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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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格拉夫呆坐在床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似乎是……被自己的学生摆了一道。

    西弗没有去追莱姆斯·卢平,事实上,他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去追的意思。他看见大门缓缓地合上了,变成了一堵墙。他猛的回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格拉夫,他的脸色泛红,衣服也变得皱褶了,然而最刺眼的还是他有些红肿的嘴唇。

    他铁青着脸色,一把抓起了格拉夫的胳膊,拖着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放开!”格拉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用力着想要挣脱开他,却换来了更加强硬的对待。

    浴室的门被西弗一脚踹开,他把格拉夫按在洗漱池前,伸手拧开了旁边的水龙头。七八个水龙头一起出水,发出响亮的水声。水里似乎混合了沐浴液,散发出清爽的香味。

    这更像是级长专用的浴室,但并不是西弗惯用的斯莱特林级长浴室。他突然想起来,似乎莱姆斯·卢平也是级长。再想到外面那个红色居多的房间,更加的让他烦躁了起来。

    他猛的看向格拉夫——他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这惹怒了西弗,他发了狂一样把他按在台子上,镜子里映出少年恼怒的,带着些委屈的愤恨表情,“他碰了你哪?”

    格拉夫挣了一下,他的脸色又红了一些,这种姿势让他觉得难堪。

    “他……碰了你哪?”西弗似乎和这个问题较上劲了,又或者是他觉察到了格拉夫的难堪,故意想要看他窘迫。他有些痴迷的看着格拉夫此时的反应,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记得刚刚莱姆斯·卢平就是这么抱着他的。

    他舔了舔格拉夫的嘴唇,用力的吻住了他。少年有些急切的抱住了他,似乎是怕他跑了似的。而这却让格拉夫想要发笑。

    他也确实笑了,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西弗几乎是泄恨似的扯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胸膛。

    格拉夫笑不出来了,他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西弗用力的抱着他,吸吮着他的下唇。格拉夫不知何时已经半坐在了洗漱池上,西弗的手紧紧地箍住他的一条腿,硬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他紧贴着格拉夫的身体,循着本能紧紧的抱着格拉夫的腰,让两个人贴在一起。

    “……够了!”格拉夫有些慌乱的向后挪动着身体,两手在后面撑在镜子上,维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狼狈得要命,还要抵挡着因为摩擦而产生的快感。

    每一次他的拒绝都不够坚定,每一次他拒绝的话都似乎带着一丝渴望、一丝动摇,每一次他都好像是欲拒还迎似的引诱着他。

    西弗不敢想,如果他没有追进来,那么他是否也会这样对莱姆斯·卢平。他遵从了自己的心意,赶走了莱姆斯·卢平,那么现在……他用力拽回格拉夫,两个人的身体再一次紧贴在一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他似乎享受到了那种冲撞的乐趣,用力的挺动腰杆,挤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欲望。

    格拉夫绝望了,事到如今,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骗自己一切还能回到从前了。他靠在西弗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但事与愿违,格拉夫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西弗却不肯。他努力地思索着之前看过的那本《□大全》,把他拖进了蓄满水的浴池里。

    “不行……唔!你、你还未成年……”

    西弗咬牙切齿的在格拉夫的耳边吐出两个字:“闭、嘴!”

    54、迟来的礼物

    54、迟来的礼物

    每一次他的拒绝都不够坚定,每一次他拒绝的话都似乎带着一丝渴望、一丝动摇,每一次他都好像是欲拒还迎似的引诱着他。

    想要又不敢要,推开却又不舍得。

    两个人的日子永远要比独自一人要好过得多,哪怕是绑在一起互相折磨伤害,也好过独自一人痛苦绝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弗已经不只是他收养的孩子了。他投入了感情,太多的感情,为了这个孩子他可以辞去工作,虽然他并不需要靠薪水过日子,但那是他几十年来唯一的人生乐趣。他乐意亲自教养他,逗着他说话,逗着他哭逗着他笑。

    他投入的不只是时间和精力,还有爱。当他和别人介绍说这是他的儿子,而不是养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西弗当成了是他自己的孩子了。

