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2)第3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我在这里非常安全的。你可以去办你的事,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完全不必赶着回来的。”
卢修斯冷笑,的确,这里非常安全,安全的可以招待一两位客人,特别是在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
他坚定的说:“不,我当然要回来。没有什么比家更温暖的。”
纳西莎十分体贴的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完全能保护自己的,所以,为什么你不去做你的事,让我一个人在家呆一会呢?”
卢修斯几乎要咬牙了,他恶狠狠的说:“不,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家呢!你放心!我立刻就回来!”说完不等纳西莎回答就转身出去直奔壁炉。
纳西莎紧跟在他后面,不甘的说:“亲爱的,你真的不用勉强……”
卢修斯已经走进壁炉中了,他阴狠的说:“不用为我担心,我一点都不勉强。”
在一团绿色火焰的夹裹下,卢修斯落到了一个冰冷的壁炉中,他呛咳着走出来,拍打着身上的炉灰,而在壁炉前等着他的人正是斯内普,这里是他在霍格沃兹附近的一个密室,用来进行一些不那么光彩的小研究。邓不利多有时并不希望在学校看到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东西。
斯内普看到卢修斯这么快赶过来,十分满意,正准备说话,卢修斯就说:“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
斯内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笑着说:“……怎么了,被纳西莎从床上踢下来了?”
卢修斯的脸一下子僵硬了,他努力扬起下巴,平静的说:“……西弗勒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然没有一点的幽默感。”
斯内普看了眼强撑的卢修斯,觉得自己其实说中了他的心事。可是对于马尔福夫妇在床上的胜负他并不关心。
“走吧,我有样东西让你看。”说完,他也不看卢修斯是不是跟上来了,直接走到内室去。
卢修斯跟在斯内普后面走进内室,一进去就看到房间正中间的一张长桌上盘着一团乌黑焦臭的东西。他掩鼻凑近一看,依稀能看出来是一条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蛇。
他仔细看了两眼,说:“……西弗勒斯,你大半夜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要让我看一看这条蛇?我可以请问你它有什么值得你另眼相看的地方吗?”
斯内普站得很远,好像不是很想靠近这条蛇,他听到卢修斯的话后冷笑着说:“当然,它没什么了不起,我是来请去参加烧烤大会的,这是菜单。”
卢修斯噎住了,他叹气道:“好吧,是我说错了,告诉我吧,西弗勒斯,这条蛇有什么?它咬了邓不利多还是救世主?”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卢修斯这才发现好像有些什么不对,他抬头看斯内普,等着他开口。
斯内普说:“……卢修斯,你能认为它是不是纳吉尼吗?”
卢修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干笑着看了看离桌子很远的斯内普,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死蛇,这下他也向后退了。
“……西弗勒斯,你能确定吗?”卢修斯一下子觉得这条蛇可能会死而复生跳起来咬他一口,不由得越站越远,并抽出了魔杖。
斯内普鄙视的看了卢修斯一眼,说:“我当然不能确定,不然我干什么叫你来?”
第 104 章
幽暗的房间正中央摆着的巨大的旧木桌上,有一条头尾都已经被烧焦发灰的死蛇。而站在桌前的两个高大的男人却不敢靠近。
死蛇鳞片外翻,散发出一股焦臭味,水桶般粗细的蛇尸盘绕在木桌上,把一张能够坐下十人的长桌占得满满的。
卢修斯围着长桌转了几圈后,实在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纳吉尼,那条跟在黑魔王身旁的怪物,那条虽然是蛇,却能恣意欺辱他们这些巫师。
如果不是因为纳吉尼身后是黑魔王,只怕早就被杀掉切成几百段了。
这样想起来,卢修斯居然觉得十分痛快。但是他左看右看,实在不能确定这条已经被烧成焦黑色的死蛇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纳吉尼。
他问:“西弗勒斯,我可以请问你从哪里确定它是纳吉尼了吗?”恕他眼拙,只看这条焦臭的蛇尸,他实在不敢确定这就是纳吉尼。
斯内普冷笑道:“当然是从它的嘴里问出来的,你这个蠢货!”
