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唯你所愿第19部分阅读
HP 唯你所愿 作者:肉书屋
格利特也顾不上身后的西弗勒斯,她匆忙地穿过马路,打开树林里的小院门,然后直接冲到了那间密室里。几分钟后,玛格利特面前已经平摊着那张家谱。家谱上玛格利特的名字旁边有一条短短的横线,横线的另一端写着一个名字 —— 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是她自己的笔迹。玛格利特轻轻伸出手去描绘那道字迹,试图想起当时她写下这个名字时的心情。应该是喜悦的吧?但是为什么会忘记呢?什么时候相识,什么时候相知,又是什么时候相恋相许,取代玛格利特之前疑问的是更多的问题,以及浓得无法化开的悲哀。再回想起前一晚西弗勒斯最初的狂喜和后来的伤痛,似乎自己的失忆对他的打击比对自己的还要大,玛格利特的心又缩成一团。西弗勒斯,玛格利特再次抚摸那个名字,怎样才能找回丢失的记忆呢?
许久,玛格利特才起身走出密室,刚走上楼梯就看到在上面等候的西弗勒斯。室内的光线不是很亮,西弗勒斯的脸被阴影遮住让人看不清楚细微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在看到玛格利特的那一刻变亮起来。
“西,西弗勒斯。”玛格利特怯怯地叫道。西弗勒斯的手微颤了一下,不是“西弗”,但总比“先生”或者“斯内普”要好。事实上玛格利特今天早上醒来后还没有叫过他,偶尔需要开口的时候也是含混地带过。
“西弗勒斯。”第二遍明显比第一遍要顺畅得多,玛格利特松了一口气,“我……”玛格利特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自己丢失了记忆而道歉?还是问他两人之前的事情?“我,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玛格利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句话。
西弗勒斯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四十二天前。”
玛格利特呆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结婚后几乎有一半的时间自己都在昏迷中,然后醒来竟然还忘记了所有的过往。心痛的感觉又涌上来,还夹杂着对她自己的责备,玛格利特脱口而出:“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被西弗勒斯的动作打断,玛格利特发现自己被拥进了他的怀抱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说对不起,玛吉,不是你的错……”西弗勒斯急切地说,同时紧紧地抱住玛格利特,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她去责怪她自己。真的不怪你,西弗勒斯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都是他们的错。
玛格利特的鼻子有些酸,明明忘记从前的是自己,可是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一丁点埋怨,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自己。玛格利特轻轻地向外动了动身子,想认真地看清西弗勒斯的模样,却感到抱着她的手臂僵了僵,似乎在思考她移动的原因。玛格利特的眼眶热起来,主动地又往里靠了靠,那两只手臂立刻反应过来,随之响起的还有耳边一遍遍的低语。“玛吉,玛吉,……”
从树林里回来后玛格利特和西弗勒斯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趁着周末去圣芒戈探视的维多利亚几人到了那里却被告知玛格利特已经出院了,几个人就急不可待地赶了过来,其中还包括肚子已经微微显露出来的凯瑟琳。看到玛格利特好好的样子,维多利亚和凯瑟琳开心地冲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嚷着:“你可算是醒了。那时候你的样子别说西弗勒斯了,就连我们看着都难过死了。”
玛格利特看了看在另一边和西里斯、安迪他们坐在一起的西弗勒斯,小声问她们:“你们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吗?西弗勒斯说只是一点意外,可是我为什么会昏迷那么长时间?”
维多利亚和凯瑟琳面面相觑,没有回答玛格利特的问题,反而问道:“玛吉,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叫过西弗勒斯了。你怎么了?”
是吗?玛格利特在心里暗问,脸上是无可奈何的苦笑,“维奇,凯蒂,我没有任何与西弗勒斯有关的记忆,如果不是照片和其他的物件,我甚至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你们知道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维多利亚两个人同时惊呼,“你全忘了?从一年级开始到现在全都忘记了?”
