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ello我的福晋(正文+番外)作者:翊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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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o我的福晋(正文+番外)作者:翊辰 作者:肉书屋

    ,也只好依四哥的旨意,再去出使啦。前阵子我们带着孩子下南洋了,孩子们都是头一次坐那么大的海船,开心极了。那边的海岛景色很漂亮,还有很多很多的水果,我们玩得很尽兴,当然四哥交代的任务也顺利完成……国家大事嘛,八爷给四哥的折子上应该有详述,我就不赘言了。随信附上的包裹里是南洋带来的一些特产,水果干、糖果,还有一些布帛和首饰。我私下给你的哦,不算在南洋诸国的贡品之列,嘻嘻。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东北这儿的采矿和锻造都发展得不错,但八爷不希望它发展太快,以免涸泽而渔……不过这些还是交给男人们去操心吧,我就是来玩儿的,嘿嘿。

    江南的生意也很好,干爹又开了几家分号,赚得盘满钵满。我培养了好些帮手,这样自己就不会很辛苦,可以多些时间陪丈夫孩子。说到这儿,还要感谢皇上四哥,准了我们所请,废除了乐籍;现在所有青楼的姑娘们都不再是贱籍,可以放心的嫁人,她们都对皇上感恩不已——四哥真是个好皇帝。

    虽然他经常冷冷的样子,可我瞧得出,他的心其实很软、也很寂寞……希望你能够多多关心他,提醒他注意身子,别一心扑在国事上太劳累了……”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啊……皇上。”她放下信纸,敛起笑容,对他福身为礼。

    “是宝珠的信?”小四凝视着她,淡淡问道。这些年,也只有对着宝珠的信,她才会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是的。”她微微浅笑,将信纸递上去,“也就是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儿。”(shiqiao制作)

    “嗯。”他点点头,并没有接过。

    “……”

    她默默转过身去,将信笺叠好,收入匣内。

    沉默。

    他静静望着她,心里一叹。

    她登上后座,第一件事就是将辛者库的好一部分年轻女子遣散出去,第二件事便是修整承乾宫——说修整那是好听的,实际上是几乎将承乾宫整个拆了,可见她对昔日良妃怨恨之深。

    这些年来,她将他的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昔日雍邸便在的妃嫔们,见了她也是战战兢兢,大气儿不敢出一个,更别提拈酸吃醋的闹事撒泼,那更是决计不敢的。

    而对他,她也称得上是贤良淑德、举案齐眉,平日里他的膳食、衣裳,她总是考虑得周到妥帖……除了这么多年未有所出之外,她堪称完美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典范。

    但他知道,她的心,还是没有回来。

    他多么希望有一日,他与她也像八弟与宝珠一般,亲亲密密的说说话儿、聊聊心事,甜甜腻腻的调调情、撒撒娇。

    ……但是她不会这么对他的。

    或许她曾经对他动过心,可她爱的,从来都不是他……他的眼神黯然。

    “皇上请用茶。”宫女捧着盘子,微笑着盈盈上前。

    “嗯。”小四瞥了她一眼,接过茶盏,佯作轻松的笑笑,“女史姑娘何以今日得空,亲自奉茶?”

    “皇上说笑了。”洛尘嘻嘻一笑。佩乔晋了皇后,入住坤宁宫,她也跟着升了两级,如今是正五品的女史。

    “做了这么些年女史,还想再升升么?”他饶有兴味的调侃。

    “谢皇上……还是不了。”出乎意料的,她摇了摇头,见他不解,又解释道,“虽然很想升,可奴婢过一阵子,也够年龄出宫了。”

    “哦。”她也要走了?他心中微沉,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失落,“日子过得可真快。”

    见佩乔声色淡然,他反倒有些局促。一盏茶毕,他叹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娘娘,旺贝子在外头求见。”洛尘这才躬了躬身,“方才皇上在此,故而未有通传。”

    “快让他进来吧。”佩乔赶紧说道。

    “皇后娘娘吉祥。”不一会儿,一个小小少年上前请安。

    “嗯,你坐下说话吧。”佩乔点了点头,瞧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面容清隽,那挺翘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极像他的父亲,而那一双冷澈的眸子,像她。

    “最近功课还好么?”她轻声问道,“先生教了什么?”

