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2)第29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为什么站起来就听到妈妈的声音:“贝比。”
我条件反射的朝声音看去,没看清人先笑着喊:“妈妈?你不是跟格兰杰夫妇在一起吗?”他们好像一直在后面没到院子里来,刚才行礼时就没看到他们,不过或许他们在人群后面?
纳西莎表现的好像在迎接一位贵客,带着亲热的笑迎上去挽着妈妈的手回来。我发现妈妈穿的还是普通人的礼服裙,是一条亮缎面的一体式露背晚装裙,淡银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听到背后有人掩着嘴嫌恶的小声说:“呀!居然是麻瓜?”
我转头去看她,直把她看得发怯,她身旁的人拉着她站到一边去。
纳西莎挽着妈妈坐在一起,把身旁本来陪她说话的夫人扔在一旁。
“你这裙子真好看,我也想要一条!”她赞叹着看着妈妈的裙子,又对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说:“这样式看着简单却更素雅!”
她们两人说得热闹,旁边人插不进去话,过了会儿有人陪着笑问:“马尔福夫人也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尊贵的夫人吧。”
有人打破僵局,立刻有人上前接话,也跟着夸我妈妈的裙子首饰,一时天花乱坠。
妈妈落落大方,我发现她理一部分人,而一部分人却总是会恰好被她忽略,那些说了两三次话却总是没人理的过了会儿就闭嘴了,也有人脸色不好的离开,纳西莎在此时倒是表现的完全跟妈妈站在一起,她不理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跟人家说一句话,她就能装成没听见或者“恰好”没听见。这一片的话题很快被妈妈控制在手中,纳西莎跟妈妈一搭一唱的,两人滴水不漏。
那个矮墩墩的夫人的女儿回来了,她拿了几只炸鸡腿和果酱馅饼,这些东西不上手不小心会吃的到处都是。她妈妈拿着盘子用叉子比划半天下不了手,最后没好气的又把盘子塞回给她。
这边正热闹,音乐响起来了。我听到音乐就找德拉科,如果他能抽空我们可以跳一曲,在这里跳比在正式的场合跳好得多了。
正扬头四顾,德拉科已经向这边走来了,他身后的是卢修斯。两父子一前一后走过来,穿着黑色巫师袍,铂金色的头发,一模一样的冷淡嘲讽的微笑。
在这一刻,我真实的感觉到周围女人们那炙热的目光向着两人射去!
德拉科向我走来,亲热的揽着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口,然后对着纳西莎和妈妈问好。
那位矮墩墩的夫人本来看到德拉科时很兴奋的站起来并把她的女儿拉到前面来,可是在他站到我身旁后,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纳西莎打趣了他两句,说:“你们年轻人去玩玩吧。”
德拉科笑着拉着我就向舞池走,那位夫人突然跳出来说:“对!年轻人应该去好好玩一玩!年轻的马尔福少爷,这是我的女儿爱丽丝!”边说边把那个女孩推过来。
德拉科立刻握着那个女孩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见到小姐很荣幸。”
我瞪大眼睛,吃不准是不是应该发个火表示一个立场。
那位夫人兴奋的直大喘气,尖声笑道:“哦,请爱丽丝去跳个舞吧!”
德拉科放开手,那个女孩就要走到他身旁来准备把我挤走。
我后退一步,德拉科跟着后退,拉着我说:“真遗憾,我这辈子的每一支舞都被我身旁的这位小姐预定了。”
我加了句:“包括他的每一个吻。”
德拉科好像被呛了下,惊讶的看着我,随即笑着说:“对,包括我的每一个吻。”说着牵起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慢悠悠亲了下。
那个夫人好像被我们搞得反应不过来,卢修斯走到我妈妈面前说:“夫人,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请您赏面共舞一曲?”
妈妈平静的微笑着:“当然可以。”然后转头对纳西莎说:“我可以先借一下这位俊美的先生吗?”
纳西莎笑着瞟了眼卢修斯,说:“当然。”
卢修斯挽着妈妈走进舞池,这一插曲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此时爸爸也走过来,他像一座山般魁梧高大!因为他足有两个人那么宽!他像只微笑的棕熊般站在纳西莎面前,呵呵笑道:“可敬的夫人,请问我能请你赏面共舞一曲吗?”