玛格利特除了苦笑没有别的表情,但是从一年级开始,那么有将近八年了吧?玛格利特越发想知道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这种情况,于是又问了一遍。
维多利亚摇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食死徒抓走了你,然后用了夺魂咒和钻心咒。”
食死徒?玛格利特觉得事情越发糊涂了,怎么会和食死徒扯上关系?一直到维多利亚他们告辞的时候,玛格利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抚慰大家受伤的心灵,倾情奉献小剧场……
一日,玛格利特和维多利亚、凯瑟琳三人出门购物,傍晚拎着一个小小的袋子回到家。
西弗勒斯瞄了瞄那个小袋子,暗暗叹息了一下女士们一天低下的购物效率,开口问:“买了什么?”
玛格利特的脸莫名其妙有点红,“一件衣服。”
“嗯?”西弗勒斯疑惑地抬头,一件衣服为什么要脸红?抬起魔杖又放下,西弗勒斯稳稳地抓住袋子然后打开,从里面拎出两片粉红色薄如蝉翼的布料,审视一番,“这个?”
玛格利特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又悔恨不已。都怪维奇,看见这套内衣就撺掇自己去买,更可恶的是自己为什么头脑一热就买回来了,而更更可恶的是为什么要被西弗抓住啊?
西弗勒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心情愉快地走到玛格利特身边,俯下头靠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小巧的耳垂:“玛吉,亲爱的,要我帮你换上吗?”
75.重新开始
玛格利特的思考事实上只维持了不长的时间,因为随着维多利亚等人的离去,她不得不面对与西弗勒斯两人的单独相处了。虽说在维多利亚他们到来之前也只有她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但是那时候玛格利特一心想着求证,倒也没十分在意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在熟悉的房子里,面对着一个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偏偏却只有最近这两天的记忆的成年男子,玛格利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与西弗勒斯的关系。
待在客厅里就忍不住要去观察西弗勒斯,然后默默地在心里揣测以前是什么样,当初是如何喜欢上他,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玛格利特开始努力地试图在家里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可惜的是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家里除了婚礼的照片就只有几张她们和埃莉诺过节时的合影,连两个人的合影都寥寥无几。不过从那仅有的几张合影中,玛格利特却也能看出时光的流逝,只是心里越发希望能够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
在玛格利特翻找那些老照片的时候,西弗勒斯并没有打扰她,而只是看似冷静地在小书房里看书。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心里都很清楚玛格利特需要时间来消化有一个几乎“陌生”的丈夫的这个事实,尽管她的理智上应该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形比当初玛格利特刚刚被送进圣芒戈时要好得多 。至于记忆,如果他们两人能够仍旧像从前那样生活在一起,能不能想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就在西弗勒斯把书房里的灯点亮之后不久,玛格利特轻轻地扣了扣那扇半敞着的门,等西弗勒斯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呃,该下楼吃饭了。”自从维多利亚提起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那样叫过西弗勒斯了,玛格利特在称呼上很是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含糊其词地用嗯啊之类的来代替。
西弗勒斯点点头站起身来,走过去牵起玛格利特的手。玛格利特脸稍稍有点发烫,没话找话地问:“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以前?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以前你总是让你的守护神来传话,自己却待在楼下。”
守护神?玛格利特记得是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学会的守护神咒,但没想到自己会拿它来做这个用途,这算不算大材小用呢?“原来我以前这么懒,连楼梯都不爱爬啊。”玛格利特终于为自己找到一个光明正大地脸红的理由。
西弗勒斯低头看到那只泛红的小耳朵,微微笑了一下,玛格利特一直都很容易脸红,甚至在两个人结婚之后亲热的时候也还是经常害羞。
一路无话地走到餐厅,玛格利特看着桌上的晚餐又不好意思起来:“呃,不知道这些你会不会喜欢。”
也许是潜意识的作用,玛格利特做的晚餐几乎都在西弗勒斯喜欢的那些之中,连餐盘和餐具的摆放也和以前相差无几。西弗勒斯牵着玛格利特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等她坐下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动作自然纯熟。
