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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狐皇 作者:妖寄夜
chapter 36 我只记得你
沉默了好一阵後,南月龄突然挥开顾日奎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别开玩笑了!」
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让人给推开,只见那道熟悉的人影迅速的跑到顾日奎身边「南月龄!你做什麽?你真的想杀他吗?」
「爱哭鬼……」看著盈柚,南月龄低声道「不是……」
「是他失忆了……」
「什麽?」惊愕的转头看著让自己护在怀中的顾日奎,盈柚下意识的问他「少主,你……」
「我记得你~」露出灿烂的笑容,顾日奎笑道「虽然好像忘记了我们发生过什麽事,但是我记得你,你是小柚~」
「小柚,直觉告诉我……」
「你是我最爱的人,对吧?」
「失忆是由於脑部受创或者心里打打击所产生的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
「分为阶段x失忆、选择x失忆、局部x失忆以及全盘x失忆。」
「其中什麽都无法记得的顾先生,是属於全盘x失忆。」
「全盘x……失忆?」端坐在医生面前的棕色木椅上,盈柚的声音带著轻微的颤抖「脑部受创……那是指……无法治疗吗?」
「嗯~」轻轻摇了摇头,医师微笑道「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表面上,顾先生是因为车祸才造成失忆,可是从各项检查看来,造成顾先生失忆的原因,恐怕并非只有脑部受损。」
「车祸前的事件,也许也是造成他失忆的一大原因。」
「普遍来说,患有全盘x失忆症的患者,虽然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姓名、家人,可是却不是无法治疗的疾病。」
「那该怎麽治疗?少主他……他不该是这样……」有些无助的低下头,盈柚的眼眶忍不住泛红。
「爱哭鬼……」站在一旁看著悲伤的盈柚,南月龄伸手想安慰她,可却又觉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是以手才伸到半空就又收回。
「慕小姐,我们理解您的悲伤。」注意到南月龄犹豫的双手,盈柚面前的医师看了南月龄一眼後,才温柔的伸手握住盈柚的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以及顾先生。」
「其实,目前治疗的方式有许多种,包括催眠、倾听、压力去除……等等,其中我们认为让他与你一同生活,并藉由过去熟悉的事物进行刺激,是最好的办法。」
「一、一起生活?」要我和少主一起生活?
「没错,顾先生在所有的事物中选择只记得您,这表示您是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忘记的部份。」
「所以我们医疗团队认为,由您陪伴在身旁,将能增进他恢复记忆的机会。」
「我……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没错。」握紧盈柚颤抖的双手,医生微笑道「非常重要,才会努力的记得。」
「非常重要……我……」
这样的我……
被他抛弃过无数次的我……
竟然会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忘记的部份?
「不是……」忍不住低笑出声,盈柚在这瞬间竟然感到好笑「噗……呵、呵呵……」
「也太好笑了吧……」
「明明就无数次丢下我……」
「明明总是说要和我分手……」
「明明向别人求婚……」
「明明……」捂住脸,盈柚忍不住大哭「呜……明明就亲手将戒指套进别人的手里……」
「为什麽?」为什麽我已经不爱他的才要告诉我,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为什麽?」为什麽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他的时候,才告诉我他也有了孩子……
「为什麽……我……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慕小姐……」医师看著这样悲伤的盈柚,忍不住伸手轻拍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好好的一起生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他记起来的。」
「我反对。」就在医师安慰著盈柚的时候,会谈室的房门却让人由外拉开,只见红静穿著一身雍容庄重的雪白和服,和管家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两人不能一起住。」看向因为化了妆而显得面色红润的南月龄,红静拿过管家手中的的翠玉茶杯,然後优雅的走到他身边,手一抬就将茶泼了南月龄满脸。
「你自己看看。」伸手指著南月龄的脸,红静的话像针一样,狠狠刺入盈柚的心「看看他的脸色。」
「你要是和少主一起住的话,你对的起他吗?」
「我……」看向南月龄因为被茶淋湿而显露出的苍白面容,盈柚咬紧了下唇「可是……可是少主……」
「关你什麽事?」打断盈柚的话,红静厉声道「你又不是他老婆,管这麽多做什麽?」
「我……可是我向父亲大人保证过……」
「我那个臭儿子都死多久了!你有你的生活,管那个死人做什麽?」
「可是……」