卢修斯不快的撇了撇嘴角,他当然知道斯内普就是无法确定才会把他叫来,可是为什么他就能认出这是不是纳吉尼?
他摊手道:“既然你不会蛇语,我当然也不会通灵。所以,斯内普,这很可能只是一条霍格沃兹禁林中的蛇罢了,除了它有点大以外。或许你可以去请教一下那个半巨人。”让自视甚高的斯内普去请教一个肮脏的猎场看守,卢修斯怀着恶意感觉十分快活。
斯内普阴森的看了卢修斯一眼,没有接这个话,而是慢悠悠的说:“……我在它的附近碰到了彼得。”
卢修斯听到那只老鼠的名字之后,先是厌恶的皱起了鼻子,好像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恶臭,但他随即想到了彼得在黑魔王身旁的位置,那就是个像家养小精灵一样的人物,虽然低贱,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跟黑魔王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彼得,而如果有彼得在这里,那么这条死蛇就有可能是真的纳尼吉。
黑魔王对这条他亲手养的蛇十分看重,他以前甚至还要彼得给它喂食,而现在这条蛇长大了,活人就是它新的食谱。
卢修斯以前甚至猜测过,黑魔王在流亡的过程中可能真的变成过蛇,然后就跟纳吉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现在才会对一条蛇这么好。
这种猜测当然是大不敬的,如果被黑魔王发现,恐怕他马上就会成为纳尼吉的腹中美食。
所以卢修斯从一开始就对在黑魔王身旁的纳吉尼没有什么好感。
听到斯内普这样说后,他第一次凑近死蛇仔细打量了两眼,可惜在把死蛇从上到下看过来之后,他只能承认在焦黑的鳞片下他什么也无法看出来。毕竟他又没办法认出它跟其它的蛇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卢修斯没有头绪之下突然想起既然有彼得在,那为什么不把他抓过来问他究竟呢?他立刻抬头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既然彼得在,就让他来认一认吧。”
本来他是很清楚,既然斯内普把死蛇带回来了,又碰到了彼得,那么彼得一定也被斯内普抓回来了才对。他认识的斯内普可不是一个会在此时放过彼得的善良人士,所以他以为彼得一定被斯内普关起来了。
谁知斯内普眼皮都不抬,只凉凉的扔过来一句:“彼得不在这里。”
卢修斯一怔,没有再问下去。既然斯内普不可能放过彼得,而他又不在这里,那么他也只有一个去处了。
他直起身说:“我无能为力。实在看不出这是不是纳吉尼。斯内普,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斯内普却天外飞来一句说:“你看不出它是不是纳吉尼不要紧,你能不能看出它是不是蛇怪。”
卢修斯一听,失笑:“西弗勒斯,你当这里是你的课堂,而我是那些愚蠢的学生吗?蛇怪早就灭绝了,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养蛇怪,哪怕……”
哪怕那个人是黑魔王。
听斯内普这样说,他凑近那条死蛇又看了看,说:“倒像是条毒蛇,不过应该不是蛇怪。我记得在文献中,蛇怪是由癞蛤蟆从公鸡蛋中孵出来的,好像又长羽毛又长鳍的。”
他抬头问:“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看不出来这是不是蛇怪吧?”
