。墙壁要什么颜色?房间里要摆什么风格的艺术品?”
马驹?当年雷弗在西索房里画了很多很多马,各种风格款型颜色的,包括僵尸马和非常抽象风格的,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这般景象——“浮生地狱”。
西索清清喉咙:“我住这里挺好的。”
雷弗的眼神又增加了几分同情,似乎他没有教好西索,让他沦落了一样:“精神上呢?你成长了吗?想不想学一门乐曲,加入宗教,或者挑个芭蕾什么的……”雷弗有些遗憾的说:“我还以为社会能够进步的更快更有趣些,例如绿毛外星人侵略啊人类被电脑控制啊发现平行宇宙啊,既然世界也差不多老样子,你更加要有个理想啊!”他指着自己,“你可以跟我分享我的理想的,快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理想?
理想!
理想!!!
外表动人的利己主义。
事到如今还要拉近距离吗?
“我想打倒你。”西索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虽然打不过,但是他现在只有这个答案。看到雷弗一副“我们在共享甜蜜时光”的样子,西索就心酸,恨不得那个对他很不客气的雷弗马上回来。
雷弗伸出自己的手,握紧西索的:“虽然这有点难度,但是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你也累了吧,西西,先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咱们打。”
他一直坚信西索心底纯真感情真挚。
次日,也就是2月6日,雷弗坐在西索的床头,西索觉得自己只剩一半知觉了,于是他斜眼瞅一下闹钟:“这么早?”才六点半。
“我查了一下……只是出于好心。西西,你征服了……很多女孩,带走她们的心,然后揉碎了,当然这说明你有魅力,以前我也这样,拿破仑&8226;希尔说过:“你想的,你信的,就是你做得到的。”告诉我,西西,你的理想结婚年龄是多少?只要有个目标,实现起来就不难了!”
西索深深吸口气,压住情绪,因为他非常明白带着情绪作战绝对的有碍理性运转。
雷弗深深打量西索一眼,然后很有冲击力的说:“我知道这么多年里,我们一定有了一些隔阂,我有信心克服的,我有坚持到底的决心。”
西索端详雷弗,然后开口说:“听起来很可爱。”他专心致志的盯着雷弗&8226;布朗脸上的神情,“我不管你根深蒂固的相信什么,我已经成年了,现在,给我滚出去!不要把你肤浅的想法不负责任传给我,你以为我会代替你去组建什么家庭,生几个孩子,或者每天按时上班打工作卡吗?”
雷弗抱起枕头放到怀里:“我想你生活得好一点。”
“没有你的话,的确不差。”强者可以做任何想去做的事情。
电影里,小说里的大团圆结局是为什么存在?因为对主角有利。
如果不是拿自己去威胁雷弗太傻,西索可以把自己看成一个打击雷弗的弱点。雷弗对西索的确有帮助,他的经验,他的教育,他的不羁……很久以前,秋风里一个豁嘴老太婆向他们乞讨,雷弗很大方的给了她一个面包。
那年十一岁的西索惶惑不解:“这是流星街,她是个老骗子!”
“西索,你要明白,我刚好有这个面包,而且给了她我也不心痛,还能收获一声感谢。”
“她没说“谢谢”。”
“没说?那我们可以当她说了嘛,西索,你这样活着会很没意思的,satisfaction的前四个字母是出自拉丁文,意思是足够的,而词尾的六个字母表示行动,古人已经明白,只要有足够的行动,就能带来最后的满足……”
想想看西索那么不遗余力的培育苹果,也许就是基于这种行动满足的模式。
为什么终生走在和旁人不一样的道路的人,到老又希望西索能走在更平凡的道路上?布朗哲学出问题了?
“西西,我记得教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尊师重道。你一定是被那帮蜘蛛强盗带坏了!”雷弗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圈圈,思索应该怎么办,很久以前西索老是想跑的远远地,他怎么做来着?西索把他最重要的画纸撕碎冲下水道然后在雕塑上涂鸦(达&8226;芬奇晚年的作品,还有拉斐尔最高杰作),西索不敢把脚放到烧的通红的炭火上……他怎么做来着?
