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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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搏弈惊心/暗战心弦 作者:弦弄/弄弦

    第21章 补品?毒品?

    我皱眉看着眼前又被周嫂盛满的小碗,实在吃不下去了。今天一天,我完全是在被填鸭的过程中度过的。

    上午的那顿饭还没消化,就是午饭;午饭过去仅仅两个多小时,又是下午加餐;感觉刚放下加餐的饭碗,现在又是晚饭了。

    不是没想过摆小姐架子,只是看到周嫂乞求的表情,我只好投降。平心而论,自从我住进来,这么些日子了,周嫂一直很本分,对我始终毕恭毕敬,温和慈爱。既没有狐假虎威的做派,也没有让我抓到任何她监视我然后暗中报告的把柄。我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她就是单纯被派过来照顾我的。

    既然没有恶感,相处这么久,我已经接受她和我作伴儿这个事实了。也许从小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所以,就算被哥哥怎么宠,依然做不来欺负佣人作威作福的事情。若非对方先惹我,我绝对不会先伤害别人。

    也正是如此,当中午江哲信打回电话,在电话里斥责周嫂时,颇让我愤怒和无奈。我不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伤。周嫂挂了电话,黯然了片刻,给我盛汤时,颇为难的说:“许小姐,请你多吃好不好?不然,我在少爷那里无法交差。”

    周嫂已经在江家做了许多年,想来江家给她的工钱要比一般雇主高很多吧,她是在怕失去差事而惶恐吗?

    我咽下一口燕窝粥,好像就堵在喉咙处再也下不去分毫。我苦笑:“周嫂,我真的一口也吃不下去了。你先回去吧,等他回来骂我好了。”

    周嫂摇摇头:“少爷让我等到他回来才可以走。少爷不舍得骂你的,他对你那么好。”

    我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这样吧,你帮我吃,吃干净。他回来,咱俩都好交待。”

    我是很认真的说的,可是周嫂扑哧一下就笑出来,分明当笑话听了。

    没容我们大眼瞪小眼多长时间,江哲信就回来了。

    他走进餐厅的时候,我正假模假式的端碗喝汤,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再连累周嫂被骂。我现在已经终于明白富家子弟个个都是迁怒的高手。不过,碗边儿在唇间停了很久,里面的汤水却几乎一点没下去。

    周嫂帮他摆上另一份饭菜,除了恭敬的打招呼,什么也没敢多说,想必也是被他给骂怕了。

    江哲信扫了一眼我这边的碗碗盘盘,“怎么补品还剩下这么多?不是让她分四次全部吃掉吗?”口气不善。

    周嫂没敢吭声,我只好放下碗,擦了一下嘴角说:“太多了,实在吃不完。”

    江哲信看着我舒展了眉毛,颇带着些心疼的说:“凌汐,陈卓再三嘱咐我,一定好好给你补身体,你这次生病大耗了元气。他说你以前就贫血,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难道这几个月你在这里一直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周嫂,你是怎么照顾许小姐的?”

    “少爷,我……”周嫂一脸紧张。

    “不关周嫂的事,我也一直有好好吃饭。只是体质的问题。”这个伪君子,你还有脸质问周嫂,我身体这么差,大伤元气,还不是拜你几次三番弄伤我所赐。我垂下眼睛,虽然很生气,但是现在不能再激怒他。

    江哲信看着我叹气:“凌汐,你就是太任x了,总是让我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语气颇为无奈。

    我咬牙,彻底无语了。我怎么碰上这么个唱做俱佳的疯子?他到底在演戏给谁看?我?周嫂?还是他自己?

    “周嫂,以后每顿饭你都喂给许小姐吃,每次都要按照我规定的饭量全部喂干净。现在就开始,你把那碗汤喂给许小姐吃。”

    我被惊住了,抬头看着江哲信,他的表情没有变,看似温和宠溺,可是我能从他眼睛里捕捉到残忍。

    周嫂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后马上走到我旁边,端起汤碗。

    在江哲信目光的威胁下,周嫂一勺一勺喂着,我一口一口喝着。

    胃里好难受。我打嗝,扭头乞求:“我真的喝不下了。明天……我再喝。”

    “不行,都喝掉。”

    周嫂犹豫着很慢很慢的速度,又送到我嘴边,我哆嗦着又喝一口。

    感觉胃里的东西翻涌的更加厉害,我咬牙压抑几秒钟,低声下气的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吃东西,饶了我吧。”

    “凌汐,你看你,怎么想的好像我在惩罚你。我哪里舍得,哪次不是由着你的x子来。可是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我怎么跟许世伯交待?以后不能再一味纵容你了。你让周嫂说,我这番苦心都是为了谁?”