我脚下一歪,暂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纳西莎笑得更开心了,欢喜的站起来把手放在爸爸肥厚的手掌中说:“当然!英俊的先生!我迫不及待!”
德拉科扶住我问:“头晕吗?你刚才喝酒了?”
没有,不过是这一切太惊人而已。
等他们也走下舞池,德拉科也拉着我下去。我一边跳一边分心注意他们,说:“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吗?”
事实上是两家人真的很不搭。一边是普通人,一边是巫师,而且两边看起来都没有让步或者迁就对方的意思,他们无比的坚持自己是巫师或普通人,并以此为荣。事实上当巫师或普通人在一起时,总有一方退让,而更多的就是普通人,比如格兰杰的父母,他们就一直在避免跟巫师接触,就算来参加宴会,也表现的像个外界人。
而爸爸和妈妈就这样昂首挺胸的走进另一个世界,却完全没有不自在。
德拉科带着我小小转了圈说:“事实上看到他们,我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抬头,他正好微笑着吻下来,一吻过后,他继续说:“只有像你爸爸妈妈这样骄傲的人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来。”
我一圈圈跟着他转,问:“什么意思?”
他说:“为自己自豪。”
第 203 章
宴会持续到华灯初上,更多的人不停的涌来,韦斯理家附近像在开一场盛大的嘉年华。天黑之后,无数美丽的金色灯火浮到空中,七彩的光球四处纷飞。双胞胎提供了数量惊人的焰火,气氛达到高|潮。
所有人都在高声歌唱,频频举杯畅饮,葡萄酒和黄油啤酒被一桶桶的抬出来。庭园中央最后架起高高的篝火堆,人群欢叫着跳舞。
金妮已经换下了累赘的礼服,我也把贵重的首饰都摘下来,德拉科不高兴的说:“你完全可以戴着它跳。”那条像水晶石榴一样美丽的淡红色宝石项链似乎是他特意为我买来的。
我托着项链叹气:“丢了怎么办呢?”那就太可惜了。
德拉科冷笑:“丢?它若不是戴在你的脖子上,也没有人有资格戴它。”
我将这句话解释为如果有除我以外的人戴了它,可能会被诅咒。要说巫师的贵重物品就是有保障,上面的诅咒可以有效的遏制小偷。
可我仍是把它取下来。结果德拉科一晚上脸都是臭的。
金妮也取下了她的项链,那是一条如血般殷红的宝石项链,我看着它总觉得后背发寒。她笑嘻嘻的说:“这条项链上有非常恐怖的诅咒!”
我问:“诅咒谁?”
她得意的说:“诅咒对我的爱人有企图的女人!”
原来是咒情敌的,多么美好的诅咒啊。我顿时觉得这项链顺眼多了,问:“知道咒语吗?”
金妮摇头说:“这条项链好像以前是属于一位王后的,据说她天天戴着它,结果那个国王所有的情人都死于非命。可惜的是咒语没有流传下来。”
真遗憾。我再见到德拉科时就说也想要一条那样的项链,德拉科喷笑道:“布雷斯那混蛋是在胡说的!那项链是一个男巫送给自己麻瓜妻子的,为了防止妻子变心。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一条!”
我问就没有反过来的?比如防止丈夫变心的?他咳嗽两声说:“这个嘛……我倒是没有研究过……”
看他这个样子,我认为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有没有这样的咒语。
大家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扎比尼从头到尾霸着金妮不放,韦斯理先生在喝红了脸后也抱着韦斯理夫人跳了起来,韦斯理夫人一直红着脸笑得很开心。
德拉科跳起舞来很是中规中矩,我后来看到旁边的男人跟舞伴跳时舞姿豪放,看起来性|感逼人,小声问他是不是不会跳那种的?或者家教太严?
