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第10部分阅读
HP同人赫奇帕奇的花瓶 作者:肉书屋
“痛么?”德拉科发泄完怒气,方记起替金陵看看手臂。
金陵嗔视德拉科,朱丹色的唇微微撅起,“你说呢?”虽然金陵不会泪眼朦胧地回答痛,引得德拉科又是哄又是疼惜,但还是会出于女人天性在德拉科面前小小的撒娇。
德拉科偏偏就吃这一套,若是金陵大大方方说疼,他说不定会以为金陵是在撒娇。但金陵如此回答,就必定是太过疼痛,以至于金陵在赌气。看吧,这些人想事情总喜欢拐弯抹角。
当金陵盈着水光的黑色眼睛看向德拉科,霎时,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不用力地扶摸着金陵的手腕上的红痕,德拉科心疼不已。“对不起。”德拉科抬起金陵的手,在殷红的痕迹上细细摩挲。如果金陵低头,一定会看到德拉科那比金陵手上痕迹更红的脸色。
“没关系。”金陵抽回手,刻意忽略左心房那传来的阵阵悸动。抬首望向窗外,路灯早已修好,灯光舒适温软,让人心里渐渐暖和起来。
“那么,晚安。”金陵打破宁谧,道了句晚安,兀自闷头睡下。
德拉科和达芙妮的床因为房间的空间问题被并在一起,但中间空隙也不少。所以说,德拉科和金陵算不上睡在一起。
德拉科多少有些失望,试探地问问:“你睡了吗?”关上台灯,德拉科坐在一片黑暗之中,脱下外衣,准备换上睡衣。
“没有”金陵从紧捂着的被子中探出头,对黑暗稍稍适应后,恰好看到一副美男脱衣图。倒咽一口唾沫,金陵竟然咳嗽上了,“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金陵肠子都悔青了。
“你怎样了?”德拉科胡乱套上睡衣,扣子还来不及扣上。
两人都忘记关上的窗子外,一道黑影在外摇摇摆摆。此时,路灯已尽数熄灭,人影茕茕。
德拉科跪坐在自己的床上,小心地在金陵的背上拍打。“好些了吗?”
“咳,没事。”德拉科的肌肤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金陵的咳嗽更剧烈,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小鬼留下来?”德拉科抿唇问道,手上使劲了许多。
金陵伸手取过一旁的茶杯,喝口水,润润喉咙,金陵悄声细语,“你不觉得留下他后,我们这里的环境都变好了吗?”一天之间,不仅他们居住的房子里家具电器齐全,就连这附近的路灯和其他设施也得到修葺。
德拉科仍旧不放心,替金陵将茶杯放回,不忘轻敲金陵的背。他蹙眉问道:“但是,如果他住进来,不会不安全吗?你看他搬来的那些家具,明白是在炫富。”
“不会,”金陵热得透不过气,拉下被子,“以他家的财势,一定有派专人保护这个小少爷的。我们可以说是免费得来一群保镖和一大堆生活用品,虽然,这个小少爷挺麻烦的。”
德拉科科赞同地点头,羞赧于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德拉科?”金陵觉得背部一阵燥热,“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德拉科一直在帮她顺气,就算,她的咳嗽已经停止了好久。
尴尬地缩回手,德拉科忽然又把手放到金陵的脸上,静静抚摸,金陵在微光下看清他带笑的脸。
“你干嘛?”顿时金陵只觉得背后的热气蔓延开来,一直抵达脸上,为俏脸平添红晕。若是对真正的色狼,金陵会一挥拳直接打飞,但德拉科不同,金陵不仅没有打他的勇气,更没有打他的欲 望。
暗夜里,两人身影交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图景。
清风无故扰人,卷得窗帘在空中胡乱挥舞,吸引了金陵和德拉科的目光。一个还来不及消失的人影,让他们神色大变。金陵拉开抽屉的第二层,操起其中形状颇大的防狼手电筒,来不及套上鞋子就从窗户冲出,“站住。”
德拉科早就抓住了偷窥的人,手电筒的强光照在那人脸上,三人面面相觑。
“卡特尼夫人?”金陵不确定地问,一边把手电筒移开。
卡特尼夫人,同时也是那个在窗户外偷窥的人,干笑着说:“呵呵,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缺不缺什么。”刚才的强光让她的泪腺自动工作,几滴泪珠顺着眼眶往外淌。科特尼的眼眶稍微向内部凹陷,在黑暗中,的确有些吓人。
向后移动脚步,金陵说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去吧。”
