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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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 作者:肉书屋

    累累的金杯——达莉亚刚用魔法胶带把它粘好——露出深深忧虑着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他们穿过消失柜,来到jsrf伦敦办事处,在那里他们跟着小天狼星随从显形到了陋居花园。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旅行,达莉亚觉得自己像牙膏一样被挤来挤去,挤得五脏六腑都挪了窝。她衷心希望幻影显形不要像随从显形这样难受。

    “我的天,你肯定又长高了一英寸,你跟罗恩简直像中了伸长咒似的。”韦斯莱夫人揽着哈利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达莉亚在一旁偷笑,冷不防被她抱了个满怀。“你还是一样瘦,金妮都快比你高了。快过来吃早饭——肯定是饿坏了。”

    他们刚在木桌旁坐下,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哒哒的脚步声——绝对不可能在格里莫广场12号听到的那种欢快的脚步声——罗恩和赫敏冲下楼梯,笑嘻嘻地冲他们打招呼:“哈利,达莉亚,你们可算来了!”罗恩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马粪’怎么样?”

    “糟透了。”哈利咧开嘴笑着,把面包往嘴里塞。

    “我知道什么比‘马粪’更糟。”金妮没精打采地走进厨房,一副气鼓鼓的表情,“‘黏痰’。”

    “嘘——”韦斯莱夫人瞪了她一眼,严厉地说,“——不许这样叫她。”

    “你们说的是——”不等哈利问完,答案自己出现在了他面前。一位美得惊人的年轻女巫站在厨房门口,甩开一头银色秀发,仿佛全身都在散发着辉光。“你好,阿利?波特。”芙蓉?德拉库尔款款地走过来,沙哑着嗓子说。达莉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露出甜美的笑容:“好久不见,芙蓉。”

    芙蓉转过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你好,达莉亚。克鲁兹和比尔经常向我提起你。你变化可真大,我上回见到你时候,你和加布丽一样还是个孩子呢。”达莉亚有些尴尬,上回她见到加布丽的时候,芙蓉还在一心一意地追求着塞德里克……

    但是芙蓉优雅地微笑起来:“我刚刚和比尔订婚了,你知道吗?”

    “棒极了,祝贺你们。”达莉亚真心诚意地说,无视金妮在芙蓉背后装作呕吐的样子。还有神情恍惚的罗恩,他又一次被芙蓉的闪亮登场给晃了眼。赫敏不高兴地转过脸,嘟囔了句什么,口型看上去很像是“活该”两个字。

    半个小时以后,赫敏指着窗外,发出一声尖叫:四个清晰的小黑点从天空中往这边过来了。“猫头鹰!”罗恩声音都沙哑了,跳起来冲到窗前。“一共四只,肯定是owls成绩到了!”哈利说着,也奔过去,站在赫敏的另一边。达莉亚坐在木桌旁,心不在焉地听着芙蓉说话(“布斯巴顿学满六年才考试,跟英国完全不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窗户。

    韦斯莱夫人打开窗户,四只漂亮的黄褐色猫头鹰一起飞进来,落在桌上,齐齐地抬起右腿。达莉亚的手指颤抖着,解下第二只写着她名字的方形信封,撕开来看。

    “……达莉亚?佩妮?德思礼的成绩如下:天文学,o;保护神奇生物,o;……魔法史,e;魔药学,o;变形术,o。”

    “看样子,下学期你只能和赫敏结伴去上魔药课了。”哈利勉强冲她笑了笑,伸手去拿盘里的香肠,“我跟罗恩都是e。”

    她摇摇头:“不会的,我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愿意接受良好以上的学生。”

    罗恩握着叉子的手一抖,在盘子上刮出刺耳的吱啦声:“怎么?斯内普辞职不干了?”

    达莉亚眨了眨眼睛,露出歉意的笑容:“没有,他现在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作者有话要说:罗琳曾经透露过,学生时代的卢平暗恋着莉莉。所以说,莉莉给她儿子留下了好多爱她的男人……

    达莉亚遭遇摄魂怪

    接下来的几周里,达莉亚和哈利一直没走出过陋居篱笆以外的地方。哈利照旧住到罗恩的房间,赫敏和金妮一起住,达莉亚独自住在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里——韦氏布氏魔法把戏坊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们俩忙得没功夫回家,索性住在了店面楼上的小套房。

    哈利整天和罗恩、金妮、赫敏在园子里玩二比二的魁地奇,达莉亚上一次摸扫帚已经是四年多以前的事了,对这种只能在扫帚上玩的游戏自然是敬谢不敏。所幸卢平把他的超大容量皮箱借给她,里面塞满了从前布莱克庐书房里的书,她每天在陋居厨房里畅游书海,即使是芙蓉的夸夸其谈也只能让她左耳进右耳出。