    他喜欢看西弗笑,喜欢看他露出雀跃却又绷着脸抿着嘴的表情,那种明明想要笑出来却又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喜欢这个孩子,他想要让他快活一些,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十年后他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他希望过西弗能永远做他的孩子,六岁时那个腼腆可爱却沉默别扭的小男孩是他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美好的。

    那个小小的男孩带给了他无比的幸福和快乐。

    而托比亚·斯内普却毁了这一切。他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

    年幼的孩子好不容易学会了笑,他开始有了朋友,然而一直以来被忘记的噩梦又重新回来了。

    托比亚·斯内普一次又一次的找上了西弗,那个游手好闲身无分文的无赖,他不敢找格拉夫的麻烦,就一次又一次的去向西弗要钱。

    才十岁的男孩要怎么面对这一切?他该呼救,他该告诉格拉夫,他该去求救去诉苦……然而,他什么也没做。

    他什么也没做,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的零花钱给了那个无赖。直到……直到被同班的安迪看到了,直到托比亚·斯内普打了他,直到一切再也瞒不住了。

    小孩子总有莫名其妙的坚持,走在路上只是摔了个跤就觉得委屈,可真的受了委屈时,却又能忍住一声不吭。

    原本有可能变得开朗些的男孩又一次的沉默了,但格拉夫什么都没说,他没有选择刨根问底的询问他事情的始末,就只是抱着他,听着他嚎啕大哭。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非要摊开来说清楚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之一,他得给别人留面子,也要给自己留。坦诚是美德,但如果美德会在无意中伤人呢。

    可他没想到,他会被自己这条人生信条害成这样。

    正是因为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正是他的放任和顺其自然的想法,使得彼此越陷越深。

    他喜欢过去的相处方式,父辈与幼子,爱护与敬爱,不需要去考虑理由,只因为彼此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而现在呢,他却要费心去想,想他是否真的明白什么是爱情,是否真的是爱他,这爱又是否能够长久。

    格拉夫觉得有什么东西顶了他一下,让他没能继续闭着眼睛走神下去。

    他已经醒了,然后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西弗小时候,想他长大之后,想起了莉莉·伊万斯还有维多利亚·休斯。他没能起床,没能像以往一样穿好衣服逃出去,因为西弗搂着他,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感觉并不讨厌。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享受某个人像只发了情的狗一样在他身上乱蹭!

    格拉夫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玩意在他的身上蹭动着。他用力推了西弗一把,却没能推开,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拒绝没能起效,反而惹急了西弗。他张嘴咬了格拉夫一口,随即闷声闷气的说了声早安。

    格拉夫抿起了嘴,原本就够尴尬了,现在更尴尬了。

    “我说——早、安。”西弗用力压住想要坐起来的格拉夫,瞪着他的眼睛。

    “我还要去上课。”格拉夫干巴巴的说道,再次试图坐起来。

    西弗整个人压到了格拉夫的身上,“我在向你问好,你的礼貌呢,被小狗叼走了么,rgraf?”

    格格拉夫张口结舌,突然觉得这台词无比的熟悉,好像是以前他对付幼年的小斯内普用的招。

    西弗低下头亲了亲格拉夫的耳朵,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嗯——?”

    格拉夫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挺尸,他打赌他看见了那小子在窃笑。

    “还有,你忘了我的生日。”西弗又朝脖子咬了一口,压着不断试图挣扎的格拉夫,咬了咬他的胸前,“忘了整整一个多月。”

    ~~~~~~~~~

    比利·霍尔看着坐在旁边的室友的表情,虽然那上面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还是觉得西弗的心情似乎是不错。他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维多利亚,似乎他们已经和好了。

    维多利亚也看了看西弗的脸色,简直是好到不行。她抿着嘴笑了笑,像是j计得逞似的得以洋洋。她故意凑近了西弗问道:“昨晚碰到了什么好事么?”

    西弗没理她,他趴在桌子上继续写他的作业。

    维多利亚清了清嗓子,故意发出声音来,坐在远处的莱姆斯·卢平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她挑了挑眉毛,咧嘴一笑,随即举起了一本书挡住了脸。书上的烫金字闪着光,维多利亚说不好那是小说还是什么的,不过它有个好名字——《马到成功》。

    由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组成的行动小组,说出去肯定吓死一片人,不过好在他们并不需要做过多接触。是莱姆斯·卢平主动找上维多利亚的,而他们达成一致的时间也非常的短。

    “一个小计划,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乐意跟我合作吗?”

