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背叛第26部分阅读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给他解释。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地用细长手指挑选着糖果。
“伏地魔去德国找那根魔杖了。”竺梓松观察着邓布利多的表情,这老头掩饰得很好,但最开始的那个僵硬不可能是错觉,“老魔杖似乎很传神,让他拿到对我们无益,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我,我没什么看法,他拿不到的。”邓布利多捻起一枚放入嘴里,酸得直皱眉,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确定的是他拿不到还是老魔杖根本不存在?”竺梓松好奇心更盛,这老头明显在心虚,“我得到消息说伏地魔已经找到了格里戈维奇,但是百年前就被被偷走……”
邓布利多头也不抬,自得其乐地品味着糖果,竺梓松慢慢道:“偷魔杖的是个金发少年,”邓布利多的表情滞了一下,依旧没搭话,竺梓松沉声继续:“邓布利多,百年前,你也是这个年纪吧,莫非……”
“我没偷过东西,”邓布利多轻声打断,“我的头发以前也不是金色的。”
“但你知道是谁偷的对不对?”竺梓松直接逼问。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才答:“是,我知道。只是那魔杖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你不用担心伏地魔会得到,其他的事你……没必要再问了。”
见邓布利多一下老了许多的模样,竺梓松不忍再追问,但心中好奇愈发不可收拾,仔细琢磨着:邓布利多能如此肯定老魔杖不在那小偷手上,除非它就在他自己手上,那么多年前他又是杀了谁到多年后仍不愿提及?能让邓布利多出手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小角色……竺梓松仔细回顾自己所知的邓布利多生平,蓦地惊呼出声:“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的视线终于对上竺梓松的,透过半月形眼镜,湛蓝色的眼睛里藏满了内容,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放下手里的糖果,邓布利多轻叹一声道:“没错,偷走魔杖的少年,就是他。”
“也就是说老魔杖效忠对象的转移不一定要靠谋杀?”竺梓松想起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击败后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纽蒙迦德这个他一手建立的监狱。
“没错。”邓布利多表现出想要快些结束这对话的态度,“老魔杖现在就在我手上,除非伏地魔打败了,否则他就拿不到,你可以彻底放心了吧?”
“格林德沃现在还关着吗?”竺梓松并不知晓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恩怨,但直觉告诉他俩人关系匪浅,“以伏地魔的能耐,他一定能查出格林德沃,到时他有自保能力吗?”
邓布利多猛地站起身,抓着桌子盯着竺梓松良久,才干涩开口:“不,你只是随口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竺梓松从没见过邓布利多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下告诉自己对此觉得有意思十分不道德,还是忍不住问,“你们的关系?”
“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邓布利多坐回位子上,口气很是软弱,仿佛想要这么说服自己。
“他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如果一直被关在监狱,状况想必不会太好,能不能抵得过伏地魔,你要想清楚。”竺梓松也不追问,只淡淡提醒邓布利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邓布利多看着竺梓松,轻声开口:“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在伏地魔之前,把盖……格林德沃带走。”
“你干吗不自己去?”
“我和他有些旧时的恩怨,我……不敢去。”
“不敢去?”竺梓松愕然,“难道说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是那场大战你不是光明正大获胜的?”
邓布利多笑起来,笑容中藏有说不出的落寞:“我自身倒是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本来或许不分上下,只是最后关头他刻意相让,你说这又算不算得光明正大?”
