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 背叛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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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是干扰他的生活,如今又紧逼不舍地要求他承认身份?

    为什么自己总要做令他不高兴的事?以前是这样,现在也这样。像这样的自己,很惹人厌吧?也是呢,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不受欢迎的,更何况,如今已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斯内普闭上眼,压下酸涩的感觉,低声道:“我知道了。”然后转身。

    竺梓松皱眉看着忽然便不再追问的男人,萧瑟的背影引得心中一闷,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咔咔二世从怀里蹭地跃出,跟在斯内普的袍角边喵喵叫,一幅想要他抱的样子。

    斯内普顿住脚步,看看脚边撒娇的猫,回头尴尬地看了眼男孩。

    竺梓松则瞪大了眼,难怪猫的身上会有那种熟悉的味道!能不熟悉么,十二年前天天伴着入眠的味道!这咔咔二世,竟然和他这么要好?难道说前几天吃饭时都不见影就是跑去了斯内普那里?以前的咔咔可是最不喜欢他了,现在这只臭猫竟然缠着他?

    “咔咔二世,你给我过来!”竺梓松恨恨地招呼黑猫,又用了中文低声责骂。

    咔咔二世回头看看自家主人,后者正皱眉相对,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招惹不得的模样,便甩甩尾巴继续绕着这段时间好吃好喝供着它还总是抱着它挠痒的男人打转,希望能回到那个有香味的温暖怀抱。

    竺梓松见自家的猫压根不理会自己,心头火起,一把拎起黑猫的脖子,“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点都不像咔咔,你真是白叫这名字了!你想跟着他就跟吧,以后别来找我!”然后理也不理身后的斯内普,把不断挣扎的咔咔二世丢到他身上,只气冲冲地夺路而走。

    “lord——”斯内普轻声喃喃,看着只留下背影的男孩,满眼痛苦。中文,你以为我还和十二年前一样,什么都听不懂吗?可那又如何呢?无论这些年如何难过,无论多想弥补犯过的错,也永远都改变不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是自己一手葬送了他的辉煌,一手让他陷入需要依靠他人身体才能活动的境地,是他亲手把两人推到如今这步田地,还想奢求什么呢?能再见到他就已是上天的恩赐,又有什么资格想要更多?

    当晚,咔咔二世不断趁学生进入格兰分多塔楼时爬进休息室,又不断被竺梓松丢出,猫咪委屈地在门洞外又叫又挠,它不明白主人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是因为自己亲近那个人吗?可是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总是给自己好吃的东西,还会和主人一样很舒服地抚摸自己,连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和主人一个样子,好像在透过自己怀念什么——虽然自己一直都不喜欢这种眼神就是了。

    而且自己感觉得出来,他对主人没有恶意,总是很远很远地看着主人,为什么主人那么不喜欢他呢?下午对他的样子更是好凶好凶,最后还把自己丢给了他,可他现在还是把自己送到塔楼这边来了。但是如果想把自己还给主人的话,亲手不是更有用吗?为什么要躲在柱子后面,看自己被主人一次又一次地丢出来啊!自己好可怜啊……

    竺梓松的气还没消,只任凭咔咔二世在门洞外叫唤,一直到该睡觉了,那猫还精神奕奕不停不休地抓挠着门,赫敏以十分不满的表情看着竺梓松,他才不得不打开门,瞪了自家宠物一眼,见后者毫不反省地直扑上来,身上还带着魔药的味道。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去跟他住啊!还来找我做什么?”竺梓松扒拉下攀在肩膀的宠物,捏着它的脸训道,“你给我记住!以后要是再去找那个混蛋,我就不养你了!哼!”然后拎着猫脖子回了寝室,打算好好洗洗它身上的那种以前能令他平静睡着而如今只会起反作用的味道。

    当晚,在霍格莫德偷听到布莱克与父亲的往事的哈利?波特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打开活点地图消遣长夜时发现,某个名字固定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外,一整晚都没有消失,使得他开始怀疑这份地图的准确性,要不是慑于某教授一向毫不留情的毒液,他还真想去门洞外验证一下,看地图到底是不是出了错。

    圣诞假期

    第二天是圣诞假期的第一天,竺梓松乘坐火车回到伦敦,在站台上便看见来接儿子的卢修斯,两人交换了视线,便错身而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按事先约定的,为避人耳目,卢修斯带着德拉科用壁炉回庄园,竺梓松则在麻瓜世界逛上一圈再幻影移形过去。

    本来竺梓松是打算回孤儿院住,等到贝拉特里克斯的探访日子再与卢修斯一同前往,无奈卢修斯一个劲地邀请他入住马尔福庄园,竺梓松禁不起磨,只得点头。

    德拉科对于被父亲领入门的学弟大吃一惊,父亲合作人的代表竟要在自己家里过圣诞?就算是合作人也太奇怪了吧!

