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已婚男女第30部分阅读
HP之已婚男女 作者:肉书屋
稿甚多,可以做已婚男女没有更新时的替补
已婚男女进入修文阶段,让作者把自己写的文再看一遍灰常痛苦,打滚……
第92章 最新更新下
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个十分羞涩的少年,他甚至从没有跟着同年龄的男孩子们去偷看过校园里的女孩子。可是这样的青春期隐秘被□裸地摊开在所有人面前。以至于他被斯内普揪着领口快要窒息的时候,甚至羞愧到不敢反抗。
这一点都不稀奇,对于一个还剩三个月就从霍格沃兹毕业的年轻人来说,男生宿舍里总有些不能对人言的秘密,尤其是不乏有商业头脑敏锐的人利用这点发笔小财。
只是最近他们业绩最好的产品不是拉文克劳七年级的那个高挑健美的金发姑娘,而是头次出现在公众眼前就大放异彩的魔药教授的像油画般细腻动人的美貌夫人。
而自从她本人出现在食死徒的老巢后,年轻的布莱克脑子里的绮丽旖旎的一轮明月,越发明亮得不可收拾。
有这样绮思的不只他一个,欣赏怀恋美人是许多男人的通病,哪怕是此刻正在围着看热闹的食死徒们也不乏其人,可是雷古勒斯却偏偏选择了实物,而且还没有藏好。
斯内普看着雷古勒斯渐渐憋红的脸,慢慢冷静下来,暗暗思忖这是不是个机会。
贝拉却见斯内普仍不肯放松手劲,很怕布莱克家的唯一男嗣就这样死在一个混血手里。她赶紧将苍白着脸的沃尔布加和奥赖恩推到身后,这事情虽然有伤体面,但仍需要有人为之出头。
她缓缓走上前,将手牢牢掐在斯内普的胳膊上,轻柔却带着疯狂的眼神说道:“斯内普,放手。”
斯内普纹丝未动,乌黑的眼眸满含讽刺地从雷古勒斯的脸上剜到了贝拉脸上,仿佛在嘲笑这个巫师界历史最悠久的纯血家族,不过如此。
这不仅仅是尊严问题,更牵扯了女人之间那种敏感的好胜心,贝拉也没有忘记博尔齐娅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情景。
贝拉口不择言,的确以她现在的地位很少需要顾忌:“斯内普,你该管好自己的女人,肮脏的血统会促使人卖弄风/马蚤,那就别怪到处都是觊觎。”
饶是旁人,也觉得贝拉的话有些过分,卢修斯清晰地看见斯内普手上已经浮出了青筋,他赶紧上前想制止事态的升级。
却不想,贝拉疯狂的性子实是肆无忌惮:“你不愿意看到这东西,我就帮你一把。”
话音才落,她就一脚踩上那面双面镜,尖细的皮鞋后跟还来回碾碾,镜面发出了碎裂的“咯嘣”脆响。
雷古勒斯动弹不得,却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断断续续的字眼:“贝……拉,别……”
地毯上只剩一堆破烂,贝拉得意地笑起来,声音像刀锋刮擦金属一样刺耳:“惹祸的东西消失了,斯内普,你可以放手了吧。”
卢修斯甚至没有看清斯内普的动作,他瞬间左手冒出来的魔杖已经窜出一道红光直奔向贝拉,贝拉也是个中好手,灵巧地就往边上一闪,可是她一头乌发却被锋利的魔咒从颈部截断,长长的被切割下的发丝被风吹得四散飞起,顿时变成了垃圾。
贝拉像个疯子一样扒着自己的头发,对着斯内普怒吼,斯内普却一点不手软地又加了一个昏昏倒地,贝拉终于闭了嘴。
他的注意力放回雷古勒斯身上,斯内普完全不曾觉得自己以大欺小胜之不武,那种阴鸷又轻蔑的眼神看得周围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卢修斯实在看不过眼自己姻亲的那副惨象,略带不快地说道:“西弗勒斯,够了,这里是主人的地盘,你收敛一点。”
“我不会要了他的命的。”斯内普连头都没回。
自己是在帮这个孩子,也许手法会很激烈,但是起因完全是因为布莱克咎由自取。斯内普怀疑布莱克家的血液里是不是带了什么病毒,竟然把这个姓氏糟蹋成这样。
他一点都不手软,众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咒语,雷古勒斯就那么飞了出去,撞歪了一片椅子桌子。
等到沃尔布加哭着跑到幼子的身边,才发现雷古勒斯已经昏了过去,右腿被掰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有些滑稽地外翻着,这让她几乎也要昏厥过去。
而斯内普看都不看自己一手造成的闹剧,只是蹲□把那支离破碎的镜子捡起来,放进了衣兜里。
还是奥赖恩清醒一些,立刻就把人送到了圣芒戈,留下看热闹的人群唏嘘不已。
就算外边闹成了这样,一切仍然尽在黑魔王掌控当中。
不一会儿一个小精灵出现在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的大厅里,让斯内普跟它走。
伏地魔看上去并不生气,这些愚蠢的人总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字争执,殊不知,那其实是最无用的东西。
可他对斯内普严酷的手段有说不出的满意,布莱克和马尔福家的人对他来说是需要花心思协调的人,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会为了他战斗,同样也会背叛他。
而这个能力出众的混血,自己却能轻而易举地捏在手中,就连伏地魔也不得不承认很安心。
他指指斯内普道:“拿出来!”