玛格利特默默地低头吃了半晌,绞尽脑汁地想应该说些什么,可是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合适。西弗勒斯也不是多话的人,一时间餐厅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呃,维奇说她和西里斯可能会在年底结婚。”玛格利特终于找到了一个应该很恰当的话题。
西弗勒斯点点头,配合地说:“西里斯也提到过。”只是销毁魂器的方法一直没有找到。雷古勒斯和西里斯两人翻了很多书,里面不是没有记载,就是语焉不详,他们甚至连翻倒巷也去过了。不知道玛格利特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有没有查到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还是先不去问她了。
玛格利特却又想不出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头去切盘子里的烤土豆。
“安迪很期待他的第一个孩子,据说会是个男孩。”这次打破沉默的是西弗勒斯。
“凯蒂列了很多男孩名字做候选。”玛格利特也微笑起来,“他们还准备了很多婴儿的衣服和玩具。”
看着玛格利特的笑容,一丝模糊的感觉飘进了西弗勒斯的脑海中 —— 玛格利特一定也很喜欢小孩。莫名其妙的,西弗勒斯有些后悔自己选择了这个话题。
餐厅的气氛又沉闷起来。玛格利特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哪句话触到了西弗勒斯的痛处,一时也没有再开口。两个人默默无语地把剩下的晚饭吃完,玛格利特动手收拾好餐具,从厨房里出来却看见西弗勒斯端了一杯魔药过来。
“真的还要喝呀?”玛格利特看到魔药的颜色,就垮下了一张脸。这个颜色看起来很像是她在清醒以后喝过的某一种魔药,尽管只喝过一次,但是那个味道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一想到昏迷时不知道喝进去了多少这样怪味的魔药,玛格利特就忍不住反胃。
西弗勒斯不为所动地把杯子递过去,“这个味道好些。”既然格兰特说过最好还是让玛格利特再喝一段时间,那么就还是听治疗师的比较稳妥。不过看玛格利特的样子,一定以为这还是她在圣芒戈喝的那种魔药,西弗勒斯心里想着,又加上一句,“不是那种。”
玛格利特磨磨蹭蹭地接过杯子,看了看颜色,然后把杯子挪远一点,并不开始喝,而是东拉西扯地说:“维奇说西里斯最年长的那个堂姐好像得了龙痘,今天被送进了圣芒戈呢。”
西弗勒斯嗯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眼睛却严肃地盯着玛格利特。至于那个最年长的堂姐以及她所得的疑似龙痘,西弗勒斯不打算告诉玛格利特如果圣芒戈真的按照龙痘治疗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衷心祝愿那个女人在三楼病房里慢慢享受那不亚于钻心剜骨的痛苦和日复一日恐怖幻象的折磨。
“维奇说……”玛格利特的后半截话被西弗勒斯严肃的目光瞪回到肚子里去,悻悻地埋头喝药。咦?不过味道似乎是和圣芒戈的不太一样。玛格利特疑惑地把魔药喝完,抬头问西弗勒斯:“这个是你做的?”
西弗勒斯点点头。玛格利特才想起白天听他们说起过西弗勒斯在圣芒戈做药剂师,顿时窘迫起来。
然而玛格利特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更加窘迫的事情在等待着她,等到洗漱完毕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过晚上怎么住的问题。西弗勒斯刚刚只是丢下一句“你先睡,我去书房”,就钻了进去,似乎很忙碌的样子,难道要这时候冲过去巴巴地问一声“你睡客房还是我睡客房”?玛格利特在浴室里转了几圈,重新检视一番自己身上的保守睡衣,轻手轻脚地溜回卧室,躺在两个人的大床上,开始闭上眼睛自我催眠。
西弗勒斯在书房里待到很晚。他从黑魔王那里回来之后抽空记下了他所记得的那些魔药材料和配制步骤,试图推断出黑魔王大费周章也要得到的魔药的作用是什么。只可惜材料种类繁多,步骤又极为复杂,他只记住了百分之七八十,而且最后那三种材料他到目前还是没有头绪。至于黑魔王最后对他施的那道魔咒,西弗勒斯确定那只是一道遗忘咒,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在使用大脑封闭术,也许是黑魔王太急于享用那剂魔药并且又轻视了他,那道遗忘咒竟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但是,西弗勒斯揉揉自己的额头,还是要记全药方,找出那三种材料才行。仔细地把面前的羊皮纸收起来藏好,西弗勒斯走出书房。
从浴室中出来的西弗勒斯习惯性地向卧室走去,站在床边才意识到今天的玛格利特已经没有了两个人以前相处的记忆。在床边呆立了半晌,西弗勒斯看了看似乎在熟睡的玛格利特,放轻动作揭开被子躺了下去。
本就没有完全睡踏实的玛格利特被这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一下子吵醒来,强忍着睁开眼睛的冲动,玛格利特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尽量装作熟睡中的样子,但是手脚却僵硬起来。身边就是另外一个人,耳鼻间满满的都是男性气息,异样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玛格利特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就算心里明白自己和身边那个人是夫妻,以前应该也曾经同床共枕过,但是在玛格利特完好无损的接近二十年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和一名异性躺在一起。而身边的人似乎有所动作,玛格利特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76.主动被动?