    “回娘娘,尚好……”弘旺的口气也是淡淡的,有条不紊的将最近所学大略的讲了一遍。

    他也近十岁了,可举手投足却是与年龄不相衬的冷漠和淡然,也如他父亲一般,不爱说话。她知道,是自己这个额娘,让他在宫中的地位尴尬。他既非正经的皇子阿哥,又非正经的亲王世子,她做了皇后,他更是连叫一声额娘都不敢了……

    在一群皇子皇孙中间,他是个异类,因而处处小心谨慎,唯恐行差踏错,给她惹了麻烦,小小年纪,便如此的谨小慎微、沉默寡言。

    也许,将他交给他父亲会好些?……可自从那夜后,他便再没有来找过她。瞧着那相似的面容,她心里一阵酸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日的事情仍历历在目。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可是如果回到那时,她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如果他不能全心全意的爱她,那么她宁可一点都不要。

    “请用茶,啊……”一名小宫女给他奉上茶来,却冷不丁踩着裙摆向前扑,眼看那热茶就要往佩乔身上泼去。

    说时迟那时快,弘旺身形一闪,飞身上前,一手截下那茶盏,一手搂了她避开。

    “娘娘饶命!”小宫女跪下连连磕头。

    可佩乔此时却没有心思计较那些,她身子晃了晃,退后几步,扶着桌子站定了,颤抖着问道,“……谁教你的?这步法谁教你的?”

    “是吉颜谙达……”弘旺呐呐说着。

    “你说谎!”她冷冷打断他。这是他的功夫,她不会看错!

    “娘娘息怒,是个……太监。”弘旺跪下来。

    “你跟他学了多久了?”

    “快五年……”弘旺说着,又补充道,“其实也不是,每年只有几日才能找着他,平日里都是我依着口诀自个儿练习……”

    五年?她的心一酸,转过身去,泪水簌簌滑落。

    这天清晨,她独自一人,一身素服,来到了那久违的废弃宫院外。

    她颤抖着伸出手,推开门踏进院子。

    院子里有淡淡的檀香气味,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进堂内。

    不出她所料,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她站在案前,手里捻着香。

    ——今日,是他和四爷的生母郭贵人的忌日。

    见了他的背影,她的呼吸急促,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来。

    他听得声音,转身见是她,也有些激动的喘息着,慢慢的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想摸摸她,却又黯然的垂下手去。

    她透过朦胧泪眼瞧着他,良久。

    “……”他凝视了她一阵,从袖中取出一个古旧的卷轴,递到她面前。

    是什么?她望了他一眼,狐疑的接过,展开来看,原来是一副女子的画像。

    画中的二八佳人妍姿俏丽,眉目可亲,那容貌竟与宝珠有六七分相似。

    画像下首一列小字:康熙二十年,秀女郭络罗氏。

    这是……他额娘?

    想来,他额娘是宝珠姨母,她们长得像也没什么。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终于鼓起勇气,抚上她的脸颊,给她拭去泪水,“我对宝珠……只是……,我爱的……是你。”

    对宝珠,他一直细心的呵护着,即使她是八哥的妻,他也没有因此而放弃,只要静静的在她身边,他便已心满意足,看着她与八哥夫妻恩爱、幸福,他也替她欢喜……

    可是对着佩乔呢?当亲眼见到四哥吻她的那一刻,他心痛不已,知道她要做四哥的皇后,他更是难受欲死……他说过不会与四哥抢女人,可那时,他真的有一瞬间的念头,想把四哥杀了也要得到她!

    ……他那时才醒悟,他对宝珠只是喜欢,第一次见到她那与额娘相似的面孔,便对她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而对佩乔……才是爱。

    可是她却已与他决绝,转投四哥的怀抱……

    他怀着伤痛远离了宫城,浪迹江湖,只有母亲忌日这天,才会回来祭奠。

    “我爱你。”他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跟我走?”

    “嗯。”她靠在他胸前梗咽着,紧紧的回拥他。

    他的身后,小四怔怔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手上的线香,零零落落的掉下。

    夜深了,阴暗冷清的坤宁宫里空无一人,一个男人靠在廊柱下坐着,几个酒坛歪在他身边。他喘息着,扯开胸前的衣裳,大口大口灌酒。

    “皇上……”身材修长的女子上前来,手中端着茶碗,“酒喝多了伤身子,您喝口茶吧。”

    “是你。”见了来人,他勉强笑笑,“……宫里都安排好了么?”