「让她们一起住吧。」就在盈柚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南月龄终於开口「他现在只记得盈柚,医师说过盈柚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答应。」将手中的茶杯交到管家手中,红静扔下一句「如果不希望红鬼两族友好的关系破灭的话,你们两个这辈子就不许在一起。」然後就优雅的转身离开。
「爱哭鬼……」看著咬紧下唇掉泪的盈柚,南月龄短暂思索了几秒钟後,决定追上红静。
「红……」
「红前辈!您等等!」南月龄第一次这麽恭敬的喊著红静,可红静却没有要让他追上的意思,只是不断的加快步伐。
「等一下!」
「红老前辈!」
「您等一下!」不断大喊著,南月龄在红静踏进车里的前一秒终於抓住她的手「红、红静……盈柚的nn。」低声喘息著,南月龄认真的问道「您为什麽就是不愿意让爱哭……嗯……我是说小柚,为什麽不愿意让小柚和顾日奎在一起?」
「没有为什麽。」冷冷的看著因为想追上自己,而不顾身体状况冲入雨中抓住自己的南月龄,红静清楚的告诉他「我的孙女只能和你一起住,我认可的只有你,那个男人……」
「不适合我孙女。」
「可是……小柚……」因为奔跑而觉的腹疼加剧的南月龄轻轻喘息著,断续的告诉红静「小柚爱他……而我……我只是……多次伤害她爱人的男人……」
红静闻言斩钉截铁的告诉南月龄「我的孙女不爱他,无论现在,还是未来。」
「小柚……不爱他?」愣愣的重复著红静的话,南月龄虽然不理解红静为何这麽笃定,但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前辈,先不管爱不爱,至少一起住的话,医生说对顾日奎的失忆有非常大的帮助,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顾日奎忘记他和小柚曾经在一起的记忆,小柚……」要是全忘光了,爱哭鬼一定会很伤心的……
「前辈,让他们一起住吧,至少他们可以……」
「不可以。」打断南月龄的话,红静甩开了让南月龄抓住的手「你不要以为你替我生了孙子,讲话就有份量了。」
「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她说著,双手一跨就坐进加长的黑色轿车里,然後扔下一句「除非你想死,愿意为了让他们两人一起住,而跪在我的别墅前整整三天,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才命令一旁的管家道「管家,关车门,我们回去了。」
「是。」
愣愣的在雨中看著将红静载离的黑色加长轿车,南月龄按著腹部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紧「跪三天……」
「撑不下去吧……」低下头看著快六个月的肚子,南月龄忍不住问道「你说,我们撑的下去吗?」
「唔……痛……」感受到胎儿像是回应般的踢打,南月龄扶著腰,难受的走到路边的行人椅上坐下,然後才苦笑著对著腹部道「对吧!你也觉的撑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你留在里面的,其实我也不想冒险……」
「可是你们爸爸失忆了,如果不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你们的妈妈会很伤心……」
「而我……」
「我也会好歉疚……」南月龄小声的说著,然後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踢动更为大力「唔……你想说什麽?踢、踢轻一点……呼、呃……你是想告诉我,都是我的错……是吗?」
「唔……怎麽更大力了……呃……」轻抚著隆起的腹部,南月龄试著安抚越来越燥动不安的胎儿「嗯……你……轻一点,很痛……我、我要是晕过去……呼、呃……晕过去的话,会给爱哭鬼添麻烦的……」
「听话一点……」小心的揉按著腹部,南月龄抬头望著正在下雨的天空「在我们的世界里,先出生的是弟弟……」
「你是哥哥,所以要沉稳一点……唔……呃……更、更大力踢了……呵!也好……会踢表示还活著……」
「至少你们的爸爸不会……」
「唔……好痛……」弯下腰抱著肚子,被踢的满脸冷汗的南月龄苦笑道「痛……嗯……真的好累……你、你先等一下……为什麽、为什麽我只要……呃、只、只要一提到你们的爸爸,你就、就这麽大力……很痛……」
「你、你再踢下去,小心我就把你绑架……然後逃回自己的世界,不送你回你爸爸那了……」南月龄小声的威胁著,然後清楚的感觉到胎儿停止了踢打。
「呼……终於……」松了一口气,南月龄松开了因为疼痛而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的左手,可一阵更为剧烈的踢打却在这一瞬间传来,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呃……好痛……呃……嗯、嗯啊……你……」低喘的揉按著腹部,南月龄痛到下唇都咬出了血「你不会……真的、真的想跟我走吧……」痛得受不了的他忍不住打趣的问著,可没想到他这一说,胎儿立刻就不踢了。
「咦?」揉按著因为轻微g缩而仍旧隐隐疼著的腹部,南月龄忍不住试探x的对著肚子问道「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走,那就踢一下,不想就踢两下……」
看著被踢的凸起的肚子,南月龄有点愣住「真的只踢一下……」不是会是巧合吧?虽然我狐族的幼胎三个月就具有听力和反应,可是有哪个人类的胎儿可以才快六个月就能用这种方式跟孕育者对话啊?难道是因为吸了太多自己的灵力而起了变异?
