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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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连城魅影 作者:不详

    ☆、91 我为什麽会小产?

    我和楚亦嗔回了府里,他就叫大夫来给我诊脉,说是要开一些有助怀孕的补药。大夫据说是西南的名医,他捋著胡须,诊了一会儿,说:“夫人体内似乎有些残毒,加上以前小产没有好好调理,所以体质受损,还要好好将养……”

    一旁的楚亦嗔直直地站起来,我也愣住:“小产?”我看著楚亦嗔,他的脸像蒙上了一层寒霜。我顿时心乱如麻,什麽残毒,什麽小产,我以前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经历了什麽?

    那大夫还自顾自地说:“老夫开一帖药,吃上三五个月,估计就能调养好。至於残毒,老夫无能为力,也许找些江湖人士能有办法,不过这个不影响生育的。”

    楚亦嗔的声音如寒冰一般:“送大夫出去。”

    片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亦嗔,我为什麽会小产?”我走到他身後,握住他的胳膊。

    他一甩手臂,将我甩开,直直地看著前方,许久才迈开脚步离开。

    我的心痛得像被锥子狠狠戳一样,我的孩子,我以前有过孩子的,可他又走了。怎麽会这样的?

    我走出屋外,拉住一个丫鬟:“我为什麽会小产?你知不知道?”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咬紧了嘴唇不敢说话。

    我问遍了府里上下,没有人敢回答我。我们的孩子到底怎麽没的?楚亦嗔为什麽那麽生气?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我听下人说,他水米未尽。第二天,我实在忍不住,推开了他的房门。

    “出去!”他背对著门口,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没有停止,一步一步走近,把参汤放在桌案上。楚亦嗔转过身,一推桌子:“我让你出去!”

    我快步闪开,脚下不稳倒在地上。看清是我,楚亦嗔急了,走到我身边要扶起我:“怎麽是你?你怎麽不说话呢?”

    我握住他扶著我的手:“阿嗔,孩子是不是我弄掉的?”

    他一怔,看著我。

    “一定是我!”我的心又痛起来,仿佛感受到关外的荒凉和烈风,眼前是满目的鲜血,下体撕裂一般的疼痛。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一定是我不小心,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所以你生我的气对不对?”

    楚亦嗔没有说话,我更相信是这样,越哭越伤心。他把我揽在怀里,轻声安慰:“你别哭了,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哭的,你哭得我心都乱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伏在他肩头。

    “这不怪你。”他抱著我的力度加大:“是有人要害我们,跟你没有关系。”

    看著怀里娇小的、哭得颤抖的身体,楚亦嗔所有的愤恨都消除了。明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是上官珏宇那个男人的失责,使她漂泊乱世。上官珏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他不敢问,也问不出来,也不想问。在做了那些伤害清影的事情後,清影的心里竟然依然有他,这才是令他无法忍受快要发疯的事实。

    可是,看著怀中人自责的眼泪,他相信,最起码,她现在是爱自己的。虽然这份爱是建立在欺骗和巫术的基础上,可是如果上官珏宇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云儿,别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有很多很多……”

    楚亦嗔的唇轻吻著我的眼睛,吻干我脸上的泪痕,抱紧我,温暖我,无限怜惜地抚著我。

    “云儿……云儿……”

    “阿嗔。”我念著他的名字,感觉到他浑身一抖。

    “阿嗔,阿嗔,我就在这儿……”我抚著他英俊的五官:“你在害怕什麽?我爱你,我就在这儿……”

    楚亦嗔捧著我的脸,看著我的眼睛,许久,才微微笑起来:“是啊,你就在我身边,我不怕。”他将我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後侧坐在我身边。一边亲吻著我的脸颊,耳垂,脖颈,前x,一边用大手伸进裙摆抚我的大腿。

    我们两个都有些动情,突然听见屋顶发出声响,紧接著护院大喊:“有刺客!”

    楚亦嗔瞬间拿起佩剑,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外面刀剑声响起,似乎打得很激烈。打斗声越来越远,有人在门外禀报:“公子,有刺客。”

    楚亦嗔起身打开门:“哪一路的?抓住没有?”

    “有好几个人,武功都很高,看不出路数,也没抓到人。”

    楚亦嗔沈默了一下:“那人是故意的,他伏在屋顶我都没有察觉,不可能就被你们发现了。今晚加强戒备,尤其保护好夫人!”

    “是,公子!”

    他又走进书房,我已经整理好衣服:“怎麽了?严不严重?”