    卢修斯看见儿子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吩咐了句:“以后会告诉你原因,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用好你的大脑封闭术。”

    德拉科点头应下,看向埃弗隆学弟的视线越发奇怪。

    竺梓松知道贵族家对继任者有严格的训练,却也没想到才十三岁的孩子就已经学了大脑封闭术,不由对德拉科刮目相看。

    竺梓松没有带上咔咔二世,而是拜托了留校的赫敏照顾,一来他另有计划,带着宠物不方便,二来,看见它便会想到斯内普,只能更添心中烦乱。

    卢修斯探访贝拉特里克斯的日子在圣诞假期的末尾,竺梓松打算趁这段时间去冈特老宅看一看,不知被埋在那屋子底下的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是否还在原处。

    一年级时他便在有求必应室翻找过,五十年前伏地魔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做成了魂器藏到这里,过了五十年,里面的杂物多了许多,竺梓松费了好几日的功夫才确定那冠冕已经不在这屋子里了。

    竺梓松猜测也许是奇洛在学生时代就发现了那冠冕,却不像金妮?韦斯莱那么没心机,伏地魔的魂片得不到吸取生命力的机会,就以言辞诱惑他为自己服务。据说奇洛学生时期确实意气风发,也许就是因为得了魂器的好处,后来外出历练了几年方才回到霍格沃兹任教,那时便已换了付性格,大概是那期间伏地魔终于说服了让他附身,毕竟奇洛的实力相当出众,而能够蠢到被吸取生命力的巫师实在少之又少。

    只是伏地魔魂器那么多,除了被蛇怪的毒牙刺穿的日记本,失了踪的拉文克劳冠冕,和没有成功的纳吉尼,另外还有埋在冈特老宅的戒指、交给莱斯特兰奇夫妇保管的赫奇帕奇金杯、隐藏在海边山洞机关里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制作魂器本是为了维持主魂不灭,只要没有人靠近就无法兴风作浪,这些魂器都藏得隐秘,竺梓松并不是十分担心,但反正闲来无事,还不如趁早把萌芽掐灭,毕竟如果伏地魔当真复活,一旦让他知晓自己这么一个占了他的身体还把他的食死徒队伍一手带入湮灭的存在,必定是他的第一个报复对象。

    .

    〖如果伏地魔复活以后知道了我是怎么把他的身体弄死的,不知道会不会笑得再死过去。〗竺梓松叹了口气,自己来到这世界后还真是一事无成,当黑魔王当到把自己和手下葬送个干净不说,如今连个小孩的戏都演不好,竟被昔日的敌人逼到无以遁形,难道自己真的愚钝到不能平平静静过日子吗?

    想到这里,竺梓松不禁又叹了口气,一旁的卢修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啦,”接着又是一声,“唉——”

    卢修斯挑挑眉,马尔福不会逼问朋友的秘密,但这人连声不断的长吁短叹实在搅得人心乱,在数到第二十七声哀叹之后,卢修斯放下手里的杯子,开口:“真的不想说出来让人分担?”

    “呃——”竺梓松咧咧嘴,这男人总能看穿自己的心事,老老实实回答:“斯内普大概发现了我的身份。”

    卢修斯愣了愣,与自己交谈时竺梓松一直都避开斯内普,每当自己言语中故意或是无意带到这人的信息时总会被竺梓松以各种方式转开话题,现在还是他除了醉酒那次第一回把这名字说出口。

    “他发现了?”

    “嗯,我觉得他已经确定了,但是很奇怪,似乎他没有向邓不利多报告。”

    “不报告也是正常的,其实他这些年一直不好过,虽然我已经断了和他的联系,但十二年前的大战后我和他见过一面,在伏地魔庄园,那时候他很难过。”卢修斯终于有机会把一直想说却被堵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当然难过了,”竺梓松撇撇嘴,“他费了那么大劲最后还是没救下那女人,能不难过吗。他现在不向邓不利多报告,可能是没有证据,或者想自己替波?特?夫?人报仇?”