    “你在开玩笑么,和你?一个格兰芬多。”维多利亚撇了撇嘴。

    “为了格拉夫教授。”

    维多利亚没有说话,她看着莱姆斯·卢平,似乎是在审视他,过了一会,她说道:“西弗是我的朋友。”

    “风险我来担,没理由让一位小姐冒险。”莱姆斯·卢平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维多利亚,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需要做的只是这个。”

    “福灵剂……?”维多利亚想起了西弗服用福灵剂过量的光荣事迹,没有再迟疑什么,伸手夺了过来放进了兜里。她看着莱姆斯·卢平,“福灵剂是高级魔药,卖了它的话,能值大价钱。”

    莱姆斯·卢平耸了耸肩,似乎不以为意,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空荡荡的图书馆。

    而之后的事实证明,风险确实是由莱姆斯·卢平来承担的。

    自打那之后,西弗似乎就恨上了莱姆斯·卢平,每次看见他都不会有好脸色,偶尔还会打上一架。

    詹姆斯·波特也还在找西弗的茬,带着他的几个伙伴堵住西弗的路。不过奇怪的是西弗每次都是挑莱姆斯·卢平先下手。然后布莱克护着莱姆斯·卢平,虫尾巴彼得·佩迪鲁跟着帮腔,莉莉·伊万斯在旁边痛斥波特。

    好一个罗圈架。不过也更加让维多利亚好奇了,好奇莱姆斯·卢平究竟做了什么。可西弗一句话也不愿吐露。

    “我有点好奇。”维多利亚看准了时机,走到书架前,和斜后方的莱姆斯·卢平来了一个地下接头,“你到底做了什么?”

    “休斯小姐,身为地下工作者该有应有的职业素质。好奇心杀死猫,不是么?”莱姆斯低着头翻看着目录,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道。

    “那么用一盒格拉夫教授亲手做的点心,作为回报如何?味道非常好。”

    “但很可惜的是,我也吃过。”莱姆斯似乎很忙似的,他拿起了两本书,夹在腋下,匆匆忙忙的从她身边走过,顺便还朝她挤了挤眼睛,“你知道的,只要我想吃,我就能吃到。”

    维多利亚站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但最后那一句,显得有些暧昧了不是么?她忽然挑起了眉毛,撇了撇嘴,似乎明白了什么至理名言似的,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拿着书回到了她的座位。

    之后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学生们苦不堪言。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原本轻松有乐趣的课程变得越来越痛苦,各种实战项目弄得他们精疲力竭。

    但巫师等级考试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难关,这不止关系到他们要交给父母的成绩单,还将影响他们将来的职业和人生。所以,打起精神,认命吧。

    课堂上学生们精力集中,图书馆爆满,而教授的课余时间也越来越少。

    莱姆斯·卢平刚刚离开,他来提问一些不理解的课题,顺便拿了两块格拉夫做的小糕点离开了。

    西弗坐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瞪着格拉夫,两眼几乎要喷火了。

    格拉夫批改着作业,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好像这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似的。他甚至还打开了音乐盒,给办公室里增加了点情调。

    越是临近考试,学生们的心情就越是烦躁,他们像是绷紧了的琴弦,稍稍给一点干扰,就恨不能崩断似的。

    西弗也一样,他的脾气变得有些坏了,没有耐性。

    他抓了抓头发,猛的扔下了书,发出的响声惊动了格拉夫。

    “西弗……?”格拉夫看了看他,“怎么了?”

    “没事。”

    自从那事发生之后,格拉夫就很少主动和西弗说话了,两个人的关系实在太过尴尬。不过西弗倒总是来办公室自习,格拉夫并没有制止,毕竟什么都已经发生了,而且他也对西弗……不然就显得太矫情了点不是么。

    格拉夫看西弗心烦,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放下了羽毛笔,靠着椅背问道:“为了考试的事?”