他凶恶的瞪了我一眼后冷笑起来,一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半提高,几乎是将我挂在他腰上旋转舞动。
我抱着他的脖子尖叫。
一曲毕,我满身大汗的下了舞池坐在旁边,他去端果汁。金妮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舞池里爸爸和妈妈越跳越开心,居然开始跳探戈!看爸爸那个大块头抱着妈妈灵活的旋转,周围的人都在鼓掌叫好。而另一边的马尔福夫妇则是浓情似海的慢悠悠抱在一起晃,离得远也能看到卢修斯嘴角带着笑,伏低头在纳西莎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德拉科端了果汁啤酒回来,站在我身旁解开领扣仰着脖子大口灌酒,不一会儿苍白的脸上就染了一层红晕,眼睛里光芒乱闪,亮晶晶的吓人。
我拉拉他的袖子想问他是不是醉了,他微有些不稳的伏低身,几乎是弯了个九十度的腰趴在我肩上把头侧在我嘴边。
“嗯?要说什么?”带着酒香的热气喷了我一脖子,顿时战栗从背脊中央滚过。
我勉强扶住他,可他不停的往我身上倒,幸好这时大家都已经被酒精和热舞弄晕了头,没多少人注意到这里,我伸长脖子生怕被爸爸和妈妈或马尔福夫妇看到这一幕,强撑着架起他溜进屋。
从厨房的后门进去,一推开门就看到满桌满台子的杯盘菜肴,德拉科也不是醉到不醒人事,应该说是半醉,不过半醉也很吓人,我觉得从六年级以来他身上的自我克制好像在今夜一下子不见了。
他笑嘻嘻的站在烤肉前拿着切肉刀刷刷刷切下来半盘子,淋上酱汁就着生菜叶配着咸面包三两口就风卷残云的吃光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的这么不讲究,很是惊讶了一下。他塞了肚子才回头问我:“饿吗?”
我愣愣的点头,跳了半天舞肚子早空了。他挽起袖子在人家家的厨房里翻箱倒柜,我看他翻出来了一大盘可能是五人份的几乎没有动过的意大利面条,他把肉和火腿什么的都堆上去,淋了半盘的酱汁后一骨脑的塞进烤箱点了火。看得我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可是不一会儿诱人的烤肉香味就飘出来了,他又翻出来几个鸡蛋和一碟子咸肉,又把烤箱打开把盘子拉出来,咣咣咣打进去五六个鸡蛋又把生咸肉都堆上去,然后再推进去。
我捂住嘴,开始想一会儿他这顿饭作好了我该用什么理由不去吃。
他又拿了个洋葱问我:“喝汤吗?”
我下意识的点头,见他开始用魔杖切洋葱,又把锅翻出来往里加水,我刚看他拿起黄油就扑上去劝道:“简单点,简单点,放点菜就行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没,只见他潦草的对我点了点头,又去翻柜子,这下让他翻出来半盘的海鲜拼盘,虾啊贝壳啊之类的,他全倒进锅里了。
我捂着心脏站到一旁,心想一会儿就算是再不好吃,也最少要捧场的吃完一盘。
可是一会儿汤也飘出海鲜的清鲜味,我看他把切成丁的洋葱都加进去,杂七杂八又扔了好多东西进去后,先盛了一盘子给我说:“先喝点汤。”又把盐和胡椒推过来。
我加过佐料后喝了口,味道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汤是||乳|白色,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鲜香扑鼻,忍不住拿了块咸面包撕碎泡进去吃起来。
这时他把意大利面端出来了,一开烤箱门,满炉的热气灌了一屋子,咸香咸香的油滋滋的烤肉让人垂涎三尺。
当然,卖相不怎么好看。几个鸡蛋都糊在焦黄的面上,咸肉火腿堆在一起,我都没发现,他居然还在里面加了青豆和玉米。
他很是豪爽的给我分了半盘子,那拿着刀的姿势总让我觉得他不是在分面,而是在空旷的刮着寒风的草原上就着火堆切烤全羊。
“吃吧。”他说了句,自己先埋进盘子里大口大口的吞面,又拿了蕃茄酱加上去,红色酱色混在一起,倒是很勾人食欲。
我学着他的样子吃了口,满口的咸香沿着嘴角流下的油汤,味道倒还真不错。
就着鲜美的汤吃完一盘子后,我擦着嘴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会做饭的?”他从小长在城堡庄园,上有父母下有小精灵,上学时有餐厅,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有机会自己学做饭吧?
他将盘子清理一新之后,又拿了一个大水晶碗往里削水果粒加酸奶、沙拉酱,闻言头也不回轻松的说:“我曾经自己住过半年。”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应该就是六年级前他从我家离开后的事,足有半年吗?