斯内普冷笑道:“因为在我遇见它的时候,你的儿子正用公鸡叫声来攻击这只可怜的蛇。”
听到这件事与德拉科有关,卢修斯严肃起来,冰冷的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来,都说给我听吧。”
可是斯内普却不肯再继续说了,他站起来走近桌子,越靠越近时他的脸就越来越扭曲,好像这并不单纯是一条死蛇。
卢修斯不由得退后,离死蛇远一点。在斯内普成为黑魔王的信徒之前,他就已经和他的家族一起追随黑魔王了。
当时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就是对黑魔王极为狂热的一个人,有时他怀疑,如果黑魔王要她去死,恐怕她也会激动的立刻自杀。不过黑魔王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谁对他忠诚,所以贝拉特里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黑魔王面前极为得宠的一个人。
排在她之后的,就是他卢修斯,马尔福家族的主人。他有钱,也有权势,更有头脑。所以虽然他对黑魔王并不像贝拉特里克那样狂热,可是黑魔王对他也是十分看重的。
而斯内普是什么时候,凭着什么成为黑魔王最宠爱的信徒的,没有人知道。只是就连卢修斯也只能承认这一点,斯内普像一条黑色的蛇,他能安静的等待一整个冬天,又能灵活的游走在最危险的地方。他的智慧冰冷又残酷,就连贝拉特里克也对他颇为忌惮,不敢当面对他挑衅,虽然在背后恨不能活吃了他。
卢修斯虽然不信任斯内普这个人,但他相信他的眼光。如果他厌恶这条蛇,那么这条死蛇就绝对有它不寻常的地方。
他观察着斯内普的神色问:“这条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哪里都不对。斯内普感觉不是很好。他本来只是去抓一对偷偷约会的小情人,却看到他们在用对付蛇怪的方式杀一条无名的蛇,而且那个赫夫帕夫的贝比·克林顿使用的正是魔鬼火焰。
那里是靠近禁林边缘的一幢远离村庄的小木屋,如果不是它够隐秘,当年也不会被邓不利多用来给莱姆斯·卢平用来当做月圆之夜狼人变身时的藏身之地了。所以在斯内普听到公鸡的鸣叫,看到魔鬼火焰时,他真的认为那是一条突然出现的蛇怪。
霍格沃兹不是没有蛇怪出现过,所以不管这种魔法生物有多么难得,他只能认为当时是一条蛇怪。
当然,在他用公鸡吓阻那条蛇,使其迷乱不得其路而逃,然后又用魔咒神锋无影切碎它的头尾,最后眼睁睁看着魔鬼火焰把它烧死,直到这里都还没有问题。
但是,问题是在蛇死了之后,魔鬼火焰继续燃烧之后。
当时他几乎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卢修斯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而他的目光却集中在架子上的一支陈旧的水晶瓶上,那个大约有酒瓶大小的陈旧水晶瓶是他在一次游历时得到的,据说有白精灵的祝福而不惧魔鬼邪灵。现在那只水晶瓶中盛着大半瓶的黑色之物,似油脂般粘稠,像火焰般炙人,邪恶而恐怖,却又像甘美的毒药似的蛊惑人心。
这种黑色之物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在几周前有求必应室内发生的火灾之后,漫延飘浮在半个房间的水面上的就是这种黑色之物,如油似脂,散发着惊人的邪气。
当时跟他一起踏进有求必应室的麦格教授脸色苍白,惊叫着跟他一起将那黑色之物全数清理干净,而据她所说,在那之后,她直到现在仍然在做恶梦。
她不安的说:“……我担心它沾到了我的身上,它一直在侵蚀着我的身体。可能在未来我会变成一个新的魔头,到那时,斯内普,不要让恶梦重演,一定要尽快杀了我。”
清理完有求必应室后,他翻找出了已经面目全非的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在把那个半毁的冠冕交给邓不利多之后,那个老头子摸着戴在他枯黑的手指上的戒指说:“……看来,这是另一个。”
有麦格教授在,所以他把关于这次发生在有求必应室的火灾,包括这次事件的相关人,韦斯理家的小女儿和一个赫夫帕夫的麻瓜在这次事件中起的作用全数告诉了邓不利多。
可能是有韦斯理家的关系,邓不利多没有对这次事情穷追猛打,追根究底。只是让他们赔钱了事。
而那个三年级的赫夫帕夫,邓不利多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一直鼓吹韦斯理家离开凤凰社的金妮更值得他注意。
斯内普悄悄松了口气。虽然说不上对贝比·克林顿有多少好感,不过在韦斯理家和她之间,他当然更偏向这个麻瓜。
但斯内普仍是开始注意这个从一年级起就行事不同常人的麻瓜,在这之前,她也只是交了一个不得了的男朋友而已。
可是几周后,在她出现的地方,魔鬼火焰和另一个“东西”再次出现了,而且与几周前的情形没有多少差别。
斯内普不得不起疑了。
如果一次可以称为巧合,那么又有多少可能会有两次巧合?