卡特尼夫人在两人注目下,乖乖回自己的屋子,一脸遗憾。这也罢了,哪晓得她还一路走一路说:“真可惜,真可惜。”拧开房门,科特尼夫人回头笑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金陵关掉手电筒,扛着重量不轻的电筒,准备往回走。“嘶。”貌似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实则是因为光脚丫走在地上,被石粒划伤了脚。
“怎么了?”德拉科关切地问道。
金陵忍痛退后了几步,忙摆手,“没事。”不甚亮堂的夜里,她看到德拉科闪烁着的星眸,比水波温柔。
德拉科蹲下身子,企图看看金陵的脚,“真的没什么吗?是伤到脚了吧!”肯定地卷起金陵的裤脚,德拉科想看看伤势。
“只是小伤罢了,”金陵笑了笑,“你这样,不也看不到吗?我们先回去吧。”德拉科的温柔关心,让她那颗习惯黑暗的心,就像突然见到光明一样,无所适从。
德拉科傻傻一笑,站定,拦腰抱起金陵,“别动。”
金陵听话地把头俯在德拉科的胸前,听到那骤然加快的心跳。原来,德拉科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镇定嘛!在德拉科的腰部一拧,金陵满意地聆听那比乐音更加美妙的心跳声。
拉上窗帘,把金陵放在床上,德拉科按开台灯,突然的亮光使得金陵下意识闭眼。
“你的脚,伤着哪儿了?”德拉科在金陵的床边半蹲,替金陵看脚。对于这种亲密的动作,德拉科毫不以为然,金陵却不大好意思,总是在德拉科的手攀上她的脚上时,条件反射似地缩回。
说起来,达芙妮的脚也算得上艺术品,脚趾纤细,踵根圆润,皮肤更是细白嫩滑。德拉科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研究伤口,用治愈魔咒小心清理伤口。就算是在麻瓜世界,德拉科也从没放弃过对魔法的研习。
“谢谢。”金陵闷声回答,有气无力。
德拉科笑笑,“不用。”
金陵拿枕头罩住自己的脸,“晚安。”金陵忽然有一种没脸见人的感觉,害羞之中夹杂感动。
“晚安。”耳畔传来德拉科的回答。
等等,怎么会是耳畔?金陵下意识扭过头,德拉科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头靠近金陵的耳朵。声音顺着脑袋与枕头的罅隙传到金陵的耳朵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温暖。
“德拉科!”金陵轻声叫道,对于自己被德拉科抱住这一事实感到诧异。声音大小正合适,恰让德拉科听见,且带着温润的气流。
“别动,我不会做什么,让我抱抱。”德拉科的臂弯很结实,很温暖,很,有安全感。金陵眼睛微眯,弯成月牙儿的形状,嘴里还是不饶人,“可是你有自己的床。”
“我的床不结实。”德拉科随便扯出一个理由,将金陵搂得更紧。离开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大部分东西,只有在金陵身边,这个倔强的少年,才能得到安全感。【我的床上没有你。】这才是德拉科真正想说的话。
金陵不再反驳,往德拉科的臂弯里拱了拱,闭上眼睛睡去。
“晚安吻。”德拉科这样解释在金陵唇上的那一吻。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熬过黎明前的黑暗,等到了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子,等到阳光温柔而热情地洒满全身。
那样的阳光,足以让人用上半生去追求,以下半生去回味。
关于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和金陵是在安东尼的尖叫声中醒来的。金陵也弄不明白,安东尼对她的依赖出自那儿,对德拉科的厌恶又来自何种原因。当安东尼看到金陵的手攀在德拉科的胳膊上,腿搭在德拉科的腰间的睡姿,这种厌恶达到顶峰。
“德拉科,你怎么不关门啊?”金陵抱怨,在安东尼的眼皮子底下蹭蹭德拉科柔软的发。
“忘了。”德拉科满足地吻在金陵的唇上,以安东尼的黑脸为早餐前的开胃菜。
有一搭没一搭咬完安东尼叫人准备的早餐,金陵开始尚且带着起床气的发呆。弄不明白人生追求,弄不明白将来要做什么,发自内心的茫然占据了金陵整个脑子。
现在她,只想呆在德拉科身边。“的确是很没出息的想法。”金陵这样想着,把手里梅子扔到嘴里。从没这样想呆在一个人身边,也许是因为从前啊没爱过吧!薄情如金陵,不会轻易动感情,在爱上一个人之前,连看到电视里的亲热场面都会鸡皮疙瘩直冒,一旦爱上了,便万劫不复。
“德拉科,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你,一点点。”金陵兀地回头,对拿着魔咒书在她身边学习的德拉科说到。