他端着水晶碗过来,递给我一支银叉,坐到我身旁跟我分吃,满不在乎的说:“当时我又不敢回庄园,也不敢叫多比来帮我,到了学校后也不敢去餐厅吃东西,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我被他的话说的一时忘了吃,他叉进一颗樱桃塞进我嘴里,又叉起苹果香蕉什么的接二连三的塞给我。
他说:“做饭一点都不难。只要把肉、菜、蛋和面条一起放进去就行了。”
他说的简单,我却听得心酸。强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挑眉不解的看我。
我骄傲的说:“我不会做饭,以后家里的厨房要交给你了。”
他笑得肩头一耸一耸的,说:“好啊,只要你别想今天我做饭时苦着脸就行。”
吃饱喝足,他的酒好像也醒了,我们又走出去,大家仍在闹,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回去了。韦斯理夫妇和扎比尼站在门口送客人离开,也有人是从壁炉走,但更多的人希望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最好能多住几天更亲近亲近。
韦斯理家的亲戚们几乎都希望能住下来,韦斯理夫人分房间时脸色很不好看,太多人想住下来,可他们家人口本来就多,金妮订婚几个孩子都回来了,最后没办法,韦斯理双胞胎只好回店里去住。
珀西也要回他的家去,他来参加我居然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躲在哪里。这下他要走了我才看见,他看到我和我身旁的德拉科也走过来打招呼。
“见到你很高兴。”德拉科跟他握手。
珀西看起来跟德拉科并不陌生:“我也是。那么,我星期一在办公室等你行吗?”他对德拉科说。
“当然。到时见。”德拉科并不热情,甚至可以说冷淡,可两人寥寥几句倒比他见人立刻微笑躬身说见到你真荣幸之类的更显交情。
等珀西离开,我问德拉科:“你跟他有约?”
他笑道:“他是一个不错的商人。马尔福需要开拓视野。”
我可以认为是马尔福家打算投姿麻瓜生意吗?
比尔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来了,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韦期理家我也只跟金妮熟悉,她的几个兄弟除了珀西算是有些渊源以外,其他几个都只是泛泛之交。可惜韦斯理家还不够大,他们只好先住到外面去,这次趁着金妮订婚,他们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不急回法国。
韦斯理先生要直接去部里,他带走了相当一部分魔法部的人,不过他现在离开把韦斯理夫人扔下,韦斯理夫人可不怎么开心,不过她仍是亲吻了他之后送他出门。
格兰杰和她的父母想直接告辞,韦斯理夫人再三挽留也没办法。
我去找妈妈:“我们也走吧。”
爸爸为难的说:“可是我们没订机票,也没订旅馆。”
三个妹妹都太小,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这个时间硬把他们带出去实在不太好。可是韦斯理家现在挤满了他家的亲戚,而熟悉的人几乎都走了,就连金妮也说要跟扎比尼出去住旅馆,被韦斯理夫人残酷镇压后灰溜溜的上了楼。
韦斯理夫人忙得焦头烂额,但不忘过来告诉我们:“贝比你领着你爸爸和妈妈上楼吧,我在金妮房间隔壁给你们收拾出来一间房,你和金妮一起睡,你爸爸和妈妈和三个妹妹住另一间大的,床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
我正踌躇着要不要答应,一直没走的德拉科带着卢修斯和纳西莎过来,德拉科把我拉到一旁,卢修斯对韦斯理夫人说:“非常感谢你的热情款待。今夜很开心,贝比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好了。”
我转头去看妈妈,却看到她在纳西莎身旁已经点着头,并让爸爸去抱妹妹们下来,就连波波也收拾好东西站在旁边了。
韦斯理夫人明显对我们这两家的组合觉得有些古怪,可是她似乎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说,只好结结巴巴的道了别。
因为有妹妹们在,我们是用壁炉离开的,卢修斯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一个透明的好像肥皂泡样的透明球体护住我的家人。
从壁炉里出来时我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德拉科跟在我后面出来,推着我说:“这就是我家,不是庄园,是真正的马尔福城堡。”
一座真正的城堡!?
