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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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大陆 作者:端木

    第八章 铁壁扬威

    西顿镇只是一个青州任丘地区的一个小镇,在很多的地图上,人们甚至看不到西顿镇的名字。但是这几天来,大批的法斯特士兵涌入了这个人口不足二千的小镇,一下子让这个小镇有人满为患的感觉。

    经历了初期的忙乱之后,小镇的居民开始在法斯特士兵的帮助下开始撤离这个生活了好久的小镇,留下来的只是左岛近的五千步兵和庆计的二千枪骑兵。

    相对于庆计的枪骑兵,左岛近旗下五千士兵的任务繁重了许多,因为他们负责要以最快的速度在这个小镇里建立好完善的防御体系,而庆计的枪骑兵则是负责疏导小镇的居民。

    有些士兵羡慕于枪骑兵的悠闲,在工作的时候不免有些多余的话说出来。

    这样的风声传到左岛近的耳朵里面,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如果谁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得了那些老百姓的唠叨,能够安抚他们的情绪,而又不伤害到他们的感情,我马上将他送到庆计大人的旗下,甚至可以向叶大人推荐这样的人才。”

    左岛近的话使得部下马上安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这个方面的才能,还是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工作吧!

    对于庆计这个英俊的同伴,左岛近有时也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一方面的才能,可以自如地安排好民众,一边悠闲地生活,一边从容自若地处理民政事务。

    忙碌了两天之后,天河新军的旗帜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天河新军的前锋到达了吗?”

    左岛近站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朝自己疾奔而来的士兵大声说道。

    “是的,左将军!”这个士兵来不及擦一下脸上的汗珠,大声地回道:“前方二十里的地方发现了天河新军的前锋队伍,人数约在一万五千左右。”

    左岛近听到了左右随从发出轻微的吸气声,他手下的士兵很多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知道面前的敌人是他们的两倍以上,心情紧张也是自然的。

    “很好!”左岛近满意地说道:“等一下让我们看看庆计将军的红色闪电如何发威吧!”

    然后他大声地说道:“而现在,就先让我们给敌人一个惊喜吧!”

    法斯特的士兵眼睛全部一亮,他们的斗志因为主将的这一句话而燃烧了。

    左岛近知道防守的要点是懂得选择时机主动出击,因为这个地方没有真正具有意义的城墙,有的只是他们刚刚搭建而成的防御工事。

    短短的时间里,左岛近也不可能做到怎么样完美的地步,只是尽手头的资源将小镇变成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营垒。

    他们就地取材,用木头和土石相交错,在通往小镇的街道上建立了三道的高垒,又在营垒的前面挖了数道的壕沟,放上拒马铁藜,每一道的高垒都挖了经过计算的箭孔,可以保证前面没有任何的死角。

    接到前哨的报告,天河新军的前锋大将秦愣了一下。

    “你再说一次,前面有什么?”

    负责侦查任务的前哨再次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向将军述说了一遍。

    前面通往西顿镇的街道上树立起了高高的营垒,从上面的军旗看来是法斯特的旗帜。

    “不可能吧!”秦诧异地说道:“四天前,我们的探子还在说这里一切平静,没有任何的动静,怎么几天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呢?”

    身边的参将低声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进击任丘的计划?”

    秦断然说道:“不行!这是大帅亲自下的命令,让我提兵进击任丘。”

    “可是大帅的命令中没有让我们真正进攻任丘地区啊。”

    参将本来就对这次自己的主将尽起前锋,全军进攻任丘持着不同的意见。

    “大帅的命令是,对任丘地区实行佯动,牵制叶天龙的部队,一切等安阳三地的战事结束之后再做行动。”

    秦不悦地望了一眼身边的参将,道:“我这不是在对任丘地区进行佯动,牵制叶天龙的部队吗?”

    参将感觉到了主将语气中的不悦,不再多说,但他在心中暗道:“什么叫做佯动都不知道,真是一个chu人!”

    他在加入天河新军之前也算是个地方上的饱学之士,不安分守己的他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才选择天河新军。

    而现在的天河新军中的主要将领,大多是出身井市的豪勇之士,对于他们这些在起事之后加入队伍的读书人是颇有微词的,甚至可以说是看不起这些人,认为他们是一些投机分子。

    其实秦的心中也明白,张烈的初衷是让他对任丘地区进行骚扰的战术,派遣部队从各个方向对任丘地区进行小规模的进击,迫使叶天龙无法出兵救援安阳三地的自卫团。

    但是他在知道了叶天龙手中仅仅有二万多的人马,而且还是刚刚拼凑起来的杂牌军时,心中已经是非常看不起了,加上他的部队在刚刚的安阳一战中大出风头,击溃了自卫团的主力队伍,自然是士气高涨。

    想到这一点,秦不禁在心中暗暗咒骂,那些该死的中军大将,看到自己击溃了自卫团的主力,生怕自己会得到更大的功勋,进而超越他们的位置,所以急急忙忙将自己的部队调离了安阳的战场,让他们的嫡系部队实施安阳围攻战。

    “你们不让我得到更大的军功是吗?那么我偏偏要做到更好的给你们看看!”

    基于这样的心态,当事人才会全军出动,进击任丘,意图像击溃安阳的自卫团那样击溃叶天龙的军队,好进而占据整个任丘地区。

    “你们在对付好吃的果子时,我已经把最后的一块好r吃掉了!到那个时候,再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抱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是秦一个人,还有在秦身后的某些人,他们都是被从安阳三地调走的天河新军。

    这些在天河新军起家时就一起战斗的人们,战斗的意志和能力都是强大的,但对於越来越庞大的天河新军来说,他们却已经成为需要注意和排挤的一类。

    驰马到了西顿镇的前面,秦看到的是法斯特军严密的防御,不禁暗自点头:“法斯特军的动作真是神速啊!”