斯内普迟疑了下,将口袋里的镜子掏出来放在了书桌上。
伏地魔纡尊降贵地给那个看不出原貌的东西施了个咒语,那破损的小像不但完好如初,而且还变作了一个精美小巧的象牙盒子,除了原本镶嵌的祖母绿,盒沿还点了一圈珍珠。
斯内普看了一眼,脸上现出感激的表情,到底是在博金那里学习过的,黑魔王对好东西的见识很渊博。
“美丽的东西总会有人觊觎,西弗勒斯,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占有你想要的。”那盒子轻飘飘地飘回了斯内普的手上。
斯内普连忙诚惶诚恐地感谢:“主人,您真是太仁慈了,博尔齐娅一定会喜欢的。”
伏地魔却起身站到斯内普身边:“我还有东西要交代你。”
斯内普毫无准备之下,被幻影移形的压迫感憋得胸膛很不舒服,等到他大喘了口气却吸进一口腥咸的海风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
邓布利多被骗的地方?
他收敛心神,低头跟着伏地魔,在走到洞前的时候,伏地魔将一块长条岩石变作一把剑,斯内普不等伏地魔示下就十分忠心地给自己手上割了一条口子放血。
斯内普割得很深,血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他一甩手,层层叠叠的血珠溅在石壁上,那里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拱门轮廓。
他给自己念了个止血咒,再没有抬头,黑魔王也没有夸奖他,只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
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山洞里有一汪湖水,在荧光闪耀的作用下显得黑漆漆的不见底。
可是就在这仿佛天地未开的混沌漆黑中,慢慢地浮出了一艘小船,斯内普连忙上前拉住锁链缆绳把船拖过来,让黑魔王乘上去,自己也尾随着上了船。
开出不过几百尺的距离,他就发现这湖比自己想象中小,内容却极为丰富,湖底满是被泡得发白膨开的阴尸的肢体,这并不比斯内普自己的魔药收藏更加喜闻乐见,所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一定是黑魔王的杰作,那么阴尸守卫的就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船到了尽头,轻轻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而后停住。斯内普拿着魔杖的手往前探了探,发现是一个光滑的岩石小岛,显然是人为的。
那小岛不会比自己的办公室更大,中间拱起,放着一个石盆。
伏地魔没有浪费精贵的字眼给斯内普解释,只是从颈上拿下一个华美精致的挂坠盒,上边镶嵌的黄|色宝石闪动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一双阴险的能看穿一切的蛇瞳在瞪视自己。
斯内普知道这必然是真的,那么为何邓布利多拿回来的是假的?
如果一切按照命运的轨迹前行,是那个懦弱的布莱克家的幺子干的吗?是了,是了,从他种种举动来看,这小子胆子还真不小。
原来这就是他失踪的真相。
如果自己今天也会成为阴尸的一员?
那博尔齐娅怎么办?
