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三集 禹州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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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大陆 作者:端木

    第一章 初遇忍者

    在无忧g的大广场上,法斯特的皇帝为叶天龙举行了盛大的送别仪式,连神殿方面也派出了司教级的人物出席了这次活动,真不知道是使命的重要程度,还是这个一夜之间成名的男人的吸引力,反正这样的待遇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这天,安德列三世先是在太和殿赐宴,亲自为叶天龙赐酒,然后率重臣和叶天龙一行人在神殿派来的司教的主持下拜祭法斯特的立国之神,待遇之隆重让许多人为之咋舌,而尤那亚更是怒火中烧,这么一个男人居然如此得父皇的宠心,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而吉里曼斯则是更加坚定了要拉拢叶天龙的心志,虽然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只重视后果的他自然知道有叶天龙的帮助,他在与三太子的斗争中很有胜算。

    纷扰半天,直到近午时分才算是正式出发。

    叶天龙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这般风光过,法斯特国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出场了,王公贵族,众多大臣们一一向自己敬酒,他心中的得意,那是不用说了。

    他对这个年迈的老头不由产生出极大的感激之情,浓浓的知遇恩在他心中涌起。一时间,真是要他赴汤蹈火也是不皱眉头。

    叶天龙意气风发的望着身边全副戎装的众女,他对完成使命有着无比强大的信心,仅仅是在自己的国家内迎接一个送亲使团,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没想到自己到帝都短短的几天内,不但大大的出了名,还收了一个强力的手下,一个绝对是万中无一的高手。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到了立马在旗门下的左岛近。

    巨大的身躯包裹在玄色的盔甲之中,背上的六尺巨剑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叶天龙知道这剑的厉害,当他第一眼看到这把剑,也不禁被吓了一跳。据认识此剑的柳琴儿讲,这就是传说中由天机族的铸天师耗尽毕生j力所制的六大神兵之一的巨阙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剑会落入默默无闻的左岛近手上。

    一离开艾司尼亚,叶天龙便催动军队,沿着官道浩浩荡荡往此行的第一站禹州进发。他们要在那里接待从武安来的送亲使团,然后再一路护送着返回帝都。

    配给他的副手是一个j明的中年将军,叫索冲。这一路上,他将行军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条,让叶天龙省却许多麻烦事。而他和左岛近也是一见如故,两人在许多方面很有默契,到了后来,反倒是身为主将的叶天龙变得无所事事,整天和柳琴儿,玉珠她们混在一起,让下面的士兵感到这个主将的水平实在不高。

    可这个当事人似乎是缺乏一颗羞耻心,g本没有感到这有什么不对的,照样轻松过日子。

    行了几天,柳琴儿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身为主将居然会这么悠闲,难道没有听到下面士兵的议论,说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男人。

    叶天龙毫不脸红的回答道:“他们做的比我好,与其给别人添麻烦,不如放手让有实力的人尽力而为,是我一向的做法啊,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柳琴儿听罢先是不悦,仔细一想,不禁释然,与其自己做的一塌糊涂,不如交给有此才能的人士做,只是叶天龙的做法与这个时代的人们不同罢了,没有人会愿意承认自己的水平不如别人,因为这会导致被人所轻看。

    而当他们的对话传到忙碌的两个人耳朵里时,两个当事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事务,“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是首先出现在他们心中的想法,他们默然站立了一会儿,才收拾起自己纷乱如麻的心情。

    从此以后,他们做事更加严谨,而索冲对叶天龙好像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不再怀有先前那种有些看不起的心理,在法斯特军中,有不少人都抱有这样的认识,叶天龙不过是个幸运的暴发户,他的能力不能和他的位置相配。特别是一些久历阵仗的宿将,更是看不起象这些突然间窜起的新贵们。

    这一日,行到了并州的地界,由于山道被水冲毁,他们的行程变慢,一天只行进了四十多里路。黄昏时分,大队开始安营休息了。

    在索冲的指挥下,士兵们在一条小河旁的草原上竖起了二百多个营帐。虽然是一次普通的任务,索冲也并没有因此有松懈之心,他将营帐分成三组,按照三才的方位布下了一个严整的营地。这一路来,他在行军布营方面的能力给叶天龙他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对于这样一个身经百战,又富有才能的将军为什么没有得到军部的重用,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千骑,叶天龙也感到有些费解。

    ※ ※ ※

    在叶天龙的主帅大帐里,叶天龙、左岛近与处理好安营事宜的索冲三人,围坐一席,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三个屠夫在一起会说杀猪,三个裁缝在一起会谈制衣,三个武夫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谈些战争和兵法的事情。

    而在场的三个人当中,叶天龙是半个门外汉,左岛近又是个新人,只有索冲是真正经过百战的宿将,自然是他以专家的身份,大谈他所经历过的战争,以及他对战争的认识。

    索冲喝了一口酒,悠然道:“战争的胜负虽然是由许多因素组成,但军队装备的重要x是不容置疑的,还有就是将领的指挥能力。以前我国能在大陆诸国中脱颖而出,就是我国名将辈出,军队的装备远胜于其他的国家。”

    叶天龙想起自己在天风战役中遇到的魔导大p,如果那个装备是在亚素的兽人手中,说不定战争的结局会翻过来。他也深感赞同地点点头。

    索冲续道:“当初我国的军队由甲胄骑兵、重装和轻装步兵、弓箭手、魔法师、攻城部队、辎重队组成,有需要时甚至还包括了工匠兵,这是那些只知道骑兵和步兵的国家g本无法望其项背的。后来其他国家也组织了和我们一样的军队,才出现了一定的平衡,战争的胜负在更大的程度上依靠组合的战力。虽然现在还有不少人在研究新的装备,期待有更加强大的武器出现来决定一次战争,但如何运作来发挥它们的综合实力,始终是一个所有将领都需要仔细研究的问题。”

