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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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豹子大人 作者:猫伯

    (14鲜币)61 复仇

    三个月後,秋季的苍凉逐渐褪尽,残留下来的寒意深浓,森冷的气息染灰了无尽的天空,戈卿抬首望著天空,苍茫充斥著他的双眸,没有丝毫的焦点存在,他仿佛正在沈思著什麽,又似乎正在发呆,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定格在窗台上。

    “你现在正在完完全全地漠视著我的生命危险!”禹城激动的咆哮撕破了冬天的沈默,戈卿下意识地皱眉首,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迅速地往声源跑去,刚掠入室内,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立刻冲进他的耳膜内,贯穿他平静无波的心神。

    戈卿大惊,血色染红了他的双眸,亨利平时最喜欢使用的烟灰缸被摔裂在地上,碎得体无完肤,爆裂出来的碎片乱散一通,几个锋利的碎片直直c入亨利的小腿,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洁白的地板,他怒了,狠狠地瞪向那个一大清早就在大呼小叫的肇事者禹城。

    亨利不理脚上的伤,低低一叹,“我会叫人保护好你。”他伸手禹城乌黑滑顺的长头发,却被一把甩开了。

    “我不喜欢有人在後面跟著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任x的人儿双手抱x,怒气让他的双颊染上了粉色的红晕,可就算是怒发冲冠的他也一样美丽地让人移不开双眸,不负他世界第一牛郎的称号,“我只希望你护我安全。”

    劝了十几分锺,亨利的耐x终究被磨个干净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让那茶几上的咖啡杯随之跃动了一下,犹如禹城因为亨利此时的怒容而逐渐深陷不安的心情,“我已经叫人照顾好你了你还想怎麽样?要给你所有的跑车装上防弹玻璃?还是要找一群人来给你所吃的每一份食物验毒?你想怎麽样你立刻说……”亨利拍拍x膛才接著说道,“我一定给你办到!”

    禹城抬首与亨利对望良久,趋身向前抓住了亨利的手臂,轻声道,“放下你现在打算要做的事,就当是为了我好吗?”禹城深知这个借口还未至於可以说服他,他当即又再补上一句,“这件事会有生命危险,你很清楚的?!我知道你很强,但你爸在黑道叱吒风云了几十年,势力早已经g深蒂固,你这样搞下去,很多跟你爸有关的关系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听我的好吗?”

    亨利用力地甩开禹城的手,禹城不依,被甩开的手很快的又再次缠上了亨利的衣角,这样一来一回,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戈卿看来就好像两个正在争夺著玩具的孩子,无聊得紧,不过他又害怕禹城那个家夥又扔个什麽伤害他的小笨熊,只得趴坐在离亨利不远处的地方,沈默著看戏。

    “听你的?凭什麽要我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亨利在外面奔波劳碌了一天,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八点,现在j神状态可说是差到了极点,对禹城更加没有什麽好语气了,他最後很用力地甩开禹城的手,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冷著脸对禹城说道,“你厚著脸皮住进我的家,我见你身材好样子漂亮才把你留下来玩玩,可你偏偏却喜欢摆出一副主人的模样,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禹城一双美眸闪过几丝受伤的情绪,仿佛闪电般稍纵即逝,不入谁的双眼,“玩玩?要跟我禹城玩的人多的是,有钱有权的不在话下,我也是瞅上你这副臭皮囊才想跟你免费玩玩,可你竟然这麽不知好歹!要老子服侍的人大有人在,有些跪在求也得不到,你现……现在竟然说我厚脸皮?!”

    亨利的耐x本来就不多,可现在却已经到了透支的界线,他提高音量地斥道,“免费?那路口旁边那停车场里所有的顶级跑车是什麽啊?假的吗?你以为我家是开车行的?够了,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觉得你现在很不理智!”亨利说完,转头把房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当然出去之前还不忘用力地踹了一下门板。

    望著现在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房门,戈卿甩甩被振疼了的双耳,无语地摇摇头,他们最近似乎经常吵架呢,最好吵到分手感情烂掉为止,看到禹城他就觉得心烦,现在戈卿满脑子就是禹城收拾行李从戈卿的房子离开的背影,到时候他一定会高兴地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觉,真希望那天赶快到来。

    啊!

    感觉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击向自己的脑袋,视线被遮挡,戈卿吓得连忙退後几步,从被用来突袭他的枕头中退了出来,咬牙咧齿地警告那个正在闹脾气的人。

    “你知道我会读心的,你现在所有的想法我都看得见。”禹城拾起地上的枕头,抱在怀中,一双绿色的眸子荡漾著诱惑,戈卿恨及这双眼睛,语气坏了起来,“我才不怕你知道我此时正在想些什麽,反正就算是你懂你也无法对我怎麽样,不是吗?

    禹城步伐缓缓向前,口气是戈卿不曾听过的森冷,“无法对你怎麽样?我现在对你怎麽样你的主人应该也不会知道,不是吗?”禹城的脸色覆上一层淡淡的寒气,戈卿瞧禹城的脸色不善,连忙退後几步,补上亨利刚才出去之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你现在不理智,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刚想逃,还没迈开猎豹专有的飞毛腿,颈圈就被禹城重重地扯住了,他全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禹城半拖半拉地把他扯到阳台,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玻璃门关上,冷脸盯著趴在玻璃门上的戈卿委屈的模样,嘴巴勾了一抹淡笑,用唇语低低地说了句‘我明天再来看你。’之後,他果断决绝地把窗帘拉上。

    x市冬天的夜晚比哪个城市都寒冷,烈风毫不留情地吹著,虽然有皮毛作掩护也一样刮得戈卿双颊泛疼,他不记得自己骂了几句chu话,可能上千上百上万,心里的恨意满得仿佛即将要满溢出来,如同那枝头上挂不住垂冰了的枝桠,在别无他法之下,他只能把脑袋放在结了冰的栏杆台上,这个方向正面向大路,冬天的晚上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路的尽头一片黑暗,但一旦迎来光明,就可以让一切覆盖在他身上的寒冷和无助褪尽,可是他等了一个晚上,他所期待的光明都没有返来。

    天亮了,融化凝结於枝桠上的冰凌。

    戈卿是被禹城重踹的动作给叫醒的,醒来的时候下腹剧痛,他的呼吸却很微弱,原来有冰凝结在他的鼻孔下,让他呼吸起来异常吃力,眼前灰灰蒙蒙,仿佛覆盖著一层薄薄的烟雾。

    禹城对他淡笑,低声说道,“亨利为了我和他的命都罔顾,现在让你吹吹冷风,让我的心情非常愉快,也打算让亨利放手去实行他的复仇大业,这样对你我来说,都应该很划算。”

    戈卿虚弱地趴在地上,想点头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没错,很划算,可是如果他一不小心被这个家夥冻死在外面,恐怕他这生意就亏大了,这可是所谓的高成本低回酬生意?不值得啊不值得。

    把要说的话说完,禹城转身就走,紧了紧身上的浴衣,他天生惧冷,所以室内的暖炉开得最大,一片暖和,刚踏出阳台他就受不了了,冷冽的寒风几近刮伤他的俊颜,寒冷的天气最容易引起皮肤干燥脱皮,所以他现在要去敷一片保湿面膜。

    在回到他和戈卿的房间之前,禹城顿住脚步,转头对戈卿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但现在我一定要你懂。”他顿住话语,稍停几秒,确定把戈卿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後,继续说道,“我是真的爱他。”

    他真的爱他。

    戈卿见禹城的背影逐渐走远,他把脸埋在冰冷的地面上失笑,笑得连泪水也忍不住震出来了,落了满颊都是,他记得自己重生为豹後就甚少落泪的。

    爱他?又关他戈卿什麽事?

