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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域 作者:三日土
(8鲜币)77龙凤令
77 龙凤令
“你别想太多了,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麽复杂。”看著一脸疲惫的北冥淏,凌霖汐宽慰道。
北冥淏随手拽了拽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是朕想的太多,而就是这麽多的事情。先生,虽然朕没有见过舅舅,更没有见过母後,但是朕的身体里有一半都是慕容家的血y,不仅如此东炎是慕容家族和北冥家族一同守护的,朕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无数代人用血换来的基业!”
凌霖汐惊讶的看著满脸倦容却带著无比坚定的北冥淏,他到今天才知道北冥淏想的这麽多,不像他,只顾著那其他而去的男人至今还浑浑噩噩的活著。
拍了拍北冥淏冰凉的手凌霖汐起身离去,我会与你一起守护著寂也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东炎。
北冥淏看著凌霖汐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舅舅,虽然你不在了,可是依旧有一个人在爱著你,可我呢?什麽时候那个傻孩子才能明白过来,千万别等到我等不到的那时候…… ……
“阿飞,去请皇後过来一下。”北冥淏觉得盖了这麽厚的被子也感觉不到温暖,只好抱紧了身体缩在被子里。
黎飞见此又朝火盆里夹了几块碳:“主子,这时辰也不早了,皇後娘娘恐怕早已经就寝了,您还是先休息,有事儿也不急这一晚上。”
北冥淏这才想起,自己是昏睡了三四个时辰,又与凌霖汐谈了好久,确实是很晚了:“在给朕拿一床被子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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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停了早朝的北冥淏还是在早已经习惯的时辰醒了过来,仰头看看外面还有些黑暗的天色,只好又缩回了被窝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躺了多久,北冥淏听到外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听了片刻,他高声呼道:“是皇後过来了麽?进来吧。”
外面静了一下马上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德元皇後宇文静娴。
北冥淏见到皇後进来,也不好在躺在床上:“皇後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
宇文静娴福了福身子道:“臣妾一早就听到黎总管的禀报说陛下有事相招,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北冥淏点点头:“那一会儿一同用膳吧。”
宇文静娴指挥著侍从们将洗漱的用具放在架子上:“臣妾服侍陛下洗漱。”说著接过了黎飞手中的毛巾。
黎飞见此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并带走了所有的下人。
北冥淏大大的抻了个拦腰,却不慎牵动了後庭处的伤口闷哼了一声,宇文静娴不知怎麽一回事,赶紧问道:“陛下身子不适?臣妾召御医过来瞧瞧?”
“没事儿,昨晚御医瞧过了,只是不小心闪了腰。”北冥淏接过还热乎的毛巾贴在脸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漱了口之後,北冥淏道:“相比皇後已经与表兄见过面了吧。”
闻言,宇文静娴突然红了脸,小声的道:“是,之前回府省亲,父亲将他约在了家中。”
“嗯,朕见表兄非常的方便,只是苦了你,在坚持一阵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在一起了。”说完,北冥淏自己也笑了,这叫什麽事儿啊?居然在关心自己的皇後与别的男人?
宇文静娴摇了摇头:“多谢陛下宽宏,只是一日不把东炎的那些不稳定因素清除掉,臣妾与铭哥就不能安心的在一起!日前父亲进g探望还曾嘱咐臣妾要在g中全力以赴的配合陛下,臣妾不能因为个人而因私废公。”
北冥淏哑然:“让你进g其实只是需要为朕打个掩护,省的那些人总吵吵著大婚什麽的,别的不用你担心。陈国是朕最後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轻易亮出,今天找你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下次再见到表兄的时候把凤令交给他,哦,还有朕龙令”
“凤令?”宇文静娴吃惊的看著北冥淏,皇後手中的凤令和皇帝所掌管的龙令可是东炎历代相传调动京畿12万禁军的兵符,只有龙凤合一才能调动所有的禁军!否则就是圣旨也休想调动五千人以上的军队,北冥淏是什麽意思?居然让他把这麽重要的令符交给明面上还是陈国质子的陈铭。
北冥淏扣好最後一颗扣子:“嗯,就照朕说的办,禁军统领虽然是朕当年的侍卫首领,但没有龙凤令还是不好使,朕这麽做也是以防万一,表兄是陈国质子,在帝都不惹人注目,万一咱俩有什麽不测他可以出其不意的调动禁军。朕不能总见他,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用过早膳送走了皇後,北冥淏独自踱著步子来到了炎融殿,那个承载了他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那个曾与弟弟共同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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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淳五年 冬月二十一
靖宁亲王请旨戍守边关 帝准 并赐海东郡为封地 掌所有税收
──第三卷【完】作家的话: 咳咳 第三卷就酱紫了……所以就剩第四卷了
(7鲜币)78风烛残年
78 风烛残年
“主子,七殿下求见。”黎飞躬身说道。
北冥淏边看著奏章道:“宣。”
“臣弟给皇兄请安,吾皇万岁。”北冥泽走进来在北冥淏身前一丈站定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北冥淏无奈的道:“平身吧,都说过了咱们兄弟不用这些虚礼,你总是不听。”
北冥泽站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道:“礼不可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您先是臣弟的君主,而後才是泽的三哥。”况且,若不是时刻的用这些来提醒著自己,恐怕我早已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你说很多的话。
北冥淏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将七弟拽到一旁坐下:“你这小子成心气朕。”
看著正襟危坐的北冥泽,他只好放弃了劝说:“最近去看过太妃没有?”