容不得他多想,伏地魔指着那石盆里的水,把挂坠盒交给斯内普道:“西弗勒斯,把挂坠盒放进去。”
斯内普明知后果,却假意尝试,然后他很迷惑地告诉他的主人:“我没有办法将手触到药水。”
伏地魔笑起来,那笑说不出的诡异得意:“西弗勒斯,聪明的西弗勒斯,你不如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当然是喝了它,然后跪在魔王脚下,涕泪横流,丑态百出,别无他法。
斯内普不认为自己的遭遇会比邓布利多更好,他甚至不能比邓布利多更克制,他听话地一杯接一杯地喝,期间不断地用双拳敲打岩石,痛苦地翻滚,尖利地嚎叫。
然后听到挂坠盒砸到盆地的天籁之声,和魔药又重新灌满那个石盆的水流声,他无力地瑟缩了一下,可是才回笼的坚强意志让他克制住了身体的颤抖。
他伸出手祈求道:“主人,水……”
伏地魔嗓音里没有一丝怜悯:“你可以再喝点药水,或者喝点泡着阴尸的湖水,然后被他们拉下去。”
喉咙焦灼地快要冒烟,斯内普脸抽搐着卡住自己的脖子,汗水流过眼睑,他看着黑魔王重新登上了船。
他慢腾腾地几乎是四肢伏地地爬上去,脸就靠在船舷上,依然对水无比渴望,可是他只要伸出头去就能看见一张张惨白浮肿的脸转动着眼珠看着他,他又倒回了船里。
伏地魔很好心地提醒:“西弗勒斯,你可以喝水,然后斯内普太太就得做寡妇了,相信有很多人乐见起成。”
斯内普脸埋在手臂中,咬着自己的皮肉,再没有动弹,也没有做声。
……
斯内普简直是被人从壁炉里扔出来的,吓得博尔齐娅打破了手上端着的杯子。
她不知道别的食死徒家的太太是怎么过日子,并且冷静地面对这一情况的,但是至少对博尔齐娅来说,她很反感自己丈夫在工作了一天后,带着伤或者用这种丢垃圾似的狼狈姿势回家。
斯内普似乎虚弱不堪,连从地毯上爬起来都做不到,博尔齐娅赶紧上前扶起他,只听他嘴角颤了颤,仿佛在说要喝水。
博尔齐娅看他的样子像是喝醉了,可却没有酒气,她把斯内普扶到沙发上,转身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可斯内普像是干渴的沙漠旅人一样,直到博尔齐娅最后迫不得已捧上凉水罐,他才餍足。
终于喝饱的他仿佛经历了长途跋涉遇见了绿洲,整个人软在了绿荫里。
博尔齐娅无法,只好用漂浮咒把斯内普弄到卧室,扒了他的外套,给他掖好被子,打算等斯内普醒了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斯内普极度痛苦之后的无意识梦呓却让博尔齐娅的腿挪不开,她凑近了去听,隐约是“挂坠盒、魂器”之类的字眼。
博尔齐娅有些疑惑,这分明是第二次大战时黑魔王暴露的秘密,斯内普怎么现在就知道了,还是说,自己与斯内普的结合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某些事的进程?
但是挂坠盒的吸引力太大了,博尔齐娅决定铤而走险。
她柔软地轻声唤着斯内普,看到他黑洞洞的眼睛微微睁开,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袖子里的魔杖滑到手心,博尔齐娅无声地念着“摄魂取念”,小心翼翼地探入了斯内普的大脑。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 虽然为了老婆打架是乃的正当权益,但是寻衅是要被麦劳德惩罚滴~
这两人不温不火的我也烦了,准备摊牌吧
第93章 最新更新下
博尔齐娅非常谨慎,仿佛是个凭着一星半点的微弱萤火在一片黑暗中探寻前路,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斯内普的意识。
摄魂取念往往是从最近发生的记忆读取,博尔齐娅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空旷黑暗的山洞中,漂浮在上空看着伏地魔和斯内普的交谈,然后她徒劳地想伸出手,却眼睁睁地看着挂坠盒落到了石盆深处。
记忆的漩涡又把她卷了出来,因为她一旦看到斯内普受到药水的折磨开始痛苦,他的大脑就开始不稳定,如果继续探索下去,难保不会惊动他,博尔齐娅顺从地离开。
然后她选择性地在记忆中找寻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她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卢修斯·马尔福都得到了黑魔王的馈赠。
她激动起来,又往深处打开了一扇门。
可是她推开一条缝,金色的阳光就从门缝里泄出来,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里陡然让博尔齐娅措手不及。
可是门里是她十分熟悉的地方,或者说是拉文克劳的学生经常会光顾的地方,霍格沃兹的图书馆。
午后的阳光从高大的彩片玻璃窗里直射进来,被书架分割成一束束流光溢彩的光线,诱导着人要在这静谧又精致的环境里跳跃起轻快的脚步,流转于书架间挑选自己喜欢的书籍,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