    卢修斯看着明显陷入自言自语的男孩无言以对,每次只要和斯内普扯上关系都会看到他失常,想要打开这么深的心结只怕实在是难,“我可不这样认为,或许你和他面对面谈谈会更好。”

    竺梓松眼睛一瞪,挥挥手:“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唉,有时候我真好奇,像他那样,算不上英俊,脾气又不好,当初你怎么就会喜欢上的?”卢修斯一脸的不满,虽然自己对同性不感兴趣,可明明自己比那家伙更有魅力好不好!

    “谁说我喜欢他的,”竺梓松抿抿嘴,“不过玩玩罢了,我什么时候当过真了?”

    卢修斯无奈,为什么面对着这位曾经做过自己几个月主人的难孩总有种无力感,你若是玩玩,上次能借酒消愁到胡言乱语?你若是从没当过真,这次会这样长吁短叹个不停?

    竺梓松看见卢修斯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讪讪一笑,不再接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谎言,拿什么来让人信服,“不说了不说了,他爱怎样便怎样吧,想到就心烦。”

    .

    德拉科对这位整日和父亲“商讨事务”的学弟十分好奇,晚餐之后就以“关心埃弗隆学弟的生活和学习情况”为由,不失礼貌地询问各种情况,末了还追问一句:“埃弗隆你真是……麻瓜出身的吗?”

    竺梓松哑然失笑,答道:“这问题你不是去年火车上就问过了吗?答案不会变的。”

    德拉科一脸吃了恶心东西的模样,又拼命掩饰,问:“那父亲为什么会和你合作?父亲从来都对……非纯血不屑一顾的。”

    竺梓松想了想,答:“那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可以说说你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厌恶麻瓜吗?”

    德拉科立刻横眉竖眼地这开了:“父亲说泥……麻瓜出身的巫师和混血的不仅血统不纯正,玷污了巫师的名头,更是用心邪恶,没一个好东西,父亲说黑魔王的消失就是因为一个该死的泥巴种作的怪!”说到气愤处,也顾不上再在埃弗隆面前避讳泥巴种这称呼了。

    竺梓松哑然,他就说卢修斯的纯血情结以前没这么严重,敢情是自己这活生生的例子才让他把儿子也教成了这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虽说自己弄成那样是因了斯内普想要保护莉莉波特才会叛变,但究竟还是自己有眼无珠在先,可看着这张和卢修斯极为相似的小脸替自己忿忿不平,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温暖。

    冈特的戒指

    竺梓松告别了卢修斯,前往小汉格顿。

    在小汉格顿的酒吧里坐了会,竺梓松便打听到了不少情况。冈特老宅已经荒废了许久,而附近的里德尔庄园则已然成了鬼宅。

    五十年前还不是伏地魔的汤姆?里德尔拿了他叔叔莫芬?冈特的魔杖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祖父母,除他以外的最后一个斯莱特林传人就被人嫁祸而在阿兹卡班度过了余生,冈特老宅就再无人继承。

    而里德尔庄园更是因为三位主人同时以未知原因暴毙宅内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后搬来的两户人家都以觉得阴森为由而离开,后来便不再有人胆敢入住,唯一剩下的是一个叫弗兰克的老园丁,在被怀疑谋杀主人却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之后,又回到了里德尔庄园工作,据称他也不知道谁在付他工钱,但反正有钱拿,他也就尽心尽力地继续为这座已经不知道谁是主人的庄园服务了。

    竺梓松避开众人,悄悄潜入冈特老宅。斯莱特林到了这一代已经落魄至极,伏地魔的外公马沃罗?冈特带着他的儿子女儿只住了一座小小的房子,而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钉在门板上随风摇晃的一条干蛇,竺梓松翻了个白眼,这蛇不会就这么挂了五十年吧?