北冥泽道:“昨日还去给母妃问安,母妃还向臣弟说最近总是见不到您。”
北冥淏叹了口气指著自己灰白的头发道:“每次去给太妃问安,让她老人家看到朕的头发就要伤心一阵,朕也听黎飞说过,每次朕走後太妃他就暗自流泪,你让朕怎麽总去看她。”
北冥泽抬头看著哥哥灰白没有一丝光泽的头发心里一颤,自从两年前的那一天之後,他的头发就开始渐渐的发白,直到今天本来才二十六岁的北冥淏如今乍眼一看就像是年过半百的人一般。
他以为哥哥是因为该死的北冥澈出走而伤心所致,所以更加不敢轻易的表露自己的内心。可是只有北冥淏知道他的头发是因为真元的失去所造成的。
没了支撑体内真气的真元,两年前失去真元的那一天器北冥淏的修为就已经开始倒退。直接的作用就体现在了头发上,北冥淏现在的身子也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弱不经风。
“皇兄!”北冥泽那总是淡漠的神情只有在北冥淏的面前才有了一丝裂缝。
“咳咳。”习惯x的咳嗽早已是成自然,北冥淏毫不在意的用帕子擦了一下唇,却突然发现那雪白的帕子上那一抹鲜红:“没事儿,如今有你为三哥分担了朝务,三哥的身体就会很快好的。”
北冥淏很自然的将帕子塞回袖口,丝毫没有让北冥泽发现那惊人的血色。只有站在侧面的黎飞心疼的闭上了眼。
“皇兄,上次您去臣弟的家说厨子做的海鲜粥味道不错,所以臣弟又让厨子做了些,方才给侍从拿了下去,一会儿热热做晚膳吧。”北冥泽不想再继续这个沈闷的话题了,转而笑著说起了吃食。
北冥淏也配合的点点头:“还是泽知道想著三哥,不像那个臭小子。”虽然很自然的说起离开了两年多的北冥澈,但还是引起了心里的一阵阵疼痛。
“六哥…… ……他会回来的。”嘴上虽然安慰著北冥淏,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却有些苦涩,一个拼命的想给与,一个却发了疯似的逃离,而自己呢?只能偷偷地在角落里仰望著你,三哥,你可知道七弟的心里有一种痛苦?那痛苦叫做守候…… ……
仰著头看向窗外的北冥淏没有看到北冥泽眼中的别样申请,只是用那淡淡的声音道:“但愿吧,那小子从离开後除了每月例行送到兵部的呈文之外就给朕没来过一封信,恐怕早已经把朕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北冥泽沈默了,他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才能抹去哥哥心中的悲伤,就像自己一样,总是得不到回应的付出真的很累。
“对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朕今日已经下旨擢你为亲王爵位了。”北冥淏笑著对弟弟说道。
北冥泽也配合的夸张的行了个礼:“臣弟谢主隆恩。”
北冥淏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而且著礼部为你选一位贤惠的王妃,借此机会就双喜临门吧,你也不小了适时留下子嗣让太妃高兴高兴。”
北冥泽顿时苦了脸,看著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北冥淏大笑。
“承了亲王位可与现在不一样了,你将肩负更多的责任,三哥的身边现在只有你这麽一个近便人儿,你可不能辜负三哥的一片苦心,而且大婚之後你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一定要与妻子相亲相爱,可不准欺负人家…… ……”
爱的人不给自己幸福却将自己的推向别人的怀抱,哥哥,你可知这是多麽的残忍?作家的话: 虽然是 剧情 但是宝贝儿们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码字……里面也交代了好几件事情的 ……!
(9鲜币)79为何不敢?
79 为何不敢?
“主子,天寒了,咱回房暖和暖和吧。”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轻声的说道。
被称作“主子”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站在屋檐下,看著天空之上的圆月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麽。
那清秀少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主子身上那说不出的萧瑟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张了张口想说点什麽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回屋拿出一件大氅披在男人的身上,而後站在主子的身边默默守候著。
“你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做什麽?”良久,男人才低声的问著身後的侍从。
穆然听到主子的询问,少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主子问的是谁:“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在批改奏章吧。”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离开了帝都,如今驻守飞龙关的靖宁亲王北冥澈,而那少年就是服侍了他近二十年的贴身侍从安镇。
北冥澈望著天空中朦胧的月光,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听说他从来没有在亥时之前休息过,一直都奉行者当日事当日毕。”
安镇不知主子是什麽意思,只能小心的附和著:“如今东炎能有今天这般强盛,陛下付出了很多。”他也算是在北冥淏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人了。
“是啊,他是个好皇帝。”北冥澈悠悠的道,那话语里透著不明意味。
身为一名贴身侍从,自然知道什麽话能说,什麽话不能说,可是安镇却没有忍住:“主子,陛下他真的对您很好。您看我们出来两年多了,每隔半个月都能接到陛下来的信和大大小小的礼物,您的生辰陛下也不曾忘记,这不今儿帝都又来人了,又赶在您生辰之前送来了礼物。”
北冥澈回过头,憋了一眼还有些欲言欲止的安镇:“怎麽?你被他收买了?”
安镇一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明鉴!奴才……奴才只是不忍您和陛下在这麽相互折磨下去了!”
北冥澈回过身,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安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甚至也知道自己所想,可是我敢承认、也不想承认。”是啊,我就是这麽懦弱。禁忌之爱,能存多久?这才是我所顾忌的。
“爱就是爱了,为何不敢?”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安镇猛然起身站在北冥澈的身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出现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的妖异男子,看见来人是主子的好友宗瑞,安镇松了口气:“宗爷。”抄手躬身,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北冥澈冷冷的看著宗瑞道:“你怎麽来了?”该死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宗瑞“飘啊飘”的来到北冥澈的面前,丝毫不顾及北冥澈那要杀人的表情:“别那麽瞪我,该听的都听见了,不该听的也听见了,要杀便杀。”说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怎麽了?”看出宗瑞的反常,北冥澈出声问道。
“明明挂著对方、明明从来不肯忽略一丝彼此的消息、明明我是爱著他的…… ……为什麽就不肯承认?”宗瑞耷拉著脑袋。
听著宗瑞的话,北冥澈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这话像是再说著他:“是谁?”