    他挑选走西顿这一条路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因为这里向来少有人走,但是距离任丘城又是相当的近。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秦也没有别的选择,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士兵具有强大的攻击力,足以扫荡挡在路上的一切敌人。

    左岛近站在高高的屋顶上,看到十分真切,天河新军的主将旗向西顿镇不断地移动而来,显然是敌人的大将到了。

    很快的,从主将旗下,飞驰出数匹快马,朝四面飞驰而去。

    “大家做好准备!”

    左岛近知道天河新军马上就要采取行动了,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大声地发布各项命令,招呼手下的士兵做好应战的准备,并不时给他们鼓励。

    法斯特的士兵立刻弓上弦、刀出鞘,后排的弓箭手将弓箭点上了火油,就等左岛近的一声令下,即刻点火发s。

    大地在微微的震动,是天河新军的骑兵列队在冲刺,数千匹战马一起奔驰的时候,场面相当惊人,尘土飞扬,风沙遮日。

    快要冲进法斯特士兵的s程之际,奔驰在前面的一员将领猛地一拉战马的缰绳,一声厉喝,有如晴天霹雳,居然可以压过战马奔驰的蹄声,在战场上久久回荡。

    所有的战马一齐被带住缰绳,震天的嘶叫声中,天河新军的这一枝骑兵队整整齐齐地停在距离法斯特士兵一箭之地外,让初上战场的法斯特士兵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暗自咬牙。

    在那个骑兵将领的带领下,十六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从天河新军的骑兵阵营中驰出,毫无所惧地接近法斯特士兵的营垒,一直到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才停下来。

    左岛近不禁笑道:“乖乖,居然来示威了,我们出去和他们见个面吧!”

    营垒的大门打开,蹄声隆隆,左岛近带着六个近卫奔出营垒。他一骑突前,身后六人雁翅排开,紧紧跟在后面。

    那个天河新军的骑兵将领冷眼看着左岛近向自己驰来,据鞍安坐,直待对方到了八十步左右,方搭上一枝狼牙箭猛然引弓。

    “嗡”的一声弦响,箭出似流星,破空飞行的厉啸声入耳,劲道出奇地凶猛。

    左岛近看得十分真切,箭破空而至,划出一道略弯的降弧,直s自己的x口。

    他拔出巨阙剑,胯下的战马斜冲数步,一声脆响,箭被他用剑拨偏,战马仍向前驰去。

    他一声长啸,突然放马向前狂冲,巨阙剑高举,映日生光,啸声震天,马后尘埃滚滚。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只有二十步的距离,战马转眼便到了。

    “慢来!”天河新军的骑兵将领骇然大叫,同时火速备战。但左岛近的战马已经冲至身边,光华耀目,巨阙剑有如闪电般的劈下来,没有任何的花巧,却是让对手避无可避。

    一声的惨呼,剑落血起,接着是一声天动地摇的砰然大震,和一声可怕的健马悲呜。

    当战马扬起的烟尘落定,战场上的所有人全部惊呆了,那个天河新军的骑兵将领居然被法斯特的巨人将军一剑劈成两半,而且是连胯下的战马也没有幸免。

    半天,战场上一片肃静,跟随在天河新军骑兵将领身后的那些护卫全部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勒马后退。

    他们知道自己的将领有多少的实力,可是居然连对方一回合都没有挡住,下场又是这样的惨,极大的恐惧感在瞬间抓住了每一个人的喉咙。

    法斯特的士兵则是士气大振,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左岛近的实力,在他们的眼中,此刻的左岛近简直有如一尊战神立于战场。

    有道:“兵是将中威,将是兵中胆。”左岛近这一下发威,让他手下的士兵豪情满怀。

    “这个笨蛋!”

    立于本阵旗下的秦不由得大骂,本来是想让法斯特的士兵看看自己骑兵的威力,谁知道这个骑兵将领的举动反而使得法斯特的将军大展神威,从而在自己部下心中留下了强烈的影响,极大地挫伤了己方的士气。

    秦当机立断,下令骑兵发动攻势,争取先扳回一局。

    号角声从本阵响起,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天河新军骑兵马上镇定下来,齐齐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开始放马发动攻势。

    蹄声如雷,震耳欲聋。天河新军的骑兵有如潮水般涌向法斯特的营垒。

    如果是初次上战场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能够不吓得双腿发软已经是很不错了。

    左岛近早已打马回撤,在奔入营垒的同时大声喝道:“准备发s!”他的大喝声让部下的心神定了不少。

    看到天河新军居然用骑兵冲击营垒,左岛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一声令下,火矢如蝗,落入天河新军的阵中。

    一箭之地的距离让战马冲击起来,可以说是转眼就到的,但不幸的是,法斯特在营垒前面暗设的壕沟和铁藜发生了作用。

    战马跑着跑着,突然一软,陷入下面的壕沟里,有的则是踩上了被浮土掩盖的铁藜,战马立刻前蹄跪下,将马上的骑士飞抛而出。

    能够踏上正确道路的天河新军骑兵也不是非常好过,头上的飞矢不说,因为这个距离已经是发石机的s程了,人头大小的石头雨点般的落下来,砸得天河新军骑兵人仰马翻。

    没有想到法斯特军居然设了如此完备的防御体系,而且全是针对骑兵的攻击,这对于全部是野战轻装骑兵的天河新军骑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能够冲到营垒前面的天河新军骑兵已经不多了,他们经受了一阵弓箭的洗礼之后,赫然发现法斯特的营垒一开,冲出了如林的长枪,是骑兵最为害怕的长枪阵。

    后面的天河新军骑兵看到这样的情况,已经纷纷勒马后退了。

    这时候从本阵下传出了阵阵画角的长鸣声,是退兵的命令,显然秦已经发觉再这样下去,他引以为傲的骑兵就要毁于一旦了。

    左岛近见状马上大喝一声,“举火发箭!”