「再问你一次,你要跟我走吗?要就踢三下,不要就两……」
「唔……你不要急著踢好不好?」隔著衣物著肚子,被折磨了一整天的南月龄一脸疲惫的抱怨道「呃……痛……很痛欸!至、至少也让我有心里准备一下……」
「呃……知、知道你的心意了,不过你还是要回你爸爸那,因为我答应过……唔……等、等一下……」
「你怎麽一生气就乱踢……我、我真的……」南月龄小声的抱怨著,可却突然喉头一甜,咳出了好几口血「咳……咳、咳……」先不说他才刚早产,单就灵力与心力大量消耗的情况下,还得接受这样的踢打与折磨的南月龄,有一种自己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的感受。
「狐狸!」撑著伞和雁卿一起来找南月龄的孔雀,远远的就看见南月龄吐血的样子,忍不住把伞一丢就闪身来到他身边。
「本王不是让你好好歇息吗?怎麽还在这淋雨?」伸手将南月龄抱起,孔雀抱著他就往医院里跑,而一旁的雁卿则追著他道「君夜,慢一点、慢一点啦!等一下就不要换你不舒服!」
「叫你慢一点!」
「佟亮迎!」
「我要生气了!」
「喂!佟亮迎!」大力的跺著脚,追在孔雀身後的雁卿气的大叫道「啊~真是气死我了!等一下你要是不舒服,我就、我就……」
「啊~烦死我了!你这只笨孔雀~~」
独自在会议室里坐了许久之後,盈柚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顾日奎所在的病房前发呆。
「其实……」其实她也有些犹豫,毕竟如果和少主住在一起,那麽伊藤红又该怎麽办?nn说的对,伊藤红才是他的妻子,可是……可问题是,少主不记得她却记得自己……
远远的看著呆立在顾日奎房门前的盈柚,南月龄推了推抱著自己的孔雀,然後硬是从孔雀的怀里跳到地面并走到盈柚身边「其实什麽?」小声的问著盈柚,南月龄试著用轻松的语气询问。
转过头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南月龄,盈柚注意到他全身都让雨淋湿「外面在下雨?」
「是啊。」拨了拨湿透的银发,南月龄吐舌笑道「都变成落汤狐狸了。」
「嗯……」轻轻点头,盈柚呆呆的看著南月龄苍白的脸色,好久之後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後小声的问他「你不冷吗?」
「不冷。」没有拒绝盈柚的外套,南月龄伸手拍了拍盈柚的脸颊後才问道「爱哭鬼,还是很气我推他……对吧?」
「我……」其实……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推他、是为了我才动手,nn说的对,我对不起他……明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会那麽生气,可却还是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然後对著他胡乱发脾气……
「你什麽?怎麽不把话说完?」
「那个……其实……其实已经没关系了,不生气了……」
「咳……」或许是因为了淋了雨,觉的喉咙有些痒的南月龄伸手捂住唇轻咳了几声,然後才笑著问她「这麽快就不生气了?」
「你病了?」听著南月龄轻微的咳嗽声,小声问著南月龄的盈柚忍不住又想起了nn刚才说过的话“你自己看看、看看他的脸色!你对的起他吗?”
「没有。」将身体靠到一旁的墙上,南月龄一脸疲累的告诉盈柚「只是有点累。」
「喔……」
看著低下头“喔”了一声,然後就不再说话的盈柚,南月龄拉起她冰冷的小手「爱哭鬼。」
「啊?」
「你想跟少主一起住吗?」
「咦?」突然被南月龄这麽直接的问,盈柚有些惊愕的睁大了双眼「怎麽、怎麽突然这麽问我?」
「也不是突然。」轻轻搓热盈柚的手,南月龄低声道「就只是想知道而已。」
「喔……那、不回答可以吗?」其实并不是想跟少主一起住,只是想将少主治好而已。
「可以。」收回手,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淋雨而有些站不住的南月龄单手扶著腰对著盈柚道「你一定还没吃东西,去叫顾日奎陪你到楼下餐厅吃饭吧。」
「等一下!」拉住转身想走的南月龄,盈柚问他「你不一起去吗?」
「我吃过了。」轻轻拉开盈柚的手,南月龄笑道「现在有点累,想回去休息几天,小狼他们已经让你nn给带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照顾身体。」
「休息几天?」
「嗯,快的话也许三天就回来,久的话……」他说到这顿了一下,几秒後才道「也许就不回来了。」如果撑的住的话,三天後一定回来,可问题是如果撑不住……
「不、不回来?那……」
「你放心,孩子一定会送还给你们,不会偷偷留著。」
「我……」我不是想问这个……
「好了。」打断盈柚的话,南月龄推著她进入病房,然後扔下一句「快去吧,不要饿到自己了。」就转身离开。
「等、等一下啦!」再度抓住南月龄的手,其实不太想让南月龄走的盈柚硬拉著他道「那个……陪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嗯……我……不想一个人带他去吃饭,他失忆了,有点、有点……有点奇怪……感觉很尴尬啊……」说实话,这个理由的确是很烂,但也许是因为南月龄那句“不回来了”所造成的恐惧,才会让盈柚在恐惧中,忍不住编出奇怪的理由想留下南月龄。
「……」沉默的看著盈柚,轻轻揉按著腹部的南月龄其实觉的身体很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再去找盈柚的nn,可盈柚的眼睛却透出想要他陪伴的意念,让他舍不得离开。
「好吧,不过作为交换,你要扶我下去。」现在的自己如果不依靠搀扶,只怕走没多久就会因为头晕而摔倒。
「啊?」
「啊什麽?说了我累了,你不扶那我走了。」装出刁难的样子,南月龄故意这麽说著,而盈柚见状则慌忙伸手扶住他道「好啦、好啦!扶就扶!」