    “是呀,小姐,你是要多吃呀。少爷是为了你好。”周嫂点头,目光里竟是非常赞同。

    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一直以来,当着周嫂的面,江哲信自始至终都在表演他拿手的温柔戏码,而我却始终不假辞色,冷淡以对。想必,周嫂在心里也早已把我看成是脾气大,任x撒娇的大小姐了。如今江哲信简单两句话就能钦定乾坤,所有人都只会相信他对我的心意,而我但凡不接受,就是彻底的不识好歹。

    x口堵的厉害,吐血比吐饭的欲望更强烈。我一把夺过周嫂手里的碗,强灌下肚子。

    周嫂惊声说道:“小姐,小姐,慢点喝,不要那么着急呀。”

    我一手按x,一手把碗拍在桌子上,死咬着牙站起来,瞬间冲进了卫生间,翻江倒海的趴在马桶上吐起来。

    周嫂随后跟进来,轻拍我的后背,劝解我:“许小姐,你不要赌气啊。我家少爷真的是为你好哦。他也是替你身体着急才非要你多吃些的。你应该慢慢吃嘛,吃的这么急是肯定不舒服的。”

    “周嫂,你出去吧,再把燕窝粥去热一热。这里我来照顾她。”

    周嫂出去了,江哲信关上卫生间的门,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提起来:“你最好乖乖按我的吩咐做,不要再妄想糟蹋自己的身体就能逃离我。我还没有玩够呢,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去的。”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也咬牙瞪着他。

    “因为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并且心安理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唇边还带着残忍的笑。

    第22章 填鸭后的结果

    填鸭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让我痛苦不堪。

    江哲信每天至少两顿会亲自监刑,早饭必定会看着我生生被喂的彻底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才会心情颇好的去上班。

    中饭和下午加餐,虽然他不在跟前,却已然将威胁做到十足十,让周嫂死心塌地的坚决执行到底,丝毫不敢对我有一丁点的通融。即便偶尔撑的我眼泪汪汪,周嫂会很同情,说出的话却是:“忍耐一下吧,把胃撑大了,你就不觉得难受了,以后才能多吃,身体也才会好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可笑的逻辑和荒诞的想法啊。看着周嫂一脸为我好,虽然怜惜却绝不放松的表情,我真是欲哭无泪。极其恼恨她的愚昧无知和助纣为虐,不下三次,真气的我摔碗拍桌子,可是在下一刻看到她惶恐和畏惧着接听电话时,我又会不由自主的浮上内疚。她只是个做不了主的下人,我尚且对抗不了江哲信的手段,她更如何敢违抗江哲信的命令。尤其还是蒙蔽在江哲信亲手制造的‘为许小姐好’的虚假表象之下。

    晚饭就更不必说了,营养能否全然吸收先不做考究,光是分量就完全是看着江哲信的脸色而定,脸色好,也许我最多就是撑个半晕,如果脸色不好,就会在周嫂离开后,他再接着亲自喂到我吐,然后吐完再喂,再吐,再喂……

    中间我会发抗,会把碗里的汤汤水水泼到他的身上,下场就是被捆在椅子上,领教他凶狠的皮带的抽打。只是,他再也没有侵犯过我,甚至都没有和我同床。在把筋疲力尽的我chu鲁的丢到大床上后,他就会去睡客房。于是我得以安生踏实的一觉到天明。

    就这么狠吃狠睡了半个月,就算j神上再抑郁,身体状况居然还是很有改善,就连天天在一起的周嫂都发现了我的变化,某一天在打量我半晌后,欣喜的对我说:“许小姐的脸色好多了,似乎脸庞也不似前几日那么尖削了,圆润了一些呢。”

    我没有应声,对于我来说,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就是江哲信又胜了一局,连我身体的状况都要他来做主,他可以弄伤我,也可以以强制和令我痛苦的手段让我恢复。

    晚饭间,周嫂异常高兴的把自己白天的发现汇报给江哲信,他也细细打量我,然后笑的开心:“凌汐,终于看到效果了,也不枉你开始那几天过的那么痛苦,你不知道我一直心里有多矛盾,好几次就差点硬不下心肠,想半途而废了。如果没有当日的坚持,你又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

    相信除了我,任何人听到这些话,只怕都会感动的。我还能说什么?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被人这么折腾,却还真的不再虚弱和苍白,反给他长足了脸。为了不再留人以不识好歹的口实,我只能微笑,以谢隆恩浩荡。

    当晚,他把我扔到床上,却不再离开。

    过去的游戏略有些生疏了,他没能顺利的将裙子一撕为二,于是又居高临下的睨视我,“自己脱。”

    他仔细逡视我的身体,间或还会用手指抚我的肩胛处和肋骨。似乎在确定不会硌疼自己以后,他满意的覆上来。

    一切动作都是缓慢的,如同一部电影里的慢镜头,手腕被拉过了头顶,双膝强硬地挤进我的腿间。

    他一直注视我的脸,欣赏我流露出的屈辱和不甘的眼神和表情。

    “你是谁的奴隶?”他尖刻的提问。

    “你的。”我挤出牙缝。

    “你现在还是许家大小姐吗?”