    他帮我理了理头发:“我们家太有钱了,打主意的人从来都络绎不绝。不过别担心,没事的。”

    我抱住他的腰:“可是我刚才有点害怕,我总是有点不安。”

    楚亦嗔轻抚我的头发:“没事的,你也太不相信你夫君了吧?”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

    他用手指挡住我的嘴:“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我最後没再说什麽,被他哄到房间睡了。第二天醒过来,却觉得屋内外一阵阵清香,推开窗户,满院的荷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摆放了几只浅浅的大水缸,上面浮满了莲花。

    “你醒了,喜欢吗?”楚亦嗔就站在窗外,身姿挺拔,对著我微笑。

    我披上件衣服,走出来:“什麽时候弄的?”

    楚亦嗔说:“我记得前几天你还抱怨,天冷百花凋零,无趣得很,现在总算有可赏玩的了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已经快冬天了,怎麽会……”

    楚亦嗔揽我入怀:“我想要它开,它就得开。”

    “可是,昨天不是……”

    他打断我的话:“所以我说,没什麽事。”

    我走近水缸,漂浮的莲花,水面还蒸腾著热气,估计是温泉那边的水:“可是这样采下放在这里,过不了两天,就要冻死了。”

    管家笑得谄媚:“有丑奴呢,他会伺候好这些花的。”

    “丑奴?”我看看管家,又看看楚亦嗔。

    “他是府里的老奴才了,没有名字,又聋又哑,长得还很丑,不过养花倒是一绝。”楚亦嗔跟我解释。

    “又聋又哑,还没有名字?好可怜啊。”

    楚亦嗔亲吻我的额头:“我的云儿就是善良。”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著满院的莲花,暗香浮动,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後来楚亦嗔就不见了,我觉得昨晚刺客的事情并没有那麽轻易了结,可是他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出来,我也不想把我的不安传递出去,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花。为了使莲花不败,院子里烧了几个炭炉,暖如暮春。

    管家带著一个人进来,嘴里还唠叨:“让你来夫人的院子就是看你养花的功夫好,你可别把夫人吓著……”正说著,却看见我就坐在院子里,忙挡住他身後的人:“夫人,您怎麽在外面。”

    “外面也很暖和,我晒晒太阳。你背後是谁?”

    管家说:“他是丑奴,太丑了,怕惊了夫人。”

    我有些好奇:“不是说他又聋又哑吗?怎麽你刚才还和他说话?”

    “回夫人,他会看懂唇语。”

    我歪著头,看著管家背後,那个男人头发灰白蓬乱,脸上皮肤黔黑,胡子拉碴,衣服也不整齐。他可能以前生过什麽病,有些嘴歪眼斜。

    “你让他留下吧,他还吓不著我。”

    管家想了想,点头出去了。

    我看著丑奴说:“你能看懂我说什麽吗?”

    他点点头。

    “你弄吧,不要管我。”

    他有点点头,转身开始整理莲花。往里面放了些淤泥,又加了些东西。

    此时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叹了口气:“丑奴,你没有家人吗?”

    他依旧做著他手头上的活,没有停顿。

    对了,他听不见我说话。这样,我反而轻松起来。

    “我也没有家人了,只有阿嗔。可是你还是比我好,你经历过什麽,你都记得,只是说不出来;我能说能听,可是我经历过什麽,我的过去,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不理我,还是背对著我干活。

    “我知道我和阿嗔以前一定是夫妻,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做不了假的。而且,我喜欢他,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他。可是我的心也会乱,也会觉得怀疑。还有,我的孩子怎麽就没有了,我老梦见关外,黑漆漆的,冷风吹得难受,全是血。我应该没有去过关外的,为什麽会有这些记忆呢?好奇怪啊!”

    我站起身,走到丑奴身後,看著他清理水缸。水缸上也画著莲花,写著“莲”字。此时丑奴整擦著这个字,把上面的草字旁遮住了,只看见一个“连”字。

    “连……连……”我的心一阵抽痛:“连?这个字有什麽意义吗?为什麽我会觉得不舒服呢?连……连……”

    丑奴猛地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连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双臂被他困住:“我叫连夜,你叫连清影,你怎麽会不记得了?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不觉得熟悉吗?你认不出吗?我是谁?你夫君怎麽会是楚亦嗔?不是!不是!”

    连夜?连清影?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可是为什麽,这麽熟悉又这麽陌生?我抬头看著丑奴,他的五官不再扭曲歪斜,看上去还有些英俊,他是谁?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才想起求助,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扬起手砍在我脖子上,我就晕了过去。

    ☆、92 我愿为她做个暴君

    “连……连……”我的心一阵抽痛:“连?这个字有什麽意义吗?为什麽我会觉得不舒服呢?连……连……”

    丑奴猛地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连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双臂被他困住:“我叫连夜,你叫连清影,你怎麽会不记得了?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不觉得熟悉吗?你认不出吗?我是谁?你夫君怎麽会是楚亦嗔?不是!不是!”