    左岛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点头道:“不错,我也曾经对用兵的方法下过苦功,要充分发挥各种部队的作用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这一点上,飞凤将军于凤舞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索冲摇摇头,道:“不,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两个人在这一点上丝毫不比于将军差。”

    叶天龙一愣,左岛近已经接着道:“哦,我忘记了,应该把海鹰扬将军也算上。”

    索冲颔首道:“不错,海鹰扬将军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英西帝国的韩信谦。”

    左岛近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呢!我年少时曾游历过英西,他因大破吐夷的蛮族骑兵在那里是极有盛名。不过也由于这个原因,他一直待在大陆的极西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声。”

    海鹰扬是叶天龙听说过的,现在他们两个人都这么推崇,那么他是的确名副其实,而英西的韩信谦自己虽然不知道,既然左岛近和索冲这么说,依着他们两个人的x格,也绝非虚言。

    随着谈话的深入,叶天龙了解到索冲是真正的行伍出身,久经战阵,积功升至千骑长,可是由于他是平民骑士,在军部颇受排挤,被调到了城卫军后,一直是受到冷落,无法再进一步提升。

    这是一个值得结交的男人,有了这样认识的叶天龙和索冲更加的推心置腹起来。

    也许是谈兴甚好的缘故,等他们散席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大营中星火点点,按照一定规律点燃的营火组成层次分明的照明,在严整中透出好看。

    ※ ※ ※

    趁着酒x,叶天龙信步行到了河边,坐在如云的草地上,享受着徐徐的晚风吹拂,看着眼前缓缓流淌的河水,耳畔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整个人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蓦然,对岸不远处的林中惊起一只飞鸟,噗楞楞在上空盘旋着,打破了宁静的夜空。

    “怎么回事?”叶天龙略带好奇的望着那不肯下来的鸟儿,“也许是那边有什么猛兽要攻击它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传来了一声如出谷黄莺般,“你果然在这里啊!琴姐姐还到处找你呢!”

    回头一看,是巧笑俨俨的玉珠,她正轻灵的往这边走来。穿一身武士劲装的她,身形修美,走动间活力喷薄,在皎洁的月光下,是如此的俏丽活泼,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叶天龙大力的拍了拍身边的草地,“来,到这里陪我坐会儿!”

    在叶天龙的身边以优美的姿态坐了下来,玉珠轻声道:“坐在这里真是舒服啊!”

    叶天龙搂着玉珠柔软的娇躯,鼻子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在如此幽静的环境中,真有一种迷幻的感觉。

    可惜这样的享受对他来说是太短了,对岸的林中又飞起了一只鸟,煞风景的在空中叫了几声,还朝这边飞了过来。

    一时好奇,叶天龙拉起了玉珠,说道:“我们到那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柳琴儿在,也许会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去吧”,但对他从来没有异议的玉珠只是笑笑跟着,去满足他突发的好奇心。

    进入了光线略显幽暗的林中,他们很快就发现一个身穿夜行黑衣的人正靠在一棵树身上。

    这个人全身一样黑,连头罩也是黑色的,遮掩了整个脸面,只留出一双眼楮。可惜现在这双眼楮紧闭,只有面罩下传出的些许喘息声说明了这个人还是个活的。

    叶天龙和玉珠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因为他们都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怪不得会惊动夜鸟,原来这个人已经负伤了。

    似乎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这个人勉力张开眼楮,神光暗淡地望着向他接近的叶天龙和玉珠。

    叶天龙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口中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蓦然,这人的眼楮一亮,口中低喝了一声,双手握住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弯刀。

    寒光一闪,弯刀居然往身右挥过。

    明明他的身右没有人,但看他这一刀是劲气十足,划破空气能够听到清晰的破风声,可见他是鼓起余勇的,绝不是在开玩笑。

    叶天龙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到玉珠突然从自己的身边超越过去,口中发出一声娇叱。

    “鼠辈大胆!还不现身出来!”

    她的小手一挥,玉指连弹。三道目力难测的黑光在林中斑驳的月光中闪过,所去的方位是那个人的左右身边。

    “叮!”

    先是一声兵刃相交发出的声响,似乎是弯刀在空中与一把看不见的武器相踫。

    那个黑衣人手中的弯刀脱手飞出,在空中翻腾几周后落到了叶天龙的脚前。这时他才看清楚这把弯刀并不是大陆中常见的样式,而是两面都开了锋,应该说是一把弯剑。它的把柄是利于双手握的长柄,云头的样子也很特别,象半月形的的张开,起到保护手的作用。

    接下来出现的声响更是让叶天龙吃惊不小。

    在金属制品的东西发出破裂的声响中,夹杂着惨叫声。

    “啊!啊!”

    两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夜空的静谧,又惊起了不少林中的夜鸟。

    在那个黑衣人的身边倏然出现了两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他们的手中还握着残缺不全的武器,从剩余的部分来看,也是和先前那个男人的弯剑是同一系的。

    叶天龙定楮一看,居然同样是一身夜行的黑衣服,连头带脸一起罩在头罩里面的男人,和靠树而立的男人g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是同时出现的话,他一定会把他们当作是一伙的。

    说起靠树的男人,叶天龙再看时,他已经慢慢从树身滑下,看来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喂!你要支持住啊!”

    叶天龙一拍玉珠的肩膀,举步往前走。透过林梢洒落的月光在他的身后投出了一个游移不定的影子。

    “公子小心!”玉珠突然叫道。

    早已全神贯注的叶天龙倏然转身,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烈焰赤煞,在身前有力地挥过,血光迸现。

    他的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简单扼要,但成果却是十分明显。

    在他的身前掉下了一只手臂,失去主人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短短的小太刀。

    “扑通!扑通!”