    身边早已有人点起火箭,朝天空斜向发s了三枝,红色的烟雾随着箭的飞行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轨迹。

    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时的庆计和他的枪骑兵们跃马而出,有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疾扑向正忙着转身的天河新军骑兵。

    时机选得非常正确,当红色的枪骑兵出现在敌人的视野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天河新军骑兵g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回击,庆计的枪骑兵好像利剑一样直c敌人的阵中,骑兵的冲击简单而有效,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落马,溃不成军。

    在后面的秦看得面色铁青,急忙招呼预备队上去接应。

    可是骑兵已经被派上战场,当步兵赶上来的时候,庆计的枪骑兵已经冲杀了两个来回,将天河新军的骑兵杀得七零八落,只有凌零散散的骑兵能够顺利逃回到秦的本阵。

    看着红色的枪骑兵沿着安全的路线退入了法斯特的营垒,秦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五千骑兵就这么一下已经报销了,这可是他在安阳三地取胜的法宝啊!

    气愤填膺的秦马上组织起第二波的攻击,这次是投入了手中所有的步兵,一万名士兵在临时搭建的攻城器具掩护下,朝法斯特的营垒冲杀过来。

    天河新军是用当地的木材作成一面面巨大的挡板,后面有两g木头撑起来,下面也有两g圆木作为底轴,这样一来,士兵就可以躲在挡板的后面慢慢地推进,而且也可以探出路上的陷阱壕沟。

    左岛近看得也是暗自点头,天河新军中也有能人,知道行军打仗的章法,片刻的时间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

    天河新军的士兵冒着如雨的弓箭,慢慢向前推进,一路上不断将发现的壕沟陷阱一一填平,渐渐地,他们开始加快脚步,因为法斯特的营垒就在眼前了。

    眼看就要到达法斯特的营垒了,三十步,二十步……

    突然,一道火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最后一道壕沟的后面,法斯特的士兵埋下了深深的火线,这时被火矢引发,顿时引起冲天的大火,将天河新军手中的简易探道器具也点着了。

    天河新军的士兵见状,干脆抛开手中已经着火了的器具,在压下火势的同时,直接冲了过来,开始了第一次攻打营垒的战斗。

    这是真正的短兵相接,一场激烈的血战。法斯特的士兵在左岛近的带领下十分英勇顽强,将冲上营垒的敌人一次一次地打下去。

    左岛近更是大发神威,什么地方战斗最激烈,他就出现在什么地方,巨阙剑下不知道劈了多少的敌人,身上的战甲全部被血溅满。

    左岛近的出现都给法斯特的士兵带来极大的鼓舞和支持,他在战场上跑来跑去,不停地大声叫喊着,挥动手中那把让天河新军士兵心寒的巨剑。

    终于击退了天河新军的进攻,营垒前面到处是天河新军士兵的尸体,鲜血将地上的野草都染成红色。

    这一次攻击,天河新军损失了两千多名士兵,而法斯特的士兵却只有五百的伤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这其中很大的功劳应该是记在左岛近这个巨汉将军的身上,他一个人就造成了对方五分之一的死亡,而在他的鼓舞下,每一个法斯特的士兵都发挥出了超水平的战斗力。

    但左岛近他们来不及多喘一口气,不甘心失败的秦指挥着剩余的士兵发动又一次的攻击。

    这一次的战斗更加激烈,秦甚至亲自出马,带着数百j锐士兵冲击营垒的一角。

    受到的冲击实在太过猛烈,营垒在摇晃着,颤抖着,它也承受不住了,终于让天河新军破开了一角。

    从这个缺口处,天河新军的士兵潮水般的涌入,和火速赶到这里的法斯特士兵展开了残酷的争夺战。

    杀声震天,每一次血光的出现,都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失,在这个时候,生命的意义仅仅是不停的杀戮,直到倒下为止。

    血r横飞的战场上,两位主将有过一次面对面的机会。

    秦接住了左岛近一记重劈,发现巨阙剑的威力远远超过了他手中的剑所能承受的力量。伴随他征战沙场的长剑被斩断,但秦的身手相当敏捷,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他避开了足以将他的分成两半的一击。

    “哼,身手不错啊!”左岛近的眼睛落在了秦的战甲上,那里有表明他身份的徽章。

    “万骑长大人,你不过也只有如此而已,到此为止吧!”

    随着话落下的还有他那把让人心寒的巨阙剑,但是左右拚死杀过来,替秦挡下了这一剑,两个护卫立刻变成了四截,血雨横飞。

    秦后面的大队士兵涌过来,让左岛近放弃了一剑杀死对方主将的诱惑,转身向后退开。

    “我们撤退!”左岛近仗剑断后,法斯特的士兵退入了第二道营垒之中。

    不能收手的天河新军只有继续发动进攻,在极大的伤亡之后,他们终于攻下了第二道营垒,可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面前还有一道高高的营垒。

    鼓起余勇,天河新军在秦的带领下,向前面的营垒发动攻势。

    就在这个时候,天河新军的后面开始出现一片大乱,不少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法斯特的士兵在后面出现了,后面有法斯特的士兵杀过来了!”

    “什么?我们被包围了吗?”天河新军经过连续不断的攻坚战,早已露出疲惫之态,再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陷入了混乱的境地。

    这个时候,前面法斯特的营垒打开,左岛近带领着士兵冲杀出来,陷入慌乱的天河新军再无斗志可言,秦也被手下的近百护卫簇拥着逃出了法斯特的营垒。

    原来左岛近在最里面那一道壕沟的前面挖有藏兵洞,虽然只埋伏了七百多人,但在这个时候杀出来,却是让天河新军g本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从而自乱阵脚,导致整个战线的溃败。

    这一次战役,天河新军的一万五千名j锐的前锋几乎全部被消灭,而左岛近的部下付出的代价是一千一百多名士兵的伤亡,这样的结果,让所有的天河新军将士不寒而栗。

    “那个巨汉般的将军简直不是人啊!”