“我主子。”宗瑞一语惊人。
北冥澈见此也撩起袍子坐在台阶上:“哦?”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是见不得光的探子;他是我发誓效忠的主子,我是一个卑微的奴才;他是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君主,而我…… ……一个永远只能生存在y暗角落里的影子。”宗瑞低著头随意的在雪地上写著那人的名字──燎。
北冥澈看著那一个个重叠在一起的名字,脑海里也浮现了他心中的那个人,我们在一起,真的可以麽?
他自己也是处在这种悬崖边上的状态,实在不知道说些什麽。而宗瑞抬起头看著一脸同样苦闷的北冥澈道:“要不我们都试试?抛开那些虚无的身份和地位。”
北冥澈一愣:“试试?怎麽试?”
“笨蛋!你家都可真的是死气白咧的抓著你不放了吧。”宗瑞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北冥澈惊讶的道:“你怎麽又知道了?”
“我是干什麽的?北冥淏可以说是真的太放纵你了,你也不用自欺欺人,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他北冥淏会一无所知?”宗瑞不屑的撇撇嘴,真实的这天下还有人比他更笨?
北冥澈哑然,他可不就是自欺欺人麽?他用著谎言骗自己,说他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逼得。他安慰自己,那个男人一定什麽也不知道,其实自己是怕哥哥知道以後伤心吧。
“就像我主子似的,这次我回去他把手下所有的影子都交给了我,他说有我在他放心…… ……其实那一刻我的心这的是感动的快要停止了似的,你知不知道,被自己所爱的人信任是多麽大的幸福?”宗瑞那总是挂著戏谑的脸上浮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动。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是那个男人曾经说过的。相信我麽?在知道我做了那麽多过分的事情之後。作家的话: 咳咳……这 小澈儿 神马的 真是太气人了……
宗瑞哦……大家没想到吧 ……喜欢的话 会写一个 关於 燎与宗瑞的故事哦
打滚儿求票票 求虎 求包养……
(10鲜币)80累不累?
80 累不累
宗瑞不理会一脸茫然的北冥澈自顾说道:“今儿听你也有这个苦恼,所以我决定了,这几天就回去,回去试试,你呢?还逃避?要知道不是这麽容易就会碰到能爱我们的人。”
北冥澈没有出声,良久之後才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有许多疑问,我希望我们都是坦诚的。”
“疑问?想那麽多做什麽?你只要知道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就可以了,想那麽多累不累?”宗瑞翻了一个白眼。
“我还是怕到头来他还是在骗我…… ……”说来说去北冥澈就是在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宗瑞道:“那你非要这麽想的话,我也没什麽可说的了,行了,我走了。”说完,宗瑞就起身拍拍屁股。
看著迅速消失在他眼前的宗瑞,北冥澈的嘴角无意识的抽出了几下,望了望渐渐被乌云遮盖住了的月亮,北冥澈起身慢慢踱回了屋子。
不意外的看见桌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盒,礼盒的最上面还用镇纸压了一封信,是哥哥的信。
两年多来的每一封信他都有看过,却没有回过一封,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一旦回信,就会给了那人希望,而自己也会陷入那永远解脱不了的日子。而如今这总是会算著日子就会送来的信里面会不会像是和以前一样有著那软软糯糯的情话、有著永远不变的温暖。
北冥澈颤抖著手撕开了信上的封签,厚厚的信纸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还是熟悉的字……还有熟悉的味道。
“澈,这是第八十三封信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可是哥哥还预计著第一百封信的时候你就回家了,回到哥哥的身边。
算算日子你走了两年多了,你这个孩子也不知道给哥哥来一封信,你知不知道每每在庭报上看见你那刚毅的字体的时候哥哥是多麽的想你?
上次看了你发来的庭报说今年边关的气候特别的寒冷,有好多的士兵都被冻伤。哥哥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虽然有伺候的人,但也毕竟是寒苦的边关,没有家里头舒适,会不会不习惯?
呵呵,你一定又会说哥哥唠叨、总那你当小孩子了?其实你在哥哥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拽著哥哥衣角喏喏的看著‘哥哥’小屁孩儿呢。
啊,话又扯远了。马上有是你的生日了,哥哥差人给你带去了两张熊皮,你想著让安镇找人做件袍子别冻著。唉,金玉做的身子哪经得起如此的折腾?真盼著你早些回来,让哥哥好好的看看我的澈有没有瘦?有没有吃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总说哥哥骗你,可是哥哥真的是有苦衷的啊!哥哥不是在骗你,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你说,才会不想告诉你,所以就不想在编些什麽话儿来对付你。有些事情你得给哥哥一段时间想好了在跟你说,能在等等麽?
我爱你,所以才不想骗你,请不要听信其他人对你说的任何事,因为这个世上除了我们兄弟是真心的以外,所有人都是对我们不怀好心的。
澈,回家吧,你知不知道哥哥有多麽的想你?回家吧,哥哥没有你是活不下去的。”
沈甸甸的信,沈甸甸的话语,北冥澈突然觉得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或许真如宗瑞所说的,此生若有人真的是爱自己,那就尽情的相拥又有何妨?
回家啊?可是还有好多的军务要处理,而且今年雪灾,海东郡还有很多受灾的百姓,回不去呢…… ……那就等明年吧。
想到这里,北冥澈拿起一旁的毛笔,提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来人,明儿一早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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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首领!属下无能,被监视的高鸿锦一家昨日突然失踪!”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响起。
被称作首领的男子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下属:“无能是麽?不看不是无能而是狼心狗肺吧。”
跪在地上的男人感觉首领y狠的目光,战战兢兢的道:“属下不明白首领的意思。”
那首领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男子的面前,低下头:“你是本座手下除了七色影子之外最厉害的跟踪高手,本座对你很是器重,知道你家中还有老娘,本打算这次任务之後把你调回帝都方便陪伴,可是你太让本座失望了!”那首领突然掐住男子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
男子也不反抗,像是失了线的木偶似的任首领摆布,艰难的吐出话来:“是属下辜负了首领的期望,愧对主子!”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首领不屑的将男子扔在地上。
男子就这倒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动:“请首领赐属下一死!”