    那两个摇摇晃晃的男人这个时候才脸朝下的倒在地上,手脚抽动了两下就寂然无声了。

    从树那边重新掠回,玉珠朝叶天龙微微摇了摇螓首,叶天龙明白那个人已经没救了。

    而此时叶天龙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手握断臂的黑衣人,他的面罩上画着碧青的火焰,在月光下那火焰好像在跳动一般,而且让人惊异的是他的断臂处并没有出现应该出现在那里的y体。

    “鬼忍众的事,你也敢c一手吗?”

    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惜现在手握自己的断臂,缺乏摄人的气势,而且好像他的法斯特语也不太地道,加上咬牙切齿的缘故,更是显得口齿含糊不清,陡然增加好笑的成分。

    “桂仁重,是一种好吃的东西吗?”手提血红利剑的男人就是一脸好笑的样子,还一本正经地转头问他身边美丽的女子,“你听过这种东西吗?”

    “没有听说过耶!”眼楮亮晶晶的她还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下,“看来只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耗子罢了。噫,又有三头过来了!”

    断臂的黑衣人已经知道了这个美丽的女子有着可怕的实力,光看她那么一挥手,就让自己这方的两个好手莫名其妙的毙命,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可是出于本身的尊严,他还是咆哮起来。

    “不知死活的小狗,你们会为自己轻浮的口舌后悔的!”

    “很好,把他们都叫出来吧!”叶天龙举起手中的烈焰赤煞,血红的剑身在月光下似乎是失去了形状,就象是吞吐不定的火焰,映得四周一片红红的。

    “原来这是一把神剑!”断臂的鬼忍双眼中升起两团火焰,鬼焰闪闪,有贪婪,也有羡慕,“你就是仗着这把剑才这么神气,真不知羞耻!”

    在烈焰赤煞的神光照耀下,叶天龙身边的三个黑影都现出了他们的实体。按照某种规律站立的他们,无不透出浓浓的杀意,三双有如毒蛇般的眼楮死死地盯住了场中的两个人。

    一般人在这种包围下早已心惊胆战,大失水准,可惜现在在他们包围中的两个人是他们的恶梦,很快他们就知道招惹眼前的两个人有多么的不明智,特别是这个清秀绝伦的小女人。

    叶天龙手中的烈焰赤煞一摆,反唇相讥道:“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以众欺寡,居然还有脸皮来和我谈羞耻心的问题!”

    断臂的鬼忍发出丝丝的笑声,活象一条困住了猎物的眼镜蛇。

    “我们鬼忍众的作战方案就是这样的,黑暗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听他谈到黑暗,叶天龙不禁大笑一声,他的身边有一个真正的暗黑系高手,他们这样做还不是在班门弄斧吗?

    “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出来吧!”叶天龙踏上半步道:“省得麻烦!”

    “呵呵呵!”断臂的鬼忍发出得意的笑声,“你们害怕了?你们的苦难才开始呢!”

    “真是讨厌的耗子!”失去了耐心的男人不再浪费口舌了,有些人就是要用暴力来解决的。

    有了这样认识的他对身边的看上去十分柔顺的女人说道:“能不能将他们都逼出来?”

    “当然可以!”早已有跃跃欲试之心的美丽女人毫不迟延地回答道。

    “那就开始吧!”

    没等周围的鬼忍有什么举动,叶天龙已经扬剑攻向身右的那个鬼忍。

    站在他身边的玉珠举起双手,飞快地在空中作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如果有识货的人在场,自然可以认出这是一个近乎失传的手印,暗黑系中最上级魔法的手印。

    “来自无间的幽暗,按照远古的约定,张开您无所不在的心目,履行暗明的契约,破坏一切的虚幻,现出他们的本象暗隐之灭!”

    随着她最后的一个字吐出,黑暗笼罩了整个林地,然后附近突然大亮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大黑光层罩在了亮光的外面,不让光线脱离一般。所有在光内的隐身鬼忍众都现出了他们的身形,林中总共有十二个鬼忍。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不见啦!”

    鬼忍众一阵大乱,纷纷惊叫出来。一时无法适应的他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虽然经过千百种情况的演练,但目前这种情况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也难怪他们会这样。

    在众人纷乱的声音中,有个男人不悦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除了他的说话对象。

    “我说你在搞什么鬼,我也看不见了!”

    随着话语,还有一声是拍击多r部分的声响。

    “啪!”

    “啊!”挨打的女人低叫了一声,俏脸飞红。

    “对,对不起!”玉珠忍住心中的笑意,连忙表示歉意,“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魔法,后果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这个样子,对付起来会方便啦!”

    “回去后再和你好好算帐!”叶天龙嘀咕了一声,也知道现在是攻击鬼忍众的最好时机,因为他的眼楮已经适应了,而看起来鬼忍众还没有适应。

    这是“暗隐之灭”的作用,在这个魔法范围中凡使用隐身术之类的人都会现出原形,还会被强烈的暗系光线损伤视力,而没有使用隐身术的人则仅仅是短暂的不适应。

    叶天龙和玉珠左右一分,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痛击站在原地盲目挥舞武器的鬼忍众。

    惨叫声响起,鲜血飞溅,鬼忍众一一倒下。

    如同美丽的火焰一般,烈焰赤煞的剑气纵横,中招的人无不血r横飞,伤口的皮r处就象是被火烧过一样,变成焦黑一片。

    有几个机灵的想逃离,却被玉珠一一截了下来,g本连过上一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倒了。

    原本就不是在同一个级数的双方,在如此的境况下,这场搏斗就变成了一次单方面的屠杀。

    很快场中就剩下那个断臂的鬼忍,他茫然无措地望着四下呻吟的同伴,他们全部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第二章 禹州夜宴

    这时,林外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左岛近那雄浑的声音响起。

    “大人,你在这里吗?”