    从此在天河新军的士兵中流传着这样的话,而左岛近的铁壁之名才刚刚开始。

    经过审问俘虏,左岛近知道因为安阳的战事十分顺利,天河新军将对任丘地区用兵,从安阳三地调过来的军队正朝这个方向而来,数目更是有五万之多。

    左岛近马上派出探子侦查,同时派快马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带回任丘城。

    第九章 心之蜕变

    “大人还在伤心之中吗?”

    东督府的将士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安,纷纷在相互打听着消息。

    “听说东督大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想见任何人。”

    虽然说现在大小的事务全部是由强忍悲伤的于凤舞和晨月在主理,没有出现丝毫的问题,但叶天龙是东督府的主人,整个组合的中心,他的表现将直接影响到东督府下面每一个将士的状态。

    回到任丘城已经两天了,叶天龙依然是将自己关在柳琴儿的房间里面,拒绝接见任何人。

    一想起柳琴儿的死,他就自责不已。

    如果自己不带着柳琴儿去青峰山……

    如果在发现那么人都来青峰山争夺神剑的时候,自己能够放弃想得到神剑的念头……

    如果在华柔出现之前,看到柳琴儿的受伤,自己果断对神剑放手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柳琴儿也不会为了自己而丧命。

    特别是一想到柳琴儿的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叶天龙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着,那种痛苦真让他几乎快要发疯了。

    一直以来,柳琴儿在自己的身边,并不算是一个出众的女人,而且自己起初的动机也仅仅是出于对柳琴儿美色的垂涎,用不太正当的手段得到她的,可没有想到,原来柳琴儿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深爱,为了自己肯舍弃掉她的x命,这是何等厚重浓烈的真情啊!

    直到这个时候,叶天龙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对柳琴儿也是怀有比其他女人更为特别的感情,也许因为柳琴儿是他最先得到的女人吧。

    其实叶天龙也不知道,他对柳琴儿有着特别的感情,是另有原因的。

    在叶天龙身边的众多女人中,无论是于凤舞还是龙灵儿,甚至是玉珠,她们在武技上的修为远远都超过了叶天龙,而且于凤舞和晨月在心智能力上面也比叶天龙要强上许多。至于倩公主,她尊贵的公主身份和她那个大策法师的头衔也会让人感到敬畏。叶天龙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在内心深处,其实他还是会感受到这些女人的无形压力,使得他下意识地有些畏惧,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对于比自己强大高明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存着一种仰视的感觉。

    相对来说,只有柳琴儿和叶天龙是相差无几的,而且柳琴儿的x情脾气十分的开朗亲和,让他和她的相处感到十分的自在和轻松,自然也就越发地喜欢她。

    而叶天龙喜欢绾贞,也是有这样一方面的原因在里面,因为绾贞会全心全意地依赖他,信靠他。说白了,这也是男人的一种特殊心态。

    静静的房间里面,叶天龙甚至可以听到柳琴儿的声音。多少次枕边的呢喃细语,多少次的尽情欢娱,让他感到柳琴儿几乎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冥冥之中,微笑的柳琴儿、娇嗔的柳琴儿、薄怒的柳琴儿、伤心的柳琴儿一一在他的面前出现,伸手去抓的时候,却是一片空白。

    “爱我吧!”是欢娱的时候,柳琴儿最爱在他耳边的低语,这一句话现在在他的心底一遍一遍的响起,是那样的荡气回肠,让人徘徊不已。

    接到左岛近派快马送来的急报,众人面面相觑,天河新军就要对任丘地区发动大规模的攻势了,可是身为主将的叶天龙还是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于凤舞的身上,要唤醒沉缅于自责之中的叶天龙,她这个美女战神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一点,于凤舞自己也十分清楚,作为一个正妻,她有这样的义务和责任。

    敲门之后,于凤舞轻轻地推开房门,缓缓走到叶天龙的身边,柔声说道:“天龙,别这样,我们好担心你啊!”

    叶天龙抬起头来,望着于凤舞略显清减的娇颜,强作一笑,没有说话。

    “琴妹死了,我们每一个人都非常痛苦。但是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我们大家都需要你啊!”

    于凤舞深深地望着叶天龙的眼睛,她的眼中已经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叶天龙的神情略带茫然地说道:“事情,你们都会处理好的!让我多陪一会儿琴儿好吗?”

    于凤舞的心神微微一震,突然扑入叶天龙的怀中,泪水涌出。

    叶天龙猛的一惊,连忙抱住她柔软的娇躯,连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好累啊!”于凤舞的声音有些颤抖:“让我在你怀中靠一会儿吧。”

    叶天龙的身子不由得硬了一下,他托起于凤舞挂着珠泪的娇靥,柔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告诉我!”

    于凤舞微微摇头,轻声道:“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只是这两天来,我觉得我的心好累啊!琴妹没有了,你又这个样子,而且辛西雅她们也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这叫我如何是好?”

    叶天龙不觉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没有我,你们一样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妥妥贴贴的。”

    “不!”于凤舞急忙摇头道:“你是我们大家的依靠,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大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依靠吗?”叶天龙喃喃地说道:“我是琴儿的依靠吗?我值得你们依靠吗?”

    “琴妹的死,我已经很伤心了,可是你这样的自责,更让我伤心啊!你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除了你,我还能依靠谁呢?”

    于凤舞眼中的珠泪无声地滑过她那光洁无瑕如玉般的俏脸,让叶天龙的心中大感疼惜。

    “不为了我们,你也要为了琴妹和她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好好地保重自己,因为现在你的生命,是她们两个人换来的!”

    于凤舞轻声地诉说着,却好像大锤打在叶天龙的心上。

    “你的生命现在已经是代表着三个人,知道?”

    “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为琴妹报!”

    叶天龙猛地抱紧了于凤舞的娇躯,口中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这一次我又让你伤心了!”