    我摇摇头,不是。岂止现在不是,以前也未曾是过。

    “说话。”他的语气突然冷冽起来。

    “不是。”我满足他的虚荣心。

    他勾起了唇角,将欲望推进我的身体。

    动作不再缓慢,紧压在我身上激烈的律动。冰凉的皮带扣蓄意在我的肋骨和小腹间碾压摩擦,那里和下身的疼痛遥相呼应,最终连成一片。

    我深呼吸,竭力放松自己。下体有些湿润了,我觉得好过一点。

    他停下来,一直观察我的表情。然后撤出我的身体,将我翻了个身。

    “跪好。”他拍拍我的臀部。

    我以极度羞耻的姿势跪伏在床上。

    我听到了身后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皮带带着呼啸声毫无预警地落在我的背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皮r相击,与我没有防备之下的呼痛声先后回荡在房间里。

    欲望再次贯穿了我的身体,他一边用欲望抽打我的身体内部,一边用皮带抽打我的后背及后腰。

    他不断的挥舞着皮带,鞭打一次比一次快,力度却一次比一次狠。

    即便咬住嘴唇,呜咽声还是从口中逸出,我躲避,摇摆身体,艰难的往前爬。箍在腰间的手臂用力收紧,我最终也躲避不开严密的抽打和刺戮。

    不行了,后背火烧火燎的疼,我开始哭叫,一次次收缩肌r,绷紧身体。

    “啊,舒服,接着动,使劲扭动你的屁股。”恶意的声音,伴随着着力的抽打。

    不管我心里是否愿意,身体早已经出于本能的不断挣扎扭动着。

    许久,身后的呼吸chu重急促,而我已经昏昏欲倒。

    猛地,他爆出狂野的低吼,又是深深的几个冲刺之后,他抽出昂挺,抵在我的背后。迸发的体y烧灼着我后背的伤口,在疼痛难忍中,我颓然趴倒在了床上,眼前一片发黑……

    次日,醒的很晚,浑身上下依旧火辣辣地痛。

    我听到周嫂在外间说话的声音,然后江哲信走进来在衣柜前换西服。他竟然还没走?

    我小心的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后背疼的厉害。

    “醒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阵气恼,忽然不想再装睡下去,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江哲信一边系西装扣,一边转过身来看我:“起床,吃完早饭跟我去公司。”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公司啊?抬一下手都浑身疼!

    可是江哲信就喜欢看着我痛苦,我没有决定权。

    时隔一个多月,再被江哲信带到公司,惊觉所有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第23章 入住江家

    索菲将另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又是一笑,说:“不知道你是否同总裁一样,喜欢早上喝咖啡,还是,我帮你另泡一杯茶?”

    我看着她,诧异不已。

    她今天很奇怪,从我们一到公司刚出电梯我就察觉了。

    她向江哲信问好很正常,但是接着就客气而恭敬的和我打招呼,就有点不对劲了。

    “许小姐,早上好。”语气谦恭到比刚才那句“总裁早”更见谨慎有礼,与一个多月前,开口闭口的叫我‘凌汐’,吩咐我做这做那的态度完全不同。

    后背痛,我不得不挤出笑容同时对她问好之后,直接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来。本来只想先喘口气,再帮她干跑腿儿的力气活儿的,却不想,她给江哲信送进一杯咖啡后,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出儿。

    “呃……谢谢你,索菲。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也看着她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她的笑容有点僵住了,没有说话,似乎在迟疑。

    她到底怎么了?我只是做好自己打杂儿小妹的本分,等待她的使唤,她干吗这么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真想上去她的额头,发烧了?

    “许小姐,我以前不知道你和总裁是那种关系。总裁当时要我锻炼你,我就……很抱歉。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她颇有些费力的把话说出来。

    我暗然心惊,我和总裁哪种关系?x奴与主人的关系?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她,眼神儿冰冷,笑容全然凝结了。她何必对我使出这么一脸愧疚的表情,是对我的不幸遭遇而感到同情和可怜吗?觉得自己不该再趁机落井下石作威作福,还是借故想更深一层的羞辱我?

    我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吓人,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倒退一步,再不敢看我的眼睛,低头问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我冷笑,我能需要你做什么?你能帮我什么忙?