    此时那个黑色的光罩已经消失,林中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叶天龙扬声道:“把这一带围起来!给我仔细搜查!”

    喝令声响起,法斯特骑兵们策马在林外很快就布置了一个包围圈。

    “现在,你可以说一下这件事的由来吗?”叶天龙走到了看起来是头目的断臂鬼忍前面,“你是他们的头目吧?”

    “哈哈哈!”

    这个鬼忍突然间狂笑起来,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这不免让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产生出“这个家伙是不是承受不了失败而发疯了”的疑问。

    “别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你会为今天的多管闲事而丧命的!”

    断臂的鬼忍发出了恶毒的诅咒,更象是在对冥冥中的什么祈祷。

    明明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敢恐吓,叶天龙心头火起。

    但他的愤怒很快就没有了发泄的对象,眼前的这个男人笑着笑着突然软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大人,你没有事情吧?”左岛近大踏步进入林内,急切地问道。

    当他看到满地的黑衣人时,不禁脸色一变,“鬼忍!”

    叶天龙看看那些倒地的鬼忍众居然全都无声无息的死去了,而且有些开始消失了,不禁吓了一跳。

    “你知道他们的来历?”

    “是的!”左岛近轻叹了一声,道:“大人,我们离开这里吧!鬼忍众是不会留下什么的。”

    玉珠突然跃到了那个倒在树下的男人身边,他也已经化为一滩水,只有一块闪闪的玉牌留了下来。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我们才会莫名其妙地打上一场,就把这个拿来作个纪念吧!”

    玉珠把这玉牌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下。

    “走吧!”

    叶天龙和玉珠接过左岛近他们带来的两匹马的缰绳,下令收队回营。

    身后的林中,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经化作了乌有,只有他们留下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

    路上,叶天龙就忍不住问左岛近。

    “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鬼忍众,听起来这么诡异!”

    玉珠也好奇地策马靠近了他们,拿亮晶晶的大眼楮望着把胯下的骏马压得东倒西歪的巨人。此时的她象极了一个清秀的女孩,和方才在林中大发神威的女人是判若两人。

    “他们是来自东倭的忍者,青色的火焰标志说明他们是现在当权的鬼忍。他们国内还有一种叫天忍的忍者,他们的标志是蓝色的半月。”

    左岛近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仔细向两人说了一遍,然后道:“他们一般很少出现在大陆上,不知道这次为了什么事?他们中有好些高手,实力绝不容小视,大人还是小心为好!”

    叶天龙点点头,然后转头对玉珠说道:“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可是你的专长,好好做你的保护工作哦!”

    “交给我吧!”玉珠一口应承下来,然后笑道:“公子你现在把那烈焰赤煞掌握得怎么样了,看今天用起来还是很有长进啊!”

    “那是自然的,我每天都在进步的,只是还不能完全把握。”

    “那么回去后继续努力,我和琴姐都会尽力帮助你的!”玉珠打气道。

    “不,不,回去后还是先让我们快乐一下吧!刚才的运动好像让我的心火上来了,有点不舒服!”

    慢慢落后的左岛近用颇为怪异的眼光看着离自己渐远的两个人,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他的耳朵。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但也很有意思!”左岛近喃喃道,“你究竟是对,还是错?”

    “喂,你快点!”某个有活力的男人转头叫道。

    摇摇头,他也加上一鞭,赶上了前面的两人。

    ※ ※ ※

    晓行夜宿,这一天的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达了原本是法斯特最西边的要塞都市禹州。这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他们将在这里会合武安国来的送亲使团。

    由于现在法斯特已经拥有了大湖地区,禹州不再是直接面对他国的前哨阵地,军事的气氛也没有那么浓厚了。但是多年军备的后遗症还是十分明显的,整个街市显得颇为冷清,暮色刚起,路上的行人已经是寥寥无几。

    禹州城主邱新对这个迎亲团十分恭敬,亲自出城迎接,对叶天龙更是非常客气,礼遇之重让他都产生出受宠若惊之感。不过受用之余,他也不免对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有些狐疑,莫非这个家伙有求于人,但转念一想,论到地位,自己还不如眼前这个已经被封为帝国子爵的一城之主,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一行人马入城后,进住于城中最大的驿馆,安顿好手下将士已是暮色四合,邱新派来一个家将请他们到城主府赴宴。

    禹州的城主府其实是一座城中之城,设在禹州城东的一座山丘上,整个建筑依山势而建,四围都是用高墙厚壁筑成的,十分坚固,纵使禹州城陷落,退守城主府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沿着城中大道,叶天龙一行人在那个叫邱维的家将的引领下,往邱新的城主府驰去。

    到了山脚下,举目望去,只见一条青石板铺盖的山路,两旁参天的古柏林木森森,但树木延伸到离府门前二十丈左右嘎然而止,从那里一直到府门是一片开阔平地,无遮无掩,颇为怪异。此时大门前是灯火通明,两边的高墙上挂着硕大的风灯,将周边照的亮如白昼。

    发觉到叶天龙眼中的疑惑,邱维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一带不留树是因为出于防卫的需要,这样一来,欲要潜入府内的人便失去了隐藏的地方。”

    叶天龙点点头,的确,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飞越二十丈的距离而不惊动守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对能察言观色的邱维也是颇感吃惊,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这么有心思,反应也甚为敏捷,由属下可知主人,看来这禹州城的城主邱新也是个厉害的家伙。

    他们到达门前时,府门大开,接到报告的邱新到大门口亲自将叶天龙引到里面。在随从邱新出迎的家将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叶天龙的注意,无论是气质还是风度都给人一种足智多谋的感觉,经邱新的介绍,他知道这人名叫李起,很明显的,这李起是邱新手下的智囊人物。

    当邱新听到柳琴儿因身体不适没有出席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旋及又十分亲热的与叶天龙攀谈起来。

    待到了堂上分宾主落座,美丽的侍女们流水般的将美酒佳肴一一奉上。

    酒过三巡后,邱新关切问道:“柳队长的情况如何,不如本府派个最好的医生去看看?”

