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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 作者:肉粥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而且是我最不喜欢的麝香的味道!以前我男友特别爱用davidoff的香水,那个牌子几乎任何品种都有这种味道。后来在我无数次煞风景的喷嚏之下,他终于弃之不用。
分手之后想必他终于又可以恢复那种“熟悉”的味道了吧。我忍不住自嘲,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已经在忍了,终于忍到忍无可忍,现在可以不必再忍。
可是……我有点迷惑,现在身边怎么又会有这个味道?难道是他……我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当初走的那样绝决,我房间的钥匙几乎是被他丢在我脸上的,而那般骄傲的人,也绝不会小人地再配一把钥匙乘人之危!
不及多想,我的身体却先于我的思想打出了一连串的喷嚏,也让我不由睁开了眼睛。
“啊——”喷嚏还没打完,却被一声惊叫代替,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先把我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以距离我不到两公分的远近程度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记忆却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是张陌生人的脸,在我二十八年的生命中绝对不曾见过的脸。
还没仔细再看清楚,一只手几乎是第一时间捂住我的嘴,但他与我的距离却不见任何改变,他口中喷出的热气几乎全吹在我脸上,让我的脸又麻又痒:“刚来,想不到你竟睡着了,不是故意吓你……”
说着他放开了手,顺便用衣袖擦了擦脸。我一阵心虚,他擦的应该是我刚才喷嚏中喷出的口水吧。我有些尴尬,转念一想却只觉得一切似乎……诡异得很。这男人,我不认识,干嘛这么亲密地跟我贴在一起?我下意识地了身上,还好,穿着衣服呢!不过……衣服,被子,枕头一一过去,再抬头看看床铺上方,透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帐上的流苏和半垂下的纱帘——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迅速划过!
难道我……穿越了?!这么百里挑一,千年不遇,万载难逢的机会,竟被我赶上了?
为了这个突然浮现的念头,我的心开始剧烈地狂跳起来,我不知道离我这么近的男人是不是能感觉到,但除了心虚现在更多的是害怕。
这里哪里?我是谁?这个男人又是谁?
这么晚进了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可见我们关系非常不一般,他要是知道我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女子,要是知道这个身体里换了另外一个灵魂,会把我当成妖孽,是沉猪笼,还是火烧,或者干脆一刀杀了?
一瞬间我脑海中划过无数心思,但我眼前的男人却在我心虚的垂下眼睛的片刻,一只手缓缓上我的脸:“晴儿,怎么了,你这是怨我么?你是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你也知道,这几日为准备赴边关一事,我分不开身……何况如果真有大战……”
边关?大战?我忍不住抬眸,这人是将军?夜色中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很是英俊,我不由信了几分——只是一双眼过于锐利y鸷,嘴唇薄而坚毅,分明是心机深沉、淡薄寡情之人,怎的会对晴儿说出这般温和的话?而他眼中隐隐的情义又应该不是假装。
我的心又狂跳起来,难道是冷厉将军见到绝色女子便化成了绕指柔的故事?那么身为他心爱的女人的……替身,日子是不是会不那么难过?刚开始有点窃喜,却立刻又想,如果他发现这个灵魂是赝品的话,会不会一刀挥出去也毫不留情?
立刻冷汗又冒出来,我忙又别过眼。
好在那男人还在继续:“此次而来,是告别……天亮便走,只怕一去良久,最快也要三五个月,慢则……一年……”
一年?我心中大喜!快走快走,等你回来,但愿我已经穿越回去,把这个身体和灵魂完完整整归还给你,就算不走,我也应该对现在的环境和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搂在怀里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努力地不让自己喜形于色,于是我只好别过脸,继续不瞧他。
谁知他却猛地俯下身来,扳过我的脸,霸道地吻上我的唇,一下便撬开我的牙齿,舌长驱而入,攻城掠地,与我纠缠,如狂风暴雨,如风卷残云……啊,不及多想,我嘴上吃痛,x前吃痛——原来他的手已经扯开我的衣带,狠狠的捏到我的x前。
“不!”我也不知哪开那么大力气猛地推开了他,顺势半坐直了身体。赶情不是来告别的,是来偷情的啊,见他激烈和稔熟的样子是那般顺理成章,难道之前他们就已经苟和了?
我为自己突然冒出了“苟和”二字羞怯不已。还不知道人家俩人的关系,就已经认定为狗男女了!