    “那么,我先忙去了,有什么事你再找我。”

    看着索菲坐回她的座位,我心里一阵气苦,重重往后一靠,后背霎时痛若刀割。我只来得及伏上桌面,眼泪就掉落下来。

    几分钟后,心情平复了很多。没什么大不了。谁知道就知道吧,谁想笑就笑好了。

    我擦干眼泪,照旧趴在桌子上,背痛似乎渐渐好点了,我有点昏昏欲睡。

    索菲桌子上的内线响起来,索菲简单答了个‘是’就挂了。

    “许小姐,总裁请你进去。”

    我极度不情愿的直起身子,扶着桌子站起来。

    江哲信隔着书桌一角抬我的下巴,看了我几秒,才放开手。我又恢复成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状态。

    “哭了?”他淡淡的问。

    我没吭声,无话可说。

    “过来。”

    我没动。

    他把我扯过去,脸朝下摁在办公桌上。我咬牙,攥紧拳头没有挣扎。

    他掀起我的套装上衣,又把真丝衬衫从裙子里掏出撩起来,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后背。

    “很疼吗?”

    无聊的问题。

    “很疼吗?”手指压在我的伤口上,再问一遍。

    我抽口气,点点头。

    “那也不许再哭。听见了?”温柔的语气,赤裸裸的威胁,“穿好衣服,我们下去吃饭。”

    我从桌上撑起来,重新将衬衫下摆塞进裙子里,然后整理好上衣。

    “索菲,我和凌汐吃过午饭就不回来了。”江哲信简单的交待一句,就拥着我走进电梯。

    高级员工餐厅,江哲信随意指了一张桌子说:“你去坐着等我。”

    我只好穿行在圆桌间走过去。

    “许小姐。”有人叫我?

    我站住,看向坐在旁边圆桌吃饭的人,不认识。

    “许小姐”,“许小姐”,“许小姐”……那桌吃饭的人,看见我停下来看着,先后都和我打招呼。但是我一个都不认识。

    江哲信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那些人又都和他打招呼,他微微点头。笑呵呵的对我说:“你不认识他们,他们都是咱们江氏的得力干将,以后你就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挨个儿看着他们点头。

    江哲信把托盘交给我,温柔的说:“你先拿过去,小心点。”

    我的确得小心,两只胳膊稍微一用力,后背就疼。我现在确信,昨天江哲信就是故意的。

    还有人和我打招呼,我逐个微笑点头。是因为我和江哲信一起下来的缘故吗?他们都对我这么有礼貌?

    想起刚才索菲的话,我的心一抖,难道他们把我当成自己老板的宠物来讨好?

    江哲信又端来满满一托盘饭菜和汤,笑着说:“吃吧。”

    距离我出门前吃的早饭相隔不到俩小时,就算心情不忐忑压抑,也一点都吃不下。更何况我现在觉得每道s过来的视线都象针芒,刺的我从内而外的胆寒。

    江哲信分别将盘子里的牛排和鳗鱼都切成小块推到我跟前。我小口小口象吃药一样的填进嘴里。

    他也吃的很慢,注视我的时间比看饭菜的时间长很多。

    “不合口?要不要我喂你?”他笑。

    我叹口气:“我……”

    “许家妹子,这么久都没来,是不是忙着给自己选嫁衣呢?”严童端着盘子坐到对面。

    熟悉的打趣腔调里透着亲切,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感激他。

    我对他笑笑。

    “你瘦多了,不会真的是累的吧?哲信,不是说订婚的仪式办的简单些,等结婚的时候再大办吗?你不会太过挑剔,又支使许妹妹重新去准备了吧?”严童先看看我,然后看着江哲信。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有点茫然。

    “凌汐又病了一场,最近刚恢复过来,我正抓紧时间给她做调养呢,哪里还舍得支使她?”江哲信宠溺的看着我。

    “许妹妹的身体还真是弱,上次就觉得你吃的少。不过,有我们江大帅哥的心疼体贴,再等住进江园,有干妈的细心照顾,订婚那天,肯定又是粉面娇容,羡煞众人了。”严童冲我眨眼睛,调侃着。

    幸好我还没有忘记用微笑掩饰自己的白痴表情,然后低头装作吃东西,集中j神分析拼凑严童话里的意思。

    “哲信,我看许妹妹的脸色的确不好,你怎么今天还让她过来了?”

    “我准备下午带她回大宅,这样顺路,省得再折回去一趟,而且是她非要跟来的,是不是,凌汐?”