    别人的爱与不爱,早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作家的话: 猫某今天的心情很差,因为化学被当掉了,有点难过,一不小心就码多了==

    我发现在之前我少补充一点,小细节而已,那就是亨利现在和禹城同居所住的房子是另外买的,毕竟亨利以前那是单身汉的房子,没有房间,呈开放式的格局,而这个是有房间的,有设立一间豹房专门给戈卿住(__)

    (11鲜币)62 复仇

    亨利在蜕变著,一点一滴,之前的蜕变是慢慢地成熟、张狂、叛逆,那是呈显x的,戈卿眼睁睁地看著他被黑暗侵蚀却无力去制止住他下坠的身形,可现在的他,眼里的深邃逐渐变深,亨利每天回来的时候都会戈卿的额头,他总可以在亨利的指尖闻到浓郁的血腥气息。

    他真的如他所想的,正在进行复仇行动,以前的亨利从不在他的家谈论公事,可最近家里却出入不少戈卿觉得很陌生的脸孔,几名总是一身黑衣、满脸杀气的黑人男子据说是被亨利派来保护禹城的,还有几个看起来绝非善类的男子,他们总是叼著一g烟,弄得整个家里乌烟瘴气,头发是俗气刻意的金黄色,谈笑之间一股流氓气,但戈卿瞧见他们腰间的t678,那是最新发明的短枪,s程三米,市面上尚未流通,由此可见他们应该从事军火交易。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里碰到安语,几年下来,安语已经褪去当年的生涩,戈卿在旁边偷听他和亨利之间的对话,才发觉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地盘的小组长,凭著戈卿这几年悄悄递给他的小道消息,他在协助龙门扩展客源方面也占了不少功劳,被提升为大组长,管理旗下十七个小地盘。

    安语的声音是清脆而明亮,戈卿趴在门口便可以轻易地听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亨利的声音相对低沈,一夜未眠让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喝了几杯咖啡也没有改善,戈卿看了非常心疼,连忙奔到禹城面前叫那个人给亨利送润喉糖。

    “你聋了吗?”见那人还在悠悠地翻著报纸,完全不搭理他,戈卿气极,轻轻地在他的小腿咬一口,禹城感觉到小腿传来一阵疼意,下意识地甩脚,把防不胜防的戈卿甩到老远的地方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才疯了,那个人喉咙痛关我什麽事?不要再这里打扰我看报纸!”

    他的声量过大,让几个路过的黑衣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发泄之後,他才压低声音,对正在怒眼瞪他的戈卿说道,“要送你自己送,别烦我。”

    说完,他甩甩报纸,继续阅读著那篇对戈卿来说无聊至极的娱乐八卦文章,戈卿无奈地摇摇头,从禹城的房间里退了出去,禹城这人的心思看起来很难懂,总是左右摇摆、善恶不定,但和他相处久了,戈卿也渐渐开始了解他,他就是一个无聊、喜欢吃醋、心x狭窄、总爱记仇、记x很差、还有总是色眯眯的一个人,虽然戈卿可以轻易地数出他的短处,但禹城的长处也不是没有,他的心肠其实不太坏。

    你瞧,那鬼鬼祟祟给亨利送去润喉糖的人不是禹城又是谁呢?

    望著禹城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被他人发现的样子,戈卿就忍不住觉得好笑,立刻识趣地顿住脚步,最好不要让禹城知道他已经发现他的小动作了,这个人小气得像个娘儿们似的,记仇分分锺可以记到明年深秋呢!

    赤脚踩地板的声音传入戈卿耳中,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撞上安语褐色的眼眸,後者勾勾嘴,伸出手臂他的额头,低唤他的名字,“蠢蠢。”语气很平常,就好像一般人看见一只狗,然後它唤唤它的名字一样。

    这种感觉对戈卿来说很奇妙,看著曾经的下属皆朋友以不曾有过的眸光盯著他,用曾经勾肩搭背的手来抚他,他却只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警告也不是,拒绝也不是,逃走也不是,整个就一个字可以形容。

    怪。

    当晚,禹城睡著、亨利出门之後,戈卿悄悄地走到室内电话旁边,後腿熟练地用力,轻巧一蹬,前腿就趴在茶几上,右掌用力一拍家用电话,话筒应声而掉在地上,竖起指甲、按下紧紧记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然後立刻侧耳趴在地上,等著地上的话筒出现人的声音,他这番动作仿佛曾经演练过无数次,动作一气呵成。

    “喂?!”安语的声音和下午一样清晰。

    戈卿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是我,戈卿。”戈卿的眼眸时不时还往上挑,深怕禹城那家夥突然从房间内蹦出来,蹦出来事小,他可不能让禹城知道他和外界有联系,要不然这人唯恐天下不乱的x格肯定会把事情给搞砸。

    “卿哥?!”安语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因此有些结巴,戈卿已经有几年没来找他,他要他透露他现在的方位却又不肯,怎不急死他呢?“你知不知道亨……亨利他疯了?”

    戈卿挑眉,“疯了?”他眉宇之间浮上淡淡的不悦,他不喜欢别人用疯来形容他的小笨熊。

    安语擦擦额间的汗,费了一番力气才能让语气维持镇定,“没错,你快回来,亨利他为了帮你报仇,把他父亲从龙门老大的位置上拉了下来,现在的他……很可怕。”安语想到亨利眼中那抹冷光,心有余悸地深吸了一口气。

    拉下来了?戈卿皱眉首,竭力保持语气上的镇静,“杰克现在怎麽样?还有……乔亦厉呢?”亨利在把乔亦厉救回来之後的第二天就命人把他带走,也不知道他被载到哪里去,照这样看来,当年杀了他的事乔亦厉也是有份,依照小笨熊现在的x格,他就算是不死,应该也只是剩下半条人命。

    “我不清楚。”安语点燃一支烟,咬在嘴边幽幽地抽著,所以说起来开始有些口齿不清,“不过明天是时候了,亨利把所有人召集在天义山,目的我不清楚,我听有些前辈说过,上一任亚门老大就是被杰克杀死在天义山上的,据说这是一个习俗。”

    戈卿听说过这个习俗,微微点头,“那好,我要挂了。”

    安语被戈卿突兀的通话结束讯息吓到了,烟从口中掉出来,语气惊讶,“你……你不打算做些什麽?你应该要阻止他才对呀?!”

    戈卿有些懒洋洋,他想睡了,“干嘛阻止?亨利是帮我报仇,我应该心生高兴才是。”

    “可是你还没死啊?!”安语提高声量。

    戈卿立即断言肯定地说道,“我……已经死了。”他说完,叼著话筒往电话c座一盖,把电话给挂了。作家的话: 最近天气很冷,人感觉没什麽动力,鼻子好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鼻涕,码文速度也比平时慢上许多= =

    (11鲜币)63 复仇

    戈卿隐约记得他小时候上中文课中学到的一句诗词,‘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他忘了这句词是由谁所著,也忘记了它词句里的意思,只觉得这句词和此时眼前的景象很符合。

    冬天的微风和细雨是苍茫而绝望的,远方的山绵长若诗,与天际连成了崎岖的一条线,铁马是那看不见尽头的车队,冰河是那一座座的荒废坟墓,仿佛岁月深印在天义山永远的印记,尘埃逐渐覆盖上那些沈默的无主坟,远远放眼望去,满目凄凉。

    龙门的前身是亚门,一个在欧洲势力颇大的百年集团,一直都以黑道起家,进行无法搬出台面的勾当,可说是无恶不作,在集团成立二十年之後,欧洲进入黑色时代,由几个帮派来管理国家,其中最有权力、最为邪恶的,便是亚门,後来领导者调动更换,帮内争夺事件不断发生,造成亚门上下皆不安宁,杀人放火事件经常发生,几个高层在谈不拢的情况下宣告分裂,其中最多人跟随的领导者就是杰克。多伊尔。

    但本g尚在,天义山是当地恶名昭彰的一个山头,亚门从成立到分裂,四十几个黑帮老大都是死在这里,或枪毙或分尸或凌虐,怨气深重,让这山头的植物都长不好,一片光秃秃的,衬得几个山坟仿佛长在它上面的青春痘子。