斯内普早就将关于贝比·克林顿的事烂熟于心,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麻瓜家庭,从一岁到十一岁之间的成长经历乏善可陈,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她的父母,父母的家族,哪怕向上追溯几百年也没有一个显赫的血统能为她增光添彩。
可是自从她进入巫师世界以来,虽然也做过不少蠢事,也曾行差踏错,误入歧途。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个麻瓜身上还是有那么点聪明样子的。她没有被救世主的光环吸引,也没有被斯莱特林的恶名吓软脚。就算曾经迷惑也很快清醒过来。
她交的朋友也很有趣,虽然进入霍格沃兹三年,但熟悉她的人却查不出十根手指。到目前为止,马尔福家的少爷,韦斯理家的小姐,只有这两人,称得上是她的朋友,可是这两个朋友也没办法牵着她的鼻子走。
如果她就这样平静的上完这七年的学,那她也只是一个可称得上是明智的学生而已。但却在此时让他发现,这个应该对巫师世界一无所知的学生却两次牵扯进消灭“那个东西”的事件中,而且很有可能,她在里面起的作用还不少。
关于那个东西,邓不利多讳莫如深。斯内普怀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谁能知道关于那个东西的事。
当然,制造者除外,而被选中要消灭那个东西的“英雄”除外。
那么,贝比·克林顿,一个麻瓜又是怎么得知的这一切?她又是怎么知道如何消灭那个东西?谁给她的情报?
但一切并不能让斯内普感觉恐惧,让他害怕的是“那个东西”到底有多少件?六年级时凤凰社得到一个,被波特毁了,在混战中这位英雄从地上捡起乌姆里奇那个蠢女人掉出来的日记本用蛇怪折断的牙齿将其毁掉。这是斯内普第一次知道黑魔王永生的秘密和他最大的弱点。
而在那次事件的几个月前,邓不利多用一只手的代价毁掉了一个,是一枚古旧的戒指,粗糙的设计,暗陈的宝石,却有着那么可怕的秘密。并在日记本被毁掉后不久,他带着波特付出健康的代价捡回了一个假货,从那次之后,邓不利多只是在等死而已了。
几周前,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是第四个,而今天晚上这条蛇是第五个。
还有几个?还有多少个?
斯内普几乎想用吐真剂灌死邓不利多!从他嘴里把那些秘密都挖出来!他像个家养小精灵那么辛苦,却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贝比·克林顿会知道更多吗?她为什么会认为纳吉尼是一条蛇怪?她真的知道这是纳吉尼吗?还是说她将纳吉尼误认成了密室的蛇怪?
唯一不能否认的是,她知道很多事。而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从哪里知道了这么多。连邓不利多都不知道的事,韦斯理家的小姐就更不可能从她父母那里知道了,而她貌似应该是这位麻瓜唯一的情报来源。
那么她的情报从何而来?
被遗忘许久的卢修斯看到斯内普的神色有了些变化,连忙问:“西弗勒斯,你有头绪了吗?”
斯内普刚回神,惊讶的发现卢修斯居然还在这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卢修斯,你该走了。你不是着急回家吗?”说完就把卢修斯扔下,自己推开门出去了,好像他突然有了天大的急事要去办。
卢修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斯内普就像一阵风一样刮跑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间阴冷的房间中。他打了个哆嗦,气个半死。
被叫来又被赶走的卢修斯无奈离开,而随着他的消失,壁炉上出现的名字同时发生改变。
壁炉上篆刻的名字是巫师在飞路网中登记的名字,通过登记的名字,魔法部对使用飞路网来去的巫师和他们的家庭进行监管。
在卢修斯离开之后,壁炉上方的名字“山迪·杰格斯”变成了一片空白,下一回这个壁炉还会换成另一个名字。
而在魔法部飞路网的自动登记中记载如下一笔:凌晨三点四十分,山迪·杰格斯使用壁炉。
第 105 章
我睡在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连脚趾都暖融融的,双手环抱着的是一副充满活力的柔软温热的东西,我的手从上滑到下,又揉又摸。
他好大啊好宽啊好暖啊好软啊。
头顶上传来声音,我抬头,德拉科睡眼迷蒙的看着我,他的眉头紧皱,清晨初醒的嗓子略有些沙哑。
他说:“……很痒。”然后他的手就探到被子里,从他的腰上把我的手抓了出来。
他打了个哈欠,把我往怀里一带,裹紧被角。
我似醒非醒,微微挣动,腿一抬就碰到被窝里他的两条粗壮的长腿,脚趾好奇的在他的长腿上划动,他穿着睡裤,我的脚由上至下,触到他的大脚板。
他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似乎已经有些清醒了。顶着一头乱发他伸长脖子看向窗户,我跟着他一起看过去,窗户上映着一片白光。莫非天亮了?