首领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并不褶皱的衣服道:“念在你这麽多年来兢兢业业的份上准你自尽,你家中老娘本座也会派人赡养,也会跟老人说你是为国捐躯的,你放心去吧。”
那男子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首领一向严苛,居然会对他这种背叛的人“开一面”!就在首领要走出去的一刹那间,男子突然说道:“东大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首领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走了出去。那男子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猛地刺了进去。
除了y暗的屋子,淡黄色的月光洒在首领的身上,那是一身穿蟒袍的清秀男子,这首领不是别人,正是黎飞黎大总管!
“首领神机妙算,知道暗剑背叛所以早早的就派人将高鸿锦一家堵在城外,如今属下已经让人牢牢地守住了地牢,只等著首领前去拷问。”一身穿小太监服侍的男子守在门外,看见黎飞出来赶紧跟在身後禀报道。
“暗斩!不是不让你穿著太监的服侍在皇g里走来走去麽?你见过留著两撇胡子的太监麽?”黎飞回头瞪著那长得非常英俊却有些贼眉鼠眼的男子。
被称作暗斩的男子讨好的笑笑:“属下这不是著急向您老人家禀报吗。”作家的话: 哇哢哢……小澈儿还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
就这样 嗷嗷 ……
(8鲜币)81近来可好?
81 近来可好?
“少在哪里c科打诨!以後有什麽消息直接报给紫影,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想去看看守在皇後身边的暗红!”黎飞直接把他的老底儿掀开。
暗斩也不害怕,依旧跟在黎飞的身後道:“那高鸿锦还骂骂咧咧的,说什麽绑架朝廷命官,属下一时忍不住就给了他一脚,却没想到那家夥也是个练家子,内力反弹的把属下差点震飞了。”说著还煞有其事的揉了揉x口。
黎飞挑了挑眉头,虽然暗斩总是在禀报的时候夸大其词,但是最起码这高鸿锦的武功应该不弱,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呢?──东大街!暗剑想要说的是什麽呢?
“行了,你该干什麽干什麽去,记住把人给本座看好!本座先得回主子身边了。”黎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得──您老人家慢走,别忘了替属下给主子磕个头。”暗斩露出一个少有的郑重。
暗影里所有人的命都是北冥淏的,没有主子,他暗斩有可能现在正苟延残喘的活在某个y暗的角落,没有主子,他的暗红说不定早已经死在哪个最肮脏的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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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阿飞?黎飞!”北冥淏不耐烦的喊著自己的贴身侍从。
黎飞连跑带颠儿的推门就进:“奴才在这里。”
“干嘛去了?一晚上不见人影?”北冥淏敲著茶杯满脸不爽的道。
黎飞见此赶紧拿起一旁小炉上烧著的铜壶,给主子斟满茶水:“奴才御下不严,出了点事儿,去处理了一下。”
北冥淏点点头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黎飞是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的,抿了一口茶水道:“最近有没有别的消息?”
黎飞很自然的站在北冥淏的身後为主子捏著肩:“之前暗影中总有情报被泄密,所以这次奴才把怀疑的对象调来负责监视高鸿锦,果然就在今天傍晚的时候高鸿锦带著家眷从後门离开,奴才派人在城外将他堵了个正著,现在已经关在地牢里了。”
北冥淏放松著身体任由黎飞贴心的服侍著:“问过什麽没有?”
“奴才想著服侍您睡下之後在过去,不过让奴才感到疑惑的是,那个背叛者最後说了三个字,让奴才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哦?说来听听”北冥淏饶有兴趣的问道。
黎飞道:“他说‘东大街’奴才觉得他是在暗示著什麽。”
北冥淏皱著没偷,思索著三个字,东大街?东大街住著的都是东炎皇族,都是身份显贵的皇亲国戚,难道说…… ……那个幕後黑手就住在那里,就是皇族中的一员?
不肯能!北冥淏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虽然都是皇族子弟,但是在自己的刻意打压之下,那些人充其量只是个外表光鲜的花瓶了,除了能肆无忌惮的挥霍钱财之外他们一无所能。
北冥淏烦躁的敲打著桌面,他必须要找出来这个幕後黑手,他不希望自己的背後总是站著一个人,他要让以後的日子安安稳稳,这样才能让澈安全的陪在他的身边。
“或许那个叛徒是故意的在误导我们。”黎飞心知他给主子带来了困扰“主子,您先休息吧,已经很晚了。”他不能让这些“无聊”的琐事而影响主子的身体。
北冥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总保持一个坐姿而僵硬的身体:“算了不想了,等你在高鸿锦那里问出点什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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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近来可好?”换上一身宽松软袍的黎飞斜靠在太师椅上,看著被绑在刑架上的高鸿锦。
高鸿锦一脸气愤的道:“黎总管?为什麽把本官抓到这里来?我是朝廷命官你有什麽权利抓我?”
别看黎飞平时跟在北冥淏身边,说话轻声细语表情沈稳,可到底是掌握这一个秘密组织的首领,手上血型无数。而现在看到面前的高鸿锦他却打破了往日的稳重:“有什麽权利这个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告诉本座,这麽晚了想去哪里?”
高鸿锦满脸通红的道:“我去那里跟你黎总管有什麽关系?本官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大内总管!识相的赶紧放开我!”
“本座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让本座说的这麽清楚?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向你告密并放你走的那个人已经死在本座的手中,你还想在狡辩麽?”
闻言,高鸿锦的瞳孔不自然的一收缩,而黎飞怎麽会放过这麽“明显”的表情:“还是好好说说吧,或许本座能让你早点解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高鸿锦将头转向一边。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黎飞扫视著地牢中十几名面带黑纱的手下道“给本座好好‘伺候’高大人。”
“是!”说著就有几个声音带著残酷的蒙面人狞笑的拿著各式各样的刑具走到高鸿锦的面前。作家的话: ……想说的是……三三想让小淏儿和小澈儿 尽快的见上一面
所以呢……你们的票票才是 他俩见面的动力哦 ……
(10鲜币)82那怎麽办啊?