竺梓松愣了愣,不知邓布利多的落寞缘自并非凭一己之力获胜还是另有因由,安慰道:“他手里有老魔杖,你能和他不分上下可见还是你稍胜一筹的。”
“他从没拥有过老魔杖的效忠,因为他并没有击败持有人。他的崛起,凭的是实力。”邓布利多轻声解释,眼中露出祈求的光芒,“我听说后来的几年他一直表现出了自责,或许你愿意相信他已经悔改了……”
“可为什么要找我?”竺梓松还是不理解,如果只是不愿与格林德沃面对面,这老头有无数种方法避开直面相对。
“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而你……和我在某件事上算是有共通点吧。”邓布利多笑笑,“我想或许你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我。”
“什么事?”竺梓松疑惑,虽然他和邓布利多还算谈得来——只要他不绕圈子惹自己火大,但要说共通点……还是有些勉强。
“在选择伴侣方面。”邓布利多轻声道,“我想,这一点上我没有隐瞒你的必要。”
“西弗勒斯是我的!你个老不羞竟敢……呃……”竺梓松跳起来喝道,随后立刻明白老校长指的不会是自家宝贝,而是那个被他打败关进牢狱数十年的黑魔王。
“我失礼了……好吧,我帮你,”竺梓松讪讪坐下,琢磨了一下道,“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什么时候对上食死徒,要放过卢修斯?马尔福;而伏地魔倒台后,我要你替他摆脱嫌疑。”
劫狱专业户
竺梓松准备好装备,调查清楚纽蒙迦德及格林德沃所在牢房的情况,同斯内普告别后便只身去往德国。
施了幻身咒的竺梓松沿着高墙攀爬,之前已经来踩过点,这里的防卫比阿兹卡班要松散得多,尤其格林德沃的牢房,估计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乱子,警卫几乎没有,除了一日两餐送来食物,没有任何人会经过那里。
很快就到了最高塔楼的最高一扇窗户,黑色岩石上的窗户只打开了一条最小的缝,不够一个人进入。竺梓松向里面扫了一眼,与前几日一模一样,从窗户只能看到一个裹在毯子里的人形轮廓。第一次见时他还吓了一大跳,若不是隔个许久毯子才有一下微弱的起伏,他几乎以为邓布利多的老情人连死了都没人收尸。
竺梓松用金刚石划开厚厚的玻璃,小心地钻进牢房,轻轻落地站稳。
薄毯下的骨架慢慢翻过身来,露出一张骷髅般的老脸,皱纹深得就像刻刀勾过,头发也是稀稀疏疏的没剩下多少。他坐起身,深陷的眼睛紧盯着竺梓松,半晌才咧嘴笑起来。
〖太可怕了!〗竺梓松也打量着老人,目光落到那没有牙齿的嘴上,〖他看上去可比邓布利多老太多,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养……〗
“那么,你来了。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的,但是你来这趟毫无意义。”老人声音干涩沙哑,一听就是多年未曾开过口。
“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竺梓松勾起嘴角,难道说格林德沃已经等了邓布利多几十年?
老人轻蔑笑道:“杀了我吧,伏地魔,我欢迎死亡!但是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你弄错了,我不是来杀你的。”竺梓松才明白格林德沃把自己当成了来抢夺老魔杖的伏地魔。
“杀了我吧,你赢不了,你不可能赢!”老男人坦然要求,虚弱、苍老,却依旧有睥睨天下的气势,“那根魔杖绝不会、也永远不会是你的。”
“那么……那根魔杖现在在哪里?”竺梓松好整以暇地坐下,如果自己真是伏地魔,这老人完全是在自找死路,他甚至没有为活下去作任何努力,他的目的……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格林德沃再一次平静开口,“杀了我。”
“你不肯说,是为了保全那个人?”竺梓松笑起来,如果这两个人都还这么在意对方,他也不妨做些助人为乐的事嘛,那个平时脸皮厚得火烧不透的邓布利多竟然要求营救时不透露谁是主使,他原先还以为俩人有什么死结,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可以理解为那老头在害羞吗?
老魔王阴沉看着面前翘起二郎腿的少年不回答,眼中已经起了杀意。
“行了行了,我不是伏地魔,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吧。”竺梓松不敢再逗,激得他狂性大发和自己斗起来事小,万一年纪太大受不起这刺激一命呜呼就闹大了,他可不敢还给邓布利多一个死掉的情人,“先和我离开,回头再向你解释行吗?”
格林德沃防备地看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少年,打定主意绝对不走。
竺梓松掏出之前便做好的非法门钥匙,招呼格林德沃过来一起抓住,却见老人几乎已经退到墙边,口里还说着:“你抓我没用,不会有人因为我而妥协,我选择一死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利用我去威胁其他人。”
“我对你、还有你口里的其他人真没有恶意,只是受人所托来把你带走,那人知道伏地魔会找上你,所以让我来帮忙。”竺梓松看着颤颤巍巍却顽固靠在墙角的老人大觉头痛,叹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觉得我会拿你来威胁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委托我的那个,但我答应了不会透露。这样,你肯跟我离开了吗?”
