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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这场情爱,还未开始,他就输了
“你──真的不打算去找公主吗?”白虎似乎有所顾虑,问了一句。
柳鹤冥透过倒车镜,恰巧能够看到夕亚那张娇小的脸,停留了大约两秒锺後,才又扭头说,
“不找了,公主肯定是被那个伊藤抓起来了,反正那个混蛋抓了公主是要威胁天皇交出神器,一时半会儿她还死不了。”
“那你把我们送到京都後有什麽打算?”
“打算呀!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哎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伊藤身边有个叫毒蛇的女人?”
“毒蛇?”白虎敛眉想了想,迟疑的回答,“好像有点印象,怎麽了?”
“我听黑狼说,那个叫毒蛇的女人最近和一个男人来往的很密切,要知道,伊藤信也可是对毒蛇很中意的,要是知道毒蛇背著他和别的男人交往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当下气的昏死过去。”
白虎瞪了他一眼,“好好开你车吧!”说完就扭头看向朱雀,越过他的身子向後看去,“玄武怎麽样了,醒没有醒?”
“还没有。”朱雀担心的摇了摇头。
“放心,你们别著急,玄武没有事。”柳鹤冥c了一句。
之後,车里面就没人再说话了,小麒安静的躺在朱雀怀中玩手指,是不是的还会扒到窗前看窗外的风景,到了晚上七八点锺,才到了柳鹤本家。
“哎呦,是三少爷呀,快点进来。”一个穿著和服的中年女人打开门,看到是柳鹤冥,脸上立即绽开了笑容,“怎麽不早点打招呼说要回来,都这个时候了,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去给你弄上点,哟,对了,老爷知不知道你回来了?”
“岚妈。”柳鹤冥和那个被他唤作岚妈的中年女人关系看上去很亲昵,上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有点撒娇的指了指身後白虎一行人。
“岚妈,我带了朋友回来,你一会儿叫人帮忙收拾出来几间客房来,还有再帮我们弄点吃的。”
“朋友?”一听到这两个字眼,岚妈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拉著柳鹤冥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三少爷,你知道老爷不喜欢外人进咱们这里的,要不如,我先去跟老爷说一声,看看他──”
“哎呀没事,岚妈,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吧,天塌下来有我顶著。”
岚妈又气又急的看了他一眼,就又忍不住心疼的笑道:“好好好,但是你的这些朋友不能住太长的时间,不然老爷难免不会发现。”
“知道了,谢谢岚妈。”柳鹤冥难得的调皮一笑。
“行了,我也不耽搁你们了,你先把你的这些朋友领到你房间,我一会叫人送些吃的到你那儿,然後再去收拾出几间房来。”
看著岚妈走後,柳鹤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才带著他们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所有人都进去了,唯独夕亚一个人留在门口,迟迟的不肯挪动脚步。
这个房间,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有些时候做噩梦都会梦到,她背过身子,坐在门口的玄关上,望著天上那轮淡黄色的月亮发呆。
朱雀光顾著安顿玄武,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夕亚不见了,於是问白虎,“夕亚去哪儿了?”
白虎刚才还看著夕亚到了门口,本以为她会跟著进来,所以就没太在意,现在看到房间里没有她的影子,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刚要起身去找,就被柳鹤冥按住了肩膀。
“她在门口,你坐著,我去叫她进来。”
白虎看著他一直走出障子,之後朱雀就凑到了他旁边,低声说,“你观察到了没有,刚才阿冥跟你说话时的脸色很难看。”
“唉!”白虎重重的叹了口气。
……
障子外,夕亚静静的坐著,突然觉得身後传来了脚步声,还以为是朱雀出来找她了,没想到一转身,看到的居然是柳鹤冥。
她有些生气的扭过头,双臂一用力就跳下玄关,但没想到柳鹤冥比她的速度还快,还没等她站稳,整个人就已经如同大山般挡在了她面前。
夕亚把头别到了一边,不去看他。
“还在生我的气吗?”足足过了一分锺,柳鹤冥才心含愧疚的低声问道。
她的固执和沈默,他其实早就料到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因为上次自己不计後果的畜生行为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要挽回,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想要去试一试。
“你现在的沈默,就是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了吗?”柳鹤冥有些落魄的垂下了眼睑,“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吧,其实,关於你的事,白虎以前都跟我说过,他说,你已经有喜欢人了,而且那个男人也很爱你,所以,当我那天知道你就是白虎口中那个寻找了六年的女孩夕亚时,我真的很生气,你不知道,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回家的。”
夕亚的眸波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六年?白虎他们居然找了自己六年?怎麽会有那麽久?她明明在沙楼国呆了才一年多?
“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既然那个男人爱你,为什麽现在不在你身边,既然你喜欢那个男人,那为什麽每天过的这麽痛苦?夕亚──”
柳鹤冥正准备向她靠近,却见她突然抱紧了身子,很抵触的说了一句,“不要过来。”
“夕亚,你为什麽就不能尝试著接受我呢?”
“接受你?”夕亚慢慢的转过了头,不禁发出两声轻微的冷笑,“柳鹤冥,我问你,女人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麽?”