    过了杂乱的乱葬岗,几座看起来分外有气势的坟墓立刻以宏伟之姿撞入眼帘,他们仿佛一座被孤立荒废了的城堡,落寞地站在路旁盯著疾驰而过的车队,戈卿趴在车窗上,琥珀色的双眸里倒映出几座苍凉的孤坟,牵扯著他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那些曾经叱吒风云的人最後的最後,也只是被一些毫无生命的石头以冠冕堂皇的名堂供奉起来,把死前的绝望和恨意埋葬,徒留石碑上几个虚假的词句,无须挂齿。

    亨利坐在他旁边,静静地望著窗外,他一身隆重的西装,每一个细节都被烫得极其平整细腻,无半分皱褶,单手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著杂乱的节拍,戈卿仔细一听,发觉是西班牙民谣‘安魂奏鸣曲’,这是一首悲伤的歌,堆叠出来的旋律悲伤地让人差些落下泪来。

    戈卿从窗上下来,伸出舌头舔舔亨利的手背,沈静的双眸试图抚慰亨利的心,虽然亨利面色平静,但他似乎可以隔空感觉到亨利极差的心情,感觉到手背上的湿润,亨利的手下意识地戈卿的头,但视线不改,依然紧紧盯著窗外。

    黑色的加长林肯在山路上依然行驶地很平稳,偶过石墩也只是轻轻一起一落,不曾惊扰这山头的静谧,戈卿看著亨利波澜不惊的双目,突然有些担忧,他想让他开心、快活,而不是像这样什麽都好像拥有了实际上却依然一无所有,戈卿在他思考之前就开始行动,双脚立在亨利的膝盖上,嫣红的舌头轻舔亨利的眼皮,想要抚平此时充斥在他眼中的忧伤。

    亨利看起来非常疲惫,他似乎开始不耐烦戈卿的惊扰,轻轻一推把它推开,闭上双眸开始养神起来,被亨利推开的戈卿觉得有些委屈,他身形软软一倒,把头枕在亨利的膝盖上,他今天六点凌晨就跟著亨利一同起身,现在觉得j神疲惫至极,朦朦胧胧地闻著亨利身上清淡的烟味,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亨利已经不在,车子停在一排崭新的墓碑旁边,他抬头张望,发现所有的黑衣人都聚集在尽头的坟墓处,在灰色的天空下形成一股令人感到分外压抑的气场,从未关的车窗跳出去,他狂奔到亨利身边,发觉一身灰败气息的杰克正跪在一座坟前,戈卿的坟前,意料之外的状况让戈卿愣了一下,差些滑倒。

    从不曾想到会看见自己的坟,这座山峰上只有亚门的领导者才有资格在这里拥有一块属於他们的墓地,但这个规矩却在这一代被破了,不只是他,那些在那场军火枪战之中死亡的兄弟都在这里拥有了他们的坟墓。

    望著每一个灵照上的笑颜,戈卿感到蚀心的痛楚,当年枪战时每一个人的惨状仿佛深刻在他脑海之中,他不曾忘,他们甚至还会出现在他深夜梦中,流著泪水控诉著他们的懊悔,为了龙门他们拼死拼活,最後却落得尸骨散落旷野的下场,如果戈卿没有推测错误,这座坟里应该不会有他的尸体,如同对待每一个反叛分子,警方不会把他们的遗体埋葬起来,绝大多数会被送到医学院当做大体老师,让他们在死後多少可以给社会带来些许贡献。

    杰克颓然地跪著,众人灼热的目光突兀地刺在他背上,让曾经威风无比的他此时仿佛一只战败的狼,夹著尾巴无所适从地认输,“你认为,你还有资格成为龙门的老大吗?”亨利的声音很冷,逆著寒风听起来有些沙哑。

    杰克勾勾嘴角,环顾四周,“难道你就有资格?你……这是打算弑父吗?”他笑笑,被手铐铐疼了的手腕,曾经鹰般的眸子就算褪去了曾经的意气风发,仅剩的锐利也依然不可小觑,那双鹰眸盯著墓碑上戈卿的微笑容颜,无奈地摊手,“我现在跟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你得到了我的位置,那种感受你将刻骨铭心,权利握在手里怕被夺去,压在身下怕碾碎,这件事是我主策划的不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亨利抬抬下巴,示意他父亲继续说下去,弑父弑父,这是龙门历史上第四次弑父事件,在权利面前,亲情事实上不算什麽,龙门历史上虽然只有四次弑父事件,但杀子事件却有七十六件,可见父亲比孩子更凶狠无情,亨利在幼时还曾经差些被他父亲做掉,他知道父亲只是在拖延时间,可念在几十年的父子之情,他不介意让他多活一会儿。

    “戈卿这人野心极大,以为功高就可以盖主,无论龙门老大是谁,他这人都是不能容忍的!”杰克刚说完,就感觉额头被重物重击了一下,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鲜红的血y从额头流下,亨利手上已经空了,刚才重击他额头的物体原来是他的手机,当时的手机很重很耐摔,杰克感到一阵眩晕。

    他满脸是血。作家的话: 这章是昨晚熬夜码的,求赏熬夜良药xdxd

    (11鲜币)64 复仇

    亨利宛若睥睨天下的君主,以绝对的高姿态望著他身前满目颓败的父亲,低声问道,“你听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你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又要如何成为整个龙门的首领?”他竭力压抑著自己激荡的心情,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冲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掐住他父亲的咽喉,把他掐死!

    怕戈卿哥哥功高盖主?戈卿哥哥为龙门拼死拼活,因为龙门当时资金周转不灵,他才要以身犯险去运输军火,怕他功高盖主?!亨利突然很想要大笑三声,可是喉间突然泛上来的腥甜却制止了他。

    “呵呵……你以为他真的这麽单纯护主?你以为我这里没有他想得到的利益吗?亨利我真担心你,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杰克无奈地摇摇首,鲜血满脸的他看起来无比惊悚,“他……一直以来都喜欢你呀,他要得到你,他就是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碰

    站在杰克身边围成一个标准圆圈的黑帮人物在听到这个令人惊异的消息之後,来不及起哄就被一声剧烈的枪声给打断,亨利突然拿起手中的枪往杰克的右腿s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划破灰色的天空。

    “将死之人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戈卿他是伴我长大的干哥哥,没有你口中那种龌蹉的关系。”亨利断定地说道,握著枪的手抖也不抖,定定地指著因为剧痛而斜跪在地上的杰克,“来人,取他右腿祭戈卿。”

    龙门有个规矩,残害手足者以四肢祭之,杰克这个背叛的行径再加上他位高权重,足以让他碎尸万段,众人围在他身旁,看著集团的屠手一刀一刀把杰克分尸,右腿被祭给戈卿,其他部分也一块块地被放置在其他兄弟的坟前,最後剩下的头颅被献给走私军火行动的副队长,那双鹰眸因为不甘心而大张著,血丝喷张,恶狠狠地往上挑著,看起来分外地狰狞可怕。

    戈卿和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凑在一块儿看著整个仪式被严肃地完成,望著自己曾获忠心耿耿的老大从一个人变成一具尸体然後化为一滩散发出浓郁腥臭味的血水,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受,并不是悲伤,只是无尽苍然。

    当年每个得势的集团领袖都在这里手刃上一任首领,谁又想到自己最後凄凉的下场,他们不可怜,甚至还不值得同情,最多只能暗叹一声花无百日红而随意搪塞过去,那段辉煌的历史实在是不值得後人提起或流传。

    仪式完成之後,戈卿就是下一任首领,集权势和财富於一身,但他眉宇间却没有半分喜悦,淡淡地环顾四周,他嘶哑的声音稳定而富有魄力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仪式完成,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拼搏和努力,现在大家回去休息,整顿集团的事明早再谈。”说完,他以干燥的手掌抹抹脸颊,率先离开。