玛格利特的手脚越发僵硬,身边的那个人却只是小心地把她拥住,同时低低地说了句“睡吧”。没有料到西弗勒斯会看出她并没有睡着,全身又都被笼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玛格利特身上的热度瞬间升高到顶点。好在是处在黑暗中,玛格利特不用担心自己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的肤色被西弗勒斯看到,但是举止越发无措起来。尽管两人的身体没有紧密地贴在一起,玛格利特仍然能够感觉到隔在两层衣料之外的那具精瘦的身体内蕴含的力量,仿佛一伸手就会释放出那里的力道一般。尽管强撑着,但是困倦仍慢慢袭来,不知道是因为身边沉稳的呼吸声的催眠作用,还是那个怀抱带来的暖意,玛格利特不知不觉睡了去。
第二天早上,玛格利特迷迷糊糊地醒来,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姿势与前晚入睡时完全不同,明明入睡时两个人之间还有小小的空隙,现在却是相拥而卧,而且自己的手臂还搭在西弗勒斯的胸前。玛格利特悄悄地抬起手臂,慢慢地向后缩,试图拉开自己和西弗勒斯的距离直到回到前一晚的样子,却发现西弗勒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顺势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含糊地说:“早安,玛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玛格利特反应不及,结结巴巴地回答:“早,早……早安,西弗勒斯。”
也许是玛格利特的反应和记忆中的或者说预期中的不一样,西弗勒斯停下自己习惯性的动作,撑起上身抬头看向玛格利特。玛格利特眼睛里的羞窘惶惑提醒了西弗勒斯眼前的状况,顿时清醒过来,只是……西弗勒斯颓然地暗叹一声,把头埋进玛格利特的发丝中,低声说:“只是抱一会。”
玛格利特两只手臂僵直地平放在身体两侧,尽管没有之前的记忆,但是埃莉诺对她说过的那些知识还在,紧贴在她身体上的那个坚硬滚烫的所在让她不敢移动分毫。头脑里却翻腾着一个问题 —— 如果……她该怎么办?
不过西弗勒斯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抱着玛格利特,似乎也不敢移动分毫。过了一会,西弗勒斯不自然地翻过身体,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出房间。片刻之后,玛格利特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经过这个小插曲,西弗勒斯每晚在书房里待得更晚,直到玛格利特确实睡着之后才回到卧室。而尽管早上两个人总是相拥着醒来,但是不论是哪一个先醒来,都会在尽量不吵醒对方的情况下起床,这一天早上的小插曲竟是再也没有重演过。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玛格利特和西弗勒斯之间的相处渐渐地自然起来。
在某一天的晚餐桌上,玛格利特说起了霍格沃兹的新鲜事。“你知道吗?霍格沃兹将要新来一位教占卜学的教授。她叫西比尔·特里劳妮,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那位著名的先知。”玛格利特一边往小面包上抹上黄油,一边说,“斯普劳特教授和庞弗雷夫人都觉得很奇怪,因为邓布利多教授似乎一直在考虑取消这门课程。但是据说邓布利多教授十分看重这位新教授,至少很重视她的安全。庞弗雷夫人说从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教授对一位新教授的安全如此重视。”
“也许她是一位出色的预言家,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预言从而使邓布利多教授改变了他的看法。”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说,“雷古勒斯说他申请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职位,也许等到开学以后会有两位新教授。”
玛格利特微笑起来,“雷古勒斯是打算自己去图书馆找答案吗?我已经把整个禁书区的书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玛格利特还记得关于魂器的事情,只是也一无进展。
“不完全是。”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霍格沃兹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关于魂器的记载也许不一定在图书馆,雷古勒斯想找机会回去到处找找,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些线索。”