“西索,我们来玩“警察抓小偷”吧。”
作为天空竞技场的拥有者,一切安排的是如此的迅速,很快就有个擂台被清空了,很多观众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般这个时间是不安排比赛的,但是口口相传的速度是惊人的,很快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还有人“炒票”。
“我站你一边!我买的是你赢。”电梯女郎玩忽职守一马当先冲到雷弗面前不管电梯了,她的眼睛在燃烧,粉色的头发都焕发 感 情 色 彩,“哦,先生,布朗先生……”
这是传奇!这是世界最有钱的最帅气最钻石的男人!不管以任何标准衡量,雷弗就是钻石王老五,艺术界活化石,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关键是至今未婚。(忽略年龄)
“我知道。”雷弗握住对方的手,“如果我年轻几天,一定为你心醉神迷。”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电梯女郎心都醉了,目光迷离。
“谢谢。”雷弗亲吻电梯女郎的脸颊,“你好可爱。”
西索在一边以包子脸思索:这个人完全没资格说自己滥情。
流星街的女人属于稀缺资源,但是雷弗从来没有少过女人,那些姐姐妹妹通常都认为雷弗很可爱。
西索的眼睛一直盯着雷弗,狠狠地。
“你一直都打不死啊。”西索目前和雷弗对战的最高纪录是支撑了七个半小时,当然他一次也没赢过。
“不许逃走,不许躲藏,不许害怕,你是小偷,我是警察。”雷弗举起明晃晃的西洋剑,他的手指细长而秀气,姿态曼妙。
但是他的剑速快得惊人。
西索的应对措施很简单,他窜上去抱住了雷弗。
以西洋剑的长度,太过近身就打不起来了。
然后西索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目标是弄断雷弗的脊椎。(观众尖叫不断,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雷弗用左手劈向西索的耳朵,一时间鲜血飞溅,而下一次,他用的是手肘。
瞬间移动的话,西索离得这么贴近只会一起移动走,因此雷弗决断也下的格外快。有些事情需要天分,但有些就只能靠阅历。
当然,下一刻西索的一只手就用“伸缩自如的爱”缠住雷弗的左臂,而雷弗就势倒地,把西索的拳头往地上砸,而西索就直接用头去撞……
这不像高手那轻飘飘的优雅博弈,倒像是两个泼皮在菜市场门口干架。
他们太过熟悉彼此的路数了。
雷弗用剑的速度,在当世依然可以排名第一,但是最可怕的就是其精确,他用这个其实就是尽量不想伤人,因为一般情况下,他都认为西洋剑就应该在赛场上,双方一鞠躬,你来我往,不伤和气,只争高低。
当然碰上一个完全不要命的就很难控制力度了。
西索的脚被西洋剑钉在地上,他笑着拔起来,然后用“念”临时修补,太痛了,比伊尔密的爹出手还狠!现在西索笑的很狰狞。
“红色,很适合我呢。”他用伤脚站立,然后另一条腿狠狠扫过去。
瞬间移动。
西索恨死这个能力。
他的脑袋被抵到地板上,脖子上还架了把剑。雷弗叹口气,站起来:“好了,去吃饭吧,难道你不饿吗?”
西索的脚还是很痛,但是他不会这时候哼哼唧唧,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天空竞技场附属餐厅点最贵的菜。
西索实在是很善于调整心情,这么多年下来要是这本事不掌握好,他早进精神病院了。
“西索,你不喜欢大学吗?就当作增广经历如何?牛津和剑桥都还不错的。”雷弗展开遐思,“可以在大学校园买一个屋顶公寓,你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上课。”
“你不就是大学肄业?”西索在挑战法国蜗牛,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吃这玩意,但是雷弗更讨厌软体动物,能恶心一下他也好。
“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西西,当一个人活了一百年以上,就会考虑一些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考虑的问题。我已经太老了,可你不一样,你还可以学习,扩展各种可能性,成就真正的事业。”雷弗不怎么吃东西,光在那大放厥词。
西索对雷弗所谓的“理想”和“事业”毫无兴趣,而且他无法想象自己去考研究生或者当节目主持人,他满心热情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眼里的幸福。
每一步主动出击,达到更高境界,那是在武道上,不是去教室里和一帮眼镜仔学习微积分或者在高尔夫球场一杆进洞。(可悲的是,他的确学过微积分和高尔夫。)
什么退休后的生活啊养老金啊晚年啊……他连明天都不去想的!
他计上心来,所以他心平气和抬起一只脚(受伤的那只),如果说雷弗是障碍,那就想办法克服!