    拿钢丝撬开了门,竺梓松闪入一股子霉味的房间,打亮了手电,找到某块地板,掏出准备好的工具开始挖掘。虽然未成年人在校外不得使用魔法的规定对能够随心所欲使用无杖魔法的他而言形同虚设,再不济他也有好几支卢修斯提供的二手魔杖可以帮助避开调查,但竺梓松还是觉得不留下魔法痕迹会比较好。

    挖不了一会儿就摸到了一个盒子,上面明显存有魔法痕迹,竺梓松不由庆幸,冈特一家在小汉格顿人缘不佳,没人愿意靠近这屋子,要不然普通麻瓜靠近了这附着有强烈诅咒的戒指,说不定早就受了蛊惑而让伏地魔复活了。

    一打开盒子,竺梓松便觉得一股熟悉的灵魂波动,心中竟涌起一股亲切感,拿着偷偷从斯莱特林密室里带出来的蛇怪毒牙竟开始迟疑。

    当初带出蛇牙是因为听了哈利的故事,里德尔的日记本上有着数不尽的保护咒,既然蛇牙能够刺穿日记,大概也就能够毁掉魂器,竺梓松便是抱了这心思才顶着被发现的风险溜去密室带走了另一根蛇牙,如今却不想毁掉魂器了?

    竺梓松心下起疑,为什么忽然间自己就不再希望毁掉这魂器,甚至还想把这东西给保护起来?还有个声音似乎在告诉自己,戴上戒指,就能让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们回来,就能让一切都重新来过,,就能得到一个机会,来挽回被自己毁得一塌糊涂的师门。

    拿着戒指,愣愣地便要往指上套去,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刷一下把戒指丢出老远。

    神志这才像是自己的了,竺梓松咒骂了两声,明知道伏地魔给戒指下了什么样的诅咒,也知道上面有蛊惑人心的魔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竟还是差点着了道!真不知该骂自己不够谨慎还是怪伏地魔的能力太过强悍。

    只见被丢在地上滴溜溜滚了一圈的戒指上方渐渐浮出一个人影,红眼,黑发,细缝鼻孔,怎么看怎么像当初镜中的自己。竺梓松凝神提防,毕竟虽然这伏地魔只是虚像并非实体,施不了魔咒,但还是得小心他在精神方面的威力,谁知道这个有着伏地魔智商的东西会不会使出些原先都不在预料的招数。

    那张十多年不见的丑脸没给竺梓松带来半点亲切感,微微发着红光的眼睛没来由地让人觉得压力巨大。竺梓松知道虚像若是没有实体化,魔咒和物理攻击都是毫无用处,要想解决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那枚戒指。

    竺梓松拿余光瞄了瞄虚像脚边的戒指,伏地魔终于发现自己严厉的审视似乎对眼前这少年起不到半点威慑作用,便收起了高傲的神色,以温和的声音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呢?”

    竺梓松知道在魔法界姓名是有魔力的,也不敢随便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反问道:“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伏地魔微微笑着,竺梓松看着那笑容不寒而栗,虽然当初自己也照过镜子,知道这张脸笑起来会是个什么丑模样,如今见识了真实版的,那效果,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看在这‘笑脸’的份上,斯内普是不是确实情有可原?〗竺梓松咽了口口水,〖也真难为他对着这样的脸过了那么久,就算不是为了那女人,他的理由也够充分了。〗伏地魔看着脸色诡异的男孩,只以为是被自己的出现吓到,现在才想到该害怕,便愈加温和道:“你不必害怕,因为我可以帮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竺梓松前进了一步,在伏地魔的脸色大变中捡起戒指,笑嘻嘻答:“你也不要害怕,因为害怕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呢。”说话间便亮出藏在手里的蛇牙,不理会伏地魔大声呼喝着住手,瞅准戒指上镶嵌的宝石,运起内力,恶狠狠地拿蛇牙尖捅了上去。

    只听叮一声,那戒指从中断开,原本银蓝的指环已变得灰黑,伏地魔的身影在尖叫和扭曲中逐渐淡去。

    竺梓松这才松了口气,坐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即使只是个非实体,要抵挡住那家伙释放的蛊惑同时保持理智毁掉戒指,简直就像大战一场,整个人湿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该死的伏地魔,也不给自己留条好走点的后路,他对诱惑的抵抗力就这么强?还是他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会需要收回这些魂器?——好吧,他是不需要,他只需要把这些东西藏好了不被人发现。〗竺梓松满腹牢马蚤地扫了眼毁掉的戒指,检查了一番,确认上面的魔法波动已经尽数消失,擦干净后便把它丢回到地板下。

    除了私生活不够检点之外,竺梓松一向认为自己没有太多坏习惯,尤其在任务方面,不收集战利品,也会记得在作案后销毁可能留下的证据,虽然好像在魔法界不必担心指纹问题。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竺梓松撇撇嘴,一面嫌弃着魔法界的低级,一面把之前触碰过的地方全都仔细擦了一遍,然后均匀地撒上和周围一个厚度的灰尘。