    照以往流传下来的习俗,仪式结束之後集团首领都会开办流水席,招待从全世界前来的黑道兄弟,那是一个宏大而血腥的庆祝仪式,不过在亨利这一代也无流传下来,虽然如此,兄弟们都毫无怨言,连原来的守旧派也是,他们要不然就是被戈卿连g拔起,要不然就是被他残酷的作风而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戈卿跟在亨利後头,上了加长林肯,“呜……”戈卿自喉间发出微弱的声音,额头顶了一下亨利的手臂,这温顺的声音是别的花豹不可能发出来的,每次他发出这个声音都能让亨利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但这次亨利却不,只是伸出手去揉乱戈卿身上的豹,然後顺势把现在体重不轻的戈卿抱在怀中,脸埋入他松软的毛。

    隔著衣物和皮毛,戈卿却似乎可以察觉到亨利的心酸,他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任由亨利把他当做一个温暖的依靠,就这样当了一个标准的雕像长达三个小时,把脸埋在自己背上软毛里的人儿似乎已经睡著,x口规律地起伏著,戈卿隐约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睡吧睡吧!我会护著你的,你永远都不会有他们凄凉狼狈的下场,永远都不会。

    戈卿攥紧豹拳,暗暗地发誓。

    虽然戈卿是个守护者,但他却无法成为戈卿发泄悲伤的人,一回到家中,亨利瞅见那躺在沙发上一派悠闲的人,心中一恨就抓紧那细致的下巴把强势的吻送来上去,禹城的手忙不迭地张开去推亨利的x膛,“你干嘛啊你?!神经病!”

    亨利把他的薄唇稍微移开,只是半响又重新凑上去,咬住了禹城的下唇瓣,禹城因为一阵刺痛而皱紧了眉首他也不管不顾,双手激动地从禹城的颈项抚著他x前的红蕾,隔著宽松的睡衣细细地爱抚著。

    看见沙发上疯狂纠缠的两个人,戈卿第一次没有当下走开,而是靠著白墙沈默地观望著,亨利现在的表情沈重地让人心惊胆战,他不像是在做爱,更像是在处置一个自己憎恨万分的敌人,chu鲁的x爱动作让经验丰富如禹城也差点吃不消,口中不断吐出求饶的声音,“别……别……轻点,你这样你我都会受伤的!嗯……慢点……不要捏!”

    亨利对禹城哀求的声音充耳不闻,大掌撕破了他的睡衣和睡裤,把那白皙纤长的双腿大张著压在禹城的左右两边,硕大在对准菊x之後用力迈进,禹城感到那在体内不停冲撞著的巨大,疼意让他流了一身的冷汗,面对自己深深喜欢著的人一脸忧伤难过的样子,向来叛逆的他却也难得地没有拒绝,而是闭上双眸任由亨利熬过这段漫长的悲伤。

    “嗯……”亨利难耐地喘息著,禹城紧致的後x包裹著他的分身,随著他一前一後的冲撞埋入而收缩扩张著,明明是排泄的地方却和他的x器官分外地契合,连龙头上细致的纹理也被它照料到,花纹越发深刻起来,他沈重的囊袋重重地击在禹城的臀部上,泛起诱人色情的红豔。

    他不想停也无法暂停,仿佛只有这场激烈且赤裸裸的活动可以抚平他心中的伤,也只有汗水和鲜血的气息能让他获得一瞬间的混沌和迷失。

    他想永远继续下去。作家的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猫某正在努力加快著进度,估计明天或後天小笨熊就能知道豹豹是戈卿了哟,猫某这个星期的目标是开启笨熊和豹豹的第一场h,嘻嘻

    看在猫某这麽勤快的份上,大家就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嘛,拜托拜托

    (11鲜币)65 复仇

    待亨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禹城已然伤痕累累,青紫色的痕迹布满他原来白润如凝脂的肌肤,小x处掺杂著r白色和鲜红色的y体,看起来分外可怖,不过禹城胜在经验丰富,这种事情也经历过不少,所以亨利做到最後他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只是累得动也不想动,只想要静静地躺著。

    亨利用纸巾随意地擦拭禹城身上粘稠的y体,然後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覆盖在他身上,“我给你找个医生。”他面容上并无半分歉意,看起来冷漠且淡然。

    禹城摇首,“不用,我都习惯了。”刚才亨利的激狂吓到他了,不曾展露在他面前的真实情绪反而让禹城对此很高兴,只要能陪伴他,为他纾解烦忧和难过,他觉得再疼都值得,虽然这不再是他,再是以前那个任x妄为的禹城,可为了他心爱的人那又如何呢?

    亨利禹城柔顺的头发,吻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上,“我会补偿你的。”他这话说得很真挚,禹城却听得很刺耳,握在亨利外套下的右手攥得死紧。

    “也不用,你去休息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打理就好了。”禹城对亨利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倾身吻了一下亨利的薄唇,他的笑其实很勉强,他的腰骨此刻痛得仿佛被一辆大卡车辗过一般,但亨利现在身心俱疲,也理不了那麽多。

    亨利把手慢慢地c入禹城的背後和膝间,有力的手臂轻松地把禹城这样一个大男人抱回房间,步伐轻慢,这是他对於刚才他chu鲁无礼的x爱唯一的忏悔,戈卿趴在冰凉的地毯上,暖炉也无法褪去他身体的寒意。

    令人忧伤的慈悲和x爱激烈的暴虐掺杂起来,竟然没有违和感。

    隔天亨利就在一群黑衣人的拥护之下离开家中,只留下半个病人和一只病豹在家中懒洋洋地大眼瞪小眼。

    所谓的半个病人自然是禹城,昨夜激烈的做爱让他今天身体酸痛的好像要散开一般,躺在床上分外地痛苦,一只病豹当然是戈卿,他昨晚身体好像受了些风寒,今早起来身体沈重的不得了,连动也不想动,亨利给他吃了些补充体力的维他命c才出去的。

    “哼哼,畜生还吃什麽药呢?浪费钱!”禹城在床上晃著一双美腿打电动,嘴里还吃著水果口齿不清地囔囔说道。

    戈卿知道禹城因为方才亨利在离开前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而不是亲禹城的而吃了点小醋,戈卿平时倒会沈默不语任由禹城发这些频繁的任x小脾气,不过他那天感冒,心情不太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别在那里唧唧歪歪,别忘了刚才你肛门的药是谁给你上的。”戈卿冷冷地回了一句之後就到自己的豹房里去休息。

    碰!碰!啪啪!

    当戈卿还在豹房里昏昏沈沈地休息时,从亨利房间方向听见几声突兀的声响,他乍然苏醒,立刻从豹房冲了出去,“别过来!别过来!”他听见禹城几声惊呼之後,心里戈哒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亨利的房门。

    瞧见戈卿冲进来的身影,禹城吃痛地扶著的手臂,还趁空档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说别过来吗?”他眼睛往上挑,对戈卿打了一个眼色,戈卿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个金属硬物重击,硬物碰著头盖骨时发出的碎裂声音分外明显,鲜血那霎那充斥著他的眼眸,生病的无力感混合著疼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最後回归平静与黑暗,意识流逝而去。

    “哇靠!你这个混蛋!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啊?!是老子强奸你老婆还是你女儿啊?你……你干嘛绑老子啊,喂,你这个蠢货王八蛋g孙子!你去了哪里啊?给老子回来!”