这里和庄园完全不同,庄园的气氛和装饰是比较和缓的,透着股田园般的轻松氛围。可这里就比较像霍格沃兹或布莱克老宅那种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沉淀的感觉。
周围的家具装饰几乎都是洛可可风格,细腻的花纹和繁复的装饰堆满了整个空间。我几乎要以为那直到天花板的金色装饰花纹是真正的黄金。
这似乎是一间会客厅,不过要想在这里开舞会也不难,因为它足够大。
卢修斯简单告别后就先出去了,纳西莎说我们太累了,最好先休息,房间都是准备好的,她摇铃叫来一个陌生的小精灵,要它帮助波波带我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去房间,然后才转头对我说:“贝比,你的房间在三楼,让德拉科领你过去吧。”
妈妈过来与我吻别后就走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突然很清楚的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爸爸和妈妈以及马尔福一家中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似乎在马尔福的眼中,我已经染上了他们的颜色,而爸爸和妈妈似乎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承认了一点。
德拉科带着发呆的我上了三楼,我的房间在尽东头,他送我进房间后在门口说:“好好休息,明天见。”然后轻轻将一个晚安吻印在我的脸颊上,笑道:“我的每一个吻都是属于你的。”
我一时说不出来话,刚才发现的事仍让我无法回神。
他又说:“我的房间在那边,如果夜里有事可以来找我。”
他的房间?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伸头看,他的房间跟我相反,依稀可见在走廊尽头的另一侧有一扇门,整层楼好像只这两间房。
我后知后觉的看着他,直到关上门。
我穿过外面的客厅走进卧室,旁边是浴室,再向那头是更衣室,我再绕回来,客厅的另一边是书房,再向那边还有两间看不出来用途,布置温馨的房间。
我僵坐在卧室的大床上,难道说,这就是我以后的房间?
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我将会嫁进马尔福家,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第 204 章
我在马尔福城堡中度过了剩下的假期,而在我准备出发去霍格沃兹前,我的爸爸和妈妈仍然没有告辞的打算,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好像十分喜欢在这里的生活,甚至打算在附近建个房子。
妈妈这样说:“或许珊娜她们之中也会有一个女巫,我们为什么不从现在就准备好呢?就是她们不是女巫,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童年也是非常快乐的。”
爸爸这样说:“贝比,你一定不知道在我八岁时的愿望就是养一条毒龙!成为屠龙勇士!而我十岁时曾经想过要娶美人鱼当妻子,我会比王子更爱她,不会让她变成泡沫在晨光中消失。总之,这里太好了!”他的新爱好是跟卢修斯先生一起去骑马,他们骑的虽然不是夜骐也不是普通的马,当他们在森林中呼啸而过,把树木的妖精惊飞一大片时,爸爸怪叫着模仿牛仔扔套索,最后他捆了棵会动的树回来,还说要种在花园里。
纳西莎在妈妈的引导下开始喜欢普通人的女装,那些华丽的长晚装,当有一天晚餐时她穿着一袭银色的晚装出现时,卢修斯非常恰好的赞美了她。而当她转身坐下,大家都可以看到那袭晚装的背后从脖子到腰全都是空的。
德拉科瞪大眼睛一分钟没有回神,卢修斯全身僵硬,像傻了般为纳西莎拉开椅子,然后半天没有回座,只顾着盯着纳西莎空荡荡的背后瞧。
餐桌上一片安静,纳西莎温柔微笑:“亲爱的,坐下吧。”
从那以后,纳西莎越来越喜欢在家里穿着晚装四处走,她对普通人的衣服也越来越感兴趣。晚装是很美的,但它是总是贴身的,露出女性身体上最美好的部分,欲遮还羞。所以常常可以看到纳西莎坐在落地窗前喝下午茶,站在她背后的卢修斯的视线总是会溜到她领口低垂,露出大半丰满圆润的胸上去流连不已。
然后他的茶总是到变冷也顾不上喝一口,聊天时也总是跑题。
德拉科一边叹气一边告诫我:“……这就是文化碰撞带来的一些小问题,不过好像麻瓜的衣服中也不全是这种的,我就没见你穿过。”他转头问我:“你不会穿吧?”
“不会。”我摇头。然后在去赶火车前把照的泳装照片塞进他书房的抽屉中,梅林保佑他看到后不要太吃惊,我一共换了两套比基尼,虽然身材上跟海滩上二十岁的漂亮姑娘没法比,不过我觉得还算可以。一套嫩黄|色的比基尼,我正在吃奶油冰淇淋,一套蓝色格子的,我正在跟一群青年男女玩沙滩排球,离我最近被拍进去一半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拉丁男孩,他当时正对着我旁边的一个金发女孩笑得格外灿烂,不过那个女孩没被拍进去,从镜头角度看,他好像在对我笑。我在选照片时,这一张无论如何割舍不下,干脆一起留给他。
我前脚进霍格沃兹,后脚他的猫头鹰信就追过来了,斯利沃可怜巴巴的冲我叫了两声后停在床头,自从它到我家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可怜的求饶,不知道是怎么被威胁的要赶上霍格沃兹特快的速度,辛苦它了,我拿了牛肉干喂它。
我打开信,上面有两句话。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惊喜!’