    塞德里克偶尔会跟珀西一起回来吃晚饭,他们在魔法部附近合租了间小公寓,方便上下班以及加班。珀西现在再也不觉得邓布利多和他爸妈是大惊小怪了,因为每天都会有坏消息传来,有巫师的也有麻瓜的。达莉亚只能猜测是她让丽塔?斯基特写的那篇文章起了反作用——她本意只是想让巫师界的那些中间派们看清楚伏地魔的真面目,至少别让他打着纯净巫师血统的幌子到处招兵买马。结果,这直接刺激到了伏地魔本人,尽管他现在连个像样的躯体都没有,还是疯狂地发动了战争。

    七月的最后一天,达莉亚跟着韦斯莱先生随从显形到了小惠金区,蒙顿格斯担任护卫(韦斯莱夫人为此念叨了好久)。她穿着一身浅蓝色套裙,戴着软边遮阳帽,看上去和普通的麻瓜女孩没什么两样。她穿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站在女贞路4号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按响门铃。

    门立刻开了,佩妮站在那里,穿着一件式样简洁的浅橙色上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阔别三年的女儿。达莉亚的声音都颤抖了:“你好,妈妈。”佩妮伸手捂住胸口,喘息着往后退了一步,弗农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怎么回事,佩妮?”片刻之后,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的达力从客厅里走出来,震惊地停下了脚步。

    “你好,达力。”达莉亚从没想过长大后的达力会是这个样子,虎背熊腰,差不多跟门框一样高,一头灿烂的金发剪得短短的,显得干爽利落。最重要的是,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蠢笨的表情。三年不见,达力就从只会调皮捣蛋的小混蛋长成了神情沉稳的大男孩,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你好,达尔——达莉亚。”达力结结巴巴地说着,不小心叫起了她的小名,一下子涨红了脸,“快进来吧。”他们走进屋里,韦斯莱先生向佩妮脱帽致意,他两周以前就和金斯莱一起来拜访过这家人了。

    弗农正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为即将到来的远行而心神不宁。当他又一次转过身,看见达莉亚跟着达力走进来时,表情活像看见了鬼一样。他的大脸涨成了酱紫色,几乎皱成一团。“你好,爸爸。邓布利多同意——不,是我自己想来看看——在你们出发去远东以前,送别。”达莉亚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去倒杯茶。”达力喃喃说着,逃也似的冲进厨房。屋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挂钟滴答滴答响,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弗农的小眼睛在达莉亚身上上下打量着,又看了看韦斯莱先生,这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火气。鉴于韦斯莱先生上上次的拜访毁掉了他的大半个客厅,他实在没有勇气再跟巫师起冲突。

    “别以为我们都走了,房子就能归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怒气冲冲地看着达莉亚。达莉亚楞了片刻,忽而笑起来:“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指望,爸爸。既然您连学费都不肯替我付,我怎么还敢肖想您的房子呢?”

    弗农喘着粗气,弓起肩膀,几乎要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了。幸而达力端着两杯热茶走出来,不太自然地招呼他们喝茶。佩妮忽然哭了起来,冲过去搂抱住他:“多——多么可爱的孩子,我的达达小宝贝……还会让客人喝茶,真——真乖……”

    韦斯莱先生皱起眉,看了看达莉亚,后者还是一脸平静的笑容。又一阵门铃响起,海丝佳?琼斯和德达洛?迪歌来了。他们将护送德思礼一家开车到郊外,然后幻影显形到远东,金斯莱已经把麻瓜方面的手续都办妥了。

    弗农满脸狐疑地扫了达莉亚一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该到外面去,以免他因为疑心她对房子图谋不轨而耽误行程。很快,她就像三年前一样站在了女贞路4号的草坪上。“再见,一路顺风。”她挥着手,努力保持着笑容。然而达力在弗农的车子前转过身来,嘴巴微微张着,看向她:“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还得继续完成我的学业,达力。”达莉亚微笑着说,声音绵软柔和。佩妮的手指在提包的搭扣上滑了一下,但她没有抬头。“那就再见了,走吧达力。”弗农咆哮着,要他的儿子赶快上车。达莉亚注视着那双和她一模一样水汪汪的蓝眼睛,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可能会考那边的浸会大学,到时候见,d哥。”

    “再见,达尔。”达力低声说着,向她挥动那只粉红色的大手,转身上了车。佩妮楞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再见,妈妈。”达莉亚说。佩妮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用那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她的女儿。达莉亚站在原地甜甜笑着,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她眼底翻滚着。