    戈卿的意识朦朦胧胧地清楚了起来,他隐约听见禹城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声很吵,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沈声抱怨,“你能不能给老子安静一点。”

    禹城听见戈卿的声音时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把声量压低,对戈卿说道,“我真怕你这样不堪重击被打死了。”刚才戈卿在受到那人的铁锤重重袭击之後软软躺倒的模样著实吓了禹城一大跳,他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头上的鲜血流了满地,血迹斑斑,呼吸微弱地连x腔的起伏也不明显,他又被chu大的麻绳捆绑住无法挣脱,连上前查看他的气息也做不到,都快要急死他了。

    戈卿浅笑,“我连被警察打死都能复活,区区铁锤又如何伤害得了我。”他甩甩头,把脸上的血y甩开,视线顿时清晰不少,禹城略显青白的脸孔倒映在他眼中,“那人是谁啊?”听见门外霹雳啪啦的声响,戈卿蹙眉,低声问禹城。

    禹城後方的双手不停扭动挣扎著,设法甩脱那缠人的绳索,“我不知道,大概是和亨利有仇的人吧,双目赤红,身上有著很重的化学药品味道,应该是吸毒了,像个疯子一般。”禹城渐渐放弃挣扎,任由那chu糙的绳索把自己白皙的手腕勒得呈青紫,满脸的无奈。

    戈卿听了之後警惕地望著门口,那人显然警戒心很高,连受伤的戈卿也防备著,用一条结实的铁链一头系著床脚,另一头则牢牢地系在戈卿的颈圈上,戈卿同样也无法挣开,铁链的另一头因为年代久远而生了铁锈,抵在他颈边的r上,分外难受,还隐隐发出一种金属沾上潮湿的腥臭味,呛得让人快要停止呼吸。

    ‘碰’一声,门被暴力地推开,狠狠地撞上门後的墙壁发出刺耳的重响,一个男人抱著一个轮盘走了进来,他的确如禹城所说的,双眸布满绝望的血丝,头发凌乱地像个鸟巢,穿著一身诡异的白色长袍和黑色短裤。

    戈卿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他,但他那风格诡异的穿著方式和刚硬坚毅的面部轮廓戈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几年下来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变过,他就是安德烈,当年策划绑架戈卿的幕後黑手之一,因为舍弃兄弟逃出欧洲而没被杰克抓到,他曾经是欧洲最大的毒枭首领,他是凯撒。安德烈!作家的话: 这是昨天迟来的补更,抱歉进度上出了问题,亨利还是被蒙在鼓里xd

    但保证会给大家一场轰轰烈烈的……发现真相大虐剧,下一章应该就会开始(我每次进度失误,我都不敢说应该这个词了==),总之求票票(__) 嘻嘻……这个月票票过三百的话将开放一章免费章节哟!

    (10鲜币)66 他是我的戈卿哥哥?

    他满眼激狂,抓著轮盘的手不停地颤抖著,他那浑浊的双目看起来不太正常,仿佛刚从j神病院窜出来的一个疯子,他白色的长袍沾满了锈色的血迹,由於袍子不善於吸水的缘故,血y沿著纤维向下流,一滴滴地掉落於地,染红了名贵的大理石地板。

    戈卿以前还是人的时候见过他几面,这个人平时就一连y沈,行事乖张,总是不按道理出牌,浑身散发出死亡一般的气息,这个人向来冷静自持,断断不会做出挟持这场全然没有把握的事,杰克死後,亨利的爪渐渐伸向当时所有参与者,不管帮内帮外他都无法容忍,这下可能把他给逼急了,才想出要挟持禹城的事,亨利向来都独来独往,唯独禹城在亨利身边待了一年多,所以他要拿禹城来要挟亨利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他目光呆滞地走到禹城身边,扯了一下禹城的衣领,牵动了他昨夜被亨利造成的伤口,腰部一痛,直直从床上往地下摔,鼻子差些就碰到地板,异常狼狈,禹城勉强稳定住身体以後,转手劈头大骂,“你这个g孙子别碰老子!要不然……嗯嗯……”安德烈明显很讨厌噪音,禹城还没说完就被他用从厨房随手拿来的桌布塞住了嘴,现在只能发出嗯嗯的声响。

    安德烈把手上的轮盘轻轻地放到禹城的腿上,单手轻抚禹城的头发,“乖,别动,我的好男孩。”他语气轻慢,清脆的声音仿佛掺杂一种神秘的魔力,禹城渐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膝盖上的轮盘。

    滴滴滴……

    禹城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戈卿,挑挑眉,这是什麽东西啊?

    戈卿把拴在他身上拉到最长,仰首看著那奇异的东西,一个正方形薄薄的盘子上面有著无数五颜六色的电路,还隐隐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他蹙紧眉头,脑筋迅速地运转著,两人一时也想不到那个东西是什麽,安德烈带来的也恐怕是个危险物件,戈卿对他点点头,示意禹城别动,一切听安德烈的旨意行事。

    见禹城乖乖地一动也不动,安德烈满意地点点头,疾步走出房间,这次他没有把房门关上,从那大张著的房门望出去,几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或仰或俯地趴在地上,x前没有呼吸的起伏,想必已经死去,戈卿知道安德烈曾经是世界格斗大赛的三届冠军,身手是非一般的强,就算是人形的他也没有把握可以打赢他。

    更何况他现在身边还带著一个只会大呼小叫的禹城。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身手也是ok的。”禹城的声音悠悠地传入戈卿的耳膜内,让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差些忘了这人的强项是读心。

    戈卿缓缓坐在地上,与禹城对望,“你并不是身手好,而是因为懂得读心而在那人行动之前就懂得出拳的方位,进而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攻击或防守,你这人脸皮真厚,说谎也不懂得打草稿,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他平静地叙述道,语气中充斥著对禹城的轻蔑。

    禹城的脸皮果然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他动了一下膝盖,目不转睛地盯著轮盘中央那流动著的y体,大难临头还嬉皮笑脸,“豹子大人过奖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规律的声响似乎更为急促,声量比刚才稍大,禹城疑惑地俯首仔细听著,“这到底是什麽?怎麽长得这麽奇怪?中间的银色y体还一直在滚动,是……一种桌上游戏吗?”

    戈卿反问道,“你既然懂得读心,为什麽你刚才又不去读安德烈的心?”

    禹城苦笑,“那人吸毒了,神智不清,我读到的只是一大堆无用的乱码,g本不能使用。”

    盯著禹城膝上的轮盘半响,见那银色的y体不停地穿梭在电路之中,突然一动灵机,“你看看轮盘旁边有没有编号?我想应该是……b开头的。”

    禹城眯著眼睛上下左右仔细地查看,终於找到那与轮盘同色的阿拉伯数字,“我看到了,那是b……b2170,没错,是b2170,旁边还有ade  donesia呢!”

    戈卿琥珀色的豹眸一翻,再扔了一个卫生球给他,“我没有兴趣知道制造地,那不重要。”他想了想,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念头突然蹦出来,还有不断扩大的迹象,“你别动,千万别动,你再动的话你我可能会死无全尸!”

    禹城见戈卿一连认真,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你说什麽,我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什麽?告诉我它只是个普通的桌游,告诉我……”

    戈卿不善於说谎,他舔舔嘴边,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虽然他已经没有嘴唇了也会习惯x进行的动作,“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你脚上的应该是一个水银炸弹,那流动的y体是水银,如果我没有预测失误的话,你右上角应该会有一个红色的y体,那是染色酒j,只要这两个y体相互碰触到,轮盘底下的炸弹就会爆炸,b2170是最新型号,它的炸弹富有威力,炸掉这一栋房子绰绰有余。”

    禹城听了,右手一抖,扶著轮盘的手下意识地松开,炸弹差一点就倾倒,水银差些就要接触到那可怖的红色表面,幸而他双手灵活,轻易地就把炸弹接过来,握紧在手里,目光望著那两抹渐渐分离开来的y体,提起的气才逐渐松懈下来。

    戈卿也被他的动作逼得呼吸暂停,直到亲眼见证那两端分开来的y体时,浑身已经虚脱,失温地躺在地上,他此时终於懂得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这道理,禹城是猪,绝对是猪,他全身瘫软地趴在地上後,戈卿对他低声说道,“如果你刚才真的没接住炸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想死,他还没见小笨熊最後一面呢!作家的话: 迟来的更新,刚做流浪动物志工回来,今天狗儿们打架,和志工群们花了点时间处理,比意料中迟了些回宿舍,抱歉让亲们久等,九把刀的‘十二夜’就快上映了,大大推荐亲们去电影院内欣赏xdxd

    (11鲜币)67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禹城也全身乏力地往後一仰,chu喘著气,“你放心,如果触动炸弹,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他战战兢兢地把手中的轮盘握紧,直至确定那银色的水银静止不动,“你说亨利多久才会来救我们?”