德拉科一怔,转而豁然大笑,止不住的笑意溢满眼眶。“是的,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我,我却很爱很爱你。”德拉科将金陵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任其找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
安东尼眼不见为净,怀抱一堆爆米花,坐在地毯上看动画。彩色电视里正放着《猫和老鼠》,这一集金陵似曾相识。
金陵眯了一会,神清气爽,夺过明显比自己更有魅力的魔法书籍,放到案上。安东尼对魔法的接受能力还不弱,但金陵并不想让他早早接触即将陷入混乱的魔法界,遂并未教他太多东西。实际上,安东尼对魔法并不怎么上心,他认为魔法能办到的大多事情,他只要打个电话就有人替他办到,根本用不着麻烦自己背诵那冗长的咒语。稍微高级的魔法物品,金陵都向上施了混淆咒,只有德拉科和她两个人能看明白。
“德拉科,陪我去找工作吧!”金陵拉着德拉科的手,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些自己设计的图纸。
安东尼的安逸模样再一次引来金陵这一愤青的嫉恨,金陵一把抓住安东尼手里的爆米花袋,往德拉科的嘴里硬塞。
德拉科任由金陵胡闹,不仅不反对,反而面带笑容。
“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害臊了。”安东尼嚷嚷,对自己的零食被抢表示不满,并抒发自己对这两个甜得发腻的人的不齿。
“加十分,”金陵笑道,把怀里的爆米花又还给安东尼,“小鬼,我们要出去找工作,你就乖乖呆在家,知道了没?”
“我一个人会害怕。”安东尼扮猪吃老虎的本事比得上金陵。
金陵抓了一把爆米花,一个个丢进嘴里,边咀嚼边说:“别装了,你会害怕?除了卡特尼夫人家,还有哪一家没住着你的保镖。”鼓鼓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虽模糊,但其他人都听见了。
安东尼不依不饶,拉着金陵的衣服,“带我一去,好不好?”
“不好。”金陵笑着带德拉科跑出这个屋子,在离开很远后站定,笑着想象安东尼气急败坏的模样。
出门时,是下午一点左右。那时候,阳光还晒得有些燥热。但金陵和德拉科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半山腰上,余辉撒在人身上,说不出的舒畅。尽管金陵的作品有受人赏识的时候,大多数人在看到德拉科和金陵后,却对请他们做模特更为上心。金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肚子饿得受不了时做了一个决定:自己开店。
只要能赶快回去休息,德拉科对金陵的任何意见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途经一家玩具店,里头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要买这个,我就要买这个!”除此之外,还有老人无奈劝慰的声音。
一般心情好时喜欢围观的金陵拐着德拉科站在玩具店门口向内探,恰好那小女孩被爷爷领着出门,带泪痕的笑脸格外灿烂。小女孩怀里抱着两个娃娃,一派天真模样。
“现在的孩子,太不可爱了。”金陵夸张地摇头晃脑,“要是我有孩子,她敢这么皮,看我不抽她。”
德拉科也不在意,他的金陵本就是个任性的女子。任性,放在别的女子身上,他也许不待见,但放在金陵身上,不论如何都是可爱。
“德拉科,我们生个孩子玩玩吧!”金陵突发奇想,赫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捂住嘴巴,慌忙看向德拉科。
“好。”德拉科也惊讶,但比之金陵更加自然。虽知道金陵是说着玩的,也笑着接受这个提议。
“不用了,我是开玩笑的。”金陵嘟囔,埋头悄声说。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再开放,生孩子这种事也不会胡乱挂在嘴边。
金陵闷声拉着德拉科,就算两人手上沁出薄汗也不曾放开。
……
打开门,安东尼正在沙发上睡觉。他的睡姿很奇特,整个人四肢伸展,扑在沙发上,勾住沙发边沿,脸压在沙发上,只显出一头黑发。
“安东尼?”金陵在德拉科的帮助下把安东尼翻过来,“醒醒。要睡觉回房去睡吧!”直到现在,金陵才发现安东尼的衣服上印着一个在掏蜂蜜维尼熊。
“啊?”安东尼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坐起来。
金陵玩心骤起,点了点安东尼的鼻子,“安东尼,吃了晚餐没?”