    连夜?连清影?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可是为什麽,这麽熟悉又这麽陌生?我抬头看著丑奴,他的五官不再扭曲歪斜,看上去还有些英俊,他是谁?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才想起求助,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扬起手砍在我脖子上,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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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嗔为昨天出现的刺客头疼著,这夥刺客的目的到底何在?他们一个个武艺高强,行迹模糊,而且似乎有预谋要拿走府里一样东西。他正和家里的护院总管商议著,就看见管家连滚带爬跑过来:“公子,夫人被丑奴拐跑了!”

    楚亦嗔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著管家:“丑奴在府里好多年了,他不可能……”楚亦嗔心里猛然一紧:“难道是别人假扮的?”也许,还和昨天的刺客有关。一群人扰乱自己的注意,一个人假扮丑奴带走清影,他们的目的是清影!

    会是谁?谁是主谋?楚亦嗔只能想到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手下可以有这样的计谋和武功,就是上官珏宇和他的暗卫。

    “好啊,我的好弟弟!传令给城守,封锁西南城,挨家挨户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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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嗒──”水滴声在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有些昏暗,还有些潮气,我身边守著一个男子,穿著丑奴的衣服,可是身体不再佝偻了,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男子。

    我猛地坐起来,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火堆使他的脸看上去是暖色调,他的眼神也很温柔,只是眉头皱著,仿佛很忧郁。

    “你是谁?为什麽要拐走我?!”我声色俱厉,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好惹。

    他苦笑,看著我问:“看见这张脸,你依然不记得吗?”

    不知道为什麽,我放松了警惕,可能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伤害我:“你放我回去吧,我会和我相公求情,叫他不要追究你。”

    “相公?”他好像被激怒了:“你什麽都不记得了,却相信他是你相公?!他在骗你你知不知道!我也可以收买所有人,让他们都喊你一声连夫人!”

    不知道为什麽,看著他发红的眼睛,我的心里有些许不安,可是内心还是不悦:“你不用骗我,我爱他,我心里清楚,是我的心告诉我的!”

    对面的男子沈默了,我能听见他牙齿碰撞研磨的声音:“你──爱──他?”他的拳头发出嘎!嘎!的声音:“你怎麽就确认你爱他?是因为他……因为他长得像上官珏宇吗?!”

    上官珏宇?好熟悉的名字,是天启的皇帝吗?为什麽?我跟他有什麽瓜葛,这个人为什麽会这麽说?上官珏宇?对了,他不是在阵前受伤了吗?他好了吗?

    在我思绪纷乱的时候,男子忍无可忍,冲过来紧紧抱著我的双臂:“你看著我,我是连夜,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你说要嫁我的!我们差点就成亲了,你不能半路退出,你要陪我走到最後!”

    我的思路完全被打乱,脑子乱作一团,张著嘴却不知道要说什麽。连夜抱著我,许久,才轻声说:“我想你一定是被人下了蛊,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解开的。但是你要听话,不要再说你爱他,否则我一定杀了他。”

    我拼命拍打他的身体:“你拐走我,还要杀我丈夫!你小心,我丈夫很厉害,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使我说不出话来。我张开嘴,撕咬他的嘴唇,霎时间满嘴里都是血腥味,但他一声不吭,任我撕咬。我最後松开了口,他微微喘著气:“清儿,你叫连清影,我带你去你生长的地方,你会想起来的。”

    我没有反抗,我应该确定他是在骗我,可是我却不怀疑他的话。很奇怪,我坐下来,不再挣扎,只是想到楚亦嗔,我会心痛。

    “你要带我去哪?”

    “去天启,不过不是现在,过几天。”

    过几天,等楚亦嗔以为我们离开了西南城,派主力出城寻找的时候,我们再从他的後方出去。连夜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孩,他朝思暮想,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人,此刻却惦记著另一个男人。

    清儿,为什麽我们要经历这麽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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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大营,主帅的营帐里,群臣正跪在地上死谏。

    “陛下,天启兵力本来不足以与突厥抗衡,而且我们师出无名,难掩天下悠悠众口,陛下就不怕被後人史书诟病吗?”

    上官珏宇冷笑:“朕干嘛要关心死後的事情?”

    群臣面面相觑,一个个有苦难言:“皇上,您……”

    上官珏宇一拍桌子:“都退下!”