    戈卿望了一眼壁上的时锺,那秒针正悠闲地散著步,丝毫不曾沾染此时紧张的气氛,那规律的滴滴声似乎正和壁锺的声音相互呼应,两者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沈默的比赛,谁先跨越终点线谁就赢了,赌注是他和禹城的姓名,“他很快就会到了,给他一点时间。”

    禹城听见戈卿的低声安抚,难得没有回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悲惨?”他的目光投向门口,安德烈在楼下翻动东西的声响隐隐传来,一种无力感袭来,禹城有些有感而发。

    戈卿勾嘴轻笑,“不觉得。”他也找个舒服的位置趴下,前腿交叉置於x前,看起来格外优雅,“我活著,我可以看见我喜欢的人,我可以陪著他长大,我不愁吃喝,我有个温暖的家,我干嘛要觉得自己悲惨?人生从来不存在著舒坦的路,一波三折才能让你体会生命的珍贵,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悲惨。”

    禹城拨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的心态还真是非一般的健康啊!我和你一样,可是我喜欢的人并不珍惜我,我不甘心於……成为他人生的过路客。”他的语气愈加浓重的愁苦并不符合他本身的气质,让戈卿忍不住皱紧了眉首。

    “这种事求不来的……”戈卿并不善於安慰人,所以安慰的话听次来有些chu糙,但是却很抚慰人心。

    “你……”禹城刚想回话,就被凳子砸中了手臂,骨头碎裂的声音撕裂危险的冷气息,安德烈疾步走上来,紧张地抓起禹城的领子,双眸瞪得好像龙眼一般大,血丝勃张,敲起来额外可怕,“你在跟谁说话啊?!”他刚说完,充斥著粘腥气味的手高高扬起,往禹城无暇的脸颊落下,啪的一声声音很是清脆。

    禹城的脸颊迅速地隆起,从颧骨一直红到下巴处,浮出来的红晕有些触目惊心,“你他妈老子的娘长这麽大都没打过老子呢!你……”他还没骂完,安德烈就往禹城身上吐了一团米色的r团,与唾y和成一块恶心的物体,似呕吐物。

    咦……嗯嗯……避免被那团令人作呕的东西沾染皮毛,戈卿连忙退後几步,眼光充满嫌弃的盯著那两团东西,那东西发出浓郁的腥味,戈卿不太好这口,禹城也是,可亨利更是讨厌得很,他不知安德烈从哪里搜来的鲔鱼罐头,可现在统统吐在禹城身上,沾染他的衣物,腥气熏天。

    禹城有洁癖,当他察觉到那黏糊糊的y体时,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不能动,怕炸弹一动激发,他连退後也不能,因为安德烈扯住他的领子,戈卿第一次看见禹城哭丧著脸的样子,向来高傲且意气风发的话竟然也有今天,让他不免觉得有趣。

    安德烈发泄完之後,又转身踹了戈卿一脚,戈卿防不胜防,被他踹到了房间的角落,然後眼睁睁看著安德里从房间离开,对水银炸弹的方向略勾嘴角之後把房门反锁了,耐著疼意,他对一身脏兮兮的禹城说道,“他要把我们炸死在这里。”

    禹城扭动身体把衣服上的污物甩到地上,分心说道,“我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戈卿斜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很想吗?”

    两人沈默了半响,就听见咚的一声,很细微,从轮盘底部传来,滴滴声开始杂乱无章起来,戈卿听了,连忙站起,提高声量说道,“你看看炸弹的底部是不是有个时间显示器?”

    “哪里?”禹城也惊惶起来。

    这种惊险的情况戈卿并不是第一次面对,所以他比禹城镇定的多,“炸弹底部那个隆起的部分可以打开,打开之後把东西拿出来,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会是一个电子时间显示器。”

    禹城竭力止住指尖的颤抖,面前把那个仪器抽出来,看见上面显示的时间之後倒抽了一股凉气,“剩下三分锺,不不……现在是两分锺五十五秒。”

    戈卿皱眉,望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亨利也差不多快到了。”

    似乎应验著戈卿这句话,楼下传来一声重响,亨利迅速地破门而入,看见禹城膝盖上的水银炸弹後蹙紧了眉头,“你先别动,让我看看。”

    他耐著那弥漫於空气中的鲔鱼腥气,单膝跪在禹城面前,先看了一眼时间显示器,然後迅速地浏览一眼那错综复杂的线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找龙门的炸弹专家来看看了,叫人把老虎钳拿来。”他用袖子擦擦禹城耳边的汗,“没事,我见过龙门的前辈处理水银炸弹,照著做应该没事。”

    禹城想不到亨利还会出言安慰他,一时半响竟然愣了起来,迟迟无法做任何的反应,而他的手下已经把老虎钳拿来,放在亨利的手中,亨利接住老虎钳後对後方的手下说道,“你们先带蠢蠢离开,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处理。”

    在龙门,老大的命令大多是无法违逆的,有人刚把戈卿拴在他颈项处的铁链移开就惊呼一声,“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炸弹!快爆炸了!”亨利回头,快速地把线路上的红色线路剪断,然後抱起禹城就迅速窜出房门。

    禹城惊叫道,“还有花豹呢!”

    这是亨利下意识的反应,他无法两个都救,在人和宠物两者之间,人的生命终究比宠物的生命珍贵许多,任何一个人在当下都会做出和他同样的反应,所以他只是抱著禹城掠出房间,把被绳子控制住行动的戈卿留在原地,纵使他有多不舍。

    戈卿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啊!

    禹城被亨利的动作吓到了,他连忙推亨利的x膛,“放我下来,你现在立刻回头去救他!”

    亨利的心也在疼著,但他还是继续往前走,“来不及了,算了吧!”

    禹城从他的怀抱里一跃而下,激动地抓住亨利的衣领,“那只花豹是戈卿,戈卿就住在那豹的身体里,你现在再不回去就什麽都没了!我现在叫你马上回去!”作家的话: 写动作场面无力,亲们将就著看吧xd

    (10鲜币)68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亨利听了,僵在原地,过了半响反手扯住了禹城的衣领,“你说什麽,再说一次!”他浑身颤抖,仿佛被人淋了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浑身浸满蚀骨的寒意,可他没等禹城的回答就转身往楼上冲过去,手下拉也拉不住。

    就快爆炸了!

    那个隐藏的炸弹就被放置在床底,不容易被看见的时间显示器正默默地倒数著戈卿的生命,仅剩十秒,戈卿的心竟然异常的平静,夹带著微微的庆幸,他要确保他的小笨熊安全了之後才能了无遗憾地死去,所以他轻轻地咬住那个小型炸弹,退到房间的角落,以安详从容的姿态等待著死亡。

    七秒、六秒。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亨利竟然折返了,chu喘著气掠到他面前把他口中的小型炸弹取了出来,把他拥在怀中,“我们快离开这里。”

    戈卿摇头,惊惶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来不及了,你快离开这里!”他做不到,他永远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著小笨熊死在他面前,他前爪推著亨利,口中不断地重复著同一句话。

    亨利他的耳朵,脸色镇静得不可思议,然後拿起地上那可怖的黑色箱子,此时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三秒,”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他克制著不停颤抖的指尖,然後右手高举,把炸弹形成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扔向窗外,这是一个下下之策,微型炸弹的爆发力向来强大,如果他把微型炸弹扔出去,房子的倒塌也会让人死在里头,这绝对是一个玩命的赌注。

    抱起戈卿,他迅速地往回跑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紧他,就算是发生什麽事他都不肯放,他这麽难得的失而复得,这麽难得……

    一身重响惊扰了午间的悠闲,火光仿佛一只充满著活力的龙,高傲地往天空直飞而起,亨利感到背部一阵火热的刺痛,黑暗袭来,过後的事他再也没有记忆了。

    雪白的墙,雪白的天花板,满眼的苍白侵占著亨利的思绪,当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他猛地坐了起来,惊扰了正坐在沙发上小眠的手下,“我的豹呢?”紧张让他的呼吸不顺,冷空气侵入鼻腔,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立刻有人走过来替他顺呼吸,轻声说道,“他现在在兽医院里。”

    说话的人是同样一身病服的禹城。

    “我想去看看他。”亨利作势要下床却被禹城扯了回来,他愤怒地把禹城的手甩开,怒声说道,“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却把我蒙在鼓里,这笔账我会好好地给你算,你再碰我我就跟你不客气!”