    收起蛇牙检查,之前与坚硬的宝石相撞令坚固的表层裂开了一条长缝,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第二次。竺梓松腹诽着,把这剧毒的东西包裹好,收入卢修斯送的空间袋里。

    看着无比华丽的空间袋,竺梓松叹口气,自己欠卢修斯的越来越多了,开始的双面镜可以理解为为了保持联系,可之后的防御袖扣、空间袋、福灵剂以及不久前的隐形斗篷,这男人不知是送东西送上了瘾还是本性就炫耀成癖。

    原先他并不希望与卢修斯有太多瓜葛,而牵绊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超过了安全的范畴。若只是合作,他可以站得远远的看着,估量彼此,计算彼此,一切只以利益为准。可得蒙卢修斯如此相待,自己的防备已经渐渐卸下,若是有一天发现又是一个利用自己的……

    想到这里竺梓松便觉得惶恐,只觉得要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望到疯掉。

    三人会面

    竺梓松没有在小汉格顿逗留太久,毁掉戒指之后便动身前往麻瓜伦敦,按照以前找到的资料来到英国最大黑帮马斯特(t)的堂会。

    马斯特的势力遍及整个不列颠,工作范围涵盖了绑架、贩毒、暗杀等等,这是他在暑假调查的情况。在展露了肉搏、枪械的能力之后与马斯特当家人亚当斯约法三章:不归黑帮管束、不算黑帮人马、可以自挑任务。

    马斯特组织严密,任何人的加入都需要长达半年的考核,而亚当斯能在当天便同意这个自称为贝尔的半大孩子加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明明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却在保镖众多的黑帮总堂来去自如,还能在出生入死多年的自己手中夺走枪支,直把自己打趴了三遍才提出要求——当杀手赚钱。

    亚当斯揉揉被摔疼的屁股,看着男孩手中耍弄的手枪,苦笑点头,如果这孩子要自己的性命,根本易如探囊取物,既然他的要求只是杀人赚钱,亚当斯自然答应,只暗叹着,召杀手召到这窝囊份上,他也算是黑帮老大第一人了。

    之后竺梓松便给了他一个自己做的呼叫器,原理和双面镜差不多,但能够让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发动,只需要他定时充入魔力。两人约定,有了棘手的任务便用这个呼叫,当天半夜竺梓松便能出现在堂会,七日之内便让目标消失。当然,七日之期并非是为了熟悉目标并混到身边,而是——二年级课业繁忙,埃弗隆同学得按课表行事。

    为表诚意,竺梓松在第二天便替马斯特帮会解决了敌对帮派的头目,结合了魔咒,暗杀简直易如反掌,他需要注意的只是确认周围没有巫师的踪迹,使用无杖魔法或是用其他魔杖,尽量避免魔法波动大的咒语,以及在成功之后迅速离开。

    亚当斯收到报告时男孩正坐在自己面前笑嘻嘻地喝着牛奶——自从被德拉科教育小孩子应该多喝牛奶才能长得高之后,竺梓松便决定以后要每日一杯牛奶,亚当斯咽了口口水,问:“你做的?”

    竺梓松点点头道:“不错,那是给你的礼物,以后有任务别忘了通知我,价格定公道些,我先走了。”喝干了杯中的牛奶,咂咂嘴,转身离开。

    隐身回孤儿院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人人都过得挺好,便放心地幻影移形回了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对着前一天收到的信函皱眉不已,十多年不曾联络的斯内普忽然写信说要前来拜访,是因为竺梓松说的身份暴露问题吗?他又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约定的时间一到,斯内普便出现在了庄园门口,看着华丽的庄园一如往昔,却早已物是人非,不由心下黯然。

    遥想当年,他与卢修斯两人意气相投,他来这里只需要往壁炉里撒上飞路粉,就算事先打声招呼也只是出于礼貌,如今却已生疏到只敢从大门进入,而门口更是连一个迎接客人的家养小精灵都没有。无奈此刻有求于人,顾不得计较这些,只硬起头皮一个人往大厅里走,心中惴惴的,不知道面见“老友”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卢修斯此刻正坐在大厅壁炉前的椅子上,品茶等候许久未见的同僚——一个是霍格沃兹校董,一个是魔药课教授,就算不是以前并肩作战的光景,勉强也能算同僚吧。到了约定的时间,壁炉依旧安安静静的,不由疑惑,斯内普一向守时,从没有偏差,不会早一分也不会晚半刻,难道过了这么多年,连这习惯也变了吗?