玛格利特想了想说:“雷古勒斯有没有什么头绪?我可以先去找一下。”
“不用。”西弗勒斯拒绝得很果断,然后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生硬,又解释道,“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查找黑魔法的资料不容易受到怀疑,但是你一向只喜欢草药……”西弗勒斯的话语突然停顿住了,似乎思绪偏离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半晌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你怎么了?”玛格利特很自然地问。
西弗勒斯欲言又止,心里有两道声音激烈地争论着。玛格利特从未见过西弗勒斯这副模样,平时他总是要么不说,要么就直接说出来,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好奇。然而西弗勒斯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尽管看上去并不十分确定,甚至显得有些心事。
西弗勒斯的这个样子持续了一两天,终于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问玛格利特:“你听说过一种魔法植物吗?用做魔药材料的部分应该是茎秆内储存的淡蓝色液体,管状,两头密封,管身外有波浪状条纹。用时把一头切开,然后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出来。”玛格利特平时的言行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对各种常见和不常见草药的了解,但是西弗勒斯莫名其妙地有一种预感玛格利特应该知道。
“应该是魇灵竹,生长在非洲。”玛格利特思索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说道,“据说魇灵竹的汁液有使灵魂平静的作用,但是副作用也十分强烈,非洲部落的巫师们不得已时会使用它来使陷入狂暴中的灵魂得到安宁。魇灵竹的作用十分有限,也很少有书面上的记载。”
西弗勒斯听到玛格利特说起这种似乎就是他所问的魔法植物,不觉接着问:“什么样的副作用?”
“是对施术者的副作用。据说魇灵竹会使施术者陷入幻境,即使是有高深巫术的巫师,也会尽量避免使用它。”玛格利特回想那本老旧的书上提到的简短字句,说完她望向西弗勒斯,“这就是你这两天思索的事情吗?是不是和魂器有关?”
西弗勒斯迟疑了片刻,才回答说:“算是,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能说。”时间距离西弗勒斯第一次去做魔药已经过去了近两月。这一段时间里西弗勒斯除了在圣芒戈碰到过几次去三楼探视那个得了“龙痘”现在疯疯癫癫快要死了的女人的罗道夫斯之外,没有任何食死徒来打扰过他。想到当时黑魔王的防备,西弗勒斯基本上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个人 —— 不算上那个疯女人的话,不过只怕罗道夫斯也不知道他的主子的躯体里住着一个残缺的灵魂。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可以让他把药方记完整,那么西弗勒斯很有信心能推断出那种魔药的用途,也许可以从那里入手,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告诉玛格利特的好时机。
玛格利特看了看西弗勒斯,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认真地看着西弗勒斯说:“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
“我会的。”西弗勒斯打断玛格利特的话,直接说道。那三种未知材料中他找出了一种,如果玛格利特说的魇灵竹是另外一种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了,只是那一种西弗勒斯至今也无法确定它究竟是植物材料还是动物材料。如果真的是魔法植物材料的话,玛格利特极有可能知道它的出处。
这一次谈话使玛格利特产生了一种同盟者的感觉,虽然西弗勒斯没有提到要她保密,但是玛格利特自发地把这个当做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甚至还找到了她记得的那本书籍,把那段关于魇灵竹的文字图片复制下来带回家给西弗勒斯。
五月来临之后,很快就到了玛格利特的二十岁生日。五月五日是星期一,维多利亚和凯瑟琳在玛格利特下班后就来拜访,笑言要在西弗勒斯回来之前离开,好把晚上留给玛格利特去过二人世界。玛格利特只装作没有听到维多利亚的调侃,关心地看着凯瑟琳已经甚为可观的大肚子,忍不住放上了一只手。“凯蒂,他在踢我。”玛格利特感觉到自己的手下隆起一块又迅速消失,不由叫道。