可博尔齐娅没有为此等美景而停住脚步,她深知自己并非真的在图书管里,她掠过一个又一个书架,然后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几乎已经忘记了,六年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五年级的自己,在霍格沃兹图书馆里还有这样一段算得上美好的回忆,而若不是今天无意中闯入了斯内普的记忆,是的,她不会想起来。
她有些懊恼,急切地就要离开,没想到一个驱逐的外力助了她一臂之力,等到她意识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床沿,而斯内普原本无神的双眼此刻正充满不赞同地看着她。
斯内普从来没有设想过,在诸如伏地魔、邓布利多此类对他大脑充满着兴趣的人群里,也会包括自己的妻子博尔齐娅。
这让他既震惊又觉得讽刺,他看着博尔齐娅在被抓住的一刻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然后就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镇定,至少是表面上的镇定。
斯内普突然想狠狠剥了这女人脸上戴着的假面具,想看看她就究竟在想些什么,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他猛地一拉坐在床沿的博尔齐娅,然后翻身把她紧紧钳制在身下,手掌轻柔却坚定地扳着那张细白的脸,仿佛要透过博尔齐娅黑色的眼眸看到她心里去。
博尔齐娅听到斯内普用低沉又愠怒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博尔齐娅的背被紧紧压住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既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她甚至觉得自己掉进了圈套:“为什么?如果你是假装虚弱来诱惑我试探,那你已经成功了,何必假惺惺地问我为什么?”
斯内普愣了愣,然后轻轻地像嗟叹一般说道:“博尔齐娅,你明明看到了,我受到的折磨并不是假的。”
咬了咬下唇,提醒自己冷静,博尔齐娅觉得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上,必须羞愧得面对一切质疑。
斯内普有些不忍,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道:“博尔齐娅,如果你愿意多了解我一些,就会知道,我不但擅长魔药,乐于研究黑魔法,很不巧,因为黑魔王是一位疑心的主人,所以我还必须擅长读心类的魔法,比如你刚才用的摄魂取念,还有……”
“大脑封闭术。”博尔齐娅身体放软了下来,她输得并不冤枉,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铤而走险。即使不知道斯内普擅长此道,实际上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一个技艺超群又谨慎自制的人。
“并不只是大脑封闭术,我每次出门前都会使用一点缓和剂。”斯内普解释道,看着博尔齐娅惊讶的眼光:“这并不能缓解的痛苦,不然很容易被识破,但是保证头脑的清醒才能让人活下来,所以我刚才的干渴和昏迷并不是假的,但我的意识清醒。”
“所以……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博尔齐娅别过头,没有说话。
斯内普又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博尔齐娅,人的记忆是很纷乱的,可是你看的很有针对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博尔齐娅突然对着他笑了下:“可是有些东西是你自己摆到我眼前的,那西弗勒斯,你是想要做什么?”
斯内普在博尔齐娅动手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试探十分有分寸,如果自己真的是无知觉的话,很可能已经被她得手了,甚至事后也不会察觉。
可是除了未来的救世主波特让斯内普故意放过水外,迄今没有人在他手上钻过空子。
所以他在感觉到博尔齐娅的好奇心充分被勾引起来,试探变得更大胆后,在她面前放了一道门,看着她进去,看着她匆忙地出来。
“我承认我故意在你面前展示了某些记忆,但是博尔齐娅,这是我们共同的记忆。”
“我忘记了。”
斯内普脸上难掩失望:“你以为你忘记了,可是记忆总是在那里。”
这是诡辩吗?博尔齐娅怒视着斯内普:“我并不想自作多情地琢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西弗勒斯,你既然有本事可以选择让我看到什么,那我也有理由相信我看到的是虚情假意。”
“再说了,”她黑色的眼瞳里闪现出冷冰冰的讽刺:“即使我现在在你身边,但就像你说的,你以为你忘记了,可是记忆总在那里。还是你愿意承认,才几年的功夫你就忘了你从前的心意了?”