    却见大厅门外快速走来一个黑色人影,仔细一看,却是自己在壁炉前等候的客人。

    “你来啦,坐,我还以为你会从壁炉过来,没派人到庄园门口。”卢修斯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也因两人如今的关系感到尴尬,却也只淡淡解释了一句失礼的原因。

    “唔,没有关系。”斯内普冲卢修斯一笑,只是那笑容僵硬得直恕?br />

    两人对坐,竟不知该如何寒暄。卢修斯是不愿意拿出贵族做派来招呼这位昔日友人,斯内普则默默想着该如何开口提出请求。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卢修斯见斯内普始终没有先开口的打算,便直接询问。

    “我……想来向你要你以前带走的那只猫……”斯内普抿抿嘴,开口。

    “那只猫?你要它做什么?”卢修斯挑眉,这斯内普,不会是想把猫要回去讨竺梓松的欢喜吧?

    斯内普迟疑了一下,道:“你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吧?两年前他附身在奇洛身上,现在附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我想把他的猫还给他。”

    “他现在附在另一个人身上?”卢修斯瞪大了眼,努力忍住笑,却让表情显得越发扭曲。

    “没错,他现在的情况和奇洛那时候又有不同,似乎更有力量了。”斯内普却理解错了这表情,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对那个人不利?现在又想保护他了?”卢修斯反问,从斯内普现在及以前的表现看,他不认为这人还是在为邓不利多服务,却也藏不住言语中的讽刺。

    “他不希望别人发现他的身份,”斯内普面无表情,只装作没听出讽刺的味道,“是我愧对他,现在只想能弥补万分之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卢修斯感叹,“你当初做了那样的选择,就应该料到今天的后果,斯莱特林向来谋定而后动,你怎么就……尽做些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呢。”

    斯内普默然,他无法向卢修斯解释自己后知后觉,失去了才知道情之所系,承欢于男人身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十二年前他努力瞒过众人,十二年后也依然难以启齿。

    卢修斯看着斯内普黯然的表情,心下却有些高兴,至少竺梓松那傻小子不是一厢情愿地念念不忘,试探问道:“你想把猫还给他来换得原谅?”

    斯内普只是苦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只猫就原谅我做的事,我又哪里敢乞求他的原谅,我只是想让他高兴一些罢了。那只猫在吗?我想看看它。”

    卢修斯两手一摊:“那只猫前不久就死了。”

    斯内普愣了一下,面色发白,站起身:“既然我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虽说本就没有期待那只猫就能让黑魔王原谅自己,如今听闻咔咔死讯,却是彻彻底底断了他压在心底的些许希望。

    卢修斯见斯内普摇摇晃晃地打算离开,心下不忍,劝道:“想让他原谅的话,还是和他好好谈谈吧,也许他只是放不下面子呢。”

    “你觉得有可能?”斯内普没有回头,声音低沉,神情苦涩,“可是就算他能不计较,我又有何颜面再出现在他面前,更何况,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你们两个,明明还牵挂着,又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呢!”卢修斯心中哀嚎,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别扭,斯莱特林一向都强调利己,马尔福更是奉行“想要就争取”的宗旨,怎么这两人都拼命把喜欢的人往外推呢!

    “你,你怎么知道?”斯内普蓦地转身,瞪着卢修斯,“他来找过你了?”

    卢修斯一时语塞,他是希望当个和事佬让两人能尽快解开心结没错,但也不敢自作主张告诉他竺梓松的心情,感情这种事外人不能随便插手,一个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要是连着自己都被憎恨那就糟了。

    “这……这事情说来话长……”卢修斯慢吞吞地说道,一面想着说辞。

    “那就从头开始说。”斯内普大步逼近卢修斯,心中酸酸的,原来那个人早就找了卢修斯,却怎么都不肯向自己承认身份。是啊,自己是个叛徒,哪能让人放心呢。

    “好,好吧。”卢修斯在斯内普逼人的气势下矮了三分,琢磨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

    却听得门口一声清斥:“卢修斯,我不记得曾经允许你向别人透露我的事。”

    探访阿兹卡班

    两人不约而同地握住了左臂,卢修斯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梓松”给吞了回去,当告密者当到被抓个正着,他可不敢再透露一丁点秘密了,讪讪地看着门口一脸冰冷的竺梓松。