    “我说了,我没事。”西弗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你的魔药成绩已经非常好了,没什么可烦恼的。”

    西弗皱了皱眉头,“可我不止要魔药优秀!还有魔咒课、黑魔法防御术,还有……”

    “西弗勒斯!”格拉夫提高了音量打断了他,“你将来要做什么,你热爱什么,你想过么?”

    西弗的表情僵了一下,他的眉头耸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艰难的说出答案:“没。”

    “那么你喜欢什么?或者说,你更倾向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格拉夫托着下巴看着他,在看到西弗那纠结的表情之后,他才说道,“几十年前,我想成为一个……呃,我想在我年迈的时候,仍然能保有一颗质感新鲜的心。我希望自己活得快乐,在走不动时也能欢快的笑,像个小孩那样。”

    “那现在呢……?”西弗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格拉夫,慢慢的平复下了心情。

    “我的第一个人生目标实现了,我是说……”格拉夫笑了起来,“我现在仍然年轻,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和时下的年轻人并没有太多代沟。而我现在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声音越来越轻,西弗不得不欠着身子,仔细的听清每个字。

    “而现在我最大的梦想,总归不会是和你厮守终生,或是白头偕老什么的。”格拉夫低着头笑了起来,而西弗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咳、咳,”格拉夫遮掩着,试图掩盖自己的不自在,“你是个优秀的人,你只需要找到一个目标,然后去努力。”

    西弗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我想做药剂师。”

    格拉夫挑了挑眉毛,这答案是在意料之中的,他笑了笑,看着西弗:“做药剂师,还是做魔药大师?”

    西弗抬眼看向格拉夫:“魔药大师。”他顿了顿,“我真的能做到么?”

    “毫无疑问。”

    格拉夫似乎看见西弗笑了笑,只不过那表情不太真切,“做一名药剂师,只要学会魔药学和草药学和保护神奇生物课就足够了,甚至不需要精通,但你一辈子就能做些不入流的东西。而真正的魔药大师不但要把这些学到精通,还要精通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学。你能五科全优通过吗?”

    “只要没有那睁眼说瞎话的占卜。”

    格拉夫重新拿起了羽毛笔,“恭喜你,未来的大师。”

    西弗低下了头,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但这笑容还没能持续五秒钟就被打断了,格拉夫朝着他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在德国完成高级巫师等级考试。”

    德国,又是德国!刚刚平息下来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无论你说什么,都得滚去德国。这是我在好多年前就已经计划好的,没得商量。”格拉夫严肃的说道,“去德国完成你的学业,再历练两三年之后,如果你愿意,可以重新回到英国。”

    “……我反对。”西弗咬牙切齿的说道。

    格拉夫咬字清晰语气肯定:“反对无效。”他重新低下了头,不再看他,声音却变得轻了,就好像是在难为情一样:“不过……我会陪你,算是我补给你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格拉夫家族

    格拉夫家族

    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们总有许多的故事,动人的、囧人的、惊人的、雷人的,这些各种各样的事迹总会在期末的时候给孩子们带来些乐趣和闲聊的话题。

    哈迪·格拉夫,这位被评为近五十年来最牛的黑防教授的人,所有人都猜测着学期最后的这天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没有,他安安稳稳的坐在教室席上,微笑着看着大家,这是自黑魔王的诅咒之后,教室席上第一次座无虚席。

    在邓布利多的授意下,格拉夫进行了一个简短的发言,他站了起来,和颜悦色的看着他的学生们:

    “我非常有幸能与各位优秀的小巫师们共处了一年,我还有一身的本领没能全部教给你们,还有好多秘诀没能透露给你们——比如霍格沃茨的几条密道。”

    格拉芬多突然显得格外的精神起来,但格拉夫并没有透露任何秘密,“但是……我非常遗憾的告诉大家,在下个学年,会有另外一位教授来代替我给你们上课。”

    一位教师的离职并不能造成太大的轰动,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换了一个又一个,水平良莠不齐,学生缘也都有好有坏。但格拉夫还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他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算是善始善终。

    “格拉夫教授!”一个格兰芬多小姑娘叫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好压过其他人的声音:“我能追求您吗?您现在已经不是教授了!”