    于凤舞展颜而笑,珠泪却不由自主地滚滚而下,她知道叶天龙的心结已经打开。

    半晌,两个人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叶天龙吻去了于凤舞玉脸上的珠泪,深情地说道:

    “谢谢你!这两天来我想了很多,我绝不会放过青峰山上任何一个伤害过琴儿的人。”

    说到这里,叶天龙深深地望进于凤舞的一双美眸,缓缓地说道:“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也绝不再让你们伤心!”于凤舞用力点头。

    叶天龙松开于凤舞,慢慢地说道:“现在让我再一个人静一下,好吗?”

    于凤舞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站起来,道:“我在前面的花厅等你!”

    说着,她低头,在叶天龙的脸颊上深深一吻,柔声道:“我们等着你!”

    看着于凤舞走出了房间,叶天龙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爱意,能够得到这个兰心慧质的绝色佳丽的爱,真是他的幸运。

    半刻钟的功夫,叶天龙出现在花厅,一踏入房间,等候在花厅里面的众女顿时全部站起来,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近乎同声发出“啊!”的一声,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这让叶天龙暗暗感动不已。

    于凤舞、晨月、龙灵儿和绾贞……

    叶天龙的视线一一从她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各人的神情各异,但眼神中都是十分的热切。

    受到她们的感染,叶天龙的脸上也露出宽慰的笑意。

    蓦然,他的视线落在了于凤舞和晨月之间的一个空位子上,那本来是柳琴儿的位子,可现在伊人已逝,在位子上的只有一把平淡无奇的无剑之鞘。

    叶天龙的心好像被针猛地刺了一下,立时感到心中一痛,眼神也暗了下去。

    于凤舞把叶天龙瞬间的变化均看在眼中,知道叶天龙此时的心情,她马上走向叶天龙,柔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看一下左岛近从前线送来的快报,诸位将领都在议事堂等着你呢!”

    说罢,她伸手递过一份快报,叶天龙无言地接过来,也没有打开它,只是望着于凤舞说道:“你们都看了吧?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于凤舞愣了一下,旁边的晨月快步走过来,应声道:“我们是想了一些计划,但最后的定夺还是要你来的!”

    “你们不和我一起出去吗?”叶天龙望了望晨月,又看着于凤舞说道。

    于凤舞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顽皮的笑意,从这个美女战神的脸上看到这种笑容是极为罕见的,叶天龙不禁看得呆住了。

    “我和晨月妹子以后只会是你内府的参谋,帮助你出谋划策,最后的裁决由你来定,外面的军机大事如何轮得到我们女孩子家去凑热闹啊!”

    “再者说了,金戈铁马,决战沙场的事情总是你们男人的分内之事。”

    说到后来,她和晨月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同声对叶天龙说道:“夫君大人,你说这样好吗?”

    最后一个字,她们还故意拉得长长的,柔柔的,让叶天龙听得连骨头都要发软了。

    叶天龙傻傻地望着眼前两个亦喜亦嗔的绝世娇女,这样的软语要求,他除了点头之外,哪里还有别的话可以说。

    同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身边这些可爱女人的豪情。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还不知道,就在这几句近似玩笑的话中,日后天龙王朝的内阁初具雏形了,而后世的历史学家永远也不知道天龙王朝的内阁制度竟然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们为了这个问题还一直进行着乐此不疲的争论。

    当叶天龙出现在议事堂的时候,里面的众将立刻全部猛的站立,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闪动着关切的眼神,无言地望着他们的主将。

    从叶天龙一片平静的脸色中,他们看到了他眼中正闪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这让众将领在高兴之余也感到一丝的惊讶。

    叶天龙走到主位上,猛地转身道:“大家都知道天河新军的事情了吧?”

    看到众将全部点点头,叶天龙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的冷笑,淡淡地说道:“现在天河新军已经击败了安阳三地的自卫团,正在对安阳三地发动最后的攻势。而他们的大军前锋已经到达任丘地区,我们要怎么办?”

    范铜一步站出来道:“大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天河新军尝尝我们天龙军团的厉害,我们出击吧,把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计无咎摇摇头,道:“不可,不可!天河新军的前锋虽然在攻击左岛近将军,但他们的目的是想牵制我军的行动,不让我军前去救援安阳三地。而且天河新军的前锋挟大胜的余威而来,其势必然强横无比,加之我们的军中目前有近半数的士兵还是新兵,恐怕难以和对方正面硬撼!”

    虽然在青峰山上,计无咎在叶天龙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救了叶天龙,使得众将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但他这一番话出口,立刻引起不少将领的反感。

    “两军尚未交战,就先挫了我军的锐气,计无咎先生到底是何居心!”

    堂下一个chu放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听便知道是千骑长尚奇允。

    此人出身于世代骑士之家,英勇善战,可惜的是,他的技艺和他的脾气成正比,常常一言不合,便和别人动起手来,火爆的脾气可谓法斯特军中的一绝。

    因此他虽然是立过不少的战功,却因为人缘的关系,在军中沉沉浮浮,最后被弄到了叶天龙的东督府。

    众将都以一种“原本就该是你说”的表情望了一眼尚奇允,然后转首向堂上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少人的心中还在猜测着计无咎应该怎么样反驳。

    出乎众将的意料,计无咎好像g本没有听到尚奇云的这一番话,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几乎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只是静静地站着。

    “难道你是做贼心虚吗?”尚奇允果然是不负众望,也不愧是让法斯特军部为之头疼不已的人才,辛辣的话语足以惹起一场风暴。

    计无咎这次是有反应了,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望了尚奇允一眼,依然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应有的回应,众将不免颇有失望的感觉。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叶天龙抢在尚奇允再次发话之前,突然向他提问道,同时双目紧紧吸住尚奇允的目光。

    这一下,尚奇允的火爆脾气在发作之前就被转移了心神,只听他大声地说道:“末将愿意带兵前往增援左岛近将军,誓将天河新军击溃!”