等我换过校服准备下楼,双面镜连声叫唤起来,打开镜子,他僵硬的脸出现在镜子中,盯着我半天不出声,然后很自制的嘴角勉强向上挑了挑。
“……你已经到了?”他非常自然的选择了一个寒喧的开头。
我把行李扔进柜子,把新课本整理一下摆出来,取出墨水瓶和羽毛笔,然后才回答他:“是啊,我刚到。”然后托腮欢乐的看着他问:“我穿泳装好看不好看?”
他连声冷笑,最后扔过来句:“……非常,好看。”
我欢跳着坐到床上,继续捧着脸说:“照片留给你,记得想我。”附送一个甜蜜的吻。
当着他黑着的脸,我合上镜子。
第二天开始上课,早餐时发下课表,进入五年级后,最重要的就是普能巫师等级考试了,这个考试在圣诞过后的下半学期开始,必考黑魔法防御术、魔药学、变形术、魔法史、魔咒学、天文学以及草药学,而选修课在三年级刚开学时,我选的是保护神奇生物和麻瓜研究两门,当时基本旷课半年,后来根本就扔在脑后了。这里面其他几科都好说,唯有天文学有些为难,我对背星图实在是毫无慧根。
在马尔福家的时候也提起了此事,卢修斯表示他希望我在明年能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成绩”,我私底下偷偷问德拉科,说得过去是个什么标准?他告诉我:全优。
“这不可能!”我尖叫。
他凉凉的说:“你最好考个全优出来,作弊什么的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以后你会明白成绩好是多么占便宜的事。”
我知道,有时成绩好就像一道光环,能有效掩盖很多事,任何人在第一印象中听到成绩好,几乎是下意识就会将其定位的较高,就算有什么污点也会被忽略的。
我喝着粥翻课表,从课表上看,任课教授没什么变化,比较悲惨的是魔药学仍是由斯内普校长来教,而保护神奇生物这门课却交给了卢平,用斯内普的话,他一定可以跟那些动物沟通得很好。
我几乎有些同情卢平了,他在霍格沃兹已经换了好几门课了。可是从斯莱特林传出来的说法是,善良的斯内普同情卢平因为狼人的身份而找不到工作,就算他已经有了梅林勋章是战斗英雄也没用,他身上的不稳定因素足以令很多老板望而却步,也有人请他去,不过是干发钱不让他干活,就这样养着他。卢平还是很有坚持的,他不愿意这样浪费生命,宁愿回到霍格沃兹来看人脸色任劳任怨。
翻完课表吃完早餐,我跟着同学们一起走,却在餐厅门口碰上一群六七年级的斯莱特林,气氛多少有些险恶。根据一般定律,碰见斯莱特林,只要不是格兰芬多那群好斗份子,其他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主动让路。
我们赫夫帕夫也不例外,正准备让开,斯莱特林却也让开了,一时餐厅大门空荡荡的没有人进出,就是本来想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宁愿等在外面。
巴里奥·托马斯站出来,对我微躬身露出一个客气友好的微笑,微微颌首示意我先请。
赫夫帕夫小小的沸腾了下,激动得像捡了大钱,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一下要不要再让让还是让斯莱特林先通过就被他们推着涌出门去,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像刚出壳的小鸡娃稚不惧虎。而站在旁边的斯莱特林却像舔着爪子吃饱的大猫,高高在上懒得计较。
波特教授在第二周才来,预言家日报上说他已经进入了魔法部担任重要职位,所以他一来大家都纷纷好奇的问他是不是不打算再教大家了,可是他却一脸慈爱好脾气的说:“我会一直教到你们厌烦为止。”他这学期除了担任近代史教授以外还兼职魁地奇教练。
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从上学期就一直没有人教,好像就是这个老师教两天,那个教授代两天这样混过去的,关于这门课受到诅咒的事也广为流传,结果十月初的时候,一天斯内普突然在早餐时宣布已经找到愿意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教授的人,他讽笑着说:“如无意外,这位教授是一个命大的人,他应该会在这个职位上坚持的时间长一点。”
新教授下午来,结果晚餐前我在草药课上就听说了这个人的名字。
小天狼星·布莱克。
按说以布莱克家在古灵阁的金库他可以躺在金币上过上十辈子,而他被洗刷罪名还没过一年,按说应该仍然好好躲在家里,毕竟大众提起他时,仍称他为“罪犯”。
不过想起马尔福夫妇频频高调出现在公众场合,我觉得或许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正打算重新让这些人都站在舞台上吗?