对于这样近乎直白的暗示,格林德沃睁大了眼睛,迟疑了许久才道:“好,我跟你走。”他虽然衰老,却没有无力到连终结自己生命都无法做到的地步,更不会怕眼前这么个毛孩子。
竺梓松长吁一口气,如果要把这个倔强的老头强带回去不成难事,但究竟他是邓布利多的老情人,得罪不得,要是以后给老校长吹吹枕边风,自己绝对讨不了好去。竺梓松扶好格林德沃,离得近了才发觉老人身上的囚服虽很破旧,整个人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异味。
启动门钥匙,天旋地转后两人到了竺梓松在麻瓜界的房子,年老的格林德沃只能喘着粗气紧紧抓住少年的手臂才勉强不摔倒,虽然那腿颤抖得根本立不住,几乎是完全挂在了竺梓松身上。
〖真好面子。〗竺梓松心下感慨,把老人轻轻扶到沙发上坐下,又到厨房取来袋装牛奶,当着格林德沃的面撕开,加热了才递给他。
格林德沃自进入这个房间起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环境,五十年的监禁生涯让他分不清这里的装饰究竟是巫师界变化太大还是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麻瓜风格。太过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不安,尤其在只有一个小窗户的牢房里呆久了,那个啪一声就放出刺眼光芒的长管子实在让人忐忑。
竺梓松觉察到老人有些不安,开口道:“我叫斯科特?埃弗隆,这里是我家,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好吗?”
“先住几天?”格林德沃反问,“住几天之后呢?派你来的那个人……会出现吗?”
“我不知道。”竺梓松微笑起来,“事实上我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排你,那人可什么都没说就把你交给了我。至于他会不会出现……或许就得看你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格林德沃立刻又绷紧了神经,警惕问道。
“放松放松!”竺梓松甜甜一笑,安抚道,“我待会儿就要去见那人,问问看他的打算,你有什么话要转告么?”
见格林德沃沉默不语,竺梓松自顾自接下去道:“比如你身体太差受不了旅行之苦现在只剩一口气想再见什么人最后一面之类的?”
格林德沃捧着杯子的手一颤,洒出许多牛奶,不敢置信地看向少年。竺梓松偷笑着耸耸肩:“虽然我答应过那人不透露他的身份,但这并不妨碍我向你提供帮助呀。况且,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你总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啊。”
杯子彻底被打翻在地。“就按你说的吧。”格林德沃颤巍巍的枯手捡起杯子,又一扫地面,用无杖魔法把一汪牛奶渍清理干净。如果能再见见那人……
“好极了。”竺梓松看了看干干净净的地面,抿了抿嘴——果然看上去苍老不代表就失去了力量,“我现在就去找那人,不过我不保证能将他带来,还有——格林德沃先生,我必须提醒你,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向你透露过那人的姓名,对吗?”
邓布利多的校长位置在几日之前就被乌姆里奇取代了,起因是格兰芬多黄金男孩私底下成立的黑魔法防御学习小组,他为了不让哈利被逐出暂时还算安全的霍格沃兹,只能选择自己离开。这选择对凤凰社和他自己并没有太大影响,只是学校里已经被乌姆里奇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整得烟火四起好不绚烂。
再多的无奈也比不上现在,凤凰社总部里的邓布利多连连叹息。一时冲动的决定带来的后遗症是不可预料的,比如眼前这位坚持要求“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的少年,一脸担忧地声称着盖勒特已经奄奄一息,眼中却明显闪烁着恶作剧光芒,他怎么就心血来潮地要求他来帮自己这个忙呢!