    啊?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里大吃一惊。

    严童也点头:“早就该让她住江园了,干妈可比你会照顾人。”

    江哲信看了我一眼,但笑不语。我却汗毛倒竖。

    最终我也没有再吃下多少东西,等严童吃够了,江哲信拉着我一起走出餐厅。

    车子行驶的道路我很熟悉,正是上次给江华过生日回大宅的那条路线。

    江哲信一路沉默着看着车窗外。我不能再象个傻子似的,又等到事情的最后一刻才知道原因,尤其,严童的话让我迷惑。

    “今天我们回去又是为了什么?这次是伯母过生日吗?”我问。

    “不。一周后,我们订婚。今天起,你就住进江宅了。”他没有回头,等了一会儿,才抛出两句话。冷冷的语气,让我捕捉到他的不情愿。

    我用了几秒钟接受这两个出乎意料的消息,这么快?最可恨的是,明明我是当事人,却现在才知道,可想而知,我在江家人眼里是个什么地位了。

    “我父亲呢?他知道了吗?他……会来参加的吧?”这是人之常情,绝对不过分。

    他终于调转视线,冷冷的看着我,然后勾起唇角,讥讽的说:“当然。除非,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当众丢丑。”

    我垂下目光,不再开口。

    主宅的客厅里,只有江夫人宋佩芬在,看到我们携手走进来,马上笑容可掬的放下手里的报纸,一边摘下j巧别致的细金丝边框眼镜。

    “妈,我们回来了。您怎么没有休息呢?”

    “好,快坐。你不是说午饭后带凌汐回来吗,我在这里等你们。你爸爸去睡午觉了。你也是,既然回来,何不回来吃午饭,偏等吃饭后才回来。凌汐,你坐过来。”江夫人慈爱的表情,向我招手。

    “伯母您好。”才轮到我开口,江哲信松开我的手,我走过去。

    “因为上午有点事,必须得去趟公司,也就顺便在那里吃了,回来不是还要折腾吗?”江哲信松开领带,在沙发上舒适的坐下来。

    江夫人拉着我的手打量我,然后握紧我的手蹙眉对江哲信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瘦了?气色也不好。早就跟你说让你带她回来住,我帮她好好调养,你非得逞强,只让周嫂过去照顾。这个周嫂,还每天回来都说凌汐的情况很好,这个样子还算好?”

    我终于明白江哲信为什么总当着周嫂面做戏了,原来周嫂不是为他服务的间谍,而是江夫人的耳目。只是,儿子还用得着在母亲面前这么费力表演吗?江家人的嗜好果然都非比寻常。我在心里不屑。

    “她的体质一直都这么弱,这次去医院检查,陈卓说她一直贫血。要不是最近一直被我逼着多吃东西,情况更差。我也想早点带她回来的,是她不肯。她就是太任x了。”江哲信看着笑,口气都是无奈。

    “我……我不想太麻烦大家。”我低头轻轻的说。

    “你这孩子,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知道你父亲现在身体也不好,还在疗养中。以后我来照顾你,这就是你的家。”江夫人拍拍我的手背。

    “谢谢伯母。”我抬头,旋即又低头下来,不期然的瞄到了茶几上,江夫人刚刚看过的那张报纸。

    两大桢照片,分别是我和江哲信,醒目标题:“善心之举终得回报,第一豪富世子喜俘美人心”。

    “妈,我先带凌汐去换件衣服,呆会儿就下来。”江哲信说。

    “好,去吧。凌汐,你累不累?要不也先睡个午觉吧,起来再下来。你的房间我已经让周嫂给你收拾好了,让哲信带你去。”江夫人抱了抱我,轻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慰。

    后背传来剧痛,我咬牙忍住,费力的说:“好的。谢谢伯母。”

    江哲信走过来拉我起身。

    我向江夫人笑,一转身笑容就挂不住了。

    我现在就如同井底之蛙,浑然不知外面事。身为订婚闹剧的主角,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而最让我懊恼的是,我已经被江哲信折磨的心智皆失,不知不觉中,再也不能心x磊落,反而凡事皆往y暗面想了。现在才幡然醒悟,索菲和众人上午的态度来自何处,可是,我当时愣是生生想歪了念头,心生恶念,对索菲怒目而视。想必,更令她误会我是一朝得志、小人翻身,狐假虎威式的人了。江哲信总能如此轻易的陷害我于恶感之中,周嫂那里如此,索菲这里亦然。

    第24章 心里的刺儿

    江家长辈和晚辈的起居室及卧室都不在一起,而是前后由花园和水榭相连的两处分离式别墅。

    与主宅相同,晚辈居住的两层小楼,也是古典清雅有余,而器宇轩昂不足。我有种感觉,这种设计风格一定出于哪位纤弱女子之手,亦或者就是为了某个心爱女子所盖。想起刚才的江夫人,如果她真的表里如一的话,那么她的确值得江华如此费尽心思的博其所好。

    只是,我不会对她的人品过于乐观,毕竟她的儿子实在是恶劣凶残至极,试问,一个慈爱温婉的女子,怎会把儿子教成如此的残暴不仁?