凯瑟琳浑身散发着准妈妈的幸福与骄傲,“是啊,他可调皮了。我和安迪说宝宝一定是像他。玛吉,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干脆自己也生一个好了。”
玛格利特的脸不争气地开始泛红,维多利亚瞄了瞄凯瑟琳,两个脑袋一起凑到玛格利特的旁边,小声地问:“你们两个不会还没……”
“我去看看小饼干烤好了没有,凯蒂你不是最喜欢吃这种吗?”玛格利特顾左右而言他,推开八卦的两人,打算钻进厨房里。西弗勒斯除了最初的那一个早晨之外,一直都十分的,呃,绅士。所以即使后来玛格利特不论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都接受了自己“斯内普夫人”的身份,两个人依然小心地没有踏入禁区。
维多利亚和凯瑟琳看着想要落荒而逃的玛格利特,偷偷摸摸地笑起来,然后拿出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
在西弗勒斯回家之后感觉玛格利特似乎有些不一样,每每两人视线交错的时候她的脸上总会泛起一抹红晕,似乎比往常还要害羞几分,不免在心中猜测原因何在。然而玛格利特除了这一点之外却又和平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实在让他无从猜起。
这种情形持续到深夜。玛格利特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走了出去,然后飞快地掠过走廊钻进卧室,又一下子跳到床上,拉上被子,心里不自觉地开始紧张起来。
78、77.再次相拥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听上去像是在向浴室的方向走去,玛格利特侧头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在昏黄的灯光下可以清楚看到时针和分针在表盘上的位置。外婆去世后家里面并没有被彻底改造成巫师住所应有的模样,但是这时秒针移动的声响只是白白增加了玛格利特的紧张感,使她不安地再次向下扯了扯睡裙的下摆。这件睡裙太短了,玛格利特懊恼地想。想起自己打开维多利亚她们所送礼物的包装后那两人暧昧的笑容,玛格利特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清洗晾干了这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又换上了它。真丝的柔滑凉爽不同于纯棉制品带来的温暖和质感,而不像平时那样包裹在长长的睡裙中的双腿直接接触到被面,让玛格利特觉得十分不适。躺在昏黄的灯光下,玛格利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是受了凯瑟琳那句生个宝宝的话的刺激吗?可是这种事……,玛格利特对于自己之前的决定有一丝犹豫。要不趁着西弗勒斯还没过来把睡衣换下吧?玛格利特犹豫不决的目光在房门和衣橱之间游移,最终固定在衣橱上,飞快地溜下床打开衣橱的门,然而她伸手去取睡衣的动作却被在房门处停下的脚步声定格下来。
糟糕,为什么没有听到向这边走的脚步声?玛格利特有些呆滞地立在那里,一只手臂还维持着斜举向上方的动作。
该死,玛格利特什么时候多了一件这样的睡衣?西弗勒斯的目光停留在玛格利特的身上无法移开。只是两根细细的肩带负担着整件睡衣的重量,虽然从下摆飘起的弧度来看这件衣服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下摆,那该死的下摆因为玛格利特的动作被向上带起,如今只是勉强遮住大腿与躯干的连接处,两条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西弗勒斯的视线再次回到刚才掠过的地方,玛格利特看起来很紧张,似乎也很不习惯这样的装束。她打开衣橱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换一件?哦,不不,这样子的玛格利特简直美极了,西弗勒斯找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这件睡衣,几乎完美地勾勒出她上半身的曲/线,细细的肩带下方的衣料紧贴着胸部滑下,而微微飘散的下摆却似乎想隐藏衣服下面纤细腰部的秘密,西弗勒斯努力保持着镇定的面容,内心的渴望却无比凶猛。
完了,来不及换了,玛格利特一边讪讪地收回手臂,一边想早知会被撞到还不如缩在被子里不出来。硬着头皮关上衣橱的门,玛格利特悄悄地向床边移动,希望能早一步躲回到被子下面。玛格利特一边向后溜,一边偷偷打量西弗勒斯,只是他的脸上平静无波,似乎什么都没有想。终于顺利地用被子把身体遮住之后,玛格利特暗暗吁了一口气。
西弗勒斯慢慢移动起来,他抬手熄掉走廊里的灯光,关上身后的房门,再正常不过地走到床边,关掉床头灯躺了下来。
“玛吉,睡吧。”西弗勒斯尽量自然地说,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像往常一样半拥着玛格利特,冷静自持的嗓音中的一丝暗哑出卖了他的秘密。