    “再见,祝你——平安。”佩妮打了个哆嗦,似乎被自己的话吓着了,扭头坐上车。达莉亚猛地转过身去,蓄谋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直到汽车的轰鸣声消失了很久,她还站在那里,泪水把脚下的草坪打得精湿。韦斯莱先生尴尬地拍拍她的背,嘟囔了句:“我——我看看那个公用串话。”很快,草地上就剩她一个人了。阳光洒在她身上,明亮得有些刺眼。

    忽然之间,阳光从草地上消失了。寒冷的雾气从四面飘来,把她围在中间,晴朗的夏日骤然变得昏暗无光,在麻瓜们的眼里,就像是日食了一样。

    但达莉亚不是个麻瓜。

    她警惕地抬起头,四下张望着,右手按在了口袋里的魔杖上。“韦斯莱先生?蒙顿格斯?”她大喊起来,却没人回应她。紧接着,一阵低沉的长长的喘息声在她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她立刻转过身去,十几个戴着兜帽的庞大身影出现在四方形街区的各个角落里,无声地向她靠过来。

    恐惧感瞬间就把她给淹没了,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抽出魔杖:“呼、呼神——”最前面的那只摄魂怪抬起袖子,一支干枯的手骨从里面露出来,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就在这时候,一头巨大的银色动物径直向她冲来,用头上的犄角顶开了离她最近的那只摄魂怪,它被撞得连连后退,慌忙从她面前逃走。

    那头银色的独角兽屹立在她身前,挡住了其他摄魂怪的来路。与此同时,一只半透明的银鼬从道路另一侧跑出来,冲散了那群摄魂怪。黑暗和寒冷忽然消失无踪,夏日的阳光又一次照在了这片草坪上。

    “达莉亚!”塞德里克?迪戈里举着魔杖冲过来,把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吧?”他的守护神化作一股银色轻烟消失了。她伸手搂着他的腰,牙齿还在打战:“没,没事……谢谢……”韦斯莱先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全是汗:“我的天哪,蒙顿格斯跑哪儿去了?对不起,我还以为他在的……”

    啪!一声爆响,蒙顿格斯幻影显形出现在不远处,还在把某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往斗篷下塞:“出什么事了,亚瑟?”一股浓浓的混合着酒气的臭烟味从他身上飘过来,熏得人难受。达莉亚把脸埋在塞德里克怀里,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

    “刚才摄魂怪差点攻击了达莉亚,而我们两个都不在!”韦斯莱先生心烦意乱地挠着自己半秃的头顶,他这辈子大概还没干过这样玩忽职守的事情。“摄魂怪!”蒙顿格斯眼睛都直了,“可这房子,这房子不是有邓布利多亲自施的保护咒语吗,怎么会——”

    “达莉亚的爸妈一幻影显形离开,咒语就失效了!”塞德里克怒气冲冲地咆哮起来,“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韦斯莱先生抬起一只手,息事宁人地说:“好啦,好啦,迪戈里。我们先回陋居,先回去再说……”

    塞德里克低下头,贴着她的鬈发:“你会随从显形吗,达莉亚?”她紧拽着他的袍子,点点头。“抓牢了,我们现在就回去。”话音刚落,周围就变得一阵漆黑,她被好几股无形的力量推挤着,差点透不过气来。几秒钟后,他们就出现在了陋居的园子里,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得靠在他身上才能站稳。

    等她缓过神来,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守护神是独角兽?!”

    塞德里克还在生气,勉强露出笑脸:“是啊。”达莉亚气呼呼地瞪着他,看得他莫名其妙:“怎么了?”“太过分了!”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转身冲回陋居。

    韦斯莱夫人知道下午发生的事后,又是一阵大惊小怪,险些要把蒙顿格斯给轰出去,连带对韦斯莱先生也没了好声气,还得靠卢平在中间调停。卢平的样子消瘦憔悴,头发里夹杂的白发更多了,身上的长袍破破烂烂的,满是补丁。达莉亚慢慢喝着韦斯莱夫人熬的黄油啤酒,猜测着他是不是开始做狼人卧底了。

    晚上哈利的生日庆祝会,比尔和小天狼星从伦敦赶回来,带来了更多的坏消息。又发生了两起摄魂怪袭击事件;德姆斯特朗的前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死了,在他丧身的小木屋顶上有着黑魔标记;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馆的老板也被人劫走了。达莉亚闷头吃着生日蛋糕,心情越发抑郁起来。幸好,奥利凡德还在对角巷,平平安安地卖着他的魔杖。