斯内普这才意识到自己进退维谷,若说自己的心意没改变,简直是自取灭亡;还是真的承认自己几年之间已经改变了?可那明明就是已经经历了一辈子的事了。
他无言以对,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轻轻地沿着博尔齐娅的鬓角、脸颊、唇边滑下,斯内普身上特有的温暖气息,随着这种小心翼翼的抚触,让博尔齐娅从接触的肌肤一路颤栗到骨子里。
既是害怕,也有些陶醉。
她眉宇间突然露出了一点软化的柔情,整个人虽然凌乱紧张地躺在斯内普身下,却显得异常恬静,让斯内普的心跳跃得更加快起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博尔齐娅不过一抬手,就轻易地推开了斯内普,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斯内普苦笑道,他不过一瞬间的软化,带动的却是身体的软化。
可他知道,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今天不说清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严厉而又郑重的口吻去诉说这样的事情。
她或许没有那么在意他,但是他们面前遇到的第一个障碍就是他的过去。
“博尔齐娅,你对我有偏见。”斯内普揽近了她:“你这么高傲,从来不肯放□段看看我在做些什么,又那么胆小,你觉得我不可能用那样深的感情对待你,你甚至都不肯问问我,试探一下我。”
博尔齐娅没推开他,但身体绷得直直的:“西弗勒斯,别说了,我们从前虽然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但是在学校里经常在一起,你对莉莉·波特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旁观的人只要留点心思,简直一清二楚!”
博尔齐娅从前可能调侃过,影射过,却从没有拿这种讽刺的语调放在台面上来说。
斯内普的脸有些不好看,但不是为了自己的过去,却是为了博尔齐娅的不信任:“博尔齐娅,我确确实实爱过波特夫人,也确确实实从来就没有可能拥有她,这个道理我比旁观的人更懂,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自己看清,我想这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可是他怀里人的思绪却因为斯内普记忆中的那幕飞回到了十多岁青春年少的时候,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心中压抑而难言的渴望,最后只不过趁那个红发姑娘不知道的时候,才敢悄悄摸一摸她的发丝。
可是斯内普的坦诚让博尔齐娅重新打量他的表情,这是自己选择的婚姻,虽然也是被迫,可是求仁得仁的结果并没有令自己非常失望,在这点上,博尔齐娅必须诚实。
于是博尔齐娅的犹豫被斯内普看在眼里,他握住她的手,神色前所未有的坦然和严肃:“博尔齐娅,在这个世上,不论是波特夫人,还是伏地魔或者邓布利多,有一样我绝对不可能交付的东西。无论是深厚的情谊或者无法阻挡的力量,都不能迫使我展现一切,至少,从没有人成功过。”
他捏了捏博尔齐娅的袖管,把她的魔杖合在她的掌心:“如果你愿意,现在可以再念一遍‘摄魂取念’,虽然我可能是全英国最不可能被摄魂取念成功的人,但我可以向梅林起誓,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的大脑对你永不设防。”
博尔齐娅的手却没有抬起来,她垂着眼帘没看斯内普,既不答应也不表态,却只是嘲弄了一句:“那你真是浪得虚名了。”
“只是对你!”
博尔齐娅此刻心思转得很快,她不再生气,她甚至有些如释重负,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现实的人,斯内普的原则性更强些,但是也会玩一些有利于自己的小花招。
他能做到这样,的确值得人动容。
她抬头看着斯内普严肃的脸,那张有名的长得不怎么样的脸,唯一出彩的可能只有那双眼睛。
斯内普的眼睛,像没有星子的黑夜,却又隐约掩藏了很多秘密。愤怒的时候,锐利的能把人撕成碎片,遭到羞辱时,愤怒的火光会怒视周遭一切。快乐时……
博尔齐娅不记得快乐时的斯内普是什么样子,也许从来就没有过。
她的沉默终让对方不可抑制的失望起来,斯内普更用力地抓住博尔齐娅的手,如果她能试一试,愿意试一试,哪怕把自己的脑子里翻个底朝天……
可是那柔弱无骨的手却抽了出来,轻飘飘地,仿佛完全不在意一样,斯内普一瞬间不可置信,甚至忘了使劲抓住。
博尔齐娅却看着眼前的带着失望和隐怒的脸,虽然遗憾,却并不后悔。
她又给了点希望:“西弗勒斯,我可能会有很多秘密,在我达成目标之前不会考虑其他。我甚至可能会要求你做出违背你本意的事情,你愿意吗?”