    “嗯。”女子点点头,“对外头说是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往圆明园静养去了。然后,坤宁宫的奴才婢子也都换了一批。”

    “好。”他声音嘶哑,点了点头,又瞥了她一眼,“你就到我乾清宫去吧,我再给你升升……正三品的代诏吧。”

    “谢皇上。”她欠了欠身,却是面有难色,“我……”

    “不愿意?”他冷哼了一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不是……”她说过要出宫了啊,他忘记了?

    她咽了咽口水,怯怯的瞧着眼前满身酒气又颓废的男人……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怕我?”他凑到她耳边轻笑一声,猛地将她压倒在地上,下一瞬便吻上她的唇,然后一直吻下去,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啃噬着。那诱人的滋味,让他从喉咙里发出粗嘎的喘息。

    “皇、皇上……”她惊慌失措的推着他庞大的身躯,“您、您喝醉了……”

    “陪我。”他粗喘着,将她挣扎的双手牢牢钳住,控在她脑后,然后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盘扣。

    “不、不要……”她哀求着,声音带着哭腔,“我不……”

    “由不得你不要。”他他强硬的分开她的腿,“这宫里的女人,谁(shiqiao制作)不盼着我宠幸?我要你,是你的福分……”

    “不要就是不要!”她猛烈的摇头,“你、你敢硬来的话……我、我……死给你看!”

    “我封你为妃。”他始终不忍强要她,只得轻声哄道,“……皇贵妃?”

    “不……”

    “……我爱你。”他瞧着她眼泪涟涟的小脸,忽然说道。

    “呃?”她停止了挣扎,愣愣的望着他。

    “我爱你……”他轻吻她的嘴角,“……给我。”

    “不……你不爱我。”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怜爱的望着他,“你只是……寂寞了。”

    他寂寞?他的心一沉,低头瞧了瞧她清澈的眸子,颓然的放开她,踉跄的出门去。

    皇上病了。

    一干太医围着龙床抓耳挠腮。

    “皇上这大半个月来,时醒时晕,热感不退,这可怎生是好啊?”

    “院正大人医术高明都无计可施,咋办啊……”

    “那些个洋人说要放血,可谁敢啊……”

    “要不要八百里加急传廉亲王回来,素闻他能妙手回春……”

    “……不必了。”龙床上的病人声音低哑的插道。

    “啊……皇上!”太医们连忙跪倒,“你可有什么不适?”

    “……不劳烦他了,我没事。”小四咳了几声,又虚弱的闭上眼,“这些日子积了多少折子……我该去瞧瞧了。……传洛尘给我更衣吧。”

    “皇上,您说传谁?”大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来。

    “洛尘,原来坤宁宫那个宫女。”他微微皱眉,不耐烦的说道。

    “哦……”大太监想了想,方才回道,“洛尘姑娘留宫期满,前几日已出宫返家了。”

    “她……走了?!”她居然走了!连她也要离开他么?!他又气又急,连连咳嗽。

    “皇上,请保重龙体啊!”众人连忙磕头。

    “你去……把她给我找回来!”他指着门口说道,“找回来……”

    “是、是!”大太监赶紧点头,“奴才这就去!”

    夜深了,他让宫人们都退下,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瞧着雕龙画凤的穹顶出神。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往他这边而来。

    她回来了?他心里一喜,赶紧闭上眼。

    “哎……”听见她唤了一声,他故意一声不吭的假装睡去。只感觉一只凉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额,那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好生安心。

    “怎么病倒了?瘦了好多。”她的口气有些爱怜而又嗔怒,“这么大个人了,又有这么多人伺候着,还成了这样子。”

    “你一定要好起来啊……”,她说着,小手抚过他的脸颊,手指描绘着他的唇型,幽幽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让他心里一紧,睁开眼,不由自主的长臂一捞,他将她抱到床上,搂入怀中。

    “啊……你……”她惊呼一声。

    “你肯回来,我……很高兴。”他喃喃说着,见她身上仅着了件薄薄的丝质裙衫,眼神深邃起来。

    “我……”见他渴求的目光,她羞赧的钻到被子里,“不许看。”

    “穿成这样……不是想让我宠幸的么?”他轻笑,双手在被内抚着她的身子。

    “才、才没有!”她脸颊羞红,“人家穿着睡衣要睡觉啦,谁知……”

    “不许再走。”他打断她的话,翻身压住她的娇躯,“不许离开我。”

    “我也不知道……”她僵着身子,心虚说道。

    “你……”居然说不知道!他恨恨的咬牙,扯掉她的衣裳,“那我就宠幸你到知道为止!”