    “这……”

    “退下!”

    终於赶走了群臣,上官珏宇坐在案後,静静等待。

    暗影突然出现,呈上一封密折。

    “楚公子最近在西南很异常,有了新夫人,恩爱非常,这是楚夫人的画像。”

    上官珏宇皱起了眉,楚亦嗔为人冷情,很少长时间喜欢一个女人,更扬言不会娶亲。是什麽样的女子让他食言呢?突然间,一个念头袭来,他拆开密折,就看见纸上的女子,和清影竟然有九分想象!

    “是她!一定是她!”上官珏宇一甩手:“我早就怀疑清影已经不在突厥了,这都是扎西平措的障眼法,不过是借这个和我僵持。我要去西南!立刻退兵!”

    “陛下,您突然退兵,又离开军队,恐怕会不妥。而且这个人未必就是皇後娘娘。”

    上官的手在微微颤抖:“暗影,我赌不起也等不起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做噩梦,梦见我就这麽错过了她吗?”

    暗影心里不忍,又还想劝,上官挥手打断:“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听的。我要你扮成我的样子安抚群臣,我要连夜去西南城。”

    暗影心里一惊:“陛下,这……”

    上官看著暗影:“我是个对家国天下毫不负责的皇帝,为了她我甚至愿意做一个被人唾骂千古的暴君,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暗影低头:“陛下,影卫是陛下一个人的影卫。”

    上官点头:“好,为我备一匹最好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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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嗔已经在西南城搜查了三天,依然不见清影。这天他的手下来报这:“公子,边境那边有消息了。”他拿出一个小信笺,楚亦嗔拿过来摊开:“上官珏宇匆匆下令议和,不日班师回朝?好啊,这是知道清影已经到手,急著回去了!你们,拦截去天启的道路,无论男女,都给我严加搜查!”

    楚亦嗔一掌劈烂面前的桌案:“你不珍惜的,还要从我手里抢走,你真是不顾兄弟之谊了,那我还管什麽!”

    ☆、93 毒娘子

    我就这样和连夜在山上等了四天,他没有对我凶,也没有强迫我什麽。按时烧些野味食物给我吃,出去汲水给我喝,他甚至连换洗的女装都准备好了。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很想念楚亦嗔,但是我对连夜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当他深情看著我的时候,我的心也会纠起来。怎麽会这样呢?他是一个掳走我的强盗,我应该恨他入骨才对。

    突然有一天,连夜的一个手下跟他报告:“主人,楚亦嗔已经向东北方向去了。”

    “东北?”我诧异,他是听到了什麽情报,要去西北?

    “东北?他是从哪得了什麽消息,要去西北?”连夜凝眉。

    “东北近日,只有一件事,就是天启与突厥议和,皇帝班师回朝。”

    连夜眯起眼睛,他明白一定是上官珏宇的突然变动使楚亦嗔误会,所以动身往那边去了。

    “天助我也,我们去东南,然後出海离开大陆!”

    “我不!我不走!”我冲上去,撕扯连夜的衣服:“你不能带我走,我是有夫之妇,你怎麽能让人家夫妻分离呢!”

    连夜的手下有些尴尬,赶紧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转过身,帮我别好头发:“不走,要等你的蛊解了才好。”

    “你为什麽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就是中了蛊呢?我没有,我只是失忆了!”

    连夜的眼睛深沈忧伤,他苦笑:“你会想起来的,会想起我们曾经有多麽相爱。”

    他的自信让我无话可说,可是一想到要离开楚亦嗔,我的心就痛得喘不过气来。我捂著心口,慢慢弯下腰,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是偏偏无济於事。

    连夜有些惊讶,随即紧张地抱住我:“你怎麽了?!”

    “我的心好疼……别……别让我离开他……”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朦胧中感觉连夜抱起了我,跑出山洞大喊:“来人,计划提前,我们现在就要走,去苗疆,去找下蛊解蛊的高手!”

    不久之後,有一辆马车来到西南城的南城门前,那是一对年迈夫妻,由他们的儿子护送著出去给老太太看病。因为不是年轻女子,那老太太病情又是不易伪装,所以守城的人没有太仔细盘查就放他们离开了。

    马车上的人出了出门二十里,就弃车上马,向南方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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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深山的一座竹楼里,住著这座山城里最有威望的老巫医,他正在给脸色苍白已经瘦得惊人的清影诊症。

    “这是……这是……”突然间他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地看著昏迷中的清影:“这是最霸道的蛊毒,失心蛊啊!”

    连夜看著巫医的表情,心沈了一下:“那是什麽东西?”