小天狼星虽然是纯血贵族,可是关于他的传说却很多。他叛出家门,是布莱克家的耻辱,祖谱中已经划去他的名字了。但也有人认为其实他一直在暗中支持黑魔王,是潜伏在白巫师中的j细,而他的上一回被抓被关是正确的,这一回是他欺骗了魔法部逃脱了罪名。相当一部分有些正统守旧的巫师都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个天生的叛徒,而年轻一代则认为波特是新的黑魔王,谁也不知道这个流言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冒出来就有大批的人相信。有流言说波特是个真正的骗子,他比黑魔王更邪恶,他欺骗了邓不利多和魔法部,打败了黑魔王后占领了巫师界,现在魔法部的官员都中了他的夺魂术之类的。
就连霍格沃兹的一二年级里也有很多人真的相信波特是未来的黑魔王,结果就有低年级学生在上课时举手发问,问波特打算什么时候占领巫师界,结果波特笑嘻嘻的说他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对巫师界没有兴趣,他也不打算让自己有更多的工作。“我已经够累了。”他眨着眼睛调皮的说。
他的工作的确很多。这学期他就迟到了一星期,他参加了公益劳动与魔法部的宣传。斯内普在早餐会上点名批评,并要求他进行劳动服务。让教授劳动服务是绝无仅有的,而斯内普正义的说:“教授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不能只认为学生会犯错,教授也会。”学生倒是觉得这很好玩,总有学生会对教授不满,所以大家听说以后教授也会被罚劳动服务之后,全都欢呼起来。
而谁有资格处罚教授劳动服务呢?校长。
当布莱克来了之后,第一天的早餐就因为服装不整会给学生不好的影响被斯内普校长处罚劳动服务:擦学校大厅的地板,手擦,不能借助魔杖。
我写信把这件趣事告诉了金妮,她回信给我:“我觉得以后小天狼星会有更多的劳动服务的机会。”
第 205 章
小天狼星·布莱克,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他的业余时间全都奉献给了霍格沃兹。
十月时他刚来,一个月内擦完整座城堡的地板!
十一月时秋风萧瑟,他平整完城堡前那一望无际的发黄的草坪!
十二月时大雪纷飞,禁林中焦黑的树木全都被捡拾干净,根部或无法修复已经死亡的林木全都被他挖出抬了出来充,禁林终于焕然一新。
一月间,学生都回去过圣诞节了,可布莱克教授还不能走,因为他需要修复城堡中所有的画。
二月,多么美好的情人节,布莱克教授开始天天提着扫帚游走在城堡中,因为那些被青春期的荷尔蒙刺激得失常的小崽子们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爱情。比如在城堡的墙壁上乱涂乱花,巨大的求爱字样,或者粘在天花板或地板上的魔法花丛或魔法雪堆,还有好像怎么扫也扫不干净的小彩纸片,飞得到处都是!
三月,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尊敬的布莱克教授扛着树苗走进禁林。
四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校长认为是时候再建一两个温室了。“现在的温室太老旧了,不能够满足现有的教学要求。”斯内普校长正义的说,斯普劳特教授高兴极了:“哦!校长!您真是太体贴了!我的确早就想再建一两座温室的!”