    第二天,他们收到了霍格沃茨寄来的书单,哈利当选为新一任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长。现在,哈利和罗恩、赫敏一样可以享有级长特权了。达莉亚向他表示祝贺,心里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遗憾:她用级长的位置换来了格兰芬多的冠军杯,作为一个赫奇帕奇,这样做确实是傻得可以,但一想到乌姆里奇吃瘪的表情,她又觉得值得了。

    星期六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比尔把两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达莉亚和哈利,罗恩立刻睁大了眼睛:“我的呢?”“这是小天狼星给他们的,你这个傻瓜。”比尔说,“我替他取出来的,现在古灵阁的保安格外森严,普通人取钱得花上五六个小时。要是等你们自己去取钱再去买东西,两个周末都不够用。”

    “谢谢,比尔。”达莉亚把一袋金加隆都装进自己的钱袋里,有些庆幸自己没在古灵阁开账户。韦斯莱先生现在是伪劣防御魔咒及防护用品查缴办公室主任,他从部里给他们弄来了两辆车,把他们送到查林十字街口。

    小天狼星和塞德里克正在破釜酒吧外等着,他们一起穿过空荡荡的酒吧,来到同样冷清的对角巷里。两边的橱窗都被魔法部张贴的大幅紫色通告遮得严严实实,路边多了许多破烂不堪的小摊。“买一个给你的女伴吧,先生?”塞德里克揽着达莉亚走过一个脏兮兮的条纹雨棚,那个邋里邋遢的小贩色迷迷地盯着她,抖着手里一大串镀银饰物,“保护她漂亮的脖子?”她抓紧领口,头也不回地走过去,韦斯莱夫人还在烦躁地数着他们几个得买多少件新长袍。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韦斯莱先生沉着地说,“小天狼星和迪戈里陪他们四个去买长袍,我们到丽痕书店去把课本都买齐,好吧?”

    “没问题,走吧。”小天狼星扶着哈利的肩膀,带他们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走去。塞德里克主动要求留在店外警戒,店里只有摩金夫人和一位老态龙钟的驼背女巫,后者似乎有些耳背,因为摩金夫人大声问了好久,也没弄明白她想要什么颜色的礼袍,只好丢下她先过来给哈利他们量身高。

    达莉亚看着克利切送来的物品清单,她得帮德拉科把东西买齐,包括几件新长袍。这个暑假他也长高不少,克利切向她保证,马尔福少爷现在跟哈利少爷一样高了。她转到一排绿色和蓝色的礼袍后面,选中了一袭漂亮的墨绿色长袍。那个年老的女巫拄着拐杖,顺着挂衣架慢吞吞地踱过来。

    达莉亚正检查着袖口的金线镶边,忽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顶在了她的腰间,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背后低低地响起:“他……还好吗?”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一阵风吹过,她立刻动弹不得:那个女巫给她施了个无声的定身咒。达莉亚心里一个激灵,忽然明白过来。

    “他很好。他很爱吃克利切做的小牛排和法式洋葱汤。”她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暑假他长高了至少一英寸,我来给他买几件新长袍。”

    喝了复方汤剂,变成老妇人模样的纳西莎微微颤抖起来,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喜欢绿色和黑色。”

    “好的。”

    “他的owls成绩怎么样?”

    “魔药学是o,别的科目也都在e和a之间,只有魔法史不及格。”

    “那种科目不学也没关系。他不喜欢吃蘑菇。”

    “我知道。”他每次早餐时的炒蘑菇都会剩下很多。

    片刻的沉默。

    “……对他,好一点儿……”

    话音刚落,达莉亚又能动了。她没有回头,仔细地察看长袍上的银质袖扣,听见那个老妇人蹒跚着走出去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她走到外面,把选好的几件长袍交给小天狼星:“按着哈利的尺寸裁剪就行。”他扬起眉毛,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清单,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他们在店外和韦斯莱夫妇还有金妮会合,又去了药店和猫头鹰商店(他们在那里买了三大盒猫头鹰坚果),然后来到了弗雷德和乔治开的笑话商店——韦氏布氏魔法把戏坊。“我得说,这是我最有价值的一笔投资。”小天狼星看着便秘仁的大幅海报,哈哈大笑起来。

    弗雷德和乔治在店里忙得团团转,品红色的店袍把他们火红的头发映得格外刺眼。达莉亚和金妮挤到那排粉红色的“神奇女巫”产品前,露出惊异的表情。“目前的最高效迷情剂——我们可不会把它卖给自己的亲妹妹,”乔治从一旁钻出来,严肃地说,“尤其在她先后跟五个男孩约会以后。”

    “——至于你,你用不着这玩意儿。”塞德里克语气坚定地把达莉亚从架子旁拉开。

    她咯咯笑着,走到另一排“变相怪怪脸”面具前,好奇地问:“这个呢?这个是干嘛用的?”