    禹城听了,觉得有些委屈,却只能慢慢地松开手,任由那任x的人把挂在他手腕上的点滴吊水扯开,跌跌撞撞地离开房间,连医生的劝告都挡不住。

    兽医院距离医院有点远,车程大概四十分锺,亨利发现自己有点坐不住,心跳急促且杂乱,有点想要破坏什麽来发泄,甚至还无聊地捏自己的手背,直至一片通红来证明现在的他是梦境还是现实,後来一种後悔的情绪还涌上心头,他不该逞强把禹城推开,他现在绝对需要禹城证明给他看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乱乱糟糟地来到兽医院,亨利却胆怯了,他慢悠悠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兽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那木门半撇,一个女兽医正给戈卿检查著身体,不知为什麽,以前亨利看著觉得很正常的画面现在亨利却觉得异常刺眼,有种想要冲过去把那女人和戈卿分开的欲望,不过他还是强忍住,礼貌地敲门。

    女兽医听了,连忙退开,低声说道,“蠢蠢除了头部和背部有些擦伤之外,其他的部分没什麽大碍,可谓不幸中之大幸,不过他现在依然有些发烧,听说是在事情发生前就有的,所以应该不是伤口发炎造成的,吃几天药,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说完,女兽医想蠢蠢的额头却被亨利给挡住了。

    “谢谢兽医,那我现在可以把他带回家了吗?”亨利冷冷地盯著戈卿,压抑著现在x腔里即将满溢出来的感情,戈卿同样回望著他,琥珀色的双眸不再是平静无波,浓重的深情让人难以忽视,两双富含深意的眸子就在沈默间交换著彼此的默契。

    女兽医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整理一下桌上的工具之後就离开房间,亨利立刻疾步过来填补她的位置,可来到戈卿身边时,他却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以一声叹息开始,伸出手戈卿的背脊,“戈卿哥哥。”

    戈卿听了浑身一僵,顺著亨利递过来的手指舔舔他的指尖,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温馨。

    “戈卿哥哥。”亨利再次喃喃地轻唤。

    戈卿点首,把自己的头送出去靠在亨利平坦的小腹上,喉间低低地吐出嘶哑的声音,“我在这。”

    “戈卿哥哥。”亨利倾下身,让戈卿的额头和他的紧紧相抵,嘴里吐出的低唤掺杂著令人舒心的语调,“你在这,你竟然在这,我……我……”现在的亨利仿佛不是那个黑道老大,作风凌厉风行,语调总是冷漠无情,随意一个手指的挑动就能置人於死地。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金发男孩,他年轻、他本真善良、他脾气温和,哪个是真的他,又哪个是他所想要的他,早已经没人理,随著他残酷的父亲之死而灰飞烟灭,被捏散在空气之中,现在他所想要的,只是戈卿喜欢的那个他。

    “我让你失望了。”亨利沈著声音说道。

    “嗯……”

    “我变坏了,我杀人了,我连自己父亲都杀了,我连畜生都不如了……”

    戈卿听了有些心疼,“别这麽说你自己。”

    “我说真的,我还吸毒了,我还玩女人了,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对女人不好的男人了,而我现在却成为那样的人了。”亨利的语气波澜不惊,连高低起伏都没有,平平淡淡,仿佛叙述著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可目光里的哀伤却似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戈卿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都已经坦诚至如此了,他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倾身,吻住了亨利。

    他想这样一吻,就这样一辈子。作家的话: 猫某特别喜欢这一章,希望亲们同样也喜欢哟

    真的喜欢就打赏吧xd

    (11鲜币)69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戈卿的舌头有倒刺,舔得亨利的嘴唇酥酥麻麻,那种奇异的感受仿佛骚在心上,细细品尝起来分外地舒服,这场吻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却没有再深入,只是短短的浅尝,或者说他们不懂得如何深入,一只是豹一个是人,他们的吻本来就存在著怪异。

    吻结束之後,他们维持一段时间的沈默,相望无言,後来还是亨利打破了这无言的尴尬,“我们回去吧!能走吗?”戈卿点头,从床上跃了下去,刚踏出病房,工作人员见亨利要带戈卿离开,离开走上前给戈卿戴上头套。

    “唔……”戈卿对这个看起来很像女人头箍的东西没有好感,立刻惊惶地退後,躲在亨利後面。

    工作人员面露为难之色,“如果不给它带上,把伤口抓破的话会很麻烦。”

    亨利抓著戈卿的颈圈,先是与他对望一眼,再抬头对工作人员道,“没事,我会看好他,头套不用戴,你把药交给我的手下就行,我现在要带他离开。”说完,他就和戈卿一前一後地离开,他在前戈卿在後。

    兽医院外是一个安静的公园,主人可以和他们生病的宠物在这里散步嬉戏,要穿越这个公园才可以抵达兽医院大门,车子是驶不进来的,通往大门的小路上铺著一层人工鹅卵石,刚刚下过雨,所以湿滑冰凉,还掺杂著泥泞,亨利见了就倾下身把戈卿抱起,“这鹅卵石不好走,我抱你好了。”

    戈卿只是挣扎几下,没有强烈的反抗,毕竟他现在是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了,被人抱在怀里难免难为情,後来想想他现在也只是只花豹形态,难为情的感觉压下,现在涌现的是被亨利抱在怀中的温暖,就好像发生爆炸那天一样,那种弥漫著淡淡温馨的暖意让他忍不住贪恋。

    戈卿现在的体型比一般花豹大,或许是品种的缘故,他站起来有一个人般高,活脱脱就是只美丽的大猫,他的体型让亨利抱起来有些吃力,所幸亨利经过长年的锻炼,手臂异常地有力,所以他的吃力不太明显,步伐也很稳健,戈卿窝在他怀里特别地舒服。

    亨利就这样抱著它沈默地走著,走到一半戈卿才突然想到,“对了,我今早听龙门的兄弟聊天说你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来把我领回去的。”

    亨利紧了紧手臂,低声说道,“我刚苏醒就来了,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待会儿打电话给医生问问就好了。”他垂眸,看著怀里豹子那晶莹的眸光,又说道,“我这身体硬朗得很,这麽多年来都不见有事,区区炸弹又怎麽难得倒我呢?”

    “你太任x了!”戈卿低声一叹,连责备都舍不得。

    走到兽医院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亨利座车的司机站在车旁等著,车是不起眼的日本车,亨利的车库里少不了这种低调的车,只是不常用而已,他命令司机乘坐其他人的车离开之後,就径自把副驾驶座的门打开,把戈卿稳稳当当地放在位置上,自己则坐上了驾驶座。

    亨利把引擎启动,当下却没有立刻把车子开走,而是拿起戈卿的前爪吻了一下,略带委屈地说道,“任x的人是你,你待在我身边这麽久却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嫌弃你啊?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戈卿知道亨利要开始把话说清楚了,忍不住又是一个叹息,低声说道,“我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实,你要我怎麽坦白地告诉你呢?”

    “那为什麽禹城会知道?”

    如果有手,戈卿很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再敲敲亨利的脑袋,其中的原由错综复杂,连他自己的快搞不清楚了,千言万语只用一句话来归类,“那人很怪,他可以读懂每个人的过去和想法,或许我这样说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亨利浅笑,伸出大掌戈卿的头,“我连你的重生都信了,又怎麽不会信禹城的特异功能呢?”下过雨後的冬天很冷,他从後座上取了一块毯子覆在戈卿身上後,又把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直到戈卿舒服地忍不住发出‘哼哼’声。

    “戈卿哥哥你还真的变成一只大猫了?”亨利忍不住笑出声音,然後打档,把车子开出去,“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你想吃什麽?”