“你真不去?”竺梓松见邓布利多满脸不信地看着自己,毫不让步,“他的情况真的很糟,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活蹦乱跳的。他老得已经没有人形了,而且根本没有求生意志,你跟他到底什么恩怨要闹到这地步?我看以他的能力和纽蒙迦德的防卫,他要是想离开简直轻而易举,他真的是因为以往的事迹忏悔,还是另有因由?还有,你可能会希望知道的,我出现的时候他以为我就是伏地魔,拼死也不肯告诉我老魔杖已经到了谁的手上,或许你并不需要这些,但我想他确实是在试图保护你……”
“他再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总也还清了吧?不能好好谈一次吗?”竺梓松的眼神已经变成控诉,邓布利多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握在一起,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人生短暂,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人很难,错过了,就再没了。这是你劝我的,原话奉还。你们的日子还能有多少?难道真要等到再没机会的时候吗?还是你也想像那谁一样,等对方死了才知道懊悔?说实话,这种懊悔……更像是个笑话。”
“你要是实在不愿接手,我安排他去麻瓜养老院,只是他一个人孤单单的……或许其实他早习惯了。”竺梓松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说实话他很有些同情格林德沃,自己也曾经历过觉得人生无味一切都只是等死的阶段,所幸自己身边还有人,不像他那样,困在那么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自然只有越发消沉的份。
所幸自己没有走到那一步,所幸侥幸重生后能遇上卢修斯,所幸还敢放开了再试一次。竺梓松从密道进入霍格沃兹,隐了身走在到处都是飞舞着的烟火以及大呼小叫的学生的走廊上,摸摸鼓鼓囊囊的空间袋,里面是从德国带回给斯内普的礼物,心下又酸又甜,虽然“那样的懊悔像个笑话”,但我们现在终究还有机会不是吗。
误入雷区
“听是你对我的教学很不满意,”斯内普拉长了音,居高临下地瞪着哈利,“不过鉴于校长认为能够胜任教导伟大救世主的重责的人实在太少,尊贵的波特先生是否同意由鄙人继续不合格地担任这项任务呢?”
哈利满心说不出的郁闷,那天斯科特说的话确实让他对抽空来教自己的斯内普产生了感激,也想着是否该表现出善意和友好,但一到了毒舌的魔药教授面前,那么一点点的感激也完全被压到了畏惧和厌恶底下,邓布利多为什么要亲笔写信给他告知暂时不会变更大脑封闭术教师呢!
“既然波特先生不愿张嘴回答这个简单的是非题,我就当作你没意见了。不过我要警告你,要是再敢向轮不到你来开口的人抱怨的话……”斯内普气势逼人地挑着眉,“我会让你,非常后悔。”
斯内普嘴角的弧度实在太过邪恶,哈利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虽然他还没想明白什么叫“轮不到我开口的人”,更不明白似乎从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的斯内普为何会禁止自己向其他人抱怨。
“那么,”斯内普背对着哈利,像在格里莫广场12号时一样,把自己的某些思想抽出来,小心地放进冥想盆里,然后恢复了面无表情,转过身面对哈利,“你已经练习过了?”
“是的。”哈利撒了个谎,不敢与斯内普对视。
“好吧,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对吗?”斯内普心平气和地说,心中暗嘲讽:〖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这也叫练习过了?真和他父亲一个德行!〗
斯内普办公室的门砰一声打开,德拉科?马尔福快步走了进来:“斯内普教授——哦,对不起。”
“没关系,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垂下魔杖,“波特在补习一些魔药学。”
“我不知道这件事。”马尔福斜着看了眼涨得满脸通红的哈利,又毕恭毕敬对斯内普道,“他们找到前几天失踪的蒙太了,他卡在五楼的一个马桶里,乌姆里奇教授需要您帮个忙。”
“他怎么到那里去的?”斯内普问,不过也没期待答案,转头向哈利吩咐,“那么波特,我们明天晚上再接着上这一课。”说罢便离开了办公室。
德拉科跟在斯内普身后离开,看了眼救世主,哈利满心以为他就要开口嘲讽,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瞥了自己一眼,又扭过头盯着斯内普的背影,神情阴鸷,竟与他平时对斯内普的恭谨模样截然不同,就连与自己针锋相对时都没见过那般狠厉的表情。
哈利暗暗心惊,却也莫名其妙,咽了口口水也打算离开,忽然映射在门框上的一块颤动光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转过头,光斑来自放在桌上的冥想盆,里面的银白色物质正在慢慢地旋转——斯内普小心翼翼不想让他知道的记忆会是什么?