82 那怎麽办啊
黎飞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後走出地牢,他可没有这时间来看著审讯,如果下属们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著梆子声,已经都过了三更了,黎飞想了想转身回了主子的寝g,他在那里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是给他平时休息用的。
按理来说以黎飞的身份是在皇g中有一个院子的,可是他几乎没有去过,平时都是跟在北冥淏的身边寸步不离,哪有时间回那院子里休息?
北冥淏躺在床上,像这种只有一个人的夜晚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弟弟的一颦一笑,一会儿闪过黎飞说的那“东大街”三个字,折磨的他g本睡不著。
直到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外面又传来了梆子的声音──该起来上朝了…… ……
北冥淏又躺了一会儿,听到黎飞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才起来。
然後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 ……周而复始每一天都在重复前一天的事情。
虽然北冥淏看起来跟往常一样没有什麽不同,但是黎飞觉得这段时间主子的情绪明显的低落,不是怔怔的出神,就是不知道想起什麽而浅笑,这让黎飞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而且就在前几天他发现主子放在袖口里的锦帕上有一抹刺眼的血红,这让黎飞不禁害怕起来,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过这种让人掌控不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他突然之间有些恨北冥澈,都是他让自己的主子变成这个样子的!
“阿飞?黎飞!”北冥淏太高了声音喊著。
“啊?主子。”黎飞茫然的抬起头,该死的刚才走神了。
“你在看什麽呢?”北冥淏不悦的道。
黎飞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嘴角抽搐了一下:“靖王殿下,来信了。”两年多音讯全无,怎麽就突然知道来封信了?
果然,北冥淏大喜过望:“快,给朕拿来,真是的不敢进给朕。”
北冥淏颤抖著手接过信,却突然迟疑起来不敢打开,他怕失望,怕澈在里面写著分手吧,他怕里面的字告诉他,他的澈不回来了。
“阿,阿飞,你说里面写的能是什麽?”北冥淏不知所措的问道。
总是在得到了希望之火的时候又被无情的的熄灭,北冥淏知道就是以现在的身体来说再受一回刺激可能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黎飞头疼的回答,这怎麽说啊?要是信里写的是好的,猜对猜错都无妨,要是里面真是让主子受刺激的东西那可怎麽办?
“废物!”北冥淏吹胡子瞪眼的说著。
黎飞苦笑的点头,得,自己又是废物了…… ……
北冥淏思量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撕开了信封生怕伤了里面的信。他不是一个逃避的人,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结局好坏与否也都是自己要承受的,再说若是澈真的不回来了,也不是不看信就能逃避的。
抽出里面的信纸,怎麽只有薄薄的一张?看看後面的墨迹只有四个字,第一个字好像是个“我”字难道是:我们分手?还是我不会去?
北冥淏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艰难的打开信纸,偷偷地用余光瞄了一眼上面的字,他“啊!”的一声叫出来,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字。
“黎飞,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麽?是不是朕在做梦?”北冥淏觉得他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对,就是这样子。
黎飞定了定神,凑上前去看著主子手中的信纸,只见上面写著四个字──我想你了!
“主,主子,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澈殿下说他想您了!”黎飞欣喜的告诉北冥淏。
“朕真的不是在做梦?澈真的告诉朕他想朕了?他想他的哥哥了?”北冥淏只觉得像是从地狱一下子跑到了极乐世界。
黎飞扶著激动的北冥淏坐在椅子上:“是真的,是真的。”靖王殿下,算你有良心!
北冥淏甩开黎飞扶著他的手,兴奋的在书房内来回的走著:“传旨,让澈回来,对回来过年,朕有七年没跟澈在一起过年了!”
黎飞刚要回话,北冥淏突然回过头来道:“不行,前几天看见澈发来的庭报说海东郡今年雪灾,他一定忙的没有空回来,朕也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就不管无数百姓的死活,这怎麽办呢?”
“主子,您先别激动,先坐下来。要不等开春儿了之後再让殿下回来?”黎飞拽著主子又重新坐下。
北冥淏挑挑眉:“那得等到什麽时候?朕一刻也等不了了!嗯……澈回不来,那朕就去!对!你去准备一下,咱们轻装出发,快去快回。”
黎飞听此,赶紧跪在地上:“主子,这可使不得,咱们去海东郡即使是快马一来一回也得七八天,这眼瞅著三五天就过年了,到时候回不来谁去新年祭天啊?再说了,哪有这麽容易咱就出门的?朝里怎麽安排?这不都乱套了?”
“那怎麽办啊?”北冥淏一听,确实是这麽回事儿,不禁苦恼的搓了搓手,他第一次开始厌恶起自己皇帝的身份来──太耽误事儿了!
黎飞:“您先别著急,让奴才好好想想想,但是怎麽也得等过了年再说。”知道阻止不了北冥淏的想法,但他一定要让主子安安全全的去,在安安全全的回。
北冥淏想了想知道点点头:“那好吧,这事儿交给你了,一定让朕尽快的去见到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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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飞服侍著情绪稳定下来的主子安了寝,这才长叹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走了出去。
“怎麽样?那个高鸿锦招了没有?”拽了拽身上的袍子,黎飞随口问著跟在身後的小太监。
那不起眼儿的小太监乃是黎飞手下的得力属下,名叫甘五:“回总管,高鸿锦那厮难缠的很,小的们用了几天的刑也撬不开他的嘴,而且今天早上接到下面的人禀报说因为高鸿锦几日没有上朝,属下的官员们觉得不对劲儿就寻上门去,结果发现人去楼空,所以报了案,顺天府已经接了案子开始调查了。”
黎飞思索了一下:“让他们查去吧,正好也敲一敲那幕後之人。别只顾著用刑,得用用脑子,本座相信,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作家的话: 咳咳 就酱紫……但是 还有点 小虐 ……所以呢再等等 这个礼拜咋也得让他俩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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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83是他麽?
83是他麽 ?