    小姑娘吓坏了不少人,邓布利多教授惊讶的看着她,“不过我想现在他还是呢,埃尔斯小姐。

    格兰芬多的一帮秃小子们也跟着起哄:“那吃完散伙饭就可以追了么?!”

    西弗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表情无比的阴沉,两眼瞪着笑得开了花似的莱姆斯·卢平,而对方坐在长桌上,还在朝格拉夫吹着口哨呢。

    “如果你们能追到德国去的话。”格拉夫笑着回应道。

    邓布利多借此机会宣布开席转移了学生们的视线,桌子上面突然凭空出现了各种食物,散发出香喷喷的味道来。学生们不再唧唧喳喳的说话了,都开始安静吃饭。大厅里只有用餐时盘碗刀叉碰撞的声音,和格兰芬多热闹的窃窃私语声。

    格拉夫向邓布利多申请了特殊待遇,提着自己的行李第一次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别快车,他有些新奇的到处溜达着,寻找着空车厢——虽然他喜欢和学生们一起说说笑笑,但并不意味着他乐意真正的介入他们之间。

    他把西弗打发到他的朋友们那去了,独自向着车尾走去,那边应该会有空车厢。一路上总有学生们和他客气的打招呼,然后侧过身让格拉夫从狭窄的通道挤过去。

    “噢!天哪……”一个男孩的表情扭曲了,格拉夫抱歉的笑了笑,提着他那四处砸别人脚的行李继续勇往直前。

    他的手里忽然一轻,行李被人拿走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莱姆斯·卢平,他把格拉夫的行李举过头顶,用欢快的语调喊道,“借过借过!”

    格拉夫借了他的方便,路况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他找了一个靠近车尾的空车厢,把行李安置好。

    “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格拉夫朝他笑了笑,他把莱姆斯让进车厢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有些惋惜的说道:“你是个好孩子,资质也不错,不过很可惜我只能教导你一年。”

    莱姆斯耸了耸肩,“您也是为好老师,那么您一定不会拒绝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用信件的方式向您提出疑问,对么?”

    格拉夫挑了挑眉毛,“看来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说着,他站了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大餐盒,递给了他,“这一年里也没送给你什么礼物,我特地多做了好几盒,拿去吃吧。”

    莱姆斯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他原本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看上去有些伤感似的。他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转过身给了格拉夫一个拥抱。

    格拉夫微微一怔,随即用力回抱了一下莱姆斯。

    “偶尔来点刺激才能让感情时刻保持新鲜感。”莱姆斯抱着格拉夫,故意做的有些暧昧似的凑到他的耳边耳语说道。

    “吧唧”一声,一个响亮的亲吻落在了格拉夫的脸颊上,随即他就被松开了。莱姆斯朝他挑了挑眉毛,转身打开了车厢门走了出去。

    站在车厢门边的西弗面无表情的看着莱姆斯走了出去,又扭过头看向了格拉夫,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仿佛是西伯利亚寒流来袭。他大步埋进了车厢里,“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格拉夫干笑两声:“……嗨,西弗……”

    ~~~~~~~~~

    七月的天气已经相当的暖和了,暖和到格拉夫每天都在用清凉咒。

    他们把假期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先是去之前的家住了几天,就是布雷恩家——它已经正式归到布雷恩的名下了。之后他们又回到了蜘蛛尾巷,那里有大堆的东西需要收拾。

    格拉夫往返了几次办公室,给霍格沃茨留下了一万加隆作为资助。并把那里的魔药工具都带了回来,将蜘蛛尾巷的半地下室留给了西弗当做是工作间。

    而西弗重新担起了一家之主的重担,不过好在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了,物价已经开始回落,不然他那一小袋的金币根本不可能承担起一个月的伙食。

    两个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每天早晨打个招呼,吃过早饭然后各忙各的,一个出门采购食物,一个留在家里处理事务。吃完午餐后西弗就会钻进他的工作室里,直到格拉夫把他拖出来吃晚饭,然后再回到工作室去,等待晚上十点钟时格拉夫把他拖回房间。