天亮就意味着他必须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我缩回被窝里,贴在他胸口,蹭着他的脖子。
他好像也有些为难,被子外的空气寒冷刺骨,刚刚探出个头,鼻子被冻凉了。
“早着呢,窗户上是雪映上来的光。”旁边床上的扎比尼打个哈欠探出头来,微微不忿的打量着抱在一起的我们:“德拉科,你居然就这样真跟她睡了一夜?”
德拉科好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支起身,拿起床头的衣服披上,把我按回去,掖紧被角,对扎比尼说:“……恐怕扎比尼先生是在羡慕吧。”
扎比尼卷起被子重重的躺回去。
他哆嗦着准备下床,我躺在床上看他,有些不舍得。他回头看我,仔细打量后说:“今天看起来好点了,说不定到晚上颜色就全褪了。”
我摸摸脸,想起了自己有些凄惨的肤色。
此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庞弗雷夫人小跑着跟在闯进来的人后面大呼小叫道:“校长!孩子们应该还没醒呢!”
可是斯内普校长先生已经站在我们三人的床前了,他的眼睛在看到我和德拉科时陡然瞪大了,目眦欲裂,良久,他说:“……庞弗雷夫人,去准备给这些家伙的药吧。”
庞弗雷夫人被他挡在后面,好像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一样,一溜烟的走了。
德拉科仍然盖着我的被子半坐在床上,而我缩到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扎比尼的呼噜打得震天响,好像他睡得正香,天塌都叫不醒一样。
斯内普阴冷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说:“……看来我不应该给你们一夜的休息时间,我不应该忘记在你们这个年龄是最不需要休息和宽容的。”
这下我连头顶都要缩进被子里去了。
斯内普说:“……十分钟后,我要在校长室见到你们每一个人。”然后他走了。
扎比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穿袍子洗脸梳头,结果我发现我是最快的一个,因为德拉科和扎比尼都在要求家养小精灵把他们的头油龙骨梳洗面奶润肤霜从斯莱特林拿过来。
我对着镜子用手指抓了两下睡乱的头发,看着后面的两个大男孩正在为了早晨的保养问题而着急。
扎比尼摸着脸说:“……不行,不刮胡子我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洗脸。”
德拉科正在镜子前捧着自己的脑袋左右仔细端详,他说:“……我觉得左边的头发比右边高了点,是不是睡乱了?”
庞弗雷夫人把早晨的药端过来了,我走过去喝药,她一边把药给我一边打量我的脸,满意的说:“看起来你不用喝药了,我想你身上的这些颜色到下午就都没了。”
刚才从镜子中看到,我的皮肤在经过一夜这后,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由深棕色变成了小麦色,我倒觉得现在这个肤色是最棒的,褪不掉更好。
德拉科和扎比尼也被庞弗雷夫人叫过来喝药,她看着我们把药喝完,又叫家养小精灵送来三明治和热牛奶,非逼着我们吃过早餐再过去见校长。虽然庞弗雷夫人只是学校医疗翼的一个护士,可是德拉科和扎比尼在她面前也只能乖乖听话。我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跑去挨骂,所以我们从医疗翼离开去校长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现在只是早上七点四十分,几乎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还在睡梦中,除了我们三人。
穿过大半个城堡,我们站到校长室外敲门,过了大约五分钟,校长室里才传出叫我们进去的声音。走进去后发现,斯内普校长的面前居然站着韦斯理先生。我们三人当时就愣住了。
韦斯理先生平静的看了我们一眼,转回去对斯内普校长说:“那么,到时我来接各位。”然后微微躬身后就走出来了,走过我们三人身旁时,他根本没有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眼。
我对这位韦斯理先生的认识不多,暑假时在凤凰社见到他时,每次他都是来去匆匆。小天狼星有时似乎并不喜欢他这样忙碌,话里话外的意思里透出因为他在魔法部,所以邓不利多把很多任务都交给他办,貌似有些小嫉妒。而韦斯理夫人只要听到了就会大声叫嚷道其实他们夫妇并不喜欢这样的看重。
韦斯理夫人总是这样说:“天晓得亚瑟是去做什么!上次他就差点被条蛇咬死!我可不愿意再看到一次那样的事!小天狼星!如果你愿意,我们很愿意跟你换一换!!”