柳鹤冥完全被他的这句话弄的惊呆了。
“夕亚,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夕亚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慌慌张张的转身就朝屋子里走,不巧白虎就站在门口,她无头苍蝇乱撞,正巧撞到了他的x口上,仰头一看,心里更加觉得局促不安。
柳鹤冥对上了白虎的眼睛,那种带著斥责和质问的眼神,让他突然很痛恨自己,慢慢的收紧拳头,骨头捏的咯咯直响。
原本以为,他一个情场老手,把一个女孩子追到手g本就是易如反掌,但现在看来,这场情爱追逐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10鲜币)柳鹤冥的过去
“来,吃饭了吃饭了,三少爷,你不常回来,岚妈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你到你平常最爱吃的菜,你快尝尝,看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岚妈眉开眼笑的看著柳鹤冥,就跟看著自己亲生儿子一般,满眼的宠溺和心疼。
柳鹤冥盯著坐在对面的夕亚,听到岚妈说话,这才扭过头来,展露笑颜道:“来来来,白虎朱雀,尝尝岚妈的手艺,不是我吹胡,岚妈的厨艺简直就是天下一绝,色香味俱全,快快快,大家动筷子赶快尝尝。”
“哎呦,你看我,都忘记招呼你的朋友了。”岚妈有些懊恼的笑了笑,身子转向旁边的白虎,“呃──”刚要开口,她却不知该怎麽称呼。
“岚妈,这个人就是我以前经常向你提起的白虎,”柳鹤冥看出了岚妈的尴尬,笑著c话,又指了指坐在白虎对面的朱雀,“他是朱雀。”
两个人都介绍了,唯独夕亚,他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的时候,岚妈笑眯眯的看著夕亚,好像很喜欢她似地。
“嗯!“柳鹤冥夹起一块r放到了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几口,嬉笑著冲岚妈说,“岚妈,您宝刀未老啊,做的比以前还要好吃。”之後又看著白虎和朱雀催促起来,“你们几个别愣著了,快点动筷子,要不一会儿才凉了就不好了。”
白虎和朱雀互视了一眼,没说什麽,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岚妈毕竟经验丰富,而且柳鹤冥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她一眼就明白了,刚才他的笑容全都是装出来的。
看来,所有的谜团,应该就在那位姑娘身上。
吃完饭後,岚妈安排了房间,朱雀和小麒一间,白虎和玄武一间,夕亚被岚妈领到了位於柳鹤冥隔壁的一间雅房。
房间的被褥都已经铺好了,夕亚倒过谢後,见岚妈转身,还以为她要走了,想要上前送送,却见岚妈又转过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位姑娘,如果方便的话,能和我这个老太太聊两句吗?”
夕亚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岚妈停下来居然会和她说这麽一句,出於尊敬和礼貌,她点了点头。
岚妈拉著夕亚席地而坐,看著她那张讨喜的脸,心里既甜又酸,“姑娘,我呢,是个chu人,不太会说话,如果一会儿说了什麽你不爱听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呃,岚妈,您说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夕亚不知道该称呼她什麽,於是就跟著柳鹤冥叫了她一声岚妈。
“好。”岚妈有些激动的将夕亚的一双手紧紧的握起来,“姑娘,我跟你说句实话,三少爷,也就阿冥那孩子,从小长到大,我还从没有见过他带女孩子回来过,你,是第一个。”
夕亚突然惊讶的半张开嘴,被握著的双手仓促的抖了一下。
什麽,那个柳鹤冥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来过?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确确实实是真的,我也知道,阿冥这孩子,在外面欠了很多风流债,但是,他的本x并不坏,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其实是有原因的。”
“原因?”夕亚的眼睛里充满了原因。
“是啊,姑娘,我见阿冥那孩子对你非比寻常,所以也就不瞒你了,阿冥的母亲,就是被老爷的大夫人杀死的,而且那天晚上,阿冥起来上厕所,路过老爷的房间时,亲眼看到了母亲被刀捅死的一幕,自那天开始,他就变得不爱说话了,时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任谁叫都不出来。”
天哪!夕亚几乎有点不敢相信,柳鹤冥的母亲,居然是被他的亲生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杀害的,而且还是在他面前。
那时候,柳鹤冥应该会是痛不欲生的吧!
岚妈说著说著,触景生情的掉下了眼泪,“唉,她母亲去世一年後,他整个人就变的,变的开始恨女人了,长大以後,她便开始肆意的玩弄女人。”
“不过,”她说著,话锋突然一转,“姑娘,相信岚妈的话,阿冥那孩子对你,真的是认真的,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带异x回本家的,因为本家有规定,禁止女人进出本家的大门,当然,我这个老婆子是个例外,所以,阿冥是冒著受家法的风险带你进来的,而且,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他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玩弄的眼神,姑娘,那孩子对你是认真的。”
夕亚久久的沈默,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觉得眼下的状况令她很尴尬,这个岚妈跟她说这番话,显然是想撮合自己和柳鹤冥,可是,她的心,已经空了,或者说,是已经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岚妈──”夕亚终於鼓起勇气想要向她说明自己跟他只是朋友关系的时候,柳鹤冥却突然出现在门口,他也在同一时刻喊出了岚妈两个字。
柳鹤冥走进房,一脸从未有过的柔笑划过他的唇角,他几乎将岚妈从地上抱了起来,像个孩子撒娇般的说,“岚妈,都这个时候了,怎麽还不去睡觉,要是休息不好的话,小心多长几g白头发。”
“哎呦呦,你这孩子,快点放下我,没大没小的。”岚妈也不敢乱动,只是一个劲的训斥。
“要你要答应我马上去休息。”柳鹤冥讨价还价起来。
“好好好,我去休息,以後呀,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听著岚妈这麽说,柳鹤冥才小心翼翼的将岚妈放在地上。
岚妈整了整被他弄乱的衣服,又低斥了一句,才离开。
刚才还满脸孩子般的笑容,在岚妈背影从眼底消失的一刹那,瞬间变得暗淡无色。
他背对著夕亚,夕亚也低著头,两个人谁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可就是没有人说话。
一丝丝冷气顺著半开的门透了进来,吹的夕亚感觉有点冷。
“刚才,岚妈对你说过什麽,我大致也猜得到,你,就当什麽都没有听到,把它们都忘掉吧!”