    “现在不、不行……”她挣扎哀鸣,“我、我答应你,等你病好了之后,我……”

    “为什么答应我?”他一边轻吻她的身子,一边发问,“想通了,做皇贵妃?”

    “才、才不是!”她恼怒的用力在他厚实的胸上掐了一把。

    “我说笑的。”他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额角。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因为名分地位而回来。

    “嗯。”她羞怯的搂上他的脖子,“我想……我爱上你了。”

    “爱我?”他心里一暖。

    “嗯……”她羞涩的笑了,“那个,你……”

    “叫我……胤禛。”他说着,又开始急切探索她的身子,“洛洛?我叫你洛洛好么?”

    “呃,胤禛……不行……”她弱弱的推着他坚硬的胸膛,“你还在生病……”

    “行不行,你马上就知道了。”他粗喘着轻笑。

    早晨的阳光似乎很明媚。

    他醒来,觉得身子似乎轻快不少,是因为有她的抚慰么?想起昨夜的欢爱,他心里一甜,睁开眼,床上却不见她。

    她又跑去哪儿了?!……经过昨夜,她还把自己当宫女么?

    “来人。”他皱了皱眉。

    “奴才在。”大太监连忙进来。

    “洛尘去哪里了?叫她进来。”

    “洛、洛尘?”大太监愣了愣,随即跪下,“奴才该死!”

    “怎么了?”他心一沉。

    “奴才在内务府查了一宿,可名册上没有洛尘这个宫女……”

    “怎么可能!”他恼怒的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她一直在皇后身边当差。”

    “是、是……”大太监连连点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咱家是知道的,因此一直也没细查,这会儿一查才知道,居然没有这人……奴才该死!该死!”

    “那昨夜的是谁?”他冷声问道。

    “昨夜?”太监摇了摇头,“昨夜里是奴才当差,没有宫女近身伺候。”

    “怎么可能!”难道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病糊涂了的幻觉?

    他颓丧的低头,却不经意的瞧见床上的点点血迹。

    ……那不是梦!

    他心里一阵狂喜,随之又是深深的失落,“为什么又走?你说过爱我的……!”

    “皇、皇上?”太监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试探的问道,“您还好么?要不要传太医。”

    “不用!”他激动说道,“去找她回来!我要见她……!”

    “是、是。”太监连忙应声不迭,转身出去了。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说过爱我的……就不准离开我!

    他一下子气急攻心,喉咙里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竟昏了过去。

    待他再醒过来,已是黄昏时分。

    “听说了么?皇上说要找个宫女,可根本没有这女子……莫不是什么精怪?”外头有人窃窃私语。

    “这也并非不可能。皇上身子一向健朗,如今病成这样,莫不是……中邪?”有人压低声音说着。

    “哎呀,那怎么办?”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皇上正值盛年,如果有个万一……又没立下太子……”

    “是呀是呀。”有人忧心忡忡的附和,“先皇后所出的皇长子早殇,如今皇后的四阿哥又在江南跟着廉亲王不管事儿,怕是失了宠的,剩下的几位阿哥么……”

    “怡亲王摄政也是可能的,可怡亲王自个儿的身子骨也是……哎……”

    一群人长吁短叹了好一会,直到暮色渐沉,方才散了去。

    他还没驾崩呢,这些人就想着谁是下一任主子了。

    小四心里苦笑,心中泛起丝丝悲凉。

    舒宜、宝珠、佩乔,还有洛尘……都走了,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了……

    他这个皇帝,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他颓然站起身来,从箱底取了一套黑色锦袍换上,将他的玉箫收入怀里,握着他的剑,蹒跚着出门去。