可是在我看来,或许会这样想的只有韦斯理夫人一个人而已。韦斯理先生可能还是很喜欢担任这样重要的任务的,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身负重任。
所以刚才我从韦斯理先生身上感觉到的骄傲和自豪,他甚至已经不再畏惧在斯内普面前表现自己的强硬。我想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带来的变化。
我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德拉科的表情,在他的眼中,韦斯理先生是纯血叛徒,我不止一次的听他说起过,在他看来,韦斯理一家比麻瓜和泥巴种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一家纯血巫师,却甘愿与麻瓜为伍,实在是自甘堕落。所以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韦斯理先生身上的变化,那他的感觉就可能没那么好了。马尔福家日渐势衰,而韦斯理先生却变得更有气势,他的感觉一定很复杂吧。
可是我这样看着德拉科时,他却在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冲着我做了个鬼脸。
斯内普叫我们进去,在关上校长室的门后,他先是扫了我们一眼,我总觉得他格外多看了我两秒。
然后他简单的把昨天晚上的事询问了一下,却根本没有问我,只是问德拉科和扎比尼,包括我们怎么会到哪里去,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他这样问,德拉科和扎比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我都听出来了。
他问: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而不是问:我们为什么用火,想烧什么东西。
结果德拉科立刻回答说:“校长先生,当时我们正准备回学校,结果尖叫棚屋却突然烧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原因啊,结果幸好校长先生来救我们,不然可能我们可能会遭遇更大的不幸。”
斯内普平静的点点头说:“原来你们也不知道原因吗?那么你们看见什么没有?”
德拉科和扎比尼当然立刻绘声绘影的形容他们看到了一个猥亵的黑影溜走。
斯内普又问:“那你们遇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没有?不那么常见的?古怪的?”
德拉科和扎比尼一齐摇头,说没遇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然后斯内普就叫我们离开了,从头到尾,他没有问我一句话,也没有让我回答一个问题。
可是我却觉得不安。如果他真的对我放心,那么他最少也会问我两三个问题来佐证德拉科和扎比尼的回答,虽然明摆着他是想把这件事就这样轻轻揭过去的,但该摆的场面还是要摆的。
我强烈的感觉到,斯内普这样做是想告诉我,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只跟扎比尼和德拉科有关,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昨天晚上根本不在那里。
他要我记住这一点。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并不能完全放心。在楼梯口与德拉科和扎比尼他们分开,我回到寝室,正遇到准备去上课的赫夫帕夫的学生,他们看到我后纷纷发出惊叫,我才想起我的头发和眼睛还有皮肤颜色。级长过来问我是不是今天需要休息,我立刻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直接回到卧室洗澡睡觉。午餐我留在卧室吃的,根本没有下寝室楼,结果晚上回来,我才知道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学校里已经传说我得了龙皮病,一种皮肤会渐渐发暗最终会像龙皮一样的怪病,气得我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级长甚至还特地来告诉我这几天干脆不要下楼了,她会交待厨房把饭给我送到卧室里来,而学习笔记和作业热心的同学们会帮我抄帮我交给教授。她十分隐晦的提醒我,小心传染。
“反正快放假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级长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我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反正不到一个星期就要放圣诞节假了,干脆休息一下吧,我也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送走级长后,我倒在床上,心中慢慢思量起来。
第 106 章
距离圣诞节假期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正好借着全身皮肤上的黑色还没褪净,外面传说我染上了龙皮病这个理由躲在了寝室中。级长帮我向各位教授请假,虽然我并不怎么在乎教授们的态度,但原本以为在麦格教授那里却不会太顺利。可是级长回来告诉我麦格教授感染风寒已经病倒了,而弗利维教授本来就不再讲课,在圣诞节假期前他的课已经全都排成了自习,结果其他几位教授几乎都没有怎么为难我,痛快的答应下来。
我在寝室里开始整理衣物和行李箱,将一些用得着的东西收起来,另外列了一张需要准备好的东西的单子。
两天后我皮肤上的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从镜子里看,肤色倒和夏天晒过似的,唯一能看出魔药还有作用的地方是我的头发,以前是比稻草要浅些的发色,现在一缕缕的夹杂了些深棕浅棕,倒像故意做出的造型。眼睛的颜色也深了些,在没有光的地方看倒像是一双漂亮的黑眼睛。
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些颜色永远也无法褪干净,因为我更喜欢这样的自己。
第三天的深夜,我用双面镜约德拉科到有求必应室去。
他在镜子中轻晒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到有求必应室去给你准备好东西?”