    “噢,你可以用它变脸,每回都不一样。”弗雷德说着,把其中一个扣到脸上,很快又摘了下来,他长出了一个猪鼻子,“可以持续一个小时,唐克斯给我们的灵感,不错吧?”

    “棒极了,你们会把佐料笑话店给击垮的!”哈利由衷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红发少女与独角兽(笑)

    鼻涕虫俱乐部

    达莉亚把新采的鲜花插到窗台上的花瓶里,深吸一口混着火药味的花香,就听见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响。克利切向紧闭的房门低低鞠了一躬,沙哑地说道:“马尔福少爷让克利切来向年轻的主人传话,马尔福少爷的袜子不够穿。”

    她愣了片刻,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让他跟布莱克叔叔说去,我现在没法出门给他买东西。”

    克利切又背对着她鞠了一躬:“少爷有三个星期没回家了,家里只有马尔福少爷和克利切,克利切不能去买衣服,克利切不能碰衣服,尽管它愿意为马尔福少爷做任何事。”

    “好吧。”她叹息着,打开已经收拾好的箱子。“——等等,克利切,帮我把这个带回去。”她翻出那本崭新的《高级魔药制作》,“把它,嗯,帮我藏起来,别告诉任何人。”

    克利切接过课本,用凸起的大眼睛看看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幻影移形了。达莉亚抓着线团和棒针走下楼梯,打算在晚饭以前织一会儿袜子。

    “……唐克斯现在老是邋里邋遢的,要我说,她可大错特错——”芙蓉对着一把铜勺的背面左照右照,端详着自己的秀丽模样。“是啊,谢谢你的意见。”韦斯莱夫人刻薄地说,打断了她的话,“你收拾好箱子了吗,达莉亚?我们明天坐魔法部的汽车过去,得早早做好准备,千万别像往常那样再乱成一团。”

    “已经收拾好了,课本都被我放在箱子底下,今晚没法了,我想织会儿袜子。”

    “天啊,”芙蓉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对这种缝缝补补的活计感兴趣,这简直是在浪费生命!”韦斯莱夫人稍稍转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带着三只猫头鹰,两只蒲绒绒,克鲁克山和一大堆沉重的箱子坐上魔法部的汽车。达莉亚注意到,韦斯莱夫人的情绪似乎格外紧张。果然,在国王十字车站等着他们的不光是小天狼星和塞德里克,还有两个身穿黑色麻瓜西服、神情严肃的大胡子傲罗。他们一左一右地夹着达莉亚和哈利,把他们护送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怎么回事?”达莉亚挽住塞德里克的胳膊,努力不让拥挤的人群冲散他们,低声问道。“部长知道了你被袭击的事,现在你和哈利享受魔法部的一级安全保卫。”他轻声说着,帮她提起沉重的箱子。

    “他纯粹是在白费心机。”小天狼星撩起刘海,没好气地说,他刚刚把那两个傲罗给打发走了,“邓布利多不会同意的,我也一样。”哈利和达莉亚交换了个眼色,谁也没说话。达莉亚在人群里找到了正和克鲁兹吻别的莫恩,她胸前别着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队长的徽章。

    “天哪,我真没想到,现在你跟哈利一样是队长了。”达莉亚挤开克鲁兹,惊喜地抱住她,她们都两个月没见面了。莫恩甩起头发,笑嘻嘻地说:“要是让扎卡赖斯那个笨蛋当队长,那我宁可退队!”

    “那朵宫廷之花怎么样?”达莉亚瞥了一眼坏笑着的克鲁兹,故意问道。“不怎么样,”他耸耸肩,“她眼睛里只能看见比尔——还有她自己。幸好妖精们不在乎这个。”

    “快上车吧孩子们,”韦斯莱夫人急匆匆地走过来,亲了亲她和哈利的脸,“圣诞节你们来陋居过,已经跟小天狼星说好了。好好照顾自己,别闯祸……”

    达莉亚和莫恩拖着箱子穿过列车走廊,找到了她们几个同班女生所在的车厢。爱洛伊丝的青春痘少了很多,据她自己说,是用了韦氏布氏魔法把戏坊的“十秒消除脓包特效灵”:“……我还想买个变相怪怪脸,可爸爸不让,他说那东西不安全……”

    苏珊抱着那本紫色的《黑魔法防御之家庭防御手册》,和巡视完走廊回来的汉娜低声嘀咕着什么。她的姑姑阿米莉亚?博恩斯是魔法部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叔叔、婶婶和几位堂兄弟在上一次战争中身亡,她自己二年级的时候也曾被伏地魔的一小片灵魂附身过,这些经历让她比别人更容易担惊受怕。

    达莉亚正和爱洛伊斯摆弄双胞胎送她的那个“变相怪脸”面具,三年级的欧文?考德维尔推开隔间门走进来,红着脸把一卷扎着紫色绸带的羊皮纸递给她:“我——我来把这个送给达莉亚?德思礼。”他的目光落在莫恩胸前的徽章上,立刻变得急切起来:“你是新的队长吗?太棒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选拔赛?”