    “可以控制人心的蛊,不是一般的巫师能够做到,到达这种水平的巫师也不愿意去c控人心。她中了子蛊,会失去记忆,有人把母蛊种在自己体内,她就会爱上那个人,一旦她开始质疑对那个人的感情或者离开那个人,都会受噬心之痛。这姑娘就是发作了。”

    “噬心之痛?”连夜突然间知道了什麽叫噬心,心脏仿佛被生生戳了一个口子,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各种痛苦和伤害?

    “怎麽能解她的蛊?!你有没有办法?”连夜不能控制的抓住巫医追问。

    巫医有些同情地看著他,这眼神刺痛了连夜,他又把了一阵脉,说:“那个人养得蛊虫很霸道,而且这个蛊很难解。子蛊必须爱母蛊,否则就会心痛而死;而母蛊却不用必须爱子蛊。要解蛊,只能让中了母蛊的人怀著心甘情愿放弃子蛊的心情服下解药,否则,子蛊就要做一个感情的奴隶,永远隶属於母蛊。”

    “好,那我就去楚亦嗔,我会让他吃下解药!”连夜攥紧拳头,心里恨得难以名状:这个楚亦嗔,若他真的爱清影,为什麽还要用这麽y毒的方法?他的清儿……他的清儿是一个有主见有个x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轻易抹去记忆,成为他的附属!

    “公子,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要他心甘情愿放弃这位姑娘,他吃下解药才会真的解了蛊,否则是没用的。”

    连夜沈默了,随後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人心……我真的不确定。”

    巫医感叹:“是啊,怎麽能滥用巫术c控人心呢?唯一能解的只剩下下蛊的那个人了。”

    连夜似是看到了希望:“你知道那个下蛊的人是谁吗?”

    “能这麽没有c守下了这个蛊的人,只有一个,毒娘子。”

    “你确定?那毒娘子在哪?”

    “我是这麽推断,你可以找到她问她。毒娘子最近在搜集永葆青春的药材,上个月她曾经跟我说她搞到了金盏雪莲,现在只剩下碧丝草了。你们去江陵峡,也许会遇到她。”

    连夜说了声多谢,就要抱著清影离开,被巫医拦住:“这个姑娘还中了y毒,最好先给她解毒。否则y毒发作,她就容易情绪错乱,一旦她和别人交合,就会引发蛊毒,暴毙而死。”

    连夜整个人愣住,看著巫医为清影针灸,许久,才抱著清影喃喃轻语:“清儿,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巫医也一阵唏嘘,离开卧室,留下这一对青年男女。

    心口的疼痛逐渐缓解,我终於喘上气来,睁开眼睛,却看见连夜一脸心痛地看著我,此时我却想起了楚亦嗔,他是不是也这样焦急地寻找著我?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发出声音:“放我走,我要我相公。”

    他的嘴唇在颤抖,许久也不说话,只是帮我掖了掖被角。

    我揭开被子,抓著他的手臂:“带我去见我相公,放了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你带著一具尸首走了也没意思……”

    连夜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许说死!”他握住我的双臂,靠近我的脸:“听著,你可以不相信我、不喜欢我,你也可以去想你的楚亦嗔,但是你不能说死!”

    我摘下头上唯一的一g玉簪,狠狠地刺在连夜肩膀上:“你这个恶心的强盗!”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看著他惊愕的表情,竟然是悔痛多於恐惧。他丝毫不在意肩膀上的伤,而是更抱紧了我,把头埋在我颈窝。

    我手中的簪子不受控制地刺得更深,我听见他吸气的声音,想必他也觉得痛,可却丝毫不挣扎,甚至不阻止。

    “清儿,你在发抖吗?你别害怕,你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怪你,你遭受了这麽多,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我的报应。”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他……他爱我,爱得简直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也许,也许我们真的相爱过,以前的我有多狠心,会对这样一个男人视而不见吗?是楚亦嗔骗了我吗?

