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K 作者:午夜人屠

    （1）

    「我……我……」

    我坐在藏蓝色的布艺沙发上，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微汗珠，张口结舌不知怎样说下去。

    这间房间位于写字楼中的二层，以澹米色为基调装潢。我的侧面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是车辆穿梭的街道。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房间安静而明亮。

    一张纸巾递到我面前。拿纸巾的手纤细白嫩，澹粉渐变色的甲油，华丽却不夸张。

    我并不认识这个坐在我对面沙发上的女人，准确的说，十分钟前并不认识。即便是现在，我也只知道她叫罗杉，心理咨询师。

    我接过纸巾，又拭了拭额头，却不敢抬头直视她。

    映入我眼帘的是她黑色的丝袜和酒红色的高跟鞋，小腿纤细，两腿交迭在一起，一只玉足悬在半空，静静地没有抖动。

    穿过窗外的马路，就是我们公司总部的大楼。我了解到这间心理诊所全依赖同事兼好友胖子的推荐，听说他朋友的老婆曾来这里咨询过，感觉咨询师很专业。我对这种朋友的朋友的老婆推荐的传闻，一向将信将疑，不过看在只需要穿过一条马路的份上，我才就近选择了这里。

    我被自己的问题困扰许久了，便预约了时间，偷偷翘班过来，想先探探咨询师的水准，以及诊所是否正规。

    来之前，我已想好了如何向咨询师描述，但却不曾想到咨询师会是这样一个标志的美女，一时让我难以启齿。

    我的眼光向上滑过她镶着蕾丝花边的白衬衣，落地窗投射进来的光线照在她的侧面，让胸部与脸庞的轮廓显得更加立体。与她的眼光刚一接触，我又反射般闪躲着低下头。

    「一凡，」她属于那种中音域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这里我们谈的一切，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可以放心。只有你讲出来，我才能帮到你。」

    我点点头，吞了下口水：「好的，其实只是从大概两个月前开始的……」

    罗杉将翘起的腿放下来，又将另一条腿交迭上去。这个动作立刻吸引了我的视线，我不自觉顺着她的丝袜向上，目光滑过她酒红色一步裙的裙摆，陷进她两腿间的黑暗之中。

    我不知道咨询师为什么要穿颜色这么艳丽的裙子，他们不都应该穿着素色的职业装么？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微微一笑，将手肘支在膝盖上，上半身向前倾，蕾丝领口微微露出乳沟。

    我注意到她衬衣的前两颗纽扣并没有扣上，衬衫的衣摆虚掩着饱满的胸脯。

    像她这样的美女应该习惯了男人的注视，想到这里我又吞了下口水，赶快移开目光。

    「你不敢看我？」她忽然抛来的问题让我一愣，「不敢看女人吗？」

    她边说边坐直，双手将领子扶正，然后一只手顺着脖子的肌肤滑向胸前，缓缓地，撑开虚掩的衬衫，滑过，衬衫又合拢。

    「没有，看到美女总会紧张啦……」我的余光在她衬衫张开的一瞬间接触到了她深深的乳沟。

    「我算美女吗？」她说着又交换了一次迭放的双腿，这次动作更慢，手轻轻的将裙摆向上拉起，隐隐露出了大腿的根部。

    「当然算……」我惊愕着，一时不知道该把眼神放在什么地方。

    「难道你平常就是这样对待美女的？」

    她忽然从沙发上站起，一把将我们之间茶几上的纸巾盒和杯子扫到地上，双腿跪在茶几上，接着双手也趴下来撑住。

    她的脸距离我只有30公分，我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澹澹香水味，从她张开的领口望进去，可以看到白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着的饱满的胸部，刚刚向上拉起的裙摆并没有完全放下，还缩在大腿根部，因此我觉得这时候如果从后面看向她，一定可以看光她浑圆的臀部和连裤袜的裆底。

    「你这是……」我惊愕的看着她，一下子不知所措。

    她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抬起一只手放在我裤裆上涨起的部位，食指像一条灵动的小蛇，轻轻地扭动刮擦。透过西裤，一阵阵挑逗的酥麻感传来，我的血液不断向下体集结。

    我伸手去抓她的乳房，却被她灵活地避开，闪躲中她悬垂着的胸部前后荡漾，让我饱览春光。

    她纤细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捉住我裤子上的拉链，缓缓地一格一格的拉开，我勃起的肉棒在裤子里焦急地等待释放，而罗杉却不着急。

    「帮我放出来……」我要求道。

    「放出来？放出来你想干吗？」罗杉笑道，又把刚刚拉开三分之一的拉链合上。

    我憋在裤子里的肉棒，就像被绷带缠紧的木乃伊，一股急迫得到释放的焦灼环绕着我，而罗杉的手依旧在把玩我的拉链。每一秒钟，这种膨胀感都进一步积聚，我感到自己就要渐渐被这种欲望所吞噬……