    “下周五晚上吧。这是什么东西?”莫恩放下那本《魁地奇世界》,好奇地看过来。

    “大概是请柬。”达莉亚说着,拆开来看。

    “达莉亚?德思礼小姐:如果你能在c号车厢与我共进午餐,我将非常高兴。你忠诚的hef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莫恩念出最后的签名,皱起眉,“那只老蜘蛛,真见鬼,他盯上你了。”

    “是啊,可这是为什么呢?”达莉亚卷起信纸,有些不安地说。

    很快,她就从斯拉格霍恩本人那里知道了答案。他穿着华丽的天鹅绒马甲,一长排金钮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达莉亚挨着一脸茫然的金妮在角落里坐下,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扎卡赖斯在说哈利的坏话,我用了个蝙蝠精咒,被他看见了。天知道这是为什么……你呢?”“我不知道,真是祸从天降。”她耸耸肩,接过哈利递来的一篮面包卷。

    “……是啊,《预言家日报》总喜欢夸大其词,不过偶尔也会说些真话,对吧,德思礼小姐?”斯拉格霍恩正和哈利说着什么,忽然就把话题转到了达莉亚身上。她小心地咽下嘴里的鹌鹑肉,含蓄地笑笑,没有作声。“亲爱的巴拿巴斯跟我说过——当然,我是指《预言家日报》的编辑,巴拿巴斯?古费——你跟那位迷人的丽塔?斯基特女士关系不错,她时常能从你这里听到一些特别的消息。”他那双鼓起的小眼睛打量着她,满脸堆笑地说。

    “很有趣的说法,”达莉亚甜甜一笑,“在斯基特几次给我强加了一堆胡编乱造的感情生活以后,我跟她的关系可远远称不上‘不错’,先生。”

    “噢,是嘛……她有时候确实有些咄咄逼人,爱说过头话……”他继续往下说,显得有些失望,“从学生时代就是这样,是的,我曾经教过她的魔药学。我还教过哈利的母亲,莉莉?波特女士,我得说,你和她长得真像……”他自己岔开了话题,开始漫无边际地回忆他桃李满天下的教师生涯。直到窗外的天色变得暗了下来,他才肯放他们回去。

    “斯基特的嘴巴太不牢了。”哈利和达莉亚顺着过道往前走,低声说道,纳威和金妮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没关系,鉴于她现在只能靠吃树叶过活,我觉得我俩扯平了。”她平静地说。

    很快,列车就靠站了。达莉亚换上校袍,把小软塞回口袋里,抱着猫头鹰琪琪的笼子,和莫恩一起走上站台。高年级的学生们挤挤攘攘地往前走,她们从一群斯莱特林六年级生面前经过,听见布雷斯?沙比尼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跟达芙妮说话:“……我可不会去碰一个肮脏的泥巴种,不管她长什么样儿!”和潘西站在一旁的德拉科?马尔福忽然攥紧双拳,马上又把手插回口袋里,转身走开了。

    第二天早上,天花板是一片浅浅淡淡的瓦蓝色,达莉亚吃着炸鸡蛋,不安地看了一眼教工席上的海格。他正乐呵呵地和弗立维教授说着什么,显然还不知道今年不会再有六年级生上他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提高班。

    早饭后,斯普劳特教授过来给他们发放课程表。达莉亚的课程立刻就定了下来,她只放弃了魔法史和保护神奇生物课。她抓起书包,和赫敏一起去上她们的第一堂古代魔文研究课。莫恩挥挥手,祝她们好运,她在这门课上只拿了个及格,但她自己却毫不在意。

    一个小时以后,达莉亚脸色惨白地从古代魔文教室里走出来,有些后悔选了这门课。提高班课程的难度比普通班高出一大截,阿普尔比教授给他们布置了两篇魔文翻译,一篇十五英寸长的论文,还有厚厚的好几本补充读物——周三前完成。

    午饭后,她回到图书馆继续完成作业。过了一会儿,哈利板着脸坐在她旁边,扭过脸去不肯跟赫敏说话。“怎么回事?”