以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总是有话不敢说,有事不敢做。现在痛快多了。我说:“就是这个意思,上次有求必应室被烧了,不过我想城堡应该不会那么脆弱吧,不知道房间还能不能用。”
他说:“……十楼到现在还封着,我可以从密道过去,但不能保证那间房间还能用。”
我点头说:“所以啊,你先去,试试看能不能用,能用我再去。”
我的直白可能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他气哼哼的合上镜子前倒是答应我愿意帮我去试试。
最近的预言家日报里对于魔法部和伏地魔的消息已经一点都没有了,好像魔法部正在努力营造出一个和平的假像来让大家可以平安渡过这一次的圣诞节。
但事实上巫师界的气氛还是越来越紧张了,虽然预言家日报上只报喜不报忧,但学校里的耳语却越来越恐怖,似乎有很多的人在不停的失踪中,而不管是魔法部也好,还是普通社会的警察也好,那些人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以前伏地魔和食死徒抓人或杀人时,总是会留下他们的标示,这样让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们做的。可是最近的失踪案中没有这样的标示,魔法部就像一个摆设,虽然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一直在告诉大众事态仍然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傲罗也一直在追捕食死徒,他要求普通巫师可以对可疑人员进行检举揭发,也要求大家注意身旁那些突然之间显得古怪的亲人朋友,因为他们可能已经被食死徒控制或取代了。
结果斯克林杰这样的做法反倒让巫师们陷入恐惧之中,他们将自己关在家里,或者躲到深山老林中,巫师们甚至无法信任自己的家人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结果那些失踪的人就无法得到及时的救助,因为没有人可以分辨他们到底是自己躲起来的,还是被劫掳失踪的。
晚上十点钟,他通知我有求必应室可以使用,并按照我的要求变化出了相应的东西。我喜滋滋的从以前德拉科带着我走过的密道中潜到仍然被封锁着的十楼。
当我踏进有求必应室时,德拉科正坐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等我,他看到我进来,招手叫我过去,等我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后,他把书递给我看:“你觉得如何?”
书中是黑魔法魂器的基本制作原理。我要他变化出的东西中,魂器正是其中之一,也是我一再要求他一定要变出的东西。我相信在我的重点说明之下,他对魂器应该有印象了。
我匆匆看了看,关于魂器的制作和原理的解释,可以说是非常笼统的,只是再三说明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黑魔法,使用这种方法可以得到永生。
“因为分裂的灵魂无法得到安息。”德拉科指着这一句说:“那这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曾经试验过这个魔法的巫师并没有留下文字记录,所以没有人知道分裂灵魂来得到永生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好像切土豆,把一颗土豆切成片后,一部分放到冰箱中,另一部分做做吃掉,这颗土豆就不算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德拉科皱着眉说:“……你就不能用别的东西来形容吗?还有,什么是冰箱?”
我只是想形象一点:“冰箱就是一个冷箱子,这不是重点。”
他说:“我当然明白什么是重点,你是想说黑……”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个人。
我说:“你可以称他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但是别叫他的名字,也不要称他为‘黑魔王’。”
德拉科拉下我的手说:“好吧,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你是想告诉我他制作了魂器,对吧?这才是他十几年前没死成的原因,而如果要消灭他,那么在杀掉他的同时需要除掉魂器才行,对不对?”