    睡前的半个小时是西弗最喜欢的,在洗完澡之后,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聊几句天再睡觉。每到这个时候,西弗总会亲亲格拉夫的嘴唇,只有在这个时候,西弗才觉得他们确实是在一起了,而且发生了关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

    回到蜘蛛尾巷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开始变得平平淡淡,不过老夫老妻似的生活似乎到挺适合他们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格拉夫变得忙碌了起来,他总有信件需要回复和处理。有些是信件,寄信人西弗都不认识,有时候寄来的都是些单据,西弗对这些了解不多,也帮不上格拉夫。

    而西弗也给自己找了点事干,他开始研究起了生物,一开始格拉夫还去凑凑热闹,之后就再也不去了。这是因为西弗研究的生物越来越恶心,越来越诡异。从火灰蛇1这种有意思的魔法生物,到澳大利亚扁虫2,甚至连蚯蚓都不放过。他甚至还弄了个鱼缸,培植扁虫,这让格拉夫倒尽了胃口,自那之后就很少去他的工作室串门了。

    格拉夫同以往一样,拿着西弗买回来的食物进了厨房,把生食变成了热腾腾的美味,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安静的吃着晚饭。

    一只黑色的大个猫头鹰飞了进来,落在了格拉夫的手边,打断了他们的用餐。他取下了信件,只看了一眼信封,就转手将它给了西弗。

    西弗放下了勺子,接过来,发现这是从德国发来的。他拆开了信,抽出信纸,这是一封入学通知书,附上了书单和注意事项,由英德双语写成——它来自德姆斯特朗。

    “恭喜你顺利入学了。”格拉夫扬了扬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里面盛的新鲜葡萄汁。

    “这就入学了?”西弗举着信前前后后看了个遍,连德文部分也没放过——自打格拉夫决定要把他弄去德国之后,就给他进行了语言学习,口语对话和简单的阅读、书写方面都不成问题。

    “不然呢?”格拉夫看着他,“你在找什么?”

    “没有面试吗,”他放下了信,“连笔试也没有?”

    格拉夫瞪眼看着他,笑了起来,“得了吧,不过是入个学而已!只要打个招呼就足够了,而且还有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你写的推荐信。你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尖子生,未来的魔药大师。”他挑起了眉毛,嘴角上挑,不由自主的带了些骄傲。

    西弗撇了撇嘴,“你该早点告诉我……该死的,我居然还特意准备了论文。”他有些懊恼的叉了一片香肠塞进了嘴里。

    “相信我,西弗,”格拉夫又给他盛了碗汤,“只要我没特意嘱咐你什么,那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不过我很高兴见到你的认真,无论结果如何,最重要的是态度。”

    “不过,如果可以,”他接过汤端着碗喝了一口,“麻烦你下次记得提醒我别多事。”

    格拉夫笑了起来,“好的,我会记得。”他顿了顿,问他,“那么你之前进行的……观察研究,就是为了你的入学面试?”

    “是,也不是。我已经打算长期进行研究这个课题了。”

    研究那些见鬼的恶心生物?

    “……我真希望你现在就放弃那见鬼的研究。”格拉夫低着头,小声的嘟囔道。

    西弗抬头看了他一眼,吃掉了盘子里最后一口牛排,“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他们都是很有趣的生物,就比如澳大利亚扁虫,它们大多都是雌……”

    “s!”格拉夫立即喊停,他推开了面前的餐盘,一脸便秘了似的表情,“以后餐桌上不谈工作!你真让人倒胃口……”

    西弗面色如常,好像之前提起的根本不是什么虫子。他看了一眼格拉夫面前的盘子,“你不吃了?”他似乎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答,半秒的停顿都没有,就伸手端走了格拉夫面前没吃完的牛排,切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霍格沃茨的饭总是不如你做得更合口味。”

    格拉夫傻瞪着眼看着西弗把原本属于他的晚餐据为己有,憋了半天没说出半个字来,他把桌上的莎拉推到了西弗的跟前,“吃。”

    “……不。”

    格拉夫威胁:“那就把牛排还给我。”

    西弗迅速的叉起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牛排,一口吞了下去,擦擦嘴:“没有了。”

    “……”