    “哈利开学第一天就给自己弄了个禁闭,在斯内普的课上!”罗恩压低声音,咯咯笑着说,“‘用不着叫我先生,教授。’,太漂亮了!”

    “噢,他不应该那样说话的,斯内普是个教师。”赫敏冲罗恩皱起眉头说。

    “你大概没注意到,他想给我施恶咒!”哈利气呼呼地说,“我已经受够他拿我当试验品了,为什么邓布利多让他来教黑魔法防御术?他根本就是想教黑魔法,他喜欢它们!”

    “大概是因为邓布利多找不到其他肯教这门课的人了,很多人觉得接受这个职位的风险不亚于在这个时候当傲罗。”达莉亚实事求是地说。哈利沉默着抽出羊皮纸,开始写斯内普布置的关于无声咒的论文,很不凑巧,当个傲罗就是他的梦想。达莉亚刚把两篇古代魔文翻译做完,上课铃又响了,他们得赶去地下教室上魔药课。

    他们在教室里见到了其他来上提高班的同学,四个拉文克劳,三个斯莱特林——西奥多?诺特至今仍在圣芒戈里住着——还有达莉亚在赫奇帕奇的同学,厄尼?麦克米兰。

    斯拉格霍恩在地下教室前摆了四只滚着热泡的大坩埚,达莉亚紧跟着哈利,在离一只金色坩埚最近的桌子旁坐下。胖乎乎的厄尼往这边看了一眼,无奈地走过去跟斯莱特林坐一桌,作为古老高贵的麦克米兰家族的一员,他这样做的风险比麻瓜出身的达莉亚要低很多。

    一阵阵香气从大坩埚里飘来,达莉亚可以闻到被太阳晒干的衣服的温暖气息,崭新课本的墨香,还有塞德里克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味。她和赫敏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发红。

    “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腆着肚子,站在讲台上,“请大家拿出天平,药剂箱,还有课本……”他忽然停下来,因为达莉亚高高举起手:“先生?”

    “怎么啦,德思礼小姐?”他和颜悦色地说。

    “对不起,我的课本落在家里了……我假期里翻着看来着,请问,我能不能——”德拉科往这边转了下头,很快又扭回去。

    “噢,别担心,孩子,储藏柜里还有些旧课本,你可以先用着……”

    “谢谢您,教授。”达莉亚轻快地跳下凳子,站到储藏柜前,接过那本破破烂烂的《高级魔药制作》。她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封底下的那行小字:“本书属于混血王子。”两个小时以后,达莉亚把斯拉格霍恩奖励的一小瓶福灵剂塞进口袋里,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斯拉格霍恩正好奇地追问着哈利,为什么是他的表姐而不是他继承了他母亲在魔药学方面的天赋。

    他们去礼堂吃晚饭的时候,达莉亚看见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秋?张,好奇地拉了一把哈利,低声问道:“刚才在地下教室里,你有没有闻到陋居的味道?”“有啊,像是陋居里的花香,我还以为是——”他忽然红了脸,不肯再往下说了,因为金妮正带着他所说的那股花香走过来,向他们打招呼。达莉亚同情地看着哈利,秋?张抱着书包等在礼堂门口,有些不高兴地板起脸。

    接下来的几堂魔药课,达莉亚俨然成了斯拉格霍恩最宠爱的学生。每当他对她的才能赞不绝口时,她的心头都会浮起一丝丝愧疚,不知道莉莉姨妈当年有没有在魔药课上接受过斯内普的帮助?唔——即使有,也不可能是像现在这样事无巨细、全都娓娓道来的笔记。

    哈利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她的秘密,哈利简直恨不得拿他那本新书跟她交换,但既然达莉亚上课时都会把书拿出来分享,他也就没有必要这样干了。克利切把书送回来的时候,她把两本书调换了封皮,在赫敏不满的注视下还给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不应该照着别人写在书上的指示做,二年级的时候——”

    “别担心,赫敏,那只是一点笔记。”达莉亚把书放回包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再说,我知道这书原来是谁的。”

    哈利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么说,真有‘混血王子’这么个人。”

    她努力忍住翻眼睛的冲动:“嗯——斯内普教授的母亲娘家姓是普林斯。”

    哈利和罗恩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马上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确定吗?”赫敏还有些疑惑。

    “万分确定以及肯定。”

    她总算释然了:“这么说,也不算是什么太坏的东西……”

    “是啊,如果不算上他在边角里加下的那些自编恶咒的话。”