透过那层薄薄的丝质衣料传来的热度熨烫着那一小片肌肤,玛格利特异常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掌与自己的不同。咬了咬下嘴唇,玛格利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放到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就和早晨醒来时的姿势一样。手下的肌肉似乎收缩了一下,玛格利特悄悄地向后仰起头,想去看看西弗勒斯的表情,不巧西弗勒斯也正低下头来,四目相对,朦胧中那双黑色的眼睛出奇地亮。
“玛吉。”西弗勒斯搭在玛格利特腰上的手紧了紧,两人更靠近了几分,感觉到玛格利特放在他身上的小手没有丝毫推拒之意,西弗勒斯做了他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
窗外的月色隔着窗帘外投射在房间里,给里面的一切都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只有呢喃的低语呻吟断续回荡在这方小小的空间中。
第二天清晨,玛格利特依然是在西弗勒斯的怀抱中醒来,感觉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以前也是这样吗?玛格利特暗问自己,昨夜的梦里似乎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场景,想要看清却又看不真切。玛格利特安静地回想了一会儿,却只能想起一点点片段。轻轻移动了一下,玛格利特抬头去看西弗勒斯。也许是睡眠的原因,西弗勒斯的面容不像清醒时那么严肃古板,轮廓仿佛也柔和起来,玛格利特伸出一只手隔着一段距离用手指描绘西弗勒斯脸上的线条,却在划过下颚时被另外一只手捉住,随后耳边传来一阵/////压得低低的笑声,胸腔的震动显示了那道声音的主人此刻愉快的心情。玛格利特像个偷偷做坏事却被抓个正着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使劲地往回抽着自己的手指,却让西弗勒斯顺势倒在她的身上。很快玛格利特就失去了抵挡的力气,任由西弗勒斯再次在她的身上点燃起火焰……。
等到西弗勒斯终于满足地平静下来,两个人才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玛格利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西弗勒斯:“西弗,你的守护神和我的是一样的,对吗?”
西弗勒斯的眼睛亮起来,“玛吉,你想起来了?”
“不知道。”玛格利特皱起眉头,“我做了些梦,但是都很模糊。现在还记得清楚一些的就是两只银白色的海豚守护神,一只大些,另外一只小些,他们一起在海里玩耍,然后……”玛格利特的声音低下去,脸上渐渐浮起一层红晕。
西弗勒斯撑起半边身子,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一点失落,问道:“然后怎么了?”
玛格利特扭身推了他一下,“没什么啦。该起床了,还要上班呢。”玛格利特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告诉西弗勒斯后来她梦里的那两只海豚身后跟了几只小海豚,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
夏季的到来带来了几个好消息,如果西弗勒斯终于在又一次为黑魔王配制魔药后记全了药方,开始寻找有关最后一种未知魔药材料也算是其中之一的话。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经受了几个月的折磨之后死在圣芒戈的病房里,她的丈夫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过西里斯兄弟两人对这位堂姐的死亡并没有什么礼节之外的表示。凯瑟琳在六月末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且请玛格利特做了他的教母。一个月后莉莉也生下了一个男孩,正在暑假中的玛格利特去探视过后直觉西弗勒斯大概不会十分喜欢这个长得几乎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 鉴于他和这个男孩父亲的关系依然处于并不友好的状态下。而比这些消息都令人欢欣鼓舞的是,玛格利特的记忆似乎有复苏的迹象。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语焉不详的流言给全国的巫师都带去了一线希望,但同时也使一个家庭笼罩在四处躲藏的阴影下。
79、78.搬家