    ~~~~~~~~~

    “我只说几点要求,”格拉夫提着行李嘱咐西弗,“首先,我的兄长讨厌不守时的人,并且你要做到诚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讨厌傲慢无礼的人,但也讨厌过分谦卑的人。”

    西弗点了点头,他刚要进壁炉,格拉夫突然又停下来了,他转过头看着西弗说道:“他讨厌听到别人抱怨。”他吸了两口气,又补充道,“他可能会难为咱们,但无论如何,要忍住。”

    “……你早就都说过很多遍了。”西弗微微皱起了眉头,打断了他。越是临近去德国的日子,格拉夫就显得越是不安,不断的嘱咐着他。

    西弗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占据了格拉夫的大部分生活,但也仅只是时间而已,而赫尔穆特,格拉夫的兄长,却在格拉夫的心里占据了太高的地位。这一次,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劲敌。

    而格拉夫,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顾及西弗现在的想法,他只知道,只要迈进壁炉里,他就要回家了。回家……那个他几十年来一直逃避的地方。

    格拉夫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来掩盖自己的不安,他率先走进了壁炉里,喊出了他的家的名字:“格拉夫庄园!”

    猛然腾起的绿色火焰让他感到眩晕,飞旋的火焰带来的煤烟让他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但格拉夫仍然固执的睁着眼睛。他看见一道道炉门在他眼前闪过,隐约能瞥见闭路外的房间。

    从英国到德国,这是一段不短的距离,无数的炉门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虽然只是极短的时间,但格拉夫却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似的。他紧紧地抓着行李扶手,他后悔了……他不该来……!

    格拉夫闭上了眼睛,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然而下一秒钟,那眩晕的感觉消失了,他的路途终于到了终点。他本该松口气了,然而他却绝望了。

    格拉夫的脸色苍白,他手脚僵硬的走出了壁炉。

    紧接着,他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是西弗。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沉重也有些新奇,但不是阴沉。

    一位年迈的女士走了过来,她的个子不矮,有着笔挺的鼻梁,看上去有些严肃,就好像是麦格教授一样不苟言笑。她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格拉夫,眼睛里带着愤怒,然而就在西弗以为她要向格拉夫念咒的时候,她上前抱住了格拉夫。

    大厅里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都看着格拉夫,有些脸上带着笑容,有些却严肃异常。他们有男有女,穿着不同颜色风格的衣服,有的和颜悦色,有几个表情肃穆,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西弗看着他们,发现他们都不年轻。

    格拉夫也抱住了她,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德语轻声的呢喃着说道:“我回来了,莉泽……我回来了。”

    几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虽然他们看上去并不显老,但岁月仍然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他们一一走上前,和格拉夫拥抱,他们沉默的、无言的拥抱着,用力的互相拍拍对方的后背。

    “你还是没变。”一个穿着体面、中规中矩的年迈绅士拍了拍格拉夫的肩膀,他是这几个人中最年轻最英挺的一个,时间带给他的不只是皱纹,还有气度和风范。

    格拉夫没有说话,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紧紧地盯着大厅的角落。那里坐着一个年迈的男人,他坐在沙发椅上。他的头几乎全白了,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背在脑后,显得格外的严厉。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格拉夫,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坐在光线较暗的角落里,看上去阴郁得吓人。

    格拉夫突然变得拘谨起来,笔直的站着,像个无措的孩子。他没有说话,紧紧地抿着嘴唇,可眨眼的功夫,他的眼圈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1火灰蛇,当一堆魔火不受遏制地燃烧太长的时间时,火灰蛇就会被创造出来。火灰蛇的寿命只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中,它找到一处黑暗、隐蔽的地方将卵产下,然后身体就会支离破碎,化作尘土。

    2澳大利亚扁虫,是扁形动物门的无脊椎动物,雌雄同体,交配时谁的生殖|器先插|入对方体内即扮演男性的角色。此外世界各地的扁虫多雌雄同体,常行自体受精,但也行异体受精。也有营无性生殖的。(谁去百度图片了,来留个言呦,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们~~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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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穆特·冯·格拉夫(helut·von·graf),圣徒之首格拉夫家族的长子,哈迪·冯·格拉夫同父异母的兄长,莉泽洛特的亲哥哥。