哈利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厉害,他不知道斯内普解救蒙太需要多久,终于抵不过心底的好奇,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大吸一口气,把脸颊埋进了斯内普的记忆里。
然后他立刻便后悔了,他实在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触目的是一张极其巨大的床,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斯内普脸色苍白地立在床边,并不油腻的头发平直垂下,低眉顺目地正用发抖的手指着自己的衣服!只是努力了半天都没解开一颗,然后哈利身前一个正背对着自己的赤裸男人已经扑了上去。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毫不反抗地被压倒在床上,那男人攀上斯内普的身体四处抚摸,从嘴巴一直吻到他胸口的突起,男人专注地埋着头,以至于哈利绕着床走了一圈却始终看不到他的脸。
斯内普紧闭着眼仰面躺在床中央,双手攥着床单,紧咬着唇的样子让哈利根本不敢再投去第二眼,却因为实在无法将那个盛气凌人高傲无比的魔药教授与眼前这个联系在一起,不由自主又瞪大了眼睛眼睛确认。
男人忽然抬起头,舔舐斯内普的耳朵,后者牙关一松,轻微呻吟自喉间溢出。哈利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倒不是因为斯内普的声音与往日差别太大,而是那张脸——
“伏地魔!”哈利惊叫出声,又忽得捂住自己的嘴巴,顾不上思考另两个人根本听不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伏地魔和斯内普竟然是这种关系!〗
这厢“伏地魔”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前戏,一面安抚着斯内普一面缓缓进入。听到斯内普不断倒吸着冷气还发出带着些微哭腔的闷哼声,哈利吓得捂住耳朵团团转,早忘了该如何脱离记忆,只闭着眼睛大喊:“停下!你们快停下!”
忽然哈利觉得自己的手臂被箍住,紧得像被钳子夹住一样,睁眼扭头一瞧,一个不那么 年轻的斯内普正脸色煞白地紧盯着自己,吓得一个哆嗦,情不自禁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那个。
“还没看够吗?”斯内普紧抓着哈利的胳膊,将他拖出自己的记忆,使劲地摇晃哈利,“看得过瘾吗?”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哈利感到被钳住的手开始麻木,眼镜也被摇得滑下了鼻子,眼前的斯内普太可怕了,双唇颤抖,脸色惨白,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没看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斯内普使足力气把哈利推倒在地板上,刷地抽出魔杖直指救世主,开始念一忘皆空。
哈利蒙了头,以为斯内普要杀掉自己灭口,飞一样地爬起来躲过咒语,掏出魔杖开始自卫,哈利胜在灵活,而且这一学年在da学习小组里练了不少防御魔法,斯内普又气得连手都在发抖,每每都让他狼狈避开,同时离敞开的大门越来越近。
击在护身咒上的咒语折射到满是魔药材料的架子上,好些玻璃瓶纷纷掉下,还有一个正巧被击中而炸了开来,碎片滑过哈利的脸颊,割开一道小口子。
哈利连摸一下也顾不上,拖着被锁腿咒擦过而行动不便的左腿连滚带爬逃出门口,却猛地撞上什么东西。
竺梓松兴冲冲走到地窖走廊时,却见脸上还流着血的救世主从斯内普的办公室里蹿出来,饶是他再敏捷也被撞得打了个趔趄,肇事者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哈利顾不上看是什么拦了自己的路,惊惶地回头看向已经追出来的魔药教授手中的魔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来不及念咒语,眼看着一道白光直冲自己而来,却在中途被击飞开去。只觉得自己死里逃生的救世主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哪里还敢看那个比伏地魔更可怕的斯内普。