「……」看著盈柚小心扶著自己的样子,南月龄莫名的感到怜惜『笨女人,我可是推了你最爱的男人,你不一直生气还讨好的扶我?还要我这个差点成为杀人凶手的家伙陪你们去吃饭?杀人凶手和被害人同桌吃饭,真的是很奇怪……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是真的没想到顾日奎这家伙竟然会这麽爱你,失忆……忘了世界却只记得你……那种感觉让我觉的他好像比我还爱你一样,因为……如果是我失忆了,我不一定还会记得你……』
「雁卿,你瞧那个女孩扶狐狸的样子……」
「怎麽了?」
「没什麽,本王只是觉的那样子好像是爱。」
雁卿闻言肯定的回了句「是爱啊!」
「那为什麽狐狸和我们说的却是……」
「喔……你说那个。」妩媚的笑了笑,雁卿将头靠在孔雀的肩上道「相公,所有爱情都涂了一层雾。」
「所以才有告白的需要。」
「因为在万里的云雾中,我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所以才需要依靠声音。」
「这也就是为什麽,没有告白过的爱,不算爱的原因。」
「雁卿,你这麽说本王就不同意了。」
雁卿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後将头又靠了回去并问道「为什麽不同意?」
「哼!」气愤的撇过头,孔雀红著脸道「因为娘子你从来就没有跟本王告白过。」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超级爱你……」
「这些字眼你g本从来就没说过嘛!还说什麽“没有告白过的爱,不算爱”!那本王和你的“爱”算什麽啊?」
「噗!」轻笑著站好身子,雁卿妩媚的朝孔雀笑了笑,然後扔下一句「当然是不算爱的爱罗~」便转身跑开,而被留在原地的孔雀则苦恼的小声咕哝。
「莫非是本王的求偶舞跳的不够华丽优雅?」
「嗯!是该改进改进!改日定要让娘子迷的神魂颠倒,然後情不自禁的说“我爱你~”之类的话!」
「嗯!决定了!」他自言自语著,然後拿出手机上找了几间舞蹈教学的公司,并拨通其中一间公司的电话「本王要报名舞蹈班。」
『本、本王?』
「不错。」
『喔……那……那先生您要报名什麽类型?』
「要适宜春季求偶的。」
『春、春季求偶?』
「怎麽了?有问题吗?」
『喔……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就是……』
……
……
……
……
……
chapter 37 罚跪
盈柚其实不知道南月龄这三天是到哪去了,她只知道当他和自己与顾日奎一起吃过饭後,就突然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柚,电话!」吃著盈柚削好的苹果,顾日奎笑的一脸灿烂的伸手指著盈柚的手机。
有些失神的盈柚顺著顾日奎的手指,看见了在桌边震动个不停的手机,轻轻的「喔」了一声後,才停下削苹果的动作并接起手机「喂!」
『我是nn。』
「咦?nn您怎麽会突然……」
『什麽突然,当然是有事才找你,你现在马上到nn在西微路的别墅来。』
「可是我在……」
打断盈柚的话,电话那头的红静上句不对下句的道『我答应让你和顾日奎一起住。』
「咦?nn?」nn怎麽突然……
『前提是,你必须到nn在西微路的别墅来。』
「n……」看著发出嘟嘟声的手机,盈柚愣了好一会後才站起身穿上外套「少主,小柚去nn那一趟,晚点回来。」
h市 百花庄园
h市里的西微路上,有一座美丽的庄园,它是银瞳女巫“红静”在h市的居所。
据说在银瞳女巫的这座庄园里,无数的温室中个别栽种了数以百计的花朵,其花朵所散发出的花香,让路过的人们都因此而纷纷驻足停留,舍不得匆匆离去。
然而从三天前的深夜起,一个比花还要魅惑人心的银发男人突然出现在庄园前,用一种悲伤而又坚定的神情静静的跪在白色雕花大门外的石砖路上,那样子像极了单恋的白色郁金香,带著微微的苦涩,在细雨中逐渐凋零……
「咳……」轻微的咳嗽声被压抑成闷哼,让细雨敲击地面的声音所掩盖。
「好冷……」拉紧已经湿透的外套,冷的浑身打颤的南月龄轻轻吐出一口热气,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让因为头晕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眼睛变的清晰。
「已经三天了,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怎麽还是没有答应……」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跪在大雨里的南月龄尽量挺直因为跪了三天而异常酸疼的腰,然後藉由揉按腹部的动作来安抚逐渐燥动的胎儿。
「唔……咳、咳……」轻轻擦去藉由轻咳而流出唇边的鲜血,把所有灵力都用在保护胎儿的南月龄试图和胎儿说话,好维持自己快要昏眩的神智「你、你们的曾祖母……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竟然敢骗我?明明说过、咳、咳……说过跪三天就答应的,结果竟然到现在还不出来……」
「唔……雨好大……是不是……咳、咳……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叫屋漏……却偏逢连夜雨……」小声的碎念著,南月龄努力的和胎儿说话,可声音却越来越小,而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身前的白色雕花大门却突然让人由内打开,只见一名身穿雪白和服的年长女x正著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幼婴,让管家护卫著走出大门。