“吃了!”安东尼睡意全消,挺直脊背往房间里冲,“我去洗澡。”
“安东尼,我还没吃。”金陵冲安东尼的房间大叫。
安东尼在枕头下一掏,把手机往金陵手上丢,“通讯录里‘点餐’就是了。”
快跑几步,金陵双臂前倾,还真让她接到了手机。摇摇手中的东西,“谢谢了,小安东尼。”
“麻烦你,三份晚餐。”接通后,金陵说。
德拉科不解,“为什么是三份?你和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那小鬼根本没吃,估计是怕我再炒饭给他吃,才说自己吃了。”金陵拿着手机,想着这玩意说不定会让她开店的事情更加容易。
了解情况
翌日,德拉科和金陵去店里挂了张歇业的牌子,径直去赫敏家。
赫敏的父母都是牙医,家庭状况自然不差。从那名叫“dear”的店面步行二十分钟后,金陵和德拉科到达了赫敏离商业街不远的家。
从外部看,这是个简单大方的房子,还有让金陵羡滟不已的篱笆外围。高低不一的绿色竹竿上缠绕着或粗或细的紫色藤蔓,迎风摇摆。进门后,又是一番天地。恍如进入如梦如幻的少女乐园,四处是粉色蕾丝和大大小小的布娃娃。
“这些是怎么回事?”巨大的反差让金陵疑惑。
德拉科伸手把由一个个小熊维尼形状透明塑胶片构成的门帘拉起,金陵毫无困难地进了门。
“哦,”德拉科放下门帘,不想正打到赫敏,“我妈妈听说你要来,特意布置的。很奇怪吧!真不明白她是什么审美。”赫敏的父母都在自家的牙科诊所上班,家里只有赫敏一个人。
金陵嗔怪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扯着嘴角笑笑。
把门帘小心束起,赫敏无奈地翻白眼,“得了,我也不指望你替我讨回公道,你满眼都是你家的德拉科。”
耀武扬威般,德拉科把和金陵牵在一起的手抬高,笑意爬上一直表现出忧心的脸上。没等赫敏出言讽刺,德拉科蹙眉问道:“你知道我的父亲母亲是怎么回事吗?”
赫敏露出了然的神情,早就知道德拉科会问这个问题,“你们知道吧!哈利一直被噩梦所困扰。”
金陵和德拉科点头,赫敏继续接到:“哈利梦到了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门,梦到处于危险中的小天狼星,所以我们一起去了神秘事物司。当我们找到记载着有关哈利的预言的预言球时,马尔福夫人出现了,和十几个从阿兹卡班逃出的食死徒一起,她想抢预言球。”
“嘣”的一声,自壁炉那儿传来。
哈利第一个出现,险些站不稳。罗恩接着出现,出壁炉时身上挂上粉色蕾丝,绕在脑袋上,滑稽可笑。
德拉科瞄了罗恩一眼,继续问道:“那么,我母亲她抢到预言球了没?”
“当然没有,邪不胜正!”罗恩在哈利的帮助下终于拿开讨厌的装饰条,把蕾丝放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他大声说。
“罗恩!”金陵大拇指在德拉科的手心划了划,安抚躁动的德拉科。
看到金陵和德拉科的小动作,罗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腮帮子鼓鼓的,“我没有说错!他的母亲一提到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眼里就直冒光,跟头饿狼似的,看着真恶心!”
“罗恩,求你了,你别讲了。”哈利连忙捂住罗恩的嘴。
哈利的个子比罗恩小得多,当然制不住罗恩。罗恩双手在空中乱舞,“她差点害死我们,难道不是吗?对了,德拉科·马尔福,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吗?如果你知道了,你可能一辈子也不想知道这个原因。”罗恩残忍地说着,一向傻里傻气的面容上竟显得莫名狰狞。
金陵心里一寒,垂眸不语。
一张脸完全气得红透,德拉科身体颤抖,沉声问道:“为什么?”