    客厅的佣人是个小姑娘,似乎年龄比我小个两三岁,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本来正在半蹲着摆弄盆景,见到我们立刻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微笑的时候,嘴边儿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少爷,许小姐。”她一直看着我,眼里有一点好奇。

    我冲她嫣然一笑,柔声说:“你好。”

    江哲信看了我一眼,才介绍:“她是小凤,是周嫂的大女儿。”

    真没想到,周嫂的女儿会有这么大,周嫂看上去,也不过刚四十岁的样子。

    “许小姐,你的房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就在楼上。我洗洗手,去给你泡茶。”小姑娘说话声音清脆甜润,笑起来很开朗,应该过的无忧无虑吧。

    “不用了,小凤,我不渴。你忙吧。”我的笑容未变。

    江哲信拉着我上楼,我还不忘回头冲小凤微笑,小凤一直看着我们,脸上流露出崇拜的模样。

    江哲信带我一直走到二楼最靠里的一个房间门口,扭转门柄,把我推了进去。

    房间里阳光充沛,纤尘不染。淡暖色调系的家具高档实用,整体感觉就是淡雅舒适,可惜有人破坏了好气氛,江哲信扭转我四处打量的脸,面色y冷,再不见了一丝刚才的儒雅疼惜。

    “虽然允许你住进来,但是你记好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走乱说话。听懂了?”他鄙夷的说。

    要是今天之前,我一定又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选择冷漠对抗。可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他无非就是想故意激怒我,引发我的抵抗情绪,这次他又是想陷我于整个江宅的恶感中吧?

    我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低软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满情绪:“我一刻都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你同意,我以后随时随地的都可以称呼你‘主人’。”

    对方的眸光倏然一变,颇有些玩味的盯着我,然后双掌用力钳制我的肩膀,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的不是你嘴上的臣服,而是在你心里刻上烙印。”双臂沿着我的脊背来回摩挲,我当场疼的变了脸。

    我咬紧唇不吭声,片刻后,他放开我。指尖挑染一点我睫间的湿润,有些不赞同的摇头:“在公司不是说过了,不许再哭吗?怎么又掉泪了?”

    我抹抹眼睛,淡然的说:“我会洗脸补妆以后再下楼,不会让江夫人看出来的。”我已经明白他的任何意图了。

    江哲信嗤笑:“你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个?”

    难道不是?

    “许小姐,我是小凤,我给你送茶来了。”脆生生的嗓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笑,“主人,能让她进来吗?”

    江哲信敛起笑意,眸子里燃起怒火,压低声音威胁我:“不要挑衅。”

    我扬声对着门口说:“进来吧。”心情变得好起来。

    小凤下一刻就推开门,看到江哲信马上说:“少爷,我以为你已经回房间了,我再去端一杯来。”

    “不用了。”江哲信背冲着小凤狠狠瞪了我一眼,内在的威胁不言而喻,“那你休息一下,等我洗澡换个衣服,来接你下楼。”说完扭身往门口走。

    我乐呵呵的向小凤招手:“快进来呀。”

    我坐在房间中央小巧的圆几旁,竹藤椅清凉舒适,非常适合这样炎热的天气使用。

    小凤把茶盘放到圆几上,将茶碗摆在我面前。

    我微笑:“你也坐吧。”

    小凤倒是不扭捏,看着我笑,在对面坐下来。

    我四处打量一下,很满意的说:“这个房间真漂亮,是你帮我布置的?”

    小凤兴奋,点点头,想了想,又很快补充道:“我只是帮忙搞卫生,是江姨布置的。还有你的衣服,我妈中午都给你放进柜子里了。”

    “江姨?”

    “就是江夫人呀,她可喜欢我了,从小就让我这么叫她。”

    我点点头,“你也一直住这里吗?”

    “我们家在花园那边的平房里。少爷不喜欢太多人来这里,平时他上班去了,我才过来搞卫生,浇花什么的。”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自己干活儿吗?你可真了不起。”我赞叹。

    小凤笑:“也不是啦,还有主宅那边的人过来帮忙的。不过,只有我可以长时间留在这里。其他人都是做完事就走了。”

    我喝口茶,点点头。

    “许小姐,你要不要洗澡换衣服?我去帮你放水?”

    “不用了。晚上再洗吧。谢谢你。”

    “不用谢。我妈叫我好好照顾你。那你用不用歇一歇?”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我。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

    她起身跑到床边,帮我把被子放好。

    我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公寓里的那些衣服果然一件不落的整齐挂在里面,想必是我们去公司后,周嫂就先带回来了。

    我取出一条家居裙子,走进浴室。

    小凤在外面说:“许小姐,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我蜷进被子里,被子上阳光的味道让我很放松,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我是在一阵不安中醒过来的,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那种潜在的却也是强烈的压迫感。

    我睁开眼睛,顿时毛骨悚然。

    江哲信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眼前,双眸直直的注视我,竟然满是痛楚的神色。

    我压抑住尖叫的冲动,勉强说:“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江哲信恢复了冷淡的神色,伸手轻拍我的脸颊:“起来吧,我们下楼。”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惊魂未定,疑虑重重。几秒钟后才慢慢坐起身。