许久,柳鹤冥才缓缓开口。
夕亚虽然没有去看他,可从他的声音中,却能听出里面掺杂著多少酸甜苦辣。
(10鲜币)玄武醒後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麽事,你喊我一声就行了。”柳鹤冥不想离开,但是却强迫自己迈开步子向门外走。
“柳鹤冥。”夕亚突然叫住了他,而他也停了下来,望著门外漆黑的夜色,烦闷的脸上终於挤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夕亚有些拘谨的搅动著手指,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话来,只是,柳鹤冥却没有给他机会把话讲完,口气生硬的打断,“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
但是,过了一会,柳鹤冥的口气又软了下来,“如果,你真的怜悯我的话,就试著用你那颗心接纳我,”刚说完,又似乎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马上转了话锋,“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他离开後,夕亚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她躺下来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可却辗转反侧怎麽也睡不著,之後她又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心里默默的数著绵羊,可还是睡不著,脑子里乱的让她恨不得撞墙。
她一个翻身做了起来,气恼的将被子掀开扔在一旁,无端的愤怒逼的连她都觉得自己很陌生,她飞快的打开门跑到院子里急促的传了几口气,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
她转过身子,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隔壁的那间房,柳鹤冥就住在那里面,她不想否认,刚才岚妈说的那番话确实深深触动了她,她心里很难受,明明很讨厌那个男人,可心里还是会冒出一股子想要去安慰他的冲动。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麽,是不是已经睡了,她猜测的各种他现在可能做的事情,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回去休息,可是刚走上玄关,两条腿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右拐弯,朝著柳鹤冥的房间走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抬手,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反应,又试著敲了两下,同样没有反应,她又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静悄悄的,连丝呼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看来,他要麽是真的睡著了,要麽就是不愿意给她开门。
还是回去吧!
其实,房门之所以紧闭著,并不是因为柳鹤冥睡著了,也不知道因为他不愿意开,而是因为,柳鹤冥g本就不在里面。
“唔,水,口渴……”玄武含糊的低喊著。
白虎一直怕玄武醒来没人照顾,一晚上不敢睡觉,靠在墙壁上想事情,现在见昏迷了十几个小时的玄武终於有了反应,赶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的将他扶起来,将杯沿触在了他有干的起皮的嘴唇上。
“水来了,张嘴。”
玄武很听话的张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直到那杯水完全被喝光了,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眼睛。
由於刚才刚睡醒没多久,脑袋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说话的是朱雀,是朱雀喂自己水喝,没想到现在清醒了,出现在眼前居然是白虎。
玄武像是受了惊吓般盯著白虎,白虎也盯著他看了一会,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觉得身体怎麽样了?”
“呃?”玄武对白虎的关心似乎有些不适应,愣是沈默了很久,才胡乱的答了一句,“还好,就是x口还有点闷。”
“睡吧!”白虎是真的有点困了,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玄武瞪大了眼睛,刚想问你睡在这里干什麽,突然发现房间里的格局和布置有点不对劲,就盯著已经翻身背对著他的白虎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柳鹤冥的本家。”白虎简单明了的回答。
“柳鹤冥的本家,那我们现在是在京都了?”
“是!”
玄武更加的不解,“我们怎麽回来这里?是谁带我们来的?柳鹤冥吗?朱雀呢,夕亚和小麒在什麽地方,为什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虎被他问的有些心烦,“先睡觉,你问的这些我明天慢慢告诉你。”
“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玄武反驳,是啊,他都已经睡了那麽久,现在要是再困不就成猪了吗?
“我困了。”有那麽一瞬间,白虎还真的希望玄武昏迷著好,现在醒了,没完没了的问问题,搅得他可怎麽睡。
“哎你别睡,先把话说清楚。”玄武刚一抬手,就牵动了x口上的抓伤,倒抽了一口冷其後,低头看了眼自己可怜兮兮裹著纱布的x口,悲哀的叹了口气。
好吧,他承认,他说不过白虎,吐了口气,倒头又开始了艰难的睡觉。
第二天早晨,岚妈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饭,所有人都到了,可唯独柳鹤冥不在,白虎问岚妈,
岚妈却只说他还睡著,白虎看她说的有些吞吞吐吐,脸色也不好看,心想难道那家夥又出什麽事了,是不是他们来到这里的事被他父亲知道了?
那顿早餐只有玄武和小麒吃的很香,吃完饭後,他们各自又回了各自的房间。
夕亚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正想著柳鹤冥究竟去了什麽地方,怎麽不出来吃早饭,就听嚓的一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扑通一声倒在了她面前,吓的她张大了嘴,还没出声,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
“别出声!”一到又chu又哑像是被沙砾磨过的声音震动著她的鼓膜,她只是呜咽的发出了两声,然後才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正是消失了一个早上的柳鹤冥。
他怎麽了,呼吸怎麽这麽重?