    叶天龙笑笑道:“小恙而已,将军无须担心。”其实柳琴儿的身体不适只是一个借口,她不喜欢出席这种宴会才是原因。

    邱新欣然道:“这样就好,只可惜我的手下没有机会一睹闻名已久的金凤卫柳队长的风采,实在让人感到遗憾!”

    这时那个李起举杯向叶天龙敬酒,口中说道:“在下对柳队长是仰慕已久,这杯酒还请大人代为转达!”说罢,一饮而尽。看来李起是邱新手下的首领,他这样一做,其他人等也是纷纷效法。不到片刻,叶天龙已经是数杯下肚,醉意薄生。

    酒兴正浓,邱新一拍双掌,引起众人注目后,才道:“今次天龙能来到禹州,本府十分高兴,特地为这宴会准备了一些j彩的歌舞,以博一娱。”

    他身后的一位俏丽侍女马上传令下去,丝乐声从堂下飘起,众人皆凝神以待。

    随着突兀而至的鼓点声,从堂前两侧的两扇边门拥出八位女子,她们个个身穿彩裙,手舞彩带,赤足应着鼓点子来到堂上翩然起舞,顿时引得众人一阵掌声。

    叶天龙更是大为赞赏,原来她们每个人手中的彩带两头均系着一把短剑,玉手舞动间短剑翻飞,与飘荡的纱绸彩带形成刚柔相济的绝佳组合,而彩裙开合之间,雪白的素足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设计这套舞蹈的人绝非常人,这是一种暗合武功套路的飘带剑舞,叶天龙以前只有听说过,而从来没有见识过此种传自公孙世家仅在上层贵族间表演的绝技,而能跳出这等舞蹈的更是绝非易事,没有多年的苦功,灵巧的身手,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同伴。

    这时随着益发激昂的鼓乐声,这些舞女的速度越来越快,场中旋转的彩裙,空中飞舞的彩带,还有那带端的短剑划出的一道道光芒,让人目不暇接。

    众人皆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屏息望着场中的众女子。而这些女子也似乎是要更加挑起众人的心,旋转舞动着从席前飘过,诱人的香气和短剑的寒光交织在一起,引得众人皆是瞪大眼楮。

    叶天龙更是深深嗅了一下从自己席前舞过的那个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这种似兰似麝的香味浓而不郁,让人闻过之后有些心神迷醉。

    “咚!”

    堂下突然一声军鼓震耳,众人的心神无不一惊。

    只见场中的众女子一齐素足轻跺,急速舞动的身形倏然立定,动与静的转换之快让人不由叹为观止。接着她们发出一声娇喊,众人的心神均为之一震,清丽的莺声中,彩带一起向上挥舞,带端的短剑在空中汇在一处,相互踫撞着四散而飞,如在花间飞舞的蝴蝶,按照一定的轨迹重新再落到女子的手中,一时间是铮铮声不绝于耳。

    众人知道这表示这场舞蹈即将结束,于是纷纷大力鼓掌。

    正在这时,一支短剑在踫撞以后突然激s而出,偏离预定回到原主人手中的路线,而是朝叶天龙的眉心奔来,其速度之快有如迅雷急电,顿时舞姬们发出惊呼声,席上众人也是一齐色变。索冲甚至长身而立,右手按上剑柄,待要扑出解救却是来不及了。

    眼看快要伤及眉心了,可那个不幸的当事人依然安坐,也可能是吓呆了吧,居然毫无反应的望着飞s而来的短剑。

    剑尖离叶天龙的眉心仅一指的距离,连剑尖上透s出的一丝寒气都清晰可触,双眉间的汗毛皆有直立的感觉。突然间猛的一顿,短短的剑身在他的面前发出急剧的颤动,原来彩带已经被绷直了。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短剑重新被收回到了那个女子的手中,众舞姬盈盈下拜,施礼后退出。

    大笑声中,邱新举杯向叶天龙以示敬意,道:“天龙果然是英雄本色,处变不惊,一派大家风范,实在让人敬佩!来,大家一起敬天龙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虽然叶天龙是含笑应杯,可心里早已是在邱新的名字上打了个混蛋的标签,暗骂:“这混蛋居然想看老子的好戏,让大爷我出丑!还好这次让我赌中了,真是幸运。”

    原来当他看到那短剑向自己飞来时,不禁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要起身躲闪,但一来变故发生得太快,要反应时已经慢了半拍,二来醉意在身,身手的敏捷肯定不如平日,因此如要勉强躲闪,也难免要出丑挂彩。更重要的是他瞥见了那个舞剑女子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出现失手时的那种惊慌失措之色,这让他猜到可能是故意的,于是就赌这一下仅仅是个玩笑。

    现在果真没事了,可他想想又觉得有些后怕,虽说想不出这邱新要杀自己的理由,但真有杀机的话,这既是一个好机会,也有一个好借口。想到这里,他不禁暗出一身冷汗。

    重新落座的索冲闷哼了一声,忍不住说道:“城主大人安排的节目果然是j彩万分,只可惜在礼节上稍有不妥啊!”

    邱新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他那些手下家将们则在脸上微微显出不愉之色。

    李起代为答道:“我家城主敬重叶大人是个英雄,才会安排这样的节目,庸碌之士如何配得上欣赏这样j彩的表演!”