「小柚!」捧著幼婴的年长女x缓缓的走到南月龄身前,然後朝南月龄的後方叫了一声「小柚」後,才示意身旁的管家用空出的左首都撑起一把伞,替跪在红砖路上的南月龄挡雨。
「nn……」付过钱後,跨下车想走到红静的身前的盈柚,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的步伐也会有重到几乎无法行走的时候。
「南……」低下头看著跪在nn脚边的南月龄,有些无措的盈柚除了看著南月龄狼狈的样子之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爱哭鬼……」察觉盈柚到来的南月龄抬起头凝视著盈柚,然後下意识的问她「怎麽跑来了?」
「小柚。」不给盈柚回答南月龄问题的机会,红静单刀直入的道「知道他为什麽跪在这里吗?」
「不……」呆呆的摇著头,盈柚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是因为你。」
「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跪在地面上的南月龄绞尽脑汁的想找个恰当而又不容易造成盈柚负担的理由,可红静却不给他机会。
「是啊,是为了……」伸手轻抚著手里熟睡的幼婴,红静微笑著道「让你能和顾日奎在一起。」
「不、不是!」想阻止红静说话的南月龄慌张的开口,可一连串的咳嗽却阻止了他的话「我是……咳、咳……只是……唔……咳……」
「为了你……」
「是为了你……」没理会南月龄想阻止她的声音,红静只是用她一贯的强硬作风要盈柚看看她手中的幼婴「小柚,你看这个孩子。」
「瞧!他的眼睛和眉毛多像你。」
「弯弯的、亮亮的……」伸手抚过幼婴因为熟睡紧闭的眼睛,红静优雅的微笑「小柚啊!nn听说这个孩子是在洗手间出生的。」她说著看向不断咳著的南月龄,然後刻意问他「小伙子!nn说的没错吧?」
「你生的孩子,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了,是吧?」
「我……咳……」或许是因为太著急的关系,让nn用温和语气逼问的南月龄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只见那些血溶在雨里,变成了一条红色的水流,逐渐染红盈柚的鞋底……
「南……月龄……」看著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幼婴以及染红自己鞋底的鲜血,盈柚觉的幼婴和鲜血,像极了能宣判罪行的证据,强烈的指责著她过去的疏忽与残忍。
「小柚。」看著掉下眼泪的盈柚,红静轻轻叹了口气「唉……nn不是要指责你,但是你看看他,看看他为你做的、看看你对他做的。」
「你不觉的很可惜、很歉疚吗?」
「小柚啊!nn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但是你应该是爱他,对吧?」
「再多努力一点、多关心一点、多健忘一点,把你爸爸交待过的话忘记,忘记过去、看看现在不可以吗?」伸手抚著盈柚脸颊边的发丝,红静歉疚的对著她问道「小柚,nn知道nn从没教过你什麽,但是现在nn希望你能听我这个不称职的nn说一句话。」
「如果你爱他的话,就不要让他成为你人生中的男二。」
「不要让他像电视剧里的男二,那麽好却又那麽悲伤。」
「因为……」会死的……我的预言所看见的,是你如果选择了顾日奎……就会死……孩子和你都会死,而他……会陷入疯狂,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神智……nn是心疼你们、是心疼你们才会设计这许多事情,想要挽回命运……
「nn……」轻唤著红静,盈柚看了眼咳的快晕过去的南月龄,然後终於蹲下身抱住他并替他顺背,想缓解他的不适。
「南月龄,我不是不喜欢你,其实我……」
「小柚~~」就在盈柚想告诉南月龄她其实只是因为太过懦弱、其实她是非常喜欢他的时候,远处却传来顾日奎的声音。
只见他撑著伞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跑下,然後大叫道「小柚~你手机忘记拿了!」
「呼、呼……」喘著气跑到盈柚身边,顾日奎朝盈柚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想起来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他高兴的说著,然後塞了一碗东西到盈柚的手里「锵锵锵~紫米粥~~」
「刚刚让人载我来这里的路上,刚好看到有人在卖这个,然後脑里突然闪过你说你很喜欢吃紫米粥的样子,所以就买来给你吃了。」
「嘿嘿~小柚!你有没有更爱我了?我很贴心吧!」顾日奎开心的说著,因为失去记忆而没有心计与城府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纯然的笑意。
盈柚闻言先是看了眼手中的紫米粥,然後又看了看跪在身旁的南月龄「少主……南月龄……」
「小柚~」
「爱哭鬼……」几乎是同时的,顾日奎与南月龄一左一右的替盈柚擦去了由左右两只眼睛里流出的泪水,而盈柚看著他们两人的脸,却不知该做何反应,因为面对这样讨好自己的少主、失去记忆的少主,她实在无法说出她已经爱上南月龄的这个事实……
chapter 38 改变
白色的雕花大门前,两个男人的身影遮挡在盈柚的身边,巧妙的替她挡去了雨水和风。
在红静的眼里,他们的手里的都有一条红色的线,这条线经由他们为盈柚拭泪的动作而牵连。
「命运啊……」命运这种东西,是人们看似可以掌握,可却又无法掌握的东西,这就像我设计了这许多的事想要点醒小柚,并破坏她与顾日奎的牵连那样,无论怎麽做,命运会变动的部份都依旧只有万分之一。
「多此一举……」看著依然必须面对选择的盈柚,红静忍不住苦笑的背过身,来到庄园内的一间温室里,独自自言自语。
「呵!」这样看来自己倒显的多此一举了,不是吗?