“我想当女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投错胎,因此我很希望穿着百褶裙戴着花边帽子与男人约会,什么时候有帅哥问我电话号码就好了。夜深人静,每当我在更深入的精神层面里了解自己,就愈发的感觉有什么弄错了。所以我越来越暴躁,嗜血,与人争锋,那都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该生为男人。
其实我早就想做变性手术了。”
西索这辈子已经撒了无数谎言,他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主,所以他这个谎言可谓是人生里最大最离谱的。
他的表情带着深思,语气是让人忍不住聆听的磁性,打动人心的真切。这个造型就该说掏心话而不是漫天扯谎。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西索内心都在为自己鼓掌叫好。
你想看“理想”?好!满意了吗?
效果好到,雷弗&8226;布朗神色木然,好半会儿都缓不过来。就算被人拿高跟鞋踩脸他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
他站起来,表情是地动山摇风雨欲来:“西索,我有个活动要参加,让我先想想。这顿饭记我账上。”
他走的跌跌撞撞,完全不见高手风范,失魂落魄到极点。
等到他走的没影子了,大厅里传来西索的狂笑,他决定要想办法把餐厅的防盗录像带拿到手,好好回味几遍。
西索拿起雷弗饮料里的吸管,转过来拗过去,扭成了个心形。
如果能把雷弗弄成这灰心丧气的样子,西索甘心说任何谎言,要他把雷弗搂在怀里求婚都可以……他可以把心思花在如此有意义的地方的。
1998年2月6日
“团长,蓝染和市丸银都进入了猎人协会,动机不明,现在做个小小的干事。”侠客一边看手机邮件一边说,芬克斯转发了飞坦的邮件,算了,直接跳过去(当然他不知道这里面恰好就是芜菁的“奴隶”照片。)“蓝染和芜菁的关系如何,我们要继续按照这条思路思考?能抓到什么好料?”
“芜菁心里面喜欢的是蓝染,但是认为蓝染并不适合自己,她……大概会安慰或者同情别人,但是不会立刻爱上他人……如果蓝染是她亲哥哥反而会不一样的结局吧。”
儒家有一个论题:舜的父亲如果犯了致死的重罪,大法官皋陶依法行事,要处以极刑,身居帝位的舜怎么处理?
最合乎礼法的答案是:舜应当立马背着父亲连夜逃走。
没有血缘作为羁绊,男女之间的联系那就少得可怜了。
“别这样看着我,侠客。芜菁真心爱蓝染,是事实,想去不爱他,也是事实。”库洛洛以手支起下巴,“我遇到芜菁那年患了病,想想那应该是霍乱,那段时间流星街为此死了好些人哇。霍乱是一种脱水病症,可能一天内就死去,但是治疗得当几个小时就可以转危为安。
她一直是个温柔好心的姑娘。”
小时候的记忆,往往因为当时身心幼小,因此留在心里的回忆也比现实美好许多,而当成长过后重看,会有种失望感……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对她失望。
“同情、仁慈、怜悯、自我牺牲……团长,你喜欢圣母?”侠客问。
“把自我牺牲这个词划掉,芜菁没有为我自我牺牲过,在她眼里我翅膀很硬了。”库洛洛的声音清幽的就像云朵,“不过她有时候不计得失的冲动还是蛮可爱的,因此我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逃避都逃成习惯了。
逃避其实比面对付出的代价更大,芜菁,为什么你不明白呢?
背弃世间的爱情,你根本不打算要吗?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真的接受那种爱情,结果也只是用血和愧疚来抵偿。
芜菁,你大概会说“只要生存就好了嘛,其它我才不去想!”
不对!你总是想得太多了!!!
“在这种事情上我也不想搞懂你,团长。”情情爱爱之类侠客只愿意在网络的虚拟空间实行,他可以在虚拟空间结一百万次婚,那上面的感情短暂而真实(相对而言),而且没有后患。
“玛琪下午想再买几件衣服,你陪她吧,快情人节了,多多少少也有点虚荣心吧。”库洛洛为女性团员谋福利。
“玛琪会在乎吗?多重的衣服她也拎得起来。”
“可是这不是能不能拎得起来的问题,别人都有男朋友陪,跑前跑后。”
“如果真的找搬运工,西索怎么样?”侠客用手机掩住嘴,“郎才女貌。”
“被玛琪知道你有这种提议,她会把你的嘴缝上。”
因为玛琪和侠客出门了,库洛洛才能享受一下独处的宁静。
侠客的家,什么都好,就是太冰冷了,侠客的要求就是方便,但是满屋子改造电器和游戏碟片并不能让库洛洛觉得有家的舒适。
沙发底下居然有《圣经》,儿童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教堂的宣传品,随便翻一翻,漏字,错词,解释的不清不楚,库洛洛轻轻皱起眉头,拿起支笔订正。库洛洛不做别的,到图书馆谋份工作也不难,他修补旧书封皮的手艺棒极了。
为了自己的目的,魔鬼也会引用《圣经》,没有一桩罪行是单独的犯下,所有的罪孽都是众人铸就,所以区区一个拿自己的血肉和受虐为世人赎罪,在十字架上风干的圣人,于事无补。
犹大为什么要出卖耶稣,为了那些金币?