    江华也已经结束午休,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挥毫泼墨。

    我恭敬的叫:“江伯父。”

    江华放下笔,拿过案几一角的毛巾擦了擦手,才抬头看我一眼。

    “好。你们出去坐吧。”

    我们回到客厅,江夫人正和两位夫人喝下午茶,聊的开心。

    不可否认,江夫人身材保养的极好,再辅以由内至外散发的华贵大气,即便服饰只是家常便装,就足以把另外两个满身堆满珠宝的夫人比下去。

    江夫人照旧拉我坐在她身边,满是开心的介绍:“这就是凌汐那孩子。凌汐,这个是贺伯母,这个是李伯母。”

    我赶紧欠身点头:“贺伯母好,李伯母好。”

    两位夫人一致细细打量我。

    贺伯母说:“好漂亮的孩子,只是瘦弱了些,看着就真招人疼。”

    “可不是。佩芬,这下你可合心了。那么多年都一直想再要个女儿,现在不是等于有了?”李伯母也说。

    江夫人异常高兴的点头,一直看着我微笑,摩挲我的手背。

    “还真是!细看这孩子的清秀模样还真有几分你当年的神采,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肯定真以为你们是嫡亲的母女,以为你的女儿找回来了。”

    “啪!”的一声,江哲信脸色异常难看,摊开的手掌中,刚刚取来拿在手中的高脚杯碎裂成几片,里面的香槟混着鲜血,快速流满胳膊,滴落地上。

    “啊!哲信!”江夫人惊叫,起身跑到他身边,捉起他的手。

    “没事,杯子太薄太脆了。别担心,妈妈,只是划了个小口而已。你们坐,我去处理一下。”江哲信挤出笑容,安慰江夫人后,抽出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江夫人依然呆怔在原地。

    第25章 谁更可怜

    两个客人面面相觑,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我走上前,握住了江夫人的手。江夫人回过神儿来,看着我勉强笑了一下,柔声说:“我没事。吓着你了吧?”

    我摇摇头:“那我去看看哲信。”

    “好孩子,你去吧。”江夫人点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片刻后才松开我的手。

    我慢慢往外走,听到身后贺伯母有些歉意的说:“佩芬,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哲信这孩子还这么耿耿于怀?是我说错话了,不该提起的。”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放在心上。哲信他……”江夫人似乎轻叹口气说。

    我已经走出客厅,可是好奇心让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步子,听到江夫人接着说:“唉,当初也怪我身体不争气,老是病怏怏的,江华又忙他的生意顾不得家,一直都是哲信看着妹妹,带着妹妹,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远非寻常。小悦一丢,哲信的负疚心理可想而知。这些年,我们都不敢再提起,我以为他多少也会放下一点,今天他这样,我也没料到……”

    原来是江哲信带丢了妹妹,我对于江哲信如此剧烈的反应感到吃惊。对于江家人的资料,我是反复看过的,里面的确提到过江家曾经还有过一个小女儿,不过因为年幼就意外丢失,至今下落不明,因而资料里也只有这简单两句话而已,至于到底怎么丢失的,没有详细记录,我也没有特别关注。

    真想亲眼见见,江哲信这样冷血变态的人,是如何温情的对待自己妹妹的,实在难以想象反差会有多大。他那么凌虐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可能会是别人的妹妹,如果我的哥哥知道了我所经受的这一切,又会是怎样的心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这么对待我,就不怕天谴报应在他妹妹身上么?

    我走回小楼,小凤耷拉着脑袋坐在楼梯口。

    我笑:“小凤,发呆呢?”

    小凤抬头看着我,脸色有点委屈。

    “怎么了?看见少爷了吗?他回来没有?”我弯腰拍拍她的肩膀。

    小凤小心的瞄了一眼二层,很小声的说:“少爷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手在流血,可他不让我给他包扎,还把我赶了出来。”

    我有点犹豫,还要不要上去呢?就怕他拿我撒气。

    小凤哪里知道我的担心,还在一边撺掇着:“许小姐,你上去看看吧。少爷那么喜欢你,一定肯让你帮他包扎的。我看见流了很多的血,少爷的左手袖子全变红了。特别吓人。”小姑娘蹙眉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要是此刻掉头就走,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只好点头。

    小凤来了j神,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上楼,把我带到了江哲信的房间门口。

    我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微微加力,又敲了几下。

    “别烦我!”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小凤象受惊的兔子,刺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也有离开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的开口:“是我。”盼望他直接来一句‘滚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避开了。

    殊不料,几秒钟后传出的是“进来”。我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动门柄走进去。

    家庭药箱被扔在了地上,里面的纱布、药棉,甚至瓶瓶罐罐滚落一地,好在,y体类的瓶子都没有破碎。

    江哲信颓然的坐在临窗的一张木椅上,右手撑着额,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左手无力的低垂着,果然没有包扎,地毯上已经洇染暗红了一大片。

    我俯身把纱布、药棉以及酒j都捡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

    他放下右手,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托起他的左手,好几道小口子,细长,好在并不深。也许可以不用缝针吧,我犹豫了一下。

    江哲信已经一把把我推在地上。

    我也有点恼了,他以为我愿意帮他包扎呀?“你干什么?拿别人撒什么气?”