「不是喔!」
「不是多此一举。」
「咦?」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红静意外的见到了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女,只见她正和一个长相豔丽的男人一同走向自己。
「你是谁?」
「商雁卿。」妩媚的轻吐出自己的名字,雁卿将头靠到了孔雀的肩上并笑道「有时候,就是因为多此一举才会有奇迹。」
「你……」
「老人家,雁卿相信您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太多次看见悲剧,失去年轻的那颗心,努力一点点就开始想放弃。」
「我们都是这样……」
「我们都是……」
「可是我到现在都还在後悔,当初为什麽不那麽做。」
「多做一点……只要……再多做一点……」方糖她……她也许就不会变成那样……
「也许结果会相同,但至少我不会遗憾……」雁卿的语气很轻柔,棕色的眼眸里有著对过去记忆的後悔和悲伤,然而她很快的就振作起来,然後笑著伸手指向盈柚以及南月龄的方向「老人家,你看看那里,也许您的孙女因为知道对方的真心,而真的改变了什麽也不一定……」
「改变……」走到温室的玻璃边,红静抬头望向远处的三道人影……
「爱哭鬼……」轻轻擦拭著盈柚脸颊上的泪滴,南月龄不舍的想将她拥进怀里,可看著站在一旁的顾日奎,他终究是没有伸出手「爱哭鬼,别想了。」
「你不欠我什麽,也没有强迫我一定得为你这麽做。」
「是我自愿的,怨谁都没有用。」伸手轻抚著盈柚的不断让泪珠滑过的脸颊,南月龄试图缓解她的歉疚「爱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谁歉谁,不要因为歉疚而选择我,我会难受。」
「宁可不爱、不造成你的负担,也不要你因为同情和歉疚而为难……」
「不爱……同情?」一旁的顾日奎闻言,停下了替盈柚擦泪的动作并疑惑的看向南月龄,可南月龄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留下一句「我会离开……」然後用手撑住地面并站起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等……」呆愣了数秒後,伸手想抓住南月龄的手可却落空的盈柚,慌张的爬起身追上刚穿越到马路另一头的南月龄,可命运的红灯却阻止了她的脚步。
「等一下!」在马路的另一头,盈柚大声叫著「南月龄!等一下……呜……不要走……不是……呜……不是因为同情……」
「我是喜欢……」站在马路的另一边,南月龄看著来来往往的车辆,耳中听见了盈柚大声说喜欢自己的嗓音「南月龄……我是喜欢你!」
「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同情……不是!」看著就与自己相隔一条路的南月龄,盈柚在看见行人号志亮起绿灯的同时,快跑过马路,可一辆闯红灯的车辆却飞快的朝她撞去……
因为盈柚突如其来的告白而呆立在盈柚身後的顾日奎大叫了一声「小柚!」然後就快速跑到倒地的盈柚身边「小柚!你怎麽样了?怎麽样了?」抱起躺在地面的盈柚,顾日奎担心的眼泪掉了一地。
可就在这时,神奇的事却发生了,只见对面站立的南月龄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後慢慢的跪倒,而盈柚则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南月龄,随後在见到南月龄跪倒的瞬间,慌张的撑起身体跑向南月龄。
「南月龄!」紧紧抱住倒下的南月龄,盈柚慌张的检查著南月龄,然後竟然发现他全身都在出血「怎麽会这样?怎麽会……」怎麽会像被车子撞过一样?为什麽……为什麽自己没事而他却……
「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又哭了……」吃力的抬起手替盈柚擦著眼泪,南月龄取笑道「果然……果然是爱哭鬼……」
「呼、呼……」小声的喘息著,觉的全身都在泛疼的南月龄用他有些无力的声音道「不过……我也很喜欢你……」
「不管是……爱哭的你……」
「爱……爱叫我吃菜的你……」
「还是……唔……还是爱和我斗嘴的你……」
「都喜欢……」
「全部……」
「都好喜欢……」他轻轻说著,然後渐渐觉的意识开始模糊。
「不要睡觉!南月龄!醒一醒!」看著南月龄慢慢闭上眼睛的盈柚大力的摇晃著他,可是却只是徒劳无功。
只见在无数次的尝试後,盈柚才终於放弃的哭叫「呜……小气鬼!爱生气,你是故意不让我叫醒的!对不对?」
「呜……不要生气了,醒一醒……拜托你醒一醒……」紧紧抱住南月龄,哭的快断气的盈柚终於忍不住晕了过去……
「老人家。」在看见盈柚晕过去後,雁卿拉住想冲到南月龄身边的孔雀,然後问红静「您的预知里有这一幕吗?」她记得两天前她和孔雀终於联络上知道红静预知内容的欲引,而那时候欲引并没有提到会有因为告白而车祸的事件。
「没有。」
「是吗?」玩味的露出笑容,雁卿伸手抱住红静手中的幼婴,然後对著她敬了一礼「老人家,您部下的能力不错,竟然可以从碧影的看护中夺过保温箱里的孩子,但就算您是孩子的外婆,这个孩子我们今天都必须要带走。」
「连同您的孙女一起。」
「再见了。」她说著和焦急的孔雀一同消失在红静的眼里,然後出现在盈柚和月龄的身旁,手一伸便将盈柚和月龄一同带走。
chapter 39 疯狂的理由
滂沱的大雨中,穿著雪白病服的男人呆立在发生车祸的十字路口,任由雨将他淋的湿透。
「那眼神……」
「动作……」
「样子……」
「为什麽……会好像在哪里见过?」无视从车上下来关切的肇事者,顾日奎愣愣的看著盈柚抱住了南月龄,就像从前抱住自己那样,用那种深爱的目光。
『南月龄!怎麽会这样?怎麽会?』怎麽会这样?小柚的眼光和模样……为什麽像是更爱他?