    行至那“正大光明”的牌匾下,他取出袖中的明黄卷轴,微微笑了笑,便手一扬,准确的将那卷轴抛上牌匾后。

    在夜色的掩饰下,他避开宫人,沿着小路,悄悄行至角门前。

    “什么人?”守门的侍卫厉声上前问道。

    “……”他从袖中拿了块牌子,掷到地上。

    “皇……”侍卫瞧了一眼那令牌,连忙下跪请安。

    宫门在他身后关上,那吱呀呀的声音,宛如古老而沉重的叹息。

    而此时,在冰天雪地的东北平原,皎洁的月色,映着满地雪白,别有一番静谧舒心的意境。

    雪地上,一个身姿挺拔的俊逸男子慢慢的踱着步子。

    “胤禩……”娇甜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等等我嘛。”

    他微笑,转身迎上她,将她的身子包在自己的大氅里,“怎么穿这么少?”

    “人家已经穿了很多了。”她吐吐舌,从他怀里钻出来,“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散散步。”他吻了吻她的唇,又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嗯,嘻嘻……”她抿嘴笑着,小心的跟在他身后。

    “怎么?”见她踏着他的脚印走,他笑笑,“雪挺深的,要不要我背你?”

    “不要。”她摇摇头,“人家就喜欢踩着你的脚印走嘛。”

    好浪漫……男人不会了解的。

    “宝儿……”他静静凝视着她。

    她的容颜依旧娇媚,她的眼神依旧澄澈,嘴角还带着俏皮的笑意……就(shiqiao制作)好像十多年前,他与她成婚后的第一日清晨,他见她的模样。

    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依旧纯善率真……他的心里有些酸,又有更多的甜。

    纯真并不难得,难得的是,她在见过了那么多的丑恶后,还能够一如从前的纯良……

    “在想什么?”她瞧着他如星的眸子微笑。

    “我在想……”他的喉咙有些发堵,“我……过去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苦难。如今,总算能对你有个交待。”

    他相信,他们今后会永远那么平静幸福的过下去。

    “傻瓜……”她轻笑,眼里却有些湿意,“人家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幸福啊……胤禩是最好最好的丈夫了,我们还有那么可爱的儿女……”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搂紧她,“我……也曾让你伤了心。”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嘛,你别苛求自己啦。”她钻进他的大氅里,呼吸着他温暖的气息,“人生短暂,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都会快快的忘记,我只记得你很好很好,只记得那些开心幸福的事……”

    “宝儿……”他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谢谢你。”

    “我忽然想到,我在以前为什么会剩下了。”她歪着头,苦着脸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原来长到二十几岁,都没有人表白过、也没有收过花、更没收过情书……我是剩得快要发霉的剩女耶。”

    “呵。”他轻笑,“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在等你啊……我把所有的桃花运都攒起来了,就是为了遇到你这株大桃花。”她伏在他胸前,嫣然笑道,“往后我也要继续攒桃花、攒人品,争取生生世世都嫁给你。”

    “好。”他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发丝,眼角带着泪,“我答应你,以后每一世,我都会早早的追求你,给你送花、写情书,早早的跟你结婚……好么?”

    “嗯……”

    “宝儿姑娘……与你白首偕老,是我最大的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短暂,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都会快快的忘记,我只记得你很好很好,只记得那些开心幸福的事……

    ——这是辰辰给大家的赠言,祝福大家_

    话说写到最后那里,俺眼泪哗哗滴tat

    最后还有一章尾声,说点乾隆朝甜蜜搞笑的事儿……

    然后是番外(免费),大家说说想看谁的吧。(小四滴圆满结局会在番外里。俺滴恶趣味,觉得虐他好爽,忍不住虐久一点,吼吼)

    第一二二章 尾声

    乾清宫里,穿着龙袍的隽秀少年伏在案上,兴致勃勃的翻着本小册子。

    “廉亲王到——”外头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皇帝连忙将书册收入袖中,作正襟危坐状。

    “给皇上……”廉亲王一身整齐的朝服,大步走上前,就要躬身给他请安。

    “爱卿免礼,平身!”小皇帝连忙站起身来,不受他这一礼,又挥挥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