我点头,他却一脸沉重,说:“贝比,你不要跟凤凰社交往的太深。如果我没猜错,你离开我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我会牵连你,那么你离开我后却跟韦斯理家的人混在一起,那我不知道你离开我还有什么作用。”
我说:“我没有跟凤凰社的人交往太深。”
他挑起眉毛一脸不信:“……好吧,我不问你情报从哪里来。”
我深吸一口气,接下来要告诉他的才是真正的重点:“德拉科,魂器已经除掉的差不多了。”
我在他震惊的视线中扳着指头数给他看:“六年级那天晚上,乌姆里奇带着蛇怪出现时,她身上用来唤醒驱使蛇怪的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学生时代的日记本就是魂器之一,被波特毁了。”
“第二个就是邓不利多戴在他那只被黑魔法烧毁的手上的戒指,也毁了。”
“第三个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毁了。是谁毁的,在哪里毁的,我不能告诉你。”
“第四个是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就在几周前,在这间有求必应室被烧掉了。”当我说到这里时,他握着我的手的力气突然变大了,可他没有阻止我,我继续说下去。
“第五个是上周,在霍格默德的尖叫棚屋,那条攻击我们的蛇怪。它应该也死了。”
德拉科的脸变白了,哆嗦着嘴唇好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害怕我。
我低下头说:“……其实我不确定那条蛇是不是纳吉尼,所以或许它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可能根本不是魂器。”
我继续数:“第六个是赫夫帕夫的金杯,它应该在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中。”
我说:“魂器应该有七个,现在已知的是这六个。已经被毁掉的能确定的有四个。把这些都毁掉后,才能真正消灭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
把这些话全倒出来后,我低着头不敢看德拉科。我需要把我能告诉他的事告诉他,让他有机会避开这些危险。而我也清楚德拉科站在马尔福家族的立场上,他不到能确定安全的那一刻前是绝对不会让马尔福家离开伏地魔的。虽然我相信他一直在找寻可以离开伏地魔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在这之前他不会犹豫。
我希望可以帮他下定决心。
我听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被他拉到了怀里,被他密密抱在怀里。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第一,纳吉尼不是蛇怪。它虽然是由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养的,但也不过是一条有些大的毒蛇而已。”
我惊讶的抬头,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继续说:“怪不得那天你突然就要公鸡,害我还以为真是蛇怪。不过你怎么会以为那时的那条蛇是纳吉尼的?”
我说:“那一天是霍格沃兹学生到霍格默德过周末的固定时间,而尖叫棚屋又是卢平教授和波特都去过的地方。我想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一直在找机会抓住波特吧。”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那一刻根本想不到别的,只是听到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条最著名的蛇。
德拉科肯定道:“也就是说,你是蒙的,而很可能那条被我们用公鸡和魔鬼火焰攻击的蛇根本不是纳吉尼。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我知道纳吉尼是魂器就行了。”
我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安起来,我告诉他这么多不是让他去出头的:“你不会去消灭魂器吧?”
我谨慎的看着他说。
他好笑的看着我说:“……你以为我是那个救世主吗?很遗憾,我对拯救世界兴趣不大。”
我松了口气,他贴近我亲昵的抱着我,口气中带笑的说:“第二个,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已经死了。”
我猛得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死了?!”
德拉科把我拉回去,好整以暇的说:“有个一年半年了吧?妈妈从族谱中看出来的,族谱上她的名字变灰暗了。不过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妈妈说,以前她被关在阿兹卡班时有好几次名字差点变成灰色的,不过最后她都撑过来了,但这次是真正变成灰色的了,可以想到她是死透了。”
他看起来并不怎么伤心:“我不记得她,我出生后不久她就被抓住关起来了。不过妈妈说她曾经很盼望我的出生,因为这样可以去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服务。她从阿兹卡班回来后我见过她一两次,说真的,她对我不错,妈妈说她很喜欢孩子。不过我实在很难喜欢她,她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折磨人的时候。我跟她爱好不同。”
我却只关心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