    “啊──”心像是被戳了个洞,血y涓涓流出,痛得不能呼吸。

    “清儿!别想,什麽都别想!”连夜抱紧我,他的身体比我颤抖得厉害,比我更加冰冷。

    ☆、94 双雄相逢

    江陵峡位於天启中南,在西南城东部,连夜g本迫不及待,清影身上的y毒稍好,就带著她和巫医一起上路了。

    清河镇是天启西南部的一个小镇,是天启入西南城的必经之地,也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即使在山脚边开一个茶寮,也是生意兴隆。今天下起了小雨,偶尔夹杂著雪花,湿冷的天气使赶路的人都聚在这里取暖,等待天晴暖和之後出发。

    一个戴著斗笠的男子骑著快马飞奔,路过茶寮时停下,进到已经人满为患的屋里。

    “来一壶热水,再包一包干粮,要快!”他的声音严肃冷情,但是又带著一丝焦急。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连续赶路顾不上换装。他往柜台扔了一锭银子,掌柜立刻眉开眼笑,赶著给他准备茶水去了。

    “小二,来两大壶热水,再来些吃的,有多少要多少!”两个玄色衣服的男子进来,一身肃杀之气,使屋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戴斗笠的男子转过脸,似乎在观察这两个人。两个男子毫不在意,拿了热水和食物就往外走。他们似乎是先行,後面一辆疾行的马车里看来坐著正主。只见他们把热水倒进水囊里,又把食盒毕恭毕敬递进车里。

    一行人走了,茶寮又恢复了热闹。戴斗笠的男子骑上快马,跟著那一行人跑了出去。

    戴斗笠的人正是上官珏宇,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使他满脸倦色,但是在看到那两个玄色男子时,上官所有的疲惫都被消除了。

    他认得那两个人,他们是连夜的侍卫,也都是绝顶的高手。能让他们这麽小心伺候毕恭毕敬的,只有连夜。但是连夜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边关多年他早学会了吃苦和将就。不下车,需要热水和食物,也许,也许车上有一个他不愿委屈的人!

    上官抓紧缰绳,抛出袖箭召唤紧随其後的暗卫。他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他绝对不能再容忍和清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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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昏昏沈沈,马车虽然很快但还算平稳,突然车身震了一下,我猛然醒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有埋伏,主人小心!”

    连夜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拔出腰中的软件,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埋伏?难道是楚亦嗔来救我了?我挣扎著要往外探头,只是被连夜制住,动弹不了,只能大喊:“相公救我!”

    外面的上官瞬时间屏住呼吸,在分神的一刹那被人划伤了手臂。

    “主上!”暗卫怒极,手上的招数也更加不留情。

    我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更加激烈了,突然间,马车的顶棚被掀翻,我看见了楚亦嗔的脸!

    “阿嗔!”我抑制住心内的狂喜,想要奔向他,却被连夜牢牢护在怀里。

    楚亦嗔的脸色却僵住了,不喜不怒,有的只是诧异。

    不对,他不是阿嗔,他和阿嗔有几分不像。

    他是谁?他想我偶尔梦里浮现的脸。我以为那是阿嗔在梦里变了样子,原来竟然是他的脸。

    上官看著眼前乍喜乍悲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竟然唤自己阿嗔?是楚亦嗔吗?原来这麽短的时间,他们已经……

    我看著眼前男子失落的表情,心里一阵抽紧,我已经有些日子没犯病了,可是此时却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清儿!”连夜抱紧我,大手罩在我眼上,不让我看他:“别看他,什麽也别想,不要想。巫医,巫医!”

    後面的马车里,巫医匆忙地赶过来,为已经昏迷的清影把脉。

    “姑娘这是受了什麽刺激,险些损了心脉啊!”巫医连忙施针,许久,清影苍白得吓人的脸开始有了一丝血色。

    所有的打斗都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上官冷冷地看著清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连夜,你最好解释清楚,清儿怎麽会变成这样!”上官简直要握断手里的剑,他恨不得c进连夜的心脏。

    “夫人这样是楚亦嗔害的,不关我们公子的事!”连夜的手下不服气地跳出来说。

    “楚亦嗔?”上官想起当时楚亦嗔对清影的伤害,想起他在清影身上的疯狂,想起清影绝望空洞的眼神和手腕上涓涓的鲜血。他竟然又伤害了清影,自己竟然又没有阻拦住他。上官看著清影苍白的脸,忍不住迈步走近,刚要俯下身触她,脖子上已经被连夜的软剑抵住。

    “皇上,我本来是忠於你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要对你拔剑相向。但是我要你帮一个忙,如果你还想清影好起来。”

    上官丝毫不在乎喉间的剑锋:“她到底怎麽了?”

    连夜明白,此时两个人的心都系在清影身上,谁也没有打斗下去的心思,而且上官能帮的,他一定会尽全力,因为他对清影的爱,并不逊於自己。於是他收起了软剑,“楚亦嗔找人在她身上种了失心蛊,她失去了所有记忆,只爱楚亦嗔一个人。”

    上官只觉得从後背弥漫起来的寒气和怒气席卷全身,难怪她会不认得自己,会喊自己阿嗔!忘了?什麽都忘了?怎麽可以!