博尔齐娅将自己放到了天平的一端,但斯内普不知道另一端究竟是什么。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还没等他说话,博尔齐娅阻止了他。
“不要急着回答我,也不要承诺你做不到的事情,或许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真相是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所以,西弗勒斯,归根结底,是我必须好好想一想。”
这不是斯内普最期望得到的回答,但显然不是最差的结果。博尔齐娅愿意认真考虑,他就还有机会。
博尔齐娅却嘴角微翘,斯内普虽然生气,虽然板着脸,可到头来却拿自己全无办法。
她的心情突然地好了起来。
在斯内普再一次离开后,博尔齐娅提笔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切萨雷,
我已经找到了最可靠的线索,在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会尽全力将它们拿到手。
至于你之前所提,将亚斯塔路交予枢机主教换取家族支持的几番提议,切勿再提。我是一名巫师,此事由你我二人知情已足够。
另,亚斯塔路是我的结婚信物,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除了它原本的主人。
你忠诚的,
博尔齐娅·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博不是没动感情,但是这远没有她内心中要完成的一件大事重要,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她仍然可以利用教授……
不过不会出现利用情节,她开始动手了,后文感情慢慢就好起来了~
第94章 最新更新下
斯内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魔王手上捏着的羊皮纸,散发着一股陈旧而霉变的味道,不知是从哪个破烂堆里淘出来的,斯内普甚至怀疑过博金博克,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博金能出这样的主意。
他相信博金有这个胆量,但是如果博金真的是那个窥视先机的人的话,那家翻倒巷黑店的规模肯定远不止现在这样。
斯内普暗暗将思路理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以及身边站着的倒霉的卢修斯·马尔福,要被派到一个荒芜的土地,黑魔王未来数年的流放地阿尔巴尼亚去。
只为了去找一种名叫纳吉尼的巨大雌性蟒蛇。
这绝对是梅林开的玩笑。
伏地魔对这两位将要远行的属下的不解保持了一种宽容的态度,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斯内普将羊皮纸恭敬地接了过来然后展开,卢修斯也谨慎地凑过头来,那上边用两根极其简单的线条勾了条看起来像是蛇的物体,边上画了个小人,以此对比蛇的体型巨大。下边有很潦草的但是极地道的花体字大略是写此蛇产自海外,在英国往西越过大海所能到达的的未开化的大陆上,生长着这种名叫纳吉尼的体型庞大的巨蟒。
当地人因为食用巨蟒的肉和内脏,十分长寿,平均寿命几乎可以和巫师相媲美。
而上边还特地注明,身长在10英尺以上的雌蛇效果最好,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佳延年益寿的好材料。
斯内普明智地没有说话,而卢修斯则在翻来覆去研究那羊皮纸的材质,但是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东西已经很有年头了,由不得他不信。
可是他有些不甘心,纳西莎还有不足两月就要临产,卢修斯想了想说道:“主人,不过是一条蛇而已,西弗勒斯一个人也足以担当这个重任了。”
斯内普并无所谓,不论卢修斯是不是他的旅伴,这一次他是必定要走一趟的。
“卢修斯,”伏地魔的声音很阴沉:“你知道,这关系的并不仅仅是一条蛇,你要质疑我的决定吗?”
但卢修斯还想做最后一搏。
“不,不,主人,我觉得比起去抓蛇,我更愿意为您去消灭凤凰社,我……”他看见伏地魔那双血红的眼睛,再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自从上次凤凰社使用炼金武器的计划破产,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实力和我们正面抗衡了。”伏地魔的口气里很是自信:“我对凤凰社的动向了如指掌,不然我不会把你们派出去,同时你们必须认识到捕蛇是不亚于战争的重要任务。”
斯内普想起刚才进书房的时候,他敏感地捕捉到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酸臭气味,说明黑魔王已经在之前与他的线人见了面。
那人是谁完全没有悬念。
斯内普只出于常理地关心了一下这份资料的出处:“主人,这……可信吗?”
“西弗勒斯,不说卢修斯家学渊源、藏书丰富,就是你,也接触过不少古书。”伏地魔拿手指摩挲着那块又小又薄的羊皮:“这份东西年头已经很长,你们都看不出破绽,而上边的内容,从来源来看,十分可靠。”
会给黑魔王出主意的,而且出的是关于长寿和永生的主意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可惜,这次斯内普只猜对了一半。
夜半的里德尔府所在的半山腰寂静到恐怖,藤蔓植物爬满了窗户,钉着一条死蛇的后门敞开着,一点橘黄|色的火光在其中明灭跳动。
卢修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黑魔王这是不信任你吧,西弗勒斯?”