不过,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夫妻,应该不会大半夜偷偷爬上人家女子的床;将军和小姐相爱,家里人默许,两人情不自禁?还是青梅竹马,家里人反对所以不顾世俗以身相许?又或者是将军和青楼的红颜知己?我祈祷不是最后这个猜测,不是瞧不起青楼女子,只是我还没做好玉臂万人枕的准备,也不想做杜十娘和李香君,因为青楼女子动了感情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你……”那男子似乎是没料到我的反抗,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与惊怒,却只是盯着我,忽的淡淡一笑。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挪了挪,但见他探究的眼和唇边的笑,却又忙停了动作。那淡淡一笑勾起的嘴角十分迷人,衬着他英俊的脸和冷凝的气质,只怕是迷倒过不少女子吧,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只想到了y冷,y狠,y郁,y鸷等可怕的字眼儿——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应该跟他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我若抗拒但明显,只怕以他的j明会立刻瞧破。
“你……”叫他什么?将军?公子?相公?官人?这时候对男子应该怎么称呼?还是直呼其名?可惜我g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啊!心底哀叹,顿了下又道,“我……”
我又该怎么自称?晴儿?民女?妾身?贱妾?这是我到这个世界来说仅有的两个字,想不到竟都如此艰难,眼见他目光中又带了丝j□j要欺身而上,我心一横立刻不再多想:“我今天身子不舒服!那个……来了……”
说罢,我忙抬起眼睛直视于他。
以我多年来跟人打交道的经验,越心虚的话越要说得理直气壮,至少从气势上先压倒对方才行。我若垂着头,不是更显心虚?
那男子似乎一怔,也不回避地直盯着我的眼。这是我到这里来的第一场仗,不成功便成仁——我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拼命提醒自己不可退却,我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虽然没穿越前的我常常以醉生梦死来逃避现实,但老天既然让我穿越,足见我命不该绝!
那个人盯了我一会儿,突然低低一笑,缓和了面上的神色。我刚刚松了口气,却见他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毫无防备,立刻跌坐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揽住我,另一只手却……一掀我的衣摆,直探向我的j□j。
我大惊!且不说所谓的癸水是假的,万一要是被揭穿我是不是会x命不保,单止这个动作就已经羞死我了!不管之前他们亲密到什么程度,但目前这个身体,哦不,这个意识是我的,我的意识应该决定我的身体。
。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大怒:“你不信我?”
他竟是一怔,低头看向我的手,而后顺着我的手,渐渐向上,重新盯住我的眼——幸好这一回,没有上回那么久。之后他竟缓缓收回了手,目光却比刚才又柔和了些,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他终是没说完,又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是怕……”
怕什么?!真正怕的那个人是我啊!我心中哀叹一声,不过看来我是赌对了。这身子的主人只怕还真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女子,能和这么惊世骇俗的男人相配,x子果然要泼辣彪悍才行。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低低稻息就在我肩头,没由来的让我心中一软,也硬不起心肠将他推开。
静静呆了一会儿,隐约听得窗外的更鼓声,但他却仿佛身子一动。我以为他要走,谁知他却猛地又俯过身来,继续开始我的唇。好在没第一回那么激烈,只是辗转,企图得到我舌头的回应。我胆战心惊地轻轻回应了一下,又不敢不回应,怕他看出我的勉强,心生怀疑,但也不敢回应但激烈,怕点燃他的j□j,而且我还没开放到那个程度,与一面之缘的人就可以产生j□j。
虽然在现代我有过一个男友,也同居过一年,但分手三年,加之生活中又发生了一些其它变故,早让我没有了情爱的心思——或者,我早已不会爱人,也不敢爱人了。
这种煎熬幸亏没有太久,许是时间紧迫,他慢慢松开我,紧紧盯着我的眼,笑了笑:“没原来热情了……难道你真的对他……”
他依旧只说半句话,但那笑容未达眼底却让我顿觉遍体y寒,没想明白他说的啥,便不由自主地连忙摇头。
“也是,你若对他有情还能跟了我?还能那么待他……”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总算笑得不那么糁人,但目光依旧冰冷,缓缓起了身,思量了一下,又道,“我也知道让你待在这里……又让你顶了这个名份……你十分勉强,但这件事事关重大,由不得你使x子,只是别做得太过了,现在若是出了人命总是不好。”说着,他半弯了腰,轻轻抚了下我的脸,眼中似乎多了几分温和,“早点结束,我也想让你赶紧回到我身边……”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句没听懂,不过我就是智商再低也不敢开口问,只好淡淡应了声“嗯”便别过了脸,反正他也说了“我”不情愿,这样表现应该也算正常吧。
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良久之后听到他缓缓直起身子,向门外走去。我一怔,偷情居然还敢走大门,如入无人之境,不是自恃武功高强就是买通了这里的人。但我总归是因为他要离开而微松了口气。
他走了几步,却忽然顿住步子,似乎朝了另一个方面淡淡重复了一句:“是该早点结束,对谁都好!”
我一怔,他跟谁说话?那冷狠残忍间又夹杂着恶毒的语气是我第一次听见,忍不住浑身一颤,向他身影处望了望。漆黑一片,无声无息——不敢多想,只当他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好了。
谁知他突然半扭了身子,见我望向他,挑了挑眉:“一去这么久,竟没有想跟我说的?”
我心中再跳,心道你再不走我非得心梗不可。一时间心中百转千折,绞尽脑汁,硬硬地回了一句:“必如你所愿!”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看着他终于到了眼底的笑,我长长吁了口气——又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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