    这人不愧是谋士型的人物,辩才极佳。这样一说,好像变成是看得起自己才如此,如果多追究此事,反而显得自己不是个英雄了。叶天龙在心中苦笑,脸上却是依然含笑地扬声道:“多谢城主大人看得起小将,老实说,方才小将已经是吓得不能动弹了,哪里有什么英雄本色啊。”

    众人一起大笑,不由对他的x襟感到佩服。本来席上因索冲的话产生的一丝不和之感顿时烟消云散,又开始杯来盏去,热闹起来。

    此后,那李起更是充分发挥他的口才,风趣幽默,妙语连珠,使得席间的气氛益发的融洽,宾主双方是尽欢而散。

    告辞的时候,邱新拉住叶天龙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道:“本来我府上有上好的女人想给你送去的,可是天龙身边已经有了最好的女人,所以我就失礼了。如果天龙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留在本府,我着人安排妥当,保证让你乐不思归!”

    如果没有方才那次的惊险,叶天龙说不定真会留下来看看,可现在既然已经把邱新列为危险份子,自然是万事要小心为上。他连忙表示谢意,施礼道:“大人的心意小将感激不尽,改日必定来领受大人的美意!”

    骑马走在深夜冷清的大街上,一直很少发言的左岛近突然靠近叶天龙,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邱新对大人心怀叵测!”

    叶天龙心中一惊,转首望着左岛近,眼中现出疑问的神色。

    左岛近续道:“我注意到当大人的眼楮没看他时,他的眼中均闪过些许的杀机!此人貌似忠厚老实,实则多疑善变,还望大人多加提防!”

    叶天龙顿感头痛不已,莫名其妙的怎么会惹上这种事情,自己和这邱新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对自己产生杀机?

    第三章 心怀叵测

    回到了驿馆大厅,叶天龙马上就去找柳琴儿和玉珠,她们正坐在他的房间里一边等候他回来,一边品茶聊天,谈得十分开心。

    一见叶天龙进来,柳琴儿就含笑迎上前来,说道:“怎么样,很快乐吧?没有我们这些碍手碍脚的女人在场,你一定大有收获了吧!”

    叶天龙还没有回答,玉珠便接道:“那是自然的,看那城主对公子的态度,非得有些表示不可。公子,您是不是得了最喜欢的东西?”

    “你们这些女人!”叶天龙摇头苦笑道:“是啊,他可送了我一个大大的见面礼!”

    柳琴儿急切的问道:“什么东西?”

    叶天龙道:“你们怎么也猜不到的,是一把剑!”

    “什么?!”柳琴儿和玉珠同时问道。

    叶天龙将宴会上的事情细细叙说了一遍,然后再告诉她们左岛近所说的话。两女听着听着,脸上均显出沉思之色。

    最后他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邱新会对我动杀机?如果我在这里出事,他这个城主难道就没事吗,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啊?再说了,这次的任务也是关乎国家颜面的大事,出了事与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柳琴儿沉默了一下,叹道:“你不知道,这个城主是三殿下一系中的重要人物,如果他这么做肯定是三殿下的授意,只是他这样做也太着痕迹了。不可能会在这里动手的,我想他还是以试探为主。”

    叶天龙呆了一下,才道:“三殿下?这事与他何干?”

    “要知道三殿下窥视皇位已久,他和吉里曼斯的明争暗斗都是为了这个缘故。现在陛下同意武安把他们的秀公主嫁给了二殿下,看来这件事引起了他的不安,大概怕会增加自己的对手。”

    柳琴儿略带忧色的望着叶天龙,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大姐为什么叫我们要一路小心,她可能已经有所预感了!”他们在出发后不久,就收到了于凤舞送来的消息,让他们千万要小心谨慎,当时他们还认为仅仅是普通的关照而已。

    叶天龙抓了抓头皮,说道:“到底现在法斯特的朝中情势如何,居然连皇帝的使命都有人要破坏?不如你现在好好指点一下我这个梦中人吧,省得哪天小命不保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苦脸像让柳琴儿和玉珠不由发出一阵娇笑。

    “我也只能把我自己知道的告诉你,这只是个大概,详细情况还是大姐最了解。”笑过之后,柳琴儿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细细说起。

    听完柳琴儿的介绍,叶天龙长出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看似强盛的帝国居然潜藏着如此大的危机,这也得怪皇帝安德列三世在位太久了点,他的大儿子,注定的皇位继承人又因自小体弱多病,居然等不及登上皇位就一命呜呼了,空下的继承人位置自然是人人眼红。偏偏皇帝又不再立继承人了,这样一来,自认有资格登上皇位的皇子们个个虎视眈眈,摩拳擦掌,都想自己能坐这个位子。

    其中做的最好的自然是掌握军部大权的三殿下,文武双全,智谋超人,深得皇帝安德列三世的器重,现在国中大部分的将军皆是他这一系的。然后是文静敏思的六殿下,他得到了朝中最有权势的左宰吉里曼斯的全力支持,因为左宰的女儿嫁给了六殿下。而这次武安国的秀公主要嫁的二殿下,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温文尔雅的他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极高,尤其在音律上可谓是一派大家,很讨皇帝的欢心,朝中也有部分大臣在暗中支持他,可惜他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x格太过软弱,而且好像他本人对皇位也缺乏信心。

    再加上各方面的有心人士为了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都在暗中推波助澜,使得目前的法斯特g廷中是龙争虎斗,大家各展奇谋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不息。

    对于叶天龙来说,现在他能明白的一点就是,原来神秘高贵,被外人所崇拜和向往的g廷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这让他心中的无限憧憬顿时化为泡影,现在法斯特g廷的斗争和他以前在西江时几个派别争夺地盘的斗争极为相似,所不同的是现在他们要争夺的是高高在上的皇位而已。

    尚幸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只是现在既然事到临头,总得好好筹划一番。到此刻,叶天龙才知道原来这件差事并没有想象中等那么好做,于是他对让自己做这件事的皇帝也少了许多的好感。

    三人正在相对默默无语之时,八卫中的大凤推门进来,说道:“小姐那边传来消息了。”

    三人一同抬头望着她,他们知道八凤她们一直称于凤舞为小姐,而现在于凤舞和他们的联系正是由大凤负责,相互间来往的消息则是由她们豢养的一种青鸟传递的,这是大陆上一种极为罕见的异种青鸟,体积轻巧,飞行迅捷,最会认主人。

    大凤将一卷小纸条交到了叶天龙的手中,叶天龙打开一看,脸色微微一沉。

    正在注意他神情的柳琴儿不禁一惊,急忙问道:“大姐说什么?”