“那他完全可以让你独自去,不如说他谁都不相信。”斯内普站在卢修斯的上风口:“他派我们去,是知道我们可以互相牵制,哪怕是派你和最狡猾的小克劳奇去,他也绝对没有可能防范你。”
“这是赞美吗?即使这次有再大的收获,我也不想去。”卢修斯苦笑地掐灭了烟头:“我也许会错过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博尔齐娅可以帮忙照顾纳西莎。”斯内普闷声加了一句。
卢修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斯内普:“你们不打算生个孩子吗?”
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斯内普了无兴趣地回了一句:“我比你年轻。”
卢修斯冷笑一声,斯内普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可他和博尔齐娅打交道的时候可不短,这女人心肠硬着呢:“西弗勒斯,别嫌我多事,好心提醒,别让女人骑到你头上去。关键时候和女人比心狠,男人只能甘拜下风。”
斯内普像被戳到了隐痛,没有搭腔,卢修斯觉得无趣转头就回了房子里。
斯内普却朝着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那里是小精灵临时堆放厨房垃圾的地方,可是里边的盛宴过后,外表的筵席才刚刚开始。
借着昏黄的灯光,斯内普看到一只肥大的老鼠正趴在一只烤鸡半露的骨架上,吃得浑身泛起油光。
如果你仔细看,甚至会觉得老鼠的细小的眼睛和人一样富有表情,而它短小的手指则灵活的令人惊叹,竟然懂得找来几片插在鸡尾酒上的装饰柠檬,用牙齿撕开外皮,将汁水淋在美味的肉片上。
它专心到都没有发现有人接近它,直到斯内普踩住它的尾巴,那老鼠的惨叫声就和人一样有丰富的感情变化,原来陶醉在食物中的表情顿时化作惊恐。
斯内普的脚下更用力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老鼠在发了一阵抖迷惑攻击者后,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断了自己的尾巴,飞快地消失在草丛里。
把鞋底在石板上蹭了两下,斯内普嫌恶地看着那根已成了死肉的尾巴,转身回去了。
两天后在邓布利多的老宅里举行的凤凰社聚会,众人惊讶地看着彼得驼着背,瑟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彼得看上去越发胖了,整个人似乎好不容易才塞进椅子的扶手圈里。
邓布利多有些遗憾地说道:“彼得去里德尔府探听消息,可惜被食死徒袭击受伤,无论他成功与否,他的勇敢都值得我们为他感到骄傲。”
波特和布莱克先后上去拍拍他的肩以示慰问,但彼得的伤情却让他没脸见人,他甚至不能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样大家都会看见他裆部的一团血污。
见英雄自己也恹恹的,邓布利多和众人就收回注意力聊起了其他。
这次会议的主角实际上是詹姆斯·波特,邓布利多脸上含着微笑问他:“查德里火炮队应该收到魔法部的通知了吧,自从去年因为四年一度的欧洲杯停赛,大家都在期待国内联赛的重新到来。魔法部认为战争并不影响体育运动,而且看巴诺德部长的意思,伏地魔似乎也不反对。那么,詹姆斯,你该明白……”
“是的,校长,这是一次极佳的公关机会,对于我们的形象非常重要。”波特十分兴奋,他已经在家待了小半年,生活来源是不愁的,但是存款支撑不了很久。
莉莉马上就要临产了,而他离家时的豪迈誓言还言犹在耳,怎么就能轻易回头去寻找父母的帮助?现在联赛如果重新开打,不但是将魔法战争搬到了体育界的舞台上,同时又维持了自己的生计来源。
“是的,是的,詹姆斯,”邓布利多十分欣慰:“魁地奇是你的主战场,一定会有队伍偏向伏地魔,但是一切都会在公平竞争的赛事框架里进行。你如果能在魁地奇上取得胜利,是对主流社会的莫大鼓舞。”
布莱克也振奋起来:“詹姆斯,校长说的没错,这可都要靠你呢!”