柳鹤冥似乎很累,他吃力的扬起头,扫了一眼夕亚的脸,见她没有任何要失声惊呼的迹象,手才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我好困,让我在这里睡一会儿,就一会,一会就好。”他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到了後面,夕亚几乎已经听不到了,看著他突然见变得一动不动,顿时觉得有些担心,她试著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结果却没有反应。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想著要不把白虎叫过来,刚想要起身,柳鹤冥就仿佛有心灵感应似地又低声说了一句,“别去,别去找白虎,我没事,就是、就是觉得困,睡一会儿就好了。”
(10鲜币)真是个怪人!
听了他的话,夕亚也就不动了,看著他似乎有些发湿的衬衫,不由的伸手上去一,只是短短的二三秒,她就像是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他背上怎麽一棱一棱的,而且她刚才碰上去的时候,好像还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想了一想,还是起身绕到他的身侧,虽然这种行为在她看来真的很过分,但仍是伸手小心的揭开了衬衫的一角。
天哪!这一看吓的她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
怎麽才短短一个晚上,就落得满背的伤痕,虽然没有出血,但是那一道道高高隆起的肿块,一看就知道非常严重。
该不会,是因为他私自带外人回来而被父亲打了吧!
突然间,她脑子里冒出这麽个猜测。
真是,世上哪有这麽狠心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也能下这麽重的手。
夕亚不由得开始替柳鹤冥打抱不平起来,之後又想到岚妈昨晚对她说的那番话,柳鹤冥的父亲居然能亲手杀害了他的母亲,可想而知,他在他父亲的眼中,应该也不是那麽很受重视,甚至是非常厌恶?
她脑子又变得乱糟糟的,过了一会,她又开始暗骂自己胡想这些做什麽,还是想想现在该怎麽办,放著这些伤不管的话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又不能去叫白虎,唉,真是麻烦。
想来想去,也只有她自己亲自来了。
趁著他睡著了,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隔壁他的房间,在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但动作都很轻,生怕惊扰了旁边那人,好不容找到了一个药箱和一身干净的衣服。
回去後,她一点一点的将衬衫卷了上去,露出了那些看上去就令人心惊胆战的伤痕。
打开药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折腾了出来,除了一堆纱布和一把剪刀几个镊子之外,连个医用酒j都没有找到,不过,好在伤口没有破皮,消毒这一步可以省掉,可这麽严重的肿块,总得涂些药才行吧。
“唔──”正在她想著该怎麽办的时候,柳鹤冥突然低低呻吟了一声,微微转了个脑袋,那些白花花的纱布和银光闪闪的剪刀就撞入了他的视线。
“你、你在做什麽?”这个时候,柳鹤冥倒是意外的紧张起来,弓起身子就问,但或许是因为起的太猛了,牵扯到了背後的伤口,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夕亚刚拿起了一卷纱布,见他好像诈尸般的坐了起来,条件反s般的将纱布扔到了一边,然後别过脸,支支吾吾的说,“什、什麽也没做。”
刚一说完,她就後悔了,什麽叫什麽都没有做,他又不是傻子,又不是没长眼睛,旁边光明正大的放著一个医药箱,再加上他一身的伤,是个人就知道她要做什麽。
柳鹤冥看著拖著尾巴滚到了角落的纱布,又扭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撩到了肩头的衬衫,顿时明白了原来她是要为自己裹伤,那颗昨夜还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心总算得到了点安慰,心里一时暖哄哄的,居然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拿起了药箱,夕亚见他终於有了动作,眼睛不由自主的随著他的手看了过去。
只见他将手伸进药箱中,哢嚓的一声,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药瓶,扔到了夕亚身前。
有些理直气壮的开口,“不是要给我上药吗,喏,那是药膏。”
夕亚低头看著滚落到自己腿前的白色药瓶,心里直嘀咕,怪了,明明那医药箱已经空了,从哪儿又变出这麽个东西来。
“药箱里面有个暗格,药瓶就是放在那个里面的。”柳鹤冥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怎麽找都没找到。
她拿起药瓶,抬头看著柳鹤冥光裸的背脊,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刚才他睡著还还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现在醒来,突然有种扔下药瓶落荒而逃的冲动。
柳鹤冥又等了一会,见身後迟迟没有动静,索x就将背上卷起来的衬衫又抖了下来。
“算了,这点小伤用这麽好的药真是有点浪费,送你了,你放在身上,说不定哪天会用得上。”柳鹤冥说完,就走了出去。
“送我?”夕亚用手指著自己,抬起头时,柳鹤冥已经不在了,没过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他──生气了?
唉!真是个怪人──
伊藤家的宅院,一个敏捷的身影在其中急速的穿梭著,在到了位於後院禁地的一处房间前停了下来。
“伊藤大人。”
过了很久,里面才悠悠缓缓的飘出来一个声音,“是毒蛇吗?进来吧!”
“是!”
毒蛇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伊藤信也正背对著她盘腿而坐,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关上门候著。
“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麽样了?”伊藤信也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一边起身放松了一下身体,一边问。
“大人果然猜的不错,那个男人的两条腿确实因为焚花之毒而变得不能走路,但是用了大人的解毒方法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的两条腿正在渐渐恢复。”
“是吗?”伊藤信也脸上露出了傲慢而自信的笑容,“这样就好。”
“伊藤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伊藤信也重新坐下,倒了一杯清茶,慢慢的品著。
“大人为什麽要救那个男人,当初老家主把他抓起来关进了暗室,不就是想让他死吗?老家主去世後,大人非但没有要了他的命,反而还把他给放了,既然放了,大人又为何要我和银狐时刻监视他,还要花那麽大的力气救他?”
伊藤信也冷冷的笑起来,反问道:“你真的觉得我父亲抓他,是为了要他的命吗?”