    “哦,你有把握吗?”叶天龙饶有兴趣地望着尚奇允那张棱角分明的方脸:“这可是关系重大的军务。”

    尚奇允见到主将颇有同意自己主张的意思,不由得兴奋地说道:“大人但请放心,天河新军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里面大多是毫无训练的乱民,打战全凭一股血气之勇,g本不会是我军的对手。”

    “好!”叶天龙轻轻一拍案几,大声说道:“我给你三千士兵,连夜赶往台顿协同左岛近。”

    尚奇允呆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说道:“大人就派我一个人去吗?”

    叶天龙颔首道:“当然,你有信心说出那样的话,自然有能力做到。”

    “可是三千士兵实在有些少!”尚奇允有些犹豫地说道:“天河新军的大军有五万人马,左岛近将军和末将加起来也只有八千士兵,再加上庆计将军的二千骑兵也只有一万……”

    “我本来不想派兵的,而是让左岛近严守。”叶天龙断然道:“所以现在只能给你这么多人,任命你为左岛近的副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将天河新军拦在任丘地区之外,就是大功一件。如果被天河新军突破了你们的阵线,我必定严惩不怠!”

    尚奇允低头盘算了一下,毅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末将遵命!”

    叶天龙满意地点头,然后对尚奇允说道:“你到达西顿之后,传我的命令,让庆计带领二千枪骑兵由崔望领路马上前往安阳,绝不可以让天河新军攻占安阳,不然的话,安阳三地将完全落入天河新军的手中。”

    尚奇允应命,他也知道如果安阳三地落入天河新军的手中,将会使天河新军的势力大增,青州的局势更加难以控制。

    叶天龙将迟显留下来负责任丘城的防务,又让索冲出任全军的后勤官,负责组织后勤运输。

    “诸位!”叶天龙望着其余的众将道:“明天一早,全军就出发。大家现在去作准备吧!”众将轰然应声。

    计无咎突然说道:“大人!庆计将军前往安阳,并不要急着去解救安阳之围,而是应该寻找战机,只要给安阳的自卫团一些希望就可以了,一切等大军到了之后再说。”

    众将愕然,不解地望向计无咎,计无咎淡淡地说道:“现在安阳三地的自卫团正处在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我们看准时机,微微一伸手,三地的军民将尽落我们的手中。”

    脑筋动得快的将领不禁在心中大骂这个家伙果然y险,但仔细想想,却是不得不承认计无咎的头脑,这固然是乘人之危的举动,但经过他的解说,却变成了雪中送炭的义举。

    “这个家伙实在是要小心!”明白过来的众将心中不由得升起这样的念头。

    叶天龙的眼中厉芒一现,道:“好,就依照计无咎的计谋。”

    然后他对众将正色说道:“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去增援左岛近,但只要在安阳那里击溃天河新军,这可以让进攻左岛近将军的天河新军不战自退。所以,请诸位记住,安阳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

    众将听罢,无不j神一振。通过这几下的决断,他们从叶天龙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在成形,这是他们一直所期待的,他们对于前面的道路更加有信心了。

    决定了军事行动计划之后,叶天龙又宣布了两件事情,一是将青峰山列为禁地,不许任何人进山;二是在任丘城的城头挂上白旗,为柳琴儿举行丧事。

    至此,众将才知道柳琴儿在叶天龙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也看到了这个素来好色的男人心中另外的一面,没有想到好色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深情的时候。

    第十章 心堕深渊

    “你们说什么!?”尤那亚的神情一变:“圣魔神剑消失了?”

    在他的面前,一字排开站立的依次是公孙大娘、那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和脱去了全身装甲的血衣队武士领队。

    被光束洞穿小腹,身负重伤的两个邪恶女神战士已经完全康复,凭着她们近乎恐怖的强横r体,仅仅三天的时间,她们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那种妖艳之色。

    “哼哼,这次的行动真是太好啦!你们这么多人去,居然连都没有到圣魔神剑一下,还损失了所有的血衣队j锐武士。”

    听到尤那亚的话,四个人都惭愧地低下头,血衣队武士的领队脸色苍白地说道:“殿下,本来我们也可以拿到圣魔神剑的,只是……”

    “只是什么?”尤那亚的眼睛盯着他。

    血衣队武士的领队鼓足勇气说道:“只是圣魔神剑突然间就不见了,而且那个时候的情况实在是太可怕了……”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可怕?”尤那亚冷冷地说道:“圣魔神剑发生异变当然是不能怪你们的,这把传说中的天命之剑拥有的力量,绝对不是我们所能想像的。”

    四人顿时感到j神一松,从尤那亚这一句话来看,他似乎是不再怪罪了。

    “但是在这之前呢!”尤那亚的话语,再度将四个人的心提了起来。

    “在前面你们已经犯了不少的错误!”尤那亚的声音有些尖锐,他望向公孙大娘道:“你们三个人为什么要分开行动?合力蚕食对手,逐个消灭他们,难道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

    然后尤那亚望向血衣队武士的领队,道:“还有你!”

    血衣队武士的领队身不由己的将身子一挺,低头听主君的教训。

    “你出击的时机绝对是一个错误,而且同样犯了树敌太多的毛病。他们都想得到圣魔神剑的,所以你只要攻击一方,就会变成在他们看来是减少对手的好事,不是可以逐个消灭他们吗?”

    “难道说,你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将全部的对手消灭,所以就可以乱来了吗?杀敌一万,也要自损三千啊!你让我太失望了!”

    听到主君最后的一句话,血衣队武士的领队神情大变,马上俯身跪倒在尤那亚的面前,颤声说道:“殿下,末将有负于重托,实在罪不容诛!”

    “你起来吧!”尤那亚微微摇头道:“念在你效力多年,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我暂且饶你一命。我限你在半年之内,重新召集训练一批武士,补充血衣队武士的缺额。”

    说到这里,尤那亚慨叹一声,道:“可惜啊!多年训练的心血,却在青峰山毁于一旦!”