    斯内普则僵硬了身体,慢慢回转身,看到对卢修斯怒目而视却对自己扫也不扫上一眼的男孩,眼中竟是起了一层雾气,强自勾起嘴角,开口道:“是我逼他说的,请您不要怪他。我知道您不想看见我,我先走了。”

    顾不上听埃弗隆说什么,斯内普大步夺门而出,眼睛已迷蒙得看不清东西,十二年中每每念及当初便会红了眼眶,却从不曾在人前落过泪,更何况如今是在他的面前,怎也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态。

    “西弗勒斯!”卢修斯急忙喊道,难得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碰了面,怎么能让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地就这么离开。

    斯内普听到这除了邓不利多就没有人叫唤的名字缓了缓身形,没有回头,只低声道:“卢修斯,谢谢。”声音轻得只有竺梓松听到。

    斯内普已经幻影移形离开,竺梓松只默默站在原处。斯内普的眼睛,他看到了。

    卢修斯没喊住斯内普,回头看到了脸黯然的男孩,叹口气道:“他来找我要咔咔,他只是想把猫给你让你开心。”

    竺梓松闻言一愣,低头不语。

    “我看他已经反省了,你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真的没办法原谅吗?”

    竺梓松无言。当年的事他回想过很多遍,也反省了很多遍。斯内普在自己到来之前便已经倒戈,自己却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识人不明,此为一错。想当然地拿出以前同志圈内的勾搭方式,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强人所难,此为二错。对于斯内普的请求不予理会,另作打算却一直没有说明,逼人太甚,此为三错。

    可是无论怎么反省,无论怎么告诉自己斯内普并不清楚自己与伏地魔已是不同,无论怎么让自己相信他想要背叛的是伏地魔而非自己,无论怎么提醒自己当初他的索命咒失了效,心中愤懑却依旧难平。

    毕竟被下了药的不是伏地魔,毕竟灰飞烟灭的是自己,毕竟曾经畅想过和他一起的未来,毕竟自己投入的是真心,毕竟曾经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人总是这样,对于越在乎的人,就会不自觉地提出越高的要求。若当初那么做的人是卢修斯,自己大概只会叹一句“原来是你”,而不会耿耿于怀十数年吧。

    “你可以去告诉他,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让他不必担心我会报复。”竺梓松闭上眼,苦笑一声。

    “他不是在担心你的报复好不好!”卢修斯气结,这人简直就是躲在牛角尖里不肯钻出来,“你看不出他现在很痛苦很懊悔而且心里明显还有你的存在吗?”

    竺梓松一愣,想到那双雾气蒙蒙的黑色眼睛,心中一痛,口中却道:“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而且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事到如今已经别无出路,再痛苦,我和他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还不如就这样结束的好。他若是痛苦,你就去告诉他,以前的事,不过是一场闹剧,当不得真。你让他忘了吧,忘掉,就不会难过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像是在说服自己。

    卢修斯轻叹一声,情之为物,本就不可捉摸,一旦错过了,又岂是人力就能挽回的,要怪也只能怪斯内普醒悟得太晚,让两人就此擦身而过。

    竺梓松回过神,问道:“不说这些了,我刚才看你抓住了手臂,怎么回事?”

    “啊?”卢修斯也从感慨中回神,捋起袖子察看,“刚才你进来的时候黑魔标记刺痛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和奶牛有关。”

    黑魔标记一如往常般狰狞,骷髅口中吐出的毒蛇静静地附在手臂上,青色的痕迹略为有些红肿。竺梓松回想当时,刚到大厅就听见卢修斯在斯内普的追问下答应说出自己的事,对于卢修斯竟与他在私底下有接触的想法让他一时间惊怒交加。

    竺梓松努力找回那一刻的情绪,却始终没法让卢修斯的标记再产生刺痛的感觉,也不知是那愤怒不够真实,还是之前只是巧合。

    之后的几日,竺梓松便在马尔福庄园与德拉科探讨学习上的问题,偶尔也骑着扫帚飞上两圈,德拉科对于这个学识渊博、实力过人又谦虚得很的学弟很有好感,又得了一个酷似自己的木雕做礼物,开心之余也就抛开了连父亲都不计较的血统问题。纳西莎虽然没有从卢修斯口中确认,但以她的智商想必也大略猜到了埃弗隆的身份,也不挑明,只是好好地招待着。