    “阿玛。”小皇帝走到他跟前,规规矩矩的对他作了一揖。

    “嗯。”小八点了点头,低头瞧着小皇帝,眼里隐隐闪过一丝笑意。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儿子都十六岁了,已经差不多和他一般高呢。这孩子外表像他,性子却像宝珠,伶俐又开朗,在这皇宫里混得如鱼得水。

    四哥如先祖顺治帝一般离宫后不久,他收到了四哥的信,说是已找到自己今生想要的,不会再回紫禁城来,而立弘历为帝,居然是昔日皇阿玛的意思。……知道他不想做皇帝,皇阿玛怎么逼迫也无用,便让他的儿子做皇帝。他出于爱子之心,非得入朝帮儿子不可。

    ……连身后之事都已经算计好了,他还是比不上皇阿玛的心思啊。他心里苦笑。

    文武百官依圣旨,迎弘历上京继位。他自然是可以另扶他人,可历儿当时小小年纪,已有为政的天分,若要他平庸度日,倒是可惜了他的才能。……让他顺应历史做一世太平皇帝,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们举家跟着回京,他继续以廉亲王的身份入朝辅政,而福晋宝珠则应历儿的恳求,偶尔接替佩乔的职位,客串一下太后,让皇上能到慈宁宫请请安,也表现表现孝道。当然,这是他们母子忽悠他的说法,背地里大概是想在皇宫里大玩特玩呢……那他也不点破。

    “阿玛……”小皇帝战战兢兢的将案上的折子奉上,“孩儿都批好了,请过目。”

    “嗯。”他接过翻了翻,满意的微微颔首。

    他辅政的这几年,历儿学的很快,想来再过一两年,便可独当一面。到时候他和宝珠,又可以继续四处游历,逍遥自在了。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还是细致的给他指出了几处微瑕,让他给改过来。

    “是。”小皇帝缩了缩脖子,轻手轻脚的坐回案前。

    “慢着。”小八瞧见他的不自在,忽然冷哼了一声,“你袖中是什么?”

    “啊……没……”小皇帝正想否认,可对上他犀利的眼神,便软了下来,耸拉着脑袋,将袖中的书册呈上。

    “《花营锦阵》?!”小八瞧了一眼那书名,便板起脸来,厉声说道,“小小年纪,竟看这些!谁给你的?!”

    “孩儿……”小皇帝呐呐说着,“是……额娘。”

    “你说什么?!”他厉色疾言。

    “额娘说,孩儿也大了,要知道一些做人的道理……”弘历嗫嚅道。

    “胡闹!!”他哭笑不得,将书缴了,转身拂袖而去,“你好好的学为君之道,这些事儿以后再说!”

    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了紫禁城里,她可以打横走的世道了!

    慈宁宫中,某位太后靠在软榻上,一边得意的吃着进贡的时鲜水果,一边兴致勃勃的瞧着面前两个秀女装扮、有些慌张的美貌少女。

    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穿着藕粉色云雁绣花的宫装,头上插着几朵绒花,乌溜溜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彩。她托着腮,坐在太后侧旁的小凳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狼狗趴在她脚边打瞌睡。

    “无关人等不许插话。”小姑娘摆了摆手,笑嘻嘻的瞧着面前的两个美女,“二位小主开始吧……”

    “太、太后……”美女皆盈盈含泪。

    “嗯,开始。”太后笑眯眯的点头,“听闻方才你们在御花园吵得很欢,接着吵嘛,谁赢了哀家给谁升一级。”

    难得后宫里她当家,那当然是抓紧机会看现场版的宫斗戏啦!她心里得意洋洋。皇帝儿子真不错,选秀女就是为了陪她聊天磕牙解闷儿。

    “臣妾不敢!”两人连忙跪下,“请太后恕罪!”

    “哎呀,有什么不敢的。”她撇了撇嘴。

    “这……”两人对望一眼,脸上发白,连连磕头,“臣妾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往后一定和姐姐、妹妹们和睦相处!”

    “叫你们吵架就吵嘛……吵得精彩了,哀家赦你们无罪。”

    “就是嘛……”小姑娘一旁促狭的帮腔,“太后的话就是懿旨,你们想抗旨是不是?还不快奉旨吵架!”