    我起身扭头就走。江哲信猛然跳起来扑过来,我们都摔到了地上。他从我背后压上来,右手直接伸进我的裙子里撕扯短裤。

    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气得直抓地毯:“江哲信,你这个疯子。你自己弄丢了妹妹,却来欺负我。你是个混蛋!”

    他已经分开了我的双腿,强行挤进我的身体,我一时疼痛难忍,发出闷哼。

    他快速律动起来,我实在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就是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的?你就不怕现世报,你的妹妹也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他竟然用力拧掐我的大腿内侧的肌肤,压抑着怒骂:“住口!你不配提她!你不配!你不配!……”

    大腿内侧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我连骂都骂不出声了,死咬着唇呜咽……

    终于他放开了我,翻倒在一旁喘息。我爬不起来,就趴在那里哭,分明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滚出去!”他喘息着骂,踹了我一脚。

    我抬头怒瞪着他,狠狠的抹掉眼泪。

    大腿内侧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我轻轻用指腹摩挲,一阵隐痛。

    我闭气,整个人滑进浴缸里,让热水直接没顶。

    片刻后,才坐起来长出口气。把湿发捋向脑后,轻拍了拍脸颊,x口处的憋闷疏解了。

    刚才真想就此离开江家,远离这个疯子,远离这混乱的一切。去他的什么计划,去他的婚姻。可是,我在最后一刻还是恢复了理智,这场游戏的主导权不在我手里,不是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也不是我想叫停就能叫停的。更何况,过去这么多日子吃了那么多苦,我总要让江哲信付出代价才甘心。

    回想他刚才的表现,就好像是我害了他妹妹,可是怎么可能呢?论起年岁,他妹妹还要比我大上几岁,更别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不是说走丢的吗?难道是绑架?许宝山?不会,如果那样的话,相信以江家势力,怎么可能如此隐忍不发?许宝山一身清白,没有丝毫的黑道背景,别说g本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勾当,就算做了,也远不是江家的对手,当年江家只需动个小指头,就可以将许宝山挫骨扬灰,还用等到今天才报复我们?

    更何况但凡不是意外,江家当年必然会大动干戈,那我手里的资料就不可能只是简单两句话将江舒悦一带而过了。江家既然无从追究,只能是一个原因,肇事者就是家里的人,那不就是江哲信吗?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真是个疯子。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此心理变态,是自小如此,还是真的因为弄丢了妹妹,受了刺激,自责自怨而引发的?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情他,只会更加鄙视他。

    水已经凉下来了,我拔下缸塞儿,最后淋浴了一遍,才围着浴巾出来。

    镜子里的人没j打采,即便上了薄薄的粉妆,依然不能全然掩饰眼睛的红肿。

    重新换上一条家居长裙,刚穿好,江哲信就推门而入。没有礼貌的人!

    我谨慎的看着他,他却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和冷淡,貌似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

    “准备好了吗?我们下去吃饭。”

    我没有吭声,照着镜子最后梳理了一下长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从他身旁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擒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后一直用力拉着我的手直到走进餐厅。

    江家的饭厅颇显声势,堪比本埠五星级酒店的水准。饭厅四方形,当中垂下来的豪华吊灯是罗马古董灯饰,饭桌上全套的银质餐具折s出炫目的光泽。

    江华和宋佩芬已然在座。旁边两个佣人正忙碌着上菜。其中一人回身见到我,立刻笑容满面,赫然是周嫂。

    不等我们开口,江夫人急切问道:“哲信,你的手……”

    江哲信露齿一笑,抬起左手,然后看着我说:“凌汐已经帮我包扎好了。口子都不大,没什么事情,你和爸爸不必担心。”

    “谢谢你,凌汐。”江夫人似乎松了口气,慈爱的看着我,满是笑容,几秒钟后,又有点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好像哭过?”关切之情不抑言表。

    “我……”下意识,我就去自己的眼睛。

    “呵呵,凌汐胆子小,一边帮我包扎,一边掉眼泪。”江哲信松开我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佩芬,这孩子这点跟你很象啊,你不是也最看不得别人受伤流血吗?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心软婆妈的。”江华也笑着说,“你们赶紧坐吧。今天是凌汐第一天住进来,我们为她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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