“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毒蛇,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当然不了解我父亲,但是,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父亲抓到敌人,绝对不会留他活著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但是那个人我父亲却迟迟没有动手,那就说明,我父亲并不想要他的命。”
“不想要他的命?那老家主抓他干什麽?”
伊藤信也又喝了一口茶水,才一字一顿的回答,“保──护──他。”
(11鲜币)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保护他?”毒蛇满脸的震惊,停顿了几秒锺,才有追问,“为什麽,他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老家主要保护他?”
“关於这个,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将那个人腿上的毒素拔尽,一个星期後,我要见到他完好健康的站在我面前,毒蛇,这件事关系很重要,关系到了伊藤家的存亡,所以,你一定要仔细的办,不得有丝毫的马虎。”
“是的,伊藤大人。”毒蛇应了一声。
“还有,那个男人很聪明,在他的伤完全好之前,你要时刻提防著他逃走。”
毒蛇眼底露出了一丝疑问,“他的腿伤那麽重,虽说经过几天的治疗勉强能下地走两步,应该不会──”
“你可别小看他了,行了,你退下吧。”
“是。”
毒蛇走出去後,反复思考著伊藤信也刚才说得话,那个男人究竟是什麽来头,居然能关系到伊藤家的生死存亡?
一边想著,她一边驱车来到了酒店,上了顶楼,推开房门,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时,整个人都呆住了,窗户是半开著的,一阵风进来,两边的窗帘被吹的飘的起来,她发了疯似地朝那里跑去,探出脑袋向下看。
她走的时候,特意将门反锁了,还在门缝中夹了一g头发,如果要是任何人进出的话,头发就会掉下来,刚才她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是在原来的位置,这就证明没有人进出,难道说,难道说他是从这里出去了吗?
“你在干什麽?”就在她暗骂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你、你怎麽──”
谢腾斜眼看了一眼窗户,又看了看她满脸的恐惧和震惊,立即明白了她在想什麽。
“怎麽了,一付慌慌张张的样子,是怕我不辞而别吗?”谢腾一瘸一拐的朝床走去,继续说,“你不用担心,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就是想离开,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刚才房间里太憋了,所以想打开窗户透透气而已。”
听完他真话,毒蛇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什麽呀,原来是这样,刚才他不过去洗手间了,害她吓了一跳。
谢腾躺在床上,侧过身子,不再说话。
毒蛇看了他一阵,然後才关上窗户,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拿出药箱,又开始替谢腾清除腿上的余毒。
“你──究竟有什麽目的。”治疗过程中,谢腾始终没有吭声,就在毒蛇怀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时候,突然听他问了这麽一句。
“啊?”毒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和我非情非故,把我救了,还花这麽大的功夫给我去毒,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麽好的人,哼,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伊藤大人说的真是一点不错,这个男人,果真聪明,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她的身份,於是扯了个谎,故作轻松的回答,“一个女人,接近一个男人,能有什麽目的,如果我要说,我接近你,是因为我看上了你,你会相信吗?”
“呵、呵呵──”谢腾轻轻的笑了两声,毒蛇诧异的盯著他,想不到,在这麽痛苦的治疗过程中,这个男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是怪物吗?
谢腾扭过头,目光如同冷箭般s进了毒蛇略显不安的瞳孔中。
“你的胆子可真大,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随随便便把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家是很危险的吗?”
“危险?”毒蛇方才还带著不安的眸子里瞬间反s出两道既讽刺又暧昧的目光,“你一个两条腿几乎快要残废的男人,能有什麽危险的。”
“对呀,一个残废的男人,会被像你这麽妩媚动人又有头脑的女人看上,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
“这有什麽奇怪的,我就是喜欢像你这种残废的男人,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既然你喜欢我残废,那为什麽又要治好我的腿呢!”
毒蛇觉得自己说不过他,气的喉咙里直堵著一口气,怎麽都出不来,突然,她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握紧手中带著细钩的银针,使劲往谢腾的伤处狠狠一扎,如约看到他的腿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後,这才觉得心里稍稍舒畅了一些。
“是那个男人让你来救我的吧!”谢腾因为刚才毒蛇用力的动作,疼的皱起了眉头,等痛楚微微缓解了一些,才问。
那个男人?是指谁?伊藤大人吗?她来不及多想,只得装傻的答了一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哪个男人。”
“别在我面前装傻了,其实,你和那个尖嘴猴腮长的和只狐狸差不多的男人一直监视著我的行动。”
“我──”毒蛇刚想要辩解什麽,就被谢腾打断。
“你别跟我说我说错了,伊藤信也,你刚才离开,就是回去见他了吧!”
“没有。”毒蛇几乎是没做任何犹豫就回答。
谢腾却置若罔闻,带著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毒蛇说,“带我去见他。”
“什麽?”
“我说,带我去见你一直追随的那个男人,伊藤,信也。”
“我g本就不认识什麽叫伊藤信也的男人,你再这麽继续纠缠下去,小心我丢下你不管,让你自生自灭。”
“呵呵,哈哈哈──”谢腾突然大笑出声,“你不会不管我的,因为,伊藤信也不会允许你这麽做的,而且,你真的以为就凭你和你的那个搭档就能压制的住我吗,你真的以为我的两条腿费了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告诉你吧,只要我愿意,我会马上在你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我若是消失了,你恐怕就无法回去交差了吧!”