“你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告发了你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德拉科红透的脸瞬时苍白,只有一双眼睛红红的,仿佛能随时发出最恶毒的咒语一般。
罗恩害怕地后退几步,执拗地高昂着头,眼中的火焰和热烈的红发相互映衬,叫金陵心潮澎湃。
“德拉科。”金陵踮着脚吻上德拉科那过于惨白的唇,双手环在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上。
仿佛是海上漂流的人看到一块足以救命的浮木,德拉科热烈的回吻,冰冷的泪滴顺着面颊流到两人的嘴里,略带咸味,稍稍抑制胸腔内泛起的苦涩滋味。
罗恩见状,清楚德拉科·马尔福与达芙妮已经是一对,自知犯了错,低着头一语不发。虽然哈利和阿斯托利亚早已偷藏禁果,看到这种场面还是害羞地捂住脸,时不时透过手的缝隙偷瞧两人的进展。赫敏只是张大嘴,稍一会儿后仔细观察两人的姿势,与母亲给的书中的情节对比。
良久,金陵拉着德拉科肩并肩坐到沙发上。金陵顺手操起身边的一个大型玩偶,放在腿上,几乎遮住上身和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罗恩被哈利扯着坐到两人的对面,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若不是达芙妮和他是好朋友,他绝对不会向德拉科道歉。所以说,与其说他是在向德拉科道歉,不如说他是在向金陵,也就是他的好友达芙妮道歉。
金陵与德拉科对视,然后笑道:“没关系。”
“你们要喝什么吗?”赫敏这时才记起母亲交代的待客礼仪,双手交叉向众人询问,“咖啡,果汁,还是可乐?”
罗恩举手,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又讷讷收回手,缩缩脖子,“我要一杯可乐。”麻瓜的饮料比他母亲做的饮料好多了。
“不用了。”金陵、德拉科和哈利陆续拒绝。
“达芙妮,你变化很大啊!”罗恩没话找话。
好久没人叫她“达芙妮”,现而今听到,多少让金陵有些许不适应。金陵长长的睫毛相阖,闭目养神一样,轻轻出声:“是吗?”
哈利看出罗恩的困窘,接过话茬,“你的眼睛有点变化,比以前大了。”金陵的眼睛本就很大,上辈子被人说过很多次大而无神,如今变回自己的模样,倒没有了大而无神的特点了。只是金陵现在的发型配上这双眼,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平白让金陵形象差了许多。
放在金陵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德拉科神色未变,“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大概是因为母亲出卖了父亲,德拉科不大愿意提到自己的母亲。
“他们都在阿兹卡班里,”赫敏端来一杯冰镇可乐,瓶身上是空气冷凝而成的水汽,“预言家日报上说,你的母亲每天叫嚣着黑魔王回归了,黑魔王必胜,你的父亲总是很小声地自言自语:都说你的父母已经疯了。马尔福的家产已经全数充公,魔法部这一次赚大发了。”
德拉科静静地听赫敏的叙述,冷静得仿佛是在听别人父母的消息。金陵担心地捏捏德拉科的手背,德拉科会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右脚在地上画圈圈,德拉科低着头,“还有什么消息吗?”
赫敏坐到哈利的身边,嫌弃地看了看罗恩喝饮料的样子,“正如你的母亲所说,黑魔王回来了,摄魂怪成了他的爪牙。现在的魔法界一片黑暗,大家都很恐慌。我的父母甚至打算让我下学期不要回霍格沃茨。你确定你要回去?”
“是的,德拉科想要回去。”金陵和德拉科相视一笑。
“对了,达芙妮,阿斯托利亚下学期就转学了,据说是去德姆斯特朗。”赫敏说这话时,哈利的双手插进了凌乱不堪的头发里,双目阖着,表情痛苦。
“据说?”金陵恼火地看着就连喝可乐也能发出巨大响声的罗恩,从赫敏的话中抠字眼。
赫敏越过哈利,拿茶几上的托盘敲了下罗恩,继续说道:“是的,是维尔特用猫头鹰发来的信件里说的。上一学年,即使格林格拉斯先生天天发吼叫信,阿斯托利亚也天天和哈利在一起。后来,你那胆大的妹妹干脆在所有人都在大厅时,大声宣布她爱上了哈利·波特。维尔特说,这让格林格拉斯先生丢尽了脸面,所以格林格拉斯先生决定让阿斯托利亚转学。”
金陵咋舌,想不到一个斯莱特林能做出这么多摆明对自己极不利的事。德拉科也做过,金陵突然想到,心里止不住的蜜意。犹有疑问,金陵问道:“维尔特写信给你?”那个懦弱的哥哥,会冒着被人发现与泥巴种通信的危险写信给赫敏?
“是啊!”赫敏笑道,说完怒视罗恩,“就是因为罗恩这个大嘴巴,刚好让维尔特的未婚妻听到我们在讨论维尔特的来信。她威胁我们,如果想保全维尔特的名声,以后就不许再和维尔特通信。”提到维尔特的未婚妻,赫敏忿然的脸上是不易察觉的失落。
“维尔特还在写信给你吗?”金陵托腮,问道。
赫敏失望地说道:“他还写了六封信,但我一封也没敢回。阿斯托利亚不能回来的消息就在第三封信里。”
“他竟然还敢回信,不怕他的未婚妻知道?”