也许只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复活,奇迹,救赎。
基督之音,不坠虚空,又能凭借什么判定谁的手在上帝的牵引下。
库洛洛一开始看《圣经》就不是插图而是大段的文字,他整个身心都能沉浸在书海里,索多玛,加利利湖畔,耶路撒冷……库洛洛其实还算欣赏耶稣,他认为光凭口才就能让那么多群众追随,耶稣的嘴巴就是五个师团了,不必用战斧和长矛,盾牌和投石器。
“在我的言辞消失之前,你们的世界必先消匿,如灰飞烟灭。”——这句话真的很帅。
“我的王国凌驾于地上万国之上。”——敢说此言,不是圣人,就是疯子。
库洛洛的眼前浮现出蓝染的表面形象:有责任感,有家庭观念,高尚的可以去竞选的公民,即使扯上芜菁,他也没有丧失任何判断力。
路西法。
魔王。
“他口中的言语,尽是罪孽诡谲;他与智慧善行,已经断绝。”(《圣经》诗篇)
如果库洛洛理工科好一点,还真想在蓝染脚下安个核弹中子弹。
1998年2月6日
蓝染觉得自己在看一出蹩脚戏剧,麻烦的是无法退票。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他把舞伴的手攥住,用胳膊勾住她。
他嘴皮子从早磨到晚,尼特罗非常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让蓝染去负责外联事务,就好像什么外交发言人,他表现了良好的风度。
“杀手都是商品,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如果遇到自己值得遇到的人,价格可以调整。”这名舞伴看起来很秀丽,她的眸子是黑色的,穿了件黑色的衣裙,透过蝙蝠变形眼镜,只能看到羞怯柔和的下巴。
说起话来柔声细气。
他们目光相对。
“芜菁……如果钓个蠢男人和她一辈子,也不会是你,伊尔密。”蓝染心里很清楚,这位后辈不是来致敬的。
这种易容的确很巧妙,光看 胸 部 完全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妥呢。但是蓝染非常不喜欢和男人跳舞。(太违和了!)
蓝染温存的把伊尔密搂的更亲密些,凑近他的耳朵:“还是把定下的婚宴取消吧,很浪费的。”
“即使我们有血缘关系,也不是说前代一定胜过后辈,你这些年又做成了什么?”伊尔密的黑眼睛盯着蓝染,“而且长时间不对家主汇报近况,是不是要来个家法呢?”
家法?我就是家法!
“要家法,也该家主动手,并且绝对冷酷无情,假借一个小鬼之手的玩意……”蓝染声音里是完全无人性的无情,“我想揍敌客也该整顿了。”
“我会一直呆在她身边。”我们之间,相隔的不再是一个境界隧道。你可以玩旁门左道,但是我会在她身边守护。
“目前为止,你做的糟极了。”
“银,今天总算出现还看的过去的戏码,心情如何?”蓝染踱步而来。
“你绝对会被讨厌的。”市丸银盯着鱼缸里穿梭的金鱼。
“揍敌客养的孩子也真是……”蓝染的心可不会为了那稀薄的血缘联系而融化温暖,在他眼里这简直是退化!他们打小就应该接触凄风苦雨在人生苦海里游泳,溺不死的才能继续生存。“你说,芜菁还会不会……有一天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恨我?”