    戈卿耸耸肩,“随便就好。”他自认是chu人,吃什麽都不要紧,最重要是吃得饱,不过他说完随便後想了想,还是决定补充道,“一定要有r。”

    豹子是r食动物大家都知道,他曾经有一天吃r吃腻了想要转吃素,结果当晚胃疼得不行,连走都走不动,感觉肚子里的菜都在打群架,难受地让他直哀嚎,所以从此他每一顿都要r,哪怕只有一块r也好。

    果然,到了餐厅,戈卿叫了一桌子的r,他特意要了间包厢,用以躲避众人看见一只花豹出现在餐厅後的惊异,戈卿吃了几天兽医院提供的水煮xr,嘴巴早就淡得快要感觉不到任何味道了,一看见红烧牛r碰上桌子,琥珀色的眼睛立刻浮现j光,尾巴不由自主地左右摆动。

    亨利见了,立刻把整盘红烧牛r放在戈卿倾身能及的地方,温柔地说道,“吃吧!吃吧!不够我再叫。”戈卿听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饥饿的感觉却让他理不了这麽多,低下头打算吃个痛快!

    仿佛看著戈卿吃就能让他感到满足,亨利碰也不碰筷子,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晃著鲜红欲滴的红酒,喃喃著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戈卿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把口中的r优雅地吞下後,低声说道,“当然记得,那是你还只是个瘦瘦小小的豆芽菜……”想及亨利以前瘦弱的模样,戈卿忍不住一阵心疼。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刚升做副大组长,风光无限,是龙门最年轻的组长,很多手下跟前跟後,意气风发。那时你带著我,也是来到这家餐厅,你叫了一桌子的菜肴给我吃,那是我人生所吃的第一桌好菜,我永远都记得。”说著说著,亨利的眼眶忍不住涌上了淡淡的水汽。

    (10鲜币)70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h】

    戈卿吃著吃著,觉得嘴里的红烧牛r越来越不是滋味,只得暂停手上的动作,绕过桌子,踩著亨利的膝盖舔舔亨利泛红的眼眶,“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亨利把酒杯放下,珍而重之地捧住戈卿的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我们是不是还是好像以前一样?”

    戈卿点头,如果他还是人,现在他的眼眶一定也是红红的,“我们从来都不曾变过,真的。”他把头低下,蹭蹭亨利的小腹,亨利感动地拥紧他,心里涌现难以言喻的感受,这是多麽珍贵的失而复得?!

    经历这麽多,痛苦这麽久,才发现最珍惜、最思念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他不曾离开,只是比以往沈默,这样更让他心疼难过,亨利加大力道地抱紧戈卿,仿佛要把他揉进血r里一般,用行动来告诉他:没关系,我现在已经长大,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现在就换我来保护你。

    吃完饭後,亨利就载著戈卿回家,他们之前的家已经被炸得粉碎,早就不能住人,所以亨利从他的房地财产里选了一栋离这里较近的别墅住了下来,装潢和家具摆设仍然是他父亲喜欢的大气奢华风格,在水晶灯的映照下隐泛冰冷华贵的冷光,亨利却对这种风格厌恶至极,不过在下一栋房子装修好之前,他只好将就著住下。

    瞅见亨利略带嫌弃的脸色,戈卿无奈道,“你现在厌恶的一切都是龙门曾经辉煌过的历史和j华。”

    亨利听了,自信满满地仰头,“龙门的辉煌从来都不是‘曾经’,我会带领它走向下一个辉煌。”说完,亨利还甩甩自己金黄色的头发,朝戈卿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意。

    戈卿点首,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扭头对亨利说道,“那麽踏上辉煌之前能不能容我洗一个澡呢?”在兽医院待了几天,戈卿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刺鼻的药水味道,闻著就觉得很晦气。

    “我来帮忙!”听戈卿这麽说,亨利立刻冲上楼不顾戈卿的拒绝加强力反对,连拖带扯地把戈卿拉入浴室里,“害什麽臊吗?又不是没有给你洗过,告诉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过了?”

    戈卿无奈,任亨利把温水淋了它全身,亨利之前的确没少给他洗,不过当时他只是装作一只很普通的大猫在被主人洗澡而已,和现在哪有得比呢?不过既然亨利想要给他洗澡,他就只有乖乖给他洗的份而已。

    薰衣草的气息弥漫著整个浴室,淡淡的幽香让人忍不住沈醉其中,戈卿渐渐地放松心神,全然没有留意亨利那徐徐往下的手,直至亨利一把抓住了他的分身,他耐不住诱惑地惊呼出声,提高声量,“你干什麽?”

    “我这几年没有给戈卿哥哥找母豹子,你这里已经憋得慌了,让我给你,很舒服的。”亨利说完,把手中的泡沫抹在戈卿的分身上,那滑滑的手感让他常常握不住,眼睁睁地看著那渐渐因为情欲而变硬的分身从他手心里溜走。

    最後他不耐地两手一握,在同一时间听见戈卿难耐的喘息声,“别……我忍不住的……”

    “别吵!”亨利故意把面对属下时的面孔展露出来,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勃发,“让我给你弄弄。”亨利的手渐渐开始动作,先是搓弄戈卿的分身前後,把那羞涩的g头从包皮里挤压出来,一次两次,麽指的指甲还轻轻地抠弄那敏感的马眼,然後在那细小的洞口旁悠悠地打转。

    戈卿受不了他喜欢的人正在为他做这样的事,明知道人与兽不应该却还是无法自拔地沈沦下去,他忍不住张开双腿,也回头轻舔亨利的裤裆,一直到亨利的昂扬轮廓渐渐明显,两人都忍不住深陷欲望之中。

    “把裤子脱下,我也给你弄弄。”戈卿低声命令道。

    当下亨利也被这弥漫著氤氲水汽的色情给催得失去了理智,他下意识地解开牛仔裤的纽扣,连内裤一起脱下,露出已经抬头的rb,腰部挺了挺,方便戈卿接下来的动作,“舔得重一点,我好喜欢呢!”

    戈卿听见亨利类似呢喃的嘶哑声音,更加卖力地伸出长有倒刺的舌头,从亨利比刚才更加饱满的y囊一直舔到亨利粉色的g头,仿佛幼兽正在享受人工喂n,戈卿半眯著眸子,把亨利硕大的g头吸允在口中,好像正在享用著美食一般沿著它的轮廓吸舔著,先是细尝那凸起的纹理,顺著那浮现出血管一直舔到他的y毛处,然後沿著他y毛的生长部位打转。

    以人的高度要替一只花豹手y还是很有难度,尤其久了之後腰会酸,颈项也会疼,所以亨利只是凭著手里的触感围绕著戈卿的生殖器官打转,顺著泡沫滑滑的触感一直滑到戈卿的y囊,两只手指轻夹著一边的y囊玩弄著,另一只手则在他y囊与肛门之间的位置打绕,用指甲轻抠著,明明不该是敏感点的地方却让戈卿的快感增加了好几倍,嘴上含住亨利的rb,更卖力地吹箫。

    戈卿锋利的牙齿现在却是x爱的助兴器,疼中带著微刺的感觉让亨利的分身仿佛被细心的按摩著,让他忍不住停住手上的动作半蹲下身体让戈卿更方便的伺候他的分身,与爱人肌肤相亲的感觉比与任何人都来得深刻与舒服。

    戈卿瞅见亨利因为享受而微微眯起的眼睛,低声说道,“躺下来,靠著墙壁,我帮你弄弄。”一开始是亨利玩心大起要给戈卿手y,做到最後却是亨利率先沈沦其中而戈卿依然保有剩余的理智,花洒还不断地流出温水,落在一人一豹身上,戈卿的毛发因为沾水的缘故而贴在他身上更突显地胯下的r块之宏伟,而亨利虽然下身赤裸,但上身的灰衬衫却是整整齐齐的,被水浸湿之後,紧贴在他j壮的肌r上,x前的突起尤其明显。作家的话: 迟来的h【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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