    莉泽洛特·冯·格拉夫(lieselotte·von·graf),是格拉夫家族的第三个孩子,哈迪·冯·格拉夫同父异母的姐姐。

    以上均为虚构人物。(在此后的德国背景的故事中,大部分都为虚构人物。)——

    说点题外话,似乎不少人都觉得格拉夫是个冷漠的人。

    因为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家人,因为他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朋友,甚至也曾想过抛下西弗。

    但我设定的格拉夫不是这样的。他很自私,有一些优柔寡断,有些时候甚至是怯懦的。但他并不冷漠,他不是一个残酷的人,他有一颗柔软的心(好琼瑶orz)。

    他能模仿出赫尔穆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了解他的哥哥,虽然离开了许多年,但他仍然还牢记着他的亲人。

    56、宣战

    56、宣战

    格拉夫家族,一个住在城堡似的大房子里的家族。他们曾跟着格林德沃一起打天下,然而在格林德沃倒台后,他们摇身一变,仍然活跃在德国的政治舞台上,有着不变的声誉和威望。

    直到他来到这,亲眼看见了格拉夫家族的城堡,才知道这个姓氏究竟意味着什么。

    西弗坐在庭院的绿草地上,手里端着饮料,抬着头看着格拉夫家的城堡。现在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阳光刺得西弗眼睛有些疼,可他仍然抬着头,没有收回目光。

    “在看什么呢?”格拉夫从摆在院子里的小桌上拿了杯饮料,坐在了西弗的旁边。

    西弗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白色小圆桌,它原本就是拜在院子里供人休息乘凉的,而起旁边还插了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他看看格拉夫,“为什么非要坐地上?”

    “这叫情趣。”

    西弗无语的看着他,他记得他还特地嘱咐过,说赫尔穆特喜欢守规矩的人。况且这让西弗有些不自在,虽然席地而坐并非不好。

    因为这里是格拉夫庄园,不是他自己的家。

    西弗费力的仰着脖子,看着眼前哥特式风格的高大建筑,那高耸的尖塔,还有繁复的精美铸造,让西弗有一种是在看旅游宣传图册似的的感觉。整栋房子看上去瘦长尖峭,有一种拔地而起的气势。

    它更像是某个知名的大教堂或是……或是一件艺术品。而不是家。

    家,只要两室或三室一厅的房子就足够了。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也可以用来做工作室,也许还能再空出一间来的话,就当做客房。面积不需要太大,墙边摆满了书架,再放上一套组合沙发,就足够了。如果家里能有个人陪伴,那就更好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死皮赖脸的让格拉夫陪着他,真是一个无比明智的选择。这个格拉夫家族让他有些无法适应,就连他也好像受到了这栋建筑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拘束了。

    格拉夫拍了拍西弗的肩膀,“你走神了。”说着,他把杯子放在了旁边的草地上,整个人仰面躺到在草坪上,眯起眼睛看着天空。

    西弗看了看面前高大肃穆的建筑,又看了看躺在绿草茵茵的庭院里的格拉夫,突然发现他有一种本事,他能化严肃为惬意。

    “我以前经常被教训,”格拉夫突然说道,“因为我总是不爱守规矩。小的时候我更喜欢在地毯上打滚,而不是老老实实的坐着,还喜欢翘着二郎腿吃饭,喜欢野餐,喜欢坐在草坪上。”

    西弗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格拉夫小声的述说着。

    “但他们一直对我很好,他们一直宽容的对我……可是……可是却让我越来越……”

    格拉夫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抬手挡住了阳光。

    家人的宽容让他越来越放肆,让他有恃无恐,他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在格拉夫家族风雨飘摇时,在他的兄长姐姐们在战争中挣扎时,他却在自怨自艾,为他不老不死的命运而悲戚。

    然后,他离开了家,选择了离家出走,只留下了一张小小的字条。此后将近有三十多年,他都没有再回到这里。现在,他一句“我回来了”,就重新又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自私、任性、莽撞!什么字眼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他的兄长二十二岁时就挑起了家业,他毕生的心血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家人。而他呢,他的兄长成为了族长,肩负起了一个家族的重担,他的二哥为了家族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只有他,一个同样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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