毒蛇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谢腾说的不错,即便是他的双腿真的不能再动了,要想让那个叫伊藤信也的男人永远找不到他,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他惟一的顾忌,就是怕那个混蛋去找夕亚的麻烦。
如果因为他而让她再次受到伤害,那麽,他真的会,恨不得杀死自己的……
“哼!”毒蛇冷哼了一声,放下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中带著一丝狠戾质问,“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为什麽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还装出一付不认识我的样子。”
“你这麽说,是承认了?”谢腾傲慢的勾唇,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毒蛇眼底第一次涌现出了淡淡的杀意。
“因为我想等等看,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想玩什麽把戏,而且,还有个美人能帮我把腿治好,何乐而不为呢?”
(10鲜币)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哼,大人还真没说错,你的心机真的很重。”毒蛇收拾好针袋放进药箱中,一边收拾一边说,“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想要让我带你去见我们大人,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这个要等你的腿好了之後,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不用你说,大人也会要求见你的。”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夕亚一行人在柳鹤家已经呆了整整三天,虽然柳鹤冥在白虎他们面前表现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白虎却越看他那脸色越不对劲,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已经睡下的时候,白虎轻轻的推开房门准备去看看柳鹤冥。
可是刚一合上门,就看到黑暗中闪过一道影子,这晚的月光也不是很亮,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柳鹤家守卫森严,连只蚂蚁要想进来都困难,很显然,这个人从外面侵入的可能x很小,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柳鹤家内部的人。
白虎突然脸色一沈,心里突然腾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该不会,是冥那家夥又想擅自行动了吧!
他顾不上多想,飞快的跑了上去,也许是那个黑影察觉到被人跟踪了,脚下的速度变得更快了,白虎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追了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他有些生气,也有些郁闷,在黑夜中又站了一会,就掉头跑了回去。
回去後一敲柳鹤冥的房门,敲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白虎想了想,最後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空空的,被褥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墙角。
刚才那个黑影,果然是他,只是这麽晚了,他究竟要去什麽地方?
难道是去找伊藤信也了?
“白虎?”门口突然传来了朱雀的声音,白虎转身,看著朱雀正站在门口,赶忙走了出去,顺带的将门合了起来,“没什麽。”
“阿冥他──不在?”朱雀刚才也看到了房间里的状况,心里也不禁的担心起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刚才我睡不著,打算出来透透气,没料到却看到一道黑影,我当时看那个黑影的轮廓和阿冥有些像,所以就追了上去,可能是他察觉到身後有人跟著了,所以故意加快了步伐,我又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所以就跟丢了,我来这里只是想来确认一下,结果,正如你所见。”
“这麽晚了,他究竟会去什麽地方?”朱雀继续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估计,是去伊藤家了。”
“去伊藤家?就他一个人去岂不是很危险。”
“唉!”白虎叹了口气,“那个家夥做事从来都是不计後果的,对了,”他扭头看著朱雀,
“你怎麽过来这里了?”
“哦,是这样的,我也睡不著,敲你房间的门又没反应,最後推门进去就见玄武一个人睡著,你睡的地方是空的,所以就出来找你,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
“睡不著?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白虎又低头看著他身上穿了一件单衣,又唠叨了一句,“晚上的天气不比白天,怎麽就只穿这麽一件薄薄的衣服就出来了,快点回去吧,阿冥那家夥虽然不计後果,不过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也许明天一早就回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睡吧!”
“嗯!”朱雀答应了一声,在回去的路上,他又对白虎说,“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自从搬到这里来,心里总觉得很不安,每天都有点恍恍惚惚的。”
“你也有这种感觉?”白虎顿时停下了脚步。
“你也是吗?”朱雀反问。
过了一会,白虎点了点头,“多半我们是被什麽人监视了,也许是柳鹤家的人,也或许是伊藤家的,而且,我还隐隐觉得,一场大战马上就要来临了──”
朱雀听著,怀著半信半疑的心态回到了房中。
第二天早上的饭桌上,柳鹤冥在所有人都已经坐在餐桌周围二分锺後才走了进来。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他一脸轻松的坐在了白虎旁边,有意无意的朝他看了一眼,见他正专注的盯著眼前的饭菜,脸上的表情也跟往常一样没什麽不同,一颗忐忑的心这才稍稍安静下来,赶忙招呼起来,“怎麽都不动筷子,快点吃啊!”
他第一个拿起筷子夹了一条咸菜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後端起粥大大的喝了一口。
那之後,剩下的人才动开筷子。
吃完饭,下人来收拾了碗筷後,白虎才站了起来,也没转头,就冲身後的柳鹤冥说,“不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句话的威慑力显而易见,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向了柳鹤冥,当然,这里面,就属朱雀最明白白虎话中的意思。
只不过,柳鹤冥却没有要听话的意思,起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个大概,白虎叫他过去,多半是要问他昨晚上去哪儿了。
唉!他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只是没想到,他刚一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到白虎正背对著他盘腿坐在房间正中央。
柳鹤冥愣了一下,白虎怎麽会在自己的房间,他记得,他刚才好像对自己说是让自己到他的房间去,怎麽现在去,该不会,他是一早就料到自己不会乖乖听话去他的房间而是回来这里,所以才在这里──
啊!明明是头白虎,怎麽比只狐狸还j!
唉!门都已经拉开了,现在再掉头走恐怕是难了,他只能硬著头皮走了进去,用玩味的口吻冲白虎说,“喂,老兄,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我的屋子,你的屋子,在我隔壁的隔壁再向右转的第二间。”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白虎没理他,劈头盖脸就问了这里一句。
“去哪儿了?”柳鹤冥正寻思著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又听白虎说,“你别告诉我你就在房里呆著哪儿都没去,也别跟我说又出去找女人了,我要听实话。柳鹤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伊藤家了?”