有些问题,无须答案。
“要再来一份松饼吗?”房东太太总是很温和。
“不必了,谢谢。”伊尔密很谦和的说,目前为止他对这处房产最满意,大小、采光、价钱都合适,安静又交通便利,他可以安心在这里处理财务琐事。问题是,离猎人协会总部太近了,本来的用意是让尼特罗充当“警犬”驱走家里那帮人,但是……现在看起来离蓝染也太近了。
“打扑克吗?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房东太太的儿女都组建小家庭了,对年轻人很热情。
“不,我想早点睡。”伊尔密把今天穿的裙子送上前,“谢谢你借我衣服。”(这就是……经济学。)
“合身吗?是我小女儿毕业晚会穿的,对了,我还没见过你未婚妻呢,一定是美人吧。”
“非常可爱。”伊尔密勾起嘴角。(奇牙看到这个表情就脊背发凉。)
“下次带过来让我们看看啦,大家一起打牌,可一定要让让我的老头子,因为输了他会不高兴的,吹胡子瞪眼。”房东太太挤挤眼睛,“一定哦。”
伊尔密也很想有这么一天,问题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芜菁在哪里。
1998年2月7日
“您好,庞姆小姐。”白马探虽然能感觉到森森鬼气,还是神色如常,反正他各种人都见识过。
庞姆,长着一张绝对不会被欺负的脸,这是客气的说法,不客气的说,会让人产生看鬼片的错觉。
“我从来不认识你。”庞姆抓着裙摆。她大腿上绑着两把匕首,随时都可以拔起来砍人。
“是的,但是我认识芜菁。”白马的嘴边掠过一丝笑意,“我的格斗技术虽然脓包,但是品评别人倒是没有问题。我们应该可以……为共同的朋友做些什么。”
1998年2月7日
入夜。
算起来,今晚说话应该没问题了。
望着图画里水一般气质的少女,我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呢。“艺术可以升华人的灵魂,带来美好”——虽然飞坦没有明确的这么说过,但是明明白白就是这么想的,他口味重极了,目前还在犹豫我在b25当天穿什么……反正他有的是钱,难得的是为了这几天不惹麻烦全部老老实实付钱,没有杀人放火抢银行。
我穿着一修女服,对着电脑的摄像头摆造型,另一边的芬克斯用特别风和日丽的表情在电脑屏幕上说:“她真不会说话吗?飞坦,想办法让她出点声音啊——“咦~~”“啊~~”“我们大做特做害羞的事情吧”,“我要~~””
“哑巴有什么不好,如果现在她会说话,我还要把她弄哑了!”飞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对我来说最诧异的就是:哦,原来他会长胡子哇!)
“可是不会说话,不就是一会动的洋娃娃?”
“我需要的就是个会动的洋娃娃。”飞坦笑了,虽然同人里一直说什么不笑的人笑起来格外迷人,好像冰山只要一笑就变成春花了,笑起来整个脸都变成五百瓦白炽灯闪现亮度和魅力……得了吧。二十七岁历经沧桑的飞坦的脸哦,还能迷人的探出一个超卡哇伊的儿童纯真笑颜?!
我真的觉得,飞坦要找对象,除非对方心智不全头脑不清最关键是心地善良无比!
“造型很困扰我的,我能想到的都是……在她大拇指绑上羊肠线吊起来,越挣扎就越痛苦,指头仿佛要勒断;鞭打以后扔进盐池子里;让饿了几天的恶犬咬她……打脸的话容易昏倒,打肚子的某些部位既吃痛又能维持清醒。”飞坦真的有那么点虚心求教的意思了,“这样就不美了。没有艺术美。”
“艺术?飞坦你真的叫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为艺术?”
“维纳斯露点了也不会加马赛克的。”
我赶紧写字,递上“你不喜欢明美做的事情,明美就不做;你要明美做什么都行!”千万别让我做什么被虐的实验品或者三级片主演,我禁不起折腾的。政府没给你那雷弗拨款多少也说明你萌的那玩意群众性不强。
芬克斯笑的乐呵呵的:“字写的和小孩子涂鸦一样,飞坦,你在哪里找的啊?”
“街边。所以说我运气好。”
我的运气可是一点也不好,至今我都没有饱餐一顿,想到那句“如果现在她会说话,我还要把她弄哑了!”我是不是能说话了也要装哑?我很想把飞坦当成个孩子来喜欢,但是……难度太大了,怎么做心里建设都不行。
他让我穿着裙子倒立!
兔子跳!
青蛙跳!