    “武安的使团已经到了,队伍十分庞大,而且还有不少的好手夹杂在其中,凤舞要我们小心他们可能会耍什么y谋。”叶天龙颇为苦恼地说道,“武安他们到底在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呢?”他现在真的是十分头大了。

    玉珠见他们陷入沉思之中,气氛颇有些沉闷,美目轻转,款款行到叶天龙的身边,玉臂轻环他的头颈,俏声道:“公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只要多加防备就是了。武安的使团还没有到这里,我们坐在这里苦思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这样吧,我去城主府刺探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才是第一要紧。”

    叶天龙闻言j神一振,伸手拍着玉珠的盛臀,赞道:“真是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柳琴儿这时也嗔笑道:“你这个脑袋怎么会想得到这样的好主意呢?”

    换过一身夜行黑衣的玉珠刚要离开,被柳琴儿拉住小手,关切地叮嘱道:“千万要小心!”

    玉珠点点头,还没有说话,叶天龙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对你的功夫我是最有信心了,回来后到我房间,重重有赏喔!”两个女人一起向他白眼,看来要这个男人正经多会儿也是困难多多。

    ※ ※ ※

    送走叶天龙后,邱新马上和李起一起来到了后堂的一个密室内。

    没有任何摆设的密室内,一个面目狠硬,身形雄壮的大汉正席地而坐,一见他们进来,细长的眼楮中s出锐利的目光。邱新和李起到了他的跟前,在他的面前拣了个地方席地坐下。

    “你刚才看到他的表现了吧?”李起盯着大汉的眼楮问道。

    “很有意思!”大汉的声音却是略带尖锐,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称。

    “不错,一般人的做法是两种,要么避让,要么是仗着高超的身手接住。”邱新说道,他的话语很慢,“象他这样做的也只有两种人。”

    大汉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该接下来,不然就是说明自己的水平不如眼前的两个人,也就不配在这里坐了。

    “一种当然是真正的高人,能看出彩带的长度不够,不需要躲避;还有一种那就是白痴,g本无法作出反应,所以没有躲避!”

    李起含笑道:“那么,卡尔先生,你认为他应该是属于哪一种?”

    卡尔苦笑一声,道:“我宁可相信他是后一种人,可惜事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击败克里夫的事自然不会是白痴所能做的。”

    邱新一击掌,道:“好,连卡尔先生都这么说,那么我们还是按照殿下的计划进行吧!”

    “不错,邱大人说的对,看来我们的眼光是不如殿下。”卡尔说着向两人略施一礼,长身而起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告辞了!”邱新和李起也站了起来。

    邱新望着卡尔,亲热地说道:“夜已经很深了,不如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也不迟。我已经让小桃红在房间里等候先生了。”

    卡尔脸色一正,道:“邱大人的心意我十分感激,但殿下交待的事情要紧,科比斯大人还在等这边的消息,我还是连夜赶回吧!”

    “那么等此间事了,我将小桃红送到先生府上。”邱新拍着卡尔的肩头,道:“小桃红这几天服侍先生后可是对先生念念不忘啊!”

    “那就多谢邱大人的好意!”卡尔大喜,连忙答谢。他这几天来在城主府和服侍他的小桃红极为快活,邱新能把这个善解人意的美女送给自己,这倒真的是一份厚礼。他送朝拉开房门的李起略一示意,昂首行出了密室。

    回到雅轩的邱新和李起,各自端起侍女早已准备好的香茗,舒适的对坐在地几的两边,在他们右侧是连排的明窗,夜半的微风吹动窗外的修竹,发出柔和的声音,显得如此的幽静宁和。

    所有的侍女都知道城主大人要和他们的军师大人讨论要事,都已经早早的离开了。轩外的四周则散布着众多的府卫,他们所站的位置均是由高明人士静心设计的,极为巧妙,既能阻挡一切的外人进入,又无法听到轩内的谈话。

    见邱新放下了手中的香茗,李起含笑着说道:“看来我们都把叶天龙估计低了!”

    邱新点点头道:“幸亏你提出来试试他,要不然我们冒冒然出手,非但坏了殿下的好事,而且还会损失不少。”

    李起略带遗憾地说道:“他的表现的确出人意料,难怪能得到于凤舞的赏识,打动柳琴儿的芳心。”

    邱新呵呵一笑,道:“不管叶天龙高还是低,目前还不能让我们头痛的。倒是卡尔回去一说,殿下会十分满意吧?”

    李起也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如此积极,他卡尔又受了我们这么大的好处,总得替我们说些好话。有他这个殿下身边的亲信说话,我们的三殿下该是十分高兴的。”

    “对了,帕里那边的人怎么说?”邱新低声道。

    李起收起笑容,恭敬地答道:“他们不希望这次联姻成功,所以想要我们尽力帮他们一把。毕竟法斯特已经够强大的了,再和武安联合起来,对他们的影响就太大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邱新喃喃道,“武安这边希望我们能协助他们顺利完成使命,帕里这边希望我们不要让此次联姻成功,三殿下又想让叶天龙下地狱,……”

    李起接着道:“还有大陆的其他诸国也都是拉长耳朵,张大眼楮,看着此次的联姻呢!”