“什么人?”斯内普阴沉着脸,魔杖立刻指向方才捣乱咒语飞来的虚空处,咬牙切齿问道。他清楚记得竺梓松最初知道那部分记忆被伏地魔看过时脸色有多难看,现在又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让该死的波特看到这些,如果不赶快改掉他的记忆,万一被他口没遮拦地流传出去……
杖尖指向自己的一瞬间,竺梓松立刻肌肉紧绷蹿出原地老远,拿着魔杖的右手费了老大劲才克制住反击的冲动,调整好表情才慢慢解开自己的幻身咒。
“你回来了!”斯内普高兴的表情才露了一半,猛地想到被偷看的记忆,不甘心地看了看波特逃走的方向,多耽搁一会就多一份泄露的危险。
竺梓松摸摸方才被哈利撞到时沾上的血迹,心下大疑,斯内普对学生凶是凶了点,但从来都不会动手,莫非他还没放弃要除掉哈利的想法?而且看他现在的神情,完全就是行凶没有得逞的追悔模样。
“刚才怎么回事?”竺梓松直到斯内普放下魔杖才收起自己的,走过去在他脸上轻吻一下,进了办公室看到满地的狼藉,皱眉发问。
“没,没什么事。”斯内普结结巴巴地否认,救世主的问题还是他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那刚才哈利逃命似的干嘛?不是说好了不动他的吗?”竺梓松把沾了血的手伸给斯内普看,眼睛紧盯着男人,〖你怎么对他我不管,但如果有事瞒着我……〗
斯内普被少年眼中的怀疑和怒意惊得不轻,立刻开始解释:“刚才我在教波特大脑封闭术,德拉科来找我说蒙太卡在了五楼一个马桶里,我让他明天再来上课就自己出去了,结果那个自命不凡厚颜无耻不知他人隐私为何物的小混蛋偷看了我放在冥想盆里的记忆,我刚才只是想改了他的记忆,不是想杀他。”
竺梓松顺着斯内普的手指看向桌上的冥想盆,又看看男人一幅“我发誓没有说谎”的紧张模样,心知方才自己的态度太过分了,拉过他用力到青筋毕露的手,凑上去亲了亲发白的脸颊,柔声问:“那他看到什么了?很要紧吗?”
斯内普没说话,他实在拿不准说出来竺梓松会有什么反应。
竺梓松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扭都扭不回来,几乎就要脱口质问“你到底想瞒着我什么”,还是给硬生生憋了回去。是个人就会有隐私,他不可能要求斯内普事无巨细都向他汇报,何况被哈利看到的大概是他不愿提及的回忆。〖但是我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竺梓松自觉反省,但胸口还是不太舒服。
斯内普看到少年猛然间拉下的脸,哪里还敢推托,捡着词地把自己拉回波特时正处于的记忆讲了一遍,一面还小心翼翼观察竺梓松的表情。
“他刚才被你吓得不轻,我去找他吧。”竺梓松看到斯内普身处雷区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的表情很愧疚,之前几天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自己的情绪有时会起伏得离谱,斯内普明明没有问题的行为他也会怀疑,还总是很没用地表现到脸上,三番两次把他吓得手足无措——不过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太畏缩了点吧!刚刚还在反省自己太凶的某人又开始不满了。
“那我在这等你。”斯内普亲亲竺梓松的脸,这招对他最有用,虽然自己还不是很习惯,却每次都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乖了!”竺梓松果然嘿嘿笑起来,“我去去就回来,等下给你看礼物哦!”
往事重提
用金加隆通知了哈利,救世主已经缓了过来,立刻便按照上面的消息到了有求必应室。
竺梓松本来挺喜欢哈利的,他对自己确实不错,还能为自己掉眼泪,以前三番两次对斯内普表示不满他可以理解,但如今这么窥探他人隐私,尤其看的恐怕还是斯内普最不愿示人的耻辱——那些连自己都不敢提及的从前,却被情敌的儿子尽数看见,他实在有些火大了。
哈利看到竺梓松很高兴,立刻开口问:“斯科特,你对食死徒那边的事情是不是很了解?”