『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以前小柚似乎也对我这麽说过……说“少主,请不要吓我……”
『不要睡觉!南月龄!醒一醒!』
「喜欢……」愣愣的盯著盈柚哭泣的脸,直到盈柚和南月龄一起让雁卿带走後,才忍不住抱著头蹲到地面上。
「爱……」小声的喃喃自语著只有他自己听的清的单词,因为记忆疯狂入侵而使得脑中一片混乱的顾日奎,觉的头痛到像快要疯掉。
就在顾日奎头痛的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一道熟悉的x感女声适时的穿破耳膜「顾日奎,现在你可以专心爱我了。」
「你是……」抬起痛的像要裂开的头,顾日奎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脑里突然闪过一幕画面……
「伊藤红……」
「是你推我的……」
「没错。」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伊藤红坦然的微笑「就是我。」
「为什麽……」看著伊藤红依旧妩媚而明亮的笑容,顾日奎忍不住感到愤怒「为什麽要这麽做?」
「为什麽?」拨了拨让雨弄湿的发,伊藤红掩嘴轻笑的神情当中带著些轻狂,和不为人知的悲伤「呵!不可以吗?」
「顾日奎,这世界不是只有你可以设计别人。」
「我伊藤红也可以!」
「所以呢?」握紧双拳,顾日奎因为愤怒而浑身颤抖,只见他大声的朝伊藤红吼道「所以为了设计我,不惜制造车祸?」
「呵……」看著朝自己大声质问的顾日奎,伊藤红笑到连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
「日奎哥哥你呢!」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伊藤红连过去常用的称呼都忍不住叫出口「总是只看著她。」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我妈妈嫁给你爸爸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日奎哥哥也只是看著她,然後敷衍我……」
「呵!真的是超级敷衍。」
「以前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你常常都只是专注在命令她为你做事,然後一次次的把我的告白当耳边风。」
「哥……」愣愣的听著伊藤红的话,顾日奎忍不住呆住「你妈妈难道是……」
「没错。」接过顾日奎的话,伊藤红清楚的告诉他「我母亲的第二任丈夫就是你爸爸。」
「可是离婚了,因为你。」
「因为……你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她悲伤的低下头,但不过数秒後又抬起头笑道「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喜欢我、属於我,所以我利用妈妈第三次结婚的丈夫,也就是我现在这个爸爸的社交能力去接近你。」她说到这顿了一下,想沈淀自己的心,可最後还是忍不住大吼「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有她!」
「虽然她觉的你不爱她、虽然你也觉的你没那麽爱她,可是看著你看她的我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你爱她!」
「我。」
「我伊藤红。」
「最讨厌别人碰我想要的东西了!」
「所以我设计你,让你出车祸,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流掉那个令人讨厌的孩子!」
「就因为这样……」愣愣的重复著伊藤红的话,顾日奎终於暴怒的伸手拉住她的衣领「就因为这样杀了我的孩子是吗?就因为这样你……呃……痛……」
「哥哥?」看著突然因为疼痛而伸手捂住腹部的顾日奎,伊藤红慌张的伸手想碰他,可是却让顾日奎大力挥开。
「哥哥,让我先扶你回医院吧,你……」
「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冷冷的看著伊藤红,顾日奎嘲讽的笑了「真的很好笑。」
「亲手把我推向货车的杀人凶手竟然关心我?」
「我……」
「没错!我是利用你、是想要你的权力。」轻笑著点头,顾日奎按紧腹部,用认真而又悲伤的神情对伊藤红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要杀了你的想法!」
「可你呢?」
「你却杀了我的孩子、杀了小柚的孩子!」无视由腹部里产生的剧烈疼痛,顾日奎愤怒的大吼过後,剩下的就只是悲凉的疑问「只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碰你想要的东西?」
「哥哥……」我只是……因为喜欢你……
「你一定很失望吧?」看著没有说话的伊藤红,顾日奎勾起唇角露出的笑容上有两滴眼泪「失望我没有一起死,要不然你就可以和我冥婚,然後把我永远绑在你身边!」
「哥哥……」
「我看不如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欲望。」打断伊藤红的叫喊,顾日奎冷声道「也省的你还要多耗几次心力来杀我!」
呆呆的看著走向另一侧车道的顾日奎,伊藤红愣了几秒才发现他的意图「日奎哥哥!」
「不要!」紧紧的由他的後背抱住他,伊藤红面容上的浓妆已经全部让泪水弄糊「不要啊!哥哥!」
「你要是出事的话,我们的孩子也会出事的!」
「所以我拜托、拜托你……」
「不要杀了我们的孩子来报复我……」
「你再说一遍……」因为伊藤红的一番话而停只动作的顾日奎没有转过头,也没有推开她,只是愣愣的问道「什麽叫我们的孩子?」
「我……」发现自己说溜嘴的伊藤红咬紧了下唇,几秒的迟疑後才诚实的回答「我知道你才车祸流产就马上给你进行手术,是件很危险的事,可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而且那几个胚胎已经在实验事的试管里培育了太久,要是再不移植……」