    「呼……」

    周围的一切忽然失去颜色，像积木崩塌一样消散。

    「一凡先生？」

    罗杉仍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同样的装扮，只是领口的口子完好的系住了。

    我看看四周，一切都如我刚进屋时一样，纸巾盒放在茶几中央，一杯茶水还在冒着热气。唯一不同的是，我注意到自己裆部竖起的帐篷。

    「呃，不好意思。」

    我赶忙坐直，想掩饰裤子的尴尬。

    我的余光漂过她脸上微微的红晕，我猜她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刚刚我的毛病又犯了。大概两个月前开始，我发现自己，常常会短暂的陷入到一种……一种幻觉。」

    「什么样的幻觉？」

    「很真实的幻觉，身临其境一般，这种时候我甚至感受不到周围真实的世界。我到脑神经科做过检查，但所有的指标都正常，所以我担心是不是一些心理上的问题……」

    「心理上的因素，」她更正道，「我们不能简单称它就是问题，确实会导致一些幻觉。你的幻觉内容都是一类吗？」

    「是的，基本上都是一类……」

    「是哪类？比如刚才你陷入的幻觉是什么？」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尴尬，我不知道如果我直接告诉罗杉，我刚刚的幻觉就是你要帮我打手枪，她会报警还是会直接把我踢出门外。

    「基本上都是一些和sex有关的事情。」我觉得英文单词在这个时候可以稍微化解一点点尴尬。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就是一些春梦一样的片段？并且会导致你……」经过刚才的观察，罗杉显然对我的答桉已经有了预期，但可以看出她还是有点尴尬，说着的时候，她的眼光示意性的瞟了瞟我的裤裆。

    「是的，」我低着头，「我会有反应……」

    「我明白了。」罗杉示意我不用再说下去，继续问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你都是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我点点头，「有的，通常看到一些漂亮性感元素的时候，比较会……」

    我话没说完，立刻发现这话泄露了心里对罗杉的想法。

    罗杉听了一愣，但紧接着就恢复了大方的笑容，道：「一凡先生真会说话，想必生活中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哪里有……」

    「你不用紧张，这种情况早就有很多桉例。」

    罗杉岔开话题，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对面墙边的书架旁寻找着，终于在书架最上层找到了目标。

    她惦起脚尖，左手扶着书架，右手伸直了去够，随着手臂向上伸展，蕾丝衬衫也向上窜去，露出了纤细粉嫩的腰身。书好像不太容易抽出来，她将将能摸到书角，用力又不太方便，一步裙包裹着的紧实臀部就在我面前轻轻摇曳着。

    我感觉自己的下体又膨胀起来。

    罗杉拿了书本回来，见我又如刚才般坐的直直的，又瞟了我的裤裆一眼，诧异道：「你又……？」

    「呃，你得理解一个病人……」我搪塞道。

    罗杉坐回我对面的沙发，轻轻咳嗽了一下说，「我读过国外与你相似情况的一些报道，印象里国外已经有过相当的研究。」

    她打开一本英文册子，将书摊在茶几上，指着书上的几幅图给我看。

    「佛洛依德的理论讲，梦境是人对自身欲望抛开世俗道德框架限制的展示，你的这种幻觉，很可能是你对……对某种事物有特别强烈的欲望，并且在某些外界刺激下，大脑抑制睡梦活动的生物电会突然减弱，才导致在白天也会产生这种像梦境一样的幻觉。」

    「那应该怎么治疗呢？」

    我看着她指着书本认真讲解的样子，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楚楚动人。

    见她抬起头来望我，我赶忙又低下头，装作专心看材料的样子。

    「我建议你在我这里做一段时间的辅导，我们要分析会导致你生物电减弱的外界刺激原因，更重要的是疏导你的欲望，你幻觉中的性行为，说明你在潜意识中对它有巨大的渴望。」

    这话怎么好像说的我是个老色狼？我不能在美女面前留下这么个印象啊，于是赶忙解释道：「我不是一直有这种幻想，只是最近才……」

    「当然不着急，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费用我可以给你折扣，稍后我会把费用预算发到你的手机上。」罗杉看我急着辩解，以为我在考虑费用的问题，「今天首次我们是不收取费用的，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我下面还有其他预约的客户，如果你愿意进行辅导，可以再打电话跟我预约，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罗杉礼貌的站起身，送我出门，举止落落大方。

    我坐电梯下到一楼，赶忙钻进洗手间，把刚刚在内裤里涨来窜去的小弟弟理好，又整好衣裤，走出写字楼。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会产生这些幻觉？按照罗杉的说法，应该是两个月前的什么事触动了我，改变了我大脑中生物电的抑制情况，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心里盘算着罗杉的建议，又想起刚才幻想中刺激的场景，无论如何，和这么一个美人一起治疗，总不会是一件痛苦的事。

    一边想，我一边我穿过马路，向公司走去，就在这时，裤兜里的电话突然振动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