“皇兄?”正朝著毓坤g而去的北冥淏被北冥泽喊住。
“七弟!你也去给太妃请安?”北冥淏笑著跟弟弟打著招呼。
北冥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是啊,母後说亲手做了几样小点心,让臣弟去尝尝。”
“呵呵,太妃也是这麽跟朕说的,这次不去是不行了,还不是朕的这个头发惹的祸?都快一个月没有去给太妃请安了。”二人一同朝毓坤g走著,随身伺候的侍从们识趣儿的远远跟在身後,只留下时不时低声交谈的兄弟俩。
北冥泽稍退一步,跟在北冥淏的身後,满眼复杂的看著这个已经有些不复当年风采的男人,都是北冥澈!都是他才让自己心爱的哥哥变成这个样子的!而他却在外面风花雪月,全然不顾这个最爱他的人!
北冥泽突然有些恨自己,他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帮不了,只能在这里干著急,只能在哥哥的背後远远的望著他,却什麽也不敢说。
一路朝前走著,北冥淏清楚的感觉到後背那灼人的目光,他很早就明白这个弟弟对他的感情,可是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
他的心里只有澈一个人,其他人再亲密也都止步於亲人这个位置,况且他很累,他无法分心在考虑另一个人的感情,只能装作不知道、只能装作看不前七弟那炽热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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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淏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这麽慢,也从来没觉得原来过年是一件可恶的事情──耽误他去看他的澈啊!
为了把手头上的朝务赶紧办完,北冥淏带领这大臣们日夜的“加紧赶工”,就连除夕和大年初一都在办公,朝堂之下哀鸿遍野,众大臣们都不知道一向宽宏的皇帝陛下是怎麽了?
终於在初四的时候把所有奏折和那些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公务做完了。当北冥淏面带笑容的宣布从初五开始休息,一直到十五之後才办公,这才熄了“民怨”。
“主子,咱可说好了,这次出去您得听奴才的,可不能到时候不回来!”黎飞看著骑在马背上兴冲冲的北冥淏,不放心的嘱咐道。
看著马背上神采飞扬的主子,黎飞的心里有些苦涩,到什麽时候了您还只顾著靖王殿下?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明明不能疲累过度、明明是强忍著身体的痛楚骑著马…… ……
北冥淏爽快的答应,什麽能比让他看见澈重要呢:“好了,都听你的,赶紧出发吧。”说著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黎飞见此赶紧招呼身後的护卫们跟上,这次他们出来仅仅带了三十位暗影的高手,扮作走南闯北的商队。沿途的所有需要停靠休息的驿站或者酒馆儿,黎飞都已经传令暗影诸部安排好了,尽最大可能的确保万无一失。
从帝都到海东郡,快马疾驰也得三天两夜,所以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抛去往返七八天,他能留在海东郡的时间之後三两天,这还得是顺利的情况下。
不过最让黎飞担心的是北冥淏的身体,一路颠簸若是在严重了可怎麽办?想著,他了临走时凌霖汐给他的药,心想著若是这次靖王殿下能跟主子“在一起”的话,把真元重新渡回主子的经脉中就万事大吉了,若不然那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
反正说什麽这次一定要帮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黎飞暗自下定决心。
一路疾驰、一路颠簸,北冥淏不知道是靠著一股什麽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这期间身上的伤势爆发过了一次,幸亏黎飞发现及时用了药,否则不用去看弟弟了,直接可以让北冥澈回来参加他的丧事了。
凌霖汐是一位杏林高手,而且当他知道北冥淏要去那麽远的地方,用尽心力配了这几颗药丸,如今终於派上了用场。
其中的惊险自不必说,总之本来预计初七晌午就能到达海东郡的结果一直到初八晚上才到。
吩咐黎飞拿出镜子,北冥淏再三确认染发的药汁可以坚持到他离开海东郡之後才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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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下了一天的大雪,城中又有不少人因为这次雪灾而断了生计,林刺史,你明日一定要在城中在开设而是个粥铺,一定不能让百姓冻死、饿死!”北冥澈连夜在帅府中召开会议,面容冷峻的看著左右的下属官员。
林刺史起身领命:“年前朝中下拨的救灾粮款已经送到,下官前天就让人去外出购买过冬的棉衣棉被,估计再过两日就能回来了。另外粮食也已清点入库,明日一早就可以增设粥铺。”
北冥澈满意的点点头:“刺史府的衙役人手有限,本王即可从军中拨出两千人供林大人差遣。”
“下官谢过王爷。”
北冥澈刚要在说些什麽,就看见门外嘀嘀咕咕的声音:“谁在外面?”
“主子,是奴才。”安镇赶紧推门进来。
北冥澈皱著眉看著他的贴身侍从,安镇一向进退有据,从来不会在他办公的时候来打扰他:“有什麽事?”
安镇赶紧上前几步,覆在北冥澈的耳边道:“京中来人,此时正在卧房中等待主子。”
北冥澈刚要斥责安镇,之间这侍从向他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麽,若不是亲厚之人,安镇怎麽能把人带到他的卧房?
是他麽?北冥澈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退开椅子,他赶紧朝自己的卧房跑去:“先散了吧,有什麽事儿你们自己定夺。”
众下属官员面面相觑的对望著,靖王殿下这是怎麽了?