    赫敏瞬间沉下脸来。

    小偷和恋人

    霍格沃茨的第六年变得格外地难熬,这不仅仅是因为提高班的课程。第二周周四的一堂草药课上,汉娜被斯普劳特教授叫了出去,告知她母亲遇害身亡的消息。从那以后,达莉亚就再没见过汉娜。她从斯普劳特教授手里接过那枚女生级长徽章,心情沉重地说不出话来。第二天晚上,爱洛伊丝在公共休息室里向他们逐个道别,她的父亲给她办了退学手续。熟悉的圆形宿舍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苏珊躲在四柱床后的帷幔里哭了一晚上。达莉亚和莫恩硬挤到她床上,轻抚着她金色的发辫,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安慰她的话。

    第二天早上,达莉亚看着空了许多座位的四张长桌,心情越发低落起来。天花板上阴云密布,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带着雨水冲进来,把《预言家日报》扔到她面前。她翻开报纸,一眼就看到了骑士公共汽车售票员斯坦?桑帕克被捕的消息,不由得吃了一惊。小天狼星说得对,斯克林杰是在白费心机。比起抓这些无辜的人充数,他更应该把心思花在追捕真正的食死徒上。她看了一眼教工席,邓布利多和海格都没在自己的座位上。

    “等等,哈利!”当哈利和罗恩从赫奇帕奇长桌前走过的时候,她快步跟上去,叫住了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去找海格,我也一起去。”罗恩苦着脸看向别处,嘴角微动,像是在嘟囔着“炸尾螺”。

    “我们下午过去,等哈利他们的魁地奇选拔赛结束。”赫敏说着,有些心不在焉地瞥着迎面走来的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帕瓦蒂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拉文德,后者回过头来,冲罗恩灿烂一笑。赫敏立刻沉下脸来,显得既傲慢又冷漠。

    “嗳哟!”罗恩傻乎乎地回头看着拉文德,走路的姿势也变得大摇大摆起来,冷不防被达莉亚狠狠踩了一脚。“抱歉,地板太滑了。”她轻松地说着,转身走上大理石台阶。

    “她发什么神经?”背后传来罗恩困惑的疑问。

    “嗯,我也不知道……”哈利的声音显然是在忍着笑。

    临近中午的时候,达莉亚踏着被蒙蒙细雨打得湿漉漉的草坪,在魁地奇球场旁和刚选拔完新球员的哈利会合。罗恩果然当上了守门员,正兴致勃勃地嘲笑着麦克拉根扑漏最后一个球的笨拙动作。达莉亚好奇地看了眼赫敏,她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起来。

    海格穿着一条巨大的印花围裙从小屋后面出来,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进屋,把门重重地甩上。“哦,我的天!”赫敏难过地说。

    他们好不容易才让海格开了门,达莉亚坐到海格身旁,帮他削土豆皮,但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等他们再三向他保证,他们是实在没办法才“忍痛”放弃他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他才缓过来,马上又为重病的阿拉戈克大哭了一场。达莉亚和赫敏都站了起来,才能勉强够着坐在凳子上的海格的肩膀,小声安抚着他。

    等他们离开小木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小跑着回到城堡,却在礼堂门口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拦住了。“哈利,今晚到我那里去吃顿便饭如何?还有迷人的德思礼小姐和格兰杰小姐,我希望你们俩也能赏光。”他挥动着海象般肥胖的大手,看也不看罗恩,就像他是角落里的一副盔甲之类的东西。

    半个小时以后,哈利、赫敏、金妮、达莉亚还有莫恩(“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的千金!”)无可奈何地坐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听着他大谈特谈。布雷斯?沙比尼就坐在她们对面,鄙夷的神情活像是闻到了什么怪味一样。

    斯拉格霍恩把他们介绍给了他从前的学生,格韦诺格?琼斯,她是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从莫恩和金妮的反应来看,她在巫师界里是个名人。但哈利和达莉亚都在麻瓜家庭里长大,自然也不会知道她是多有名气,斯拉格霍恩喋喋不休地说着他那些特别有名气的学生,同时不着痕迹地讨好着格兰芬多的七年级生考迈克?麦克拉根,这让后者更加自我膨胀起来。

    “我绝不会再去他的办公室,”他们出来的时候,莫恩磨着牙说,“我可不想变成他的收藏品之一。”“我绝不会再去他的办公室,”他们出来的时候,莫恩磨着牙说,“我可不想变成他的收藏品之一。”

    之后的几个星期里,哈利和莫恩都特意把魁地奇训练安排在“鼻涕虫俱乐部”举行晚宴的时间,哪怕这意味着他们两队必须合用魁地奇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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