    期间竺梓松又接了几次暗杀的活,分到一大捆英镑,存起一些,又寻了些魔法界没有的玩意儿送给纳西莎,也算作给这些日子骗吃骗喝的补偿。

    贝拉特里克斯的探访日到来,竺梓松喝下放了纳西莎头发的复方汤剂,与卢修斯一同来到魔法部,通过那里的门钥匙才到达大海中的阿兹卡班。摄魂怪是不靠相貌认人的,复方汤剂只是为了骗过魔法部官员的眼睛。卢修斯看了看变成自己妻子模样的友人,笑得十分诡异。

    摄魂怪拿走两人的魔杖,引领着来到贝拉特里克斯的牢房前,打开牢门便离开了。只见里面的女人蓬头垢面,形销骨立,眼神呆滞地蹲坐在牢房一角,看得竺梓松直皱眉。

    “西西!”贝拉抬头看见自家妹妹立于眼前,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扑将上来,“你来啦?他回来了吗?”

    竺梓松接住轻的不成样子的女人的飞扑,惊愕地望向卢修斯,询问她问的是谁。

    卢修斯不忍地别开眼,道:“每年她的第一句话都是问,黑魔王回来了没有。”

    贝拉使劲摇着纳西莎模样的竺梓松,等待一个答案,却见妹妹始终不回答,以为又是十余年来的相同答案,便放开了来人缩回墙角。

    竺梓松心下恻然,看着眼神又恢复涣散的贝拉蹲坐在角落,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嘴里还喃喃着:“黑魔王不会消失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贝拉——”竺梓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重复着她的名字。

    牢门外有巡逻的摄魂怪经过,竺梓松与卢修斯只觉得一阵寒冷,缩在墙角的贝拉却突然痉挛着尖叫起来,整个人所成了一团,口中反复叫着“不会的,他没死!”

    竺梓松上前抱住她,贝拉立刻就住了他的衣袍,闭着眼睛,痛苦地把脸埋在竺梓松胸口,瘫软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直到摄魂怪离远了才略微恢复正常。寻常人在阿兹卡班待上两三年就会疯掉,也不知贝拉如何在十二年后还保持住了基本的清醒。

    竺梓松心疼地将贝拉护在怀里,她的状态让他下了决心:“不要怕,贝拉你听着,我会把你救出去,很快,我保证!”

    贝拉平了平呼吸,疑惑地抬起头,虚弱一笑:“西西,你哪来的本事带我出阿兹卡班啊,可别做傻事!”

    竺梓松见她不信,赌咒般地说:“我有办法,一定能把你带出去的,只是今天不行,会给卢修斯惹麻烦,你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贝拉愣你愣,眼中忽然冒起狂喜,揪着‘妹妹’的领口,大声问道:“是黑魔王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了?”

    竺梓松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纳西莎’一提出要救她出狱,贝拉就能立刻联想到黑魔王,虽然这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事实。但为防隔墙有耳,竺梓松只含糊带过这问题,安抚性地拍了拍贝拉的肩。

    即使贝拉的越狱意味着民众即将面临一位疯狂的逃犯,竺梓松也顾不了那许多了,看到记忆里永远都是精力过盛的贝拉特里克斯变成如今这模样,心中是百感交集。以她当初的所作所为,就算被判处摄魂怪之吻都不过分,但他却没办法任由一心一意惦记着黑魔王的她日日在恐惧中尖叫,即使她惦记的并非自己。

    可是,救她出狱之后呢?她真能听从自己的话,不再为恶吗?竺梓松太阳|岤一抽一抽痛得厉害。不想当好人,又狠不下心做恶事,他只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优柔寡断。

    挨打的罗恩

    “西弗勒斯,我觉得你最近好像不大对劲,”邓不利多嚼着粘糊糊的焦糖,口齿不清地问正不耐烦地坐在面前的魔药教授,“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斯内普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地回瞪笑得和蔼可亲的校长:“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劲的。”

    “咳,亲爱的西弗勒斯,你不应该拒绝一位老人对你的关心,昨天的晚宴很丰盛吧?”

    “是。”斯内普言简意赅,“还有,请不要那样叫我。”

    “也许我应该去夸奖一下学校的家养小精灵,”白胡子校长不理会魔药教授的抗议,又拈起一块柠檬雪糕放入嘴里,咂咂,道:“但是我注意到你昨天吃得很少。你有心事?”

    斯内普喷了口鼻息:“有和他父亲一样愚蠢自大目中无人的圣人波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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