    血衣队武士的领队俯首无言,他也知道死在青峰山的血衣队武士全部是j锐中的j锐,失去他们,血衣队的战力已经损失了一半。

    尤那亚轻轻地挥挥手,道:“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血衣队武士的领队俯首施礼,然后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退出去,在转身的瞬间,他听到了尤那亚对公孙大娘说道:“你当时分开攻击,让她们两个去对付叶天龙一方的人,是因为你害怕被人认出来,以这种模样的打扮面对自己熟悉的人,你还感到羞愧,是吗?”

    自己的主君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洞察力,血衣队武士的领队也暗暗心惊,也许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的。

    不过,谋略如海的主君为什么会对公孙大娘她们三个人用这样的态度呢?她们三个人可是大有用处的超级好手,应该说,用这样的手段会在她们的心中埋下怨恨的种子,除非,除非……

    血衣队武士的领队不禁暗自摇头,依照常理看来,自己的推论是绝对错误的,可是看公孙大娘她们的样子,又好像只有这样一个解释,那就是──她们三个女人都是犯贱的女人!

    为自己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血衣队武士的领队自己也觉得好笑,别人不说,堂堂的公孙世家的家主会是这样的女人吗?

    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到内廊的转角处时,他的耳朵里传来了尤那亚斥责的声音。

    “实在不可原谅,居然还有羞耻心?贱人是不需要羞耻心的!过来,我要好好惩罚你们!!”

    后面的话就算血衣队武士的领队再凝神聚功于耳朵也听不见了,但仅仅是前面的话已经够让他吃惊了。

    “是我的耳朵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发疯了?或者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东西,g本就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外呢?”

    带着这样的疑团,血衣队武士的领队行了出去,不过一离开这里,他马上转换了心境,抛开疑问,将所有有碍于工作的想法全部屏除。

    他是一个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尤那亚正是看中了他的责任心才让他出任血衣队武士的领队,而他也知道,今后尤那亚的大事成功,他就是主君身边的近卫军首领,主君最信任的人。

    公孙大娘呆呆地望着尤那亚,这个俊美华丽的男人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口道破了自己当时内心的交战和犹豫。

    “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接受惩罚!”

    尤那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狂热的眼神,没有得到传说中的天命之剑,让他的心中产生极大的失望,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失望就变成了心中某种强烈燃烧的火焰。

    “难道我不是圣魔神剑所选择的天命之主吗?为什么圣魔神剑会一现即逝?”

    尤那亚的心中暗自发问:“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在场的没有一个天命之主,所以圣魔神剑才会发怒而消失的。对,就是这样的!”

    心中的结一旦被打开,强烈燃烧的火焰就转变为不可抑制的欲望,尤那亚转身望向辛蒂和星娅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

    “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动手啊!”

    辛蒂和星娅先是一愣,马上就泛起了会意的喜色。她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点点头,突然向身边的公孙大娘发难。

    “你们这是干什么?”

    突然间被辛蒂和星娅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从左右抓住自己的手臂,公孙大娘有些慌张地问道。

    辛蒂和星娅同声笑道:“你不知道?”她们的笑容含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内涵。

    “不要!我不要啊!”

    公孙大娘猛的一惊,这样的笑容和这样的动作让她想起了接受尤那亚施行邪恶蛊术时的遭遇,那时的经历让她感到十分痛苦。

    “你已经发誓作我的女奴,难道你忘记了吗?”

    尤那亚慢慢走近公孙大娘,到了她的跟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请……不要这样说了!”

    公孙大娘的眼睛猛的睁大,尤那亚的话好像针一样刺入她的心,她的骨。

    “到了这个时候,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尤那亚的脸上浮起了足以让无数女子神魂颠倒,却让公孙大娘从心底泛起恶寒的笑容,无情地宣布道。

    然后,他又凑到公孙大娘的耳边,低声却是相当清楚地说道:“你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难道每一次到最后,你都不是非常享受的吗?”

    “我不是……不是……”

    公孙大娘无力地反驳着,却更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但最终她也没有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因为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哼,你只是一个表面上高傲华贵,内心却是y荡无耻的贱人!”

    尤那亚的话无情在公孙大娘的耳朵里面响起,让公孙大娘的身心陷入地狱般的煎熬:“而我只不过是将你外面的那一层伪装剥落而已。”

    “你……你说得太过分!”

    公孙大娘的俏脸涨得通红,然而此刻她身上的装束和脸上艳丽的化妆,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妖艳,但多年名门的教养,又让她在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名门闺秀的气质。

    妖艳和华贵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能在公孙大娘巧妙地融为一体,绝对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这也是让尤那亚深感意外的事情。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异数!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她都是十分的完美,而我却是她的拥有者。我可以任意地处置她!”

    想到这里,尤那亚再也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火焰,伸手一把扯掉了公孙大娘上半身那件半遮半掩的细眼x甲,一对温润的软玉立刻一跃而出,在空中颤颤巍巍,尽力展现它的美丽。

    公孙大娘仅仅发出了一声惊叫声,尤那亚的手已经握上了娇嫩如粉的玉峰。

    “哼,才几天没有碰你,居然又大了不少啊!”

    敏感的酥x嫩蕾处被人这样的玩弄,还要听到这样的话,公孙大娘的俏脸好像是火烧一样的滚烫。

    更加让她感到悲哀的是,她的身体并不拒绝尤那亚这样的举动,相反的,还顺着他的动作迎合,r体的兴奋让她迷惑,让她害怕。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真的是如他说的那样吗?”

    尤那亚稍微的挑逗拨弄,就让她几乎完全迷失在情欲的浪涛里,不过她还是勉强作出了最后的挣扎。

    “不要……不要……在这里好吗?”

    “哼,每一次你都这样说,到最后还不是一样?”