    “是……”

    哎,素闻太后在做皇后时就甚是厉害,行事乖戾恣睢,宫中妃嫔人人自危。如今看来传言不虚,瞧她不露声色、笑容满面的,就把她们俩逼到绝境。不吵吧,那是抗旨,吵架吧……在慈宁宫里当着太后和公主的面儿争吵,那不是找死么?两人凄然垂首,眼泪滴答。

    “哎,怎么又是这样。难道我看起很凶吗?”太后不明所以的噘嘴。真是没有娱乐精神,不好玩!下次还是偷偷的藏到御花园里看戏好了,要不跟弘历玩垂帘听政似乎也不错……

    对了对了,不如向儿子讨个法号,不,谥号叫“慈禧”?可貌似要等她翘辫子后才能用上,哎……

    “廉亲王晋见……”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小八大步走进来,不待宫人们请安,便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那两个秀女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宫女太监们也跟着出去了。

    “给阿玛请安……”小姑娘敛起笑容,恭谨的站起身来对他福了福身。

    “你也下去。”他抿了抿嘴。

    “哦……”幸灾乐祸的望了母亲一眼,小姑娘窃笑着退下。

    “嘿嘿,八爷……”太后从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回过神来,笑眯眯的靠上去,“怎么好来看我啊。”

    “哼。”他脸上冷冷的,从袖里取出那书册甩到案上,“你又搞什么鬼?!”

    “没、没有啊……”她瞥了那书一眼,讪笑道,“人家只是想给历儿普及一下生理卫生嘛……”

    “无聊。”他冷哼一声。

    “哎呀,不要生气嘛。”她谄媚的在他袍子上蹭蹭,“下不为例好了。”

    “……哼。”他扭头,脸还是拉得长长的。

    “又怎么了嘛?”真是别扭的家伙……她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亲。

    “慈宁宫很好玩?”

    “嗯……”

    “你说你多久没回府了?我的福晋。”他的微笑泠泠。

    “一二三……”她数着手指头,“五天而已嘛。”

    “而已?!”他咬牙。这女人居然把他一个人丢在王府里,自己玩得乐不思蜀!

    “……很久吗?”她惴惴的瞧着他,咽了咽口水,“好啦,我过两天就回去陪你。”

    还要过两天?!他脸色阴沉,一把夹起她走进内室,将她丢在寝房的大床上。

    “你这个女人……就没有想我么?!”他恨恨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有、有啊……”她捂着唇哀啼,“人家当然有想念夫君嘛。”

    “有多少?”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细嫩的粉腮。

    “有一点……”

    “只有一点?!”他危险的眯起眼。

    “很多、很多点……”瞧见他神色,她阿谀的见风使舵,“人家好想、好想老公哦……”

    “……嗯。”他这才面色稍霁,低头温柔的又吻了吻她。感觉到身下人儿柔润的身子,他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那……我可不可以过几天再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发问。

    “你……哼!”他对她又爱又怒,猛地压住她,不顾她的微弱反抗,强硬的与她纠缠在一起。

    “不要……讨厌啦……王爷饶了臣妾吧……呜呜……嗯嗯……”慈宁宫内室传来阵阵轻微而细碎的暧昧呻吟……

    “廉亲王挟幼主以乱朝纲,挟太后而乱宫闱,实乃我朝第一大佞臣是也……”,某史官泪流满面。

    这日里,小皇帝正恭谨肃立着聆听大j臣的教诲,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上前请安,“皇、皇上……”

    “放肆。”弘历板起脸来,摆出威严的皇帝谱儿,“好大的胆子,这儿(shiqiao制作)是你能随便闯的么?!”

    “奴才、奴才知罪!”太监连忙跪下,“只是因为太后她……太医……”

    “她怎么了?”两个男人听得他说太后,便异口同声的紧张问道。

    “太后她……太医们都……”太监提心吊胆的说道,“方才太后不适,传了太医去瞧,谁知几个太医请了脉之后都慌慌张张的跪下了,也不说是啥病,后来院正大人亲自来了,他、他……”太监欲言又止,“他说不看了、宁死也不要再让别的太医给诊脉了……”

    莫非是不治之症?!