    邱新点点头,在心中细细盘算起来。在这样的位置上,光凭着愚忠是干不成什么大事业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和其他国家的来往私通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这个对权力永不满足的城主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李起望着自己的主君,试探x地问道:“大人,我们要如何行呢?”

    “我们照我们说好的第三方案去做!”邱新下了决断,他很满意自己的当机立断,还有那颗审时度势的心,这才是他成就事业的基础。

    “明天你就派人去安排吧,记得干净利落些。”

    “遵命,大人!我会亲自去安排的。”

    得到了他心中早已选定的答案,李起也十分高兴。

    “如此一来,武安没有话说,帕里和三殿下也会很满意。”

    “不错!”邱新想起一事,忽然话锋一转道:“叶天龙身边的那个女人不错吧?”

    “大人是说和柳琴儿在一起的那个漂亮女子!”李起知道主君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这次讨论的要事已经结束,现在是说些快活的时候。

    “是啊,柳琴儿的美丽是早有耳闻,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输她,身段和相貌,绝对是万中无一的!想我府上这么多女人,哪个也比不上她啊!”邱新无限向往道。

    李起也是感慨道:“叶天龙这混蛋倒真是艳福不浅,柳琴儿这么漂亮的女子已经被他弄到手了,居然身边还有不逊色于柳琴儿的女子。真不知道他走的是什么狗运?”

    邱新道:“如果这次做好,说不定就有机会尝试一下了!”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突然间,邱新感到空气中一丝异常的波动,心中、不由得一惊,猛的站起来,神情戒备地举目四顾。

    “大人,怎么啦?”李起惊异地问道。

    “轩中有人!”邱新沉声道,“是奸细!”

    “不可能的!”李起一跃而起,如此防卫森严,自己和邱新也是身手不凡,怎么会有人进来?

    邱新已经召来府卫,仔细搜查这间雅轩。可就是将这布置典雅的雅轩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什么人的踪影,虽然府卫们都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主君的疑心和敏感,可还是请示着是不是要再次搜查。

    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邱新正感到大丢面子,立时不悦地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经此一闹,两个人的谈x顿时全消,也各自准备安歇去了。

    其实邱新的感觉并没有错误,只是等府卫来的时候,那个美丽漂亮的入侵者早已逃之夭夭。

    ※ ※ ※

    玉珠赤裸裸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叶天龙大手一张,将她搂个结实。

    从叶天龙宽阔的肩头后,探出了柳琴儿那钗横发乱的螓首,美艳不可方物的玉容上红晕未褪,益发的动人心魄。

    “怎么啦?你一脸的不快,到底是什么事情?”柳琴儿似乎还含着春意的美目不解地望着正把娇躯偎在叶天龙怀中的玉珠。

    “气死我了,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听到他们在那里乱嚼舌g。”玉珠气呼呼地说道。

    叶天龙伸手拍拍她的俏脸,柔声道:“小乖乖,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玉珠心满意足地抱住叶天龙的虎躯,将她听到的事情一一道来。她去的时候,只听到了雅轩里的对话,听了半天,感觉也没有什么实质x的东西听出来。正在恼火之际,又听到了邱新和李起在那里转移话题,说起自己和叶天龙的事情,不禁心中更火,激动之下,反倒露出了形迹。幸亏她的潜踪术高明,一见邱新起疑心,也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东西了,立刻离开了雅轩回来。

    叶天龙听罢,满意的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你做的很好!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三件事,这个邱新的确怀有二心,尤那亚是要算计我们,而武安倒是真的希望此事成功,那么他们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柳琴儿也道:“别忘记了帕里也要加上一脚,这邱新和帕里的人勾结,倒是个麻烦事呢!”

    叶天龙道:“这个倒不足挂齿,我们只要盯牢那个李起,就会有收获的。只是尤那亚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倒还需留心查看。”

    柳琴儿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叶天龙解释道:“这很简单,邱新和李起的话里可知道他和帕里的联系是李起在居中奔走的,而他们的出手会坏了尤那亚的好事,这说明了尤那亚的计划里并没有要他们出手。邱新在那个计划中的地位并不高,可能是属于辅助x的。”

    柳琴儿和玉珠仔细一想,也不得不承认叶天龙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对于这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来,不禁感到一丝惊讶。

    叶天龙心情舒畅地抱着玉珠的娇躯,在她的小耳边道:“你可是立了头功了,我要好好的奖赏你一下!”

    玉珠轻笑一声,顺着叶天龙不安分的大手扭动娇躯,腻声道:“你还是好好想个对策吧!”

    叶天龙的手抚着她优美的酥x,笑道:“自然先快活一下,刚才你琴姐很快就投降了,我正憋得慌呢!”

    柳琴儿在后面轻啐了一口,伸出纤手掐了一把他的手臂,道:“都是你太会作怪了,还这么说!”

    叶天龙哈哈一笑,再看玉珠已经是娇躯火热,美目喷火,四肢紧紧地将他缠住,不消说,她已经是春情泛滥,不克自制。

    很快是被浪翻滚,诱人的娇喘呻吟如同仙乐般的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房间中响起。不久以后,柳琴儿的声音也加入了这个大合唱之中,令人心荡神摇的激颤声浪久久才平息。

    极乐过后,柳琴儿和玉珠两人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沉沉睡去,但叶天龙抱着伏在自己怀中的玉珠却是东想西想,迟迟没有睡去。

    想起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经历,真是如在梦中一般,从一个小小的百骑长一跃成为有爵位的万骑长,也一脚踏进了权力斗争的漩涡中,知道了此行的惊险,心惊之余他反而有种好斗的心理升起,这种感觉他十分的熟悉,好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会让他兴奋起来。

    “好吧,咱们就来好好的斗一下!”他在心底默默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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