    尤那亚毫不客气地说道,同时将头埋入她温润高挺的x怀里,上下其手。

    难以言状的激情冲击让公孙大娘再也说不出话来,尤那亚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握了她的感觉和需要。

    公孙大娘被辛蒂和星娅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夹在当中,全身的功力好像全部消失了一般,除了不时含糊不清的呻吟之外,任由尤那亚的轻薄。

    看到公孙大娘渐渐迷失在情欲之中,尤那亚无比的得意,公孙大娘的心灵终于被那邪恶的蛊术侵入,他的苦心和种种手段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回报,当公孙大娘的r体背叛成为习惯之后,她将永远无法逃脱自己的掌控。

    “你很快乐,是吗?”尤那亚突然停下手来:“你还没有接受惩罚呢,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公孙大娘好像被一盆冷水浇头,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她感到十分的羞愧,被逼无奈受到蹂躏,和自己主动享受情欲,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

    可自己刚刚的情况,实在是无法向深爱的丈夫交待。

    “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尤那亚的双手各抓住一座晶莹温润的玉峰,那上面嫣红的一点已经翘首以待,正发出诱人的光泽。

    公孙大娘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去,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居然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为了让自己身上的火焰能够熄灭,她开始回忆自己的爱人,可是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地去回忆,爱人的脸在她的心中却依然有些模糊不清。

    “你难道还会不好意思?”尤那亚的话让公孙大娘感到寒毛直立:“我要给你戴上r环作为惩罚,让你一看它就会想起自己的身份,提醒自己不再犯错误!”

    刹那间,公孙大娘恨不得马上转身从这个男人身边逃开,可是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将她牢牢地夹在中间,两具丰满的女体紧紧贴着她,同样柔滑如丝的肌肤在轻轻地厮磨着,还有两只手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游走,恰到好处的力度,极富技巧的挑逗让她的全身发热,双腿发软。

    终于,公孙大娘紧紧夹住的双腿松开了,一只温软的素手滑进了大腿之间,指尖在幼嫩的肌肤上轻轻地划过,让公孙大娘不由自主地全身一紧。

    “啊!”一声娇呼,公孙大娘的花园顿告失守。

    随着手指的舞蹈,她的声音颤抖,呼吸急促,美丽的脸庞上冒出了汗珠,眼光也变得妖媚起来。

    就在公孙大娘心神俱颤之际,一阵剧痛从她敏感的酥x传来,顿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填满她的五脏六腑,如电流击中的感觉让她的全身僵硬,她开始不停地尖叫。

    半晌,她的身子好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去,口中不住地喘气,无神的眼光落到自己的酥x,在那两点娇嫩迷人的嫣红上面赫然穿着两枝金针,闪动着光泽的针尖上正凝聚着一滴让人心颤的血珠。

    “你刚才夹得真紧啊!”耳边传来辛蒂火热的呼吸,接着将她的手指伸到眼前慢慢摇晃着,纤细修长的手指反s着晶莹的光芒,公孙大娘的脸立刻红到了耳g后面。

    细金打造的r环,散发出金色的光泽,上面有镂空的花纹,手工的j细让人叹为观止,而且下面还垂挂着泪珠形的宝石,深蓝的颜色散发出大海的光泽,这样一对r环绝对是价值连城,当它们挂在美丽的女人身上,衬着嫣红的两点,雪白丰挺的玉峰,没有一个人不会为之发呆。

    公孙大娘眼神凄迷地望着身前这对随着自己的呼吸正微微颤动的r环。尤那亚满意地从她的身边退开了数步,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浑身竟然会散发出一种惊人的艳丽光泽,而她的神情中又带有淡淡的哀怨。

    “现在让我看看公孙世家举世无双的舞蹈吧!”

    尤那亚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感,让人感觉到是从缺少水份的喉咙里面发出来一般。

    看着眼前慢慢舞动的女人,如雪的肌肤、如云的秀发,不时闪耀的金色光芒,以及凄迷的眼神,所有的一切带给尤那亚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一把搂过身边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恶形恶相起来,chu暴的动作让她们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弄得x起,尤那亚抓过一旁的公孙大娘,放在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身上,自己再压上去,同时责打着身下的邪恶女神战士。

    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徘徊的公孙大娘,身心陷入了火热的境地,原本深深刻在心中,爱人的那张脸越来越模糊了。

    在迷乱的尽头,她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之中的叶天龙,他抬起头来,问道:“谁啊?”

    “是我!”于凤舞的声音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悦耳,推门进来的她,手中拿着一把剑鞘:“这是琴妹舍命得来的,你好好地收起来吧!”

    叶天龙的心神一震,猛的抬起头来,望向于凤舞的绝世娇容。

    “我知道你很会伤心,但我想你应该要面对这件事!”

    于凤舞的脸上有了一丝飘忽的神情:“琴妹最后也算是死在圣魔神剑之下,现在圣魔神剑已经不知所踪,只有这个剑鞘留下来,你……”

    叶天龙突然一把抓过剑鞘,正要用力丢开的时候,猛然间从剑鞘上传来一阵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这个剑鞘是他多年的老朋友。

    叶天龙不禁大奇,他沉心静气,神意贯注于剑鞘,顿时身躯猛地一震。

    “出了什么事情啊?”于凤舞连忙追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叶天龙摇摇头,他投入剑鞘的神意居然被完全吸收,这是一种非常难以想像的事情。

    叶天龙仔细观看手中的这个剑鞘,平淡无奇的剑鞘上没有丝毫的装饰品,暗黑的色泽,g本看不出它会是圣魔神剑的剑鞘。

    但叶天龙的心神越是投入这剑鞘,他就越发感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讯息,似乎这剑鞘在向他发出心灵的感应,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东西一样。

    一时间,叶天龙不觉盯着剑鞘看呆了,直到于凤舞轻轻推他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

    “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就缺你一个人了!”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所以叶天龙是连夜举行了柳琴儿的丧事,一切按照最隆重的方式进行,在任丘城里的东督府所有的将领全部出席,就连天龙军团的每一个士兵全部扎上了白色的布条。

    一拜完灵堂,尚奇允带着三千士兵匆匆离开了任丘城。

    半夜的时候,任丘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将整座任丘城变成了白色的世界,也掩盖了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好的坏的,丑的美的,整个大地变得如此的纯洁无瑕,一如初生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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