流言开始悄悄传开的时候已近九月,而在这之前,或者说在收到关于莉莉的消息之前,玛格利特并没有想到这会和她认识的人牵扯上什么关系,事实上,整个暑假她一直都很忙碌。而在霍格沃兹开学前一周,玛格利特终于完成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这一天西弗勒斯下班回家,就看见玛格利特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似乎有什么事情似的,不免挑了挑眉,询问地望着她。玛格利特的笑容下透着兴奋,站起身把他拉到客厅里并排挂着的两幅小画像前,急切地说:“闭上眼睛,西弗。”
西弗勒斯看了看玛格利特,做出考虑的姿态。玛格利特摇了摇他的胳膊,软软地说,“sev, please……”西弗勒斯装作为难地看她一眼,才依言闭上眼睛。
玛格利特笑眯眯地拉着西弗勒斯一边往前走,一边叮嘱:“等我叫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喔,可不要偷看。”
西弗勒斯也有些好奇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不由在心里暗暗猜测这会不会和她前几月一直在神神秘秘地研究的东西有关,不过眼睛倒是象玛格利特叮嘱的那样一直闭着。西弗勒斯感觉自己又往前走了几步,照刚才站立的地方和墙壁之间的距离来算,这几步的第一步就应该撞到墙壁了。然而预期中的碰撞根本没有发生,西弗勒斯眼皮一动,就想睁开,耳边刚好传来玛格利特的声音,“到了,西弗。”
“到什么地方了?”西弗勒斯一边问一边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熟悉的布置弄怔住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圈,然后问:“玛吉,这不是克普斯顿的客厅吗?”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样子是不是方便多了?”玛格利特点点头,承认这里就是克普斯顿——树林里那栋房子里的客厅。
西弗勒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墙壁,上面有一幅画,画上的景色十分熟悉。西弗勒斯扫过右下角那个小小的签名,把注意力收回到玛格利特的问话上,慢悠悠地说:“truly it is now, y dear rs snape, would you please spare so ti and exp to your poor puzzled hband why such extraordary thg has happened? (的确如此。现在,亲爱的斯内普夫人,请问你愿意为你头脑中充满了疑问的丈夫稍稍解释一下吗?)”
玛格利特抿嘴笑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西弗勒斯冠冕堂皇的称呼,还是因为他咬文嚼字的询问。不过玛格利特笑着把西弗勒斯拖到沙发上坐下,才解释起来。这件事还要从玛格利特有一天收拾书桌时发现了一本关于空间魔法的书之后说起。那时玛格利特很奇怪地翻了翻那本书,发现书中夹着的笔记本上的字迹只属于她自己,笔记本上的内容都是与书中内容相关的,很明显应该是她之前在看的书,然而玛格利特却想不起来她原来为什么会开始看那本书。不过玛格利特很快从那本书中找到了新的乐趣,不仅翻出了约瑟夫留下的其他的关于空间魔法的书,还从霍格沃兹的图书馆中借了一些,并且一头钻了进去,而且还把约瑟夫留下的关于那栋房子的魔法防护的记录都认真研究了一番。这一切西弗勒斯都有所察觉,但是玛格利特面对他的询问总是神秘兮兮地让他等着就好了。而今天显然是谜底揭晓的时刻。
“这么说来我们以后不用出门就可以直接在两栋房子往返了?”西弗勒斯听玛格利特说完以后确认道。
玛格利特认真地点头,“而且这个通道只有我们两人可以使用,就像这里前院的大门一样,只对家谱上的人显现,我是从爸爸留下的记录中找到的方法。”
玛格利特并不记得之前商量过的搬家的事情,而西弗勒斯一直希望能够保持克普斯顿的隐敝性,原本就担心频繁的出入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尤其是现在这种局势下,所以也没有提醒过她。没想到玛格利特这样的设计倒是误打误撞地既满足了安全的需要,又保持了克普斯顿的隐秘。
“这里的房间和院子都更大一些,而且更加安全,我们可以住在这里,然后从那边出入。西弗,你觉得怎么样?”玛格利特看见西弗勒斯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话,笑着又加上一句,“这样的话估计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私心里,玛格利特喜欢这边的安静和一看便知的巫师家庭布置,但是也舍不得那边住习惯了的房子和一些麻瓜娱乐,而且那边的房子的魔法防护总是不像这里这样周全。不知为何,玛格利特潜意识里觉得也许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会有危险。
西弗勒斯的想法和玛格利特的不谋而合,“就照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