    上官走到清影身边,看著她轻颤的睫毛,上面还沾著泪水:“那……她能好起来吗?”

    “只有两个办法,楚亦嗔心甘情愿放弃清影,怀著这种心情吃下解药;或者找下蛊的人解除。”

    上官很快抓到了问题所在:“如果楚亦嗔心里怀有一丝不甘呢?”

    巫医叹口气:“这就是失心蛊厉害之处,但凡有一丝不甘心,蛊虫就会发作,吞噬心脉,中了子蛊的人就会暴毙而亡。这也就是为什麽我说失心蛊是最毒辣的蛊。”

    “我不能冒这个险,楚亦嗔……他对清儿……他不会那麽心甘情愿的……”那样,即使找到楚亦嗔强迫他喝下解药,岂不是害了清儿?!

    连夜用裘皮大氅裹住清影:“离江陵峡还有一天多的行程,没时间了!”

    上官冲上前:“我们的恩怨一会儿再算,我也不会动清儿。”他握住连夜的手腕,眼神坚定,他要陪著清影。

    连夜眼神锐利:“你只会强迫她伤害她!”

    上官也毫不退步:“可是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很好,你也不确定她心里是不是有我,你也害怕吧?”

    曾经的忠臣贤君对视良久,连夜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後又睁开:“等她醒来,等她身上的蛊解了,她要选择谁,谁就留在她身边。”

    两个男人达成了默契,一起上了马车。

    所有的恩仇都因她而起,所有的一切也因她而放下。一个是少年老成天子,一个是天纵英才的将军,後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为一个女子,选择那样的结局。

    小雨湿寒,但是丝毫不影响马车的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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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峡算是闻名天下的名川,到了冬天就笼罩在雾气中,景色虽然美,却湿寒。在云雾弥漫的山峰中,一个苗族打扮的女子妖妖娆娆地走著。

    忽然,山间树林中闪出两个黑影,拦住女子的去路。

    苗女警惕地看著两个男子:“两位公子为什麽拦住我的去路?”

    一想到这个女人下的蛊毒害得清影吃尽苦头,上官连夜就恨得牙痒,也只能忍下:“毒娘子,两个月前,你是不是给一个女子下了失心蛊?”

    毒娘子眯起眼睛,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凌厉:“失心蛊早已失传,两位公子太看得起我了。”

    连夜冷笑:“原来也不是她。”

    上官面无表情:“既然不是她,就照老规矩就杀算了。这种人少一个,也算除了个祸害。”

    毒娘子脸色变了变,等连夜的剑快到面前,连忙出声:“你们杀了我,谁给她解蛊呢!”

    连夜收了剑,直直地看著毒娘子。

    “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只有我威胁别人,没有别人威胁我的。”毒娘子又恢复了得意。

    “那我就刮花你的脸,到时候即使青春永驻,你也还是个丑八怪。”上官强忍著愤怒,他说话的声音流露著汹涌的愤怒和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毒娘子後退了两步:“你敢!你要这样,我立刻发动蛊虫杀了那个女人!”

    上官毫无所动:“如果她一辈子想不起我,只爱著别的男人,我宁愿杀了她。”

    毒娘子看著上官的眼睛,那样充满了寒意,他是认真的,他……

    “我……我跟你们走……”

    ☆、95 鸠占鹊巢

    楚亦嗔夜探天启军营,为了便於混淆,他易容成上官的模样。在皇帝大帐外寻找一番,却丝毫没有见到清影的踪迹。

    如果他找到清影,应该带在身边时刻不离的,怎麽一天都没有见到她?

    而且,他有些疑惑,这个上官眉宇之间似乎少了些什麽。终於忍无可忍,他潜进了营帐。

    上官看见他,竟然很惊喜,跪下迎接:“陛下,您终於回来了!”他又看看楚亦嗔的身後,小心地问:“皇後娘娘她……”

    这个人不是上官珏宇!

    那上官珏宇去了哪里?听他现在毫不掩饰的声音,估计是暗影,上官去找清影了,也就是说,清影g本不在这里!是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倾巢出动,结果却扑了个空?!

    楚亦嗔的脸色极其难看,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皇上……”暗影知道问错了话,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不敢再出声。

    如果……

    楚亦嗔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以前他代替上官珏宇,有时候假扮他坐镇内g,从来没有人认出来过。如果,他把知情的人都除掉,那麽整个天启,岂不是自己坐镇了?

    印象里,那个美丽却有些凄厉的女子紧紧抓著他的手说:“嗔儿,我恨这个皇家,我恨这天下!我恨,我恨!”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如果……如果他成为皇帝,把这个天下都踩在脚下,那麽……那麽她就瞑目了吧?