穿着纯白学生制服扛着一柴刀砍击十字架。
最离谱的一个造型是掐住他脖子演杀人狂魔(我还要戴上红色隐形眼镜)……他还怪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飞坦是那种只要眼睛还能看见,牙齿还能咬人,哪怕四肢都粉碎性骨折也要咬断敌人喉咙同归于尽的类型。
我多倒霉才遇上他哦!
1998年2月8日
对生命里遇到的无尽霉运,是展颜面对还是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
女王突然充满了世界上唯独她一个的绝望和无助。
昨日,她终于产下了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子看起来还健康,但是……至于男孩子……
他的脑袋很大,大的仿佛要随时折断,螯肢则与之相反,纤细脆弱,有一双红褐色的薄翅膀,头上的“天线”很短,而且软的就像蜗牛肉。最大的问题是,普通蚂蚁的眼睛是复眼(由许多单眼组成),但这孩子只有一只眼睛。
天生弱视。
这就是奇美拉蚂蚁的王?
女王差点想把他丢到马桶里淹死,趁他还没什么知觉。
他的 肉 体 太脆弱了,根本不可能去猎食,一只狗都能把他拖得远远地,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供……,至少让下一个弟弟有办法担当大任。
他能说话,在出生几个小时后,吃了几个人肉球,他顽强的用自己短小的腿站起来,去书房,然后去了机房,在女王还犹豫不绝的时候,他慢吞吞的移步过来
“妹妹的脑子有问题,而我的身体有问题。”
女王看着这个可以用发音器官发出人类声音的儿子,尽管说的就像机器人般缺乏音调和感 情 色 彩,毕竟也是第一次奇美拉蚂蚁发出人声,她满腔希望兜头就是冷水,关于自己子女可能有身体或心智的缺陷,八娱一开始就说过有这种可能,但是她一直希翼着也许不会降临身上。
孩子让母亲幸福,孩子让母亲痛苦。
“如果有足够的机器零部件和人类实验品,妹妹的问题可以部分解决,我想,我应该擅长……这些,我知道我能做到这些。”在他的脑内,还残存着一个88基地的生物研究员的智慧,他说,“还有扭转局势的可能。”
女王抱着头,她的复眼闪烁着……悲凉以及哀伤:“我们必须 交 媾 ,我们要繁衍,要壮大这个种族!”
“母亲,你已经无法生育了。”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女王,“但是妹妹,身体很强健,她能生出很多孩子……要考虑变异,遗传,基因密码的保留,我这一代只能做到繁衍,而壮大,是下一代……请捕食新鲜的人类,妹妹需要大量的营养。”
他的 肉 体 尽管软弱,但是作为族群里唯一的男性,他很清楚自己要背负的重担——整个族群的复兴和繁盛,一个自己种群的光辉未来……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猎人 如画胜画 五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地球上的历史,一直是生物和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历史,就整个地球时间而言,生物改造环境的作用一直相对微小,仅仅在出现了人类以后,生命才具有了改造大自然的异常能力。
——卡逊
1998年2月,不是闰年,因此只有28天。
这一天,是2月13日,星期五。(按照西方民俗,相当不吉利的一天。)
月亮,和故乡的一样亮呢。
它们真的是同样的明月吗?
念压和灵压一样,都可以让没有此能力的常人感到浓厚沉重的压力,就好像,你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神鬼。
在这个世界,调用灵力还是太勉强了。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灵压,想要在这个世界释放,就算花以前百倍气力也难以做到。
飞艇像薄薄的影子在上空飞过,这个世界的通用交通工具是飞艇,而不是什么四枫院家传兵器或者飞机。
他的目光注视着地平线,就好像有什么存在在那里一样。
追忆似水流年。
他读真央灵术院的时候,基本就是形单影只的独行侠,虽然他成绩优秀,但是对老师和同学而言,这个阴阳怪气的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而那时候最闪耀的秀才,年级第一,就是南野密,市丸银彼时觉得,以南野弄虚作假的习惯,不去一番队厚着脸皮管理全部番队人的薪水休假,真是屈才。
南野和几位队长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种种详细细节,恰好可以反映八卦的威力,这个被曳舟桐生、京乐春水,甚至老好人蓝染副队长都另眼相看的人,却在事故里灵力尽失。
市丸银记得他那副活死人样子,也记得在此之前他如何的勤奋和上进,似乎毕业就是五番队、八番队或者十二番的席官,心事重重,却眼光独特,南野密,一开始对市丸银的态度就像对个熟人,而且是“落难才子必然会状元及第前途辉煌”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