弗兰克抚着艾米丽的肚子,笑着说:“等我们的小隆巴顿出世,说不定还能一家三口都去看你的比赛。”
因为此景,波特想到了同样马上就要成为父亲的自己,再联想到联赛的一片光明前景,笑得更是咧开了嘴直乐。
布莱克更是不缺时机地宣布将会由他赞助波特最新款的比赛用扫帚,两人已经在对角巷的扫帚专卖店好好研究了一番,布莱克甚至执意放弃成品要为波特定做一把,就像他说的,最伟大的球员应该用最称手的扫帚。
默默地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的卢平惫懒地抬头看了一眼欢快的众人,今天是满月夜后的第二天,他的身体仍很虚弱,而那个富有的只剩下钱的人正在用一掷千金荼毒他脆弱的神经。
他何尝没有在橱窗外看到过那把价值999加隆的扫帚,如果布莱克坚持要定制的话,那绝对是一掷千金了。
可是他只能不着痕迹地扫一眼橱窗里的那把曲线完美、枝桠强韧的扫帚,就像他现在仿佛对面前两人的对话置若罔闻,这样的假装不在意,至少不会让人注意到他的寒酸和不自量力。
卢平最担心的是,虽然他的假期是符合劳动合同的,但是这两天林肯郡天气不佳,海边下起了断断续续的大雨,据说还可能会有暴雨。
请假或许不是问题,但是如果在这期间东家发生了损失呢?
卢平抚了抚额头,贫穷的人并没有无畏的资格。
他下午就回去。
卢平推开别墅虚掩的大门的时候,索菲亚正坐在秋千里晃荡,他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日安,哈金斯小姐。”
索菲亚点点头,没有理他,托着腮的手换了支,头转向了另一边的海上,虽然天空和海水一样碧蓝,可是云量渐渐多了,白得非常耀眼。
见那姑娘没有做声,卢平低着头往自己的小屋里去换衣服拿工具,海边的风渐渐大起来,他要给那些长在藤蔓上的花做个支架和棚子,免得被风吹落,被雨打散。
他蹲着转头正巧瞥见秋千藤椅上的白裙被卷了起来,那双腿不算顶白净漂亮,却胜在纤细匀称,但是那微微露出的臀部和腿却截然不同,丰润得很,比那枝头待成熟的果子都要饱满多汁。
他暗咒了自己一身,背过身去,心里怪责这是哪家的不负责任的父母,竟然让一个单身的姑娘住在海边别墅,还允许她招来一个园丁。
卢平不由地猜测这姑娘的出身应该不是太高贵,不然不会做出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来,为此他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松一口气。
他在大太阳底下干活的时候,都留意不将身上的罩衫脱掉。可是汗水就像潮涌一般把身上薄薄的衣衫浸湿,黏贴在身上,反而若隐若现勾勒出一幅精瘦但充满力量的身材。
卢平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身上有汗珠滚下,可有一道目光也顺着汗珠在他身上流连。
这一刻他想过自己不能被辞退,他需要这份工作,可是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逝,他的手反而激动起来,他知道那是因为他心跳得有点快。
他很想回过神瞧瞧,那张懒洋洋又面无表情的脸上看着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那双蓝眸里是不是映着他滚落的汗珠和汗湿的躯体。
晚上果然起了大风,夹杂着乌云和豆大的雨点砸在这孤零零的屋子上。
卢平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在风雨到来之前他紧赶慢赶,终于在瞬间被淋了个湿透后,将防风雨的棚子最后湿了个加固咒。
不幸的是,他脱光衣服洗了个热水澡躺进被窝里,却觉得越来越冷时,他就知道果然是因为月圆夜的后遗症,就淋了那么一刻的雨,也足以让他发起了低烧,所幸并不严重,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也许就好了。
他并不知道发烧引起的噩梦使他的呢喃穿透了别墅房间之间的墙壁,哪怕是冬眠的蛇,也要被他的痛苦呻吟吵醒了。
直到卢平觉得身上的汗被擦净,整个人清爽地裹进被子里,额头上也清凉了下来,他舒爽地睁开了眼。
一个身影正在床头拧毛巾,灯光昏暗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这间房子里只有两个人。
卢平干哑着嗓子,身体却觉得恢复了力气,他喃喃道:“水。”
一阵玻璃器皿清脆的碰撞声后,一杯晶莹透亮的水递到了他面前,他坐起身,才发现上身□着,可他顾不得那么多,连带着握着杯子的手一起拖到了嘴边,贪婪地喝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除了早逝的父母和邓布利多校长的安排,尤其是在这毕业的两年间,从没有人照顾过他。
他有些激动有些急切,水溅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胸膛和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