「噗!」轻笑著打断伊藤红的话,顾日奎觉的现在的自己离疯掉已经不远了「呵、呵呵……哈哈哈……不是、哈!这真的……很好笑……杀了我和小柚的孩子的你……竟然求我不要杀了我和你的孩子?呵呵……这是、哈!这是……」明明距离车祸的那天就只有几天的时间,可他却不知道为什麽,觉的像过了一辈子。
「呵……这是什麽样的笑话?呵哈哈哈……」大笑过後,顾日奎冷冷的推开伊藤红「伊藤红。」
「从今以後……」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
「结束了……」作家的话:
chapter 40 筹码
异界 妖乙 狐皇域
异界妖乙大地是由无数的妖物所组成的世界,而在这宽广的世界当中,划分为四区,分别为蛇王欲引所统治的第一欲都、孔雀帝亮迎统领的第二明城、狐皇月龄治理的第三狐皇域,以及位於偏远地区的第四古国“无方水区”,据说无方水区位於妖乙界内最大的“清光之海”深处,其统辖者“珊瑚王彩雨”不知因何故於数百年前封闭水区入口,静止任何非水区居民进入。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吧?不会有事的……」灯火通明的室内,盈柚坐在床边望著躺在床上的南月龄,可说出的话却是在问站立在一旁的孔雀「不会……对不对?」
「……」
「为什麽不回答?」转过头看向沉默的孔雀,盈柚失去光彩的眼里渐渐透露出愤怒。
「为什麽?!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完全失去理智的盈柚站起身抓住孔雀的衣领,用带著愤怒的颤抖音调大声的质问孔雀。
「松手。」雁卿将手搭在盈柚抓著孔雀衣领的手上,然後一个推手就把盈柚给推开。
「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吗?」蹲到让自己推到地面的盈柚面前,雁卿将手放在她的头上「你应该要感到庆幸的,不是吗?」
「答案……庆幸……」挥开雁卿的手,盈柚愤怒的道「你这话什麽意思?什麽叫庆幸?」
「呵!不是吗?」嘲讽的轻笑了,雁卿反问「本命珠帮你转移伤害到那只狐狸身上,让你免於重伤甚至死亡的情况,这不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吗?」
「本命珠转移……」喃喃的重复著雁卿的话,盈柚好一会才抱头大吼道「这哪是值得庆幸的事?我宁愿把珠子还也他!不要转……」
「好哇!」突兀的打断盈柚的话,雁卿笑道「那就把本命珠还给他,你自己一个人死掉吧。」
「!」盈柚完全没有想到雁卿会突然打断自己的话,还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愣住,但经过短暂的思考後,她随即认真的抬头问雁卿「可以吗?」
「理论上是不可以的。」皱紧眉头拉过笑的不逸乐呼的雁卿,孔雀回答道「本命珠在给对方之後,理论上需要经过一年的时间才能收回,可是如果你不要命的话……」孔雀说到这,话语自然的停顿。
「我可以。」盈柚接过孔雀没说完的话,笑著道「他能不要命,我也可以。」
「只要你确定能救回他,我不要说命,要我下地狱都可以。」
「你确定?」凝重的看著盈柚,孔雀认真的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只是提前用掉筹码而已。」
「可命这个筹码毕竟珍贵,一旦输了就结束,你确定吗?」
「用得著问吗?她反正都答应了。」雁卿看著身旁认真询问盈柚的孔雀,心底无奈的想著『这只容易心软的孔雀!明明就是你故意要我找机会激她把本命珠还给那只狐狸的,结果现在又一脸不忍的是怎麽样?可恶!就是要我演坏人就是了!』
「嗯,我答应。」点头附和著雁卿的话,盈柚表示同意「现在告诉我该怎麽做?」
「唉……」轻轻叹了口气,孔雀挥手扔出一片七彩的贝壳,只见约手掌大小的七色贝壳一落地便碎成细沙,然後在孔雀将水倒入後,化为一摊闪著七色光芒的深蓝的水洼。
「好久不见。」水的深处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张床,只见在那雕刻著美丽花卉的贝壳床当中,一个男人的身影正隐隐约约的在上头翻动。
孔雀微笑的回了句「好久不见。」然後礼貌x的问对方「最近过的还好吗?」
可很显然的,对方并不打算和他寒暄「少来这套,有事快说。」不耐烦的扔出四个字,床上的人缓慢的坐起身。
「你还是老样子。」
「当然。」
「好吧!那本王就直说了,本王希望你可以帮忙把本命珠移回狐狸身上。」
「这不用帮忙吧。」走下床唤来侍从,男人喝了口水後才道「你可以、狐狸自己也可以。」
「我是说安全的移回。」
「……」
「彩雨,答应我吧,这事只有你能帮忙。」
「……」
「彩雨,别沉默,答应我吧,狐狸很危险。」
「唉……」轻轻叹了考气,男人苦笑道「你明白我沉默的原因,也清楚我封住水区是为了什麽,可如今你却又要叫我做这种事?」
「别无他法,彩雨,我想你明白。」
「本王若不是真的无能为力,又怎麽会向你开口?」
「……」
「彩雨,帮忙吧,那个女孩早有失败死亡的准备,所以即使失败了也无所谓。」
「那狐狸呢?」冷冷的反问著孔雀,被孔雀称为彩雨的回道「能够让他拿出本命珠的人,想必对他来说相当重要,如果失败死亡……」
「我会说是我杀的。」打断彩雨的话,一旁的雁卿轻声道「奇迹从来都是赌来的。」
「奇迹……」彩雨看著那个站在孔雀身旁的女孩,有些瞬间的错愕……赌……赌吗?
「“赌”这个字原来就是有赢也有输,所以如果输了,那麽输掉的责任就由我来承担吧。」
「娘子!你……」拉住雁卿,孔雀完全没有想过她会这麽说。
「美丽的孔雀大王。」顺势靠近他怀里,雁卿笑道「慕姑娘出命,而你和这个叫彩雨的人出力,那麽我自然也要负责一部分罗!」
「……」
「好了~不要愁眉苦脸了!」拍拍孔雀沉默的脸颊,雁卿微笑的看著水里的彩雨「你会答应。」
「呵!」彩雨闻言无奈的摇头轻笑,忍不住问她「为什麽是肯定不是问句?你怎麽就那麽确定我会答应?」
「因为你已经答应了。」雁卿如此回答後,拿出帕子就将地面上的水全数擦乾,然後对著孔雀和盈柚道「相公、慕姑娘,一、二、一、二!起步走~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