    两个男人心里都是一沉,急匆匆的往慈宁宫奔去。

    慈宁宫里,几个太医跪在地上,脸色青白,冷汗涔涔。他们见了小皇帝和廉亲王,连忙磕头请安。

    “你怎么了?”小八这时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他大步上前,扣住太后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怎样?”弘历担忧的问道。

    “你们都下去吧。”小八冷冷说了一声。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哆嗦着下去了,宫人们也跟着退下,不一会儿,房内便只剩他们三人。

    小八微眯着眼瞧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怎、怎么?”她怯怯问道。

    “阿玛……”弘历眼泪汪汪、紧张兮兮的站在一旁,“额娘她、她得了什么病?”

    “你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问。

    “啊……我、我不太记得……”她怯怯说道。

    “你怀孕了……快两个月!”他瞧着眼前迷糊的小女人,忍不住对她无奈低吼。

    难怪一帮太医吓得如丧考妣、面无人色。先帝都走了五六年,太后却怀孕,这是何等丑闻……若她真是昔日的钮祜禄皇后,他们全都要被灭口了。

    “怀、怀孕?!”弘历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抚额轻声哀叫,“买糕的!太后怀孕了,你叫朕的脸往哪儿搁?!”

    阿玛真是个伪君子,不准他看那些书,自己却跟额娘打得火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不公平啊!

    “额娘都一把年纪了……”他小声嘀咕。

    “喂,你说啥?”她除下一只鞋子就朝他身上砸去,“你个不肖子,居然说哀家老?不知道女人最讨厌别人说老吗?!”

    她不过才三十几嘛……女人三十,正是盛开怒放、芳香馥郁的鲜花!

    “是、是……孩儿错了。”弘历抱头哀鸣,“额娘是永远的十九岁,青春永驻、仙福永享……”

    “行了。”小八脸上也有些不自在,“快跟我回府去吧。”

    “那、那我呢?”弘历苦着脸,“阿玛,我可不可以不做皇帝了,您来做吧……”

    “想得美!你阿玛要陪我,没空做皇帝。”宝珠搂上小八的脖子,得意笑道,“你就认命的做皇帝做到八十岁吧。”

    “八十岁?!”弘历大惊,“那……那不是还有六十多年……?”

    这么久?!要一直做到白发苍苍……好惨!他哭丧着脸。

    “我带你额娘回府去了,至于今日之事,你去摆平吧。”见儿子郁闷的模样,他也不觉莞尔,“办好之后,我给你三个月假。”

    “真的么?”小皇帝闻之破涕为笑。要找个理由圆过去,倒也不甚难……他得寸进尺问道,“可不可以再长一点?半年?”

    “再说就一个月。”小八冷哼。

    “好吧……”小皇帝无奈点头。

    江南扬州。

    两个身着白衫的翩翩少年漫步在大街上,俩人几乎一般高,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让一路的姑娘媳妇都看直了眼。

    “还是扬州的姐姐妹妹们热情啊。”年长些的少年对女子们微笑颔首,抛个媚眼,惹得好几个姑娘含羞而走。

    “少来。”另一位少年抿了抿嘴,与他背靠背站着,随意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

    “不要迷恋哥。”少年摇头晃脑,“哥只是个传说。”

    哗——

    楼上一盆水当头淋下,将两位帅哥浇成了落汤鸡。

    “是哪个……”两位少年气急败坏的抬头,马上又堆起笑容来,“芙蓉妹妹……”

    “你看看你们俩……”丽春院楼上,小姑娘叉着腰,对着两个比她高一大截的少年指指点点,“成天招蜂引蝶的风马蚤,一点都不像爹!”

    ……到了外头,他们便称呼爹娘了。

    “芙蓉妹妹,您怎么来啦?”大哥哥一边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谄媚问道。

    “四伯约了爹娘、还有几位叔叔、婶子到无锡过中秋嘛。”芙蓉抿了抿嘴,“我骑马先来一步,爹娘过几日也会到了。”

    “哦、哦……”

    “所以……”芙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们两个还不快把每天十幅字赶出来,仔细老爹抽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两个哥哥一边乖乖点头,一边窃窃私语。

    “小小年纪就那么凶悍,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哟。”

    “放心,皇帝的妹子不愁嫁……等她一及笄朕就把她给嫁出去……”

    “嗯……嫁远点好,要不蒙古?科尔沁郡王的世子不错。”

    “不行不行……听说郡王很好色,万一看上咱妹子咋办。”

    “那要不青羌台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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