“还好,怎么了?”竺梓松琢磨着最好能让他自愿把记忆提取出来,但如果他不肯那也只能硬来了。
“那你知道斯内普和伏地魔的关系吗?”哈利对眼前正对着自己打坏主意的人毫无所觉,“他……他……他一定是伏地魔派来探听消息的,你快去告诉邓布利多吧!”有心想说出自己看到的铁证,无奈那层关系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还对谁说过吗?”竺梓松神情松了一松,看来哈利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到处乱嚷嚷,他也就不必再多跑几趟了。
“没有,我不敢乱说……刚才我看到了一些东西,然后斯内普就想杀了我。”哈利吐吐舌头,“要是罗恩和赫敏知道了,估计他也会要杀掉他们。”
竺梓松一阵无语,斯内普在他眼里就这么穷凶极恶?“他不会杀你的,只要你把刚才看到的东西都忘掉就行了。”
“怎么可能忘得掉!”哈利激动起来,“你是没看见斯内普那样子!他,他……伏地魔……他……”
“行了,不就上个床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竺梓松听到他口口声声把斯内普和伏地魔放一块,不高兴起来,“你忘不掉的话那我来帮你。”
“上,上个床……”哈利噎住了,“我没说我看到了什么啊,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和伏地魔的关系?那你还相信他是我们这边的?邓布利多知道吗?”
“那时他是被逼的,十几年前他就站在你们这边了。”竺梓松言简意赅,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多提,况且待会德拉科也要过来,时间并不太充裕,“你配合一点,我不想来硬的。”
“你要干嘛?”哈利大退一步,震惊地看着拔出魔杖的学弟。
“选一个吧,自己回想刚才冥想盆里看到的让我抽取出来,还是直接改了你的记忆。”竺梓松轻描淡写地看着他,“要是你不肯放弃这些记忆,别说西弗勒斯要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哈利开始打量退路,却发现后路被学弟堵得严严实实。
“什么关系?”竺梓松笑起来,“从开始到现在,斯内普只和一个人上过床,那就是我,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可伏地魔也……”救世主没转过弯来。
“还不明白吗,那时的伏地魔就是我。斯内普是为了救一个女人才和我上的床,然后埋伏在我身边给邓布利多传递消息。”
“女人?他不是喜欢男人吗?”发觉逃不掉的哈利索性开始发问,格兰芬多的好奇和无畏在这时一览无余。
“可见他为那女人牺牲了多少!”竺梓松十几年从没和人说起过这些往事,就算和卢修斯聊天也总撑着给自己留点面子,不肯露出怨妇般的模样,如今和斯内普一块时更是从来都避开不提免得彼此难堪。只是那些事情压在心里找不到出口,日复日年复年地堆积着,现在想着反正最后都要把哈利的记忆改掉,发牢马蚤的欲望根本刹不住车。
“那女人……是什么人?”哈利并不知道自己捅到了马蜂窝,只是“斯内普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说法实在让他觉得荒谬。
竺梓松狠狠盯着哈利,脸扭曲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那女人是斯内普的青梅竹马,在上学前就成了朋友,后来嫁给了斯内普最痛恨的男人,生了个儿子叫做哈利?波特。”
哈利张大了嘴,半天才想起一个问题:“这么说我父母是你杀的?就因为你嫉妒我妈妈?”救世主开始愤怒了。
“很好笑。”竺梓松冷着脸不肯承认。他是嫉妒了,却从没想过要杀她,就算到最后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有对她下手,就是不想背上这个难听的名头。但事实如此,他就是嫉妒了,甚至到现在依然在偷偷地嫉妒一个死人,虽然斯内普现在和他在一起,但谁知道如果莉莉?伊万斯没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可没有人为了自己而向那女人发射死咒。“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了我就要动手了。”
“还有!”哈利慌忙大喊起来,就算死他也绝对要死个明白,“那现在的伏地魔是怎么回事?你们明明是两个人啊,而且你从他手里救过我!你不是想杀我的吗?”
“想杀你的是真正的伏地魔,不是我。”解释起来太麻烦,竺梓松不耐烦了,“这些事不重要,反正你立刻就会忘光。”
哈利不等对方说完就施了个除你武器,想争取些时间逃跑。竺梓松自是轻松闪过,连续丢了几个锁腿咒,轻笑道:“刚才西弗勒斯是没有防备到我会帮你,你以为现在还逃得掉吗?”