一路飞奔,北冥澈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门,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要见情人一般的激动。
颤抖著手推开房门,北冥澈屏住呼吸看著那熟悉的背影,生怕一个大气人就不见了。
屋中的人也察觉到了些什麽,慢慢的转过身来,蓦然看见保持著推门动作的北冥澈。
“澈──”
是,是那熟悉的声音、是那熟悉的面孔。
是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作家的话: 咳咳……小三无良的 给 掐了……
明天接著见啊 呵呵
(10鲜币)84要不要不
84 要不……要不
“哥…… ……”北冥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而北冥淏也被弟弟那可爱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
“过来。”北冥淏笑著招招手。
只见北冥澈僵硬著身体慢慢的朝哥哥走去,而身後那大敞的门也被黎飞和安镇识趣儿的关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北冥澈低喃的说著。
“不是,我真的来了。”北冥淏上前几步,想要拥住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可是刚一靠近弟弟的身体,就被他身上带来的凉气激的打了个寒颤。
一直盯在哥哥身上的北冥澈马上发现了哥哥有些不对,赶紧朝後退了一步:“怎麽了?”屋中的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出哥哥的j神不太好,往日闪耀著流光溢彩的脸,今日也苍白无光,而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是毫无光彩的目光和从未有过的疲惫。
赶紧脱去外面还冒著凉气的大敞,北冥澈上前抓住了哥哥的手,带著冰凉湿意的手,不复往日的温热:“怎麽了?”见到哥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著他,北冥澈又追问了一声。
“来的匆忙,不小心染了风寒还没有好。”北冥淏垂下眼睑,掩饰著目光中的闪烁。
北冥澈反手拥住哥哥,什麽时候他的身体如此的瘦弱了?什麽时候这曲曲的风寒就让常年习武的他被折磨的如此虚弱?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北冥澈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流涌出,让他本已渐渐融化的心全部变成了马上就要迸发的火焰。
只是我一封近乎梦呓的信,就让你冒著数九寒天跑到这寒苦的边关,只是一句四个字,就让你如此兴奋的来看我。
哥哥,到底是什麽样的爱,能让你坚持这麽多年?是什麽样的爱,能让你在一次次被我伤害後又一次次的挺了过来?是什麽样的爱,能让你那被我伤的支离破碎的心再一次的黏合起来?
“怎麽了?是哥哥来的太突然了,澈不高兴了?”见到弟弟不说话,北冥淏马上不安起来,语无伦次的问著。
而回应他的是更加用力的拥抱,北冥澈紧紧地收缩著环住哥哥的臂膀,将浑身冰凉的男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听到哥哥那惊慌的话语,北冥澈的心再一次的被震动了,在我的面前你已经变得如此的卑微了麽?如此卑微的爱著我,生怕一不小心惹我生气。
可是我呢?固执己见的认为你总是欺骗我,甚至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放弃了我们二十年的兄弟情义。你却什麽埋怨的话也没有,只是一如既往的为我著想。
北冥澈将头深深的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再也止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顺著哥哥的脖子流入身体。
北冥淏被弟弟那灼热的泪水烫的心里一颤,随即用尽全力的回抱住弟弟:“怎麽哭了?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吓了你一跳,要是不想见到我,我明一早就回去。”
那封信是在欺骗我麽?还是只想试试我,看我能不能来?
“不是……不是……我想你,是真的想你。”北冥澈哽咽的解释著。
抚著弟弟身体的手顿了一下:“真的是想我了?”
“当然是真的!”北冥澈低吼道“我什麽时候骗过你?谁像你,总是骗我。”
此话一出,北冥澈就後悔了,他清楚的感觉到怀里哥哥身体不自然的僵硬起来。
“对不起。”北冥澈低声道著歉。
北冥淏最怕什麽?最怕的就是弟弟这来之不易的温柔,听到弟弟的道歉,他一时手忙脚乱起来:“不,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错。”
又一次听到哥哥的道歉,北冥澈不顾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吻上了北冥淏堵住了哥哥的话语。
还带著泪水咸涩的味道冲进北冥淏的口中,他这才明白了他的弟弟在吻他!
北冥淏满怀激动的小心回应著这来之不易的吻,迷恋的索取著弟弟的味道和温柔。
滑腻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在耍闹的小孩在嬉戏,北冥淏被弟弟的舌头撩拨的嘴里阵阵发痒,轻喘的呻吟声也从口中的泄了出来。
慢慢的北冥淏也大胆起来,开始热切的回吻著弟弟。他用舌头扫过弟弟口中每一个角落,时不时的还将小舌伸到弟弟的嗓子眼,舔舐著那块儿嫩r。
北冥澈被哥哥吻得嗓子直痒,惩罚似的将哥哥的舌头包裹在自己的嘴中使劲儿的吸吮著。
无法咽下的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弄的俩人的下巴湿乎乎的,但是这麽没有阻止了北冥澈那不规矩的手。
燥热的大手不住的在他的身上游走著,每路过一寸肌肤,北冥淏就颤抖一下,紧密相拥的他清楚的感觉到弟弟顶在他小腹之间的欲望,心里暗叫不好。
就在北冥澈想跟进一步,把哥哥的衣服脱掉的时候,北冥淏赶紧按住了弟弟的手:“澈……不要!”
看著哥哥憔悴的神情,北冥澈暗骂了自己一声:“对不起,我没有忍住。”
北冥淏将头抵在了弟弟的x膛上:“哥哥的风寒还没有好,等……好了……都给你。”说著,他满脸通红的转过身去,不想让弟弟看见他那满目春情的样子。
“是我没有考虑到。”北冥澈强压下欲火,从後面轻轻抱起哥哥走到了床边“早点休息吧,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听到弟弟体贴的话语,北冥淏差点没忍住眼眶中的水珠:“说那些做什麽?”
北冥澈细心的为哥哥褪去身上的衣服,只留下那明黄色的中衣。强有力的臂膀将哥哥固定在自己的怀中,又拽过被子将两个人都裹在了一起:“睡吧。”
牢不可分的身体贴在一起,北冥淏清楚的感觉到弟弟身上还没有消退的欲望,抬起手向弟弟的下身探去,他想让北冥澈舒服些。
北冥澈也感觉到了哥哥的动作,赶紧躬了身子躲了过去:“别撩拨我,赶紧睡觉。”
北冥淏闻言,马上把手收了回来:“要不……要不……”作家的话: 咳咳……小三今天很苦逼 啊 ……本来这章都马上要写完了 结果电脑当机了没保存
上 又重写的 呜呜……好可怜
嗷嗷 求 安慰 求 虎 嗷嗷……
(10鲜币)85我明天就要走了
85 我明天就要走了
“要不什麽要不?我又不是满脑子欲望的禽兽。”北冥澈低吼道,都什麽样子了,还只顾著他?