(10鲜币)夜探尖塔
“那个──”柳鹤冥有些想逃避这个问题的意思,他讨好般的在白虎身边坐了下来,“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讨论啊,比如说,你想吃什麽,我叫人去做。”
白虎扭头甩给他一记凶狠的目光,立即让他将後面的话老老实实的吞进了肚子里。
“啊行行行了,我现在真是能体会到玄武的那种纠结郁闷无奈憋气的心情了,动不动就瞪我,好,我说实话,我昨天晚上是去了那里,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好的坐在这里了,浑身上下没缺一g骨头也少一g头发,不信,喏,你可以数数?”
“你去那里做什麽?”白虎又问。
柳鹤冥一边玩著自己的衣角,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你明知道我去那里做什麽,干嘛还要这麽问。”
“你又去偷草剃剑了?”
柳鹤冥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
“唉!”白虎知道说教对他已经没用了,只能轻叹了口气,“算了,对你这种人多说也无益,不过,我见你今天早晨回来神清气爽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查到了什麽?”
柳鹤冥顿时睁大眼睛,“不会吧,这个你也能看出来了,喂,有时候我一直想,虽然我不确定你有没有上辈子,但如果有的话,你上辈子一定是一只成了j的狐狸。”
白虎盯著他看了好一会,似乎是在说,你上辈子才是狐狸呢!
“嘿嘿,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柳鹤冥见白虎有大发雷霆的趋势,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神秘兮兮的用手遮掩著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说,“我已经知道八阪琼曲玉的下落了?”
白虎听後果然震惊的脸色大变,他没有像柳鹤冥一样高兴的乐开怀,而是忧心忡忡的摩挲著手指。
“怎麽了,板著一张脸,不替我开心吗?”
白虎神情严肃的看著他,“开心?哼,我怕你开心的有点太早了吧,你能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度吗,是个陷阱圈套也说不定。”
柳鹤冥突然一本正经的注视著他,“我可以保证这个消息的准确x,因为,这个消息是公主亲口对我说的。”
“什麽?公主亲口对你说的?莫非你昨天晚上去伊藤家就是去找她了?”白虎追问。
柳鹤冥点了点头。
白虎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妙,他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这件事里疑点太多,首先,你不觉得奇怪吗,伊藤信也抓住了公主,就是为了八阪琼曲玉的下落,如果说你现在知道了,那麽伊藤信也多半也知道了,假如说伊藤信也不知道到的话,那麽公主为什麽会只告诉你一个人?第二,公主是天皇的掌上明珠,伊藤信也抓住了公主,也就等於是得到了半个八阪琼曲玉,他肯定会把他关在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又怎麽会那麽轻易的让外人发现呢?”
柳鹤冥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但是他的脑子已经因为那个宝贝弄的有些冲昏了,甚至认为就算那是个陷进,他也想要去看个究竟。
“我想去看看。”
白虎否定,“不行,那太危险了,阿冥,这很明显是伊藤信也给你设下的圈套,你要是去的话就中了他的诡计,你知道,伊藤信也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你,他想要你死,他也料定了你会按捺不住去他那里找寻公主,他让公主说出假消息,然後引你入甕,然後将你一打尽。”
“我管不了那麽多,就算是陷阱,我也打算去试一试,更何况,我还觉得这不太像是个陷阱。”
“什麽意思?”白虎皱眉看著他。
“那个八阪琼曲玉藏在皇g的地底下,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城堡,有著错综复杂的隧道,就像是个迷g,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个地方没有地图,而且,没有人知道那宝贝具体存放在什麽地方,也没有见过那东西,就算是伊藤信也有再天大的本事,要想找到恐怕也十分困难,所以,他就想借助公主的口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力量要大。”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我明天晚上就行动。”柳鹤冥坚决的说。
白虎也没再说什麽,只是看了他两眼,见他决心已定,便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柳鹤冥全副武装完毕,刚一出门,就见白虎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负手而立。
他跑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我。”
“你不是也说了吗,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强,如果真是个圈套的话,也能有个照应。”
“谢谢了,兄弟。”柳鹤冥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笑著说,“不过,我们不会有事的。”
夜晚的皇g很静,白虎和柳鹤冥踩著月光穿过了一条林荫小道,那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个人在上面飞快的跑著。
突然间,小道右边的草丛中突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来,那手的手臂很长,一直紧追在他们两个人身後。
白虎也觉得他们身後有东西跟著,扭头一看,然後使劲推了一把柳鹤冥,把他推到了与自己相反的一边,躲了那只黑手的攻击。
那只黑手扑了个空,然後悄然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柳鹤冥被白虎差点推的跌倒在地上,站稳了之後,就朝白虎那边跑去。
“你没事吧!”
“没事!”白虎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那奇怪的东西没有再出现,才对柳鹤冥说,“看来,这个皇g已经被各种妖魔鬼怪占据了。”
“走吧!我们离那个入口已经不远了。”柳鹤冥眼神看著那座矗立在东南方尖塔,“就是那里了。”
尖塔里面很黑,还有一股浓重的尘土味,柳鹤冥从身後的一个背包中掏出了两个手电筒,然後将其中一个扔给了白虎,“给你的,跟我来,她说刚一进到这塔里面,地上有一扇门。”
“咳咳──”白虎被这里的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他用手电筒在地面上照来照去。
(10鲜币)怎麽,後悔了?