赫敏耸耸肩,眼睛瞄着手里托盘上的一颗水滴,待其滴落到地上,又开口道:“大概是他的未婚妻没有敢跟他提不许他写信的事吧!她可能不想让维尔特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吃醋的女生。”无论什么时候,赫敏分析问题都头头是道。
“是啊!维尔特那么优秀,他的未婚妻必定很满意他这个未婚夫。”如果他敢于为爱抗争,他会是个完美的爱人。
时间在几人不紧不慢的聊天中流逝,很快就到了晚餐时分。
……
“德拉科,我给你的项链还在吗?”
“在。”德拉科拿魔掌在胸前一阵挥舞,一个铂金色项链凭空出现,吊坠正是卢修斯给达芙妮的木质首饰盒。早在一年前,金陵就发现首饰盒里有一个夹层,按捺住好奇心,金陵把这个项链给了德拉科。
今天听赫敏说马尔福家产尽数充公,金陵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个项链。以卢修斯的智慧,怎么可能会轻易让马尔福倾家荡产。卢修斯不会好到派自己的家养小精灵来保护她,除非,这一行动能让他的某些计划顺利进行。金陵边打开便心惊,卢修斯竟然连他自己也算计进了阿兹卡班。
他凭什么认定金陵一定会爱上德拉科?就凭他对自己儿子的信任!马尔福,果然是个难以超越的存在,也当之无愧为第一贵族。
回到霍格沃茨
金陵和德拉科从那个首饰盒的夹层里找到一封卢修斯写给德拉科的信,几十张地契和许多缩小版的金库钥匙。卢修斯要求德拉科在魔法界安全了之后再回魔法界,拿那些钥匙去古灵阁取出马尔福家族的财产,让马尔福家族重新变回魔法界的第一贵族。正如金陵所想,魔法部收缴的足以令魔法部长一辈子惴惴不安的马尔福家财不过是九牛一毛。失去那些钱,对马尔福而言,不痛不痒。
卢修斯的信被德拉科放在枕头底下,每晚睡觉之前读上两遍。每次读,他都带着一种矛盾纠结的表情。金陵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明确要求他不要回去,可是他下定决心回霍格沃茨。其实他们都知道就算回去,他们也不能做什么。但与其偏安一隅,不如和自己在乎的人的人在一起,起码这样,就算是失去生命也不会有遗憾。
魔法界的灾难波及到了麻瓜世界,伦敦也并不太平。一座本可以正常工作至少几百年的大桥从中间折成两段,死伤不在少数。报纸上大肆报道了两宗密室杀人惨案和一场发生在西南部的导致重大伤亡的飓风,伦敦时刻都大雾弥漫。密室惨案和飓风,甚至是大雾都是食死徒和摄魂怪的杰作,这毫无疑问。
往往当生活不安定之后,人们的购物欲望也会减少,“dear”的生意每况愈下,到最后他们干脆关了店门,每日在城市里游荡。从浪漫的泰晤士河,到圣保罗大教堂,再到千禧桥,他们在伦敦的大多数景区留下自己的足迹。不用担心小正太安东尼,自从麻瓜界不太平后,他已经很少出现了。
金陵剪了bob头,短发的样子看起来简单清爽,配上那双大眼睛,比以往好看得多。她亲自为自己和德拉科设计了很多款情侣服饰,包括在魔法世界穿的长袍,包括在校服上绣上一样的花纹。他们随时随地可能兴起,然后相互亲吻。他们曾今在泰晤士河边的接吻大赛上,得到第二名的成绩。似乎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表面上绝望,心里却掩盖不住时刻冒出头的希望。
越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今天便是回霍格沃茨的日子。
赫敏和哈利替他们写了封信给邓布利多,请求能让他们回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爽快的答应了。哈利的要求,他一向不会拒绝。
国王十字车站,德拉克和金陵顶着众人或或猜疑或鄙视或嫉妒的眼光,在站台上等待赫敏、哈利和韦斯莱一家人。
迎面走来的一行人中最显眼的是一头银发的芙蓉,走在最前面,她挽着比尔滔滔不绝地和韦斯莱夫人讨论着什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哈利和赫敏都闷着头往前走,罗恩倒是挺活跃,却只有金妮偶尔搭理几句。
“赫敏!”金陵高声叫道。
赫敏快步走来,脸上终于染上笑意,“达芙妮。”
闻言金陵愣住,暗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穿越告诉赫敏他们。但罗恩的大嘴巴让她担忧,若是不告诉罗恩,罗恩势必会伤心,若是告之罗恩,消息泄露所带来的后果又是无法预知的。