听著弟弟看似凶却其实是关心的话语,北冥淏会心一笑,不在勉强,轻轻的靠在了弟弟的身上。
头,枕著的是弟弟那厚实的臂弯,北冥淏自然的伸出手搂住爱人的腰,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弟弟的怀里。
嗅著那让人沈醉的气息,北冥淏提了两年多的心终於放下了。
澈,哥哥此生只要有你在就心满意足了。
等二人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北冥淏的头依旧枕在弟弟的肩膀上,很久没有睡过这麽安稳了,他贪恋地嗅著弟弟身上的气味,一点也不想起来。
看著怀里早已醒来却不肯睁开眼睛的哥哥,北冥澈无奈地笑笑,随即收紧了手臂,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这是一个不知等了多久的一个早上,宁静而又温馨。
“朝中没有你在可以麽?待了带了多少侍卫出来?怎麽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出来,多危险。”北冥澈问道。
北冥淏满不在乎的道:“没事儿,朝里有七弟,g里又有太妃娘娘,他们不会发现我不在g里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偷著跑出来的。
“那就是说,这次身边g本没带几个人?”他就知道,以朝中那些大臣而言,怎麽会让哥哥跑到这里来!
“黎飞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知道你回不来哥哥就来看看你喽。”北冥淏无所谓地笑笑,仿佛这是一件多麽轻松的一件事。
东炎虽然看似太平,可是难保不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沈寂破坏,一想到怀中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就不远万里的跑到这里来,北冥澈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一想到哥哥可能会因为这麽冲动而受到伤害,他有些後怕的道:“再别这麽冲动了。”
北冥淏委屈地挣开弟弟的怀抱,转过身去:“谁让你一去这麽久不回来?”
“是我不好,以後我不会离开你这麽久了。但是今後你可不能这麽冲动,万一有什麽不测,你让我怎麽办?我怎麽能失去你!”北冥澈将哥哥的身体搬过来认真的说道。
北冥淏也明白弟弟的意思:“我知道,可是哥哥就是想见见你,这次出来我不能留太久,十五之前就得赶回去,这几日好好的陪陪你。”
“嗯,一会儿起来用过早膳,我带你去看看海东郡的风光,虽然正值冬季,但也是很美的。”
一提到自己的封地,北冥澈就满脸自豪,在自己的治理下海东郡和以前比大不一样,虽然称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是百姓富足。
今年虽突遇雪灾,但在他的带领下并没有出什麽乱子,不仅为百姓们发了救济的粮款,又免了两年的赋税,百姓们感恩戴德丝毫没有因为雪灾而受影响造成民乱。
“有这麽好?”北冥淏打趣儿著弟弟。
看著哥哥恢复了j神,北冥澈满心欢喜的“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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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三天,北冥澈都拽著哥哥到处跑,不是去山顶看雪後的风光就是找个地道的海东小吃去大吃一顿。
北冥淏强忍著身体上的不适,任由弟弟拉著他东奔西跑。他带著最後的疯狂的心思,忘记了所有陪伴著他最爱的人,像是要把这几年没有在澈身边的孤独都要补回来似的,每天都玩儿到筋疲力竭才回来。
而北冥澈只当哥哥见到他非常高兴,也喜欢海东这个美丽的地方,也就扔下了所有的军务胡闹起来。
黎飞看著主子一天一天的把最後的j力都掏空,除了著急和担心,什麽办法也没有。
但是这个不能全怪北冥澈,只是他几次暗示哥哥想要做点什麽的时候,北冥淏都c诨打科的绕了过去,北冥澈只当是哥哥不想或是太累了,也就没有勉强。
“主子,赶紧的啊?还在等什麽?”这晚,北冥澈因为有公务去了书房,黎飞抓住机会凑到北冥淏的耳边小声催促道。
北冥淏满脸茫然的问:“什麽赶紧的?”
“当然是‘那啥’了!咱明儿一早就得走了,这可是最後一晚了!”黎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主子怎麽就这麽的不知道想著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还硬撑著。
这几天玩儿的疯狂,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别似的,生怕过了这几天就在没有机会了。若不是凌霖汐给配的药丸儿,可能早就坚持不住了。
北冥淏闻言,露出一个苦笑:“朕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一旦…… ……那就真的是纸包不住火了,势必就得像澈全盘托出,可是,朕不想骗他,又说不出口,黎飞你跟了朕这麽久,朕以前的那些事你敢保证澈不会发疯?”
黎飞愣了一下,是啊,自己怎麽能保证靖王殿下听了之後不会发疯,可是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主子一天一天的衰弱,但还在假装没事儿似的陪著弟弟玩乐。
“这次我就是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冒著风险跑出来的,我想见他最後一面,我希望把最後的日子留给澈,但是一旦澈知道了这些事情势必会让澈心里留g刺,说不定还会继续恨我…… ……”北冥淏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澈,可是他忘了,若是他真的不在了,刚刚醒悟知道真正自己的澈,会後悔一辈子的吧。
不知不觉的他用上了“我”这个字,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帝王身份,在这个忠仆面前只是一个卑微的爱著的人。
黎飞还想张口说点什麽劝劝自己的主子,可是还没说出口,房门就被推开,是处理完公务的北冥澈回来了。
“靖王殿下!”看到主子警告似的眼神,黎飞只好退了出去。
“在聊什麽?哥哥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是这几天玩儿累了麽?”北冥澈栖身坐在北冥淏的身边,很自然的搂住哥哥的肩膀。
北冥淏将头靠在弟弟的x膛上:“我明天就要走了。”作家的话: 咳咳 对不起了宝贝儿们 昨天没有更新 因为小三的肩膀疼得厉害
而且 三叉神经痛也 犯了 总之一大堆的毛病
呜呜……看在小三可怜巴巴的份儿上 打赏小三点票票 吧 没票票的 留言也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