地上全是些废弃的烂木头和碎玻璃,周围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蜘蛛,他将手电筒又抬高了一点,看到左手边深处有一条楼梯,他小心的迈过横在脚边的半个破凳子,来到了楼梯前。
楼梯是木质的,扶手处已经开始腐烂,他伸手了,木头还有些潮湿,他将亮光朝楼梯深处找去,但是手电的光亮有限,只能照到五米内,之後就又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明明是座石塔,怎麽楼梯却是木质结构。
“这里了!”柳鹤冥兴奋的低喊了一声,还用手电筒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乱照了一通,最终在楼梯口找到了白虎,“过来看看,这应该就是那道门,居然藏在这麽隐匿的地方,让我找了半天。”
白虎赶忙快步走了过去,看到柳鹤冥口中的那扇门确实是镶嵌在地面上的,自下而上打开,出现了一个接近正方形的黑洞,那黑洞周围铺满了稻草,想来修建这条隧道的人是想用这些稻草来避人耳目。
“咳咳──”柳鹤冥咳嗽了两声,伸手扇了扇眼前白灰色的灰尘,然後开始用手电朝洞里面照。
“有楼梯啊!”他看到一条又长又窄,而且台面也比较窄的楼梯盘旋而下,接著他试探x的伸出一只脚,用脚尖在第一二节台阶上踩了踩,然後说,“挺结实的,就是有点滑,我先下去,你在後面跟著我。”
白虎点点头,等柳鹤冥走下去一段距离後,白虎也紧跟著下到洞里。
柳鹤冥说的不错,台阶很窄,而且上面还像是会自己起水泡似地,非常不平整,但是却不是想水泥地面那般硬硬的,并且越向下走,台阶就变得越滑。
“啊!”突然,走在前面的柳鹤冥低低叫了一声,还用手了头顶,本来那声低呼音量并不大,但是在这里声音却被放大了无数倍,弄的白虎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忙用手电照著他的後脑勺,著急的问,“怎麽了?”
“没什麽。”柳鹤冥觉得到头顶的手有些粘糊糊的,心里顿时有点毛毛的,拿下来用手电一照,发现只是并不是血,而是一些淡黄色的y体,感觉有点像是蛋黄,他把手朝身後一身,递到白虎眼下,“我刚开始以为是血,结果是这种东西。”
接著他朝头顶的石头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那种粘稠的淡黄色y体湖满了整个石头,柳鹤冥不禁耸了耸肩,然後把那只涂满了黏y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你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吗?”
白虎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多半不会是什麽好东西吧,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柳鹤冥想了想,也没再理会那奇怪的y体,继续沿著台阶朝里面走。
又走了大约十分锺的时间,他们终於走完最後一级台阶,站在一片十几平方米的空地上。
地面软软的,有些像是站在被雨水打湿的泥土上的感觉。
白虎发现眼前出现了七八个用水泥建造成的长方形门洞,他一边朝正对著自己的一个门洞走过去,一边问,“你觉得,我们应该走哪个?”
柳鹤冥虽然知道这座地下古堡错综复杂,可是却没想到刚开始就会遇到这麽大的困难,这麽多的洞,看著就叫人头大,最可恨的是这里g本就没有地图,要往哪个走呢?
柳鹤冥走到了白虎旁边的那个洞口,有一下每一下的敲击著水泥门洞,又朝白虎看了两眼,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白虎扭头看著他,“我怎麽知道,现在的我们,就像是两只无头苍蝇,只能误打误撞了。”
“不会吧,你从来不会这麽悲观的,呐,我今天大发慈悲,让你选择一回,说吧,你走那条?”
“呵──”白虎难得的淡淡笑了一声。
“你笑什麽?”柳鹤冥总觉得他笑的怪怪的,不由问道。
“没什麽,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白虎将每个门洞看了一遍後,说,“你说过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像是个迷g,而要想走出迷g,只有唯一的一条路,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迷g的入口,所以,走哪个门洞其实并没那麽重要,因为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个门洞或者是别的东西等著我们,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要仔细的做个记号,这样我们就不至於被困在迷g中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
“如果真要想你所说的那样,要找到那宝贝,岂不是希望和渺茫吗?”柳鹤冥将脑袋探进了其中一个门洞中,四处张望了一番。
“怎麽,後悔了?”白虎有些玩味的说,“如果後悔的话,那我们就原路返回,反正也没走多远。”
“怎麽可能?”柳鹤冥立即缩回脖子看著白虎,但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纠结,过了一会,他又将头重新探进了门洞中,低声道:“喂,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我们进去出不来了,你,会不会後悔跟我来啊!”
他说完,等了很久都没听到白虎说话,他正奇怪究竟怎麽了,就转过身子看了看。
结果就发现这里不知什麽时候就剩他一个人了,他突然有些发慌,连连向後退了两大步,然後在原地又转了一个圈,然後喊了两声白虎,始终没有听到回答。
去哪儿了?怎麽凭空就给消失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麽?
柳鹤冥捏紧了拳头,看来,这个地下古堡不单纯是个迷g而已,而且还埋了机关。
“嘿!”就在柳鹤冥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立即转身,就看到白虎用肩膀抵在墙壁上。
柳鹤冥看到白虎的一刹那,提在嗓子眼里的一颗心这才扑通一声又落回x口。
“你去哪儿?刚才我喊你的时候你为什麽不回答?”柳鹤冥的声音中明显含著无法遏制的怒意。
真是的,想吓唬人也不带这样的。
“我先进去探查了一下地形,至於为什麽没有回答你,可能是因为我太专注了,没有听到。”
“你逗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