“嗯。”金陵最终用鼻子发音,轻声回答了一句。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那堵墙旁边,站着两个表情严肃得如同刚刚吃过大便的傲罗。穿着不怎么合体的笔挺西服,他们一边一个,绷着脸检视每一个穿行的人。
这种严谨的气氛影响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情,匆匆和家人拥抱告别,一行人板着脸进入了喷汽的殷红色列车中,寻找空余的车位。
他们到达的时间还算早,很快就找到两个相邻的车厢,安置好各位。哈利、赫敏、金陵和德拉科在一个车厢,罗恩则不情不愿地和同学挤一个车厢。
知道汽笛鸣叫,哈利才从外进入包厢,面带失望。
把拽着的魔杖放回衣裳里,哈利颓然坐到座位上,抱着头一副沉思状。
“还是没见到阿斯托利亚吗,哈利?”赫敏从《高级魔文翻译》中抬起头,担忧地问道。哈利被众人唾弃怀疑,阿斯托利亚始终守在他身边;哈利被乌姆里奇体罚,阿斯托利亚陪在他身边;哈利创办da,还是阿斯托利亚忙前忙后……五年级之前哈利对阿斯托利亚感情不深倒还好办,而今阿斯托利亚陪哈利度过了最艰难的五年级,他们的感情好到难以想象,哪是说分开就能分开
的。
哈利索性拿出六年级课本看,粗鲁地翻着书页,“没有。”
金陵自觉没有发言权,靠在德拉科有些硌人的肩头,复习五年级的知识。德拉科更不会发言,若不是为了金陵,他现在可能会狠狠嘲笑他的死对头哈利·波特一顿。
一阵敲窗声打乱了四人的思绪,紧接着门外马蚤动起来,他们看到一群男生在玻璃门外嬉笑。一个
看起来比较腼腆的男生在朋友们的怂恿下进入门内,递给赫敏一束还带着水珠的鲜花。眼看着赫敏就要拒绝,这个相貌帅气的男生放在背后的手示意,朋友心领神会,递来一本装裱精美的书。
“你好,我是拉文克劳六年级生的杰梅·约翰逊。”腼腆男孩的笑靥如清晨的露珠那般,给人清爽舒适的感觉。当他鼓起勇气和赫敏讲话后,身上迸发的自信不容忽视。
赫敏犹豫片刻,拒绝男孩的书,但还是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你可以叫我赫敏。”
约翰逊身后的那群男生在赫敏和约翰逊的手交握时,吹着口哨大笑起哄。
“这书你不要吗?”约翰逊游移不定,最后终于憋出这句问话。
赫敏咧嘴笑笑,可金陵看出她并不怎么开心,“谢谢你,约翰逊,可这本书我有了。”天知道赫敏有没有这本书,金陵毫不避嫌地仆在德拉科的怀里,与德拉科一同露出浅笑。就连德拉科也看出赫敏在敷衍,何况对赫敏知之甚笃的金陵。
“你可以叫我杰梅。”十六岁的大男孩对赫敏笑道,当真是腼腆得笑不露齿。接着,喧嚣声随那群人的渐行渐远而消失。
卢娜带着幻影眼镜,抱着一堆《唱唱反调》,在那群男生离开后,出现在窗玻璃那边。扬扬手中的书,卢娜呲牙笑着,“你们想要一本《唱唱反调》吗?免费的。”
金陵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暼视卢娜,其实卢娜也挺漂亮的,就是总喜欢穿着奇怪的服饰,带着诡异的挂饰,行动上也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像是察觉到金陵的注视,卢娜摘下眼镜向金陵示意,随后抱着那堆记载着荒诞消息的杂志慢慢离开。
七月流火,正是天气转凉的时节。到达霍格沃茨时,天刚擦黑,金陵感到寒意袭来,裹紧自己身上的斗篷。
下了车,傲罗排列有序地站在校门两旁,检查每一个学生的行李。他们的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一个个木偶人,机械地执行着既定的编程。大多数学生面带忧色,只有少数粗神经的人热热闹闹地嬉闹。
罗恩还在耳边不停讲述从一群格兰芬多男孩那听来的趣闻,赫敏不耐烦地打断,“罗恩,闭嘴。”
他们身后跟着的是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和布莱斯·扎比尼,潘西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扎比尼则神思恍惚,双手死死拽着一个黑色皮箱。
潘西的左顾右盼,金陵还能理解。因为阿斯托利亚和潘西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较一般人深厚。阿斯托利亚的转学,想必查克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潘西不得而知,自然会疑惑于阿斯托利亚的消失。
至于扎比尼的恍惚,金陵却难以理解。扎比尼一向淡定沉稳,能让他如此的慌张不安,必定是有大事发生。看潘西的神情,又不像是知道什么。