“刚才是你救了我?”哈利被定在原地,直愣愣道。
“没错,但那是在我知道你有偷看别人隐私这个好习惯之前。”竺梓松凉凉回答,现在自然不会等着他配合,干脆直接下手。以他的魔法水平作的改动,没几人能够查看修改前的真实记忆,除非邓布利多敢冒着让他的黄金男孩变成白痴的风险强行突破,而伏地魔——他能不能对哈利波特施行黑魔法还是个问题呢。
竺梓松把关于那段记忆的记忆完全删除,又让哈利以为自己在课上出言不逊得罪了斯内普从而被拒绝再次教导大脑封闭术,拍拍手,然后又用加隆通知德拉科过来,那孩子之前便传了消息说要见面,也不知有什么事。
几乎是立刻,有求必应室的角落转出一个脸色阴沉的少年,正是德拉科。
“你一直在这里?”竺梓松瞪大了眼,这小子行啊,竟然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嗯。我给你发消息时就已经在这了,波特来的时候没有露面,没想到后来你也来了。”德拉科淡淡开口,“你要把我的记忆也改了吗?”
“你的大脑封闭术我还是相信的。”竺梓松不想对德拉科用这招,“那么,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当然能,我连爸爸也不透露。”德拉科见竺梓松信任自己,神情高兴了些,“对了,我刚才看到斯内普教授和波特一起在他的办公室,好像在教什么的样子,你应该注意一下。”
“教大脑封闭术而已,你想叫我注意什么?”竺梓松不解。
“你知道?那你刚才还老帮他说话?”德拉科撇着嘴角,“他和害死你的凶手走那么近,你也不在乎?”
“凶手……怎么能算哈利呢,他那时候才那么小。”竺梓松比划了一下,“而且我和他已经重新在一起了,哈利的事是我们一起决定的。”
“重新在一起?你原谅他了?”德拉科不敢置信,“你也说了,他为波特的母亲牺牲那么多,这样你还相信他?”
“德拉科,你在说什么啊,”竺梓松愣了愣,不是那么强硬地反驳,“那是以前的事,现在都过去了。”
“你能确定他以后不会再为了什么人背叛你?你能确定他现在是因为爱你而没有其他目的?”德拉科有些激动,“他的父亲是个麻瓜,血统就够卑劣的,还背叛过你!就算你依旧喜欢他,又怎么可以这么轻信,简直太没有斯莱特林的觉悟了!”
“我本来就是格兰芬多啊……”竺梓松摸摸鼻子,避开那几个问题不答,“你该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血统,以后不要用这个理由说他,我不保证我不会生气。”
德拉科气得几乎噎到,竺梓松揉揉他的头发轻声笑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管。”
“我不是孩子了!”德拉科甩掉在头上作乱的手,“他有什么好,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德拉科……”竺梓松拉长了尾音,调笑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
“去你的,少自作多情!”德拉科红了脸,“我要去告诉爸爸你老不正经!”
“啧啧,什么事都要和卢修斯说,难道说其实你喜欢的是你爸爸?唉,我真是嫉妒卢修斯啊!”竺梓松捧心哀叹故作失落,继续逗弄德拉科。
“我不要和你说了!”铂金小贵族粉嫩嫩的小脸涨得通红,毫无风度地大喊,“你这个流氓!”
竺梓松大笑起来,之前被救世主闹腾出来的气终于消散,某个不愿触及的话题也被悄然带过。
你又不是外人
“怎么这么久?还顺利吗?”斯内普一直听话地等在地窖里,许久才见竺梓松满头大汗地回来,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一切搞定,以后不用再给他上课了,脑子的事就由伏地魔去折腾吧。”竺梓松内疚了一下,和德拉科闹得都忘记斯内普还等着了,“刚才碰到德拉科,就和他过了几招,那小子越来越不错了。”
“哦……”斯内普没多说什么,心里告诉自己他和德拉科本来就要好,他不该吃味,“那要洗个澡吗?”
“嗯,好。”竺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