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布莱克教授,他提出了严肃的抗议:“我想我们学校应该还不会连建一个温室的钱都没有吧?”他冷笑着看高高在上的校长:“不然,我们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有人贪污的问题了。”
此时整间餐厅内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个赫夫帕夫的一年级小心翼翼的喝了口汤,瞬间全校的目光都跑到他身上去了,结果他就吓呛着了。
斯内普校长宽大的微笑着说:“当然,当然,学校当然会出材料钱。只是为了培养学生爱惜学校财产的意识,我决定由一位教授带领着学生来亲手建造温室。这会是一门新的课程,手工课。”
布莱克教授咬着后槽牙说:“……我希望这门课不是你今天刚想出来的。”
斯内普校长优雅的用洁白的餐巾擦着嘴说:“正确来说,是一分钟以前。”
天生的格兰芬多布莱克教授将餐刀狠狠扔在盘子里后,转身离去。
斯内普校长平静的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后说:“布莱克教授餐桌礼仪太过分了,给学生不好的影响,罚他劳动服务。”
麦格教授一边拿了块牛角面包一边说:“校长先生,我并不是反对你的决定。让学生有更多的学习机会,更广阔的视野这是件好事,不过由布莱克教授一个人担任这项重任是不是不太好呢?毕竟是一门新课,应该由更有经验的教授来辅导学生。”
斯内普校长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由卢平教授来帮助布莱克教授吧。”
沉默的卢平教授闻言惊讶抬头:“……啊?”他迟疑的看着校长:“……西弗勒斯,我不是拒绝,只是我最近腿有点痛。”他掩饰的轻咳了两声。
斯内普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相信在你的帮助下,布莱克教授能更快的找到当教授的感觉。”
卢平叹了口气。
傍晚,他敲响了布莱克的房间门:“大脚板,你害死我了。”
他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布莱克走出来,嘴上叼着烟,手里端着半杯酒:“……怎么了?我都快成家养小精灵了。你也被他罚劳动服务了?他让你干什么?不是我夸口,霍格沃兹还有剩下什么劳动项目给你吗?”
卢平不必主人招呼,自己去倒了杯酒。
布莱克栽到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抱怨道:“你能想像吗?我从来没干过这么多的活!”他把脸埋到沙发中,哀怨的说:“……我把这一辈子的活都干完了。可一年的薪水只有三千加隆!还不够我喝酒的呢!”
卢平毫不同情:“那你就回家喝酒好了。”
布莱克抬头,像只可怜的大狗般看着卢平。
卢平慢悠悠喝着酒说:“其实你金库里的金币够你喝两百年的酒了,你完全不必到这里来工作。”
布莱克又趴回去,不回答。
卢平仍是慢吞吞的说:“最多哪一天我和哈利去看你,结果却看到你泡在酒里死掉的尸体。”
布莱克继续沉默。
卢平叹气说:“小天狼星,我们在这里工作并不是为了那微薄的薪水。”他放下酒杯:“而是我们在这里,才有活着的感觉。”
布莱克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躺。
卢平茫然的说:“……哈利也跟我们一样。战争结束后,我的生命好像荒芜了,我没有继续下去的目标了。明明一切都在变好,可是我却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韦斯理部长推行了社会保障制度,我又有梅林勋章和战斗英雄的称号,就是不工作,我也能吃饱饭,可是生活不仅仅是吃饱饭就可以的。”
他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慢慢握紧:“我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价值。不是一个狼人,不是一个受到欺压和歧视的战斗英雄,不是一个悲剧人物。我要在我死了以后,那些到墓碑前看望我的人们不会哭着说:这个可怜的家伙一生都很悲惨,他的一生太倒霉了。我想要他们在放下花束后可以这样说:他是一个活得非常充实的人,虽然他的前半生比较倒霉,可是他的后半生过得非常幸福快乐,他做了很多事,很多人都记得他。”
他看着布莱克的后脑勺说:“我想要这样的人生。我想你也是这样,哈利也是这样。我们的价值不是在伏地魔被打倒后就消失的,我们还可以有崭新的生活。”
他看着他的老朋友笑着说:“就像你不愿意继续在酒精中找刺激,哈利也不愿意迷失在救世主英雄的光环中,我们都宁愿在霍格沃兹作一个平凡普通的教授。学生们可以任意跟我们开玩笑,捉弄我们,同事也都是一些普通人,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想到同事,他沮丧了点:“……虽然,我们有那样一个校长。”
不过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这也不奇怪。以前我们欺负他,现在他还给我们,很正常。”
布莱克仍是趴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卢平踢了沙发一脚:“你说呢?大脚板。”
布莱克在沙发上哼叽了声,挪动了下继续趴着。
卢平奇怪的靠过去,勾头一看,他口水流老长趴着睡得正香。
原来,他刚才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啊……
卢平微笑了下,走进厨房接了杯水,回来后小心翼翼洒到布莱克的裤子中间,然后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