摇摇头,把纷乱的思绪压在心底,金陵拉住德拉科的手,在德拉科安抚的微笑中放松心情。到达霍格沃茨之前,金陵还觉得心里不安烦躁,当真正面对着一切时,心里倒不怎么害怕了。她突然想起前世四级考试的惨状,考试前紧张兮兮到处寻找通关秘籍,真正考试时却不害怕了,只一心面对题目。那次的四级考试她成功了,但愿这一次……
“达芙妮!”维尔特作为魔法部的特派员,负责管理所有驻守在霍格沃茨的傲罗。
达芙妮的灵魂早就不在这具身体里,现在金陵面对维尔特没有了亲切感,浑身别扭。“哥哥。”金陵扭捏地叫到,让得知实情的德拉科一阵好笑。金陵气闷,但也只能甩给德拉科一个眼刀。
维尔特咳嗽一声,企图打断妹妹和妹夫的打情骂俏,“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手底下的一个傲罗来接你们,我想还是我亲自办比较好。你们五年级耽误了一年,他想要先对你们进行测试再安排你们,所以你们暂时不能回原学院。不过别担心,他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住宿。”
和赫敏打完招呼,维尔特带着德拉科和金陵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走。
晚餐时分
越往地下走,就越能感觉到冷风的肆虐。地下室只有几盏不甚明亮的油灯在风中摇摇摆摆,发出嘎吱的细响,冷冷清清的,唯有战栗才能帮助身体舒缓。维尔特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每一声都直接打到金陵的心里。
沿途皆是粗糙的石墙,看上去厚厚的,如同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地盘。”德拉科悄声在金陵身边耳语,眼里蔓延着怀念。
金陵稍微好受了点,翘起嘴角微笑着,继续埋头前行。
这条路太过漫长,金陵的耐心即将殆尽。她抬起头,维尔特还在前方带路,挺拔的身姿在隐隐约约的光线照耀下,诡异之极。
金陵忽然有些后悔,也许她不该贸然跟着维尔特来到地下室。如果维尔特带着一群人守在这里埋伏他们,想抓住他们,简直轻而易举。从查克的行为看来,格林格拉斯家必定是伏地魔一派的。那么,维尔特呢?以维尔特的资历,若是他想参加食死徒,就连伏地魔也说不出一个“不”字。虽然她和德拉科在伦敦也日日不忘魔法的学习,但是真的和一群疯狂的食死徒对战,胜算绝对不高。
心惊肉跳,金陵手缩在长袍里,搭在魔杖上。
走到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门口,维尔特停下脚步。
这个房间处于一个不见光的旮旯,门口有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型雕塑。维尔特说了句“毒参茄”,接着,黑色的门缓缓打开。
维尔特的手放到腰间,抽出魔杖。
金陵神经绷紧,放在长袍中的手握紧。
维尔特魔杖一挥,房间里立刻亮堂起来。说是亮堂,也不过是和屋外对比,真说起来,这房间还是稍显黑暗。这是一间很骇人的房子,四壁的木质柜上,摆放着盛放各种恶心的漂浮物的玻璃瓶。
把魔杖收回,放在腰间,维尔特笑道:“你们在这等等吧。待会斯内普教授回来了,会替你们安排好住宿的。”在这间办公室里,维尔特的表现略显不自然。
往四周仔细视察一边,金陵这才确信周围环境是安全的,放松身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原来邓布利多把金陵和德拉科托付给了斯内普啊!想想斯内普教授还真可怜,总是被邓布利多指使着做不愿意做的事。
维尔特的拘谨这时也找到原因。看到金陵的动作,维尔特正儿八经地说:“达芙妮,在斯内普教授这别乱动。”维尔特已经从蛇院毕业了好几年,斯内普的余威犹存。以前维尔特还托斯内普教授替达芙妮做过去疤魔药,维尔特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和谐的。这样,维尔特都惧怕斯内普。看来,斯内普教授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沙发出乎意料得软,金陵舒服地哼出声音,“是。”这“哥哥”一词,自从德拉科当面笑过她后,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再者说,她刚才还怀疑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