    而且,楚亦嗔想到曾经假扮上官珏宇接受百官朝拜时的景象,现在外戚、功臣都被上官珏宇很好地处理了,现在做皇帝,真的是一呼百诺。

    万人拥戴的感觉太好了,楚亦嗔有些沈浸其中了。

    营帐里是令人窒息的沈默,许久,楚亦嗔开口,语气和声音与上官珏宇一模一样:“派出所有影卫出去找!”

    暗影吃了一惊:“皇上,影卫是来保护陛下您的,如果全部出动……”

    上官既然肯为了清影对突厥出兵,甚至扔下军队离开,可见他有多重视清影。楚亦嗔攥紧了拳头:“我再不能容忍没有她的日子了。”

    暗影知道清影在上官心目中的地位,知道劝也没有用,只能同意:“但是……属下要陪伴在您身边。”

    楚亦嗔沈默了一会儿,说:“好,你先去安排其余的影卫,然後来回禀我。”

    “是!”暗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换下衣服就离开了。

    楚亦嗔坐在御案後面,表情y晴不定:我不是贪心,也不是放弃了清影。只要我坐在这个位子上,我就可以撒开天罗地,迟早能找到清影。

    “是的,一定能找到!”楚亦嗔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

    五更天,暗影进来回禀:“所有的影卫都已经离开g廷,散落到四处了。”

    楚亦嗔点头,走过来,搀扶起暗影,暗影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头的一刹那,只觉得脖子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瞬间颈背都麻了。

    一向训练有素的暗影吃惊地望著楚亦嗔,他的手上有一个戒指。

    “皇……皇上……”

    看著暗影吃惊地倒下,脸色由苍白变成乌青,楚亦嗔收起自己的戒指:“怪只怪你是上官的心腹,我迟早会被你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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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江陵峡群峰中最人迹罕至的山峰上,江陵峡没有冬天,但是在比较高的山上还是有冰雪的。我已经在江陵峡住了很久了,越住脑子越乱,我想到很多东西,可又觉得很模糊。

    “清儿!”熟悉的声音从山腰上传来,糟了,我最怕遇见这两个人了,每次遇见感觉都是怪怪的。刚想跑,就听见上官的声音:“她果然在那里!”

    两个携手运用轻功,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我面前,要怪就怪我身上这件裘皮大氅在雪地里太惹眼了,早知道宁可穿那件雪狐皮的披风来了!

    “上官大哥,连大哥!”我低著头,不敢面对他们,怕惹出心里的异样。

    我隐隐记起,我是连府的丫鬟,好像又是连夜的妹妹,好像又和上官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但是,我的记忆里还有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有高耸入云的奇怪建筑,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

    我不知道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因为记忆一片混乱。我只知道我的内心并不排斥上官,也不讨厌连夜,甚至可以说晚上闲来无事,我还是想他们的。可是当他们一起出现,我就忍不住尴尬起来。

    难道是因为他们对我都有情意吗?是因为我不知道怎麽回应吗?

    连夜有些嗔怪:“你明知道每天午时是苗师傅给你针灸的时候,竟然还乱跑!”

    也许是以前的记忆作祟,也许是潜意识的看法,我一点也不惧怕连夜,笑嘻嘻地耍赖:“我看早上这里云山雾罩的,知道会下雪,才爬上来看的,中午之前回去不就行了。”

    连夜见吓不住我,一脸无奈:“你就不怕路上有什麽事耽误了时候吗?快跟我下山。”说完,就示意我抓著他的胳膊。

    我知道他会轻功,但是想到身後还有一个上官,一下子就不那麽肆无忌惮了,犹豫了一下。

    上官勉强微笑,眼睛里却带著苦意:“我内力尽失,没有办法施展轻功,你随连夜下山吧,我自己走下去就好。”

    我有些震惊,苗师傅曾见过上官练剑,说以他的造诣,只怕是当今武林第一流的高手,只是怎麽空有招式而无内力,是不是平时练习不肯使出来?原来,他竟然没了武功!

    眼前浮现出他痛苦的脸庞,有一个声音响起:“皇上万分自责,自废武功……”

    皇上?皇上是谁?自废武功?好好的为什麽要自废武功?

    头痛,心痛,我知道自己又犯病了。最近两个月用心调养,虽然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偶尔也会犯病,尤其是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

    连夜慌了,紧紧揽过我的腰,对上官说一声抱歉,就带著我飞身下山。我忍不住回头看,只看见云雾缭绕间,一个寂寥的影子孤单单立在那里。

    心又一次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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